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我哪里得罪了她？”杨琳疑惑的回道，而不忘继续扭动，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你不知道，但我知道，杨羽同学，不，准确的我应该叫你周沉鱼同学。”杨羽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没有了一丝的笑容，他没有在开玩笑。

　　杨琳一听‘周沉鱼’这个名字，顿时吓了一跳，停下了扭动，脸色也苍白起来了，慌乱起来，挤出一丝很不自然的笑容，说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落雁因为鱼鳞病的原因，没有嫁人，却有一个私生女，应该不想别人知道其父亲是谁，所以跟着母亲姓，连名字也跟着母亲搭了边，取名‘周沉鱼’，正好是‘沉鱼落雁’。”杨羽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杨琳，见她的神色非常异样。

　　“周落雁出事的时候，周沉鱼才两岁，跟着外婆逃离了村子，以免被波及，但是外婆毕竟老了，身体又差，最后只好把孙女送给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叫杨健，也就是你杨琳现在的养父。”杨羽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琳的奶子已经不再抖，而是不断起伏，显然她的内心现在无比的矛盾。

　　“杨健后来给女儿周落雁改了名字，跟他姓杨，取名杨琳，也就是你。”杨羽不顾杨琳的惊讶和辩解，只顾自己继续说下去：“你渐渐长大，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甚至知道了一些母亲的事。我一直很纳闷，以你的学历和家庭背景怎么会心甘情愿呆在这样的小村庄当乡村教师，其实你压根就是冲着这个村子来的，你就是来调查你母亲的死因或是来复仇的。”

　　杨琳这次沉默了，没有再辩解，而是听杨羽说下去。

　　“可是毕竟你的身份特殊，只能暗查，一旦被发现就凶多吉少，所以你需要找一个能光明正大调查的人，很不幸，我被你选中了。我进村的第一天，你在水潭洗澡，故意等我上钩，当时我就已经纳闷了，那时才初春，天那么冷，怎么可能会有人下水洗澡，其实你只是在等我。后来你装作被水鬼抓住的样子，让我顺理成章的救了你，甚至你还故意弯腰露出你的私处勾引我，我完全上当了，对吗？”

　　“你这个故事很有趣，继续说下去。”杨琳已经不再辩解，她也想听听，杨羽到底会推理出什么有趣的事情来。

　　“我们在学校相遇认识，然后你故意露出你脚腕的黑色印记，引起我的注意，我果然上当，于是，又顺理成章的道出了水鬼凶灵的事。然后发生了小黑遇难的事，你知道我会开始调查此事，但为了把自己排除在外和给我加深水鬼凶灵的假象，甚至在基督徒做法事时，演了一场戏给我看，让我亲眼见到了黑色印记的神秘面纱，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杨羽继续说着，这得推理和假设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这比当初怀疑王仁时更困难，更需要决心。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聪明。”杨琳的神色变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杨羽也笑了，他压根不需要杨琳承认，就像昨晚，压根不需要那群村民承认一样，杨羽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警察，更不是正义的化身，也不是柯南，走到哪哪里就死人，而且还非要把凶手给抓出来交给警察一样。

　　不是，杨羽只是一名人民教师，仅此而已，他的责任是教书。

　　杨羽还没有等到杨琳的回答就继续说下去：“现在想起来，也许你吃春药时就已经知道那瓶东西是什么了，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懂中药，你为了跟我的关系更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不惜把第一次都给了我，后来还半推半就的让我强奸。然后你又是噩梦缠身，又是信仰基督等等，无非就是为了催促我快查水鬼案子的事。可惜，中间遇到了性变态狂案，水鬼的事又被耽搁了下来。上个月，你眼看要中考，然后会是漫长的暑假，你甚至担心下学期我被调离此校，所以你跟我做了一笔交易，时间正好跟中考同步，其实压根就没有一个月鬼索命的事。压根就没有噩梦，这一切其实都是你杜撰出来给我看的。”

　　“你这个故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时，杨琳拔出来，带出了很多的汁液。

　　然后拉回了毯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也盖住了杨羽，靠在了跟杨羽垂直的另一边的墙壁上。

　　杨羽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有了鬼索命的时间限制，又加上了肉体交易，我自然就卖力去查了，可惜的事，查到周落雁后，线索又断了。于是，一天晚上，你给我悄悄扔了块纸团，将线索指向了前村长赵伟。其实，你也知道赵伟的死因，但是你也找不到他的那本日记，所以，你就指引我去找。谁知道我被当年事件的那批带头大哥们打晕并活埋进棺材里，以那棺材板上的重量我压根出不去，也是你帮我推开了棺材板上的重物，我才逃出来的。”

　　“不过，也是阴差阳错，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却反而让我找到了那本日记本。”杨羽也是一脸的无奈。

　　“你的想象力真是天马行空啊，我真心佩服。”杨琳冷笑，神色早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杨琳了，不过杨琳做梦也没有想到，杨羽的脑子会如此清晰，谨慎，逻辑和推理能力会如此恐怖。

　　“我去找过你养父，已经证实了你的身份。让我去怀疑一个我信任的好朋友，一个红颜知己，却被她利用，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杨羽是摸着胸口说的，就像当初说出王仁是性虐狂时一样，多好的一个男人啊，怎么会是变态狂呢？

　　杨琳一直是楚楚动人的受害者，杨羽一直同情她的遭遇，那种被噩梦缠身夜夜失眠的痛苦，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一切幕后的操控者了呢？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我觉得我隐藏的很完美了，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绽？”杨琳问道，她也知道，纸包不住火，自己干过什么事自己很清楚，利用杨羽她也很后悔。

　　“是的，你比王仁隐藏的还要完美，王仁伪装不举，把自己排除到了性虐狂之外，让所有人都不去怀疑他。你也一样，把自己伪装成了水鬼凶灵的受害者，而且还跟我保持最亲密的关系，这让我更加无法去怀疑你，甚至，我去调查此事也是因为救你，我哪里会去怀疑这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圈套，不然，被活埋进棺材里的人应该是你，甚至你已经腐烂在里面了。”杨羽越说越激动，自己不仅仅成了她的工具，差一点，还替她去死了。

　　“哼！把你扔进棺材里的那些人才该死。”杨琳瞪大着眼珠，神色变得异常恐怖。

　　“是的，他们确实该死。”杨羽也恨，原本没有那么恨，可是，连警察都拿这群人没办法，何况自己。

　　“说说破绽吧。”杨琳还是很好奇这个问题。

　　“你最大的破绽在上面已经说了，那就是你不是本村的人，所以你不可能会是受害者。第二，你无论如何伪装假的黑色手印都没用，终究是有区别的，真正受害者的黑色手印的掌心有个图案，这个图案是路西法的邪猫黑瞳特有的标志，你肯定没发现这个细节吧。”杨羽说着特意瞧了瞧杨琳，杨琳一脸的淡定。

　　“第三个破绽，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伪装的，那就是遗传，当我第一眼看见周落雁的照片时，就怀疑了，虽然照片时代远，你们两人的装饰差异大，但是眼睛却是长得一模一样，终究是母女。第四个破绽，就是晓丹死后镜子上的那排字，那排字完全是画蛇添足，笔迹还跟你相似；第五，有次在学校的阁楼，你分明在跟一个男人说话，你却撒谎说没有，我进房后，他早就从窗户逃了，我很好奇，他是谁？”不得不说杨羽的观察力，不放过生活中的任何细节，敢怀疑任何人。

　　“按你这分析，那这些人都是我杀的了？”杨琳的神情变得奸险起来，她很想听听杨羽如何回答她这个有趣的问题。

　　“那倒不是，人不是你杀的，是水鬼凶灵。”杨羽很冷静的回道。

　　噗！

　　杨琳一扣血喷了出来。

　　“你脑子被驴踢了？你可是广师范的本科高才生啊，你竟然说这是鬼索命？”杨琳被杨羽的这个答案真的吓到了，杨羽会相信迷信？

　　这怎么看都不可能啊。

　　脑子不是被驴踢了是什么？

　　杨羽也不理会，开始穿衣服了，他心里其实很清楚，今晚杨琳压根就不会有事，哪有鬼妈妈来找自己女儿的？

　　就算来了，也是叙旧不会是索命。

　　他也知道，今晚这里是呆不下去了。

　　因为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所以之前才那么急急忙忙的干了她一炮。

　　杨琳看着杨羽穿好衣服，走出去，盯着他的背影，神情却是变了，有股莫名其妙的酸楚感。

　　杨羽到了门口，开了门，望着外面漆黑的走廊，深呼了口气，又转过了身，说到：“其实你不是杨琳，你也不是周沉鱼，你到底是谁？”

　　此话一出，杨琳顿时打了个寒颤，万分惊恐，她不敢相信，杨羽竟然，竟然说出这种话，可是她抬头看着杨羽的眼神时，却是坚毅，果断，她突然有点害怕，这真的只是名普通的人民教师吗？

　　杨羽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杨琳不是杨琳，是谁？不是周沉鱼吗？不是周沉鱼那又是谁？

　　杨羽想起大长老临死前死劲握着杨羽的手对他说的一句话：小心上次在水库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一定一定要小心她。

　　大长老为什么会这么说？杨羽百思不得其解。

　　但后来，他明白了。

　　“我迟早会查出来你是谁，我迟早会抓住那只黑猫，我迟早会查出是谁给我下的蛊咒。”杨羽说完，扬长而去。

　　杨琳一个人看着杨羽离去，自言自语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只怕你查出我是谁的时候，连你自己都会害怕都会吃惊，会彻底毁灭你的世界观，我们都是被命运掌握的人。”

　　杨琳看着那扇门，每个房间都有一扇门，学校的阁楼有，杨羽家的阁楼有，赵氏祠堂也有，其实这个世界也有一扇门，叫第九道门，也叫地狱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