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三)圣约
每当感到孤独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希望化作绝望时破碎的声音。
这样的时刻千百遍提醒我,就算是再温暖的怀抱,也不过是永远无法取回之物的幻影。
你真的要听吗?不要责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不过,对你而言,就算是终将熄灭的火苗,也是黑暗中惟一的慰藉吧。
最甜蜜的希望,胜过最醇烈的毒酒。
既然如此,就给你讲讲我们的故事——
我第一次见到姐姐们的时候,大地上被刀剑的战火席卷,战车的铁轮碾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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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的嗓子中扯出长长的尖叫声,士兵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院子中拖出来。
她用手遮挡着自己的胸口,把破碎的布片挡在柔软的胸脯上,两条沾满尘泥的长腿擦过布满鞋印的地板上,留下两道绝望的拖痕。
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在地上,把金光闪闪的金杯银链托在手中。
「求求你们……求求各位大爷放过老夫的女儿……这是我们家全部的……全部的家当了……」
一名士兵抓起一条镶嵌着天青石的金质手镯,狠狠地咬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深深的牙印。
「很好!你向帝国尽忠会得到奖赏的……就让你死得舒服一点吧!」
他抽出一柄沾满了血迹的长剑,一刀切开了老人的喉咙。
另一名士兵压在赤裸的少女身上,毛绒绒的屁股在她光滑的胴体上狂暴地侵犯着。他的牙齿深深陷入少女刚刚发育的菽乳中,在他看来,口中流动的鲜血似乎颇为美味。
有的士兵忙着抢夺老人留下的金银器皿,有的则围在少女身旁,等待他享用猎物的回合。
「妈的!母狗尿了!」
士兵跳起来,毛茸茸的两腿间湿漉漉的。他一拳打在少女的鼻子上。少女惨嚎一声,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跪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请饶我一命……」
他抓着头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一手抓着血淋淋的剑,大吼:
「说,还有没有东西藏起来了!还有没有东西没拿出来?!」
「有……有……!爸爸……爸爸把一箱盒珍珠藏在地下室里……用来给我做嫁妆的……真的……这是全部的东西了……」
少女的两腿颤抖,金黄色的尿液无法控制地汩汩流下。
「我就说啊,这些猪猡一定还有什么东西藏起来,就算死了也不说出来。」
士兵把剑噗哧一声洞穿了少女的腹腔。她睁着惊恐的眼睛,缓缓地滑到了地上。
「喂!你怎么把她杀了啊!我还没上呢!将军下的命令不是全部杀光,而是要把女人给留下来啊!」
「她尿了我一身啊!臭死了,吓尿的时候漏出的尿是最臭的,又不能洗澡,我得被这条母狗的尿熏不多少天。你想上的话就趁热吧。」
另一名士兵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尸,惋惜地用脚尖踩了踩尚未失却柔软的乳尖。
「真可惜啊,这么水灵灵的母畜,一路上带着可以玩很久。」
士兵们走入被翻得一塌糊涂的屋子中,去找那一盒珍珠,过了一会,骂骂咧咧地走出来。
「妈的,哪里都找不到那盒珍珠嘛!这婊子骗我们!」
「谁叫你杀她那么快的,没死的话还可以问一问。」
他们狠狠地凌虐她冰冷的尸体,把少女的尸身砍得血肉模糊。
「去下一家吧,说不定还有没有搜完的东西。」
他们的身影穿过院门,没有注意到墙角的一个破破烂烂的苇条箱。
我躲在苇条箱里,蹲在地上捂着耳朵瑟瑟发抖。
小姐赤身裸体地躺在墙角,肚中喷涌而出的鲜血逐渐凝固。她无神的双目正好看向我的方向,好像从冥府向我张开的两只黑洞洞的穴口。
我躲在箱子里,一直等到天色逐渐暗下来,外面的喧嚣和惨叫逐渐低落,才扶着土墙,小心翼翼走出院子。
狭窄的街道上散落着凌乱的家具,一座座院子的木门被暴力地破开,地上散落着尸体和烧尽的残渣。他们伸着手臂,以难以理解的姿势躺在墙角和门槛上,似乎被某种怀着恶意的存在摆成了种种诡异的姿势。
我意识糢糊地走在空荡荡的城市中,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是谁在那!」
战马抬起双蹄嘶鸣,挡住我的去路。几名骑兵不知从何处冲出,把我包围。
我抬起头,看见他们手中的长枪,枪尖闪烁着锋利的寒光,鲜血滴滴尚未凝固。
「哪里来的小孩,居然这时候还有漏网之鱼。」
「一群只知道搜刮财物的酒囊饭袋……连最基本的清理工作都做不好。」
「快点处理掉,然后回营吧。」
一名骑兵举起了长枪,长枪的枪尖对准了我的胸口。
我的双脚一阵发软,能够维持站立已经是极限,更别提逃跑了。
我仿佛看见那只长枪洞穿我的胸膛的场景,还感受到了撕裂骨肉的剧痛。
绝望地闭上眼睛。
「住手!!!!!」
那凛冽绝然的声音贯入我死气沉沉的脑髓中,好若一道闪电劈开重重的黑暗,又如同春天温润又凶狠的春雷。
我睁开眼睛。
金发的女性站我的面前,挡在致命的枪尖和失魂落魄的我之间。
我从没见过肤色这样洁白的人。
她看起来比我要大上几岁,身着一身粗朴的长裙,但肌肤如最顶级的羊脂一般雪白,微微泛着嫩红,一头金发在火光下如同流动的砂金般闪耀,脸颊上长着几点淡淡的雀斑,湛蓝的眼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
面对着几名全副武装的骑兵,她毫无畏惧地张开双臂,如保护雏鸟的母鸟一样把我护在身后。
举起长枪的骑兵大怒,再次挥起长枪。
「到底这座死城里还剩多少人没有杀掉——也罢,现在一起把这两只母畜刺成肉串!」
长枪寒光一闪,即将刺下。
另一名士兵却大叫一声:
「等一下!」
举着长枪的士兵半是愤怒半是不满地停下武器。
「又怎么了?」
「你看这家伙脖子上的项圈……」
金发姐姐的脖子上有一轮铁制的项圈,锈斑累累,不知道已经戴了多长时间。项圈上刻着些许文字。
「不过是个项圈,怎么了?」
「这家伙,是将军大人的女奴吧?上面写着他的名讳。」
奴隶的脖子上会戴着项圈,项圈上常常用楔形文字写着所有者的信息。
举枪的士兵露出狐疑的神色,把枪尖往回收了些许。
「将军大人的女奴?这时候,她们不都应该呆在营帐中吗?这种时候跑到战场上来做什么?难道是脑子坏了吗?」
金发的姐姐一言不发,既不后退,也不上前。
她只是用她那对蓝得惊人的双目恶狠狠地盯着骑兵们,好像想用眼神杀死他们。
她张开嘴巴,声音不大,但是吐字清晰。
「请不要杀掉她。」
士兵听到她的话,愤怒地再次举起长枪。
「明明是卑贱的女奴……怎么敢命令军人!」
「很抱歉,这两位卑贱的奴仆是将军大人的财产,请各位保持冷静。」
战场的喧嚣声中,柔媚的女声穿过热风,融化了凝固的空气。
我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娇美嗓音的主人站在十几步远处,雍容懒散地站在那里,手无寸铁,像是童话里的精灵。
她看起来比金发的姐姐大不了多少,一头黑发波浪般流动,脖子上戴着同样的项圈,贴身的单肩长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体,肌肤的颜色如同黏腻甘美的蜂蜜。仅仅是站在那里,举手投足之间就透着少女独有的春情。
金发的姐姐看向她,嘴巴微微翕动。
「蕾伊,为什么……」
一名骑兵刷地拔出长剑,剑尖指向她,破口大骂。
「你又是哪里来的女奴!没教养的母狗!」
另一名士兵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一眼金发的姐姐,犹豫了一会。
「这两个人……她们好像真的是将军大人的女奴啊……我认得出来,她们的项圈非尼尼微的工匠不能打造,不可能是假货。」
「就算是女奴,也不能违反将军的命令!既然说了要屠城,这个小孩就不能留!」
名叫蕾伊的姐姐露出半是忧郁半是不解的神情。
「希丽……你在干什么?快点向大人们道歉……」
金发的姐姐似乎叫希丽,她没有理会蕾伊的催促,而是仍然挡在我的面前,再次吐出同样的句子。
「……请不要杀她。」
听到这句话,骑兵们控制胯下的战马举起坚硬的蹄掌,耀武扬威一般重重踏击地面。
「奴隶,你该知道将军的命令吧?这座城里所有的人,除了能侍奉国家的女人,其他的都要通通杀掉!这座城里的孩子全部都要杀掉!一个也不能留!你带着这将死的小孩,想做什么呢!」
金发的姐姐咬着嘴唇,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她已经不是小孩了。」
骑兵们愣了一会,似乎没有理解她的话语。
「她已经不是小孩了……是女人,所以,请不要杀她。」
听到这句话,骑兵们看了看我单薄的身体,哈哈大笑。
「哈哈,这黄毛的奴隶竟然说这小孩是女人了,让我不要杀掉她呐!」
「看这可爱的脸蛋啊,是美人胚子,长开以后一定会变成绝色吧。青涩的果实也别有一番风味……」
「黑色的长直发,长相不像是本地的人,应该是贩来的异邦奴隶吧,我听说只有东边的民族才会长成这种模样,也是少见的稀罕货色。」
「既然说她是女人的话,就让我们验证一下,她能不能安慰我们疲惫的肉体吧!」
士兵们愈加靠近,把我们团团围住。他们的脸上带着淫亵的笑容。无论以人数还是体格来对比,我们都不过是等待屠宰的羔羊。
「女奴,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
金发姐姐一步不退,死死地护着我,用自己纤细的身体面对手持利器的士兵。
「我绝对,不许你们伤害她。」
她挺起自己单薄的身体,好像想用柔软的血肉抵挡那些坚硬的杀器。
骑兵们看到她倔强的眼神,勃然大怒。
「那就拿你的血来润我的兵器!」
黑发的姐姐发出一声惊叫。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远处传来隆隆的声响,地面缓缓地震动起来,浮起一片细细的尘土。
骑兵们停下了动作,看向声来的方向。
四匹马拉着一辆战车高速驶来,包铁的轮毂隆隆作响。
转眼之间,那辆战车便开到了我们面前。骑兵们见到那辆战车,纷纷挺胸昂首,面色严肃。
「怎么回事?」
站在战车中央的男人扶着车厢前缘的扶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们。他一身密不透风的铁甲,浓密的胡须垂到胸口,腰间跨着镶嵌宝石的短剑。沟壑纵横的脸显得饱经风霜,但是身体却强壮得如同行走的铁塔。
「将军!」
骑兵们纷纷向那中年男子行礼。
被称为将军的男子迈步走下战车,骑兵们也纷纷滚鞍下马站在一旁。名叫蕾伊的黑发姐姐也连忙跪在地上,无论是神情还是动作都对他尊敬至极。
惟有叫希丽的金发姐姐仍然一步不退地挡在我的面前,就算是面对那名连骑兵们都尊敬的将军也不露丝毫畏惧。
将军走到我们两人面前,眼睛看了一眼希丽,又看向我。
我浑身一凛。
噌的一声,一把剑抵在了希丽的喉间,剑尖正对着她纤细的脖子。
将军手中握着军剑,深陷的眼窝中两颗眼珠冷冷地看着她。
「你可是我的奴隶,擅自离开营地,是想要逃跑吗?」
蕾伊爬到将军的脚边,深深地跪在地上,一头黑发垂落在泥泞不堪的地面上。
「将军……将军大人请饶她一命!贱奴比她年长,管教无方,如果……如果您非要治罪,请一并连贱奴一起治罪吧!」
将军的剑一分一毫也没有离开希丽的喉间,希丽也一分一毫也不后退。明明只是一命手无寸铁的奴隶,她却毫无惧意地直视着将军的眼睛。被十几名精壮的成年男子包围,她却毫不退缩。
一触即发的空气中响起了低低的啜泣声。
众人的目光向我看来。
我不知什么时候,连自己都没注意到,低低地哭泣起来。
一旦开始哭泣,泪水就源源不断地流下干燥的面颊。我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却无法抑止喉咙中发出的抽噎声。巨大的恐惧和压力让我失去了控制。
希丽看着将军的眼睛。
「请将军大人……不要杀掉她。」
「哦,那你说说为什么?我下的军令是这个城池的所有人,除了女人之外全部都要杀掉。女人可以留下来侍奉帝国的将士。如果她不能侍奉军士的话,就没必要留下来空耗粮食。」
「她……她已经是女人了。」
听到这句话,那些骑兵们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就连将军的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哦,是吗?那今天晚上让她来给我侍寝也可以吗?」
希丽的肩膀震动起来,她微微把脸转来,看向我,似乎在征询我的意见。
但是,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低声啜泣。
将军看着倔强的希丽,竟然笑起来,慢慢地放下了剑。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希丽,哈哈哈哈……」
然后,他猛地向希丽挥起手中的长剑!
刀光一闪。
蕾伊伸出手,口中发出轻轻的一声惊叫。
撕拉一声,将军的刀尖划过希丽的胸前,切开了她的连衣裙。薄薄的布料转瞬间落到地上,露出她的洁白如雪的裸体。
希丽下意识捂住自己的私处。但是这样一来,就不能再伸出双臂护住我。她满脸通红,又张开双臂,继续保持着守护我的姿势,任由自己的双乳和下体暴露在那群男人面前。
一众士兵看见她的裸体,眼睛也亮了起来。就算是在这群不知凌辱了多少女性的士兵看来,希丽也是少有的美人。她的胴体曲线优美,两点刚刚开始发育的双乳粉嫩欲滴,细腰盈盈一握,下体一丝毛发没有,白色的馒头紧紧地包裹着内部粉嫩的阴户。
将军收剑入鞘,走上战车。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收这孩子为我的女奴。不过,回到营帐的路上你都不能穿衣服,这是给你擅自离营的惩罚。」
将军没有伤希丽,他只是剥去了她身上的衣衫。难道他是个仁慈的人吗?
蕾伊深深地跪在地上:「贱奴感谢主人的慷慨与恩德!愿诸神保佑您……」
她看了一眼希丽,用眼神催促她立刻道谢。
希丽看了一眼周围的骑兵,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才跪在地上,不情不愿地向将军道谢。
「贱奴……感谢主人的恩德。」
将军挥挥手,驭手挥动马鞭,四匹战马齐声嘶鸣,战车沾满半干的鲜血的双轮转动,掀起一片蔽天的烟尘。
等到将军消失在远处的街角,希丽和蕾伊才从地上站起来。
骑兵们看着一丝不挂的希丽,脸上堆起淫猥的笑容。
「没想到这小奴身子这么软啊,我还以为衣服下面一定是一马平川呢——别磨蹭了,快点和我们回营吧!」
蕾伊连连向不怀好意的骑兵们连连道谢。她牵起希丽的手,被后者一脸不耐烦地甩开。蕾伊只好牵起我的手,领着我向前走去。
希丽站在我的旁边,双手挡着自己的私处。就算在现在,她也站在骑兵的方向,好像想要保护我不受她们骚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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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营帐中,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床毯,帐角的铜碗中燃着气味迷离的薰香。
希丽和蕾伊跪坐在帐篷的两角,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层衬裙。两人都面色不安,希丽更是眉眼紧绷,嘴角带着怒色。
我跪在地上,低着头,我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鼓声一样的心跳。
「抬起你的头来,奴隶。」
将军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面色严肃。
他已经脱去了白天的铠甲,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肌肉如铁条拧成一般,看起来能徒手把我撕成碎片。
他两腿间的毛巾上微微凸起某种凶恶的痕迹。
我的心脏咚咚作响,懵懵懂懂中,以雌性的本能理解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如果白天的时候被长枪刺穿一样,接下来,我也会被他刺穿。
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香烟,混杂着雄性汗腺溢出的气味。
将军长满厚茧的手缓缓褪下我身上的连衣裙,露出青涩而瘦削的锁骨和肩膀。
「你叫什么名字?」
我摇摇头。
他的手指抚摸着我长而柔顺的黑发,像是品鉴丝绸一样在掌心细细揉搓。
「连名字都不知道吗……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
我点点头。
他突然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注视他的脸。
「听好了,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是我的女奴了。你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属于我的物品,你明白吗?你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想对你做什么都行,我想要把你赐给哪个部下也可以,就算我要你死,你也不能拒绝,明白吗?」
那双手如铁钳一样紧紧扣着我的下颚,好像我只要稍有摇头的想法,就会立刻把我的头骨捏碎一样。我忍住眼睛里的泪水,疯狂地点头。
「那就好。现在,叫我主人。」
我轻轻张开嘴,但是空气却无声地从肺部流出,因紧张而说不出话。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他怒喝一声:「叫我主人!!!」
我吓得浑身一颤,用尽全身的力量张开嘴。
「……主……人……」
他好像终于满意了,烦躁地脱下了我的连衣裙,把我压倒地上。
我赤身裸体地躺在他沉重的身体下。双肩被两只巨手压住,锁骨痛得要死,但是我什么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可是无论如何抑制,四肢却还是忍不住颤抖。
我看到将军下体的毛巾也已经脱掉,铁丝般蜷曲的毛丛伸出乌黑骇人的巨物,那东西看起来几乎和我的手腕一样粗。
相比而言,我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握即碎,瘦可见骨的胸膛因恐惧而沁出薄薄的汗珠。
我闭上眼睛,双手攥成拳头,等待着剧痛的来临。
炽热的硬物顶在我战栗的两腿之间,如同伺机而动的野兽。
然而等待了许久,剧痛却没有如想像般出现。
我悄悄睁开眼睛,对上了将军的双目,赶忙移开目光。
「你的第一次来了吗,奴隶?」
我露出疑惑的神情。
「……第一次?」
「你来初潮了吗?」
我咽了一口唾沫,湿润了因干渴而发痛的喉咙。
「什么……什么是初潮?」
将军从我的身上爬起来。
我不知所措地躺在地上,悄悄遮起了自己的胸部。
将军从一旁的托盘中拿起一壶酒,一饮而尽。他面色不满,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侮辱一样。
「还不是女人呢。」
听到这话,希丽的脸色突然变白,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如果我不是女人的话,就没有资格成为将军的女奴,而是应该像城市里其他的孩子一样被杀掉吧——如果将军的意思是这样的话,我就危险了。希丽大概是突然想到了这一层,慌张地站起来。
「主人……主人!可是……可是就算她还不是女人,也可以……也可以侍寝……就算不侍寝,她也可以干活!贱奴会教导她的!请不要赶走她……」
将军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
「我可没有说她不再是我的女奴了。我已经收她为奴,又怎么能违反自己说过的话呢?身为将官,说出的话就像射出去的箭一样,不再收回。」
希丽露出放松的表情。
「主人……您的意思是……」
「这孩子就由你们两人教导,等到她开花的那一天,我再宠幸她吧。」
希丽如释重负,从白天开始一直紧绷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
似乎我不必为将军侍寝这件事对她很重要一样。
「不过,对你的惩罚却不能少。欺瞒主人,擅自离营,顶撞军士,你觉得应该给你什么惩罚?」
将军面色阴沉,站在希丽的面前,高高挺起的阳具悬在她的头顶上,留下一块巨大的阴影。
希丽呆呆跪在原地,浑身僵硬。
蕾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希丽转身一看,手心里被塞进了一团东西。
蕾伊点点头。
希丽跪在将军的面前,高高捧起手心里的麻绳和马鞭。
「请……女奴希丽不服管教,触怒主人,顶撞贵族,请主人赐罚,给卑贱的奴隶教训……」
希丽的脸上缠着黑布遮住双眼,双手反剪被麻绳绑在背后,两脚的大腿和小腿分别被绑在一起,用膝盖支在地上。她的上身趴在地上,双乳被体重压成薄薄的肉饼。
她的两腿被向两侧打开,臀部高高挺起,粉嫩的蜜裂向上暴露着,小小的肛门也随着身体的晃动一缩一缩。
她的腰部前后摇动着,肉穴套在将军的阳具上,用自己的身体侍奉着主人。
那根尺寸巨大的阳具看起来几乎撕开了她狭窄的蜜裂。仅仅是把让阳具进入自己体内,似乎就耗尽了希丽大半的体力。
一想到那根东西刚才可能进入我的身体,我就不禁颤抖起来。
希丽虽然年纪比我大,但是体格并没有比我大多少。她娇小的身躯竭尽全力地服侍着巨人一般的成年男子,白雪般的肌肤上脂汗滚落。
「好好看着她做的事,好好学着,这是你成为女奴的第一课。」将军对我说。
蕾伊趴在地上,脸埋进他毛发旺盛的臀沟中,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肛门,两只手爱抚着将军的身体,在他的乳头和腋下转着圈。
将军发出粗野的喘息,享受着两名女奴的服务。
「快一点!这么慢吞吞的,只考虑自己爽吗?把主人当成你的自慰棒了吗?」
希丽加快了下体耸动的速度,腰肢因疲劳而晃动起来,不小心把将军的阳具从她的性器中滑了出去。
「给我夹紧点,你这松垮垮的废物肉穴!」
将军怒吼着,抬手一甩,马鞭在空中发出破风的裂响,狠狠抽在希丽娇嫩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鲜明的血痕。
「还不如我自己来……没用的雌兽!」
将军撞开舔自己肛门的蕾伊,抓住希丽的双臀,指甲深深陷入白色的臀肉中,铁棒般粗大坚硬的阳具在她的肉穴中毫不留情地一插到底,两人肌肤相撞发出啪啪的响声,淫靡而狂暴。
「呜呜呜……唔……谢谢……感谢主人……亲自操劳……唔……!」
希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将军的阳具在希丽的体内横冲直撞,两人结合处流出丝丝的鲜血,过于粗暴的性交擦破了希丽阴道的肉壁,渗出的鲜血化作了最野蛮的润滑剂。
「起来,废物母猪!一滴不剩全部喝干净!」
将军抓起希丽的金发,把阳具从头到尾插进了她的喉咙中,尺寸惊人的阳具一直捅到了她的脖颈根部,纤细的脖颈高高涨起,似乎连颈肉也被挤成了薄薄的一层肉膜。
希丽扭动着被紧缚的身体,喉咙咯咯作响,鼻孔中溢出冒泡的黏液。
将军把她摔在地上。他的性器的尖端拉出一根长长的晶莹黏液,一直连到干呕不止的希丽唇边。
将军扯开她的眼罩,露出她几近失神的双目。
「谢谢……谢谢主人……宠幸……贱奴……」
希丽躺在地上,气息奄奄地喘息着。她的背上满是鞭打的伤痕,下体也溢出丝丝的鲜血,如同被玩坏的娃娃一样。
将军的阳具依然挺立,膨胀的龟头上因液体而湿漉漉的,那是从她的体内流出的鲜血。
「奴隶,别那么快道谢。今天晚上还没结束呢,给我打起精神来。」
希丽喘息着,缓缓张开自己的双腿,露出自己的私处。
我一直看到结束,直到双腿跪麻了也没有动。
希丽和蕾伊的身体被一次次刺穿,她们的胴体被将军铁塔般的身体压在身下,揉掐,挤压,撕咬,搅乱,鞭打,他好像把白日未发泄完的战斗欲完全化作性欲,全部倾泻到了女奴们的肉体上。
将军把酒壶里的酒喝干,一身汗珠从脊背上滚落。
蕾伊喘息着为他披上衣衫。她的双腿发抖,两腿间流出白浊的黏液。希丽躺在一旁的地面上不省人事。
与两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将军虽然一身汗珠,却没有一丝疲累,只是微微有些醉意。
将军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我还跪在原地。
「啊……还没有名字呢。」
他略略沉思,张开口。
「两个女奴,一个叫希丽,一个叫蕾伊,既然如此,就各取她们名字的一部分,你就叫丽伊吧。希丽和蕾伊——丽伊就交给年份两个管教了,把她调教成称职的女奴。」
「遵命……」蕾伊深深地鞠躬。希丽则早已失去意识,连我们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将军一卷长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帐篷。
我爬到希丽的身边。她眉头紧锁,满脸都是泪水和鼻水的黏液。
我轻轻地摇晃着她。她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蕾伊走到我们身边,我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她露出安心的笑容,一脚踹在希丽的腰间。
「起床啦!懒虫!还想装死到什么时候啊!」
我大惊失色。希丽姐姐明明还在昏迷,蕾伊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希丽却猛地张开眼睛,机警地张望着,好像从来没有昏迷过一样。
蕾伊蹲在地上收拾着欢爱后的残骸:「不用看咯,将军已经走了。」
听到这话,希丽一个打挺从地上跳起来,活动起肩膀和脖子。
「靠,居然抽我,还没有润滑就狂插,痛死了……」
她看了我一眼,撅起嘴巴。
「喂,帮我解开绳子啦!」
我赶忙帮她解开身上的绳索。希丽身上的鞭痕已经不再渗血了,但是肿得吓人,我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伤口。
「每次只要装作被那家伙干到昏过去,就能节省不少时间,他也会很开心呢……明明上了年纪以后差多了,还以为自己有多牛逼……嘶!」
希丽一边说话一边甩开身上的绳子,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痛得吸了口凉气。
过了不久,我们重要收拾好了被弄得一片混乱的帐篷。坐在帐篷中央,吃起了蕾伊拿来的面饼。
「所以,你今天到底为什么要突然离开营地,跑到城里去?」
面对蕾伊的质问,希丽的回答毫无诚意。
「跟你没关系吧,我想去哪里都是我的自由。」
「你知不知道你犯错的话连我也要一起受罚啊?将军大人的眼神你也看见了吧,吓死人了?他拔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真的要一剑把你砍死!能不能不要总是让我那么操心。」
希丽没有理她,而是把目光转向我。
「丽伊……虽然不想用那家伙起的名字,不过如果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的话,也只能用这个名字了呢。」
两个人都直直地盯着我,好像在观察从野外拣来的迷路的小动物。我脸上一阵发热,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蕾伊向我爬过来,她的身上散发着新鲜的汗味,神奇地并不难闻。她眯起两弯月亮一样的眼睛,嘻嘻一笑。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蕾伊,是你和金毛姐姐的大姐姐哦!以后只要听姐姐的话,就一定不会让你挨饿。来,啊啊——」
我张开嘴。蕾伊把一片面饼撕下来,丢进了我的嘴里,然后用手指合上我的嘴。
我咀嚼起来,有些甜甜的。
蕾伊露出幸福的表情:「啊……好乖……」
希丽不满道:「不要擅自没经别人同意就喂东西吃啦!」
见到我一直看着她,希丽的脸突然肉眼可见地变成红色,雪白的脖颈刷地化作一片绯红。她有些不安,似乎又有些慌张,用牙齿咬着自己的手指。
她抓过我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那个……我的名字叫希丽,你以后叫我希丽姐姐就可以了。别害怕,有姐姐在,以后谁都不敢欺负你,只要躲在姐姐背后就好了,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低下头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手腕。
纤细苍白的手腕上,麻绳留下的深深痕迹刺眼而鲜明,如同环绕着手腕的毒蛇般。
我这时候才重新注意到,希丽赤裸的胴体上满是麻绳捆绑的痕迹和鞭打的伤痕。
看起来好痛。
但是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那些伤痛,只是握着我的手。
我的手就她握在手心,她的手心很暖,比外面的夜要暖得多。
正是她站在士兵的面前,挡在那些刀枪的面前,保护我。
保护素昧平生的我,好像我是她的妹妹一样。勇敢得好像在发光。
我的眼眶温热起来,视野逐渐湿润糢糊。
「诶?别哭啊——喂喂!怎么了啊,对不起……捏疼你了吗?」
「是你的表情太吓人了啦!来来来,吃姐姐给你的面饼哦,啊啊啊——」
「都说别喂她吃东西啦!好啦好啦,别哭了,怎么了嘛——」
我不停地摇头,泪水止不住地倾泻而下。
那天晚上,希丽和蕾伊把我夹在中间,三个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坠入深深的梦中。
从那天起,我成了姐姐们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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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华美的巨帐下铺着猩红的长毯,贵族将领们盘腿坐在两侧,面前摆着烤好的羊排和金杯盛的麦酒。
他们脱去了战场上的铁夹和钢盔,换上了露出单肩的华美长袍,金色的吊穗和耀眼的手镯闪闪发光,赫赫然如神庙壁画上行走的神明。
食客围绕着的帐篷中央,红衣的奴隶少女们随着乐队的伴奏起舞。她们举起柳枝般柔嫩的手腕,摇晃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踮起赤足的脚尖在红毯上旋舞。
未熟的胸脯随着身体的仰落有节奏地颤抖着,赤裸的腋窝随着手臂起落在火光中闪现,刺激着男人们的原始欲望。将领的眼睛扫过少女们的酥胸和裙裾下的大腿,大口饮下麦酒,醉醺醺地说着下流的字句,惹得舞女们脸上飘起阵阵绯红。
「酒!酒!」一名头发斑白的军官拍着自己的大腿,大声叫道。
我赶忙抱着沉甸甸的金酒樽,跪到他身旁,把半透明的酒液倒入他手中的酒杯中。
我的手没什么力气,抱不稳酒樽,把麦酒洒到了他的手上。我吓得赶忙道歉,却发现那名军官根本没有看我,连手中的酒杯也没看。
我看向他注视的方向,舒了一口气。
酒筵中央的大多舞女们已经退场,只剩下一名舞姬在独舞。
薄纱掩面的她一身金色的舞衣,乍看之下,好像穿了厚厚的衣衫,但仔细一看,那层层的金衣分明是透明的,隐隐约约透出衣衫下肌肤的素色。
男人们的目光被那名舞姬牢牢吸引住,连手中的杯盏也忘记了。
舞姬随着极具庄严的鼓点声踮脚而行,她举起一条手臂,金纱滑下她的手肘,露出蜂蜜色的肌肤和层层的金色手镯。十几个金手镯彼此碰撞叮当作响,敲击着观者的心脏。
一瞬间,她面前的轻纱似乎被风卷起,露出她的唇。那唇冰冷而泠洌,好像不可侵犯的高山冰雪。舞姬且行且舞,极尽庄严尊贵。她的脚尖无声点地,举手投足宛如尊贵的王女。
正当男人们被她高贵的姿态吸引的时候,舞姬轻轻一拜肩膀,竟然脱去了一层轻纱,露出光泽圆润的肩膀和轮廓鲜明的蝴蝶骨来。
男人们一下子眼睛都直了。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和层层华美的金纱来回闪现,刺激着观者们的欲望。
随着第一件衣衫脱下,舞姬的舞蹈变了。她双臂的摇摆娇美起来,时而娇柔如处女,时而凛冽如女神,面纱后的双目投来夺人心魄的眉眼。凛冽的王女在舞蹈中逐渐褪下厚厚的防御,向观众们露出层层华衣下赤裸的身体。
她时不时跪下伸出双臂,又时不时双手捂胸,如同在向不存在的第三者求情,希望能够得到饶恕。腰带悄然滑落,那王女般的凛冽消失了,她如同被征服的国家的王女,在敌人的侵犯下难为情地用自己的身体换取臣民的安全。
越转越快,越来越狂野,越来越欲情,舞姬脱下了外罩的胸衣,抛向观众。她的身上现在只剩一层薄薄的内衣了。
汗水浸湿了内衣,透出身体妖冶的轮廓来,柔软的胸部顶起薄薄的布料,每次抬腿都会露出衣摆下赤裸的臀部。但是她仍旧舞着,每次都恰好保留着最重要的部份,似乎这是身为高位者最后的尊严。
沾满汗水的香肩,丰满湿润的谷间,笔直无暇的玉足,还有修长的脖颈。男人们癫狂了,他们吼叫着,在地上敲击着酒杯。他们似乎想当即扑上去撕下舞姬所有的衣物,恨不得当场生吞活剥了她。
舞蹈进入高潮,舞姬把手镯,脚镯和耳环的配饰通通脱下,抛向观众。将官们露出淫猥的大小争抢着她丢下的首饰,好像这样就是得到了她的一部分一样。
乐队的伴奏终于到了最终章。舞姬的舞蹈悲壮而狂放,大开大阖。她浑身都是汗水,呼吸急促而凌乱,发丝紧贴面颊,内衣紧紧裹着凹凸有致的胴体,因汗水而完全贴合舞者肉体的轮廓。
她的手指滑过自己身上的每一道沟壑,用极尽柔软的腰肢展现着女性所有艳美的角度。在男人的嚎叫中,她背对观众,缓缓将最后一件衣衫褪去。衣衫贴着湿润的肌肤落下,露出完美紧致的腰臀和脊背。
她用指尖捻着薄薄的内衣,遮挡着最后的私处,羞涩又淫乱,身上没有一处不是魅惑,没有一道沟壑和凸起不唤起男人们的兽欲,她就是倾国倾城的尤物,既是最高贵的王女,又是最淫乱的娼妓。
最后,舞姬把脸上的面纱除去——
是蕾伊!
蕾伊抛去所有的遮挡,赤身裸体地舞蹈着,无暇的私处粉嫩多汁,饱满的双乳上乳尖娇嫩,她的四肢柔软地好像没有筋骨,腰肢纤细得好像轻轻一托就能浮起。
雷鸣般的鼓点中,蕾伊高高跃起,全身一览无余。没有一件衣衫束缚的她好像得到了解放。这一刻,她仿佛不属于人间的天女,人的衣衫不配她那绝色的肉体,所以她赤身裸体,裸体如神女般耀眼。观众们都无声无息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纵情狂舞,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直到乐声渐渐低落,他们才发现舞蹈已经结束。
帐篷中鸦雀无声,男人们似乎连嚎叫都已经忘记,只是楞楞地看着蕾伊绝色的胴体。蕾伊保持着最终的舞姿,轻轻地喘息着。
一片寂静中,响起沉沉的掌声。
「好!不愧是我最好的舞姬!」
将军鼓着掌,看起来非常愉快。
其他将领们听到他的话,从恍惚状态中恢复,他们喝下麦酒滋润干渴的喉咙,几乎为自己刚才失态表现感到羞耻。
「真是太美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舞蹈啊!」
「不知将军能否借她给下官,如此美丽的舞姬,仅仅能由将军私家观赏,太浪费了吧!」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够狂的,不知道将军花了多少钱才买下这样一名舞姬,你想借就借的吗!」
「如果能有幸与这名舞姬共度春宵,就算明日就战死沙场也心甘啊!」
蕾伊跪在地上,五体投地向所有观众们致谢。
「舞姬,你跳的这支舞叫作什么啊?为何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有人问道。
蕾伊毕恭毕敬地回答。
「启禀大人,这支舞是贱奴儿时在极南的米息之地学习的,是『七重纱之舞』。」
将军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笑道:「这『七重纱之舞』的故事其实还是我们本地的传说呐。这舞跳的是女神伊什塔尔为救回爱人潜下冥界的故事。伊什塔尔的爱人杜木兹死后,她为了夺回自己的爱人前往地府。在地府的大门前,她遇到了冥府的守门人,守门人后是冥府的七重门。每进入一重门守门人便让她脱去一件身上的衣衫。等到她走进冥府的时候,身上已经一丝不挂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刚才蕾伊跳舞时脱去衣衫,是在模仿女神进入冥府时受到的考验。
这时候,一名将领举起酒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过这个故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是够可怕的啊。伊什塔尔脱去她的神衣后神性大减,被冥府之神施以诅咒……」
将军笑着把他的话接下去:「……然后她被六十头地狱的恶灵痛苦折磨,『眼受眼的痛苦,心受心的痛苦,足受足的痛苦,头受头的痛苦』,最后,曾经身为神女高贵不可侵犯的肉体被做成了一只装水的水囊。」
七重纱之舞,每进入一道冥府之门,脱去身上的一层衣衫。
七重衣衫尽数脱去之时,便是身在地狱之中,无处可逃。
听到这里,帐篷内的气氛骤然冷却下来,食客们沉默着,跪在地上的蕾伊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哈哈哈!」
将军爽快地笑起来,豪壮而无惧,似乎古老传说中隐藏的残酷暗示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不过是个传说罢了,伊什塔尔也真是个软弱的神明啊!若是我国的守护神『阿舒尔』,定会挥剑带领大军杀入冥府,无论是守门人还是什么恶灵都挡不住他的神力!帝国建国以来,不就是靠这人人畏惧的战力才统治世界的吗?敌人的头颅被我们串在枪尖上,敌人的妻女成为我们的妻妾。阿舒尔神力无边!」
帐篷里的众人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齐声高呼:「阿舒尔神力无边!」
我和其他女奴赶忙为他们添酒。
将军挥了挥手,蕾伊低声致谢,离开了帐篷。
众人推杯换盏,看起来都有些醉了。一名将领醉眼惺忪,声音模糊起来。
「只要信仰阿舒尔,我军必定战无不胜……可是,最近来,我听说王的信仰,不如过去那般坚定……」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陷入沉默,好像这个话题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另一名贵族也低声说道:「听王都那边的消息,王几个月来都没踏入过一次阿舒尔的神庙,既没献上祭品,也未向祭司请示预言……」
「王好像对战局失去了信心……」
「……也难怪,西方战线最近连战连败,那群没用的东西,连些野蛮人也打不过!若是让我军出击,早就荡平敌国了……」
「难道说,这次召我们赶回王都,也是因为战局不利吗?」
一名面色阴郁的贵族重重地把酒杯往地上一放,声音低沉:「岂止如此!王都最近的流言,可是……可是……王之所以不再踏入阿舒尔的神庙,乃是因为……」
众人沉默了。
「……因为他已经转投异教!」
一瞬间,酒筵沸腾起来,争执的声音和辱骂的声音此起彼伏。
「怎么可能!你这是在诋毁我王吗?」
「这是事实!据说有一伙异邦而来的异教教团进入王都,他们的首领手上拿着的泥板印着我王的印玺!千真万确!王已经把那教团的祭司奉为上师,请入宫殿中去了……」
「难道……这教团就是那名魔女的后裔……」
「你可有证据?诋毁王上,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行!魔女之类的,不过是迷信之人的胡言乱语罢了!区区异域的雌性,哪里有什么魔法!」
「不信也罢,你找一名从王都来的人,让他告诉你王都现在是如何的状态!」
宾客们分为几派,互相争吵,毫不相让,有的人甚至拽着对方的衣领,借着酒气扭打起来。侍酒的女奴们害怕地躲到帐篷的角落去,瑟瑟发抖。
「够了!!」
将军大喝一声,帐篷内骤然安静。
他鹰一般的眼神环视众人,见所有人都缄口不言才开口。
「今天这酒比往常要烈,各位也喝得醉了。酒后的交谈还不如驴马的嘶鸣,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伤了贵族间的和睦。今天各位喝得尽性,舞女们的舞也跳得过瘾。各位见哪位我的女奴能入得了眼的,就带回营帐享用吧。今天就到这里。」
宾客们彼此交换着眼色,意识到酒后的话题已经越过了某条界限。他们次第向将军道谢,带着看中的女奴离开了帐篷。
我抬起头,正对上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贵族的视线。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胸口,好像想要伸进我的衣服里。
我大脑发热,不知如何是好,两脚一软,跪在地上。
那名贵族迈步向我走来,膨大的腹部高高撑起衣服,随着摇摇晃晃的酒步油腻腻地抖动。
我下意识地寻找希丽的身影,好像找到以后,她就会像过去那样站在前面保护我一样。
但是希丽不在这里。她性格恶劣,将军没有安排她做酒筵的侍女。
那名中年贵族走到我的面前。一股浓郁的酒味迎面而来。
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家伙……如果第一次是将军的话,说不定还好一点……
「大人,今夜能屈尊同贱奴共度良宵吗?」
水蛇般柔媚的女体缠到了中年贵族的身上——蕾伊用丰满的胸部靠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对着耳朵吹气。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薄薄的轻纱,姣好的身姿若隐若现,修长的双腿如同无骨的蛇一样缠在贵族的身上,那眼神就算是女孩子看了也忍不住脸红。
那名贵族一看到她,眼睛好像发亮了一般,把肥得流油的脸贴在蕾伊的脖子上。
「好,好,好!啊呀,没想到竟然能和如此美人共度良宵……将军大人?哎呀,真是至福啊……」
蕾伊扶着醉醺醺的中年贵族向帐篷外走去,她回过头,向我轻轻地挤了挤眼睛。
我和几名余下的女奴收拾着帐篷中的残羹剩饭,吹灭蜡烛,收拾溅上酒液的地毯,洒扫地面。
等收拾到帐篷的一角的时候,我才突然惊觉,将军一直都没有离开帐篷。
他鹰一样的双目在黑暗中隐隐闪着忧郁的光,如同被云雾遮挡的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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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是小溪!」
蕾伊如同小孩一样,欢呼雀跃地跳起来,眼睛闪闪发光。
如同魔法,越过一道贫瘠的山脊,倏然间溪水潺潺,山谷间一条娟娟流动的溪流从山顶流下,在荒芜的土地上流出一条明亮的玉带,滋养了一片茂密的草地和树林。傍晚的霞光洒在一大片绿意萌萌的植被上。
根据命令,士兵们在附近的草地上扎了营,修整到明天早上。
女奴们穿过层层茂密的芦苇丛,在河边清洗士兵们的衣物。
没过多久活就干完了,我们把衣服搭在绳子上,看着它们随晚风起伏。
「累死了——腰好酸啊!」希丽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转头一看,露出疑惑的表情,「咦,蕾伊到哪里去了?」
我也看向四周,发现蕾伊不见了。刚才还在一起洗衣服来着。
我们两人剥开厚厚的芦苇,光着脚踩着柔软的淤泥,在芦苇丛中寻找蕾伊的踪迹。
「不会被鳄鱼吃掉了吧……」
听到希丽的话,我吓得面色苍白。
「啊哈哈,不会的啦,这附近根本没有鳄鱼……」
就在这时候,希丽脚边的芦苇丛哗啦一声破开,一道黑影腾空而起!
「啊啊啊啊!!!」希丽尖叫起来。
蕾伊手中捧着洗衣服用的木盆,把盆里的水哗啦一声泼喷到了希丽的身上。
希丽双手挥着圈,啪啦一声摔在浅浅的河滩上。
「不是鳄鱼,是水仙子哦。」
希丽哗啦一声跳起来,她身上沾满了河滩的淤泥,如同一只泥人。
「喂,你搞什么啊衣服全都湿啦!啊啊好脏啊啊!」
「嘿嘿嘿,来追我啊!」
希丽捧起脚边的水,向蕾伊泼去。后者一边笑一边用木盆挡住,然后又舀起一盆水,向希丽泼去。希丽抱着头一边尖叫一边避开袭来的水花。
「呀!」
我发出一声轻轻的尖叫。希丽避开了大部份的水,结果水基本都洒到了我的裙子上。
蕾伊露出抱歉的微笑。
「啊啊抱歉,都是因为希丽躲开才不小心洒到丽伊的。」
我愣了一会,拿起自己的木盆,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把一盆水泼到了她们身上。
「诶诶诶为什么连我都中招了啊!」
「因为你也是同犯啊……哈哈哈哈!」
我们一边笑一边打起水仗,没过多久就浑身湿透了。三个人站在没过小腿深度的岸边,呼呼喘着气。
「干脆洗个澡好了……走了那么远的路,好久都没有洗澡了。」
蕾伊弯下腰,把紧紧贴在身上的连衣裙脱下,丢在一旁的草地上。
她蜂蜜色的少女肉体完美得惹人倾羡,一对饱满的双乳沾满晶莹的水珠,弹性诱人的臀部泛着水光,如同涂抹了精油一样。
我看得愣住了,蕾伊转头对我轻轻一笑,羞得我急忙低下头。
「怎么突然脱衣服啊,你这个色鬼!」
希丽也羞得满脸通红。蕾伊听到她娇嗔般的话,刷的一声冲上去抓住她。
「你也好好洗个澡吧~全身都是污泥了——穿着衣服怎么洗澡呢,姐姐来给你脱下来……」
「不要,放开我,你这个男女通吃的色魔!啊啊——」
希丽的反抗毫无意义。没过几下,她已经被扒了个精光,只能抱住无防备的胸口,想要抢下蕾伊夺走的衣物。她洁白的肌肤因羞耻而蒙上了一层可爱的粉色,一头白金色的头发贴在纤细的脊背上,胸部虽然没蕾伊发育得那么好,也已是微微隆起的矮丘了。
「丽伊也一起来和姐姐们洗澡吧!大家都是女孩子,害羞什么呢!」
蕾伊把魔爪向我伸来。
「呀啊啊啊!!」
我们坐在岸边,把因跋涉和劳作而疲惫不堪的身体泡入冰凉的水中。
一人高的茂密芦苇层层叠叠,不仅遮住了周围的视线,还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我蹲在水中清洗着自己的双腿。希丽蹲在我的背后,帮我搓洗我的背部。
「丽伊的头发又直又顺呢……真漂亮啊。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头发……」
她摸起我的一缕黑发,对比着自己白金色的卷发。
我小声回答道:「希丽姐姐的头发……也很漂亮。」
似乎不太适应被人夸奖,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还,还好吧,我觉得颜色、太、太淡了……」
「被人夸奖就要好好接受哦……嗯,希丽的胸,又大了一点呢。」
蕾伊两只手从背后包在希丽的胸口上,轻轻揉捏两团小巧的凸起。她自己的双乳压在希丽的背上,惹得希丽脸色一阵潮红。
相比于蕾伊的那对挺拔又柔软的乳房,希丽的胸部确实有些可怜。不过……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因营养不良而瘦削的胸脯上,条条纤细的肋骨清晰可见。
蕾伊的双臂从后面轻轻地抱住我,我轻轻地抖了一下,然后放松下来。
她的怀抱又柔软又温润,沾了水滑溜溜的,很舒服。我闻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好闻的味道,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放松了全身的肌肉,躺在了她的怀里。
蕾伊的手在我的胸胁间轻柔地抚摸着,痒痒的。
「啊哈……」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止住了羞人的声音。
「蕾伊姐姐……长得好漂亮。」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这么说。
「丽伊将来也会长得很漂亮的,姐姐知道。」
「可是……我感觉自己好像永远也长不大……」
她的手指爱恋地揉着我的头,轻轻地说:
「丽伊也会长大的,你不是还没有来初潮吗?」
我浑身一抖,想起将军那天晚上说过的这个词。
「初潮……是什么……」
「下面会流血哦,就好像受伤了一样。」
我一阵发抖,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出血?……」
「不过不要害怕,每个女孩都会流血的呢,不是生病了,而是你的身体长大了的标志,就像雏鸟学会飞行,树木长出花苞一样。你会越长越高,脸蛋变得漂亮,胸部和臀部也会越来越可爱。说不定会喜欢上什么人,也说不定有人会开始喜欢你。不过最重要的是……」
她轻轻地把手按在我的腹部。
「从你身体里流出的血不是肮脏的血,而是新生命的诞生之血。这是从无之中诞生新生命的力量,最神奇的创造生命的魔法。」
变得美丽。
创造生命的魔法。
流血。
「……会……会一直流血吗?」
「每一个月都会流一次血。」
「不要……好可怕。」
蕾伊抱紧了我。
「长大就是很可怕的啊。这个世界就是很可怕的地方,很多人也会因为你的美丽而想要伤害你呢。不过,如果因为可怕就不再长大的话,就太可惜了呢。」
「为什么?」
「因为长大以后的丽伊一定很美吧?姐姐想见到长大的丽伊的样子,一定会比姐姐更美丽的。」
我们三人把各自的衣裙洗好,光着身子躺在软绵绵的草甸上,任由晚风把我们的身体和湿衣服吹干。远处的水鸟传来隐隐的啼鸣声,世界一片寂静。
我转头看去,凉凉的晚风轻轻拂过一大片芦苇,波浪般的芦苇杆中,不知名的水鸟飞向繁星点点的夜空中。
直到女奴长呼唤我们,我们三人才回营去。
[newpage]
没过多久,将军死了。
听说,在一次冲锋中,他驾驶的战车被地上的一块石头撞到掀翻在地。蜂拥而上的敌人包围了他,把弓箭一根一根地钉入了他的盔甲和血肉。他挥舞着铁剑斩杀了不知多少敌兵,最后体力不支,倒地身亡。
也有人说,那天的战斗一开始就很不顺利。将军撤退的时候进了敌人的包围圈,他被一根箭矢贯穿了咽喉,然后被蜂拥而上的敌兵以复仇的嗜血扎成了蜂窝。
不管究竟如何死去,抬过营地的亚麻布中包裹的是将军的尸体,这点谁也无法否认。士兵们一边哭嚎,一边撕开身上的衣服,用小刀割伤自己,用这种方式吊唁战死的长官。
我们站在人群中,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姐姐们的表情。希丽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蕾伊的悲伤之下,似乎藏着一抹难以发现的担忧。
将军死后,整支部队被召回王城。将军的尸体被抹上香油防腐,放置在棺椁中,送回家乡。作为一名贵族,他大概会被下葬在自己祖宅的后院中。
我们三人作为将军的女奴,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将会同他的其他财产一起被送回他的家中吧。
意外发生在返程后六天的晚上。
我睡前水喝多了一些,入睡不久后就醒了过来,感觉小腹酸涨难忍。
希丽和蕾伊睡在我的两侧。蕾伊静静地侧卧着,鼻息缓慢而均匀,希丽摊开四肢,手搭在我的身上,发出甜蜜的轻鼾。
我小心翼翼地把希丽的手推开,尽量不吵醒她,然后搓着惺忪的睡眼,轻手轻脚地掀开帐篷的帘子,走向外面。
无星的天空中只有一轮黯淡的月光透过层云,把大地照得影影绰绰。我光着脚走在沙地上,因夜风而缩起了身体。
营地的四周点起了火把,值班的士兵盘腿坐在地上,低垂着头,抱着手中的长枪。帐篷中士兵们的鼾声此起彼伏,远处传来未知动物的叫声,和风声混在一起。
我悄悄绕过士兵,离开营地,找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在那里提起裙子蹲在地上。在寂静的夜晚中,飞速冲出的液体击中地面的的声音格外响亮。
解决完后,我把裙子整理好,向睡觉的营帐走去。
突然,远处闪出一道的黑色影子!
难道是狼?我吓得抓紧了自己的裙子,快步向反方向走去。
那道影子越来越近,不像是狼,倒像是人影。那道影子越走越近,一股浓郁的酒气也迎面而来。
原来是一名醉酒的士兵。他蹒跚着脚步,身上没穿甲胄,腰间只围了一片短裙,皮质的腰带上晃着一把叮当作响的剑。
我松了一口气,但没有放慢脚步。那名士兵却加快脚步走过来。
「哦哦哦……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幽灵呢,原来是将军大人的小女奴啊……」
我还没走几步,他就已经追到了我的身旁。浓郁的酒气熏得我头晕目眩,一下子彻底驱散了我脑中仅存的睡意。
「一个人出来干什么?哦……明白……明白了……出来尿尿对吧?哈……哈……晚上可是很危险的,我送你……送你回去吧……」
我加快脚步,想要快点赶回帐篷中。醉酒的士兵一步不离地跟在我的身旁。
「喂,怎么不说话……别走那么快啊,喂!」
他啪的一声抓住我的手腕,手劲不知轻重,拧得我生疼。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老子可是……特地护送你回去啊,连谢谢都不懂说吗?你这个下贱的臭婊子……不过不过是将军的一条母狗罢了……」
我紧紧咬住嘴唇,拼命想要挣脱他的手。他虽然喝得醉醺醺的,力气却仍然大得惊人,想要抓住我这样一个小女孩就如同抓一只小鸡一样轻松。
「将军的感觉怎么样啊?他都那个年纪了,还能满足你们三个吗?……将军不在了……晚上一定很孤单吧……」
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乱摸,手指从领口伸进内侧,粗暴地揉捏着我青涩的肉体。我因恐惧和疼痛而流下了眼泪,但是却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发抖。
「老子明白了……老子这就给你……给你喂饱……」
他两只手抓住我的衣服,撕拉一声扯开了胸口的衣衫。
士兵跪到地上,满是胡须的脸在我瘦削得见骨的胸口上粗暴地磨擦,火热湿润的舌头把沾满酒味的涎水涂在翘起的乳尖上。
我听到寂静的空气中响起连续而急促的吸气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在抽泣。
「啊啊啊啊啊啊啊放开她啊啊啊!」
一道黑影狠狠地撞到侵犯我的士兵的身上,发出听起来就很痛的碰撞声。士兵发出一声哼哼的呻吟声,失去了平衡,跌坐在地。
「啊啊痛死老子了……他妈的是……是谁……」
士兵摸着屁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眼前出现的第三者怒目而视。
希丽又一次挡在我面前,她张开双手面对着那名士兵,好像护雏的母鸟一样。
士兵嘟嘟囔囔的,因醉酒而吐字不清。他朝空气空挥了一拳,怒吼道:「妈的……你他妈……你他妈干什么……你不是……那个女奴吗……哈……找死吗!!」
他暴躁的吼声嗡地一声在我们耳中炸开,吓得我坐在地上。
希丽手中突然闪现一线银光。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不要过来!」
月光从云层破开的缝隙中落下,照亮了她手中的东西。
一把银色的小刀!
「你他妈……你他妈敢威胁老子?!」
看见希丽手中的小刀,士兵更加暴怒,噌地一声抽出腰间的剑,狂躁地挥舞着那危险的武器。
蕾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几步开外,双手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希丽……你冷静一点!」
「要冷静的不是我吧!」希丽的声音尖锐而嘶哑。
「来啊,捅我啊!捅老子啊!不过是将军的一条母狗,将军死了还想逞威风吗,啊?!」
士兵狂躁地挥舞着剑,接连走近几步,面对他的威胁,希丽只是稍稍后退了一小步,仍死死地挡在我前面。
但是,我清楚地看见她的肩膀在发抖。
那名士兵似乎终于忍耐到了极限,大吼一声向我们两冲过来,长剑在空中反射着致命的反光,好像还残留着没有擦干的血迹。
我在极度的恐惧中闭上了眼睛,听到蕾伊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是赤裸裸的柔软物体被切开的声音。
惨白的月光下,鲜血缓缓地滴落在干燥的沙地上,渗入沙土中,看起来像是黑色的。
希丽躺在地上,无神的双目低垂,发出虚弱的喘气声。暗红色的血泊渐渐从她身下的地面中扩散开。
咣当。
铁剑落在地上,醉酒的士兵好像支撑不住酒力,整个人趴在希丽的身上,脸靠在希丽的脸侧。
他的胸口插着那把短短的小刀,只剩下一截刀柄还在体外,鲜血汩汩地从伤口流出,流到他身下的希丽身上。
他一直耀武扬威地挥舞着的剑上,原来一滴血也没有。
「希丽……希丽!」蕾伊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摸起希丽的一只手,「希丽……你没事吧?」
希丽动了动嘴巴,但是没有说出话。她虚弱地摇摇头,脸色白得吓人。
远处的营地传来喧闹声,火光渐渐亮了起来,渐渐向这边靠近。看起来,我们这里的动静被其他人听到了。
蕾伊神色一凛,对我说道:「丽伊,快点过来帮忙!」
我们两个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名士兵从希丽的身上推开,他就像石块一样沉,身上湿漉漉的,散发着骇人的血腥味。
翻过身来后,那张死去的脸语气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惊讶。
蕾伊帮助双脚颤抖不止的希丽站起来。她浑身都是血,但是没有受伤。
我和蕾伊扶着手脚冰凉的希丽,逃入无边的黑夜中。
[newpage]
我机械地迈动着脚步,向前方走去。
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希丽摇摇晃晃地前进着,她那件浸满了血的亚麻长裙还没有换,血迹都已经风干,结成了黑色的硬块。
蕾伊在队伍的最前面,看起来也精疲力尽了。
虽然是黄昏的时间,天空的太阳却还是毒辣得刺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天黑,天黑以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所以我们只能在这时候赶路。
这是第三天、第四天,还是更久了呢,不太想得起来。
那天晚上,我们在夜色中如迷路的动物一样逃亡。直到身后的马蹄声和吼叫声完全消失,才停下了休息了一会,然后继续在清晨的曦光中渐进。
我们不敢回到大路上,害怕被追捕者发现。
结果走着走着,我们发现自己已经偏离了大路,周围的景色渐渐荒芜,草木愈加稀少,景色渐渐变化为无边的荒漠。
我们逃跑得太急,连收拾行李的机会也没有。没有干粮,没有水,也没有遮阳的斗篷。白天日晒强烈的时候我们只能躲在阴凉处休息,在暮色四合或晨光熹微的时刻才能赶路。
我的脚底长了水泡,嘴唇干裂出血,脑子晕晕乎乎的,感觉不出平衡感。
希丽看了我一眼,停下来等我。她满脸都是灰土,嘴唇干裂得如同缺水的土地。
她什么也没说,可能是嘴巴太干,已经说不出话了。她默默拉起我的手,半拖半拽地带着我向前走去。
天空中盘旋着黑色的大鸟。那些是秃鹫,在等待着新鲜的食物。
再这样下去,我们三个都会死吧。
我们躺在一处岩石下,靠阴影抵挡着严酷的日晒。
蓝得刺眼的日空中,一群不知名的鸟类从天空中滑过,缓缓扇动着它们宽大灵活的翅膀。
「是从哪里飞来的呢……」
希丽的眼睛追逐着飞过天空的鸟,一直看着它们缓缓飞过天野,消失在天际的另一侧为止。
「丽伊是从哪里来的啊。」希丽又说道。
「……」
「唔……这个问题是不是对你太难了一点呢。」
希丽仿佛在自言自语。
「不过,我还记得很清楚哦!我的家乡,我还记得很清楚……」
「又开始了呢……」
听到希丽说的话,蕾伊好像不知听了多少遍一样,叹了一口气。
「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吧!你好讨厌啊,不想听就走开。」
虽然被这么说,蕾伊也没有离开,而是在嘴里嚼起了一片干枯的草叶。
「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北方,在那里,冬天的时候,天上会落下白色的羊毛。要去到那里的话,必须要一直向北走,穿过逐渐升高的群山,还要跨过辽阔得无边的海洋。在那里,夏天不会如这里那样炎热,冬天也不会这样寒冷……」
希丽抬起手,仿佛想要触碰天空中的某一颗看不见的星辰。
「我的族人都在马背上生活,我们用弓箭狩猎草原上的动物。在森林中,在草原上,到处都是数不尽的动物,从来都不用担心饥饿……我们无论男女,都是骁勇的战士。白天他们骑在马背上,驰过无边的原野,身披自己捕猎缝制的兽皮,用自己制作的弓箭猎杀野兽。夜晚,他们聚集在火堆旁,享用白日猎到的动物,然后在柔软的野草中入眠。不用叫谁主人,也不会向任何人下跪。」
蕾伊吐出嘴里的草叶。
「真好啊,可是你根本不会骑马吧。」
「……那是因为我没有机会学。只要我能学,就能成为最厉害的骑手。」
「真厉害啊,不过完全想像不出来你骑马的样子呢,你能爬上马背吗?」
希丽好像没有听见蕾伊的奚落,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
「总有一天,我会回到家乡,然后也成为一名御盾侍女。」
「希丽姐姐,什么是……盾侍女……?」
希丽啪的跳起来,挥舞起拳头。
「御盾侍女是我们族人中最厉害的女战士!御盾侍女不是人的侍女,而是是侍奉战神的女孩,就算是最强壮的男人也无法击败她们……我也要成为一名御盾侍女!」
她的金发在阳光下飘动,泛着流金般的光泽。晶莹的汗珠滑下她的脖颈,凝结成白银般的液珠。
「那真是厉害呢。」
蕾伊的语气听起来冷冰冰的,她从草地上跳起来。
「喂,你去哪?」
「休息得差不多了,该出发了吧?」
蕾伊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干枯的大地,她的背影看起来孤单而瘦弱。
「蕾伊姐姐……好像生气了。」
「不管她,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蕾伊很少生气,总是笑呵呵的。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真的认真生气。
希丽赌气似的把一块石头狠狠丢向远处。
「笨蛋……」
我仿佛听见她发出愤愤的、咬牙的声音。
不知道又走了多长的距离,也不知道在往那个方向前进。我只是跟随着姐姐们的脚步,忍住疲劳和干渴前进。
我的意识一阵眩晕,「啊」的轻轻叫了一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趴在地上了。
「丽伊……啊,血!」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大颗的血珠渐渐从摔倒的擦伤中溢出来。
奇怪的是,却不怎么痛。倒不如说,因为看到了血,反而冷静下来了。
「怎么办……还能走路吗?」
希丽的表情看起来好痛。
我摇摇头。
蕾伊弯下腰,从自己的裙摆上撕下一片布条。希丽俯下身,轻轻地舔舐起我的伤口,把污垢和尘土舔干净。
「没法走的话……我来背她吧。」
「你怎么行?你看起来自己走路都快摔倒了。」
「你不一样吗?」
「我还能走!丽伊这么轻,我背着她没问题的……」
「我年纪比你大,听姐姐的!不要闹了!」
我默默地看着她们两个争吵起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把那句话说出口了。
「……你们走吧。」
两个人的争吵好像被一柄小刀斩断般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希丽的声音虚弱得好像是风吹来的。
「姐姐们……走吧。不要管我了……」
「我们怎么可能……」蕾伊咬着自己的下唇,低垂着眼睛。
「我本来……就是姐姐们的累赘。」
一开口,泪水似乎就要涌出眼眶。但我死死忍住。
「姐姐们碰到了能吃的东西都分给我吃,一路上也总是停下来等我,要不是我走得太慢,姐姐们可能早就已经走出去了……」
我越说越快,似乎一辈子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这些话语自然而然地从口中倾泻而出,好像它们早就已经在哪里被准备好了一样。
「一直以来因为我姐姐们都受了好多苦,我知道的……我从来都帮不上姐姐们的忙,还总是给你们添麻烦……蕾伊姐姐为了我每天都要受士兵们欺负,希丽姐姐为了我才不得不……呜……都是因为我姐姐们才不得不逃跑……」
「丽伊……」蕾伊的声音无力又悲伤。
「我没办法报答姐姐为我做的事,也没办法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以前帮不上忙,现在也帮不上忙……如果能做什么就能救姐姐们的话就好了,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是一直在拖累你们……所以……不要管我了……咳咳咳……」
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喉咙好像火烧一样,一丝水汽也没有的口腔里沙土好像刀子一样割着。
希丽的嘴唇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干燥枯黄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盖住了她的表情。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口,指甲抠进肉里,划出一道血痕。
她又张开嘴。
「你口渴吗?」
「啊……」
我被她的问题弄得不知所措。
「我问你,你口渴吗?」
希丽的嘴角拧起狰狞的弧线。我吓得缩起身子。
「口……口渴……」
已经滴水不进几天了,不可能不口渴。不过这一点我们三个人都一样。
我还在恍惚的时候,希丽突然靠近,把我粗暴地把我按在沙地上,如同要侵犯我一样。
「你在干什么,希丽?!」蕾伊发出惊慌的声音。
希丽把双膝铁块一样死死地按在我的双肩。她俯视着我的脸,垂落的金发间露出一张暴怒的面庞。那双目中的眼睛好像燃着蓝色的火,红色的血管涨红了她的脖颈。
「张嘴!」
她不等我反应,用手掰开了我的嘴巴,然后张开胯部,把裙底光照射不到的幽密对准了我的脸,张开双腿坐到了我的脸上。
「唔呜呜呜?!——」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只能感觉到柔软的、温热的肉丘死死地压在我的口鼻处,肉丘间微微湿润的缝隙散发出轻微的骚味。
我疯狂地拍打她的大腿,但她的胯部毫不放松。
淅沥淅沥淅沥——
「呜呜呜呜?!!!」
火热得发烫的液体从肉缝间射出。我的嘴巴大大张开着,没有任何闪躲的空间,只能任由那些液体射进我干燥的舌齿之间,灌进喉腔之中。
「全部喝下去!一滴都不准漏!!」
听到她暴怒般的命令,我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紧紧闭合的喉头。滚烫的液体从她的体内射出,灌进我的嘴中,流下食道,被我吞进胃里。
那些液体带着浓郁的希丽的体味,好像她全部的愤怒和悲伤全部都被凝结在里面一样。悲伤和愤怒的结晶在我的体内被吸收,化作我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感觉眼泪从眼角滑下,滋润着眼角干裂的皮肤。
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流泪了。
「我那天,是想去死。」
希丽躺在那块岩石旁,虚弱而单薄的肩膀缓缓地起伏着。
「那天三营的士兵们为了庆祝攻破城池,在营地里大吵大闹。他们去抢了战利品回到营地,准备再去城里抢上一波。为了庆祝久违的胜利,他们把我扛到了他们的帐篷里面。」
她讲的是我第一次遇到姐姐们那天发生的事。
我们三个坐在一棵孤零零的树下,看着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空气的热度渐渐降低,甚至传来一股寒意。我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把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们扒光我的衣服。明明就没有几件衣服,还全部撕烂了,手被拧到背后几乎快要断掉的角度。先是前面,然后是后面,那天我正好来了,他们干得我双腿之间全都是血也没有停下来。那些家伙看到血以后反而更兴奋了,一边嚎叫一边咬我的乳头,扇我的脸。」
她的声音陌生而遥远,好像在讲着另一个人的故事一样。
「然后他们就给我穿上从城里搜刮来的东西。先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羊毛长袍,上面还沾了血,又腥又臭,给我穿上以后又撕烂,然后把乱七八糟的首饰装到我的身上,金项链,镶着宝石的手镯,五颜六色的腰带,银质的脚镯,刺绣的披肩,把我装扮成贵妇人的样子,让我给他们跳舞,一边跳一边把身上的东西一件一件脱下来,然后又把那些东西塞进肚子里,看能塞进多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看我哭……喜欢听我一边骂他们一边哭。说什么其他的性奴都只会一个劲奉承男人,只有我最有意思……
「不过最可怕的是那些血……那些衣服还有首饰上都沾着不知什么人的血,死人的血,不知多少人的血涂抹到我的身上,我感觉那些鲜血好像会自己蠕动,像是冰冷的手一样掐着我的脖子。」
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我害怕她的目光,光是听见她的声音我就害怕,我甚至想捂上耳朵。
「所以啊,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被那些士兵不停地凌辱,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明明已经习以为常了……但那次不知为什么,可能是脑筋出问题了吧,我就想——
「要不这次去死好咯。
「等他们都玩累走了以后,我就带上一直都偷偷藏好的小刀,悄悄不让人注意跑出营寨,往那一座被攻破的城里去了。我想要死掉的话,就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死掉好了,最好别让蕾伊看见,她那么烦人,被看见的话肯定麻烦死了……虽然那时候确实已经死了……」
蕾伊的肩膀微微抽动了一下。
「我在城里乱走,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下不了手。果然我还是没办法像我的族人那样勇敢,他们老去以后会自己离开部族,找到一个地方等待,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坐在同一个地方一直等待……
「城里到处都是死人,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到处都是士兵。我就想,如果我再被哪个士兵抓到,不管他要对我做什么,我要在他面前把自己的喉咙割断,让血溅到他的脸上……然后我就期待有没有哪个士兵来找到我……
「然后我走到一条小巷里,没有阳光的小巷,一片寂静,简直像是提前来到了墓地,在那里,我看到了……看到了……」
希丽好像忘记了看到的东西一样,突然停下了叙述。不知道停了多长时间,世界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我想看看希丽的动静,悄悄抬起眼睛。
她正注视着我,注视着我的双目。那对湛蓝的、如同遥远北方天空一般的双目中溢出滚滚的泪水,珍贵的水分挥霍地流满了她苍白的脸。
「我看到……呜……看到丽伊站在废墟中,在那么多的死人中间,那么多的尸体和亡魂之间,站在那里,那么小,那么柔软,好像是路边开的一朵小花一样……她看着我……呜……她的黑色的头发比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布匹还要漆黑顺滑,眼睛比最璀璨的宝石还要闪亮,但是……但是最重要的她看我的表情……呜呜……
「那是……诸神派来的天使才会有的、悲哀的表情吧。
「我那时候就知道了……不对,早就知道了……怎么可以这样简单就去死掉!被那种悲伤的眼神看过以后,怎么还能舍得去结束生命啊!!!」
我们三人紧紧拥抱,彼此的身体贴在一起,分辨不出哭声到底是谁发出的。
「来,我们约定吧……」
于是,在无边的死寂的荒野中,我们三人彼此立约。
我们知道,这不是轻巧的约定,也不是垂死之际权作排解而成的慰藉。这是真正的约定。
从少女的口中吐出的言语将会化作最强力的言灵,比诸神与人类立下的契约更神圣,比牢不可破的命运之线更坚韧,比时间的流动更广延。
我们三人将互相守护,永不背叛,永不分离。
直到[[rb: 世界 > 时间与空间]]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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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越过山脉还有深谷,撕咬死尸,啜饮动物的鲜血。
用彼此的尿液补充水分,用彼此的体温来取暖,用彼此的唾液来疗伤,用彼此的怀抱来睡眠。
在地上寻找着旅人的痕迹,在夜空中寻找星星的方向。
「这就是……」
一条银带般的河流缓缓地流过深深的河谷,绿茵茵的草甸从河滩边延伸出来。隐隐约约能见到一片低矮的用芦苇杆和泥巴搭成的棚屋。
再远处的地平线上,那座城市隐隐约约可见。
高耸的城墙,入云一般的塔尖。河流缓缓从城墙的门洞流入城中,门洞两侧,长着飞翼的狮像威猛咆哮,湛蓝色的城墙镶瓦如同海水一般闪闪发光。
在一片荒芜中,好像海市蜃楼一样出现了一座金色的大城。
好像在那里已经屹立了上千年,又好像转瞬间就会化作一抔沙土。
「我就说……我记得回来的方向。」
蕾伊趴在希丽的肩膀上,看着地平线上的和河流和城市,眼神中混杂着欣慰和不甘。
「尼尼微,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