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车里的暖风开得足,杨被冻透了的身体逐渐暖和过来,一路上沉默着,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的家在一个新建的楼盘,低密度的楼盘容积率,绿化很好。
装修买大件家具的时候陈福来帮着拉过几次大件,乔迁新居的时候来喝过乔迁酒,轻车熟路。
在单元口的地下车库停好车,陈福熄了火,扭头用询问的杨光看着杨,见杨依然在发呆,轻声说:“到了。”
杨仿佛突然从发呆中惊醒,看了一眼四周环境,哦了一声道:“好快。”
想了一下,想对陈福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个人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杨才把搭在座椅背上的外套递给陈福,随后看着陈福的眼睛轻声道:“谢谢你,我上去了。”
说完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陈福看着随着杨下车的动作在风衣里露出的雪白大腿,忍不住叫住她:“要不我送你上去吧,你这样,万一……”
杨犹豫了片刻,回到车上关好车门,转身看了眼自家车位,空荡荡的,军已经上班走了,想了想,小声答应道:“好的,谢谢你。”
陈福飞快地下车,锁好车门,把手中的外套帮杨穿在风衣外面,帮她拉好前襟拉链,检查了一下,说道:“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杨走在前面,一只手拉紧风衣的下摆,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一路无话。
出电梯到了家门口,陈福小声说道:“好了,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杨却从风衣口袋拿出钥匙插进锁孔,拧了两圈。
门已经锁过了,家里确实没有人。
杨把门推开条缝,略微偏下头,却没有敢回头看陈福,轻轻说道:“进来吧。”一边推门进屋。
陈福站在门外,有些犹豫。
门口露出女人的半个身体,依旧拉着门把手靠在门上,低头道:“家里没人。”
陈福突然觉得心跳加速,下边有了反应的迹象,深吸了口气,从杨的身侧走了进去。
家里安安静静的,三室两厅的户型,装修的很温馨,房间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显示着女主人的勤劳贤惠。
陈福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接过杨递过来的热水,说着谢谢。
杨看着陈福衬衣的肩膀,那里还有些湿,口红和粉底掺杂着口红眼线、和粉底,一大片污迹。
轻声说道:“真不好意思,把你衬衣弄脏了,脱下来我给你洗了吧。”
陈福低头看眼,连忙回道:“不用不用,没事的,我回单位再换一件就行。”
杨看了他一眼,走进卧室取出一件宽大的毛衣递给陈福,用轻轻柔柔地语气坚持说道:“快换下来吧,洗得很快的。”
陈福接过毛衣,有些尴尬,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洗个热水澡,去去风寒,早上在冷风里冻了那么久,会感冒的。”
杨犹豫了一下,小声嗯了一句,转身走进卧室,可能是觉得经过早上发生的事情,自己对陈福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却是没有关门。
卧室的窗帘拉着,光线昏暗,陈福坐在那,看到女人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把裹在身上的外套和风衣一件件脱掉,丰腴诱人的肉体在昏暗的光线里朦朦胧胧,像羊脂玉,连忙扭过头去,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赵总你好,是这样的,我和杨经理上午要去防疫中心一趟,向您请个假。”
陈福对着电话大声说着,眼角的余光看到杨已经从卧室走出来,裹着一条浴巾,手里拿着手机,露出的身体白得仿佛发着光,走到浴室门口,却似进非进,身体趴在门框上露出一半身体,歪着头看着陈福听他打电话,秀发搭在肩上,裹着浴巾的胸部乳沟深深,挤出一小半浑圆白腻的乳肉,一个款式独特的白金镶钻项链坠在修长的颈项下闪闪发光。
陈福明显有些慌乱,连忙把目光移开,继续打着电话。
“是的,是的。也没什么大事,是说卫生许可证续期的事……好的赵总,我们会把工作安排好的。”
放下电话,陈福呼了口气,额头微微见汗,平复了下情绪,才转身对着杨,笑道:“和赵总说过了,你等会儿和餐厅也说一声。”
杨似乎被陈福窘迫的表现逗得有些好笑,精神都好了一些,扬了扬手里的电话,看着陈福微笑道:“知道啦,谢谢你啊,那我就放心去冲澡啦。”
陈福只觉得这个女人的笑容就像乌云中照出的一缕阳光,一下子冲散了心头的阴霾,不由得有些痴了。
女人闪身进浴室,却又突然探头道:“换衣服。”声音居然有些娇俏的味道。
陈福连忙答应了一声,目送着杨关上浴室门,水声响起。
陈福这才起身脱下衬衣,换上杨送过来的毛衣,毛衣是杨的,但是非常宽大,陈福穿上倒也不显得窄小突兀,毛衣质地很柔软,贴在皮肤上十分舒适,随着穿衣的动作,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来。
陈福站起身,把换下的衬衣拿起,寻找洗衣机的位置,忽然想起杨早上蹲在地上,下摆下摆应该是弄脏了,便走进卧室,把扔在一边贵妃榻上的风衣拿起。
风衣面料单薄,然而拿在手上被是有些重量,宽大的两侧口袋里似乎都有什么东西坠下去,陈福掏了掏口袋,左边口袋里是一个小巧的化妆包,右边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却让陈福愣住了。
那是一条黑色的皮项圈,对折着放在口袋里,真皮材质上有一圈钢钉,陈福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个狗项圈。
项圈的挂坠和杨戴在脖子上的那个挂坠一模一样。
陈福愣了愣,仔细打量那个骨头形状的挂坠,骨头的一面,有一个用碎钻镶嵌成的M字样,陈福把挂坠反过来,另一面还有一排小字,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
快步走到客厅,陈福看着挂坠上的字,目瞪口呆。
杨的名字赫然刻在其上,身份却是一只狗,极尽羞辱淫秽的文字,把杨的基本情况简明扼要地介绍出来。
在自己的心里女神一般的杨,其实不过是别人眼中的母狗,这样极尽羞辱、宣示着母狗身份的饰品,却被杨时时刻刻戴在胸前,再想起女神那被贞操带牢牢锁住的无毛下体,陈福觉得自己心中的某一块地方悄然的碎裂开来了。
极度的困惑,又有些愤怒,可是欲望却也像蔓延开的野火,熊熊燃烧。
此时,住建局大楼的某间办公室,送完孩子赶来上班的军脚步匆匆的走进来,放下背包,看见科里两个小年轻正凑到一起在那对着个手机窃窃私语,不时发出嘿嘿的淫笑,不禁奇怪地问道:“小王、小周,你们看什么呢,这么好笑吗?”
戴着个金丝眼镜的小王抬起头,呲牙笑道:“科副,快来快来,让你看个好东西。”
军好奇地走过去,站在两个人后面看手机屏幕,嘴里问着:“什么情况?”
小王看了旁边不远处办公桌的那位大姐一眼,小声说道:“今天一大早的事儿,有个不知道从哪儿包了夜的野鸡,啥也没穿,就外面裹了个大衣在大马路上,不小心走光被监控拍下来了,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给下载了发网上了,贼刺激,你看你看,就这个女的。”
说着小王,点开视频,打开全屏炫耀地拿给军看。
军听了后也觉得有些刺激,便凝神看过去。
画面很清晰,应该是路面上拍摄停车情况的高清摄像头拍的。
镜头里,慢车道上行色匆匆,人行道上很多人在路边等车,一个穿着及膝大衣和高跟鞋的女人双手抓着领口,光着两条腿背对镜头站在那,身体瑟瑟的,似乎是很冷的样子。
“准备啊,快来了,快来了。”小王笑着说道。
镜头里似乎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女人的大衣被整个掀起到腰部,露出了雪白丰满的屁股,居然是一丝不挂,原本该是穿着内裤的地方有丁字形金属样的东西,还没等看清楚,女人就捂住大衣蹲在了地上。
画面里旁边路人都看了过去,很快有个穿着衬衣戴着口罩的男人从镜头下方跑过去,用件衣服遮在女人的头上,把女人扶起来,女人踉踉跄跄地被男人搂着快步消失在了镜头下方。
视频结束。
军看完,随即笑道:“就这?就这?就把你们刺激成这样?”
一边理了个板寸的小周赶紧接话:“科副,别急啊,这太快了看不清楚,要放大了看,还有更精彩的呢。”
说完,接过手机往下翻了翻,找到一张图片放到最大,说道:“你看,刺激不刺激。”
军这次真的有些惊讶,被放大的画面是女人的臀部,好似金属丁字裤般的下方,一个金属圆环撑开了臀瓣,虽然因为放大有些模糊,但仍能清晰地看到女人的肛门。
小王看军的表情,得意道:“怎么样科副,没骗你吧,刺激吧,屁眼耶,这都成了头条了,可惜就是看不到长啥样。不过群里还有人说当时他就在现场,看到了正面,那野鸡长得还挺漂亮,穿了个铁裤衩,下面一根毛都没,是个白虎,后来胸也露出来了,据说贼大,也不知道是吹牛逼还是真的,反正没有实图。”
一边说一边哀叹道:“唉……真是好屄都被狗日了,小爷我这么年轻帅气,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这么极品的女的却跑去当鸡,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小王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道。
军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笑骂道:“你还人心不古,赶紧收起来,有看这东西的工夫,把工作做好了比什么都强。”
小王缩了缩脖子,和小周两个人乖乖回到工位上,开始打开电脑准备工作。
军一脸平静地走回位于办公室最后方的办公桌坐下,脑子里回忆刚才看过的画面。
“长得好看,胸部很大,下面没有毛。”
军脑子里下意识地想起妻子那白皙光洁的下体来,心里一跳:“那大衣,似乎也见过杨穿过差不多的一件。”
军坐在那脸色阴沉地思索着,想了想,在手机上打开网页,在自己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群里翻找着,果然,不一会儿,也找到了那个视频。
抬头看了看,办公桌前面,同事们都在忙,军把手机声音关到最小,打开视频仔细查看。
女人缩着脖子的样子,身体瑟缩着,蹲在地上的狼狈样子,踉踉跄跄被人拉走的样子。
关上视频,军长出了一口气,应该不是杨。
杨的姿态、举止自己太了解了,永远都是那么端庄从容,画面里这个女人没有一处是自己记忆里杨的样子,那件大衣,军也不很确定,只是隐约记得妻子好像穿过差不多的款式。
至于小王说的那几个特征,一是世上的女人千千万,同样的特征太容易雷同了,另外,军更认为很大可能是群里的人在吹牛,毕竟没有实图,怎么吹都行。
想到这些,军豁达了很多,把视频和图片下载到手机里,心想这两天趁杨不在的时候把那件大衣找出来对比一下。
正宽了心,突然有消息进来,打开一看,是她。
“早上走得太急,好像把睫毛膏忘在洗手间了,你快回去收起来。急急急!”
军腹诽:“粗心大意的丫头。”飞快地回信息:“没事,她要到晚上才回来的,我中午下班回去收。”
对面秒回:“那就好,吓死我了,爱你。”一个亲吻的表情。
军微笑了一下,也回了个同样的表情,收起手机严肃地拿起手边的文件。
同一时刻,冯赤裸着身子,靠在床头看着手机,对着屏幕,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想了一会儿,翻出杨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被挂断,片刻后,有消息发回:“这会儿不方便,发微信。”
冯阴沉着脸,找出微信号,把视频和图片,以及群里评论的截图转发了过去,打下长长的一段话。
“挂我电话!!!!你在哪儿呢?我一眼就认出来是你了,这个把你拉走的人是谁?我猜是你的熟人,不是熟人你是不会这么顺从跟他走的。”
“这回你骚母狗的样子可出名了,估计有几十万几百万个人都看过你的屁眼儿了,被这么多人看着评论着,你高兴不?我猜你一定特别兴奋,一定会流好多水儿,我都能闻到你贱屄里的骚味儿了。你在大马路上露出大白屁股那一刻可真下贱,美中不足啊,你的大奶子和骚屄没让拍到,哈哈,我真的是爱死你这个贱屄了。”
“你现在一定跟那个人在一起吧,一定不方便接我的电话吧?你这么牛逼,挂我的电话?你考虑过后果吗?中午下班来别墅找我,我给你上一课,叫你知道挂我电话的后果!老规矩,穿个外套,里面啥也不准穿,不听话的后果你自己掂量。这视频可是都没拍到脸的,你自己想清楚!”
“那个男的一定特别想操你吧,哈哈,看到你屄上挂着锁他是不是很懵逼?摸得着吃不到的滋味,你们俩都很难受吧。要不你帮他口出来?别让人家憋着了,你看我多大度,这救你的大好人你不能亏待人家不是?至于你,你就算了,虽然我知道你看了视频一定会发骚,想被鸡巴操。”
“你看,我的鸡巴又硬了,把骚屄洗干净等着伺候老子,下午操你,不见不散。”
发出消息,冯又对着自己勃起的阴茎拍了一张照片,镜头里,黢黑的阴茎上面的血管像蛇一般狰狞,紫红色的龟头闪着光。
冯满意的看了眼照片,发了出去,把手机一扔,翻身趴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同一时刻,陈福坐在杨家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脸色却阴沉的像要滴下水来。
作为不大的本市今天最劲爆的新闻,陈福也看到了这一画面。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福在各色群里查阅着相关消息和评论,又到网上和论坛里搜索,见没有更多的视频和照片流出,才呼出了一口气。
揉了揉眉头,多年办公室主任的经历,让陈福快速的有了行动方案。
浴室里的水声仍在哗啦啦的响着。
杨赤裸着身子蹲在花洒下边,温热的水流冲刷过她的头发,滑过光洁白皙的,流经肥腻圆润的臀,从臀缝里流下去,大部分像瀑布般滴落在地,小部分冲进贞操带的缝隙,在阴部温柔地冲刷一番后从小便槽里流出。
杨在雾气朦胧里盯着洗手盆发呆,洗手盆的边缘,手机放在那儿,屏幕打开着,不远处,一根黑色的睫毛膏傲然耸立。
时间过去了很久,浴室里的水声依旧响着,陈福觉得有些不对劲,走到浴室门外,敲了敲门,用对方能听到的声量问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