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北安普顿的受难日
伴随着从低转而为高的雷鸣般的响声,数架拥有惊人威势的战机在天空的尽头浮现,而后靠近,缩小成如同模型般的存在,被作为搜索者的舰娘们用简单的手势收进自己的舰装中。
这些天来,在提督的指令下,她们通过各种方式,寻遍了港区周边的每一寸海域。
声呐水听,直接的目视搜索,派出潜艇搜索周边海域,所有的搜索方式,提督都已经尽数用上,而随着时间一天又一天的推移,恐怕,这也将成为整个港区创立以来最为惨重的损失。
两位航母舰娘的凋零,无论是约克城还是企业,都是战斗了漫长时光,在整个港区之中堪称元老的舰娘,甚至未能留下一句遗言便彻底沉没在了海洋中,一如过往大多数的战舰原型所得到的悲剧结局。
本来,每一位舰娘在被建造出来的一瞬间,就都已经做好了凋零的觉悟。就像过往一样,她们是拥有人类形状的兵装,享受着整个社会的供养,而代价便是为人类巩固海防,在面对深海时冒着凋零的危险挺身而出。
但即便如此,在提督谨慎的作战风格和舰娘们的强大实力面前,她们一次又一次的取胜,即便是受到重伤,也能在快速修理装置的治疗下很快回归到战斗序列中,最后,甚至她们中的大多数,潜意识里已经产生了面对深海是一件简单的事,她们会轻而易举的赢得每一场战斗,最后戴着漂亮的花环光荣退役,过寻常女孩子的生活——
而现在她们知道,花环永远不会缺少,只是,其中某些可能不会戴在她们漂亮的脖颈上,而只会摆放在她们的墓葬前。
“已经是黄昏了。收队,夜间的侦查由水下潜航的姐妹们继续进行。”
亚麻色长发的丽人收拢舰装甲板,看着最后一架,也是盘旋得最久的侦察机回归,落在大黄蜂那漂亮的甲板上,许久之后,才略微心痛地叹了口气。
“不!求你了,太太……求你了,也许我们还能继续找一次……还有些地方,我们的侦察机没有去过,也许她们因为舰装失去动力,只能随着海浪随波逐流,我们再找一次说不定就找到了……”
几乎是哀求着,将一头金色秀发扎成蓬松的马尾,此刻无论是那漂亮的马尾还是发梢都因为连续几天的缺乏护理而有了些许分叉的大黄蜂,带着些许哭腔出声。
“不行。再进行一轮搜索的话,机群返回就会在夜间,那时收回机群极度危险,既然证明了深海已经有击败我们的小队的可能性,那么,一举一动都要保证安全——”列克星敦轻轻理了理自己同样有些凌乱的水手服,放软了声音。“大黄蜂,对不起。我必须对提督负责,也对我们港区的所有舰娘负责,如果港区的战力进一步受损,那么,还会有更多姐妹丧命的。”
美丽的少妇双眸中同样有了血丝,在两位正航的姐妹凋零之后,她的心情同样糟糕,既要强打精神安慰提督,又要统筹搜索任务,大黄蜂也并没有继续和她争吵,只是低声哀求。
“求你了……太太,太太你带队回去……我一个人再搜索一次,我能感受到,能感受到她们就在附近,再放飞一次机群,一定能找到她们……”
她终于没能忍住哭泣,已经微红的眼眶又一次盈满了泪珠,在她的身旁,北安普顿紧紧牵住她的指尖,就像是害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一般,而列克星敦只是叹了口气。
“收队——原谅我,大黄蜂;现在执行命令。汉考克,你的机群起飞,确保撤退路径上没有袭击。”
所幸,这一次,再没有任何一个敌人袭来,她们安稳地回到了港区;而另一支由高速战列舰组成的搜索队也在同时回到了港区的码头上,大黄蜂期待地迎上去,可负责带队的俾斯麦只是稍稍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旋即便走向了用于舰娘入渠的浴室,这支搜索队遇到了一些小规模的战斗。
也就是说,这一天也是一无所获——就和之前的许多天一样。
就和将来的许多天一样。
“大黄蜂姐姐赶紧回去睡觉吧,我们会去大黄蜂姐姐说的那片海底,一直仰头看着海面的!”
——只有娇小的潜艇少女们还保持着自信和活力,对她们来说冰冷的海底是美好的游乐场,尚且幼小的她们,还不知道生离死别的意义。
“好……好。”
大黄蜂抱着膝盖,蹲坐在码头的一角,看着娇小的潜艇舰娘们潜入水中很快消失。
她回答好,可是却不抱希望。
她的朋友并不算很多。
提督,两位姐姐都除外……就只有身旁的北安普顿了。
那份缘分从她们还是冰冷的钢铁巨舰时便开始,直到身为舰娘,两人再度在同一个港区重逢,理所当然的,北安再度成为了她身边那个完美无缺的护航者。对于这对直到此刻仍旧是形影不离的两人,姐妹们甚至偶尔会戏称,大黄蜂手上的誓约之戒其实是给北安普顿的;即便是遇到挫折,只要在那位留着一头及腰的淡金色秀发的少女带点弱气的安慰下,她总能飞快地打起精神来。
可这一次,北安仍旧在她的身边,作为映衬着她那份美丽的,可靠的护航者,可是,那两位会与她们共同行动的,比起大黄蜂更加闪耀的姐姐,约克城和企业……坠入到深海之中,不见踪影,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
“大黄蜂小姐……还是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可以继续找,但像你这样将身体弄到损坏,就再也不可能去找姐姐们了……”
——此刻,她也像是之前一样,优雅地跪坐在自己的身旁,那一身配有同样颜色的宽檐帽的,白色的连衣裙,是她拉着两位姐姐,为眼前的北安参谋的。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眼前的少女羞涩得如同早春含苞待放的花,而她和两位姐姐放肆地笑着鼓掌,那个时候的开心时光,她曾经以为会永远持续下去。
即便是两人的关系已经远远超过普通的友人或好友,甚至可以说北安普顿是和企业,约克城对自己同等重要的存在,但拥有弱气性格的少女,却仍旧会矜持地称她为大黄蜂小姐——就像是最开始两人见面时那样。
“我……只是不甘心。她们一定还活着,一定能找到,虽然可能舰装被弄坏了,抱着半毁的舰装载沉载浮,可是一定还活着,我们能够救下她们,休养一段时间之后,她们还能继续和过去一样,和我们一起出去旅行,一起吃早餐的……对吧,北安……?”
——大黄蜂几乎是在哀求了,挂在少女脸颊上的泪珠看起来格外美丽,北安普顿的眼角也闪烁着淡淡的泪光,她的面孔仍旧如同她的性格那样温软可人,可是抿起的嘴角,却显得意外的刚毅。
“不对。大黄蜂小姐。无论我们怎样希望……大概,企业小姐,还有约克城小姐,她们都不会再回来了。和过去的我一样,和过去的大黄蜂小姐一样……沉入冰冷的海底,我们再也无法见到她们了。”
北安普顿低声说,就像是说出这段话穷尽了她的所有勇气——可面对着大黄蜂近乎崩溃的悲痛眼神,她竟然仍旧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我们舰娘,都无法避免有这一天。可能也有哪一天,大黄蜂小姐会和过去一样,被压倒性的强敌击溃,沉入海底……我也只能努力,让我自己在那一场战斗中倒在大黄蜂小姐之前。虽然结局无法避免……但这一世,我不想再看着大黄蜂小姐在我的面前沉没却无能为力了。”
——她的眉眼间满是认真,就像是在犹豫着是否伸手怀抱住眼前的少女,直到大黄蜂的嘴角勾起带着悲哀的笑容,主动勾住跪坐在自己面前,担忧地俯身的少女那纤细的玉颈,让北安普顿的脸颊泛起美丽的红晕。
“谢谢你……北安。我知道……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企业姐姐和约克城姐姐,我再也听不到她们的声音了……可今天,至少今天,我想再去寻找她们一次。北安……你陪了我这么多次,就再陪我一次,今天过后,我再也不会失魂落魄了……可以吗?”
她的声音很轻,贴着北安普顿小巧,白皙的耳垂,湿润的吐息撩起北安普顿的发丝。
怎样才能拒绝含泪的美丽少女在耳畔的请求,更何况,那位美丽的少女,恰巧便是你一直心仪着,却又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人?北安普顿不知道。
她知道这样的行动违反条例,提督会严肃的拒绝,列克星敦太太会温柔的拒绝;可她,柔弱的她,却怎样也拒绝不了。
“——谢谢你,北安。谢谢你……能够陪伴我这样的人。”
大黄蜂慢慢松开拥住北安普顿脖颈的玉臂,眼角仍旧挂着泪珠,可是,终于,北安普顿还是从那张悲哀的脸上找到了几周前欢笑着的少女的影子。
随即,她的脸颊通红。
那是对自己心意的回应吗?弱气的少女既没有追问的勇气,也没有再度拥抱住她,用行动来确认的魄力,只是两人的手指相牵时,与过往的每一次紧抓对方手掌的动作不同,十指相扣传来的热度是那样真切。
她们展开舰装。白日剩下的资源还有不少,无论是战斗技巧还是配合都已经抵达高位的两位舰娘,并不畏惧小规模的袭击。
不知不觉,迷雾飘散,挡住明媚的月光。
而今夜的突袭,却并不仅仅是小规模。
“大黄蜂小姐,你真的确定——是这里吗?”
女性的直觉有时很准确,有时却偏差巨大;这次也是如此。浓雾弥漫,海面上一无所获,她们已经深入海洋很远,此刻是子夜时分,周遭一片黑暗,她们只能用舰装上的雷达代替照明,漫无目的地搜索着周遭,希望能够检测到两位少女的信号。
可是如同大海捞针般,她们什么都未能找到。
“我……我明明,听到了她们的声音……听到了她们的求救声……”
大黄蜂苦恼地捂住自己的前额,用力按压着被浓雾弄到透湿的发丝,而黑暗中,北安普顿的回应是轻轻挽住了她的手。
“大黄蜂小姐,一定是听错了。人在难受的时候,难免会产生幻觉。来……我们回家吧?回家之后,我也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大黄蜂小姐说,现在在海面上说这种事,太危险了。”
她稍稍用力地牵住大黄蜂的手,大黄蜂喃喃自语着,周遭的黑暗仿佛可见的实质般翻涌着,仿佛要将两位纤细的少女一同吞下;终于,大黄蜂点了点头。
“好,我们——唔!”
——突如其来的一击。
甚至不能说是使用舰装的一击,北安普顿几乎是将舰装的炮塔挥动起来,将它砸在大黄蜂的舰装上,将金发的丽人打得弹开。
“大黄蜂小姐,水下袭击,快跑——!”
——在鱼雷爆裂的冲天水柱中,她的舰装泛出如同灯塔般的火光,将她的白裙映衬得格外绮丽,可她的声音却不复往日的弱气,凄厉的悲鸣声中,她用主炮对着水中开火,溅起更多的水柱,这自然对反潜毫无作用,她唯一的目的是用这种方式干扰水下的潜艇们的判断,让大黄蜂能有机会逃跑得更远。
显然无论企业还是约克城的声音都是个幌子,深海舰娘们并非会一次又一次重复失败的榆木脑袋,用潜艇坐沉在这片海域中,就是为了等待她们踏入埋伏的一刻;在一次又一次的败北中,深海的军事水平也在缓缓提高。
可毕竟潜艇在航行速度上比不上舰娘,只要大黄蜂能够全速开动舰装逃跑,那么,至少她能逃脱——
一瞬间,大黄蜂看着那因舰装的防御被突破,美丽的白色连衣裙上浮现出些许血痕,脸上却仍旧坚定,和过往的弱势全然不同,她此刻的声音中既有命令也有求恳,她让自己逃跑。
那么,就这样逃跑吗?
像是再也见不到两位姐姐那样,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挚友,自己最为重要的北安,就这样抛下,诀别?
“抓住我的手,我带着你撤离——”
——理性甚至没能和感性抗衡哪怕一瞬间。
她将舰装开到最大,用力抓住北安的手。
而坐沉的深海潜艇等待着的也就是这样的一瞬间。
鱼雷命中舰装的声音钝重,如同一根铁钉在液压机的沉重压力下裂开的声音,她感到剧痛,可她只是竭力地握紧那只纤细,柔软的手,感到隐隐约约的安心。
过于迟缓的,她意识到,自己对北安的情感,并不是信任和友谊,而是喜欢……只是,一切都已然太迟,她甚至还未来得及和那个柔弱的少女表白。
随着鱼雷的袭击,仿佛大海本身张开了它凶恶的嘴一般,数以千计,如同婴儿小臂般粗细的触手在海中旋转着张开,束缚两人那因为失去了舰装的保护,如同少女般纤弱的娇躯,让两人的意识也一并被截断。
柔软,温暖的感触,带着海水的淡淡腥咸味,在北安普顿的俏脸上反复摩挲着。
略微迟缓的,少女恢复了意识。
某人的,赤裸的脚掌,正踩踏着自己——尽管那触感格外嫩滑,北安普顿还是立刻意识到了这点。
“哦呼……我们可爱的小骑士醒了。是不是该去吻一吻你的公主殿下,让她也醒过来?”
——嗤笑的轻声中,她努力睁开双眸,看向眼前那高挑的银发少女。
黑色的舰装,银色的秀发一直垂落到脚踝,而整具娇躯上包括手臂和大腿的大片肌肤都赤裸着暴露在外,连那丰盈的酥胸都可以轻易看得清清楚楚的女性。
她曾经面对过这个强敌,只是那一次,是和五位同样可靠的舰娘姐妹们一起,而对方则只有两人,一对容貌酷似的姐妹。
压倒性的优势,可即便如此,战斗也持续了整天,在敌方高性能的战机攻势中,她们六人都多少受了伤。
而此刻,姐妹中的另一人,在她艰难地在踩踏下转动视角时,清晰可见——她站在稍远处,饶有兴趣地用那苍白而娇嫩的足趾拨弄着大黄蜂散乱的马尾,大黄蜂那一身短款的水手服,与露出丰盈大腿和挺翘臀部的超短裙,此刻都已经变成散乱的布片,身上的伤痕,倒是似乎都被治愈了。
而自己那一件始终格外珍惜的,大黄蜂小姐送给自己作为生日礼物的白色连衣裙,此刻,仅仅从微风中的触感,她便能够格外清楚的知道,只会比大黄蜂小姐身上的衣装更加糟糕——因为那件破损的连衣裙下,无论是禁欲系的白色蕾丝内衣还是内裤,都已损坏到无法遮盖住自己那具美丽娇躯,此刻,那仅仅剩下残片的裙装下摆和内衣都已被撕碎,仅仅残存下自己那如同羊脂玉般光洁的下身,本能地,她在羞耻中试图用手遮掩,可作为舰娘的她却在呻吟着准备反击。
“——我说了让你去吻你那个贪玩的公主殿下,至于其他的东西,将来你可以亲个够。”
在深海瑞鹤冷淡的声音中,北安普顿的娇躯被几乎从地板之中凭空涌现的粗大触手一口气抓起,旋即,紧紧缠住她的两侧足踝与一双皓腕,将少女的娇躯以X型伸展的方式,慢慢向着大黄蜂的娇躯送去,那件破损到了极限的白色连衣裙,也便无力地从北安普顿的娇躯上滑落,刚好落在了大黄蜂赤裸的腰际,就像是给自己心爱的金发丽人蒙上了一层残破的面纱,令她显得平添了几分凄惨的魅力;只是这层面纱就与大黄蜂身上其余的衣物一样,在深海翔鹤赤裸的足趾碰触下,随意地便被扯到了一边,此刻,北安普顿能够清楚地看见少女的裸体,一双美眸紧闭,仿佛正在一个姐妹团圆的美梦之中,抿紧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些许笑容。
“嗯唔……!”
尽管竭力试图做出最低限度的反抗,可是,随着触手绑住少女的四肢,那些看似柔软的物体有着惊人的坚韧度,她在空中扭动赤裸的娇躯,可最后,仍旧毫无抵抗之力的慢慢伏在了大黄蜂的娇躯上,那一对尽管比起港区里那些拥有完美身材的姐妹们逊色不少,仍旧足以称为圆润的乳峰因为重力的缘故显得更加丰盈了些许,此刻轻轻摩擦着大黄蜂那残破不堪的水手服,仿佛对待夹娃娃机中的夹子一般,深海瑞鹤饶有兴趣地让北安普顿扭动不已的娇躯在近距离不断地磨弄着大黄蜂赤裸的玉体,每一次两人乳尖的轻轻碰触,都让北安普顿漏出些许淫靡的悲鸣,而睡梦中的大黄蜂同样也微微皱起眉头,身体无声地颤抖着试图翻身,却随即被地面上浮现的触手轻轻扣住了手臂与双腿。
深海舰娘们的宫殿,与岸上那干净,整洁的港区不同,潮湿而温暖——仿佛置身于利维坦的肚肠,无论是天花板还是地面上,触手都会随时随地涌现。
“唔咕……咕啾……嗯啾!”
就像是玩腻了这种夹娃娃机式的操作一般,北安普顿的身体随着触手的动作而被慢慢下压,终于,吻上了心心念念的前辈的唇。
她曾经幻想过多少次,自己的嘴唇与心仪的前辈那温软的唇瓣相接?
性格内敛的她,即便是在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妄想中,也鲜少由自己作为主动吻上对方的一方,毕竟,大黄蜂的性格阳光而愉快,又是相当可靠的航母舰娘,港区的主战力之一,而自己是鲜花旁的绿叶,陪伴着她,和她一同欢笑,一同战斗,这便能让她感到心满意足。
而她仅有的几次“由自己主动”的幻想,几乎全然都是来自于近日,因为失去姐妹而失魂落魄的她,一向强势,此刻却终于在内敛的她面前也变得弱势,让她倾听着哭泣和哀伤的她。
如果自己能用怀抱与吻来安慰她,那该多好……如果自己能照顾着她睡下,而后在因为过度疲倦而多少有了些许黑眼圈的她的唇瓣上落下自己的晚安之吻,又该多美妙?
正直的北安普顿因为自己这份无异于趁人之危的妄想而猛烈摇晃脑袋,可却无法将两人嘴唇相接的姿态驱逐出脑外。她舔舔唇,想象着大黄蜂前辈嘴唇上的气息,而后便准备和她一同出发前往下一次无果的搜寻。
而此刻的吻,与幻想中的吻截然不同,却又如此类似。
和前辈一同入渠时多少曾闻到过些许的前辈的气息,比起想象中更加温软水润的唇瓣,以及从前辈的鼻端撩过自己的脸颊的湿润吐息。
然后,在两人唇瓣相贴的姿态下,大黄蜂因为突如其来的吻,而睁开了眼睛。
——好想再多亲吻一小段时间,哪怕是几秒钟也好,她想要得到大黄蜂的回应……本能地感到些许不满的她努力低头,可随着触手的拉扯,她的身体又一次轻飘飘地被拉到了约莫一人高的位置,双腿大幅度地分开。
“干得不错,可爱的小骑士……不过,你的亲吻还很生涩呢。接下来,就由我来给你做个示范吧?”
——然后,她听见深海瑞鹤随口的评价,大黄蜂的身体被强硬的拉起,很快恢复到理论上的直立状态。
尽管如此,但大黄蜂的一双玉腿仍旧被从脚腕到股间全方位地牢牢缠住,甚至足尖都无法触碰到地面,北安普顿竭力抬起头,甚至怀疑深海舰娘是否刻意在让她们的视线高度相同。
“唔……深海……你们这群混蛋……把姐姐……还给我……还给我啊!”
仅仅是第一眼看到这对深海姐妹,大黄蜂的眼神里就几乎要喷出火焰,北安普顿很少见到大黄蜂的脸上流露出如此狂怒的表情,竭力试图挥动手臂的少女让柔韧的触手来回弹动了几下,可早已经穷尽体力的她很快便将这最后的一丝力量也耗尽,只剩一对豪乳因为刚刚的猛力动作而剧烈的上下起伏,她的檀口也因为呼吸而张开。
“哎呀,想见姐姐们也不难哦?不过呢……得先让我亲一下才可以。”
——面对着那凑近的苍白嘴唇,喘息不定的大黄蜂尽管乳峰仍旧在剧烈起伏,却立刻牢牢闭上了嘴唇;她的鼻翼随着高挑的深海院长的靠近而控制不住地微微动作着,随即,在她甚至未能完成一次呼吸的瞬间,深海瑞鹤伸出柔软的手指,将她的鼻翼轻巧地捏住。
——大黄蜂剧烈地挣扎起来,可缺氧中的少女甚至没有挣扎的力量,在本能地张开嘴唇的一瞬间,深海舰娘向北安普顿转过了身子,仿佛炫耀般地,吻上了大黄蜂柔软的唇。
“前辈……放开前辈,前辈,会被憋死的……”
北安普顿竭力挣扎,弄乱了一头淡金色的秀发,哀求声中,深海舰娘松开手指,旋即,与大黄蜂的唇稍稍分离,可那修长的,仿佛粉色的触手般的舌,仍旧停留在大黄蜂的唇瓣中。
即便是脆弱的舌尖,在深海院长这种本质上甚至高于舰娘的生命身上,也有着非凡的柔韧度。大黄蜂的猛力啃咬毫无作用,反而让那触手般的舌胀大;随即,那胀大的触手便侵入得更深了些许,仿佛强迫着大黄蜂口交的粗大肉棒一般,舌尖甚至插入到大黄蜂那柔软的喉管中,从北安普顿的视角,能够清晰地看到少女喉咙痛苦的凸起——整个口腔都被填满让大黄蜂的美眸泛白,唾液顺着航母舰娘的嘴角不断向下滴落,而随着她那敏感的舌尖被一次次扯动,大黄蜂的喉管里,也漏出了不成声的悲鸣。
“真棒啊……小骑士的表情……看着自己发誓要守护的人被敌人亲着,淫叫着,就那么让人兴奋吗?忍不住让你靠得再近一点了呢……”
——深海翔鹤操纵着裹住北安普顿四肢的触手,真的让她更加贴近了两人又一次相接的嘴唇,甚至,她能隐约感到大黄蜂喷出的湿润鼻息,舌尖化作的触手搜索着大黄蜂口腔中的每一个敏感点,让她的悲鸣声越发悦耳。
北安普顿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自己面前,心爱的,发誓要守护的她。
“你们……这群……恶魔……”
可是,却连一点都挪不开眼神。
前辈,被侵犯的样子也如此美丽。侵犯她的敌人却那么可恶;如果,侵犯着她的不是那至为邪恶的敌人,而是自己……
她努力从脑海中甩开这个念头,可是,下身却在大黄蜂被动地承受着热吻时不知不觉地变得透湿,直到,深海翔鹤柔软的指肚,在她的悲鸣声中稍稍陷入她的小穴又稍稍拔出,仿佛正在确认着小穴的紧致度一般。
“哎呀……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公主被亲着,就湿透了,果然,港区的舰娘就和我们深海一样,有着浓厚的姐妹爱呢……不过,在深海里,大家都是像你们俩这样子宠爱着彼此的哦?毕竟,深海里除了彼此就一无所有了嘛。”
深海翔鹤的低声中,深海瑞鹤慢慢放开了大黄蜂的娇躯,随着两人的唇分,大黄蜂的嘴角溢出些许浓郁的黏液,自然,瑞鹤喂给她的绝不是单纯的唾液而已,或者说,对于深海而言再单纯不过的唾液,对于舰娘而言,就是足以引发堕落的危险毒品。
证据便是,大黄蜂的眼神微微散开,在北安普顿的低声呼唤下才勉强聚焦,恢复了神智。
“那么,公主和骑士都做好了被侵犯的准备呢……我们也该开始准备,让你们加入深海的欢迎仪式了。”
——两人交换着慌乱的眼神,随即,在她们震惊的眼光下,翔鹤和瑞鹤的下身,便慢慢浮现出仅仅目视便让人觉得恐怖的狰狞雄根,其上有着凸起与纹路,无论是港区中的少女们曾经使用过的自慰棒也好,假阳具也罢,都绝不会有如此惊人的尺寸;更加令两位少女忍不住瞪大眼睛的是,随着那狰狞雄根的生长,它缓缓分叉为二,两根形状略微不同,却同样如同婴儿手臂般粗细的狰狞巨物之间的间隔,刚好足以同时插入少女未经人事的菊门与蜜壶。
仿佛其他的触手一样,整根肉棒上都缓缓渗出浓郁的黏液,让它变成一种晶亮的白色,仅仅嗅闻着,北安普顿的下身就微微润湿,而大黄蜂那竭力咬紧嘴唇的表情,自然也代表着她同样因为那份对舰娘而言难以抗拒的雄性气息而多少兴奋了起来。
随即,即便无论是北安普顿还是大黄蜂都不想承认,但却有着丝毫不亚于舰娘的魅力的两位白发丽人,便几乎同步地将那黏滑的触手肉棒抵在了两位少女各自的双穴入口处。
“两位,接下来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好了。”
——从身后轻轻拍打大黄蜂那过分挺翘的紧致丰臀,让大黄蜂悲鸣着漏出娇声,翔鹤的嘴角勾起一丝贪淫的笑意。
“是先让大黄蜂被插呢,还是先让北安普顿被干呢?决定时间可很短哦。”
两人本能地,几乎同时地张嘴,可随即又抿上了嘴唇,从彼此的眼神里,两人都看出了同样的事情。
想以自己为代价让对方晚一点被侵犯,可又不愿让自己被凌辱的痴态暴露在重要之人面前。
想来,能够选择的答案,本来就只有一个。
她们保持着沉默,直到两位深海院长近乎同步地操纵着触手,将两人如同羊脂玉般温润的大腿向着两侧大幅度地分开。
“那么,就一起吧。”
北安普顿本能地绷紧自己的菊穴与蜜壶,脑海中抱着些许侥幸的她,甚至在某一瞬间想着,是否那根过分惊人的触手肉棒无法插入呢,直到她感到某种纤细又温热的物体,带着粘腻的不快感缓缓深入到自己的菊门与蜜穴之中,随即——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北安……嗯……嗯呜呜呜呜呜呜呜!”
——仿佛在自己的体内突然出现的粗大肉棒,从插入小穴和蜜壶中的纤细状态,到膨胀回原本的惊人体积,甚至只花了不过数秒钟的时间。原本足以销魂蚀骨的舰娘媚肉,在这过分惊人的肉棒尺寸面前顺从地改变着形状,尽管两人的小穴和后庭都几乎毫无润滑,可触手本身分泌出的大量黏液轻而易举地代替了两人本身的爱液所应有的作用,仿佛在插入飞机杯之前涂在肉棒上的润滑液一般,而此刻,被触手死死锁住四肢的她们,也的确真的如同被两位深海院长使用着的人形飞机杯。
在两位丽人的悲鸣声中,双穴同步的扶她淫辱展开。
(全文2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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