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章 白月光
或许旁人会觉得,一个心智已然成熟的成年人,把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这么拉入泥潭,实在不能认可这样的作法。往前走,分明是万劫不复的深渊。那时的我,也的确还很懵懂,本身就对性,对亲密关系都完全没有概念。十三四岁的我,压根就还没有接触过什么像样的男生,因为不怎么和同龄孩子交往,尤其是与异性,这方面感觉自己要比同龄人晚熟很多,这也许就是一直只专注与画画带给我的性格上的缺陷吧。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脸红和心跳,也从没有对异性同学有过任何的性冲动。看到周围的同学在楼道里亲吻,在课桌下面拉手,只觉得不能理解。想象这些事情如果自己去做,不会有任何愉悦感,更没有想要去做的冲动,在我看来这些事情都被套上了灰色的滤镜,毫无色彩,也毫无意义。奈何为这些事情赋予了意义的人,那个教会我脸红和心跳的人,不是‘他’,却是‘她’。什么??我没羞没臊还会脸红??本宝宝也会脸红的好嘛!是的,当你明白了这一吻中的含义,当你意识到你们的关系已经超出了世俗价值所划定的红线,你又怎忍心去责怪‘她’呢?难道爱,也有错吗?
那晚蜷缩在姐姐怀里,感受着姐姐双唇的温度,柔软,湿润。起初的轻轻触碰,还颇有些试探的感觉,但我明确的回应也让姐姐不再迟疑。我搂紧姐姐的脖颈,深深地和姐姐相吻,舌尖疯狂地缠绕着,呼吸声都仿佛变得轰隆巨响,也没有心思再理会身下的两朵小花儿,就任凭她们自己去和小蜜蜂与生姜纠缠吧。后面就只记得自己在姐姐怀中昏睡过去了。
毕竟晚上折腾了那么久,着实是已经筋疲力尽了,姐姐的怀里又那么舒服,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十点了。醒来时已经被姐姐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姐姐还贴心地帮我解开了头发,以免睡得不舒服,恐怕都是在我熟睡到完全没有知觉的时候做的。姐姐是早起去买早餐了,顺便还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家里。和姐姐一起吃过早餐后我们就按照原计划开车去了乐华城。和姐姐一如既往的撒娇,相拥,摸头杀,以及时不时地偷袭一下宝宝的屁屁。只是偶尔和姐姐对上的眼神当中多了一些不曾有过的光芒,这种光芒对我有超越了一个只是满足你恋痛欲望的主,或是对你疼爱有加的邻家大姐姐的那种莫大吸引力,会让你觉得你只是一个不小心坠入爱河的不知所措的小姑娘,让你不自觉地脸颊泛起潮红,让你不自觉地心跳加速。没错,这就是只在恋爱小说里才看到过的脸红和心跳,这些症状都清清楚楚地提醒着自己,我恋爱了。
如果说昨夜之前的姐姐,就是一个懂我还对我疼爱有加的邻家大姐姐,加之还能满足我对于疼痛的种种渴望,我们的所有亲密的肢体接触都是那么的自然,因为你并没有赋予它任何特殊的意义,那么之后的姐姐,就是我的白月光,皎洁明朗,洁白无暇,她的一言一行都被重新赋予了意义,她的一举一动都牵绕起你的心。虽然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月光总会散去,黎明终将到来,但越是如此,你就越是想要留住她,宁可今后永是黑夜,我只要我的白月光。
从前喜欢挽着姐姐胳膊的邻家小妹妹,如今只想与姐姐十指相扣,我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同学们为什么喜欢在课桌下偷偷拉手了,相爱的人只要牵上了手,就会有爱的电流流过,让你心跳加速。在乐华城的一天,我怎么也不舍得松开姐姐的手,若是我与姐姐同岁,恐怕旁人都会看得别扭,但好在我和姐姐的年龄与身高差,有姐妹这道天然屏障挡在前面,旁人只会觉得我是一个离不开姐姐的粘人小妹妹。这一天的时间里,我似乎也忘记了脚心和屁屁的余痛,满脑子里想的,只有姐姐,连坐过山车都紧握着姐姐的手。
爱情,是会带给你无限美好的东西,但有时,它也会折磨你。要知道,水性不好的人,突然坠入爱河,也是会溺水的啊。我这个向来神经大条的只会画画的小姑娘,今天满脑子里都是姐姐,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一个人,明明就在身旁伸手就够得到,我却还是止不住去想。傍晚是和妈妈说好的回家时间,姐姐没有送我到家门口,只是到了我们经常约定见面的小寨附近,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恋恋不舍。姐姐在开车时不能打扰,只好忍耐着,车刚一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去拉姐姐的手,往姐姐身上靠,姐姐也解开安全带,往我这边靠过来,我就这样隔着中间的空隙,把小脑袋靠到了姐姐肩膀上,左手与姐姐右手十指相扣。姐姐帮我捋了捋刘海儿边上的碎发,然后拨开刘海儿轻轻的吻了我的额头。一时间,我的脸上又泛起了潮红,似乎能感觉到脸颊在发烫。我缓缓地抬起头,正好与姐姐对上了眼神,一个心领神会,我闭上了眼,姐姐的热唇再次贴上了我的嘴。姐姐看我脸颊通红,这次没有纠缠,只是轻吻了一下,然后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就像是一台坏掉的机器,只顾着咬起嘴唇不会说话,视线也害羞地从姐姐脸上移开。时间仿佛静止了,但其实只过了数十秒。姐姐的车只是临时停在了离公交车站不远处的路边,打着双闪。我们都知道不能久停。虽然有太多的不舍,但还是不得不暂时与姐姐告别了。
“回家吧丫头,跟妈妈说好的七点,太晚了回去妈妈该打小屁屁了。”
“妈妈才不打呢。”
“妈妈不打姐姐打~”
姐姐手到我身后象征性地拍了拍我的小屁屁。
“那姐姐快打吧~”
我调皮地故意把屁屁往后撅了撅。
“好啦~过两天姐姐再带你去玩儿啊~乖~”
“好~”
我依依不舍地把脑袋从姐姐身上挪开,不知怎的,突然觉得鼻腔一酸,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哟,这姐姐还没打屁屁呢,怎么就哭上了。”
“瞎说什么呢,臭姐姐!”
我赶紧抹了抹眼泪,似乎生怕姐姐看穿了我的小心思,生怕姐姐知道我只是因为不舍得和姐姐分开,更怕姐姐觉得我是个事儿多的烦人精。但姐姐也许什么都明白,我的小心思也许根本无处藏身。姐姐又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小脑袋,没有要催我的意思。但我也实在不忍心姐姐因为我而挨罚单,只好扭扭捏捏地推开了车门。
“那我走了姐姐。”
“好,注意安全啊,回家了给姐姐发消息啊~”
“好,姐姐也是~”
我就站在原地注视着姐姐的车驶离了我的视线后才坐上了回家的公交。
回家后给姐姐发了消息,跟妈妈吃过晚饭后我就回到房间锁起门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是姐姐的样子,是她温柔的面庞,是她温暖的怀抱,是她炽热的双唇,是她手中挥舞的藤条,是我屁股上遍布的伤痕,都是她的痕迹,都是她,,,爱情,真的可以在一瞬间改变一个人,这种改变让我自己都觉得震惊。我还是那个神经大条的苏云溪吗?还是那个谁的感受都不在乎,脑子里只想着画画和SP的自己吗?回想起和姐姐之前的实践,每一次姐姐都依照我的要求满足我,平日里也是方方面面都依着我,可是我又曾想过姐姐的感受吗?姐姐总会问我的感受,我又曾问过姐姐对实践满意吗?如果作为姐姐的被,都不能做到让姐姐满意,那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能让姐姐开心,能够满足姐姐的呢?我和姐姐曾经有过的那么多被究竟有多大的区别呢?姐姐究竟是怎么看我的呢?如果连实践都不能让姐姐满意,那么除了SP以外,我只不过是个任性又多事儿的烦人精罢了。想到这里,我不敢继续再想下去,我甚至不敢去问姐姐这样的问题,害怕得到我不想得到的答案。凡是关于姐姐的事情,我都开始变得唯唯诺诺。在爱情里,我不再是我了。
我和姐姐刚认识的几个月里,作为刚入圈的新人,我大部分关于SP的知识都来自于姐姐的科普。姐姐耐心地跟我讲了圈里人对于实践的几种认知,有的人呢,喜欢管教,喜欢训诫,她们能从这个过程当中获得心里的慰藉,有的人呢,喜欢羞耻,喜欢言语和态度上的粗暴对待,也许更接近SM,鞭打,只能算是一记佐料,而姐姐喜欢的,是纯粹的极致的SP,没有花拳绣腿,没有虚张声势,只有一方竭尽全力地挥舞藤条,另一方撕心裂肺地哭喊求饶,不到筋疲力尽,不到伤痕累累,绝不停止。就像是SRL视频里那样的藤条鞭打,那应该就是姐姐最理想的实践了。姐姐清楚地和我讲过,她目前为止还没有碰到过一个让她满意的被,经过了几次和姐姐的实践,我也慢慢意识到姐姐的水有多深。每次都是姐姐轻松地就满足了我,我还从来没有探到过姐姐的底。而上一次姐姐的藤条也着实给我小上了一课,即便是恋痛,那藤条的痛也是很难挨的,想必自己要是按照SRL视频里那样的挨法,未必不会比她哭的更凄惨。
想了这么多,我只是害怕姐姐慢慢地开始厌倦我,讨厌我,离开我。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特质能留住我的姐姐,至少先做一个合格的能让姐姐满意的被吧。我想要成为姐姐唯一的,最特别的被,成为她想要留住的,不舍得抛下的那一个。姐姐一向是老练沉稳的样子,看起来经验丰富,但却很少和我谈及她的过往。姐姐不曾和我提起她从前的某一个被,我也不曾知道姐姐是否也像这样温柔地抚摸过其他姑娘的头;是否也曾将别人拥入怀中;是否也曾亲切的将别人唤作丫头;是否,,,还曾吻过,,,其他姑娘的唇,,,想到这些,我的眼眶又湿润了。
渐渐的,我已经开始分不清什么是我想要的,什么是我想让姐姐满意的了。因为我开始在意姐姐的感受了。无论如何,先做一个让姐姐满意的被吧,从一顿酣畅淋漓的藤条开始吧。
“姐姐~”
我又打开了小企鹅,距离上次和姐姐分开已经过了快两周了,虽然每天依旧在小企鹅上和姐姐说说笑笑,但我似乎慢慢变得不那么放肆了,也许姐姐也有所察觉。
“丫头~今天干嘛了啊?”
“在发呆,,”
“发什么呆啊~”
“在想姐姐呢~”
“那,明天正好周末姐姐不工作,带你出去玩儿?”
“真的!好嘛~但是宝宝还想实践,,”
“哦?那好啊,那我们实践完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啊,我想去姐姐家里实践,想把上次没挨完的藤条补上,,”
“哈哈,怎么还记着这茬儿啊~”
“嗯,,就想挨姐姐的藤条嘛~”
“好啊,那,早上十一点姐姐去接你?”
“好嘛~听姐姐安排。”
“乖~”
晚上躺在床上发呆,我的心情又开始复杂起来。其实这样的一顿藤条,本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期待的,想象自己当初在看SRL里小姐姐挨打时的兴奋,不也是跃跃欲试嘛?的确,假如我和姐姐还是单纯的主被,我想我能够轻松上阵,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所谓单纯的主被,就是不用太多地迎合对方的喜好,合得来就留下,合不来就走,不为难自己。可是如今的我,已经彻底走不掉了。我会怕自己的表现姐姐不满意,会怕自己不能坚持挨完全部。姐姐一定会温柔地耐心地安慰我说没关系,但她心里肯定也会觉得,嗯,这姑娘也不过如此罢了。别人的看法我都全然不在乎,但姐姐的哪怕再细微隐藏再深的一丝不满都会牵动我全身的神经。我不知道明天自己会以什么样的状态来挨姐姐的这顿藤条,还能否有心思去细细品味藤条的痛,当我真的挨不下去了我是否又有勇气让姐姐停下,姐姐又能否察觉到我内心的这些纠结,我确实不知道。但我觉得自己没有退路,谁让我爱上了女魔头呢。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早早便收拾好自己,怀着紧张的心情等待姐姐的消息。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初次实践前的状态,心中充满了未知,但比起期待,这次的担心要多一些。今天的装束换成了绀青色的连衣裙,搭配黑色短袜和棕色乐福鞋,有点像cos了《魔女宅急便》里的琪琪,只是没有红色的发卡,以及多了一根长长的马尾。我依旧准点在小区门口的凉亭下等候,姐姐也依旧准时地出现在我面前。
“丫头今天穿的好乖啊~”
我朝着姐姐走过去的时候姐姐放下车窗,一边冲我微笑一边打量着我的装束。
“今天是小魔女~”
“小魔女?”
“姐姐没有看过《魔女宅急便》嘛?”
“是日本动漫吗?”
“是宫崎骏的~”
“哦~我只看过《千与千寻》。”
“这部也很好看的~”
“那我们的小魔女今天怎么没有带扫帚啊?”
“屁屁要被姐姐打肿了,骑不了扫帚了~”
我撅起小嘴无辜地看向一旁开车的姐姐,姐姐也被我的挑逗给逗乐了。还好,我还没有紧张到忘记了怎么调戏姐姐。也许是想缓解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吧。
“哈哈哈,那小魔女就只能待在姐姐怀里咯~”
“好嘛~”
我今天真的格外的乖,全程手都乖乖地摆在大腿上,眼睛也都瞄着车前方不断变换的道路,都不敢转过头去多看姐姐几眼。姐姐当然是察觉得到的,只是她并没有说什么,或者说,她觉得说什么其实也没有用。车很快开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库,姐姐停好车,我乖巧地被姐姐牵着手,跟在姐姐身后上了电梯。电梯里我才放松了一些,靠在了姐姐肩上。姐姐也轻柔地摸了摸我的脸颊,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到我脸颊上的炽热。进了家门,轻车熟路地脱掉脚上的乐福鞋,摆好在鞋架上,换上自己专属的小拖鞋,然后机械式的走到沙发旁坐下。姐姐去给我倒了杯水,趁我喝水的功夫还来了一记摸头杀。我今天的所有动作似乎都变得无比轻柔,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蹑手蹑脚的小猫。姐姐倒是放松,站在一旁轻松地叉着腰,面带微笑地看着我别扭地喝水,又别扭地把双手叠放在大腿上。
“小溪今天是不是有点紧张过度啊~”
姐姐又揉了揉我毛茸茸的小脑袋。
“嗯~”
我轻声应答。
“那咱们就轻点儿?”
“不行!!”
我马上摇头否决,姐姐看我这一惊一乍的反应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小猫想要,,,?”
“就,姐姐不是一直想要那种畅快的实践吗?就是用藤条,绑起来抽那种,,,”
“哈?小溪也想被绑起来挨藤条?”
姐姐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或许她也看出我似乎内心非常的纠结,不知道说想要被绑起来挨藤条到底有几分真心。的确,可能更多的是想让姐姐满意吧,但我还是极力表演出非常渴望的样子,就像以往一样。
“对啊~我也想试试~姐姐就不用管我,打到姐姐满意就好了~”
“打到我满意?”
我看到姐姐的表情更加的疑惑了。但姐姐没有思考太多,也没有停顿很久,立马就回复了我。
“好啊,如果小猫这么想的话。”
“好嘛。”
“那咱们,准备准备开始?”
“好。”
我依然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等候姐姐发落,脑子里在思考着姐姐刚才的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姐姐并没有像我设想的那样听到之后露出愉悦的表情,而是若有所思,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但不管如何,我还是想努力给姐姐一次让她满意的实践,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今天的藤条貌似要在我眼前的木制茶几上挨,可能是因为需要绑着的缘故,有手有脚的茶几,长宽也刚刚合适。姐姐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整理到一旁,还在上面铺了一层毛毯,然后放了两个熟悉的枕头在正中间。
“来吧,爬上去吧。”
我还在想,难道不用先OTK?没有预热?但是看到姐姐有点严肃,不同于以往的表情,我没有敢多问,乖乖地脱下内裤放在沙发上,爬到了茶几上。姐姐把枕头调整到我屁股的正下方,然后用几组棉绳分别把我的脚踝,膝盖,腰以及肩膀与茶几桌面困在了一起。同时还将我的两只手绑在了茶几的两只桌角上。感觉浑身上下的关节都被固定得死死的,一丝也不能动弹,简直比SRL里面绑得还要结实牢靠。屁股被枕头高高得垫起,而膝盖与腰部都被牢牢地固定在桌面上,这次的屁股真的是无处可逃。整个过程中姐姐的动作依然很轻柔,但是也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我知道今天的场面非比寻常,一声也不敢吭,期待几乎全无,已经被紧张的情绪淹没。突然感觉脚心一丝清凉,两只袜子被姐姐脱去了。难道今天要从脚心开始?当我还抱有如此疑惑时,两只袜子被姐姐整齐地叠好成近乎正方形送到我面前。
“咬着吧,太疼了就使劲咬它”
我没有犹豫,张开嘴,姐姐将袜子塞入我口中,我轻轻咬住。
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就绪,终于要正式开始了。姐姐掀起我的裙子盖在我的背上,从沙发上拿起一根藤条空挥了两下,那呼呼的声音有些吓人,听声应该是中间粗细的那根藤条。
“准备好了吗?”
“嗯。”
这次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藤条先是轻轻放在屁屁上,像开始前的提示,然后再高高抬起,重重落下。这第一下就来的毫无征兆,也疼的出乎意料,完全打乱了我的思绪。
呼——啪——
呼——啪——
这痛感仿佛立马就传遍了全身,我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出声,不自觉地咬紧嘴里地袜子,手牢牢抓住桌腿,脚心也跟着紧绷,唯独屁股被无情地高高垫起,怎么也动弹不得。我立刻明白了姐姐为什么要让我咬着袜子了。这痛感所带来的颤抖,肢体的运动,根本就无法通过意志力来克服。幸亏有袜子可以咬着,才能强忍着不出声,这已经是目前能靠意志力做到的唯一事情了。藤条的红印在身后的屁股上一道道肿起,规则有序地,不紧不慢地爬满整个屁股。也许是因为完全没有前面预热的过程,在皮肤还没有被充分拍打激活的时候,藤条的撕裂感更加的清楚,每一下都痛得撕心裂肺。今天大脑里的恋痛开关也好像完全关闭了一样,只剩下清清楚楚的痛,由藤条落下的细线沿着皮肤表面扩散至整个屁股,再穿透皮肤深入内部,沿着神经传遍全身。
才刚过十下,眼泪已经止不住了。但我依然努力克制着,不发出太过于凄惨的声音,使劲咬紧嘴里的袜子,只让一点点声带的震动从缝隙里漏出。姐姐的技法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只是今天这力道似乎毫无保留。屁股很快就被藤条印均匀地铺满,条状的肿痕连在了一起。和通过巴掌,板子,皮带逐渐预热起来的过程大有不同,屁股是从清淡的樱花粉,一点点地过度到桃红,然后才微微地肿起,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让人觉得十分舒服。而今天的藤条,似乎直接跳过了那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让屁股肿起一道小山峰,姐姐真的,毫不留情。
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得什么也看不清了,我艰难地挨着姐姐一记一记的藤条,大脑根本没有余力来思考任何问题,整个人从身体到神经都被疼痛填满了,但却毫无应对的能力,只是单方面的被蹂躏着。
今天的姐姐格外的陌生,不像是那个会把我搂在怀里摸着我的小脑袋叫我丫头的人;也不像是那个为我撑伞,自己湿了半边身子的人;更不像,,,那个深深亲吻了我双唇的人。我身后这个用尽全力挥舞着藤条的人,她是谁?她是否知道我的痛呢?她是否知道我在艰难地忍受着呢?她会,,停下来吗?这种陌生感让我觉得恐惧,让我开始有一丝丝的后悔。我到底在做什么傻事,为什么要给自己招这样的罪来受?我不明白了,,,我什么也不明白了,,,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自己趴在这是到底在做什么,仿佛那个曾经那么懂我的姐姐,如今变成了陌生人。我开始出现幻觉,我不敢相信,那个温柔的姐姐,可以使出这样的力道来打我。但是,这本不就是我自找的吗?我一时间陷入了矛盾之中。明明是我提出的,明明是我想要给姐姐一个让她满意的实践,明明是我心甘情愿地被绑在茶几上挨藤条,怎么能怨得了姐姐呢?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觉得明明是按照自己的要求来了,可是这整个过程都那么地让你不舒服,完全脱离了你的预想。恍惚间,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似乎明白了这巨大的违和感来自哪里了。姐姐,她,真的在乎我吗?我其实只是她用来满足实践欲望的被吧。这样一切不就解释的通了吗?不然,姐姐怎么可以如此的心安理得呢?想到这里,我的情绪彻底崩溃了。眼泪虽早已止不住,但它的含义逐渐变得不同,不只有疼痛的眼泪,还有我的委屈,还有我的悲痛欲绝。
我不想让她停下,甚至害怕她停下,我不知道停下之后,我该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她,不如就让我身后这个挥舞着藤条的人,打死我好了。
藤条依旧在我身后的屁股上肆虐着,姐姐的技法依旧无可挑剔,但此时的我还哪有心情去体会这些,不知不觉中,中等粗细的藤条也被换成了最粗的那根,它有一厘米粗。直至此时我还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着姐姐会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开始照顾我的感受,幻想着刚才的姐姐只是被恶魔附了体,根本不是我的姐姐,然而随着粗藤条带着恐怖的呼啸声划破空气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我的屁股上,我的幻想破灭了,我的抽泣逐渐加剧,眼泪已然不是连点成线,更像是坏掉了的水龙头,止不住地向外喷涌。自然屁股上的痛是让我难以忍受,抽泣声都变得不再连续,似乎随时都会把自己呛到,但这又哪比得上心里的痛呢?心里的痛,要比屁股上的痛,更痛一万倍。我的脑袋也要坏掉了,无法思考任何问题,别说是看到幻象了,连一片空白都从脑海中消失,那就象是坏掉了的电脑好歹还会蓝屏,而我的大脑已经停机了,是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画面。
屁股上的景象我不知道该用美不胜收还是惨不忍睹来形容了,因为这完全取决于你挨打时的心情,一念之间,天差地别。刚刚的细藤条已经为屁股铺上了鲜艳诱人的红肿,就像是颗成熟的蜜桃,在粗藤条的继续抽打下,一道道紫痕开始涌出。这紫痕不像是随着藤条的抽打而落下的,更像是魔法,由于姐姐的力道实在太大,藤条每一下都被已经红肿不堪的屁股嵌入其中,被藤条挤压的地方会出现一道白痕,藤条离开后,紫痕仿佛由内而外地一点点地涌现出来。就像是毛细作用将水缓慢吸上来的卫生纸,皮下深层的血液由于藤条的抽打挤破了血管,而顺着细胞的间隙,在毛细作用下涌上表皮,呈现出一道道深邃的紫痕。这紫痕在不断地扩大,屁股也进一步的肿起,与其说还能比蜜桃的状态更肿,倒不如说肿得更加的厚实。蜜桃臀的肿,主要还是组织水肿,皮肤下的组织依然具有着一定的弹性,屁股虽然红肿滚烫,但质感依然软弹,即使有一些发硬的肿块,整体还是屁股的质感。而如今的屁股呢,由于深层毛细血管已经全面破裂,大量组织血涌上表皮,整个屁股的那张薄薄的皮下,已经被紫红色的液体填满,肿的发紫,肿的发硬,硬的吓人。
姐姐似乎已经完全不管我的感受了,尽管我已经不只一次的抽泣到快要断气,即使嘴巴被袜子堵着发不出声,但这明显卡壳的抽泣声和从嘴巴的缝隙中不小心漏出的凄惨嘤啼声,都被姐姐无视了。藤条依然毫不留情地,一下接一下地,全力地抽打在我那可怜的已经肿得发紫的屁股上。而我,什么办法也没有。
也不知道又这样艰难地挨了多少下,不知道又流了多少眼泪,不知道多少次哭到要岔气,手心因为抓着有棱角的桌腿太过于用力,被割得生疼,不知道是不是被割破了。由于屁股上的疼实在太过于强烈,我觉得联通下半身的神经似乎都被切断了,我的脚似乎都没有知觉了。
终于,恍惚之间,身后的藤条仿佛停下了,她,终于停下了。她不是因为我难以忍受而停下了,是因为满意而停下了。身后的大车厘子,彻底成熟了。我想,这比SRL里的大车厘子还要再夸张一些。不可否认的是,身后这位的技法依然炉火纯青,即便是藤条这样形状尖锐的工具,最终抽打出的屁股,边界依然那么的柔和,连贯,没有因为是藤条而毛毛草草。整个屁股,就是一个熟透了的大车厘子,已经不能用吹弹可破来形容,这屁股的表皮与里面的关系,仿佛就是滚烫的开水煮过的西红柿,其实表皮已经脱落了,只是看起来还附着在果肉上罢了。这屁股上的表皮也是,仿佛轻轻碰一下它就会破掉。薄薄的表皮由于被肿胀的车厘子果肉撑到了极限,表面也泛着诱人的油光。毫无疑问,这是一颗上乘的果子。
我不知道姐姐在干嘛,没有轻抚我的背,让我能够更顺畅的呼吸,也没有给我一个不知道还管不管用的摸头杀。藤条停止之后的几分钟里,都是死一样的寂静。我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甚至嘴里的袜子也没有吐出来。过了也许又十多分钟的沉寂,姐姐终于给我解开了捆住我的绳子,动作依然轻柔,但没有多余的触碰,最后轻轻的取出了我咬在嘴里死死不肯松口的袜子。我能感觉到,袜子已经湿透了,被我的口水和泪水彻底地浸湿了,也许泪水的成分要更多一些。我之所以咬着不愿意松口,就是怕如果没有它堵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再也挡不住了,我害怕展现出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我从没意识到自己是如此的弱小,无助。姐姐将袜子从我嘴中取出的瞬间,我的哭声便响彻了整个客厅,不是以往的那种让人想要去安抚,想要去保护的温柔哭声,而是让人想要逃离,让人感到无助的无法阻挡的痛哭。
也许是看我哭得实在太凄惨了,姐姐终于舍得动用一直以来都十分有效的摸头杀,想要尝试止住我的眼泪,但是,这次毫无作用,甚至反而让我哭得更加放肆。于是乎姐姐索性不管了,任凭我趴在茶几上放声大哭,哭到我体力耗尽了,眼泪可能也流干了,终于哭声也收敛了起来,转为了抽泣。姐姐拿来水杯喂我喝了水,补充了一些水分。我自始至终不敢抬头,不敢看姐姐的脸,更害怕和姐姐对上眼神。
“小溪,还有力气起来吗?”
姐姐终于开口,我抽泣着摇摇头。
“姐姐扶你。”
“嗯,,,”
我轻轻地点点头,姐姐扶着我的肩膀,缓慢的,艰难的跪起身,我觉得我的两条腿都彻底麻了,只能先起到一个跪趴的姿势,双手先撑在桌面上缓一缓。掌心与桌面接触,刚刚被桌腿锋利棱边划破的地方隐隐作痛,嗯,我没有查看,但我想应该是破了。缓了好一会儿我才在姐姐的帮助下缓缓地跪直了身子。腿上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想要尝试跪坐,但屁股在接触脚后跟的那一刹那,那种钻心的痛让我立马放弃了这个念头。姐姐扶着我的肩膀缓慢下地,将我扶到卧室,换了一个舒服点儿地地方继续趴着。我全程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姐姐从家里的药盒里翻出了一瓶云南白药的喷雾,有消肿和愈伤的效果。喷过的都知道,如果有创伤的话,那个药物的颗粒会顺着伤口的位置一路钻进你的神经,让你疼到只想用脑袋撞墙。我看到它的第一反应就是,屁股难道是被姐姐打烂了么?我都没有力气,也没顾得上自己去摸一摸身后惨不忍睹的屁股,但我感觉姐姐的技法精湛,并没有破皮。然而随着一声‘呲——’的声响,喷雾的颗粒从药罐中喷涌而出,落在我的屁股上时,布满整个屁股的钻心的痛,让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抓紧了姐姐的床单,也止不住的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后来我才知道,虽然没有破皮吧,但是屁股肿到这个程度,皮下又有大量的组织出血,表皮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撑开,那些药物颗粒就是顺着毛孔进入到皮肤里面,与皮肤下破裂的组织接触后发挥作用的。
终于,藤条也挨完了,药也喷完了,可是我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满足感,被委屈和悲痛填满,只是在等待一个爆发的点。姐姐这时仿佛变回了之前那个温柔又对我关爱有加的姐姐,坐在我身旁,小心翼翼地缕着我的刘海儿,轻抚着我的背。然后用温柔到酥麻的口吻说出:
“小溪,今天满意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再也坚持不住了,仿佛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被瞬间击溃,内心的委屈,难过,伤心,痛苦和纠结,一股脑儿得全都迸发了出来,化成了止不住的眼泪和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不明白姐姐这个问题的用意,我也不觉得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得答案,今天的姐姐,从我提出想要挨这顿藤条开始,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这个人我不认识,她的一举一动我都不明白是何用意。我根本无力也无心回答姐姐的问题,我挣扎着煎熬着,带着哭腔地终于艰难地抛出了我的问题。
“那,,姐姐,,,满意吗?”
止不住的抽泣使得我连一句话都说不连贯。
“我不满意,小猫今天的所有表现姐姐都不满意。”
我听了姐姐的回答更加的不明白了,只能回应以哭泣。
“小猫这些天都有心事,今天又是怎么了?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想试试姐姐有多厉害么?满意么?”
姐姐的语气有一丝丝的愤怒,但是又尽量保持着平和。
“我,,,我没有,,,我不是,,,我就是,,,就是想,,,让姐姐,,,满意嘛,,”
我一边抽泣着,一边艰难地解释着,但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这么想。
“姐姐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嘛?”
姐姐的语气又温柔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
“小猫最近都变得蹑手蹑脚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原来就在想这些啊。那你觉得姐姐这样打你一顿会很开心吗?”
“我,,,我不知道,,,,可是,,,,我,,,我害怕,,,”
“怕什么呢?”
“怕,,,姐姐厌烦了,,,,不要我了,,,”
说完我又嚎啕大哭了起来。姐姐有些无奈地揉了揉我的脑袋。
“你就是这么想姐姐的,所以你觉得让姐姐狠狠收拾一顿姐姐就会满意了吗?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姐姐用来发泄的工具吗?还是什么?你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可是我感觉,,,,姐姐你不在乎我了,,,,你打的,,,,,好疼,,,,真的好疼,,,,”
“小猫,对不起,姐姐今天下手是太狠了,没有照顾你的感受,可是我很生气,我气你这样看低你自己,我气你竟然想用这样的实践来博取一个人的好感,你在作贱你自己你知道吗?我不想看你这样。”
果然,我的小心思在姐姐面前根本就无处可藏,早就被姐姐看得一清二楚,我明白了姐姐为何愤怒,我理解了藤条为何这么的痛,痛到刻骨铭心,我是有过于神经质的地方,是轻看了自己,可是我还是想知道,那我,在姐姐心里,到底是什么呢?那晚的那一吻,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那,姐姐,,你会,,讨厌我吗?会,,抛下我吗?”
姐姐轻拍着我的小脑袋,我的头越来越低,不敢看姐姐的脸。
“傻姑娘,你为什么就意识不到你自己有多迷人呢?你是闪闪发光的星啊,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姐姐是喜欢你都还来不及,但是,我喜欢之前的那个小猫,那个真实的你,让人着迷的你,而不是现在这个唯唯诺诺,胡思乱想的你。”
我听着姐姐的数落,一点点地恢复理智,也慢慢地抑制住自己的哭声,变成小声抽泣。
“你起来,别趴着了,起来看着姐姐。”
姐姐说着便扶起我的肩,让我慢慢跪起来,我缓缓地抬头,我的视线一点点地向上滑动,掠过姐姐的下巴,嘴唇,鼻尖,最终才与姐姐对视。姐姐的眼神依旧温柔,只不过这温柔当中还透露着一丝丝的严厉,还有一丝丝的心痛。
“丫头,你还有问题的话,就都问出来。”
“嗯,,,那姐姐,之前有过那么多被,有没有和别的被,也这样过呢?”
姐姐笑了。
“这样是怎样?”
“就是,亲人家,还,,,还,,,”
姐姐嘴角上扬的更高了,可能对我这个问题也是感到了无语。这确实是青春期小姑娘才会问的问题吧。
“丫头,”
姐姐扶着我的肩膀,注视着我已经哭肿了的眼睛。
“姐姐是有过很多被,但是吧,喜欢上一个姑娘,不瞒你说,姐姐这也是头一次,不比你更有经验。”
我正哭得稀里哗啦,竟然被姐姐的这一番话逗笑了。姐姐温柔地托起我的脸颊,替我抹了眼角的泪痕,又整理下一下乱的不像样的刘海儿,然后将我拥入了怀中。
“丫头,要知道,姐姐从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更别说一个姑娘。我知道你最近在胡思乱想,我只是想找个时机来跟你说,没想到你却主动出击了,还是以这么作贱自己的方式,我真的很生气,我的小猫,竟然把我想成那样,还这么不爱护自己。”
我听着姐姐的数落,眼泪又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丫头,你是姐姐的唯一,我不许你再作贱自己,今天对不起宝宝,姐姐太生气了,下手重了,宝宝屁股疼,姐姐的心也疼啊,对不起宝宝。”
靠在姐姐怀里,我感觉到姐姐的声音也颤抖起来,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和姐姐对视,姐姐的眼眶,也湿润了。我立刻慌了神。
“没有啊姐姐,是我不好,对不起,别哭啊姐姐,,,”
姐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滚烫的热泪顺着姐姐的脸颊滑落,滴在我的肩膀上。姐妹两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不知流了多少泪水,我感觉这一天似乎流干了我一辈子的眼泪,直到哭到没有力气,两人还是死死地抱在一起不愿松开。慢慢地,我和姐姐的情绪也终于都平复了下来。我也用自己的小爪子帮姐姐抹了抹眼角的泪痕,鼻尖又和姐姐碰到了一起。我们就这样,额头贴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
“丫头,答应我,以后别再胡思乱想了,也别再作贱自己了,做回曾经那个小猫,姐姐也不会抛下你的,你永远是姐姐的唯一。”
“好,那我是姐姐唯一的,最特别的被吗?”
“不,你不是姐姐的被,你是姐姐的星辰。”
我缓缓地滑入姐姐怀中,屁股上的痛似乎都不那么在意了,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貌似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我又重新爬起,伏到姐姐耳边低声细语道:
“那姐姐,你是我的白月光。”
姐姐看着我泛起潮红的小脸,温柔地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