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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搜扫皇城急功酿命案

  会议厅内的长桌边,排坐着的一如既往是塔尔逊帝国的高官与贵族们,靠在正中主位上的克洛夫老皇帝,有些倦意地披着皇袍,以老态却依旧凝练的目光缓缓扫视过面前的每一张面庞,最后定格在十分低调地坐在最远处的小皇子。

  那衰老却又沉稳的声音一如既往,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微笑一下,又转头询问众人。

  “那么,关于九皇子此次出巡的详细报告,朕略览了一番。”克洛夫笑道。

  “孺子做事,倒真有些眉目。各个城市清算的财政及官员情况,清晰得很,条陈也略有见地。听说一路波折不少,着实辛苦。朕考虑嘛,为表彰功绩,不如就此给九皇子赐个爵位?”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徐徐扫过每一个人,太子亚伦,宰相胡泽,二皇子霍兰德,以及在场的每一位高官。

  那目光似乎在太子身上停滞一瞬,却又似乎未然。

  先发出恭谨持重的声音的依旧是胡泽宰相。

  “九殿下差使得体,劳苦功高, 如此年少便立此功勋,贤明乃帝国之幸,理应表彰。”

  “无比赞同。”太子还未说话,霍兰德却已跃跃欲试着抢先回答。

  “九弟年纪虽轻,贤才如此,早晚必是帝国栋梁。依儿臣看,提早封个王爵也不为过分。”

  封王!

  这话出口,众人未表态时,坐在最后的艾瑟亚已经心脏猛跳一拍暗暗叫苦,自己本就在被太子怀疑有威胁的敏感时期中,巴不得万事低调。

  说实话,这场赏赐都想推辞掉,还居然扯什么……封王!

  二哥,你不了解我的处境啊。

  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动作幼稚地摇着胳膊:“不不……儿臣只是……为父皇分忧,做些分内之事罢了,何谈什么大功。爵位是帝国给功勋之臣的赏赐,儿臣不敢奢想。治国之事,要仰仗父皇太子及列位重臣。”

  克洛夫今日似乎心情格外不错,把茶杯放下了,皱纹微微舒展,微笑着不去计较两边暗地察言观色的目光,笑道:“有功之臣,帝国自然不会亏待,你也不必过分推辞。”他面庞又侧过去,目光摇曳着看向胡泽,沉思追忆着。

  “宰相知道。朕几个子嗣夭折以来,如今留下的只有你兄弟三人。你年纪最小,老来得子,朕已无多少精力亲自指点你。当初你出生时,朕还与胡泽叹息,怕你因此误了前途,好在你自身勤勉,如今小小年纪也有作为了。只要真心为帝国出力,自然也是上位需要仰仗的良才。”又回首望向亚伦。

  “太子以为呢?”

  “九弟当然理应封赏。”亚伦恭谨地回答。“何等爵位,由父皇圣断。”

  艾瑟亚偷眼观察着亚伦的表情,坐在皇帝身边一如既往带着优雅微笑的太子,那俊秀的面庞上难以捉摸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猜不出半点心思。

  听了父亲的话,他心里不免一阵叹息,他知道父亲是在尽力调和自己与太子。

  说出此话来一面想要提拔自己,一面又向太子隐隐强调自己作为的终究是辅臣,并未威胁他的位置。

  可惜啊,父皇,您引以为傲的太子,虽然我还不了解他的底细,但如果他真的与神母教有什么牵连,那么我是不得不动手的。

  想到这里,他又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莽撞地把安诗带回帝都,直接几乎暴露出了想要调查太子的意图。

  虽然已经用性奴隶的身份包装安诗,给自己的破绽勉强找了个合理解释暂且蒙混过去,但是显然远远不足以打消怀疑。

  太子,大哥,想必你也一直在观察我吧。

  如果你真的和帝国深恶痛绝的神母教有所牵扯,那么,哪怕只是有一点点知情可能,都将会成为你时刻不得安眠的心腹大患,尤其是我这个对你的储位也有威胁的九弟。

  但这也是我的机会。

  现在在我眼前的,是唯一一个可以合理调查你的机会。

  他想起昨天,从宰相府的酒会上死里逃生的两个女孩,惊魂未定地对自己说出的重大情报时,即使现在想起还觉得心惊肉跳。

  在帝国中枢的皇都宰相府,居然会出现被神母教劫持的事,这简直骇人听闻!

  更重要的是,他们怎么混进守卫森严的宰相府,又为什么要劫持米芙卡与安诗。

  想到宰相本就与太子一党,平时来往通信密切,难道,难道胡泽也在和太子勾结一伙,这才能堂而皇之地把神母教内奸引狼入室?

  这么说,太子果然是对自己不放心,自己前脚刚向他表忠,他当晚就安排内奸暗下黑手,呵,好手段啊大哥!

  想到此处的艾瑟亚,不再犹豫,他站起身来,十分恭敬地躬身:“父皇,孩儿有一事汇报。”

  “前些日子,儿臣在宰相府酒会上,撞到几个行迹可疑身份不明的来宾,经知情的门人指认,竟似乎和严厉禁绝的神母邪教有关。儿臣以为,如果神母教的邪党真的有渗透入帝都的贵族高层中,那实属心腹大患。如今嫌疑人不知所踪,此事又关系重大……儿臣建议,即日起立刻全面清查帝都人员,尤其是贵族各下属人员身份,肃清内奸。”

  克洛夫只短短“嗯”了一声:“若此事当真,的确该详细查办。”话未说完,面露愧色的胡泽已经站起:“若有此事,是老臣召开宴会管理不严,实在惶恐,若要清查,愿从老臣开始。”

  “不。”艾瑟亚笑着摇了摇头。

  “宰相言重了。酒会来宾本就鱼龙混杂,并非我怀疑先生。”他顿了一顿。

  “因此,不是为此查您。是一视同仁,帝都所有贵族与官员府邸内,不管是否登记的全体下属人员,包括隐私的私奴,都要对照名单逐一确认身份,一个都不能漏!”

  没错,这就是机会。

  昨天在与逃回来的米芙卡针对线索商议之后,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一点,这同样是机会,是挖出太子罪证的最好机会。

  就以这个理由,以宰相府酒会中发现神母教混迹的理由,提出全面搜索帝都来一次大清查。

  太子如果和神母教有半点来往,只要把帝都贵族府邸上的人员通通清查,查他个措手不及,一定能挖出一两个潜伏的内奸,到那时罪证当众曝光,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并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丝毫不用担心蓄意查办太子的想法被他意识到从而敌视自己。

  说实话,自己真的不想被太子察觉出,自己怀疑他勾结神母教并且想查办他的想法。

  一旦让他察觉到敌意,那么就代表着自己将不得不面对与太子的正面对抗,这是自己真的不想面对的事。

  太子根植帝国多年,人脉党羽众多,又是父皇一锤定音的储君,自己年纪轻轻毫无势力,在朝廷里公开对抗,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这一次,神母教贸然的行动,给了自己借故调查太子最好的理由。

  米芙卡在宰相府遇到神母教杀手是实打实的事,就此提出全面清查内奸完全合情合理。

  哼哼,大哥,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在调查你吗?

  可是这次,是我的手下在宰相府遇险我才恰好提出调查,完全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恰好查出了你,可不是我故意的哦……想到这里的艾瑟亚,抑制不住心里的勃勃斗志燃烧起来,身体都不自觉地有些激动的颤抖。

  不错,这样想,有很大胜算!

  迅速发难彻查,行动如此突然,太子根本不及遮掩,露出马脚是必然的事!

  到时候罪状昭彰大白于天下,他就算这时候想拼命,又哪里来得及?

  对,就用这个机会,把他的老底挖出来!

  “九皇子的条陈不错。”克洛夫微微颔首。

  “近年来帝都高层生活糜烂,豢养私奴,私收娼妓而不上报,门下鱼龙混杂乱象丛生,邪党伺机混入,确实是重大隐患,是该着手彻底整饬。那么,听你的言辞——”他抬头笑了笑。

  “九皇子想接此差事?”

  “是,些许微功父皇欲赏赐,儿臣实在惶恐,有此机会,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好,你放心去办。此事若办的得当,朕给你二功并记。”

  九皇子走马上任清查帝都的事,未曾宣传,便已在达官贵人间如风般传播开,在这本就暗流涌动的帝都水面,又卷起了新一层躁动紧张的波浪。

  这突如其来的搜查,着实让所有帝都贵族们乱了个措手不及,恰如一支燃烧的火箭射入蜂巢,让蛰伏的群蜂们都躁动地狂舞起来了。

  各有心虚的贵族们,开始纷纷四下出动奔走打点,只求宽限一二,然而艾瑟亚的回应丝毫不留余地。

  查,一个都不能漏,一个都跑不了!

  在带领着一众钦命属下,拿着名单清查各个府邸,点着一个个人员确认身份的艾瑟亚,在面对这些焦头烂额的贵族时,如此回答他们时心里是这样冷笑的。

  当然不能让你们如愿,当然要突然袭击才行,这样突如其来的奉命公开检查,太子根本没有时间做什么掩饰,他的马脚藏不住的!

  艾瑟亚穿的光鲜亮丽,那皇帝亲赐的代表着钦选长官的金牌一直别在胸前,一连几天他都带着纠察队,沿名单依次细细搜查几乎未曾休息,却在兴头上丝毫不觉疲倦。

  似乎离成功只差一步的巨大兴奋感,催动着他按捺不住地埋头在全面清查之中。

  作为副手协助他的米芙卡,同样也换了正式的制服,齐整威严的黑红色笔挺制服,套裙配上高冷的黑色裤袜和小皮靴。

  嘛,虽然是最小号的,虽然这娇小的萝莉身材穿上这种制服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不过米芙卡本人十分满意。

  穿惯了耻辱的情趣内衣,此刻久违地换上面对周围人心虚的逢迎目光,这还真是受用,谁说奴隶公主就没有扬眉吐气的一天呢。

  她想起几天来的所见所闻,尤其是昨天那相貌堂堂的席拉顿老爷,卧室里藏着的那个千娇百媚的雪美人,裹着白纱裙蕾丝手套与吊袜娇躯半露,身材曲线诱人柔媚,可详查下却是个每天灌药的阉童!

  还有那个莫洛萨斯大人,她亲眼看着他手下那对一清纯一妩媚的双胞胎姐妹花,声称是侍女却从未登记,详细审讯后才发现,根本就是两个被媚药蒸熏调教完全,满脑子只知道发情求欢的雌畜,即使被亲卫拖走前,还在竭力摇晃着白花花的翘臀不分场合地求欢。

  这些平时未曾上报深藏在府邸的私奴们,简直让米芙卡开了眼。

  哼,道貌岸然故作姿态的达官贵人们,私下里玩的勾当,原来一点也不比自己这见惯了淫戏的婊子清白多少,亏自己以前还天真地看着他们自惭形秽呢!

  如果说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一连几天下来,最关键的神母教卧底的潜伏线索倒是还未曾发现,没关系,一个个查下去,总归揪得出来的,绝户网下了还能有漏网之鱼不成?

  米芙卡一边想着,看着两个童颜巨乳的极品萝莉被拖出去,那精致暴露的可爱小衣和超短裙被拉扯的散乱也丝毫不顾,雪白如玉的娇小身体半露,一边相互摩擦着双腿,媚眼如丝地呻吟不止,下体已经在滴滴答答地开始流水了。

  “啊……请温柔点~不,人家没有肉棒就活不下去的……”

  “好羡慕姐姐。嗯,请问长官,被带走的话,老爷什么时候能来肏我们呢?”

  已经被完全调教了,真是可悲的性容器呢。

  米芙卡这样想着,一边听着一座又一座府邸的鸡飞狗跳中,冷眼指挥着纠察队四下搜查的艾瑟亚大声喊道:

  “没有登记造册,相关资料缺失的下属人员,全部隔离调查!有藏匿身份不明的私奴,拿不出帝都的有效凭牒的,一律充公,我说到做到!”

  贵族们底气不足地窃窃私语表现不满,但终究没人敢冒犯帝国皇帝钦命下的权威。

  那衣冠楚楚的莫洛萨斯大人脸色难看涨得通红,此刻暴露在四周围观的官员们或尴尬共情或指望他发作阻挠的目光下,更觉得仿佛被挑在众人中央下不来台。

  似乎是实在抹不开面,他绷着脸硬着头皮问道:“九殿下,这是我前些日子收的两个女奴,未曾来得及上报登记确是实,可你动辄搜剥盘问,这里各位官员,有的手下不过是养得好好的一两个奴隶,如今鸡飞狗跳不堪其扰,你一股脑地收缴充公私押,未免办事过火了吧?”

  “是……是啊,我们绝不容忍神母邪教的,又不是有意抗拒……”

  莫洛萨斯这句话,顿时重又激活了四周被搜查的贵族们不甘心的窃窃私语,表现出的不满在人群里隐隐浮动着。

  但艾瑟亚并不为止所动,他坐在马背上,扫视着人群高声宣布:

  “可能诸位觉得小题大做,甚至可能觉得,我是别有用心有意刁难。那么谁能告诉我,清查人口搜查神母教间谍,乃至多年严刑镇压禁绝邪党,为何要兴师动众至此?诸位声名显赫的世家贵族,能不能告诉我,长期隐瞒私收这些淫奴声色犬马,各个家族生活糜烂不堪,府上这些搜出来的不堪入目的淫妇婊子们,就是诸位平时肃清的门风吗?你们要是真能做得到严格治家,那神母教的内奸拿什么乘虚而入?是否要让我详查一下,搜出的私奴但凡有一个处女,我立刻收队辞职!”

  众人面面相觑,这一番话听得人脸色铁青,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呆若木鸡,全都哑了声,即使是心有不甘的怨恨目光,此时也只能在艾瑟亚的发号施令声中,心有不忿地敛下去了。

  “米芙卡!”

  “啊?在,在!”

  “看看名单,轮到下一个查的是?”

  “呃,这个,九殿下,按计划,下一个的是西街的聂尔莱驸马的府邸。是否……”

  “我说过一视同仁的,事关帝都安危的大事,一个都不能漏。在场的各位都听见了吧?梅拉尼,带队前面开路!”

  尽管负责搜查的士兵们一贯放肆,但听到这里也不免有些惴惴的,这名单里本就不乏各种位高权重的贵族高官,要是真按艾瑟亚这么办下去,恐怕得罪的人不会少,连米芙卡在刚刚逐个搜查府邸的混乱中,都感受到了这些敢怒不敢言的贵族窃窃私语的怨气。

  聂尔莱驸马,出身是帝都显赫的贵族家族,迎娶的夫人是诺鲁吉翁皇族,老亲王的女儿薇薇郡主。

  但艾瑟亚是有信心的,如果真的扳倒太子,那么这些关系错结的党羽都会被悉数重新洗牌,更做不出什么有效的反制来。

  只要成功……只要成功,这些都不算什么……本就心怀不满的贵族们,本来还三三两两聚着私语,想指望着推出驸马的威势来施压,此时也哑了下去,不甘心地徒然面面相觑着。

  米芙卡在艾瑟亚身后侍立,亲卫与兵士簇拥着跨进门来,里面侍候的奴仆们,畏缩地不敢上来阻挠。

  正中缓步迎上来的是薇薇郡主,年纪不大只有二十来岁,却也已是人妇了,虽然长相漂亮,但眉目略带憔悴,这样的政治联姻,让这个比米芙卡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女孩分外沉郁,淡淡行了一礼:

  “九殿下自便吧。身体不适,恕不能相陪了。要清点搜查的工作,我等完全配合。”

  艾瑟亚听着倒有些过意不去,命令搜查的手下们不得放肆。

  薇薇郡主似乎真的十分疲倦,象征性的迎接完便离开休息。

  领着四五个士兵的米芙卡,刚刚开始检查府邸听到身后的谈话,也无奈地自己笑了笑:“是有点唐突了。”她刚说完,回头看到此时也犹犹豫豫不敢入内的士兵,又板起脸来:“楞什么?一样查嘛!”

  得令的士兵们不再逡巡,直趋而入地开始搜查盘点起来。

  米芙卡踱着步走在廊上,扫视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宅邸内部,一个没抬头却和前面的来人撞了个满怀。

  她懵懂地揉了揉脑袋,抬头一看顿时愣住,旁边侍候的两个仆人且不说,中间的那个衣着华贵的英俊青年,即使此时没有带面具,那气质那举手投足还是让她直接记起来了,这个驸马大人,就是那个宰相府酒会上把她玩的花样频出的花花公子巴姆!

  意识到这的米芙卡,脚上的表情迅速变得肉眼可见的鄙夷,望着面前同样呆住了的巴姆讥讽地一阵冷笑:“哦,这位就是聂尔莱驸马?很眼熟吗,还是说,我应该叫您巴姆先生?”

  一时间也目瞪口呆的聂尔莱,温文尔雅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尴尬起来,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化名乔装参加群淫会,花式玩弄的对象此时以这种方式见面。

  米芙卡撅着小嘴恶狠狠地冷笑看着他,现在回想起来顿时羞恼交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其实玩的比谁都变态,在酒会上当着所有人拿酒瓶给自己灌肠,还把自己捆起来当众放置丢尽了脸,可恶!

  一想到自己被脸面丢尽地玩了个够,米芙卡就气哼哼地止不住记仇,尤其是此时发现他身为驸马,光鲜亮丽的样子更是心头火起,原本对他的好感一点不剩了。

  她左右打量着,看着府邸里正好被士兵搜查到押出来的一批人,冷嘲热讽着:“哟,这些都是驸马爷府上的客人么?这么多?呀,这个小姐好可爱呢,多大了?”

  三四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孩,都穿着一样的简约女仆装,被士兵拉拉扯扯地拽了出来。

  聂尔莱尴尬地解释着:“这个,不过是新收的年轻下人……”

  “是么……”米芙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踱步到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女仆跟前,她们那害怕的脸蛋,就和自己落魄那时一样呢。

  她似乎沉思着,却忽然猛地抬起头来,大喊一声:“淫奴,给我跪下舔!”

  这一声吓得在场的人全愣住了,没人想到一向温驯礼貌的米芙卡说出这话来,几个小女仆吓得如同条件反射般扑通一声齐刷刷跪下,张开粉嫩的小嘴,一个个竭力喘息献媚着想要去解米芙卡的腰带。

  “驸马家里的女仆,还有这样的技能啊。”米芙卡退后一步避开,冷笑着看向脸色难看的发青无地自容的聂尔莱驸马。

  这几个调教娴熟的小性奴一试就试出来了。

  她抬起下巴看着聂尔莱笑道:“哎呀,早应该想到的,毕竟以聂尔莱驸马平时玩的花样,想想也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的嘛!怎么样啊,你驸马大人的风流韵事人家可是清清楚楚的,还有什么秘密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吧。所以,接下来的搜查就麻烦驸马配合了。毕竟像巴姆先生这样的色狼,我是能充分怀疑你府邸的状况的。”

  不得不说,权力是会让人沉醉的。

  一度从公主沦为性奴隶,如今又一跃成为九皇子的重要属下的米芙卡,此时此刻,重新接触到手握大权的威严,已经有些被久违的权力感冲昏了大脑,有点过分得意忘形了,只想着发泄自己之前在酒会上被聂尔莱玩弄的屈辱,对着此时脸色尴尬无力反驳的聂尔莱冷嘲热讽着。

  聂尔莱被呛得面红耳赤,瞪着眼睛憋着全身的火气却又不敢发作,驸马大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他真想把这记仇的小婊子按在地上肏的嗷嗷直叫,可是又万万不能声张,要是参加淫趴的事情抖出去,自己可彻底没法在一众贵族面前混了。

  不顾驸马恶狠狠的目光,米芙卡悠哉悠哉地踱到被那被押着的几个小女奴面前,询问起来:“那么,谁愿意主动配合指证府上其他藏匿的私奴的,人家会让九殿下给你们撤销奴隶身份哦~”

  场面有点尴尬地静着,女孩子们偷眼看着聂尔莱,即使米芙卡安慰着也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米芙卡顿时感到有点没面子,可恶,有重获自由的机会都不敢站出来,你们就一辈子给人舔鸡巴吧。

  “如果没有愿意主动配合指证府上其他藏匿的私奴的,人家就给你们喂饱媚药反复寸止再锁上贞操带丢掉钥匙哼!”

  这句话才算是真正吓唬住了私奴们,几个少女吓得满脸通红不住摇头,还是被士兵们按着胳膊喂进了媚药,女仆装背后的腰带一拉,那厚重的裙摆顿时哗啦啦的全部滑落在地上,花边套袖和外套也穿不住了,优雅的女仆装瞬间成了只遮住前胸后背,下体只有连体内衣堪堪遮掩胯下,四肢全部裸露的情趣装,雪白纤细的胳膊到肩膀都露在外面,半个白嫩的屁股和长腿也完全外露,腿上同样是极其暴露性感的吊带白丝和高跟鞋。

  “哇偶,里面穿的这么风骚呢,果然是聂尔莱驸马您的品味。”米芙卡欠兮兮地嘲笑着。

  随着银色的贞操带一个个扣上上锁,媚药作用下几个小奴隶早就脸色潮红娇哼不止,不住地摩擦着性感的丝袜长腿,有的最敏感的女孩已经一声淫叫,身体剧烈颤抖下,下体一股小水柱涌流出来,夹着抽搐不止的丝袜长腿上全是水迹。

  “现在可以带路了。各位小奴隶们一定要抓紧哦,时间拖得越久贞操带打开就越晚,不想被锁住下体反复禁止高潮的话,就快点检举揭发吧!”

  这一句话放出,已经进入状态浑身火热下体流水不止的小性奴们,在性欲的作用下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被紧锁于金属内裤里发痒发胀的小穴了,疯狂地纷纷行动起来带路指引,再也顾不得聂尔莱的威胁了。

  有的女奴短短时间内已经双腿发软流了一地淫水,踩着高跟鞋撅着屁股不断颤抖着,站都站不住了直接跪爬在地上引路,把米芙卡带领着穿过华贵的长长走廊,停到一间书房的跟前。

  是驸马的书房吗?

  在纠察士兵要求下,那聂尔莱驸马不情不愿地被迫开启一个隐蔽的机关,顿时在书架的背后开启出一条通道,一幕无比壮观的景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书架的背后,是一面十分宽阔,带着无数壁穴的墙壁,不,应该说是镶嵌着无数翘臀与脚的墙壁,至少有十几二十个女奴身体被镶嵌在墙中,只有被嵌锁在墙壁上的屁股和双脚外露。

  不同身材的丰满臀肉与美足,此时如同商品般琳琅满目地布满墙壁,看的人目不暇接,有的丰满雪白,卡在墙壁里的丰腴臀肉和柔嫩玉足仿佛能掐出水来,有的则纤细骨感却又不乏线条,修长的脚底和臀瓣在香汗浸润下光滑油亮,甚至还有不少一眼看上去无比稚嫩的,白嫩的小屁股同样挺翘,肉肉的小脚丫蜷缩着脚趾微微颤抖,但无一例外地,这些臀足都精致娇美如同艺术品,即使看不到束缚在墙内的上半身,也能想象清一色的都是美貌的极品性奴隶。

  随着听到书架移动以及接近的脚步声,仿佛这一墙展览中的美尻美足都被唤醒, 所有的女奴随着感受到外界的声音,都开始按捺不住地竭力扭动着香汗淋漓的翘臀和脚丫,菊穴不住翕动,脚趾虚抓着晃动双脚,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迎合着抽插,小穴里淫水流成了河。

  都是调教完成,对性爱无比敏感的极品性奴,可以想见平时的催情也必不可少,这些女奴无一例外地已经积攒了庞大无法抒发的快感,急切淫乱地想要乞求插入发泄这满腔淫欲。

  屁股和双脚扭动的最厉害的几个,已经淫水泛滥流的满地都是,香汗津津下的淫靡穴液与足香交织,已经快被性欲折磨快要疯了,即使是米芙卡,看着这壮观的一幕壁尻发情图也看的目瞪口呆。

  “啊,啊……这可真是开了眼了……怪不得上次能想出那种变态玩法当众灌人家的屁眼,驸马大人的玩法比我想的还花啊?想不到府上还有这种藏品。这些都是肉便器吗?这么多?还特意开了面墙来收藏的?”

  米芙卡红着脸喃喃自语,转头看着已经恨不得钻进地缝的聂尔莱,此时也只是强撑着猪肝色的脸,摆着难看的表情强颜欢笑配合着检查。

  而米芙卡丝毫不给面子,反而好奇地睁着大眼睛走近,顺手在旁边的一只丰满翘臀上刮了一下。

  “唔嗯嗯嗯!”

  只是手指刚刚碰到,那屁股的主人就在轻微刺激下猛烈颤抖起来,抖动起淫液都拉出了丝的屁股不住挺动着渴求抽插,下面的美足更是不住晃动,嫩滑脚底渗出一层香汗。

  “那个,我想问问哈,那天巴姆先生在把人家捆在地上插酒瓶子时,是不是也想把人家带回来放在这藏品慢慢享用呢?”

  米芙卡语言调戏挑逗着,看着这个让自己丢尽了脸的好色之徒那难堪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真是心情愉悦。

  她勾引地走到一个无人的壁穴前方,也学着那些女奴的羞耻姿势尝试把身体钻进去,这壁穴的形状无比契合人体,米芙卡只觉得随着身体进入钻到尽头,身体便完完全全地蜷缩在洞中动弹不得,连胳膊都动不了了,只有露在外面的小屁股和双脚能晃动些许,只要一落闸上锁,自己就也会完完全全地被锁在墙中,跟一只虫蛹一样,只露出淫荡的屁股和脚丫任凭玩弄。

  在墙中被迫身体蜷缩,这个姿势下屁股便被迫完全挺起,还被下面的双腿挤得柔软的臀肉微微变形地向上翘着,把短裙都顶到了腰上,即使是米芙卡的小屁股此时也被挤出丰满的肥嫩臀肉,在裤袜的半遮掩下,柔嫩的肉缝都在丝袜上勾勒出了痕迹,而米芙卡又晃动着双脚踢掉脚上的小靴子,裹着黑丝裤袜的两只小脚丫可爱地悬在半空,透明黑丝下曲线玲珑的性感足底一览无余。

  “那么巴姆先生,现在是不是称心如意了呢?你要怎么玩弄人家?是用小穴?屁眼?还是这双小脚丫呢?”

  米芙卡得意洋洋地晃动着外露的丰腴臀肉和双脚,在壁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戏弄着此时当众处刑颜面丢尽的聂尔莱。

  那平时风度翩翩的聂尔莱驸马此时脸色铁青,想发作却又无地自容,那满墙的女奴不住呻吟声作为背景更是显得丢人到了家。

  他的仪态彻底维持不住了,暴怒地一脚踢开身边的女奴气冲冲地离开。

  走廊上几个下人上来小心翼翼地问询,被聂尔莱几个耳光抽的纷纷逃走,只听见走廊上回荡着的怒气冲天的大骂声:“滚,滚!狗奴才,都给我滚!”

  米芙卡悻悻地爬出壁穴,她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做的有点过了火,在久违的权力面前有点迷失了吗。

  不管怎么说这里的这么多女奴,先通通带回去审问身份吧,应该能找到点关于神母教的蛛丝马迹。

  此时,走廊外面的远处好像又传来了骂声,是薇薇郡主和聂尔莱驸马激烈的争吵声。

  “你看看,你看看!一天天在家里乱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贱人都往家里藏!脸都丢完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清清白白的哪里扯得到神母教的事,人家偏要打着旗号翻来覆去地掏我家,我上哪说理去!”

  “你清清白白?查神母教间谍怎么能查出这种东西?搞这种恶心的淫窝还被扒了个底朝天,以后咱们怎么在帝都立足?你要脸吗?你有脸吗!”

  “你怪谁?你让老爷我去皇宫门口吊死?整出什么清查神母教的差事来弄得家家鸡飞狗跳,你怨谁去!”

  “无耻的东西!我嫁给你真是丢完了脸!你的淫窝我也不想呆着继续丢脸了,不要过了!”

  “你滚蛋吧!”

  薇薇郡主的哭骂声,和聂尔莱驸马暴怒的叫喊声混在一起,又夹杂着愤怒地一脚踢翻桌子的声音。

  夫妻俩的吵架隔得老远都听得到,士兵们窃笑着,米芙卡倒是觉得有点不妥了,琢磨着怎么去挽回烂摊子,却看见满头大汗的艾瑟亚,一路急匆匆地直奔过来。

  他似乎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紧张地急奔过来,一见到米芙卡就急忙开口问:“怎么样?这里呢?有没有查到可疑人员?”

  “啊,这个……”米芙卡有些尴尬地挠着脑袋。“暂时还没有……这里的女奴等全部带回去慢慢审查,应该会有点蛛丝马迹的吧。”

  “怎么会……糟了!”

  米芙卡惊诧地看着艾瑟亚,在对方的焦急中似乎也意识到出问题了。

  她听着艾瑟亚紧张的描述:“这几天,咱们已经查过了帝都大部分家族了。刚刚……全面询问清查下来,连一个神母教有关人员都没有发现!甚至一点线索都没有!”

  “什……什么……?这,这不可能啊……帝都明明有神母教活动的,我敢保证啊,那天晚上在水牢里……”

  米芙卡吓得语无伦次地回答着,说话间,她也意识到了艾瑟亚的焦急以及情况有多严重。

  还没有查的地方不多了,如果真的全部查完一无所获的话……主动提出要清查帝都,翻来覆去地搜了全城,最后如果什么都没查到……要命了,这几天各种强行搜查收缴私奴,翻得鸡飞狗跳弄得各个贵族怨声载道,已经得罪了多少人!

  本来以为如果能查出证据乃至扳倒太子,就能借此转移矛盾,可把帝都翻了个遍却没有任何结果,这样收场的话……糟糕,事情搞大了!

  “坏了,这次做事真的莽撞了……聂尔莱驸马他人呢?”艾瑟亚焦急地踱着步,士兵们再也不敢嚣张,慌乱地连滚带爬跑出书房去四下传令。

  米芙卡才反应过来,刚刚聂尔莱夫妇激烈的吵骂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停了,不知道争吵过后去了哪里。

  她焦急地想出去,却和一个连滚带爬跑进来的仆人撞在一起。

  那仆人浑身发颤魂不附体,跌跌撞撞地闯到艾瑟亚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地说。

  “九,九殿下……薇薇郡主她……她……投水自尽了……”

  艾瑟亚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混蛋,那还不快去救人!”

  “发……发现的晚……救上来的时候……郡主已经……已经没有呼吸了……”

  艾瑟亚焦急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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