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初恋的文君
洪文君没有意识到,她刚才的声音有多甜腻,称呼也从奶奶变成了人家,配上那娇羞的神态简直就是撒娇嘛!
李少平当然感觉到了其中微妙的变化,胆子又大了不少,看向洪文君的眼神儿也多了几分热烈的暧昧之意。
“哎哎,阿姨奶奶,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哈,至于你好不好?有多好?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我说了才算的,你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吗?
田中有颗草,
其盛遮禾苗。
农夫嫌之恶,
医者当成宝。
如人立尘世,
哪能都说好。
各花入各眼,
只分多与少。
阿姨奶奶,在我眼里你就是有那么好,就是医者眼中宝。”
后面这句话,李少平表达的意思很直接,你有多好?你就是我眼睛里的宝。
洪文君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笑过了,在外人眼里看似风光无限的她,背后也有很多外人看不到的心酸和凄楚。
但在今天,以往所有的郁结和不快,都在这没心没肺的大笑声中,化为乌有。
笑出泪水的桃花眼,朦胧地看着对面小小的少年,洪文君的内心莫名地涌起一股温暖,她感觉的出来,这臭小子是故意在逗她开心,她也感觉的出来,这臭小子看她的眼神儿里,那不可言说的东西是什么。
沧桑半生,经历过风霜雨雪的洪文君,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小鬼头对自己的想法儿,可是,她不敢接受这份奢侈的情感,不说两个人的亲戚关系,也不说两个人的辈份差异,更不说两个人的年龄差距,仅仅是她背后那人的恐怖能量,翻手间就可以让这个天真的少年尸骨无存。
在她的过往经历中,这种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她不想给那些喜欢她,甚至爱她的男人带来无法预料的伤害,所以她怕,怕那些让她心动的情感,但她又特别渴望得到这些情感,这种矛盾的心理,伴随了她大半生。
揽镜自照,她经常对着那个虚幻的自己发出嘲笑,嘲笑她经历过很多男人,却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谁能想到,那个辗转在权力游戏中的交际花,以万种风情征服那些游戏中的胜利者的绝色佳人,爱情却荒芜的像撒哈拉无边无际的沙漠。
夜深人静的时候,洪文君经常拥着被子默然神伤,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断变换,那些男人的身份也不断变换,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内心的凄楚和无助。
洪文君清楚的记得,自己光怪陆离的荒唐人生,是从三十年前那个阴雨连绵的秋天,正式开始的……
淮滨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县城,地处信阳市的东北,南接潢川,固始,西邻息县,北通安徽阜南,属于江淮平原的一角。
当时,淮滨县城最高的建筑就是五层高的百货大楼,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是淮滨当之无愧的商业中心,普通老百姓能在里面逛上一圈,回到老家都能让他自豪半个月,人们都以能在百货大楼消费为荣。
十四岁的洪文君第一次走进百货大楼,是被父亲洪成功带着她来买衣服的时候,到现在她依然记得自己欢呼雀跃的样子,那是她来到淮滨最美好的一天。
父亲洪成功原来在乡镇的扬水站上班,是国家正式工,后来经过他多年的努力,在洪文君考上初中的那一年,他被调到淮滨县水利局,担任水利局办公室主任一职,主要负责几个局长的日常工作安排,生活后勤等服务性的工作。
一年工作下来,也算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大的失误也没有啥亮眼的成绩,可褒可贬,但是体制内的游戏规则,从来不是看你的成绩,而是看你的人脉资源和站队伍的眼光。
或许是洪成功的点儿背,他背后的正局长因为贪污受贿被纪委双规,原来的第一副局长成功上位,洪成功作为前任局长的嫡系成员,被打压排挤那是必然的结果,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洪成功拼命地向新局长靠拢,表忠心,送物送钱那更不用说。
对于从基层爬上来的洪成功来说,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已经算相当成功了,他是整个洪氏家族里职位最高的一个,每次回老家都享受家族的最高礼仪,看着同辈兄弟羡慕敬畏的目光,那种光宗耀祖的自豪感是他最大的心理享受,他不能失去这个位置。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经努力之下,新局长终于向他伸出了招揽的手,但是有个条件让他有点儿难以接受,新局长在一次和他谈话的过程中,不断提起自己的女儿洪文君,说那丫头如何如何漂亮,像仙女下凡一样,看着就招人稀罕,我没有女儿,你看让文君认我当干爹吧!
这样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平时在局里,谁不知道新局长是有名的色鬼,他想让自己的女儿认他做干爹,根本就是没有安好心,看他说起女儿来那淫邪的样子,口水差点流出来,这样的干爹,把女儿交给他就是把女儿推进了火坑。
洪成功当时没有拒绝,说回来问问孩子的意思,现在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做父母的不好替孩子做主,如果她不愿意谁也没有办法!
新局长听了洪成功的话,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放了洪成功十天假期,让他专门来搞定这件事情,如果完不成也就不用再回局里上班了,直接去以前的扬水站履新就可以了。
洪成功知道,这是新局长的最后通牒,如果做不到,他只能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回到他工作的原点,一切都没有机会重新来过了,因为他的年龄不允许。
煎熬挣扎了一周,洪成功都没有做出选择,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怎么舍得为了自己的前途,毁掉孩子的前途呢!
老婆马玉莲看出了丈夫的不正常,问他有什么事情让他愁眉苦脸了这么多天?而且也没有见你去上班?是局里出事了?
无奈之下,洪成功把新局长想认自己女儿做干女儿的事情对老婆和盘托出,并说出了新局长的生活作风和为人情况,想听听她的意见。
马玉莲没有多少文化,但是她性格泼辣,做事果断直接,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狠劲儿,思虑再三,她决定说服女儿。
对她来说,这不是小事情而是关乎整个家庭命运的大事情,如果洪成功回到扬水站,那么先前的一切荣耀和富足的生活都不复存在,洪成功也会沦为家族的笑柄和耻辱。
再说了,这是去做新局长的干女儿,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咱们怎么能傻乎乎地往外推呢?
有了新局长的庇护和支持,你的位置不光坐的稳,坐的牢,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就是再上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新局长对女儿会怎么样,不用太过担心,最多就是把咱女儿糟蹋了呗,他还能怎么样啊?
女人嘛!
终归是要经过这一遭的,早一点儿,晚一点儿有什么区别?
如果咱女儿把局长伺候好了,你说以后有好处他还能忘了你吗?
嗯,这样一来,你就是局长的半个老丈人了呢!
就这样,十四岁的美少女洪文君的命运,被她的亲生父母硬生生地改写了。
也就在那个秋天,十四岁的洪文君变成了新局长的地下小情人儿,也正式开始了那个被人称为“官妓”的悲催人生。
尝到女儿带来好处的洪成功果然成功了,他也从最初的愧疚和难堪,变成了后来的无耻和贪婪,他靠着女儿的肉体一步步从一个副科长走到正厅级领导的岗位上,最后光荣退休。
女儿洪文君也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她侍候过的男人的职务也越来越高,从县级到地级再到省级,直到现在身在序列的正国级,作为职业的官场情妇,洪文君无疑是最成功的,她认识很多跟她一样的姐妹,都没有达到她这样的高度。
甚至,不少姐妹因为受到身边那些男人的牵连而受害,有丢掉命的,有坐牢的,有潜逃国外的,有隐姓埋名的,总之各种下场,不一而足。
年过半百,洪文君也看透了许多事情,对自己的命运不再自艾自怜,坦然面对一切,不管好的坏的,只要经历过就足够了。
现在的男人对她已经不像头些年那样宠爱,有时候两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到他一次,一是他工作太忙,身不由己,二是他年龄大了,少了当初的激情,再者还有别的年轻女人等着他宠幸,所以近两年,他对洪文君的制约可以说几乎没有了,除了暗中保护她的一个女保镖外,没有人管洪文君做什么。
但是,多年积威之下,洪文君还真没有胆量做出对不他的事情,她怕被他知道了,会给那个男人带去灭顶之灾。
现在,洪文君久旷的身子也只有回到信阳的时候才能得到满足,因为在那里,她有一个别人想不到的秘密情人:自己的儿子的陈可新,所以她经常一个多月就回到信阳住几天,表面上是回家探亲看孙女,暗地里却是和儿子颠鸾倒凤,享受鱼水之欢。
儿子陈可新目前是除了那个人之外,洪文君唯一的情人,也是她寻求性满足的唯一途径,所以她不愿意帮助陈可新谋取更高的官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洪文君不想儿子跟自己的父亲一样,靠着自己的身子来谋取官场利益,见惯了官场波诡云谲的她更希望儿子能安稳地渡过一生,而不是在权力游戏中变成利益的炮灰。
可惜的是,洪文君不知道她的儿子根本不懂她的苦心,现在正打算用他外公的拿手绝活:美人计,来谋取更高的职位。
兜兜转转,几十年弹指一挥间,曾经的官场妖姬洪文君,也年华老去,不复当年。
繁华落尽以后,洪文君已经心如止水,不再奢望自己此生还会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
哪知道,就在此刻,就在眼前,那个小小的少年拨动了她蒙尘多年的心弦。
洪文君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少年怦然心动!要知道人家认识他还不到两个小时好不好呢?
哎呀!好丢人啊!论辈分他还叫人家奶奶呢!嗯,好在是那个坏小子对人家也有意!不然叫人家怎么开口说喜欢他?
不行,不行,既然人家喜欢他,就不能害了他啊!如果被那个人知道,他肯定活不成的!
有人说,所有的真爱都是莫名其妙地突如其来,不会给你一点儿准备的时间!
洪文君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准备,真爱就这样来到眼前,她看着对面忙着献殷勤的小子,不知道该怎样给他回应!
纠结良久,最后还按下内心的欢喜,摆出一副奶奶应有的姿态面对他:“好啦!臭小子,别拿奶奶寻开心了,你知道你说得是什么吗?我可是你应该叫奶奶的人,知道不?没大没小的让奶奶笑话你吗?嗯,快点尝尝这道鲤鱼焙面,可好吃了呢!”
洪文君低头躲开李少平的目光,装作去夹菜,她不敢再看那双眼睛,她怕自己忍不住,现在的她心乱如麻,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每每想到那个人狠辣血腥的手段,刚升起来的念头就沉到了谷底,一双美目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惧之意。
洪文君的反应,怎么逃得过李大仙人的法眼!
在发现洪文君眼底透出的惧色之后,李少平明白,肯定有什么让她害怕的人或事儿,束缚着她的自由,想到这里,李少平腾地生出一股无名怒火,他发誓:“无论是谁,只要敢伤害眼前这个女人,我就让他灰飞烟灭,不得往生。”
李大仙人身上的戾气,无形中散发出来,方圆千里之内的所有人,顿时感到温度下降,浑身一冷,汗毛直立,心中莫名地生出几丝恐惧,几秒钟后才恢复正常,搞得他们都分不清刚才的感觉是真是假了。
处在风暴中心的洪文君,这种感觉更为强烈,整个人如坠冰窟,一种冷到骨髓的寒意,从对面那个少年身上蓬勃而出,冷的她连打几个寒颤,最奇怪的是心底那抑制不住的恐惧感。
几秒钟后,心有余悸的洪文君盯着李少平,颤声问道:“臭小子,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人家突然感觉好冷,好害怕,好像那冰冷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看得出来洪文君猜到刚才的事情跟李少平有关。
女人的俏脸儿有些苍白,漆黑的眸子里带着疑惑,一副楚楚可怜的娇柔模样儿,看着令人心疼,好想拥她入怀,给她世界上最安全,最温暖的抚慰。
李少平收起先前的嬉笑逗乐之态,面目表情严肃冷酷,偶尔闪过精光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丝怒意:“你感觉的没错,刚才的事情跟我有关,现在先不说这个话题,倒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逃避吗?我看得出来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什么?告诉我,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洪文君看着对方咄咄逼人,不留一点余地,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无来由的生出一阵气恼,心想:“什么嘛,人家心里是为你好知道吗?你却这么霸道的逼迫人家!哼!那人家就告诉你真相,看你有什么本事这么凶巴巴的?讨厌!人家干嘛非要请你吃饭啊?洪文君都是你自己惹得麻烦!”
暗骂自己一声,洪文君垂下眼睑,不再去看对面那张天真无畏的脸,小声道:“告诉你也无妨,人家确实不是自由之身,我名义是有老公有孩子的人,但是暗地里却是国家官员的情妇,从十四岁开始,我一直都在做这些人的情妇,现在这个人目前身居高位,手眼通天,而且占有欲极强,如果他知道了你的存在,肯定会让你消失的,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你明白了吗?人家害怕,是害怕给你带来麻烦!现在你知道了,我是一个残花败柳了,为我这样的女人,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险吗?”
一口气说完,洪文君仿佛卸下心中的石头,轻松了许多,她知道对方在了解她的情况以后有两种结果,不是知难而退就是嫌弃自己的过去,在国内,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何况自己已经年老色衰,失去了让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资本。
说真的,听完洪文君的解释李少平并没有去关心她说的什么生命危险,那些话对别人而言是威胁,对自己来说就是个屁,只要李大仙人愿意,可以分分钟让那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他所关心的是洪文君的那些过往的经历,看着对面柔弱无助的女人,李大仙人无比心疼,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有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去,甚至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脱离沉沦的苦海。
这一刻,李大仙人再也忍不住对女人的怜惜之情,起身走到女人的身边,在她诧异的目光里拥她入怀,双手紧紧搂着她柔弱无骨的纤腰,把她贴在自己虽然稚嫩但却无比温暖的胸膛上,女人只是本能地挣扎一下,见他坚持也就放弃了,而后红着俏脸儿依偎在他的怀里。
此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相拥着,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美好。
洪文君娇羞地趴在小鬼头的胸膛上,心跳如鼓,她没想到那个臭小子这么大胆,居然直接过来把自己抱在怀里,意外的是自己怎么就让他轻易得逞了呢?
人家不应该把他推开,然后打他一个耳光吗?
可为什么人家却喜欢现在这个样子?
呀呀!
真是羞死人家了!
拥抱着女人柔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李少平的心情平静下来,他感受到了女人对自己的依恋,因为她的一双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搂在自己的后腰上,拱在怀里的小脸儿也轻轻地贴在他的脸庞上厮磨,呵气如兰的小嘴儿凑到他的耳边:“这就是初恋的感觉吗?”
仿佛在问又仿佛在喃喃自语。
香甜的气息搞得李少平耳朵痒痒的,他使劲搂了一下女人的纤腰换来一声娇嗲的嘤咛:“臭小子,真是坏死了,人家问你话呢?没有听到吗?”
声音如梦似幻,幽幽传来。
“听到了啊!刚才不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你了吗?听人说,抱不够的感觉就是初恋的感觉!怎么?你没有初恋吗?”
李少平挺诧异的,这个娇俏的女人居然没有过初恋。
“哎呀!人家十四岁就被父亲送给他的领导做情人了,你说说,人家哪有时间去初恋啊?跟那些老男人能有初恋吗?这下明白了吧?哼!”
洪文君如是说。
“呵呵!这么说我就是你的初恋了啊?对吧?”李少平故意调侃道。
“讨厌!谁答应跟你谈恋爱了啊?你忘了人家告诉你的那些事情了吗?人家怕害了你!不要多想了好吗?能被你抱一回,奶奶就心满意足了!”
言语间透着落寞的恓惶。
想到那个人的手段,洪文君刚生出的甜蜜就变成了苦涩,她真的很害怕,越喜欢一个人就越害怕,她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到伤害,何况眼前这个撩动自己心弦的臭小子?
洪文君的声音里透着九分不舍一分无奈,那凄楚的表情看着令人心碎。
李少平轻轻捧住女人的俏脸儿,看着她泪水盈盈的眸子轻声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要说你担心那些问题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你相信吗?”
洪文君看着李少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意思显而易见,对此李少平没有说话,突然抱紧怀里的女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李少平抱着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一栋摩天大楼的最高处,然后缓缓地松开捂着女人眼睛的手,说道:“阿姨,你看看我们现在在哪里?相信你来过这个地方!”
洪文君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她感觉得到这里不是他们吃饭的酒店,周围的声音发生了很大变化,而且这里的风特别大。
带着一丝疑惑,慢慢睁开眼睛,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重新闭上并尖叫出声:“啊!天呐!这是哪里啊?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咱们刚才不是在酒店吗?”
“不要问这么多问题,你可以自己看看,我说过你肯定来过这里,能认得出来!”李少平的声音在女人的身后响起。
洪文君大着胆子,再次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此时自己站在一个城市的高楼上,前面一条宽阔的江水汹涌流过,江边一栋熟悉的电视塔映入眼帘,看着有些熟悉,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东方明珠塔吗?
天呐!
我怎么到魔都这里来了?
眼前看到的一幕,彻底颠覆了洪文君的科学认知,她反复几次捏疼自己的手臂来确定这不是在做梦,最后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也就是说上一刻他们还在豫省的黄河边吃饭,下一刻就来到千里之外的魔都,在黄浦江边的高楼上吹风,如果这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这真实发生的。
洪文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一脸微笑的李少平尖叫道:“臭小子,你快告诉这不是真的!我的天呐!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吗?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少平张开双手:“来,过来抱紧我,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做到的好不好?过来啊!难道你不想回省城去了吗?要知道咱们还没有买单呢!”
洪文君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大着胆子走过来搂住李少平的腰,明显搂的更紧了,看来是害怕半路掉下去。
看着女人紧张的样子,李少平突然在女人的俏脸上亲了一下,就在她娇羞不已的时候,他们的身影再次消失了。
李少平没有带着她直接回省城,而是在信阳市停了一下,看着无比熟悉的街道,闻着熟悉的空气,洪文君彻底相信,这不是在做梦。
小男人竟有这种神鬼莫测的本事,那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威胁的了!
想到以后的种种可能,洪文君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一张俏脸儿始终挂着甜蜜的笑容。
她觉得,自己好像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