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后一支舞
音乐声很小,从复式舞厅的楼下绕到楼上又坠回地板,依稀分辨得出是大几十年前的老摇滚,不激昂也不喧闹,反而在忧郁里显得悠扬而飘渺。
唯一的聚光灯孤独地投射在空荡荡的舞池中央,照不亮无人的柜台和酒桌,照不亮那一排排仿佛棺椁盖的包间门,也照不亮那个藏匿在二层阴影之后、陷在卡座里的男人。
原本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厚窗帘被揭开一条缝,仿佛梦中的晴朗阳光转瞬即逝,拂过脚边星光般的灰尘,拂过他的面容。
未曾见过的疲倦刻满了那张仿佛苍老了十年的脸庞,看不到卸下重负后的轻松,只有深不见底的空洞迷茫。
想要拥抱他,又不想惊醒他,便只是在他身边坐下,柔软的垫子立刻变作最舒适的形状服侍这位收敛起矜持的夜战女王。
侧身,眼帘低垂,抿紧双唇,伸手在他额前试探了一下,体温正常。
气色没有太大问题,但饶是体魄再如何强健,哪怕经受了非人的改造,以几乎自虐和自弃的作息来缓解心中的痛苦和失望,迟早也要出问题。
鞋跟安静地踩过方格地毯,接好一杯温热的水,然后走下楼梯。
厨房里还储存着各式各样的食材,挽上袖子,盘起头发,扎好围裙,简单清理了一下上一餐的残留,随即以完全不同于众人认知中的形象娴熟地统治起这片小天地来。
淘洗好的荞麦放进陶锅里熬煮。
高汤块解冻。
划开牛肉罐头。
洋葱土豆胡萝卜番茄切碎。
鲜卷心菜提供口感,腌卷心菜酸辣开胃。
给卷心菜汤简简单单地调味,把炉火降到保温大小,盛出一盅,整理好案板和刀具,洗过手,再备上一人份的餐具。
也只有为了这个既是指挥官也是丈夫的男人,闪电才会流露出身为女性的那一面。
顺着螺旋阶梯回到二楼,行走在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过道里,一张又一张的卡座掠过身边,犹如永恒,又犹如这几年来的光阴,直到一缕钻进视野里的明亮把她从混沌似冰海之底的思绪里拽出,把视线拉回光芒下的男人身上。
指挥官已经醒了。
阳光从藏青色的帘幕间泄入,如梦似幻地给他披起一层偏蓝的光,盖在他已然灰白的头发上。
双手搭在叉开的两膝间,十指垂落,脊梁就像背负着看不见的十字架一样沉重地弯曲下来,唯有头颅还倔强地抬起、不愿低下半分。
只是他的眼中看不见昔日里哪怕星点的光彩,像是烧尽了的灰,直到那一抹熟悉的金色唤醒残留在深处还未完全熄灭的火星。
张嘴,双唇蠕动,从奋力打开的两排牙齿间想要挤出几个音节组成有意义的词句,但尝试失败了。
继而想要用动作表达什么意思,但一挥手打翻了桌上的玻璃杯,在一声清脆的碰撞响后沉闷地撞进地毯里。
好在水已经喝完,没有酿成更大的混乱。
沙哑干涩的叹息,短促得就像流星划过夜空,男人干脆又恢复了最开始那副宛如雕塑的姿态,直到闪电把卷心菜汤和荞麦粥摆在他的面前。
“留下一封任务结束的邮件就消失不见,连着你该打理的格里芬团队也撒手不管,我的指挥官,你半个月来没有跟我们联络过一次。”金发的战术人形坐在这位“活着的传奇”面前,看他慢吞吞地用勺子舀着食物,慢悠悠地编织出话语。
剥去所有光环、此刻比普通人还要落魄的所谓传奇停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不需要抬头也能感受得出闪电的担心,还有责难。
“你知道放在三战里这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三战早就结束了。”总算是成功开口,指挥官在荞麦粥里划拉着勺子,盯着那双几乎要洞穿心底的金色眼眸,目光却让闪电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我们的战争也是如此,一切已经结束了……帕拉蒂斯已经宣告覆灭,所有名单上的高级涅托都已经被处理,涉事相关人员也已经被逮捕或者处决。”
不过既是妻子也是战场下级的这位战术人形只是保持沉默,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但男人没有继续说话的意图,转而继续去闷头对付鼻子下的那一盅汤和一碟粥,稀哩呼噜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由得让人怀疑他在发泄一肚子的糟糕情绪,直到金属勺子哐地一声倒在被搜刮得七七八八的瓷碟边沿上。
“威廉被证明与帕拉蒂斯并无瓜葛,然后受邀成为了泛欧联盟的科学顾问。”当然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义,以及伴侣会生出的疑惑,他又补充道:“斯塔西那边就跟一群死人一样没吭声,想来也是被摁着脑袋接受了这么一个事实。”
虽然知道迟早要跟这些分食罗克萨特尸体的秃鹫们分道扬镳,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也没想到会是通过遭到背叛的形式迎来决裂。
“泽林斯基局长找我聊了,就当半个月前那次任务是一个句点,哈维尔那个老东西也跟我说到此为止,至于克鲁格先生,他就转达了格里芬爵士的感谢词……还有一箱子金条,呵。”分别之时老板脸上的无奈又浮现在眼前,指挥官当然知道克鲁格的难处,既然选择了跟格里芬那条老狐狸合资做事,就难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过除开那些黄金,克鲁格颁发给他的最佳员工勋章还是心安理得地接下了,并不需要第三个见证人。
站起来,挤出一个笑容,伸了个懒腰:“也好,一个新的开始。”
只是话音刚落就一个趔趄,闪电还来不及上去扶住他,男人就又向后跌进了卡座里,顺带着把半拉窗帘给扯了下来,灿烂的阳光肆无忌惮冲进这原本昏暗的舞厅里,比盛夏的一阵暴雨更加汹涌,比金秋的向日葵海更加明媚。
可女人只觉得比1991年的寒冬更加灰暗。
“该死,又要给谢廖沙赔钱了。”厚重的帘布一角盖住了上半截面庞,躺在一地狼藉里的指挥官低声咕哝,但很快就被气质高雅的金发美人从中抱出,落在卡座还算整洁的另一端,枕着她那双无数女人为之羡慕嫉妒的曼妙大腿。
闪电俯下身来,在他额前烙下一个吻,轻声呢喃:“别再忍着了,如果你想的话……就哭出来吧,亲爱的。”
漫长的沉寂。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以外,只有徘徊在舞厅里的歌声,显得格外清晰:
啊,最美好的前途可不要对我冷酷
可不要对我冷酷不要冷酷
我就从零点起步向最美好的前途
向最美好的前途哪怕是漫长的路
细长柔嫩的手指抚过男人的双眼。吐息有那么片刻的紊乱。他没有哭。
印象中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从没有流过泪。
除此之外,她也从没见过他借酒消愁,哪怕是让他在这里逃避了半个月的打击,指挥官也没有靠酗酒来麻醉自己——刚进店里找到他时没有随地乱丢的空酒瓶也没有刺鼻的酒精味,这可不是临时收拾就能整理好的。
再说,这位空降兵前中校非常抵触任何对神经系统有强烈刺激的成瘾性药物,别说是兴奋剂和止痛剂,尼古丁和咖啡因都在这个范畴内,酒精当然也不会例外。
虽然闪电的确喜欢他烟酒不沾的癖好,但另一方面,这个既是丈夫也是战场上级的男人多少有些异常,很少表现出压力的同时也几乎不发泄压力,更别说搞清楚他到底积累了多少压力。
只有在床榻上彼此结合、事后相拥而眠时,才能明确地感受到,自己这位仿佛钻石一样的爱人的确有在小心翼翼地释放着自己的情绪。
大概也是拜此所赐,指挥官的欲求比正常男人要强上不少,好在自己能从生理到心理都满足这个有点异常的家伙。
想到这里,金色的夜战女王轻笑几声,享受着膝枕的男人闻声挑了挑眉,然后只是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
“说起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猜。”
“你知道艾莫号最后出现在圣彼得堡郊外。”
“嗯哼。”
“然后你知道谢尔盖的这间店半个月前就不接待客人了。”
“一如既往的敏锐。”
“早知道就不跟你说那么多还在军队里的事情的。”
“那你打算伪装成一个未婚人士去参加战友聚会吗?”
“可别,绝对会被那些混蛋家伙揭穿然后遭到狠狠嘲笑的,随便找个人凑数也一样。”
“我想你也不愿意那么做。”
第一次把闪电以妻子的身份介绍给还在人世的战友们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精彩表情大概是自己一辈子也忘不掉的。
在恍惚的阳光里,男人忘却了战争的尸山血海,忘却了权术的勾心斗角,伴随着午后的宁静,嘴角缓缓拉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能遇到你真好。”指挥官忽然说道,抬起手来抚摸着心上人的面庞,比太阳还要明媚的金发佳人优雅一笑,纤长白皙的手掌与他相合,感受着他的温度和思念:“是啊,真好。”
哪怕人生只是一场徒劳,但在徒劳的挣扎里,我们依然能与美丽的流星共舞。
蓝色如河面的眼眸渐渐阖上,重逢之初那种灰暗得与死人无异的气息消退了许多,虽然不知道他接下来怎么打算,但至少,应该是不用担心那些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了。
剩下那些没有彻底消弭掉的失望总有办法根除的,只要给自己时间。
闪电收敛起了笑容,一边凝视他纯粹的睡颜一边静静思索,但很快逻辑就陷入了断层。
可是之后呢?
以她对自家男人性子的了解,他算是和格里芬还有泽林斯基那些人决裂了,不存在任何回转的余地。
而指挥官又不会把麻烦事推给克鲁格和挂靠在他名下的那一大票人类也好人形也罢的雇员们,一来二去,他会采取什么行动已经呼之欲出。
“你要离开我吗,亲爱的……”瑧首低垂,不再盘着的华丽金发自然散落,仿佛窗帘一样,在她与他的半边面容上投下阴影。
映在眸子里的爱人睡得是如此香甜,兴许是这半个月以来的第一个好觉,又兴许是自他接受改造手术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不愿唤醒他,闪电却无意间瞥见与男人相握的左手,佩戴在无名指间的钛合金环上镶嵌着晶莹的钻石,盈满了太阳的光辉,美好而近虚幻。
再盛大的舞会也会曲终人散,再美好的誓言也会到期失效,也许世间唯一的永恒,就是“不存在永恒”这一道理。
…………
“你真的想好了?”金发白袍的科研女疯子从一堆半边已然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什么东西里抬起头来,时时刻刻明确写着不高兴的脸上难得被诧异的神情占满一次。
“怎么,你还会问这种问题的么?”指挥官代这间实验室的主人把带来的硬盘插进电脑里,略带挖苦地反问回去,“搞得好像自己是个遵守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乖孩子一样。”
被这句话呛到的肖臭着脸骂了一声,晃到实验台边上的男人没兴趣品鉴这个暴躁女人简直像从废水沟里淘回来的俄语辞典,掏了掏耳朵:“不然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把这个高级涅托的残骸交给你。”
苍白的轮廓依稀还能辨别出过去的模样,失去神采的眼睛里定格在被恐惧填满的时刻,大概恐惧才是癫狂如她的源动力。
相比失败后被威廉废弃,这家伙宁愿被榴弹炸碎……想到这里,指挥官摇了摇头,多少有点对死得不能再死了的娜西斯生出一些悲悯。
检查完硬盘里的数据,肖摩挲着下巴尖:“亏你真的从帕斯卡那里把她对涅托的研究资料都撬了出来,我也没理由拒绝和你的交易了,不过还是想问一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居然来找我,还打算把自己弄得比涅托更加不像人类。”
“你觉得帕斯卡会同意么,她对总线和主框架的优化设想还是我费了点功夫才套出来的。”
“虽然不愿意承认,那家伙的才能确实更厉害一点,但是被良知和人性束缚住了,所以在有些方面永远做不到我这么登峰造极。”
“所以交给你了,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
狼群的缔造者盯着指挥官的眼睛:“所以为了弄死威廉,你决定不当人了?”
“不是为了弄死威廉,也不是彻底不做人,而是为了新世界。”在地狱与地狱之间一路爬到现在的男人顿了顿,然后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再说,我可不打算动这里。”
没有说出来的是:有些事情,只有依靠良知和人性才能做到。
…………
猛睁开眼,明亮的昼光已然替换成了黑夜的纱帘,习惯性地立刻准备确认时间,但在视线接触到腕表之前,先接触到了那双再熟悉不过的金色瞳孔。
有那么一个瞬间,妻子的眼神复杂得让他无从理解,但很快又回到了往常的优雅温和:“刚过七点,要吃点东西么?”
“看起来你已经准备好晚餐了。”把不知道算是回忆还是梦境的东西在脑海里的残留驱逐干净,男人起身,烤雏鸡的香味已经沁入鼻腔,正欲循着它的诱惑望向桌上的餐食,却被闪电呼唤了名字,下意识地回头,立刻就被两片温润的柔软堵住了嘴。
意料之外的恍惚瞬间里,美人的香舌就主动钻入了他僵硬的齿间,占据了他念想的全部。
软玉丁香缓缓抚过指挥官的口腔内壁,从上到下,从浅到深,相比曾经那探戈舞一样的动作,更像是在呵护什么精细但脆弱的水晶制品。
甘美的涎液在唇舌间绽开、蔓延,沁润了干枯的苔原,被妻子紧紧拥抱住的男人难得一次没有主动回应这个吻,任由这个吻支配他的唇与舌,任由这个吻洗涤他的身与心。
这个吻就像冬去春来,暖风吹拂,化开的冻土间泛着湿润的气息,让人沉醉于这一刻。
在咫尺距离上反手抱住这位高贵而自矜的优雅美人,五指梳理着宛如熔金瀑布的华丽长发,见到她比太阳更加耀眼的双眸里映照出的、与她毫不相称的自己,忧郁、憔悴、绝望,简直就像在西伯利亚的荒野上孤独跋涉了许久的迷途旅者。
虽然闪电什么都没有说,但那份担忧不言自明,还有想要替自己男人分担一切的思绪,一如缔结誓约以来每一个艰难的夜晚。
指挥官的心弦不由得松弛了几分。这就是唯一让自己倾慕的女人啊。
深吻了许久,诉说不尽的情意与爱恋安静地燃烧,在海枯石烂之前,被一阵诡异的咕噜声打断了。
并不打算彻底不当人的指挥官脸色尴尬,看起来自己前半个月的混乱作息给这具经过了改造的身体也带来了不小的负担,睡前的那一顿更像只是校准了一下生物钟,被不定期进食折磨的肠胃又在发出抗议,尤其是烤雏鸡的香气还在房间里缭绕。
“先吃饭吧。”闪电微笑,随后又补充道:“我还是喜欢你享受生活的样子。”
哪怕人生只是一场徒劳,但在徒劳的挣扎里,我们依然能享受生活,享受与美好的共舞。
橘红色表皮的诱人烤鸡。
涂满黄油的白面包。
医生香肠与番茄拼盘。
以及上一顿还煨在罐里的卷心菜汤。
饥饿的男人风卷残云地扫荡着满桌佳肴,卸下清冷气场的女人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这番光景。
直到指挥官放下刀叉,尽兴地长舒一口气,闪电才看似漫不经心地抛出问题来:“那回去之后打算怎么办呢?”
“回去之后啊……”沉吟半晌,理想几乎要被扼杀的男人眉眼间的阴沉一闪而逝,然后出乎意料地给出了一个无奈的回答:“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也会有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的时候啊。”已为人妻的战术人形没有与自己的指挥官或者丈夫对上目光,而是轻轻投向窗外比极光更加绚烂的圣彼得堡夜景,如此繁华是那些在黄区里挣扎的人们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到的。
“没有人能做到全知全视,总会有事态发展超出所有预案的情况。”这座城市曾经有另一个伟大的名字,那个名字所纪念的人未曾预料到红色的联盟会轰然解体,也未曾料到丑恶的虫豸会借用联盟的画皮窃走白眼狼嘴里的肉。
涅瓦河畔的阿芙乐尔依旧,但这座城市还披着皇帝的名号,双头鹰的俯瞰下,看不见的苦难者们在阴影里叹息和哭泣。
“那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上午吧,借了这么久的艾莫号,该尽早还给克鲁格先生了。”
孤寂和失落的气息徘徊在收拾餐桌的那个男人身边,明明自睡醒后表现得与往常无异,但却依然能感受到深藏他心中的痛苦和无助,自己除了苍白而无意义的安慰以外,在时代的大潮前所能做的并不比指挥官多,甚至无法支撑起指挥官去实现他的理想。
不管是作为战友还是作为妻子都很失格呢。
“对了,要来跳支舞吗?”很少出席也并不喜欢那些上流宴会的退役中校忽然开口,字里行间有种要甩掉一切阴暗和背叛的力量,“来都来了,不在这里跳支舞也太可惜了。”
闪电一怔。这是他第一次率先邀请自己跳舞。
“荣幸之至。”比黄金更加耀眼的女人伸出手来,笑靥让夜幕下被奢华灯火修饰的皇帝之城都黯然失色。
更多的聚光灯点亮,在舞厅的中央洒满光芒,优雅的舞曲旋律如河水舒缓流淌,因彼此凝望的男女而不再寂寥,就像空旷的冰原忽然绽放开了生机,在寒冷的裂隙下能听见歌声。
而当一抹灿烂的金色旋转着切进舞池中心时,一切又都屏息、臣伏,迎接披挂整齐的女王大驾光临。
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但在过去那些晚宴上,闪电总会成为最中心的聚焦点,华丽和高贵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凌厉,用无与伦比的气质和舞姿支配整场舞会,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为她和她的舞伴让出两倍的标准间距出来,是尊崇,是敬仰,也是惭愧与折服。
倒不如说,这间再无他者的舞厅才是最适合她的王座。
镶嵌水晶的银色长裙盛开,精心编织的金色长发也盛开,耳坠与项链摇晃着贵重的光芒,犹如冰山棱线上怒放的晨曦,在第一时间就攫取了男人的视线和灵魂。
在女王的注视下,身体先于思维而行动,欠身行礼,而后挽住她的手腕与腰肢。
在舞曲的节奏与她的眼神里,这位本该与如此场合无缘的指挥官进退自如,踩出精准的圆弧,拥抱着会场上最璀璨夺目的金星,扫过流云,扫过飞雪,扫过从舞池的外沿到中央,原地旋转,旋转,旋转,流畅得就像还在部队里列队操练一样。
他与她的确配合舞蹈了许久,哪怕每次都要被她取笑“一板一眼得像是在演练分列式”,他也是她唯一的舞伴。
因为他是她唯一服从的指挥官,唯一相爱的丈夫,唯一认可的男人。
两万里,偶然见过你。光阴底,裙裾翩舞起。
变奏,波折,两人分离又相拥,一次,一次,又一次。
掌心相合,面颊相贴。
曲调回转,在上扬的前夕,几乎忘却其他一切的男人揽在闪电腰间,眼中同样只剩下心上人的女王拉开脚尖,纤细高挑的身体向后弯出一条弧线,美得惊心动魄。
“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的话,我不会挽留你……”轻轻的呢喃声并没有从指挥官的耳畔溜走,“但是,我要求和你一起离开。”
紧握的手提起又放下,他与她的距离拉开又靠近。聚光灯点燃不了河流也熔化不了黄金,太阳凝视着水面上的坚冰,却照耀不到更深的水下。
“到时候再看吧。”被猜中心事的男人伪装得很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动摇。
“这可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有那么一瞬间,金色的目光穿透了蓝色河面上的无数碎晶,缭乱的浮光掠影下,是他一贯以来如同钻石的晶莹坚硬。
沉默。
圆舞曲在不言和对望中向着巅峰转进。
裹在黑色礼服里的指挥官单膝跪地,优雅高贵的战术人形轻捏住此刻并非上级的这个男人的指尖,绕着他把旋律踩在洁白的高跟鞋下。
“我不是要你尽量做到,我是要你必须做到。”
“好吧。”
“发誓。”
“我发誓,如果我有一天要离开格里芬,一定会和你一起离开。”
“这就对了。”支配全场的女王舒展笑颜,舞曲恰在此时冲上最高点,闪电按在伴侣拉起的手掌上飞转起来,金发如瀑飞扬,裙边旋起银光,鞋跟连续敲在地板上的响声绵延不绝,在指挥官的心扉上敲出一支比现时舞曲更加激昂更加热烈更加动听的音乐。
三千六百度旋转在终曲的余音中完美结束,男人猛地收紧撑起冷美人裹在洁白丝绸里的手,银色的礼裙霎时间收拢,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腰腿线条。
倘若有他人在场,此刻必然是掌声雷动,但闪电并不需要这种东西,对视间,见她眼眸里仿佛汇聚了此世所有的光。
颠倒众生,而又噙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唯我独尊。
她是冷艳的,但并不轻易主动向外展露出不容靠近的锋锐,只是在优雅飒爽之余始终与他人保持着薄霜一样的距离。
除了眼前这位缔结了誓约的指挥官,也是她丈夫的男人。
新的一曲奏起,但舞步却没有再度旋转起来,只是维持在呼吸可闻的咫尺之遥,比冰更坚硬比河更深沉的蓝色瞳孔在太阳的直射下微微融化,心中被凿出了一丝自私的裂隙,除了理想以外,微观的美好化作光芒,在裂隙间折射得精彩绚烂,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亲吻,就像现在这样。
只是被闪电抬起一根葱指截下,足以照亮雨夜的金色眸子里盈着四分戏谑、四分无奈,还有两分宠溺:“怎么,现在想来道歉了?”
没有回应,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无言的指挥官只是低垂眼帘,轻吻她封在自己唇间的那根食指。
这具素体显然是她新更换的,光洁细腻的肌肤未曾被与她同名的突击步枪磨下痕迹,张嘴含入、轻吮,隔着白色的长手套也能品尝到那份柔软香滑。
“如果你是这么依赖我、需要我的话……”金发人妻厮磨着丈夫的侧颜,耳畔感受着对方的鼻息与心跳,视野模糊在宛如沙漠的灯光背后,悄声呢喃,就像担心惊醒沉睡在冰河底的星星:“带我一起走不就好了吗?”
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闪电的手指,在被唾液浸透的绸缎顶端,银丝随着指尖与舌尖分别而愈拉愈长,男人双唇一抿才切断了这条纽带。
他背对着此刻几乎所有的光,只有伴侣眼中倒映出零星的明亮照耀着阴影里的蓝色眼眸。
就算能见到美丽的流星,就算拥有美好的生活,人生也不该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该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舞会总要落下帷幕,沉醉与享受只是须臾,而战斗仍将继续。
“如果你觉得人生是一场徒劳,那么挣扎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没有回应那个提议,已然不再年轻的战士只是淡然抛出了这个问题。
不知是在问闪电,还是在问自己。
比冰河更加深沉的瞳孔里疲惫依旧,但灰暗的消沉和失望宛如泡沫一样破裂殆尽。
哪怕还残留着灰尘,依然可以从他心灵的窗户间得以窥见信念在闪烁着晶莹的光,
不待妻子作出回答,指挥官便紧紧搂抱住那银色礼裙下无数男性都想一亲芳泽的奢华娇躯,就像在命运和时代的洪流前全力挣扎、抗拒着与爱人的分离一样,想要尽可能久地再占有这位冷傲女王的全部身心,哪怕只是再多一分,再多一秒。
精致的金发自他五指间长长地淌下,流过见证了誓约的戒指,同必将迎来破晓的黑夜和仿佛永不止息的舞曲一起,聆听这个比钻石还坚硬的理想主义者吐露心声:
“要是不去挣扎,你又怎么知道是不是徒劳呢?”
明知男人看不见自己的面容,闪电也依然流露出微笑抚慰他的心灵,同时把嘴里的一抹苦涩连同心疼一起压下去。
拥抱住他的双手逐渐攀上胸膛与脊背来回抚摸,混着恋爱的甘美与母爱的慈和,在新奏起的温柔旋律里泛起一圈圈旖旎的涟漪。
而即使看不见她的神情,在指肚抚过一寸寸的细微动作里,男人也能感受得到妻子的情意。
并不是想要用身体来安慰他的伤痛,甚至不是为了借此释放他的压力,而是在对他宣告:
“就算你要徒劳地挣扎,我也会陪你挣扎到最后一刻。”
汹涌而来的思念几乎要冲垮理性,独占欲就像一点火星,把压抑许久的渴望与真挚的爱恋一起熊熊点燃。
如此优雅、高贵而骄傲的冰美人甘愿舍弃她的一切只为陪伴自己的心上人,对几乎任何一个男性来说都足以为之痴狂,都能自豪地把这句宣告带进坟墓里。
自以为孤独的理想主义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灵与肉的另一半用力揉进怀里、吻住那两片娇嫩微凉的朱红软玉。
燎燃的情欲像烈火一样自骨髓深处蔓延全身,前所未有的支配欲就像令人着迷的魔药或者助燃的明油,指挥着指挥官的动作愈发放肆起来。
镶嵌着水晶的华贵礼服后背大开,交叉绑带下的百褶束腰阻挡住了只是觊觎着她的身体的那些视线,却又勾勒出深深的V字直达腰臀弧线猛然上翘的起点。
男人伸手滑过闪电那诱惑之至的脊背曲线,自束腰与裙摆的缝隙间探进纯白的盛装下,亲密无间地爱抚金发佳人弹嫩十足的臀瓣与腿根,另一只手则隔着昂贵的丝绸抹胸在一对峰峦间流连忘返,不多时就贪婪地揉搓起来。
恰到好处的节奏让这位从战场到宴会都能轻易掌握的女王陛下极为受用,只稍几下挑拨,与她同床共枕数年的伴侣便让冰在手心里融化成潺潺春水。
冷艳的绝色容颜笼上了一层迷离的绯红,在爱人指间被亵玩的雪腻肌肤也变得滚烫,呼吸难以自制地急促起来,外人绝无可能听见的娇哼里媚意十足。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动情的女人好不容易才在热吻的间隙里抽出空来,丈夫的攻势是如此地激烈,没有循序渐进,而是一上来就用她最喜欢的几种手段招呼,就算想要抵抗,长久相伴的岁月里被调教好的身子也先一步欢欣地沦陷其中。
“只是想要再多占有你一点啊。”沉浸在爱欲交缠的涡旋里,暂时忘却了战场的战士再自私不过地编织出僭越之词,吻过心上人的面颊,吻过心上人的鬓角,吻过心上人的锁骨,舌尖不加掩饰地舔舐闪电泛着清冽冷香的曼妙胴体,令得这位矜持的夜战女王兴奋不已,从脚趾到指尖都在微微颤栗。
他在索求自己。
“傻瓜,我的心灵,我的身体,我的全部都属于你,还想要怎么更进一步占有我呢?”白丝长手套下的一条藕臂勾在丈夫的脖颈后,优雅高贵的冰美人朱唇微张,贝齿厮磨,吐出湿热的气息,被银色绸缎与薄纱掩饰的傲人长腿也酥软得再难支撑这具高挑女体,紧贴在搂住自己的这个男人腰间,委身于他:“另外,你不会想刚把这份礼物送给我就撕碎吧?”
这一身从长裙到高跟鞋再到各类饰品都是如此地契合闪电,奢华却毫无庸俗之气,显然不会是这间舞厅里本来就有的礼裙。
而以她的衣品,自然能分辨得出这套礼服恐怕比这里所有的库存衣物加起来还要昂贵,只有可能出自眼前这个浪漫色彩十足得完全不像从战争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家伙的手笔。
“但是好像你很希望我这么做呢。”指挥官轻轻啃咬着爱妻的耳垂,看不见她细密的睫毛间荡漾着浓密的春情,但灵与肉的另一半已然按上了自己腿间膨大鼓胀的鼓包,精致丝绸下修长白皙的手翩翩起舞,撩拨他即将脱笼而出的欲望。
从指挥官独自脱离格里芬去执行所谓“最后的任务”至今,他们超过一个月的时间里没有联系,更遑论在夜里甜蜜地慰藉身心。
久别重逢的夫妻心知肚明只有对方才是自己心目中唯一的另一半,就算不加言说,就算举止约束,也清楚近在咫尺的爱人正近乎痴狂地渴求着彼此从肉体到灵魂的交合。
男人肆意享用着怀中这不输任何超模的玲珑娇躯,唇舌轧过妻子抹胸以上每一寸的冰肌雪肤,双手在长裙内外抓揉,蹂躏着那形状优美的蜜桃翘臀和修长挺拔的紧实玉腿。
弹性十足的雪白嫩肉简直像被当作面团一样被拿捏拉扯,甚至还不时被轻轻抽打,极大满足征服欲的清亮脆响就算在男女的喘息和呻吟里也能分辨得出来。
“你……不行……不可以……”高傲的冰美人柳眉微蹙,就算情动不已也要尽力叱责出声,试图从如丝媚眼里挤出羞恼之色,一边扭动腰臀抗拒着这般略带耻辱色彩的挑逗。
但她如此气质如此言行却反像是在挑逗自己的爱人更加过分地作弄她,尤其是,相比情人之间的轻柔相待,这种更像调教的激烈动作会让这位往往优雅从容的女王殿下愈发欲火燎身。
“什么不行?又是什么不可以?”
“嗯哦……你这……啧……闭嘴!”
闪电平时总是清冽凛然的眉眼间抑制不住地酝酿着只有这个男人才能见到的媚意,在她几乎与生俱来的高贵和自矜映衬下,比舞会上最名贵的香槟更加让人心醉神迷。
心高气傲如她抿唇蹙眉,冷傲的容颜上矛盾地染着一丝羞愤,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那份仅为一人的温柔与娇媚。
裤链滑开,苏醒的庞硕雄器在金发美人妻不知几分有意的拨弄下挣脱了最后一层束缚,从中挺立起身,享受起细腻丝滑下的芊芊玉手再熟练不过的侍奉来。
握紧柱身,略松,又收紧,手掌前后撸动,指肚沿着冠状沟到背筋到铃口一路爱抚,另一只手则托举着沉甸甸的阴囊,轻轻按摩,而后盘动起两枚雄性气息十足的重物来。
那根总能令她欲仙欲死的肉龙兴奋地跳动,表面虬结的青筋暴起,传来的脉动和热度几乎要烫伤长手套下的软玉温香。
被男人大肆揉捏的丰臀玉腿上刺激感如一波波的海潮撩拨心弦,与他的亲吻舔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边强势一边温情的攻势融化着金发冰美人浑身优雅端庄的清冷气场,销魂蚀骨的酥麻感如丝如缕滋生蔓延,浸泡她的全身心,然后堆积在腹腔里,发酵成更加难耐的空虚与酸痒,在不由自主蠕动起来的蜜穴肉褶间缓缓流淌,一直到入口处柔软娇媚的两瓣丰唇。
闪电轻咬贝齿,既然这家伙这么积极主动想要征服她,那她也没有理由乖乖就范。
裹在粗长雄茎上的玉手猛地加快了动作,激烈得就像要迫不及待地把精液榨出来一样,不时还推动整个柱体浅浅回压,总会让男人犹如触电般浑身剧震那么一下。
缠在顶部的五指也灵巧地攀附在鸡蛋般大小的紫红色头端上律动,仿佛快节奏的单人舞,光泽闪耀的指尖三番五次掠过铃口,在巨龙昂扬的头颈上旋转着描绘下每一道沟壑,见证它欣喜地吐露先汁,与甘美晶莹的涎液一起充当了润滑剂,随着掌心的上下来回一起淌遍了肉茎,反复发出淫靡的“咕唧”声响。
糟糕。
男人死死绷紧腰椎,勉力对抗着身下一波高过一波的射精冲动。
当他忍耐不住、让第一声沙哑的低呻从喉间溢出时,绞缠其上的温软忽地收拢,拇指封堵在了马眼上。
倒抽一口冷气,咬牙挺腰,透明滑腻的汁液才在略微抬起的指肚下迸射飞散开来。
宛如蜂蜜的迷情下,金色双眸里骄傲不减,而又闪烁着几缕促狭之意。
这一招闪电屡试不爽,虽然没能让自己这位独占欲和征服欲爆棚的伴侣干脆地在阔别床榻一个多月后重新盛大开张,但光是如此大量的粘稠前液玷污了洁白无瑕的丝绸手套,也足以宣告夜战女王在这轮交锋中略胜一筹。
好像真的有点做过火了。
就算不管多少次也看不厌闪电那张优雅高傲的美丽面庞在凌辱和肉欲里挣扎、神情在羞愤与欢愉之间来回摇摆,指挥官也意识到妻子方才的反击格外猛烈,试图只靠手上的动作来指挥他的快感,以此宣泄她的不满与恼意,哪怕金发佳人正一脸满足地舔舐残留在手套上的汁液,张开的指间拉出一条条丝线。
于是把贪婪收敛回不能说出口的复杂思绪里,节奏与力道回到挚爱更愿意接受的循序渐进上,一边绕着她隔着衣料也能清楚看见挺立起来的乳首转着圈,一边分开丰腴柔软的大腿,循着湿润的痕迹探及深处,按在只有他才能触及的、高贵圣洁的门户上,但在进一步动作之前,灵与肉的另一半先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在害怕失去我么?”就算在先前过激的调情里身体已经无比渴求男人的疼爱,但理智仍维系着明晰,与丈夫每一次的目光触碰、每一次的肌肤相亲、乃至每一次呼吸与心跳的共鸣,都在加深闪电的疑惑,以及不安。
“为什么?”指挥官显得有几分茫然,“不应该是你担心失去我么?”
她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但是否也像自己一样藏着什么没有说出口?
“你发过誓的,一定会好好活着,一定会走到最后。”闪电皱眉,尽管不觉得男人有这么健忘。
有些时日之前的某个流星之夜,洗去墨莉朵的诅咒后,烙印下的誓言。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你也不能擅自离开我、消失不见。”
虽然并不在他的承诺之中,但却是她最担心的。
左手拢在男人的侧颜上,绸缎的柔软顺滑下,戒指坚硬的触感格外明显。
额头相抵,吐息吹拂着深爱的另一半的面庞,比阳光更璀璨的视线清澈而凛冽,似要驱扫男人眼中所有晦暗、照亮他心底所有阴影。
“回去之后,再一起跳舞吧。”并不擅于舞会上那些虚与委蛇的战士没有正面答复,只是凝视教会他舞蹈的爱侣,然后在她眉心轻印下一个吻,许以约定。
湖面泛起涟漪。
“可以,但是……”冰层化开的女王在最后一丝高傲里扬起下颌,“我要你先推倒我、占有我、征服我,现在,就在这里。”
每一个字眼里都蕴含着无法抗拒的魔力,呼唤钻石般坚硬澄澈而又冰河般深沉睿智的男人投入这销魂蚀骨的温柔乡。
清冷高贵的气质与煽情露骨的话语反差是如此之大,又是如此绝色美人盛情相邀,况且本来也没有理由拒绝这几乎能烧却所有雄性理智的话语。
手指滑过裙摆侧沿,三枚珍珠扣解开,闪电那双丰满紧实、浑圆纤长的挺拔美腿便从银色的丝绸与薄纱下跃出,足以吸引每一双眼球的诱人尤物,此刻却只有指挥官一人独享。
蕾丝长袜雪白而纤薄,紧紧地包裹住金发贵妇软腴娇嫩的腿肉,在她大腿根处浅浅勒出痕迹。
但在这纯洁的吊带袜内侧,两片浸湿雕花上沿的水迹格外醒目。
闪电只是不太接受不循序渐进的节奏,但最开始那凌辱般的调情很快就让她的身体进入了状态,即使男人后来有所放缓,啃噬理智的春情也没有分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而啜饮手套间气味浓郁的先汁几乎点爆了冷艳美人妻积蓄在腹腔里的欲求,在依然坚持抿紧的玉蚌被触碰之前,两腿之间早已融化成淫湿不堪的泥淖,温热甜蜜的爱液搅拌着女人动情的淡淡雌香与闪电特有的清冽冷香,濡湿了低腰绑带的白色内裤,透过蕾丝点滴渗出。
对妻子每一个敏感点都了如指掌的男人轻抚过耻丘下那条只会对他敞开的一线天,忽快忽慢地揉搓,就像输入密码正确、金库大门缓缓敞开一样,夜战女王腿间最娇媚的两瓣软肉不再坚守防线,而是喜悦地翕动不已,原本只是缓缓漏出的美妙汁液欢快地流淌而下,越过弧线优雅的膝盖与小腿,一直染过脚踝、流入金底白面的细高跟鞋里。
“噢……哦啊……”勾人心魄的呻吟自金发美人红唇间难耐地涌出,玉臂双双挽住丈夫的脖颈,一条修长的大腿贴在胯间昂扬的肉龙上来回磨蹭,小腿也勾住他的腰,整个柔嫩滑腻的娇躯没有任何保留地与指挥官缠绵。
正因为与这个正搂抱着自己的、唯一深爱的男人同床共枕了数年之久、没少品尝过那险些令她痴狂的极乐欢愉,所以在这种时候总会回想起被弄到浑身瘫软的每个夜晚,然后不由自主地期待行将到来的翻云覆雨。
冷艳而高傲的女王从未也不会开口央求,而就算时有那么一点坏心眼,指挥官也不会让爱妻等待太久,更别说今夜是压抑好几十天后的肌肤相亲。
顺着缠在自己腰间的那条大长腿一路摸索,不舍地从柔嫩而又弹性十足的白皙肌肤上放开手,提住她的腿弯,扶在腰臀上的另一只手轻轻发力,然后挺起胯下长枪向前冲击。
动作并不激烈,粗大的雄柱缓缓挤开丰润的唇瓣与蜜径里的媚肉,对抗着那迫不及待的吸吮感,一点一点充实闪电空虚无比的身下。
“嗯……哈啊……哦噢噢噢噢噢~”
优雅清冽的嗓音随着插入而悠长地呐喊出声,甜腻而魅惑,一直到阳具抵在子宫口上、把美人玉洞里塞得满满当当。
水润滑腻的腔壁蠕动,无数绵密的褶皱宛若一只只玉手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拂动、摩挲、绞缠、撸动,最深处的人妻蜜壶更是犹如饥渴至极的小嘴止不住地吮吸,一边还用宫口红唇热吻着硕物最前端的马眼,饮尽从中泌出的粘腻先汁。
旋即,雄壮的肉龙抬首,宛如攻城槌一样猛地突进,重重捣在花心G点上。
突如其来的快感像霹雳般贯穿了闪电的天灵,浑身剧颤,心智云图里有那么一刹那被冲击成了空白。
“去了吗?”波澜散去,男人贴在闪电耳畔,含情脉脉的呢喃里夹着零星的挑衅。
“胡说八道……”女王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慵懒而妩媚。
这种小小的高潮自然不会让闪电尽兴,反而像是欲擒故纵一样,最本能的炽热越发高涨,烧灼女人的全身,令她更加地渴求被彻底推上极乐巅峰。
恰能被一手掌握的鸽乳在粗糙的大手中不断变化着形状,就像是每一刻都觉得能揉出比上一刻更好的造型来,酥胸顶峰的两颗蓓蕾早已通红胀挺,就算隔着昂贵的银色丝绸也能看得见。
这身依赖后腰绑带固定的长裙并不适合胸衣,指挥官坐在吧台边的旋转椅上,索性把这情欲勃发的乳首连同妻子胸前顺滑的绸缎一起含入嘴中汲取,不时用舌尖迅速拨动,又或是轻轻啃咬那么一下。
面对面坐在自己男人腿上的金发美人扶着那双结实有力的肩膀,曼妙浮凸的雪腻娇躯上下耸动,与指挥官挺起腰胯的动作相配合,隐约可见紫红色的粗长雄器在腿心进进出出,汁液飞溅,把挂在身侧的纱丝内衬泼洒得斑驳陆离。
娇腻的淫喘连绵不绝,节奏呼应着抽插的深浅力道,而每当蓓蕾被揉捻又或者在男人齿间遭到挤压时都会拔高几个音阶、化作惊鸿一现的高亢媚叫,惹得阳物总要更加兴奋地朝着蜜穴的最尽头撞上那么一下。
他们的心在交融,灵魂在交融,肉体更是在交融中无与伦比地相互契合,一如他们在舞厅中央手牵手、连眼神都不需要交换就踏出完美的舞步。
呻吟,抓挠,扭动,冰美人朱唇微张,娇靥酡红,凤目含春,比男人还要主动还要激烈地拧着纤腰,渴求他更加奔放疯狂的索取,也试图寻找到一个更加能满足她的位置。
这种过于温情的姿势相比做爱更适合接吻,但她深爱的另一半却像是在刻意回避一样转过闪电的两瓣樱红软玉,只是吻过她的脖颈、耳垂、面颊、鼻尖与眉梢。
柔顺的长长金发就像波浪一样在闪电略带香汗的雪腻脊背上翻滚,肉感十足的安产型臀尻起伏,每次下压都会在指挥官腿上挤压出一层肉垫,然后抬起时又回弹成饱满紧绷的浑圆曲线,有时指挥官的五指捏在这绝妙的丰腴挺翘上,稍一用力就会陷入这一片雪白当中,弹软娇嫩的感触不论是谁都会爱不释手。
夜战女王的高贵名器紧窄而湿热,在粘腻爱液的浸润下带来的体验比任何真空飞机杯都要舒爽,层层叠叠的肉褶死死贴在青筋涌动的男根上来回绞缠,随着穴腔收缩,最贞淑宝贵的子宫圣地就像一张小嘴,富有节奏地奋力嘬吸,试图就这样把滚烫浓郁的精液榨取出来、填满腹腔。
再没有人能想象,优雅冷傲如她,身体会是如此的妩媚多情。
而唯一有幸见到这一面的男人早已对闪电的反应了如指掌,他并不急于把这具独属于他的完美女体吃干抹尽,只是不紧不慢地推动下身在爱人的销魂深处开垦,让快感像是冰在初春化开成的水一样一点一滴聚积,一边对抗着在柱身里膨胀起来的酥麻之意与从四肢百骸逐渐上涌的热流。
直到甜美的呻吟忽地急促起来,优雅清纯的金发美人妻双臂紧紧锁在伴侣的肩头与腰间,汁液横流的蜜穴里也骤然紧缩,挤得好一簇晶莹从被满满撑开的驼趾间泵洒出,媚肉堆叠起来的腔壁更是拼命地挤在一起、相比先前从容的蠕动更像是在疯狂地痉挛,如此绵软娇嫩的甬道此刻却强韧无匹,淋漓尽致地显现出闪电潜意识里的骄傲和支配欲,粗大的巨物就像是被咬在其中一样,不管男人是想要主动向前顶刺又或者是向后拉扯都非常艰难,几乎只能被动地接受夜战女王的赐予。
指挥官知道,是时候了。
牙关咬紧,腰胯下沉,双手大力抓揉着闪电丰满的臀肉,臂膀托举起她,雄器前端宛若十字镐的沟壑刮过每一道细密软腻的褶皱、直到只剩下顶部的膨大还留在穴腔里。
然后死死锁住冰美人柔若无骨的柳腰,卯足所有气力,全身心地冲锋——
“诶——噢?!”
“等——唔喔!!”
“咕、嗯哈啊啊啊啊!!!”
一下,一下,又一下。
三次猛攻,把闪电的子宫都要撞击得往内凹进,男人最后终是在这所有雄性都难以自拔的享受中放开来,一边按着她的屁股一边搂住她的纤腰,炽热黏稠的白浊在积攒多日后终于汹涌迸发,也把闪电推上了久违的极乐巅峰。
冷傲的金发美人瑧首高高仰起,被白丝长手套包裹的嫩白葇荑死死抱住男人的肩头,蜜穴里在高潮里抽搐不止,直到把喷射中的浓精一滴不剩地吮尽也没有停歇之意,榨得刚把精华尽情内射的指挥官也险些腰眼一虚、差点要在这几乎炙伤神经的快意里叫出声来。
几十天的别离,哪怕呼唤着挚爱的名字回想着挚爱的容貌,试图填补空虚的慰藉也无异于隔靴搔痒。
只有当真正肌肤相亲肉体相合时,闪电才能得到从身躯到灵魂的满足。
只是,就算在最后突然激烈起来的攻势下完全沦陷,当二人同时迎接的高潮渐渐消退,先前那般吊胃口似的温柔作弄就像是把这些时日里夜晚的孤独和思念悉数翻出来一样,骨髓尽头的酸痒也好、神经末梢的炽热也罢、乃至于下体秘处的空虚与饥渴根本都不减反增。
在清冷化成的淫湿泥潭里,女王渴望着,渴望被彻底地征服,渴望她唯一为之献出身心的男人能更加强硬、更加奔放、更加痴狂,渴望他把自己肏弄到四脚朝天、腰肢瘫软,渴望浑身都被染上他的颜色与气味。
如果他不主动压上来,那她就要抢先攻过去了。
不见疲态的硕物坚挺如初,卷着一层精液淫汁混合物刷上的靡乱水光,从那双人见人爱的大腿间拔出时隐约还能听见“啵”地一声,又蹭过早已沾染上爱液的吊带长筒白丝袜,在浸湿的深色纹路边烙下几块与丝袜的纯白色泽相仿、却又与这份纯洁截然相反的淫艳痕迹。
同样被玷污过的洁白绸缎妆点着细长的手指,女人双手抚回了阳具上,摩挲,盘旋,似是在确认他的尺寸与硬度,一边又刮下残留着的性液,然后含入樱唇间:“虽然说改造了,但好像不管大小还是持久度,都没什么变化啊?”
面对爱妻这挑逗意味拉满的疑问,指挥官却并没有如她期待中那般猛扑上来、用绝对的侵犯来证明自我又或是维系男性的骄傲,而是就像早知道闪电会这么说一样地,轻描淡写地道出直击她心智最底层的回答:“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不再是我了啊。”
随后又随意地加上一句话:“不过恢复速度和精力倒是强化了不少呢。”
“真的吗?”金色的美眸里荡漾着足以让男人心生不妙的戏谑,回以妩媚一瞥,不给他任何辩驳或者反悔的余地,手上动作陡然激烈了起来,比最开始时的力道和节奏更加拿捏住他的兴奋点。
回想起刚从手术台上直起腰时就被一脸微妙的肖告知过“真的能像高压水枪一样连续喷上几个小时昂首挺胸不带歇的”,原本还以为是那家伙的玩笑话,但在闪电娴熟的调情下,只有这个女人才能听见的喘息从指挥官咽喉里无可抑制地溢出,囊袋里又翻涌起来的热意欢呼雀跃,无比期待着再一次把优雅从容的绝色美人灌满,不多时便窜上腰间、把雄性最本能的欲望沿着脊椎从头顶一路浇到脚底。
在意识到主动权已经被闪电纳入掌心以前,湿热甜美的什么东西先一步撬开了男人试图固守的牙关,温润中裹挟着不容忤逆的强势。
呼吸骤然一滞,脑海里顿时被涤荡得只剩下闪电清冷的淡雅幽香。
胸前传来两只美乳的挤压感,柔软细腻的香舌在口腔间予取予求,在片刻的失神后,刚清醒过来的指挥官就被搅碎了任何反击的念头。
下颌被指尖挑起,高高在上的两瓣红唇含着让每一个男性都神魂颠倒的深渊,唾液甫一泌出就被吸走,然后降下阵阵美人的甘露,就像是往浑身上下蔓延的欲火里泼洒燃油。
在深深的热吻里,男人动弹不得,连呼吸都要被夜战女王所支配。
一直就没软过半点的肉龙在腿间被肆意搓弄撸动,一边兴奋地颤栗一边泉水般地涌出先汁。
而当金发娇妻从他身上翻下、面颊贴上满是汁液的柱身时,抵在铃口上的白丝食指也把雄器扶起,佳人此刻媚眼流苏,甜蜜而诱惑十足,不由得让指挥官回想起这位气质绝佳的冷艳爱人偶尔在他面前跳起钢管舞的场景。
很快闪电的右手滑到肉茎根处,三指围圈,摇晃起这具硕物轻轻抽打在自己姣好的高贵娇靥上,呵气如兰:“想要这么做……是吧?”
“但是不行,这是惩罚,谁要你之前那么玩弄我、不让我尽兴的。”
装模作样的愠怒只是在男人眼帘里停留了片刻就烟消云散,绯红娇嫩的软玉丁香探出,勾勒过那些青筋泵动间的沟壑与冠状沟前张牙舞爪的那一圈雄肉,卷走那些斑驳的粘腻性液,顺着扫除的路径留下冰美人的高贵香津,反射着令人目眩的光彩。
原本就在高潮的肉体与饥渴的精神之间矛盾地挣扎,而能让她在近乎要熔化的莫大快感里欲仙欲死、浑身瘫软、彻底满足的这根肉棒现在就在面前,缠绕着她最为熟悉的雄性气味,甚至无需翕动鼻翼,光是舔舐它时撩起的气息就足以让晕乎乎的迷乱感占据女王清傲的身体与心智,腹腔深处升腾起的焦躁已几近于疼痛,催促着她用手指抠挖起泛滥的下身。
“啾”
“啾唔”
“啵”
“啾啵”
“咕噗”
“啾哇”
“啾哇”
“唔……哈啊”
“哈啊啊……”
“呃嗯”
“呼嗯”
人前总是端庄凛然、高洁从容的闪电,如今正分开双腿色情十足地蹲踞着,一只手扶在自己胯间,一边自慰一边口交扫除。
光是意识到这个事实,指挥官的下体就胀痛得马上就要射出来一样。
灿烂的发丝拂过腿间,香舌灵巧地来回盘旋,然后沿肉柱缠绕而上,晶莹丰润的唇瓣也亲吻在马眼上,接着那张优雅柔腴的小嘴便蠕动起来,一点一点把那规模过于粗长的巨大阳具难以想象地吞咽而下。
而当她开始吮吸时,那仿佛真空泵一样的刺激感击穿了男人的脊髓,腰背略一反曲就弹射而回、向前弯折的躯体与按住妻子蝴蝶骨上的双手压迫得高傲的女王不得不进一步放低身段,双手抱在男人腰间、跪坐下来,仰起头迎接他更加深沉的大角度俯冲。
咽喉里娇嫩而柔韧十足的肌肉亲密地缠包住了爱人的性器,下意识的吞咽动作带来阵阵酥痒的快感,紧凑的挤压感与口腔里传来的反吸不同于闪电深藏腿心的销魂蜜穴,但这另一番体验的舒爽相比之下却也不遑多让。
纤软的丁舌环绕塞满口腔的硕物旋转搅拌,清亮的水声与沉闷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淫靡。
扫除早已变成了真空高速吸,强劲的嘬吸让冷美人的嘴唇被拉长、面颊也凹陷,原本精致端庄的容姿变成了贪婪地渴求着精液的下流模样。
更何况,那张仰视着指挥官的清雅面容此刻无比地妩媚诱人,双眸里春水潺潺、波光流转,仿佛在谦卑地询问男人是否对她的侍奉感到满意。
如此冲击感官的画面让指挥官的征服感瞬间到达了顶峰,双手松开了那副精美的蝴蝶骨、摁在了女王编织着华丽金发的脑后,绷紧到极限的精关也在无比满足的恍惚里再度松开,浓烈的精块噗噗爆开,充满口腔,深入喉间,甚至让美人香腮都鼓胀起来。
待到一团团浓郁的浊液被吞下,闪电才张嘴,缓缓吐出那根硕大无朋的雄器,铃口上还拖挂着一根不愿断开的粘稠白线,一路牵到她的舌尖、晕成一片残精般的白色。
这般光景烙印在男人的脑海里,胯间不由得一颤,又一蓬新鲜滚烫的精液喷出,沾染在闪电清纯而高贵的容颜上,沾染在她璀璨而精美的长发上,沾染在她洁白而滑腻的肌肤上,盖过了细密的香汗,亵渎之至的模样几乎要把指挥官的理智都烧毁,脑海里只剩下“要把闪电浑身上下都染成自己颜色”的想法。
只是在身体将其付诸实现之前,还未从余韵的敏感里缓过来的龟头就被女人一口含住、紧接着悠长的吸吮。
连脊髓都似乎要被抽走的快感再次粉碎了指挥官任何反击的规划,十指死死扒在吧台沿上,双脚虚浮,沉重的喘息直到空虚的腰眼重获实感才消散。
但在重新稳固地踩上地板以前,就被闪电丢到了一张不知从哪里抬出来的躺椅上,继燕尾服外套之后,马甲也被女人扒下,衬衫更是被当作了绳索把他的双腕交叉捆到椅背后。
虽然以往夫妻二人争夺床上主动权的胜负基本是五五开,但就算是被闪电压在下面的那些夜里,今天这样明显的束缚做法却少之又少,就好像是她在害怕自己什么时候会逃走一样……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可怕。
“如果你真的一个人就这么一走了之,我绝对会追找你、逮住你、把你铐在床上,然后摁在下面,榨个三天三夜,直到你没半点精力再去逃跑……”
她并没有重复那天晚上的话语,但光是看着那双金色眼眸里的莫名光彩,指挥官也读得出来那层意思。
他深呼吸,压抑住想要苦笑出来的冲动,也压抑住想要大哭出来的冲动。
在两难的抉择里,他终于还是伤害了闪电,即将留下的亏欠也许用后半生都无法偿还。
所以就来得更猛烈一点吧。哪怕是作为一点预支的、微不足道的补偿。
“有点碍事啊。”心高气傲的清冷美人甩开了已然被指挥官抓乱的长发,随意地把这柔顺精致的流金抓起、扎成一个简单的高马尾。
闯入意乱情迷中的这一线凛然清澈并不矛盾突兀,反而给男人看得恍惚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像是服下一剂强效催情药一样地,肉龙在无声咆哮中愈发扬起、登时射出一簇透明的前液。
闪电哑然失笑,她知道男人最喜欢这种发型,哪怕她并不经常打扮成这样。
让所有超模都自惭形秽的完美女体跨坐上来,闪电骑乘在男根上尽情摇晃着腰扭动着臀,媚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强忍着高跟鞋里美足的颤抖,纤长挺拔的傲人双腿左右大张、不断地蹲下又站起,浑圆丰满的翘臀在男人胯间上下起伏,纤细柔韧的腰肢与长长马尾的末梢一起荡出火热诱人的弧线。
穴压绝妙的下身名器迷醉地吮吸着先汁与精液,而每一次起坐里,细密咬合的层层媚肉都要被肉茎蛮横地挤开、贯穿到最深处,最娇嫩敏感的花心一次次被雄壮有力地撞击,不同于先前那亲吻似的温柔,爱意与思念放开了所有的顾虑,深沉而激烈。
明明是闪电在操纵着二人身与心的结合,但她却总觉得是男人在主动地驰骋。
最深处的G点每当迎来攻城槌般的冲撞时都好似一阵霹雳炸开,酥麻酸痒的快感就像砸在她的心口上、脑海里,把女人其他的杂念都顶得支离破碎,只剩想要沉浸在今夜、不愿醒来的贪欲。
“射出来吧……亲爱的……”
“我早就是你的形状了……”
“用你浓稠滚烫的精液……”
“……把我变成你的颜色、你的味道吧?”
骑坐在上的金发美人妻满脸都是醺醉般的潮红,迷离而魅惑的神色,说着外人绝对不会听到的淫词艳句。
她熟知指挥官的一切,以她的身体和言语全身心地取悦这个男人、同时也让他回应着取悦自己。
高雅昂贵的礼裙依然固执地缠在胸前腰间,但空门大开的侧面就像是充满情趣和挑逗意味的高开叉一样,香汗淋漓的雪腻胴体在翻飞的丝绸下若隐若现,不时露出细长的肚脐与柔软的小腹勾引着男根的种付冲动。
倘若不是双手受缚,指挥官此时肯定已经沉醉在肆意揉搓这水光晶莹的曼妙腰身带来的欢愉里。
但就算如此,那简直要超脱人间的极乐也撩拨着雄性本能,伴随着闪电高潮时骤然缩紧的销魂蜜穴痉挛的节奏,从未显露疲态的坚挺阳物一次又一次地喷射出炽热而浑厚的阳精,一次又一次地填满妻子的下身,一次又一次地让这国色天香的女人弓背仰头、甩动金色马尾、魅惑而又无比满足地呐喊出来。
眼帘里闪电那往往优雅高洁的面庞只在二人翻云覆雨时才会变得如此痴情而淫靡,也只在独自与他相伴时才会变得如此痴情而淫靡。
腰胯间那麻痹神经般的快感如潮水一阵阵地上涌,拍打在记忆的礁石上,卷走了覆盖其上的细砂。
“OTs-14,闪电,您就是我的指挥官吗?很好,期待能愉快相处。”新调遣来的精英人形,来自军方被裁撤缩编的单位,据传在三战末期作为Spetsnaz编制在夜战中颇有功勋。
“今天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仿佛与生俱来的冷静与自矜,强势却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感到冒犯,只在优雅的不经意里就能占据主动权。
“漂亮的胜利,指挥官。”踏在衔尾蛇已然瘫痪的浮游炮残骸上,战火与硝烟匍匐在她的脚边,噙着一缕从容的微笑,自信却不自大,高效而果决,无论执行主攻、佯动还是援助任务都无可挑剔。
“气氛不错,音乐也合适,不过您不来点酒吗?”烛光摇曳的餐桌被老式留声机里流淌出的歌声环绕,在桌上的白瓷碟碗间,两只高脚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其一晃着深红的酒液,其一只是盛着琥珀色的茶水。
“您就是值得我托付信念的指挥官,让我们永远地并肩同行吧。”无名指上的誓约之证。这对任何一位战术人形而言,都是最珍贵的无价之宝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苦,无论人生顺逆,我都愿意成为他的妻子。”货真价实的钛合金钻戒替换了IOP的量产货,唯一成对的戒指内侧刻着彼此的名字。
“指挥官,我要你用力吻我,索取我,疼爱我。”湿润的金色眼眸里融化了冷傲,爱与欲交织翻涌。
…………
…………
不知多久,代替绳索的衬衫在激烈的欢爱里出现了松动,男人扯了扯双手,那少许的空档不多时就被他拆得足够挣脱束缚。
半躺在男人怀里的闪电并没有察觉到,十指抓住扶手,替代早已酸软不堪的纤长双腿支撑住身体上下起伏。
一直到那激荡全身的畅快忽地降低了半拍,然后在下一刻又加倍冲击回来。
没预料到指挥官在如此榨精后的当下还能分出精力来,在短暂的诧异里,女人的游刃有余被空虚和满足两个极端间的大落大起冲垮了。
就像舞蹈一样,哪怕节奏依然保持一致,只是稍微一点错力就会打破那个微妙的平衡,出其不意后接踵而至的强势会接过二人间的主动权。
“等、等下——?”一如舞会上音乐声渐渐低落、男女舞伴相对行礼完毕,没有中断的乐队拉开了一支崭新的序曲,指挥官不等闪电回过神来就先一步拉起了她的手。
就算不谈几小时下来的抵死缠绵,现在的闪电并非是战斗用素体,与民用人形相当的规格就算再如何挣扎,也无法与如今能跟那些高级涅托正面过招的男人抗衡。
啪地一声,高傲的女王被背后的强大力量面朝墙壁地压制住,绷紧的绣眉在她扭过来的侧颜上描绘出羞耻与凌厉的斥意,但为了抗拒指挥官的压迫,弯腰躬身的姿态下,轻薄的丝绸长裙覆在她的肌肤上,勾勒出无比诱人的肢体曲线,优雅丰腴的蜜桃臀就像是在乞求蹂躏般高高翘起,不时扭动的纤腰也极富挑逗感和期待之意。
把那水银泻地般的银色裙摆撩起,低腰内裤早已散开了绑带遗落在躺椅上,吊袜带间涂满了汗水、先汁与阳精的混合物,还有翕动不已的两瓣媚肉间汩汩淌出的爱液,也沾染在驼趾前那一层稀疏的浅金色耻毛上。
粗长庞硕的阳物抵住微微张开的湿腻唇瓣,在闪电屈辱恼怒的瞪视和压抑不住的娇腻呻吟里,再也按捺不住,来回摩擦了几下股间便越过那扇圣洁的门户、带着无匹的气势猛然捅入了夜战女王的蜜穴深处。
“嗯咕齁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毫无花哨,没有保留,这饱含心念与力量的叩响了那高傲地端坐于尽头之上的花房。
清冷的金发美人妻浑身激颤,瑧首仰起,香舌微吐。
紧致湿热的甬道原本被无数参差咬合的媚肉紧紧锁住,在找寻到许久没有归家的丈夫后被他波涛汹涌的情意仅仅一击就撬开了。
不是温柔地呵护,更不是被动地接受,而是真正的他、真正的思绪、真正的意志,仿佛呐喊一样地、主动地、狂放地释放出来。
一下,两下,三下,越来越快,连成一片。
指挥官一手在闪电饱满的翘臀与大腿上来回大肆揉捏,另一只手却只是把那条长长的金色高马尾像最珍贵的宝物一样轻轻抬到鼻尖、贪婪地攫取女人优雅清冽的芬芳。
被各种交合后的体液沾湿的卵袋也反复甩在少妇再难并拢的腿根间,与两瓣臀肉下的三角区激荡出一阵又一阵的水花。
许久未曾被疼爱的腔壁止不住地用力收缩,想要把侵入的异物挤压出去,却又更像是因这不能更加熟悉的感觉而欣喜若狂地依附纠缠上来,在那如痴如醉的形状与硬度里寻求慰藉,也给予深爱的另一半以慰藉。
“啊嗯……啊……噢……嗯啊啊啊啊啊啊啊!!!!”丝绸手套下的十指在墙面上抓挠,倘若不是这家店面装潢舍得下本,恐怕就得留下不好掩饰的痕迹。
但就算如此,就算心智云图要变得混乱变得奇怪,就算身体深处酝酿着的高潮行将来临,闪电也不会恳请她的男人稍微温柔一点,不如说她期待着从身后袭来的火焰能更加凶猛更加激烈、淹没她吞噬她、把她燃烧着的肉体与灵魂同唯一的挚爱熔铸在一起。
“来吧”
“插到底”
“用力碾压”
“用力征服”
“干穿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雄伟的肉龙热血沸腾,没有顾虑也没有心不在焉,甩开一切桎梏,就像憧憬所有美好的孩子向前疾奔。
为了撬开闪电身为女人的入口而无数次地捣进甬道最深处,G点每一次被摩擦被撞击都会迸发出宛若霹雳的快感掠过全身,刺激得心智一瞬间空白一片。
纯白高跟鞋在女人双脚下打着颤,金色细高跟也随之短促地敲击地面,忽高忽低,敲出一串极乐的快板。
在舒爽更胜以往每一个夜晚的恍惚里,闪电颤栗着泄了身,外人眼中的优雅从容也好、高洁冷傲也罢,几乎都融化成了蜜穴里温热的汁水,与男人灌注进来的无言爱意汇聚,再不分彼此,又盛大地洒在他们交合处。
“啊”
“啊呃”
“噢”
“哈啊”
“噢”
“噢嗯”
“啊噫”
“咕噢”
“噢啊啊”
迷乱的音节从美人的樱唇间不断溢出,似是不知今夕何夕,只是潜意识里在呼喊着,再多一点,再久一点,哪怕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在发自云图最深处地拒绝,拒绝与身后的挚爱分开。
曼妙浮凸的雪腻胴体痉挛不止,但男人就像完全没感受到她的绝顶一样继续放肆挺动腰胯,就算思绪一片朦胧混沌,自后方侵入来的坚硬与灼热就像透过薄雾的汽灯将女王全身心都贯穿,把她死死钉在高潮巅峰动弹不得。
“嗯噢”
“嗯”
“哈……哈”
“嗯噢噢噢”
被压制在墙壁与男人胸膛间的冷美人狼狈地娇喘不已,想用力撑起胳膊、给自己腾出更多一点余裕,但好一阵强壮的冲击犹如攻城槌砸在她撅起的安产型桃尻上、也砸在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于是她便又被指挥官压回了墙上、几乎动弹不得。
就像是他在害怕她忽然消失不见一样。
双手重叠,十指扣紧,钻石在象征永不锈蚀的钛合金环上闪耀。
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吼叫,在晶莹剔透的爱恋里混着几丝细微的杂质,是悲伤,是痛苦。
聆听出那些情绪的闪电伸出一条胳膊反搂住爱侣的颈项,在妩媚的娇喘里亲吻着男人的耳垂。
回应她的只是无言,但下身的冲撞却更加投入而忘我。
肉体相碰的脆响清亮悦耳,如潮的快感席卷四肢百骸,在高潮里抽搐不止的美人名器简直就像在挤奶一样榨取着指挥官的精囊,再加上肉褶密布的包裹撸动与水润滑腻的爱液浸泡、以及高贵子宫想要受精怀孕的真空吮吸,指挥官猛挺身、把形容完美的妻子顶到鞋跟悬空、死死按在墙上,无论是她的乳球还是臀瓣都被挤压成磨盘状,然后在悠长的吐气里松开了精关。
比先前都要澎湃的射精仿佛泄洪,掐断了冷美人停不下来的甜腻呻吟,不止是从紧贴着宫口的马眼中结结实实地喷灌进了闪电的子宫圣地,也从彼此结合的缝隙间挤压成一条条白浆丝带泵射而出。
当沾满浊液的男根雄风不减地从她几欲融化的腿间拔出时,粘稠的汁液更是如瀑布滚落,把高贵人妻腿上那双价值不菲的白丝吊带袜涂染得一片狼藉,一直从足弓缝隙坠进高跟鞋里。
金色的高马尾稍显凌乱地从男人肩头流下,再一次高高扬起骄傲的下颌迎来绝顶,倾国佳丽双眸紧闭,好半晌才从那漫长的欲仙欲死里回过神来。
只是她羞恼而又有点小得意地发现,男人还压在自己背后,那根令她销魂蚀骨的粗壮雄器正插在臀沟里来回抽送。
闪电贝齿轻咬红唇,推了推胳膊,指挥官心领神会地退让出些许空间,但察觉到那具玲珑女体即将骤然垮软下去时,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已要瘫成一团烂泥的妻子才没让她摔倒。
只是这个姿势实在过于暧昧,相比先前后入位时更接近跪趴,弯折成直角的腰腿线条几乎等同于把那诱惑十足冲击满满的丰熟蜜桃臀活像炮架一样送到了指挥官胯间。
就算是他也怦然心动,把闪电酥媚的娇躯抱在怀里尽情玩弄成各种模样,握住她裹在长手套里的五指一起撸动肉茎,把她掌心精美昂贵的白色丝绸玷污得斑驳不堪,一边在冷美人耳畔呢喃:“还能继续吗?”
夜战女王没有回答,只是剜了这个男人一眼。
她从不会屈服认输,哪怕是在他面前也依然如此。
哪怕双腿酥软、只能浑身无力地伏倒在吧台上,哪怕只是想要抬起手指都有些吃力,也还是微不可察地颔首,唇角更是勾起一个挑衅意味十足的弧度。
这比她被压得扁扁的丰挺双乳、在细密颤抖里不时拧动的纤软腰身、又或是高高翘起等待进入的饱满臀球都更能让指挥官兴奋,比雄性本能更加昂扬的冲动推着他在这征服感拉满的体位里侵犯眼前难以反抗的高傲女子。
攥住一双皓腕,就像执掌缰绳一样拉着闪电的双臂、把她稍微往后拽一点,直到高跟鞋尖不再只是轻沾地板,与细长的鞋跟都一起靠着背后的男人重新站稳。
然后双手骤然发力、拉着金发美人后退的同时腰胯也宛若全速运转的掘进机尽情向前冲刺,每一次都快速辗过甬道里的层层肉褶又像要撞开子宫口一样地捣在最深处,惹得闪电就算还没法直起腰也疯狂地痉挛着,软腻的娇喘频频因为G点遭受直击而化作高亢的媚叫。
再清傲矜持的女人也会沉沦其中的熟练挑逗与强壮抽插里,俏脸不断仰起又低落,半阖的眼睑下荡漾着诱人的妩媚光彩,销魂蚀骨的快感汹涌澎湃,冷艳美人妻的熟媚胴体在极端的快乐里敞开最动人的一面。
无论多少次抵死缠绵,那口销魂蜜穴都紧致如处子,而在婉转承欢时,人前优雅高洁的丰润娇躯又比最风流的娼妓更加浪荡。
“来啊……亲爱的……更加……用力……啊……”
这是我的爱人,这是我的妻子,这是我灵与肉的另一半。
指挥官总会因为这个事实而在无与伦比的幸福与骄傲中露出笑容,就算世间一切都糟糕透顶,至少还有她会让他意识到,除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理想,还有值得他为之奋战的存在。
回应她那句再不会有人听到的情话,男人扬起手,不轻不重地扇在闪电充满弹性的高耸臀峰上,比阳具抽送间两具肉体碰撞的声音更加清脆响亮、更加勾魂夺魄。
并不疼痛,但激荡开来的这份剧烈刺激总会让夜战女王随之屈辱地娇躯狂颤、身下湿滑紧凑的穴道也要陡然缩紧。
闪电用力摇着头,高声呻吟,激烈蠕动的花径迎合着蹂躏而忽慢忽快地吮吸独占其中的硕物,竟是很快地又泄了一次。
“都说了这样不行……看我明晚上怎么收拾你……”
身后的男人虽然放缓了抽送的速度,但依然让酥软着身子的闪电没法恢复气力,直到这句夹杂着羞恼与期待的话语落下,他的动作骤然一顿。
“怎么,心虚了?”
“别后悔啊,亲爱的。”一双大手在雪腻丰挺的臀肉间贪婪地好一阵揉搓。
清傲高洁、冷静自持的金发美人咬着牙瞪了一眼男人。
尽管她的精神绝不会投降或者求饶,但她的身体已经陷落了。
只是一边顶在花心上轻轻研磨肉棒一边拧着激凸起来的乳尖就让她再度潮吹不已,不断泌出的爱液混着残留的阳精被搅拌成粘稠的泡沫状,沾满了闪电的腿间与臀沟,也沾满了指挥官胯下的硕物,然后抹在每一寸的软玉温香上。
但当他俯下身去、准备向那让自己心神摇曳的雪白颈后落下暴风骤雨般的吻时,在女王绷紧如弓弦的柳眉下,金色的瞳孔里坚毅不屈地屹立着自尊的光彩。
也正因如此,这个女人才无与伦比地吸引着他。
腰胯间的速度与力量逐渐由舒缓到猛烈,一边舔舐着高马尾下那金发细碎的颈项,然后一路沿着脊椎凹下的线条吻到腰间,当闪电聚精会神对抗着背后的亵渎时,男人腾出一只手来,抚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然后食指伸进肚脐里抠挖起来。
“嗯噢噢噢噢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初次发现这一点时也无比意外,但优雅从容、高贵清冽的金发女王的确会因为肚脐被挑逗而变得极为敏感,揭示她潜意识里对这种象征意味更浓的淡淡凌辱的嗜好。
在忘记了多少个充满调教的夜里,困扰被尽数洗涤,闪电坦然接受了这样的自己,有时也会让男人刻意针对她这些身体上最敏感的区域、然后总是要在险些发狂的快感里瘫软到第二天中午。
不止是在精巧的肚脐凹陷里旋转的手指,为她带来极乐的男人也将她小腹上的手掌缓缓施力、按压、揉动。
同时刺激着腔壁内外,男人的手指也好手掌也罢仿佛要透过美人腰间那层薄薄的凝脂、直接握住蜜穴和子宫当作飞机杯一样套在肉茎上来回摩擦。
几乎要超出负荷极限、熔化心智的极致快感让闪电尖叫,拼命扭动腰臀,纤长的双腿绵软无力地蹬踢着地板,白丝长手套里的玉臂和十指胡乱在虚空里抓挠,最后死死扒在吧台边沿上。
恍惚间似乎能听见腹腔里蠕动的声音,爱液分泌和被搅打的声音,还有子宫口与雄器膨大的头冠热吻时“啾啵”
“噗扭”的声音。
闪电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哪怕身为人形无法怀孕,但完全模仿出来的性交·生育模块最深处,也许永远也不会有卵子受精着床的花房正在下沉,宫口在拉出无数丝线的淫亮汁液里敞开,最娇嫩的肉环随即主动咬上了穴道里已经濒临极限的男根,然后在更甚她真空高速吸的吮吸榨取里,欲望与爱恋一起迎来了满涨后的决堤。
白浊从已经突入圣地里的前端喷涌,浓郁浑厚地充盈满了子宫。
女人从红唇间吐出香舌,释放出今夜最为娇媚动听的呐喊,哪怕从身后无法看见那张绯红妩媚的绝色娇靥,闪电此刻的身姿闪耀着光辉,即使和夜幕下闪烁的黄金相比也毫不逊色。
她就像是在藐视指挥官的审美观一样,把自己极致的美丽炫耀给自己此生永恒的男人。
在高潮里紧紧纠缠的两具肉体逐渐从颤抖中平息。
把闪电酥软不堪的雪腻娇躯翻转过来,提起她的膝弯,那双仿佛冰雕玉砌的长腿便默契地盘上了男人腰间,藕臂也宛如藤蔓般搂在他的颈项上。
就算如此,胯间彼此的结合也没有分离,拥抱着,热吻着。
眼帘里高贵奢华的美艳胴体沾满了浊液,撩拨心弦,但视线对上那双琥珀似的眸子时,在摇曳的光芒里看见了定格在不同时间里的、无数的自己。
冷酷的现实比冰层下的水更刺骨地浇下。也许,是最后一次沉浸在这片温柔乡里了。
虽然不止一次地想过分别前的夜晚,但真正走到这里时,依然会有种五脏六腑被攥紧的绞痛。
比压在闪电身上的躯体反应更明显的是不愿从那销魂深处拔出的阳物,分身忽地一颤,敲在妻子浑身上下最敏感的点位上,金发美人不由得又从湿润的唇齿间流出一声酥到他骨子里的娇吟。
只是即使面容再如何被妩媚与迷离占据,心智再如何被疯狂的快感填满,她也看得见,灵与肉的另一半仿佛不在此处,而是遥望自己身后的明天。
融化在情欲中的清冷嗓音轻轻把男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在想什么呢?”
“如果哪一天,我们有了孩子,打算取什么名字呢?”指挥官的双眼自远方收回,似是盖着一层朦胧的薄雾。
左手覆在脖颈后闪电交叉的双腕上,循着她的手指,相互扣紧。
比任何话语都要更真实更沉重的爱在彼此的戒指上起舞,想要永不止息,又想要这一刻永恒。
那是一厢情愿的美好愿望,遥远得就像这个男人的理想。就算如此,女人也相信总有一天能紧握手中。
“你已经有想法了?”已为人妻的女王笑意浅晕,眉眼间闪耀着母性的美丽光辉。
“男孩叫阿纳托利,女孩叫叶列娜吧。”
日出,以及太阳。为了更美好的明天,为了明天的胜利。
领会到这两个名字的意义所在,闪电眼中流转着如梦似幻的魅惑,宛如冰晶后的黎明凝结出第一滴晨露。
水润饱满的樱唇间含着让人着迷的魔力,吐出无法抗拒的话语:“那就努力干我,把我灌满,让我怀孕啊……”
男人应声挺腰,本就没有疲软下去的肉龙在蜜穴里再度无声咆哮起来,垂直上升又急降下,一次次地把湿滑紧凑的销魂甬道顶开又一次次被细密柔韧的层层褶皱缠上,一次次撞在绝色佳人最深处的花心上又一次次被这名器肉腔吮吸榨取。
冰美人娇媚无比的下身秘处一片泥泞,柔情婉转地迎接粗长的阳物雄壮地捣入又拔出,时而紧闭如处子又时而完全变成他的形状。
两枚精丸应和着种付位活塞运动的节奏甩在娇嫩精致的菊蕾上,把偷跑出来的肠汁与淫乱之至的性液泡沫搅在一起。
每个男性看了都垂涎三尺的臀腿朝着天花板无所保留地敞开,唯一被允许窥探的男人在这流连忘返的销魂谷间埋头耕耘,粗长火热的性器抽送仿佛打桩机,直插得交合处浆液四溅,也插得清冷高贵的人妻女王快感连连、高潮迭起,然后一次次内射在她完美无瑕的身子里。
不知疲倦的欢爱间,彼此依恋的肉体与灵魂连心跳也逐渐重叠,手指相扣,不需要说“我爱你”也能清晰体会到对方的心意。
在无休止的纠缠里,只希望夜能更长一点,好让烙印在心底里的音容笑貌能更深一分。
冷艳美人妻的优雅与高傲早已褪尽,在丈夫怀抱里被摆弄出各种体位,华丽精美的秀发不知何时又挣脱了高马尾的束缚,如浪翻涌。
一次次交合,一次次泄出,礼裙下半遮半露的雪腻胴体与半散开来的金色长发到处都沾满了精液与爱液的混合物,散发出难以言喻的亵渎感。
就连名贵的白色丝绸长手套都被双双抛在吧台上,盈着浓厚如胶液的雄汁,纺织细腻的吊带袜也有一条被卸到腿弯以下,浸染遍了淫靡的深色,缓缓凝出一滴悬着白色的液珠,挂在丝袜趾尖,将落未落。
肉体碰撞的响声,男人粗重的嘶吼与女人甜腻的娇喘连成一片,忽高忽低,压过了徘徊在舞池边并不昂扬的摇滚乐:
有些事情需要付出
但我不想要不惜代价的胜利
我只是不想谁的胸膛被践踏
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只是和你在一起
但那空中的星
催促着我上路
…………
不知是否该称为噩梦。
狂风呼啸,冰雪覆盖的荒原上看不见生机,目光所及只有白茫茫的地与灰蒙蒙的天。
闪电漫无目的地奔走,追寻,呼唤挚爱的名字,可不论如何,一切都没有变化,世界无视了她,也无视了她想要找到的人。
前所未有的不安挥之不去,藏在风里,恣意嘲笑她的无力。
高傲的夜战女王只是停下了快要瘫痪的双腿,回忆着不知所踪的那个男人的模样,一边被引力拽向地面,一边学他那般双手朝天比出中指。
神色复杂。这么做果然还是不适合自己。
然后坠入冰原下的刺骨深渊里,没有光也没有热,在漆黑与寒冷里逐渐丧失了所有的感知。
猛睁眼。
就算只是透过天鹅绒布的缝隙,窥见窗外天空里渲染着上午十点以后才会有的明媚。
街道上繁华依旧,身边的床榻上却已经空无一人,甚至连他睡觉压出来的痕迹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埋藏心底的不安迅速地变质成恐惧,指挥官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证或者否定闪电的猜想,一切如旧,就好像他只是偶然出门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下意识地要拨打电话,突然回想起来指挥官在离开格里芬之前就更换了终端,未曾向任何人透露过他的新号码。
转而打开地图应用,还是刚找到基地车锚点时,为了防止那个男人再玩失踪,她就在艾莫号上隐秘地安装了三个信号发射器,目前来看定位并没有变动。
但这并没能给予闪电以多少安慰,简单穿戴好,跨上沉睡在舞厅后门边的摩托车,卷起焦躁的引擎轰鸣声直奔信号源而去。
尺寸不大的定位信标静静躺在路旁,一字排开,空旷的泊地上早就没有了艾莫号的踪影。
一把抓起这些被遗弃之物,一路追逐那台实际已属于指挥官的基地车,直到被仿佛天堑的、厚重的高墙阻断了前路,在徒劳的挣扎后遥望唯一一个被自己认可、献出全身心的男人消失在隔离线那边,消失在她再难触碰的远方。
你不是答应我,要一起离开,一起挣扎,一起对抗这该死的时代,一起实现那宝贵的理想吗?
在罗克萨特的眼花缭乱以外,快要被世界忘却的,伊里奇描绘的蓝图。
戒指上的钻石折射着破碎的阳光,宛如在这里见不到的、波光粼粼的涅瓦河面。
“……我发誓爱你、尊敬你,忠实于你,不离不弃,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在这条道路上,我一定会走到最后,不会让谁来半路接手我的意志、我的理想、以及我的生命。”
“……如果我有一天要离开格里芬,一定会和你一起离开。”
“……回去之后再一起跳舞吧。”
“……”
心智云图里只剩下不堪的混乱,无从梳理也不想梳理。
闪电把本就没来得及打理的一头金发抓得更加凌乱,巴不得能在此时将自己的记忆格式化,哪怕一片空白也要比如今因无法忘却而遭受的煎熬更好。
就算清楚已经不再是指挥官的那个男人想从漩涡里保护她,想要独自承担一切,倒不如说正因为如此,她更加痛彻心扉。
身为战术人形,在入职第一天就宣誓过,要成为你的锋芒。
身为妻子,在结婚第一天就宣誓过,要与你共享喜悦共担苦楚。
可是你甚至不告诉我,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支舞。
太阳抚摸在黑铁的壁垒上,积雪在衰老,眼睛在融化。
直到来电提示音刺耳地穿透了她的空洞,从茫然里挣脱出的手指点开终端屏幕,春田的嗓音沙哑而慌乱:“闪电小姐你找到指挥官了吗,他说要我带大家去找格琳娜小姐,准备格里芬解散后的各项事宜……”
不知从何而来的意志支撑起了她,也许是长久相伴的潜移默化,在这个时候,身为指挥官的副官也是妻子,要代替指挥官带领大家走完最后一程:“不要慌,春田小姐,指挥官已经离开了,我马上回来协助处理事务。”
确实是要一起离开格里芬了呢。这绝不是最后一支舞,我会找到你,再也不分离。
……
有些事情,是必须要一个人去做的。
算算时间,基地里的老终端应该把最后的消息传递给春田了。
卸下格里芬指挥官这层光环与束缚,男人把基地车设置为自动驾驶模式,导航上的下一个路径点会有一仓库的军方装备,从独眼巨人到九头蛇,甚至还有用另外两节基地车单元运载的“船底座”与“船帆座”,这些都是老战友们为他从各路战场上回收起来东拼西凑的战果。
这一切就是他孤身对抗罗克萨特大潮的全部明牌了。
从操作面板前收回左手,金属硌在无名指根上的感触把男人的思绪从不明朗的前路里拉了出来。
他终归还是没有舍弃这个被自己背叛的誓言信物,不是沉溺在甜蜜温暖的回忆里没能自拔,只是为了铭记,哪怕是在谎言下,自己也曾有过一段最美好的时光。
尘封入海的恋心,是为了明确自己在宏观的理想之外,也是为了微观的幸福而战。
离开了驾驶室,黄区里覆着薄霜的单调景色在车窗里向后飞驰,基地车的内部广播放映着他从舞厅里拿走的那张唱片,歌手名字与那位从塌缩点到德国一路明暗两线作战的同志很像,但歌声里流露出的气质与她却完全不同。
男人孤独地聆听着旋律,放任思绪翻腾,又沉回冷酷的水面以下。
不要永远留在这片荒野
不要永远留在这片土地
祝我好运吧
祝愿我——
能够胜利
—— 完 ——
离开了驾驶室,黄区里覆着薄霜的单调景色在车窗里向后飞驰,基地车的内部广播放映着他从舞厅里拿走的那张唱片,歌手名字与那位从塌缩点到德国一路明暗两线作战的同志很像,但歌声里流露出的气质与她却完全不同。
男人孤独地聆听着旋律,放任思绪翻腾,又沉回冷酷的水面以下。
不要永远留在这片荒野
不要永远留在这片土地
祝我好运吧
祝愿我——
能够胜利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