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948章 腐烂的尸体
浴女村的深夜,出现了一个神秘人。
潘彩儿刚刚入睡没有多久,她算是寄居在这里,虽然父亲打过招呼,但是没有钱,亲戚对她,一点都不好,或者说,言语之中想赶走她的意思。
潘彩儿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似乎站在自己身边,那种恐惧感突然把她吓醒。
是的,一个人站在她的床边。
“啊你。你。你是谁?”潘彩儿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她卷缩在床角,恐惧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神秘人。
他穿着黑色披风,带着京剧的面具,全身看不到一丝的身体,两只空洞的眼睛也是死气沉沉的。
甚至感觉不到这个人身上的一丝活着的气息,连呼吸感都没有。
“你还睡得着觉啊?”那个面具神秘人发出了沙哑又不男不女的声音,就好像特意变音过一样。
“你的父亲,母亲都快死了,你还睡得着觉吗可怜虫。”那怪异的声音说道。
这似乎是这个神秘人第一次说话。
“你。你。是谁?”潘彩儿卷缩着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神秘面具男发出不男不女的声音来。
没等潘彩儿问话,突然。
突然。
神秘面具人的黑色披风里不断的窜出一只只诡异的肢体来,那些肢体像是变异的不规则肉体,一条条地从他的身体里冒出来,像触角,像触须,又像是怪物的肢体,强壮有力,肌肉一样的爆棚。
那些肢体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好像有七八根,最终像一只章鱼一样,但又不是章鱼,那些强壮有力的肢体吸附在天花板,吸附在墙壁上,将这个神秘人像蜘蛛一样抬起来,然后往潘彩儿慢慢地移动过去。
“啊!”潘彩儿吓得魂都没有了,脸色发青,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不是,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怪物。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救命啊,救命啊,杨羽,杨羽。”潘彩儿疯狂地大喊着。
这时,一支触须触须飞了过来,封住了潘彩儿的嘴巴,同时其他触须也飞串过来将潘彩儿的手脚全部缠住。
潘彩儿像壁虎一样被粘在墙壁上,毫无反抗之力。
潘彩儿奋力挣扎着,但是没有用,不会有人来的,她隔壁房间的亲戚早就晕过去了。
“你知道《第九道门》吗?”那神秘人又发出诡异的声音。
那个神秘的面具人紧挨过去,完全贴住了潘彩儿,似乎两个人要融合在了一起。
神秘的面具人将头凑在潘彩儿的脖颈之处,轻轻地说道:“我会让你成为你真正的自己。”
说着,那个神秘人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
潘彩儿呜呜的发不出声音。
“啊!”潘彩儿痛苦地惨叫着。
神秘人的脸青径都爆出来,一条条纹路在他的脸上,发青发红发黑,极其的诡异,就像暴走的97里的大蛇。
这一口咬下去,潘彩儿感觉自己体内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那股能量越来越巨大,在她体内每一处,每一个细胞,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暴走起来。
潘彩儿的脸上也出现了青经,发红发黑发青的纹路,从她的眼球开始往四周扩散,一直扩散到全身。
她感觉到自己不是自己了,感觉自己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了,而是有另外一种力量在支配着她,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杨羽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他突然惊醒。
“杨羽?杨羽?”
是的,外面的确有人在喊自己。
杨羽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他穿衣下楼。漆黑的屋外,站着唐夕的父亲。
“唐叔叔,怎么了?”
“闹鬼,闹鬼,真的闹鬼。”唐叔叔那是吓得发抖。
“唐叔叔,你别着急,怎么回事?”杨羽问。
“我给我女儿的眼睛合上了,之前给若兰看,又打开了。晚上,我守夜,没想到,我女儿她坐起来了,对,她坐起来了,看着我,看着我。我吓死了。还有,我女儿的尸体变异了,对,变异了,要赶紧下葬,要下葬。”唐叔叔解释着。
“我们去看看吧。”杨羽把外衣穿好,跟着唐叔叔到了停尸的地方。
大院子开着白炽灯,烧着纸,还放着一具棺材,那棺材很新,看来是临时做的。
诺大的院子,一个人都没有。唐母伤心过度,也病了。
“怎么这么臭?”杨羽闻了闻,是尸臭,奇怪,这大冬天的,这人才死了一天一夜,怎么会那么臭?
杨羽走过去,真是奇臭无比,他是捂着鼻子去的。
杨羽慢慢将白色被单掀开来。
露出了一具腐烂的尸体,没错,腐烂的尸体,就好像死了很久很久一样。
“太诡异了。”杨羽也感觉这腐烂的速度太快了。
“明早我就叫人下葬了,不然不行了。本来是后天下葬的,但是明天的日子极差,极阴之日,就怕炸尸。不得安宁。”唐叔叔解释道。
农村人最信这一套。
“唐叔叔,无论如何,你要等到明天法医来才能安葬。”杨羽又看了那白布一眼,那些尸水都已经渗透出来,发绿,很是恶心。
“你看着腐烂速度,只怕明天就成了一堆腐肉了,再说了,人都死了,就给我女儿留个全尸吧。也算是对她最后的慰祭。”唐叔叔解释道。
“不行。”杨羽摇摇头。
杨羽再三劝说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尸体下葬,不然,死亡之谜将永远无法解开。其实杨羽心里有一些其他的推测,只是苦于无证据支撑。
杨羽一直守着,一直到了下午四点,萧晴派来的法医才苦苦等来。
“怎么这么臭?”陈法医要不是看在萧晴的面子上,真不来这种穷山沟里。
这臭味早就把村民给吓跑了。
大院子里,除了那白布下的尸体,什么都没有,显得特别的阴森森的。
陈法医掀开那白布时,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死了多久了?怎么腐烂成这样?”陈法医看着眼前这具尸体早已经不成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