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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被儿媳摸到硬的公爹 颜凝 4526 2024-03-05 23:03

  老头撩妹

  谢景修的话真假掺半,颜凝难以辨识,只是心里隐隐感觉有些古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而她则把获救苏醒后的经历大致都告诉了他。

  她九死一生,谢景修听得后怕,也感激这个小小部落救了他的小阿撵性命,暗自盘算有没有什么可以做来报答他们。

  颜凝原先对这个自带威仪的谢先生是有些害怕的,可是聊起来却发现他并不难相处。

  对方年长她许多,又满腹学识,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物,说话温和有礼,时而风趣诙谐,她听得津津有味,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回去的时候谢景修没有再故意欺负颜凝,笑着让她指点应该怎么“抱”才对,颜凝红着脸拿他的双手放到自己腰上,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他的碰触了。

  “总之手用力扶住腰就行了,也用不着前胸贴后背贴得那么紧,不清不楚的。”小颜凝板着脸没好气地说。

  谢景修不以为意地笑笑:“阿撵这么说了,谢某自当遵命。”

  这一次不如来时那般脸红心跳,但却更多了几分旖旎,谢景修毫不掩饰他的柔情蜜意,而颜凝胸中也漾开圈圈涟漪,有些从未体味过的甜蜜悄悄化开。

  这人长得好看,又因为年长,和部落里的青年男子完全不一样,沉稳威严,温文尔雅,凝视她的眼神笑意盈盈,似有绵绵爱意隐藏其中,看得她心像小鹿乱撞,总觉得害羞。

  尽管话还没挑明,但郎有情妾有意,目成心许,两人之间自然而然亲近起来。

  谢阁老翻着花样找借口让颜凝陪他,一会儿要她带他去打猎。

  一会儿要她挤羊奶给他看,到后来甚至开始要教她读书作画。

  “谢先生,我不会画画的。”颜凝小脸皱成一团看着桌上纸笔,她不仅不会画,而且也不爱画,宁愿练十套拳法扎半个时辰马步。

  呵,当初夸下海口说要画春宫图,果然是扯谎。

  谢景修想起在她胸腹上画红梅的事,眼睛忍不住往颜凝身上来回扫了几圈,想了想还是不教她画了。

  万一学会了哪天真的要在他身上画春宫图就麻烦了。

  “你不喜欢作画那就算了,我们来写字,字总会写了吧。”

  颜凝叹了口气,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她不甘不愿地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两句:不求土所无,不强人所难。

  “呵!”

  谢景修对颜凝的怨言只做不见,哂笑一声拿过笔在她的诗句旁写了个大大的“丑”字。

  被这样不留情面地说字丑,颜凝即便承认是事实,心里终归不舒服,嘟着嘴忿忿道:“我不是谢先生这样的读书人,字写得没您好看也无可厚非吧。”“写得不好看也就罢了,还不虚心学,孺子不可教也。”

  谢阁老摇摇头,其实颜凝字丑,还得怪荣亲王,他的字丑颜凝才不得不写一样的丑字。

  “你这手蛤蟆字,至少得练个两三年才能有起色了,我出门在外也没带字帖。

  这样吧,我握着你的手教你写,你手里别用力,用心留意我是怎么写的,哪处收,哪处放,笔锋该如何,走势该如何。”

  于谢景修来说,颜凝早就是他的人了,握着她的手写字完全不是什么失礼的事。

  直到他看到小颜凝满脸通红,惊讶地瞪视他,他才想起来她不是他的阿撵,她已经不记得他了,对她而言,他只是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

  “对不住,是我唐突了。”谢景修轻声致歉,背着手低下头去不想让她看到他眼中的落寞哀伤。

  颜凝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一种难以解释的不忍,就是看不得他难过,就是舍不得他伤心。

  “没关系,谢先生诚心教我,我不会……不会胡思乱想的。”她涨红了脸,低着头小声嗫嚅。

  是了,阿撵虽然前尘尽忘,但她的心还是一样的软。

  谢景修忽觉胸中酸暖,翻涌的情潮令他不得不握紧自己的手腕用沉默和深呼吸来压制,他想抱紧她,想和她亲昵,做以前那些甜甜蜜蜜的事,可是他上一次抱她把她弄哭了……

  “好,你先拿好笔。”

  谢景修露出温柔和煦的笑容,站到颜凝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

  可恶——

  颜凝软嫩的小酥手被公爹的大手包裹住时明显地僵了一下。

  “放松,你一用力我就写不了了。”

  谢景修的声音是从颜凝头顶响起的,他长身玉立,比娇小的儿媳高很多,颜凝的发髻才堪堪到他下巴,这样被他虚虚半拢在怀里,好似小鸟依人,莫名安心。

  感觉颜凝卸下力道,不再那么紧张时,谢景修便认真一笔一划地写起来了,轻挑重顿,横平竖直。

  “谢先生,这是什么字体呀,看着好端正。”颜凝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平日里用得最多的字体,叫“馆阁体”,最是端正干净。

  你这小懒猫,我是不指望你哪天写得出颜筋柳骨,能写成这样字字清爽端庄就不错了。”

  (馆阁体是公务员写公文,还有写奏本给皇帝看的,工整到像是印刷出来的。)

  啧,你怎么知道我懒,这才认得几天呀,就瞎编排人,颜凝撇撇嘴,心里嘀嘀咕咕。

  身后又传来淡淡松香,谢景修的气息拂过她发顶,写得久了,身体就不自觉地更贴近了些,让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背后的温热。

  小颜凝已经开始走神了,盯着谢景修握住自己的手,他手指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却不突出,皮肤光滑细白,指甲也剪得干干净净,手里力气还不小,握得紧紧的。

  或许这位谢先生也没有他表面看上去那么斯文,会不会和自己一样瞧着娇弱。

  其实是个可以耍铁锤举铜鼎隔山打牛的人呢?毕竟他长得高大……

  可是谢景修却写得很认真,不像满脑子遐思的颜凝,阁老写字一向是心无旁骛的专注。

  即使颜凝不回头,也可以听出他气息沉缓,手里四平八稳,一点悸动都没有,对怀里的她可说是无动于衷。

  或许他确实不喜欢自己,颜凝心想,不然他这样握着她的手,贴得那么近,怎么还能稳如泰山,什么都不做呢?

  念及此处,旖念丛生的小颜凝心下骤然一惊,自己怎么会这样想,难道还希望他做点什么不成!

  她闭了闭眼睛,努力把脑中不该有的念头扫出去。

  谢景修感到她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而且从刚才起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停下来皱眉问她:“你怎么回事?写个字也不专心,三心二意地如何能有所成?”

  然而颜凝一抬头,他看到她满脸红晕,眼神躲闪羞怯。

  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初她从湖里把他救上来后倾诉衷肠的那日——

  娇艳甜美的宝贝儿媳羞羞答答地告诉他,她想看他,于是夜夜跑去他院子里偷窥。

  所以眼前的阿撵也和那时候一样,已经对他动心了吗?

  “阿撵,你是不是……”谢景修低头浅笑了一下,复又抬起目光灼灼盯住颜凝双眸,“是不是喜欢我?”

  颜凝一时愣在那里,她喜欢他吗?怎样才叫喜欢呢?

  “我……我不知道什么才叫喜欢。”

  果然脑子受伤还是有后遗症的,谢景修心道,小东西中了箭之后感觉人更傻了,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了。

  他板起面孔正色问她:“那你刚才在想什么,老实告诉我。”

  颜凝小脸又红了几分,眼神飘忽,声音小得和蚊子叫一样,“我就是在想,您手长得好看,劲道也挺大的,而且……而且字也写得漂亮。”

  她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想“为什么你贴着我捏着我的手却不对我做什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太羞人了。

  即便如此,谢景修还是从她不尽实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说他手长得好看,说他手有劲道,而且……

  字写得漂亮肯定是假话,她根本没有认真看字,心思全在他手上了。

  以前他喂个鸟,她也能看着他的手胡思乱想,如今时过境迁,人却还是老样子。

  呵呵,阿撵小傻瓜真讨人喜欢,她分明就是动了春心。

  谢景修心情大好,不再责问颜凝不认真写字的事,对她莞尔一笑,“没关系的,你正值桃李之年,情窦初开对男子动情是人之常情,不用害臊。”

  我好像没有承认对谁动情吧,颜凝被谢景修说得一呆。

  没想到他话还没全说完,最后还补了一句:“我不介意的。”

  老头怎么回事?简直岂有此理。

  小颜凝气呼呼地刚想要反驳,外面却突然想起书晴的声音。

  “老爷,有一位奥尔格勒公子和塞因公子寻姑娘有急事。”

  姑娘就是指颜凝了,书晴叫惯了她“二奶奶”和“颜姑娘”,不怎么爱喊她的外族名字。

  谈情说爱谈得好好的被人中途打断,着实可气,谢阁老老大不高兴地冷声回答:“知道了。”

  他看了看颜凝,有点恋恋不舍地低声说:“找你的,你去吧。”

  “嗯。”颜凝不知为何也不怎么想走,扭扭捏捏低头看着鞋尖不动,那两人真讨厌,没事老找自己干嘛。

  “怎么赖着不走?人家说有急事,心急火燎地来抓你,就见不得你同我说上三句话。

  虽不知真假,但你不去别人肯定心生怨愤要闹你,说不定连我也一起恨上。

  去吧,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再回来。你喜欢,我可以天天教你练字。”

  颜凝皱了皱眉,老头对那两人敌意很重啊,一个劲地凭空说人坏话。

  她想了想,忽而展颜一笑,娇滴滴地说:“好,那我先去了,谢先生下次得空再教我吧。”

  谢景修含笑点头,把她送出帐篷外,果然塞因和奥尔格勒一脸焦急地正在外面等她。

  “莫日根吃了林子里的野味,现在肚子疼到打滚,苏布达快跟我去看看。”

  塞因连招呼都顾不上和谢景修打,伸手过来就想拽颜凝,被颜凝一个闪身躲开了。

  “知道了,我们走吧。”

  她自顾自先走了,并不让别人碰她。塞因性子好,颜凝避开他他也不生气,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奥尔格勒面色阴沉,等颜凝和塞因离开后对谢景修冷冷说道:“我劝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你都可以做她爹了,她绝对不会看上你这种老头的。

  过几日在射日节上我赢了头彩就会向她求爱,她是我的,你最好离她远点。”

  谢景修无所谓地笑笑,背手离去,根本不理会这种小狼狗的犬吠。

  他懂什么,小阿撵就喜欢可以做她爹的,让她别喊“爹爹”她还死活不肯改口呢。

  不过他想起来,颜凝确实是学过医术的,关外缺医少药,尽是些跳大神的巫医,她会看病治伤的话,对这里的人来说可是个宝贝,怪不得他们对她那么好。

  于是谢阁老又心生一计。

  “是毒蘑菇啊!”颜凝皱眉道,“快准备点温水放些盐。”

  中毒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顽皮贪吃,误食了野菌。

  颜凝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拿着大碗喂他喝水,喝两口停一停再喂两口,持续不断地灌了三大碗温盐水进去,然后让人拿来木桶,把两根手指伸进男孩喉咙,压着舌根给他催吐。

  如此反复折腾了半天,直到他把腹中秽物全吐干净,再给他喝了几口水让他躺下休息。

  “我写药方,阿巴嘎去族长那里看看能凑齐吗,有的话按分量煮给莫日根喝,一日三次,喝个两三天就差不多了。

  如果药材不够,我就想办法入关一趟去买一些回来。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颜凝不但会诊疗,心肠也好,大人孩子都喜欢她。孩子的父亲对她千恩万谢,感激涕零,急急忙忙去族长那里讨药了。

  “苏布达好厉害,什么病都能治,就像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神女,把你带回来是我做得最正确的事了!”塞因在边上佩服地说。

  他把颜凝捡回来的时候,曾经非常担心救了大郑的人会给族里带来灾难,只是颜凝虽然身着男装,人却是女孩,也没有穿盔甲,他觉得她应该不是士兵,可能只是被连累的普通人,毕竟汉人女孩儿不打仗。

  一念之慈,救了颜凝的命。

  “哪有那么厉害,这世上大多数病都是治不好的,我也只能尽力而已。”

  颜凝对塞因嫣然一笑,“塞因才是上天的礼物,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烂成泥巴了。”

  “那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会不会走?”塞因有些担心地问她,“他们说你和那个刚来不久的汉人走得很近,阿木尔担心他会把你带走。你要跟他走吗?”

  “他是客人,是族长让我帮忙招待他的。人家可没说要带我走,何况非亲非故的,怎么带啊?汉人规矩多,没有随便带陌生姑娘回家的道理。”

  塞因听到颜凝这么说就放心了,憨厚的笑容立时回到了脸上。

  可是颜凝却上了心,这位谢先生看着就像是有点身份的,汉人讲究门第,和她到底不是一路人,他说不喜欢自己说不定是真话。

  小颜凝忽然就觉得胸口闷闷的很难受,毫无由来地感到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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