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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一篇-第十二章

锦龙诀 君子器 4316 2023-11-19 18:55

  第十二章~乔村恶汉

  

   呼通伯自有膳处得了开导,心思不再动摇,行礼道别。出门就见那小尼姑端着一盘猪滑进了屋。那猪滑是正一堂的道士们用猪脂肪配以香料炼成。有些老人有腰痛,或者习武之人筋肉伤痛,道医就会为其按摩,按摩时辅以猪滑,作用是润滑。

  

   呼通伯暗道这老和尚会玩。他转身离开,又到了后庭,挨打的孩子们已经不在,点着灯的房间里还在欢笑。一个僧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赤身裸体,下身一根比寻常人大许多的肉条还滴滴答答的淌着水,他也不管,任凭那阴水淋到腿上。见到院内站着个陌生人也不在意,兀自走向中庭。呼通伯与他顺路。路过门廊时,借着佛前的烛光,看到那僧人后背上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来到中庭,那僧人随意进了一间屋子,在孩子中间翻看一番,惊起了一圈孩童。孩童被他惊醒,依旧不敢作声,只是躺着。他也不管这些,随意提着两个相中的小孩就往外走,那两个孩子张着嘴哭出泪来,却不敢大声,只是微微哭喘。他身后那些孩子不敢去看,只能瞥眼偷瞧,具是心惊胆战。

  

   呼通伯看他回了后庭,正想去瞧瞧热闹,转而心下一闪,还是算了,出了寺院,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日清晨。

  

   宇缘馨早上与嫂嫂一起起床,昨夜两人聊了许久,又玩闹了许久,起来的稍晚,没赶上府里的早饭,于是和嫂嫂一起出吃饭。吃过了饭,嫂嫂提议不如一起去游湖,排解一下心情,把昨天的事情忘掉。缘馨本不想去,一想到回去还可能会遇到二弟,现在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个弟弟,于是便答应下来。二人带着两个丫鬟,不紧不慢的沿着河边溜达着,天色尚早,不急找船。况且此处是烈女湖的支流,专门拉客的船夫不会在这里等客。

  

   二人走了不多时,便见到一个船夫在套船,看样子像是刚从家里出来的。

  

   “嗨!而为小姐可是去游湖吗?”

  

   船夫见有两位乔小姐沿着河漫步,赶紧撑着船凑了过来。

  

   “正是,你是往烈女湖去拉客的船吗?”

  

   “二位小姐可是来着了,再往前去就都没有船呢,我要不是住在旁边那坊里,也不会再这里靠泊,二位早来一会我还没出工,晚来一会我已经走了,那样您二位可就要腿着去烈女湖了。”

  

   “缘馨,就上这船吧,嫂嫂走不动了。”

  

   宇大小姐见嫂嫂直敲小腿,皱了皱眉,心说这么一会就麻了,莫不是产后体质下降了?

  

   二人上了船,船夫唱着行船歌,慢悠悠的向前划去。

  

   “烈女湖我去过好几次,船歌也都听过,你唱的这歌,我怎么没听过啊?”

  

   宇大小姐出于好奇的一问确是吓坏了一旁的大少奶奶,心道这小姑子心思缜密,别是看出什么了吧。

  

   那艄公笑笑。

  

   “我这是从彭城那边的艄公口中学来的,小姐是本地人,当然不曾听过。”

  

   那艄公怕她追问,接着道。

  

   “此处到烈女湖还有段距离,而为小姐不如进我这船篷里喝口茶,休息片刻吧。”

  

   大小姐只好放弃后面的问题,扶着嫂嫂一起进了棚屋,见小几上放着一壶茶,香气四溢,暗道这艄公好兴致,出来跑船居然还泡着这样的好茶。

  

   丫鬟们赶紧取出随身带着的碗,为小姐夫人倒茶。嫂嫂想是渴了,来者不拒,吨吨吨,连喝两碗。大小姐本来不渴,但看她喝的痛快,自己也咽了咽口水,捧起茶碗喝了一口。

  

   芝兰见缘馨喝了那茶,连忙招呼丫鬟们也喝。

  

   缘馨刚放下茶碗,就觉得

  

   这一口茶刚下肚,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再看大嫂已经倒在小几上不省人事了。赶紧叫两个丫鬟别喝,这茶有问题,丫鬟把嘴里的茶汤吐了出来,可是之前喝下去的是已经来不及了。宇缘馨眼前一黑,躺倒在船板上,两个丫鬟紧随其后后。

  

   那艄公听到船篷里四声闷响,弯腰查看。看见棚内的情形,心道事成也。赶忙跳下船舷,撤下小几,将四人并排码好,盖上竹席,哼哼唧唧的撑着船往城外而去。

  

   乔家村,乔氏祠堂,此处原是乔家人祭祀的地方,供桌上本应放着那许多乔家先祖的灵位,此刻那些灵位却被丢到了茅坑里,几个赤身裸体的大汉端坐在上面,几名赤身裸体的正埋首其胯下吮吸着。这些女子都是乔家村的媳妇,原本在家相夫教子,此刻却被癞皮狗等人拉来强迫服侍,没办法,自打那恶徒来了乔家村之后,原本人人都看不起的癞皮狗却得了势,在村子里予取予求。昨日更是将往日一起喝酒耍钱的一班狐朋狗友喊来,啸聚祠堂,作威作福。

  

   供桌下边,放着一张大桌,旁,一个同样赤裸的女子,哭哭啼啼,摇着一个筛盅,哗哗作响,供桌上几名赤裸大汉一边享受胯下女子服务,一边盯着那桌边女子的手上动作,嘴上还不停地喊着“开!开!开!快开呀!”。这女子本是乔家村未出嫁的姑娘,十五六的模样,早些时候被强拉来做饭,现在又在这里当这荷官,赌注就是自己的身子。她身后数名赤裸少女尽是这般。

  

   不一会,筛盅打开,一名大汉欢呼一声。

  

   “是老子赢啦!”

  

   而后一把推开胯下的女子,跳下供桌,不顾少女痛苦求饶,一把按在地上,就这样当众欢脱起来。边上输了的几个无赖见此情形,也不着恼,看得兴致勃勃,一边大声起哄。

  

   癞皮狗不再这人群里,他在后堂,听见祠堂里的欢呼声,转头对身侧那个女子说道。

  

   “如何?想不到我癞皮狗又今天吧。”

  

   他旁边坐着一个妇人,此刻正在奉茶,闻言只是叹了口气,默默上身落泪。

  

   癞皮狗见她模样,顿觉恼怒。

  

   “你是我老婆,见了自己男人争气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这女子便是癞皮狗早年的发妻,唤作“柯信儿”。她父亲与癞皮狗的老父有旧,见到癞皮狗一直打光棍,便不顾家人反对将女儿嫁给了癞皮狗。这一下算是把信儿推进了火坑。嫁到赖家后,一开始癞皮狗还装装样子,后来干脆装也不装,对她和女儿动辄打骂。后来更是强叫她用身子帮癞皮狗还赌债。可那赌债哪里还的清,到最后干脆将她和女儿一道卖给了牙子,那牙子又转手将她母子卖给了妓院。收进去人才求一个同乡的嫖客传信给了父亲。父亲怒不可遏,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四处求人,又典当土地,才将她母子赎了出来。癞皮狗听到消息又跑过来让她母子跟着癞皮狗回家,她自然不答应,老父与这癞皮狗争吵,被气得一病不起,呜呼哀哉。

  

   那之后信儿便带着女儿在娘家陪着老母幼弟,是指望这灾厄当是已经过去了,不曾想,昨日这癞皮狗竟领着一大群破皮无赖冲到了她娘家的上水村,又将她抢了回来。来了乔家村,材质这癞皮狗已经成了这村子的恶霸,仗着一个不知来路的高手,聚拢一帮游手好闲的村痞,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今天早上又强要她伺候不说,还说要把女儿送给那个什么大侠为奴为婢。自己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此刻听了癞皮狗的话,顿觉心痛。擦擦眼泪,抽泣着说。

  

   “你若还念着我们夫妻情分,就把我送回到上水村吧。”

  

   癞皮狗本想着好好对待这母子,彰显自己大丈夫本色,将女儿送给那大侠,自己这辈子就彻底无虞了,谁料这娘们居然不识好歹,只觉得话不投机,一生气,话也不说,起身钻进祠堂。

  

   祠堂里已经又好几个黄花大姑娘被糟蹋,此刻正躺在地上哭泣,下体鲜血也未干涸。旁边几个姑娘正被侵犯,另几个大汉围坐在一起,怀里抱着不知是谁的媳妇,指着这边,肆意交谈嘲弄。见癞皮狗从后堂出来,赶忙纷纷起身招呼,狗哥,狗哥叫个不停。

  

   如果说癞皮狗的好日子是呼通伯给的的话,那么这些人的好日子就是癞皮狗给的。以前他们也瞧不起这癞皮狗,虽然同时流氓,但是流氓也分三六九等。这癞皮狗就是最下一等,如今,天道轮回,癞皮狗还得势了,还带着他们一起享受着好生活,他们哪能不好好巴结。

  

   癞皮狗听着恭维之词,哪里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他本是最最底层的烂货,也是阿谀别人的主。若是换了几天前,在这谀词面前,说不定就飘了,但是自从见了那日那对母子的行为之后,那画面就总是不能摆脱。那大侠的形象也从大恩人变成了大魔头,本能的想要逃,但是又放不下这声色犬马的日子,值得竭尽全力做好大侠吩咐的事,想尽办法讨好那个大侠。

  

   “人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关在东屋了。”

  

   癞皮狗问的人,就是缘馨一伙,那个乘船的艄公就是他找来的河上游手,用大侠的迷药迷到了缘馨一行之后,一路快马加鞭送回了乔家村,此处贫穷偏僻,没有路卡,很是顺利。

  

   “到了怎么不通知我?”

  

   癞皮狗大怒,生怕无了大侠的事。

  

   “大侠也跟着回来了,吩咐我们放在那的。”

  

   癞皮狗一听他们居然背着自己去讨好自己的恩人,便要发作,但是一想,还是招呼恩人要紧。便说了声。

  

   “别忘了大侠吩咐的事。”

  

   转身朝东屋走去。

  

   流氓们看着他的背影连说不敢。带他走远,却呸的一口。

  

   “神马东西。仗势欺人的货,神气什么?”

  

   殊不知他们也是仗势欺人的货。

  

   东房不是祠堂的东房,祠堂本身就是坐东朝西,所谓东方是指东边的一间小房子。这小房子原来也有一户人家,此时已经通通被赶到别处去了。东房没有院子,孤零零一个房子站在地上,一侧开门,三侧有窗,屋内除了个土灶什么都没有。此刻地上放着几床干净被褥,被褥上躺着缘馨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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