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风俗店的幼妓
地下风俗店的幼妓
我不明白市役所为什么一定要建在欢乐街的前面。那栋西洋风的建筑后面充斥着毫不掩饰的风俗店和各类不三不四的人群,连大人都难逆着人流轻易脱身。若是小孩子不巧在里面迷了路,多是要留下半生的阴影。
我并不讨厌这种令人恍惚的气氛,倒不如说让接受不了酒精的我也一尝了酒醉的滋味。傍晚初停的雨让浑浊的空气冷冽了几分,远处“I ❤ XXX町”巨大看板上的霓虹灯却隔着水汽愈发朦胧了起来,就好像在被闹钟吵醒的早晨,还要昏头胀脑地把薄荷味面霜涂在脸上一样,迷糊里带着一丝清爽。
但好在刚从工作中脱身的我,并不必迎合那恼人的清爽。于是我毫不在意地将马丁靴跺进了泥水里,顺着街灯的影子拐进了一条小巷,那家连不夜街的灯火都少有企及,却在同好中被津津乐道的非法风俗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家店也没有刻意做些彰显风格的装潢——似乎店主根本没有扩展客户的念头、也没有必要,有心者自会去打听。于是这里的前台便如随处可见的商务旅馆一般朴实无华。
我自然地将身子的重心靠在了前台。说来惭愧,我将不可多得的假期半数之上都砸进了这家店,在此过夜的日子远多于在公寓。以至于家都给不了的安心感,在这里却让我在职场紧绷的身心都松懈了下来。
“这个,”我将摊开的“员工名簿”推到服务员的面前,用指尖敲着其中一处,“包夜。”
那本所谓的“员工名簿”上印着所有的“员工”,又或者说“小姐”“技师”什么的,她们的全身照,当然是全裸,翻开的私处以及乳头腋下等具体的照片也有印在上面。个中诸如年龄、身高体重等基本资料,甚至大体的性格都有列出。
而我指名的那个孩子,是一个叫“露饴”的、有着一头杏黄长发的幼小女孩。
接待员无言地登记了我的指名,将那个小女孩所在房间的钥匙递给了我。
“最后,虽然你是常客,但注意事项还是有必要提一嘴。”接待员抬起了那张毫无笑意的僵尸脸。这副拒人千里的表情若出现在某家大商场的店员脸上,铁定是要吃投诉的。但好在来这种地方的顾客没人会在乎这些,工业糖水般的职业微笑毫无意义——当然要是肯出点银子买下这个接待员一夜,故事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啊……来了么。我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这家店一直以来的例行公事,算是洒在顾客欲火上的最后一滴水星。但凡听完了接待员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念完这一大长串话,之后便是一整夜的温柔乡。烦躁自然是有,但更多时候则是一条开始兴奋的口令。
“本店为虐待特化风俗店。除直接致死行为,您可以在房间内对我们的‘员工’做出任何事情。肢体坏死及切断等play、或其他特殊玩法请务必联系本店专业人员。最后祝您玩得愉快。以上。”
[chapter:第一日]
“晚、晚上好,感谢客人的指名,我、我是露饴……”我指名的孩子局促地坐在房间中央的大床床沿上,努力地将游离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小声做着自我介绍。
露饴令我很好奇的一点,便是她身上穿的芭蕾舞服饰。肉粉色的无袖连体式舞蹈服,同色的纱制短裙垂在并拢的大腿上,让大腿根部和夹紧的小花园在阴影下有些模糊。该说不愧是小萝莉么,包裹在120D的白色连裤袜中的双腿极为纤细,仿佛用力一折就会断掉,成年人再怎么减肥也回不去。脚上是一双纯白的猫爪式芭蕾练功软底鞋,够不到地面的小小双脚绷得有些紧,人工皮革制成的鞋尖似乎还能看到脚趾们在里面不安分地攒动。
小姑娘在前台的介绍册里的全身照里穿的就是这套衣服,可能是将芭蕾舞蹈服这个要素包装成露饴的卖点了吧。
“你会跳芭蕾?”
“唔。”少女轻哼了一声,听不出是在肯定还是否定。“露饴很小的时候……被卖到了舞蹈团。后来赚不到钱,他们又说跳得不好,还不好养……就把露饴和其他的卖出去……”
“会跳么。”露饴的回答慢吞吞的,还有些不得要领,这让我感到些许不耐。
“会……露饴会跳!”我从她娇小的身躯上感到了明显的恐惧。细瘦的胳膊撑着胴体缓缓向床的另一侧蠕动着,荡在床沿的双腿也曲起膝盖,收缩到了床垫上,好像不想让我接近自己的任何一部分。唯独方才空洞的双眼紧紧盯在我身上移不开,仿佛是个做了什么错事的孩子。
“露饴……有在好好练习……每天都有……”露饴的声音虽然幼稚,却带着浓重的鼻音,分不清是刚刚哭过,还是本就如此。她讲话的时候并不太爱动嘴唇发音本就模糊,后面嘟嘟囔囔的索性变成了自己的母语,我就更听不懂了。
“慢着,冷静……!”我一边接近一边问话的身影不知是不是触碰到了她哪里的开关,话还没说两句,泪花就已经从眨都不敢眨的眼睛里渗出来了。知道了自己没地方可以躲,又将两只小手摆在面前下意识地护住自己。
“不要慌,好好看看,我不是……”
“欸……?”她迟疑地放下了双手,在阴影中细细打量着我。果然就算带上了眼泪,她的大眼睛看上去还是那么涣散。
“对、对不起,失态了,在客人面前……”终于,她一时从自己的妄想中回过神来,“请客人、原谅露饴……”
我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还好眼前的小女孩还没疯透。虽然这家店的价格便宜到难以置信,但与发了病的小女孩同床一晚这种事果然还是敬谢不敏,把短暂的假期浪费在这种事上还是饶了我吧。
“那个,客人,那个。”看起来正常了一点的露饴用稚嫩的声音叫着我,“在这个房间里,您对露饴做什么都,可以哦?一边拽着露饴的头发一边、侵犯后面;把露饴绑起来、把小玩具塞满露饴的、小穴里;还有,可以用很痛的……惩罚露饴,露饴怕痛……”
很难想象一个幼女,会颤抖着逼迫自己用不利索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列出折磨自己的方案。她像是想要接受任何暴行一般,将在床上的姿势调整成了鸭子坐,双手也顺从地下垂在了小腹部,相互抓挠着手指,强迫着不去保护自己。
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向前一步单手逮住了露饴瘦弱的双手手腕,同时顺势向前倒去,将比我娇小了数圈的小露饴压在了身下。我暂且按捺住躁动的内心,拨开她洒在耳畔的碎发低语道:“放心,我不会对小露饴做过分的事情的。”
借着这个机会,我重新审视起了露饴的小脸。笔直的杏黄色长发明言了她西方人的身份,可面容上又足有七八分带着东方人的特点,蒙上了一层水光的眸子也是乌黑,想必是东西混血。难怪我第一眼见到她时便没有心生违和感。轻眯着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盖住,脸蛋也有着只属于幼女的陶瓷般的白嫩水滑。精致的耳朵似乎生得极为敏感,刚才的耳语已经让耳梢染上了一大片妃色,自己的脸在极近距离下还能感觉到丝丝热气。
果然身为前舞蹈团成员,小露饴虽然瘦弱,单看面庞也没有明显的营养不足,最低限度的皮肤护理也有做。称不上是倾国般的幼女,只能勉强说是标志。但最重要的是合我的口味,这孩子细看之下还是有几分长在我心尖上的。
我保持着单手握住露饴两只手腕的姿势,坐在了她的双腿上。我并不算重,倒不如说体重远在平均以下,就算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瘦弱的露饴身上,也不会让她过于难受。我将露饴被按在胸前蜷缩起来的两只小手提过了她的头顶,或许是冷不丁用大了力气,露饴“啊、”地低声呻吟了一下,却并没有做任何反抗,只是畏畏缩缩地将小脸别到了一边。
包裹在露饴胴体上的无袖舞蹈服只有两根吊带挂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自然是没有半片布料遮住腋下。露饴的胳膊被我强迫着举过了头顶,腋下两处鲜嫩的皮肤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露饴的皮肤比大多数人都要白上许多,甚少被触碰到的腋下也是如此。或许是紧张的缘故吧,加速流动的血液让腋下的皮肤白里透红,更多了一份鲜美可人的生气。也许是东西混血的缘故,露饴的身子比我更爱出汗,明明穿着这么透气的衣服,方才一会儿的功夫腋窝里居然已经捂出了几颗汗水,莹莹地挂在被迫拉伸开来的软肉之间。
我没忍住伸出食指,朝着露饴可爱的腋窝里戳了戳。
“唔嘻嘻~”从露饴紧咬着的牙关里传出了一声可爱的娇鸣。我感觉到了露饴被钳住的两只小手有一瞬想要挣脱,可很快却又再次安分了下来。她侧着小脑袋,偷偷地睁开了眼睛,向我投来不理解的眼光。
我回了小女孩一个浅浅的微笑。露饴腋窝里的肉肉又软又弹,丝毫不输她的脸蛋。虽然只是轻轻戳了一下,但犹如触碰在牛奶果冻上的细腻手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露饴的小身体整体还是偏瘦,腋窝也深深的,里面捂出的热气混合着幼女的体香也在食指上残存了少许,让人在这逐渐冷下来的日子额外觉得暖和。
而且,露饴的腋窝也有着与年龄相应的敏感度,相当有玩弄的价值。我这么想着,熟练地将她的双手锁进了镶在床头的手铐里。货真价实的金属手铐戴上后会异常疼痛,像露饴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女孩高低要割出几道血口子,我在戴的时候特地垫了块抹布。虽然仅凭露饴的力气绝对挣脱不开我的钳制,但两只手腕都被送进手铐的她,已经完全失去挣扎的余地了。
与此相对,我的双手却都空了出来。
“那么,要开始了哦。”
“请、请便……”看着我伸过来的双手,露饴再次闭紧了双眼,坐在屁股底下的大腿也明显紧绷了起来,想必觉得自己又要挨打了吧。决定好好享受她的腋窝的我并没有回头,但她的双脚在白丝和猫爪鞋的包裹下,一定也紧紧得绷成了一个可爱的样子,不用看也知道。
“嘻嘻……欸、嘻嘻嘿嘿嘿……”
但我做的并不是露饴最害怕的拳头或是巴掌,只是缓慢地用双手在她的腋下爬搔而已。花钱指名自己,骑在自己身上用手铐锁住双手,到头来却只是挠自己咯吱窝的痒痒,想必小露饴一定很疑惑吧。只是在她问出声前就被笑声夺去了发言权,好几次想张嘴,吐出来的却只是停不住的轻笑。想用眼神来示意,也被腋下的搔痒感笑得睁不开眼。
话是这么说,但我已经有好好控制住挠痒的力道了。虽然用上了双手十根指头,但每一下都只是试探性地轻轻勾在露饴的软肉上,频率也掌控在能让小女孩好好呼吸的程度。与其说是用挠痒痒来虐待一个任人宰割的幼女,倒是更像和要好的朋友逗趣,甚至恶作剧都称不上的程度。
“嘻嘻……好痒~好痒呀~咯吱窝……嘻嘻、嘿嘿哈哈……不要~”
瞧,渐渐适应了的露饴,还不至于痒到连话都说不出来。锁在床头的双手有些许的挣扎,却只是本能地想夹紧自己敏感的软肋,而不见拼命地用肢体动作来求饶。腰腿也一样,就算是偶尔的扭动也没有抵抗的含义。
挠着露饴痒痒的双手,不知不觉熏染了咯吱窝里的热气,变得更加暖和灵动了起来。真想在天最冷的时候,怀里抱着的不是被子而是眼前的小女孩。将冰冷僵硬的双手半开玩笑地强行塞进她的咯吱窝里,仅仅是戳一下就能笑出来的露饴,一定能半推半就地扭动着身子咯咯笑出来吧。
如是,我与露饴在旁人看来,只不过是坏心眼的母亲在同女儿嬉戏罢了。露饴的笑容异常甜美,甜美到难以想象她是个被卖到地下风俗店的女孩。
“哈……哈……客人,请……不要这样戏、戏弄露饴……”在休息的空挡,露饴红着脸对我小声抗议道。
言下之意,便是催促我也尽快与其他客人一样,用疼痛来虐待她。果然在露饴看来,挠痒痒只不过是符合她的年龄的玩闹。哄着她放下戒心后,便会用数倍残酷的手段去凌虐自己。与其如此拐弯抹角,不如直接给她一个痛快……我猜她应该是这么想的。
“哦呀,不是说在这里,对小露饴做什么都可以么。”我自觉藏在刘海下的脸嘴脸笑得极为阴湿,但还是故作生气的反问道。露饴因为喘息而通红的脸蛋十分可爱,取回了几分这个年龄该有的生气,让我忍不住想捉弄一下。
“对、对不起,请饶了露饴,不会再说话的……!”
她果然心怯地道了歉,做决心给我看似的将水灵灵的嘴唇咬得青白。锁起来的双手也将手指胡乱纠缠在一起,手心里隐隐看得到汗水在往外渗。毕竟在这家风俗店里,未经客人允许的随便一下挣扎、随便一句求饶,都有可能成为下一段虐待的理由。年幼如她,也晓得这个道理了。我则在她腰间的软肉上冷不丁抓了一把。
“噗噜!”毫无前兆的挠痒轻易凿开了她的小嘴,许多黏糊糊的口水如同梦呓的小婴儿般喷了出来。
我伸出食指,将她黏在嘴角的口水如同擦口红般涂抹均匀。软嫩的嘴唇蘸上口水后变得更加滑腻、更加红润了,吸引着手指不自觉地去蹂躏。我揪起露饴的小嘴随意揉搓了几下,又试探性地将手指伸进了她湿热的小嘴里,她都没有反抗,只是眯起眼顺从地忍受着我的肆意玩弄。
“那么,”结束了这段小插曲,我重新在露饴的膝盖上坐直了腰,“就惩罚露饴,挠一整晚的痒痒吧。”
趁露饴不太灵光的小脑瓜还没反应过来,我飞快地将双手贴在了她苗条的腰肢两侧。贴身的舞蹈服很忠实地勾勒出了小小身体的曲线。无论是肋骨,还是胸前两点青涩的隆起,都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一览无余。隔着短短的芭蕾舞裙,就连髋骨的突起都朦胧可见。我一直觉得纯洁的舞蹈服与兔女郎的服装只有一线之隔,若是露饴穿的再小一号,掀起裙子恐怕就能看到秘密花园里那条危险的缝隙,在犹抱琵琶半遮面了。
“哈哈~嘿嘿哈哈~”露饴腰上的痒痒肉丝毫不弱腋窝,仅仅是手指轻巧地戳在上面,便惹得她直缩脖子。我本想捏一块露饴肚子上的软肉把玩,但曾为舞者的她身材显然被调教过,尼龙制的舞蹈服手感又滑腻,反倒是自己的手指隔着布料多次陷到露饴的肚脐眼里去。
“哈哈嘿嘿……呣哇、哈哈嘻嘻嘻嘻……”我换了个姿势,像是抚摸小猫露出的腹部一样在露饴的肚皮上抓挠了起来。一直将挠痒当成游戏的露饴想必是非常舒服吧,小嘴里除了纤细好听的笑声,还传出了咕噜咕噜的口水声。
除此之外,我还在她轮廓清晰可见的肋骨上弹起了钢琴。虽然效果不如直接攻击敏感点,但露饴还是逗得咯咯直笑,被我涂均匀的口水又顺着嘴角溢了些许出来。刚见发育苗头的幼小胸脯也没被放过,这里意外地是露饴另一种意义上的敏感点。由于乳头还保持着小小的样子,两圈乳房的中心还是软软的,抠一抠就会听话地陷下去。年幼的孩子全身都那么机敏,一碰就会触电般缩起身体,更是受不了挠痒痒。
我好奇地俯下身,隔着舞蹈服用嘴含住了露饴的一侧乳鸽,吸吮起来。双手也伸到了露饴的脖子下面,胡乱轻挠了起来。露饴幼嫩的乳房如同布丁一般,能轻易吸食起来。兴许是心理作用,除了布料和些许咸咸的汗味,叼着乳房的口腔中还隐约尝到了一丝奶香。我兴奋地转着舌头,让身下的小女孩“哧哈哈”得笑得更加甜美。
“露饴,挠痒痒舒服不舒服呀。”我趴到露饴的脸旁,轻轻咬住了她赤红的耳朵。
“舒……唔嘿嘿~舒服呜呜……嘿嘿哈哈~”当然,我并没有忘了将手伸到露饴的咯吱窝里翻搅。露饴咧着泛着水光的嘴角回答道。
“哪里最舒服呀。”
“咯……嘿嘿~咯吱窝……哈哈哈哈~”也许是腋窝正在被欺负着吧,露饴给了我一个意料之内的答案。本来还有些期待从她稚气的口中说出胸部这种意外淫乱的话,但就咯吱窝,也不错。
“那就让露饴用咯吱窝笑个痛快吧——”我轻轻用舌尖在露饴软软的耳垂上舔了一口,坐直身子将双手都送到了她大开着的腋下,“咯叽咯叽咯叽——!”
“唔哈、唔哈哈哈哈……唔嘿嘿哈哈哈——”今晚第一次认真地挠痒,十指用恰到好处的力气不断拨弄起露饴腋下的软肉。她含着口水放声大笑了出来,听起来却还是弱弱的。眼角不知从何时开始笑出的眼泪已经滑出了很远,可从露饴精致的小脸上没看出半分忍耐和痛苦。
身后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我出于好奇回头瞥了一眼,是她在不停地摇晃两只小脚,鞋头的人造革互相撞击传出了有趣的闷响。之前就这么觉得,露饴虽然性格柔弱,两个小蹄子却意外地好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挠痒,焖在猫爪鞋里的小家伙也差不多被汗水蒸得软糯温湿,最适合捉住挠痒痒。今夜还很长,过会儿一定要品尝一下露饴可口的小脚丫。
没有像之前欺负一阵后就等待露饴喘息回神,我将身下的小女孩毫不留情地挠了很久,直到她小脸上的通红蔓延到脖子根。我心满意足地从露饴的身上下来,解开了她的手铐。小东西被我欺负得相当可怜,浑身瘫软在床上,浸满了汗水的小手都要我帮她摆好,想必是笑得半点力气都没了。
我见她本应精致的小脸满是唾沫和泪痕,于心不忍地抽出手帕擦拭了起来。期间不忘隔着手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没想到居然被露饴会错了意,诚实地将一大坨鼻涕也擤在了手帕里,让我有些无语。
“露饴,”将她简单地在床上安抚好后,靠在桌子上休息的我随口问向露饴,“你这是第几次接客了。”
“两次、三次……一、二……三次,对,今晚是第三次。”她含在嘴里的声音有些颤抖,小小的身体抱紧了被子,双手也毫无意义地玩弄着彼此。非但不折磨自己,反而同自己嬉笑打闹,还不可思议地给了自己休息的时间,这次又问起自己的经历来……与我这种怪人该保持何等的距离,想必年幼的露饴一定在相当纠结吧。
“吼,这样。”我心不在焉地转过头去。三次,也就是说在我之前,这只幼妓已经有过两次被强暴的经验。实话说,这家店的妓女质量实在是参差不齐,被切了四肢的、被拔光牙齿的、还有用麻药勉强吊住一口气的随时都有,有时可两次接客就足以让一个健全的女孩面目全非。能品尝到如此完整可爱的露饴,我在心里由衷感谢了前两位大哥的手下留情。
我伸手向随身携带的双肩包探进去,摸索了许久抓出一颗硬糖。我幼小时曾多次低血糖倒在大街上,本人又是个贪嘴的小孩舌头,每次出门都必会带上几颗糖果。不仅解了自己的馋,工作时遇到要哄小孩的情况、又或是拿来处理人际关系,都是极为划算的选择。
“吃么。”我撕开包装,姑且朝已经恢复了些许的露饴问了一嘴。
“那个、客人,”露饴双手抓住床单,有些紧张地坐了起来,“药、药物的话,需要……”
“普通的糖而已。”我白了她一眼,径自将糖果塞到了自己的嘴里。是很大一颗带着糖霜的硬糖糖球,没有多余的滋味,简单又纯粹的甜。我嘎嘣嘎嘣地将其嚼成碎块,极为享受地将变甜的口水咂进喉里,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就好像故意吃给露饴看一般,多少带点孩子气。
果然是个孩子就挡不住糖块的诱惑。小家伙吞着口水,眼神虽然涣散但还是盯得我感受到了些许灼热。终于她的双腿从被子里抽出,舞蹈软鞋的鞋尖轻轻点在地面上,虽是犹豫,但确实迈着小步子向我缓吞吞地走来了。
我第一次看她穿着那双猫爪鞋站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角度、还是猫爪鞋本身给人的印象就是如此,承载着露饴全身重量的两只脚丫比在床上看到的更显小巧可爱。看她迟疑地将两只小脚摆成内八,小心翼翼地捻动脚掌落在另一只的正前方,又缓缓地抬起另一边重复之前的动作,虽然极为笨拙,但却有种让我怦然心动的感觉。
露饴在同龄人中也算是额外娇小的一行。目测只有130厘米左右的她不及我的肩头,站在一起要高高得抬起脑袋。露饴的胳膊紧贴着胴体,白花花的小爪子伸到半空中又缩了回去,用指尖捏住我的衣角轻轻拽了拽,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想得到原谅。
“想吃了?”我饶有兴致地低下头问道,露饴却又很快地松开了在我衣角的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裙子。
“对不起……”她盯着自己的脚尖,模糊地吐着意义不明的道歉。
看到露饴这副可怜可爱的样子,我不仅有了一股立即把她按在身下宠爱的强烈冲动。
“没有那种事哦。”这话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我自己听。我双手捧起了她的小脸蛋,感受着软嫩到令我嫉妒的手感将脸凑了过去,吻在她粉红的嘴唇之上。
突如其来的求爱让露饴有些迷茫,可很快就像是明白了什么,张开双手环扣住了我的身体,顺从地将嘴唇进一步贴合上去。贴在我嘴上的柔软唇肉半推半就地张着,有种在母鸟怀里等待着喂食的雏鸟的感觉。
我用蘸着糖沫的舌头轻轻凿开露饴的小嘴,双手也环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小露饴的舌头像是个刚出嫁的小媳妇,怯生生的却又带着一点期待,终于是鼓足了勇气与我的舌头缠绕在了一起。
兴许是尝到了一丝甜味,露饴从来都是朦胧涣散的眼睛中有一瞬恢复了一丝生气。我能感觉到她抱住我的双手勒得更紧了,积极得吮吸起了我的嘴唇。我也热情地回应着渴甜的露饴,往她的口中输送了更多混着糖屑的黏稠唾液。怀中的露饴吮得更用力了,二人的舌头唾液碰撞的“咕啾咕啾”的羞人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见露饴为了吃到我口中的糖如此卖力,不由得有些开心。我轻轻发力,保持着二人相拥的姿势,抱起了如同布娃娃般柔软轻盈的露饴,顺势坐在了床上。露饴依然紧巴巴地吸吮着我口中的甜蜜,不知不觉她的唾液也变得甜美,更挑逗着我用舌头在她的口腔中翻搅、品尝。
良久,那颗被嚼碎的糖球终于尽数进了我与露饴的腹内。我靠在床头,轻轻离开了露饴被吻得绯红的嘴唇。都说幼女的水分含量惊人的高,仅仅是几分钟的舌吻,露饴的眼角竟又渗出了眼泪。小脸也因为呼吸困难再度红润。只是渴求着甜味的露饴还是依依不舍地吐着湿漉漉的小舌头,贪婪地舔食着垂在二人嘴角的唾液丝线。
看到怀中的幼妓因为一块糖果露出了如此淫靡的表情,露饴身上藏不住身体曲线的形体服又形同虚设,搂在怀里与赤裸的感触差别细微,我的内心深处油然生出了一丝小小的背德感。
“甜么。”我低下头轻声询问着怀中的露饴。
“甜。”她抬起头望着我,诚实地回答道。
我叉开双腿,环抱着露饴身体的双手也缓缓用力,示意让她直起上半身。经过简单的调整,露饴并拢着跪在床上的双膝近乎一般都被我坐在了屁股下面。我熟练地从床头取下了手铐,反手将其拷在了露饴还扒着我的后腰的双手上。于是,她便同我紧紧锁在一起了。
我伸手朝她的脚后跟摸去,露饴仿佛知道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一样,将小脑袋侧到一边贴在我的胸上,双手也贴着我的后背完全摊了开来。透过她干净的杏黄色刘海,还能看到她的小嘴甜甜地咧着,像是个等不及游戏开始的孩子。
其实对于足控来说,芭蕾舞的猫爪软鞋很色情吧。明明与其他鞋子一样包裹着脚丫,大多数地方却只是一层薄薄的帆布,让少女的足部显得更为娇小。前后脚掌有着两块较为厚实的布料,脚心却仍是帆布。隔着鞋子试着挠了挠露饴的脚心,小家伙也只是晃了晃脑袋,一副被挠得很舒服的样子,作为挠痒的前戏意外地合适。足尖的一块人造革手感也相当柔软,下面若有若无地能捏到几颗脚趾的手感,就算不是有意地去挠痒,单单让女孩换上这双鞋,然后在闲暇之余握在手中把玩也相当舒适。
还有脚跟的部分让我尤为中意。像船袜一样勉强包住脚跟,舞蹈袜下的雪白脚腱毫无防护地凸在外面,无论是站立还是跪坐都有着让人想保护、或是想欺负的形状。顺着鞋跟边缘轻挑一下,软鞋便听话地从脚上脱离下来。
发明这种鞋子的人,绝对是个无可救药的足控,我将从露饴脚上脱下来的一只软鞋揉成一团,捏在手中边把玩边这么想着。但很快我就将其随手掷到了床下,猫爪鞋随时都能把玩,但露饴捂得热腾腾的小脚可不会等人。
我将手掌贴合到了露饴雪白的脚底,果然在软鞋里被焖得温暖湿润。透着厚厚的一层舞蹈连裤袜,露饴小巧的脚丫将湿热和仿若无骨的柔软一同传递到我的手心里。都说芭蕾舞者的脚饱经摧残,脱了舞鞋早就不是能握在手里享受的形状,但露饴的小蹄子却与其他女孩并无不同,就连厚一点的茧子也找不出几处。五颗精致的脚趾挤在一起,隔着半透明的白丝看去也显得额外灵透。或许只是丫头还未学到需要训练足尖的一步,我如此给自己解释道。
露饴虽是跪姿,大半只脚背都放到了床垫上,白丝之下的脚底却仍显得光滑稚嫩,只有偶尔攒一下脚趾才见得到寥寥几道褶子,无愧是幼女的玉足。我顺着露饴足弓的温柔曲线,用手指肚轻轻往下抚摸着,露饴便在我怀里颤抖着身躯咯咯笑了起来。
“唔~嘻嘻……”她用脑袋蹭着我的胸,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吃痒的脚丫攒了攒脚趾,也没有躲闪,反而还向着我手指的方向挪了挪,像是在讨要更多的挠痒。
“喜欢这样么,”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露饴的脑袋,“露饴是不是觉得挠脚心很舒服?”
“嗯、嗯,嘿嘿~”她从我怀里探出头来,眯着眼睛很享受地笑着肯定道。
我回想着挠小猫下巴时的力道,将几根手指并在一起在露饴脚心的嫩肉上抚弄了起来。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只是顺着舞蹈袜的丝滑触感随性游走。小脚上的热气已经散了些许,但还是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将白丝黏在了幼嫩的皮肤上,让我同时品尝到了湿热与细腻的感触,如同在手里握了一块上好的软玉,再怎么抚摸也玩不腻。
“哈呜~欸呵呵、咕哈哈哈哈……”我试着加大了一点力道,用指尖挠起了她的前脚掌。露饴也随之笑得更大声了起来,许多呼出的热气顺着衣襟吹到了我的脖子里。看起来小家伙的脚丫不仅是脚心窝,其他地方的嫩肉也相当的敏感,我带着一丝期待玩弄起了露饴的前脚掌和脚趾肚。
因为是跪着的姿势,整条腿的重量都压在了脚背上,露饴的脚趾并没有太大躲闪蜷缩的余地。五颗小小的脚趾在我灵活的挠痒下挤成一团,一搐一搐的可怜样子让人联想到被逼到绝路的小动物。
“咦~嘻嘻嘻——” 我还隔着舞蹈袜将手指插入了她的脚趾缝里。或许小露饴完全没猜到我会往那么角落的嫩肉下手,整个人触了电般在我怀中抖了个机灵,环抱着我的双手也“咕”地一下子用力,顺带着往我脖子里喷了不少唾沫。看来脚趾缝这种自己都不会去注意的地方,意外地相当脆弱。
我放开了揽在露饴腰上的右手,随手脱掉了露饴剩下的一只舞蹈软鞋。感受着同样的湿热,我捏住了露饴并排在一起的五颗脚趾,将整条腿托了起来,让另一边的脚丫调整成了脚趾着地撑住小腿的姿势。露饴任由我摆布着自己敏感的地方,乖巧地像是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布娃娃。
这下便可以同时享用露饴的两只小脚了。我持续欺负着露饴右脚的左手加快了搔痒的频率,力道却仍像逗弄婴儿发笑般轻盈。我其实很想将怀中的幼女绑得一根脚趾都动弹不得、然后用上刷子或者润滑油什么的狠狠欺负上一整晚,敏感的露饴被折磨得涕泪横流的笑脸定是赏心悦目。可我并没有那么做……偶尔也想乖乖地将一颗糖果含在嘴里慢慢含化、而不是嘎嘣嘎嘣嚼得稀碎不是么。
“欸嘿、欸哈哈哈哈……”但即便我有意收敛了力道,露饴还是渐渐笑得有些上不来气。我能感觉到她的小手在使劲地摁着我的后背,有些散乱的杏黄色长发也随着她发泄般晃动脑袋而在我鼻尖搔来搔去,散发出淡淡的廉价洗发水香味。口鼻中淌出的黏液也被她蹭满了脸蛋,连带着我胸前的衣裳都湿了一大片。
“露饴露饴,哪边的脚心更痒一些?”我的右手搭在了露饴撑起的左脚脚跟上,手指自然地垂下来爱抚着脚心窝里的痒痒肉。与摊在床上、被我全方位攻击的右脚不同,左边的那只只是缓缓地在脚心里画着圆圈。
“欸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唔嘛、噗嘻嘻哈哈哈哈……”露饴泛着水光的小嘴一张一张的、像是条缺氧的金鱼。她幼小的身躯在我怀里颤抖着,想必是努力地提着气回答我的问题吧,但光是不受控制的笑就填满了她的小嘴,想要说出口的话也都被沾在双唇的口水拦了下来,吹成了口水泡泡。
在露饴左右脚的挠痒,单拿出其中一个都不会让小女孩笑得如此一塌糊涂——顶多是家里不懂事的小女儿在尿床之前,将其叫醒去尿尿的手段那种程度。兴许是两处脆弱的地方同时遭受着节奏相异的刺激,让小脑袋变得愈发处理不过来了。此时若是坏心眼地扒开露饴沾满泪水的眼睛,没准还可以看到漂亮的眼珠子在里面转成一圈圈的蚊香。
既然这样……我预料着露饴一直被快速点来点去的右脚也已经麻木了,便悄悄地收了回来,然后冷不丁地在露饴纤细的腰间捏了一把。
“噗哇——!”我清楚地感觉到小露饴如同要从我怀里跳出去般剧烈颤抖了一下,笑得甜腻的小嘴里也吐出了一声与之前都不相同的可爱尖叫。
我觉得颇为有趣,便将搭在露饴脚跟上的右手也抬了起来,与左手交叉抱在露饴的腰间爬搔了起来。
“哈哈……咳咳,哈哈哈哈……”若之前露饴身体的蠕动还能解释为被挠得舒服,那现在小身躯在我怀中弹来弹去、拼命躲闪着手指的样子,只能称得上是真正的挣扎了。如果不是两只小拳头在背后敲得我生疼,露饴幼小的身子在我怀中胡乱躲蹭的感觉足以让人上瘾。
我执拗地呵着露饴腰间的痒,小家伙的腰上没多少肉,但隔着材质细腻的形体服捏上去还是极为舒坦。在我的挠痒攻势下,露饴的跪姿很快就没了之前亭亭玉立的养眼模样,将腰拱成了打哈欠的小猫,小脑袋也顶着我的胸乱转起来,将垂下的黏液丝线滴到身下的床单上。双脚也不如之前由着我挠痒般乖巧,两只雪白的脚背啪嗒啪嗒地拍打着床铺。还亏着我尽可能地搂住了她的身子,不然非得整个人缩成一团、只有双手还挂在我的背后。
我怀里横竖只有丁点大的空间,露饴没头没尾地躲闪非但没从挠痒地狱中逃出去,倒落得自己的体力见了底,没一会儿就痛苦地咳嗽了起来。小露饴的怕痒程度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前见过笑得这般惨烈的孩子,多少在我手下吃了点动真格的挠痒。但不管是之前在咯吱窝的呵痒还是现在欺负脚心与腰腹,我都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只能说露饴身上的痒痒肉过于敏感、过于幼嫩了么。
见露饴咳得如此难受,我也适时停下了挠痒的双手。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我还是艰难地转过上半身,将露饴的手铐解了开来。或许是笑得太累了,露饴并没有第一时间活动暂时得到自由的双手,依然勉强抱在了我背后,只不过弱弱地垂了下来。她本人也无力地将身体靠在了我的胸前,带着啜泣般的声音吸着口水和鼻涕。
为了让露饴在我身上靠得更舒服一些,我单手拽过枕头垫在了背后,带着怀中的露饴半躺了下来。露饴被我搂在怀中,还能感觉到她瘦弱的身躯在轻微颤抖着,我轻轻缕起了她单薄的后背,帮她顺着气。
很长一段时间,露饴都没有主动做出点什么,整个人如同一颗委屈的小馄饨般依偎在我怀里调整着呼吸。良久,她细细簌簌地从我的臂弯里探出头,有些勉强地咧开嘴角小声问我:
“客人,接下来我们,做、做什么……?”
露饴前前后后被我挠了不下两三个小时,想必嘴角两侧已经被逼着笑得僵硬酸痛,即便如此她还是为我挤出了一丝微笑。干掉的眼泪和汗水在她的小脸上留下了一大片难看的水渍,好几缕头发也胡乱地垂在了脸上,更显得露饴的笑容梨花带雨,不免让人有些心疼。
接下来……么。我苦笑了一声。我来这家店无非只有两个理由,可以留下来过夜,与对少女们做什么都无所谓。为了满足自己足控加挠痒狂的怪异性癖,我曾经也试着去过正规的挠痒特化风俗店。其结果自不用说,价格昂贵倒在其次,每次下手都不知轻重得将少女们折磨到不省人事的我,终于是被全市屈指可数的几家挠痒风俗店列入了黑名单。
诚然我的工作偶尔也需要从妙龄少女口中得到点什么情报,我也十分乐意用挠痒来让大家好聚好散。我直爽地接受了自己略显变态的性癖,但不见得那些正规的风俗店也是如此。无奈之下我只能来这种地方,为的就是看少女们一边被折磨得求饶不断一边却又惨笑的样子,却唯独今晚不想让怀中的女孩也成为自己性癖的牺牲品。
“今天都结束了哦,”我尽可能用温柔的语调对怀里的小动物说着,“露饴可以安心休息了。”
“露饴醒来前,我不会做任何事的。”见露饴涣散的大眼中流露出了疑惑与怀疑,我又补了一句。
露饴这才不安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传出了安稳的鼻息。这么激烈的挠痒,可能是她生来第一次吧。或许不会像性虐待般让她在中途昏死过去,但小家伙还是被我耗尽了全部的体力。也不顾脸上被口水鼻涕涂地有多花、身上的汗水干掉之后有多黏,连姿势都保持着揽着我的腰的样子,在我怀中沉沉睡去。
暂时没有睡意的我饶有兴趣地观察起了露饴的睡颜。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咕噜噜地转着,小嘴也抿得紧紧的,想必是梦到了什么。完全隔音的房间内只有露饴轻轻的鼾声,昏暗的灯光洒在她的侧脸上,杏黄色的长发也变作了黯淡的蜜合色,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我观察着露饴的小脸,越发觉得爱娇,抛开沦落到地下风俗店的悲惨经历,也是个人间的天使。
露饴出了一身的汗,却也不难闻。将要迎来第二成长期的小小身体已经缠绕上了几丝青涩的荷尔蒙的香气,让人联想到还未成熟的苹果。也许是鼻子下面露饴身上的廉价香波气味与荷尔蒙散发出的体香所糅合,甜腻的气味愈发变得催人入睡了。从小练习芭蕾的露饴身子骨又柔软非常,作为抱枕也是极品的感触,我长吁一口气,此时此刻才算是从工作的压力中逃了出来。
大概是三四个小时后,我久违地从夜半的假寐中被吵醒了。调整回了生活状态的我一时间还以为在做梦,对着熟悉的天花板望了许久才回想起自己点了幼妓包夜。
露饴在我的怀中无助地抖动着,眼睛虽紧闭着但表情却显得尤为痛苦,犹如一只刚被捡回家的流浪小猫。八成是困在噩梦中醒不来了,我望着怀中的小女孩。她的口中陆陆续续吐出一些模糊的梦呓,但我着实对这孩子的母语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我只能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拍着后背哄着她平静下来。
也许是我不自觉哼出的摇篮曲过于难听,露饴在一串急促而又痛苦的喘息过后忽地睁开了双眼。
“啊——啊……啊……”她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般尖叫了出来。
“是我,露饴,是我。”我握住了她下意识缩到胸前的小手,揉着露饴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别怕,我在。”
“啊……啊…………”我怀中的温暖想必是给了她不小的安全感,她的叫声逐渐弱了下来。
“还睡么?”待露饴的情绪安定了下来,我歪过头问道,“天还没亮,露饴可以再睡一会儿的。”
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房间内再度回归寂静,只剩下了露饴吸鼻子的啜泣声。她在梦中一定是见到了自己绝对害怕的东西,强行询问内容绝对会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小女孩再度陷入恐慌。但什么都不做同样会让露饴回想起来噩梦的内容,又不能放任不管。
“露饴,我们来聊聊天吧?”话一出口,我便懊悔了起来。自己的生活除了工作便只剩颓废,哪有什么能拿出来哄孩子的有趣话题。而沦落为雏妓的露饴自然也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说不定一开口便又回到了噩梦,我真的……
“嗯,”出乎意料地,露饴顺从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露饴懂事的时候卖到舞蹈团……“
像是丝毫没顾及到观众——也就是我的感受,露饴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幼齿声线将她的生平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大体意思是从小被卖到芭蕾舞的舞蹈团,被逼着学芭蕾却一直没有成色,经营不善便被又被转手卖到了这里等等。
以一个观众的角度来评价,便是极为糟糕。倒不是说内容有如何黑暗,我早已习惯对这种悲惨的人生冷眼相向,只是露饴讲话不仅口齿模糊不清又断断续续,表述能力也与幼稚园的孩子不相上下。最折磨的便是她一旦开始就不知道停下,我也只能顺水推舟听她一直讲到现在为止,像是做了一大篇半生不熟的外语听力。
要说唯一的收获,便是露饴与自己亲近了不少。从最开始被半强制地搂在怀里不敢反抗的样子,到现在会主动抱着我的胳膊,像是只黏人的小动物,仅仅是听她讲话便缩短了如此之大的距离感。
“客人,”末了,露饴依偎在我胸前问道,“客人好温柔,对露饴好温柔。陪露饴玩,还听露饴讲话。为什么?”
为什么呢,我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单纯是对这只雏妓一见钟情……?倒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我还是决定随意糊弄过去。
“因为小露饴很可爱。”瞧了瞧时间,已经快到退房的点了。我不厌其烦地掏出了一颗糖果,撕开外衣将其含在了嘴里。
我在她追问之前将嘴唇凑了上去,堵住了露饴柔软的小嘴巴。这次没有使坏地将糖果咬碎,而是用舌头将完整的一大颗渡到了露饴的口中,同时贪婪地吮吸起了她口中逐渐变得酸甜的津液。
看着露饴的眼中再度有了一丝灵动,我满意地分开了二人的嘴唇,翻身下了床。
“客人,”露饴依依不舍地揪住了我的衣袖,“客人,还会来么。来看露饴。”
“会的。”我挠着露饴的下巴,一直等到她主动松开了抓住我的小手。
在前台付好了极为亲民的费用后,我满意地走出了那家地下风俗店。熟悉的欢乐街也静静地迎接着我与破晓。只有这一刻,喧闹的欢乐街才能短暂地安静下来,留下一地的垃圾与清晨觅食的大群乌鸦。
真该在最后让小丫头为自己表演一只芭蕾舞的……不过这些,就留到下次吧?我深吸了一口浑浊又清冽的空气——还是欢乐街独有的味道,一切都一如既往,只要自己还会再回来。
不过……我舔舐着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露饴的余温。反手从背包里夹出了一颗糖果,我回味着昨夜的一切,将其塞进了嘴里。
露饴的味道甜甜的,是糖果的味道。
[chapter:第二日]
我第二次见到露饴,已经是近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连续二十几日的工作近乎要将我的理智摧残殆尽。久违而又珍贵的假期开始的瞬间,我便一秒都愿浪费地朝着露饴所在的地下风俗店直奔而去。我在心中不止一次地感谢了露饴,若没有她还能为我无味的生活留下一丝甜甜的念想,我该区的便不是风俗店而是心理诊所了。
“露饴在么,包夜。”我连回家换衣服的功夫都免了,只是在来的路上从便利店抓了几包自认为还不错的糖果,只为了早点再见一面支撑着我熬过生活的小天使。
“露饴病了,”前台接待生一如既往地铁青着那副僵尸脸, “现在在发烧。”
“不会传染,你要是想指名也没问题。”他抬起头不带表情地瞥了我一眼。
当时的我,还未意识到露饴的“病”究竟指的是什么——这种不能期待生活的非法窑子,能吊住一条命便已算仁慈,免疫力低下的小孩子就算染上点小病也是在所难免。
我对那些家伙的良心抱有了过高的期望,还是说上次糖果般甜腻的初会,让我一厢情愿地去相信露饴之后的客人也会如我那般温柔。我说不清我对自己幼稚的思维有多懊恼,只是露饴带给我的喜悦与她爱娇的身躯一同在我眼前破碎了。
“感谢客人的指……”露饴躺在房间深处的大床上,鼻音似乎比上次更重了些、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毫无气力,“客……客人?”
“呀……露饴,我又来了……”我不敢与她瞪得大大的浑浊眼睛对上视线,垂下眼帘尴尬地打着招呼。
“客人、客人,露饴……呃唔……!”露饴挣扎着想要在床上支撑起上半身,干柴般的手却脱了力般地一滑,又重新倒在了床上。
“露饴,你的手……”我下意识冲到她的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上次虽然没怎么仔细碰触过这双幼嫩的小手,但在记忆中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冰冷无力,更不会……
“被、被拔掉指甲后,就没力气了呢……”更不会被暴力地铰掉好几片指甲。露饴想要笑给我看,弱弱地咧开嘴角,表情却变得愈发扭曲,终于是两颗豆大的泪珠子滑落,鼻头一酸痛哭出声:“客人、客人……呜呜……疼……”
我像上次那样将露饴揽在了怀里,胸口仿佛要渗出黑色的汁液来,让我说不出任何话,我让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趴在了自己的肩头,她仿佛也在渴求温暖一边,努力地想往我这边靠着,身体的动作却极为不协调,显得尤为笨拙。
我沉入谷底的内心仿佛又被捞上来碾了个稀烂。怀揣着极度的不安,我将手伸进了露饴的被窝里。还好,腿还在。只是比回忆中的温度要冰凉上一半不止。我忍着心痛,强迫着自己掀开了盖在露饴身上的被子、检查起她的身体来。
露饴仍穿着与上次相差无几的肉粉色芭蕾舞形体服与纯白的舞蹈袜,只是与印象中你有着些许细节上的差异。最开始的那套,想必也作为play的一环被……我摇了摇头。仅有的布料完全遮不住露饴身体各处的花红柳绿——她的身子肉眼可见的瘦削了,某些地方却奇异地肿起了大包,我没敢揭开细看。
这么说来,露饴的小脸也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她似乎已经哭累了,静默地没了声音,只是由着我观赏着自己的一身新伤。我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嘴摆弄开往里面看去。从露饴的口腔中传出一股炎症上火的味道,但这还是其次——左下应该并排着三颗臼齿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了暗红色的牙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相信是换牙期自己掉的。
“脸已经不肿了,但吃饭说话,还都疼。”她将上半身的重量都靠在了我的肩上,无力地回答着。
可笑的是,让我最想当场从房间里逃出去的,却正是性欲驱使着我去查看的,露饴的小脚。准确的说,是她的左脚。
我曾在工作时无数次遐想的、露饴身上最具特色的舞蹈软鞋已经从她的左脚上消失了。原因很简单,露饴左脚的袜尖黏上了大块大块的黑红,凝固的血块将白丝与脚趾粘在了一起,上面潦草涂抹上的暗黄色药粉让脚尖的惨状变得更加令人不忍直视——露饴的左脚与双手一样,被拔了指甲,并且是最近才被拔掉的,可能是昨天,也可能就在几个小时前。
与血液和白丝粘连在一起的药粉代表着店里的人为其做了最基本的处理,但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是穿不得袜子的。我仿佛看到了工作人员不顾露饴的哭喊强行为其套上舞蹈袜的场面,毕竟那也算是她的卖点之一。说不定连鞋子都要穿好……果不其然,我在露饴的腿边发现了另一只猫爪鞋。舞蹈软鞋与其他鞋子不同,必得是刚好将脚部包裹住才好,而小露饴定是受不了脚趾与鞋子接触时的剧痛,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将其脱了下来。毕竟她的右脚上,还有好好地穿着令我神往的猫爪鞋。
比起脚尖,露饴左脚的脚底也没有好到哪去。厚厚的120D白色舞蹈袜将绝大多数的伤痕都掩盖在了里面,但唯有脚心那一处是如何都遮不住的。大块的黑褐色覆盖住了露饴的脚心,我虽将那只冰凉的脚丫捧在了手中,却怎么都鼓不起勇气去确认,那处是被锋利之物折磨后渗出的血液暗红氧化,还是皮肉被炭火所烤焦——抑或两者都有。
“露饴,左脚疼么。”我仿佛问了句废话,轻轻地将她的左脚放回了床上,却得到了另一个意外的回答。
“没感觉了。”露饴虚弱地用双臂抱住了自己,似乎是克制着身躯止不住的颤抖,“露饴只是哭,那天最后,露饴晕了。起来就找不到腿……左腿变得没有感觉。”
怪不得她蠕动身子时的动作充斥着不协调与违和感。
“客人,但是,”她的语气突然显得有些焦急,甚至不顾指尖没了指甲的保护碰什么都会有钻心的剧痛,伸出手夹住了我的衣袖,“露饴,小穴还有感觉。还很痛,还有感觉……客人不喜欢的话,露饴的屁股、屁股也可以的。有好好洗过了,不脏……”
“客人都付过钱了……”她见我的目光充斥着诧异,便低下头嗫嚅着补上了这一句。
原来她到现在,依然认为我上次的挠痒纯粹是为了逗她开心的游戏。为了回报给予了自己唯一一份温暖的人,抑或是强迫着用身体去满足他人、已经将她的思维搅得一团糟,露饴努力地向我推销着自己已经破破烂烂的幼小身体。我有种想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痛哭的冲动,但在此之前却又不得不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是女的。”
没错,露饴想用自己最“好用”的两处腔穴来满足我的性欲,却未曾发觉我即便去玩弄那几处敏感的地方,也得不到多大的满足。
我承认错在于我,毕竟我虽身为女性,不仅胸部起色平平,连声音也在长期的工作中被调教的偏于中性,甚至最基本的头发也是刚好介于两性之间的长度,偏偏过长的刘海又将自己的脸遮了个大半,只显得阴翳非常,而没有女性的半分爱娇在里面。
露饴先是盯着我愣了足足一分钟,最终却还是强忍着牙床的疼痛——破涕为笑了,是与我一样,连流泪都好过于此的笑容。
“既然这样的话,”我坐在了露饴脚边的床沿上,“我对露饴的身体做什么都无所谓吧?”
露饴咬着下嘴唇,默默地点了点头。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被允许,这是这家店最基本的规则。其他的顾客都将其当成了一条满足自己扭曲的施虐欲望的免罪符,唯独我在这里做出了无数算不上残忍、但也的确会奇怪到让人为止皱眉的怪事,如此一来,我倒成了这家店常客中的清流。
我缓缓地冲着露饴幸免于折磨的右脚伸出了手。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巧合,所有光顾露饴的客人们都不约而同地为她、或者为我留下了露饴身上最后一片处女地。轻轻捏住舞蹈鞋的后跟,往上提着、从露饴幼小的玉足之上剥离了下来。
“客人……”或许以为我又要去挠她的脚心了,露饴半是欢喜半是忧地皱起了眉头,“要不要,手铐……?”
“这次是别的。”我直言道,“但跟挠痒痒一样,能让露饴变得舒服一点……我也会很开心。露饴只要乖乖躺在床上就好。”
有了这句保证,露饴的身体明显地放松了许多,眼睛似也是轻轻合上了,一副将整具身体都托付给我处置的样子。
这次的我将露饴的软鞋褪去后,并没有急着直奔脚丫本身,而是将鼻子凑了过去,吸食起了露饴的小脚留在里面的味道。让我遗憾的是,里面不再有了记忆中露饴身上甜腻的体香,期待中的汗水味道也完全捕捉不到。有的只是帆布与人造革本身的气味,还有如同在混凝土的路上被遗忘了数日后所留下的风尘气息,让我在这四季恒温的房间中都感受到了一丝彻骨的寒冷。
我失望地将手中的舞蹈软鞋展开,与左脚早就脱下的那只并排着摆在了床下。随后将视线转回了露饴套着舞蹈袜的右脚上。
仿佛是等待着我去爱抚一般,露饴的脚趾微微向后翘着,将足弓勾出了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我将手掌贴合了上去,顺着足弓的曲线感受着丝袜细腻的手感。也许是正在发烧的缘故,露饴的右脚即便没受到什么折磨,也还是显得有些发凉,但敏感依旧,仅仅是触碰就能听到她的喘息在明显的加速。
我望着露饴翘起的拇趾,在舞蹈袜的包裹下依稀见得一抹肉色,如同一颗还未成熟的无名果实。我张开嘴,或许是感受到了我从口中散发出的湿热气息,露饴的脚趾轻微地抽搐了一下,身体也本能地想将脚部收回去,却像是头见了什么新奇事物的小兽,又颤巍巍地伸到了我的面前。
“呀、哈哇哇……”也许是被脚尖突如其来的湿热触感吓了一跳,从露饴的喉咙里传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又很快被本人的双手掩盖了下来。
我将露饴饱满圆润的脚趾送入了口中。由于被舞蹈袜所包裹着,我并不能逐一吮吸露饴的脚趾,索性露饴的脚并不大,将并排着的五颗脚趾一并塞入嘴里也并不觉得难受。布料的味道在口腔中扩散了开来,并不是什么令人神往的味道,但一想到在那之下裹覆着露饴小小的脚趾,那味道便又忽地香甜了起来。
“客人,那里,很脏……”露饴用快哭出来的声音提醒着我。并不是因为自认为很脏的地方被别人含在嘴里而害羞,露饴这一个月里遭受到的羞辱,恐怕已经不是我数的清的了。她只是不想看到自己重要的人,去舔食自己身体上最低贱的部位罢了。
我摇了摇头。露饴的小脚丫在嘴中蠕动着,意外地极有趣味。或许平日里极少有机会将会动的东西放入嘴中的机会吧。露饴的几颗趾头在我嘴中小小地挣扎着,又受限于袜子不能很大幅度地乱动,我便有了机会用舌头一口气舔过五颗脚趾的根部,在口中确认着丝袜里脚趾精致玲珑的形状。
“嘿嘿……”我听到露饴刻意压低的娇小声从嘴角漏了出来。果然她最怕痒的地方还是脚趾和前脚掌相接的地方,只是用舌尖隔着袜子扫过一次,便能让她感受到软糯的痒意了。
将露饴的前脚掌从口中吐出来,上面已经泛着晶莹的水光。吸饱了口水的白丝紧紧贴在小脚上,淡淡地呈现出了肉色,里面的尤物也清晰可见。
欣赏足了露饴的前脚掌,我又将口唇吻在了露饴的脚心上。虽然味道与之前并无太大改变,但怕痒的露饴被舌尖舔舐脚心时会做出什么可爱的反应,果然会很在意。
“哈……啊~~”这次比起忍不住的笑声,更像是将劳累的身体浸泡在温泉时所发出的呻吟。其实与众多作品中所描绘的不同,用舌头来舔舐脆弱部位并不会感到很痒。若给露饴敏感的脚心上的痒痒肉施加一点适当的刺激,完全可以变成另一种并不难受、切会让人相当放松的酥痒吧。
我实在没有办法将露饴的整只脚丫含在口中爱抚,但也尽可能地用舌头游走过露饴小脚的每一处角落。露饴的脚底尤为敏感,本人又被发烧夺取了大半的体力,被我角角落落舔舐过后已经是浑身酥软地将身子陷在床上了。
“没有骗露饴吧。”我放下了露饴的右足。露饴的小脚无力地耷拉在一边,沾满口水的白丝远远望去仿佛薄膜一般,显得尤为可爱,“舒服么。”
“舒服。”露饴虚弱地点了点头。
我如同上次一样,在露饴的身边躺了下来。露饴也很乖巧地将身子靠过来,渴求着我带来的温暖。
“客人对露饴,真好。”小动物许是累坏了,飘渺的声音如同梦呓般轻盈。
“因为我最喜欢小露饴了,”我用手梳理着露饴有些枯槁的长发,“露饴可以尽情向我撒娇哦。”
“那,客人,还会再来么……”病痛中的人内心总是脆弱的,受尽了折磨的幼小女孩更是如此。
“会的,我保证。”
“嗯。”露饴的笑容美得像是个折翼的天使,“那露饴,睡一会儿,在客人怀里,就一会儿……”
她支撑着自己说完,将头靠在我的胳膊上昏睡了过去。我则望着露饴脸上甜美得令人心痛的笑容,彻夜未眠。
这一觉露饴睡得相当安稳。到了退房的时间,我没有忍心将露饴叫醒。悄声地收拾好衣物,将买好的糖果放在了离她不远的床头,想了想,又俯下身最后轻吻了一下露饴有些干瘪的嘴唇。
露饴的味道苦苦的,是药粉的味道。
我逃也似的在柜台结了帐。不知怎的,我自认为比久住的公寓都要亲切的风俗店,突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清晨的风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我走在路上,将一颗糖塞进嘴里,仿佛嘴里甜了,心里便不会苦了。
我惊恐的发觉露饴在我心中的地位变得愈发重要。我想要和露饴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我开心的时候想让她也跟着开心,她难过的时候有我陪着难过。我喜欢与露饴在一起,我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她幼稚的口齿,喜欢她身体的一切。我想要得到露饴,想要将她紧紧地拴在离我一米之内的地方,想要视网膜中时时刻刻都印着她,想要驱赶走一切会对她产生威胁的事物。
但我唯独忘了一件事。露饴不属于我,她与我之间既没有实实在在的绳子捆在一起,也没有名为血缘的无形枷锁一生束缚着我们。只要走出了那家店、推开了那个房间的们、从露饴的床上下去,我便又回到了我,要将我的工作继续下去;她便也回到了她,用她娇柔的身躯承受住无数人的扭去欲望。
与其让自己的内心备受煎熬,不如一刀两断,将二人脆弱的关系彻底结束掉才是上上之策。
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却总有着一个幼小的身影,在乞求我不要这么做。她含着眼泪,说什么也不肯放开我拿着刀的手。
爱上了一个雏妓的我,大抵是疯魔了。
[chapter:第三日]
我的某位专攻梦分析的前辈曾告诫过我,当某件事在意到在梦中都挥之不去时,那问题的严重性,便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了。
我坐在舞蹈教室外面的长椅上,看着玻璃窗内身形姣好的老师带着一群孩子重复着一次又一次芭蕾舞的动作。无数的家长与我一同,在长椅上边聊着可有可无的家常,边骄傲地望着自己孩子优雅的身姿。
舞蹈教室特有的气味如此真实,但我很快便意识到了这是在梦中——这所舞蹈教室所在的大楼在去年便荒废了。
老师拍了拍手,示意孩子们休息的时间到了。她们有说有笑地奔向各自的家长,或是在家长的怀里安心地撒着娇,或是从布袋里掏出饮料与小零食同要好的伙伴分享着。而在我的视线前方,那团再熟悉不过的娇小身影也如他人一般,荡漾着童真的欢笑声冲我飞扑过来。
那团身影踏着舞蹈软鞋的小脚咚咚咚咚地跑着,我也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双臂,等待着她紧紧拥抱住我。她小小的身体却忽地失灵了似的硬直地倒下了。
我看到她努力地冲我伸出手,可那莲藕般水灵的胳膊上却接二连三地多出了青紫色的疤痕,很快便没了一块好肉。春葱般细嫩的手指也从指尖渗出暗红色的黏稠血液,夹杂着一片片剥落的指甲落在我身前的地板上。
她的面容突然清晰了。是露饴。
她的眼睛已是哭的红肿,布满泪痕的小脸扭曲着,似乎在竭力忍受着浑身的痛楚。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朝着我乞求着什么。但她的乞求没有传达到我的耳朵里,我也只能僵硬地保持着双手大敞的姿势,眼睁睁看着她的小手无力地落在了血泊中。
于是我惊醒,双手胡乱地想抓住什么虚幻的东西,却发现自己只是从公寓的小床上坐了起来。
永远不要在下午感到累的时候随心睡过去,尤其是当你过着独居生活的时候。否则醒来后迎接你的,只有冰冷黑暗的房间与无尽的失落感。这是我唯一一条能告诫给全世界的人生经验。多少年来我努力恪守了这条训诫,却还算没能逃过浸满了房间的孤独。
我曾天真的以为,只要从空无一人的大房子搬到寥寥十几平米的单身公寓,内心的空旷感也会相应地减缓许多。而如今我形单影只地坐在床上,与我相伴的只有寒意与寂静,我便知道自己错了。
我讨厌自己一个人入睡,更讨厌自己一个人醒来。于是我逃也似的逃避着在这个勉强称得上“家”的地方过夜。只是我所认为的容身之所——那家地下风俗店……我发泄般地将身后的枕头扔向床下。
回过神来时,自己又一次地置身在了欢乐街的灯红酒绿中,手里还提着刚从百货大楼中买来的几样东西。
那是一身上好的舞蹈服,与一双表演用的足尖鞋。店员边是领着我挑选各种款式的花色,边满脸笑容地问我“是否是为女儿买的”,那时我是如何回答,是做出了何等的表情,我却记不清了。
我伫立在风俗店外的暗巷中不知站了多久,终于是狠下心指名了露饴。
这回离我上次见露饴不过是隔了一天,她的右腿却也没了知觉。
不知是不是店里的人见了露饴的惨情,发善心给她喂了些有营养的吃食,她的小脸比之上次的惨白竟有了些红润在上面。眼睛还算肿肿的,而嗓子已经哭哑了,只有爬到我肩头才能凑近了说些耳语。
她见我,先是哭。小家伙已经疲弱地哭闹不出来了,只是静静地伏在我肩头掉泪。她的烧退了大半,体力的恢复却还是没跟上,就连啜泣都要休息好一会儿。不久便哭累了,又将小手牵在我掌心里要糖吃。
我不知道她的牙齿和嗓子还能不能吃得下去糖果,这个时候却只想都依着她。我代替手指绵软无力的她撕开包装,是一颗小小的蜂蜜苹果味喉糖,甜的发腻,却是我最爱吃的口味。扒开她柔软的嘴唇,我将糖果连同手指送入了她湿润的小嘴里。
露饴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弯弯的笑出了一个甜腻的弧度,幸福得我胸口刀绞般痛彻。我欲将指尖从她的口中抽出,露饴却轻咬着贝齿,将我挽留住了。她缓缓地抬起两只小手扶在我胳膊上,倦怠地用舌头舔舐起了我的指尖。
糖果逐渐在露饴的嘴里融化开,与我的指尖一同被露饴的小舌头翻搅着,黏黏的不是很舒服。但她舔食得极为认真,仿佛是婴儿在吮吸母亲的乳头般。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执拗地与糖果一起舔食我的指尖,但看到她虚弱至此还是固执地扒着我的胳膊,也不忍从她的口中抽出。
良久,那颗糖果在露饴嘴里小了两圈时,她才恋恋不舍地张开小嘴,将我还撵着唾液丝线的手指吐了出来。我原本以为她已经吮得心满意足,却不想她将小脑袋凑过来,红着脸对我耳语着:
“想尿尿。”
我这才想起她的双腿都没了知觉,莫说走路,能否自己下床都是个大问题,估计排泄也都要依赖店里的人吧。
我将露饴抱到了房间自带的卫生间里。这家店的内设意外地完整,甚至还算卫浴分离,好过我的单身公寓。有时我会想,如果真的有醉汉将这里当成普通的商务旅馆,会不会也能给开个空房搪塞一晚。
“不,不是这样……”我打算将小露饴安顿在马桶上时,她却歪着头对我说,“要抱着……”
小家伙有些黏人过头了。但心中那一抹始终都消不去的罪恶感,迫使着我接受了她的撒娇。索性露饴的身子娇小,我顺利地将她在怀中调转了方向,还帮她解开了形体服在胯部的扣子、将连裤袜褪到了臀部。
她将滚烫的小脑袋搭在我的脖子上,悄悄嗯了几声,便有流水的声音从我身下传来。露饴的尿液极为浑浊,似乎还夹杂着一抹红褐色,带着一丝血腥味。虽然不排除这个年纪的她已经来过了月经,但目前似乎有更合理的解释,只是我不愿意细想。
“能自己擦么。”我递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手帕,她点了点头。姿势不方便自然也是一个原因,只是我更想尽可能地不想去接触令人心痛的现实而已。
“对不起,好像、好像,”露饴擦完后却又一副哭出来的表情对着我,“好像滴在袜子上了……”
我往下一摸,果然有股湿漉漉的感觉。
“那……”
我索性将露饴的舞蹈袜整条褪了下来随手扔在了洗手间。“刚好我为露饴准备了一份礼物。”
我将她抱回了床上。虽然露饴的行动有些迟缓,但却尽力地在配合着我的动作。我将她身上的衣物尽数脱了下来,第一次见到了露饴赤裸的姿态,却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我强忍着想哭出来的冲动,将自己准备好的舞蹈服为露饴换上。我本想将形体服换上后就作罢,但却被露饴有些强硬地要求着为其换上了连裤袜与足尖鞋。
“左脚不痛么。”
她点了点头。自然是钻心的痛,但比起这些,她似乎更想给我看到穿着我挑选的服饰的自己。如同一个大病初愈就想跑出去疯玩的调皮孩子一样。她用最后一点体力撑着自己换完了衣服,随即躺倒在了我的注视下沉沉睡去。
我抱着沉睡的露饴,仿佛回到了初见的那一夜。
“客人,”有些撒娇的话,是只有同床共枕时才说说出的出口的。到了后半夜,露饴弱弱地摇醒了假寐的我。
“客人……”她痛苦地咬着嘴唇,努力地一点点往我身边靠过来,好像又是从噩梦里惊醒了,“客人,带露饴走吧……”
“露饴去,求求店长,把露饴卖给客人,露饴……”她说着又哽咽了起来,泪水也抖落到了枕头上,“露饴会努力、努力给客人还钱……”
“求求你,客人,露饴干什么都好……”我有些诧异露饴还能用出那么大的力气紧紧地抱住我的胳膊,“对露饴好的,只有客人一个了……求求客人把露饴带出去……”
露饴哭出的泪水中似乎倒映着什么。是她幻想中的,与我在一起的日子。
她在清晨的宽敞卧室中醒来。房间可以很小,阴雨天也无所谓,但躺在旁边的我依然沉睡在梦中。她轻手轻脚地挪开了我搭她身上的手,捡起地上的衣服走向了厨房。在她的印象里,我一定是个大善人,于是她的腿也被我治好、能走路了。但她还是不够高,于是开火做饭的时候,需要将浴室的小板凳搬过来垫在身下,然后翘起脚尖才勉强可以为我准备早餐。
我吃了她的早餐后会摸摸头、或者挠挠她的下巴夸她懂事,然后在她的侍奉下换好衣服出门工作。她则会被我留在家里整理家务,然后出门采购今晚的食材。在超市碰到邻居的太太们,还会同她们一起笑着谈论“我家主人”。
当然,她也会趁下午的闲暇去近处的芭蕾教室继续学习跳舞,只因为我爱看。等到晚上我回到家,她会像条小狗般飞扑过来,拉着我到客厅,然后换上跳舞的服饰,在我面前展示着今天新学会的动作。等我忍不住想要紧紧抱住她时,却被她灵活地躲了过去,然后端出一桌热腾腾的晚餐。
她想让我知道其实自己也有着小恶魔的一面,于是在餐桌下,她还穿着猫爪鞋的小脚会调皮地搭在我的腿上。但她没想到我会迅捷地擒住她的脚腕,然后将她脚上的软鞋褪下,把她吃的死死的,直到晚餐后都坏心眼地不会还给她。她的脸上略带着愠气,内心却也乐在其中,蹦蹦哒哒地只穿着一只鞋去水池那边洗碗。
二人共浴后,终于到了一整天最期待的环节。由于明天是周末,我可以陪她玩到很晚,直到二人都精疲力竭却又满足地在拥抱着对方睡去。她期待着第二天会下雨,这样就可以醒来后在我的怀里多赖一会儿。直到邻近中午,才赤裸着身子起来准备二人的饮品——我的咖啡,她的牛奶。在那两只成对的杯子里,一定都会加上满满一大勺甜甜的砂糖。
而我则将她最后的一滴眼泪给抹去了。
“睡吧,露饴,”我说,“睡醒了,就什么都结束了。”
她兴许是哭累了,在我温柔的语调下再度沉沉睡去,被我送回了她的梦中。
我将她拽着我衣角的小手安顿在了被子里,如同所有母亲都会对小女儿做的那样,在她的额头轻轻留下了一个晚安吻。
露饴的味道咸咸的,是皮肤的味道。
……
我坐在风俗店的吸烟室中。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在这种做什么都被允许的店里,特地安置一个吸烟室是否有些画蛇添足。我将手伸进衣兜里,少见的没掏出糖果来,而是自己十天半个月才会吸一次的香烟。
「黑天使」原味,号称全世界最甜的烟,也是我唯一会吸的牌子。将一根通体洁白、镶着金色围边的烟衔在嘴里点上,草莓牛奶的甜腻味道在我的口腔中扩散了开来。
我原本是不抽烟的。在我看来,满是焦油味又昂贵的香烟远没有糖果划算,直到我叼着棒棒糖混在吸烟的同事里,被狠狠地嘲笑成了“糖果公主”,才报复一般选了这款甜味不逊色糖果的女士香烟。虽然偶尔还是会被笑是娇气,将燃烧着的烟头炫在对方鼻孔里,总能摆平一些问题的。
“你很在意那个外国的幼雏,是不是。”身旁传来不调和的声音,一位身材与我相仿的女子坐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听声音便知道来的是谁,但我还是惊讶于声音的主人竟会主动来找我搭话,还是抬起了头。
这家店的老板,丹罗。在我印象里,她永远都穿着一身翠绿色为底、绣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与金色滚边的和服。实话说,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没人会相信这样一家充斥着暴力与黑暗的店是外表还是小姑娘的她一手经营出来的。
丹罗的实际年龄似乎与相貌极为不符,出身与经历也满是谜团,不过这样也确实更符合这种地方的店主的形象。在某些看不到的地方,丹罗似乎有着一大群自发结成的追随者,但知道的却也仅限“丹罗”这个从未见过第二次的姓氏。至于下面的名字,一说叫“奈”,一说叫“纱衣”,却始终没有定论。
我刚知道这家店不久的时候,曾年少轻狂地在接待处公然询问能不能与店主睡一晚。结果当然是被随即出现的精壮打手暴揍后抬出了店门(我当时甚至不知道这家店里放得下如此多的打手)。但当第二天我再次恬不知耻地厚着脸皮进店门开始,就一连数个月都未见到这个可爱的店主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当时在竭力克制着要砍死我的冲动。想必她被当中调戏后,就将我的底细摸得一干二净。然后她便发觉,像我这种人要是不明不白地死在欢乐街,换来的定是政府的报复性调查。即便她的手段能将这种店经营的顺风顺水,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不过到了后来,估计着我有所收敛的她却又逐渐出现在我的眼皮底下了。虽然每次都是我主动拿她开玩笑(当然也没敢太过分),但我自认为二人已经结下了不错的孽缘。再后来她也走着我的关系,躲过了几次大的搜查——或许这才是她要顶着砍死我的冲动都要来结交我的理由。
见我没有回答,她也并不着急,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了一盒加热式的香烟,扶着烫金色滚边的袖口点上吸了起来。我曾经调侃道她不用烟斗吸烟,就太糟蹋自身的花魁气质了。得到的回答却是“太贵”“太麻烦”“你给我吸一个试试看”这种梦想破碎的回答。
“我可以把她卖给你。”她长吁了一口气,说出的话不禁让我眉毛一挑。
我一直有听说她会把快被折磨死的女孩挑选可以信用的客人卖走——毕竟这样比自己处理尸体要安全的多。只是那些女孩的命运……我试着回想了几例听到过的。有的被截去四肢做成了抱枕,有的在还活着的时候被浇成了铜像,有的干脆买回去后喂给了家里养的猛兽……甚至有不少身体改造的部分,是身为店长的丹罗亲自操的刀。
说着,她比出了一个连我都惊讶的价格——不是太贵,而是太便宜。我知道这里的价格亲民,也知道每晚都会有数条生命葬送于此。我不是没预估过露饴的身价,却不曾想一条生命居然能如此廉价的被丹罗卖出去。
“她快到头了吧。”丹罗没管我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个孩子的腿,是什么情况来着。突然间就没动静了,姑且是检查了一点,也没发现发现哪里有异常。怕不是什么怪病吧,我猜是渐冻症。”
我又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在脑内整理了起来。露饴的病不是渐冻症,而是一个名为“转换性障害”的,心理疾病。为了逃避眼前巨大的心理压力,潜意识便会让身体的某一部分失灵,四肢的感觉消失、失声、失明等症状,都有。关于露饴的转换性障害最为直观的解释方法,便是两次疾病利得。
第一疾病利得,便是可以从眼前的折磨中逃出去。露饴在被拔掉左脚趾甲时,或许在潜意识中将目前经受的痛苦与左脚的知觉联系了起来。作为回应,便是断开了左脚的控制,使得自身与痛感完全隔离了开来——从而消极地处理掉眼前的压力。
而第二疾病利得,则在于我。当我得知露饴左脚的知觉消失当夜,对待她的态度变得异常温柔——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在得到了我还回来的保证后,露饴为了再次向我撒娇、博得我的同情,便于潜意识中断开了右脚的知觉——以此来确保自己理想中的人际关系。
将要迎来第二成长期的露饴,刚好位于转换性障害的易发年龄段,切此病的女性发病率远高于男性,所以这样考虑完全合理。至于为何露饴为何会在潜意识里将身体机能与压力如此牵强地联系在了一起……
则与她迄今为止遭受到的虐待息息相关。儿童在第二成长期前所遭受到的性暴力,会不可逆地造成脑部结构的变化。露饴对于某件事的看法,就相当于氧气之于厌氧生物与好氧生物,与我们正常人的理解有着无可逾越的鸿沟。
况且露饴的认知障碍并不只源于在我之前的两次性侵。露饴在舞蹈团的日子里也经历过相当多次的虐待,以至于我首次问她是否会跳舞时,甚至让她立刻陷入了恐慌。至于为什么之后对舞蹈、对我的态度有所软化,甚至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想,或许是因为我的挠痒吧。
结合露饴早年的经历,我推测她早在婴儿的时候,就已经被双亲所抛弃了。之后虽然勉强活了下来,却也并没有获得充足的爱着互动。其比较明显的表现之一,便是露饴的身体异常怕痒。露饴在幼儿时期便少与人进行肢体接触,导致了她的身体比之常人敏感了不少。而挠痒这种母亲经常与婴儿进行的互动,则让露饴下意识地对我产生了爱着心理,进而在潜意识中将我定位成了她的母亲。
“为什么……”我的声音里似乎卡着痰,每吐出一个字都变得相当费力,“为什么会给她起露饴这个名字?”
“因为我想给她取一个符合长相的名字,”面对我文不对题的答案,丹罗耐心地解答着,“于是我就觉得,‘露’和‘饴’这两个字不错,很可爱,组合起来又很有西洋风。”
确实像是这家伙的附庸风雅。
“‘饴’这个字……”我低下头,用眼角瞪着丹罗明知故问道。
“汉音。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她小人得志般凑了过来,“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如今汉检过了一级没有?”
她故意露出了一副我是杂鱼杂鱼的雌小鬼表情,但她想有意敷衍过去的个中理由,我却心知肚明。
“所以说,你买还是不买。”
“你非要将露饴强塞给我不可么?”
“那孩子若是吃好喝好,还能快快乐乐养几年。你要是收了心肯在家安心带孩子,也免得三天往我这里跑四次。你不来,我们两个都能岁月静好。”
这恐怕是她掏心窝子的实话了。虽然她借着我的关系摆平了不少麻烦,但这种圈子里人尽皆知的店面,难免会来几个满面油光的高官。比起像颗不定时炸弹的我,他们可更好控制了不止一倍两倍。况且在孑然一身的我身边送一个家人,也算是拿捏了让我不会反手端了这家店的把柄。
“无聊。”我将燃尽了的烟头捻在烟灰缸里,头也不回的就要走出去。我自然知道丹罗打的小算盘,她说的与我想的大差不差,只是剩下的理由,眼看是她不肯说出口了。
“你以为永远将自己置之度外,便可冷眼旁观这一切是么,爱女。”
我扶在门上的手停了下来。爱女,这是我的名字。暂且不论上次被这么叫是什么时候了,丹罗会如此亲昵地称呼我,这还是第一次。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差不多要改改这种消极的处世态度了。你现在努力想跟露饴扯清关系,只是不想再体验一次失去女儿的感觉,不是么。”
“我对那个姑娘的死活根本不上心,她卖不卖的出去对我同样影响不大。但是你,你宁愿骗自己已经和露饴结束了,骗得自己痛彻心扉,都不愿换自己与她一同过几年快乐的日子,是么。”
“你的女儿,绾音——”
“说完了?”我强行打断了丹罗的话。
“行,最后一句。”丹罗似乎也厌倦了我的态度,用香烟的加热器咔咔地敲着桌子,“你若是不想再折磨自己,就去柜台说要买了露饴,然后把她领走便是;若是想看她自生自灭,也尽管结了帐拍拍屁股走人。我只是单纯作为朋友,不愿再看你自虐了,爱女。”
“……”
“……无聊。”我嗫嚅了一声,推开门向着柜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