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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琴音退敌

  凤非烟站在大厅前面广场的台基上,看着自己和柳如烟、杨霁烟三姐妹花费九年的心血培养出来,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百二十一位属下。

  这里是飘香宫所有的班底了,其中确实有一些人跟自己或者二妹、三妹学过几手武功,但更多的却是烧火、伺候以及清洁的丫环甚至还有种菜的妇人。

  本想让这些人也和那些老幼出谷,不料这些人虽然地位低下,却也懂得精忠尽主,誓死要和自己共存亡。

  “我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凤非烟看着这些姐妹那坚毅的目光,叹了一口气。

  这些姐妹要比那些臭男人强多了。

  “宫主,请您训示!”杨霁烟看着宫主站在台上神情万变,好久没有说话,提醒了一下。

  “飘香宫遇到了劫难,这你们都知道了。”站在台上的凤非烟,柔和的眼神扫在下面每一位弟子的身上。

  “你们能够留下来,陪着我这些天,我非常感激,但是我要提醒大家,这一次是飘香宫成立九年来面临的最大劫难,极有可能面临覆帮的危险。”凤非烟的语气渐渐沉重起来,“趁着那妄想吞并飘香宫的贼子们还没有到来,你们逃入山林,依然有求生的机会。此时你们离开,我凤非烟仍然当你们是姐妹,绝不敢有丝毫怪罪。”

  台下的众人骚动起来,她们原以为凤非烟会说一些鼓励士气的话,绝没有想到她竟然劝众人逃走。

  就连柳如烟和杨霁烟两姐妹都没有想到。

  “宫主,我们与您共存亡!”

  “宫主,我们决不做那贼子们的玩物!”

  “对!宁死不屈!”“绝不投降!”台下众人喧哗声四起,却没有人退缩。

  “唉!”一声轻叹在距离飘香别苑百丈外的丛林中响起,一双明亮的目光从广场上的众人身上扫过,便缓缓闭上。

  沈麟原以为是两个帮派之间势力之争,却没想到这个帮派尽是女人,看来好像并不是。

  只是不知道那个圣教缘何要对付一帮子女人干嘛。

  更见刚才众女群情激奋之情,怜惜之心顿起,下定决心,插手干预此事。

  “好!好!”飘香别苑门外响起了几声叫好声,接着飞进来两个黑影,落在凤非烟的面前,却是那两名门口守卫的弟子。

  “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凤非烟纵身一跃,白衣飘飘,携着两位两位妹妹的手,站在众女之前,向门口望处。

  此时,众女之中已有人将那两名弟子搀扶起来。

  “冷艳红煞女凤非烟?果然名不虚传!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灿若云霞,细如润玉,腻如羊脂,果然天生媚女!好!好!”门外闪身遍进来了一位白衣公子,身材高硕,面如冠玉,宛如宋玉再世,只是眼角露出点点邪意,一进门就死死地盯着凤非烟那高耸的胸部,再也不肯离开。

  从他身后,涌进来数百人,其中竟夹杂着几名本门弟子还有那些本该逃离的本门老幼,只是她们的脖子上都无一例外的架着一柄明晃晃的利器。

  凤非烟凄凉地看了看杨霁烟和柳如烟二人一眼,二人心中看到此景,也是心中一凉。

  本来还可以毫无顾忌地一拼,可现在对方手上有这么多的人质,就连准备好的霹雳火也不敢妄加使用了。

  看来敌人对飘香宫图谋已久,早就派人困住了飘香别苑所有对外通道,自己这边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监视。

  “你是何人?为何行事如此卑鄙无耻!莫非这就是光明教的一贯作风?”黄纱披肩的杨霁烟夜风中如同一朵艳丽的黄月季,只是愤怒之极。

  “本公子香川,恬为光明圣教四公子之一。这位美人一袭黄纱,必定是黄纱追魂女杨霁烟。今日一睹花容,真不愧为追魂女,天下哪个男人不为你追魂掉魄。”

  白衣公子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全都嘿嘿大笑起来。

  “公子,这位杨姐姐长得好标致,收服飘香宫之后,您和圣主说一声,将杨姐姐要过来伺候您就是了,到时候,我可以帮您调教调教。”白衣公子身后扭出一位身着红衣的妖娆艳女,挺着硕大的胸部走了上来,挽住白衣公子香川的手臂,斜着一双大眼睛,媚态十足。

  “好!修罗红,公子记住了你的一番心意。不过到时候恐怕不只这一位姐姐……”说着这话,白衣公子一只手很自然地抚摸上了红衣女子那肥硕的臀部,邪气十足的眼神却扫过凤非烟和柳如烟二人。

  “公子,奴家那么辛苦,您可要好好待奴家。”红衣女子整个迷人的身躯像粘糖紧紧地贴在香川身上,整个脸庞都贴入白衣公子的胸膛之上。

  “公子待你不好么?”白衣公子抚在修罗红屁股上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大不了今后你做大,她们做小就是了。”红衣女子似乎在闪避那只揉捏自己臀部的魔手,但又像在迎合,扭动着蜂腰,扑在香川怀中哼哼直叫。

  二人一言一语地打情骂俏,全然没有将飘香宫放在眼中,似乎那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凤非烟三人且气且羞,早已面红耳赤,浑身发颤,不发一言。

  她们身后的众女子却没有这等涵养。

  早已经“卑鄙”“下流”“无耻”“癞蛤蟆想吃天而肉”

  “狗贼”乱七八糟地骂将起来。

  “凤美人,不知道我们圣教的邀请,你考虑地怎么样了?我们圣教可是非常有诚意的哦!”白衣公子揉捏修罗红的肥臀,过瘾了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稍稍端正了架势,但依然掩饰不了嘴角那淡淡的邪笑。

  “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凤非烟指着被俘的弟子问到。

  若不是因为有着很多门下在他的手上,早就恨不得一剑劈死面前的人了。

  “美人,这你就错怪我了。本公子想到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看到你的手下在江湖上乱闯,怕他们走丢了,便把她们捎了回来。这可是我的一番好意啊。

  凤美人,你该怎么谢我啊?“折扇轻摇,眼睛死死盯着凤非烟高耸的胸脯,咽了咽嘴中的唾液。”哎呦“却是被修罗红看到他那色迷迷的样子气愤不过,掐了他的腰部一把。

  又是一片骂声响起,飘香宫一干众人愤怒到了极点。

  “不知贵教何德何能?让我们臣服于你们。”柳如烟气极,插上一句。

  “漂亮!绝色!人长得好,问题也问得好!”白衣公子看见凤非烟身后又走出一位紫衣美女,心中大叫,圣主真是英明,这个飘香宫真是个美人窝。

  眼前的三个美女任何一人都要比身边的修罗红出色不少。

  “就凭这个!”话音未落,白衣公子纵身一掠,鬼魅般的身影便到了柳如烟的身前,就连站在她身边的凤非烟都没有反应过来。

  “远观如青山黛水,近看如碧玉银盆,果真是个大美人。啧啧………”白衣公子香川手中的折扇慢慢向柳如烟的下巴挑去。

  “淫贼!!”三女的身形立即发动,柳如烟急速后退,想摆脱折扇的追踪,右手向自己的配剑抓去。

  凤非烟拔出长剑,挺身刺去,杨霁烟也扭身将自己手中那早已经握得紧紧的分水峨嵋刺向白衣公子攻去。

  三人身后的众多弟子门人纷纷拔剑,还有十多位举起了霹雳火,就要掷出,一场混战即将开始。

  “谁也不许乱动,否则杀了她们!”娇媚的修罗红此时手持红绫,红绫一端已经围上了一名飘香宫门下弟子的脖子。

  飘香宫弟子果然不敢乱动,场中只剩下三女一男在激斗在一起。

  白衣公子依靠奇幻的身法,不停的躲避凤杨二女的攻击,折扇却始终在柳如烟下巴一寸左右。

  正当圣教弟子兴高采烈地看着自己上司逗着三女,此时,惊变突生。

  “嘭”香川手上那柄就要触及柳如烟圆滑下巴的折扇应声飞上了天空。

  “谁?”躲过凤杨二女的攻击,闪身退向己方,却连从空中跌落的折扇都不要了。

  “何方高人?香川敬请一现。”别人没有看见折扇是如何被击飞得,可香川自己清清楚楚地看到一片寸长的柳叶粘在自己的扇柄上,接着一股大力传到自己手心,再后,折扇就飞了。

  围观的人群包括战斗中的凤非烟三女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只见当时白衣公子就要的手时,自己将折扇扔了,接着便退出战斗。

  她们听到香川的话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有高人出手相助。

  三人也诧异地相互望了一眼。

  “个头确实比你高一点,但还算不上高人。”声音从百丈外的柳林中响起,一道青色的身影慢慢地从空中划过,似乎极慢,可百丈远的距离却被他几步就跨到了。

  “凌空虚度!”白衣公子大吃一惊,这可是传说中的武功。

  其实这只是沈麟普通的御风飞行身法。

  沈麟落在三女面前,身形果然比白衣公子高上一点。

  他一定身,顿时将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白衣公子香川看了一下,头便低了下去,暗叹一声;修罗红则是娇躯乱颤,目色红光;凤非烟三女则是神色大振,不久便黯然神伤。

  月夜青衣,长袍猎猎;满头长发,迎风飞扬;身材高硕,伟岸挺拔;璀璨眼神,宛如明珠;鼻梁劲挺,剑眉如削;面如冠玉,晶莹透亮;气质超然,飘飘欲仙。

  这些话都是凤非烟等三女日后与其他姐妹闲聊初见沈麟的感受时所说的话,被作者本人听到了,提前写了出来。

  “三位姐姐,弟弟刚才去办点事情,来迟了,让姐姐们受惊了!”说完,他还冲着这三位正在发呆的美女深深敬了一礼,却也不管人家感受如何。

  “什么?他叫我姐姐?”回过神来的三女心中的想法差不多,只是凤非烟反应更快一些。

  “弟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顺水推舟将这个弟弟认了下来。

  如此英俊潇洒的弟弟可是很难找的,何况他说不定还能救飘香宫等人。

  柳如烟与杨霁烟瞬间便明白了姐姐的意图,均含笑点头。

  “姐姐,正如你所料,山上的那帮人已经被我制服了。”沈麟接杆往上爬的一句话却让光明圣教一干人心惊不已。

  白衣公子心中更是惊怒万分,自己在山上设伏,原本是为了防止飘香宫人逃跑,可是连这都被他们猜中,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可能已经中了飘香宫的圈套?

  可是调查来的情报中说飘香宫实力非常平庸,难道是情报有误?

  也有可能,调查来的情报中不就没有提到这三个女人竟然有个武功这么高强的弟弟。

  一念之间,瞬息万变。

  心中萌生一丝退念。

  “这位公子”一身妖媚之色的修罗红见香川低头不语,便发话到,“俊俏公子,你的武功虽然比我们高,但混战起来,胜负还是未定之数。不如,你和几位姐姐好好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圣教,凭你的武功和我们圣主的才智,那天下武林还不是我们的吗?”语音之中尽显魅惑之色。

  看着修罗红在沈麟面前搔首弄姿,凤非烟心中突然觉得异常不舒服,“骚狐狸,今日就是拼尽全帮之力,也要和你们死拼到底。”柳如烟与杨霁烟诧异地对望了一眼,“姐姐这是怎么了,刚才对方那么嚣张,姐姐都很冷静,现在红衣女子的一句话,她竟然连粗口都出来了。”

  “这位红衣姐……姑娘。”沈麟看见比自己大的美女就习惯叫姐姐,对着修罗红便也差点脱口而出,后来一想,叫敌人为姐姐,不太合适,改口叫了声姑娘。

  这半声姐姐,凤非烟等三女没听清楚,可修罗红却听得明明白白,俏脸一红。

  沈麟正感尴尬,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细语,“弟弟,你给我狠狠教顺一顿那色狼。”回首只见柳如烟很亲密地站在自己身边,小嘴都快凑到自己的脖子了,脖子处传来柳如烟呼吸带出的热气,感觉痒痒的。

  柳如烟看到弟弟回头,便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很暧昧,一张玉脸窜上几缕红丝,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躲到凤非烟身后。

  只是一张小脸再也不肯擡起来。

  柳如烟自己也不明白,九年的情感空白生涯都过了,为什么一见到这个小弟弟,心中总有种感觉,想在他身上靠一靠。

  其实这种感觉不仅仅是柳如烟,还有凤非烟与杨霁烟,就连修罗红以及飘香宫众多女弟子也一样。

  这是沈麟身上的红鸾真气的至阳之性的吸引所致。

  “这样吧,香公子,还有红衣姑娘,你们听我弹奏一曲,如果到时候还执意要我们加入,我们就加入,如果那是没有这想法,你们就放人,如何?”沈麟终于从尴尬中会过神来,张口便开出这样的条件,也没有征询凤非烟三女的意见。

  凤非烟三女心中感觉非常奇怪,似乎认定了沈麟决不会做出有害于她们的事情,竟在一旁点头含笑。

  “好,我们赌上一把!”香川很快反应过来,从这个青衣人刚才打落自己折扇的功力来看,不知道要高出自己多少,此时,如果硬拼胜负之数还真的很难说,即使获胜,己方也是死伤惨重,况且,他对自己的功力还是颇为自信,打不过这个人,难道自己连听他弹奏一曲的能力都没有么?

  便看也不看修罗红一眼,答应下来。

  沈麟走上高台,盘膝坐了下来,解下背后的红玉琴,放在自己的膝上,擡眼看了看面前的众人,淡淡地说了句“我要开始了。”便自顾自地弹了起来。

  “叮——”轻响声中,沈麟波动了琴弦,那清脆的声音给人心神清爽的感觉。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观莺语花底滑,幽吟泉流冰下难,那如泣如诉的声音令场中诸人眼前不断闪烁着各种幻象,儿时的童年记忆,生命中的欢乐时光,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涯,似乎自己又重新经历了前身所有的欢乐都。

  “咚——”,曲调一转,琴音一变,如银瓶乍破一般充满了金戈铁马之声,铿锵有力的琴音带动着场中诸人的心跳剧烈的颤抖着,铮铮之声如同金鼓齐鸣一般,杀伐之音让人热血沸腾。

  昔日的罪恶一一浮现,就像被琴声纠出了自己的良知,看着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心中悔恨之意如波涛汹涌,只有一个念头:再回到从前,我绝不那么做了,我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铛——”,一声清脆响起,琴音变得悠远细长,众人仿佛感觉天地间刹那寂静下来,所剩下的只有虫鸣鸟叫之声,天空中的明月更家清澈了。

  那柔和的声音不断滋润着自己的心灵,似乎在向自己诉说着什么似的。

  那如慈母般的关怀,那如清泉流水般的声音,令所有人的内心重新恢复了生机。

  过去的一切,都再不重要,现在自己的耳中只有那柔和的琴音。

  天地突然变得那么渺小,追名逐利那只是生命中追求的瞬间,生命中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等待自己去做。

  终于,渺渺之声落下,场中所有人都静默了,弹琴之人擡头望月,也是痴了。

  白衣公子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悲伤之意流转于心间,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从他脸旁滑落,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一切,完全投入到那无比美妙的琴声之中。

  他再也不去想什么追名逐利,他只希望能永远、永远的这样听下去,听这首能抚慰心灵的曲子。

  一丝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边,他满足了。

  凤非烟早已泪如雨下,初识自己的丈夫那一段欢乐时光,发现丈夫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偷情还密谋除掉自己的痛苦,将他们杀死在自己床上的盛怒,独创飘香宫的艰辛,未来呢?

  这个弟弟似乎给了自己所有面对的勇气。

  凤非烟将目光投向了沈麟的身影。

  同时投向沈麟的还有柳如烟、杨霁烟还有那修罗红那朦胧的目光。

  修罗红则觉得有人一直在她身边为自己深情地清唱:飞云乱渡,依旧楚楚。

  鸣箭入壶穷极目,轻舒长袖为谁舞?

  泪潸然,回首已千年,人间处。

  看云鬓,青丝簇。

  红酥手,画兰图。

  犹思频挠首,笔落何处?

  还应看女儿舒广袖,又上兰舟却回目。

  叹惊现,白玉金雀簪,云鬓舒。

  心中浮想自己无数个日夜那纵欲狂欢,到头来还不是满头青丝白发,肉身布施千万,真心待己又有何人?

  琴声落毕,自是深情地看了沈麟一眼,却不知这仰天看月的人儿想谁?

  心中幽叹一声,空余满腔柔情,再无半点杀意。

  “小人受教!”香川双膝跪下,磕了个头,便长身而起,说了声“放人!”

  扬长而去,再也不理会一班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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