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Day0-Da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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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0
年轻时候的李长青是个妄想症患者,这件事他周围的人都很清楚了,唯有李长青自己不知道。
在他的想象里,世界是一只垂暮之年的老母鸡,而他是站在母鸡旁边等着吃蛋的那个人,因而总有人嫌弃他蹲在路边的落魄模样像个乞丐。对此,李长青总会回应道:
“先生,尝一颗鸡蛋吧。”
然后那人就像看到深井冰一样走了。如此这般的人在李长青的一生中占大多数,他们总是奇怪为什么一个在大学深造过的年轻人会变成这种模样。愿意理解他并和他分享乐趣的好人少之又少,坏女人X就是其中一个。
“你知道吗?世界是金子做的!嘿嘿,世界是金子做的!”
“醒醒,宇宙还没有毁灭呢。口水恶心死了,快点擦掉。”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长青曾经流浪在街头,并且不厌其烦地向路人安利他的世界观。直到X找到了他并把他捡回家。年轻的流浪汉心里清楚,即便是X也不相信自己的说法,她只是想看乐子罢了。但至少X愿意非常耐心地听他讲故事,并且科学严谨地给出自己的反驳。坏女人X是一名心理医生,同时也是李长青的青梅竹马兼大学同学。
至于那只老母鸡?李长青在搬进X家的第一天晚上就把它杀了炖菜了。年轻的患者在心理医生家里住了约半年,直到他的精神稳定到不妨碍生活时才被放出去。
这之后,从医生的家里搬出的年轻人迷途知返,曾经受过良好教育的他很快找到了合适的工作,成为了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只是故事的结局并没有像他们身边的人所想的那样,李长青与X在漫长的朝夕相处中互生情愫。
事实上,李长青在精神“痊愈”后马上结了婚,只是新娘并不是X。又过了半年,业内传闻心理医生X在治疗过程中利用权力强奸了病人,从此世间再无X的消息。
寻常人不知道的是,X在辞职之后就立马搬进了李长青的家。他们两个奸夫淫妇不仅常常偷情,偶尔还会当着李长青夫人的面。如果不是李长青不愿意,X恐怕连同夫人也会一起吃掉。夫人嫁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她是一个丈夫早逝的可怜寡妇,整天在家中兢兢业业地保护着自己与孩子的贞洁。总之,这家人的淫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李长青在同事眼中是个成熟保守的可靠男人,夫人在邻居眼中是个温柔漂亮的居家丽人。
凡人规定,这世间只准有二十四小时,这与疯子的精神信仰一样是不可打破的原则。束缚在这样的规则之下,李长青计划着每天花十小时工作,两小时做爱,四小时在脑海里追那只被吓坏了的母鸡。他与母鸡之间的追逐战有时候很顺利,有时候会纠缠良久,毕竟对方吃了一次亏之后就变得聪明了许多。只有顺利的时候李长青才能真正休息。
有一次,领导上语重心长地提醒这位成熟稳重的年轻人,叫他好好注重自己的身体。李长青很会听取他人的建议,领导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于是他用开罐器分开了自己的两瓣脑袋,左边的脑袋用于工作,右边的脑袋用于生活。领导上对此很满意,在公司的会议上着重夸奖了他,这让李长青很是受用。
是的,虽然李长青是个疯子,是个妄想症患者,但他总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有用的。就像坏女人X虽然煮了他的母鸡,但证明了他自己的公鸡能挺起来能干活,这说明李长青作为一个男人的基本配置是有的,他很高兴。
谁不想证明自己有用呢,这个社会只有有用的人才存在价值。李长青和他的老母鸡相依为命的时候,他对社会没有价值,可一旦他被X捡走了就有价值了,因为李长青正式从一个useless的流浪汉晋升成为了X的自慰棒。
人生价值的极大提升给了李长青极大的鼓舞,从此X让他工作得更加努力一点,李长青也不再拒绝了。毕竟即便是这个社会中最为低微的职业也有它的存在价值,更别提吃女人的软饭了。读到此处,各位看官可能有些奇怪,为何半年之后李长青就搬离了X的屋子并与夫人结婚,其间的原因说起来非常复杂。为了向各位读者姥爷好好道来,本人就命令李长青亲笔操刀写下他的故事。
2050年X月X日 X
【图:“有什么不满的都可以说,我不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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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故事里,李长青是个破木匠,喜欢蜗居在自己的小屋里搓木条,还养了只褐皮尖耳小萝莉。
每当李长青干活的时候,小萝莉总是乖巧地蹲在他身边看着他。有次他想要修一根细长的花梨木,那红木的原料有点干干瘦瘦的,摸起来不是很舒服。于是李长青在手里摆弄了许久,努力记住它的样子。他从最下面开始,用小凿子耐心地修正不对称的地方,用砂纸一点点把所有粗糙的地方磨掉,最后再均匀地刷上一层蜡。
木匠干活的时候非常用心,常常是过了半天都顾不上吃饭,小萝莉也是非常有耐心,蹲累了就换个姿势直接在地上坐着,细长的双腿直直对着李长青。房间里唯一的照明是木匠闲暇时搓出来的一盏油灯,橙色的灯焰摇摇晃晃。影影绰绰间,小女孩褐色的皮肤像是黑夜里忽明忽现的巧克力一样诱人,以至于李长青每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一只手垂着凿子傻傻发愣,一只手握着一双软软的脚丫子,一双乌黑漆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每次到了这里他都必须把玩一下,这双小脚刚好能被木匠的大手握住,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小女孩也配合地以手撑地,坐在地上将腿男人的方向伸。这对小女孩来说是个游戏,对年长的男人来说也是很有味道的游戏。
【图:“不痒吗?”“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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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李长青有一点要郑重强调,他从未对小女孩有着额外及以上的想法,处于工作状态的他和把玩脚踝的他并不是同一个意识,他从未想去挠小女孩的脚掌,抠她的脚指头,并在她的粉嫩嫩的脚踝揉来揉去。
X看到李长青的交代写到此处喊了停,敲了他的脑门恶狠狠地盯着他,一脸难道「难道我的脚你还没玩够吗」的表情,于是这页纸的后文便写满了「我是萝莉控,我对不起社会」。X对李长青的交代书不置评价,如果非要她说什么的话,那就是狗屁不通!但是坏女人并不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因为她认为自己是个好女人,好女人就要在男人犯错的时候敲打他……不对,是安慰他。
于是坏女人用眼神示意李长青她对木匠这个身份很满意,因为李长青在家里确实是个能工巧匠,连饭菜也烧得比她好;但李长青同时又是个萝莉控,所以她很不满意,因为坏女人大腿修长身材高挑,穿上高跟鞋能站在T台上走秀,她怎么可能成为萝莉!或者说这个死鬼从小时候开始就惦记着自己了?!
【图:不说清楚,晚上别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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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青并不知道坏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只看到对方樱唇紧闭,双眼怒目而睁,漂亮的脸蛋有些泛红。对此,李长青觉得坏女人从此就要记恨于他了,只因为他是个萝莉控,而坏女人不喜欢萝莉控。李长青感到很憋屈,毕竟萝莉控是他不可分离的组成部分,如果要将这个部分从他的身体里拆开,就要换上其他坏女人喜欢的东西填上去。从萝莉控变成御姐控、熟女控甚至异端派的人妻控的李长青究竟是不是原来的李长青,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李长青不想自己成为忒休斯之船,但是坏女人逼着他写交代书,交代他结婚前妄想过的故事。她恐怕一早就打定了主意,每次等李长青写好一段,她就要肯定一部分,再否定一部分,最终目的是把李长青调教成她最喜欢的玩具。真是可恶的坏女人!想到这里,李长青就心一横,撇下笔不干了,但是坏女人却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承诺再写最后一段就好。李长青被丰满的团子挤得人麻了,只得又坐下来提起笔,再三确认:
「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好,你快点写嘛,记得不准再写萝莉,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