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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坦诚相对(微H)

炮友是初恋 pigfrommars 5199 2024-08-01 10:07

  “纪小梅!”

  高松的怒吼几乎响彻整个楼层。

  “你不是说可以磨出一个让我满意的方案吗?你不是说那个什么合作商有实力可以相信吗?我现在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满意,我也根本不相信你说的鬼话!”

  纪小梅面无表情地坐在会议桌前,目视前方,眼神不知道聚焦在哪里。

  高松紧盯着纪小梅,双手在空中挥舞,“你们磨了快一个月,回答还是‘可能无法保证按期上线’,纪小姐,你根本不理解这个项目的意义,不理解我的构想,你只懂得机械翻译我的话,那公司随便找个刚大学毕业的新手就好了,找你干嘛?你用过脑子吗?思考过你应该怎么做吗?我丢下家人一个人来到这边,就是希望可以把这个项目做好做大,而你呢?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我的计划书你有看吗?知道今天几号了吗?知道因为你我们拖后了多久进度吗?真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厚着脸皮领工资的……”

  “总监,我们还是先一起把情况梳理一遍吧。”一位年长的男员工忍不住插了进来,另外一位年轻的女员工赶紧按开了投屏的电源。

  突然,纪小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啪”地一声合上电脑,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你要去哪里?”高松有些诧异,提高了音量,“你听到我在问你吗?你给我回来!”

  纪小梅神情自若地把骂声和议论声丢在身后,径自去自己办公室拿了包甩在背上。

  她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走出了公司大门,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凡烈这周几乎都在外面跑,饭局每天晚上安排得满满当当,只能抽空给纪小梅发发消息聊聊骚过干瘾。

  今天晚上的局是他做东请人,喝得叫一个干脆利落,几圈下来他觉得有点不行了。

  好容易送走了人,他强撑着打了个电话给小月,让她叫了个车,就一个人在满是残羹剩菜的包间里晕乎乎地坐着等。

  “凡总,凡总……”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听见头顶上有小月的声音。

  凡烈睁开眼睛,“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叫车的嘛。”

  小月有点委屈,“你在电话里说话都不利索了,秦哥也还在公司里,我就拉他一块儿来了,不然我一个人可扛不动你。”

  “凡总,怎么样?能站起来吗?我扶您。”小秦的声音从头顶另一边传过来。

  凡烈歪歪脑袋没再吭声,他拍了拍小秦的背,拽着他的胳膊费劲地站了起来。

  休息了一会儿他已经缓过来了些,今天喝的都是好酒,他还不算难受,就是头晕得厉害。

  一路晃晃悠悠,再醒来时他已经在自家小区楼下了。

  “小月,你先扶凡总下去,”小秦探着脖子观察着这个小区,我掉个头,马上就过来。

  “好的秦哥,我跟凡总在一楼进门那等你。”

  小月先下了车,想去扶凡烈。凡烈摇摇手表示不用,自己晃着出来了。

  “您小心。”小月怕他摔倒,双手虚扶着他一只胳膊,慢慢走到楼道门口台阶下边。

  突然,她听见凡烈用无比惊讶的声音叫道:“小梅?!你怎么在这儿?”

  她这才注意到,台阶中间坐着一个年轻女人,脚上套着一双这边小白领们常穿的尖头黑皮鞋, 怀里抱着一个包。

  这女人正抬头怔怔地看着她,还有她搀着的凡烈。

  就在三人目光对上的瞬间,小月感觉一股大力从凡总的胳膊传来。她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旁边的花坛。

  似乎刚才的醉酒都是演技一样,凡总的声音无比清晰,“你别误会,这是我助理小月。我喝多了她送我回来,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脚底有点发虚,还好没有栽倒。他蹲下像是想去搂那个叫做小梅的女人,但胳膊伸出去一半又收了回来。

  小月算是看出点眉目了,为了早点摆脱误会证明清白,她赶紧回头大喊,“秦哥!快过来!”

  然后耳边传来凡烈的声音,“……更不是要玩多人游戏。”

  小月生平第一次想堵住自己老总的嘴。

  她心一横,干脆对台阶上那两位挥挥手喊道,“都送到这里了,我们应该可以放心了,那凡总就拜托你了,谢了啊!再见!”

  她说完转身就跑,顺便把正往这边走的小秦推着掉了个头。

  “这……咋回事儿啊?”小秦被搞懵了。

  “快走快走,”小月催道,“下个月让凡总给我们发封口费。”

  这边凡烈可是真慌了,刚才纪小梅那个发愣的眼神,瞬间让他梦回当年被当场戳穿偷吃还撒谎的狼狈不堪的暗黑历史。

  他不敢轻举妄动,就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真诚一点,与纪小梅对视。

  这时他突然发现,纪小梅的眼角和脸上似乎有泪痕,他心底泛起一丝疑惑。

  “我们先上去说?”

  纪小梅看了他一会儿,最终点点头。

  凡烈总算安下了一半的心,拽住她的手,勉强站了起来。

  两个人无言地进了电梯,又无言地进了家门。

  一关上门凡烈就抱住纪小梅,身形不由得一歪,两人一起靠在了门上。

  “小梅,你信我啊,我真没说谎。”

  他真怕纪小梅来一句“不用说谎,我理解。咱们就是炮友关系,不介意这些”。

  还好纪小梅轻轻拍他的背,“好,我信你。”

  凡烈这下心总算放回肚子里了。也是,纪小梅这样一个第六感超强的人,怎么会搞这种低级的误会。

  “不过……”,他顿了顿,艰难地说,“我今天这个状态,可能给不了你太好的体验。”

  纪小梅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做出发愁的表情。

  “哎呀这可怎么办,那我再给别人打电话问问,凡总你好好休息。”

  “纪小梅! ”

  尽管知道这是玩笑,凡烈还是咬牙切齿地作势要去掐她脖子,当然是被她躲开了。

  纪小梅挥手示意他躺沙发上,转身去给他倒水。他也毫不客气,三下两下把自己扒得精光,在沙发上叉着腿尽情舒展。

  纪小梅叹了口气,把水放他面前的茶几上,弯腰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问,“要洗澡吗?”

  凡烈闻了闻自己,反问,“要做吗?”

  纪小梅又笑了,“有什么关系?”

  “做就洗,不做就懒得洗了。现在晕乎乎的,明天早上起来再说。”

  他琢磨着,看现在下面这个状态,要做得让纪小梅先给他口一会儿,不然还真有点悬。

  纪小梅微微笑道,“那就不做,我也懒得洗。”

  凡烈咧嘴一笑,“那咱们去床上说,这皮沙发躺着滑腻腻的不舒服。”他晃着站起来去洗漱间,一会儿便传来电动牙刷的嗡嗡声。

  纪小梅愣了一下,“说什么?”

  “当然是说你啊。”含着泡沫的凡总出现在门口,他斜靠在门边,下身那根肆无忌惮地甩来甩去,让纪小梅不得不刻意移开了目光。

  “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哭了?谁欺负你了?你那个二逼领导?”

  纪小梅低头不说话,凡烈也不催她,自顾自刷完牙拉着她进了卧室,开始动手剥她衣服。

  “等等,”纪小梅左右闪躲,“你不是说不做吗?”

  “哎呀你看你这个人,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呢?脱衣服就一定要做吗?你看我这,”凡烈用下边软软地甩了小梅的大腿两下,“作案工具也没准备好啊。”他继续剥,“我就是寻思,光不溜地抱着舒服。”

  等把赤裸的纪小梅拥进怀里,他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怀里的女人终于开口了,“其实我觉得,我还能坚持,可是我不想坚持了。所以我走掉了。”

  “这阵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凡烈的声音慵懒,“我他妈早就觉得你不太对劲了。”

  “嗯……我觉得……我是不是心理上出现了一些问题。”

  “嗯?!”

  “我开始也没往那方面想,上次来你家我看见你的那几本书,就自己网上查了一些。”

  “是有什么症状了吗?”

  “嗯。”纪小梅似乎在思考怎么表达,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又开了口,“整晚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有眼泪流出来,可早上又特别累,是绝望的那种累。特别不想去公司,一到公司就肚子痛,想去厕所。可进了厕所就有眼泪出来。听到……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就会心惊肉跳特别紧张……”

  “我操他狗日的大傻逼,”凡烈正晕着,骂人毫无章法,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要操人还是操狗,声音也有气无力,听起来像个奶声奶气的小学生。

  他搂紧了纪小梅,“那个傻逼都干了什么,通通告诉我。”

  纪小梅就小声说起来,有好几次她都以为凡烈睡着了,但腰上的手时不时地握紧回应她。

  “宝儿啊,”凡烈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半睡了。

  纪小梅第一次听凡烈这么叫她,她觉得这会儿凡总应该是把她跟其他女人搞混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凡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伤心,她甚至听出了一丝哭腔。

  她小心地问:“你没事儿吧?”

  凡烈立马回答:“我喝多了。”

  “我……我确实有责任,”纪小梅低声道,“我并没有尽全力去做,因为……我从心底并不认同对方的想法。这件事,我处理得很糟糕,一直被情绪牵着鼻子走,但……我不知道谁可以帮我。”

  凡烈缓缓抚摸她的头发,“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受害者。从他对你说第一句贬低的话的那一刻起,他就越界了,你就可以开始反击。”

  纪小梅轻轻地嗯了一声,把头埋低了些。

  凡烈接着说,“你知道吗,现在你的状态很危险。要是持续下去可能会……会造成很严重的伤害。但你很勇敢,做了正确的选择,保护了自己,你做得……很好。”

  纪小梅一动不动,没有回应他。

  凡烈用大拇指刮了刮她的脸颊,轻声道,“睡个好觉。”

  凡总这几天人在公司却无心工作。

  那天晚上他虽然喝多了,但纪小梅的每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差点就让他当场破防了。

  他也想像电视里放的那些梳着大背头的霸总们一样,一个电话就让纪小梅那个混账公司破产,然后拥着美人露出坏人得意的那种笑:“很抱歉,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或者他挥挥手,出来一大帮刀疤纹身的小弟,把那个傻逼领导绑到小黑屋断手断脚切鸡鸡。

  但他就是个看起来比别人光鲜一些的小老板,兢兢业业遵纪守法,整天操心着怎么让手底下几百号人的一家老小吃饱穿暖生活无忧。

  当然,他也可以直接让纪小梅辞职,帮她再找个不错的工作易如反掌,只要她愿意,养她一辈子都不是什么问题。

  可他比谁都知道,对于纪小梅这头心高气傲脸皮薄的犟驴子,这无疑是在踩她的大雷。

  凡烈抬手看了看表,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踱了好几趟,还是给纪小梅打了个电话。

  “起来了没?”

  对面很快接了起来,“早啊。”

  “昨晚睡得还好吧?”

  “嗯,还可以,比前段时间好多了。”

  凡烈犹豫了下问,“你那破公司联系你了没?”

  “还没有,不过也该有动静了,翘班第二天我就给总公司发了邮件,”纪小梅的语气很轻松,“有个女同事还私下发我给一段录音,说是她开会时偷偷录的。我也一起发过去了。”

  凡烈忍不住笑起来,“哟,你们这团队,只要领导不在就能齐心合力。”

  他听到一声轻笑声,“嗯。”

  “那……那你好好休息。”

  “嗯,好的。”但纪小梅没有马上挂电话,静静地等着他。

  凡烈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又被看穿了,他有点不甘地接过台阶踩下。

  “休息好了就乖乖过来陪陪凡总,明天我又要去南边出差。钥匙不给你了吗?怎么一点炮友的自觉都没有?”

  “哦,”纪小梅忍笑,“我怕撞到您助理。”

  “屁!……算了,我重申一遍:你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一段时间里就一个人,不会翻牌子。”凡烈难得的提高嗓门郑重说道。

  纪小梅马上回答,“好,我今天晚上过去。”

  晚上凡烈刚进家门,一个温热软乎的身体就贴进了他怀里。

  两人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凡烈边解衬衫的纽扣边把纪小梅推进了卧室,压倒在床上。他刚想伸手去摸床头时,却被纪小梅按住了手臂。

  “今天不用也可以。”

  光听这句话凡烈就已经是心花怒放。

  他把头埋在纪小梅胸前,舌尖把她的小樱桃顶得东倒西歪。

  这种干柴烈火的氛围,以往凡总肯定会迎合着女伴高涨的情绪一顶到低,听着她们被这突然的侵入刺激得忍不住发出的惊叫洋洋得意。

  但今天他却一寸一寸地缓缓推进,细细欣赏着着纪小梅微微颦着的眉,阖着的眼,半露的粉红小舌头,还有喉咙里几乎听不到的呻吟。

  纪小梅的各种反应带给他的乐趣,像是醇酒,一饮而尽太暴殄天物,他想要再仔细一些品味。

  纪小梅明显察觉到了他的恶趣,她把头扭向一边。

  “不……不要看我。”

  凡烈故意狠狠顶了她两下,“为什么 ?”

  “啊!”纪小梅失声,却又马上咬紧下唇,双手捂住脸,“……那……可以蒙住我的眼睛吗?”

  “不可以。”他拿开纪小梅的双手按在头顶,用舌头攻击她的脖颈,下身的动作愈加激烈。

  这天晚上他们赤裸纠缠在一起做了很久,他不知道纪小梅到了几次,只记得最后他被紧紧咬住,几乎动弹不了。

  他哑声道,“小梅,我真射里面了。”

  “嗯……”纪小梅挺起下身拱他,声音在发颤,“愚蠢直男,标记我吧。”

  凡烈紧紧抓住了她的大腿。

  “小梅……”他喘着气,“这可是你勾引我的,要是中标了,你……你他妈就等着吧!”

  等我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

  在喷射中他陷入巨大的满足,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两个星期没来公司,员工们繁忙依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有几个项目组的同事跟纪小梅挥手打了个招呼。

  “纪主管,来,坐。”李总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眼睛里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

  纪小梅神情镇定地在他的大办公桌对面坐下。

  李总露出一个关心的笑容,“看你气色还不错,我真是放心多了。”

  “谢谢。”

  “总公司管理层跟人事部对你的邮件很重视,马上开会讨论了你的这个事情。”

  纪小梅抬头看他,一言不发地等着下文。

  李总低头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咱们这种跨国大公司,一向非常重视员工的身心健康。你的情况,所有人都认为必须马上采取措施。总公司的意思是,决定尽快把你调回J国总部。当然了,部门也会换,保证你不会再跟高松发生任何接触。”

  他把翘起的腿放下,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

  “你,同意公司的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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