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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满洲往事 时叩窗隔 7825 2023-11-21 01:54

  满脸潮红的林玥汐正把那一双玉足搭在轻声叹气的云紫舒的大腿上,不知是害羞,还是被云紫舒的故事所吸引,她朱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到嘴边的话语,却被自伤身世的云紫舒打断,只能嗫嚅着嘴唇,这是云紫舒第一次和自己讲以前的故事,她听的很认真,她想象不到,军统一代风云人物年轻的时候,原来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云站长,也曾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热血少年,岁月的痕迹,并没有侵袭那美丽的脸庞多少,可那原本泛着灿烂星光的杏眼,却多了一丝丝忧郁的气质。

   可能是紧张的缘故,但更多的或许是受宠若惊的感觉吧,那双在云紫舒手中不安的摩擦的白袜脚,已经被汗水打湿,变得有些湿漉漉的,酸涩的味道从脚趾缝里,脚心处,脚后跟上弥漫开来,传入了林玥汐自己的鼻腔里,她轻轻嗅着那不甚好闻的味道,眉头轻轻皱起,脸上的红晕,也更上一层楼。

   “站,站长,要不,还是,算了吧”,林玥汐有些害羞的说道,比较,被别人闻到自己脚上的味道,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女生来说,怎么看都是十分羞耻的事情,可是,一旁的云紫舒依旧面不改色,似乎这味道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只不过,一抹微笑,从她的嘴角缓缓升起,这久违的微笑,也使得原本哀伤尴尬的氛围变得活泼了起来。

   趁着林玥汐还没有反应过来,云紫舒的手指突然成握爪状,用力的对着那白袜脚底挠了一下,生性惧痒的林玥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大笑了一声赶忙躲开,发觉失态的她刚把脚收回一半,就又停在了半空,收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她就这样,一动也不敢动,神情恐惧的看向了云紫舒。

   “哈哈哈,这么怕痒啊?”云紫舒笑道:“这要是当时让你去感受一下我遭过的罪,恐怕你都撑不到第二天早上吧,哈哈哈哈”

   “云站长,对不起,和您比起来,我还是差了很多”,林玥汐低着头说道,又缓缓把那白袜脚神了过去。

   “玥汐,你刚才大可不必害羞的,脚丫子有味不是正常的么,哪有人的脚能好闻到哪去,你想想安媛,你不比她好闻多了”,云紫舒也看出了林玥汐的尴尬,然而,她当然知道,用公认的大臭脚安媛举例做类比,只会让林玥汐更为羞耻,可是这也满足了她那有些不为人知的兴趣。

   她缓缓的脱下了林玥汐的一双白袜,被汗水打湿的袜子,已经逐渐变得透明,露出了原本脚底的肉色,而被汗液堆满的双脚,此时此刻也变得嫩滑,云紫舒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林玥汐的一双脚此时此刻的触感,就好比名贵的羊脂玉那般顺滑,粉扑扑的脚底,直冲着云紫舒的脸蛋,她用手指肚轻轻的抚摸,就好像把玩着家中的古董一般,每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把那美好的事物毁掉,生怕把美好的东西染上污渍,染上瑕疵。

   “嘻嘻,有点痒,站长,轻一点,嘿嘿,怕痒”,林玥汐那有些娇滴滴的声音随着云紫舒手上的动作逐渐传来,她抿着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大声的笑将起来,而云紫舒,仍是仔细的用自己那纤纤玉指扫过林玥汐脚底的每一寸玉脂般的肌肤,她的手指也被汗液浸满,在昏暗的白炽灯光下,二人沾满汗液的手脚,好似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般,晶莹剔透,湿漉漉的汗水反射着灯光的光晕,二人的眼睛看着这幅场景出了神,不论是羊脂白玉,还是白金工艺,在这自然形成的美好光景前,都黯然失色。

   云紫舒的手指停下了抚摸的动作,她呆呆的看着这一场景,脑中闪过万千思绪,这一刻的自己,正随着记忆的唤醒,眼神逐渐迷离,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正从躯壳里逃离,恍惚中,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了重量,失重的感觉传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空气融合,沿着空气的流动飘摇着,穿过窗子,穿过云层,她觉得自己好像正置身于太虚幻境,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一切都是那样的魔幻。

   “喂,你们俩干嘛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二人的耳中传来,二人的身躯为之一颤,云紫舒赶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林玥汐也快速收回了自己的美脚。

   没错,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红笺。

   云紫舒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林玥汐的脸蛋也变得更红了起来,被不甚熟悉的赵红笺撞到这种事情,她的羞耻感更上一层楼,而云紫舒在尴尬的同时,心里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这样的低级失误好久没有发生了,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小红已经走进了房门,还没有熟悉情况就丧失了警觉,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能再次出现,她心里想着,脸上则努力挤出一丝笑意:“你来了?”

   “怎么,当你们的‘女儿’,我还不能来看看我妈和我姐了?”小红夹枪带棍的说道:“说的好像谁稀罕看你们似的,这是人家安媛看外面雪大,怕你俩过的不好特意送我来看看你们,人家还给你们做饭了。”小红边说着边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打开,那是一个个铝制的饭盒,她一一打开盒盖,冒着热气的,散着香味的丰盛晚餐,正一览无余的拜访在三人眼前。

   云紫舒面不改色的看着那丰盛的餐食,她的唾液自然在疯狂的分泌,可是她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而一旁的林玥汐,则已经迫不及待的拿好了筷子,准备着大快朵颐的一瞬间,然而,云紫舒不动筷子,她也不好意思先吃。

   “你可别装了”,小红没好气的说道:“你爱吃吃,不爱吃回屋里待着去,我和林玥汐还嫌不够呢,少你一张嘴我俩可高兴。”

   “雁小姐的脾气果然好惹的呢”,那抹熟悉的笑容再一次出现在了云紫舒的脸上,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对小红给自己送饭的行为有些受宠若惊,这熟悉的语气则完全打消了她的顾虑,她也拾起筷子,轻轻的夹了一块炒过的鸡蛋。

   “这色泽金黄,被油炒过的地方呈晶莹剔透状,看起来火候刚好,一点烧焦的部分都没有看到”,她轻轻将其送入嘴中,细细的品味,食盐的咸味和鸡蛋的香味交织在自己的口腔,一股满足感涌上心头:“这安媛的厨艺正经不错呢。”

   “少废话,吃你的饭”,小红再次怼道:“大晚上的不知道什么事,安媛他们单位让她连夜加班,她可能怕我一个人住着会感觉孤单,才给我送过来的,我今天晚上也不走了,你们可别给我整事,要不然我可不确定明天早上你们的命还在不在。”

   “脾气别这么大嘛,人家站长也没有恶意”,林玥汐也在一旁搭腔道,一直以来她只是作为云紫舒的跟班的身份出现,可是经过今天傍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令她对这个已近不惑之年的女人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情:“人家云站长再怎么说也是复兴社的老前辈,论年龄论资历都比你老的多,你怎么这么不尊重她?”

   “难道不是你们死乞白赖的求着我回来的?既然是你们求我的,那我有点脾气还不行了?还有,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小红的嘴上依旧不饶人,一旁的林玥汐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她也只能愤愤的低下了头。

   “是啊,玥汐,你少说两句吧”,云紫舒也对林玥汐这样说道,林玥汐没有说话,她想想自己的处境,眼前的二人,一个是军统最为年轻的站长,一个是令鬼子闻风丧胆的“满洲之刺”,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哈尔滨站成员,价值远远不如眼前二人重要,甚至这两人任何一个人跺跺脚,整个哈尔滨都要抖三抖,到时候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和血流成河的凄惨景象,而到时候,谁知道自己是和她们一起欣赏这幅惨状,还是早已横死街头,是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中的一员呢?

   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命吧。

   林玥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自从进到山海关,自己好久没有吃过白米了,炒过的羊肉配上香甜的大米饭,是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为数不多的美食,如果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那为什么不在尚且存在于世间的时候,好好享受一下这黑暗的人间为数不多的美好呢?毕竟,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就是自由自在的享受美食吧。

   可是,云紫舒,她?哎

   她并没有听到自己那重重的喘息声,自伤身世的云紫舒,现在已经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而自伤身世的自己,未来却早已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她想到了同期的同学南宫卓雪,生死未卜的她,或许,那才是自己的最终结局吧?成为一具无人认领的尸骸,被随意丢弃在乱坟岗,被寒冷的风雪吞噬,被路过的野狗啃食,连块完整的骨头都留不下吧?

   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去向云紫舒的方向看去啊!

   这个坏女人,为什么偏偏把我的情绪挑拨,却浅尝辄止的放下,只留下我独自黯然神伤,独自胡思乱想,去想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

   她吃完自己碗里最后一片羊肉之后,轻轻的放下了筷子,看着还在吃着饭的二人,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二人吃饭的时候,还是时不时的斗斗嘴,若是个外人看来,真可谓是一对欢喜冤家,可是此时此刻的自己,却游离于二人之外,默默的听着她们的话语,独自黯然失色。

   “吃啊,咋不吃了?”才注意到她已经吃完的小红看着她说道:“你咋就吃了这么点?”

   云紫舒其实早早就注意到了这一场景,可是她并没有说话,其实她也看出来了林玥汐一反常态的表现,可是她依旧默不作声。

   “我,吃饱了”,林玥汐的声音很轻,就像春日里轻轻啼叫的杜鹃,赵红笺半信半疑的皱了皱眉,也没有再管她。

   又过了一会的功夫,饱腹感也占据了赵红笺和云紫舒的身体感官,二人也放下了筷子,看的出来,她们也很久没有吃过这样丰盛的饭菜了。

   “安媛可是真把你当亲妈来看的,你可别跟我说她的坏话,要不然我肯定替她好好教训你一顿”,赵红笺又一次夹枪带棒的对云紫舒说了起来。

   “哟,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怎么跟我说话呢,就凭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干嘛啊”,云紫舒话还没有说完,赵红笺就直接扑了上去,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死死固定在椅子上,另一只手则直接对准了她的两肋,用力的抓挠了起来。

   “你个老女人,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收拾你”,赵红笺手上的动作频率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大,她不断的挖着云紫舒的肋骨缝,每一下的力度都有所不同,每一次抓挠的地方也不同,这样,生性敏感的云紫舒根本无法适应这骇人的痒意,只得用力的挣扎着,可赵红笺那有力的手,像钉子一样死死的的把她钉在了椅子上,让她动弹一下身体,都成了奢望。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别挠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对站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敬,我,我要啊哈哈哈哈哈,去老板那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告发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个小坏蛋放开我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你骂谁坏蛋呢?你们不请自来到我们家我们还得好吃好喝伺候你们,你们才是坏蛋吧!”赵红笺越说越生气,她另一只手直接不按着云紫舒了,也加入了挠痒大军里面,这样,一双手同时在云紫舒怕痒的两肋处抓挠,本来以为松开了手自己可以得到解放的想法在更为剧烈的挠痒之后,彻底放弃了抵抗。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玥汐,救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被赵红笺的“痒刑”征服之前,她只得叫上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本来在一旁看戏的林玥汐听到云紫舒的召唤,她看着大笑着的云紫舒,举棋不定的顿了顿,最终,她还是起身,走到了赵红笺的身后,用自己那已经打磨好的指甲,对准赵红笺的两肋,轻轻掐了下去。

   “喂哈哈哈你干什么”,触痒的赵红笺手上一下子没了一半的气力,而云紫舒也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她长长的喘了一大口气,也挣扎着伸出手指,在赵红笺的腋窝处抓挠了起来,原本占尽上风的赵红笺在云紫舒和林玥汐的双管齐下之下,一时间攻守转换,她的手指也只得离开云紫舒的痒痒肉,两只胳膊用力夹紧以此缓解一丝痒感,而身体也因为重心不稳缓缓的倒了下去,云紫舒和林玥汐则趁势骑在了她的身上,这一次坐在上半身的林玥汐专攻起了赵红笺的上半身,而坐在赵红笺腿上的云紫舒,则将那魔爪,伸向了穿着棉袜的那一双小脚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带这么玩的啊哈哈哈哈哈,别啊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一次,赵红笺很快体会到了刚才云紫舒所受到的痛苦,只不过还要强烈的多就是了,林玥汐的手指毫无章法的在赵红笺的上身游走着,肚皮腋窝和两肋一处也没有放过,而那一边,云紫舒则已经把小红的棉鞋给脱了下来。

   冬天穿的棉鞋,为了保暖性本来就做的很不透气,当云紫舒脱下赵红笺的棉鞋的一瞬间,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味道比起安媛的大臭脚还是相差甚远,但比起林玥汐则还是浓烈了几分。

   “好臭啊”,云紫舒的手掌在鼻子处扇了扇风,这一举动只会让赵红笺感到更加的羞耻,然而被按在地上挠着痒的她,却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云紫舒的手指轻轻的刮起那因汗液的浸润变得粉嫩的脚底,这一下轻微的刺激,小红直接蜷起了整双脚掌,云紫舒自然也不会怜香惜玉,直接将她的两只大脚趾并拢,握紧,这样,这双还散发着酸味的小脚,只能轻微的抖动,却无法大幅度的挣扎了。云紫舒见那脚掌崩的笔直,直接伸出手指,狠狠的在那脚心抓挠了起来。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松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挠,别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半身和脚心同时被十根灵活的手指抓挠,此时此刻的小红,已然深陷与“痒”的地狱之中,无法挣脱束缚,只得继续沉沦,继续在这恐怖的痒感之下,继续沉沦。

   不知道挠了多久,二人的手指速率不停的变化,几日来二人在小红这里受到的“委屈”,在一时间倾泻而出,那一双粉嫩的脚底,在指甲的快速刮挠下,无数长条状的抓痕出现,若是那脚底有思想感情,或许此时已经是一副楚楚可怜之相吧。

   突然之间,不知道是谁给的小红最后一丝力气,她用力的一蹬,一脚不偏不倚的正好踢在了云紫舒的小腹处,吃痛的云紫舒大叫一声赶忙放开了手捂住肚子,而进行完这最后一次挣扎之后,小红也丧失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

   云紫舒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不气反笑,其实她心里清楚,小红还是明显留了力的,否则以她那杀人的脚法,很可能自己的命已经交代了,她让云紫舒停下手上的动作,笑着掐了掐小红的脸蛋:“雁小姐这么不乖,今天我得替老板好好惩罚惩罚你咯,玥汐,给她绑起来,驷马攒蹄。”

   “是,站长”,林玥汐还是像接到命令一样回答道。

  

   车子在厚厚的雪层里穿梭而过,暴雪后的城市的傍晚,街上早已人迹罕至,可是即便如此,积雪却让本来可以开的飞快的车子,每行驶一百米,都要比平日里车水马龙的时候慢的多,安媛焦急的开着,她的心怦怦跳着,好像随时随地都要跳出那炽热的胸膛一样。

   车子从高高的南岗沿着大斜坡驶下,来到了道里道外交接的大道上,左手边的道里,即便是雪夜,也依旧是灯火通明,而右手边的道外,已经是一片黑暗。

   车子缓缓拐进了道外的小路上,安媛艰难的穿梭着,她凭着记忆,向苏晴的家里驶去。

   在驶过一堆弯弯绕绕的小路后,车子最终在一个低矮的民房前停下,安媛赶紧下车,推开了一楼的房门,沿着那似乎只有恐怖片里才有的灯光昏暗的楼梯,快速往楼上走去。

   “咚咚咚”,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响起,苏晴一惊,她赶紧将手枪上膛,一步一步,悄悄咪咪的蹭到了房门门口。

   “谁?”她轻声问道。

   “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是我”,熟悉的声音在门那边响起,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赶忙开门,将这个不常来的稀客请进了门。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暂缓联络么?”她咬着牙轻声说道,言语里有些责怪的意思。

   “先别问这么多了,跟我走,把电台关掉”,安媛的语气中明显带了一丝焦急的感觉。

   苏晴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赶紧穿上外衣,穿好棉鞋,和安媛一起消失在了那又高又陡的楼梯间。

   车子没有行驶多久,很快便开到了另一处民房下,一个裹着厚厚棉衣的男人正在路边鬼鬼祟祟的看来看去,看到车子缓缓停下,他边抽烟边走进了查看,然而当他看到安媛从车里缓缓走出的时候,原本还皱着眉头的脸瞬间笑了起来:“安队长,您来了?”

   安媛虽然心里厌恶至极,但也强挤出一丝笑容在脸上:“那个,晴川科长让我来看看你们。”男人笑着转过头,安媛也快步跟上,就当男人要回头和安媛说什么的时候,安媛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脑袋,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安媛狠狠的一用力,男人的脖子直接被扭断。临死前,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喊一声。

   苏晴在车里见安媛解决了门口的男人,也提枪走出,两人快步上楼,一个虚掩的门很快便映入安媛的眼帘。她知道,透过门缝,她看到了几台监听的机器,几个人正马不停蹄的监听着,破译着。

   趁着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安媛一脚踢开了房门,苏晴也快步跟上,“砰砰砰砰”,几声枪响过后,屋中只剩下了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和被打坏的监听器。

   苏晴的心怦怦跳着,安媛则松了一口气,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是最重要的,至少,暂时的苏晴还是安全的,电台也是安全的。

   “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东西吧,就当没发生过”,安媛拍了拍苏晴的肩膀,回去的路上,二人相看无言。

   枪击爆炸的事,在哈尔滨早已见怪不怪,这几声稀稀拉拉的枪响,甚至都不足以把人们从睡梦中吵醒。

   “荠菜花同志,谢谢你,我原本以为今天难逃一死,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给你发完最后一个电报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苏晴似乎还是心有余悸。

   “别说了,我是永远不会放弃我自己的同志的,以后少说些丧气话。”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不,呜呜呜呜呜呜呜”,被棉袜堵住嘴的小红痛苦的闷笑着,鼻子上扣着自己鞋子的小红,正一刻不停的吸食着里面的酸臭味,而云紫舒和林玥汐的手指,则一刻没有离开她的脚底,四只手,二十根手指同时在她的脚心处肆虐,这样的痛苦,岂是普通人可以忍受的了的?

   “哎呦,想不到令鬼子和汉奸闻风丧胆的‘满洲之刺’,被挠起脚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又浪又骚啊”,云紫舒嘲讽着,又弯下腰,对准赵红笺的脚底,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好臭啊,你之前是怎么杀人的,是脱下鞋来用你自己的小臭脚把人给熏死嘛,哈哈哈哈!”

   听着云紫舒的冷嘲热讽,赵红笺又羞又怒,恨不得现在就把绳子给挣脱开,把自己遭的这些罪全部施加到这个老女人的身上,然而,云紫舒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怎么可能让自己这么轻易的挣脱,她捆的很结实,让自己几乎无法动弹。

   她想要屏住呼吸,尽可能少的去闻鞋里面那股酸臭的味道,她开始讨厌自己为什么生了这么一双多汗的小脚,然而,云紫舒那可怕的指甲再一次袭来,忍不住痒的她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把呼吸屏住,只得一次一次的去闻鞋里那酸臭的味道,现在她感觉,是不是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这种味道,这味道早已深入她的骨髓,没入她的灵魂。

   “哎,姑奶奶我也玩累了,不过呢,我可不敢给你解开,你就好好在这给我撑到天亮吧!”一阵最为猛烈的狂挠过后,云紫舒和林玥汐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云紫舒甚至不忘打个哈欠,林玥汐虽然看着赵红笺被这么绑着觉得很难受,可是想到她的身手,她也不敢贸然给她解开绳子,只得听从云紫舒的话,二人洗漱完毕,各自回到卧室休息。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客厅的沙发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肉粽子,正在不停的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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