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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雷霆交加风雨朝天路

  马车狂奔着行驶在漆黑的郊外,暴雨下得滂沱,被深不见底的浓重雨夜覆盖的天地间,只有响彻着狷狂的暴雨,与狂风席卷雨幕的浩荡。

  隆隆的雷声酝酿在天边,一道雪亮的闪电劈过天空,一瞬间照亮了被浓稠黑暗包覆的暴雨中的山谷,又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几乎汇成一片水幕的雨帘,在凄厉的猛风中卷向摇晃飞驰的马车。

  往日雄骏的马匹,此刻也在暴雨中浇的浑身湿透,披着湿淋淋的鬃毛,在车夫的鞭子催促下踏着泥水冒雨飞驰。

  裹着熊皮雨披的车夫,依旧浑身积着滴滴答答的水,抹着脸上横流的雨水却丝毫不敢减速,只是更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

  “稍停避一避雨吧?这鬼天气!”

  艾瑟亚微微揭开马车门,带着泥土腥气的湿润狂风,便立即裹挟着冰凉的雨点涌进车厢。

  侍候在身边的梅拉尼,立即举着厚厚的遮雨斗篷挡着纷飞进车里的冷风。

  车夫挥舞着鞭子,一点也不敢减速,只能扯着嗓子在隆隆的闷雷与狂风暴雨瓢泼中嘶叫。

  “九殿下,这里停不得!雨这么大,山上的积水随时要滚下来了,不快点出了这山谷,怕是要被埋在下面!”

  “离帝都,还有多远?”

  “出了这山谷,再走上二三十里……这一段是最不好走了!”

  艾瑟亚沉默着,车厢的门又拉上了。

  瓢泼的雨中,再次一刻不停地响着呼啸的鞭声,与车轮的轰响。

  雷声隐隐的天边,漆黑的天幕直到远方的尽头被交织闪电微微映的发白。

  从天幕倾泻而下,呼啸交织在天地之间的旷野下的雷雨狂风,这一刻仿佛短暂地让天地相连。

  几辆马车紧紧跟着飞驰,一辆也不敢掉队。

  米芙卡慵懒地靠在角落,侧头听着车厢外传来的隐隐闷雷,与狂乱的雨点打在顶棚上的急促交错。

  穿过纳格瑞关口,塔尔逊帝国东部的气候,与贫瘠干旱的西部迥然相异。

  分隔帝国东西部两道高耸的山脉和封锁唯一入口的纳格瑞关口,如同忠实的卫士,把来自沙漠的干燥热风隔绝在东部的门户以外。

  回想起边境大漠风沙吹拂下的贡旗诺,与眼前在漆黑的风雷暴雨中隐隐震荡的山谷,仿佛是两个世界。

  “呃……银光鳞粉,乌棠花,白油,剑角兽的尾骨粉末……”

  她对面的安诗思索着,跟着车厢一起微微晃动,报着一个接一个闻所未闻的药材名称,美丽的面庞上,露出绞尽脑汁思考的艰难神色,接着,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只知道这么多了。解药的配方是神母教严格保密,我在她们手里的时候,也只陆陆续续偷听到一部分而已。”

  “神母教的总部,据说在自纳格瑞关口往东的两道交叉山脉,坐落在山脉背面的阿克旺山。这只是一个传言,我被掳到她们总部时,也被严格保密行程,所以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这两道交叉纵横的山脉,一直都被视为帝国腹地不可逾越的坚实屏障,建国几百年来,想要穿过山脉的阻隔前往东部,都只有通过中间的纳格瑞关口,按理来说,根本没有直接翻越山脉的任何可能。我也不相信,总部会真的坐落在山脉背后,两道山脉高达千米极其险峻陡峭,山脊终年积雪气候极端恶劣,人迹罕至寸草不生,想翻越山脉,这不是人力可及的,更不要说有需要人员经常出入的总部了。”

  安诗一句一句思考着小声叙述,说出她所知的关于神母教的一切信息。

  坐在对面的米芙卡,静静地看着她,哪怕是车厢外的狂风暴雨,打在自己耳畔急促杂乱的雨水鼓点也并不在意。

  不只是错觉还是什么,她总有种隐隐的感觉,即使是现在已经被她们救出脱离了囚禁的安诗,此刻的叙述中,依旧省略了不少秘密深埋在心里不愿启齿。

  但她理智地没有强行追问,只是在心里暗暗留意下了这一点,这个女孩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那么,一号,二号,这两个代号你听过吗?”

  安诗颤抖了一下,她似乎了解关于这个问题,又似乎这问题让他想到了恐惧的回忆一般。

  她惊诧地抬起头来,那惶恐的美丽双眸与米芙卡平和的目光相对,畏缩着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地开口。

  “一号,二号,是实验体的编号……”

  “实验体?”

  安诗因为恐惧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米芙卡安慰地过去轻轻抱住她,她才尽力克服着继续讲述。

  “……是。神母教总部的地下,有一个大型的秘密实验场……她们绑架,挟持,诱骗了大量女孩掳到总部作为实验品,进行各种关于生殖器官改造的变态的人体实验。无数女孩被当做消耗品一般,在那里毫无人权地长期接受无数人体改造与身体测试,那个地方,简直是地狱……”

  她身体仿佛陷入阴影地不住颤抖着,脸上淌下了眼泪,仿佛要发泄怨恨一般,双手轻轻攥住了下体。

  “我的编号,是两百四十一号。就是在那里,被她们改造成了现在这样,不男不女的怪物。”

  “不要紧的。”米芙卡一边安慰地用最温柔的动作轻轻安抚安诗,一边飞速思考着获得的信息。

  这听到的消息无疑让她心惊肉跳,敌人的变态甚至超越了她的认识,在铁峰关时要是落到她们手里……那简直不敢想象。

  本以为安诗只是个特例,没想到在神母教的总部,她们竟在批量做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想到这里,再想到自己和艾瑟亚代称的一号和二号,米芙卡顿时感到后背发凉头皮发麻,自己居然,早就已经在她们的菜单上了?

  被这样的敌人暗中惦记着,恐怕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了。

  话说回来,自己和艾瑟亚有什么特殊之处,在一众实验体中被编为一号和二号,并且被她们阴魂不散地持续关注着,做这些变态实验又有什么目的……隔着车厢,又是一声洪远的闷雷,在远隔无数淅沥雨幕的天际远方炸响。

  米芙卡的思绪被打断了,她叹了一口气,把这些疑问与杂念暂时清空脑海,也不去想飞驰的车厢外的狂风暴雨。

  这样放松下来的一刻,仿佛震颤在风雨惊雷中的世界,也无声无息地幽远的下来,温暖的马车中,淅沥的风雨仿佛愈发遥远,仿佛来自遥远之外的世界。

  急促的雨点响在头顶,宛如清朗的伴奏。

  她感受到与自己紧紧依偎的安诗,柔软的身体在委屈与伤感中寻求庇护般紧紧地依靠着自己。

  她理解在经历了神母教的人体改造,成了现在这样不容于伦理的异类的安诗,在长期为奴受尽凌辱下的心理阴影。

  但这无比亲密的距离中,她感受到安诗悲伤的呼吸带着幽香拂来,胸中的心跳,顿时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大脑里也不由得想入非非起来。

  米芙卡不老实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安诗的两腿之间,像是安慰似的小声解释:“那个……我们,从来没这样想过你啊……”

  “而且……而且……有了这根东西,其实也不坏啦……有时候,呃,我其实很羡慕你呢,这样的快感体验可是其他女孩子想象不到的。”

  “真……真的吗……”

  “当,当然是真的!不瞒你说,被那些坏家伙玩弄时我经常会想入非非,这软软的小肉条被玩弄起来一定很爽,也想长根小鸡鸡体验一下男人的快乐呀。”

  这句话米芙卡可说谎了,她虽然有时真的会想入非非想象肉棒的快感,可才不想当什么被改造的不男不女的变态扶她呢。

  不过现在的米芙卡,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纯洁的一尘不染的小公主,面不改色说谎的本事早就炉火纯青了,再说自己是为了安慰她,完完全全是善意的谎言才对。

  既然她还因此自卑的话,那就让自己来帮她肯定一下吧。

  灵活的小手缓缓抚摸上裙下的空间,安诗顿时面颊肉眼可见地泛红,身体无力地靠倒在车厢上,双眼微闭,羞耻地挤出细如蚊蝇的声音:“请,请不要……”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长期调教已经形成的奴性让她根本不敢拒绝,反而习惯性地自己把双手背在了后面摆出受缚的姿势,宛如待宰的柔弱羔羊。

  但米芙卡不愿看到安诗这样,她伸手强行扯出来安诗反背的胳膊,但那一双却又在身前自觉地并拢在一起了,好像戴着无形的小手铐。

  安诗的头深深埋着,小声地默念米芙卡自己也无比熟悉的奴隶准则。

  无条件的服从,在主人面前,必须时刻毫无保留地展示身体迎合拘束,即使主人并未施加拘束,也要自觉戴上无形的枷锁。

  但米芙卡不想看到她这样,她明明想看到她自由。

  “如果你只知道服从命令,那么,我现在命令你自由陪主人玩。”

  安诗怯生生地顺从了,但一双手依旧局促地不知道往哪里放。

  裙摆被米芙卡掀起露出苗条修长的下半身,包裹在小内裤里的柔软肉棒被轻轻捏住,这温柔的刺激顿时让她浑身酥软,微微地仰头朝天面色绯红,嘴唇里轻轻呼出温热的香息,裙摆被撩开,一双白嫩的长腿此刻一览无余,裹着蕾丝小腿袜的玉腿淫靡地岔开摊着,私处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

  小巧的扶她肉棒,此刻也倔强地从白色小内裤的包裹下抽动着一点点抬头,凸出一个令人想入非非的长条形凸起。

  随着手指轻轻一捏,被捏的微微变形的小肉棒,顿时在兴奋刺激中不住颤抖着抽动起来。

  刚轻轻把内裤拉下一点,粉红色的肉虫便迫不及待地弹出了内裤。

  “哼哼……看吧看吧,它按捺不住了呢。”

  米芙卡哼着小曲,灵巧的手指不住上下挑逗捻动,把一根挺立起来的小肉虫在手指间玩弄得晃来晃去。

  安诗紧闭双眼微微娇喘,两条滑嫩大腿之间的小肉棒肉眼可见地颤动挺立起来变得坚硬,但每一次轻轻揉捏还是有弹性地微微变形颤抖着。

  米芙卡隔着丝袜轻轻挠她的腿,手指在柔软的小腿肚上沙沙地划着袜子来回刺激,她能感受到安诗的娇躯在酥痒中一阵一阵难以抑制的微微颤抖,双腿也在敏感中不自觉地环住了米芙卡的后腰。

  小巧的玉足绷紧了,挑在脚尖上晃荡的小皮鞋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米芙卡一边紧紧贴合感受着对方意乱情迷的娇喘,一边摸索移动着手指顺着她的玉腿一直摸到腿窝,伸手勾住了小腿袜的袜边,把她左腿的丝袜轻轻地往下剥落到脚踝,然后用力一扯,把雪白的蕾丝长袜剥落下来,露出左脚光洁的小脚丫,那白嫩的玉足此刻在敏感中紧绷着可爱的脚趾,用力环着米芙卡的纤腰。

  雪白的袜子还带着安诗的温热体温,微微氤氲着迷人的诱惑的微汗体香,她想用袜子套住安诗的小鸡鸡,可是安诗的纤腿相对于那可以用迷你形容的小肉棒显然太长了,袜子全都堆在了肉棒根部。

  但米芙卡灵机一动,看着眼前羞的满面通红不知所措的安诗,她想到了一个更棒的玩法。

  她又重新扯下肉棒上的袜子叼在自己嘴里,咬着的还是味道最浓郁的脚尖部位,叼着长袜不住喘息仿佛一条发情的小母狗。

  一边抬起自己左腿,动作利落地同样扯掉自己的一只短筒白丝袜,用这只袜子给她手淫。

  自己只到脚踝的短袜明显合适了很多,半透明的白色丝绸套上安诗的小肉棒,顿时显出淫靡的白里透红,米芙卡还贴心地调整了一下位置,用最柔软的袜尖加固处正对着肉棒的马眼。

  她抓住安诗不知所措的柔软的手,动作温柔地引导着她缓缓地伸手向下,直至害羞地轻轻握住自己套着丝袜的肉棒。

  在光滑的丝绸触感刺激下已经被勾引的肉棒再也控制不住,在丝丝缕缕蠕动的快感中持续勃起不住地轻微颤动,每一次轻颤都渗出一点晶莹的淫液,把雪白的袜尖染的更加透明。

  在胯下胀动的酥麻刺激安诗终于忍不住了,埋着头小声带着哭腔请求:

  “请……请主人……帮淫奴揉揉那里……”

  真是可怜而诱惑的请求呢。

  可是米芙卡不愿答应,自己不是安诗的主人,不想看见她如今脱离囚禁还保持着这可怜的习惯,也不想让她认任何人当主人了,感同身受地,米芙卡想逐步帮助她走出奴隶的阴影,从此不对任何人摆出这低贱的姿态。

  她无所谓地轻声问:“怎么,以前没有自慰过吗。”

  “没有……我……在主人面前只有被肏的资格,只有在那时候,他们心血来潮可能会给我……撸一下,其他时候……我都戴着贞操带,或者像以前那样锁住我的手脚,再给我解开私处看着我勃起取乐,被束缚着根本摸不到……”

  “那么,现在你有享受快感的自由,为什么不自己试试呢?”

  米芙卡想让已经被拘束惯了的她踏出迈向任何自由的第一步,第一次追求本来无比平常的享受快感。

  她边引导着安诗颤巍巍哆嗦的手握住下体,一边同样把自己右脚的小皮鞋也蹬掉,把另一只袜子也脱下来,在肉棒根部打了个精致充满淫靡气息的蝴蝶结,随着肉棒的抽动还在颤动不止。

  安诗胆怯地紧闭着眼睛,可爱的脸蛋在紧张中绷得紧紧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摸索自己下体套着丝袜蝴蝶结的小肉棒,动作拘谨地轻轻捏着刚撸动一下,那早已被米芙卡挑逗得性欲高涨,又在微湿散发着米芙卡脚底的诱惑雌香的袜子里兴奋胀动的肉棒再也矜持不住了,猛地抬起头来奔放地猛烈抽动不住,丝袜的顺滑感觉传来的刺激,与肉棒鼓胀欲出的满腔淫液把安诗自己都吓了一跳。

  米芙卡越凑越近了,以至于把安诗逼得背后紧贴车厢,她一点点往前探着身子,踮着右脚抵着地面,身体缓缓爬上了座位,左腿就跪叠在座位上安诗岔开的大腿之间,膝盖都快要顶上了安诗的胯下。

  这香艳的一幕,让米芙卡也暗自按捺不住,她恨不得直接岔开两腿露出淫液泛滥的私处,对着那可爱而色气的小肉棒直接坐下去。

  但她克制着自己,不愿用这强迫的方式冒犯本就忐忑的安诗。

  但就这么想着心里反而急躁起来,看着羞答答的安诗岔开腿蜷缩着身子,用拘谨的动作双手捏着套着丝袜的肉棒,可爱的脸蛋紧绷着双眼紧闭,露出绯红的脸蛋眼角含泪扭动呻吟着自慰,旁观的米芙卡的手也不自觉地伸进自己裙子到了胯下,就像是下意识地共享快感一般。

  直到米芙卡反应过来,才可气地轻打一下自己的脸,赶紧把手抽出来正了正色,把想入非非的脑袋平静下来,不要去干扰到她。

  她转头看了看对面熟睡着的莉莉安,不知怎的,此时望着莉莉安纯洁无瑕的睡颜,想到刚刚那香艳的场面竟让她感到一阵愧疚的负罪感。

  明明各种各样的凌辱都尝过了,明明她们二人谁都不是第一次被各种各样的人压在床上交欢了,但此时此刻,米芙卡的心里却涌上莫名的自责,一股做错了事的感觉莫名地涌上来。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明明……应该只是习以为常的事,为什么会有这种异样的感觉?

  这样的感情……自己是什么时候有的……她的小手缓缓抚上胸膛,感受这股胸中升腾不已的悸动。

  她有些庆幸刚刚没有因一时色心去行事,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这股无法言喻的感情从何而来。

  自己,自己以为那只是小孩子的玩笑罢了,可是当自己真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忽视这情感的时候,曾经的性奴隶竟如一个未尝人事的青涩女孩一般慌乱起来。

  她不知道经历了这些的不堪回首的回忆的她们,能不能像爱情故事那样忽视一切地爱慕如常。

  她感到一阵心乱如麻的恐慌,爱这个字,真的是如今的她们能够承受的吗?

  没有人回答她,身边隐约传来的,只有安诗迷乱的自慰中嘤咛的喘息与莉莉安睡梦中的平缓呼吸声,以及隔着车厢呼啸的冷风骤雨。

  冰冷的风卷着潮湿雨点,在黑暗的旷野中扫过雷电氤氲的天地间,此刻却仿佛在她的心里撕扯卷动。

  她心乱如麻地坐下了。

  对面满脸潮红的安诗,双眼紧闭嘴里轻轻咬着掀起的裙角,双手如触电的一阵颤抖,高高挺立的小巧肉棒在一阵震动中噗嗤噗嗤地涌出淫液,隔着雪白的丝袜透出滚烫火红的颜色,随后又被白浊的淫液打湿变得更加透明,顺着套着丝袜的肉棒肆意横流,缠着的丝袜蝴蝶结也被打湿的到处是拉丝的淫液,软趴趴耷拉下来地显得无比淫靡。

  安诗无力地喘着气,靠在角落似乎这一次自慰用光了她的全部力气,许久之后才意识到现状,她顿时惊慌地移动着还有些麻木的身子,跪伏在地,双手捧着米芙卡被射的一塌糊涂的袜子举过头顶,有些害怕地颤抖着等待回应。

  米芙卡此刻终于感到如释重负,似乎纠缠着她的无数胡思乱想,终于暂时被抛到脑后了。

  “要帮人家好好的洗干净哦。”

  米芙卡开玩笑地说着。

  车厢晃动了一下,随后停下了。

  不知状况的众人,纷纷逐渐站起身来四下观望。

  不知什么时候,刚刚的狂风暴雨逐渐平息了。

  米芙卡打开窗户,清新而冰凉的潮湿空气涌进来,把车厢内温热淫靡的气息吹散在冷雨中,风不再打了,雷声也停下了,只有淅淅沥沥的细雨,雾蒙蒙地依旧笼罩在漆黑的雨夜中。

  她看到周边的马车,乘客正陆陆续续的下来,一个个撑着伞走到朦胧的细雨中。

  她听到了马匹粗重的响鼻,和铠甲的微微响动。

  米芙卡感到一阵紧张袭上心头,车厢里的三个女孩子,也和其他人一样试探着下了车。

  雨雾缥缈的夜幕下,一队披挂重甲的部队,鸦雀无声地迎在他们前方,全身的铠甲被雨水洗的光亮湿透,却无一人发出半点声音,就那么沉默地望着她们一行人的车驾。

  只有最前方一位将军,微微策马上前,高声喊出响亮的询问。

  “霍兰德.诺鲁吉翁在此。是九皇子的车驾吗?”

  躬身上前的梅拉尼,恭敬回答,声音穿透淅沥的雨夜:“属下护送车驾在此。参见二殿下!”

  “二哥?!”

  艾瑟亚惊喜地,在撑伞侍从的护侍下走下马车,清脆天真的声音笑着喊出回应。

  马上披甲的二皇子,霍兰德.诺鲁吉翁,带着重甲的铿锵声翻身下马,摘下厚重的铁盔,爽朗地笑着上前两步,迎向快步奔过来的艾瑟亚,握了他的手。

  “九弟,一路辛苦。父皇这些天挂念你呢。”

  “二哥客气啦。冒这么大的雨,兄弟过意不去。”

  “九弟千里迢迢回都,我做二哥的岂能不迎接?我还得负责帝都防务,这些天雨势凶猛,顺路巡视一圈也是应该的。走吧,我护卫你们进城。”

  霍兰德笑着挥一挥马鞭,沉默的军队缓缓行进开路在前,在铠甲杂乱的声中响起马蹄践踏积水的嘈杂,在朦胧的雨雾中引导着车驾缓缓驶向前方的城市。

  马车再一次摇曳晃动起来,米芙卡倚着窗,透过昏昏蒙蒙的缥缈细雨眺望。

  昏黑的雨夜前方,能隐约看到微微晃动朦胧着微黄的灯火,仿佛迷失在不知多远的深邃远方,在迷蒙的潮湿雨雾中化为星星点点的萤火。

  马车颠簸起来,车轮在坚硬的石路上碾出清冷的碰撞声,模糊的吊桥,吱吱呀呀地逐渐放下了。

  米芙卡看到那此时才在眼前显出轮廓的高耸城墙,无声的城门耸立着两座守卫般的巨大雕像,左为骏鹰,右为飞龙。

  头顶最显眼的地方,篆刻着几个即使在昏黑的雨夜,依旧闪着微黄依稀可辨的大字:忠诚,恭谨,仁慈,孝悌。

  一丝冰凉的雨,顺着微风飘进窗来抚上她的鼻尖,她颤巍巍地,打了一个喷嚏。

  送别了九皇子一行人的铁峰关关城,已经入夜的小巷,鸦雀无声地在夜幕下沉睡着,只有一道身影,失魂落魄地如同丧胆的败犬般,连滚带爬地疯狂奔逃着。

  那是乌奈,往日胆大妄为的她,此时却没有半点战意地,魂飞丧胆地在小巷中只想要逃走。

  她没有半点翻盘的想法了,一心再也没有一点勇气只想逃命。

  输了,全盘皆输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和米丝蒂尔策划周详地想要夺回米芙卡与艾瑟亚的计划,只一个上午便输得一败涂地,在劫持九皇子到城墙边的一刹那之后,便在米芙卡的叙述与米丝蒂尔的中毒下全盘皆输。

  她躲在人群里,亲眼看见米丝蒂尔被米芙卡踢下城墙摔得死无全尸,带来的五个杀手全部自尽,只有他只身逃脱……不止这失败让她胆裂,更是因为她们弄丢了神母教最重要的两个实验品,并且瞒着组织不上报试图施计夺回的计划也一败涂地,会受什么处置,她根本连想象也不敢想象。

  她心胆俱裂,不顾一切只想逃跑。

  然而刚穿过一条岔路,便是一阵狂风伴随着一个迅猛的身影,脚踏墙壁猛地纵身越过她头顶,带着凶猛的力度势不可挡地把她按倒在地。

  她如待宰的牲畜般吓得浑身颤抖,裤子湿了,温热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淌在地上,她想喊,然而坚硬的皮甲护腕瞬间顶上她的喉头,让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她半声也发不出来。

  五六只手,随即也狠力地抓住四肢把她按倒在地。

  她被翻了过来,仰头朝天,看着月光下映照的一张正朝她微笑的,美丽而残酷的脸。

  那张脸的手终于松了一点,她勉强地嘶嘶喘息着,不顾嘶哑的小声面色惨白地慌忙求饶着:“你……康瑟薇尔,不,不……这是个意外……”

  那是个身材高挑,披着一头银蓝色卷发的美丽少女,但她扼住乌奈的胳膊没有一丝留情,粉嫩的嘴唇轻启:“乌奈,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失败,你有觉悟了吧。”

  “不,不……我,给我一次机会……我,我还有用,我知道她们……”

  “你没有用了。给她看看。”

  康瑟薇尔一打响指,身后的少女,笑盈盈地呈上一个皮夹,在乌奈的眼前打开,那里面不是钱,而是六只血淋淋的耳朵,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有的耳朵上还带着耳环,其中一个她无比熟悉,那耳环正是米丝蒂尔的。

  “和你一起执行任务失败的六个,已经为圣教献身了。只剩下你一个,要例外吗?”

  “不,不……求你了……”

  乌奈的声音仿佛都失去了筋骨,在庞大的恐惧下浑身脱力地痉挛着。

  她感受着康瑟薇尔的手如一条毒蛇般游走着,缓缓抚上她的下体,轻轻捏了捏里面的肉条。

  “不过你应该庆幸,你的这根肮脏的东西,能暂时给你留下一条贱命。圣教还需要这样的实验品,感到荣幸吧,然后最后看一眼天空,接下来迎接你的,就是去势之后,在圣教的地下实验场里被封闭五感,浑身的洞全部被插满接受永无止境的实验,直到你死为止。南丁格尔,她交给你了。”

  “我……”

  乌奈最后一声绝望的叫声,随着康瑟薇尔加重的力道而彻底扼杀在喉咙里,只有被按着的四肢不受控制地痉挛着表达最后的哀求。

  康瑟薇尔的身后,一个长相甜美的粉发少女,带着天真无邪的微笑,缓步上前,摆弄着手中闪着寒光的各色刀具。

  “那么,乌奈.特洛安,接下来你的处刑,将由我南丁格尔亲手完成。”

  一声压抑的模糊惨叫,在小巷里隐约传出,空中青色的冰冷月亮,在此刻仿佛都蒙上一丝血红。

  康瑟薇尔微笑着站起身来,眺望千里之外的塔尔逊帝都,从现在开始,乌奈,米丝蒂尔,这些人将在世上彻底蒸发,她们的名字就此成为历史,接替她们的,是由神母教超一线的特种高手,抽调组成的神母教杀手最强阵容。

  而远在帝都的米芙卡,也将迎来自己人生中距离深渊最近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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