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莫道不相思(五)挑灯初夜寒,云裳舞衣落
秦牧生侧卧而眠,尚在酣睡,神色略带一丝轻佻,嘴角不自觉滑落唾沫,只是不知在梦中与哪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相会,莫留行摇了摇头,这位新近结交的朋友,看似无情,实则多情,只应了那句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多情误美人,如此想来,却是不能怪他祸害梅家小姐。
莫留行蹑手蹑脚跃下车去,正想给马匹喂养草料,忽有所闻,浓眉轻皱,不远处韵儿所眠的帐篷中,断断续续绕出阵阵细微哼唧低吟,咿咿呀呀,似在极力克制却又束手无策,倒不是莫留行有意窃听,实在是晋入六境后耳目聪慧,远胜从前,这帐篷又不似那客栈,隔墙尚且有耳,何况这仅是油布缝制的帐篷?
晨曦将至,朝阳投下第一缕光线,映照在素色帐篷上,隐隐可见活泼侍女的模糊身影卧榻其中,裙装少女身段娇小玲珑而不失婀娜,匀称玉腿屈起向外张开,胸脯位置似有那燕乳挺立,一手抠弄私处,深入浅出,一手紧捂檀口,欲语还休,说不出的风光旖旎,韵儿素以轻纱覆脸,但眉宇间那抹青涩的稚嫩风情,明眸星目中那潭盈盈秋水,那遮掩不住的钟灵毓秀,怕也就只有以胸形论姿色的秦牧生不把她当女人看了。
韵儿浑身一颤,将花芯内翻云覆雨的两枚玉指抽出,拉出粘稠丝线,递入小嘴中细细吸吮,余下一手放纵地挑弄已经略具规模的柔软乳肉,意乱情迷,莫留行虽自问不是那坐怀不乱的君子,但也绝非那趁人之危的小人,默默转过身去,想起师姐分别前所述,其在梦醒后的羞人异状,略一思量,心中有了计较。
宁兰舟艰难地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那位看似身形笨拙,实则出手极其灵巧狠辣的恶毒妇人,正悠然地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摇着蒲扇,眼带笑意,神色暧昧。
宁兰舟只觉浑身酸痛无力,略为挣扎,发现手脚皆为镣铐所缚,诸窍行气凝滞,调不起半分真气,晃动间,本来枕在肩头的妹妹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问道:「姐姐?我们这是在哪?」
「不晓得,思愁莫怕,有姐姐在呢。」宁兰舟柔声安慰着妹妹,又剐了眼前妇人一眼,狠声道:「敢对宁家出手,你应该知道后果!」
妇人丝毫不为所动,笑道:「啧啧,像,真像,二十年前,你娘也是这般朝我娇嗔的,转眼间,她的两个女儿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这容姿身段,怕是已经有不少男人惦记着把你们一起弄到床上去了吧?我猜其中有一些个色胚都能当你们爷爷了,我老了,你们两个女娃儿也到了伺候男人的年纪,而你们娘亲,还是当初那般娇俏模样。」
宁兰舟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何人,想悄无声息将我们姐妹二人劫走,阁下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妇人从旁取下水囊,慢条斯理地喝上一口,悠然道:「放在二十年前,有资格骂老夫自视甚高的,全浩然天下,不过八人而已……」
宁兰舟皱眉道:「老夫?」
妇人狰狞一笑,双手沿着颈部自下而上,慢慢剥下脸上人皮面具,露出满脸横肉的肥硕面孔,赫然是一名男子。
宁兰舟琢磨道:「胖子,二十年前,八人而已,你……你是……难道你是【刀魔】张屠户?」
张屠户不是屠户,只是姓张名屠户,性情乖张,喜怒无常,喜以人皮制作面具,双亲皆死于兵乱,因根骨上佳,自幼被一名刀法大家收为嫡传弟子,二十岁弑师夺经,更将师娘与师妹双双奸杀于家中,为正道所不容,各派屡次围剿而未果,反倒损兵折将,张屠户数度在生死之间悟刀,境界突飞猛进,终在三十五岁那年,刀法大成,晋入六境,成就【刀魔】凶名,尔后多年在江湖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更扬言染指济世山庄宁西楼,剑阁之主李青蓝闻言,披星戴月独身驰援济世山庄,刀剑相争,以【刀魔】张屠户落败跌境告终,此后闭关二十余年,不见踪影。
张屠户:「小丫头,老夫当然明白你的底气从何而来,三个时辰前,济世山庄便传信附近大小门派搜索你们姐妹行踪,可惜了,老夫是什么人?老夫是被正道围剿了足足十五年的张屠户,此刻正有二十余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在各路官道上纵马疾驰。」
宁兰舟不服道:「附近各门派皆受过我济世山庄大恩,倾巢而出,总会有拦住的时候。」
张屠户笑道:「所以老夫故意让一名济世山庄弟子见着马车后,便悄悄换了一辆,你猜那些脑袋一根筋的正道弟子,会不会对我们视而不见?顺道告诉你,驾车的那两位,当真就是如假包换的药农,倒不是本教中人乔装打扮。」
宁兰舟疑惑道:「本教?」
张屠户:「对,本教乃真欲教,不消几日,你们姐妹二人便会乖乖入教,成为那不分昼夜,供人凌辱的性奴!」
前头传来一把声音:「张大爷,您说话可得作数,这两个仙女下凡一般的俏美人,事后得让我们兄弟俩过把瘾,咱也不求糟蹋她们的清白身子,只要大爷将她们赏给我们轮奸一晚,便满足了。」正是之前闯入禁地的其中一位药农。
张屠户大笑道:「只要入了本教,尽心卖力,你们还怕没女人玩?待你们见过这对丫头的娘亲,嘿,那才叫风华绝代的尤物呢……」
宁家千金,娇躯一颤,一个是被气到了,一个是被吓到了。
莫留行取出草料,喂养马匹,一辆破旧马车从官道上呼啸而过,凉风吹拂,掀起一边背帘,露出一个他不会认错的肥硕身影。
莫留行眼瞳微缩,顾不得知会秦牧生与韵儿,猛一蹬地,人已在十丈之外,身如疾矢,紧追马车而去。
张屠户前一刻还在肆意调笑宁家姐妹,忽然闭嘴不言,满脸狐疑:「怎的还是有人追来了?看来身法还不慢,哪里出了漏子,还是说机缘巧合?」
张屠户招呼药农勒马停车,笑言道:「稍等片刻,老夫出去杀个人便回,两位姑娘有空不妨商量着,开苞之时用哪种姿势挨肏比较舒服……哈哈。」说着便纵身跃出车外,如同一枚硕大肉球,迎向追踪而至的青衣少年。
张屠户郁闷,很郁闷,相当郁闷,扑面而来的,不是刀枪剑棍中的任何一种,而是江湖中极为罕见的连珠箭弩,若是普通箭弩也就算了,对他这种五境巅峰的强者而言,挠痒痒的玩具罢了,不值一提,但这是符箭!号称出箭如撒金的符箭!之所以罕见,只因每放一箭,便等于凭空消耗一道上等灵符,寻常门派哪经得起这般挥霍,况且名门正派,出手前不是先应该招呼一声看箭之类的么?现在的正道弟子都这么不讲规矩了?瞧这出手动作,时机,角度,明显已有多年火候,哪个混账门派吃饱了撑着会让门下弟子去练这弩箭!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这江湖还能不能混了!
张屠户顿住去势,好不容易拨开了那一轮要钱更要命的符箭,接踵而至的,是一枚在身前五丈自行引爆的圆球,顿时浓烟萦绕,雾里看花,张屠户连忙屏住呼吸,凝神御敌,运转神通驱散周遭烟雾,天晓得这古怪白烟是否带毒。四周叮咚作响,不知落下何物,却迟迟不见那青衣少年出手,便在浓雾将散之际,凌空一拳挥至,张屠户松了口气,总算来了,来得好呀,对方身法不俗,若铁了心游走骚扰,还真的不胜其烦。
然而张屠户还是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交手数招,眼前这看似初出茅庐的修行者,出手之老到却远超预估,短短十几招内就变换了四种截然不同的拳法路数,以擅长近身厮杀著称的自己硬是没占到任何便宜,甚至连对方的门派根脚都没瞧出来,反而险些伤在那柄阴险的袖中剑下,张屠户成名数十载,何曾在后辈面前吃过这等暗亏,双掌翻飞强攻,意欲仗着一身修为,强压对方一头,然而就在踏前三步之际,脚心一阵吃疼,心中一惊,连忙转攻为守,护住门户,只见四周浓雾尽散,地上寒光点点,不正是刚对方洒落的器物?竟是一枚枚没入土中的
突刺,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合阵法,既然能伤着自己,便证明这突刺绝非凡品,换而言之,这钉在路上的,都是法器!
张屠户心中暗暗叫苦,眼前这不知出自何方门派的诡异高手,与寻常正道中人大相庭径,出手花样百出,只求杀力,无所不用其极,丝毫不讲究颜面,这也说得过去,毕竟正道中,也总会有些不求虚名的实在人,可感知对方气机,明明就是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缘何一招一式,俱有那宗师风范?须知这招式磨练,最是讲究水磨功夫,非境界所能弥补,这小子才多大?便是从娘胎开始习拳,也不该如此老练呀,这人到底是哪个老怪物的教出来的弟子,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张屠户当然想不到,眼前这名不经传的青衣少年,乃当今浩然天下最后一位六境大修行者,莫留行的六境名为【岁痕】,此前所用招式,虽均为剑阁藏书楼中各家典籍所记载的粗浅拳法,却如旁人锤炼数十载一般,也就对上同样擅长捉对厮杀的张屠户,换着一般修行者早落入下风了,倒不是张屠户见识短浅,委实是莫留行这门本命神通,过于匪夷所思,但莫留行也没十足把握留下这位五境巅峰,至今未见拔刀的【刀魔】,双方此前交锋,仅是试探,均在掩饰各自的真实战力。
莫留行心意所至,符刀【相思】悄然握入手中,正要出手一试刀锋,张屠户脸色一变,怪叫一声,竟是抛下驾车药农与宁家姐妹,头也不回就此遁去,身法之灵巧哪里像个足有两百多斤的胖子?
莫留行早年听师傅点评天下高手,得知这张屠户天生对危险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因而总能在围剿中逃生,在厮杀中觅得那一线生机,进而磨砺刀道,莫留行多少存了一锤定音的心思,塾料这胖子居然就这么溜了,明明一直平分秋色,怎么就把这位魔道高手直接惊走了?
帐篷内,襦裙少女盘膝而坐,重新仔细绑好刚解开的七弦瑶琴,嘟着小嘴念叨着:「没劲……」随后摸了摸湿漉漉的亵裤与裙摆,蹙眉鼓起腮帮,一脸的懊恼,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可爱。
莫留瞧着瑟瑟发抖的车夫,懒得理会,收拾好地上突刺,上前掀开马车背帘,待看清车内两位眉目如画的柔媚女子,三人俱是怔怔一呆。
莫留行心中一震,怎的就这么巧,昨夜才在梦中惨遭凌辱的宁家千金姐妹,今个儿就碰上了?为何邪教提前出手了?莫非是自己回到这一年前的缘故?那桩惊鸿门惨案是不是也会……?如此说来,得尽快知会云裳姐姐才是……
宁家姐姐妹则是惊异于驱走那魔头的竟然是位如此年轻的少侠?
莫留行拱手道:「在下莫留行,途经此处,方才恶人已然远遁,这就为两位姑娘解开禁锢。」
宁兰舟:「有劳莫少侠,奴家宁兰舟,旁边这位是家妹宁思愁,此番解救之恩,济世山庄宁家定有回报。」
莫留行笑道:「我与那老贼效力的邪教素有私仇,倒不是贪图宁家报恩。」说着摸出细针,挑动锁中机括,枷锁应声而开,看得姐妹二人眼皮一跳,这位少侠看着正气凛然,怎的这开锁技艺如此的……纯熟?
宁思愁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即翻身到车前,就要教训先前那两个出言不逊的药农,却只见车头空空如也,马匹也不知去向,气得直跺脚,宁兰舟好声安慰道:「那两个又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受那恶贼蒙骗,你又何苦与他们置气,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受累?」
莫留行:「在下与两位朋友正欲前往济世山庄,马车便在前边不远处,若两位姑娘不嫌拥挤,不如一道同行?」
宁兰舟略一思量,敛身道:「那我们姐妹就厚颜叨扰了,兰舟先替宁家谢过莫少侠。」
莫留行笑着摆手道:「都是江湖儿女,不必拘礼,少侠什么的,愧不敢当,喊我一声莫公子得了。」
宁兰舟柔声道:「兰舟晓得了。」
马车渐近,远远便瞧见秦牧生已收拾妥当,挥手高呼,韵儿在旁,津津有味啃着一块桂花糕作早点,神情专注,似乎手上这块晶莹透剔的糕点比金银珠宝都来得矜贵。
待看清莫留行身后两位绝色少女款款而来,秦牧生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竖起拇指低声道:「嘿嘿,莫兄,看不出来,真人不露相哩,出去逛了一圈,便拐回来一对天仙似的姑娘?啧啧,看模样,还是一对姐妹花?」
莫留行笑骂道:「滚,这两位是济世山庄宁家千金,方才遭贼人掳劫,正好教我撞上,顺便出手相救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你少卖口乖。」
秦牧生一听,连忙作揖道:「小生姓秦,名牧生,一届书生,与莫兄同游,结识两位姑娘,三生有幸,这一路上无趣得很,托莫兄之福,今日总算有姑娘同行,断不会沉闷了。」
韵儿一脚干净利落地踩在秦牧生脚背上,未了,还拧了几下,什么叫总算有姑娘同行?
秦牧生痛得龇牙咧嘴:「哎哟,疼,疼,韵儿,松脚,先松脚。」说着又瞄了瞄韵儿胸脯,嘀咕道:「你顶多就算半个……」又是一阵惨叫,秦牧生的另一只脚也遭了殃。
莫留行看着这对活宝似的主仆,无奈扶额,哭笑不得地介绍道:「这位是韵儿,乃秦兄所雇的抚琴侍女。」
宁兰舟,宁思愁双双敛身屈膝施了个万福,各自报上名讳,莫留行想起昨夜梦中,姐妹二人从高台上屏风转出后,也是这般在色魔们面前温婉施礼,那身香艳淫糜的裸胸裙装历历在目,不禁满面通红,连忙别过脸去。
宁兰舟眼尖,心中暗笑,这位莫公子,为人正派,境界高深,怎的脸皮却是这般薄?从前那些个青年俊杰,哪个不想多瞧自己姐妹几眼?她当然不晓得,眼前正派的莫公子,忍得多么辛苦。
秦牧生抚慰着自己饱受磨难的双脚,委屈道:「你自己光吃不长肉,这能怪你公子我么……?」
韵儿双手环抱胸前,貌似在努力多挤一些弧度,嘟着小嘴扭头冷哼。
宁思愁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搂住韵儿,笑道:「秦公子,你这侍女好可爱,借奴家抱一会儿?」
沉甸甸的一对玉乳挤在韵儿俏脸上,秦牧生很羡慕,韵儿很无言,莫留行……觉得鼻血要止不住了……
莫留行主动提出驾车,求一个眼不见为净,宁兰舟心不在焉地与秦牧生闲聊,眼光不时飘向车头那个青衣背影,宁思愁抱着韵儿,顺着姐姐目光,嘴角上翘,眼带笑意,这可不就是未来的姐夫大人?
马车慢悠悠地走了一天,终于抵达济世山庄,家仆们听闻两位小姐回庄,连忙禀报庄主宁夫人,管家亲自出迎,将众人带至会客厅。
一位面容清秀,身段婀娜的少妇伫立厅中,宁思愁喊了一声娘,便跑上前去,埋首那对傲人的丘壑中,细细抽泣。少妇慈祥地抚摸着女儿秀发,向来客笑道:「我便是庄主宁西楼,诸位仗义出手,救我家女儿于危难,此番大恩,我济世山庄宁家没齿难忘,先行谢过,我宁家另有回报。」
宁兰舟向娘亲逐一介绍众人,道清事情原委,宁夫人望向韵儿,带着几分疑惑,望向秦牧生,带着几分笑意,望向莫留行,却带着几分了然。
宁夫人:「如此说来,莫公子到济世山庄,不知所为何事?」
莫留行抱拳道:「请恕在下唐突,然而此事曲折,留行想请宁夫人单独详谈。」
宁夫人略一思量,说道:「也好,诸位走了一天,该是饿了,我特意吩咐厨房备了晚膳,粗茶淡饭,还请诸位莫要嫌弃。」眼角瞥见宁兰舟朝自己打了个眼色,又笑道:「诸位难得到济世山庄中作客,不妨多盘桓几日,好让敝庄略尽地主之谊,让小女带诸位领略这药王谷中的风光。」
酒席上,面对韵儿横扫千军般的筷子功夫,宁家母女,目瞪口呆,秦牧生与莫留行相视一笑,你敢把菜端出来,我家韵儿就敢把盘子扫光!
饭毕,宁思愁带着莫留行三人到后花园中散步消食,宁兰舟与宁夫人在书房中闲聊。
宁兰舟:「娘,那位莫公子既能逼退张屠户,境界定然不低了,缘何在江湖上声名不显?」
宁夫人:「他入五境很久了,只不过你没听说过他,也不奇怪。」
宁兰舟:「娘,你认识他?」
宁夫人缅怀道:「当然认识,毕竟他是那个人的徒弟……」
宁兰舟:「那个人?哪个?」
宁夫人:「他是上代【剑圣】李青蓝的关门弟子,只是一直未在江湖走动,此番下山到济世山庄,怕是出了什么事。」
宁兰舟:「难怪有此等身手,女儿却从未听闻……」
宁夫人笑道:「兰舟,你喜欢上莫公子了?」
宁兰舟脸上一红,慌道:「没……没有的事。」
宁夫人:「哦,那敢情好,族中还有好些长辈让为娘给他们的孙女牵红线呢。」
宁兰舟娇嗔道:「娘!」
宁夫人:「好了好了,为娘不笑话你就是,李青蓝对这关门弟子寄予厚望,不知为何却不传他剑术,如今他的境界……」
宁兰舟:「他的境界怎么了?」
宁夫人摇了摇头:「为娘也看透……」
宁兰舟一惊:「以娘亲你的医家神通也看不透?这怎么可能,除非……」
入夜,宁夫人书房中,烛影摇红,余香袅袅,沁人心脾,房中摆设古朴,奢华内敛,单是壁柜中那一卷卷孤本古籍,便不知价值几何,宁家数百年家学传承,自有其独到之处,非那些个江湖新贵势力所能比。
宁夫人与莫留行,对坐煮茶。
宁夫人为莫留行斟满一杯,说道:「这药茶别处喝不到,莫公子不妨品尝一下。」
莫留行汗颜道:「在下粗人一个,实在喝不出什么名堂,还望宁夫人见谅。」
宁夫人轻笑道:「你呀,果真如你师傅和师姐所言,是个实诚人,没那些花花肚肠。」
莫留行愕然道:「宁夫人认得在下?」
宁夫人:「你师傅当年都把你夸到天上去了,能不认得?说吧,此番到济世山庄来,所为何事?莫非你师姐下山后,剑阁出了变故?」
莫留行:「剑阁确实出了变故,只不过不是现在。」
宁夫人蹙眉道:「不是现在?此话怎讲?」
莫留行:「宁夫人可曾听闻江湖上有一个叫真欲教的邪教?」
宁夫人:「兰舟回庄后提起过,此番掳劫便是他们的手笔,哼,竟敢公然动我济世山庄宁家的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莫留行:「那夫人可知,真欲教中网罗的五境巅峰高手,足有十位之多,其中一位,便是您失散多年的夫君,宁雁回?」
宁夫人大惊失色:「你……你说什么?雁回在那邪教中?你是如何得知?」
莫留行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若说我有一门神通,可一窥光阴,宁夫人,信是不信?」
宁夫人斟酌道:「若是旁人,我定然不信,若是你,我倒是会信个三分。」
莫留行:「飞仙自在针法,修行秘诀第一句,仙人自在,自有天命眷之,修行者欲窥天道,针落窍穴,气海临渊,以自身容天地,终为元气所噬,修此法者,当慎之。」
宁夫人眯了眯眼:「此乃我宁家代代口头相传的独门秘诀,当今世上,便只有我一个人知晓……你想以此自证真伪?」
莫留行拱手道:「晚辈斗胆,欲向宁夫人请教一事,唯恐冒犯,先请宁夫人恕晚辈不敬之罪。」
宁夫人:「问吧,我不怪你便是……」
莫留行:「敢问宁夫人近些日子,梦醒时分,床单被褥是否已然沾有湿意?」
宁夫人怒道:「放肆!」六境威压骤起。
此事关乎浩然天下安危,莫留行紧盯眼前少妇,怡然不惧,寸步不让,竟视六境威压如无物。
宁夫人逐渐平复怒气,即便成亲多年,已为人母,说起这等闺房私密之事,仍经不住双颊酡红,冷哼一声,羞赧细声道:「确有此事,但我自己配有药方压制,现在已经……好多了……」
原来是独门药方,莫留行总算明白缘何一年后唯独宁夫人没有遭邪教暗算,但宁夫人本身显然也毫不知情,也就无从得知那神秘教主通过何种手段算计师姐等人了。
莫留行:「不知宁夫人可否将配方告知晚辈,好让晚辈配药?」
宁夫人:「无妨,只是此方中有一味药引,须得我宁家独门手法炼制,这样吧,药引我替你炼制,就当是还你一个人情了,你需要配多少份?」
莫留行:「谢过宁夫人,晚辈需要配制七个人,一年的份量。」
宁夫人神色古怪,笑道:「好吧,我需炼制三日,你们便安心住上几天好了。」
莫留行:「有劳宁夫人,时辰不早了,晚辈告辞。」
刚没走几步,宁夫人问道:「留行,你师傅当年是否已将那偷窥女子出浴的阵法传授与你?」
莫留行一个踉跄,落荒而逃……
宁夫人掩嘴轻笑,境界再高,到底还是个孩子……随后脸色一沉,默念道:「宁雁回!」
夜风萧瑟,佳人忆往昔,荷塘月色,点尽美人愁。
莫留行回房,仔细整理随身应敌器物,确认无误,再一一收回玉佩中,和衣而睡,朦胧间,又依稀瞧见一年后那座埋葬无数贞洁女侠的魔宫,那里有他魂牵梦萦的心爱女子……
淫女殿中,清冷寂寥,仅余两人四目对视,寒气凌冽,初秋如隆冬,摇曳火光照亮殿中春情壁画,画中女子,风情万种,栩栩如生,或倚门卖俏,或搔首弄姿,或宽衣半敞,或掀裙翘臀,那一双双勾魂摄魄的媚眼儿,似在纷纷嘲弄殿中那位纤尘不染的清丽女子,堕入这春潮宫中,还能由得你清高?
【剑圣】李挑灯,伫立殿中,眉目如剑,清寒如故,心气悬而不坠,若不是那身轻纱薄衣泄出缕缕春光,哪有半分深陷囵圄的颓然。
只是……恬淡的外表下,当真能风轻云淡,宠辱不惊?
除却一身羞人纱裙以及内里那套只算堪堪遮掩隐秘三点的胸布丁裤,真欲教并未为难这位人间绝色,只是每日将挑灯姑娘送至回廊中倚栏而坐,晨往暮归,亲眼看着剑阁门下一众女弟子在各式淫刑下,被玩弄得泄身如潮,形如娼妓,曾经一个个心比天高的江湖侠女,沦为一个个命比纸薄的勾栏荡妇,颤颤巍巍地从刑具上爬到案前,提笔在那裸体画像上,勾出自己身上那一处处羞与人言的敏感部位,一边清泪流淌脱下腰间最后仅余的短裙,一边在性奴契书上划下自己的闺名,刑官们嗤笑着乘机揩上几分油水,便吩咐医师们勘验真伪后,将绿豆般大小
的淫虐法器,依图渡入其胴体各处,可怜且无助的剑阁女子们,屈服于法器共鸣下,不知廉耻地哀求着教众们与己苟合,一些个略为年长的少妇,更是干脆翘起肉臀,掰开屁眼,娇羞求肏,最初誓死不从的陈姓弟子,终是熬不住花样迭出的酷刑,愧疚地供出私密之处,与师妹们一道提臀献穴,以身饲狼,满脸疤痕的刑官既是报复也是立威,命人将其吊起,教众们轮番上阵,三穴同奸。
剑阁之主,李挑灯,目睹同门受辱,只是默然旁观,一言不发,握拳手心,血痕渐深……
玉座之上,真欲教主笑道:「李阁主作客敝教,食宿可有怠慢?本座听闻剑阁门下弟子已悉数入教,签下契书,献身为奴,李阁主不妨将那淫穴剑法倾囊相授,好教她们得知,剑阁剑术固然冠绝天下,这淫术又何曾差了?」
李挑灯挑眉道:「召我前来,莫非就为了说这些废话?教主大人要学,挑灯教你便是,先喊声师傅听听?」
教主一笑置之,说道:「今日春潮宫中来了访客,想着你们相熟,许久未见,唯恐李阁主宫中寂寞,便想着让你们见上一面吧。」说着拍了三下手掌。
李挑灯转身凝望,殿外依稀传来脚镣拖曳之声,三个丰满圆润的模糊曼妙身影在美婢的搀扶下缓缓而行,待火光映照出那相似的面庞,李挑灯双手并拢紧紧捂住红唇,潸然泪下,迎面而来的是宁西楼,宁兰舟,宁思愁三人。
宁家母女,双手被反铐在后腰,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神色萎靡,被暴戾抽插至红肿的美鲍肉缝,随着细碎步伐流淌浓稠精液,娇躯洒满精斑,尤以嘴角为甚,傲人酥胸上满是姹紫嫣红的抓痕,一对滑腻软肉已不知被多少恶徒搓揉玩弄,始终难以合拢的长腿步履蹒跚,一脉相承的丰腴肥臀想必难逃肉棒亵渎。
虽是早有预料,此情此景,李挑灯仍是哽咽道:「宁夫人,你们……你们……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
宁夫人艰难挤出一丝笑容,反倒宽慰李挑灯:「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罢了,不妨事,我宁家早晚要讨回来的,快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唉。」
教主又是一笑:「皮肉之苦?宁夫人脸皮薄,无妨,本座便替你一一道来,宁西楼你救人心切,独身前来,可这春潮宫又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到头来陪了夫人又折女,一对千娇百媚的女儿在众人前脱得干干净净,双双在亲爹胯下乱伦破处,堕为性奴,宁夫人更是以身作则,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被那张屠户奸至高潮,水儿泄个不停,教女儿们那以德报怨的道理,来而不往非礼也,宁夫人亲临本教,理应以礼相待,敝教别的不多,唯独不曾缺了肉棒,母女三人,并排跪于刑架之下,享受那一轮复一轮的抽插,叫得一个比一个放荡!」
李挑灯怒道:「放了她们!」
教主示意美婢解开三人镣铐,淡然道:「呵呵,本座放过她们,外边那些憋了半旬精液的教众能放过她们?那些遮遮掩掩前来观礼的正道弟子能放过她们?那些暗中不惜重金购得留影石的老前辈们,能放过她们?李阁主,事已至此,何苦自欺欺人呢?」
宁兰舟,宁思愁姐妹二人,埋首娘亲胸前,细细抽泣,宁夫人轻抚女儿们光洁后背,心如刀割。
教主:「噢,险些就忘了,宁夫人携女入教,举家为奴,本座本应奉上薄礼,聊表心意?来人,呈上贺礼。」
美婢们各自呈上三个托盘,各有两样什物,一为附有细链的黝黑金属项圈,二为镌刻有繁杂符文的法器短棒。
宁夫人面带羞怒,抿嘴不言,宁家姐妹一阵哆嗦,紧紧搂住娘亲,像极了蜷缩在母亲怀抱中的小兽。
教主笑道:「宁夫人,替女儿们戴上吧,若是本座命人代劳,可就不止这两样了,身为人母,亲手把自己疼爱的女儿打扮成小性奴,总比外人动手来得烫贴不是?」
宁夫人闻言,眼中流露一丝哀伤,双手颤抖着取下两枚项圈,套在女儿玉颈上,金属环扣咔嚓一声闭合,项圈锁颈,奴性锁心,傲气渐消。两根淫虐短棒,经由娘亲玉手,一寸一寸,缓缓填入宁氏姐妹蜜穴中,兰舟思愁,咬牙淌泪,娇吟着任由淫具占据小穴,短棒终于完全顶入,宁夫人抽出手来,看着沾满女儿淫液的左右双掌,视线逐渐模糊,泪水在眼眶内打转。
教主:「娘亲心疼女儿,宁兰舟,宁思愁,做了性奴,也别顾着自个儿快活,须得孝顺孝顺娘亲才是……」
宁思愁连忙取下最后一枚项圈,笨拙地替娘亲戴上,宁兰舟抵住短棒根部,闭眼将淫具推入娘亲花芯中。
教主鼓掌,戏谑道:「宁夫人,如此看来,这教内第一性奴世家,非你们宁家莫属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皆是天生的性奴胚子,待我教中高手精心调教,假以时日,母女同床而淫,天下男人,幸甚!来人,将宁家母女带到地牢好生看管,今晚不许取出那【神仙棒】,教她们尝尝那欲仙欲死的销魂滋味。」
李挑灯别过脸去,不忍相看。
美婢们各自拽起项圈细链末尾,碎步向偏殿大门走去,宁家母女四肢着地,吐舌娇喘,如同母犬般被拉扯着并排攀爬前行,一畜奴两肉奴,晃动着白花花的可爱屁股,摇曳生姿,三对丰腴奶子汹涌澎拜,赏心悦目。短棒滴落淫水,拉出三道黏液细线,行至门前,教主伸出右手凌空虚握,短棒符文交替闪烁,宁西楼,宁兰舟,宁思愁齐声惨呼,母犬们屈从于穴内性虐法器,呜咽着争相淫叫,怀春发情,放荡不堪,穴内春水一泄再泄,喷涌如泉,贱出一丈有余,犹如写意泼墨,竟是三奴潮吹的壮丽景象,教主微微点头,似有笑意。
李挑灯狠声道:「为何要这般折辱我等?」
教主:「要怪,就怪你那师傅去吧,若不是他最后那一剑,本座何至于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说得够多了,你退下吧。」
李挑灯皱眉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醇厚嗓音:「明日午后,便是你开苞破处,沦为性奴之时,猜猜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李挑灯一愣,顿住脚步,转头,巧笑嫣然:「可以是教主你吗?」
不待玉座上男人应答,继续快步离去,挑灯姑娘,敛去笑意,抿嘴咬唇。
翌日午后,春潮宫内,人声鼎沸,淫女殿前雕有各式美人的坡道两边,挤满了好些陌生的面孔,那不见天日的地牢,又添上了许多娇媚的脸庞。
天下过半六境高手身陷宫中,名门正派一夜之间死伤惨重,真欲教由此名声大振,邪道已隐隐压倒正道,被剑阁压制数十年的魔道老怪,纷纷重出江湖,兴风作浪,正道各派正是风雨飘摇,人人自危之际,巴不得封山避敌,哪有闲暇去管那些个蛰伏已久的老鳖?便只能寄望于那位亦正亦邪的【影杀】莫缨缦,以及两位在朝为将的六境至强者,【武神】燕不归,【天枪】冷烟花,管一管这江湖事了。
真欲教不惜重本,砸下将近百颗上等留影石,录下济世山庄宁家母女的惨奸影像,放在一场场黑市拍卖中作那压轴好戏,一时间,江湖群雄趋之若鹜,再顾不得那道貌岸然的脸面,以往精打细算的墙头草们纷纷倒向邪教,只是如日中天的真欲教不同以往,水涨船高,若不是境界高深的供奉,便只能双手奉上美人妻女,或许以金银财帛,方能在这邪教中占有一席之地。
午时已至,殿门缓缓推开,一袭白衣款款而出,素衣女子,只是站在那里,便压下了所有的声音,夺去了所有的目光。
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她占尽天下剑道风流,她横眉俯瞰天下须眉,她凭一剑止戈两国,她举杯独酌饮尽江湖恩怨,她是剑阁之主,她是六境至强者,她是【剑圣】,她的名字,叫李挑灯!
这位自出道便一剑压得邪道众魔抬不起头来的女人,如今终于要在这春潮宫中脱下衣裳,沦为人尽可夫的性奴?这真的不是在做梦?有教众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冷汗直流,很疼,大抵不是那春梦无痕了。
既是剑绝天下亦是艳绝天下的李挑灯,三千青丝以一枚古朴紫檀木钗绾起,清秀俏脸不着粉黛,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仙子,玉手叠放在平坦小腹前,拾阶而下,每一步皆恰到好处显露腰身,活色生香,这步姿,便是世间最苛刻的花丛老手,怕也挑不出半分瑕疵。
素衣长裙,不见奢华妆点,裁剪却极为繁复,香肩袒露,抹胸布料裹住大半酥胸,只露些许丘壑乳沟余韵惹人遐想,一株株清冷白梅花饰点缀其中至裙摆,素雅长裙伴有镂空花纹,长达三丈的轻纱自裙摆一直往后延伸,拖出一条绝美白帘,却丝毫未有喧宾夺主之感,皆因这身裙装的主人,美得太没道理。
抹胸处,本应含苞待放的白梅花饰,抖落蓓蕾上霜痕,悄然绽放,继而逐渐隐去颜色,丘壑小露到酥胸半露,春暖花开仅是数息,又复白梅清冷,虽是惊鸿一瞥,教众们又怎会错认那两点嫣红?心中血气涌向胯下,无数帐篷支起,却无人掩饰尴尬,能站在此处的,心知肚明,彼此都不是那非礼勿视的君子,就不必装那门面功夫了。
腰身下,裙摆处,那神秘的私处与挺拔玉峰遥相呼应,抹下素白,周而复始,内里两根细绳所系的素白三角布料隐约可见,湿意盎然,紧夹的玉腿根部在行走磨蹭之间,布料微微凸出一道圆印,经验老到的色狼们眯眼暗笑,插着这根淫具还能走得如此端庄淡然,可不是随便一位雏儿能轻易办到的,李挑灯剑道天赋固然冠绝天下,不曾想这淫道修行,同样惊艳绝伦,看那布料周遭无一丝杂草,莫非还是位天生白虎?此等国色天香,若不沦为肉畜,岂不是暴殄天物,江湖中那些为正道所不齿的调教高手们,想必在感叹,天不生彼李挑灯,万古淫道如长夜?
教众们盯着胸部错过下体,盯着私处失却奶子,左右为难,心底免不了叫骂,就不能轮着来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又有一抹粉色从殿中跃出,于白衣女子身侧飘然而落,青丝舞动,衣袂轻扬,手腕脚踝皆系有银铃,与淡然到极致的李挑灯截然相反,粉裙女子,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是惊鸿门数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她是深受恩宠的帝王之妃,她一舞霓裳倾尽浩然天下,她一纸风华写尽人间春色,她是六境至强者,她是【舞妃】,她的名字让无数江湖浪子魂牵梦萦,那个名字,叫月裳……
这位传闻中最先落入魔爪,却又久未现身的舞道魁首,终于在人前展露迷人倩影,一身淫糜舞裙,衬着曼妙身姿,硬是从挑灯姐姐身上抢去几分颜色。
与李挑灯那身遮遮掩掩的白衣素裙不同,艳丽的粉红舞裙,相当干脆利落地完全暴露出主人的一对绝美玉乳,丝带绕过后颈,锁骨,腋下,将两颗圆融乳肉捆起,迫使本就挺拔的秀美弧度更为弹翘,两颗红梅胀起,两枚悬有小巧铃铛的银针紧紧扎入乳头,云裳姑娘翩翩起舞之际,翻起乳浪,银铃悦耳,那对饱满的奶子想必免不了遭罪,腰身布料绣有朵朵芍药,雍雍华贵,裙摆裁剪成两层,外层轻纱长裙薄如蝉翼,内里清晰可见,内层粉色短裙却仅够包裹半颗屁股!裙下腿根私处,粉色丁裤真容半露,行走间,裙摆翻起,细看之下,布料周遭光滑润泽,莫非如情同姐妹的李挑灯一般,也是位天生白虎的宜肏女子?三角布料下微微鼓起,观其形,竟是比姐姐那根略为粗壮,秀色可餐。
月云裳多年修行,精于舞道,媚态天成,本身便是一等一的肉畜绝品,全身柔软无骨,床上淫技自是水到渠成,何须调教,从前便是敢教君王不早朝的淫媚尤物,如今入教沦为性奴,夜夜笙歌,更胜往昔,将这花容月貌的绝色佳人缚于床上轮番奸入,三张小嘴吞吐肉棒,榨尽精华,起不了早的,又岂止君王一人?
李挑灯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戳了一下妹妹俏脸上可爱的小酒窝,继续前行,月云裳巧笑倩兮,提起裸足,翩然起舞,于台阶中腾挪,如履平地,粉裙如蝶,白衣似花,好一曲蝶恋花,一粉一白,一动一静,一清一媚,相得益彰,别说那些个色中饿狼,便是同为女子的美婢们,亦是看得入神,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出挑的女子?怎么会有这般浓妆淡抹总相宜的仙子?怎么会有这般珠联璧合的异姓姐妹?想起昨日台上,宁家姐妹已是不世出的小美人儿,那身露乳裙装更是引得在场教众们蠢蠢欲动,可与这两位相比,高下立判,如今这阶梯两旁,若非设有法器相阻,只怕这些看红了眼,难以自持的教众们早脱裤子就扑上去了。
姐妹两人行至阶梯尽头,登上高台,月云裳舞至李挑灯身后,顽皮地抽出姐姐发间木钗,青丝似瀑,垂落腰间,与之前的温婉发髻相比,又是另一番惊心动魄的美,李挑灯懊恼地白了妹妹一眼,月云裳掩嘴轻笑,俏脸拢在姐姐耳畔,悄声赔罪,只是那双如月儿般弯起的眼眸,哪有半点悔过的模样?
李挑灯抿起红唇,屈指一个板栗赏在妹妹额上,月云裳看似委屈地捂着额头,鼓起腮帮,另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地绕到姐姐腰后,摸出一道细绳,朝姐姐不怀好意地浅浅一笑,李挑灯惊觉,慌忙拍开妹妹玉手,却是晚了,一身素白,尽皆散落,除却那不剩多少布料,已经湿透的丁裤,挑灯姑娘,奶子屁股,尽入教众眼中。
李挑灯双颊泛红,娇羞无限,以她那要强性子,哪肯在顽劣妹妹面前示弱,一手揽过月云裳腰间,抽动绳结,月云裳惊呼之下,也与姐姐一般,脱得只剩下一条可怜兮兮的潮湿丁裤,两人却并未遮掩娇躯,任由教众们随意视奸。
一深一浅两枚【真欲印记】,铭刻于两个大美人胸前,昭示着两位姐妹佳人难逃轮奸厄运。不知谁起的哄,高喊一声:脱!教众们随之附和,脱!脱!脱!,声势如潮,群情汹涌。
李挑灯,月云裳俏脸上均染上红晕,羞涩对视一眼,各自点头,手指轻巧挑开腰间丁裤绳结,最后一丝遮掩颓然落下,两头可爱白虎遥遥相望,姐妹两人将粉白两色湿漉漉的丁裤如绣球般朝远处抛出,惹得众人争夺,最后侥幸得手的两位教众,不约而同将丁裤贴在鼻尖猛嗅,羡煞旁人。
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的姐妹两人,侧身屈膝,双手叠放腰间,施了个万福。
李挑灯柔声道:「小女子李挑灯,曾为剑阁之主,如今以阁主之名宣誓,剑阁门下所有剩余女弟子,不拘年岁,包括本阁主在内,尽数加入真欲教,沦为性奴,本人身为阁主,应作表率,堕为五品畜奴母犬。本人身为江湖八美之一,迟迟不愿归顺圣教,此罪其一,连同江湖正道,意欲颠覆圣教,此罪其二,多年来守身如玉,未让男人糟蹋身子,此罪其三,恳请圣教严惩挑灯,此后舔棒饮精,任人轮奸,委身为奴,不复为人。」
月云裳媚笑道:「小女子月云裳,惊鸿门中弟子,梁王宫中妃嫔,此前已签下契书,自愿入教作那形同母犬的五品畜奴,被教内许多精壮汉子奸过了身子,唔,说起这遭,奴家最近都没好好睡过觉呢,肉穴中总少不了肉棒,如今挑灯姐姐摒除成见,与门下弟子归顺圣教,想着往后日子里与姐姐一道被锁在刑架内,撅起屁股让人轮奸,云裳当真欢喜得很,从前总替姐姐惋惜,没被男人肏过的淫穴,只靠着那一根根黄瓜慰藉,岂能快活?伺候过肉棒的挑灯姐姐,想必也会与妹妹这般心甘情愿堕落的,对哦,听闻江湖八美中的沈伤春与上官左月,过些时
日,也会在这台上与诸位坦诚相见呢。」
李挑灯捏了捏月云裳鼻子,娇嗔道:「你这妮子,就会消遣姐姐,黄瓜那事,
明明答应过姐姐不往外说的……」
月云裳笑道:「我们都是要沦为性奴的人了,以后贩夫走卒都能随意轮奸我们,姐姐你莫非还想着嫁人?噢,也对,以后只要是带肉棒的活物,都是咱们姐妹的夫君呢。」
教众们又是一阵调笑,带肉棒的活物?那可太多了……没人注意到,提到嫁人时,本应处于【淫堕】之中的李挑灯,眼中没来由的一阵黯淡。
午后淫意起,挑灯破处时。
一黑衣老者缓缓登上高台,慈眉善目,仙风道骨,一副世外高人做派,他是赵青台。
赵青台一眼瞧见台上两个吹弹可破的白皙翘臀,什么高手风范立马抛到九霄云外,急不可耐地奔上前去,伸手往李挑灯与月云裳小屁股上抓去,肆意拿捏,一脸的陶醉,台下教众脸上毕恭毕敬,心中却是鄙夷,这老东西本事没多大,仗着自己入教早,挣下几分苦劳,就得以染指李挑灯这等美人的处子之身,听闻他那活儿都叫厉若寒割了,倒要看看他如何雄起!
李挑灯:「赵……赵护法,今是您……您为挑灯破身吗?以前是挑灯年少无知,辜负了赵护法……一番美意,如今挑灯这小屁股……都是赵护法的,随便怎么玩都行,就当是……就当是挑灯为当年之事赔了……」
月云裳:「赵护法,捏得舒服不?你是要先强奸挑灯姐姐,还是要先吃掉云裳呢?听闻赵护法已伤势尽复,胯下银枪更胜从前,云裳想见识见识呢,可不许把精液都泄在姐姐身上了,云裳这身子虽然已经被人肏过不知几回了,小穴还是如处子般紧致的。」
赵青台冷哼一声,双掌啪的一声拍在姐妹两人屁股上,后庭一阵火辣,已被穴中淫具充分挑起情欲的两位美女啊的一声娇吟,忍不住当众高声淫叫。
赵青台:「你们两个小淫娃还分什么先后,老夫今日就一起把你们干得神魂颠倒,保管你们叫得比最下贱的母猪都要放荡!都给老夫乖乖爬到床上去跪好啰,挨肏就得有挨肏的样子!」
四个壮汉搬来玉床,李挑灯,月云裳双双爬到床上,俯身翘臀,拔出穴内淫具,柔声道:「恭请赵护法强奸挑灯,玩弄云裳。」
赵青台解下长裤,应声弹出的,是一根不知材质,泛着幽深寒光的狰狞巨棒,棒身篆刻符文,嵌入下体,竟是一根不知花费多少天材地宝才打造出来的仙家淫具,由此可见,邪教笼络人心,确实不惜重本。
教众们看得一阵头皮发麻,被这根东西奸入,台上那两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真的不用躺上几个月养伤?
赵青台笑道:「这可是老夫与圣教签了死契才换来的法宝,除了无法教女人怀上身孕,该有的一样不少,就为了奸辱你们这两个淫娃荡妇,嘿嘿,今日也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挑灯虽比云裳大了一岁,当年却是一道来的天葵,两个娇俏的女娃儿衣裙沾着血迹,哭喊着找李青蓝想法子,李青蓝那老头子打了一辈子光棍,哪知道如何应付,最后还是找来后厨那吴姨帮衬着安抚宽慰,顺道教会你们女人的那些私密事儿,那时候你们身子眉眼已开始长开,小屁股与奶子已经有模有样了,还是那教人眼馋心动的美人胚子,我摸到浣衣坊,偷偷将你们那身带有
血迹的换洗衣裙藏起,想着早晚要把你们一起弄上床去,让你们穿上那套衣裙,撅着屁股好好疼爱一番,这一想,就想了许多年,尔后你们相继踏入六境,我便绝了这念想,哼,不曾想老天待我不薄,几经波折,终是能得偿所愿,让你们姐妹二人同床挨肏,只惜如今你们这玲珑浮凸的身段,怕是再也穿不下当初那身裙装了。」
李挑灯:「挑灯知错,挑灯当初就应该到赵护法房中主动献身……」
月云裳:「赵护法不妨将我们姐妹那套衣裙送到织造房,略作修改便可穿上,大不了遮不住奶子与屁股,反正都是挨肏,不打紧。」
赵青台一声高喝,真气催动淫具,巨棒竟是一分为二,兵分两路,杀向两处白虎淫穴。
李挑灯已然沾满露珠的淫穴,一触即溃,溃不成兵,兵败如山倒,白虎小嘴惨被强行撬开,巨棒一寸寸没入这未经人道的处女地,为强奸这位清高的女侠,邪教自清晨便将淫具塞入其体内,小穴一直饱受侵扰,几欲高潮而不得,被折磨得欲仙欲死,花房徘徊在泄身边缘,适逢巨棒闯入,立马丢人地泄出淫水,如那欲求不满的娼妇般将巨棒吞入,未曾开发的阴道曲折蜿蜒,那温柔的触感通过阵法传递,让赵青台舒服得四肢百骸无不通畅,淫具法器搜刮着肉壁皱褶,层层递进,突进那一处处关隘,砸开那一道道城墙,每逢城破,城内必泛洪水,冲刷着
李挑灯所剩不多的心气,晶莹剔透的淫液顺着巨棒溢出,沾湿一床写有喜字的被单,此情此景,李挑灯想起夜深人静时自己缱绻床上的种种不堪,墨染心湖,气海翻腾,嘴边呻吟出那一串串淫秽的词儿。
李挑灯:「啊,啊,啊,挑灯好爽,挑灯被赵护法肏得好爽,啊,啊,爽到天上去了,剑阁传承数百年,如今改弦易辙,不修剑道修淫道,啊,啊,啊,噢,呼,呼,门下弟子夜夜被那宝剑银枪反复插入,浇灌小穴,磨砺道心,挑灯身为阁主,不甘人后,晋入那五品畜奴,像母犬一般被赵护法操弄,啊,啊,留影石,好多……的留影石,不出几日,全天下都要看到挑灯被强奸的羞人模样了,啊,啊,啊,高潮,终于……要高潮了,呼,呼,咦?怎么停了,赵护法,赵伯伯,别……别停,挑灯错了,挑灯以前不该对您不敬的,求您不计前嫌,继续强奸我,让我高潮吧,忍了一天,再也受不了了,插进来,插进来呀!高潮要褪去了,呼,呼,对,对,就这么干我,把我干成性奴!」
月云裳还未沦为性奴前,便已与梁王尝尽鱼水之欢,身陷真欲教后,更是惨遭调教轮奸,三张小嘴不知吃过多少白濁滋味,自然驾轻就熟,白虎小穴外松内紧,催动肉壁死死啜住巨棒,更是可以让棒身碾过阴核,磨研出一波波快感,水儿无声自溢,润泽那野蛮闯入的不速之客,阴道一寸寸缴械投降,不太快,也不太慢,让自负性技的赵青台也觉得,胯下这淫媚女子,确是所有男人在床上梦寐以求的尤物,该青涩时如纯真少女,该放荡时如发情熟妇,该松懈时便长驱直入,该死守时便寸步难行,乳头上尚未摘下的风铃奏出明快调子,明明比李挑灯还小
一岁,这淫道修为却比姐姐高出不止一层,同为畜奴,各有千秋,可对那些个纵横花丛多年的摧花常客而言,月云裳这种媚到骨子里的娇柔女子,更懂男人心意,玩起来自然更为尽兴,但李挑灯毕竟还是处女,且赵青台对其素有执念,强奸一位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女子剑仙,肆意蹂躏她的初夜,其诱惑不下于仙丹灵药,武学秘笈,神兵利器,赵青台胯下淫具神妙之处,更是让他得以将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融为一体,享尽齐人之福,可谓否极泰来,若论因果,还得感谢厉若寒赐他一剑。
月云裳:「赵护法,姐姐喊得这般下贱,定是你在那边多出力了,云裳不依啊,云裳也要像姐姐那般被你肏得不知廉耻地淫叫,啊,啊,啊,来了,噢,护法大人好生勇猛,啊,啊,别……别捅这么快,要……要裂开了,云裳的小穴儿要遭罪了,啊,啊,大人这巨棒可比梁王那厮要强上太多了,普通女子还真经不起您这般鞭挞,噢,噢,啊,啊,啊,又来了,大人轻点,怜惜些……,云裳今晚还要和姐姐一道被吊起来,供教众们轮奸至天亮的,啊,啊,唔,顶到花芯了,去了,要去了,云裳要在大人胯下高潮了,啊,啊,啊,泄了,又要泄出来了,云裳的淫水要泄个不停了,云裳是个喜欢被强奸的淫妇,是被圣教豢养的母犬,
是合不拢腿的性奴!」
赵青台老当益壮,双手分别拽住胯下姐妹一臂,后入抽插,愈战愈勇,将两位六境高手肏得淫语百出,看着两具赤裸裸的娇躯,曲线从羊脂凝玉般的玉背蜿蜒至翘臀,诱人之极,怎么看都美,若是寻常肉棒,怕是早就被夹得一滴都不剩了,这样的女子,能玩一个已是万幸,姐妹同淫,此生无憾也,赵青台终于破开二女宫颈,放开精关,将预先调制的热精射入子宫内,李挑灯,月云裳忘情娇吟,双双匍匐在玉床上,放纵叫春,哪还有半点女侠矜持,分明就是两条发情的母犬……
一滴嫣红从李挑灯私处落下,挑灯姑娘惨遭破瓜。
【剑圣】李挑灯,【舞妃】月云裳,相继沦为性奴。
赵青台似乎回到许多年前的那个夏天,李挑灯与月云裳在剑丘上结伴戏耍,两位顽皮少女身着粉白两色短裙,对性事尚且懵懂不知,贪图一时凉快,未曾穿着亵裤,清风吹拂,扬起少女裙摆,女孩们也不知压下,露出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屁股?
挑灯难照孤夜寒,云裳舞尽塞外曲。
淫宫独锁清秋恨,绳下佳人泪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