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258章 狂野女教授
我是一个中国人,我的名字叫金风。——金风
“赤松健大师?你真是的赤松健?!”早已入位的天藏并不清楚我与所谓绳道三巨头之间微妙的关系,闻说在座的这个其貌不扬,鬓发已经斑白,而且微微发福的中年人竟然是赤松健,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窜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中年人,一副难以置信的幸福表情,“金……金老师,我们居然今天能够……”
我虽然心里有不好的感觉,但是完全没有预测到今天晚上发生的状况。一切之前看起来不起眼的线索似乎都被从命运的魔毯中抽离了出来:
被广为追捧的美人教授,神秘埃及餐厅的女老板娘的现身;
先前被绑架的少女,被改造成了雪女的模样(衣服下到底有没有被动过,目前还看不出来,但看麻生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似乎不太乐观)再一次出现在我这个前房东大叔的眼前;
号称“绳鬼”,现役最高明绳师赤松健,与另一位巨头黑天狗外门弟子,台湾鬼伎社团社长一鬼天藏的相逢,以及……
请来这几位牛逼人物的我的哥们儿柴崎建次,他到底想要搞什么飞机?
“喔,下面跟大家介绍一下我的这位兄弟。我曾经也跟皋月姐姐提过了好几次的。他就是来自……”
建次说到这里,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眯着眼睛再次上下打量了一边坐在麻生遥边上,甚至显得有些拘谨和木讷的赤松健,又将目光聚焦在了早乙女教授挑逗意味十足的成熟面庞上,一字一句地说:
“我是一个中国人,我的名字叫金风。很高兴能够在今天见到大家。幸——会。”
刚才看到麻生遥声嘶力竭,明明惊急万分却无法流下半滴眼泪来的样子,我心中久蛰的戾气已经有些渐渐按捺不住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赤松健会突然出现在东京,麻生遥现在这副样子,八成就是出自他的手底——而明明已经将她的社会属性抹杀掉,为什么还要将她带到餐桌上来?就不觉得这样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残忍了么?
我说话的时候,大概脸拉得长了些,早乙女皋月听了我的自我介绍后颠了颠中指和无名之间的雪茄,朝我这边扬起了下颌笑道:“我说是谁这么大气派!原来是这几天总是在报纸上见到的金老师,呵呵,这样一来……”
说到这儿,女教授远比一般东方女子要浓重得多,绘慢了张扬味道的俏眉一扬,将烟波转向了赤松健,继续说道:“两位,岂不是有很多话题聊了?呵呵,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你们讲什么我又听不懂。”
“哪里,哪里。教授说笑了。”这是赤松健第一次说话,平淡的声音一如平淡的样貌,而他依旧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语气谦卑地推诿着。
这是一个一般扶桑男人典型的对话方式,但是从他身上表现出来,却让我无故地心烦气躁,恨不得找一张椅子朝他砸过去。
可能是因为麻生遥现在的模样刺激到了我……不管怎么说,我对于这位绳鬼的第一印象,算是已经完全一塌糊涂了。
如此一副冢中枯骨,也配称我师傅之后的扶桑第一绳师?
我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到赤松健的老脸上,几乎要眼冒金星的一刻,建次却接过了早乙女的话头,脱下了西装挂到包厢门边的衣架上,又露出了那身风骚的敞口白衬衫笑着说:“今天就是为教授你送行的,你怎么能不来嘛,哈哈!”
“呵呵,你请到这两位有名的男士来陪我喝送行酒,还真是给我面子呢建次!”女教授将蓬松而百无禁忌的长发一甩,娇笑着回答道。
我这时候的注意力一直被面前的一男一女拉来来去,甚至已经忽视掉了麻生遥这一辈子的孽债,正躲在灯影中静静伫立着的远山瞳。女教授这么一回话,我的思路又再次被扯回了她这一边,也学着建次脱下风衣挂上衣架坐到了天藏的身边(天藏在早乙女的身边,我实在不想靠近赤松健和麻生遥),抬头对建次问道:“喂,你故作神秘了一路,这下总该解释解释了吧,什么送行酒?”
“喔,是这样的。”建次笑着入座,把最后一个紧靠着麻生遥的位置留给了远山瞳,“这里都是自己人,我就敞开来说话啦。我为什么会认识早乙女教授呢……因为她一直跟我们的一些生意保持着合作关系。这一次在泰国的首都曼谷附近发现了古暹罗大城的遗址,教授将会借着做考古研究的名义……嘿。”
“建次,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早乙女皋月听建次说到这里,两道极其个性的俏眉又深深地蹙到了一块儿,将雪茄搁在烟灰缸上无奈地笑着说。
“……哪里会有什么不堪嘛。米国不是有个电影叫……对了,古墓丽影,我觉得让教授去出演才对呀。”这小子口口声声要敞开来说话,却依旧让我满头雾水,“这一次的遗址中如果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它就是我们山口组与教授合作的基石啦。”
……
不是吧,这个看起来像一匹难驯的野马一样的女教授,莫不成是个搞盗墓的?山口组的合作基石……靠,建次的弘田分组是掌管山口组财政命脉的,难道他呢她一直都在合作,在东南亚国家搞盗佛线?!
依这小子的头脑和手段,这件事并非是不可能的!
我身边的一鬼天藏早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而我被这个奇怪的话题吸引了注意力,方才上冲的戾气好歹被压制住了些,还保持着基本的逻辑思维能力。我不明白建次为什么会在赤松健的面前谈论这些东西,难道赤松健也和山口组有什么联系……
这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如果真是这样,就只能说明筱田怪大叔对我有所保留;我接下来要问的才是对我比较重要的问题:“教授,你什么时候动身?”
“嗯?大概在三四天以后吧。”早乙女皋月像是对一切事物都饶有兴致(做考古的么,对那些老古董都感兴趣,应该就没什么不能引起她们兴趣的了),听了我的问题以后毫不避忌地拿她糅杂着野性与知性的目光对准了我,“怎么,金老师对于古暹罗的文化也有兴趣么?”
“不,我刚好也要在新年前后去一趟曼谷。”说话的时候,我在桌子下面用腿撞了一下建次,因为这件事情他还不知道,我也不想在这个饭桌上和不相干的人(赤松健)解释,“去见一见我一个在芭提雅开五星级饭店的朋友。那么如果有幸的话,似乎能够和教授一同出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