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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章 奇遇

情天欲海 佚名 8640 2024-02-29 21:50

  广东省西部的清远市。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这个距广州市约一个半时车程的宁静城市,一带潺潺的北江穿城而过,将城市分隔为典雅的古城区,及清新活泼的新城区。

  北江两岸烟横树色,亭榭翼然,对比着城区内次起邻比的高楼广厦,加以间或出入城区的瑶壮等少数民族,使得清远市成为风格人文特异的迷人河畔都市。

  二天前,我由台北出发,快速的巡视老纪主掌位于上海近郊嘉兴工厂后,风尘仆仆的带领Jason及Frank到达清远市。

  老徐表现得异常兴奋,从广州白云机场接机起,就一路滔滔不绝的谈论工厂的扩建及生产计划,看来资金及希望的挹注已经带动他的信心。

  我在大部份的时间都保持沉默,任由Jason及Frank与他兴致勃勃的讨论。

  旅行车进入清远市区后,老徐口沫横飞的转移话题:“我已经在这里最好的丁香花园餐厅订晚餐席,等一下你们先住进清远宾馆后,我们就去尝尝闻名全国的”清远鸡“,真是肉质香嫩爽口……,保证在别的地方吃不到!当然餐后还要见识另外一种”鸡“,也是……,哈……哈……!”

  Jason及Frank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听到这样话题,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暧昧的笑容。

  昨晚在嘉兴由于开会讨论到深夜,因此没有带他们去体验上海纸醉金迷的夜生活,今晚就是停留大陆的最后一夜,Jason满脸企盼的神情,只是看到我一路心事重重的神色,干笑了两声不敢接腔。

  我淡淡的说:“我有点累了!晚上老徐带你们去喝酒唱歌,痛快玩一晚,只要不耽误明早八点出发到工厂就行!”

  又补上一句:“出门玩玩而已!不要认真……”

  老徐怪异的看我一眼后,兴奋的淫笑接口:“今晚就交给我安排,绝对让你们爽到底,人家说”一流美女,深圳珠海;二流美女,留在上海;三流美女,飘洋出海。其实南方小城市的妹妹,才真正温柔贴心,货色齐全,服务又好,没有那种见钱眼开的味道……。“

  我自己也知道行径和已往几年大不相同,却也不想解释,我仍然静坐车厢一角,继续想着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

  最近几年,我这是第一次在出差时有家人送行,也是第一次在心里面有一个家可以思念,……。

  晓玲加上小仙算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呢?

  晓玲在上个月解除婚约后,神色平静的回到台北与我共同生活。

  她会像个细心的妻子般替我打理衣物,也会在周末假日陪伴小仙逛街。

  她不愿意在太阳公司任职,自己去一家电子公司找了份工作;又不愿搬来与我同住,仍旧住在晓祺婚后空出来的旧居中,只是偶尔留宿在家里;这两件事在我心里始终难以释怀,好像为我们的关系埋下一些变幻难测的阴影。

  我们都不约而同的避免谈到她的家人,尤其是诠星和晓祺。

  此刻星祺公司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大金额的国外订单,让他们在短短两个月内成为业界知名的贸易公司,随着我业务策略的推展,我可以预见星祺公司将走入我设置的泥淖中而无法脱身……

  晚餐后我坚决推辞了老徐他们的寻欢邀约,独自回到房间,痛快的沐浴后,换上轻便衣服,站在俯览北江的窗前欣赏夜景。

  在南国此地的深秋,十一月的晚风还带有一些吹面不寒的惬意,隐约的雾气让对岸的灯火愈加蒙眬,连接两半城市的长桥像是辉煌的彩绘,跨越过去未来的时空生命的记忆……

  我一直没有造访过北江另一岸的旧城区,我揣测着想知道,对岸一些不为人知的角落,究竟是引人留连的画栋雕梁?

  还是乏人问津的荒烟蔓草。

  断檐残壁?

  我心底尘封已久的过去是那一面?

  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

  “大哥!你还没睡吗?”话筒传来玟玟略微紧张的声音。

  “嗯!”我仍然涣散在混乱的思绪中,同时有些意外,腕上的手表已经指着十点。

  “公司没有事!……我只是想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玟玟支支吾吾的问。

  “为什么不打我手机?我现在一个人在房间,正要乖乖睡觉!你是在替自己查勤?还是替别人查?”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几年来的单身生活,早已使我忘掉每晚打电话回报行踪这种日子。

  “我就是怕你讲话不方便,才打房间电话试试看你回来没有?不要忘记你永远是我的情人!……。难道我就不能查勤?”玟玟的声音有些气愤,停顿一阵柔声的说:“不要太劳累了!照顾自己身体好吗?”

  挂断电话后,我倚倒在床头,为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感到乏力……。

  时间的逝去,随着带来过去与现在成长的变化……,命运则毫不留情的掌握一切!

  我面临事业最关键的时刻,也是我生命中感情最纷乱的时刻。

  我突然强烈的想要给小仙或晓玲打电话,拿起话筒后又颓然的放下!

  我已经习惯了独自面对自己的孤独与软弱!

  ……。

  那是我做为一个男人心底不可与人分享的角落。

  我究竟是个多情的人?

  还是个无情的人?

  我是否真的爱过我周遭的女人?

  我期望精神上寄托;又害怕承受感情的负担!

  我企盼幸福,又捉不住到手的幸福!

  每一份感情到了需要承诺的时分,我就瑟缩回我心里最幽暗的角落……,静静的回忆我所承受过的伤害……

  当年心艳在离开我的时候,曾经说:“你从来不曾告诉我你的困难与烦恼!你根本不需要我!”

  有些人寻觅可以依靠栖息的肩膀;有些人寻觅关爱付出的对象;或许有人两者都期待!

  我这一生只有对两个女人说出:“我爱你!”,当我对晓玲说出这生涩的语句时,我心里泛起惶惑和恐惧,一个多月以来我反覆的问自己,究竟是承诺?

  还是逃避?

  我一向怯于去主动争取感情,于是选择个最单纯的感情来逃避……!

  我自嘲的想:我在每一度打击都能够掩饰滴血的心冷静面对,或许就是因为我善于逃避……。!

  披上薄外衣,我收拾心境,走出房间,我不能任由自己停留在黯然神伤的情绪中。

  参差的房舍环绕着一亩多的庭园,据说清远宾馆在晚清时期曾经是李鸿章的别馆,如今在刻意雕琢的假山。

  鱼池及灯火阑珊处间或传来的莺声燕语中,已经难以找到昔日文采风雅的遗迹。

  我走出宾馆外,跨越停车场及新建的河滨道路,北江横被在眼前。

  近年沿河新值的垂杨,稀疏的立在高耸的欧式街灯下,三两对情侣漫步在浅浅的河畔青草地,为他们的青春写下留恋的最后足迹。

  “先生!您是台湾来的吗?”清脆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警觉的转身,同时迅速打量着周遭。

  两个穿着短裙的少女,很明显从宾馆大堂喘吁吁的跟过来,身材都很苗条,长得还都清秀,较高的一个躲闪在另一个扎辫子的少女身后。

  “我叫姚珊!”扎辫子的少女指着身后说:“她叫陈兰!就管叫小姚小陈就行了!”陈兰探头向我笑笑,又红着脸缩回去。

  “你们在那儿上班?”我感觉有趣笑着问,最近因为上海APEC会议。

  整个大陆一片“严打”风,大城市的酒店都有不少停业,这两个小女孩也做流莺?

  “就在宾馆里的卡拉OK!不过今儿个不做了!我们见着你一个人走出来,又不叫车,所以就商量着来陪你谈谈!”

  “为什么不做了?我看酒店生意挺好的!”我信口问,同时往宾馆走回去。

  姚珊拉扯陈兰伴着我走:“陈兰管我叫姐姐,我们是一个村的,小陈前些天从家里进城!我给介绍一起上班,今儿个就碰上省里干部来喝酒,小陈笨手笨脚教干部给撵出来!妈咪叫她别做了。,我做姐姐的,也只有明儿带她一起找别家店上工啰!”姚珊看来只有十八九岁,说起话来却像是个讲义气的大姐头。

  我停下脚步:“好了!天凉了!我要回去睡觉,你们也回家吧!”说完就再往宾馆走。

  两个人似乎叽叽喳喳的有一阵讨论,仍然是姚珊追到我身后:“先生!请您再等一下!”说着把陈兰推到我眼前,陈兰低着头,羞红着脸,两手绞揉衣襟。

  姚珊说:“小陈觉得你人挺好的!又和气……!反正她出来做,早晚要学着陪客人!不如今晚就陪先生你……。,如果你嫌小陈什么都不懂,要我们姐妹俩一起陪你?也行!”

  我低头打量着陈兰,这一刻陈兰也好像克服了羞涩,勇敢的回应我的凝视,细看起来,陈兰拥有一种天然野性的妩媚,俗艳的衣裙仍然掩不住她诱人的青春体态,一对灵活的眼睛,含蕴着梦幻般灼热电流,挺直背脊后,更是突显出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

  想不到在这小城市意外见到这么一个出众的美女!

  我颇感兴趣的问:“小陈!你自己觉得想不想陪客人睡觉?我还没有听见你自己表示意见。”

  陈兰咬着嘴唇说:“如果像先生这么和气,我就敢!”虽然带点广东口音,仍是字正腔圆的北京话,声音也和人一样娇美动人。

  姚珊说:“刚才就是那些干部老爷太粗了!一个不顺心就耳刮子打人!要是客人都像先生你这么斯文,又有文化就好了!忘了请教先生您贵姓?”

  “我姓朱,我带陈兰回去就好了,你叫车回去吧!”我不想再和姚珊纠缠,掏出一百元给她,就继续往回走。

  姚珊还拉住陈兰叽咕一些话,我也不去理睬,自顾自走着,片刻后陈兰小跑跌跌撞撞的追上来傍着我走。

  我侧头笑着说:“鞋子脱掉会比较好走!”

  陈兰站住脚,犹豫了一下,爽快的脱去那明显不合脚的新高跟鞋,就用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挽着我。

  “真是的!我就老觉得穿着走路很累!”陈兰的心情放松起来,脚步轻快的回复了少女的丰姿,她快步横身走到我身前:“我这一身衣服都是小姚给我打扮的,我就觉得像纸扎的似的,穿起来四边透风。”

  说说笑笑的,迅快的消除了陌生感,等到将进宾馆大门,陈兰又胆怯起来,她穿上鞋子,僵直着身体,随我走入大堂,直到进电梯后,才吐了一口气,对我俏皮的伸伸舌头。

  进入房间后,陈兰好奇的四处张望,又探头在浴室打量,我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笑。

  陈兰终于醒觉,俏脸刷的一下胀得通红,瑟缩的退到墙角,笨拙的开始脱衣服,先扯掉上衣,细心折好,再站住蜕去短裙,然后仍然站着脱丝袜,发现丝袜因为赤足走路磨破了时,她忘掉羞赧,婉惜的对着灯光仔细端详,终于叹口气,卷起来收在衣服旁。

  陈兰穿着萤白色的奶罩和三角裤,走到我身前蹲下来,笨手笨脚的伸手要为我脱衣服。

  我笑着扶住她,白纱的奶罩蕾丝花边有些扎手,真不知她如何穿在身上?

  我看着她不知所措的神情笑说:“先洗澡好吗?进去放水我等下就来。”

  我把证件。

  钱包收藏在我床垫下,留下部份人民币,然后痛快脱光衣服走进浴室。

  陈兰仍然穿着内衣拨弄莲蓬头开关,我站在她身后,解开她奶罩后扣,她愕然转身,看见我赤裸的身体后就愣在了。

  我把莲蓬头的水温调好,示意她脱去内衣挂在衣钩上,她顺从的照指示脱光内衣。

  她绝不白皙的赤裸躯体满是青春健康的气息,因为大量运动造就的坚实而充满弹性的肉体,给我带来完美视觉感官享受。

  我握住莲蓬头,让水柱随我充满侵略性的手,冲刷在她光滑的肌肤,我的手触摸每一寸肌肤,都引起一阵波浪似的颤抖。

  陈兰半仰着头,咪着眼:“朱先生!这水冲得我好爽快!”

  我停止抚摸拿起香皂,陈兰劈手抢过莲蓬头及香皂,为我仔细的清洗身体。

  这时候陈兰已经忘记了羞怯,很自然地把为我洗澡当作一项工作在进行,连阳具和子孙袋脚趾缝也不放过。

  坦白说,她的手绝对不温柔,像是为牲口洗澡一样!

  完全没有旖旎浪漫的感受。

  为我洗完后,她拿起大浴巾为我擦拭身体,手劲之重,让我想起上海澡堂的搓背师傅!

  我在全身大部份皮肤都已经红通通时,赶忙要陈兰停手:“该你自己洗了!”真想不到她纤细的身躯,有那么大的力量。

  陈兰再冲湿自己身体然后打上香皂,她不优雅的举臂。

  斜身。

  抬脚,确定身体每一部份都涂上皂液,然后在身上搓洗。

  我原本要先离开浴室,看了几眼后,竟然倚在门框着迷的看她洗澡,渐渐地她的全神投入,也带领我全神投入的观赏。

  陈兰沉浸在“洗干净身体”这个单纯的喜悦中,她甩动短发,清洗脖子及后耳根,在水珠溅飞在我脸上时,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直接在她无邪的笑靥里感应到她全然喜乐的心灵。

  我就这样随着她单纯的喜乐畅快的笑出声来!

  这一刻我忘记所有的烦恼!

  甚至忘记自己的年龄!

  忘掉我生命中的女人们!

  全心全意地享受这刻欢欣自在,彷佛回到孩童时期,在山后的小河边窥看农家女孩毫不修饰纯朴天然的洗浴。

  陈兰摇晃着尖挺的乳房,微微弯腰搓洗阴户后,叉张腿用莲蓬头向上冲洗,再侧身叉张腿,重复同样的过程后,冲洗屁股沟。

  看着她健康完美的女神般躯体,不矫饰的动作,我的阳具已经不知不觉中高耸起来。

  陈兰在洗完均匀得没有一分赘肉的大腿及小腿后,一手扶住浴缸,另一手握住抬起的脚,搓洗脚底,在差点滑倒时,她又发出愉悦的笑声。

  终于她洗完擦干身体,我牵住她走到床边,陈兰重重的仰天躺卧在床上,还用屁股耸动几下,领略床垫的弹性后,双腿大张开,睁着灵活的眼睛看着我,等待我下一步动作。

  我笑着问:“洗得舒服吗?”

  陈兰很认真的回答:“从没有洗澡洗得这么爽快!要是叫我能住在这儿,真不知多欢喜?”又疑惑的拍拍床铺问我:“朱先生!您为什么不躺下呢?”

  在经历太多风情万种的女人后。

  陈兰的全然纯朴。

  不解风情,也是种新奇感受,我斜躺她身边,伸手抚摸她光滑的肌肤。

  “你今年几岁?为什么不上学?这道疤痕怎么来的?”我抚摸着她小腹旁一条鲜红丑陋的伤疤问。

  “今年十九,年岁不小了!还上学?这块是昨年叫树枝刮破的!”陈兰扭动着身体回答,又忸怩的说:“朱先生!您别尽摸了,痒得很,怪难受的!”

  “就这样你就难受,等会儿怎么办?来!你也摸摸我!”我笑着逗她,把她手握住扯到我身上。

  “都还不就是些肉!有什么好摸过来。摸过去的?”陈兰嘴里嘀咕着,还是将手在我胸腹移动。

  我更贴上她身体,先在她耳朵边吹了一口气,陈兰抖动一下“哎呀!”叫出声来,脸颊边的汗毛都立起来,侧转身体与我面对,一条腿跨在我腿上,脸上难得的显出少女娇柔:“朱先生!你尽把我当小孩子逗着玩,快点做吧!”

  克制不住的欲火熊熊燃起,我的手不在停留她的胸背,一手轻轻燃弄她的乳尖,另一手下移到她微隆的阴阜,游移着再向下,顺着她高跨开的双腿方便的移向阴户,轻轻拨开密合的两片嫩肉,用指节轻柔的触摸,小穴很快的湿润起来。

  陈兰将头埋入我胸膛,跨在我身上的腿忽轻忽重的夹住我,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嗯!嗯!”的声音。

  “不是说都是些肉吗?为什么摸这里你就受不了?”我笑问。

  “嗯……!我不知道……,就是又麻又痒的!……嗯。我身子全都麻了?”陈兰埋头在我胸腔回答,她的手伸往我的阳具套弄。

  我感觉她小穴湿得够了,就由床头柜上打开保险套戴上,推正她的身体,分开双腿,陈兰紧张的注视我的动作,我扶住阳具一分分插入,小穴很紧,有种披荆斩棘的刺激。

  我在插入一半时缓缓抽出,陈兰大喘口气,仰头看到沾着淫液的晶莹保险套上有鲜红和粉红色的血迹,她慌张的坐起来:“朱先生!对不起,我没做过,把您弄脏了!”

  虽然明显是处女破瓜的血迹,还是觉得很碍眼,有点想换个保险套,再想一想何必呢?

  再插进去还是一样,就决意不去管它,把陈兰按倒床上,再一次尽根插入然后尽情抽送起来。

  我忘却所有怜惜,放任的大力动作着,全身的感官都支持坚挺的阳具,分享着阳具所传递来无限愉悦讯息,这一刻我的阳具主宰了全部的我。

  我脑海里杂沓的闪过晓祺的笑靥,玟玟的纤细身躯,晓玲纵情的曼妙舞蹈,还有小仙雪白的赤裸身体和禁忌深情的拥吻。

  陈兰像八爪鱼般手脚都缠绕上我的身体,耳边的娇吟驱散我心中电光石火略过的身影。

  下一瞬间我的世界里只有眼前两个抵死缠绵的赤裸肉体,陈兰结实有力的双腿紧夹住我的腰际,屁股以比我还要快速的节奏迎合,尖耸的乳房和结实的小腹随着结昼奏重重拍击我胸腹,两手臂狠狠紧抓住我的背……。

  像是两个角斗士,寸土必争的用汗流浃背的肉体侵袭对手,绝不容许一丝怜悯懈怠。

  陈兰喘息着。抓着。咬着。嘶吼着。夹着。撞击着……。

  我像在驾驭一匹永不屈服的野马,我们汗湿的身体紧贴着连结血肉的脉动,她跳跃。

  奔腾,她载着我,或者是我骑着她,一起驰向天际地尽头……。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两个急促喘息的身体静止下来……

  我离开陈兰的身体。

  躺下疲倦得再抬不起一根手指头我沉沉的睡着

  七点正,床头闹钟把我惊醒,陈兰赤裸的蹲在我床前。

  陈兰兴高采烈的对我说:“朱先生,早!”

  我摇摇头,拍拍脸颊,驱散昏沈的睡意。

  “朱先生!你还想不想做?”

  我摇摇头,被她无邪的笑容感染得忍不住笑意,洁净的明窗引入大片金色阳光洒在她光裸的背脊。

  “那我就穿上衣服了!”陈兰站起来偏着头问。

  清晨看着赤裸裸的健美少女在眼前穿衣,确实也是难得的享受,我注意到她仍然把那双破了的丝袜穿上。

  我勉强克制再做一次的冲动,拿起床头柜上原封未动的人民币,我对陈兰说:“这一千块给你……”

  陈兰打断我的话:“不要!不要!这太多了!我只拿您六百块。”

  我把钱塞给她:“另外一千块给你,如果愿意回家,就带钱回家;如果要再上班,就去买些衣服,别再借人的衣服穿。”

  送走千恩万谢的陈兰,我进入浴室梳洗时,好笑的见到她昨夜把我脱下的内衣裤袜子都洗净,正晾在浴室。

  拖着被陈兰抓得伤痕累累的身体,我到大堂餐厅与Jason及Frank会合,宾馆门口陈兰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向我挥手,然后跑下台阶。

  我不理会Jason及Frank诧异的眼光,挥手回应陈兰的道别,同时心里感慨的了悟:我再也不会见到陈兰!

  或者说再也不会见到相同的陈兰!

  经过肉体的欢愉后,她会追求更多的欢愉;第一夜以后,就有无数夜;得到过二千块后,她再不会为区区二千块感激流涕;世间纯净的愉悦永远存在!

  只是她将和我们一样失去率真的心,她不再能享受平凡的真趣。

  太阳公司清远厂整建得很气派,宽阔的马路旁高高的围墙,制服笔挺的警卫立在铁栅门旁,吆喝着向我们的车子行礼,二千平方公尺的前庭,植上鲜绿的草坪,原本灰暗的两栋厂房,已经漆成明亮的浅蓝色,后面连续两栋新厂房也接近完工。

  我们以一个半小时巡视检讨了新旧厂房及未来生产线的调整配置后,回到敞亮的办公室。

  老徐集合大陆干部到会议室,逐一为我们介绍,我对这一批年轻干部的印象很好!

  实在讲他们比上海嘉兴厂的干部素质差,但是学习精神比嘉兴厂强多了。

  因为文革所造成的教育断层,此地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比起同年龄的台湾人或许有些不如,但是二三十岁这些年轻人,确实愈来愈出色!

  我真会为台湾的年轻人担心。

  这些年轻干部都对工厂的扩充及工作条件改善充满兴奋与期待。

  我仔细记住几个干部的名字后,慰勉一番把他们送出会议室。

  老徐为我端上一杯热咖啡后问我:“两个台籍干部在今年陆续都离职了!害我现在要打麻将都非要去别人工厂,不过提升这批大陆干部到现在表现还不错!董事长觉得如何?”

  我端着咖啡杯,示意Jason及Frank先表示意见。

  Frank谨慎的说:“培育大陆干部是在此地生根立足地长久做法,这里的一切条件都很好,整建将近完工,资金也已经到位,是可以大展手脚的时候!唯一就是内河航运还不清楚……。”

  于是又有一阵水陆运输成本的讨论。

  Jason在运输成本讨论结束后说:“这里比我想像的还要理想!不过我还是主张在上海设立分公司,统筹客户连系工作。否则每次客户要看工厂或者验货时,都要我从台湾派人来,人力成本太高了!”

  老徐还待要争取,我看看手表制止老徐。

  我做出结论:“第一。设立分公司的事暂缓,先由台湾的业务两地照顾。第二。清远及嘉兴都将是太阳公司发展的重要据点,前者有原物料方便,人工成本低廉的优势;后者有人力素质高,通关便利的优势。第三。扩建的厂房要加速完工,我和老余有些产品接近完成,正在评估等待国外认可,届时将需要额外的生产线……。”

  我再转向对老徐说:“第四。也是要求你即刻改善的重点……。”

  我站起来指着窗外的前庭说:“为什么台商也好!大陆工厂也好!都把工厂整理得像衙门一样威仪庄严?我不相信有客户会喜欢这种官僚气息浓厚的工厂!

  大门建个接待室;前庭改成三到四洞的高尔夫球场;后面建些网球场。篮球场的;准备些球具让员工在休息时间用;做什么就要像什么!不是吗?还要看看有没有懂得养马的人?……。我要买几匹马,在工厂给你代步!还要买些大树回来植……。“

  我笑着对目瞪口呆的老徐说:“让你多练练球,少喝酒打麻将不好吗?再整理几间套房招待客户,下回来我也要住下陪你打球。”

  回程时在香港机场有些耽搁,我与Jason及Frank聚在机场咖啡厅闲聊。

  我向Jason及Frank解释这些天的一些决定:“纪总是勇于开创突破的人,所以他会选择在上海设厂。对纪总我常常要提防他冲过头,或冲错路,他是那种只要给他方向,他会去想方法的人!所以我只与他谈原则,不去过问细节,你们将来在这一点上也要给他绝对的尊重。”

  我不去管他们怎么解读,继续说:“徐总老成持重,对于工厂管理和人员培训我绝不担心!但是如果我们不去引导他变革的话,终究会在现今变化迅速的市场中丧失竞争力。徐总是乐天知命的老好人,你们尽可以多向他提意见协助。”

  在太阳公司面临钜大转型的重要阶段,我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他们慢慢成长,虽然到目前为止Frank的表现还算称职,Jason也能够谦虚的学习吸收新知,我仍然有一些焦虑不安。

  太阳公司的组织已经拉得太开,我始终担忧在重要环节会不会出问题。

  Frank在后续的行程中忙碌的整理几次会议重点记录;Jason则打开手提电脑阅读近日累积的信件。

  就这样在三个人各有所思的静默中回到台湾。

  通过入境后,Jason抓住一个单独的机会问我:“今早那女孩是怎么回事?”

  我一面快速迎向入境大厅朝着我奔来的晓玲与小仙,一面低声回答他:“那是一次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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