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同与,星空之下
和你同与,星空之下
“唔……那里……轻点……”
昨夜的风流时光历历在目。
“阿拉,我可有点忍不住了哦?”
“等等,我可能还需要时间适应……唔!”
时间是一月的一个晚上,接近午夜十二点的时间,地点是一家档次颇高的快捷酒店,温软的大床上,我躺着,淡粉色头发,带着一丝红色挑染的女孩轻轻压在我的身上,我那带有明显疼痛意味的声音混杂着她发出的轻声娇喘,她一下下地用力,在我目光所及,水晶吊灯一直在摇晃。
记忆和思绪都清醒,虽然刚刚喝下了不少度数很高的鸡尾酒,但是大量的酒精却让我比平时更为亢奋和敏锐,我知道这个晚上对我来说特殊,也知道这个女孩在今天晚上才和我第一次见面,相处也不过几个小时。
但人有时候总该接受一下这种刺激与孟浪,不是么?但这样的场合似乎不怎么适合胡思乱想,尤其是在我正和别人做爱的情况下,尤其是我正再新生儿后第一次将裸体展露给他人的场合下。
我用手撑住柔软的床垫,用力抬起身子,看向我们之间的交合处,一根双头龙正夹在我们之中,我和她的淫水包裹着那根东西,还有一些朱红色的血——那些是属于我的,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和懵懂的少女时代告别,眼前这个正卖力将疼痛与轻微的麻痹还有甜美分享给我的女孩将这是我第一次的对象这个概念越发地鲜明了起来。
我艰难地立起身,双臂环绕着她,她也配合我坐了起来。我把脸凑到她的面前,轻声念着她的名字:
“罗恩……罗恩……”
“嗯,我在的哦。”女孩温柔的吻了吻我。我闭上眼,在享受着嘴唇所感受的温软和湿润,以及那种略带薄荷香气的少女的味道的同时,我想起了我们相遇之前的经历。那本应该是平凡的一天……
这个城市的冬天出人意料的早到了。早上起来的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在心里说道。一如既往的起床,一如既往的洗漱,一如既往的打开电脑,一如既往的看着邮箱里的一封信,以及那个熟悉却令人生厌的署名。跟过去一样,看都不看得删除,并清空回收站。微波炉里的残羹已经加热完毕,吃剩一块的肉片在那里滋滋作响,铃声则在那里催促着我的行动。
草草的吃完饭之后,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有条不紊地穿好,围上围巾。把围巾向下拉了一点,防止我自己的呼吸产生的蒸汽把眼镜给遮掩。锁好家门,向外面走去。
北方的风是干冷的。在这个零下十度左右的天气里,走在街道上的我穿着羽绒服,里面的高领白色羽绒服让我免受冷风的侵袭。当然,这条围巾自然也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而至于下身,则是厚半身裙,黑色打底裤和短靴。虽然许久不出门,我对自己的衣着还是进行了考量。我的穿着从来不考虑是否需要引人注意,只要能够保暖,并符合自身的审美足矣。我带好耳机,里面放着自己喜欢的音乐,迈出脚步,一心一意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只是……
我为什么出来呢?
我抛弃了暖气,咖啡和被窝,准备出去做什么呢?
我仿佛一个哲学家,在确定了自己命题之后便在寻求解答。我环顾四周,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按照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在上班?或者因为这天气,在家里安心的享受自我的时光?而我呢?说好听点叫做自由职业者,说得难听些就是一个无业游民——作为这样的家伙,此时与他人显得有点不合群——但在平时呢?作息时间,还是平常社交,我都仿佛与他人格格不入。不与人沟通,不与人交流,这是我一个人的症结?还是所有作家的症结?
是的,对我来说,写作就是我吃饭的手艺。如果你愿意叫我作家我会十分开心,我至少还是有大言不惭叫嚣自己为作家的勇气。我不合群,至少我见过的作家都不合群。
但我又何必去合群呢?我们就像一块块俄罗斯方块,总会想着去得到所谓的分数,以至于自己泯灭众人——我为什么不能去当一块特例独行的方块?很多作家都是这样,喜欢思考,自傲,认为自己在书本中看到的东西即是整个世界,于是便宣传看透了世界的本质,仿佛一个模块看透了整个俄罗斯方块整个程序。他们从别的模块中寻觅一切,并作为自己创作的工具。然而他们又终究被困在了程序中,只能一下下刺痛自己敏感的心。
有的人知道。
有的人不知道。
我是知道的。我是无力的。我是无力去解决的。
当我陷入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时,我总能想办法让自己走出来。
所以我物理意义上的走出来了。虽然是漫无目的,但对现在的我来说,漫无目的何尝不是一种目的?
信马由缰走了一段路,一路上基本都是一边听歌一边走。但在遇到深深的雪的时候,我便会摘下耳机,踩在雪上,听雪嘎吱嘎吱的声音,找回一点童年的味道,以及大自然的自然之音。我有多久没这么做过了?
然后我就会对雪花产生遐想——有句话叫没有两片雪花是相同的。
人也是独特的,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是一座不为人知的孤岛,大概相熟之人会看到这片孤岛的轮廓与大致的景致分布,哪里是森林,哪里有湖泊,会有人了解的一清二楚。可是湖里有什么,森立里面埋着什么,却又只有孤岛自己清楚,人会了解其他人浮于表面的性格,可却不太可能了解这些性格的成因。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自以为对别人好,不考虑别人的过去和内心状况,就强硬的让对方按照自己心意过人生的家伙,是欠考虑的。
至于雪花——每个人都是孤岛,每个人都没办法完全互相了解,每个人也都不了解雪花。
一片雪花背叛了苍穹,落在了我的手上。我屏息凝神,看着它在我的温度下化为清水。
人总觉得自己能把握住一切。然后就是这样,高昂的温度灼伤了所有人。这不亦是一种狭隘?
雪花的意义不就是冰冷而纯洁?
但马上另一个问题又困扰了我。
凭什么要身为另外一个物种的人来定义雪花一生的意义?
但评价一个事物的存在意义不是人的自由吗?
可这不就和那些自以为对别人好,不考虑别人的过去和内心状况,就强硬的让对方按照自己心意过人生的家伙一样了吗?
这样自己与自己的争论一直在进行着,直到我走到了一个公园的长椅下,我走累了,我想要歇息。我坐在长椅上,思考着我的过去。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希望他人注意到我的人。我很少出门,很少跟他人交流。在我的大学时代,我从未做出哪怕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大学毕业那天有很多同学甚至为“班级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而吃惊,临到离开学校之前,还有几个男生追着要我的联系方式——但我不想被他们记住,所以委婉的拒绝之后就转身离去了。
我似乎在畏惧。畏惧被他人记住,畏惧闯进他人的世界。畏惧这些。生怕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久而久之,竟然有了一种迷一样的优越感,仿佛是觉得自己就像隐居的绝世高人。这些东西导致了在我的人生中人生里从未有任何一次被亲人之外的人记住。
真悲哀啊。可能我横死于家中,恐怕要等到尸体严重发臭了才有人会发现我罢,不,也不对,催稿的编辑还是会翻来覆去的联系我的社交软件,她会发现我吗?明明和我的交流只是翻来覆去的修改意见和催稿信息而已。
忽然感觉自己好孤独。仿佛成为了茫茫人海中的一个孤岛。大概就从这个瞬间开始,突然意识到了孤独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没有可以聊天的人,所以我只能把这些牢骚用内心独白的方式写出来,就好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自己和自己争论。
我应该做什么呢?去弥补?改变?
就这么思考着,思索着,坐久了不活动感觉到了冷,用还算暖和的手捂了捂因为寒冷而有些发痛的膝盖,站起身来,慢慢地,继续漫无目的的走去。敦促自己继续向没有目的的远方走去,直到夜幕降临。
我又看到了另外一幕。我看到了车水马龙,放学的孩子欢声笑语,下班的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我记忆里,这种人间烟火我很少见到。
我走到了城市的娱乐区,这里离商业中心很近,走上没几百米就会到达购物广场,而这块区域则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酒吧与夜店。夜店是夜生活的舞台,会有无数和我一样的年轻人掏出大把大把的钞票在一个个宽阔的房间里随着沉重的鼓点扭动身体协助他们刻意灌下的酒精来挥发。在这里,青年男女们打着释放压力的旗号在这里爆发荷尔蒙的积攒,不出几个小时,就会有醉醺醺的女人与男人互相搀扶着走到就近的旅馆让被衣装和伦理道德拘束的躯体得到解放。
过去的我会离开这里。因为我知道自己属于哪里,不属于哪里,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但今晚的我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我瞄了一眼这家已经开始营业的夜店,虽然不感兴趣,但我的内心也决定了在今天做出改变,我不知该从哪里开始下手改变我自己,但,我心下幼稚地想到:像是普通的年轻人一样,像是那些标榜着自己在社交上技术超群的同龄人一样,走进这些充满同龄人的场所,应当是一个没有错的决定罢。
但我的勇气还不足以支撑我走进这么一家场所。那么,退而求其次的酒吧怎么样?
我的内心再次开始了争论。但不一样的是,我马上决定了自己的路程。
我推门走进了在夜店不远处的一家酒馆:相比于旁边生意兴隆的夜店而言,这里显得略有些冷落凄清,装修风格让我感觉来到了上几个世纪美国西部的酒吧,橘黄色的灯光决定了这个酒吧的色调,吧台长,调酒师在那里展示着高超的调酒的手艺以招揽客人,背后是一整面墙的陈列用调酒。十来张高脚凳陈列在吧台前面,而吧台前面的区域则有序地摆放着一张张桌子,自然也有它自己的用处。
座位的选择是一个大问题。我深知角落是最适合我的地方,但想到自己已经决定做出改变,那就一定要有实际的行动罢——我昂首挺胸坐在了吧台上,开始翻看他们这里的菜单,菜单的质量相当的高,摸在手里,感觉像是用那种很厚的卡纸编纂的,扑面而来的高级感让我有些望而生畏——但我今天确确实实地下定了决心要摆脱之前的宅女形象,所以自然而然的,没有露怯,而是正儿八经地开始翻看他们的商品。虽然酒这种东西我之前从来都没有试过,不过我今天也决定好了要尝试一下,所以没有退缩,而是推了推眼镜,端详起了菜单里陈列的酒样。
我看着上面的复杂的酒名,第一次知道,酒不仅仅有红酒,白酒,啤酒,还有各种各样冠以诡异的名字的餐品。我打量着这里的商品,从第一页扫到最后一页,名字起得都很好听,虽然有很多商品名都是完全没关系的几个字胡乱拼凑在一起而已,就像幼童手里残缺的积木一般——不过也能体会出他们的用心,虽然这里面的酒我都闻所未闻就是了。
来这里喝柠檬汁的话会很奇怪吧?分明旁边就是一家不错的饮品店。所以我要喝酒,要摆脱原来的,阴郁的自己。
该喝什么好呢?我在心里想着,顺便掏出手机偷偷地搜索新手适合喝的酒,一边查着,一边在心里突然开始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说是想法,倒不如说有点像突如其来的醒悟:
我在这干嘛呢?
如果说是要脱宅并且融入社会的话我完全可以在网上找到同城的作家群体然后通过作品来交流啊为什么一定是酒吧这种地方改变这种东西改变的应该是人而不是环境对吧为什么要来这里!
一边在心里这么想着,我一边回忆起着自己年少无知的那个时代里,自己的父亲在喝过酒之后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家里,一边抱怨着今天又赌输了,今天又被哪个上司白眼了云云,然后就开始数落我和母亲的没用,一边数落着,一边会情绪激昂的将陶瓷和玻璃制品全都碎掉,被酒精戕害到如此之深的我,如今居然会想到通过酒吧来挽救自己离群索居的特性?
如此不冷静的想法不应该属于我。我本应该更冷静才对。
想到这里,我把酒吧的菜单轻轻地合上,推了推眼镜,将手机放回手提包里,然后准备离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吧台的另一侧叫住了我。
“这位小姐?”那个声音很轻,带着点试探的意思,音色很好听,很温柔,就像一位年长的大姐姐一样。
“您是在……叫我?”我放下手提包,向声音来源问道。对待人要有基本的礼貌,所以我用了“您”这个称代词——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声音而对这个向我搭话的人印象不错吧,转过头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少女以和善的微笑看着我,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似的,而作为一个作家,我自然而然的会在一切开始之前好好地端详她的容貌:
如果按照我这悲观厌世的态度,世人都是一般的混沌,我则是被困在夹缝里的可怜虫。在这些物质的混沌中,她就像……清泉。也会马上随着污浊而离去,却能让你在一瞬间感到水的流动与活性。可能我们在人群中擦肩而过也不会久久注视,却又比那些普通的人们要好上一些,若是对视上一阵子,便能比寻常的人在我心中留下更久的印象。
在有着姣好五官的同时,她的身高也显得协调,大概在一米七上左右?我这么想着——她留着淡粉色的及肩短发,上面带着一撇红色挑染,穿着黑色的礼服裙子,在这个小酒吧里就像一位天使,合身的礼服勾勒出身材的完美曲线,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足以让只是见过她一眼的男人辗转反侧。
“啊,是我。她笑了一下,似乎是缓和气氛,而我也回应似的笑了一下,这也是礼貌的一环,两个人互相交换了彼此的礼貌之后,这位少女走到我座位的旁边,重新翻开了菜单,将菜单摆到我的面前供我观览:“呵呵,都已经进店来坐了,喝一杯又何妨呢?”
“啊,您说得对...”我有点结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我那本就不怎么强的语言组织能力因为旷日持久的宅女生活而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在此刻让我无法顺畅沟通的巨大障碍:“我有点不知道喝什么...”唉,作为一个作家的矜持和神秘气场就在这犹豫又小心翼翼的斟词酌句中被抹消得一干二净了,我不由得在心里为自己而汗颜——至少要努力地做到正常的沟通啊。
“阿拉,您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女孩有点讶异地看着我:“还是我们的商品名写的太难懂了?唉,其实我早就建议过老板把名字写得更直白一点...如此一来反倒是增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您会允许我为您参谋今晚的酒品吗?”
“可以可以...”我有点慌忙地回答道,引得这个女孩的一声轻笑。
我有点感激于这个女孩的彬彬有礼,至少她给了我能够继续留在这里的台阶,我那想要离开的心绪也因为这样的简单的对话而被打消了——真奇怪,明明刚才我还满心觉得通过喝酒融入社会是一件荒唐离谱的事情,到现在,心情已经发生了两次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将自己的坐姿摆正,面对这个少女,逼迫自己去注视她的眼睛,是的,如果她是一个外向的人的话,她应该会乐于在交流的时候被看着眼睛。而且这是一种必备的礼貌吧,对于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什么的,我在心里这么想着,回忆起在和编辑交谈的时候也是堂堂正正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的。
不过我总感觉自己的脸庞在发烫,而且仿佛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在让我移开看向这对茶色的瞳孔的视线。
好想逃跑啊。
我如此地做着心里斗争,最终不得不安慰自己“隔着镜片他看不清我的眼睛。”才强迫自己好好地和面前的这位女孩一边注视一边对话。
而这位少女则对就把的菜单非常熟悉,轻车熟路的翻到了刚刚被我快速扫视并忽略的那一页,并指向了其中的一串中文:“要不要尝试一下这个,龙舌兰日出?”
“龙舌兰……日出?那是什么酒呢?”我的声音有点小,而她也就微微地向我这边倾斜了一点点身体,专注地听完我的话之后才露出了惊叹的表情:“这应该就是你们这些文化人所追求的知其然并知其所以然吧?”
“没有的事...”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很感兴趣。”
“虽然以貌取人不好,但是你的气质就是那种专注于文艺的类型。”,她打趣道,“总之,这个名字对应的是经典的鸡尾酒,又叫特基拉日出。”
“那是什么样的酒呢?”我对于产生了一点兴趣,便有点好奇地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是少量墨西哥产的龙舌兰酒加大量鲜橙汁佐以红糖水调制而成的鸡尾酒。”她回答道,“她混合了多种新鲜果汁,果香味十足,我个人是比较推荐的——您平时应该不喝酒吧?”
“啊,不喝酒...”我回答了之后,又觉得自己这刻板的一问一答实在是单调得很,于是忙不迭地补充了一句:“也不抽烟,除了熬夜之外没有不良嗜好喔。”
她轻笑了一下;“我也一样,只不过熬夜可是美容的敌人,虽然你的底子很棒但也扛不住一直熬夜的,我看到黑眼圈了哦。”她说完,走到柜台后面,拿出了调酒器和量酒杯。
“您是调酒师?”我震惊地说,在我印象里的调酒师应该是那种穿着西装的男青年,而不是眼前这位温柔的黑色礼服少女。
“不是的哦,我只不过是来帮帮老板的忙而已。”女孩一边从酒架上把几个标注有英文的酒瓶取下来,一边为调酒做着准备一边对我说。
“啊...嗯...”我怔怔地点了点头——虽然我还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点这杯龙舌兰,但是在此情此景下,却也完全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也没办法轻易地开口说“还是算了吧……”
“在担心价格吗?”一边打开冰箱取出冰桶的调酒师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但是没有看穿犹豫的原因。她走到了我的面前,将我的菜单合上,然后对我说:“没关系的,小姐,您不需要为这杯龙舌兰花钱。”
“啊啊,不是这样,我有钱的……”我慌忙的摆了摆手。“嘛,我知道,不过也不是什么费用都不收。”调酒师这么说着,以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手法继续她的动作,难以想象她只是一个来帮忙的人,她的动作丝毫没有被与我的对话影响:“我想用这杯龙舌兰换这位美丽小姐的名字,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了哦。”
“噗。”她的幽默与俏皮感染了我,却也藏着几分蹩脚,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在羞耻吧?我会心一笑,这个过程中我看到这位调酒师的手难得的有些不稳,我最终将自己的名字交给了她:“我叫阿砖。”我自然也不会让别人把握我的节奏:“那...你的名字呢?我需要再点一杯酒来交换吗?”
“哈哈哈,再来一杯的事情等你尝过龙舌兰日出之后再说吧。”调酒师爽朗的笑了笑:“我的名字是罗恩。”
“啊,好的……”我回答道,自己这次茫然的反攻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像打在棉花上。
“阿砖?”
“嗯?”我抬起头,看向罗恩。“你知道这个酒的寓意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我很少了解这些东西,甚至从来都不知道这些酒有自己的寓意。
“它寓意着激情和永远让让生活充满新意的变化的本性。”罗恩笑着说,一边欣赏着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一边将高脚杯放在了我的面前,我便自然而然的捏住高脚杯的握把,端详着杯子里的酒,色彩艳丽鲜明,由黄逐步到红,像日出时天空的颜色,仿佛少女的热情清纯的阳光气息。鼻子凑过去闻一闻,便能闻到酒精那引诱无数青年男女激发出不属于平常他们的性格的味道,以及果味的清香。
“龙舌兰日出,请品尝。”她温柔地说。她在我的对面坐下,双手交叉,以手背托着下巴,眼睛端详着我,似乎在期待我将那杯酒喝下,而我也不忍心辜负这份热情,于是便轻轻地啜饮了一口。墨西哥产龙舌兰就像一团火一样炸在我的舌头上,却也激发了果味的香气,仿佛田野里生长着星星点点仙人掌,但又荒凉到极点的墨西哥平原上,正升起鲜红的太阳,阳光把墨西哥平原照耀得一片灿烂。酒如其名,日出的炽热让我感觉含着一团火,眼泪都被刺激了出来。
“很棒啊。”我将酒杯放下,虽然眼睛里的泪珠和通红的脸让这句话的可靠性大打折扣,罗恩递给我一把铁勺子。
“搅拌一下再喝吧,甜味会更均匀一些。”罗恩笑着说。
您早说啊。我在心里吐槽,一边接过了勺子。
此后我缓慢地品尝着这种此前从未接触过的味道,很难说这不是一场味蕾的愉悦体验,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东西,关于人类对于新事物的尝试,也开始回味自己的生活,我的人生就仿佛是一杯自来水,若是饮用自然有更好的选择,所以我便只能自顾自地流淌到下水道中,将这籍籍无名的生命汇入地下水,然后再融入这个名为社会的大洋中。
我端详着手里的高脚杯,一口接着一口的啜饮。
我会因为这杯酒而改变吗?会怎么改变?
“不需要喝得那么急。”罗恩柔和地在一旁提醒我,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来消遣时间的青年男女也就越来越多,罗恩也去给其他客人调酒。
整个酒吧里很少有像我这样形单影只的家伙坐在吧台前面的椅子上,于是在罗恩不给其他人调酒的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在这个地方,仿佛是被某种境界隔绝开了喧嚣与寂寥的两重风景,而我呢,除了品味这杯酒之外也实在是无事可做,于是便隔着这张木质的吧台遥望着她那调酒的身影。她偶尔也会对我一笑,仿佛是在……安慰我一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头已经有点胀了。
“罗恩平常是做什么的呢?”我有点昏昏沉沉地问道。我的声音似乎已经被拉长了。
“我?平常坐坐写字楼,偶尔过来帮帮忙而已啦。”她一边调酒,一边回答道。
我一口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罗恩也把另外的一杯调好的酒摆在了我面前。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好棒啊。”我幻想着这种劳逸结合的生活:“白天充实的上班工作,晚上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点羡慕你的生活。”我把嘴放在杯沿后再拿开,有点失落地说。
“你的生活不是这样的吗?”罗恩有点好奇地问。
“我么...”我苦笑了一声:“我过得是那种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哦,”,我的声音明显变大了,“每天只能对着电脑压榨自己的思想,把自己钉在电脑前,和自己交流的人也只有那些天天不停地来催稿的编辑。”我的声音忽然有点被我压低,“真的……太讨厌了。”
“人和人的生活不一样很正常,毕竟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发挥的场所嘛。”罗恩将另一杯酒递到一位客人的手中:“说不定很多人都会羡慕你的工作可以避免那么多麻烦事,被人缠着可是很麻烦的。光亮的地方下面总是会聚集飞虫。”
“有道理,哈哈。干杯……”我笑了一下,心下感叹于她的能言善辩,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正在悄然发生——我事先就应该预料到这种情况的,明明从来没有喝过酒的自己,第一次的饮酒就选择了以龙舌兰为基酒的日出,自然而然的经受不住酒精的考验,我开始感觉脑子发沉,虽然还能够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四肢,但是总感觉它们也是沉重的,我对它们的控制也不如往常那般精准。
遇到一个人大概也是一种命运。
她了解我。她见了我的第一眼,就拿出了那种酒,那种代表改变的我。
作为一位作家,我时不时地会相信命运和神鬼的存在,我会把一切事情都归咎到命运的头上,今天中午睡过觉之后就出门是命运,在大街上乱逛也是我的命运,逛来逛去产生害怕孤独的想法而走进酒吧,大概也是我的命运,那么之后的事情又如何呢?我遇到她是不是也是命运的一部分?
罗恩还在那里调酒,与每个跟她打招呼的人都能不越线的以礼相待——她好完美啊。我从包里拿出了一面小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直以来被称为除了没什么神采之外无可挑剔的五官这会儿好像蕴藏着酒精的味道,我对着镜子做着怪表情,很轻松地就能让自己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愧是酒精啊,能让我做到平常做不到的事。
“小姐姐?”就在我照镜子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保持着微笑回过头,那是一个看上去很阳光的大男孩,长了一张娃娃脸,白白净净,头发烫得很漂亮,这会儿正站在我的身边。
“啊?您……好?”我有点茫然地给出回应。好在酒精没有麻醉我的舌头。
“姐姐一个人喝酒很无聊吧?我那边还有几个朋友,要不要一起玩玩游戏什么的?”青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几个人围着方桌坐着,桌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酒,以啤酒为主,掺杂着几杯花花绿绿的鸡尾酒。
“玩游戏...?”我摇了摇头:“我不会...”
“没关系没关系,玩上几把就熟练了。”青年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
“啊啦,这位朋友,我不建议您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哦?”在我还没想好怎么婉拒的时候,罗恩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微笑地看向他。虽然是微笑,我却发现那个男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甚至可以说是畏惧。“啊啊,好的好的……打扰了。”男人灰溜溜的离开了。罗恩也若无其事地继续手里的工作,同时回过头去对几个老主顾笑着点了点头。
我又喝了一口酒莫名其妙感到一股安全感。一些回忆忽然涌上我心头。
我想起了兄长。那个总是腰里别着斧头的人。
兄长跟我差了整整十岁。
我还小的时候,兄长就经常带我出去,一路上经常能看到纹身的或者说带着刀疤的人来向兄长打招呼,兄长给我买东西的时候总有店家给兄长优惠。兄长总是推脱地不好意思的说不要。当有人说我是没爹妈的孩子的时候,兄长总会拿着斧头去学校跟那些坏孩子谈心。的确是谈心,就像他平常跟我说话一样。
兄长经常对我说:“你爱看书,好好看,学知识后走点正道。别跟我一样混这行了。”
兄长经常给我找书看。各种名著。也有很多人送来书,兄长也会付给他们钱,他们跟兄长一起在门口抽支烟闲聊,偶尔互相笑着锤继续肩膀。
兄长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已经三年没见到他了。
一滴泪水流了下来。
“啊啦,没什么哦。”罗恩抱住了我,“不用害怕哦。”
“谁害怕啦。”我推开她,把卡一推,拿起菜单,“我要继续喝。”罗恩含笑地看着我,好像嘟哝了一句“量力而为”,而我则有点逞能的翻开菜单,最后点了一杯长岛冰茶。
付了款之后继续观看罗恩调酒的过程,依旧是干脆熟稔的手法,将酒杯送到我面前的时候和我说了很多,似乎是叮嘱我少喝一点什么的,但我也没什么印象了,长岛冰茶喝起来就是带着酒味的可乐,喝起来毫不费力,所以我就像是在饮品店一样好整以暇的一口接着一口将那神秘的液体送进自己的嘴里,还顺便品味了一下那带有刺激性味道的液体流经食道而带来的振奋。我好像看到了那个男人和他的那一桌朋友们被几个大汉推推嚷嚷地请出了酒吧。
真不错。这次的改变真是大获全胜。我又点了一杯,细细的啜饮着。
乐队在十点钟来到酒吧,他们似乎是驻唱歌手,每天晚上的这个时间都会过来唱歌,歌手和鼓手们和罗恩打招呼,每个人的目光都在我这停留了一阵子,然后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对罗恩笑了笑。
我稍微有点不解其意,不过罗恩似乎也回敬了笑容,然后为另一批来到这里的客人调酒,直到原本的调酒师回来,对罗恩千恩万谢,她才从柜台里出来,坐在我的身边。到了晚这个时间段,喝鸡尾酒的人越来越少,啤酒会取代鸡尾酒的位置,让大家以更简单粗暴又爽快的方式寻得一场酩酊,绅士与优雅的那一面逐渐褪去,人的野性随着夜越来越深而暴露的越来越显而易见。
乐队们每个人都去拎了瓶啤酒,坐在酒吧里面的一个讲台上,身位稍微比人群高出个二十几厘米的样子,足够他们居高临下看着酒吧里的众生百态,那上面早就给他们留了椅子,正等着他们带着乐器登台献艺,乐队各就各位,这个规模颇大的酒吧也就在这个时候正式宣布了夜生活的开始,原本温暖的昏黄色灯光熄灭,头顶的灯球开始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吉他手开始拨弦,主唱打开麦克风,清清喉咙以试音。在台下的人都静静的,灯光闪在他们脸上,露出兴奋的光泽。
他们的曲子很棒,你可以听一听。罗恩的声音空灵地从我耳边传来。
我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句,脑子里胡乱地想了很多事情,酒醉的状态下各种消极的情绪都会被放大到一种激烈的程度,以此来掩盖我平日里经常会有的哲思,我这才切身体会那杯长岛冰茶是酒,根本不是平时会喝的碳酸饮料,这会儿我的大脑已经开始麻痹了,上半身摇摇晃晃,好像想要倒下的话就能毫无顾忌的倒下。
而主唱也在这个已经人声鼎沸的酒吧里开始了他的演唱。
原本觥筹交错的酒吧安静了下来,歌手继续用那娓娓道来的声音唱出了这首蕴藏万千愁绪的摇滚音乐,优质的音响设备将那个声音清晰地送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就是个摇滚的时代。只不过我的摇滚更加悲催。
我没有按照兄长的意愿选择一个能让我过上美好生活的专业,而是选择了一条其他的路,选择了死咬着那份儿时的写作梦想来到了这个城市。
争执,争执,从小到大。
我被父母带到一个小乡村。父亲天天迷上一种白色的粉末,天天忘我的吸食着,只留着母亲天天在抹着眼泪。父亲似乎是为了躲避什么人,带着一家颠沛流离。我们从一个山村到另一个山村。
我还记得10岁那个夜晚,父亲杀死了母亲,我亲眼看着母亲在我面前瞪大着眼睛,脖子里喷出温热的鲜血。如果不是兄长,我可能也会被那个吸毒的禽兽杀了吧。他拿着一柄斧头破门而入,像一个天神,挡在了我面前。
“也没什么亲人了,对不对?”他说道,“我还没见过你,只是从别人嘴里听说还有个妹妹……你叫什么?”
我被吓得说不出话。
“也没什么了,这个东西,”他踢了踢父亲的尸首,“早就不是你爹了,你原本的名字也别叫了……有没有什么小名?”
“阿……砖……”我颤抖着嘴唇说。母亲曾经跟我说见到兄长的话,要告诉他这两个字。
“阿板,阿砖,还真是工地命。”兄长说道,“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
我浑浑噩噩地被兄长牵着离开了那个偏远的地方。我能感觉到烈火在后背燃烧,还有我的过去,以及早已不是父母的父母。
兄长让我去找自己的梦想。他会支持我。
所以我怀揣着一份属于自己的梦想,来到了这个离家太远的城市,固执地坚持着那份用许多年沉淀下来的文字功力的积淀,相信它能为我带来好的生活,但换来的却是更多的深居简出,更多的离群索居,生活没有太大的起色,虽说有足够的钱供我满足生活的各种需要,也能满足我的某一次任性消费,我也有了一个温暖的,小小的房子。但我还是忘不了很多事,童年的一切让我畏惧。
在这个名为世界的大舞台中,没办法和自己和解的我又算得上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很渺小。
“学会忘记。”兄长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没必要用那些过去的罪孽惩罚自己。”
那种隐藏在荒诞又现实摇滚词的沉重悲伤与我此刻的情绪融为一体,让我深感悲戚,我摘了眼镜趴在吧台上,借着酒精的威力,泣不成声。
我能感觉到有人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抬起头,罗恩,那个我新认识的女孩,温柔的看着我,无声地安慰着我。她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为我递来了面巾纸。
“没事了。”她轻声地说。我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
乐队的演唱一首接着一首,鼓点隆隆作响,吉他和贝斯发出能够与心脏共振的调子,歌手嘶哑着喉咙吼出一个个音符,音乐糅合了原本以我为界限的喧嚣与寂静,将整个酒吧化为了音乐和吵嚷的海洋,而罗恩和我就在这样的喧闹中大声地说着悄悄话,不知不觉间,我们的距离逐渐贴近。我也很乐意贴近距离。她也一样。
我表露出了对他那种生活的向往和对她的羡慕,一边讲述着自己的故事,讲着讲着,又因为酒劲而有点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像是小孩子似的用指尖把眼镜推到额头,把脸埋进双手的手掌,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她则安慰着我,递给我纸巾。我们就像一对关系很好的闺蜜一样。
之后就像顺势而为一样,罗恩把我搂进了怀里,我享受着她丰满身躯带来的柔软——明明是见面不到几个小时的人,身体的接触已经如此亲密,但我没有拒绝,没有推开也没有退却,事到如今我自己也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在我的头脑中作祟了,只是释放着心中的苦闷:害怕未来也好,害怕孤独也好,害怕与社会彻底脱节也罢,总之,平日里以冷淡和沉默著称的我,此刻则不管不顾的,如同撒酒疯一样把这样的情绪宣泄出来,把自己不寻常的一面完全展示给了面前这个女孩。
“阿砖?”我抬起头,我们四目相对。
我们对视了很久。在乐队狂躁的演奏中。
“你一定能放下那些过去,解开心结。”罗恩温柔地说。
“嗯。”我搂着她的腰,幸福地把脸埋在她的胸前。
半夜。罗恩扶着摇摇欲坠的我走在街上。“我都说了适可而止了。”罗恩略带一丝无奈地说。我仿佛一个小木偶,全靠她带着移动。
“要不我们……休息一下……”我说道。
“休息一下吧,我也累了。”罗恩看着我有点踉跄的步子。她扶着我,在一处长椅坐下。我很自然地倚在了她肩膀上。夜晚的风虽然冷,但酒精带来的温度却让我觉得没那么过分。更何况我贴着罗恩,实在是感觉不到多么寒冷。
“星空真不错。”罗恩说道,我也抬起头,看向那里。一颗颗如同钻石一样的星星在空中闪耀。我扭过头去,罗恩正在那里睁大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星星,璀璨的星空倒映在她的瞳孔中,一时间分不清是星光还是她眼睛里的光。
我想起了那些邮件。那些被我删掉的邮件。那个我很讨厌的追求者给我发过来的邮件。
我的心仿佛被点燃。一股难以抑制的感情在我的心里爆发。
“罗恩?”我低声说。“嗯?”她转过头,看向我。
我身体前倾,吻上了她的嘴唇。我的嘴唇和初次见面的少女的唇碰到了一起。
但我终究只是一个无力的作者,而罗恩似乎比我更精通此道。她不仅仅很淡然的享受着,反而开始了吸啜。我想要逃离,却被她一把抓住。柔软的两瓣唇肉被罗恩改变了形状。
我的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剧烈的炸开了似的,一时间没有了思考的能力,至于脸则一瞬间红了起来。罗恩却不然,温软的舌头探进我的嘴里。我张大嘴想要退却,却被她一下子吻得更深。舌尖品味着我的臼齿,在我的口腔里探索着,我能感觉到她嘴里那股淡淡的清香。
大约过了半分钟,我们的唇才分开。我能感觉自己的呼吸逐渐急促,脸也红的不行。“没想到阿砖是这么主动的人呢。”罗恩笑着说。
“刚见面的时候就很想说了...”这会儿的罗恩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的眼睛,打量着我那被黑色毛衣包裹着的身体,上半身的弧线就在这厚实的贴身毛衣中被勾勒出来,至于下肢呢?黑色打底裤让这两条腿更细更笔直,罗恩就这么打量着我,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我的双眼,或者说我的眉心:“你真的很漂亮。”
“唔...谢谢?”我有点拘谨,分明刚才还大胆过。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么急促地坐在她身边,手放在双腿之间,一脸的局促。
罗恩笑了笑,手搂住了我的肩膀:“要不要在今晚再了解自己一点?或者说……让我们互相了解一下。”
“我喜欢你,棫丝音……阿砖。”她的嘴里轻轻呼唤我的名字。我的过去,我的现在,甚至我的未来。她都会包容。
我没有逃开,迄今为止我有那么多次可以逃开的机会,但我都无一例外的抗拒了,我没有拒绝,啊,真是有意思,我爱上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一个仅仅认识了几个小时的女孩。
是酒太烈?天太冷?还是人造的光芒遮盖了本应如墨般漆黑的天空?
“阿砖……”她轻轻念着我的名字。而我也在心里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罗恩。
在之后我俩的生活中,我和她总是会回忆起那个星光闪闪的夜晚,那个星空之下的告白。
因为心情不好而离开家,散着步到天黑,途中突然萌生了想要变得更加完美地融入社会的念头,再到踏入酒吧邂逅罗恩,最后,我们出现在了旅馆,这事情的经过荒诞到如果写在小说里,作者一定会被痛骂一顿,但事实却总是...
现实世界里的故事,奇怪就奇怪在它们越是荒诞越显得自然。
十一月份的某一天,晚上的十一点左右,我和这个女孩的嘴再一次触碰到了一起。
“啾...呜...”我和罗恩相拥着,亲吻着彼此,交换着津液。与上一次不同,这次的我只需要安心享受,而她也没有那种反击的慌忙。我的牙齿没有以紧闭抗拒,所以她只需要用力地将舌头向上一挑便能成功地钻入我的口中。罗恩的舌头跟那些情色作品里一样温软顺滑。“呼....别....呜啾...咕...”我想要说点什么来作为对自己矜持的遮掩,但就在我将自己一团乱麻的思绪整理成语言说出去的时候,自己的舌头被她的舌头趁机抓住,罗恩强迫我更加真切地感受她的舌,我能够感觉到唾液的味道,那些津液顺着我们口腔交缠的部分被注入到我的口中,而接吻造成的窒息感让我将那些唾液吞下,像是顺势而为,在这场漫长的吻中,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虽然不是初吻,但却比上次更加刺激,罗恩也更有侵略性了。神经开始变得敏锐,我能够感觉到她与我上唇的交合,能感受到她灼热的鼻息,能够感受到她的喘息,能够感受到她欺负我的唇舌,以及对口腔带来的麻痹,混杂着只属于她的清香,口腔处的交流就像引线,点燃了我心中之火,让飞跳着的心脏感受到这股致命的暖意,而后这股火焰又开始燃点全身。在这股暖意之下,我的浑身开始无力,双手下垂,耷拉在大腿处。原本就因为酒精而无力的身体变得更加的绵软。
罗恩没有给我更多的反应时间,那双手不再抱着我的头,而是顺着我的脖颈滑落,在隔着衣服划过了我的锁骨之后便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而后便用一股柔和且循序渐进的力量将我推向洁白柔软的床垫,我挣扎了一下之后便顺势躺下,而罗恩也乘胜追击一般的压了上来,她的身躯压着我的上半身,让我的呼吸有些滞塞,但即使如此,我的嘴唇仍然被他她封着,重复着舌头被吸吮,吞下对方唾液和感受对方鼻息的过程。
“呼……啾……”我的身体扭动着,下意识地进行着双腿收紧放松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踢掉了自己的鞋,卷起一条腿,另一条则耷拉在地上,默默享受她的如水的温柔与如火的热情。
深吻持续了很久,唇分的时候,罗恩的双手撑着我旁边的床垫微微抬起,我与她的距离从近在咫尺延长到了一臂之遥,我看到了一根银色的丝线将我们相连。她的脸逐渐清晰,我一定是红透了吧?在她的笑容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窘迫。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误入蛛网的飞虫,逃不开她的控制,在她面前动弹不得。情欲让室内的空气变得火热,情欲吗?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没有陷入那种感觉。我扭过头去,避免与她对视。
“需要我帮你把眼镜摘掉吗?感觉你很害羞的样子呢。”罗恩问道。
“大家……会这么做吗?”我怯生生地问。“自然是看你的意思咯。”罗恩说道。“那么还是戴着吧,看不清的话有点……害怕。”我小声说。
“好的,我的珍宝。”罗恩说完之后,开始以轻吻我的脖子,带来酥痒的刺激,我神经反射一样的低头躲避,而她却没有执着于对某个地方的侵攻,转而去亲吻锁骨与双乳边缘的胸膛,那双手有意无意地在我的胸脯掠过,一次次仿佛无意地触碰着我的顶端,都会引起我的一段颤抖。
忽然我感觉压迫感已经消失,我看了看罗恩,后者正跨坐在我身上,用目光打量着我的身材维度。
“真可爱,好小的一只,想要抱在怀里蹭蹭呢。”罗恩说。一边从床上走下,目光却一直再看着我。
“不要。”我的表示抗议。罗恩也不在强求,抓住了我上衣的下摆,开始向我的脖颈处推去,刚开始只是外衣时我还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当我内里米黄色的保暖内衣也被从裤子里扯出来之后我才开始慌张。而罗恩却用额头顶着肩膀,制止了我的反抗,我想要去抓她的手腕,却又有一丝不敢。我们是爱人了,我这样会不会伤到她的心?
“不用担心哦,跟着我的节奏来。”她仿佛一个循循善诱的恶魔一样,一边以嘴唇吮吸着我的脖子,一边向我发出邀请,双唇轻轻地抿了抿我的耳廓,我的身体又是一颤,紧握的双拳分开,揪住一旁的床单。而她的动作也如同调酒时一样干脆利落,将我的上衣连着保暖内衣一并掀开之后,我的皮肤继父母之后第一次呈现在了其他人的面前。
我轻叫了一声,想要用手遮挡,却因为她而无计可施。
“真可爱。”她再次跨坐到我的身上,她调整自己的力量让我不会感到窒息或太大的压力,但又让我无法逃离。挡住自己胸部的手臂被她以无法抗拒的力量拿开——她只用一只手就解除了我双手的防御——我才知道她的力量如此之大。另一只手则开始慢慢地品尝我的皮肤,她的手指像是一条条的蛇,自我的下腹开始向上游弋,在我的身上留下爬行的痕迹,我的身体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这样的刺激,随着抚摸而轻轻颤抖,飞跳着的心脏无法平息,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与痉挛,在这样的状态下,她的手掌轻轻地抓捏着我躯干上仅存的脂肪,然后抵达胸部的边缘。
“这种干瘪的身体...没有摸的必要...”我有点介怀地呢喃着——没有办法啊,虽然也尝试过增肥或者丰胸的手段,但是好像不管怎么吃都的迹象,最后也只能惨淡地接受自己身体瘦小的事实。
“没有哦,阿砖的身体真的很漂亮。”她这么说着,轻轻地捏着我的腰:“这哪里是干瘪的身体,虽然很瘦但是没有瘦骨嶙峋啊,非常饱满,只要看一眼就忘不掉。”
这下我倒是真的害羞了。这是第一次遇到别人夸赞我的肉体,只可惜我的脸已经无法更红了。这具本就无力的肉体,此时此刻更加的绵软,罗恩的每一句话都是剥削我心头防线的刀,一点一点瓦解着我因为羞耻而本能构筑起的抗拒。
她伸出手,我感觉自己的后背短暂地离开了床垫,而后我听到了咔哒一声,我的文胸被摘了下来,放到了一边。我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两瓣胸罩放开对我乳房的束缚,罗恩的手法莫名其妙的很熟练,想到了自己的爱人似乎也与其他的女人共度春宵就有点吃醋……不过似乎吃才认识几个小时的女友的醋不是很好?
“真可爱。”罗恩赞赏到。只不过是肉块而已。我在心里嘟囔道。罗恩的手就轻轻地笼在了我的胸部之上,躯干最敏感的部位终于被陌生的访客所攀登,这反而让我的身体略微放松了一下,乳肉感受着罗恩手掌的温度,我的身体总是有些发凉,但这位少女却有着炽热的手掌,一瞬间让我以为自己的胸部会被融化,她的五指轻轻地用力,让我的乳房轻轻地下陷,与此同时,被揉捏的乳房,其上的每一个神经,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向我反馈着难以言说的刺激,每一次对我皮肤与脂肪的按压都会让这份刺激直接鞭挞我的大脑,我的大腿下意识地互相摩擦。
罗恩的手法开始逐渐加力,笼住我乳肉的双手在我一声接一声的喘息中改换了进攻的位置,但就好像是藏着什么坏心眼似的,她的手围着我的乳晕画圆,但迟迟不肯直接捻搓我的乳头。
我也不是没有自慰的经历,相反,我大概一周会自慰一次,躺在自己的床上,用双脚把床单抓得皱巴巴,然后在自渎所产生的,不断累积的快乐中达到高潮,我会选择让自己的手指在耻丘的外围按揉打转,隔着包皮摩擦自己的阴蒂,但是也会选择通过不停拨弄捏玩自己的乳头以求寻欢,乳头的刺激也很让人舒适,我自然是心知肚明的。罗恩也会知道这件事吧?但她却故意让她的手指绕着我的乳晕转来转去,虽然也有着一种奇妙的刺激感,却始终不如乳头被玩弄的那般鲜明。我开始理解了自我玩弄和享受之间的差距,心里浮现一丝期待。
有点过分的是,罗恩真就仅仅围着我的乳头转来转去,偶尔她的指甲会和我的乳头轻微刮蹭一下,那就已经让我的呼吸急促了。但我不想邀请——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淫荡?我只能在被这样的玩弄动作中,不断地握紧又放松自己的脚趾。
忽然,她的手迅猛地刺激了一下我的乳头。
“唔!”我忍不住发出了今夜的第一声嘤咛。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开始出现白烟。我有点慌忙的捂住嘴巴,眼睛往四方环视着,仿佛在找一个地缝一样。而罗恩呢,则好整以暇地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别害羞,很正常哦,我们都没法与这样的快乐割裂开。”说完她吻了吻我的脸。
“……嗯。”我仿佛就像一个乖乖女一样回答道。罗恩似乎是确定了我的乳头敏感度一样。她应该都能猜到我的自慰的频率吧?我不安的猜到,在罗恩面前我仿佛灵魂都被看透一样。罗恩笑了笑,将手放在我裙子的扣子上。
我默契地抬了一下腰,在了解自己与罗恩的差距之后,仿佛有了一种乐天知命的感觉。我任凭她抬起我的腰,把我的裙子脱到一边。“很漂亮哦,很漂亮。”罗恩用语言稳定着我的情绪:“你的身体的每一处都漂亮极了。”
“谢谢……不是……唔……”我不知道我这样唐突的礼貌带来了什么,罗恩则噗嗤的笑了出来。我的脸又红了。她慢慢地褪下我的打底裤,白色的内裤暴露在她的面前,我恨不得直接用手捂住双眼和脸庞。
“你的腿真漂亮。”罗恩赞叹道。赤裸的双腿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雅的光泽,而罗恩的双手也如同贪恋着什么一般不停地在这两条腿上游弋,她不住地在我的大腿与小腿间轻轻地掐或揉,之后又会将我的脚捧起来,用手指赏玩着我的脚趾与足弓。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刺激,我却感到万分的害羞,自己的一切几乎都暴露在一个比自己还漂亮可爱丰满的女孩子面前。
“阿砖真的……很可爱。”罗恩说道。她放下了我的腿一件件褪下自己的衣服,礼服,黑色的蕾丝胸罩,丰满的双乳仿佛弹了出来一般,让我自愧不如。我们双方都已经到了只剩一件内裤背水而战的状态。
“罗恩的身体也……好漂亮。”我再次在心里骂自己词汇的无能。
“具体呢?”罗恩似乎有意挑逗我一般。
“唔……身材丰腴体态端庄面目较好……不是……我……”我感觉自己都快哭出来了。都怪鸡尾酒!
罗恩忽然低下头,含住了我的乳头。就好像乳头进入了一个湿润的洞一样,无比温暖,却又有一丝奇怪。
“嗯……哈啊啊啊……等一下……这种不行……”我尝试推开罗恩的头,可舌头玩弄乳头的感觉——那无疑就是快感——正进一步剥夺我的体力,让我没有办法给出更激烈的反抗,加之对她的信任让我直接缴械。而罗恩却继续着她对我身体的掠夺,我感觉到她的手在我的身上留下把玩的轨迹,从我的小腹一直抚摸到了股间。细长的手指探索着那道我股间的那道缝隙。
“唔…….不要……先别碰……哈啊……”阴唇包夹出的线条被手指一次次如同刷银行卡一样的划过,每一次指尖掠过那道门扉都让我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很快,细长的手指穿过了布料的束缚,三角地带的皮肤真切地感受到了那手掌的每一道掌纹,甚至每一条指纹。
“阿砖是会脱毛的类型呢。”罗恩说道。被得知秘密的我手足无措——虽然在性之一方面在她面前我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你的身体说不定悟性很高呢。”罗恩继续挑逗着。无论是在言语还是精神,我都像被茧束缚住了一样。“内裤有些湿了哦。”此刻,罗恩的手已经完全碰到了我的阴蒂与阴唇,至于阴蒂被触碰,则又是一种让我整个人都无所适从的快乐,我想我正随着罗恩的玩弄而逐步地进入状态,我的身体开始不停地扭动,嘴里也时不时发出愉悦的呻吟。
罗恩像是剥开水果一样,用手指轻轻地分开我的阴唇,用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内部的嫩肉。我的身体也随之一抖,我能感觉得到,那根手指已经在尝试向我身体的更深处挺进了,那个小孔,此时正在被尝试扩张开,她的手指和我的手指相差不大,这让我预想里的胀痛感并没有出现,我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慢一点……求求了……”我说道。“阿砖的第一次就由我来收下哦。”她直起身,开始剥下我的内裤。内裤离开它应该坚持的岗位,至此,我的身体彻底回归了新生儿的状态,完全赤裸着呈现在了这位初次邂逅的少女面前,以裸体呈现在罗恩面前的我真是要多不自然有多不自然,我能够感受到罗恩的眼神,那是一种欲火,却并没有之前那个跟我搭讪的男人的那种饥渴,而是一种夹杂着欣赏与爱护的情感。
这也算一种莫名其妙的英雄惜英雄?
“轻……轻一点……”我以颤抖的声音回答罗恩。颤抖里带着三分畏惧,五分爱意,和七分渴求。
“我很荣幸。”罗恩说,分开了我蜷缩的双腿。对着我的股间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希望今晚能给你提供点儿写作灵感。”
我不写那种文啊……我在心里吐槽着。
罗恩伸出手,一次精准地找到了我平时自慰会按揉的,那个地带——她似乎对手指的使用极其精通,或者说对于女性该如何兴奋起来了如指掌,轻轻以指腹压住那里并顺时针地转动,阴蒂被她的指腹带动着拨弄,每一次扭动都让我忍不住呻吟和喘息。罗恩的手不住地玩弄我的阴蒂,时不时地以改换刺激的方式,转而用手掌揉搓整个前庭,随着她手掌的动作,我已经能够听到咕啾咕啾的水声,至此我大概明白了——我的身体也已经进入状态了。
她乘胜追击,不断改变着用力的方式,将那两瓣阴唇掰开。“呼...呜啊...等...别那么弄...这不行的...”我的身体在羞耻与快乐中不断地用力,腰部因为响应着这样的刺激而不断地抬起又放松,快感的程度时强时弱,但总归是源源不绝,这种电流一般的刺激反复地提醒着我一个事实:我正在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主动交给其他人。
忽然,罗恩低下身子,亲吻了我的阴唇。
“哎哎?!哪里不可以……脏……呜……”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做法搞得心慌意乱的我比之前更用力地夹紧了自己的大腿,想要借此阻止罗恩的动作,臀部也开始在床上蹭来蹭去,想要从这种怪异的玩弄中逃脱,而罗恩则用手臂抱住了我的大腿不让我逃脱,温软的舌头开始侵攻我的私处,每一次舌头的蠕动都会带来剧烈的刺激,舌尖在阴蒂上刮过的感觉就好像是一道闪电在体内流窜,让我的双手下意识地抓紧床单,强烈的快乐和身体被其他人支配的感觉让我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被欺负的感觉。虽然一直就是在被欺负一样。
“呜...真的...好奇怪啦...不要用舌头...呜...哈啊...这样的...好奇怪啊...”我抗议到,双手下伸,想要制止,却因为快感而动弹不得。
“没关系,这才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感觉舒服就好了。”罗恩抬起了头看向我,而我也难得的在这个羞耻的过程中与她对视,我看着罗恩的脸,罗恩也回望着我,她的嘴边有液体的痕迹,不知是我的爱液还是她的唾液,欢愉淫靡的感触依旧强烈,让我无所适从,而罗恩则立刻重新发起了对我的进攻,这一次,她的舌头直接开始侵略起了我的膣穴,我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有一个异物钻入自己的体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触,随着罗恩的舌头将我的穴口给分开,并向内里不断顶钻,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爱液被排挤到流出穴口,而自己被从体内给分开的奇怪感触也让我的喘息不绝于耳,我撑起自己的身子,看到罗恩的脸与我的阴部紧贴着,伸着舌头,向我不断地施加身体被分开的怪异感觉。
味蕾与内壁的蹭刮越来越强烈,在我过去的时候,一根手指的插入都让我难以忍受,而舌头也自然而然带给了我一种胀痛。随着速度的增加,我的叫喊也从最开始的克制忍耐到现在随着快感的累积而越来越高亢。
扭动,呻吟,哀叫,忍耐,这样反反复复的过程中,快感的累积越来越强烈,我抓住床单的手转为抱着她的头,而在她的不停舔弄和对阴蒂的反复揉搓中,快乐终于冲破了一个阈值。
“呜呜,再舔就要——啊啊啊啊啊——”我此刻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这种空白是被突然爆发出的快感激发出的,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腰部以下被强烈的痉挛感取代,原本就能够清晰感觉到罗恩舌头的肉穴骤然缩紧,变得更加鲜明的体会到味蕾的感触,猛地抬起的腰部痉挛着,爱液更加剧烈地涌出体外,我的身体也在欢悦的呻吟中绷紧,颤抖,就这样承受着快乐的洗礼。
这一次高潮比人生中任何一次高潮都要激烈,泪水霎时间涌出我的眼眶,高潮的感觉持续了得有十秒钟才淡淡消退。我像一只搁浅的鱼一样瘫在床上。罗恩爬上床,用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仿佛是看着还处在高潮余韵中的我太可爱,她又一次吻了我。我也尝到了自己爱液的味道——咸的,带着点涩感,这味道让我的脑子发涨,但也让我的身体从高潮中逐渐恢复,我们就这么吻着,直到高潮只剩下残留的余韵,我的身体还是会时不时地颤抖一下以响应刚才那直刺我大脑的快乐。
“哈……啊……啊啊……呼……”唇分之后,我看着罗恩的脸,罗恩轻轻地摸着我的身体,时不时地捏捏乳头,同时像是安慰我似的对我说道:
“没关系,没什么奇怪的啦,舒服就好。”她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
“我知道了……呜……”我低声说道,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靠了靠。
“那么,就该到正餐了……”罗恩似乎是去翻找什么东西。
“正餐……唔?”我看到了罗恩拿着一个双头龙,原本的醉意直接被吓醒来三分。“不要!那个不可以!”我直起身,有点惊慌地后退。会死的!太大了吧!
“放心,”罗恩拿着双头龙,对着自己的蜜穴,刚才的操作让她的下体也早已湿润。她咬着牙,费力地把双头龙插进自己的身体,她的表情凝重,一无在逗弄我时候的游刃有余——我明显看到了血迹。
“罗恩也是处女……吗?”我有一丝震惊。
“我也把我的处女献给你了哦,亲爱的。”罗恩说,“你要对我负责哦。”我明显能看到她额角的汗珠与泪珠。我点了点头,心疼地直起身,抱住了她。
“安啦安啦。”罗恩轻轻的把我放倒在床上,塑料的尖端顶在了穴口。
“轻点儿...”我又一次对罗恩发出了请求。罗恩点了点头,便感觉到了那根东西在向我的体内塞来,刚开始的几次并没有成功进入,而是从我阴唇的缝隙上滑走,她反复尝试了很多次,我配合地直起身,掰开我的阴唇,让那东西重新向我的体内深入。
我的心脏跳得极快,每一次滑出我的穴口都会让我的心脏漏跳一拍,就在我为之紧张得屏住呼吸的时候,那根粗大的家伙也终于开始挤进我的身体,而我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了疼。
“唔!”我紧咬下唇,眼睛瞪大。
“没事吧,阿砖?”罗恩很关切的问,双头龙停在了那里。“没、没事的……”我说道,这就是罗恩刚才遭受到的痛苦吗?我更加心疼了。
在确定我没事后,她继续将那根东西向我的身体里塞,前所未有的强大异物感让我抓紧了脑袋下面垫着的枕头,绷直的身体本能地想要逃避,下半身不停地晃着,就好像在尝试甩开这它。罗恩再次停下,似乎在等我适应这种感觉。
“没……没事的……”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罗恩低下身子,我们的嘴唇再次碰在一起。
所谓的疼痛,事实上是人类生存的一种必备保护机制,帮助人类提示着危险,好让人类能够有所反应:或者逃跑或者反抗。可是此时此刻,无论是逃跑还是反抗我都做不到,只能忍耐着这种疼痛被逐渐的放大,胀痛部位的变换告知着我那根东西深入到了什么程度,至于扩张开的程度,则让我不断的心惊肉跳。仿佛就像身体被劈开一样。
再之后,就是身体里的一张薄膜被不断拉扯的感觉。
“呜...是处女膜吗...?”感受到了体内异样感觉的我有点艰难地发出声音:“碰到了....吗?”
“嗯,可能会有点疼哦?”
“没,没事的……”
但是真的很疼。
万幸的是爱液已经分泌得很多了,至少不会连带着阴道壁一起火辣辣的痛,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罗恩也好像提了一口气似的,我听到她吸气的声音,大概又是四五秒之后,那根大家伙终于穿透了肉膜的阻碍,向着我体内更深的地方前进而去。
“呜嗯!!嗯嗯嗯嗯!!”我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的痛呼听起来过于尖锐,但这种剧痛还是超出了我想象的范围,就像是高潮了似的,我的身体绷紧,腰胯抬起,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的某一处被扯开弄破,而罗恩的脸上则不是什么得到了我的处女的满意,而是担忧。我拿下手,挤出了一个笑容。
她刚才应该跟我感受到了同样的痛苦。
“那我继续了哦。”罗恩说道。在得到了我的默许之后,体内的大家伙开始移动。感受到内壁摩擦的我大口呼气,试图分解着痛苦。
“要不要换个姿势?”罗恩说。
“什么姿势……?”我问道,她轻轻地握着我的腰,让我转过了一周,那根在我身体里的摩擦让我的眉头紧锁。我摆出了跪趴在床上的姿势,我的屁股对着罗恩,脸则看着床垫,就在这样的姿势下,又一次迎来了罗恩的插入。
“这样怎么样呢?”她问道,那根东西开始缓慢的移动。我能感觉到快感的出现——虽然被痛觉覆盖着。
“你喜欢就好……”我无力地说,其实她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对吧?她可能会很喜欢这种,把我压在底下的感觉。我似乎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感觉快感正在逐渐浮现。
“罗恩……”
“嗯?”
“按照你想要的来吧,我,我会忍住的……已经,没那么疼了……”我说道。
“真可爱。”罗恩拿手把住我的腰,一下下地抽插。我抱住枕头,感受来自后面的刺激。动作越来越快,快感也逐渐取代了痛苦。原本抱着枕头的手被罗恩抓住,就像自行车一样感受被后入着。
“罗恩……我……我要去了……”我说道。“我也是呢……让我们一起吧?”
抽插速度越来越快。“要去了,要去了啊啊啊啊——”我和罗恩同时发出高亢的尖叫,我能感觉到一股热流喷在了我的臀部——罗恩也在刚才的运动中潮吹了。
罗恩一边喘着气,一边亲了亲我的头发和后颈:“真棒,我的宝贝。”
“……”连续的高潮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像只虾米一样倒在那里。忽然,我感觉到一个湿润的硬邦邦的东西在我的穴口。
“还没结束哦,亲爱的。”罗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的初夜,只做一次太浪费了,不好意思啦。”罗恩这么说着,那个东西塞入了我的身体。
我的瞳孔开始了收缩。
“等——不要!不要啊啊!!今晚已经不行了!!已经够了吧呜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早上。
“唔……”我迷迷糊糊的起身,一旁的罗恩早已起床,正光着身子,躺在我身边,笑着看向我。
“还疼吗?”她问我。我点点头,还是有一点酸痛感的。
“你呢?”我问道。罗恩则笑而不语。她应该跟我差不多吧。
我往她身边挪了挪,用脸贴近了她的肌肤。
“看来以后得对你负责了,是吧?”罗恩测过是,拥我入怀。
“知道就好。”我有些赌气的说。身子贴的更紧了。
生活总是这么奇妙。孤独的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属于我的港湾。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