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张楚冷冷道。
“真是巧啊，你腿好些了吗，上次走路都走不了，还得滚出下午茶厅。”穆晨笑着跟他打招呼。
“这里不欢迎你，立刻离开这里。”
“你是不是记吃不记打？还要我再来一次上次的招数？”
张楚可能担心穆晨又让他滚出这里，赶忙走了。
林佳问：“他是谁啊？”
“一个神经病。”穆晨简单的把上次的事情说了一下。
淫男说：“大哥，你应该情景再现，让他再滚一次。”
“对啊，就这么放过他了，这怎么能行呢！”林佳也握着拳头。
穆晨汗颜，原来这二位更加暴躁，看来他还是善良了。
没过几分钟，张楚又回来了，还拉着一个老头，那老头穿着旗袍，一脸的砖家叫兽范。
“爷爷，就是他，你快让他们出去。”
老头扫了他们一眼，“今天真是没有把好关，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混进来了，不过来了就来了，就让这些学识浅薄之辈长长见识。”
两人也没等穆晨几人说话，自顾自又走了。
“走了小的又来了老的，看这家伙也不怎么样。”林佳说。
“大哥，要是我早就忍不住了，今天非给他们来一个装逼打脸，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淫男，难道你想秀一秀你的书法？”
“我正有此意。”
穆晨捂住脸，如果真让你秀，那咱们就成了被打脸的那一拨了。
书法展来的人越来越多，互相打着招呼，张楚那个爷爷似乎有点名气，很多人都跟他见礼抱拳，说着“张老好”之类的话。
“齐老，不要折煞我了，你的成就可比我高，我担待不起。”
“张老真是太谦虚了，明明是你的字在我之上，我见礼是应该的。”
穆晨听他们说话，听到了很多个老，张老，齐老，王老，杨老之类的。
众人寒暄一阵后，就上阵写书法，在大厅中间有一个台子，有礼仪小姐在上面铺好宣纸，那些个老们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后在上面笔走龙蛇的写起来。
每写一个别人就拍手叫好，哪怕上面写的跟鬼画符一样。
“张老，听说你前不久自创了一个笔墨体系，能不能让我们见识一下？”齐老说道。
“齐老说笑了，那只是闲暇之时随意玩玩的东西，怎上得了大雅之堂。”
“张老，你看你谦虚的毛病又犯了，你就算随便玩玩的东西，那也是别人眼里的文墨，快让我们欣赏欣赏。”王老说。
“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了。”
礼仪小姐捧出一张长长的宣纸，分执两端，拿在空中，众人一个个聚精会神，准备欣赏接下来大师的手笔。
张老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注射器，在墨汁里抽了很多墨水，站在了宣纸前。
他拿着注射器在那里比划来比划去，像是要精心雕琢艺术品一样。
最终，他大喝一声，按动了注射器，墨汁噗嗤一下子就射到了宣纸上，张老射墨汁的同时，脚步急动，从宣纸的一段快速走到另一端，这样，墨汁在宣纸上留下了一条横线，还有很多墨汁点点，也有不少滴到了地上。
“好！”
“不错！”
“厉害！”
“爷爷真棒！”
四周响起各种赞叹鼓掌声，张楚是叫的最欢的。
穆晨惊呆了，这也叫大师，拿个注射器往宣纸上滋墨汁也叫好？
林佳道：“真是辣眼睛，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小丑在殿堂，大师在流浪’这句话了。”
“不错，这种小丑，淫男都比他强。”穆晨点头同意。
“大哥，你在夸我还是骂我？”淫男有些委屈地说。
“当然是夸你了，没听见说你强嘛。”
张楚转头看向他们，“几个小丑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
“没什么，在嘀咕小丑而已。”
“放肆，我爷爷是书法协会的副会长，这里的王老、杨老、齐老等也都是书法协会的会员，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如果这种水平都能成为书法协会的副会长和会员，那我对这个书法协会很怀疑，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进去吗，还是说，你们是用钱买进去的？”
“哪来的小子，在这里胡言乱语。”那几个老听到这话，纷纷转过头来，一群群众也看过来。
“小娃娃，你是什么人，敢质疑我们的权威？”齐老说道。
“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今日来书法展开开眼界，没想到书法展全是一群不学无术、欺世盗名的老骗子，真是让人大跌眼镜，这家伙用注射器往宣纸上射墨水你们都说好，你们的眼睛瞎了吗。”
“混账，张老的意境岂是你这小孩能体会的，你只看到了形，却领悟不到张老的神，这东西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你一个外行，自然看不明白，赶快回家找你妈妈，别在这里贻笑大方了。”王老说道。
穆晨道：“若是这样都有了意境，那么谁都可以有意境，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不，应该说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达到了张老的水平，或者比他还高。”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骗子，想必你在术法上很有造诣了，不知可否给我们展示一下，让我们这些毫无学术的耆老开开眼界？”杨老阴阳怪气地说。
“这种东西何须我亲自展示。”他转头看向淫男，“淫男，你给他们表演一个，我相信你的水平比这个张老强。”
淫男被鼓励，一脸的激动，“大哥，你终于认可我了，我就知道这一天会来的，好，我现在就给大家展示一下我的书法水平。”
然后他就拿起手机一番操作，穆晨问道：“你干什么呢？去展示书法啊。”
“大哥，我开一下直播，不光让你们见识，也要让直播间的观众们见识一下我的书法水平。”
淫男三两下把直播打开，说：“大哥，你帮我举一下，记得要仰拍，那样显得我腿长。”
“我给你举，肯定是俯拍，你的腿就更短了，你应该让林佳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