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36章 引颈吞狼(完结篇)
空旷的山脚下,清冷的女子嗓音好似来自天外。
颜雪衣突然之间变得淡漠无情,连眼神都愈发空灵缥缈起来,她话音落下,便万籁俱寂,只余天地间狂风乱作之声,还在呼呼回荡。
风很大,吹得一对沉甸甸的巨乳都在轻轻摇晃。
耶律杨略感窒息,脚步被迫凝滞在数丈之外。
颜雪衣背对着他,高挑挺拔的无瑕身段玲珑有致,香肩似玉削成,裸背精致如瓷,两抹腰身纤细坚韧,浑圆臀儿紧翘勾人。
这盈盈娇躯宛若天成,好似仙姿玉色,不染半分人间烟尘。
世上怎能有如此完美的背影?
“沁儿……”耶律杨忍不住呼唤了一声,只是看着,他就感觉仿佛自己对她施展过的所有轻薄,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身无尺寸屏蔽之物,使得颜雪衣此时灵台清明,格外惊醒。
她忽然迎风而动,媚行数步,灵动如狐。
每一寸光滑的肌肤下,都隐隐有气息流窜的迹象,每一处有力道运转的身体部位,都在富有节律的收缩臌胀。她浑身的经脉气穴弹跳不已,周身若有似无地开始生出一道道无形劲气,越缠越密,竟是隐隐将她与外界割裂开来。
如此稠密的风势之中,颜雪衣一头的青丝竟然逐渐平静,垂落下来披散在身后,发梢堪堪遮住臀尖。
她收招站定,长腿并拢,四周的气流也蓦然停息。
耶律杨并非武人,不知其中缘由,只觉得颜雪衣身上急剧的攀升起一股锋利的气势,似乎数息之间便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让这个原本柔柔弱弱的娇惯公主,顿时就变得和久经沙场的真铁沁儿一样强大了,如此莫名而来的杀伐韵味,简直要让他心中征服的欲望膨胀到极致。
“这倒是有趣。”见到这一幕的鳌殷,有那么一个刹那,变得突然不太像往日里那个鲁莽憨直的世子护卫了。
这个容貌奇凶狠的恶汉子,眼中闪动狼光,满是惊色,最后却只是用耶律杨听不到的嗓音自言自语,“总是听说常有武人于生死大战之中能更进一步,却闻所未闻还有人可以在被奸淫之时临阵突破的,真乃旷古烁今之奇女子也!”此刻,若是萧若瑜在场,一定会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跳起来拼命为颜雪衣鼓动小手,啪啪庆贺。
因为这是截教剑意突破至臻的表现!
这标志着,颜雪衣已然修习出一流武人才能掌握的“内劲”。
杀人技更进一步,颜雪衣凤眸之中清冷光华似明似灭,心中止不住的杀意暴起,可这般狠色过后,涌起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的丝丝悲凉。
不能向敌出剑,便只有束己清心。
万物垂首,凋零于秋,颜雪衣回头凝望,酥胸微颤,绝世娇颜只剩下不喜不悲。
她没曾想,在大痛大悲的刺激下,自己的心境破而后立,竟是在习武短短半年之际,就突破了一般武人的桎梏,一步登天,化生出潺潺内劲。
眸之所向,身后两个胯下晃荡着腌臜之物的男人映入眼帘。
而余光所及,浊色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云层都已经被搅弄得那么凌乱了,结块堆积处厚重昏沉,稀薄破漏处又光影婆娑,好似乌泱泱一大条皱迹斑斑的破旧棉被,让人给掀翻在天。
还有周围的野草,也是层层倾倒,自织为席的。
此景确实应景。
一个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的绝美中原女子,和两个袒露着精壮男躯的北方蛮子。
一女两男、三人成影……
任何的互动都确实只应该发生在床榻之上,隐秘于深闺之中,影影绰绰、遮遮掩掩,绝不能轻示于人。
否则,她岂不是成了毫无礼义廉耻、随时随地都能在野外交配的母畜了?
幸好不是。
颜雪衣侧过脸颊,奋力把目光投向极尽的最远处。
放眼殇阳关外这片广阔的战场,天高地厚,山脊耸立,天可为被,地可为席,如何不是一间世上最大的闺房?又怎么能不算是一张可以名正言顺的大行男女媾和之事的宽大床榻了?
“幕天席地,草木同榻,山川卷帘,云雨共眠。”颜雪衣念叨着这句话,反反复复好几遍,极远极空的目光才缓缓收回。
她抿了抿嘴,浑身飘渺空灵的气机须弥消散,如水荡漾的精致容颜、曼妙浮凸的窈窕身段落,仿佛由仙而实,整个人都从破境的高远心境中退了出来,重落凡间,归于红尘。
仙气如衣衫落尽,淫色又自然呈现。
最后,她意味莫名的苦笑了一下,声音已是连自己都听不真切,“要真是场酣睡就好了,至少还有醒过来的时候……”复我宗庙、大梦何醒。
颜雪衣眉眼如画,面若桃腮,蓦地转过身子,重新面对那两个静候已久、竟是破天荒的一直没有打扰自己愣神的可恶男人。
练武有成的她剑韵流淌,气息更甚从前。
媚眼横扫而过,颜雪衣好似一位想要舞剑,却无奈手中并无三尺青锋的女子宗师。
好在境界够高。
飞花摘叶皆可为剑。
不远处的两条粗长男根,又如何不是可以握持之物?
“来。”
她轻轻吐字,动人的声音穿透层层风围。
耶律杨心神一震,好像心脏中了一剑,霎时热血如注,势同火烧,双腿不受控制的朝着颜雪衣走去,浑然不觉已被对方使唤。他胯下之巨物更是硬挺如龙,转眼之间便被颜雪衣持在了玉手之中,唤似剑来。
风,似乎比刚才又大了一些。
天上凛冽的气流撞击在两侧的山脊,又呼啸着向岩下席卷。
苍血古树抖动所生的独有铿锵之音肃杀如战歌,所过之处草木低沉,枝条挥摆,宛如漫山军士拔剑四起,在阵乐之中翩翩起舞,拱卫军中那位女子主帅。
而这位众星捧月般昂首挺胸的女子武将,很快就与剑锋砥砺合一,高下易位,成为了被肆意驰骋的存在。
雪衣舞剑,意在配公。
生死大敌,酣畅淋漓!
这一回,看得鳌殷好生羡慕呀。
他咧嘴一笑,暗自反省,总是需得世子殿下亲自上阵厮杀,自己是否太不称职了?这还叫个狗屁的贴身护卫,被人晾在一边,谁的身也贴不上啊!
“也罢,当不好那就不当了,反正世子府里的女人我也全都尝过一遍了,玩够了,这主仆的戏码就到此为止吧。”鳌殷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黑多白少,忽地调转头颅,低头反顾,蹙视了一眼遥遥的殇阳关,如此大的动作,他的身体却大抵不动,竟乎未转。
好一副狼顾之相!
再待鳌殷回首,凝望迎风交姌中的男女,他微微狞笑,终于露出了与之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精明之色。
“不如我来宰了大离的世子,换个一个女主子吧。”………“出来。”
丛林的另一头,离去的诸葛政落在一处树梢上,满脸责怪之色。
不多时,一道粉色衣裙的俏丽身影就从树干后面贼兮兮的挪了出来,嬉皮笑脸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诸葛政望着衣衫不整的诸葛云蝶,微微皱眉,“你怎么来了?”“皇子哥哥,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呀。”诸葛云蝶头发散乱,细长白皙的脖子泛着绯色,衣口洞开,饱满的胸口不住地起伏,一开口就是委屈巴巴的撒娇。
“本来人家是听你的话,有乖乖呆在栈中城里藏好的,但是少肆那个坏家伙说有好戏看,非要带人家来偷看战况,没想到撞见了长平公主那个浪蹄子在和离国世子通奸,都怪她太骚了,少肆看得忍不住,竟然想强奸人家,所以,云蝶只好来皇子哥哥这边求救啦……”“是求救?还是求欺负?”诸葛政气笑了。
“嗨呀。”诸葛云蝶害羞的把头埋进诸葛政的怀里,一边伸手往他身下摸去,一边小声乞求道:“皇子哥哥,你就抽个空宠幸一下你的乖乖云蝶好不好嘛。”诸葛政一把掀开诸葛云蝶的裙摆,毫不留情的揭穿道:“哼,偷看了之后忍不住的怕是你这个小骚货吧,都这么湿了!”诸葛云蝶的裙摆里面脱得光溜溜的,竟是穿成这样就敢随军跟来了殇阳关。
她立刻娇嗔道:“不能怪人家啦,谁叫长平公主那么淫媚,她那副销魂的表情,看得人家一个女孩子都受不了了呢,一下子被勾引得春情荡漾了起来。而且那蛮子的鸡巴也好大好大,都和皇子哥哥有一拼了,云蝶怎么忍得住不回味被皇子哥哥肏干时的感觉嘛?”“我看你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诸葛政笑骂了一声,大手轻车熟路的探到了诸葛云蝶的衣口中,把握住玉峰大力揉搓起来,算是接下了自己这个义妹的求欢。
诸葛云蝶顺势扭动起来,粉色衣裙尽数滑落,很快就配合着诸葛政将她玉脂一般的娇躯褪得寸缕不挂。
那头墨丝纷乱摇曳,洁白的裸背香肩若隐若现,她骄傲的搂着诸葛政的脖子,献上一个香吻后,娇声啐道:“谁说人家和她一样了!至少人家还知道大义廉耻,不会像那个母狗公主一样,面对生死大敌的也愿意被干得欲仙欲死,要不是皇子哥哥你以前在媚浮屠里给她服了绝孕丹,她今天怕是要被内射得怀上仇人的孩子了吧。”“云蝶呀,为兄发现你好像挺敌视颜雪衣的,是不是嫉妒她了?”诸葛政笑着挽起诸葛云蝶的一条腿,直接将她顶在了一旁的树干上,雄伟的巨物怒如蛟龙贴在诸葛云蝶的小腹处,坚硬滚烫,直抵下乳。
“才没有呢!”诸葛云蝶伸出双手,爱抚着肚皮上那根又粗又长的大宝贝,又嬉笑着看了一眼帷帐的方向,装作担心的问道:“皇子哥哥你要在这里干云蝶吗,好近呀,万一云蝶叫得太大声,被那三个狗男女听见了,寻过来撞见你我二人,会不会坏了皇子哥哥的大事呀?”“撞见了,那就拿你去换公主!”诸葛政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用力揪了一下诸葛云蝶胸前挺立充血的乳头。
诸葛云蝶吃痛,不敢再调皮了,赶紧挤出一滴眼泪,楚楚可怜的假哭道:
“不行不行,不要嘛,人家才没她那么下贱,才不给蛮子的脏屌玷污呢,云蝶是属于皇子哥哥的,只要皇子哥哥的大…鸡…巴……”诸葛云蝶最后几个字说得奶声奶气的,把诸葛政给逗笑了。
诸葛政猛地抽身,挺腰插入。
“啊……哈……进来了……啊……皇子哥哥的鸡巴好大好硬……一下就把云蝶的小穴给塞满了……”诸葛云蝶舒服得大腿内侧的嫩肉一直都在不停地颤抖,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上,立刻就凸起的一个又粗又长的肉棒轮廓,观其插入深度,竟是已经超过了肚脐的位置。
诸葛云蝶低着头,一脸满足的看着这个画面,不管看过多少次,她都还是由衷的感到惊叹和自豪。
不愧是自家文武双全、才貌兼备、鸡巴还贼猛的皇子哥哥!
要知道,腰再细、腹部再平坦的女人,肚子上的软肉也是有一定的厚度和弹性的。要想达成这种效果,只凭鸡巴大其实是不够的,还必须有着极高的硬度,才能抵消阴道的挤压,硬生生的把女人紧实的肚皮给撑鼓起来。
这世上,大屌其实并不少见,但大的同时又要足够硬的,却真的极其稀罕。
诸葛云蝶眼中满是崇拜和痴迷。
诸葛政突然兴起,顶了几下,趁着诸葛云蝶大为享受之际,追问道:“真的不愿意和公主换换吗?被那蛮子肏的时候,也会是现在这个感觉哟。”诸葛云蝶扬起脖子,随着穴儿被诸葛政反复的疏通,语气也越来越娇媚,“那…考虑一下?”“还要考虑?”诸葛政用力狂顶。
诸葛云蝶顿时娇躯连震,声音酥软至极:“啊……不敢……不敢了……再大都不要……轻一点……人家错了……皇子哥哥饶了云蝶吧……啊……啊……要死了……啊哥哥……啊……”诸葛政只是坏笑了两声,并不理会诸葛云蝶的假意求饶,反而越干越快,之前近距离观赏了颜雪衣的“不守妇道”之后,正好他也憋得难受,此番自家娇滴滴的好义妹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就在兄妹俩肆意发泄,云雨正酣之际。
一个紫衣年轻人轻手轻脚的落在了两人身边。
媚眼如丝的诸葛云蝶瞥见了,十分不满的嗔怪了起来:“臭少肆……啊……这时候来……嗯……打扰我们作甚……嗯啊……啊……”少肆吞了吞口水,然后恭敬地向诸葛政递出一卷密信。
“皇子殿下,重瞳者有东西要交给你。”
“嗯?”诸葛政暂缓抽送,接过少肆手中的密信,看完之后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情,“这还真是个惊天的秘密,若非有重瞳者相助,恐怕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提前知晓此等辛秘。”“怎么了皇子哥哥?”诸葛云蝶也好奇起来。
在诸葛政谈及正事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瞎胡闹的,哪怕卡在高潮前的临门一脚,她也会先以大事为重。
诸葛政把随手把密信递给诸葛云蝶,同时说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离国即便是窥视中原已久,但也是先解决了北方的后患,击败了北原上那位狼主之后,才敢向中原出兵的吗?”诸葛云蝶点点头。
快速看完那封密信后,她恍然大悟:“原来耶律杨身边的那个护卫,是逃走的狼主!”诸葛政也点了点头,沉声道:“嗯,狼骑战败之后,这位狼主伪装成荒原游民,潜伏在耶律氏身边,定然图谋甚大。重瞳者监察到北方的狼群有集结的迹象,说不定就是因为狼主一直在寻觅死灰复燃的时机。”“那这会影响到中原的局势吗?”少肆问道。
“当然!这有可能是一场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惊天变故,”诸葛政目光明亮,神采奕奕,“这可就有趣了。”“皇子哥哥……”
诸葛云蝶突然拍了拍诸葛政的胸口,小声提醒道:“既然那个狼主这么阴险狡诈,这回又是旁观者清,怕不是已经看破了公主的真假文书之计了吧?”“这倒是极有可能,云蝶你越来越聪明了。”诸葛政赞赏的摸了摸云蝶的小脸,然后附身揽住她的纤腰,重新开始挺动了起来,在一波尖叫之中,予以了她大大的奖励。
少肆反应也不慢,随即就有些担忧的问道:“那这次偷关,岂不是恐有巨变?”诸葛政摇了摇头:“无须担心,他能产生的任何影响,目前对居于幕后的我们而言,都不是影响。”少肆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诸葛政眉头一皱,拍了拍诸葛云蝶的屁股,考教道:“来,云蝶,你给这呆子分析一下。”正在回味高潮余韵的诸葛云蝶嫌弃的瞪了少肆一眼:“哎呀笨死了,就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我是狼主,看穿了公主的计谋,知道只要殇阳关城门一开,公主就会立刻被惊走,那么我能做的无非就只有两个选择而已。”“哪两个?”少肆追问。
“第一,依仗个人武力,直接出手帮耶律杨提前擒住公主,拿回去邀功。但是这么做收益太小了,他的境地不会有任何改变,还要面临公主周围是否潜伏了高手保护的风险,这于他想要重聚狼群、君临北原、报复离国的最终目标完全不符合。”少肆若有所悟,诸葛云蝶白了他一眼,又笑嘻嘻的看了看诸葛政,发现自己没说错后,才继续大胆的说道。
“第二嘛,当然就是选择铤而走险,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找机会搭上公主这条线,因为只有跟离国共同的敌人成为盟友,互相借力,他的目标才更有可得以实现,而当下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熠朝的残余势力几乎是不可能拒绝他这么一位扎根在离国后方,且如此强而有力的盟友的!”“但与狼共舞,其实很危险不是吗?”少肆又问。
诸葛云蝶点点头:“确实是有些冒险,不过既然是盟约交涉,那么还是值得权衡一下利弊的,至于最终成与不成,那就要看狼主有什么样的筹码了。”“原来如此,我听懂了,”少肆终于明白了过来,赞扬道:“云蝶妹妹,你简直快有皇子殿下一成的智慧了。”诸葛云蝶开心不已,不过还是认真的纠正道:“没有啦,皇子哥哥算无遗策,智计无双,天下智谋共一石,他一个人就占了九斗,天下人共分一斗,人家再怎么聪明,也没有一成那么高呀,嘻嘻。”“别贫了。”
早已习惯了被云蝶吹捧上天的诸葛政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分析得大致差不多,不过有一点却是说错了。”“啊,哪里错了?”诸葛云蝶急忙问道。
诸葛政说道:“这场结盟交涉,成与不成根本就不在于狼主的筹码,而是得看颜雪衣觉得她自己能不能驾驭得住这头狼王!”诸葛云蝶一愣,看着义兄提及颜雪衣时眼中流露出的赞赏,心里面顿时有些酸酸的,不由嘟起了小嘴。
诸葛政则是抬起头望向了帷帐那边的方向,有些神往的继续说着,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可诸葛云蝶和少肆却听得心中发寒,甚至破天荒的对颜雪衣有了一丝难以言表的恐惧。
“以我对她的了解,如果她觉得驾驭不住,那么这位曾经威震北原的狼主,今日,就很有可能要被铲除在此地了。”……
林间空地,女前男后,耸动缓止。
啪啪作响的激烈战事就此偃旗息鼓,唯剩下一对剧烈晃动过的傲人山峦久不平息。
颜雪衣腰比臀低的撅着身子,垂首闭目,余韵无穷。
拥有了内劲的武人果然与众不同,这是她第一次在享受蚀骨快感的同时,竟然还可以完全保持清醒。
这种清醒并不是所谓的清心寡欲,而是一种耐力上的非凡,她的精气神都得到了质的飞跃,仿佛再怎么尽情享地享受男女之事,也不用担心会高潮到晕晕乎乎、神志不清了。
以往到了最后,颜雪衣都会被男人们干到瘫软失神,那种癫狂迷乱的状态中,她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对自己淫媚失态的模样不甚了解。
唯独这次,刻骨铭心的泄身快感无比清晰!
耶律杨粗壮的阳具和她阴道里每一寸媚肉摩擦的销魂触感,都是那么的回味悠长,连带着以前的那些不堪回首的淫靡记忆都的翻涌了回来,教她不断的在脑海里还原出自己双腿发软,向男人们下跪献媚、摇尾乞干的淫贱形象。
自己这一路,到底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颜雪衣越想越是双颊晕红,娇艳欲滴的脸蛋上不时地闪过种种迷惘。
“原来我是这样的女人……”心里泛着嘀咕,颜雪衣觉得她快有些认不清自己了,但转念一想,却又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了自己。
最终,她脸上的神色还是有些低迷。
肆意的肉欲放纵,确实能释放相当多的苦闷,但却并不能完全的填补内心的空虚和折磨。
就和喝酒一样。
买醉的人总会觉得,或许没能解愁,是因为喝得还不够多。
颜雪衣不愿意再多想下去。
自古以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她想要的是在殇阳关开门之前,能什么也不想,最好是被肏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彻彻底底的放空,好暂时摆脱那份让她提心吊胆的算计和担忧。
“再来吧,世子殿下。”
颜雪衣扭臀相邀,主动收紧蜜穴,用子宫口吮吸着耶律杨那根内射之后还未抽离的庞然大物。
耶律杨深吸了一口气,久久未动,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
此时鳌殷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颜雪衣面前,都不等耶律杨这个主子说话,就抢先开口道:“我看铁沁儿将军还是一脸的欲求不满,是不是习惯了被一群汉子围着干,所以只有世子一个男人的话,根本就不够激烈,满足不了你?”“鳌殷!”此话多少有些僭越,耶律杨顿时不快。
鳌殷没有让步,凶恶的脸上挤出笑意,比哭还难看:“嘿嘿,属下只是有点儿等不及了。”耶律杨瞥了一眼鳌殷的胯下,黝黑肉棒的顶端有丝丝黏液冒出,滴垂成丝,整个龟头都已经硬得发紫。
“行吧。”
想着敲打属下可以随时再找时机,耶律杨自己又正好需要时间来恢复一下精力,于是他松口道:“只要沁儿她不介意,那就允准你加入。”说罢,为了给鳌殷助力,耶律杨还挺起胸膛,伸出双臂,将颜雪衣一丝不挂的上半身紧紧搂入怀中。
绝世妖娆的曲线受到托举,本就坚挺饱满的一双豪乳更加昂扬耸立,轻轻弹动挺起,高耸的乳肉耀眼夺目,粉嫩的乳尖直接就顶在了站于颜雪衣身前的鳌殷身上。
颜雪衣下意识的惊呼一声。
鳌殷低头狞笑:“那么沁儿将军,你介意吗?”问话的同时,鳌殷已经伸手抓住了那一对算是主动送到他手里的丰盈大奶,几番拉扯玩弄后,两只沉甸甸的绵软玉兔左摇右摆,开始各自活泼了起来。
被捉住的两粒粉嫩乳头更是迅速的在搓捏中变得坚硬涨大,阵阵拉扯的刺痛快感直接化为了微弱的电流,密密麻麻的扩散开去,瞬间将颜雪衣的肩膀和手臂变得酥麻无力。
颜雪衣扬起脖子,冷眼看着问话的男人。
虽然觉得舒服,她便任由着鳌殷揉搓自己臌胀的双乳了,但心里始终还是对这个凶相毕露的男人抵触得不行。
加之心里有气,积愤难消,颜雪衣并不想再次丢失主动权。
所以最终她摇了摇头,语气清冷,毫不留情的拒绝道:“介意。”这个结果,耶律杨毫不意外。
在他看来颜雪衣自然是要更加钟情于自己。
奈何他不是习武之人,精力有限,昨晚力战了一夜,今天又已经射了数次,此刻实在是只能维持在半硬状态,没法再勇猛作战了。
于是他整个人向前压去,用胸膛推着颜雪衣光滑的裸背,让她站立不稳,向前扑倒。
颜雪衣不得已伸出双手撑在了鳌殷宽阔的胸膛上,玉臂发力推攘,想要将他推开,依然是不想让那个生得叫任何女人都要畏惧得颤栗的男人,这么居高临下的加入这场淫靡的男女之战。
可那十根满是老茧的手指强健而有力,坚定不移的深深陷在她的柔软乳肉里,捏得她双手发软,使不出足够的劲儿。
两人不发一语的对视了一阵,鳌殷的侵略性的目光愈发炽盛,分明不可能在跟任何一只雌性的对视中流露出半分退让,而颜雪衣虽有不甘,却越发心虚,最后只能遵循雌性本能般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愿再对抗那道和野兽一样噬人的视线。
再坚强的女人,都难以在小穴里还插着大肉棒的情况下,再赤身裸体的去对抗另一个抓着她奶子的凶恶男人。
若是普通女子胆敢陷入如此境地,或许早就身心皆被拿下,已经跪在地上屈服求饶了。
“呵。”
见颜雪衣有一丝服软,鳌殷发出一个嘲讽的声调,整个人得寸进尺的靠得更近。
耶律杨的助攻也不消停,趁着颜雪衣俯首回避之际,双掌一推,五指展开,沿着她撅起的纤细腰身一路滑下,最后深陷珠圆玉润的挺翘美臀上,一边抓着弹手的臀肉退腰抽身,一边慢慢的欣赏起自己那条半软的肉蛇,是如何一寸一寸的从颜雪衣汁水横流的蜜穴里缓缓抽出。
随着重心的进一步前移,颜雪衣的脸蛋也不由得贴上了鳌殷的胸膛,她小嘴里呼出一口悠长的热气,顿时有些不顾上去抵抗鳌殷的入侵了。
她感觉自己的魂魄都仿佛正在被抽离。
世人常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应该就是此情此景了。
耶律杨的那条射精疲软之后还依旧比普通男人要雄伟得多的粗壮阳物,即便是在退出肉穴的过程中,也能摩擦得她双腿直颤,花心泉涌。
“世子殿下…嗯…慢一点儿…啊…”颜雪衣勾腿甩臀,禁不住这样的屌穴厮磨,匀出一只原本撑在鳌殷腹肌上的手,反手按住耶律杨的屁股,不让他再继续加速抽离。
“沁儿,你这小穴可真是极品,被本世子干了这么多次,竟然还是紧窄如初,弹性依旧,本世子十分满意。”耶律杨夸赞不已,同时两根大拇指相互用力,拉开了颜雪衣丰满饱满的臀肉,蠕动的粉色菊穴顿时暴露出来,再往下,他便能更加清晰的看见那勒住了半根壮硕肉棒的紧窄肉穴。
颜雪衣的小穴就仿佛是一张吸紧了的小嘴。
由于射精之后肉棒的硬度已经不够,此时里面那半截受到挤压略有收缩,已经撑不开阴道腔壁,而外面的半截则血管凸起,更加膨胀,两相对比就像是快要被勒成两截了似的。
这种紧紧吸夹的压迫感难以言表,只有尝试过的人才能知晓其中美妙。
“沁儿,不如你从此解衣卸甲,嫁来做世子妃如何?”耶律杨突然开口,此时的他心神荡漾,是真的动了迎娶颜雪衣的心思。
“世子说笑了,沁儿是赤旅将领,为战场而生,不敢贪图世子妃之位。”颜雪衣思绪敏捷,应对得体,傲然大气的说道,“况且世子若是喜欢,随时都可以莅临军中与沁儿风流一场,何须娶嫁这么麻烦。”“哈哈,好一个为战场而生!”耶律杨发出意味深长的大笑,忽然双手推紧颜雪衣的屁股,一个猛力抽腰。
不做世子妃,那就享受当玩物的待遇吧!
“啊——”剩下的半截肉棒蛮横地从阴道里拉出一大串水花,措不及防之间,颜雪衣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体就先一步爆发了一个小高潮。
汁水溅满了大腿内侧,那一刻她的双腿仿佛不再受她控制,若不是鳌殷及时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提了起来,恐怕她已经直接跪坐下去了。
看完颜雪衣出丑,耶律杨调侃道:“沁儿你看你,虽然骑马习武、行军打仗你样样都不弱于男人,但却非常可惜的生了一个如此敏感的淫穴,这要是被敌军捉了去,都不用严刑拷问,一根大鸡巴就能让你叛变了,这样的将领如何让朝廷放心呢?”颜雪衣脸色潮红,鲜艳的红唇边,不知何时溢出的口水,已经丝丝缕缕的沾在了鳌殷壮硕的胸肌上。
趴在鳌殷胸前喘息了几口,她才扭头不甘示弱的回击耶律杨。
“那世子殿下在两军交接的战场前都禁不住女色的诱惑,定力如此之差,又如何继承王爷大统,让你的父王放心呢?”“哈哈哈哈,我的沁儿真是伶牙俐齿。”
耶律杨再度靠近,嘴巴靠近颜雪衣的耳朵,轻语道:“不过可不是本世子定力差,而是沁儿你的身体太淫荡了,换了别的女人,本世子绝对不会如此的朝思暮想!”“哦?”颜雪衣挑挑眉头,反手勾住耶律杨的脖子,一边想要趁机钻进耶律杨的怀里,从而挣脱鳌殷的双臂,一边继续极力扮演铁沁儿的轻浮,言辞露骨的大胆反驳道:“依这说法,那害沁儿变得如此敏感淫荡的可是世子殿下,如若敌人要想让沁儿叛变,是不是也得有一根世子这样世所罕见的雄伟鸡巴才行?”“沁儿你不当文臣真是可惜了,本世子竟然辩不过你。”耶律杨感慨一句,而后直接扳过颜雪衣的螓首吻了上去。
嗯嗯唔唔,又是一场口舌之争。
鳌殷把握住这个时机,一对手掌插进颜雪衣双腿之间,逐渐合拢,把着她肥美光洁的外阴向内推揉,挤得整个水光淋漓的阴部形成了一个凸起的小丘。
这堆饱满弹润的无毛小丘压在掌中,就像是抓住了一个刚出锅的荞麦馒头,又软又烫,还有些粘手。
鳌殷忍不住挑起大拇指,将那一抹凹陷之处轻轻拨开,高潮后尚未流尽的混合精液顿时淌出,借着这份滑腻,他顺着颜雪衣粉嫩敏感的阴蒂往里揉搓,两根粗糙的大拇指二龙戏珠一般交替追逐着充血的粉色阴蒂,同时食指和中指灵活地深入阴道深处,抠、挖、抽、插四招齐出,在湿漉漉的肉壁里搅拌出哗哗水声。
颜雪衣顿时就被弄得娇呜不止,蠕动的幽深花径里迅速涌出了新生的晶莹液体。
“沁儿,你就允了吧,就像昨晚那样三人交替,不是更舒服吗?”耶律杨放开颜雪衣的小嘴后,舌尖横移,一下一下的往她的耳朵里钻舔,配合着鳌殷勾动她的情欲。
淫欲的河水奔腾而起,颜雪衣就像是一个刚刚从溺水中醒来的生还者,躺在地上刚喘了几口,还没恢复力气,就又一次跌落进了激荡的洪流里。
颜雪衣迷失在鳌殷的手指带给她的刺激中,对肉欲的渴望进一步攀升,几乎到达了到急不可耐的程度。
她火急火燎的套弄着耶律杨的肉棒,喘息声逐渐透出露骨的焦急。
“世子,快硬起来呀,沁儿要你……”
可耶律杨似乎并不想配合,胯下那条雄壮阳物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无论颜雪衣的怎么大胆的抓捏揉搓,都始终硬不起来。
这时,鳌殷突然猛地一把抓住颜雪衣的手臂,拉着她整个人转过身来面向自己,出言诱惑道。
“沁儿将军,想要鸡巴的话,我这里可是有现成的。”颜雪衣下意识的向鳌殷的胯下撇去。
那条棱角分明的黝黑阳具盎然挺立着,看起来就坚硬无比,虽然尺寸上不如耶律杨那般粗大,但也杀气腾腾,气势非凡。这么硬邦邦的肉棍,如果此时插进她骚痒难耐的发情嫩穴里,杀伤力恐怕比之耶律杨的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颜雪衣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她对野兽一般的鳌殷始终还是难以接受。
回想起昨晚的遭遇,被鳌殷干的时候她竟然产生过自己也是一只畜生的错觉。
那种感受哪怕只存在于某个瞬间,但还是让她这样一个自持身份尊贵的少女耿耿于怀,脸上无光,甚至觉得是比被一群男人轮奸还要丢脸的事情。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多次被拒绝的鳌殷也没了耐心,直接强硬的上前一步,宽厚的胸膛贴上颜雪衣的身子,立刻将她胸前那对傲然挺立的大奶给压扁。
他粗鲁的捧起颜雪衣的脸颊,像是一头兽性未消的恶狼,还不等晃神的猎物做出反应,就凶狠的咬上了她又软又糯的温润红唇,掠夺着里面香甜的津液。
虽然明面上,鳌殷与颜雪衣的两个身份,都有着如云泥之别的差距,但这个野兽般的男人却根本没打算尊重对方的意见,就好像是兽群之中体型和实力才能决定真正的地位,那些打不过雄兽的雌性,理所当然的就只有被压在下面挨操的份儿。
“唔!”
猛然间,颜雪衣睁大了眼睛,对胆大妄为的鳌殷怒目而视,那是一道源自骨子里的上位者训斥下人的森严目光。
可这个男人对她星辰般的美眸视若无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捧着她的后颈和下巴,去吮吸她嫣红的小嘴。鳌殷魁梧的胸膛大起大伏,像是反复的在吹鼓一个袋囊,每一次吸气都强行将颜雪衣肺里的空气全部抽光,然后再蛮横的把自己口中的腥气灌进她的气管里,势要把她清香的肺腑给染成自己的味道。
两人的气量根本不在同一层次,鳌殷的吐吸堪称摧枯拉朽,颜雪衣只反抗了几息,呼吸的权力就逐渐被对方所限制,就连胸腔都只能随着鳌殷的节奏而不断起伏。
可即便是这样,喘不过气的感觉还是让她开始昏沉。
紊乱鼻息的微不足道,根本就不够呼吸所用,颜雪衣只能被迫迎合鳌殷的亲吻,一边和他交换口水,一边乞求着他吐气时灌给自己的浑浊废气。
许久之后,颜雪衣双臂垂软,终于放弃了抵抗。
她像是一只在打架中受了伤、弱小又无助的小母兽,嘴里浓烈的男性气味让她瑟瑟发抖,不敢再直视鳌殷那副凶恶得让人生畏的面孔。
输了……
颜雪衣心里诞生出一种别样的哀鸣。
狂风撩乱了她的秀发,也让她开始遍体生寒。
可下一刻,耶律杨就从后面拥住了她,两个雄壮的男人一前一后的将赤身裸体的她夹在中间,风还是那么大,可是她一下子就被拉回到情欲的泥沼之中,竟是不再觉得冷。
这时候,她反而有种莫名奇妙的庆幸。
庆幸有两个滚烫的男躯和她纤柔修长的娇躯紧密贴合,她的大腿、翘臀、蛮腰、雪背、香肩、酥胸、乃至每一处曲线,全都和男人的肌肉线条严丝合缝。
肉体的温度连成一片,为她遮住了冷冽的山风。
一硬一软两支滚烫的大鸡巴贴分别在她的小腹和臀尖,压出两条肉棒的陷痕,特别是鳌殷的那根,坚硬如烙铁,硕大的龟头顶在她小巧的肚脐眼上,连带着平坦的肚子也深深凹下去一大片,仿佛要隔着这层软肉撞塌她娇嫩的子宫。
一滴雨落了下来。
颜雪衣毫无察觉,淫靡的贴合给她提供了炽热的温暖,使得她即便立在冷风冷雨之中,也彻底的被重新点燃了。
耶律杨的手指深抠浅挖,熟练的刺激着颜雪衣的小穴,一浪浪的快感冲刷下,她浑然忘我,心里的那丝寒意也被下体传来的阵阵舒爽给烧穿焚尽,终于摒弃了最后一丝杂念,毫无保留的投入到铁沁儿这个角色当中。
从了解到铁沁儿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开始,伪装就变成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既然“假戏”已经“真做”到了极致,那也就只能继续的执迷不悟……她更像铁沁儿了。
颜雪衣在这条路上走到了尽头,仿佛真的变成了蛮族那位视男人如玩物的奔放女将。她不再抵抗鳌殷对她红唇的肆虐,而是豪迈的搂住他的脖颈,像是她要品玩鳌殷一样,逆反的将小舌头袭进了腥臭的口中四处搜刮。
灼热的鼻息幽幽喷吐在鳌殷的脸上,颜雪衣的呼吸已经短暂的变成了他的味道。
那娇嫩的嘴唇狂野的反捕着粗糙厚实的大嘴,着实让这个野兽般习惯了掠夺和强暴的男人措手不及。
“嗯嗯……嗯唔……”
两人亲密的拥吻在一起,唇舌相交,抵死缠绵,口水唾液搅动得啧啧作响。
就这么一刹那的大意,颜雪衣竟然就咬住了鳌殷的舌头。
从侧面观察到这一幕的耶律杨心神巨震。
太像了!
这位熠朝公主的学习能力以及为计献身的决心都超乎了他的想象,他没想到事到如今,颜雪衣的演技还能反客为主,再进一步!
如若昨夜初见之时颜雪衣就有此时的主动,他或许都要怀疑告密信的真伪了。
可惜太晚了,这一切他早已看破。
啪!
耶律杨把水淋淋的手抽了回来,重重的在颜雪衣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留下亮晶晶的五根指印。
这个巴掌声,就是主仆交接的令号。
下一刻,颜雪衣还在掌掴余波中颤动不停的丰腴臀肉,立时就落入了鳌殷的大手中,被抓捏得不断变形。
不仅如此,鳌殷还粗暴的推开了耶律杨,用近乎最为无礼的方式,完完全全占据了颜雪衣的全部身躯,搂在怀里,肆意亲吻了起来。
而颜雪衣也一改之前的态度,一双小手忘情的在鳌殷浑身的肌肉上不断摸索,给予了最为热烈的回应。
雨越来越大,屏蔽了山野间的一切杂音。
一男一女交姌耸动的原始欲望也还在继续攀升。
耶律杨跌坐在地上,软趴趴的肉棒沾满了泥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狗男女”,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发什么了事情。
“鳌殷!你放肆!”
等耶律杨回过味儿来,眼前的两人已经结合在了一起。
嘴上的舌吻声与胯下的交合声交相辉映,鳌殷环抱起颜雪衣的屁股,颜雪衣挂在鳌殷的身上,黝黑的肉棒在粉嫩的花穴里进进出出,丰腴的臀肉随着每一次落下的撞击而产生的淫荡颤抖,耶律杨都自下而上的看得清清楚楚。
“给本世子停下来!”
光着屁股从泥水里爬起来的耶律杨怒火中烧。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的叫嚣,这对狗男女旁若无人的交缠着,甚至鳌殷还突然加速,似乎是要用一顿狂暴的抽插,和颜雪衣意乱情迷的淫叫,来告诉耶律杨一个事实——你不行,看看,这才是这个女人想要的交配方式,你根本没有满足她。
突然被自己的手下如此折辱,而前一刻都还在跟自己郎情妾意的女人,竟然也转头就毫无保留的投进了别人的怀抱,关键推波助澜的人还是自己。
耶律杨悔恨交加,直接就气得失去了理智。
他怒斥道:“鳌殷,你要造反吗!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无论耶律杨如何叫嚣,鳌殷都好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只顾着埋头享受颜雪衣的美妙肉体。
“嗯啊……好热……好硬……啊……”
颜雪衣已经被他干得胡乱的呢喃了起来,一双玉臂紧紧缠绕着他强壮的背脊。
鳌殷全身的肌肉都狰狞的鼓起,低头弓腰如一条交配中的豺狗,轮流的将颜雪衣两只挺拔高耸的玉乳吃进嘴里,粗暴的啃咬着两粒鲜嫩挺翘的乳头,往往吮吸这一只的时候,另外一只就会随着他拼命的抽插而激烈的上下颤动。
从未受过如此大辱的耶律杨面色铁青,却又不敢真的对眼前这个强大男人发起攻击。
他只能睁睁的看着。
看那充血发硬的粗黑肉棒在颜雪衣水淋淋的嫩穴中发狂似的横冲直撞,而颜雪衣青丝飘摇,一脸欢愉的承受着那死命的抽插,花径里淫水泛滥,穴口处阴唇翻飞,在肉棒的急速进出之中,发出阵阵“噗嗤噗嗤”的水声。
待到鳌殷的肉棒臌胀加剧,跳动变得强烈起来,颜雪衣也默契的迎来了一波极致的高潮,丰盈修长的玉腿不住地夹紧颤栗,饱满湿滑的酥胸剧烈起伏,花穴疯狂吮吸缩紧,直至鳌殷将那一股又一股浓稠滚烫的精液悉数射进了她的子宫里面,她都依然还在娇喘不已,绝世娇颜上的潮红扩散不断,直至脖颈耳后也染上绯色。
爽完之后,鳌殷心满意足的拔出肉棒,这才有兴致转身看向耶律杨。
此时的耶律杨,被大雨和泥浆淋得蓬头垢面,眼中布满血丝,如此失态的模样,哪里还像之前那个从容不迫的大离世子。
“哈哈哈哈,”鳌殷突然笑了起来,对耶律杨道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其实潜伏的这些年,世子府里每一个你的女人,包括你最爱的那位世子妃,我都和她们这么干过,而且她们都说很喜欢我的肏穴方式。”“你……在说什么?”耶律杨不敢相信,神情近乎崩溃。
“不信吗?世子妃左边屁股上有颗痣对不对?”鳌殷似乎还觉得不够,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对了,还有哦,不止是你的女人,还有你的母妃,你的小娘,甚至是你的妹妹耶律玉儿,我都干过哦,而且是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她们的闺房,整夜整夜的给她们内射播种,哈哈哈哈,你都看不出来吧,平时那么高贵端庄的她们,竟然会被我这个小小的护卫给征服了,女人呀,真没意思,对吧?”“啊啊啊啊啊!你放屁!”耶律杨几近癫狂,歇斯底里指着鳌殷威胁道:“当年我能收留你,给你一条性命,也随时能收回来,你这是在找死!你该死!啊啊啊啊啊——”“真是聒噪。”鳌殷放开怀中的颜雪衣,顿时凶相毕露。
一只带着劲风的大手在耶律杨惊恐的眼神中迅速放大。
耶律杨清醒过来,转身想逃,可仅仅只是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个瞬间,鳌殷就已经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天空闪过一道闪电。
颜雪衣软软的呆立雨中,还没搞清楚发什么了变故,鳌殷就已经很随意的拧断了耶律杨的脖子。
直至耶律杨无声的倒下,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颜雪衣才随着迟来的惊雷声,轰然醒悟。
“你做了什么!”一道凄厉、气急败坏、充满了杀意的森寒呵斥,响彻林间。
……
暴雨倾盆。
像是坍塌的天幕垂作珠帘。
诸葛政罡气外放,笼着身边穿回了衣服的诸葛云蝶,形成一道气劲屏障,疾风骤雨、枯枝落叶皆不沾身。
二人行至帷帐空地,躲在一棵树后。
此时的林间,满地都是打斗的痕迹,粗长的刀印,深刻的剑痕,周围青石碎裂,树干狼藉,竟然还有一颗水桶粗细的大树被拦腰击断,倒塌在水坑中。
“呃,公主的剑法这么高?”诸葛云蝶有些骇然。
诸葛政也是稍微有一些惊讶,点头道:“天资过于聪慧,学什么都很快。”诸葛云蝶有些无语。
两人本来是偷摸过来,准备看看颜雪衣是怎么跟狼主交涉结盟事宜的,甚至还打了赌,赌她会不会一边被肏得涕泗横流,一边还跟人家讨价还价。没曾想见到的竟然是一副残垣断壁般的场景,这看起来是至少有一方真的起了极强杀心,否则一般不会打斗得这么惊天动地。
“耶律杨好像死了。”诸葛云蝶发现了地上的尸体。
诸葛政皱了皱眉头,心中一番推演,结合此事前因后果,迅速明白了当前原委,“应该是鳌殷太过自负,跟颜雪衣开诚布公之前就先杀了耶律杨,然后便被颜雪衣当成了因为精虫上脑而叛主的莽夫,被这种人破坏了计划,自然怒急攻心,一心一意的想着要杀他泄愤了。”“那现在打完了,应该解释清楚了吧,他们人在哪儿?”“应该在帷帐里面,我隐约能听到一点谈话的声音,”诸葛政多次尝试之后摇了摇头,“不过雨声太大了,这个距离我也听不清楚。”“那就先回去吧,算算时间,也该开关了。”“好。”
二人离开。
不多时,殇阳关的城门就发出了轰隆隆的震天巨响。
风雨飘摇的帷帐里,已经穿回铁鳞绒甲的颜雪衣神色冷峻,眼中最后一丝微小的侥幸也破灭了。
“这下总能完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鳌殷大马金刀的跨坐在矮桌上,还是一副浑身赤裸的模样,但头上斜缠着一条遮住了左眼的布匹,布匹之下鲜血潺潺,竟是瞎了一只眼睛。
颜雪衣一言不发,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独自舔血的男人。
之前雨中死战,她以一条右臂为代价,强行刺其左目,想要以伤换死,最后关头若不是这个男人收了刀,那么从今以后,她应该就只剩下一只独臂了。
“既然如此,盟约达成?”鳌殷问道。
颜雪衣轻轻点头:“之前所谈,皆可履行。”
“好!”鳌殷大为兴奋,畅快的笑了几声,然后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晃荡着胯下缓缓抬头的凶恶肉棒,“那么这也是之前说好的,作为我如此有诚意的付出了一只眼睛的代价,你得补偿我一个我想要的结盟仪式。”颜雪衣面无表情,眼中稍微流露出了一些迟疑。
鳌殷不左眼顾鲜血直流,眉头一皱,语气冷了下来,喝问道:“难道你想反悔吗?只是在这无人可见的帷帐里对我宣个誓而已,做做样子,哄哄我,就能换来我荒狼部族的效忠,今后之事也大都以你为主,以你为尊,可现在你竟然连这点儿小事都不愿意做?难道我们俩连逼都操过了,你还会害羞不成?”“自然不是。”颜雪衣强忍羞色,冷哼了一声。
“那就快点,先把咱们的盟词念出来!”鳌殷催促道。
颜雪衣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一横,酝酿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大声宣读道:
“肉棒在上,淫水为证,我,颜雪衣,丢尽了祖宗颜面的大熠传国公主、屈服于狼鸡巴的淫荡母犬,今日特摇尾乞怜,求与狼主鳌殷结成『胯下之盟』,定百年欢好,约永世为奴。从此之后,凡无人处,皆视其为主,见之自行宽衣,伏地叩首,摇臀求辱,任何要求一应遵从,绝无怨言。若大熠侥幸复国,则昭告天下,自贬为狼主便器,余生只配跪于脚边,母狗一般的侍奉狼王主人的大鸡巴,并为狼主大人生下混血小狼狗,助其登基为帝,延续大熠。此番誓言,情真意切,苍天明鉴,若有违背,愿万世为妓,人畜共肏之!”念完这段话,颜雪衣已是面红耳赤。
鳌殷自是听得欢喜无比,心潮澎湃,让这位今后的极有可能复国成功,登基为一代传奇女帝的绝美长公主,对着自己说出这些毫无尊严的下贱骚话,真是太爽了!
他大手一挥:“好好好,来,仪式!仪式!”
颜雪衣冷眸如电,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虽然面露厌恶之色,但还是按照约定,走到鳌殷面前跪了下去,然后在他胯下仰起了修长的玉颈,又最大程度地张开朱唇,使得鳌殷能用一个最为猥琐的姿势,自上而下,吞剑般的把坚硬如铁的肉棒深深地插进了她的喉咙里。
咕嘟一声,颜雪衣本能的开始吞咽。
“呼,舒坦。”
鳌殷满足的叫出声来,膀胱一松,在颜雪衣的喉咙里撒起了尿!
“咳咳咳咳……”颜雪衣被呛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激射的尿液冲刷着她的食道,腥臭的气味沿着气管反冲到鼻腔里,令她直欲作呕。
也不知是刺激太大,还是过于屈辱,颜雪衣目光清冷的眸子开始逐渐融化,像是有什么明亮的东西破碎了,里面水气弥漫,泛起泪花,最终化作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留下长长的两条令人心碎的泪痕。
鳌殷几乎是骑在她的脸上,完成了这个极尽羞辱的仪式。
被迫大口大口的喝下了一大半鳌殷的尿液后,颜雪衣只感觉那个恶意满满的男人突然就拔出了肉棒。
此时还没尿完,滚烫的尿柱从喉咙里一直乱甩至唇外,不仅溅了颜雪衣一嘴,还像是射精一样的喷洒得她满脸都是,就连头顶的发丝都被全部淋湿,粘连成片,冒着臭臭的热气。
她全身上下,好像都被这眼前的恶狼,用尿给标记成了它的领地!
颜雪衣强忍着疯狂的杀意,睁开了那双冷冽得让人感到心惊胆寒的美眸,她气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刚想说些什么,细长的睫毛上挂着的一滴尿珠就正好滴落了下来,落在她的鼻尖上。
她赶紧闭上嘴,不敢让细滑的香舌因为说话而有所移动,可她的嘴唇上,贝齿上,舌苔上……乃至整个口腔,避无可避,全都是尿液的咸腥味儿。
鳌殷得意的看着颜雪衣,仿佛在欣赏这世间最伟大的杰作。
一个喝了一肚子尿后,又都被自己用剩下的尿液淋湿了全身的绝世美人,仰着花了的俏脸对他怒目而视,生气却不敢开口说话。
这是何等的美景!
最神奇的,还是此女子的高洁气质竟然并未受到丝毫的影响,还是那么的精明冷艳,飘然出尘。明明浑身沾满的是尿,却像是刚刚出浴的大家闺秀似的,若不是她身上弥漫着尿骚味,只怕说她头顶冒出的水雾,是仙气都有人信。
颜雪衣冷冷的看了鳌殷许久,眼神闪动,也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
最终鳌殷都忍不住劝道:“别强撑了,觉得恶心就吐出来吧。”但颜雪衣并不领情,反而是扬起脖子,当着鳌殷的视线,恶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吞完之后,还露出一抹嫣然的笑容,笑得鳌殷毛骨悚然。
“既然盟约已成,那就暂且别过吧。”
颜雪衣站起身来,掀开帐门,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雨中。
滔天的暴雨很快就将她清洗干净,冲刷掉了男人们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痕迹和气味。
鳌殷目送着颜雪衣惊鸿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忽然觉得有一些冷。
他此时还不够明白,颜雪衣方才的第一次引颈,吞吐的确实只是他胯下凶猛如狼的大鸡巴。
但第二次引颈,吞掉的,将是他和他北原所有的狼骑!
……
“撤退!”
殇阳关前,颜雪衣策马横剑,娇声爆喝。
瓢泼般的大雨中,整整齐齐的赤甲土着闻声而动。
待殇阳关上的伏军发现不对之时,颜雪衣已经率军撤出了暴雨中弓箭的抛洒范围,并向着鸾鸣山的方向逃去。
耶律华狠狠的把手砸在城垛上。
“骑兵出城,追!”
“父亲,不可!”
耶律玉儿登上城头,将一份军报递给了耶律华,“刚收到的军情,斥候在前几天就发现了有大批骑兵正向殇阳关涌来,鸾鸣山那边的地形会大幅的削减骑兵的速度,颜雪衣往那边逃,就是为了避免骑兵的追杀,如果我们此时出城追击,骑兵一旦陷落在外,那么不但殇阳关的防守岌岌可危,就连我们的骑兵都有可能被前后夹击,全军覆没。”“好一个环环相扣啊!”耶律华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耶律玉儿看得心疼,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耶律华,安慰道:“父亲,您别担心,我们黄雀在后,关外还有一万伏兵,并非毫无胜算。”耶律华点了点头,只是面色依旧阴沉。
“传令收兵!封城!”
……
数日之后,栈中城,城主府。
太师严复、卫将军许昌元、前将军易幽权、后将军王莽、圣女萧若瑜,公主军里身份最高的人,都聚在了这里。
土着将领蒙刮单膝跪地,长叩不起。
严复哀叹了一声,亲自上前搀扶:“蒙统领,你是蒙丝汗家主的亲族弟,且此次殇阳关战败,错不在你,你无需如此自责。”“是我没保护好公主殿下,是我的错!”蒙刮摇头,激动的看着严复,“太师啊,如果我能紧紧跟在公主身边保护她,我们也就不至于被埋伏的离军冲散了,现在公主殿下生死不知,我良心难安啊!”严复苍老的脸上忽地就多了一层阴翳的灰白,他张口刚要再说些什么,王莽就已经抢在了他前面:“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能这么早妄下结论,你的人没有在鸾鸣山外找到公主殿下和诸葛公子,那么很有可能他们还活着,只是为了躲避追兵,逃进了山里,不过……这鸾鸣山多匪盗,自熠武帝荡寇之后,那里就成了中原最后的大型贼窝,势力错综复杂,公主殿下陷落到那种地方,多半能留下性命,但是……”哐嘡!
王莽的话还没说完,许昌元已经提起了一双大锤,他和公主有过不伦之情,最知晓其中的苦楚,一听到那个可怜的少女又闯进了那种肮脏的地方,他的一身老血,都因为愤怒而沸腾了起来。
“不行,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要带兵搜山,找回公主殿下!”“老将军请慢!”一直沉默的易幽权拦在了许昌元面前,行了一礼:“老将军千万冷静,鸾鸣山不可搜啊,那里乱了上百年,其中的地头蛇势力根深蒂固,最是憎恨官兵,你若大量带兵前往,岂不是等同于和他们宣战,那时我们的人马损失多少先不说,但如果让他们惊觉了我们在寻找重要人物,联想到公主殿下的身上,岂不是更加麻烦。”许昌元举着大锤沉思了片刻:“那你说怎么办,秋寒已过,不久就要入冬了,到时候大雪封路,公主殿下困在山中,不是被匪盗凌辱,就是饥寒而死,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吗!”“就是因为即将入冬,我们才更不能乱了方寸,如今缺少过冬的军粮,离军也随时可能再有所行动,整整五万大军如何抗敌,如何过冬,需要解决的事情还有太多,”易幽权抱拳,“所以请老将军安心坐镇栈中,稳定军心,搜救公主之事宜,就交给我。”“还是我去吧。”一道脆脆的声音打断了这场谈话。
一直沉默的萧若瑜站了出来,环视众人:“诸位将军都各司其职,行军打仗,防守练兵,哪一样都不能缺了你们。而我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与其无所事事的留在这里为公主担心,那还不如就让我带人去搜救吧,山贼什么的,我杀起来贼顺手。”看着萧若瑜跃跃欲试的模样,王莽皱起了眉头,觉得她贼不靠谱。
可就在这时,蒙刮也参合了进来,抱拳请愿:“我护主不力,愿领两百亲卫,随圣女前往,迎回公主殿下。”“嗯,你果然是好人!忠心耿耿的那种。”
萧若瑜回头对蒙刮眨了眨眼,白嫩的小手背在腰后,竖起一个大拇指。
严复微微思索后,也觉得如此最好,点头应道:“那好,就由蒙统领和圣女殿下一同前往,切记不可惊动鸾鸣山的匪盗,不然公主殿下恐有性命之忧。去吧,希望你们能在降雪之前,带公主回来。”“末将领命。”
“若瑜领命。”
萧若瑜郑重行礼,然后抄起长剑,迫不及待的行出了门去,转眼没了身影,房间里却还遥遥传来她俏皮的话语。
“小刮,快点儿。”
蒙刮再次向严复等人抱拳,然后转身跟上,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哼,该死的母狗公主,你以为趁乱逃进了鸾鸣山,我就没法为我族兄报仇了吗,等我找到你,必让你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一封战报送至殇阳关。
这几天耶律华仿佛真的老了很多,看过信后,他低低地叹了口气,缓步登上殇阳关的城墙,眺望远方,像是要把什么遥远的东西看穿。
“父亲,发生了何事。”耶律玉儿跟在后面,追随父亲脚步。
“栈中城丢了……”
耶律华声音低沉,说完又沉默了,他苍然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能让耶律玉儿感到浓浓的悲怆,许久之后,这个老人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公主军偷关的那日,让我们忌惮的那只骑兵,竟然调头反攻栈中,当时自川西兵败而归的征西大军才夺回栈中城不久,疲敝之军尚未修整,居然一夜之间,全军覆没。”“那征西元帅吕桦…?”耶律玉儿颤声问道。
“死了…”
耶律华说出这两个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耶律玉儿上前搀扶住父亲,父女两人就这么无限的沉默了下去。
直到天色昏暗,耶律华突然大哭起来:“大离伸进中原的双手,断了一只啊……”老人的哭声让耶律玉儿头皮发麻。
就连发现耶律杨尸体的那一天,她的父亲都没有如此失态过。
……
沂水,紫檀缭绕中,姬浩渺落子无声,正和父亲下着棋。
“粮草已经运往栈中了吧。”姬承信的声音气若游丝,他长年卧病,身体状况比三个兄弟要差很多。
姬浩渺平静的点头:“嗯,足够过冬。”
“那就好,那就好……如今公主军驻扎栈中,截断了殇阳关和山岳要塞的联系,姬家在川西又扼守住要道启灵,你这步棋彻底断了耶律松的归路,将帝都和他的北方老家一分为二,”姬承信有气无力的拨了拨棋盘,酝酿了好一阵,咳了一声,“咳咳,况南和易安都在南方,那是公主的根基,我姬家雄踞川西,耶律松龟缩中原,三足鼎立,这不是你故意的吧。”姬浩渺低头为父亲倒了一杯茶,亲手递到姬承信手上:“爹,时局之变化,大势之涌动,不测如风云。这一次若不是出了叛徒,兴许公主已经入主殇阳关了,我又哪有机会将栈中送到严复手上。”“嗯……”姬承信发出长长的鼻音,像是在沉吟,又像是在品茶。
姬浩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静等父亲落子。
姬承信喝完茶,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但姬浩渺就那么耐心的等着,等到紫檀燃尽,姬承信再次抬起头来。
“儿子啊,爹的时间不多了,或许过完这个冬,姬家就要交到你手上。”姬承信把棋盘拉得离自己近了些,偷摸悔了一步棋,“你可要牢记,姬家世代忠诚,屡次救国于危难,天下皆知,忠孝仁义是我们立足的根本,那些淮安的商人,愿意把他们的财富交到我们手上,是因为姬家数百年来都没有过一次食言,这逐鹿天下之人,谁都做得,唯独姬家做不得,这大势,你懂么?”“儿子知道…儿子谨遵父亲教诲…”姬浩渺伏地行礼,等他再站起来时,发现姬承信已经睡着了。
“嗯,就要下雪了,”替父亲盖上一件毯子,姬浩渺推开房门来到了室外,凉风抚过他苍白的面庞,他回头看了一眼未关的房门,屋内的棋局未完,父亲打起了轻鼾。
掩上房门,他又抬头看了看灰白的天色,忽然微微一笑,“这盘棋,还得来年开春再下。”……
一个月后,大雪封山。
白皑皑的雪花覆盖了鸾鸣山的归路,而一同消失的,还有萧若瑜和蒙刮率领的两百土着。
离与熠的争斗暂时的结束了,万物陷入沉寂,修生养息。
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狂欢才刚刚开始……
……
——第一部《凤潜南荒》完——
……
--第二部《七霸兵书》预告。--
……
——片段一——
鸾鸣山,青旗山寨。
寨门外,整片天地银装素裹,似万物都被熔铸为白银。
呼啸的风雪撩动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女人脸上脏兮兮的,低着头,任由面前几个山贼小喽啰调笑着自己。
“呵,小娘子,你终于舍得用身体来给你相公换药了?”“我就说嘛,那小子肩膀中了一箭,不给上金疮药,肯定活不过这个冬天。”“嘿嘿嘿嘿,快进来,哥几个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了,赶紧让爷好好爽一把,伺候好了,金疮药和食物,都给你夫妻二人管够。”喽啰们拉拉扯扯,将女人带进了山寨温暖的小房间里。
“快脱!”
男人们吹起了口哨。
女人迟疑了片刻,缓缓褪下了身上那件破破烂烂兽皮袄子。
顿时,一个略显消瘦憔悴,肋骨之形都依稀可见的姣好裸体就暴露在了山贼们的面前。
“有点儿瘦啊,腿上都没什么肉。”
“但是奶子是真他妈的的大。”
“这么瘦,怕是营养都长到胸和屁股上去了吧,看老子不揉爆它们!”男人们嗷嗷大叫,一拥而上,也不怕弄坏了这位看起来迎风就倒的娇弱女子。
此时此刻,若是有严复等大熠遗老中的任何一个,在此见到这一幕的话,他们必定会老泪纵横,嚎啕大哭,甚至心疼得晕厥过去。
这才一月不见呀……
他们婀娜多姿的公主殿下怎么就清瘦成这样了!
……
——片段二——
年关将近,山寨各处张灯结彩。
“除旧迎新,双喜临门!”
节日的氛围中,无数威猛的汉子举起酒杯,庆贺垂垂老矣的雄狮能在暮年之际,新得一位美娇娘,成为人人垂涎的压寨夫人。
蒙着盖头的新娘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堂前,被迫拜堂成亲。
这时,房梁上丢下来半个苹果。
众人抬头,大惊失色,一个脸上有疤的壮汉猛地把酒杯摔了过去,气急败坏的叫道:“是她,是那个姓萧的女贼!那个狗日的又来了!”“你是狗呀?”俏皮的声音大笑起来,笑完突然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抓住她,老子要轮奸她三天三夜!”
“嗨呀,走了走了,我就是来看个热闹的,别挽留我。”梁上的倩影轻功极好,一晃眼就消失不见了,只是临走前调侃了一句。
“哎呀呀,这个压寨夫人有点儿瘦呀,你们山寨是不是吃不饱?”……——片段三——
古墙斑驳,断裂的老梁饱含着幽幽苍意,一只蝴蝶翩翩穿过门廊,飞到了破旧的院子里。
它本意是寻觅嫣红的花,却心醉神迷落在一簇火红的发丝上。
低矮的坟包前,陈旧的木料笔直的插进土壤,利落的剑痕深刻下几个娟秀又刚毅的文字,在跪于坟前的女子身上映照出浓浓悲怆。
“师父,您说过,禅戮双剑需世外练成,才可于世间无敌,华鸢六岁进山习武,练了十九年了。”女子低垂着头,乱发遮挡了秀丽的脸颊,十几年间第一次流下了眼泪,滴落在埋葬至亲之人的土壤里。
柔和的低吟随着深吸的冷气回流,随后从她的喉咙里,发出的是森寒的沉喝:
“离军借道,害死了我唯一的长辈,此仇不共戴天,血尽难止!”蝴蝶被煞气惊飞,云层也颤抖的散了开去,一直跪到旁晚,伴着清脆的剑鸣,女子负剑而起,两柄碎光双璇剑荡出抹抹寒芒。
“篡国叛道于我无关,但是既然惹出禅戮一派,那双璇剑下,既无生魂。”女子双掌交替,在坟前又深深鞠了一躬,优美的身线在月光下披上一层冷霜,凛冽如甲。
长庆宫内,古云风打翻了手边的茶杯,惊得洛子牧连忙上前收拾:“老师,怎么了。”古云风摆摆手,示意让下人来做。
苍老的他脱下被浸湿的长袍,放在一旁,然后才叹了一后气。
“不知为何,又有一柄无匹剑锋对准了单律齐,就如铁衣武神垂下的双手,交替着刺来了破灭一切的利刃。”洛子牧脸色微变,问道:“这……是神谕的一部分?”古云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作答,只是说到:“子牧啊,虽然是你常年跟在我身边,但你真不是我最聪明的学生。”洛子牧若有所思,不敢再接话,慢慢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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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别问为什么完结了,还有预告,问就是“很久之前就写好的,不用太浪费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