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谢景修来到清辉阁,颜凝和杏冉青黛正在逗那只鹩哥。
虽然这只浪鸟开口就是淫声浪词,但说得多了,匪石院的人也就麻木了。颜凝的脸丢完了,也就没有更多的脸去丢了。
“爹爹,亲亲,要爹爹……”
青黛看到谢景修来了,强迫自己转开视线不要笑出来,杏冉脸上照例岿然不动,两人行了礼便告退离去。
颜凝迎上公爹喜出望外地问他:“表舅走了?”
“嗯。”谢景修面沉如水,不怎么高兴地坐了下来。
“爹爹怎么生气了?是表舅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颜凝见他面色不虞,走到他身边小声问他,他这身竹叶纹直裰儒秀清雅,把他板着脸时身上的凛冽之气都润得暖了几分。
“没有,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
谢景修皱眉看着一脸无辜的小颜凝,今天为了她,他先后对荣亲王和儿子谢慎两人直剖心意,把他对她的喜欢翻来覆去地申明强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不相信他有多恋慕她多离不开她。
太伤堂堂次辅谢阁老的自尊了。
哪怕都是实话,他也不想说,尤其是不想对颜凝以外的人说。
迷恋一个比自己小一个辈分,还不到二十的小姑娘,就显得他英雄气短,显得他脑袋不清楚,显得他不够通透睿智威严大气。
就很不爽,都是颜凝的错。
“你的表舅我替你解决了,谢慎这不肖子我也处理了,以后他们不会再为难你,你准备如何报答我?”
这高高在上又十分不快的口气让颜凝一头雾水,她不理解公爹既然都解决了为什么还不高兴,但强烈的好奇心令她更想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
“爹爹用了什么办法呀?表舅这人可犟了。”
“对症下药即可,他吵闹无非是护短,舍不得你吃亏罢了。
我只需让他知道我……知道你跟着我不会吃亏,他自然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原来如此!”颜凝抚掌而笑,“爹爹真厉害,又聪明又厉害!”
谢景修心中一动,抬起眼皮注视颜凝:“你既然觉得厉害,就该好好想想怎么谢我。”
“额……”
颜凝不明白,怎么感觉今天是冲着自己来的,她除了被追打,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呀?
“那……那我晚上……晚上……”她没什么可以谢他的,只有侍寝。
“不要,不想等晚上了。我心里不舒服,你要谢就现在谢。”
“嗯”
这是怎么了嘛?
颜凝被谢景修闹得云里雾里的,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问道:“爹爹要我怎么谢呢?要在……在书房……在书房谢爹爹吗?我怕鸟儿又学了不好的话去。”
“跟我回房去。你既然诚心要谢我,我说什么,你便要做什么,不许推拒摇头,知道么?”
谢景修神色凛然,口气不善,颜凝怯怯地点了点头,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公爹回到厢房。
“去把亮格柜抽屉里那个檀香木盒子拿出来。”
遣散房内下人,谢景修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振振衣袖双臂搁在扶手上,摆着官威沉声对颜凝吩咐。
颜凝老老实实拿过来放到桌上,像个小丫鬟一样瑟缩地看了看发神经的公爹。
“自己打开。”
被凶得糊里糊涂的小颜凝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着一根通体乳白的棍形玉器,还有一个榛子大小的金铃。
“你选一个。”
“嗯”
她拧眉头把白玉举起来翻看了一下,通体光滑莹润,又把金铃放到手里掂了掂,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晃动,在手心有些细微的震颤,沉甸甸的,发出嗡嗡的响声。
“这些是什么?”她好奇地问谢景修。
“一个是玉势,一个是缅铃,都是给你用的。”
颜凝知道玉势是什么,但却没听说过缅铃,看着这两样东西,心里好奇和不安各占一半。
谢景修却不给她时间犹豫,冷冷说道:“你要是选不出来,那就都用上。”
玉势比较大,看上去就有点渗人,颜凝想了想还是选了那个铃铛,因为这件东西实在古怪,想象不出是怎么用的。
可是那个发神经的人却说:“我想了想,还是轮流都用上吧。”
“嗯”
那你问我干什么!
颜凝把她的不满都写在脸上,被谢景修眯起眼睛捏住腮帮斥道:“你这什么脸,刚才谁说要谢我的?把衣服脱了去床上躺好!”
“疼……别捏了,知道了。”
颜凝也不高兴了,爹爹太欺负人,没头没脑地拿自己撒什么气。
她噘着嘴把自己脱光,直直地躺到拔步床上。谢景修走过来一看,皱起眉头讥讽道:“你这样躺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仵作呢。”
“我生气了!”颜凝卷着缎面被子往床里一滚,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过来!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今天谢阁老铁了心要把一肚子怨气都撒在无辜的颜凝身上,一点不留情面,说话也没半分温柔。
小颜凝僵持了两息,眼泪汪汪地滚了回来,蜷起身体开始无声垂泪。
这下有些人就又心疼了,叹了口气俯身把她抱坐在身上,细细吻去她脸上滚落的泪珠,在她光裸的后背腰肢上轻轻抚摸。
亲了一会儿颜凝便收了泪水,谢景修放开她凝视她娇艳的小脸。
颜凝不哭的时候两腮有些肉肉的,小圆脸,笑起来会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十分甜美可爱。
但伤心的时候眉尖就会往上稍稍蹙起,双目泪光盈盈,欲语还休,眼角微微泛红,同样一张脸却变得说不尽的楚楚可怜,任谁也狠不下心再说她半句重话。
作茧自缚的谢阁老用手指沿着她脸上泪水的轨迹轻轻划过她如婴儿般娇嫩的面颊,对着她苦笑了一下无奈叹道:“你是吃准了我喜欢你,看不得你伤心,所以动不动就撒两滴眼泪来拿捏我是不是?
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这小妖精手里了,为了你身败名裂,还得时时看你脸色哄你开心,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颜凝听了这样的话忽而就笑了,搂住公爹脖颈娇声道:“没什么不对劲的,谁让爹爹要喜欢我的,我也喜欢爹爹呀。
阿撵愿意看爹爹脸色哄爹爹开心,也愿意被爹爹拿捏,就算再伤心,也不会少喜欢您半分。”
生了半天闷气的谢阁老听了这软软的情话,心里终于稍微舒服些了,面上还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把一只手掌罩在颜凝胸口酥乳上带着爱意揉捏起来,“没什么好伤心的,你知道我只是喜欢欺负你,又不是讨厌你,哭了反倒让我心疼。”
“爹爹怎么连这也不明白,哭了才有爹爹的绵绵情话听呀。”
颜凝“咯咯”娇笑,在谢景修嘴角亲了一下,还伸手拽了拽他下颚的胡须。
谢景修眯起眼睛看颜凝,咬牙切齿地笑道:“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开始淘气。”
转手把她丢到被褥上欺身而上狠狠吻住……
拥吻之时,赤身裸体的颜凝自然被谢景修到处抚摸揉捏,上上下下地点火,温暖的掌心抚过她寸寸肌肤,有被爱抚的惬意,更多的是灼烧的欲望。
对颜凝来说,谢景修的手好像有什么奇诡的法术,每一下碰触都揉杂着挑逗和爱意,被他碰到的地方就像到了天国,有难以描述的酥痒快乐。
她微微扭动身躯,迎合着他,诉说自己的渴望,而他也不吝宠爱,温柔却霸道地不放过她身体上任何一寸肌肤,指腹掌心徐徐游走,令得那细腻无暇的雪肤快活到发颤。
很快她就沉湎于他的撩拨,气息紊乱急促,情火呼之欲出,等他放开她的时候,早已双目氤氲,腮颊晕红,脸上写满爱欲。
谢景修心想她已经不是最初那个青涩的少女了,她的肉体在他的手里被调教成熟,像初蕊终于绽开,化作一朵妖娆美艳的满开牡丹,略微一点疼爱就会给出最可爱的反应,全身上下连发梢都在渴求他的爱抚,他的侵入。
就像现在,他坐起身分开颜凝双腿检查她下阴,已经湿了……
小颜凝到底羞臊,别开头去不看盯着她私处的公爹,穴口因为紧张而收缩,在谢景修看来反而是勾引。
他伸手在湿润的蜜穴口上轻轻一点,缓缓画了个圈,然后沿着花阴往上,拨弄小巧的两片肉瓣,两指勉强捏住小小地扯了一下。
“嗯……”颜凝皱起眉头,幽怨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恶作剧的公爹。
他只是莞尔一笑,眼睛盯着颜凝与她对视,手指却移到了她最最娇弱的小肉芽上,浅笑着用指腹轻轻摩挲,像是修毛拂过。
“哈……”
被酥痒激到的颜凝忍不住娇叹出声,下阴不自觉地一颤,抖动的花芽在谢景修指尖啄了一口。
她知道他喜欢调情,喜欢细细玩弄她的身体,她的性器,他可以不厌其烦地狎弄上很久,逼到她急哭才大发善心给她。
所以她放弃无用的催促,学着和他一起享受这种淫冶的游戏,痴痴地看着他,自己伸手下去分开左右唇瓣,把阴内的隐秘露给他看,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脸却烫得一直烧到耳朵根。
看到小美人强忍着羞臊主动讨好勾引自己,晶莹透亮的眼睛里还有点不服输的倔强,谢景修越发觉得可爱,笑了笑俯身下去在她肉珠上亲了一下,以示奖赏。
鼻尖萦绕着一股青草的涩涩清香,他亲了一口后却意犹未尽,不忍离去。
干脆伸出舌尖,在那颗逐渐挺立的小珠子上勾了一下。
颜凝一个机灵,下阴猛缩,腿上的软肉也无意识地绷紧。
她曲起腿,难受地咬住下唇,秀眉紧蹙,酥胸起伏不定。
看到她反应那么大,谢景修嘴角一弯顿了一顿,对着花阴吹了一口热气,换来她一声颤栗的嘤咛,而后便用舌头在上一阵挑动,先拔弄肉芽。
直到它变得坚挺直立,又将舌尖在那双唇内侧上下舔动,体味它们的光滑柔嫩。
唾液蜜水己将那阴唇濡得尽湿,泽润一片,还星星点点地沾到他的胡须上,四处都是湿漉漉香津津的。
他随后便用舌头向颜凝蜜穴内伸去,入得大半个在内,双唇紧压于柔嫩阴唇之上,温舌在内搅弄,口唇在外吮咂。
他越是舔得舒服,颜凝心里就越难受,想要他的拥抱,想要他的亲吻,想要他进来,下阴的快感如浪潮翻滚,高高掀起,汹涌而来,无穷无尽,可是她贪心,还想要更多。
方才的意气已被酥麻打散,颜凝闭上眼睛,眼角滑下激爽的泪滴,咬破了嘴唇也压不住的娇吟一旦漏出,就再也收不住。
“嗯……啊……爹爹……嗯……”
谢景修含住肉芽执拗吮吸,粗粝的舌腹重重刷过,手指插入阴内捣弄,里面的汁水从那不住张翕的小嘴里被挤出来,淌落下去洇湿了织锦颜缎被面。
忽然,那柔腻的穴肉抽搐了几下,奋力咬住他的手指,尽是虚张声势的凶狠。
他放开颤栗的肉芽,直起身体,手指还在似有似无地按摩亢奋的穴肉,面带隐忍地看着指根处不断渗出透明温热的清液。
泄了身的颜凝呆滞地望着顶账,怔忡了一会儿,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撑着被褥翻身坐起身来,爬上谢景修的腿,窝进他怀里搂住他,定定地看着他深暗的双眸。
“爹爹今日为什么不高兴,是我做错事了吗?”
谢景修抬了抬眉尖,看她的眼神里似乎有那么点责备,又有太多令他为难的喜欢。
“是,你不该遇到我。”他沉声说。
“为什么?”这话让颜凝心中微微刺痛。
“因为……”谢景修低下头,一手按上颜凝的乳沟,往下蹭到小腹,把手指上黏腻的爱液都涂在她白净的身体上,盯着那沾染了淫靡的纯白胴体。
“喜欢你,为你神魂颠倒,让我很为难。又得到处与人说,着实丢脸。
堂堂大丈夫,纠缠于儿女私情无法自拔,我每日一回来就想见你,见了你就想……
就想和你亲昵,日夜纵欲,不知节制,丢弃廉耻,做尽了荒唐事……”
他叹了口气,重新抬眼注视颜凝,歉疚地说:“这都不是你的错,是我无能迁怒而已。”
分明是酸暖的告白,颜凝却有一丝害怕,蹙眉扯了扯谢景修的领子,又去摸他锁骨上那颗小痣,轻轻地问他:“爹爹后悔了吗?”
“没有。”谢景修苦笑,答得斩钉截铁,“没有,所以才觉得头疼。非但不后悔,还很沉迷,乐此不疲,与原来的自己渐行渐远。”
“才不是呢。”颜凝终于展颜一笑,“爹爹还是原来的爹爹,凶巴巴的不讲理。”
她双目弯弯,笑靥如花,用手指去抚摸他下巴上的胡须,“既然是堂堂大丈夫,纠结这些小事做什么。我就不怕与人说,我喜欢您,比您喜欢我还要多,这样您总不会觉得吃亏了吧。
至于那些荒唐事,就我们两个悄悄地做,不让别人知道,没事儿。”
她在谢景修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像一只乖顺的小猫,撅着雪白浑圆的小屁股,四足并用爬回床上,仰面躺好,曲起双腿张开。
“雁行,你心里想的荒唐事,我们把它们都做了吧。”
这一刻谢景修忽然明白了,如果说他自己非黑非白,亦正亦邪,有理想也有野心,有原则也有贪欲,有仁慈也有阴狠,颜凝则与他完全不同。
她就是天上一轮皎洁明月,干干净净的,哪怕周围漆黑一片,阴云密布,她始终清亮纯净。是心里没有一丝的阴暗,才能如此坦荡豁达吗?
太美好,让他简直想把她弄坏。
“阿撵,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谢景修取出冰凉的玉势,拿手握着捂了一会儿,一边用手指插进湿软穴内把它揉松,而后用玉势抵住穴口,抬头看了看忐忑的颜凝,却见到颜凝羞涩地笑笑,对他吐了吐舌尖做了个鬼脸。
“不许调皮!”
他想板起脸,没成功,自己也笑了,气氛全无。
不过等他小心翼翼,一寸一寸地把玉势推挤进去之后,颜凝细小的呻吟马上又让房里流动起淫靡的情欲。
“都……进去了么?”
“还有一半。”
“我觉得……到底了啊。”
“那你自己看。”
颜凝低头看了看,还有相当一截在外面,有点担心全放进去肚子会不会被捅破,可是谢景修已经自说自话动手抽插起来了。
“啊……嗯……”
阴内湿润,颜凝也配合他尽量放松下体,所以他手中硬器进出无阻,模仿着自己肏弄她时的动作,用玉势一下下顶刺她的花芯,看着颜凝因为阴内被胀满而面露痛苦,又因为敏感处被反复攻击而沉沦欢愉。
里面像是下了雨,整个玉势都被裹上一层粘液,摸上去湿滑如泥鳅,爱液被带出蜜穴,推推搡搡地在穴口发出吵闹的“叽咕”声。
在谢景修眼里,这根白玉就像是一条淫蛇,钻进他所爱之人的下阴,在密径深处欺侮她,噬咬她花芯,把她变得淫荡不堪。
而她艳红的蜜穴又如一张小口,欢快地吞咽着不属于他的硬物,嫩肉被玉势带出穴口时恋恋不舍,堆叠成花。
一白一红,分外刺眼。
他因为兴奋,抑或是毫无道理的嫉妒,手里动作逐渐粗暴,握着手柄在里面转圈搅弄阴肉。
颜凝受不住,合拢双腿侧身蜷缩起来了,手用力抓着被子,关节抠得惨白。
她像一条被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半张着小嘴,拼命呼吸,愁眉泪目,小声哭吟。
下体的感觉太奇怪,只有快感没有爱人的温暖,只有刺激没有爱意,她一点也不喜欢。
可是谢景修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高高扯起她一条腿,强迫她把下阴全部呈现给他,好让他看着自己是怎么亵弄娇媚的小情人。
花芯被戳到酸麻,媚肉轻颤,快感层层密密的积雪,压得颜凝不堪重负,极限之下无声皲裂开来,轰然碎裂崩落,洋洋洒洒地穿过她全身血脉,连皮肤都颤栗着泛红。
她的水穴咬着他手里的死物,媚吟着泄了身。
“如果以后我不在你身边,阿撵想我了,可以用这个抚慰自己。”
谢景修俯身亲吻颜凝纤弱窄小的肩头,对她轻声呢喃。
“不要,我不要,我要爹爹。没有您,我就忍着,爹爹让我憋死好了。”
“一点也不听话。”
谢景修带着笑意抱怨颜凝的倔强,在她雪臀上拍了一下,起身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自己早已急不可耐的性器。
他抽出滴水的玉势,扯出一条粗长的晶莹蛛丝,不解地问颜凝:“阿撵不喜欢它,是刚才不够舒服吗?”
颜凝转过身来,眼波流转,含笑在他脸上一扫,往下落在他胯间,又立刻移开眼睛,娇羞地小声说:“傻不傻,珠玉在前。”
谢景修手一僵,费了好大力气才维持住面上的云淡风轻。
他把玉势丢到一边,直接拿自己的阳物插进已经被他玩到谄媚软烂的湿穴内,挺身一刺到底。
穴内湿热紧窄,箍得他阴茎美意难言,他闭起眼睛仰头叹了口气:“阿撵若是杨太真,我也只能做李隆基了,当不了什么贤明圣君。”
“嗯……不……吉利。”颜凝蹙眉轻哼一声,迷离地看着谢景修反驳他:“爹爹对我比李隆基对杨玉环好多了,他们那点算什么,再说李隆基长得哪有爹爹好看。爹爹是雁我是凝,注定要比翼双飞的呀。”
谢景修释然一笑,不再纠结自己“丢脸”的事。
“不错,我们注定要比翼双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