艾希莉亚的调情训练
艾希莉亚的调情训练
艾希莉亚现在非常苦恼。
猫咪一样拉长身体伸了个懒腰又把手指插进头发里狠狠地把它抓乱,随后再次把视线转回面前那张皱巴巴的羊皮纸上。
被大力撕开的信封上赫然是塞尔奇恩魅魔协会的标志,里面的信纸显然也一度是平滑整洁的状态,只不过这样的状态在内容展现给收信人的几秒后就悲哀地结束了。
“呜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随后发出的噪音。
哭丧着脸把信纸摊平重新读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亲爱的艾希莉亚小姐~
作为魅魔可不能总是这么羞耻哦~?
因为亲爱的你行为实在是太不像一只魅魔啦,塞尔奇恩魅魔协会在此正——式宣布!
艾希莉亚小姐如果再不能提升下自己糟糕的调情技术和低到地底的耻度,我们就把你开除魅魔籍哦~
所以加油吧小可爱~
——塞尔奇恩魅魔协会全体长老❤️”
该说不愧是魅魔族的最高执行者们吗,即使是正式的警告通知书也是这种让人满脸通红的口气啊…明明是群老家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那种。
但是即使是被这样粉红色的糖浆包裹着,其内的信息也不得不让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正视起来。
被开除魔籍在这里可不是小事。那些被开除魔籍的恶魔无一例外都会被歧视,而且也很难找工作…总之人生道路会变得很艰难就是了。
没错,艾希莉亚是一只魅魔,就是字面意义上被大家熟知的那种“长着蝠翼和细长尾巴”“有着恶魔的尖角尖耳”“粉红色的瞳孔充满魅惑”“专门做些色色事情”的那种魅魔。
不过正如信里所说,艾希莉亚的耻度实在是太·低·了。
别的魅魔都可以面不改色地说着羞耻的话把自己的猎物调戏到浑身发软地投送怀抱,艾希莉亚却怎么都没办法从嘴里吐出那种尾音上扬的潮红话语,甚至如果猎物反击的话还会把她闹个满脸通红。正因如此她也没法对别人上下其手到什么禁忌地区做糟糕的事情。
Dirty Talk明明应该是这个种族的天赋点才对?
但就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啊。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命要命——!呜呜呜呜呜呜这算什么嘛!”就那么啪一下扑倒在小桌上哀嚎起来,艾希莉亚感觉自己焦虑症又要犯了,“我还不想被退学啊啊啊!好不容易考进的炼金系如果被开除魔籍的话肯定会被拒掉啊——!我年纪轻轻还不想失学!还有未来…我的未来没有了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不过焦虑归焦虑,艾希莉亚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现在的话,果然应该赶快出门狩猎证明自己也是个调情大师——色色的话都在心里装着,现在要做的只不过是说出口而已。
狩猎?这个词可并没有用错。
毕竟这里是“第二深渊”维多利亚王城。
虽然名为王城但却是绝对现代化的大都市,市中心拔地而起的高楼闪烁着耀眼的霓虹光彩。据说高阶恶魔总会在那里聚集享受奢靡的生活,奢靡到楼外的人完全无法想象那种。
似乎从窗户里射出的光都来自在暗红色的灯光下缓缓摇晃的红酒杯。
而下层…这样的光照不到下层。
紧贴地面的扬尘灰霾处才是王城真正的居民们。张扬又躁狂的涂鸦、刺眼的白炽灯,破碎不堪的墙面和电线,撕扯成两半的路标;把啤酒杯掷碎在地上的矮人种、衣着暴露立在墙边调笑招徕的魅魔少女,口中玻璃烟管徐徐冒出迷蒙烟雾把表情都模糊在脸上的堕天使…这才是王城的真实面貌。
所以,想要在这样的地方爬到有醇美红酒和霓虹灯的地方,当务之急是活下来。
然后,狩猎,守住自己的位置,往上爬。
隐在墙角蓄势待发的艾希莉亚嘴里已经含住了读条完成的咒术,只差开口引爆就能释放。追着刚刚悄悄在人身上安放的追踪术一路来到这个无人的小巷子里不禁让艾希莉娅感叹一句天助我也撒旦保佑。
嘴唇轻启点燃最后的引线,昏迷术就在盛夏燥热的空气中化成浅紫色的波澜一路飞向目标。
只待它的捷报了。
紫光不出意外地在不远处爆炸,刺眼的辉光散去后也该不出意外地去收获猎物。
辉光的确是散去了,可是猎物似乎挥发在光线里一样不见踪影。
刚刚来得及暗道一句不妙就被虚晃的黑影闪身逼到面前,带着戾气的黑色巨镰抵在艾希莉亚的喉咙上,似乎还有向里切割的趋势。
即使是万事皆有可能的维多利亚王城,身材娇小的少女手持这样比自己身体还要高的镰刀也完全无法被轻易无视。
少女黑色的长发在夜色里飞扬,嘴角甚至挂了丝讥笑。
艾希莉亚脖子上的凉气忽然使她想到什么。
“你…是驱魔师?”
为什么维多利亚王城有着“第二深渊”的名号?第一深渊毋庸置疑是古老的魔城“地狱”,而王城能紧随其后想必也与之不会相差太远。而在这样属于魔族的城市,为什么会出现驱魔师这样所谓正义的存在?
“是啊,怎么了吗?好奇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巨镰挥开试图攻击自己主人的紫色光球又忠实地想要回到原位恪守职责。
“那你呢?你,是魅魔?”
只是它要威胁的对象已经不在原地了。
艾希莉亚在出手的瞬间就后退了几步躲出对方武器的攻击范围,炼金术的防御阵法在指尖上搏动。
“希望在今夜过后我还是魅魔吧。”艾希莉亚叹口气。
“而且我的确有点好奇,”看着少女挥舞镰刀再次冲过来却迟迟不肯施放出护盾,任由着金光一下下跃动好似心脏一样泵着魔力流淌,“为什么‘上面的’光明种族会想来到这样的地方。不过…”
“我其实也不是特别想知道啦,毕竟有正事要干。”在自己进入镰刀攻击范围的瞬间张开法阵好整以暇地让少女来不及反应就跌进金丝构成的结界里。光线立刻缠动飞舞着将对方双手束缚在身后轻轻一扭夺掉了镰刀。
精巧蜿蜒缠绕的金线掩盖了攻击阵法的形状,直到横冲直撞的战车挟裹千钧之力将要打碎不堪一击的光盾时才发现那是缠裹的蜘蛛网。
“有一说一,还因为懒得听你讲。对不起不是要冒犯你昂。”艾希莉亚确认对方已经完全被制服之后又补了这样一句。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嘛——那必定就是把你这样可爱柔软的家伙吃干抹净哦?
对!就是这句话!说出来就好了!只要挂着微笑自信地说出来就好了!
加油艾希莉亚!是你的话没问题的!
魅魔小姐如是想着。
缓缓俯下身子几乎和对方鼻尖相对,压低声音勾起嘴角。
“我想…”
呜呃,说不出口。
莫名的羞耻感从胸腔漫起来,舌头好像上了锁一样。接下来的话怎么也没法轻快地从嘴里吐出来,这就导致大脑疯狂地一遍遍回放这羞耻的内容,耳根似乎热起来了…
不行,再试一遍。
“我想干森…啊啊啊等一下!”
在这种时候咬到舌头可就不是羞耻能概括的了。艾希莉亚现在恨不得立刻昏迷或者用一个闪现魔法把对方从自己眼前扔出去。
“你到底想干嘛?要是想透我就快点。”眼前的少女不耐烦地动了动。
说着还把并拢的双腿稍微分开了些。
艾希莉亚彻底失声了。
好直白…!到底谁才是魅魔啊!哪有这样的啊!
“你…你给我把腿并上!小小小小姑娘没有这么坐着的…!”是终于找回声音的艾希莉亚满脸通红着讲出的第一句话。
“真是搞不明白啊,跟踪我的是你,想对我下手的是你,绑住我的是你要说色话的还是你,这会儿我省略掉所有‘啊不要’‘死变态’之类的过程直接束手就擒然后你就是这个反应?”少女摇了摇头。
啊…不要把鄙视这么清楚地写在脸上啊,我也是有自尊的嘛。艾希莉亚叹口气。
“总之非常抱歉,”双手交叉抱胸站直身体,“无论阁下怎么说我今天都肯定会对您下手的。”莫名其妙地用上了敬称,这也是艾希莉亚紧张时特有的习惯了。
“在下艾希莉亚,是今天要让汝等得到至高欢愉的夜之魅魔。”
话从嘴边滑出来的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好中二!
“不错,这才像话。”少女嘉许地点点头。
“啊,谢谢您。”非常不合时宜的道谢再次打破了艾希莉亚刚刚竭尽全力构建的狩猎氛围。
话说出口她就恨不得炸了自己。
于是她沉默着操控金线把少女绑住的手腕吊到了头顶,少女十分配合地挣扎了几下后“反抗无果”地安静下来。大概是想给她增加一点征服欲。
但是好假哦。
“顺便说一句我胸衣的扣子在前面,如果你需要的话。”
“请您住口,呜呜。”
工作完成的艾希莉亚退后两步歪头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感觉自己的魅魔本性还没有完全消失。
带着微光的金线缠绕在少女夜色下泛白的手腕上把双手举过头顶,漂亮的曲线从手指延伸到腋窝。膝盖上也裹着杂乱的金丝让少女掩藏在军靴里的双脚处在艾希莉亚伸手就能触碰的高度,脚踝上绑着以防万一的二重束缚。少女肃杀的镰刀被金线压制吊在一边,看起来和它的主人一样无助。这种征服感还真的让艾希莉亚有点心潮澎湃了。
她选择性无视了少女一阵大力挣扎后发现自己真的挣脱不开而露出的满足微笑。
“啊,话说,我能怎么称呼阁下?”艾希莉亚忽然想起什么。
少女忽然努力挺直身体眼睛都亮起来:“呜哦,这算什么,审讯play?”
艾希莉亚今晚不知道第几次后悔:“不,在下只是单纯想知道能怎么称呼您…”
“想知道吗?”少女似乎在拼命压制兴奋,“那我不会说的!”
就把她挂在这里再去找别人好了。
不过想到自己暗淡的未来,艾希莉亚咬牙召唤出自己打算临阵脱逃的魅魔本性。
一根柔韧修长的光线触手自对方眼前浮现,少女的瞳孔里颤抖的激动似乎已经预想到自己的身体上被烙下涨热红印的景象。
“呜呃…哈啊?”
它似乎,并不是一根鞭子。
因为散射的微光而显得毛茸茸的触手从少女的领口伸进去轻轻地在大开的腋窝里画着圈,完全无视对方下意识地躲避阴魂不散地在软肉上摸摸索索。
“这…咳…这算…”完全没料想的攻击让少女有些措手不及,“你,挠痒痒算什么…小儿科…”
“我讨厌疼,”艾希莉亚理直气壮,“而且你这不是很敏感吗?看看,人都在抖。怕痒就别忍着,赶紧好好让我把工作干完。”
又两根触手从衣服下摆钻进去把另外一边的腋窝和肚子也占领了。
在少女轻薄的白衬衫下闪着朦胧金光的触手把它们的行动轨迹清晰地展现出来,布料下若隐若现的形状和隆起勾勒出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两边腋窝一下一下闪烁着漂亮的同心圆图案被触手勾挠着深入,肚子上的触手倒没有模拟指尖的动作,反而仗着自身酥麻的软毛大面积地清扫猎物平坦的小腹。
少女扑腾着身体在空中挣扎,金线被带动着在夜色下一闪一闪。手指在空中虚抓着想要借力夹紧吃痒的腋窝却毫无效果,小腹挺起落下拼命扭动摇晃却完全躲不开如影随形的触手。
好在少女忙着和身上四处肆虐的痒感作斗争所以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艾希莉亚红透了的脸。
魅魔有些恍惚地站在一边,身体在夜色的暑气里居然略略发抖。她抬起左手按在脸颊上,用被汗水濡湿的潮凉手指给绯红燥热的脸颊降温。
她下意识地夹了夹手臂。
“很舒服吧?嗯哼…?” 气息还没喘匀的驱魔师少女没有回应这句问话。
不过艾希莉亚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没感情,像是那种输了真心话大冒险之后被人推着去调戏街边少年的三好学生。
驱魔师少女抬头的速度慢了一秒,不然她一定会看见艾希莉亚把一个粉色的小册子藏进外套兜里的动作。
如果眼神再好一点的话就能看见封面上花里胡哨的几个大字:从零开始说色话。
但是少女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艾希莉亚的勉强。她自刚刚起一直带着些许嘲弄的湛蓝双眸终于只剩下恐惧。
“不…不要再挠了…我真的很怕痒…!刚刚…刚刚的感觉不想再有了…” 居然哀求起来。
艾希莉亚眼睛一亮:“那,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我叫安肆。”少女没等艾希莉亚召唤触手威胁就立刻回应。
“安肆…你是黑桃勋爵家的孩子?那个天才驱魔师安肆?”艾希莉亚觉得自己好像惹了大麻烦。黑桃家族,那是王城的高等恶魔都要忌惮几分的驱魔师世家,近年来小女儿安肆更是以天才驱魔师的称号名满一时。
但是,天才驱魔师真的会满脸期待地看着魅魔对自己上下其手吗…
艾希莉亚下定决心,无论面前的人是否是真正的安肆,她今天都要把自己的调情训练圆满完成。
被驱魔师封印和失去魔籍被大学开除哪个更可怕?
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吗。
“知道我的大名了就快点放我走…再挠我的话…我…你吃不了兜着走…”自称安肆的少女颤抖着望向逼近的触手,声音都没了底气。
“不好意思安肆小姐,今天不管怎么样阁下都得陪我干完这件事。”艾希莉亚无奈叹息,“之后想怎么发落我都可以。”
“你这…可恶!你这连调情都不会的废材魅魔哇啊哈哈哈哈停下来…别哈哈哈啊腋窝…腋窝呼呼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很怕啊哈哈哈!别碰那里…!噗呵呵脖子算,算什么啊哈哈哈…”安肆挣扎的动作像落入蛛网的飞虫一样拉动着金丝却无法挣脱,身体绝望地摆动着想要躲开在浑身上下恣意刮挠飞舞的触手。往左摆躲开了右边腰侧的攻击却又被左边狠狠一戳腰间软肉打个出其不意,往前挺身好歹躲开了腋窝不依不饶的钻挠却又被痒感盖住了小腹。
“救命哈哈哈哈哈…腋窝再挠就要死掉了呜呃啊哈哈哈…肚子、肚子也别碰呀哈哈…”
于是艾希莉亚很轻松地找到对方的弱点开始重点进攻,驱魔师少女的笑声更大了。
已经有很多年没见到过这么配合的猎物了,艾希莉亚暗忖。
…配合吗?艾希莉亚又想了想,实在无法下一个黑白分明的定义于是放弃了。
待到艾希莉亚留给她的休息时间快要过半时安肆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愤怒。
“你…你适可而止!如果一会你敢碰我的靴子挠我脚心的话我一定封印你之后叫你不得好死…”
艾希莉亚承认她确实有点害怕,但是被驱魔师封印好歹还算自己是个魔族的光荣证明,顶多吃点苦之后被魅魔协会跟人族协商救出来。
但是被开除魔籍,那是一辈子的事!
自己光荣的未来不能被一点威胁吓到!
于是她心平气和地拽开对方的鞋带:“这里,很怕痒吗?”
虽然还是很不自然,但是艾希莉亚感觉自己已经熟练很多了。
无视对方愤怒的尖叫和“敢碰脚心你死定了”“那里最怕痒了你不准挠”之类的话,艾希莉亚心如止水地把安肆的小短靴脱了下来。
松开鞋带还用了挺久。
艾希莉亚没有细吹细打折磨猎物羞耻心的习惯,所以她把安肆的袜子也一并拽下来了。
看到对方裸足的一刻艾希莉亚心里的止水稍微波澜了一下。
那是只属于少女的脚,青涩又带点不谙世事的稚嫩,足底皮肤算不上吹弹可破但是前脚掌和脚跟红润又柔软,脚趾死死蜷缩着,听它们主人的尖叫也能猜到蜷缩的理由是因为羞耻和怕痒。
艾希莉亚伸出一根手指从上到下一划,那只脚猛地一缩却被脚踝上的金线挡住退路。
手指在脚心画圈,脚趾张开又抓紧,显然被痒感弄的不知所措。
手指伸进脚趾缝戳弄,被紧紧夹住后扭动着让对方吃痒又不能松开。
魅魔的手指再次被汗水浸湿,指尖褪去温度,空闲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握紧攥的骨节泛白。
“不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脚底太怕痒了呀哈哈哈哈哈求你快停下来…”
艾希莉亚沉浸在自己光辉的未来畅想里,并没有回应安肆带着笑音的求饶。
“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别挠了嘻嘻…哈哈哈哈…停下来,够了!!”
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年轻的魅魔就被狠狠击飞后背撞在小巷的墙壁上,刚要直起身子就被镰刀抵住了脖子。
空中还在纷纷扬扬地往下落着金线的残段,驱魔师手里的符咒闪着金光,飞向下意识歪头闭眼的魅魔却只是把她的手腕用符咒固定在墙上。
“我说,你还真是很不擅长这个啊。”驱魔师少女看着被迫双手上举坐在小巷墙根的魅魔若有所思
“…啊…?”
“你真的是,很不擅长这个啊。”
艾希莉亚还没有反应过来情况突然的转变,所以她只是愣愣地望着对方。
“你这个魅魔当的真是完全不合格,至少调戏我这点上是大失败。”驱魔师抱着手臂居高临下。
“所以,你刚刚被抓住挣扎啊怕痒啊求饶什么的,都是…”艾希莉亚还不太愿意接受自己水平如此之差的现实。
连真怕假怕都分不清算什么魅魔啊,废物吗这不是。
“啊,被你打败抓住和求饶是假的,但是怕痒是真的哦。”驱魔师轻描淡写地笑了,“不过你的手法也确实差劲嘛,我可一点都没满足——都那么配合地诱惑你了结果你还是束手束脚的,真没意思。”
“那…你也是真的黑桃勋爵家…” 无视了对方对自己的否定,事到如今魅魔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我是真的安肆没错,但是来这里可绝对不是为了做什么封印恶魔的事情…”
“对了,说起这个,”安肆忽然附身凑到艾希莉亚耳边带着笑意把酥麻的热风吹进对方耳洞,“你的确是个不合格的猎手,不过,我可以帮你发展成另一种形式的魅魔哦?”
“哇啊,不要!!”
对方晃着手指掀起自己沾了些灰尘的白T恤下摆时艾希莉亚下意识地尖叫起来。
“你这是傲娇吗?还是仅仅因为被抢走主权迫于面子而嘴硬呢?”安肆把一根手指点在艾希莉亚颤抖的小腹上轻轻一勾让对方没忍住痒漏出一声轻笑,“你刚刚其实很羡慕我吧?我觉得说是嫉妒都不为过。”
“你…你在说什么啊…” 被人强迫着笑出声的感觉让艾希莉亚本来就过剩的羞耻心更加肆无忌惮地往她脸上涂红, “我…”
“你,你什么?”并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手指伸进人肚脐里刮了两下,魅魔少女的身子一下弹了起来,“你刚刚明明就是在自我带入,不是吗?看着我被触手这样折腾你就不自觉地想着如果是自己的话会怎么样,然后又开始羞耻,但是又很期待,对吧?要不然怎么会脸红着抖成那样——”
魅魔哀鸣一声没能忍住随之而来的娇笑和断断续续毫无逻辑的辩解——驱魔师低下头轻轻用牙齿摩挲着对方小腹上的软肉,偶尔用舌头轻轻挑一下肚脐。
“真是的,喜欢这种感觉就大方一点嘛,像我一样,”小腹上传来含含糊糊的声音,夹带着轻微水声让人的笑声又夹杂了一些羞耻的乞求,“干嘛非要强迫自己做不擅长的事情呢?明明就更喜欢被人这样绑起来欺负,结果非要选择当个猎手,这样子过的一点都不畅快。”
“我说的没错吧?作为魅魔——”
“你的技能点可不在调情上哦。”
小小的街巷里自墙角传出的娇笑声走到巷口就被车水马龙的呼啸挡住。
也就是说,毫无反抗之力的魅魔等不到任何救援了。
酥麻燥热的心跳在胸口翻腾,变成急促的喘息融入夏夜同样燥热的空气里。
艾希莉亚想起刚刚驱魔师对自己说的话。
当时魅魔的身体拉伸到极限地反弓起来颤抖着忍受对方在腋窝里轻轻抚摸的手指,将将要能习惯痒感的时候就会忽然被指甲一刮瞬间击破一切筑好的防御。
“很舒服吧,嗯哼?”
奇怪,同样的话为什么安肆说出来就没有那么僵硬。
这样想着的艾希莉亚还是咬着嘴唇颤抖着摇了摇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诶,不舒服吗?”安肆好像真的很困惑。
“但是不舒服的话,为什么不挣扎?”
“不舒服的话,明明是可以挣脱的哦?”
艾希莉亚一下子僵住了。手腕上的魔力压制确实弱了很多,连光芒都肉眼可见地暗淡了。
她好像被戳破了什么秘密一样下意识地想收回双手掩饰。
骤然亮起的魔力灌输进手腕上的符咒里,驱魔师诡计得逞一样笑起来。
“刚刚不跑掉的话现在可就没——有机会了哦。”
随后就是让人来不及反应,骤雨一样的痒之进攻。
但是,这样似乎…
很舒服。
不,并不是舒服,自己的身体其实很敏感。
但是,就是感觉胸口充满了什么闪亮亮的东西在膨胀。
期待吗?好像是,但是又不确定。
这样完全被人压制的被动局面…
很让人兴奋啊。
艾希莉亚感受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心境。
被人类少女温暖的手指触碰身体上每一个让人颤抖着笑出来的角落,被迫举着双手迎合对方的动作随着对方的触碰发出难耐的大笑或喘息;被或轻触或刮挠或揉捏地进攻身体,闪击又可能变成持久战。还有仰起头克制不住的大笑,还有受痒的挣扎,还有“痒”本身那种令人颤栗的勾魂摄魄…
啊,手指从大腿内侧滑上去了,身体不受控制地猛然一抖。
软软的指尖抵在盆骨的凹陷处重重地按压,这样的痒感极其霸道,让人甚至无法自控地弹起来尖叫。
然后从衣服下摆慢条斯理地沿着侧腹走到腋下。那种逐渐满溢的酥痒和燥热的暑气交织,柔软的腋肉似乎也变得湿漉漉的。
魅魔虽然还在挣扎着大笑,但是动作比起躲避似乎更像是迎合。
驱魔师的笑容愈发明亮了。
随后镰刀寒光一闪。
“我看你这个牌子也不是很贵嘛,在‘上面’每天都打折促销的。要是你真的很穷我改天赔你一双?反正又不是什么名牌。”罪魁祸首毫无愧疚之心。
“那,我要那双跟GRZ的联名限量版。”被害者趁机碰瓷。
“可以。”
“等一下。”
两个人同时发声。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鞋切开啊!”
艾希莉亚这才想起来欲哭无泪,她第一反应是自己走不回家了。
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脚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对方面前了。
在这点上艾希莉亚也与其他魅魔很不一样。在一群恨不得冬天都穿凉鞋夏天裸足上街的魅魔中间,艾希莉亚是唯一一个非常介意把双脚暴露出来的异类。出于某种奇妙但是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理由,艾希莉亚洗完澡之后也会非常认真地保养双脚,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让任何一片脚上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艾希莉亚早就放弃思考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安肆逼迫她面对。
“啊,能不能,这里就,算了之类的。”更胜一筹的羞耻感让艾希莉亚甚至无法好好思考。
这简直就像把什么私密的部位给人家端详,太奇怪了。
“为什么算了啊,你的脚明明很好看的。”毫无羞耻心地发表了奇怪的评论。
“你看,脚趾形状很秀气,趾肚也软软的很好捏。足弓的话,虽然并没有那种很色的弓起和足穴一类的什么但是看起来还是挺赏心悦目的,而且皮肤白白粉粉的看起来很敏感——脚掌那边看着像肉垫一样,但是又并没有很胖,而且脚底很干净,也没有很潮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呜呃!”魅魔的羞耻心显然承受不住这样变态又严谨的点评。失去双手协助的艾希莉亚无法把脸埋到自己的鸵鸟世界里,所以只好把因为大笑而从鬓角落下的一缕头发咬在嘴里大力发泄。不过对方的恶魔低语挡不住地往耳朵里灌,她不得不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哀鸣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
“…无论怎么说都该好好地露出来给人看哦?”
“拜托不要继续盯着看了!!”
语义截然相反的两句话再次在同一时刻出现了。
这次也自然是安肆占了上风。
修建整齐的指甲轻轻地沿着柔软的足心刮过。
指腹上略有粗糙感的茧磨在足弓最深的凹陷处。
还有粗粝的锐角毫不留情地拨弄着足趾间的软肉…是驱魔师的符咒纸,刮在趾缝里发出沙沙的声音。
灼热的痒感被未散的暑气加持,足底甚至覆盖上一层潮热的薄汗。
泛起粉色的足底在对方的手指下摇晃着挣扎,脚趾花瓣一样张开又随即拼命缩紧,前后左右找不到退路。
但是,足底被触碰的焦灼痒感和羞耻感莫名混合成了奇妙的心态,让魅魔莫名地更加贪恋对方手指的下一个动作。
能这样毫无顾忌地挣扎大笑…
真的,感觉好棒。
大概是运动过量了,艾希莉亚感觉身体里的燥热正一次次往额头上冲撞。
不过运动带来的热量似乎不会从小腹点燃的吧?
而且,也不会像这样烧得越旺越渴求另一个热源和自己靠近。
手腕忽然一松,刚刚闪耀的符咒被驱魔师少女召回手中,而其本人正站在面前挂着刚刚那种明亮的微笑。
“我说过嘛,你可并不擅长调情。不过用身体给别人带来心理上的征服感这点上你可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那个哦。”
“什么啊,你也这样对别人做过吗?”魅魔忽然在意了奇怪的事情。
“没有,只有你一个。不过魅魔还会在意这种…呼唔…”
不知为何松下一口气的魅魔终于成功地担任一次猎手咬住了驱魔师的舌尖。
然后,柔软缠裹着在争占上风的过程中忘记初衷沉沦。
“亲爱的艾希莉亚小姐~
大——恭——喜——!
你的魅魔考核成功通过了!
大家都听说了你成功让天才驱魔师沦陷的故事所以艾希莉亚亲很厉害哦!
再接再厉哦小可爱~祝你的学院生活顺利!
——塞尔奇恩魅魔协会全体长老❤️
及:安肆小姐很可爱
又及:祝你们百年好合❤️~”
“这?”安肆把羊皮纸抖的哗啦作响,“‘谁’成功让‘谁’沦陷了啊?这个能不能寄回去让长老重写一份啊,即使我事后很享受也不能这么篡改事实哦?”
艾希莉亚从对方身后把纸抽走:“你这种为了让人绑架自己做奇怪事情所以下来的驱魔师没资格说这种话啦,快给我,我还要写确认书来着。”
“你当年口才要是这么好也不至于被人家写信警告来着。”
“我当年要是口才这么好就没法把你拐回家了。”
“连调情都不会…”
“你还欠我一双GRZ的联名限量款。”
“用身体代替可…”
“不行。”
“明明今天轮到我受。”魅魔理直气壮地补充一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