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7章 浓妆淡抹总相宜
那个醒来的女子没有回答许婉仪的提问,只是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起来,洞中三人没有人开口讲话,山洞中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张瑞、许婉仪母子面面相觑,母子俩不知道这女子是何时醒来的,也不知道这女子为何不开口说话。
洞中三人此时谁也不敢首先开口说话。
许婉仪紧张的紧紧握住张瑞的手,她非常的用力,让张瑞都有些感觉手被捏得生疼。
那个醒来的女子,僵硬的面部没有一丝表情,只有呆滞的眼神。
“你…你们是谁啊?这…这是哪里?”许久之后,醒转过来的美丽女子才幽幽的开口说道。
张瑞回答道:“这里是华山,我们母子是幸存下来的张家人。我爷爷是张云天,我爹爹是张高远。”
“云天?高远?他们是谁呀?哦…头好疼,为何这两个名字我如此熟悉呢?”那个美丽女子皱着眉喃喃的说道。
张瑞与娘亲许婉仪对视一眼,张瑞心中想到:“难道奶奶因为沉睡的时间太久,忘却了以前的事情了?”
“奶奶,我是您的孙子张瑞,这位是您的媳妇,我的娘亲许婉仪。”张瑞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是我孙子?她是我媳妇?哎…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美丽女子说道。
“云天…高远…”女子又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
张瑞、许婉仪见这位疑是自己亲人的女子如此表现,略微有些失望。
张瑞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捡起娘亲许婉仪刚才惊吓中扔掉的果实,走出去拿去再次清洗一遍。
许婉仪见爱儿张瑞出去了,也赶紧跟着出去了。
“瑞儿,你怎么看,难道她失忆了?”许婉仪有些担心的问道。
“娘亲,也许是吧,奶奶沉睡了快五十年了,这么长时间的冰冻也许脑子受了些影响吧。娘亲,我看我们还是慢慢的与她相处吧,也许奶奶知道过去的一些事情的,希望奶奶早日康复吧。”
“瑞儿,也只好这么办了,我们赶紧准备吃的吧,我有些饿了。”
“嗯……”
张瑞在洞口升起一堆火堆,将鱼儿串起来仔细的炙烤。
张瑞烤鱼的手艺此时已经出神入化非同一般,没多久洞中就飘散出烤鱼的香味。
“吱吱吱”,那只白貂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张瑞笑了笑扔了一条鱼儿过去。
小白貂高兴的“吱吱”两声,叼起鱼儿就大口吃了起来。
张瑞非常喜欢这白貂儿,这白貂儿野得很,每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了出去自己觅食,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神出鬼没的。
“萌萌”张瑞更是放心,张瑞上华山之前就将萌萌放了,让它自己觅食,这萌萌是匹公马,见许婉仪坐骑是母马,便在张瑞母子离开前主动带着母马进了华山山脚密林中。
张瑞以后只需要回到那处密林吹响口哨,萌萌就自己会跑过来的。
许婉仪也非常喜欢小白貂,扔过去一块鱼肉,那鱼肉还没有落地,白貂儿就高高跃起将烤鱼肉叼住了。
那个疑似张瑞奶奶的女子,对于烤鱼没有兴趣,反而喜欢红透的果实,拿了一口吃了几口以后,就转过身去不再言语了。
洞中气氛有些沉闷,张瑞见自己和娘亲与这位疑似的奶奶说不上话,就相约去了外面练习得自华山秘洞的剑诀。
张瑞将这剑诀练习得很熟悉了,他发现这套剑诀似乎只有九式,专门克制刀、剑、棍、枪、戟等江湖人常用的兵器。
张瑞与娘亲许婉仪对练了一会儿,张瑞便让许婉仪使出张家剑法与自己对战。
许婉仪身形飘动,将一套张家剑法使得飘逸灵秀,这女子使出的剑法就是比男子灵动。
张瑞以这九式剑诀的剑式与许婉仪对战,许婉仪开始时还能对战几招,后来就被这怪异的剑式弄得十分难堪,根本使不上劲。
这剑式极为刁钻,专门克制用剑之人的招式,不伦许婉仪怎么拼斗,总是被克制得死死的。
张瑞占了上风,见娘亲有些狼狈,便心思一动,开始在剑式压制住娘亲剑招的时候动手动脚,张瑞一会儿摸摸许婉仪的俏脸,一会儿又把邪恶的怪手伸向娘亲的饱满酥胸。
许婉仪越打越气,不但还不了手,反而被儿子张瑞百般调戏,干脆把手中之剑往地下一扔,气呼呼的说道:“坏小子,不陪你玩了,气死我了。”
张瑞也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剑,哈哈笑着对许婉仪说道:“娘子,生气啦?刚才我还没有摸过瘾呢,哈哈,娘子不要轻易放弃嘛,来,咱们继续。”
“我才不干呢,又要被你占便宜,我这个娘亲自从变成你娘子以后,你就越来越轻浮了。娘亲我好歹也是名门闺秀,当年的武林十大美人之一,现在在你面前,娘亲我都没有做娘亲的脸面了。”许婉仪脸气呼呼的红着脸说道。
“娘亲,你不要生气了嘛,瑞儿错了,瑞儿给您磕头道歉。”张瑞说完,恭恭敬敬的给许婉仪磕了几个头。
许婉仪“噗呲”一笑,这瑞儿太好骗了,一逗他就上当。
张瑞见娘亲笑了,知道娘亲刚才是开的玩笑。
张瑞心中,没有人能比娘亲更重要,因为这个女人不但生下了自己,还做了自己的女人。
张瑞对于母子乱伦之事,没有许婉仪那么多的想法,张瑞爱着自己的娘亲,更视娘亲许婉仪为自己最重要的女人。
“娘亲,我刚才跟你练剑的时候,我发觉这九式剑诀实在是太厉害了,似乎是专门针对各类型的兵器创作的克制之法。那剑诀我想命名为”破剑式“。”
“呵呵,好啊,破剑式…破剑式……”许婉仪口中念叨了两次。
张瑞母子专心练剑之时,没有注意到那个洞口有个美丽女子正在探出头来,仔细的瞧着自己和娘亲。
对练许久,张瑞和许婉仪细声探讨这剑式的精妙之处,母子俩都非常钟爱这套剑诀。
张瑞心想:“这剑诀如果教给烟雨山庄的几位女子,会不会让她们的剑术更上一层楼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瑞母子回到洞里,那位疑似张瑞奶奶的美丽女子正双手抱膝,坐在草铺上等着他们母子回来。
张瑞照例升起火堆开始烤鱼,这次张瑞把烤鱼递过去的时候,美丽女子没有拒绝,很淑女的扯下一点鱼肉慢慢的吞咽。
美丽女子食用的动作非常的端庄、典雅,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许婉仪吃相也是斯斯文文,完全不似张瑞的狼吞虎咽。
一条鱼儿三口两口就下了张瑞的肚子,张瑞吃完一条,其他两个女子刚刚吃完小半。
张瑞不会客气,拿过另外一条鱼同样几大口下肚,吃完后张瑞拿起几个果子一阵猛嚼,最后潇洒的“噗噗噗”吐出几个果核。
“哦…饱了。”张瑞心满意足的说道。
许婉仪笑嘻嘻的看着爱儿粗鲁的吃相,心中既欢喜又好笑。
“这瑞儿吃相好粗鲁的,以前在家里教的用餐礼仪算是白教了。”许婉仪心中叹道。
这顿饭后,张瑞偷偷向许婉仪使了一个眼色,许婉仪瞧了一眼爱儿炽热的眼神,俏脸有些发红。
许婉仪又回头偷偷的看了看这眼前疑似婆婆的女子一眼,她发现这婆婆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母子俩人刚才的眼神暗示,没多久许婉仪也悄悄的跟着张瑞出去了。
母子俩饱暖思淫欲,偷偷以高超轻功躲藏到谷底一处隐秘之地进行了激烈的母子激情交媾。
晚上休息时,张瑞母子分开而卧,非常小心的不露出破绽。
可是他们没有注意到这疑似的奶奶(婆婆)乖巧的小鼻子偷偷的抽动了几下,然后紧皱眉头了,这美丽女子似乎嗅到了母子俩身上“异样”的味道。
这几日,张瑞母子与这位疑似亲人的美丽女子都只是默默的相处,张瑞态度恭恭敬敬的,毕竟这美丽女子是自己奶奶的可能性非常大。
许婉仪有些猜不透这位“婆婆”的心思,几次很少的对话显示,这位婆婆修养非常高,是个聪慧的女子。
言谈举止间,这位婆婆动作优雅,神态怡人。
眼神交流间,这位婆婆美目流盼、眼角带情。
这婆婆完全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聪慧女子嘛,可是这婆婆似乎有些不太喜欢自己与瑞儿。
许婉仪身为武林中的奇女子,对于眼前的优雅女子从心底还是想要亲近的,可是这位疑似婆婆却不愿意多说话,只是在暗中观察着自己和爱儿,似乎心中在酝酿着什么事情。
许婉仪暗暗留了心,也同样偷偷的观察着这位婆婆。
几日后,张瑞提出偷偷前往张家老宅探查一番,许婉仪坚决反对,张瑞目光余光似乎发觉这位奶奶在自己提到张家老宅和魔教字眼的时候,娇美的身子似乎动了动。
张瑞拉着许婉仪的手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张瑞回头看了看奶奶,发现奶奶盘腿坐在草铺上,两眼紧闭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张瑞母子出去以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娘亲,你说这奶奶是不是知道魔教什么事情,为何刚才我提起探查张家老宅魔教孽障的时候,奶奶的心情似乎有些激动之色。”
“瑞儿,我也注意到了,我们还是密切观察吧,我怀疑你奶奶应该恢复记忆了。这几日你奶奶一个人的时候仿佛在念叨一个名字,我没有听得太清楚,似乎她在叫”宝儿“什么的。”
“嗯,我知道了娘亲,我觉得奶奶是不能肯定我们的身份,毕竟她的记忆都停留在大约五十年前,不相信我们也是正常的。”
“瑞儿,你分析得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瑞儿我看我们还是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你奶奶好了。”
“怎么试探,娘亲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瑞儿,我在秘洞整理先祖遗留的典籍时,发现了你爷爷留下的留书,待会儿你也看看。我是这么打算的,你这样做……”许婉仪轻轻的对张瑞讲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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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间,许婉仪和张瑞练习剑诀以后,便一个人前往水潭沐浴,张瑞则是去了那片果树林采摘成熟的果子。
没过多久,那个疑似张瑞奶奶的女子出来了,那个女子动作优雅不慌不忙的也向那个水潭走去。
到了水潭边,女子见许婉仪正在沐浴,于是转身准备离去。
许婉仪叫住了她:“婆婆,你也下来吧,我们一起洗。”
女子见许婉仪也是一个俊美的女子,便放下心来,开始脱下身上衣裳。
女子回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张瑞的身影,便轻移玉步慢慢的走进水潭边。
许婉仪瞧着这位疑似婆婆的女子,见她身材相貌完全不输自己。
身材高挑,酥胸高挺,小腹平坦,玉腿修长。
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眉头始终紧紧的皱着,似乎心中有郁结的事情。
许婉仪感叹,这位婆婆确实美丽,紧蹙的眉头不但没有让这份美丽减色,反而多了份“西子”一般的动容之态。
传说上古吴越争霸之时,水乡女子西施略带病态之美,有名曰东施者效仿,落了一个“东施效颦”的笑话。
这婆婆很有当年西子的病态之美的神韵。
两个女子安静的沐浴着,没有相互交谈,只是悄悄的互相瞅着对方。
“魔教贼子,安敢偷袭。”远处传来张瑞的大喝之声。
这两个沐浴的女子立即紧张的跃出水潭,抓起衣裙就开始慌慌张张的穿戴起来。
远处似乎传来拼斗的声音,那个女子紧张异常。
许婉仪持剑护住女子前往山洞躲藏起来,渐渐的远处张瑞打斗的声音停止了,一切似乎归于了平静。
女子非常紧张,紧紧的抓住许婉仪的衣裙一角,脸色苍白、嘴唇哆嗦。
这时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身穿严实的黑袍,脸色覆盖着一张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哈哈,张家小子已经被我解决了,哟呵,这里还有两个美人儿。美人们不要怕,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哈。”说完这个人径直走向两人。
许婉仪大喝一声,持剑与那人拼斗,几招后就被制服了,被点了昏睡穴道瘫倒在地上。
那个人慢慢的扯下面巾,露出一张女子并不认识的脸。
女子惊吓得大叫:“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个人丝毫不理睬,继续往前走向女子。
女子不断后退,抓起随手摸到的物品往那个人身上砸去,那个人轻松闪躲开,继续向前。
女子的后背已经贴到了冰冷的洞壁,看见眼前不断走过来的那个人已经近在咫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小娘子,不要怕,我是天乐教的长老,教主温必邪尊上命我留守华山张家老宅,就是为了打听一个人的下落,她的名字叫做温柔。”
女子听到这个“温必邪”和“温柔”这个两个名字,忽地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我不认识温柔,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更不知道天乐教。”
“我知道你就是温柔,我还知道你五十年前抛弃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派我来寻你的。”
“不…不…不…,我没有抛弃那个孩子,我没有抛弃他,我恳求他留下了,真的,我真的没有抛弃他,我寻找过他,可是我再也没有找到。孩子,孩子原谅我吧。呜呜呜。”女子突然开始大声的嚎啕起来。
“温柔…”那个人大喝一声。
“你还要狡辩?你抛夫弃子,跟着张云天跑了,现在那个孩子已经灭了张家。你罪孽深重,还不知错?”
“不…,我没有抛夫弃子,我要带着小宝儿一起走的,云天说了不介意我有孩子,云天答应我要好好照顾我们母子俩的。都是是天乐教干的,一切都是魔教干的,我可怜的小宝儿啊。”
“哦?小宝儿?小宝儿是谁呀?”那个人问道。
“这…你到底是何人,为何问我这个问题?”女子反问道。
“这…,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需要你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不…,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杀了我吧。”女子说完疯狂的扑向那个人的剑尖,想要自杀。
那个人猝不及防,利剑尚未回收,女子就已经撞到了剑尖上。
这剑锋非常锋利,一下子就穿透了女子的香肩,刺入肉内一寸许。
女子被刺以后立即陷入昏迷。
那个人吓了一跳,用力的扯下了脸上的一张人皮面具,显露出真容来,原来是张瑞。
张瑞立即呼唤娘亲许婉仪,许婉仪立即起身,原来许婉仪并没有昏迷。
许婉仪和张瑞没有想到这女子这么刚烈,竟然会自杀?
张瑞慌慌张张的掏出一瓶止血灵药,扯开女子胸衣,露出受伤喷血的香肩伤口。
张瑞细细的抹好伤药以后,才与许婉仪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娘亲,刚才好险啊,这奶奶再往下撞过来几分,这剑就刺入心口了。哎,失算了,我没想到奶奶这么刚烈啊。”
“哎,都是娘亲考虑不周,不应该想出这么偏激的办法,我以为强烈刺激她的心神,她就会把过去的真相说出来,娘亲我也没有想到啊。”
原来许婉仪在张瑞练习剑诀期间,翻看张氏先祖的典籍时,无意中发现了一册张云天留下的一封留书。
留书上记载了张云天年少时初出江湖之后,以及成为武林盟主之前一段尘封的回忆。
许婉仪看过之后,本想立即告诉爱儿。
可是爱儿张瑞正在思考剑诀的事情,许婉仪就一直没有拿出来,直到几日后母子俩合力将这个疑似亲人的女子救醒之后,相处中许婉仪发现这个女子一直不愿意开口讲话,才与张瑞合计后定下此逼问的计策。
千算万算,张瑞、许婉仪母子俩都没想到女子居然如此刚烈,逼问之下竟然要自杀。
母子俩看着眼前昏迷过去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回想这张云天记载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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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回到五十多年前。
一个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正跪在张家列为先祖的牌位前,听着张家家主的教训:“云天,今天你已经十八岁了,家里几位长老商量以后,决定派你出去闯荡江湖涨涨见识。以后这张家家主之位你能不能够继承下来,就好看你有没有本事接过去了。”
“云天知道了。”
“云天,你出江湖以前,先去那后山山洞静思半年,之后你再出去闯荡江湖吧。”
“云天明白,云天这就收拾一下前往后山。”
“嗯,你下去吧。”
张云天离去后,张家家主脸色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云天实在是张家几十年来少有的天赋极高的孩子,如今才十八岁就有了接近江湖超一流高手水准的身手,若是在江湖中历练几年,这张家家主的位置非他莫属。不,就是以后替张家争夺武林盟主的地位也不是幻想。”
张云天,张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自幼年时显露出极高的武学天分以后,张家就竭尽全力扶持他的成长,十六岁张云天的身手就达到了江湖一流水准,在整个张家小辈这一代就只有张云天在这个年纪达到。
张云天也不负众望,十八岁时就已经是接近江湖超一流水准的高手了。
这次张家对张云天抱有很大的希望,因为上次张家在武林盟主争夺中就输给了竞争对手,所以张云天的出现,让张家上下重新燃起夺回盟主之位的希望。
半年后,张云天离开了华山后洞那处禁闭之地,出来后的张云天神色冷峻,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浮华之色。
“呼,终于离开华山后洞了。”张云天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张云天心情非常的好,如今终于可以走出华山踏入江湖了。
张云天此时尚未娶妻,他在离开华山之时曾向父母亲口许下诺言:“不成为张家家主就不娶妻。”
张云天一踏出江湖,很快就打出了名声,被江湖武林中人誉为年轻一代的楷模、典范。
张云天行侠仗义,绞杀黑道中杀人如麻的一个有名魔头后,一战成名。
张云天并不因此自满,反而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因此赢得江湖正道武林中人的一致赞许。
一次张云天接到消息,称魔教天乐教有一行人从雁门关赶往关内,车内有魔教重要人物,于是张云天没有犹豫的一个人就出发了。
当张云天赶到雁门关,他发现了魔教的踪迹,一路跟踪,终于在关内某处将“魔教”一行人拦下。
“魔教贼子,赶快从马车里出来束手就擒,否则我要大开杀戒了。”张云天大声呵斥。
许久之后,马车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几个护卫更是紧张的拔出佩剑、佩刀准备与张云天决一死战。
“这位公子,切莫动手,奴家这就下来,请公子不要伤害我的随从。”
一阵天籁般的女子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马车布帘子被撑开了,一只净白的玉手探了出来。
一个美丽异常的女子美首出现了,张云天只觉得口干舌燥。
这是怎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啊,张云天完全无法形容。
这个女子温婉柔和,语音磁性中带着温柔。
峨眉高挑,琼鼻高耸,美目含笑,红唇带情。
这个女子没有抹上浓浓的脂粉,只有淡淡的清妆,张云天想起一句形容女子美貌的七言绝句:浓妆淡抹总相宜。
“公子,奴家带着孩子出关探亲,不知道公子为何将奴家一行人拦下呢?”美丽女子温柔的说道。
女子天女一般的容貌和天籁般的嗓音,让年轻的张云天有些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娘亲,呜呜呜,娘亲…”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从马车里边传了出来。
女子听到孩子哭泣,可怜的看着张云天一眼,张云天不敢直视,只好点头示意女子去报孩子。
女子进去以后,那个孩子立即停止了哭泣。
没过多久,女子就抱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出来了。
这个小男孩十分可爱,粉嘟嘟的,犹如粉雕玉砌一般,面上还带着被惊吓到的泪痕。
“小宝儿,小宝儿,娘亲在这里呢,别怕啊,别哭了,这个叔叔不是坏人的。”
说完,女子对着张云天说道:“公子,奴家名叫温柔,这是我的儿子小宝儿,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母子俩只是出关探亲返回,为何公子拔剑相向呢?”
温柔用温柔的声音向张云天问道,张云天看着这个成熟少妇,拼命的压抑住自己那颗剧烈跳动的心。
“温柔小姐,我得到消息,说有魔教天乐教的贼子今日进关,小子我这才前来拦截,看来小子我误会了。”说完,张云天把剑插回背后剑鞘,双手交握向温柔深深一拜。
“呵呵,这位公子误会不要紧,只是这一路上奴家害怕还有不怀好意之人跟踪,不如公子跟随我们一行人一路保护可好?对了,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温柔说完,目光直直的盯着张云天。
“哦…小子叫做张云天。”张云天有些不好意的回答道。
“原来是张公子啊,奴家请求张公子一路保护我们母子俩,张公子愿意吗?”
张云天初出江湖,从未见到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今日一见心中犹如小鹿乱跳,没有犹豫张云天立即答应了温柔的请求。
晚上这一行人露营休息时,张云天与温柔以及小宝儿一起围在篝火旁谈话。
“温柔小姐,是小子误会你了,看来这假传消息之人居心叵测啊。”
“张公子,谢谢你一路护送,奴家也不知为何会发生此事,也许是奴家夫家得罪了何人吧。”
“温柔小姐,小子向你赔罪,请小姐放心小子一定安全将小姐送回府,弥补小子冒犯之举。”
“呵呵,张公子不要叫奴家小姐啦,奴家都是孩子的娘了。张公子以后叫奴家温柔夫人好了。”
“这…好吧,温柔夫人。”
“娘亲,我困了,我要睡觉。”温柔怀中小宝儿开始不耐烦了,催促娘亲睡觉。
温柔报以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宝儿前往马车里面休息去了。
张云天痴痴的看着温柔离开的背影,很久之后才离开休息。
温柔美丽的身影、磁性的嗓音让张云天翻来覆去睡不着。
“可惜啊,这如此美丽的女子已经嫁人了,孩子都已经三、四岁了。”张云天喃喃的说道。
远处马车里面安静下来,没有再传出小孩子的哭泣。
身旁几个女子带来的随行侍卫分作两组,一组休息,一组巡视。
张云天挣扎许久之后,终于慢慢睡去了。
睡至半夜,“啊…啊…”几声惨叫传来,睡梦中的张云天立即惊醒。
张云天只见到十余人将己方团团围住,女子带来的侍卫已经死伤大半,正在这十余人的围攻下苦苦支撑,随时都有肯能溃败而逃。
张云天立即飞奔到女子马车旁,拔出长剑对着这不知何人派来追杀的这十余人人。
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这时开口了:“小子们立即将这几人斩杀,将这马车中人抓住,记住除了马车里面的人,一个活口都不留。”
“诺…”众人齐声说道。
张云天本想立即拔剑与这些人拼斗,可是眼前温柔夫人情况危急无法抽身离开,于是张云天只是拔剑相向,并没有立即动手。
马车里面小宝儿被外面激烈的动静惊吓到了,不住大声哭泣,温柔着急的不停安慰着。
没过一会儿,温柔的随从护卫便死伤殆尽。
这十余人除了三、五个受了一些轻伤以外,其余之人团团将张云天三人围住。
“这小子是谁呀?还不赶快滚开,不要你的狗命了?”头目怒喝道。
“我乃武林世家张氏之人张云天,你们为何杀人?”张云天大声吼道。
“哦?张家?你张家之人不去行侠仗义,跑到这儿来甘愿为这女子做保镖?呵呵,张家之人看来也是好色之徒啊,哈哈哈哈。”
“你…”张云天愤怒之极。
“小子们随我上,一起斩杀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张家小子。”
“杀…”众人齐声大喝。
张云天动手了,“叮叮当当”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之后,除了那头目其余之人均已倒地不起。
那头目有些慌张,他没有想到这张家小子武功如此厉害,眨眼间手下全部死亡。
头目害怕的将剑一扔,跪倒在地。
“张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完全是奉主人之命前来抢夺这女子,小人知错了,请张公子放过小人。
“哼,尔等残暴不仁,残害良善,死有余辜。快说,你奉何人之命杀人?”
头目似乎不敢说出真相,只见他用力一咬,似乎咬破了什么东西,片刻后这头目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张云天迅速前往小心查看,只见这头目死状极惨,乃是中毒之像。
张云天一头雾水,为何这些人会杀人绑票?
马车内终于安静下来了,温柔害怕的紧紧捂住小宝儿的眼睛,抱住小宝儿出了马车。
温柔面色苍白,被惊吓得不轻。
张云天开口了:“温柔夫人,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为何要绑架于你?”
“奴家就知道这事迟早会发生的,奴家感谢张公子相救,奴家无以为报,请张公子受奴家一拜。”温柔说完便欲向张云天下跪行礼。
张云天有些不知所措,一把扶住温柔嫩滑的手臂口中连连说道:“温柔夫人不可,折煞小子了,温柔夫人请起。”
张云天感受着手指上传来的温柔手臂的嫩滑感觉和温柔体温,心乱如麻。
“张公子你放手吧…”温柔羞涩的说道。
“哦…”张云天红着脸放开了扶住温柔的手。
气氛有些尴尬,张云天见此处遍地尸体,温柔和小宝儿惊吓不轻,便安慰温柔母子让她们回到马车里面,自己将这些尸体堆放在一起火化了。
天亮以前,张云天驾着马车带着温柔母子俩离开了这里。
张云天心中一直有疑问,这温柔夫人的丈夫到底是谁,为何有人会追杀绑架温柔夫人呢?
温柔和小宝儿躲在马车里面一直不敢出来,张云天只好驾着马车先寻了一处安全之地安顿下来。
几日间,张云天尽心尽责的守护着温柔母子。
做饭做菜这些事情张云天也一手包办了。
不多久张云天与小宝儿也渐渐熟悉起来,小宝儿也不再惧怕张云天,每天缠着张云天要他陪自己玩耍。
张云天难得有这么温馨的时候,在张家十八岁以前都是在冷冰冰的练功中度过的。
张家人殷切的希望,张云天不敢忘记,他知道自己身负的重任。
张云天与温柔以及小宝儿的几日相处,让张云天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温馨感觉,张云天非常珍惜这种温馨。
温柔看着年轻英俊的张云天与自己孩儿开心玩耍的模样,也同样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几日观察,温柔发现这个张公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极为单纯。
这种武林世家出来历练的公子哥,温柔见过不少,这些公子哥大多都是烂泥扶不上墙,大半都是好色之徒。
温柔见过不少公子哥凭借家传武功欺辱平民女子的事情,因此温柔对于武林中的公子哥没有好感。
但是眼前的张公子就不一样了,不但人长得英俊,而且心性良善,还非常喜爱自己的儿子小宝儿,温柔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几日后,张云天护送着温柔母子回到了温柔的夫家。
温柔极力的劝说张云天留下玩耍几天,以报救命护送之恩,可是张云天坚决不受,并拒绝了温柔丈夫赠与的雪花纹银。
张云天尽了自己的义务,义无反顾的离开的温柔的夫家。
张云天后来细细打听,这温柔的夫家也是武林中的一个小世家,至于为何会有人追杀绑票,张云天并不知道的。
温柔没有告诉他,温柔丈夫也没有告诉他。
张云天继续闯荡江湖,他以为自己从此再也不会见到温柔,直到某一天………
张云天几年间在江湖中闯出了偌大名声,并认识了一位叫做许正廷的小兄弟。
这个许正廷比张云天自己小了大约六、七岁,是个少年郎。
张云天某次见到这个小兄弟许正廷的时候,许正廷正在行侠仗义与一个江湖淫贼拼斗不止,许正廷明显年幼且武功不行,可是却凭着以一口不服输的勇气与那淫贼奋战,最后胜利的居然是许正廷?
张云天非常欣赏这个小兄弟,替许正廷挡住了淫贼最后的致命一击,于是许正廷成为了张云天的小跟班。
张云天与许正廷闯荡江湖期间,张云天细心指导许正廷江湖经验不足的地方,后来许正廷说要返回绝情谷师门,张云天与许正廷才分手。
张云天的与许正廷的友谊持续了数十年,这是后话。
张云天几年间闯荡江湖,此时已经是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侠客了,温柔的身影虽然常常出现在梦里,但是张云天只是想想,并没有主动寻找过。
可是当有一天张云天听说温柔丈夫一家被魔教灭门以后,张云天就再也坐不住了。
张云天找到当初送回温柔的地方,发现这里只剩下被毁灭后的残垣断壁,温柔母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张云天没有放弃,一路找寻线索,终于发现了被魔教天乐教藏匿温柔的一处秘密地方,一番苦战身受十余处剑伤、刀伤的张云天终于救出了温柔,可是却没有见到小宝儿的身影。
张云天将温柔救出来找到一个安全之所以后,便昏迷了过去。
温柔非常感激救出自己的张云天,夫家被灭、小宝儿被魔教抓走后,温柔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直到某一天张云天像一个战神一般打败了看守自己的人将自己救出。
温柔细心的照顾着深受重伤的张云天,张云天几处刀剑伤在大腿根部,温柔也没有犹豫的细心为张云天换药治伤。
两人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相爱了,某一天晚上,两人终于突破了世俗的观念成就了夫妻欢好之事。
张云天被温柔的温柔感动了,温柔是成熟少妇,张云天是青涩处男,对于温柔的温柔没有丝毫抵抗力,很快张云天就被温柔“征服”了。
张云天与温柔俩人私下成亲以后,张云天也在温柔的拜托下去寻找过小宝儿,温柔告诉张云天,小宝儿已经改为跟自己一个姓氏了,现在叫做温小宝。
张云天寻觅很久也没有找到小宝儿也就是温小宝,他猜测小宝儿一定是被魔教抓住,受到魔教蛊惑成了魔教少年堂的一员了。
这茫茫江湖,一个被隐藏起来的小孩子要想找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云天最后放弃了寻找小宝儿,与伤心不止的温柔回到了华山。
张云天万万没有想到,张家人并不接受温柔成为自己的妻子,张家家人嫌弃温柔是个嫁过人的寡妇还比张云天年长,张云天还因此被罚关了一年的后山洞穴。
后来张云天在夺下了张家家主之位,以二十余岁的年纪便成为张家家主的身份后,张家人反对温柔嫁给张云天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几年后,温柔产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张瑞的父亲张高远。
张高远五岁生日时,一个少年闯入了张家老宅,声称要接回娘亲。
张云天与温柔前往会见,发现这个少年竟然就是失踪多年的小宝儿。
温柔想要小宝儿跟随自己与夫君张云天一起生活,温柔万万没有想到小宝儿竟然已经加入魔教并一言不合与张云天打斗起来。
张云天处处忍让,温小宝处处凶狠,温柔见自己心爱的丈夫和儿子如此搏命相争,伤心的流着泪大声制止。
谁知温小宝趁着张云天小心躲避的时候一剑刺向了温柔,温柔受伤倒地。
忍无可忍之下,张云天伤了温小宝的下巴,温小宝负伤逃走。
数年以后,张云天在武林大会上以高超武功打败江湖正道武林竞争者,成为了新一代的武林至尊,掌管了整个江湖正道武林。
当上武林盟主的张云天上任第一件事,就是与兄弟许正廷一起联合了武林正道门派一举歼灭了横行无忌、肆意灭门的魔教天乐教,从此魔教天乐教一蹶不振消失三十余年。
温小宝负伤逃走以后,随着魔教的消失而消失无踪,而温柔因为受到温小宝的剑伤身子渐渐虚弱起来。
温柔身子虚弱,张云天请了许多名医前来治疗,可是名医们都说剑伤好治,这“心伤”无方可治。
张云天爱妻心切,疯狂了一般在江湖中寻找可以保住爱妻性命的灵药。
当张云天终于历经九死一生以后,寻得“生死轮回丸”,温柔终于一病不起,弥留之际温柔向张云天说明了心迹,张云天感动下答应以后一定将小宝儿寻回来。
温柔再次因伤重昏迷后,张云天含着热泪打开了张家秘洞,将温柔肉身放置在那处用来修炼高深内功的汉白玉石床中,陪伴了温柔数月以后,张云天关闭了秘洞,准备五十年后打开迎接未来可能会醒来的妻子。
张云天深信这“生死轮回丸”的神奇功效一定能够挽救爱妻的生命,可是张云天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没能等到五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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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母子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女子,张瑞对许婉仪讲道:“娘亲,奶奶这一辈子好苦啊,与爷爷这么相爱却天人两隔。娘亲,我猜想这温小宝会不会就是温必邪呢?”
“瑞儿,我想一定是的,想不到我们张家与温家的仇怨居然是那个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