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烛灯如豆 比翼彩蝶
不管世人如何看待,吴府我行我素。陆菲嫣与顾盼光明正大地嫁进吴府,是否见不得人,吴征不在乎,吴征只要她们光明正大地嫁给自己。因此,就算夹道的百姓们仍然免不了悄声指指点点,吴府迎亲的队伍还是堂而皇之地绕城一周,这才打道回府。
吴征在陆府里困了一天,最后又得到皇帝赐婚,陆府不堪之下断绝了与吴府的一切关系,这些消息也就随着迎亲队伍的招摇很快传遍紫陵城每个角落。世人自有评说,吴征管不了那么宽,但总算近日来忌惮吴府深不可测的实力而担忧盛国安危的流言,终于被另外的话题所代替……
“回来了回来了,快快快。”祝雅瞳与栾采晴,林锦儿三人候在门口,见队伍已经转过街角,立刻让家丁们大吹大擂,一时间鼓声,号声,鞭炮声大作。无视人群,吴征来到府门前,翻身下马。
两顶花轿也落下地来,吴征昂首挺胸地来到顾盼的花轿前,深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时有些颤抖。看他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激动得抑制不住。祝雅瞳深知内情,栾采晴与林锦儿久居吴府,大致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她们都知道这份恋情不能公开,吴征也从未想过要公开,将母女俩同时放在花轿里娶回家,或许连做梦都没有做过。如今这一切历经磨难居然成了现实,虽是无奈受迫,仍是吴征心中所望。
掀开轿帘,少女双颊绯红,螓首低低。昨晚她在轿子里孤孤单单地熬了一整夜,此刻本已疲倦,但是心情激动之下,脸上却不见半点倦容。阳光忽然洒入,让少女猝然一惊,娇躯颤了颤。吴征看她一双媚眼瞪得大大的,七分羞喜,三分惊慌,原来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上身钻进花轿,在顾盼的脸颊吻了一口,拉起她的小手。柔荑温软无力,不知是天气炎热还是在轿子里闷得久了,少女手心里都是汗水。吴征在她耳边轻声道:“盼儿,我娶你回家!”
“嗯。”少女猫叫一样嘤咛了一声,娇羞无限,顺着吴征的牵引弯身下轿。众目睽睽之下,吴征一手搂着她的香肩,一手环过膝弯,将她横抱了起来。人群里一片惊呼,吴征大胆嚣张简直肆无忌惮。吴府诸人也是吃了一惊,随即祝雅瞳率先喝起彩,立时欢声雷动,齐齐大喊道:“青梅竹马,终成眷属!”
“我娘呢?”顾盼见吴征大笑着抬步上了台阶,回眸望了一眼,另一顶花轿静悄悄的。少女似是被无数双眼睛看着,有些惊慌,又像是担心母亲受了冷落,慌张问道。
“让她等一会儿。昨夜你等她,今日她等你!”吴征笑吟吟答道,又做了个鬼脸:“难道你想我一起抱着你们进府?”
“那还是不要了,人家已经很羞了。”少女出嫁,喜悦的心情总是可以冲淡一切,但到了临头的那一刻,羞意就不免占据了上风。何况与母同嫁,就算她喜爱情郎什么都愿意,羞还是要羞的。
“这就羞了?别怕她,晚上让她喊你姐姐,看她以后还敢凶你!”
顾盼嘤咛一声埋首吴征胸前,哪敢再看一个人?手指恨恨地拧着吴征腹肌软皮……
在夹道的彩声中将顾盼抱到她的小院,一路上顾盼埋首在吴征胸前,可不时地又在偷偷看着吴征的俊脸。当吴征发觉了目光扭头时,少女又娇羞地在他胸前藏了起来。小院红灯彩帘,一片喜气洋洋。吴征将少女放在喜床上,在她额头吻了一口,道:“盼儿快去沐浴,一会儿栾姑姑来给你试新衣,我们一同去陪客人喝喜酒。”
“啊?不是应该在这里等你么……不盖红盖头啊?”顾盼怯生生的,原本就很羞了,还要抛头露面地出去,少女娇躯紧张得微颤。
“拜堂完就揭,妙妙之前嫁过来也没在房里空等啊?我舍不得!”吴征拍拍顾盼的脸颊,少女娇羞,情怀如诗,吴征贪看了好半天,终于强忍着收回目光道:“快去,我去接菲菲。”
“啊哟,对对对,快去快去,莫让娘久等了。”
回到府门前,另一顶花轿依然静悄悄的,不知道里面的玉人现在如何了?会不会和顾盼一样,害羞而紧张。平心而论,吴府诸女里,吴征操心付出最多的就是陆菲嫣,但是眼下为了他受最大委屈的,也是陆菲嫣。吴征知道美妇不在乎这些,但是愧疚之情也挥之不去。这样美丽而聪慧,武功绝顶的奇女子,本不该承受这样的非议和唾弃。
吴征在府上诸人的催促中来到花轿前,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掀轿帘,心下也甚是期待里面静等的玉人现下是怎生模样。娇羞?窃喜?还是惊慌不安?轿帘缓缓揭开,陆菲嫣微合的双眸一分,朝着吴征嫣然一笑。
这一笑倾国倾城,直如春日的晨光一样明媚动人,瞬间就驱散了所有阴霾与迷雾,让吴征所有的愧疚担忧一扫而空。比起迎娶青梅竹马的顾盼之理所当然,与陆菲嫣之间的情路走得风波四起。但在这一刻,陆菲嫣用一个温柔到心里的笑,告诉吴征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两人的心一直在一起,她都满不在乎,无所畏惧。这一路风号雨疾,他们至今走得风平浪静!这一笑更是告诉吴征:不要担忧,无需愧疚,所有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
美妇下了轿,朝吴征行了个妾见夫之礼,然后再四面行礼。不管这些人都抱着什么心思,她作为吴府的一员都不失了礼数。这一下优雅雍容,落落大方,连指指点点的百姓看了都要喝一声彩!祝雅瞳在府门前称赞道:“真是征儿的佳配!”
吴征一样横抱起陆菲嫣,美妇身段修长,此刻却小鸟依人地倚在吴征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吴征心中一暖,大踏步抱着陆菲嫣回了她的小院。一路上陆菲嫣温柔娴静,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吴征,恍惚间好像吴征抱着的不是陆菲嫣,而是对他依赖而崇拜的顾盼。
“快去沐浴,一会儿换上喜服,我们一起拜堂迎客。”吴征一样拍拍陆菲嫣的脸颊,在她额头一吻。
“嗯。兄弟伙帮了这么多忙,一定和他们多喝几杯。”陆菲嫣见吴征呆呆地看着她娇媚的模样,好像脚都挪不动,就起身来到镜前,解开衣带就要换衣,吓得吴征赶忙拔腿落荒而逃。不是开玩笑,一旦衣落,吴征可就再也迈不动腿了,外头等待拜堂的人怎么办?出了门转念间真是万分不服!想起当时陆菲嫣功力大进,手刃强敌,写了封热辣滚烫的信送到他的官衙,当时就让他魂不守舍……想起甜蜜往事更加不服,在门口回头道:“晚上把臀儿翘高了等我!”
看着陆菲嫣顿足大羞,吴征哈哈大笑,这一下心满意足,赶紧溜之大吉。陷阵营的将士们就在后院门口等待多时,见吴征终于抱得美人归,一齐大声呼喊起来。有些高声喝彩,有些怪里怪气,吴征连连拱手喜笑颜开。刚回到前厅,就见皇帝带着两位娘娘笑吟吟地等候,这一下真是意外之喜。吴征赶紧抢上两步,为了迎娶母女,皇帝也为他担上好大的责任,投桃报李。
张圣杰赶忙拉住吴征,道:“吴兄啊,今日你是新郎官,天底下第一大!我是专程来为你贺喜,顺便讨喜酒喝来着,不要见外,不要见外。”
吴征见他随意,连朕都不称,也不做虚的,笑道:“猜到陛下要来喝喜酒,就没想到陛下来得这般早,失礼失礼。”
“馋酒了,又想沾沾喜气,早朝都休了,今日旁的不做,专程就要喝吴兄的喜酒!”
“欢迎之至。铁衣!你们哥几个一会儿陪陛下多喝几杯,不醉无归的啊!”吴征大声呼唤,陷阵营功勋卓著,也该有机会和皇帝多多接触,套套近乎。
“行了行了,吴兄不必管我,你还有要事,赶紧去吧。”
吴征也要赶紧准备拜堂,不多做耽搁,告辞而去,临走前见赵立春催促着家丁把美酒佳肴送往陷阵营,又大喊道:“这一趟送完了,回头再送几批过去,叫兄弟们都多喝些。”吴府再大也容不下许多陷阵营将士,大多只能在营寨里同乐。
沐浴净身,换好喜服,吴征急匆匆地来到喜堂,果然顾盼与陆菲嫣还没来到。女子原本沐浴就慢,还要化妆换衣,女眷们除了祝雅瞳与林锦儿都不在,看起来都在后院帮忙,一时半会儿还准备不完。
正呼朋引伴照顾宾客,就见费鸿曦,花向笛,倪畅文等携着家人来到,吴征赶忙相迎。见皇帝与二位娘娘都在,他们也是大出意外。这些朝中重臣的眼光与百姓们当然不同,都知道吴征这样招摇的目的是什么,也必须亲自来表达谢意。
皇帝与后宫,文武最重要的几位大臣齐聚,给足了吴府面子。吴征当然也高兴,身为新郎官忙前忙后招呼客人。虽然不合礼法,但是在倪妙筠的婚事上大家都已见识过,也就见怪不怪。宴席早就摆好,各色凉菜和美酒先上了桌,费鸿曦抽了抽鼻子奇道:“好香,好香,新郎官,你这是什么酒啊?”
在座好酒的着实不少,早就问到这股奇香,一个个忍不住向桌上的酒坛探头探脑。吴征笑道:“不急不急,一会儿拜完了堂,美酒管够。诸位要是喜欢饮酒,回去的时候带上两坛,费老爷子这是您的最爱,多带五坛回去。这一回时间紧我酿造的不多,等下一批酿好再给各位送去。”
“啧。”费鸿曦酒虫被引动,当即就坐不住了。能够仅凭香气就引动他酒虫的美酒,可想而知滋味如何。看他须发皆白,此刻比新郎官还急不住向后院探头探脑,几番想问,硬生生地忍住,众人看了都觉好笑。片刻后费鸿曦再也遭不住香气勾引,道:“新郎官,这酒不对,大大地不对,劳驾,劳驾,心疼我老人家好酒,先给我说道说道。”
“哈哈,老爷子莫急,这酒不得了,远比寻常的酒烈得多,常人三碗大醉。酒烈则香,酒虽好,老爷子也不可贪杯……”
“打住,打住……”费鸿曦连连摆手,原想解解馋,结果越听越馋,越发觉得难熬,终于忍不住问道:“新娘子怎地还不来……”
“来了来了,新娘子来啦。”瞿羽湘先行跑了出来,双手连挥让人散开让出条道,身后韩归雁牵着顾盼,倪妙筠牵着陆菲嫣。两位新人身着一袭红衣,头蒙红巾,一步三摇,娉娉婷婷款款而来。
费鸿曦登时激动起来,马屁连天道:“吴小友,你这挑夫人的眼光没得说。老夫对你的文才武略向来是佩服的,今日来看,你挑夫人的天赋可比其他的加起来还要高明!”
“爷爷~吴博士要去拜堂……”费紫凝实在看不下去,拉着费鸿曦回座,沿途还低声数落了两句,惹得费鸿曦不好意思地捋着胡须。
喜堂门口,吴征待母女俩来到,接过牵引的红绳,引着她们来到正座前,向祝雅瞳跪倒。陆顾两府都没有长辈到来,张圣杰被推上另一主座,以皇帝的身份代行这场婚礼。拜天地,拜君亲,夫妻对拜,吴征揭开顾盼的红盖头!
少女微低螓首,双颊羞红着缓缓抬起头来,香唇抿了抿,美眸不安地左顾右盼,当着如许多人的面,终于娇躯一福,娇声道:“夫君。”
“好一对金童玉女!”费紫凝见顾盼今日更增娇艳,少女独有的羞涩让她的青春活力逼人般四射,万分讨人喜欢,上前摘下颈间一串璎珞珠套在顾盼脖颈上,左右一打量赞道:“还是顾姑娘带着更好看。”
“多谢娘娘。”璎珞五光十色,比珍珠还要明艳亮丽,更难能是这串色泽各异的璎珞大小全都一样,颗颗都有指头大。顾盼喜不自胜,少女也是无法拒绝这样美丽的装饰。费紫凝的目光也不禁在顾盼身上的婚纱多逡巡了一回,看样子也对这件从未见过的衣服颇为喜爱。
吴征与顾盼又对拜了一拜,来到陆菲嫣跟前。美妇双手垂在小腹,螓首也低,吴征揭开红盖头,陆菲嫣的目光始终隔着红布凝望着他。红布再也不能阻隔视线时,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好像理所应当。
新娘子揭去红盖头,与吴征一同招呼着宾客入席。吴征率先举杯,欢迎众人到来,祝雅瞳也说了一席祝愿白头偕老的话。费鸿曦看着那杯晶莹剔透的美酒垂涎欲滴,好容易挨到祝雅瞳说完贺词,当即在嘴里咋了一小口!
入口凉如冰,旋即在两颊间化作一团火。寒冰引领着火焰顺吼入腹,简直将肚子都烧了起来。费鸿曦是品酒的大行家,立即一口焖干,只一杯,脸上就开始发红,他大声赞道:“好酒!简直是仙酿!”
席间不少好酒,懂酒的。张圣杰在长安时长袖善舞,也是品酒的大行家,当即奇道:“吴兄,你这酒要是放在酒肆里,一坛少说得二百两银子吧?还莫要嫌贵,有银子还买不着。”
“若是囤积居奇,当然卖得,不过我不准备这样做。”吴征也被一口烈酒激得打了个寒颤,道:“这酒我出了些点子,但是酿出来靠得是昆仑大学堂里的酿酒先生。现下还有些地方需要改良,等来年开春,学堂会将提高烈度的方法刊印成册,广播世间。当然啦,这酒香的方法就是学堂的不传之秘,还得留点绝活,只传内门弟子!”
“昂?吴小友,你说酿酒之法都可学?”费鸿曦大吃一惊,有这样的绝技在手,随随便便吃得几辈子,吴征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来,那是何等心胸?
“当然。”吴征朝倪畅文抱拳道:“到时候还要请倪大学士帮忙刊印。”婚结得越来越多,岳丈也越来越多,吴征当下还有点小尴尬。
“这是大好事啊。”倪畅文连连点头,道:“陛下,铜活字印刷已接近完工,明年起刊印的书籍还可翻上十来倍。”
“好事,大好事!”费鸿曦激动得语无伦次,道:“吴小友,到时候万万给老夫留一册!”
“爷爷!”费紫凝看老爷子闻酒而失态,越来越不像话,使了个眼色道:“今日是吴博士大婚……”
“呃……对对对……哎呀,老夫失仪,失仪了……哈哈,来来来,老夫敬新人一杯!”费鸿曦举杯相邀,嘴里不免还嘟哝着:“昆仑大学堂秋季招生,我们家派谁去学这手酿酒绝技?啧,家里那些九粮珍……呸,什么破玩意儿……”
席间宾主尽欢,直喝到下午,好酒的除了少数内力深厚者还能强撑不倒之外,一个个都酩酊大醉,被搀扶着东倒西歪离去。吴府终于安静下来,一家人相携回到后院,关上院门,这里是仅属于自己一家人的小天地。
顾盼小脸红扑扑的,平日并不好酒的少女今日打从心眼里高兴,趁着兴致也多喝了两杯。昨夜熬了一整夜,她功力略浅,加上初饮烈酒,此时有些醉眼惺忪。天色还早,韩归雁将她扶回房中暂且歇息一会。回来时看吴征探头探脑,忍不住打趣道:“放心,盼儿小睡一会儿就成,晚上肯定精神百倍,再有母亲疼爱着,鏖战一千回合也不在话下!”
“你……雁儿……”陆菲嫣在外落落大方,和自家人一起都心领神会,一时大窘,忍不住就要去挠她腰肢。
“啊哟……师姑救命……”韩归雁缩在林锦儿身后探出头,做个鬼脸道:“陆姐姐难道晚上能忍得不帮盼儿啊?那盼儿可抵受不住……”
家人会心而笑,唯独被夹在中间的林锦儿尴尬非常,陆菲嫣立时发现,忙挽起林锦儿的手,道:“我和师妹去走一走,醒醒酒。”
师姐妹俩从小在山门一同长大。陆菲嫣那些年的艰难,林锦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她此前并不知道师姐和吴征之间深藏的恋情,等知道以后,已是天崩地裂之时,倒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且比起与顾不凡,她还是对陆菲嫣要关心得多,偏心得多,当年也是为陆菲嫣满腔不忿。
吴府的景致清幽,二女无言并肩而行了许久,林锦儿才开口问道:“这件事,同门还有人知道么?”
“嗯。”陆菲嫣羞道:“二师姐自己猜到,后来还告诉了掌门师兄,其他人不知……”
“原来如此。”林锦儿念及旧人,仍有些淡淡的惆怅,道:“二师姐那么疼你,一定吩咐了征儿要好好待你。不过看样子,有没有人吩咐,征儿都待你很好。”
“是,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在同门面前,陆菲嫣颇有些心慌,还是坦诚说道:“你知道当年我的状况,征儿为我治伤,又待我一片赤诚,我真的逃不开这张网。”
“小妹没有怪你什么呀。”林锦儿看陆菲嫣心虚的模样,笑道:“我知道这件事以后,看师姐过得开心,一直都为你高兴。征儿的人品与气概,配得上师姐!”
“哪有什么配得上……”陆菲嫣嘤咛着越发羞了。
不知不觉间她们已转了一圈即将回到原地,林锦儿催促道:“快回去吧,莫要误了良辰吉时。”
在陆菲嫣娇羞不依中,二女一起回到团聚的桌前。晚宴已摆上,吃吃喝喝直到傍晚,众人都没什么食欲,晚餐也是些清粥小菜。顾盼睡了一觉,酒意大去,精神又足。
一家人坐在一起,安安静静,温温馨馨地吃个晚饭。至于话题自然绕不开新娘子们身上穿的婚纱,这件婚纱在款式上与旗袍类似,但是要宽松些,这样新娘子穿在身上不至于时间长了难受,娇躯的曲线也没有展露得那么鲜明,这样性感中又不失端庄。至于面料上的纱制百褶,更让女子爱不释手。
用完晚膳,祝雅瞳就催促道:“征儿快去洗漱,把酒味汗味去干净了,天色快暗,早点送你们入洞房。菲菲和盼儿也快去!”
吴征刚应了一声,顾盼已飞也似地捂着脸跑了……
沐浴净身,吴征又是急躁,巴不得随便冲冲就算,又是半点不敢马虎,唯恐唐突佳人。回到布置好做洞房的小院前,就被韩归雁给拦住:“急什么急什么,老老实实在这等着,新娘子还没准备好呢。”女郎瞄了一眼吴征胯下,总算是还没有露出丑态。
吴征就在凉亭坐下,说来也怪,这一刻反倒心静如止水,一丁点都不着急。夏季的林畔夜风带着清甜花香,熏人欲醉,但是吴征笑了笑,房中的佳人一定更香得多。
足足等了小半时辰,一群莺莺燕燕从洞房里嘻嘻笑着退了出来,经过吴征时也不搭话,只各自掩嘴偷笑从他身边穿花蝴蝶似地翩翩离去。
屋内红烛燃起,从窗纸上透出昏黄带着喜庆又旖旎的光芒。吴征起身来到房门前,轻轻叩响,口中唤道:“娘子?”
寂寂无声,片刻后才同时传来两个声音:“夫君。”
“为夫进来了。”
推开房门,母女俩并肩坐在床沿,不知道是否此刻羞意最盛,她们又重新盖起了红盖头。她们身高相仿,坐在一起看上去倒像一对好姐妹。吴征见她们背脊挺直之下,酥胸高耸,腰肢若斜柳一握,不由心里一热。两具百媚之体的曼妙在脑海里从来不能有半点淡忘,和她们每一回欢好的美妙也回味无穷。斟了三杯美酒,夹在左手指间,右手先掀去顾盼的红盖头,长发披肩,不施脂粉,绝色容颜,秀丽的少女目光低垂着缓缓抬起,与吴征对视在一起。
“娘子……”
递过酒杯,顾盼接过以后起身倚在吴征肩上,妙目看看郎君,又看看母亲,小嘴一抿一抿的心里好像百味杂陈。
“娘子……”
揭去陆菲嫣的红盖头,美妇接过酒杯,也起身却站在吴征身侧,紧紧偎依着他,一双豪乳自然而然地将吴征的臂膀夹在中央。两人之间熟极而流的动作,往常陆菲嫣做出这样的亲昵,便是在暗示吴征将她的衣衫剥去。吴征心中略奇,与陆菲嫣独处之时,美妇当然是热情大胆,但是有其他人一道她就会羞涩些,不敢过于放纵。今日在女儿面前居然一来就赤裸裸地勾引,吴征全然没有料到。
吴征环过顾盼的藕臂,再穿过陆菲嫣的,三人的手臂勾在一起,这记交杯酒喝得分外不同。酒同样是好酒,却清淡了很多,但是吴征喝下时却觉得心脏砰砰大跳,比婚宴上的烈酒喝着还要醉人。
放下酒杯,携着母女俩坐在床沿,顺势揽过两条柳腰。吴征闭目似在感受母女俩一脉相承的百媚之体,又在感受成熟与青春的区别。三人一同缓缓软倒,这一刻虽亲密,吴征倒真的没有着急,只一遍又一遍地嗅着母女俩身上的幽幽体香。
“大……夫君……”顾盼叫顺了口,一时半会儿还改不回来,道:“在想什么?”
“在想过往,还有在想你们身上的香味……”
“想到了什么?”
“想到一口饭,一口菜,一口酒……想到了有个人自己偷偷跑去军营,还想到在湘水上的楼船……”吴征顺着回忆一路说下去,母女俩静静地听着,好像一同陷入回忆里。有些是大家共同的记忆,有些却还互相不知,但每一样都无比值得珍惜。
有力的臂膀越搂越紧,三人之间也越贴越近,终于呼吸相闻。顾盼整个人都趴在吴征胸膛上胸前一堆极具弹性的傲物顺势挤压而下,螓首倚着宽厚的肩膀。陆菲嫣还是将吴征的臂膀深深地埋进双乳里,沉重的豪乳将上臂夹得严严实实,十分紧凑。
“夫君,今日终于让你得偿所愿。妾身有件事想问你……”陆菲嫣好久没说话,此时幽幽说道:“夫君有没有……一直想着要怎么羞我们母女俩……”
“没有一直……”吴征坦诚相告,这样一对母女花联袂于床,一点都不想羞一羞她们怎么可能?但确实没有一直……
“哼,娘就猜到夫君要使坏。”顾盼嘟起唇朝吴征皱了皱瑶鼻,伸手就去剥吴征的衣袍,道:“要是让你为所欲为,夫君那么坏点子,娘和我可就惨啦,偏不让你事事得逞!”
“咦?”
吴征十分惊讶,想不到今晚被她们反客为主,那还怎么羞她们?正欲起身,就见陆菲嫣一身绸衫弱不胜衣地滑落,娇躯扭转趴伏而下,将丰隆的梨臀高高翘起道:“夫君晨间有命,贱妾依命……”
吴征看了喉咙一干,美妇胯间乌绒茂密,此前还未动情,否则吴征必然闻到她的百媚之香!但此刻一缕神秘的汁液却从密实的花肉中渗出,想是姿势诱惑而羞人,情欲潮起便不可抑制。吴征刚想伸手去抓白生生的梨臀,就觉胯间一热。
顾盼笑得妙目如弯月,将只看了陆菲嫣一眼就狰狞昂扬的肉棒含在口中,混沌不清道:“我先吃一吃。”
还没等吴征喘过一口气,陆菲嫣蜗行而至,分开修长玉腿跨坐在吴征脸上。似乎是被女儿看见自己放浪形骸的模样,美妇分明心中甚羞,俏脸绯红,媚目低垂,但终究还是欲火炽烈占了上风,沉腰落胯低声道:“请夫君垂怜……”
吴征从来没有这般被动过,全然疲于应对,但是百媚之香扑鼻而至,花汁涓滴准确地落在唇上。凄迷水草中央两片花唇蠕动,红艳艳的花肉让人垂涎欲滴,美妇主动送上更是难以拒绝。
柔软的舌尖刺入花肉时却比钢枪还要坚硬,仿佛一下子就把美妇刺穿。陆菲嫣娇躯酥软地向前一倒,幸亏及时撑住床面。可是这样一来,梨臀向后拱起,原本她丰臀沉坐,直把吴征的脸都埋了进去,顾盼什么也看不见。此时双腿分开间的缝隙,便让胯间的春色一览无余。
顾盼伸舌在龟菇上舔舐,视线中除了狰狞火烫的肉棒之外,更见母亲双腿分张,腿心里乌绒丛丛。吴征红红的舌头像条灵蛇,尖端一挑,便现出两片更加红艳的媚肉来。那媚肉一收一缩,流涎似地不住吐露出花汁,水光粼粼。明明是十分淫靡的画面,可母亲的梨臀丰满圆润,臀尖隆起的一条嫩肉随着她摇摆的腰肢微微甩荡,又极具美感。少女看得耳热心跳,顿觉舌尖的肉棒更加炽热,滋味也更加浓烈,直被熏得眼酣耳热。顾盼心下砰砰直跳,胯间也禁不住潮涌翻滚,分外地空虚难熬。
今夜的感觉十分特异,前所未有之羞,但这股羞意又让少女的玉体更加敏感。顾盼转过身,侧舔着肉棒,将一只又白又翘的臀儿旋了回来,怕吴征不知,足趾在他臂弯轻轻蹭了蹭。
大手猝然抓住臀肉一掰,郎君知情知趣,顾盼眉开眼笑。粗糙的手掌大力揉搓着柔嫩的臀肤,直让人通体发寒一样毛骨悚然。手指钻入臀沟,轻轻挑拨着湿漉漉的花丛,少女深深地抽了口冷气,鼻腔里哼出热息连连,再不满足于舔舐,张大了丰满的唇瓣,啊呜一口将龟菇吃了进去。冰娃娃爱吸,顾盼爱舔,即使将龟菇吞入,少女的香舌仍顺着肉棒四面围剿着卷舔不停。
不仅母女俩,吴征也觉得享受无比。陆菲嫣鲜嫩多汁的花肉鲜甜可口,且那股熟果之香闻之欲醉。在他熟练而多变的挑拨之下,美妇禁不住口中轻吟出声,那曼妙婉转的声线和着花肉与肉棒被挑拨卷舐时发出叽啾搅拌声混在一起,无比地催人情欲。
吴征口尝媚肉,雄根也被伺候得舒舒服服,苦于口唇被彻底封死无法出声。更让人疯狂的是美妇腰肢前后摇移,让媚肉更充分地让他摩擦舔满。难耐之下,大手向上一举,朝陆菲嫣豪乳抓去。
美妇正如登仙境,只是娇躯酥软,不得不撑着床面苦苦支持。柳腰挪移间,香瓜一样的豪乳胀胀地在胸前甩荡,细长的乳珠尖尖翘起,诱人至极,可惜吴征不能将花肉与豪乳一同含进嘴里……大手一抓上豪乳,陆菲嫣立刻松开,将吴征的大手贴在胸前按实。——有了吴征的支撑,陆菲嫣终于可以解放双手,助力吴征抚乳揉胸,她迷蒙的媚目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意,舔了舔香唇,振奋精神,腰肢以吴征的口唇为圆心画起了小圈。
这一下更是咕咕唧唧之声大作,吴征只感满嘴都被极柔极嫩的媚肉封住,分明鲜甜肥美,可又呼吸不畅。只能一边勾挑,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热热的气息灌入花径,又让美妇颤抖着旋得更剧烈。两人皆是又煎熬,又爽快,吴征手上加力掐握豪乳,另一只手也耐不住,两指一分两瓣柔脂,中指向洞穴里探了进去。
顾盼苦等了一会,终于迎来入侵,啜泣似地嘤咛一声。手指当然没有肉棒来得充实胀满,但是灵巧多变,而且吴征自幼苦修的手掌上纹路粗糙,搔刮在嫩肉上更能引发一阵阵的痉挛。灵巧的手指准确地寻着一颗遍布麻点的小肉,在梳齿般的麻点上来回揉搓。
这一下终于三人皆爽,顾盼更是眉开眼笑,灵动的香舌如纷飞的蝶翼,来来回回地在充满了欲望的龟菇沟壑上剧烈舔扫。耳中各种水声激烈,口中被炙得发烫,幽谷里虽不够充实,可至关重要的一点被专心揉搓,快意连连,不知不觉就花汁淋漓。恼人的手指还时常不安分地突入翻搅,少女绮念纷纷,若不是贪嘴不肯松口,一时间竟冒出个奇异的念头:是我更湿些,还是娘的水儿更多?
母女在怀,吴征饱尝柔媚的同时,不禁也比较起两位佳人来。青春逼人的顾盼花肉弹滑无比,每一次蠕动都像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花径更是紧致逼仄到了极点,不使力休想动弹半分。陆菲嫣的则极具包裹感,像母亲的怀抱一样将你紧紧包围,但是却异常地温柔,使你可以轻易地进出,却每一下摩挲都能感受到惊人的弹力。吴征心胸大畅,动作越发激烈,母女俩在他高超的手段下呻吟连连,娇躯越发酥软。口中与手上的腻滑越来越多,吴征心念一动,手指悄悄地沾了沾汁水,就往顾盼未经人事的后庭摸去……
少女正惬意地享受欢好时的甜美,臀儿翘得高高,恨不得挺到天上去好让吴征全无阻碍地施展手段。陡然之下后庭一麻,恼人的手指竟然毫无征兆地揉在上面。那一处顾盼与吴征顺葬天江回紫陵城的路上,两人私房夜话也曾提起,但少女总觉有些害怕,还未有过尝试。少女一时有些慌张,幸好手指只是在洞口外揉啊揉,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顾盼略微放下心,暗品个中滋味,虽然刺激之强烈不如花径,但是酸胀感却犹有过之。一想之下,觉得今夜恐怕逃不开,又觉惊慌,失神时不察,尖利的牙齿正刮在龟棱上。听得吴征抽起丝丝冷气,显然肉棒是个外强中干的东西,实在禁不住。顾盼调皮嘻嘻一笑,赶忙补过,丰满的红唇含着龟菇细细吸吮安抚。
吴征吃痛抽了口冷气,舌头也终于从幽谷泥潭般的缠绕里脱了出来,眼见陆菲嫣双颊潮红,红唇光泽莹润却像干渴难耐,不住地用香舌舔润,分明是快意集聚已达顶端的前兆。钻探洞穴的手指也觉越来越湿,少女的花径蠕动着,震颤着,颗颗肉芽一口一口地吐出花汁。吴征右掌一紧,加力掐揉之下,陆菲嫣的豪乳立时变了形,指缝间满溢的乳肉裂胀而出。口中大喘了几口气,顺势向翘如婴指的红珠含去。
美妇刚娇唤一声,就听女儿吚吚呜呜,似乎甚是难耐。媚目一飘,只见吴征的手指左右剧烈摇移,正猛烈揉搓着深处的小肉粒,抵在后庭的指尖也不住地旋转……陆菲嫣娇躯一软,深知女儿与自己一脉相承,这样的手法自己禁不住,女儿也是一样。这一下更觉娇躯酥软如绵,小腹深处的潮涌之意正快速地决口,有什么东西即将倾泻而出……
顾盼快意无限,与从前不同的是,后庭处的手指好像撩拨着自己的处处敏感,大有催情之效。少女的菊蕾不自觉地收缩,像在躲避,又像张小嘴想把指头给含入。正恍惚间,母亲红潮扑面的俏脸忽然倒着出现在脸颊旁。陆菲嫣腰肢奇软柔若无骨,难耐之下倒伏着凑到肉棒前!
成熟的美妇媚骨天成,一笑一颦都带着无限的魅力,就连浪声都又甜又腻。吐出的香舌又细又长,缠卷在棒身上灵动无比,细嫩小巧的舌尖长如兰叶,时时弯折,贴着棒身游移。那艳红的香唇与洁白的牙齿犹如红白相间的花瓣,软嫩的丁香舌尖便如一点朱红的花蕊。顾盼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柔媚的模样,不禁自己也心跳加速。鬼使神差之下,竟学着母亲的模样,顺着棒身舔舐游移。
母女俩的香津片刻间便密布棒身,男儿的浓烈气味也让她们爱不释口。陆菲嫣熟极而流地与另一女子分舐肉棒,顾盼也像不需要教,天生就知道怎么才能让爱郎喜欢,与母亲配合着忽上忽下,以香唇灵舌一同刺激着棒身上的每一分敏感。
情欲蒸腾,三人都不知云里雾里,只知本能地舔吻与揉捏交织在一起,来索取爱侣的身体。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天荒地老,也好像就是 一瞬间,母女俩忽然身体颤抖着剧烈痉挛,齐齐发出尖细的媚吟声。顾盼娇喘嫣嫣,陆菲嫣鼻音浓重,两大汩花汁涌在吴征的掌心和口中……
吴征没等她们的情潮彻底褪去就已起身,将母女俩摆好一起拥在怀中,温暖着她们刚因剧烈的情潮而发寒的娇躯,享受高潮过后的余韵。片刻后,顾盼眯开一只眼瞥了瞥吴征,嘟了嘟香唇,道:“又让夫君得逞了。”
百媚之体实在敏感,一点就着,高潮也比情郎来得快,还是被吴征趁着她们在云端徜徉时反客为主。吴征咧嘴一笑,得意洋洋,拨开她们鬓角边纷乱的发丝,问道:“菲菲的嘴儿香不香?”
她们一同含枪舔棒,当然也互相尝了尝口中的滋味。顾盼不依地扭身道:“夫君是坏人!”
“刚才明明不是,我嘴都给堵上了,一声都吭不出来……”吴征头一偏躲开陆菲嫣来捂嘴的手道:“又想堵起来?”
吴征句句语意双关,陆菲嫣知道说不过他,妩媚地剜了他一眼,唇瓣动了动,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吴征打的什么主意,最清楚他癖好的陆菲嫣岂有不知?这一刻又好像回到成都的那座小院里,无论自己怎么想的,始终拒绝不了他的柔情,无可奈何地任由他予取予求。何况此时的陆菲嫣,又哪里像当年那样心虽不甘,情却已愿的左右为难呢?
美妇没缩回伸开的藕臂,缠绕上情郎的脖颈,痴痴凝望着他,道:“都是你的人了,你为什么还在等?”
“在等你们情动时,一切顺其自然。”吴征被美妇一勾,再度躺入母女俩中央,把她们一齐拥在怀里。
“一直这样……”陆菲嫣心都快化了,无论过了多久,陆菲嫣待她都与两人恋情初定时一模一样,从未改变,片刻后又嫣然一笑道:“除了最开始,你就不管不顾,一直逼迫人家。”
“那是没有办法。”
吴征心里一样甜蜜,美妇却忽然起身,将一对豪乳压在他胸膛上,绷着俏脸道:“我不管,我要报仇,盼儿来帮娘!”
少女听得怦然心动,这个报仇的法儿想来就异常地香艳。刚欲起身,吴征却一抱陆菲嫣,将她压在顾盼身上,道:“有仇一会儿再让你们报,现在为夫要先一振夫纲,两位娘子先做一件事。”
母女俩紧紧偎依在一起,一样娇美的容颜露出无穷媚意,四团豪乳互相挤压,玲珑的曲线令人血脉贲张,吴征强压着快要跳出嘴的心脏,喘了两声粗气道:“盼儿幼时也算我带大的,什么都看过啦,唯独一件事还没有,一向抱憾至今!”
“什么事……”顾盼意外地问道,幼时的确有事没事都往吴征那里跑,两人青梅竹马,就连小时候洗澡都被吴征撞见过几回。自己还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吴征没有见过的。
“想看盼儿吃奶……”
吴征的声音就和当年半哄半迫陆菲嫣时一模一样,美妇芳心大颤着神魂飘荡,那语调听在耳中还是如恶魔的低语,让她半点推拒不得。而女儿即使已成了亭亭玉立的高挑少女,抱在怀中时仍然和在襁褓中别无二致。
顾盼听见这几声带着诱惑的低沉语音,那是她从未在吴征口中听过的音调。再看母亲的样子,冰雪聪明的少女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两人定情时的悄悄话。顾盼一瞬间好像融入进去,母亲当年强忍着隐疾哺育自己长大成人,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能帮助她,一直到多年以后,身边的情郎终于才强行闯了进去,救下这条性命。而母亲的又香又软的豪乳滑嫩嫩地覆在自家胸前,儿时吸吮乳汁的记忆已全然忘记,此刻只觉得这番亲近又唤醒了孩提时的依恋。
“娘,盼儿想吃一吃……”顾盼羞红着脸,羞羞怯怯,又满怀期待地道。
陆菲嫣也一样勾起往年的回忆,女儿幼时也曾和她一起在水中赤裸裸地共浴,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和女儿这般亲近过了。美妇轻声嘤咛应下,搂着女儿的螓首,微仰上身,将挤作一团的豪乳松出,就要向顾盼口中喂去。
“要吃就好好吃。”吴征扶起陆菲嫣,让她盘膝坐好,又将顾盼抱起横放在陆菲嫣怀中,活脱脱像给婴儿哺乳的姿势。只是少女身形高挑,侧身抱着母亲的姿势正展露着玲珑的曲线,分外诱人。
顾盼将俏脸在陆菲嫣胸脯上亲昵地蹭了蹭,见眼前堆雪似的豪乳白光炽炽,峰顶两点玫红又细又长,尖尖翘翘,谁看了都像尝一尝,何况是亲生女儿呢?顾盼合上双眸,嗅着刻印在灵魂中的乳香,轻轻将乳尖吸进嘴里。
陆菲嫣的呼吸骤然急促,虽然已断了奶,但是女儿的媚口一吸之下,还是觉得乳房深处好像有汁液在涌动,仿佛要被吸了出来。柔嫩的乳肉不能抵抗小嘴的吸力,乳尖更是一下子肿胀着立起。
“好吃么?”吴征凑在一旁,抚摸着母女俩垂散的长发,看得目不转睛。顾盼的小嘴鼓胀着一吸一吸,红润润的丹唇甜糯糯地粘腻在乳肉上,红白相映,叫他移不开目光。看少女吃得停不下嘴,只点了点头,又道:“小孩子吃奶不会只是吸,还会咬一咬,舔一舔。不过小孩子还没长牙咬着不打紧,盼儿可不能用力咬,要轻些,可别把菲菲弄伤了。”
陆菲嫣羞恼地看了吴征一眼,这分明是他想使坏,可顾盼已经依言做了起来。尖利的贝齿咬下,充血的乳珠过电似的麻痒乱串。女儿喜爱舔舐肉棒,一条香舌更是练得灵动已极,舔着乳尖简直比吴征还要舒服畅快。只片刻间,陆菲嫣就觉幽谷里潮意升起,竟然湿了。
吴征看得热血燃烧,眼前瑰丽又性感的美景让他实在难耐。刚才母女俩是泄了一回,自己还强憋着,此刻再忍不得,将顾盼修长笔直的玉腿抬起一支。少女侧身而卧,一条腿分开登时觉得这姿势好让人羞耻。尤其在母亲面前要被情郎进入身体,更加觉得羞不可抑。可是钝尖一抵在花唇上,娇躯立刻变得顺从,就连两片唇瓣迫切地一张一合自己都能清晰感受得到。顾盼娇羞之下,只能把小脸埋进陆菲嫣的豪乳里。
软嫩嫩的花唇翕合着,青春的生命力涌动而出。吴征轻轻挑开唇瓣,向着花肉刺了进去。弥合的花肉被钝尖分开一条紧窄甬道,甬道如此紧凑,粘腻着肉棒比顾盼吸吮奶儿还要丝发难容。那些花肉犹如具备生命一样蠕动,挤压吸吮着侵入的龟菇。
吴征打了个寒颤,只感花径里紧窄湿滑,舒爽无比,耐不住一振腰杆,肉棒一突到底!
“咿唔……”顾盼小嘴被豪乳封住,呜呜咽咽地哼出娇声。这一下好像正中命门,让少女秀眉微蹙,小嘴都嘟了起来。
“你轻些……”陆菲嫣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顾盼被鞭挞,唯恐她应付不了吴征的粗大火热,十分怜惜女儿。可是怀中的爱女一边乖巧地舔吃奶儿,一边花唇洞口将尽没的肉龙根部箍牢,腰肢扭摇,可想而知将龟菇与棒身在花径里搅动着蜜肉。
“不要……进来了就不要停……不要折腾人家……”顾盼躲在陆菲嫣胸前羞于见人,但是身体的快意难以遏止,还是忍着羞,藏着脸娇声道。
陆菲嫣无奈地摇摇头,女儿和自己真是无一处不像,渴求的娇躯一旦点着就休想停得下来。只得双臂紧紧地搂住爱女,挺了挺胸将奶儿更多地喂进她嘴里,好像真能送去甘甜的乳汁,帮她延续精力一样。可是吴征一开始抽送,莫说肉棒翻搅花肉的诱人水声与爱女的呻吟声,就是顾盼的吸吮明显用了力。快意从乳尖与乳肉上传来,胯间强烈的空虚感侵袭着身体的每一部分,陆菲嫣娇喘渐急,饱满的乳房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波涛汹涌。
吴征看得心中大乐,果然母女连心,娇躯如此一致。当即重重地抽送几下,肉棒再一突到底,揉住花心嫩肉碾磨。
“呜呜呜……”顾盼啜泣之声大作,环抱母亲的双臂紧紧收束,少女的纤腰与翘臀更是没命似地扭动着,也不知道是在躲避龟菇的欺凌,还是在迎合情郎的爱抚。
陆菲嫣香唇连抿,瑶鼻翕合,尤其女儿如泣如诉,让她心疼之外居然也倍觉期待。这个异样的念头一冒出,身上像火烧一样焦渴难忍,鬼使神差地就向吴征看去。
“盼儿轻些,别咬疼了菲菲。”吴征看着母女俩目不转睛,陆菲嫣的模样她再也熟悉不过,见状先拍了拍顾盼。
“嗯。”少女挤扁了一只乳房轻轻点头,乳肉随着弹了弹。
吴征一手抓着陆菲嫣空着的豪乳,软玉温香弹滑无比,手感绝佳,一边凑过身去,道:“舌头伸出来。”
“嗯哼……”陆菲嫣娇喘一声,正是当年吴征半迫着让她沦陷后,时时都回忆起的一刻。美妇妩媚地白了吴征一眼,香舌已长长地吐了出来。细长如兰叶的香舌迎风摇摆,艳丽无端,吴征看得心旷神怡,旋即一口吸进嘴里细细地吸吮品尝。
三人融为一体般胶合在一起。顾盼万般惬意,肉棒的花径里时而穿梭,时而搅拌,融融暖意从胯下直弥漫到全身,舒畅无比。嘴里还有母亲又香又软的豪乳,吃起来大快朵颐般美味。吴征的大手还时而去抓揉她的美乳,时而掐一掐翘臀。最恼人的是从臀瓣里钻进去,轻轻地挠得后庭麻痒难当,每一次都让她翘臀一缩,两片臀瓣紧紧地合拢在一起。
吴征最为爽快,嘴里饱尝香舌的温柔甜美,肉棒被紧致的花肉团团包围,抽送时棒身上的每一分都被啃吻,越插越是坚硬。一双手忙里忙完,一会摸摸这里,一会掐掐那里,只觉两具曼妙的胴体上处处皆好,哪里都想摸,哪里都摸不够。
陆菲嫣则像身处冰与火之间,情郎的热吻让她流连忘返,粗糙的大手抚在奶儿上摩挲也是舒服无比。女儿的吸吮力道越来越弱,但是舔舐却越来越快。吴征还不停地把大手探入她的胯间,爱抚空虚的花房略作安慰。只是三人的动作越是激烈,就越是觉得难以满足。
顾盼的呻吟之声越来越高亢,有时都含不住双乳脱口而出,可是又贪嘴似地啊呜一声扑在乳房上一口吸住。花径的媚肉翻腾连连,正是越发接近快意巅峰的频频收缩蠕动。吴征见状,揽着顾盼的纤腰将她伏在陆菲嫣胯间,俯身耳语道:“盼儿快看,你就是从这里生出来的……好看么?”
“好看……娘这里,好媚人……”少女目中所见俱是艳光,母亲细薄的花唇秀气里透着淫媚,正四溢着熟果之香。
“当年生你的时候,菲菲可是遭了不少罪,盼儿不该亲一亲,安慰安慰么?”
简直是魔音灌脑,顾盼正是魂飞天外的紧要关头,一时不及细想,只觉花肉与花汁都分外诱人,吐出嫩舌便舔了上去……
“哼哼……”陆菲嫣还有存有些理智,本能地觉得好像不太妥当,但是胯间的空虚感太过煎熬,心下也知这一刻终究逃不掉。待顾盼伸出香舌时,竟然倍觉期待。女儿灵动的香舌卷住肉珠,又向蜜缝里一挑。花肉被挑开一线,大汩大汩的花汁一下子涌了出来,又被爱女的香舌一卷,全吞吃了去。
“娘的水儿好香……”
顾盼似乎对母亲的滋味很是喜欢,吴征又在她耳边说道:“盼儿喜欢什么,就对菲菲做什么,不然她一个人空着可难受得紧。”
得了不知道是鼓励还是引诱,补了一口花汁似乎精神大振,顾盼索性将翘翘的丰臀挺了起来,跪趴在陆菲嫣胯前,一边伸出艳舌连连舔舐在花肉上,一边倾力挺动翘臀,迎接吴征的抽送。
顾盼一向爱舔,香津自然丰沛,陆菲嫣的花汁更不遑多让,混在一起在少女灵动的艳舌之下水声大作,淫靡无比。吴征听得大大吸了口凉气,双腿发力稳住身形,准备开始最后的冲刺。
腰杆一挺,肉棒在花汁润滑之下滋溜一声直插到底。顾盼娇躯一震,吚吚呜呜含混不清地呻吟,香舌却卷得更快了。陆菲嫣原本死死咬着唇瓣,艰难地不哼出媚声,但这一下胯间的快意着实难以抵受——更何况还是出自爱女的香舌。禁忌感一起,快意更甚,终于忍不住娇啼起来,双手捧着双乳自行揉捏……
吴征看得双目赤红,肉龙像根乌黑的玉杵,一下一下地向少女的花径深处杵去。抽送虽不快,但下下力透花心,胯骨与翘臀撞击时啪的一声又香又脆。陆菲嫣听得心惊胆跳,幸亏顾盼青春年少,身子骨结实,换了自己恐怕当即就要死去活来……
然而顾盼也是有口难言,鼻腔里浓香四溢,大沽大沽的花汁更是任她的舌头怎么灵巧都卷不完。肉棒一下下地重杵在花径深处,尤其敏感的花心肉芽一次次刚弹回原状,就被一次次又捣成肉饼,一阵阵酥麻的快意正在娇躯上乱串。花肉已被厮磨了许久,被重杵了百来下,几乎魂儿都要被撞飞了。
抽插还骤然在变快,插入时猛烈的冲击不说,抽出时龟棱沟缝却像把小锄头,不住将花肉刨刮,魂儿又像要被抽了出去一样。少女哼哼唧唧,察觉吴征有所不同,但满脑混沌只知挺臀迎棒,又不明有什么不同。晕晕迷迷间,顾盼被一挺一挺的撞击,撞得离开了陆菲嫣的花唇,少女娇躯酥软,明明还想吃几口,却无力抵抗,只能被推着向母亲身上移去。移到哪里,小香舌就舔到哪里,好像在品尝母亲身体的每一分。
舔过了豪乳,母女俩终于娇颜相贴。
“娘……好难受……”顾盼蹙眉嘟唇,分明身体正一波一波地传来巨大的快意,容颜却可怜兮兮,好像满心发苦。
陆菲嫣刚被舔得甚是舒爽,刚至半山腰骤然而止,也正憋得煎熬,见状怀抱爱女宽慰道:“没事,没事……”目中除了爱女,还有吴征满是希冀的眼神,美妇幽怨地望了他一眼,终究还是乖巧地向女儿的香唇吻去。
香甜的呼吸格外地温暖,顾盼得了安慰双目合拢,双手紧紧环抱陆菲嫣,娇喘着等待泼天情潮的来临。而抽插的肉棒在这一刻几乎达到力道与速度的顶点,在花径里左冲右突,恣意翻搅。
“呜呜呜……嗯嗯嗯……”顾盼娇躯一抽,呻吟声骤然拔高,妩媚之意几如破体而出。尤其是剧烈颤动的翘臀筛糠似地抖动不停,在毫不休止的肉棒抽送下,大汩大汩花汁倾泻而出。陆菲嫣见爱女情潮到来,赶忙也紧紧地怀抱着她,一边抚摸她的俏背,一边将香甜的气息渡入她口中……
终于,少女剧颤的娇躯忽然一顿,化作一滩水似地软了下去。陆菲嫣明知顾盼快乐得欲仙欲死,仍是忍不住白了吴征一眼,怪情郎太过狠心,也不知怜香惜玉。可吴征从顾盼的幽谷里抽出肉棒,居然仍昂扬如龙,陆菲嫣刚刚一惊,就被吴征推倒,蘸满了花汁的肉棒,噗地一声挺入自己春水涟涟的幽谷里。
美妇正在情火煎熬之中,这一下尽根到底带来巨大的快意一下子满足了空虚。三人交贴在一处,陆菲嫣再也忍不住,长腿分开环过顾盼,再环过吴征的腰杆紧紧夹缠。修长的玉腿结实有力,吴征只能晃动窄臀倾力抽送。这样一来,肉棒的抽插密密频频,像始终填满了幽谷。陆菲嫣原本情潮将半,被狠狠地填塞,情欲火上浇油一般高高窜起!
“呃……哼……吴郎……”陆菲嫣双目迷蒙,唤了一声情郎后贝齿死死地咬着唇瓣,玉胯双腿盘腰的力道不住画着圈,让肉棒从不同的角度穿刺着幽谷里的每一分。她气息奄奄,只从瑶鼻里哼出动人心魄的媚吟声。
吴征双目赤红,实在忍耐到了极限,喉间低沉咆哮着用尽全身力气冲击着花房。美妇密布的肉芽激烈地包裹挤压着肉棒,每一颗都在跳跃,每一颗都在吸吮,花心更是死死抵着龟菇大力含嘬。终于吴征闷喝一声,在强劲的吸力下再也抵受不住,阳精喷薄而出!
陆菲嫣的花心被阳精一冲,顿时情潮像巨浪一样席卷而来,幽谷里花汁飞溅。她玉背一弓,螓首后仰,双腿不要命似地发力将吴征的腰杆压下,好像填满了被肉棒填满的花径尤不知足,要让肉棒将凤宫捅穿似的。两人抵死缠绵,直到云收雨歇,才一同瘫软,搂在一起吁吁喘息……
喘息渐复,顾盼撒娇似地嗯了一声,娇声道:“夫君真是个坏东西。”
少女满是幽怨地看着吴征道:“夫君不射到人家里面,偏要射给娘。肯定是想先给娘一次,然后……然后就要摘人家的小菊花……”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少女慌慌张张地挣脱母亲与情郎的夹击,怯生生地捂着翘臀道:“人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