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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个人的山(微H)

炮友是初恋 pigfrommars 3927 2024-08-01 10:07

  J国。

  国际机场出口处,纪小梅已经等了一小会儿了。不过她并不着急,因为她知道,有人比她更急。

  果然,她攥在手里的手机突然急促地振动起来。

  刚接起来,对面就传来凡烈欢快又急切的声音:“我通完关了,应该还有5分钟就能出去!”

  “哦,好。我在A门门口。” 纪小梅不紧不慢地道,“人有点多,我穿一件灰色卫衣。”

  “哇哦!好巧耶!我也穿的灰色卫衣,”凡烈夸张地叫起来,“这叫什么?心有灵犀千里来相会。”他把声音放低一些,“里面穿没有,等会让我检查检查。”

  纪小梅叹了口气,“凡总,你一个青年才俊,不要这么油好不好。”

  凡烈有些尴尬地哈哈了两声便挂了电话。她放下手机,双手插进卫衣口袋,眼睛紧盯着出口处。

  她回J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周总算跟万忙的凡总对上了行程,挤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假期。

  自动门打开,凡烈拉着一个橙色的大箱子人模人样地大步走了出来。

  他还真穿一件了颜色差不多的卫衣,乍一看有点青春内味儿,但配上他那张骨子里透着商务风的脸,不禁让旁人恶意地猜测这位老总是不是要跟包养的女大学生去约会。

  看惯了凡烈的正装,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纪小梅莫名想起他第一次来北市,自己在机场门口等待他的往事。

  那个少年已然变了模样,而她期盼的热切却丝毫未改。

  “凡烈!”她招手。

  凡烈早看见她了,但瞅见这女人脸上像是接机的旅行社导游一般平静,气又不打一处来。他慢腾腾地向她走过来,一路鼻孔朝天。

  “两个月不见,你这怎么还生分起来了?啊?凡总空降过来操你,你就没点表示?”

  纪小梅忍不住把头扭开笑了起来,很好,这熟悉的感觉。

  “你不说是过来登山感受大自然的嘛?”

  “我……”凡烈一时语塞。这女人,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怎么还非得明着拆穿呢。

  他伸开手臂捞过纪小梅,鼻子在她头发上一阵蹭,心里嘀咕道,嗯?又换洗发水了?这个也不错。

  凡烈抬抬下巴,趾高气扬道,“看在你特意为我穿情侣装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快带凡总回家,明天你要还能下床算我输。”

  他跟着纪小梅进了机场停车楼。

  纪小梅打开后备箱,示意他自己把箱子放进去。

  凡烈看着面前格外显眼的亮绿色迷你越野车,吹了声口哨,“哇哦,班长,你好骚哦~”

  “二手车,”纪小梅用眼神催促他动作麻溜点,“这次没打算呆多久,这个车型走的时候也比较好卖。”

  他听着这话格外舒服,心里美滋滋的,乖乖上车坐好系上安全带,“到你家多久啊?”

  “三个小时吧。!”

  凡烈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啊?这么远!”

  “两百多公里呢。”

  “你住的什么山沟沟啊?!早说嘛,我自己找个车过去就行。”

  “凡总都空降来……那啥我了,我还能让您自己找车?”纪小梅礼貌地回怼他。

  凡烈笑嘻嘻地捏了把她的脸,突然想起来什么,“那……上次我们约见面时,就在那个海边的酒店上面,你也是开了那么久?”

  “嗯,差不多吧。”纪小梅随口应道,瞟了一眼导航,转上了机场高速入口。

  凡烈不说话了,他装作看车窗外的风景,心里却有点不好受。

  他不知道纪小梅赴约前,是什么心情开过了这长长的一段路。

  在见面听到他结婚的消息后,又是什么心情开回去的。

  也许是他自作多情,人家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儿。

  但……也有可能她在穿过漆黑的隧道时,曾静静地为他流下过眼泪。

  凡烈莫名喉头梗了一下。妈的,自从去年跟这女人重逢后,他的泪腺脆弱了好多,好几次都差点当她的面儿破防。

  他忍不住伸手过去,捏了捏纪小梅的大腿。

  “请不要妨碍司机驾驶。”纪小梅看都不看他。

  他傻笑了一下,抽回手,不说话了。

  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今晚就只做一次吧。

  他心里暗道,在摇晃中昏昏睡去。

  “靠!这……这真的是你住的地方?”

  凡烈瞪大眼睛看了一圈,看过纪小梅在南市的住处,他已有心理准备,但此时还是备受震撼,“200块钱的县城宾馆都比你这里东西多。”

  纪小梅不理他,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拖鞋跟牙刷递过去。

  凡烈开心地接过来,把她捞过来啄了好几口。

  他不着急,都进屋了,关上了门,羊总会吃到嘴里的。

  凡烈不紧不慢地冲完澡,把吹风机绕头转了两圈,然后举着大家伙大摇大摆走到床边,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他抱住了一具热乎乎的,软糯糯的,散发着洗发水香气和欲望味道的身体。

  他没有吭声,翻身压了上去。女人自然地分开了双腿,膝盖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腰。

  他以为这么久没见,见面后第一炮怎么也得天雷动火大战三百回合吧,没想到,见了后他反而觉得像是掉进了一眼山中的温泉里。

  他被流动的温暖的液体包围,舒服得每个毛孔都张开,贪婪地呼吸。

  他甚至连姿势都不想换,就俯着身子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耸动,时不时低头去吻黑暗中纪小梅的唇。

  女人轻微的呻吟声撩拨着他的耳廓。

  至少这一刻,他觉得,这个女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窗外天还没有大亮,凡烈已经穿好一身装备,对着衣柜内侧的一面全身大镜子左照右照。

  “啧啧,这身材,这气质。”他满意地对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回头招呼正在清点登山包里东西的纪小梅,“要是山上有美女跟我搭讪,你可得帮我拦着点啊。我怕我听不懂人家说话。”

  纪小梅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一身的LOGO,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差生文具多。”

  “切~”凡烈现在心情不错,很好脾气地没有回怼她。

  而且他也能理解,昨天别说出门了,床都没怎么让人家下,让他摆胳膊摆腿儿的折腾了一整天。

  “嘿嘿……”他摸着鼻子自个儿乐起来,又挨了一记白眼。

  包、登山杖、登山靴、换洗衣服……两人合力把行李往车上搬,又清点了一遍。

  “怎么还要单独准备一份换洗衣服啊?”

  “山上没有洗澡的地方,晚上只能擦擦。明天回来路上有个温泉,去那儿洗。”

  “这安排,绝了!”凡烈竖起大拇指,”认识人就是好,管吃管住,车接车送,陪睡又陪玩。”

  纪小梅坐上驾驶座,砰一声把门关上,打了火就起步。凡烈赶紧陪笑着跑两步拉开门钻了进去。

  山路蔓延,窗外景色不断变幻。

  经过一个长长的隧道,路的左边豁然开朗,一面青色的大湖突然出现在眼前。

  凡烈掏出手机咔咔咔,“靠!简直跟画儿一样!这么漂亮的地方,怎么人这么少?”

  “刚进秋天,”纪小梅目不转睛,”登山季过了,红叶季还没到。”

  “哦,那挺好,适合打野战。”凡烈嘀咕着,看了一眼驾驶座。

  纪小梅装做没听见,一个油门加速往前冲了出去。

  现在这个季节,登山的人确实不多,何况今天还是工作日,偌大的停车场一大半都空着。

  两人换好鞋子,最后点了一遍行李,便往登山口的方向走去。

  凡烈大学毕业后不是在公司忙,就是在床上忙,连篮球都很少机会摸,更别说登山这种花钱出力的文艺活儿了,他现在就跟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兴奋。

  他一溜小跑到纪小梅前面回过头,“来抓我呀!抓到我就让你嘿嘿嘿!”

  纪小梅看了看周围,决定装作不认识他。

  凡烈的体力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陡峭的山路已经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他还能边打嘴炮边往上迈步子。

  “还有十分钟休息,”纪小梅抬腕看了看表,”再拐两个弯,雪沟下面那有坐的地方。”

  “什么沟?雪……?”凡烈非常惊讶,“是……下雪的那个雪?”

  “对。”纪小梅点头。

  “山里已经下雪了?这么早?”

  “不是,那里一年四季都有雪,夏天会化一点,是上山的必经之路。”

  “天啊!”凡烈激动起来,“我们要爬雪山吗?!”

  “雪沟,不是雪山。现在这个季节,山顶没有雪。”

  “哈哈哈哈……好好,快走快走。”在长江以南生活了快三十年的凡总兴奋地催着她,加快了脚步。

  等纪小梅口中的雪沟出现在他眼前时,凡烈瞪大了眼睛。他的脖子高高仰起,像只早上打鸣的公鸡。

  “我操!”他两手叉腰,把下巴又抬高一些,“……我操!纪小梅,你敢肯定,我们是要从这里爬上去吗?”

  本来还是绿意盎然的山路,转个弯突然就出现了百米宽的一条大山沟,上不见顶,被不知道几百年的皑皑白雪填满。

  坡底雪少的地方露出大小各异的岩石,石缝下面还能听到湍急的流水声,应该是雪化的山泉。

  其实不用问,他已经看到有几队人排成一列,顺着前人在雪中踩出的脚印,低头杵着登山杖,一步一步缓步攀登。

  从下面看去,这些人小到只能看到一个个小点,逐渐消失在雪沟上方缓缓流动的雾气中。

  凡烈张着嘴巴回过头,却发现纪小梅怡然自得地坐在一块岩石上,正啃着一条能量饼干。

  他赶紧把自己花颜失色的小样儿掖起来,坐到她身边,乖乖地开始补给。毕竟,在纪小梅面前他可以傻可以愣,唯独不能怂。

  咽下最后一口,纪小梅擦擦手,从登山包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包递给凡烈,“冰爪,6根钉的,这里应该够用了。”

  “哦……”凡烈双手接过来,跟着她的示范套在登山靴上。

  装备到位,这雪沟爬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吃力,就是……怎么说呢,有点瘆人。

  两边的山谷怪石嶙峋,巨大的压迫感从天而降。

  脚底下则是湍急的流水声,他都担心随时会踩穿雪层掉下去。

  爬到山坡中央时,还有一块篮球大的石头滚落山谷直砸到雪沟中央,这也太危险了吧!

  凡烈抬头看前面沉稳踏步的纪小梅,皱了皱眉头。

  一路爬上来有多累,山顶旅社的饭菜就有多香。

  凡烈吃饱喝足,早早地进屋搂着纪小梅躺下,真是觉得身体都被掏空了。

  还好纪小梅贴心地给定了单间,不然他真可能要跟外面那群糙汉子挤大通铺。

  纪小梅把衣物叠整齐放在床边,钻进被子拿出手机开始定第二天早上的闹钟。凡烈躺她身后,戳了戳她的背。

  “小梅,小梅啊……小~梅~啊~”

  纪小梅无奈转了个身,”干嘛?”

  “你以前都一个人来山里的吗?”

  “嗯。”

  “啊……那……那你都不怕的啊……”凡烈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手里还在一下一下拍她的腰。

  意识模糊中,他依稀听到纪小梅轻声说,“山,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的恐惧,藏在路边打量她的男人们的眸子里,藏在漆黑无人的女厕里,藏在人群拥挤的车厢里,藏在每一辆缓速驶过身边的汽车里。

  而山只会沉默地倾听,无条件地接纳,哪怕是一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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