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话 地宫的主人
\t自两位魔女陷入圈套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t两人的项圈经过了调整,现在被锁链拉到高高的位置,她们就像任人品评的奴隶一样,被强迫挺直身子,摆放在一起。
\t捆住陶娜四条腿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坚固的金属脚镣。脚镣间的锁链非常短,陶娜只能像婴儿一样挪动四腿,根本无法迈腿行走。
\t“嗯嗯……”
\t她们的嘴里都被塞进去了一个圆圆的口球,但实际上,在这个封住嘴巴的珠子的更深处还连接着一个较小的珠子,它几乎卡在喉咙里。她们无法忍受喉咙里的异物感,努力地蠕动喉咙把小珠子吐出去,当小珠子被挤到舌头上时,就会被占满整个口腔的大珠子挡住,不久又会陷入喉咙里。
\t一大一小两个小球构造的口塞形成了巧妙的机关。无论两人多么努力地一次又一次把小珠子吐出喉咙,小珠子总会滑回喉咙里,再一次给两人造成异物感。
\t“唔咕……”
\t“嗯唔……”
\t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尽头传来了拐杖的声音,地宫主人的身影出现在铁门后面。
\t推开铁门进来的人,是一个身披破烂袍子的瘦弱男人。他的脸庞深藏在兜帽后面,看不清楚,拄着拐杖的那只手瘦骨嶙峋,让人联想到长满青苔的枯木。
\t在他的身后并排站着几个随从,每个人都戴着样式一致的白色面具,穿着黑色的衣服,没有一点皮肤露在外面。他们的动作像机械一样僵硬,没有一丝人类的气息。
\t这正是两位魔女在居住区见过的人偶。
\t这些人偶显然听命于地宫的主人,也就是她们一直在寻找的邪术师。
\t“唔呜呜呜——!”
\t魔女们有一大串问题想要质问地宫的主人,但早在地宫的主人出现之前,两人都丧失了说话的自由。
\t“初次见面,年轻的魔女们……抱歉没能好好招待你们……”
\t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
\t“我从集落的人们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你们的事情……要是在森林里和你们见面,我这身体怕是要吃不消……所以我请求这些人帮助我……热情洋溢的年轻魔女,很容易被抓住呢……”
\t虽然看不清藏在衣服后面的脸,但能感觉到地宫主人在仔细地审视着两人,好像在对她们品评估价一样。
\t“……恕我无礼,作为魔女,你们的衣服真的是有些粗野……这样根本无法发挥出力量。如果你们愿意领情,我可以为你们准备更好的服饰……但因为要量身订做,还需要一点时间……”
\t真是奇怪的发言。他竟然要给自己的俘虏制作豪华的衣服。这个地宫的主人对待她们不像囚犯,而像是在招待客人,或许意外的是个很好沟通的人。
\t地宫主人看到莉莉希拉因紧紧拉起的项圈而痛苦地呻吟,便让仆从去转动绞盘,听着锁链的哗啦声,莉莉希拉舒了一口气,但立刻发现项圈非但没有变松,反而往上继续收紧了。
\t莉莉希拉发出可爱的悲鸣,慌忙踮起脚尖,项圈越来越紧,莉莉希拉的脚也抬得越来越高,最终抬到了极限。她艰难维持着这不稳定的姿势,身体微微颤抖着。身体每颤动一次,莉莉希拉都要拼命地用脚尖扒住地面,尽量不让项圈卡住喉咙。
主人向仆从发出指示,就把她的项圈固定在这个高度。
\t“嗯嗯!呜!——嗯!”
\t莉莉希拉紧皱眉头,发出抗议的声音,但主人对此置之不理,转身面向那些男人。
\t“你们做得很好,确实是熟练的猎人……按照约定,我给你们准备了报酬,请你们尽管收下……”
\t这群男人的领袖,那个额头长着角的男人走向前去。
\t“我们只是按照你的指示行动罢了。没想到真的能抓住她们。先封住手和脖子,再塞住嘴巴。看来没有了奇妙的力量,她们也不过是普通的女人而已。这俩家伙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我们也很乐意演这出戏。”
\t男人随手抓起莉莉希拉的头发使她抬起头来,朝她啐了一口。
\t呜!可恶!莉莉希拉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t男子仔细打量着屈辱的莉莉希拉,仿佛在欣赏她精致的面容。
\t“那个,顺便一问。我们确实只管拿到报酬就算了,这俩家伙会被怎么样啊?不管是做你的奴隶,还是要被扔进阿沃顿监狱里,都无所谓——”
\t莉莉希拉听到男子说的话,吓得睁开了眼睛。阿沃顿,那是位于神都的地下深处,传说中的魔女监狱的名字。据说被关到那里的人再也没有出来过。
\t“只不过呢……就是说啊……我们有点控制不住男人的欲望。我说啊,就今晚一晚……这两个妹子,能不能让我们玩一下啊?”
\t虽然早在被抓起来的时候莉莉希拉就能想到这些男人肮脏的欲望,但真正听到男人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还是让莉莉希拉害怕地不停颤抖。
\t出人意料的是,主人在发抖的两位魔女和男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然后说出了她们想不到的话语。
\t“确实两人都是美丽的魔女。你们的心情我倒不是不理解……但是,我曾经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人,他们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把男人重要的部位放到了魔女的私处中……这些人根本不知道那是多么可怕的魔窟。”
\t主人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
\t“想知道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t男人们沉默着,继续听着主人的话语。
\t“那就告诉你们吧……有的人当场变成了魔女的傀儡,与同伴反目成仇。还有的人,变成了青蛙,被自己饲养的蛇吞进了肚子。说起来,也有的人重要的部位就那么溶化掉,消失不见了。”
\t只见本来对今晚享用两位少女满怀期待的男人们,一个个脸都变得苍白,冷汗直冒。
\t“嘛啊……也不一定都会这样。子宫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取决于不同的魔女。也有的人得到了财运和至高的快乐……你们怎么看?要试一试吗?”
\t男人们把这句话当作玩笑,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t“果然还是别这样更好吧。对我来说,要是她们子宫里的魔胎品质下降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那么这样吧,你们的工作做得很好,我会给你们奖励的。如果你们渴望漂亮女人,就去城里找高级娼妇吧,我会提高你们的报酬……把这两个魔女忘掉吧,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t主人对仆从做了个手势。
\t听到刚才那番话,男人们完全慌了神,只能面面相觑。
\t“啊……啊啊……就那样吧。再说了,喜欢这两个家伙的人有不少,要是知道了我们设圈套害了她们的话,肯定饶不了我们的。那么,就当我们没见过你,也没见过这俩人吧。我们只是在森林里狩猎失败,徘徊了好几天罢了。”
\t听到男人说的话,主人深深地点了点头。
\t戴着面具的仆从走上前去,递给男人们一个皮袋。男人们一看到里面的东西,便惊讶地欢呼起来。
\t“哇呜、真多啊……有这么多钱的话,说不定……就能在神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终于能和这狗屎生活说再见了。话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啊?能付这么多的钱,还能在地下一下子弄出这么大的房子……这些钱,不会过不久就突然消失了吧。”
\t男人从皮袋里拿出一枚钱币,紧张地看着它,简直要用眼神把钱币凿穿。
\t“如果是说这个地宫的话,这也不是我的力量,只是稍稍借用了他人的智慧而已……这是很久以前采掘出来的,<根源胎种(orinim)>的力量。”
\t主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t“而且,难道我是那种敢于伪造神都货币的傻瓜吗?那位可怕的女王会察觉不到这种事吗?”
\t男人一边喃喃自语“也是啊”,一边把钱收进自己的腰包。
\t他们因为赚了一大笔钱而兴奋不已,不停地交谈着关于酒与娼妇的话题,好像忘记了被抓住的两位魔女。
\t主人好像对他们失去了兴趣,转过身来面向两位魔女。
莉莉希拉并没有听清刚才主人说的<根源胎种(orinim)>是什么,但她注意到主人说到“采掘”时往她们这看了一眼,微妙的不安感又一次涌向莉莉希拉。
\t当主人举手示意时,一个仆从又开始转动绞盘。
\t莉莉希拉的项圈已经被拉伸到极限了,但现在项圈在锁链的带动下又开始继续上升。
\t“咕嗯唔呜呜呜呜呜呜——!”莉莉希拉的惨叫回荡在房间里。
\t“喂,你在干什么呢,会死的。”
\t男人看到主人的行为进行阻止,但主人依然没有下令让锁链停止上升。
\t在项圈的牵引下,莉莉希拉的脚尖离开了地面,现在她的身体完全悬浮在空中,慢慢地旋转着。她的双腿因呼吸困难而不停踢动,但能做到的也仅有这个了。
\t很快,莉莉希拉的脸就憋得通红。她再也没有气力喊叫,只是从嘴里发出轻微的哼声。
\t“嗯嗯————!”
\t看到朋友这般状况,陶娜拼尽全力发出声音向主人抗议,但主人完全没有要把莉莉希拉放下来的意思。
\t再这样一小会,莉莉就要死了!我要怎么办才好!
\t看着朋友痛苦的面孔,陶娜全力思考着。
\t两人间的距离并不远,不如说两人紧靠在一起。但是陶娜自己也被项圈和镣铐限制着行动,不可能伸出手去帮助朋友。
\t陶娜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她转动着自己的身体,把马的下半身朝向莉莉希拉。这样她就能把脚放到自己背上。但是陶娜的四条腿被很短的铁链拴在一起,她只能一点一点地向朋友挪动。
\t陶娜像小兔子一样轻轻跃动着,慢慢转动着身体朝朋友身下移动过去。快点!快点!陶娜身上的锁链因她急迫的动作发出阵阵哗啦声。
\t意识逐渐模糊的莉莉希拉,努力地用脚缠住陶娜的马背,终于在失去意识前,把腿搭在了陶娜的背上。
\t陶娜回头看向莉莉希拉,她正跨坐在自己背上,激烈地咳嗽着。连接着项圈的铁链已经松弛了下来,这让陶娜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t但在陶娜刚感到安心的一瞬间,锁链再一次发出声响。
\t“嗯嗯——!”
\t陶娜为了尽量减缓朋友的痛苦,试探着改变脚的位置。等到声音终于停止时,锁链恰好绷紧,没有一丝余裕。
\t莉莉希拉艰难地呼吸着空气。现在她脸朝上仰着,脖子被项圈紧紧卡住。如果身子稍微往下一点,就会被勒得喘不过气。
\t仆从们靠近莉莉希拉,给她戴上脚镣,并用铁链把脚镣在陶娜的马腹下面连接起来。
\t莉莉希拉便这样被强制跨坐在陶娜背上,不能通过把腿盘到马背上来使项圈放松。现在,莉莉希拉能否呼吸完全取决于陶娜。
\t如果陶娜稍微弯下腰,或者移动身子,背上的莉莉希拉就会被项圈勒紧脖子。就像有一条看不见的锁链捆紧了陶娜的身体。
\t“嗯呜呜呜呜呜呜!唔咕!!”
陶娜想要求主人把莉莉希拉的项圈放松些,但在口塞的限制下,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声音。或许是因为愤怒,她无意识地改变了身体的姿势,莉莉希拉马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听到朋友的哀叫,陶娜慌张地恢复身体姿态。
陶娜再也不敢随便乱动了,只能用那双可爱的眼睛怒瞪着主人,但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么了。
“唔、呜呜!”
后悔与自责的心情,使得陶娜的眼里溢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