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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九王一后 A-Come 13201 2024-03-01 22:53

  我扭过头看他们,目瞪口呆。

  直到看见他们没顶,消失在湖中,我才反应过来。

  立即冲向湖边,才发现,哦,原来他们不是集体自杀,而是在湖中潜泳!

  我将手表脱下,拎着表带将手表浸入水中,过了三秒,取出,显示温度的数字为-888℃。

  乱来!

  然后它连时间也显示为乱码,最后连乱码也消失了!

  它不是说防水防寒,而且无需电池的吗?我鄙视它!

  狠狠的将这只花了我2000多元的所谓的名牌手表扔向远处。

  树梢上,一只滴克手表静静的挂着,钢化玻璃做成的表面,反射出微微的光芒;突然,慢慢的裂开了几道缝,碎成几片落在地上!

  回头看他们游泳。

  泳姿好好看,矫健有力,迅捷优美;和他们相比,我的三脚猫功夫可呆笨多了。

  他们谁谁,要是肯教我就好了。

  ……再加上比例完美的身躯,加上结实分明的肌肉,手臂肌、胸肌、臀肌、……

  看着看着,我忽然被一道尖锐的口哨声惊醒了,只见二王定定的立在水中,看着我色色的笑。

  口哨声,接二连三。

  啥?笑我看俊男看得入了迷?!这帮坏人!!这能怪我吗?

  我不是没看过,只是,以前在他们全裸的面对我时候,都处于“兴奋”状态;我不是不敢看,就是没有空闲看;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认认真真的从头到脚看过他们。

  现在,他们九个齐齐的在我眼前大方的裸泳,真是目不暇接,我不流鼻血就已经很有面子了。

  “哼,不看就不看,一群大水牛而已,谁稀罕!”我恨道,逃向放背囊和衣服的地方,抚压住烫烫的脸颊,过了一会儿,才努力想起了刚才我正要进行的事。

  地图和指南针!

  我取出指南针出来一看,磁针乱转个不停。

  最后,指针落在了“南”字。

  再摇动一次,停下后,竟出奇的指向‘北’字。

  我晕!

  看来这个鬼地方,什么仪器都会失灵。

  我忽然有点后悔扔了我那只名表。

  那可以把人的血液都冻成冰块的湖水,他们却当成是夏日最佳补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正在呆呆的想着,忽然听见身后哗哗的水声,应该是他们上岸了吧。

  我倔强的转过身,浑不管自己的脸蛋烧得发红。

  刚才在心里暗暗寻思,凭什么你们可以肆无忌惮的看我,我却不好意思看你们?今天我怎么也要看够本!

  他们一个个破水而出,向我走来。

  脸上笑嘻嘻的,浑身湿淋淋,在月光的照耀下,健硕的肌肉上的水珠闪闪发光,他们带着纯男性的力量的气息向我席卷而来,我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类似软弱的感觉,竟好像被猎人包围住的猎物,无处可逃。

  “你跟我们下水,我们带你到一个地方”大王开口说话,他说话的腔调有点诡异,可是,却是真正的普通话。

  “你!你你!!你怎么会说普通话?!”我的脸刷的白了,手指指向大王的嘴,仿佛那里冒出了象牙。

  “先别管这些,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说罢,他们几个,强势的将我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然后,他们手拉手围成一个圈,将我围在他们中间,口中念念有词。

  他们好像换了个人,变得诡异,而又圣洁。

  我不敢开口打扰,静听他们低沉悦耳的吟诵。

  他们停止后,围着我们凭空生成了一个五彩流光的大球,大球包着我们,缓缓升空,然后潜入冰冷黑暗的湖水。

  可是我一点也不害怕,反而饶有趣味的观看四周的景色。

  四周的湖水一遇到彩球就分开,那种银色的小鱼遇到我们,纷纷逃逝;还有一种背部纯黑,看起来好像一个黑色的五角星的生物;两只黑黑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看见我们,立刻笨笨的划动“五肢”遁走,可惜速度太慢,“啪”的撞在我们的五彩球上,粘住了,在被我看到了它圆鼓鼓的斑白的肚皮之后,费了好大功夫,才挣脱掉,溜走不见了。

  我在九王中间,不但不寒冷,还感觉到他们发散出来的炙热的体温。

  我们十人,一丝不挂,却一点不感到色情,反而感到十分自然和温馨。

  我的目光往下移:他们完美而壮硕的性器乖乖的垂着,金黄色的绒毛可爱极了。

  正在发呆间,“到了,”大王说,松开握着的双手,拉起我的手,向前走去。

  前面是一个仅能容一人的红色的山洞,奇怪的是,里面很干燥,黑色的湖水好像被什么阻隔在外面了。

  我握着大王巨大而略为粗糙的手掌,一前一后的走了将近十分钟。

  狭窄的洞壁布满了闪闪发亮的红色晶体(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工做的),使得通道一点也不暗。

  前面豁然开朗,“哇!”我发出惊呼,这是一个由晶体组成的世界!

  足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四面、顶部全部由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晶体组成,那是宝石啊!

  我轻轻的将手按上去,凉凉的光滑的,这该值多少钱啊!

  “这些应该勉强够我们回去了”,七王说道。

  我瞪住他,脸色发白。

  这句话仿佛是一枚重型炸弹,落到这个如梦如画的世界中,遐想即时被炸得粉碎。

  “阿七!”五王呵斥。

  “你们要走?”我的眼睛怎么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东西。

  一条结实的手臂立即伸过来,把我抱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乖,宝贝别哭!别哭!哭得我心都疼了。”五王把我横抱起来,吻去我脸蛋上的泪珠。

  我是在哭吗?

  原来我在哭!

  一想到他们要走,丢下我孤零零的一个,我就伤心透了,越发哭得厉害。

  他们几个手忙脚乱的围上来,什么“乖乖”、“宝贝”、“心肝儿”一片。

  我伏在五王得肩膀上流泪,样子肯定丑死了。

  我拼命想停止抽噎,可是这却超出了我的控制,后来,气都仿佛喘不过来了。

  他们几个心疼得紧皱眉头,有的帮我擦眼泪,有的抚拍我的背部,连抱着我的五王--鼎鼎有名的医圣,都被我吓住了。

  在妖界,从来没有人这么放肆的流泪的,只有在最伤心的时候,忍无可忍的时候,才流那么一两滴,并且躲起来不被别人看见。

  九王拿我一点办法没有,只有静静的等我发泄完。

  山洞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只有我细微的有规律的抽泣声。

  我慢慢的止住了。

  可是,内心却越来越惶恐不安,仿佛将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你们要去哪里?把我带上行吗?”

  “可以”,二王说道,“但不是现在。”

  “啥?那要什么时候?”

  “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不可能带一个人类穿越结界。而我们又不可能留在这里。这里的晶石太少了,不能解开我们的封印。如果封印不解开,等到温度升高的时候,我们都会自焚而死”二王接着回答。

  “我们可以到南极,那里一年四季都那么寒冷!那你们不但不会死,我们还可以永远在一起!”

  “关键不是这个,而是……宝贝……你怀孕了。人类的身体是承受不了我们妖精的胚胎的。何况,这个胚胎种上了我们九个人的能量。否则的话,现在我们可能都已经焚体而亡了”五王解释道。

  “所以?”

  “我的宝贝,对于我们来讲,你才是最重要的。这个胚胎,要在它孕育成熟之前除掉它。而以人类的医术,是不可能的,任何器械或者药物对于这个胚胎都没有效果,胚胎有天生的自我保护的能力——除非,将母体也一起毁灭……所以,我们一定要回去,想办法解除封印,才能回来救你”,五王说。

  在这个世界,不知道要收集多少宝石,才够他们九个解开封印,时间来不及了,何况,他们现在也没有能力去抢劫珠宝店。

  “你们……真的还会回来?”

  “当然会!现在,你已经是我们九兄弟最重要的人。相信我们,宝贝,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舍弃你――最亲爱的。”

  “我们本来想留下一个人来照顾你,可是,没有我们九种能力合一,都不可能穿越。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进一步改善你的体质,让你能够键健康康的等待我们回来。还有300天你就会生产了,在这之前,我们会赶回来的。”

  “你们……你们回去有没有危险?”

  “我的小心肝……我们的敌人以为我们早就死了,他没有料到我们会被小心肝救了。何况,我们封印未解,他很难利用晶石找到我们。再者,我们可以易容,阿五的手艺至高无上,谁也不会认出我们。”

  “那么,那么,”我想不到什么可以问了,可是,心中老是隐隐有点不对劲。

  “等我们解开封印后,就再没有妖精可以伤害我们了。上次,我们只不过是被欺骗,下毒偷袭;这次,我们还会这么大意吗?”

  “哦!”心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真的如此简单吗?

  我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他们如果死了,我可能也没有什么兴趣活了。

  我只是担心,永无相见之日啊!

  “我的宝贝,到这里来” 五王放下我,让三王握住我的手,拉我走到一块完整的巨大晶石的前面。

  “它是这个晶石洞的洞眼”,黑黝黝的石拄,半人高,四方形,光滑无比,发出奇异的黑色的光芒。

  三王抱我上去坐定,还安放我的两条腿,让我盘腿坐好。

  其他的人,再次手拉着手围住我,准备行法。

  “慢着!你们叫什么名字?你们知道我叫什么吗?”

  “柔儿,我们都知道你叫艾小柔”二王凝视着我,金色眼睛里的深情,几乎溺死我:“我叫子冰。”

  其余的各自介绍自己的名字。

  一王:子土,三王:子风,四王:子火,五王:子阳,六王:子木,七王:子金,八王:子暗,九王:子兽。

  他们九子的名字不是祭祀起的,而是他们的父母--妖精大王和皇后(现在已经去世)所起。

  他们是从未有过的一胎九体,父母并没有按照传统把他们放在大自然中自生自灭,而是根据他们各自先天的力量,种在不同的神品晶体中,并且一直守护在身边,直至他们孕育成熟,破石而出。

  介绍完毕后,三王合上我的眼睛,叫我什么也别想的坐好。

  我在黑暗中,好容易才冷静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九王忽然化作九道不同颜色的金光,如流星般消失了。

  ……

  我苏醒,伸展身体,站了起来。

  身下半人高的晶石,已经变成灰色的毫无光泽的碎片了。

  “希望他们能顺利回到妖精界吧”,我在心里暗暗的祈祷。

  四周漆黑一片,我清晰地看到,山洞里闪闪发亮的宝石,全部化成了尘土。

  我无悲无喜的向洞口走去。

  洞外的湖水,结成厚厚的黑色坚冰,下降了数米,刚好在洞口的下面。

  我踏上坚冰,走出这个已经失去研究价值的无名湖。

  天,还没有亮。

  我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头也不回,不知道渴,不知道饿,,也不去欣赏身边不断变化的景色,不分白天和黑夜,好像木头人一般,一直走。

  朦胧中回到了我们曾经居住过一个半月的岩洞。

  目光一触,立刻转开头,泪水不可抑制的流下来。

  片刻停留也没有,接着赶路。

  我就好像要避开令人厌恶的仇人般,逃离东北森林。

  钱包里还有钱,顺利的在路上截到车,沿着来时的路线,经过漫长的旅行,回到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家。

  我洗了个凉水澡,瘫倒在柔软舒适的床上。

  这些天,在晚上不知道回播了多少遍与他们相处的片断,根本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现在,回到狭小安全的的居室,我彻底放松,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床上,我的额头发出淡淡的光芒,似乎有火龙在上面游动。

  立刻,我的眉头无意识地紧紧皱了起来,脸上密布汗珠,脑袋仿佛被烙铁般,极端痛苦。

  过了一会儿,额头上的火龙消失了,我的右耳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圆点,我的神色变得平和。

  过了片刻,火龙又再次出现,痛苦的历练又开始了,直到火龙消失了,耳朵上接着出现了一个银色的圆点。

  如此周而复始,我的耳朵上由下而上整齐的出现了金、银、灰、火红、粉紫、漆黑、鲜绿、桔黄和宝石蓝九种颜色的圆点。

  十天后,我终于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我迷惘地用手摸摸右耳,立刻弹起,跑到浴室照镜子。

  只见在雪白柔腻的耳朵上,耳边由上而下镶嵌了九颗不同颜色的宝石,用手搓揉,好像天生地一样,一点也没有突出的感觉。

  如果不是那冰冰凉的宝石的触感,我还以为是画上去的。

  完美的一致大小的九个圆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装饰品。

  我当然知道那是些什么。

  它们是九王留下给我的宝贝。

  九个圆点,分贝各代表九个王赠送给我的妖界的知识,……也是宠物的标记--我是他们九个的宠物。

  在妖界,妖精都会驯服除妖精之外的其他生灵,当自己的宠物或者奴隶,成功后,就会烙下自己的印记,表明这是私有财产;别人无权碰一个手指头。

  我摇头苦笑,在这个民主平等的时代,我却成了别人的宠物,还同时属于九个主人,心里却还偏偏甜蜜得紧。

  他们给予我的庞大的知识,已经和我的大脑融合,现在我已经学会妖精界的语言,当然还包括九王脑海中其他的知识。

  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我摸着仍然平坦而坚实的腹部,里面有我和九王的结晶品。

  在这不到300天里,我就呆在家里白白地等吗?

  还是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照常上班生活呢?

  在和他们相爱之后,生命对于我来讲,不再是属于自己的了。

  以前独自一人周游世界的梦想,已经从排名第一退到第二位。

  现在,我所凭恃的耳朵上的九个印记和腹中一枚注定要消失的种子。

  种子虽然很可爱,但是,为了要留下性命陪伴九王相比,却是注定要被牺牲的。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万一他们回不来的话,难道我自己不可以去异界找他们吗?

  现在我知道了去异界的方法,所欠缺的只是足够的晶石而已。

  所以,现在我做的是尽一切努力去收集晶石。

  可是,具体该怎么做呢?

  存折的数字只有三位数,现在的居室也是租的,工作的每月所得不到3000,珠宝店的那些经过人工雕琢的宝石,既昂贵又没有必要;天然的宝石,又去那里寻找呢?

  我埋头苦苦的思索起来。

  如果有超人的X光眼就好了,随随便便就能在煤块里发现一块巨大的钻石……!

  等等!!

  我不就是X光眼吗?!

  运足目力,向地板看去。

  目光轻易的穿透瓷砖下面的水泥、穿过纵横交错钢筋,一直看到楼下完整的浴室!!

  幸好那里空无一人,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竟然真的拥有了异能!!

  虽然心里知道,但是当我真的清晰的看到了的时候,不禁像孩子般的跳了起来。

  我兴奋的跑出客厅,运足目力,好奇地想看看楼下的住客在干些什么。

  可惜那里也没有人--现在是上班时候,他们应该外出工作了。

  转念一想,如果连钢筋也可以透过的话,人体也应该可以透视吧。

  我凝神俯视自己的腹部。

  真的看见了!

  那弯曲的肠道、色泽现润健康的子宫,我还想进一步看子宫内孕育地小小的种子,可是一再努力,看到眼都发酸了,也只能看到鲜红子宫内壁。

  看来我的眼睛有透视功能,而没有显微镜功能。

  不过,这种功能,用在别人身上,就不必了。

  如果面对面的邻居,都被我看成变成白森森的骨头和活泼跳动的内脏的话,那就可太诡异了!

  我满意地放下对这种功能的研究,转而思考怎样好好地利用这种功能。

  我打开中国地图,巡视一切可能会发现天然宝石的地方。

  笨!

  干吗不上网查呢?

  心动不如行动,我即刻插上电源,打开久违的电脑,连上网络,在百度输入“中国宝石产地”几个字,然后一个个地点击链接。

  良久,我失望地放弃这项徒劳的尝试。

  网上所提到的宝石产地,都有主了--属于那些开发得很很成熟的宝石工厂,难道要我赤手空拳去闯那些被枪支保护的戒备森严的宝石山吗?

  如果有了足够的宝石,也就是九王所说的晶体,我就可以利用五王传给我的医学知识,自己动手消除腹中的种子。

  那我就不用那么被动了--如果九王真的到了我临产的那天才回来,万一来不及,我被送到医院剖腹产,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可真的会成为本世纪最劲爆的新闻了。

  况且,我有一个隐秘的考虑,希望在胚胎还没有发育之前清除掉他。

  如果等到四个月,他会动的时候再动手术,我还真舍不得。

  因为,据说那时的婴儿已经会感到疼痛了。

  我摸着肚子躺在床上痴想,想着这个由我和九王用激情凝成的种子,想到他长大后会变得什么样……想着想着,我困了,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直径1CM的乳白色半透明的光球,按奇特的韵律在上下跳动。

  这个光球使我产生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它每跳动一下,生机就强壮一分,还隐隐出现一些变化,光球里面乳白色的液态物质,在令人不可觉察地凝固、成形。

  而且它一直再跳……跳……跳……,咦,我这才发现,这就是我心跳的节奏;那么这个小光球,就是我的种子了,它随着我的心而一起跳动!

  我再凝神细视,只见小光球上,忽隐忽现有九种颜色的光华在流动;看来,就是九个父亲遗传给他的潜质了。

  只要他成长下去,肯定会成为超越他的所有父亲的王中之王!

  可是,母亲肯定要为孕育这个超级种子而耗尽生命,最终爆体而亡。

  人,总是自私的,更何况是淡薄的我——除了九王,什么都不关心的我。

  我硬下了心肠,真真正正的硬下了心肠,因为我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这时,我醒了过来。

  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原来是因为想要看到那颗种子的强烈的愿望,使我在无意中打开了心眼,使看到了子用明眼看不到的东西。

  我定了一会儿神,决断地起床换衣服,准备外出理一个俐落的短发、购买一些能够储存珍贵的植物和矿石的密码箱,作好一切长期抗战的准备,出发到西藏寻找天然宝石。

  我就不相信,在那一片荒芜人迹、有亿万年历史的高原,我会找不到任何宝贝!

  雪莲也好,化石也罢,只要能换宝石,我一概不放过!!

  把信用卡插在裤兜里,走下楼。

  穿过人来人往的人行道,听着川流不息的声音,大概是上午九点左右,我信步向熟悉的名师理发店走去。

  忽然,我被一堵高大的墙给堵住了。

  我以为是自己走路没看路,挡着别人的道了,抬头,“对不起”还未说出口,下巴就被一只男人的手指托住了。

  那是一个令人恶心的男人,桃花眼,色咪咪的眼神,勾着令人恶心的浅笑,还有那令人恶心的手,握住我的下巴不放,还轻轻的抚摩。

  我立刻用手推开他,扭头挣开他的手指:“你干嘛?!我不认识你,恶心死了!”

  他的脸色顿时变了,反应快极,伸臂立刻箍住我的腰,说:“做我的女人,一晚夜一百万。”“对不起,我是自用商品,不出售的。”我边说边运用了一点异能,将热力凝聚在手掌,推开他。

  “啊!”他顿时惊叫一声,退后两步。

  虽然我运用的能量很小,也足够令他的双臂烫伤了。

  “咦?”有些异样,我盯着他的右手,“你的手……”

  他黑闪闪的眼珠凶恶地瞪着我,使我的心不禁有点发寒。

  “有特异功能?那又怎样,我海云天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只见他一扬手,从身后冒出两个彪形大汉,一个用手抓住我的双臂,一个上前挡住别人的视线。

  我立即高叫“救命”,嘴巴还没开启,就被一只巨掌捂住;我拼力从手臂发出所有剩余的热能,可那个庞大的身躯仅仅轻颤了一下,行动照旧。

  我被塞进一个黑黑的车厢里,接着那个巨汉和那个恶心的男人紧跟着进来,车门无声的关上,车子随即启动开走。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街上的人还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我已然被劫走了。

  在车内,我拼命挣扎,却被那巨汉禁锢着,想动也动不了。

  我想,这么庞大的身躯,大概仅仅靠厚重的肌肉,就可以硬扛我那微薄的异能了。

  之前我老以为自己的体能在同性中间是拔尖的,可是此时,却感觉如同蝼蚁般弱小,可恶极了。

  “主人,她没力气了。”

  我看那巨汉恭敬的神态,心里不禁想吐,这是什么黑社会?

  当街掳人都成熟练技能了,对着上司还这么恭顺,神态怎么看怎么象一条狗。

  我的心里现在以没有一丝害怕,谁怕谁呀?

  等我恢复了异能,我不把你们全烫成烧猪!!

  车内的空间很大,两个高大的男人轻松的互换了位置,那恶心的男人坐到了我和巨汉的中间。

  他轻轻的拉起我的手,仔细的端详,“还带着爪子呢!带着爪子还只不过是只的小猫罢了!”

  我气得扬起另一只手,想用力抽他一耳光。

  可惜途中被他用手抓住,还握在手心揉弄。

  我两只手死命的抽也抽不回来,还弄得我的手腕很疼。

  我火大的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到警局告你,让你关监狱,坐牢坐穿你的屁股!!”

  被一个陌生人无端的禁锢,我还要去西藏,我还要找晶石,我还要……心里越想越着急。

  “嘘——,小猫,你信不信我即使关你一辈子,也没有人发现?”

  “你不过是吓唬我,”我的脸色发白,使劲的用脚踢车门,对着车窗玻璃大喊“救命”。

  他冷冷的看着我:“省省你的力气把,防弹玻璃隔音隔光,外面的人听不到你也看不到你。”

  我愕然地瞪住他,这是什么人啊?

  许久,我平静下来,轻轻地说:“放开我。”这次他竟然听了我的话。

  我的手腕已然是一圈乌黑,尤其是左手,黑肿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的眼睛也瞅到了,里面闪过一丝令人不可察觉地愧疚。

  “哼,”我冷哼了一声,扭头盯住车外,想记住沿途的景色。

  现在我无法下车,等到了之后,再找机会逃走。

  一路无言。

  车外的绿色越来越多了,甚至可以看见山峦。

  三小时的车程,远离了城市,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别墅山庄。

  谁会在这荒山野岭起房子啊?

  沉重的大铁门打开,门口竟然有人持枪把守。

  车开进一块重山包围,面积广大的地方。

  有湖泊、有牧场、有山坡、有森林,我不断的在猜想这是什么地方。

  只可惜我一向对新闻、八卦不太感兴趣,对在自己工作了多年的城市的附近,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座山庄,毫无头绪。

  车停在一座纯白色的建筑物面前,他示意我下车。

  我不动,扭过头来,研究的看着他。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长得怎么样。

  那副面孔,感觉恶心之余,还有明显的霸道,刚毅,深深的揉杂进却又几不可查的悲哀。

  看到我抬头盯住他,他愣住了。

  “自从十五岁以来,从未有一个人敢直视我的眼睛。从来,投射过来的,都是女人倾慕渴望的眼神、下属恭敬信服的目光、对手恐惧哀求的视线;但是,无论那个人,都不能在自己的目光注视下坚持3秒。她这样看着我,好像我什么也不是似的,这种目光,带着厌恶,还有淡淡的怜悯……她仿佛能透过我的皮相,直视我的灵魂……嗯,真是个有趣的小玩意……”

  他改变了主意,这会儿,也不急着下车了。

  “你先下去。”

  “是,主人”开车的和后座的一共两个保镖都下车了,只剩下我们两个。

  他继续俯视着我,表示他已经完全集中了注意力,要与我进行公平对等的交流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无论你想要我的什么,我都不可能给你。你什么都得不到。而作为交换,我可以治好你的右手。”

  “什么?”他震惊之余,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他用优雅的动作,脱下西装外套,解开右手衣袖的扣子。

  然后拉起衣袖,露出强壮完好的手臂。

  古铜色的肌肤,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方方正正,干干净净。

  他五指张开,又合拢捏成拳头,张缩之间,流畅自然,手臂的肌肉也自然地起伏;这是一条健康的甚至是完美的男性的健臂,但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生命力的存在。

  我伸手过去,握住他伸张的手掌。

  触手坚实柔韧,除了温度稍低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皮肤和外界的温度保持一致,冬天低,夏天高,所以我从来不再露天环境和人握手。而且,用力的细微之处把握不了,在紧张的时候,会捏断人的手腕,需要的时候,却捏不住一张纸。这世界上,除了我的外科医生,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二十年了,现在,你要我在你面前揭开它?”他毫无表情的眼睛注视着我,仿佛我犯下了天底下最大的错,“你负起这个代价吗,——这可能是你的生命。”

  从他石头似的眼珠里,我看不出一丝属于人类的感情,车厢内充满了一种嗜血的毁灭的气氛。

  这个人有严重的自疟倾向,而我无意中开启了他的黑暗之门,他积累了多年的负面情绪,像找到一个宣泄口,面对面的向我喷涌而来。

  我从中却觉察出一丝绝望。

  心一动,冲口而出:“只要你跟我去西藏,我能使你断掌重生!!”

  他并没有如想象般震动,而是平静的说:“是吗?那么,我就让你看看真相!”

  他掐了几个手指头和手腕处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嗒”一声,他再将手腕一拧,一拔,整个假手除了下来。

  剩下的只是方方正正的手腕,除了手腕,没有别的。

  手腕处的肌肤好像在水里浸泡了好长时间似的,白得令人难以置信。

  那一圈白色,是和假手的衔接处,由于长年累月被人造肌肤所覆盖,不见阳光而造成的。

  “这里的皮肤还分外敏感吧?还有红点,过敏了。医生没有教你洗澡的时候要除下来吗?”我细细的观察以后,说。

  “你这是关心我吗?不必要!”他用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我,“如果你不能令它重生,那么,照合同,你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反之,”我接着说,“你就要放我走!”

  他点点头,同意。

  接着,他就重新带上假手。

  我张口想制止他,可是想想,还是算了。

  一个连在私人时间都不解下假手的人,假手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一旦解下,每一刻的不便,都是一次心理伤害,都会提醒他残障的事实,积累下去,就会产生巨大的挫败感;反正现在还到治疗的时刻,等到了西藏,找到了药草,炼成药后在让他脱下来吧。

  其实,在妖界,肢体的重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连普通的巫医都可以做到。

  毕竟,在那里,因为武斗而断手断脚的事并不罕见,如果没有这种医术的话,极其在意身体的完美的妖精,可能会停止战争吧!

  而这种医术,五王已经传给了我,只要找到某种药材和晶石,在加上我的异能,应该可以在人类身上实现!

  当然,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保证,到时候不行的话,最多我的再生肌移植一些给他罢!

  想到这里,我龇龇牙,那疼痛可大了!

  可是为了我的自由,我只能这样选择。

  于是,在他的别墅里逗留了三天,准备好了一切东西,我们就乘专机直飞拉萨。

  有钱真是好啊,一切专业的装备,一眨眼就买到了,还要是全世界质量最好的。

  加上个有钱的同伴,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我在心里暗自盘算道。

  3月5日,到达西藏。

  原本因为经济原因,打算乘火车,现在专机直达,倒比计划提早了。

  一下飞机,早有车候在机场,送我们到拉萨唯一的一间五星级酒店。

  这个海运天,无论对任何事情,他都唯一的选择就是,只要最好的。

  我换了鞋子,环视了一下所谓的总统套房,就一屁股坐在豪华大床上,对他说:“我们需要谈谈。”

  “什么事?”他也坐了下来。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接下来,我要深入到西藏的腹地——通天区域,是徒步。那里是唯一未受到破坏的保持原始的地貌的地方。只有在那里,才有可能找到天然的矿石和药材。而你,则要脱下右手,正式开始重生治疗。因此,从明天开始,一切只能靠我们两个了。”

  “一切照你的安排。如果到时不成功的话,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你难道还会说些别的?”我讽刺他道。

  他命令下属留守通天城,自己带上卫星定位仪和卫星移动电话,以便下属随时知道我们的方位,万一有什么意外,能第一时间前来救援。

  想不到这个恶人还挺有人缘的,我听见他的下属苦苦哀求他,让他们跟随前往,说什么自从跟随主人后,从未离开过主人的身边,此次前去实在不放心,如果遇到野兽怎么办之类等等;可是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们。

  其实我倒无所谓,关键是海运天,他那残缺的秘密,连贴身的仆人、保镖都不知道,如果这次治疗的过程让他们看到,岂不是打破了他完美的无所不能的主人的形象?

  想到这里,我感到有些奇怪,他怎么就这么信任我呢?

  是什么使他豁出一切,跟我离开呢?

  从表面看来,我除了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异能之外,并不像个医生啊?

  这就可能是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吧!

  呸!

  这真抬举他了!

  我的小命还在他掌心呢!

  驱车到通天市后,安顿好住的地方,我们两人就背起行李,离开。

  目标是通天山脉和通天河。

  那一带是西藏最不平坦,最少人烟的地方;崇山峻岭,连绵不绝。

  在普通山区,走十天半个月你肯定会遇上个人;而在通天区域,你走上一年半载,都可能连个鬼影都令你看不到。

  所谓的通天山,传说是爬上山顶,可以直接看到西天佛祖的山,是西藏最古老的神山。

  它的四面八方都是纵横交错的山脉,用最直接的路线,也要花上两三个月,穿越群山,来到它的山下。

  一来一回,可能要花上一年半载的光阴。

  除非你有强大的后援,背粮食都背死你!

  还不论里面危险的野生动物,复杂多变的地形,难以预测的天气变化,即使对于藏民信徒来讲,参拜神山也是九死一生的旅程,更何况他们相信,神山里面的一草一木,一虫一兽,都是神圣的,连一只蚂蚁也不可以踩死,遇上猛兽,就只好以身饲虎了。

  除非是心志格外坚定,有献身精神,而且运气格外好的信徒,才能顺利的达到山顶。

  历年来,每年死在通天山的信徒都有几十个,西藏自治区政府早年就组织了几只科学考察队去探险,也没公布什么考察成果,就将通天区域划定为SSS级国家保护区,不允许一切的开发行为,严禁个人进入探险。

  通天区域的原貌,一直没受到什么破坏,和几亿年前没多大区别。

  而且,近几年,它渐渐被人遗忘了。

  它仍然是藏民心中的第一神山,但是去转山的,已然绝迹了。

  对于我们而言,它却是极好的去处。

  我可以从容的使用异能去寻找宝贝,而海运天则无需遮掩他的断手。

  徒步二十公里。

  终于到达通天区域的边缘。

  天暖和煦,步履轻快的我根本没觉得一点累,反而觉得身体彻底活动开了。

  通天山在区域的中心,以我现在的速度,四十天左右就能够到达了,我兴奋的想。

  脚下连泥巴路都没有了,我调整一下背带,准备沿着山的缓坡爬上去。

  “喂,你等等我——”一把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

  我这才注意到后面还跟着个人。

  海云天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沉重的行李压得他腰都挺不直了。

  “唉,你真没用!”我叹口气,帮他卸下背囊。

  嘿,还真的挺沉的。

  “我们到山上找个平坦的地方,扎营休息。”一手提起他的行李,继续前行。

  再不走,天可要黑了,要找个好地方就更困难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背上背着个50斤重的,手里提个80斤重的,步子还很稳当。

  不禁在心中暗叹:“异能女超人!”

  比较起来,他的力气是比我大很多,可是我胜在够耐力,走十几个小时的路就像吃块蛋糕那样简单。

  继续走了几分钟,前面就看见一片一人高的风树。

  矮矮的样子很有趣,因为这里土质的原因,树大多长不高。

  我摸摸镶嵌在耳朵上的金色小圆点,它一直没有反应,证明附近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矿藏。

  这是七王子金传给我的晶体,只要方圆十里以内有宝贝,它就会发热,并在我的脑海中生成一个模糊的方向,越接近宝贝,它就越热。

  当到了百米以内,它反而会冷却下来,表示目的地到了。

  六王子木、九王子兽也分别传给我可以辨别有灵力的植物、动物和晶体,它们是粉紫色和鲜绿色。

  他们传给我的九颗晶体的最神奇之处,在于我越使用它们就越灵活,和我的默契度就越高。

  再加上我的透视眼,才敢大放厥词,一定能在西藏治好海云天。

  这才给了我脱身的机会。

  终于再风树林中找到一块平坦的空地,于是安营扎寨。

  为了减轻负担,两人只带了一顶帐篷。

  我有条不紊的建好了它。

  从背囊中取出水壶,坐在树下,补充水分。

  而海云天,早就弄脏不顾他那身昂贵的运动服,瘫倒再树下了。

  其实,他的体能也算不错了。

  换我遇上九王以前,背着这么重的背囊,走现在四分之一的路程,就已到达体力的极限了。

  “喂,你现在应该把右手脱下来了吧?”看着他湿透了的衣服,心想,他的手肯定也湿透了。

  他无力的应了一声,心里开始后悔这次的西藏之行了。

  我看他一动不动,上前强行将他的手除下来。

  果然,给汗水浸泡得有点发红了。

  我欣赏着那只高科技得精巧的大手,外形真的可以乱真;里面安装了微电脑,能根据手臂肌肉的波动生成的生物波,自然的作出反应,达到如臂使指的效果。

  “你的这只手应该根据你的成长,更换过几次吧?”

  他盯着我把玩他的“手”:“是的,整整二十年了,除了换手,我从不脱下它。”

  “这次也一样,不过,我给你换的是一只真手。”看到他有点颓唐的样子,我抓住机会给他打起,无论如何,现在我是医生,他是病人。

  “我好想洗个澡,”话音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才发现,刚才这句话竟然是他说的。

  怎么是带点撒娇和软弱的口吻呢,要说也应该:“我要洗个澡”这样命令式的口吻啊。

  “没问题”,我没留意他呆住了的神情,走到他的背囊里找出卫星图片传真仪:“等我看看地图。”

  ——他竟然拥有一个私人卫星,真的不可思议。

  当然,只有通过他给予的最高授权,才可以最大限度的使用。

  通过发射信息,卫星立刻传来了我们所在地点的1:100的照片,根据这张照片,我可以寻找附近有什么河流小溪之类的水源。

  发现在1000步以外,有一条山水,就在我们宿营地的右前方。

  海运天在我的指点下,一个人带上换洗的衣物前去了。

  我留在树下打坐,思考如何为自己打造一只储物戒指。

  在出发前,在海运天的家里,我狠狠的从网上搜索了一番修真的资料,虽然残缺不全,但是有几个阵法却是很完整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我并不理解它的运行原理,但是,只是能够用就好。

  虽然没有修真人所谓的三味真火,但是,我有妖力有精神力,那也差不多吧?

  用妖精传给我的西方的能力,配合东方修真的口诀,我能够炼成一个储物戒指吗?

  想了想,我决定动用九王送给我的全部九系的能力,希望能在戒指内构建一个自给自足的能不断循环的自然界,一能储物,二能培植珍贵的植物药材,前者对我寻宝十分重要;后者对我从医极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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