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然后出轨琴柳
当她只和我们中的几个人做时,我们称她为婊子;当她和我们全部人都做过之后,我们只能称她为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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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不算出轨哦,”那天晚上,琴柳亲了一下我的脸,在我耳边柔声说道,“只有单方面的不忠才能叫出轨,而现在,虽然您出轨了我,但我也一样,是在出轨您。两边一抵消,等于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您说对不对呀。”
琴柳小姐洗过澡后,披上了我那件汗涔涔的男士白衬衫,她背对着月色皎洁的阁楼窗口,等待着河岸边的夜风把头发吹干,这是距离约会最终环节前的最后一个流程了。没办法,当你和瓦伊凡姑娘约会的时候,教练总是她,上本垒的信号只能由她来发起,导演也总是她,今晚我们各自扮演什么角色一定要由她来定。
“今晚您是谁,我又是谁来着?”我问琴柳。
“我是一位毫无常识的奴隶少女,被您买回来,当个简简单单的泄欲工具,今天夜里还不小心在您的床上摔倒了,”琴柳回答,“您是一位禽兽不如的色鬼,抓住女孩子就要做一整晚,每次挺腰都要顶到最里面才停下,这样可以吗?”
我点点头,但是感觉除了性别相反,琴柳小姐今晚所写的剧本人设和现实中的我们并没有差别。
“我口渴啦,主人。”她悄声说道。
她在地板上跪下,双目微闭,双手置于背后,佯装被束缚般绞起。小嘴张开,舌尖在下唇上划来划去,像一位等待恶神判决的无助仙女。
“给我喝点东西吧,什么都可以。”
她似乎把床伴的白衬衫当做某种理所应当的情趣用品,不管我喂给她什么东西喝,正经的或不正经的,挤着喝的还是倒着喝的,用杯子装的或是用人肉装的,她都一定要漏一些出来,均匀地洒在衣襟上。尽管两人大半夜的亲密接触会让衬衫严重起皱,汗湿甚至破损,琴柳还是坚持第二天要带走这东西。
“非这样不可吗?”
“您把我的衬衣都撕开了呀,”琴柳摸摸我的头,“总这样搞,我也吃不消的。今天您撕一件,明天他撕一件,我这个薪水低微的小仪仗兵怕是要换不起衣服啦。”
所以每次出轨做爱后,我都要忍受整整一个工作日,那种乳头被外衣粗糙内衬刮蹭的感觉。久而久之,将心比心,我开始反思:叫几声妈妈可以,但不该总去咬琴柳的那里。
……
蒙尘的屋梁,霉烂的地板,破损的窗棂,以及随时像是要垮塌的床,我们就被这些东西包围在中间,像维多利亚整个帝国一样陈旧而绝望。房间里唯一被我们整理过的东西是那面长长的全身镜,它被擦得那么亮,像一副学者的眼镜那样目睹着我们做爱的历程。那面宽阔的后背矗立不倒,牵动着快感末梢的一条硬肉进进出出。我记得书上总把雄性的动作比作征伐,可在琴柳小姐的身体里,我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充满了压迫与慌张。我不禁想起书上说过的另一句话:如果女孩子那个时候还能优雅地撩起头发,你就已经输啦。
镜中的她时而侧卧,高举一条匀称修长的右腿,如炫耀般直立,高处的脚踝脚背不时被男人舔舐。时而俯卧,两条腿放松地伸出,随着来自上方的撞击微微晃动,最后是舒适的仰卧,左右交叠的小腿,锁死我不存在的退路。一阵激寒传遍全身,我收紧了腰腿,她收紧了怀抱。片刻之后她松开了胳膊,小心地把我整个拔出,摆在身边,为刚才把我整个人都抱麻了,还差点扭断胳膊而道歉。
“还好,还好,”我大口喘着气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的柳儿啊,你真的是太……”
说罢我四肢摊开,长枪垂倒。她温柔地帮我擦拭下面,像是在抚慰,然而动作中又夹杂着许多下居心不良的撸动与揉搓,食指不时地轻挠过我两颗小小的肉袋之间,眼神中饱含媚意与索求,一切都暗示着我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我盯着敞开的两颗纽扣间,她云朵般的胸口,忍不住伸手又去抓握。微微下垂的满溢手感,再用点力,又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再一次加速。当她在我耳边说出那句重新定义出轨一词的情话时,我们刚忙活完整个前半夜。我气喘吁吁,左腰上的几块肌肉像泡过醋一样酸;她泰然自若,脸颊上的红潮隐没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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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出轨理论乍一听起来还蛮爽的,甚至让我想把她按倒在床,提前开始后半夜的约会计划。但仔细一想,我的琴柳恐怕已经不知对着她的多少个异性好友,在不同的亲密夜晚里,说过相同的话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悲从中来,搂着琴柳哭了起来。
她有点出乎意料,以为下半夜的剧本被我提前了,但还是熟练地哄起了我:
“老公,还没轮到上面的眼睛哭哦,等会儿再哭,乖~宝宝乖~龙妈妈不会走的,龙妈妈还需要你接着用下面的白水水喂她呐~”
后来我鼓励琴柳,不妨大胆地把你的目标讲出来,男孩子们不会介意,反而会更兴奋的,而且有了正当的理由,其他局外人也会更理解你。
“欸…真的吗?”琴柳不可思议地问道。
“嗯。”
那会儿我们也正准备亲热来着,琴柳小姐清了清嗓子,少见地露出了羞赧的神情,她把脸凑近,试探性地在我耳边说道:
“嗯…那个,亲爱的…请用力帮我…怀、怀上,好吗?”
我搂紧了她的腰,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问我:
“这样您会更有兴趣吗?”
“是的,”我回答,“会有一种播种的喜悦,射了以后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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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琴柳很能理解她与风笛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这里面不仅有同族的原因,还有出身的原因:风笛家里是种地的,而琴柳家里是养牛的。她们两个身上都带着大自然的气息,那时两人刚刚相识不久,就找了个机会,脱光衣服搂在一起,闻来闻去,亲嘴、揉胸、磨角,腻歪了好一会儿,男孩子们只好焦急地在门外等着。而且她们做这些事不只是为了舒服,是有学术意义的。在彼此交换了足量的唾液之后,琴柳已经基本咂摸出来笛笛的家族史是什么味道了。
不过琴柳小姐的本名还是太长了一些,瓦伊凡有着把所有直系亲属的名号都塞进后辈名字里的传统,虽然她们活得久,繁殖得慢,但是这个糟烂的世界居然维持了那么久还没有毁灭,也实在是出乎了祖先们的意料。琴柳小姐的全名,让家谱较短的风笛念得头晕目眩,不禁感叹道:
“好姑娘……你的名字难道没有简称吗?”
“那就叫我简妮吧,”琴柳搂住风笛的腰说,“这是车站职员给我起的名字,我让他送我张车票,随便在上面填个名字,就有了这个。”
“喔……还能这样上车的嘛?”
“因为职员先生光顾着看我了。”
说罢,两个姑娘又来了个深深的湿吻,舌尖对着舌尖,手指扣着手指,胸口贴着胸口。她们的身体逐渐进入了状态,已经在用平时应对异性的方式进攻彼此了。不过愈是亲密的接触方式,能交换的记忆与感觉就越深刻。她们两个搂在一起,红发与金发交织散落在床上,像是银杏叶大军正在横渡陌生的枫叶海洋。白色的长袜蹭着黑色的长袜,那是覆雪的煤山,等待一把大火来熔炼爱。她们的眼前浮现出另一人脑海中的记忆场面,比如在热气窒息的玉米地里紧紧拥抱着倒下,腰臀上传来的撞击力道压断了身下的秸秆;比如在眺望夕阳的马背上尝试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姿势,有人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调整着自己身体的位置,火红的落日,在视野中摇晃地越来越快,那个担当恋人的角色他射了好久、好多。
……
“要不……我们今天先让他们回去吧?”待眼前的幻觉渐渐消失后,风笛搂着怀里的琴柳,指了指房门,问道,“今天就只有咱俩一起好了,也算换换口味了。”
“这不太好吧,笛,”虽然刚认识了不到五个小时,琴柳已经称呼得很紧密了,“男孩子们都洗过澡了,没有到此为止的说法了吧。”
到底是乡下来的姑娘,那种质朴诚信的品质还是占了上风,俩人还是热情地把男孩子们放进了房间,还向他们表示了久等的歉意。说起来,那些涉世未深的男孩子们,根本意识不到瓦伊凡姑娘会把他们外溢的欲望榨取得多么彻底,甚至还骄傲地向两个姑娘宣称道:
“今天可不会让你们休息的哦!”
风笛是那种,在每张露脸的照片上都要使劲咧着嘴笑的姑娘,哪怕是和男伴们精疲力尽地靠在一起时,拍的事后留念照上,也要笑得像个午后郊游的单纯少女。所以,她不是很看得透琴柳小姐脸上那副浅浅微笑的含义。笛笛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琴柳会不会被自己带来的这些近卫学校预科班男孩子们吓到。
简妮,可爱的琴柳姑娘,看起来有点柔弱,不怎么擅长调情,面对异性索求那种舌齿纠缠的深吻时,显得躲躲闪闪的,经常要被按住手腕和肩膀,无处可退时,才会做出亲密的回应。她形状柔滑的乳房曲线,不时被那些粗糙的指肚蹭来蹭去,然后一把抓住,软糯充实的乳肉在指缝间四溢而出。
接下来坚实的后背就要压住简妮发情的身体,她小心地撑开自己的小穴,面对着临战挺立的男人性器,主动用手拨弄起了入口边轻轻翕动着的薄瓣。肉眼难辨的无色液体打湿了等待交合碰撞的肌肤,此刻的她连话都说不出,被按压住的胳膊不再试图挣脱,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的肉棒,那东西还在体外的肌肤上划来划去,从她的嘴角处传来细微的喘息声。对于喜欢品味这一短暂时刻的男人还说,琴柳看上去完全像个紧张而爱着自己的恋人,而不是个搭了几句话就推倒的露水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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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们以类似的方式又约会了很多次,不过异性对象们变得相对固定了。没有守戒日的青春,无数个和和美美的夜晚,瓦伊凡族从小就敦促女孩子们多锻炼,保持旺盛精力,并且反复强调:能够比枕边人更早醒来,才是一位体面的情人。
清晨,她们意犹未尽地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在微风习习的走廊相遇,风笛常常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蛤蜊肉面片汤——据说这东西有促进怀孕的功效,琴柳则是拎着两份早餐——一份自己吃,一份亲手喂给她必定晚起的床伴吃。你可以想象得到,她俩是怎样对话的:
“早啊,笛笛。”
“早啊,妮儿。”
“嗯……我的笛啊,不好意思呢,我昨天把你的男朋友睡啦。”
“哪一个?”
“就是…这么长的那个。”
琴柳摘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扽了扽,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比了个长度出来。
“喔……”风笛思考了一下,又问道,“他用力吗?”
“还可以吧。”
琴柳轻轻地拍了拍手,以表示出某种声音的大小。
“他最喜欢哪种角度呢?”
琴柳放下手中提着的两份早餐,扶着栏杆,弯下腰,略微翘起臀部,背部先是试探性地伸展几下,然后应激般地挺住,弯成一个优美的弓形。她半张着嘴,佯装不甘心地闭上眼睛,两只手一会儿在胸前摸索,似乎那件轻薄的晨衣里有个看不见的好色鬼魂,在她的肌肤与衣料之间窜来窜去,一会儿又随着胳膊伸直,与上身平行,葱白般细嫩的五指在空气中反复抓握着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有一种手腕被人牢牢控制住了的感觉。与此同时,她的头一直都是向后仰着的,就像被抓住了头发一样。
“就是这么个路数。”琴柳小姐简单地复现了一下她午夜时分的遭遇。
风笛掰着指头,数着数,回忆了一小会儿。
“这样啊……那其实是陈陈的一个男人哦,不是我的,”风笛想了想之后,笑着说道,“没关系的,妮儿,我替你向陈陈转达一下就好了~”
“好……等等,陈陈又是谁呀?”
“那个蓝头发的东方姑娘,”风笛回答,“上次你见过的呀,我们也算得上远亲了,下次大家可以一起做嘛,好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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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琴柳来维多利亚首都闯荡之前,家里遭了点灾,损失了所有的房子,两匹爱马和一千头多头牛。
于是她过去的美好记忆,比如和家乡各种各样的男孩子,进行各种各样的快乐约会这些,全部终结在了看到奶牛尸体们漂浮在水面上的那一刻。当故人们排除了天灾的遗害,重新打开通向外界的道路后,她们对简妮小姐说:
“妮儿呀,你家滴牛,都木有咧,你以后就去首都闯一闯,上个学啥的,想辙养活自己吧。”
琴柳收拾了一下东西,用先前她所说的那种方法混到了一张车票,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来了维多利亚首都。她记得自己在车上久违地哭了一场,为她被淹死的牛马,老公以及其他爱人们。
是的,柳儿是有个名义上的丈夫的,但是她没见过,只知道个名字。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份成谜的丈夫到底在哪,更别提邀请他做什么造人的事。但是她也不能向部族申请离婚,因为不合规矩。
“你在外面怎样玩都没关系,”族人们告诉简妮,“偶尔再和异族人结几个婚也可以,但是不能公开嫁给另一个瓦伊凡男人,明白了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男孩子也不知道我是他老婆呢?”琴柳指着她丈夫的名字问道。
“不会的,他在你是个娃娃的时候我们就把你安排给他了,”族人们回答,“只是他长大以后出去浪了,好多年没回来了,我们也不知道在哪。”
这方面你们倒很自由嘛,琴柳不满地想,不能离婚,却能到处乱跑。
但是族人们最后又补充说,简妮你只要生个孩子,就可以单方面和他离婚了。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条件呢,一是因为有了孩子以后,你就已经完成了每个瓦伊凡应尽的繁衍义务(天知道我们这种族造个孩子有多难);二是我们考虑到,对瓦伊凡来说,单身母亲带孩子往往更容易一些。
从知道这些事以后,简妮就在身体方面放飞自我了。但她还维持着对夫妻感情的忠诚,虚无的忠诚,对那个素昧平生的人名丈夫,以及对家族规矩的敬重,毕竟那一千多头牛是家族分给自己的祖产。
简妮在维多利亚接受了一个名为“瓦伊凡生育基金会”组织的捐助,从而得以付清军事学校的学费,甚至还能长期过着手头宽裕的生活。而这个影响力遍布泰拉各地的组织,赞助瓦伊凡姑娘们的条件只有一个:
以后生个孩子。
理论上说,琴柳小姐纯洁诱人的美好身体里,有着占比不低的高卢血统。如果顺着她家那张所用文字几近失传的家谱,一路往上看,我们迟早可以追溯到某位传奇的高卢女性村民身上。这只维系了千年的大家族早已开枝散叶,成千上万的后人们,有的是瓦伊凡,有的已经不是,散布于广袤泰拉世界的各个角落。
“你看,这就是我老公。”琴柳指着家谱上的一个名字对我说。
瓦伊凡的家谱是可以在书店里买到的公开出版物,而且版本还会不断更新,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创作或购买这东西,事后想来,可能它也是瓦伊凡生育基金会的资助对象之一吧。
那会儿我俩正亲密无间地躺在床上,不到饿空肚子绝不下床。我们已经做了那么多快乐的事,而我竟然还像个黄色文学入脑的愚蠢做题家一样问琴柳小姐:
“你老公一定不能满足你吧。”
她伏贴在我胸口,回答:
“确实不能,但不是因为你更强,亲爱的,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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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疾病、战争与其它各类人祸都难以从肉体上击败瓦伊凡,但是她们强大的身体素质与长长的寿命中仍然蕴藏着一个弱点,那就是低下的繁殖率。于是那些凭借着个人才智,或者漫长寿命硬熬,取得了世俗成功地位的瓦伊凡前辈们就建立了这个基金会。它拥有的资金庞大,却没有多少地方可用,以至于风笛已经在她的近卫学校里发现了基金会赞助的兴趣小组,那些兴冲冲的男孩子们,经常拉着风笛和她那个蓝头发的东方龙姑娘,去体验以受孕为最终目的的兴趣实习。她当然也符合基金会赞助的条件,只是笛笛把这些事当成娱乐,和琴柳小姐那种具有使命感的受孕做爱不同,当然这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你要是和我同校多好,”某天下午,琴柳和笛笛一起做着准备活动的时候,笛笛说道,“这样就不用跑遍半个首都城才能见面啦。”
风笛可以时常和同校的男孩子们玩玩,甚至还给他们排了夜间来访轮班表,她还有兼职赛车女郎后所增加的交际圈,不过一般她都把这些聚会称为小办,只有和琴柳或者那个陈陈一起时,才有大办。活力四射的她,当然希望多点大办了。
“近卫专业是没有前途的,笛笛,所以我去干先锋啦。”琴柳说,她们两个正互相湿润着彼此柔嫩的花丛,因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说完这句话,她又埋下头去,香舌钻向了刚刚停留过的地方。
“可是…嗯…老师说这个世纪的维多利亚军队,是属于近卫的世纪呀。”风笛吸着气,回答道。
两人又舔舐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琴柳转过身来,用力把风笛压在了下面,两人脸贴着脸,吐着充满情欲的热气。
“今天已经是维多利亚女王历1145年1月4日了,”简妮轻声说道,如同情话一般,“这世纪已经过去了快一半,可是近卫毕业生们依旧竞争激烈,被军队如廉价牛马般驱使,我们都知道的呀,笛笛。”
“可是,可是……”
她们的预热时间已经快到了,男孩子们来了。既然大办要正式开始了,琴柳也就不想再去谈这些有争议的事了,她没有从风笛身上离开,而是调整了身体位置,把两个人等待交合的粉嫩入口尽可能地贴近。
“有没有勇士,想直接这样开始的~”琴柳小姐对着房间里的男孩子们娇声说道。
大办的快乐不久后就过去了,但风笛后来真切而持久地感受到了近卫世纪这一说法的荒谬。就连寿命长如她的瓦伊凡,都觉得等待不下去了,于是风笛在军中进行了为期漫长的转型,她用琴柳小姐在一次意外遭遇中停步不前的时间,克服了来自军方和战友的多重阻力,用漫长的时间和坚定的毅力成功转业为先锋军,成为了简妮的同职业战友。在这个新的队伍里,风笛才明白了哪些东西才是有价值的传统,哪些东西不过是虚妄的自我安慰。近卫荣耀的传承,还是留给意志坚定的富家公子、天赋异禀的火焰少女或者骨骼清奇的深海帅哥们吧,风笛想,我不干了。
……
出于对陌生老公的忠诚,琴柳一定会在被动手动脚,但还没开始本番之前,清楚地声明:
我是个有夫之妇。
她做出这一声明的场合简直五花八门,如果我们把这些场景连起来看的话,真的有种欣赏维多利亚帝国末期社会风俗画卷的宏大感:一望无际的草原牧场,她甚至等不及下马就渴望地张开双腿;漆黑落雨的贫穷小巷,她洁白的肉体与披散的金发如同唯一的光;街道上,游行队伍喊得震天撼地,而她正在桌椅凌乱的教室里脱光衣服;尘土飞扬的驻军地,她在壮汉环伺的营帐里宽衣解带;炮火连天的革命之夜,被压在身下娇喘的她,第二天就得知以后要换一面带着新logo的旗子挥舞;悲伤的豪华旅馆房间,琴柳面对着尊严尽失的大人,竟然被要求把穿着长袜的脚趾塞进他的嘴里……
“从他们做出回应的方式,就能看出社会的安定程度,”琴柳小姐十分认真地向我解释道,“如果多数人置之不理,甚至更用力地撕扯我的衣服,那么就是比较乱的时期,如果面露难色的男人多起来,一般就是和平时期了。”
“如果他们虽然面露难色,还是兴奋地把你推倒呢,我的妮儿?”
“那就说明我们真的进入文明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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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风笛的漫长艰苦转业路暂且不谈,而琴柳小姐的意外遭遇,指的是在她的帝国仪仗队的晋升之路上,遭遇过的一次剧变,险些断送了她的军人生涯。
那原本只是一个寻常的午休时间,当天没有多少训练任务的我们大多在睡觉。我闭目躺着,隐约听见休息室里传来琴柳捂着嘴娇喘的声音。稍稍睁开眼后,我看见一位来自近卫部队的帅气军官正在一张办公桌边扶住琴柳小姐的身体,以一种炫耀般的高难度姿势做爱。
他们两个站着接吻,舌头在嘴唇的离合中纠结缠绕,瓦伊凡姑娘的一条腿高高地抬起,直至与另一条腿成一字型为止,没有犹疑与间断,没有不适地弯曲,她柔嫩的小穴被完美地横向打开,迎接着来自身后的暴躁抽插。姑娘的柔韧身段被男人尽可能地开发着,从白皙的后颈到弯曲的细腰,从深处不断收紧的肉穴再到踮起的脚尖。她压抑着娇喘声,显得有点慌张了,这可是不多见的。
“嗯~这样……好深……”
她深深地吸着气,大脑空空地注视着休息室房门,身体有节奏地被撞击着。以至于仪仗队的队长推门进来时,琴柳露出的完全是一副享受到失神的表情。
所以我们总说这是个保守的国家,墨守成规是有它的好处的,即使是在打炮的姿势选择方面也是如此。
如果琴柳小姐的队长看到她只是普普通通地做个午间社交活动,用通常的姿势,像其他队员一样,像他本人也经常做的那样,应该是不至于发那么大脾气的。这种“通常”的仪仗队午间社交活动姿势,一般是指被按在凉凉的桌面上抬起下半身,热热的硬物直插到底,只要忍过初见的那一下别叫得太响,后面就是轻轻松松,熟门熟路。挺腰刺穿那卸下一切防备与阻碍的美臀,女孩子身上最宽的土地在面前展开,就像在故人夹道欢迎的荣耀归途上行军一样,永远不想停下,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裙子先是撩起然后又放下,那块任人宰割的湿润布料,此刻又要阻挡在两人肌肤之间,以避免相撞声太大。
亦或是另一种常见的偷腥位——在高脚圆凳上的深切拥抱,两人如丛林考拉般抱住彼此,肉棒确切而完整地钻入身体之中,两只重获自由的小手,可以随意在男人后背上摸索揉捏甚至撕扯。在这种处境下,我们想要充分动起来有多难,最后射的时候就有多爽,正如琴柳小姐曾在我身上时亲自点评过的那样:恋人们探索快乐的经验,与帝国军人所崇尚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理念不谋而合。
但是事与愿违,琴柳和近卫部队军官这个大胆的姿势选择,让她的队长出离地愤怒了。那天中午,队长一拍桌子,大怒道:
“扰乱军纪的奸夫淫妇,我要把你们送上军事法庭!”
而那一刻琴柳小姐正在被大帅哥军官狠狠地中出,男伴用力地撑开她已近极限角度的双腿,忍耐着服役了三个月后的第一发内射舒畅不绝。那声怒斥让琴柳莫名紧张了起来,她失声地张大嘴,身体瘫软在桌上,肉穴一阵阵收紧,好像自己的里面也在喷出着什么东西。好丢人呀,她这么想着,一度感觉自己立着的腿有点不受控制了,她感觉丢人倒不是因为被旁观着被干,而是自己竟然被一发就弄到了高潮,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腰好沉,琴柳想着,放下了腿,那种沉甸甸发涨的感觉,真的像是肚子里面被灌满了一样,明明平时感受不到男孩子们射多少的。
她看着队长愤怒的脸,这才反应过来。
“我身后的这位,不会是队长传闻中的恋人吧……”琴柳想。
“可是…抛开事实不谈,我们只是偶尔亲热一下呀。”
“坏了,队长不会是那种很在意另一半出轨的类型吧。”
“听我说,队长,虽然您的男朋友可能出轨了我,但我也……”琴柳理清了线索,然后想解释一下,但是队长根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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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去维多利亚帝国源石病军人疗养院报道了。军事法庭本来无意理会这桩控诉,但是,亲眼目睹男友沉浸于瓦伊凡姑娘嫩穴的仪仗队队长,不依不饶,甚至威胁要把事情闹大,把维多利亚帝国前线军中那普遍存在而又心照不宣的淫乱秘密全部传出去,没办法,大呼可惜的军事法庭审判员们只好给琴柳小姐安了个罪名,把她发配到那个受罚的地方去了。
外人看来,简妮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在那条无人修葺,狭长多风的漆黑道路上,一只只枯瘦的手已经伸向了光芒四射的金发瓦伊凡姑娘。路旁那一段段名为保护实为封锁的铁栅栏后,绝望的囚犯们向她伸出绝望的双手。即便她躲过了第一轮撕扯,后面也有无处不在的感染危险在等待着她。正如我们常说的,源石病军人疗养院的空气都是有毒的,科学无法证明这一点,但事实可以,因为走向那里的健康人总是有去无回。
“您被派驻在这里多久?”
在疗养院迎宾长廊的尽头,了无生气的接待处,愁眉不展的院长接待了琴柳。他胡子拉碴,浑身酒气,双腿浮肿,胳膊僵硬。他打开医院名册,密密麻麻的名字上不是画着红叉就是黑叉,仅有两个清白的名字,一个是首页首行首个的院长,一个是末页末行末尾的琴柳。
“任务文件上所写的期限,我看看……是无期限。”琴柳回答。
“我应该活不了太久了,”院长先生摇摇头说,“我的身体早就垮了,那么你呢,瓦伊凡姑娘?”
“还好呀,”琴柳说,“我拥有的时间,大概比日历还要多,等我把那些下命令的人熬死就好啦。”
院长思考着这个奇妙比喻的含义,没有说话,琴柳翻看着名册,询问起了这些叉号的含义。
“红叉是感染者,黑叉是死人,”院长解释道,“这个配色方案不太常规,对吧?因为红色比黑色更危险,更糟糕。”
琴柳点了点头,她回过头,看见向西落下的太阳都在躲开长廊尽头的小窗,她听见了铁栅间伸出的一只只枯手后面,传来的哀嚎与恳求声,她听见了爬行在世界每个角落的死神,此刻正亲口在她耳边说:
“不如我们跳过黄昏,直接迎接死亡。”
而简妮轻蔑地笑笑,在她这样的瓦伊凡眼里,死神也就这点说悄悄话的本事了吧。
“少来这套,我的造人计划在这里也不会停下的!”琴柳小姐指着空气,正色宣告。
琴柳的宣言不是毫无底气的吹嘘,她对源石病人是有一定了解的,甚至是对于病入膏肓的必死者。琴柳知道,爱也许不能缓解这种病的病痛,但是做爱可以。
简妮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敞开牢笼,她解释道:源石病固然可怕,但这些人形容枯槁,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真正原因,是他们连光都见不到。
“还要让大家吃好饭,锻炼身体呀,”琴柳小姐说,“可以的话,真想带大家去我长大的瓦伊凡人牧场生活一段时间,那里阳光、暖风、美食……什么都有!只要不来洪水就好。”
我看见已干瘪发皱的肉体恢复健康,伛偻脆弱的骨骼重获活力,他们从瘫倒开始爬行,在爬行中试着站起,站起又尾随着琴柳小姐行走,在打扫干净灰尘的走廊尽头,他们交给琴柳小姐一只只细细的长链子:
“请在我们接着来的人生中,牵着我们走吧,琴柳小姐。”他们这样请求道。
“不可以这样哦,”琴柳摇摇头,一边动手解开胸前的衣服扣子,她还没换掉那个近卫部队军官的衬衫,穿得多少有点久了,“死之前,不来做点舒服的事情吗?”
“可是我们……”
“安啦。”琴柳抬手解开束发,上衣被脱掉后的乳房与腋窝一览无余,那两块肉摇动着,起伏着,让人极其容易忽略她都说了什么。
“萨卡兹大哥们以前都教过我怎么预防啦,我来演示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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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力、强硬与无知,这是简妮对萨卡兹佣兵大哥们的真实印象,不得不说,跟刻板印象区别不大。
在随着部队走遍四方时,琴柳曾做过官方认证的劳军女郎,当然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她原本只是把夜里的频繁调情当成一种生活趣味,而经过了萨卡兹佣兵大哥们的承认后,她觉得以后可以认真对待一下她称之为“出轨”的这点事,发展成某种为维多利亚出一份力的职业。
萨卡兹大哥们十分喜欢那种两人一起面朝着镜子,从身后整个抱起琴柳的姿势。以普遍理性而论,这种方式插入得不是那么深入,当女孩子不受控制地扭起腰之后,也难以控制节奏。这时琴柳的手一般会放在背后,搂住那只看不见的脖子,她说这种姿势给了她一种记忆深刻的,被把玩和掌控的感觉。她记得那根东西硬到极致,在进出运动中陡然停止的感觉,插入自己身体的部分狠狠地喷吐痉挛起来。佣兵大哥还在不停射着,下面已经汨汨流出,琴柳姑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潮红,舒服地喘着气,尽管她并没有意识到,萨卡兹人却咬牙表达了她身体深处的触感:
“这张他妈的小嘴,还在吸…好爽…我又要…”
男人的胸膛紧紧贴着琴柳的后背,她有点想被那双肌肉强壮的腿从各种角度撞击一下了,这是刚才还没体会过的。
“所以…接下来去床上做好吗…”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瓦伊凡婊子…”片刻之后,她们已经在床上深吻了,萨卡兹人抓住琴柳的两只手,禁锢在她头顶散开的金发中,那只不安分的肉棒已经被压在姑娘的肚子上,蹭来蹭去,蘸着两人刚才被摩擦到发热的体液,“接下来的这发,可能和刚才的不是一个等级了,瓦伊凡,你不怕我身上的源石病吗?”
“但是源石病不通过性传播呀,”琴柳说,“还有,不要叫我婊子好吗,萨卡兹大哥哥,明明你都说了要上我,我也说了喜欢你的,至少今天之内喜欢你。”
“还有源石结晶的,”说到这里,萨卡兹人突然显得严肃了起来,他松开了手,转过身去,展示了身体上几个被遮住的部位,就算在毫无保留的做爱时也没有放开,“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骗你,瓦伊凡,就算你不是军队里来的女人,我也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你。所以,你真的想好,要进行接下来的事情了吗?”
“那就教我一些应对不同感染部位的防护方法吧,”琴柳也坐起了身,搂住佣兵大哥的脖子,骑在了他身上,“您真是位温柔的先生,就让我们互相学习吧。”
过了一会儿,当她们运动到几近高潮时,琴柳不知是被搞到情绪失控了,还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哭了起来:
“嗯…您… 好棒…您可能不知道,我…啊…差点就…把您掐死了,如果您本来打算用源石结晶划伤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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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在我所知的,琴柳的下一个人生阶段里,我扮演的是一个罗德岛博士的角色。我俩的感情生活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始终处于不可避免的出轨状态中。她始终不能彻底断绝与那位形式主义丈夫的关系,而我始终有着无法断绝干净的,与其他若干位老婆们的联系。
“牛呀,还有这种后宫的,”琴柳看了我抽屉里的那一沓结婚证书之后,感叹道,“不同国家的证件,不同年龄的妻子,竟然还有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和这种两个人必须在结婚证上贴一片身体组织的…您就不考虑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当然考虑过了,”我有点悲伤地告诉她,“但是,有些联系,一旦结下来了,我就没法断掉了。”
“那您向我求婚,就没考虑过这种情况吗?”
“考虑过,但是我爱你呀,琴柳。”
她的脸红了,或者说,从刚才的余韵中又涌出了新的红潮。
“嗯…您也认同了我的出轨理论,咱俩不算出轨,是诚实的爱情,对吧?”
“嗯。”
“那我就答应您吧,”琴柳灿烂地笑着,她坐在床边,交替伸展着腿,坐在她身边,我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咂着那根纤细的无名指,双唇在她凉凉的指关节上蠕动,在这个灯都没开的小房间里,这张弥漫着我们体味的床边,她就这么嫁给我啦,“但我还是第一次…嗯,或者说,第一次在现实中结婚呀,我应该为您做点什么吗?”
“小事上我无所谓的,”我回答,“有一件大事倒是要拜托一下,柳儿,我可能要在维多利亚开展我后半生的事业,可以抽出你漫长生命中的一部分,为我养老送终吗?”
……
后来我暂时性地死于维多利亚,并被就地埋葬封存后,维多利亚的秘密事务部是这样总结我生命的最后阶段的:
在我们用墓碑彻底堵上他的嘴之前,老东西从未消停过,他与各种各样的人见面,参与各种各样的活动,在各种各样的危险名单上署名。他接受采访,不断地撰写文章与回忆录。他把自己人生的最后时光主要投入进了两件事,一是尽可能多地在这世界上留下印记,二是尽可能地与琴柳小姐寻欢作爱。简而言之,就是同时播种世界与他的女人。
他凭借着各类五花八门的知识,想象力,以及多年来在罗德岛医疗部门道听途说来的方子,配置了不少能让身体局部返老还童,重获气力的灵药。从他家窗口每晚熄灯以及彻底安静下来的时间来看,这些药是有效的,非常有效,琴柳小姐每天给他买早饭时走路的姿势也证明了这一点。多年以前我们就记录过琴柳小姐清晨行走的步态,那种能让她不时扶一下腰,大腿也显得很僵硬的做爱对象,百里挑一。
但是,这种生活方式客观上也缩短了他的寿命,这是我们很希望看到的。他得到了快乐,我们得到了绩效,维多利亚的百姓得到了许多顶级药方,这是三方共赢的局面,可谓三赢。琴柳小姐直到观察对象死去也没能怀上她希冀了很久的孩子,这并不意外,她本人当然也知道,瓦伊凡女孩子的受孕计划能不能成功,每个合作对象只要做一次就知道了。这种反复见面,多次约会的情况,我们一般称之为爱,就算不是爱,根据维多利亚新共和国的相关法律,只要共同出轨时间十年以上,也可定义为长相厮守。
最后,他希望能在自己的墓碑上刻三句话,以总结他的这一轮人生。我们照做了,这三句话是这么说的:
侍奉我们的王
先是功成名就
然后出轨琴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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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