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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贪嗔痴

  5.20是近几年时兴起来的所谓“网络情人节”,但一直没能被炒得像“双十一”那么成功,有点不咸不淡。

  对裴语微来讲,今天也确实没有情人节的感觉。

  一方面因为这天本是忻晴的生日,沈惜姐弟要在家里为母亲举办简单的冥寿仪式,当然顾不得再安排什么“网络情人节”的节目;另一方面则是小丫头被老爸摆了一道,正生着满腹的闷气。

  前几天她兴冲冲告诉沈惜,父亲亲口邀请他周末到家中一聚,为此她还兴奋了好几天,可今天中午裴新林却打电话说他下午要飞往四川处理紧急事务,和沈惜见面的计划只能推迟。

  说起来,这次爽约不能怪裴新林。

  就在今天上午八点多,新越集团设在成都新都区的一家工厂发生库房大火,造成两死十一伤,财产损失暂时还没统计完毕。

  面对这么严重的安全事故,集团总部这边当然要紧急派员前往处理。

  作为集团董事长,裴新林本来未必非要亲自前往,但毕竟闹出了人命,西南市场又是集团近几年的重要目标市场,他最终还是决定跑这一趟。

  于是裴新林只能让女儿代自己向沈惜转达歉意,同时表示第二天的约定不必取消,小丫头还是可以带沈惜回家吃饭。

  虽然他不在,至少可以先和伍学芳见个面。

  因为老爸“言而无信”,从下午到晚上,裴语微都显得怏怏不乐。

  沈惜倒是没想太多,这件事说到底只是不巧,并不是因为裴新林对自己有什么恶感。

  再说,裴总在百忙之中还能记得跟女儿打个招呼,说要向自己表达歉意,真的已经很给面子了。

  裴语微当然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只是觉得在男朋友这边有些不好交代,既然沈惜看得开,她慢慢也就不再闹心了。

  “明天中午我和欣欣约了一起吃饭,你等我电话,差不多时候过来接我,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好。你这几天是应该多找机会陪陪她,毕竟刚分手嘛。”

  从姐姐家回到自家别墅时还不到晚上九点,沈惜想补看一期上周没看的《奇葩说》。

  这个节目裴语微也看过,反正要打发睡前的时间,当然也就兴致勃勃地陪男友一起看。

  他们看的是5.14那期,辩题大意是“面对绝症亲人,要不要鼓励他们撑下去”。

  这期节目集中了沈惜最喜欢的几位辩手,一段段发言听下来也颇能给人带来感触,他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和裴语微简单讨论辩手们提出的观点,原本这是一场比较愉快的体验,没想到在最后主席台上的几位导师表达看法时,沈惜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悲伤猝不及防地笼罩住了。

  那是马东说到了自己父亲马季,他说在父亲病逝三年后,突然梦到了他,父亲在梦中说:“很高兴跟你做一世父子,有缘再聚。”

  像是被这句话骤然击中似的,沈惜毫无预兆地放声痛哭,瞬间泪流满面。

  裴语微被吓了一大跳,赶忙搂紧了男友。

  她不明所以,但也没显得惊慌失措,更没不停追问,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等他恢复平静。

  哭了许久,沈惜渐渐止住哽咽。

  “怎么了?想到爸爸妈妈了?”

  “嗯……爸爸走前两天,跟姐姐和我分别单独谈过一次,他对我说了一句差不多意思的话:很高兴这辈子和我有父子一场的缘分……”说到这里,沈惜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裴语微无言地将脸颊贴到他的脸上,嘴唇触到几滴泪水,用舌尖轻轻点一点,有股淡淡的咸腥滋味。

  “爸爸查出肿瘤以后,差不多又坚持了半年,跟姐姐和我沟通过很多次,那时候我们已经十几岁了,虽然难过,倒总算还不至于觉得太突然,毕竟爸爸还给我留了那么一句话。可妈妈走得太急了,我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那天我和姐姐从幼儿园回家,爸爸告诉我们,妈妈今天不回来了,而且今后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了……那天白天,妈妈出了车祸,就这么走了,连句话都没留下,我甚至想不起那天早晨,妈妈出门时穿的是什么衣服……”沈惜一边轻轻啜泣,一边喃喃地说。

  裴语微父母双全,在她这个年纪,还从没想过有一天父母会不在身边,虽然她之前了解沈惜父母多早早过世,但并不是真的懂那究竟是种什么滋味,今天听他说起,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见惯了男友平日时时处处从容不迫云淡风轻的模样,裴语微甚至有一种错觉,好像沈惜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永远都会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人或事能让他动容失态。

  今晚他流露出来的如此悲伤的神情,是她前所未见的,像一支特别锐利的箭,毫无阻碍地刺入最柔软的心灵深处。

  她紧紧抱着沈惜,将他的头搁在自己胸前。

  “如果爸爸妈妈都还在,也都才五十多岁……有他们在,我能会活得很不一样……我就不会是小老头了,我也许会很随心所欲,也许我活成了一个混蛋,我其实不知道那样活是什么感觉……微微,我想他们,我想爸爸妈妈……”

  “嗯,嗯……”裴语微轻轻应着。

  她知道,这时候她不需要说什么,只要陪着他就好。

  无论是否情愿,沈惜都不会让自己失态超过半个小时,在裴语微怀里又抽泣了十几分钟,他终于渐渐控制住情绪,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时除了双眼微红,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此前哭泣的痕迹。

  两人一时也不知道再聊些什么,只是静静地对坐。

  “不早了,睡不睡?”

  “嗯。”裴语微乖乖起身,揽着沈惜的胳膊,贴到他身上,“抱抱……”

  第二天裴语微和裘欣悦闺蜜之间约会,沈惜当然不去凑热闹。

  下午三点多,接到女友的电话,他赶到池塘桥附近一家只为女性提供服务的SPA美容养生会所,没过多久,闺蜜俩就一同走了出来。

  前天晚上,在裘欣悦解去肚兜之后,心理素质终究没有那么强悍的崔志良缩了,他毕竟做不到真能面不改色地旁观女友和别的男人上演激情戏,被命令交出钥匙后愤愤地摔门而去。

  为防万一,沈惜和裴语微当晚睡在裘欣悦家的客房。

  裘欣悦说第二天就会找人换锁,那样基本就没问题了。

  今天看裘欣悦的神情,似乎已经把前晚的事完全抛到九霄云外,虽然她不可能真那么洒脱,但积极的心态总是能让人更放心一些。

  看到不远处沈惜的车,裘欣悦挥了几下手,没有过来寒暄,转向另一个方向去取她自己的车。

  看着她转身而去的身影,沈惜突然想到昨天早晨送裴语微到公司,折回书店的路上,他收到的一条微信:“谢谢。可惜今后不太方便单独约你出来了。”

  沈惜知道,这是一句实在话。

  如果没有前晚那一出,他偶尔和裘欣悦单独约出来吃顿饭喝杯咖啡,也无伤大雅,但现在,两人之间再要单独约会,就不那么合适了。

  接上裴语微,两人一起前往裴家。

  裴新林虽然不在,但未来丈母娘同样不能轻忽,沈惜为伍学芳准备了见面礼。

  他和伍学芳只在刘绍辉的婚礼上只有过一面之缘,只能依照记忆中她的大概形象、气质,精心挑选了一条红色云纹蚕丝苏绣大披肩围巾,价格不贵,还不到3000元,但从颜色到花纹再到手工,与“裴太太”的身份应该还是颇为相称的。

  伍学芳对沈惜的态度很平淡,和应对大多数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客人几乎没什么差别:不失礼,却明显带了几分疏离。

  这让原本就对老爸放自己的鸽子有些不满的裴语微更添几分小情绪,只是这会不方便表达。

  不冷不热地寒暄过,离晚饭时间还早,伍学芳客气地请沈惜自便,叫上气鼓鼓的女儿一起上楼。

  “妈,你干什么嘛!”走进父母的卧室,小丫头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她能憋到这会才如此不轻不重地说上一句,已经很了不起了。

  伍学芳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怎么了?我是赶他了,还是给他脸色看了?不是好好地跟他说话嘛,我怎么了?”

  裴语微噘起嘴。

  “你爸跟我说过他现在对这件事的态度,如果这个男孩子人还不错,那就让你们自然发展,他不干涉。”

  “那你还……”

  伍学芳打断女儿的话:“我还没说完,你爸的态度是这样的,可你问过我吗?

  你是不是觉得在这件事上,你妈妈我是靠边站,没有发言权的啊?“

  裴语微被问得愣住了。

  细想想,上周裴新林表过态后,她真就觉得万事大吉,从没想过还要再征询母亲的意见,顿时心里有点发虚,小声嘟囔:“这事不是应该你们先商量好吗?”

  “你说什么呢?”

  “我说,这种事你们应该先商量好,再来跟我传达,不然你们分头来跟我讲,意见又不一样,我听谁的啊?”

  “咱们家里,大主意是你爸拿,但如果我认真提出什么意见,他肯定也会考虑的。我告诉你,你和沈惜在一起这件事,我不是很赞成。”

  “为什么呀?”裴语微有点急。

  “你爸觉得他那些老朋友对沈惜的看法不错,之前那些流言就不用放在心上,我不这么想。不管沈惜在这件事情上是不是冤枉,他现在已经被泼了一身污水,外面很多人对他有看法。前天我跟你王阿姨去做保养,她还说起这件事情,她倒不知道你和沈惜的关系,只是当笑话一样说,我不想我女儿和一个在别人那里被当成笑话讲的男生在一起。你以为如果王阿姨知道你们在一起,就不会再说这事了吗?她只会嘴上不说,心里笑;明着不在我们面前说,背地里去跟别人说。而且以后她再提到沈惜,还会捎带上你,我不想我女儿总被挂在别人嘴上,当笑话讲。”伍学芳语重心长。

  裴语微气哼哼的:“妈,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阿姨最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地说八卦,你身边除了她,还有谁在说嘛?!你不能因噎废食,有一两个人说闲话,就觉得哪里都不对。”

  “如果我因噎废食,就会告诉你马上分手,而不是今天还客客气气接待他。

  反正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你们的关系我目前不赞成,以后怎么样,看看再说。你也别急,别觉得你妈我针对你们,你跟他认识才多长时间,对他有多少了解?凭什么你觉得你了解的就是对的,别人说的就都是错的?“

  “因为是我跟他在一起,不是外面那些人跟他在一起!是我过日子,我自己感觉好,不就好了吗?”

  伍学芳露出一丝过来人的笑,摇了摇头:“我跟你说,女孩子都这样,你妈我又不是没有年轻过。喜欢一个人啊,都是你现在这种想法。可有些时候,你这种信任就是盲目的……再说,你也别说你老妈是老脑筋,你也得想想,他毕竟比你大了那么多,现在你们都年轻,还看不出来,再等二十年,你刚过四十,他可直奔五十岁去了,你们的身体、心理能不能合得上,这个你真的想过吗?”见女儿还要争辩,她示意暂停,“好了,不争了,我现在没说绝对不允许你们在一起,反正就算我说了,你肯定也不听,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态度。接下来我会好好观察他到底怎么样,如果让我看到了不好的地方,我肯定会反对到底,你做好心理准备哦。”

  “哦……”裴语微满心不快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你干嘛?”

  “下去啊,你不是说完了吗?”

  伍学芳拍了拍床:“再待一会儿,多陪妈妈一会不行吗?”

  “不是,我待在这儿干嘛呀?”裴语微摊摊手,示意妈妈注意一下周围环境,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在父母卧室里能干些什么。

  “我这儿还有本杂志没看完,你要觉得闷,就看会电视。反正,再陪我坐一会。”

  这一坐就是将近一个小时,眼看着挂钟的指针渐渐转向五点半位置,裴语微终于磨光耐心,再次站了起来,她现在都无法想象男朋友被扔在客厅,是怎么度过这一个小时的。

  “妈!”这是她这一个小时里第四次发出抗议,这次伍学芳总算放下手里的杂志——她这一个小时里看的第三本——气定神闲地说:“好了好了,走吧。”

  裴语微终于获准能下楼,赶紧快步冲出父母的卧室,可伍学芳又叫住了她:“等一下,别走那么快,跟在我后面。”

  “妈!”

  “跟在我后面!”

  老妈说的话,终归还是管用的,不然裴语微也不可能一边心急火燎,一边还在这里枯坐那么久。

  她不情愿地站住,等着母亲从身旁经过,紧跟在她身后朝楼梯走去。

  来到楼梯口,伍学芳突然没有预兆地停下脚步,裴语微亦步亦趋地紧随,差点撞到母亲背上。

  “又怎么啦?”

  伍学芳没说话,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望着楼下。

  站在楼梯口位置,可以远远俯瞰大半个客厅,沈惜坐的位置恰好位于视线正中。

  这会他并非独自一人,离他不远坐了个老太太。

  这位,正是裴语微的外婆。

  老太太是前几天伍学芳刚从自家大哥那里接来的。

  年过七旬的老人平日好静,除了饭点前后会在外面坐一坐,跟女儿、外孙女聊上几句,平时大部分时候都呆在自己房间。

  没想到今天没等别人去请,老太太自己就溜达出来了,还跟沈惜坐到一起。

  客厅的电视机开着,老人比比划划地似乎正在谈论播放的电视剧,沈惜坐在老人右侧方,不时点头答话,一老一少碎叨叨地居然聊得很开心。

  这倒真是有趣。

  老太太今年七十二岁,腿脚灵便,耳聪目明,只是口齿已不甚清晰,而且她老家是奉孝县,口音更接近邻市,与中宁市区的方言口音差别很大。

  说实话,平日里只有伍学芳和老母亲在沟通上毫无障碍,裴新林父女也经常听不懂老人家在说什么。

  沈惜这么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居然能和她聊得起来,而且能看出老人家与他相处甚是开怀,说的话比平日也要更多,算是一桩奇事了。

  伍学芳转脸看了眼女儿,心中暗笑:真不知这家伙有什么魔力,老老小小的都能被他哄了。

  裴语微也看到了这一幕,一时没有母亲想得那么多。

  母女俩下楼,沈惜注意到背后的脚步声,扭头看了看,连忙起身相迎。

  伍学芳冲他笑笑,示意他坐下,然后坐到母亲身边,接上老人家的一段话头。

  裴语微坐到男友身边,不好意思地咬着耳朵问他这一个小时是不是过得很闷,沈惜笑着摇头,一半注意力却还放在另一边的老太太身上。

  果然,老人家突然扭转脸来又对他说了句话,他赶紧恭敬回答。

  坐了大约二十分钟,家政阿姨过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伍学芳扶着老母亲走向餐厅,两个年轻人紧随其后。

  老人家落座后,伍学芳坐到母亲左手侧,对面正是沈惜。

  她突然用奉孝方言快速说了句什么,沈惜见她双眼盯着自己,明显是在和自己说话,但又没听清她说的内容,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阿姨,您刚才说的,我没听清。”

  伍学芳略感惊讶:“你不懂奉孝话?”

  “嗯,懂一点点。您说得太快,我只能听懂几个字。”

  裴语微插了一句:“妈,你干嘛说老家话?你刚才说的,别说他了,我都只听懂一半……”

  “没什么,我是说,今天我们随便吃一点,等你叔叔回来,你再来家里,我亲自下厨做菜。”

  “不敢劳烦阿姨。”沈惜指了指满桌的菜,“已经很丰盛了,光准备这些,已经很麻烦阿姨了。”

  “你不懂奉孝话,可刚才我看你跟我妈妈聊得很顺畅啊。”

  “呵呵,其实老人家说的话,我只能听懂十之二三,前言后语主要靠猜……”

  “这样你也能聊得起来啊?”裴语微惊讶地问,真说不清她这是真好奇,还是神助攻。

  “老人家嘛,我觉得很多时候她们不一定需要别人跟她们对话,只要有人陪着,听她们说,要是能再给一些反应就更好了。如果有几句话能聊起来,老人家就会觉得很开心。”

  “辛苦你了。”伍学芳的态度还是那么淡淡的。

  饭后,大家又在客厅小坐了一会,到新闻联播快要开始的时候,伍学芳提出要送老母亲回房休息,而她也准备回房间,让两个年轻人自便。

  裴语微带男朋友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惜第一次走进裴语微从小长大的小窝,兴致勃勃地东看西看,小丫头的情绪明显不高,坐在窗边噘嘴赌气。

  沈惜知道她在为什么不开心,时不时过来逗她两句。

  他原本很想提醒一句“不许发大小姐脾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段时间和裴语微在一起,尽管不会刻意为之,但或许真的有身为半个“叔叔”的自觉,沈惜对小丫头管得还是多了些。

  到目前为止,裴语微对他的叮嘱建议基本上没什么异议,总能乖乖听话,可这不代表她将来会一直如此。

  沈惜心里还是绷着一根弦,尽可能不要在她面前显得过分啰嗦。

  即便是要提醒女友别为自己的事和母亲起争执,沈惜还是想找个更委婉的方法。

  “明天来不来我家?还是在家陪妈妈?”

  “我早上过去吧,下午陪妈妈逛街。”

  沈惜一脸鬼笑:“那我明天睡懒觉,等你过来叫醒我的大香肠,顺便把我也叫醒,好不好?”

  裴语微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小脸红红地一扭脸:“想得美!谁要叫醒你的大香肠?最讨厌你的大香肠!”

  沈惜凑到她身边,掰着她的下巴,将小脸又扭了回来。

  “哎?跟上次说得不一样啊?我记得你上次一边吃一边说你吃不够,说最喜欢这根大香肠啊……”

  裴语微气哼哼地给了他一拳:“已经吃够啦!不想吃啦!”

  “嘿嘿,不会的,你现在只是不好意思,一旦真的看到大香肠,肯定又忍不住口水乱流。明天记得来叫醒我哦,最好里面穿得性感一点,有没有我没见过的造型?”

  “哎呀,你怎么这么烦?要求这么多?”

  “昨天不是说明天咱们要补过一下‘网络情人节’的吗?我的小情人,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满足一下我啊?”

  裴语微眼珠转了转,终于放松口风:“好啦好啦,明天我去满足你这个大色狼!”

  沈惜松了一口气。

  有过这么一番对话,估计今晚小丫头会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明天的穿着造型上吧?

  只要她心里多是对明天的期待,那就算是再跟母亲有些小冲突,至少态度会好一些吧?

  裴语微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钟,惊讶地问:“你还不走?不是要去见朋友吗?”

  “嗯,现在出发,你记得明天要早点过来哦,只有一个上午,我怕不够时间呢!”

  “老头子你哪有那么厉害!有本事你明天多来几次!哼!”裴语微不服输地对他伸出一根中指,“走啦走啦,我送你出去。”

  沈惜今晚约了袁姝婵。

  距离袁姝婵再次拒绝费家勇的那个夜晚,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沈惜想知道后续有何发展,更关心她是否遭遇报复。

  约的是晚上八点半,在袁姝婵家里见面。

  沈惜早到了一刻钟左右,袁家的窗户黑着,一丝灯光都没有,看来她还没有回家。

  沈惜知道她今晚有个饭局,约会的对象好像是郭煜。

  袁姝婵说吃完饭就会回家。

  沈惜在小区里慢慢散步消磨时间。

  准点回到袁家楼下,却还是不见灯光,估计袁姝婵还在路上。

  他也不急,回到车上,找出一本平时放在车上用来打发时间的小说翻起来。

  他也不想打电话去催,相信袁姝婵心里有数,如果没能准时回来,肯定有不得不迟到的原因。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一辆蓝色的雷诺卡缤从小区大门方向缓缓开来,停在袁家楼下。

  又过了一两分钟,副驾驶这侧车门打开,袁姝婵跳下了车。

  下车时,她看到沈惜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但没急着表示什么,俯下身和车里的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关上车门,目送车子慢慢开远,这才朝沈惜这边走来。

  沈惜也一直安静坐等,直到此刻才下车,迎了上去。

  “结账时候遇到一点麻烦,餐厅机器出了故障,比预想中要晚了一点;路上又遇上查酒驾,不好意思,迟到了。”袁姝婵简单解释了晚归的原因。

  “郭煜?”

  “嗯。”

  “呵呵,久仰大名,一直没机会见面。”

  两人一边聊,一边朝楼上走去。

  进了家门,沈惜也不见外,直接往客厅沙发上一坐。

  袁姝婵回到卧室,脱去白天上班时穿的制服,换上一身深紫色连身长睡裙,去厨房弄了两杯咖啡,回到客厅坐在沈惜对面。

  “这几天怎么样?这两天你那副总又找过你吗?”沈惜开门见山。

  “没有,那天以后,直到现在,费总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这次我可能算是彻底把他得罪了。”

  “至少没撕破脸……”

  袁姝婵无奈地笑:“如果真撕破脸,他和我都会变得很难看,我的下场当然只会更惨。可就算现在没撕破脸,在费总看来,恐怕也未必就比撕破了脸强多少,他不会去想我保全了两个人之间的体面,只会想我不识相,不给面子,没一听说领导看上了我就乖乖爬过去给他操。他平时在工作上就比较强势霸道,总之,这次我估计真要倒霉了。”

  “谁走谁留这事,就由他一个人说了算?”沈惜当然不希望袁姝婵被“流放”

  “说了算的,当然不止他一个,至少将来新公司的书记、总经理都有决定权。

  但党群部这一块是费总分管,以后在新公司这个分工好像也不变。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单位,除非是两个领导要斗,否则一般面子上的事都做得很好,没人会随便伸手去管别人分管的事。书记、总经理凭什么为我去得罪费家勇啊?“

  “嗯,也就是说,症结就在费家勇一个人身上……”沈惜略感头痛。

  为了能帮到袁姝婵,沈惜找姑父打听过费家勇的背景。

  作为省路桥工程集团总工程师的王睿岳虽然不属于高速运营管理系统,但毕竟都身处交通口,人面上还是熟悉的。

  巧的是王睿岳说他和费家勇还有同学之谊,当年读研究生时曾就学于同一位导师,交情很普通,但平时多少也有来往,如果只是问些消息,算是找对人了。

  据王睿岳说,费家勇的背景主要是两头:首先他有个连襟是省司法厅厅长,其次他本人深得省交通厅李副厅长的赏识。

  连襟那一头是他在官面上真正的亲近靠山,李副厅长这头则是他在系统内部的仗恃。

  偏偏这两边,沈惜都没有足够分量和交情的人脉。

  所以想直接找关系递话,帮袁姝婵求情多半没希望了,除非找沈伟长或沈伟扬出面。

  不到山穷水尽,沈惜暂时不想动用家族力量。

  官场上规矩如此,没有交情也不是办不成事,但那样一来,势必要用利益来交换,即便不是当下就能兑现的利益,存下的人情将来有一天也必须要还。

  沈惜不想为了帮朋友的忙,就让自家兄弟莫名背负人情债,谁知道今后对方会提出什么要求呢?

  所以还是要另想办法。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可能就变得复杂了……

  “你是不是和系统里别的领导也完全没有交集?”

  “我这样的小老百姓,大部分时候就是跟自己的直属上司打交道,还能认识几个大领导啊?系统内部那些头头,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啊。嗯……倒是陪李副厅长吃过两次饭,但那个色眯眯的胖老头子,每次说黄段子都说个没完,找他的门路,说不定到头来他还想要我陪他上床呢!都是上床,我干嘛不从了费总啊?起码他外型还顺眼一点,而且……”袁姝婵表情怪怪地笑,“他那家伙其实还挺大的……”

  “哈哈,我看你也还没走到绝路,还能开这种玩笑。”

  “苦中作乐嘛,总不能对着你嚎啕大哭吧?”

  沈惜默默地想了一会,隐约找到一个或许可行的方向,但具体该怎么操作却还没有想好。

  这种情况下,他觉得暂时不要先多说什么,免得给袁姝婵无谓的希望。

  见他苦苦思索但似乎无计可施的模样,袁姝婵眼中闪过一丝很难察觉的失望。

  平心而论,她敢于两次拒绝费家勇,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她期待沈惜能帮自己一臂之力。

  当然,如果沈惜帮不上,她也不会强求,换上洒脱的笑脸,拍了拍他的膝盖:“好啦!大不了我就回两河所去,以后我说不定就是所长了,手下管着二十几号人,也算是个领导哦,哈哈。”

  沈惜也被她逗笑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的事,等几天再看……对了,这种时候你还不忘去跟郭煜吃饭,看来最近你俩发展得不错啊?”

  “发展个屁!说得好像我在跟他谈恋爱。”

  “上次你自己说的,不排除跟已婚男人发生肉体关系的可能。”

  “那也只是上床,与感情无关啊……”袁姝婵自嘲地笑,“你说我是不是贱?一边是领导看上我,我却死活不肯跟他上床;一边也是一个没什么感情的男人,我又不想收他钱,又捞不到别的什么好处,我却在认真考虑有感觉的时候可以跟他上床。”

  “呵呵,那怎么一样呢?说句话糙理不糙的话,陪领导,你是被玩的那个;在生活里找个顺眼的男人,那是你们斗智斗勇相互玩。就算后者可能是有妇之夫,但还是要比前者高尚一百倍啊一百倍……”

  “哈哈,也是,千金难买老娘乐意……”

  “不过你也要小心哦,毕竟是结了婚的男人,逢场作戏还好,不要真的沦陷哦。”

  “唉,上次随便说说而已,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了,还沦陷个头啊!顶多心照不宣地各取所需一下。”袁姝婵诡秘地瞟了沈惜一眼,“要说沦陷,我也就是在你手里死过一回,免疫啦,哈哈……”

  被她突然一调笑,沈惜多少有点小尴尬,本就只是随口问问,关于郭煜的话题也就到此为止。

  又闲坐了一会,他告辞而去。

  周日早晨,早早就醒了的沈惜,淡定地赖在床上,等着裴语微过来叫他“起床”,不知道经过一夜的构思,她会在外衣下面给自己准备什么样的惊喜呢?

  几乎与此同时,仍在贪睡的宋斯嘉却被一种奇异的酸麻鼓胀感唤醒。

  齐鸿轩正骑在她身上不停抽插,见妻子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带着一脸可爱的憨态,嘿嘿笑着问:“老婆,是不是做着梦也有被老公我操的感觉啊?”

  初醒的感官比较麻木,宋斯嘉呆呆地看着丈夫压在自己身上耸动身躯,偏偏现在感觉十分不灵敏,他的这些动作显得格外不真实,有种另类哑剧的荒唐感,让她有点好笑。

  渐渐的,感官的敏锐度恢复正常,宋斯嘉终于也忍不住呻吟起来。

  昨晚两人说好要做一次的,但她在书房一忙就忙到了凌晨,没能兑现对丈夫的承诺。

  齐鸿轩养精蓄锐了整个晚上,这会睡足了醒来,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刻,一阵疾风暴雨,很快使她有了高潮将至的冲动,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宋斯嘉用力掀了一下丈夫:“我在上面!”

  齐鸿轩躺倒,看着妻子猛一下翻坐起来,双腿叉开,扶着肉棒在阴唇边蹭几下,随即用力往下一坐!

  她的屁股重重落在齐鸿轩的大腿上,发出一声“啪”的脆响。

  此刻宋斯嘉彻底沉浸在被唤起的欲望中,后仰身撑着丈夫的腿,上半身绷得像一张弓,柔软又有力的腰肢大幅度上下耸动,狂野地起伏,丰润的臀肉反复摔砸在男人的大腿上,发出的声音比平时齐鸿轩主动抽插时显得更加密集响亮。

  出色的耐力使宋斯嘉保持这个姿势长达十几分钟,还能基本保持同一节奏,给齐鸿轩带来了莫大的享受。

  高频次的上下起伏使她汗流浃背,气喘如牛,终于还是渐渐放缓速度,偶尔她会停下来,换成用阴道夹紧肉棒左右磨转的姿势。

  妻子如此主动的媚态在齐鸿轩眼中不啻天下最美的风景,他抬手捏紧了两团丰乳,一边揉,一边笑嘻嘻地问她为什么一大清早就表现得这么淫荡,换来妻子一个白眼。

  正爽得不行,突然见宋斯嘉脸色剧变,火急火燎地跳起来,二话不说直奔卫生间而去,只留下他挺着一根湿滑坚硬的肉棒愣愣地躺在床上。

  “怎么了?”齐鸿轩莫名其妙地起身,跟在妻子身后走进卫生间,见她正急吼吼地一屁股坐到抽水马桶上,几乎是同时响起了哗哗哗的水声。

  “哈哈,原来宝贝老婆你是被我操尿了……”齐鸿轩得意地调笑,“还好你动作快,不然床单上会喷满你的尿了。”

  宋斯嘉满脸通红,闷着头不说话。

  “可是,老婆,我怎么办?”齐鸿轩挺着鼓胀胀的肉棒来到妻子身边。

  “等会,等会……”难以遏制的尿意带来一阵山洪奔泻般的释放,一泄而空后,宋斯嘉总觉得似乎还有些淋漓未尽,不得不多坐一会。

  见丈夫故意把肉棒翘得高高的,可怜兮兮又满脸猥琐地靠近自己,不由得也有几分好笑:“等我尿完,我们再接着做。”

  “万一它变软了怎么办?硬了软,软了硬,对身体不好哦……”齐鸿轩嬉皮笑脸地又走近两步,几乎就要把肉棒杵到她脸上了。

  宋斯嘉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在肉棒上弹了一下,看丈夫装模作样喊疼作怪,笑着一把攥住肉棒,将龟头送到嘴里紧紧包住,舌尖自然而然在马眼上卷了几下。

  她原本只想应付着舔几下,但此前的激情余韵未退,肉棒上沾着的自己流出的淫汁气息又那样浓烈,宋斯嘉吞吐着肉棒,慢慢地反而变得有些饥渴,不但将棒身上下左右都舔了一遍,又逐渐舔到阴囊、大腿、小腹各个部位,握着的肉棒明显又鼓胀了半圈,马眼里渗出一滴滴清亮的液体。

  宋斯嘉抬眼盯了眼丈夫,微微一笑,吐出香嫩的舌尖,将这些液体都卷到口中。

  齐鸿轩激动得浑身发抖,他的肉棒已经变得像铁一样坚硬,像火一般滚烫,喘着粗气问:“你还没好吗?”

  宋斯嘉故意不说话,不轻不重地继续舔他的马眼,不自觉地扭起了腰。

  齐鸿轩看出她在作怪,两手伸到她的腋下,使劲将她托了起来。

  “还想拖时间?!你这小骚母狗!快来吧!”

  宋斯嘉被按到洗手池前,上身俯倒,双乳垂在水槽中。

  他们家的洗手池用的是紫铜材质,肌肤贴上去颇有几分冰凉的触感。

  齐鸿轩迫不及待地将肉棒捅进滑腻不堪的嫩穴,毫不留情的彻底插入迫使宋斯嘉瞬间扬起头,整个上身触电般弹了起来,他顺势将手探到她身前,抓住两团丰满的肉球揉搓,掌心的火热正好消减了适才贴在紫铜上的冰冷感,一冷一热之间,上半身和下半身同时迸发出了激情。

  忍着胸前的酥麻,宋斯嘉缓缓扭动屁股。

  两人此刻紧贴在一起,再加上身高相近,用站姿从后面进入时,如果齐鸿轩不想时不时就滑出妻子的肉穴,就不能不能大开大合、气吞山河地猛干。

  但宋斯嘉波浪般扭摆屁股,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些许不足。

  “老婆,爽不爽?”

  “……”

  “爽不爽?”齐鸿轩锲而不舍地问。

  “嗯……”

  “每天都把你干得这么爽好不好?”

  “嗯,好!啊,用力,再深一点……快点,再快点……”

  齐鸿轩已经竭尽全力地摆动腰胯,不断加快抽插的速度,气喘吁吁地问:“还要用力?还要快?老婆你怎么这么淫荡?嗯?怎么这么淫荡?”

  “淫荡还不好?啊?淫荡还不好?你不是说我是骚母狗吗?你不喜欢我骚啊?不喜欢我淫荡啊?啊!”宋斯嘉拼命地扭着屁股,她的劲头使齐鸿轩毫不怀疑就算自己一动不动,老婆光靠扭屁股也能把他的精液挤出来。

  “喜欢!最喜欢你这么淫荡!最喜欢我的母狗骚上天!屁股再扭得圆一点!老公是不是很厉害?把你操得骚成这样?!骚成这样!骚成这样!”

  “嗯,嗯……老公厉害,老公最厉害!啊!再里面一点!啊……老公的棒棒好硬……”

  “操死你这母狗!呃……要来了……老婆,快,转过来!”

  宋斯嘉这会正浪得起劲,基本是丈夫说什么就照做什么,她快速转过身,被按着肩膀跪了下去,刚把脸凑到肉棒前,一股浓厚的精液就射得她满脸开花,好像被高压水枪击中一般,她的脑袋不自觉往后一仰,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

  这时第二股精液又射在她口鼻之间,她生怕被精液呛到,屏住了呼吸,张开嘴想吸气时,齐鸿轩顺势将正在发射的肉棒塞进她嘴里,剩余的精液一股股往她口中喷溅,宋斯嘉一边用嘴裹紧跳动着的肉棒,一边大口吞咽精液。

  “老婆,营养早餐好不好吃?”

  “讨厌!”宋斯嘉在脸上抹了一把,指间满是连在一起的黏黏的水丝,“你不是说以后每次都要我夹紧精液不要浪费吗?怎么不射里面?”

  齐鸿轩愣了一下,摸着额头傻笑:“忘了,哈哈……无所谓啦,反正检查结果还没出来。”

  既然已经商量好要生孩子,宋斯嘉对这个检查当然也很在意:“什么时候能拿报告?”

  “明天吧?检查时候说有两份报告,一份做完以后一小时就能拿,另一份要等三天。我才懒得在那儿等呢,明天一起拿好了。”齐鸿轩没有走开,仍旧贴在妻子身边。

  宋斯嘉在洗手池里接了些温水,对着镜子擦抹脸上的精液痕迹,他轻揉着妻子丰满的臀丘,一边说话,一边又把心思动到了她诱人的屁眼上。

  刚才站在宋斯嘉身后猛插时,他就一直盯着她不时微微张合的屁眼,不住幻想自己正在插的,是这个令人垂涎的小洞。

  这种幻想,对他来讲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只要有个合适的联想契机,他总会不由自主想到“插屁眼”这三个字。

  上周五,出差归来的齐鸿轩被老妈催着去做检查。

  走进取精室,大小不过三四平方米的房间里,除了一把沙发、一张矮桌、一个洗手池外,别无他物。

  墙上除了一些说明文字,左右两侧的墙上总算还人性化地设计了一点视觉冲击。

  左侧挂的是一幅油画,画中有一个丰满的裸女,嫩红的乳头和黑乎乎的下体很是醒目,但过分浓烈的艺术气息让人产生不了多少欲望;

  右边是一张大海报,一个穿了身极暴露泳装的青春美少女,白生生的巨乳大半都暴露在外,可三点却又遮得严严实实。

  齐鸿轩恶趣味地想,过去看过一些色情小说,不是有护士帮病人打飞机的情节吗?

  怎么医院不开设这种服务呢?

  刚才坐在窗口后面接收检验单的那个小护士颇为清秀,想象她进来帮他撸肉棒取精的场景,效果倒是比墙上这两张没意思的画强一些。

  现实是他只能自力更生,孤零零待在房间,没有别的刺激,齐鸿轩只能全靠想象。

  先想的当然是宋斯嘉,但平心而论,老婆再有吸引力,毕竟太过熟悉,在需要动用想象来提升刺激感的时候,作用还真不大。

  同理,齐鸿轩又幻想了一会吴静雅,效果也是平平。

  反倒是想到薛芸琳后,终于有了些特别的感觉,毕竟很久没约过这个女人,也很久没操她了,想到过去十来年一直没能搞上她的屁眼,齐鸿轩对此颇觉耿耿于怀。

  想到屁眼,齐鸿轩突然想到了宋斯嘉的表妹。

  上次偷看妻子手机,看到姐妹俩有一段关于肛交的小讨论,表妹夫似乎也提出了肛交的要求。

  看来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女人嘛,当然应该把身上所有的洞都贡献出来,只有三个洞都被插过,才证明了对丈夫的臣服嘛!

  小姨子会不会同意肛交呢?

  那小两口的感情非常好,既然表妹夫明确有所求,估计她迟早会满足他的吧?

  那她的屁眼现在是不是已经被操开花了呢?

  唉!要是宋斯嘉也那么顺从就好了。

  齐鸿轩不由得幻想起了小姨子的屁眼。

  那小姑娘不如宋斯嘉漂亮,但很爱笑,活力十足,整个人又是肉肉的,非常丰满。

  想着她光着屁股趴在身前的模样,齐鸿轩突然真正兴奋起来,想象自己插进她的屁眼,手中的肉棒渐渐变得火热酸胀。

  不知为什么,他又想到了裴语微。

  这女孩他只见过一次,从妻子那里知道她现在已经是沈惜的女朋友了。

  靠,这家伙艳福怎么这么好?

  既然你跟我老婆搞了那么多年暧昧,贡献你的女朋友来给我爽爽,应该不为过吧?

  想象两个小妞都趴在身前,自己从一个屁眼干到另一个屁眼,最后当然又想到妻子也加入其中,三个女人都因为屁眼被狠插而此起彼伏地浪叫,齐鸿轩终于猛烈喷射起来。

  想到前天这场痛快淋漓的幻想,齐鸿轩甚至觉得疲软的肉棒已经恢复了几分活力。

  哈哈,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嘛!

  一切的愉悦满足,在门诊医生帮齐鸿轩解读检查报告后戛然而止。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

  普通门诊的医生一般不会跟病人多话,他们每天几乎都以平均一两分钟看一个病人的速度赶进度。

  要知道一个上午,生殖门诊通常会挂出150多个普通号,一般又只有两三个医生看诊,忙得要死。

  但齐鸿轩是本院陈医生的儿子,陈医生还亲自陪着过来,面对同院的老前辈,今天坐诊的年轻女医生怎么也得多解释几句。

  从检查报告的数据来看,齐鸿轩被确诊为弱精症。

  这不算什么大毛病,如今得这种病的男人越来越多,对性生活的影响并不大,只是精子活力不足,质量也不高,自然受孕的可能性比正常人要小得多。

  “陈老师,接下来呢,你们可以考虑这样两种选择:一个是过几天让令公子再来检查一次,我们可以看看上次检查会不会是因为像疲劳啊之类的因素影响了准确性;或者就照这个检查结果,我帮您开个专家号,正好今天卢医生有专家门诊,你们等会去找她看,毕竟她是我们医院男性不孕不育方面的权威嘛。”

  陈建芬、齐鸿轩母子俩面面相觑,今天本来只是过来拿报告,然后回去就准备安心造人,怎么突然要看不孕不育专家门诊了?

  “可能……是你那天刚出差回来,没休息好吧?”陈建芬犹豫着问,她从没想过儿子身体会有问题,攥着手里的检查报告,脑子有些空白。

  齐鸿轩当然更愿意接受母亲的解释:“可能是吧……”

  “那……我们再检查一次?”

  医生当然不反对他们的任何选择:“那要不我现在就开检查单?你过去三到五天内有没有过性生活?有没有射精?”

  “呃……”齐鸿轩被问得愣住了,这位女医生比自己还年轻,外表清秀端庄,但问起男人的“性生活”和“射精”问题却面不改色心不跳,搞得他反倒有些尴尬。

  “有过,就是昨天……”说到这里,他狼狈地收口,说这些干嘛?

  医生也觉得好笑,她只需要知道病人是不是符合检查标准,谁关心你这几天里具体是哪天射了精?

  “那这样吧,你星期五或者下星期一再来检查。这段时间注意休息,一定要确保三到五天的禁欲时间,我个人建议你下周一来比较好。”

  谢过医生,离开门诊室,母子俩都有些沉默。

  “医生说的你也听到了,回去好好休息。”陈建芬想来想去,只能说出这么一句。

  “哦……”齐鸿轩闷闷地回应。

  他还不知道回家以后怎么跟宋斯嘉说这事呢,会不会被妻子鄙视?

  会不会让她觉得我不行?

  齐鸿轩胡思乱想,越想越火大。

  其实,就算得了弱精症,也只是在生孩子这件事上比较麻烦,和性能力没有绝对的关联,可齐鸿轩总觉得这是一回事。

  尽管昨天刚和妻子大战一场,看上去也满足了她,但今天“弱精症”这三个字却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觉得自己的男性能力从此就要遭受质疑。

  操!这叫什么事?

  这几天里,像齐鸿轩这样在心中不断骂娘,发起狠来想日天日地日翻一切的,不止他一个,周晓荣的心情也差不多。

  他发狠的对象,当然是施梦萦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女人。

  在沐清苑再次成功操了施梦萦,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了。

  上周自己在她身上予取予求,上上下下都玩遍了,他以为这骚屄已经被徐芃调教完毕,以后自己可以尽情在她身上爽,没想到这个幻想很快就破灭了。

  周一回到公司,下班时周晓荣想叫施梦萦晚上到他家去再好好玩一次,她却又变回之前生人勿进的那种冰冷模样,直接怼了回来。

  周晓荣开始还以为她只是装装样子,想嬉皮笑脸多纠缠一会,没想到她直接甩脸子走人,把他晾在办公室里。

  这女人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动物!

  你他妈忘了被老子操得骚尿乱喷的时候了?

  周晓荣见过爱使小性子的,见过习惯装模作样半推半就的,见过喜欢耍手段吊男人胃口的,就是没遇过像施梦萦这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完全摸不透到底在想什么的女人。

  平日里他没有太强的SM倾向,顶多是在心情不好时玩得稍微粗暴点,可面对施梦萦,他总是发自内心想要狠狠抽她几顿鞭子。

  但是,这个星期注定会发生太多让他预料不到的事。

  到了星期六,徐芃帮施梦萦搬家。

  周晓荣之前无意中得知徐芃在帮她找新的住处,每天下班后都带着她四处去看房子,他原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搞定了。

  那天他觍着脸也跟着去,虽然实际上没帮什么大忙,但咋咋呼呼的倒像是出了大力。

  忙活一天,总算把施梦萦的新家收拾得差不多了,徐芃说要庆贺一下乔迁之喜,主动进厨房做菜。

  他也是独自在上海闯荡过的,多少有点经验,手艺勉强还说得过去,像模像样搞出四菜一汤来。

  周晓荣出门买了三瓶红酒,吃饭时他突然想起这天还是徐芃的生日,赶紧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说,宣称今天是双喜临门,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两瓶酒灌下去,周晓荣随口问了句:“徐老师这么帮你,又找房子又搬家,你该怎么感谢他呢?”

  没等徐芃说什么,施梦萦直接起身,豪爽至极地脱到一丝不挂,一屁股坐到徐芃怀里,媚眼如丝地说:“以身相许呗!反正我知道你们就喜欢操我。客户服务的重要原则是需求导向,别人想要什么就想办法满足什么,对吧?周总?”

  周晓荣本意只是撩拨一下,哪想到这个最近几天像冰山一样的女人突然又春情洋溢地发起骚来,举着酒杯甚至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晚上,他们当然毫无疑问又大干了一场。

  让周晓荣略感惊讶的是,徐芃好像对3P失去了兴趣,他独自操施梦萦时照样玩得热火朝天,但只要自己一提枪上马,他基本就偃旗息鼓地退到一旁。

  一晚上下来,两个人同时在施梦萦身上使劲的时间加一起还没超过十分钟,周晓荣甚至没机会在这女人身上试试前后两个洞一起插的玩法,颇觉可惜。

  来日方长,总有机会。

  有了这次的经验,周晓荣对施梦萦现在的状态多少有了点数。

  他猜这骚屄可能已经进化到了纠结的新高度,平白无故对她调笑只会收获白眼,但只要能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即便十分牵强,也能让她放开身心,对男人的要求不加拒绝。

  换句话说,这骚屄现在不是不会发骚,而是需要一个让她觉得能接受的由头。

  只要随便找一套能说服她主动脱裤子的说辞,那就怎么玩都行。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婊子他妈不就真的是个神经病吗?

  很快,周晓荣就发现自己很需要找一个这样的理由。

  因为有人拜托他,想在施梦萦身上爽一把。

  施梦萦搬家两天后,是周旻父亲的生日,周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饭后闲聊,周晓荣有意无意地向堂哥周旻显摆了一下自己把施梦萦弄上了床。

  这对堂兄弟都很喜欢女人,各自有不同的发泄渠道,原本是彼此不相干的,周晓荣过去也很少跟周旻提到自己玩弄公司里女员工的事。

  但施梦萦不一样,她可是沈惜的前女友。

  他知道堂哥对沈惜充满怨念,起因就在于前堂嫂和这个男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现在对和堂哥说起这个,是想告诉他:弟弟我操了沈惜的女人,多少也算是帮你解了气吧?

  说得兴起,周晓荣还给周旻看了一段去年第一次和施梦萦3P时拍的视频。

  镜头里,他刚射完,从肉穴中拔出肉棒,浓白的精液汩汩流出,这一幕周旻看得目不转睛。

  出乎意料的是,周旻突然提出一个要求:“我能不能也操她一次?”

  这大半年,周旻的日子过得很不痛快。

  三十岁的男人,失去后才意识到拥有像巫晓寒那样的妻子是何等幸运。

  就算他今后还能焕发第二春,又上哪儿去找前妻那样做淑女时端庄得体,扮荡妇时骚浪入骨的极品呢?

  巫晓寒淑女那一面,周旻其实也不怎么在意,但她在床上放开以后那股媚劲,实在令他难以忘怀。

  也真是怪了,离婚前那一两年里,自己怎么会觉得操够了巫晓寒,对她兴趣寥寥呢?

  要知道,她刚满三十岁,正是一个女人步入最为成熟,最为风韵难挡的年纪!

  自己至少还能稳稳地享受十年,怎么就稀里糊涂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现在巫晓寒带女儿长居加拿大,过年时回国,倒没拦着周旻见女儿,但她自己却几乎从头到尾没跟他正儿八经说过一句话。

  尤其是那天在电话里听到她明显是在叫床的声音,更让周旻一口恶气闷在胸口,发泄不出。

  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周旻百分百确信,那个尽情操弄自己前妻的男人,肯定是沈惜!

  贱货!烂婊子!王八蛋!

  周旻一直没反省过离婚到底是起因于哪里,恨意自然都集中在丝毫不讲多年夫妻情分的巫晓寒和横插一杠的沈惜身上。

  时间久了,他甚至怀疑这两个人可能早就搞在一起,抓住了自己在外面玩的把柄,正好遂了那烂婊子想离婚的心思!

  大半年来,周旻对自己的头顶早就变得绿油油这件事,基本确信无疑,对奸夫淫妇的怨恨自然也就愈发浓烈。

  只有像他这样尽情享受过巫晓寒肉体的男人,才会真正理解那种爽快,也才会只要随便想想另一个男人骑在巫晓寒身上,内心深处就涌起绝难抑制的愤怒和嫉恨。

  他不止一次想象过巫晓寒在沈惜胯下婉转呻吟的模样,每次一想这些,肉棒就会变硬,心中又像被无数毒虫噬咬,难受得要死。

  操!

  你操老子的女人,老子也要操你的女人!

  就算曾经是你的女人也行!

  周晓荣根本没想过堂哥竟会提出这种要求,变得有些尴尬。

  如果施梦萦只是他在外面随便泡的一个烂货,那无所谓,反正对他来讲,只是一具有些吸引力的肉体而已,只要不妨碍到自己爽,别的男人会不会操她,周晓荣根本不在意。

  可问题是,施梦萦不光是他一个人的玩具。

  一直以来,在施梦萦身上下了大工夫的,是徐芃。

  如果自己随随便便就答应别的男人去玩她,徐芃会不会很不高兴呢?

  易位而处,周晓荣觉得自己肯定会大为不满。

  再说,徐芃说过他最终想把施梦萦调教成一条合不拢腿的淫贱母狗,如果他接下来还有配套的步骤呢?

  千万别像去年那样,爽过一把之后,反倒把这女人惹毛了,如果再来一次半年多碰都不让碰的尴尬,那周晓荣肯定会悔青肠子。

  所以周晓荣不敢跟堂哥打包票,而是先找徐芃商量。

  果不其然,听了周旻的要求,徐芃想都没想,一口就回绝了。

  “不行!万一把施梦萦的逆反心理又激起来了,怎么办?”

  “这个我们另想办法!”周晓荣一直以来都觉得,徐芃应该主要也是从不要刺激施梦萦的角度考虑的,所以私下已经想出一个自觉完美的办法。

  “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这骚屄现在对三个人一起做不怎么反感了,找哪天我们一起过去操她,然后说玩点花样,像上次那样给她把眼罩戴上。等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偷偷把我哥换上,神不知鬼不觉,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被我哥操过一次,这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徐芃愣住了,没想到周晓荣居然已经设计好了行动方案,而且听上去还颇为可行。

  一旦真用了这招,那只要自己愿意配合,想蒙住施梦萦并不是太难的事。

  他之前那个不能刺激施梦萦的理由就不成立了。

  可要他就这样同意让周旻染指施梦萦,是绝无可能的。

  和周晓荣分享,对现在的徐芃来讲勉强还能接受,这是二十多年积累下来的交情,使他在还没想明白——或者说在潜意识中不愿承认——自己现在对施梦萦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时,无法断然阻止这胖子对她下手。

  而且,徐芃也想借着一次次看施梦萦在床上被周晓荣操的样子,让自己能重新回到只把她看成一个被调教的对象的状态,能心无旁骛重回试着把她变成一条无脑母狗的正轨。

  但他不能接受过程中再加入新的男人。

  徐芃死都不松口,周晓荣也无计可施。

  如果徐芃不肯配合,那他想出来的借口3P,中途暗中换人的计划就无法操作。

  他真是难以理解,徐芃为什么这么固执呢?

  不就是一个玩起来还不错的骚屄吗?

  又不是直接送给堂哥,只不过让他悄没声地操一次,今后还不是任由我们两个捏来搓去?

  程莎是周晓荣的女人,必要的时候还不是照样送出去给别人玩?

  孔媛、苏晨,哪个不是陪过客户?

  又有哪个送出去的时候,徐芃不知道?

  他不是都没说什么吗?

  为什么把施梦萦看得那么紧?

  又不是正式女友,更不是老婆,至于吗?

  想当年,徐芃明明可以单独给张沐霖破处,他还是叫上了自己,那可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孩子!

  相较而言,施梦萦这婊子算个屁!

  百思不得其解。

  说到后来,两人都有些激动,难免起了些小争执。

  总算交情坚固,虽然谈得不愉快,但很快都住了口,各自退上一步,不再提这茬。

  经过这么一次不愉快的谈话,心里多少带了点气的周晓荣没打招呼,就把施梦萦的名字加进了生日那天要叫到家里来玩的女人名单中。

  我堂哥不能玩,我玩玩总可以吧?

  周晓荣和徐芃的生日只隔了几天,正好赶上是周五,晚上玩到多晚都不怕。

  徐芃周末在平州有课,周五中午就搭高铁出发了。

  这个晚上,周晓荣可以独自为所欲为。

  说起来,他们两个都和公司里不少女员工有过肉体关系。

  虽然其中的大部分,他俩都试过滋味,谁都没落下,但这些女人还是有所区别的,譬如程莎、曾经的许茜、现在的谭伊娜,这几个基本算是周晓荣的禁脔,如果他不主动带出来分享,徐芃不会主动去撩拨她们;而苏晨,大体算是徐芃的人,周晓荣也只上过几次。

  所有的女人中,孔媛和施梦萦算是非常特殊的,从私人感情上来讲,周晓荣清楚她俩内心更倾向于徐芃,但出于对她们的特别兴趣,他也不甘心把她俩算作是徐芃的人,想玩的时候就会厚着脸皮主动提出要求。

  当然,先和徐芃说一声,还是有必要的,只是在周晓荣想来,这只是个对兄弟表示尊重的形式,徐芃是不会对他说“不”的。

  但这一次,因为之前的那场争执,周晓荣赌气地没有跟徐芃打招呼,就直接叫施梦萦来他的生日聚会。

  同时,他也想看看,在给了她一个陪老板过生日的“正当理由”后,施梦萦到底会是个什么态度。

  听到程莎说“晚上一起去周总家开生日party”后,施梦萦低头想了想,闷声说了句:“我知道了。”

  程莎特意提醒:“下班以后别急着走,凑齐人,一起出发。”

  所有人都到齐后,施梦萦才明白程莎所说的“凑齐人”是什么意思。

  原来今晚要去周晓荣的远不止她们两个,还有谭伊娜、蒋思怡以及之前与她几乎全无交集,只知道是周晓荣秘书的吕芸。

  周晓荣没等下班就先回家做准备了,五个女人坐程莎的车赶往周家,顺道去取了事先订的生日蛋糕。

  周晓荣家在丽桥区一栋高档公寓楼的15层。

  六点半左右,女人们到了目的地。

  程莎打头,谭伊娜拎着蛋糕盒,五人鱼贯走入公寓楼。

  同时有五个颜值至少在合格标准以上,神韵气质又各自不同的美女出现,算得上是一道极特别的风景,进进出出的男人几乎都无法免俗地盯着她们看上许久。

  电梯里,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聊着,虽然她们彼此间的交情都很一般,但也少有过节,大多又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论年龄,施梦萦在五人中居然排第二——爱热闹的天性根本压抑不住,只有施梦萦独自缩在角落,心不在焉地发呆。

  周晓荣热情地欢迎了她们。

  他算是比较喜欢吃窝边草的,在员工里招惹了不少女孩,但也不至于把每一个上过床的女人都发展成长期关系,大部分只是一夕之欢,买个包或者别的什么就算等价交换了。

  还有一些则像孔媛或许茜那样,已经离开了荣达智睿。

  今天到他家来的这几个——暂时先算上施梦萦——基本上就是现在整个公司里周晓荣最感兴趣,和他在床上的交流最频繁的女人。

  他带着几个没来过他家的女孩四处参观,施梦萦略感麻木地在屋子里转了转。

  周晓荣家是面积将近230平方的精品房,光客厅就接近50平方,几乎都快赶上她新租的房子了。

  转了一圈,大家又围坐在客厅沙发闲扯了十几分钟,外卖终于送到。

  周晓荣今晚的目的当然不是吃饭,所以就没在晚餐上下工夫,只是随便叫了披萨和烧烤,吃的虽然不甚讲究,却囤了够十个男人喝的啤酒和红酒。

  吃过饭,回到客厅,程莎和吕芸帮着为每个人都倒上了酒,又将零食、糕点之类的摆满茶几。

  沙发上坐那么多人会显得特别拥挤,周晓荣在茶几另一边铺了张地毯,吕芸和谭伊娜就坐在地毯上。

  “干杯!”六人举杯在空中碰了一下。

  施梦萦只呷了一小口啤酒,就想放下杯子,没想到周晓荣、程莎、谭伊娜、吕芸都把整杯啤酒一饮而尽。

  蒋思怡原本也只是小酌一口,一看他们都那样豪爽,赶紧又咕嘟咕嘟喝完了杯中酒,所有人都盯着施梦萦,她面无表情地把酒干了。

  周晓荣搓着手,兴致勃勃地问:“咱们今天人多,玩点什么呢?”

  谭伊娜和吕芸同岁,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年轻的,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国王游戏!”

  “‘国王’啊?好啊,大家都会玩吧?”周晓荣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

  不出意料的,施梦萦沉默摇头,稍显意外的是,程莎也同样一脸茫然。

  “哈哈,莎姐不会玩我们小朋友的游戏哦?”吕芸看似天真地笑,稍机灵些的都能听出她话中暗讽程莎已老的意思。

  程莎现在是总经理助理,兼着客服总监,施梦萦和谭伊娜都是她的属下,蒋思怡虽然不归客服部管,但也不敢这样和程莎说话。

  只有自以为是周晓荣贴身秘书,又不忿那老女人似乎更为“得宠”的吕芸,时不时会和程莎别别苗头。

  程莎满脸无所谓的表情。

  “没事,小朋友的游戏,不会多复杂,学学就会了”

  周晓荣简单介绍了游戏规则,从家里翻出一副扑克牌:“就玩原版的吧,抽牌!”一边说,他一边洗出了“大王”牌,又找出红桃A、2、3、4、5、6,将这七张牌叠在一起,随意切洗了一下,然后从他开始大家按顺时针方向依次抽牌。

  “有没有人抽到‘王’牌?”周晓荣用手指敲着桌子,为自己第一把没能成为国王感到遗憾。

  “我!”吕芸得意地举手。

  “这张牌是你的。”周晓荣将桌上仅剩的一张不知牌面的牌推到吕芸面前,“今天国王的第一道命令要下给谁,做什么呢?”

  “嗯……”吕芸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小心翼翼地说,“3号喝一口酒,然后喂给6号。”

  “谁是3号?”周晓荣看着身边这几个女人,见施梦萦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牌扔到茶几上,牌翻了过来,是红桃2;谭伊娜捏着牌微笑不语;蒋思怡左右顾盼,脸上也满是轻松。

  只有程莎懊恼地丢出手里的牌,正是红桃6。

  “哈哈哈,红桃3是你自己啊!”同样观察着几个人的表情,谭伊娜最先反应过来,指着吕芸大笑起来。

  吕芸翻开茶几上的牌,果然她自己那张就是红桃3。

  她既庆幸自己终究还是攒了人品,没在第一把就玩太狠的;又觉得要给程莎这老女人嘴对嘴喂酒,有点变相接吻的感觉,心里颇为不快。

  但国王命令已下,不容更改,吕芸长出一口气,恶狠狠含了满满一口啤酒,腮帮子鼓得圆溜溜的,凑到程莎脸旁,对嘴将全部酒液都送到对方口中。

  过程中难免淅淅沥沥地滴下许多酒水,把两人衬衫前襟都打湿了,紧贴在身上。

  她俩今天穿的内衣一纯黑一粉红,原本隔着衬衫只能隐约看到,被酒水打湿后,透视效果就非常明显了。

  旁边的人都起哄似地鼓掌,周晓荣趁热打铁,提议大家再干一杯。

  闹哄哄一阵,第二轮游戏开始。

  周晓荣还是没能当上国王,玩得懵懵的施梦萦抽到了“王”牌,鉴于吕芸作茧自缚的例子就摆在眼前,她显得更加谨慎,只说让1号给5号喂吃蛋糕。

  这个命令过于无趣,被指到的周晓荣和谭伊娜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

  第三把终于轮到周晓荣抽到“王”牌,他想尽快把游戏导向更淫糜的氛围,验证一下施梦萦今晚会不会放纵身心,直接说了个狠的:“3号给6号口交三分钟!”

  他知道楚施梦萦到底抽了什么牌,如果就在这两个号码之中,正好可以看她会不会照做;即便她这轮还是看客,游戏玩到了这个尺度,只要她还能安稳坐下去,也能说明态度了。

  他这次指的号码和第一把吕芸下指令时一模一样,巧合的是,这次抽到这两个号码的又是程莎和吕芸,只是与第一把相反,程莎这次是3号,吕芸则是6号。

  “哎呀!不要,好难为情的!”吕芸扭捏着反对,坐在她身边的谭伊娜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着手:“脱掉!脱掉!内裤脱掉!”

  周晓荣特别留意施梦萦的反应,见她只是皱着眉头,神态间略显鄙夷,却既未开口反对,也没起身要走,反而主动往杯子里加满酒,一口喝干,顿时心里有了底。

  心中一定,他的注意力就转到现在游戏中那两个被指名者身上:“来,坐到沙发上来,让你们的程总助,莎莎大姐给你好好服务一下。”

  吕芸又半真半假地反抗了一会,终于慢吞吞将套裙拉到腰间,褪下丝袜,脱掉内裤,坐在沙发上岔开双腿。

  她的个子在今天这几个人里是最高的,比周晓荣都要高三四厘米,身材比例又好,两条白皙圆润的长腿即便曲起来,看上去还是极为诱人。

  程莎意兴阑珊地蹲下,凑到她的肉穴边随意舔了几下。

  周晓荣才不会让她如此敷衍,大声抗议起来,她只好越舔越认真,越舔越卖力,到最后索性把大半根舌头直接塞进肉穴中搅动,吕芸强忍着下身越来越强的快感,险些就要大声呻吟起来,还好三分钟的时限终于到了。

  接下来的游戏,周晓荣一心想要让施梦萦“出场”,可她今天运气好到没天理,不是轮到她当国王,就是怎么都指不到她的号码,好几轮游戏过去,另外四个女人或多或少都被折腾过,蒋思怡甚至都被周晓荣插了五十下,施梦萦却始终置身事外,像根本没参与这个游戏似的。

  周晓荣既觉得好笑,又难免心急。

  转眼到了第八轮游戏,从没当过国王的谭伊娜抽到了“王”牌,上一轮她被指令给蒋思怡舔了会屁眼,想不到那么一个卡哇伊的童颜小美女,股间却特别臭,唇舌间的异味久久难去,搞得她心情大坏,也想憋着坏想弄些花样来恶心别人,想到从前在酒吧见过的一个玩法,照搬过来:“1号脱掉裤子撅屁股,2号躺在地上,喝从1号屁股沟里流下去的酒,喝完……”她左右看了看,拿过一瓶已经喝了一小半的红酒,“喝完这半瓶酒为止!”

  “哈哈!”抽到红桃A的周晓荣把牌往桌上一甩,跳起身来,直接开始解裤子。

  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2号是谁?

  过了一会,施梦萦默默站了起来。

  周晓荣大喜,一边假客气:“哈哈,不好意思,我们都得听国王的……”一边扒光裤子,站到沙发边上。

  经常出入周家的程莎熟门熟路从浴室拿来一条浴巾,铺在地上。

  施梦萦正要躺上去,谭伊娜在一边淡淡地说:“你不可能对得那么准,把酒全喝在嘴里的,要是衬衫上洒了红酒,待会你怎么出门啊?”

  谭伊娜的口气不算友好,但说的话很有道理,施梦萦犹豫了一会,轻轻哼了声,一颗颗解开扣子,脱下衬衫,顺手连胸罩都解了,赤着上身躺到浴巾上。

  周晓荣嘻嘻笑着,站在横躺着的施梦萦上方,两脚就在她双乳边上,扶着沙发向前哈下了腰,屁股正对着她的脸。

  从施梦萦现在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周围有一丛短短黑毛的屁眼一耸一耸的,就在自己脸部的正上方。

  “靠后一点……”负责倒酒的“国王”谭伊娜指挥周晓荣挪动位置,确保股沟里流下去的酒液差不多正好能落到施梦萦的嘴里,然后举起酒瓶,对着他的屁股浇了下去。

  猩红的酒水肆意泼流,有些顺着大腿淌下,有些则在股沟里滑了一圈,像个小瀑布般落在施梦萦的脸上,酒直接落进嘴里倒还好,还有不少酒滴砸在脸颊上、脖子上,溅起无数血一样的碎沫,四散飞洒,从额头到胸部,无处不被溅到。

  施梦萦大口吞咽酒水,刚开始不小心还把酒呛进了鼻子,学了乖捏住鼻孔,屏着气,只靠着吞咽的间歇,张大了嘴呼吸。

  瓶子里本来还剩三分之二的酒,一半溅了开去,另一半落进施梦萦的嘴巴,她不可能咽下所有的酒,后来谭伊娜又特意倒得很急,她只能边喝边吐,最后喝进肚子里的,可能只有四分之一瓶左右。

  即便这样,施梦萦站起身后还是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周晓荣毫不客气,先是套上了裤子,然后借着搀扶的名义将她搂在怀中,顺手抄起浴巾在她胸前随便抹了几把,又从茶几上扯了几张餐巾纸帮她擦了脸和头发。

  施梦萦急促地喘气,顾不上自己半裸着被男人抱着,即便周晓荣有意无意把手地捂在她右边的乳房上,她也毫无反应。

  “暂停暂停!咱们去切蛋糕吧?”周晓荣提议。

  “好!好!”吕芸跑去餐厅,把蛋糕盒端回到茶几上。

  “周总你今年几岁啊?”蒋思怡在一堆数字蜡烛中随手翻弄。

  “算周岁的话,二十九。”

  程莎补充道:“中宁讲究做九不做十,今天周总其实是过整寿啊……”

  “对啊!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只叫了你们几个过来一起度过,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哈哈哈。”

  “当然感动啦,周总生日快乐!”

  “不急着说快乐,先点蜡烛!”

  谭伊娜抢着说:“先许愿!”

  程莎点着了已经插上的“2”和“9”这两根蜡烛。

  周晓荣看着跳跃的火光,装模作样地无声说了一句话,然后一口吹熄蜡烛。

  “周总你许了什么愿啊?”吕芸好奇地问。

  谭伊娜推了她一把:“愿望不能说出来的吧?”

  周晓荣巴不得立刻宣布自己的愿望:“能说能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刚才玩的是‘国王游戏’,我的愿望呢,就是今天晚上要真正当一次国王!”

  “啊?”女人们都有点没听懂。

  “刚才说了,今天算是我过整寿,所以你们可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让我实现愿望哦!”

  “那你怎么才算真正当上国王啊?”程莎、谭伊娜两人多少已经明白周晓荣的企图了,又好气又好笑地假意追问。

  “嘿嘿,国王嘛,当然要开后宫,而且金口玉言,我说什么你们都必须满足!”

  周晓荣笑得一脸猥琐,话说得却又理直气壮,“今天晚上你们都算我的妃子,必须对我言听计从哦!哈哈哈……”

  “哈哈……”

  “想得美!”

  “呸!”

  “才不要!”

  女人们同时对周晓荣的痴心妄想加以抨击,只有施梦萦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

  “你们看,还是小施对我最好,知道对国王说的话要顺从,哈哈!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光着上身随我看随我摸,真是本王最善解人意的妃子啊!”周晓荣搂住施梦萦,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下,她扭转脸去,撇了撇嘴,并没别的什么反应。

  “切!那你就搂着小施当国王好啦!我们才不要当你的妃子!”程莎满脸都是不屑。

  “好啦,今天我过生日,你们就给个面子让我当这个国王嘛,好不好?”周晓荣又换了副嘴脸,软语恳求起来。

  几个女人都板着脸翻着白眼,由着周晓荣苦苦哀求,最终是谭伊娜率先妥协:“好吧,看你可怜,就让你当回国王吧,仅限于今天晚上哦!”

  “肯定肯定!”周晓荣又把视线转到另几个女人脸上。

  实际上,除了施梦萦心底冷淡如冰,只是因为清楚今晚肯定会有更色情的节目,懒得计较以外,另几个女人根本无所谓周晓荣当不当国王。

  反正在场这几个都跟他上过床,谭伊娜和吕芸还一起陪周晓荣玩过一次,谁会真的在意?

  但她们都各有计较,谁也不会二话不说就脱得精光,毕竟今天这么多女人在场,谁都不肯显得太过轻浮廉价。

  现在既然谭伊娜率先松口,各自的姿态差不多也已经做够了,剩下三个女人都装出一副“给你个面子”的模样,陆续答应了周晓荣的要求。

  “哈哈,那好,本王的第一条命令来了!你们把衣服全脱了,光溜溜地站在一起给我唱一首生日歌!”

  “去你的!”

  “真变态!”

  女人们嘴里还在抱怨,但脱衣服的速度却一个都不显得慢,很快,五个女人都变成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地站成一排,程莎起头,众人紧跟,一边拍手,一边唱了起来:“Happybirthdaytoyou……”

  周晓荣乐呵呵地绕着她们五个转,一会摸摸这个的胸,一个拍拍那个的屁股。

  女人们也不客气,纷纷抛着媚眼拍打他的手,可他还是乐此不疲地挨个骚扰。

  一曲唱罢,周晓荣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要我们唱歌就让我们好好唱,你在那又掏又抠的烦不烦?”施梦萦没好气地呛了一句,刚才周晓荣在她身上做得最过分,从身后将两根手指探入肉穴抽动了几下。

  周晓荣毫不在乎地嘿嘿笑着,没接这茬。

  “国王啊,接下来又要我们怎么伺候呢?”

  “好,我又要发布命令了!”

  “好啦,听国王吩咐。”“请国王下命令吧。”几个女人嬉笑着七嘴八舌,施梦萦板着脸混在其中。

  “你们先围成一圈……”周晓荣比划着示意女人们站好位置,顺便七手八脚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五个裸女遵从指令,将周晓荣围在正中。

  “你们都跪下,给我行个大礼!”

  女人们照例先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抗议几句,随即纷纷跪好。

  “今天本王大寿,赏赐爱妃们生日蛋糕……”周晓荣一边说,一边往肉棒上抹奶油,“来,我一个个地赏给你们吃!”

  他先将肉棒递到程莎嘴边,程莎毫不犹豫将肉棒吞到嘴里,唇舌并用,将上面的奶油舔吃得干干净净。

  周晓荣照方抓药,又用奶油涂满肉棒,送到施梦萦的嘴边,她抬起眼自下而上白了周晓荣一眼,什么都没说,照着程莎的样子也舔吃了一遍。

  后面依次一个个地舔下去,直到最后一个谭伊娜吮完肉棒上的奶油,整根肉棒变得油光水滑,色泽鲜亮,而且已经完全勃起,硬邦邦地斜斜上翘。

  “众位爱妃做得很好,哈哈,你们吃鸡巴的水准都是第一流的,本王真是艳福不浅啊!”

  吕芸假作天真地问:“国王啊,鸡巴我们可以轮流吃,可你这一根鸡巴,能不能对我们五个人雨露均沾啊?”

  “呃……”周晓荣楞住了,他再能吹牛也不敢说今天晚上可以干翻五个女人。

  其实他今天最重要的目标,还是施梦萦。

  对他来说,蒋思怡的吸引力最小;吕芸和谭伊娜就是他盘里的菜,随时都能操,不着急;程莎也算他的心头肉之一,但跟了他那么久,新鲜感上差了一些,所以他的注意力本就只放在施梦萦身上,但这话不能明说,否则肯定会让另四个女人不高兴。

  “唉,众位爱妃都这么风骚,本王当然宁愿辛苦一点,也要努力雨露均沾啦!反正时间还早……”周晓荣抬头看了眼挂钟,这会才九点多,“今天玩个通宵也没问题啊!”

  “我有问题。”施梦萦冷冰冰地说,“我要早点走。”

  “干嘛这么扫兴啊?不是说了今天我是国王,一切都听我的吗?”周晓荣有点不高兴。

  施梦萦还是冷冰冰地怼了回来:“我不知道你要玩这么久。明天我约了人,有事要办。”

  另外四个女人都不说话,沉默地看热闹。

  周晓荣心中不悦,但不想和施梦萦搞得太僵,免得又得罪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女人,息事宁人地说:“那好吧,随你,不过至少可以玩到十一点吧?”

  “那行。”施梦萦懒得再多话,一脸冷漠地答了两个字。

  “好,那还是可以慢慢来……”周晓荣重新打起精神,“好啦,我们继续,你们还是像刚才那样围住我,转过去都趴好,把屁股撅起来!”

  五个裸女纷纷转身,上半身紧贴地板,屁股则高高撅起,五个白花花的赤裸臀部顿时就像是绽开了一朵肉花似地将周晓荣包在花心。

  这几个女人中,只有谭伊娜比较纤瘦,另几个身材至少是饱满,施梦萦和程莎的下半身更是罕见地不失美感地丰腴肥润,此刻,光是视觉冲击就使周晓荣感觉肉棒酸胀,有种快要爆掉的冲动。

  “来吧,本王给你们来一个雨露均沾!”

  说着,周晓荣就扑了上去,先从程莎开始,一口气狠插了三十下,然后离开她换到施梦萦身后,挺着浸满了淫汁的肉棒狠狠插入,一个个轮换过去,每个女人他都只插三十下。

  一开始他没想到,从第三个吕芸开始,周晓荣让她们自己大声数出来被他插了多少下,整个房间里此起彼伏的,满是淫荡的喘息娇吟和艰难的数数声。

  “怎么样,本王公平吧?谁也不多操一下,谁不也少操一下!至于最后射在谁里面,就看老天安排!”周晓荣气喘吁吁地说着,马不停蹄在五个肉穴里来回交换抽插,从第三轮开始,换到程莎、施梦萦和谭伊娜身后时,他偶尔会用奶油当润滑剂,抹在屁眼里捅上三十下。

  努力控制着节奏,换人时又可以稍加调整,周晓荣这一次坚持的时间之久,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谁都不记得究竟换过多少轮,最终他还是和程莎有缘,在她的屁眼里一泄如注。

  “还说不偏心呢?!”吕芸翻身侧躺在地上,“为什么没射给我啊?”

  “你没看国王喜欢插后面吗?”蒋思怡咯咯笑着,“如果非要射在后面,我宁愿他别射给我!”

  吕芸伸手去挠她的痒,一扭脸却看见谭伊娜主动爬过去用舌头帮周晓荣清理起了肉棒,顿时忍不住叫起来:“呦!咱们谭娘娘还真是乖巧,这么主动帮国王舔鸡巴,你别忘了,不光有精液,还有程娘娘屁眼里的东西呢!”

  谭伊娜吐出肉棒,回了一句:“国王的鸡巴,有什么都该好好伺候!”

  “哈哈,你这么乖,是不是想下一个轮到你啊?”

  谭伊娜淡定地说:“我可不指望,没听到施娘娘说要提前走吗?你说咱们国王下一个不在她身上拼命使劲,还能轮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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