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不对劲的旧校舍&吓死个人!
“真好呢,泽村君的朋友又增加了。”
加藤惠还给神楽轻轻鼓了鼓掌。
“多谢,确实是好事。”
神楽瞥了一眼憋着话说不出口的雪之下,暗自发笑。
“加藤同学,还有由比滨同学,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雪之下屏住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情,让酥酥麻麻一直渴望着抚慰的私处暂时安静一些,又轻咳了一声说:“最、最近如果自己身上或是身边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就请第一时间来侍奉部联系我,这对我非常重要,能厚颜拜托二位吗?”
“呃…奇怪的事情…?”加藤惠歪着头思索片刻,果断摇头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我、我身边也是…啊,不对…”
由比滨突然想起她身上就有一个奇怪的问题,只不过这问题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她已经习惯了才差点儿忘掉。
那就是——她的胸部会经常发涨,还会大量产奶,可又不是病症,身体还很健康,这让她一直很迷惑。
“嗯?”雪之下立刻发现了盲点,立刻握住了由比滨的手紧张又严肃地跟她对视着问:“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么?”
“那个…呃…”
由比滨的余光开始偷瞄向了神楽。
准确地说是神楽手中的奶茶,那里面有她四百多毫升新鲜的乳汁,这让她感到非常在意。
雪之下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视线。
“由比滨同学,你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对吧?不用担心可以悄悄告诉我。”
雪之下附耳过去,语气看似是在为由比滨考虑,实际却颇为强硬,让由比滨又后仰着身子将双手摊开在胸前挡着雪之下不让她靠过来。
“那…那个…没、没事…”
由比滨讪笑着不停向后靠去。
“这是怎么了?”
加藤惠刷着手机,余光瞄了神楽一眼。
“撒,不知道…”神楽也耸了耸肩,见雪之下愈发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神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提醒道:“雪之下,你有点过分了。”
此时雪之下才终于回头看向由比滨,由比滨尴尬得要命,扭过头去小声说了句:“阿雪你…能…能先起来么…?”
“抱歉…我失礼了。”
雪之下赶紧坐正,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瞥了神楽一眼。
“原来如此,你们两位是这样的关系嘛…”
加藤惠盯着手机屏幕随意地说了一句。
“不、不是啊——!”由比滨赶紧站了起来握着拳头挥到了侧腰,前倾着身子急切争辩道:“你不要误会奇怪的事情!”
“这样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关系?”
完全不明白加藤惠暗指的雪之下单纯地朝神楽眨了眨眼。
“啊——!阿雪不用去管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是、是么…”
雪之下若有所思地缓缓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暗自说:看样子是某些不太健全的话题…
“话说回来…”加藤惠收起了手机小小地伸了个懒腰,回头平静地问神楽:“泽村君听说过‘没有心的人体模型’这个怪谈么?”
“嗯…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哪儿呢?嘶…想不起来。”
神楽双手按在头顶上翻着眼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手来果断摇头。
其实是樱岛麻衣本人在黄金周时给他提过,但黄金周发生的事情太多,神楽还挂了一次,他早给忘了。
“没有心的人体模型?!我听说过我听说过!”
反倒是由比滨听到后双眼放光,张着小嘴一把又将自己的小本本给拿了出来。
神楽与雪之下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么,是怎样的怪谈呢?”
“泽村君不是对这些怪谈很感兴趣嘛,我们别呆坐在这里了干脆去找找看如何?”
加藤惠起身重新挂上了挎包,毫不避讳地朝神楽伸出了右手。
神楽点点头伸手要握,雪之下与由比滨都瞪大了眼在看他们愈发靠近的手指,但就在神楽的指尖即将搭上加藤惠的手指时,加藤惠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顿时面色一红稍微抽回了手,把右手攥成了拳。
“呃…?”
神楽一抬眼跟加藤惠对视了。
从她脸上那莫名浮上的一层臊红来看,神楽就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黄金周里两人在他家泳池附近厕所发生的尴尬。
加藤惠光溜溜的下半身紧贴着神楽的腿,他的肉棒勃起得那么厉害,在她腹部还涂上了不少先走汁。
“???”
雪之下与由比滨也是一头问号。
见状,加藤惠又保持着面色微红的模样勉强朝神楽笑了笑,扭过头去小声嘀咕了句:“都说了,泽村君你快把那件事给忘掉…”
“我其实已经忘了…你要不做这个反应我还想不起来。”
神楽自己站起了身,加藤惠也没再让他握住手。
“唔,真是的…”
“那件事…?”
由比滨与雪之下异口同声。
“算了,什么都没有,”加藤惠再度扭头,这一次她的表情就已经恢复了正常,同时她又问那二人:“你们两位也要一起来看看吗?”
“我…我要去我要去!”
由比滨绷紧了脸,紧张兮兮地嗖一下举起了手,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明明是我要先说的…呜呜呜…
然后,就用余光疯狂瞄起了雪之下。
雪之下本来是不怎么害怕所谓的鬼怪的,但她小时候有被阳乃给吓唬的惨痛经历(而后又被樱岛麻衣给吓得够呛),故此,她显得有些犹犹豫豫。
“就一个校园怪谈而已,雪之下你这个唯物主义者还不敢去么?”
“哼哼…尽管是拙劣的激将法,我就勉强应战吧。”雪之下一听“不敢”就潇洒地站了起来,放下文库本捋了捋胸前的发丝,又整理了一下流海唰地睁开了眼盯住他说:“请你们二位带路。”
四人两前两后地走出了侍奉部的房门,神楽见雪之下没带书包他也没带,他还打算回来继续缠着雪之下让她收下礼物呢。
“嘎吱——,嘎吱——”
旧校舍的木质走廊吱吱作响,亮一盏坏一盏闪一盏的廊灯让这本身就已经颇有年代感的走廊更显得有了几分灵异色彩,神楽与加藤惠走在前面走得很是轻松,毕竟他知道这学校里没什么有攻击性的灵体,哪怕有也不可能直接对他干坏事。
刚想到这里,走在左侧的神楽就感觉自己的左手被轻轻拉了拉。
他背后出了点儿冷汗,瞬间回头一看。
原来是莲华悄悄从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握住了他的手。
“呼…”神楽看到是莲华后也不禁松了口气,但莲华却说:“官人,我感觉这座建筑不太一般,有种令我讨厌的气息。”
“嗯?”神楽问了一句,加藤惠也停住了脚步问:“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
神楽摆摆手,再回头一看,莲华已经又回到他的影子里去了。
——算了,晚上再问个清楚吧。
“泽、泽村君你别一惊一乍的啊…”
由比滨在后面小声说。
“就是…明明不可怕的走廊都被你给弄得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一样。”
雪之下也用略有些发颤的声音说着,她正走在加藤惠的正后方。
“对了,”加藤惠倒是完全不受影响,她将双手背在身后轻轻跳了一步说:“由比滨同学也来说说自己知道的那个版本的故事吧,我看看和我知到的是不是一样。”
“啊…嗯,”由比滨瞧了瞧雪之下,雪之下轻咳了一声,挺直了腰杆说:“请讲。”
“我、我听到的版本是,”由比滨边走边轻轻挠着脸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旧校舍某间理科准备室的人体模型没有心脏,然、然后…据说那个模型为了寻找自己丢失的心脏,会在半夜动起来,然后去找自己的心…”
“嘶…”
神楽听到了突然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呜、呜咦?”
由比滨惊讶了一声,神楽回头一看,原来是雪之下紧紧地揪住了由比滨的袖口,见神楽看了过来,雪之下又要强地赶紧松手,咳嗽了两声装作无事发生。
“雪、阿雪你这么害怕的话可以回侍奉部去…不必勉强跟来的。”
“我并不是在害怕,只是刚刚踩到了地板上的小坑,差点儿摔倒而已。”
雪之下扭过头去抱住了自己的手臂,嘴硬地把这个锅扔给了旧校舍的地板。
好吧,虽然地板也确实坑坑洼洼的。
“嗯…好像跟我听说过的版本差不多?”加藤惠将食指点在唇角转过了身,若有所思道:“然后,有个校工在晚上锁门时发现有人正站在他的背后,他猛地回头一看,原来…嘛,到这里你们大家都能猜到吧~”
“正如恐怖电影定律一般的发展。”
神楽点点头。
“是、是人体模型么…?”
雪之下轻声询问。
“嗯,就是阿雪你想的那样,”由比滨摊了摊手松了口气道:“不过我听到的版本到这里就结束了。”
“是么?”加藤惠意外地朝她眨了眨眼,由比滨倒是迷惑地问:“怎么了?难、难道后面还有么?”
“算了,先去找理科准备室吧~”
加藤惠轻轻一转身直接向前走去,身影没入了楼梯转角的黑暗中。
一行四人继续前进,侍奉部所在的楼层并无理科准备室,随即四人转到了四楼,结果四楼的立刻准备室门打不开,于是又转到了三楼。
三人在这间理科准备室门前停下。
嗯?怎么少了一人?
雪之下刚想要握住由比滨的手,但却发现由比滨不在。
“由比滨同学不见了?!”
雪之下惊骇地抱住了自己,忙地往侧边一跳。
“怎么回事?”
神楽与加藤惠纷纷回过头来。
啊,由比滨确实不在雪之下身边,她正站在距离三人有个六七米地方扶着墙腿软地讪笑着朝他们摆手。
“诶哈哈哈哈哈…”
由比滨一脸歉意,雪之下也终于发现了她,她翻着白眼舒长地松了口气,好像想数落她几句但又已经被吓得没了脾气。
走到三楼由比滨才想起来,这里不就是她曾经因为“捉迷藏”事件而导致自己被麻衣学姐给吓尿了的地方么?
而且,当时神楽还全程注视着她,一边被他盯着一边失禁,真是羞耻。
只不过上一次来这里由于太紧张,她实在是没注意什么人体模型,更没注意它有没有心脏。
“由比滨同学你不过来吗?”
加藤惠将手按在了门把手上淡定地回头问她。
“我…那个…啊哈哈哈哈…其、其实我有些不擅长进理科准备室…你、你们最好也别进去了,旧校舍里这种房间除非有人打扫,否则都很脏来着。”
由比滨眼神飘忽地胡乱解释道。
实际上只是因为她担心里面会有奇怪的气味,毕竟她在这教室后面漏过一摊小便,但其实她是想多了,神楽在获得清洁术这能力之后就特意来这房间补了一次,现在房间干净得很。
“雪之下你没事吧?要么你也和由比滨一起在外面等着?”
神楽见雪之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提了一嘴。
“你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想我会害怕?很遗憾那种事情只存在于你的幻想当中。”
雪之下又轻轻捋了捋胸口的发丝,从扶墙站正了身子。
“听上去好像你简直无所畏惧视死如归一样。”
“雪之下同学很勇敢呢~”
“加、加藤同学才是…”腿软的由比滨远远地说:“就不害怕么?”
“嗯…”加藤惠回头仔细打量着神楽,而后悠悠地点了点头回头向由比滨解释:“有平时就很靠得住的泽村君在,没什么可怕的。”
“是…是么…?”
由比滨回想了一下,当时好像也是神楽冲到了理科准备室用符纸驱散了那个追来索命的“麻衣学姐”。
这让她感到安心不少,又想要再度“申请加入”,可没等她说出话加藤惠就已经拧开了门把手说:“打扰啰~”直接走了进去。
神楽与雪之下紧随其后,同时神楽还回头跟她眨眼说了句:“在外面稍等一下我们就出来。”
“啊…嗯。”
由比滨只好把“我也去”这句话给咽进肚子里。
神楽进入后,由比滨盯着那扇布满了划痕的木门默默地低下了头,双手抱住自己咬住嘴唇黯然神伤。
——为什么…我就是说不出口呢?
理科准备室里有一股木材与灰尘闷了很长时间之后散发的气味。
这里的灯早就坏了,一切采光都靠着那沾满了灰尘的玻璃,再加上现在已经日近夕阳,在灰尘玻璃的漫反射下,整个房间宛如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人体模型…真的有啊。”
神楽指了指教室后面靠窗的最后拐角。
结果他刚一抬手就感觉有人拽住了自己上衣的下摆,刚要回头就又感到那种拖拽的感觉消失了,再往前一走就又被抓住,这弄得神楽哭笑不得。
——雪之下你那么害怕就别跟来啊…真是不服输又死活拉不下脸的个性。
“我们过去看看吧~”
加藤惠旁若无人地牵起了神楽的手,拉着他走了几步,而后又把手给松开。
期间雪之下一直低着头拽着神楽的上衣后摆,亦步亦趋地走着。
走到人体模型跟前之后神楽才借着昏暗的日光看到了它的全貌,这东西是生物课的器材,腹部是被“剖开”的,各个器官都可以拆卸,作用是为了让学生认知自己的身体各个器官的分布。
当然,现在的生物课也用这个,但这东西已经很老了,总能晒到太阳的“肩部皮肤”已经被晒得裂开。
“真的没有心脏。”
神楽将手伸向了那个人体模型左胸处的空洞。
“真的是呢~”加藤惠也扶着膝盖靠近了过去,而后回头眨了眨眼与神楽对视着说:“然后,我听到的那个怪谈还有后半部分,泽村君有兴趣现在听一下吗?”
“还…还有的么?!”
雪之下的声音让神楽觉得她快要被吓尿了。
神楽与加藤惠对视了一眼,他从加藤惠眼中看出了一丝狡黠,看样子她好像是有点儿故意吓唬雪之下的意思,莫非是因为她的反应很有趣么?
虽然确实很有趣。
“说来听听。”
神楽将手从空洞里取了出来,又拍了拍假人老哥硬邦邦的肝脏。
“之前说到有个校工在晚上锁门时发现人体模型就站在它身后对不对?”
“啊,确实。”
“然后啊~,隔天早上,学校就发现了那名教工的尸体,而且,他的心脏被完完整整地挖走了。”说完,加藤惠又轻轻嗤笑了两声说:“看样子这种怪谈对泽村君没什么影响啊。”
闻言,雪之下悄悄松开了神楽的衣摆,轻抚着胸部暗叹道:好、好像也不是特别吓人?没事的雪乃,没事的…你一个人也能行。
正当神楽想要笑着揉一揉加藤惠的小脑袋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极度凄厉的尖叫声。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由比滨的声音!
加藤惠一下愣住,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收敛,神楽“嘶——”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外冲,可某只“背后灵”却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害得他身子都没扭利索还差点儿扭到腰。
“呜…呜呜——”
雪之下如同热恋中试图挽留住变心男友的痴情少女一样用她那超出不少男生的猛烈爆发力瞬间勒紧了神楽的腹部,这猛烈的勒动让神楽忍不住“咕——!”了一声,差点儿把吃过的午饭给吐出来。
——该死,雪之下力量这么强的么?我肋骨都要被你给勒断了!你不是不害怕吗!拜托你诚实一点好吗?
确实雪之下的力量很强,她合气道也很厉害,但也仅限于爆发力没有持久性,体力是她最大的短板。
她吓得把身体给缩成了一团,脸蛋与本来就没什么料的胸部紧紧地靠在神楽修长的后背上,浑身不停发抖。
这一刻雪之下体内的恐惧超过了那种没来由的怪异性欲,竟让她没有第一时间直接高潮出来。
“我…Fuck!”
神楽想往外走却被雪之下给死死拖累,每走一步都仿佛像是长江上的纤夫,他拍了好几下雪之下的手让她松开自己要去外面看看情况,可雪之下愣是扣得极紧,宛如出现了“尸僵”的树袋熊一样,死活不肯松手。
加藤惠也被由比滨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愣住,派不上半点儿用场,别说是加藤惠,神楽刚刚也被吓得着实够呛。
没办法,情急之下神楽直接往下一蹲,雪之下这紧靠在他后背上的少女便无意识地向前倾去了身体,神楽双手往后利索地一抓,直接掐住了雪之下膝盖窝上方的大腿弯,再借助她自己勒紧了他胸腹的力,猛地一站便把她给背了起来。
雪之下被吓得没办法动弹,只得任由神楽把她背着往门口跑,同时神楽还招呼了一句:“加藤!别发呆了赶紧过来!”
“啊?是!”
加藤惠立刻小跑着跟上,到门口时神楽由于双手都忙,干脆“咚!!”地轰出了一脚轰开了本来就已经坏掉的门锁,强行打开门冲了出去。
这一刻,神楽感觉被他踢得向外撞开的木门好像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像是块石头,那“石头”又朝左侧弹飞了过去。
“哇啊啊啊啊——!!别、别过来!!讨厌!好可怕!!”
由比滨被吓得已经嗓子都哑了,而雪之下听了这声音后更是紧咬着牙关又用力勒住了神楽,全身心地把自己的身体往他身上贴着,毕竟,此时此刻只有神楽后背的暖意才会让她感到一丝丝安心。
“由比滨,怎么回事?!”
神楽双手都掐着雪之下的大腿猛地从门里窜了出来。
只见由比滨正跪坐在左侧不远处的楼梯口,她哭哭啼啼地紧缩在地上,颤抖着手缓缓指向了地板上那个大辣椒一样的东西。
廊灯闪闪烁烁,神楽往前靠近了几步才发现——这正是那个人体模型缺失的心脏。
由比滨用左手捂着脸在地上颤抖个不停,断断续续地解释道:“这…这东西在空中一晃一晃地就过来了…然后就要往理科、理科准备室里面去,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为什么我明明都没进去还要吓唬我,好过分…呜呜呜呜呜…”
泪珠一滴一滴地撒在了沾满灰尘的木质地板上,雪之下听着这样的哭诉忍不住把神楽胸前的衣物给握成了团,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莲华…?”
神楽轻轻叫了一句她的名字。
莲华从神楽面前的地板上悄然钻出,她只钻出了半截身子就朝神楽摇摇头道:“没有感受到什么特别的气息,是人类的恶作剧吧?”
“…?”
神楽眉头紧蹙,随即又瞬间舒展。
他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淦,这事儿跟麻衣学姐绝对脱不了关系!
啊,告诉自己“没有心的人体模型”这个怪谈的人刚好也就是她!
“呼…”神楽挺直了腰身轻声说:“加藤,你能先帮忙扶着雪之下么?”
然后神楽稍微捏了一下雪之下膝弯往上一截的细腻肌肤,意思就是——你这家伙该下来了吧!
终于,雪之下如梦初醒地颤颤巍巍滑下了神楽的身体,被加藤惠给扶在了一旁。
神楽又前行了几步,要握住那枚心脏时由比滨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摇着头哭诉道:“很、很危险所以…还是别…别碰它了!”
“不…看样子不把它的心脏给还回去的话,之后还会出现类似的事情,我去还吧。”
神楽弯腰捡起了心脏,在由比滨提心吊胆的注视下掉头义无反顾地走回了理科准备室。
外面走廊上。
“你没事吧?”
加藤惠也拖着雪之下一起扶起了由比滨,还好由比滨刚刚没什么小便的存量,要不然她怕是会直接又给吓尿出来。
可反观雪之下现在就麻烦多了,刚刚与神楽完全零距离接触那么长时间的“副作用”正在排山倒海一般地朝她涌来,那股酥麻的火焰从子宫爆发,一路烧下阴道,烧得阴唇与阴蒂都迅速发热充血,紧接着血气上涌,大脑也跟着开始嗡嗡作响,弄得她左摇右晃几乎要站不住脚,就连平时反应不是太大的胸部都悄然变得坚实了一些,同时乳头迅速挺硬,单单是与文胸的轻微摩擦都能让她发出细微的轻吟。
——不行…现在不行…绝对不能高潮…否则的话,我会…没脸在这个国家生活下去。
雪之下用力深呼吸着,用惊人的毅力控制住了高潮的爆发,但她还是扶着墙轻微地去了一次,她掩紧了柔软的嘴唇,低着头用咳嗽掩饰着全身性的细微痉挛。
胖次被没漏出多少的潮水给迅速打湿,可现在还在学校,更是在同学面前,雪之下的心弦简直紧绷到了极限。
“呼——,放下了,这下就没事了吧?大家可以放心了。”
神楽一出手,轻松拍了拍门。
雪之下惊恐又羞怯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刻,她脑内那根紧绷到极限的弦实在是没办法持续下去了,直接“崩~”地一声断掉,同时她本人也身子一软,直接从加藤惠和墙壁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跪坐在地上,靠上墙面昏迷了过去。
“呃…这个…”神楽在两位女生呆滞的注视下挠了挠头慢悠悠地问:“难道,这是我的错?”
由比滨与加藤惠齐齐摇头。
没办法,鉴于雪之下已经被吓昏,神楽只好背起她把她往医务室里送,同时加藤惠也搀扶着变成了软脚虾的由比滨一步步慢慢在往下走,医务室是在主教学楼的一楼,离这里还挺远,神楽不禁感觉这段本来就挺长的路今天要格外长。
“总觉得,好像我们对雪之下同学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走出昏暗的旧校舍,夕阳的暖光撒在了所有人的脸上。
加藤惠的话让神楽暗自点头,但由比滨却无比苦涩地摇头道:“我还以为我会死在那里…”
“呃…具体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加藤惠微微有些心里发虚地问道。
其实之所以那个人体模型没有心,是因为她昨天放学后自己悄悄摘下来藏到了某个地方。
然后,她想要借着这样一个机会把神楽给叫出来,然后在理科准备室里跟神楽说另外一件她真正想说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侍奉部今天还有由比滨在,更没想到的是,由比滨和雪之下都一起跟来了。
那加藤惠也只好“照着剧本演出”,然后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出了岔子。
“我…我怎么知道…只看到那个心脏突然在空中出现,然后又下坠消失,然后又出现…越靠越近…”
由比滨擦着眼泪心有余悸地解释道。
神楽悄悄听着捏着雪之下的大腿暗自思索:原来如此,那大概就是麻衣学姐干的好事了。
麻衣学姐在学校里当习惯了“隐形人”,而且她经常往旧校舍逛,她发现了人体模型的心脏后就打算还回去,然后她归还时的动作十分悠闲,把人体模型的心脏当玩具抛,往上抛的时候心脏就会离开她的身体从而“显形”,往下落下时就会又被她给接住,然后再度“隐形”。
因此在由比滨这个看不到麻衣学姐的人眼中就是心脏模型在一闪一闪地靠近她。
细想一下真的非常吓人,怪不得她会发出如此惨痛的尖叫。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麻衣学姐此时再显形解释已经太迟了,只好干脆利落地扔下了那颗心脏溜之大吉,神楽甚至怀疑刚刚她就在不远处偷偷看着他们几个。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然后神楽一开门,门把心脏给撞飞到了由比滨面前,又把她给吓掉了半条命。
谜题就这么解开了,问题是——心脏为什么会消失不见?麻衣学姐又为什么会拿着那颗心脏过来呢?
“我今天可以先回去了么…?呜呜呜…今晚上一定会做噩梦…”
由比滨站在中庭瑟瑟发抖。
“呼——,”神楽把雪之下给背得更往上了些,又跟加藤惠对视了一眼,没等他说话加藤惠就自告奋勇道:“那我送你回去吧?一个人回去很害怕对不对?”
神楽心想加藤惠这姑娘真是懂事,但加藤惠却在心里暗自说:抱歉…是我的小恶作剧吓坏了你,但是也不全都是我的错…
她不可能承认是她干的,一切都赖给未知力量就挺好,一旦自己解释,那就会闹得两人以后不能再打照面了,现在倒是还能雪中送炭一下,让两人趁势成为真正的朋友。
“诶…不、不麻烦你了吧…多不好啊…”
由比滨还在客气,尽管她迫切地希望有人能送她回家。
如果是神楽就更好了,可惜神楽现在还要送雪之下进医务室,由比滨再怎么想都不会觉得自己的重要性能跟雪之下比肩。
“你们稍等一下雪之下吧,等她醒来我家的车子可以把你们挨个送回去。”
神楽没想太多就直接说了出来。
只能说还好雪之下现在是昏迷状态,否则…简直寄。
她内裤已经湿透了,只不过爱液没有顺着腿根流出来,要不然神楽这样背着她就会摸到。
“诶…?可…可以么?”
由比滨害羞地站定朝神楽眨了眨眼。
“…那个…莫非…泽村君的意思是,也可以顺带送我一程么?”
加藤惠左右瞧了瞧,最终呆呆地指向了自己。
“当然,你以为我在跟谁说话?”
“我…其实自己可以回去喔。”
“别说傻话了,总不能我送由比滨和雪之下,唯独扔下你让你自己回家吧?”
“就、就是啊!加藤同学要是不一起来的话…我也没脸一个人坐上去。”
由比滨握住了加藤惠的手恳求地看着她。
“嗯,我知道了,”加藤惠朝神楽淡淡笑了笑点头说:“那我也拜托了。”
“小事小事。”
“谢谢你,男主角先生~”
加藤惠低头道谢。
“我、我也是…那个…谢谢…”
由比滨扭捏地鞠了一躬,神楽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先把雪之下送下吧?”
接着,一行四人用六只脚再度往主教学楼的方向走。
——雪之下这家伙的身体真是轻盈…而且,这双腿摸起来也太舒服了吧…哪怕未来的我告诉我说我会跟椎名真白结婚,我也得想办法娶了这个女人,这样的好女人怎么能浪费?
而且,说不定雪之下能激发双倍积分呢!
不多久,雪之下被裙底的丝丝冰凉唤醒。
“呃…”
雪之下揉了揉太阳穴,迷糊地睁开了眼。
发现自己是在躺着而且身下有异样的感觉之后,雪之下嗖地就直接窜了起来,她双目冰冷得像是要把神楽给冻成冰雕,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感觉她随时都会向神楽挥一巴掌。
——这个混蛋!!我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结果还是被他给得手了吗?!不行,我不能打他,得找律师走正式程序让他蹲个几十年监狱不可!!
“那个…雪之下同学…?”加藤惠见她恶狠狠地盯着神楽个发呆,朝她挥了挥手询问道:“你已经没事了吗?”
“我…诶?稍等…”
雪之下茫然地环顾四周。
这时她才发现她身边不单单有疑似XX犯的神楽,还有加藤惠,由比滨,以及医务室的校医老师。
雪之下见大家都忧心忡忡地盯着自己,再联想到她刚刚那误会十足的脑补,雪之下顿时感到脸上无比发烧。
——看来这一次又错怪他了…真奇怪,难道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么?
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我的身体应该非常正常才对…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啊!
雪之下赤红着脸半握拳轻咳了一声,就坐在床上朝神楽低了低头道:“抱歉刚刚晕倒给你们添了麻烦,多谢你带我来医务室,真是多亏了你们。”
“呼——,没事就好。”女校医摆了摆手把车钥匙扣给绕得飞起,她略有些不悦地说:“下次要晕倒的时候早点儿晕,眼看我要回家了你被送来医务室害得我加班,嘛,总之醒过来就行,看你好像有些低血糖,以后注意一下。”
“是…真是抱歉。”
雪之下再度朝女校医低了低头。
“阿雪你真的没事了?要不要再躺一会儿?”
坐在床尾附近的由比滨无比贴心地问。
“没事了…”
雪之下深呼吸了几次,就准备下床。
神楽想要搀扶她,可雪之下却顿时面色苍白地僵住,她缓缓朝后靠了靠,扭捏地扭过了头,神楽见状翻了个白眼起身说:“那就麻烦加藤和由比滨了。”
神楽:这姑娘是真矜持,但凡清醒都不能碰一下的。
雪之下:这时候再被他碰一次我一定会高潮得喷上一床…与其那样我还不如去死!
于是,加藤惠与由比滨两人一起把雪之下给搀扶着从床上下来。
此时距离雪之下昏迷已经过去了接近半个小时。
神楽倒了杯水给她喝,他先把水杯递给了加藤惠,加藤惠又转交给了雪之下,这她才喝下去。
校医先一步走人,神楽靠在了校医的办公桌上闲着无聊,暗暗地开启了系统道具【女性自慰雷达】
霎时间他的视野就被大量的粉色箭头给涂满了,同时视野的右下角出现了一个09:59的倒计时。
雪之下现在躺着的床上指满了大量的箭头,当然,这肯定跟雪之下无关,毕竟她只是昏迷躺在那里而已。
女校医的桌子上干干净净,但椅子上却有两道淡粉色的箭头,看样子她估计是在这里自慰过,指向病床的箭头有几支都紫到发黑了,神楽是无法想象到底是哪个姑娘这么饥渴,在这里疯狂高强度自慰。
要知道这道具的效果是显示60天内女生们的自慰痕迹,今天是五月十一日,60天也就是从三月十一日左右开始,可那时候还没开学,学校里几乎没人,开学时间是三月末,也就是说这是大约40天内的在校女生留下的痕迹。
“雪之下,今天的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打算送你们三个回家,由比滨和加藤都——”
“不必了…多谢你的好意。”
雪之下一口回绝,那语气不带一丝回旋余地。
哪怕由比滨和加藤惠反复劝说雪之下也是绝不改口,神楽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暗暗叹了口气道:“让你坐副驾驶。”
“多谢,真的不必了,我一个人可以回得去…只是现在要去侍奉部拿一下书包。”
“啊,我的书包也还在侍奉部。”神楽一拍脑袋想了起来,接着他不等雪之下开口就直接自告奋勇道:“反正你们三位估计都吓得够呛,我去帮你把书包拿回来吧?”
“…”这个建议雪之下实在是不忍心推辞,于是她也只好无奈点点头感激地瞧着他说:“抱歉,那就拜托你。”
——就算我赌一把你的人品,泽村君,你不会翻我的书包对吧?对吧?!
雪之下的书包里有好几条她换用的胖次,婴儿湿巾纸巾还有卫生棉等物,属于是不能见人尤其不能见异性的私密物品。
“那我也跟泽村君一起去吧?刚刚急急忙忙下来,好像有东西落在了那里。”
加藤惠向前一步站在了神楽面前。
看到这一幕,雪之下轻抚着胸长出了口气。
——谢谢你,加藤同学,有你在的话想必泽村君哪怕是想要翻我的书包也不会翻了…咳咳,当然我也不是信不过他的人品,只是有你在的话更保险一点。
信任是珍贵而且脆弱的,想让雪之下相信身上仿佛有下流魔法的神楽不动她的包实在是有些难度。
“嗯,那雪之下,你就和由比滨一起在这里呆着等我们,别乱跑。”
“你这语气…别把我当小孩子…”
雪之下低着头通红着脸小声吐槽了一句。
“我、我和阿雪会乖乖等着你们的!嗯!”
由比滨倒是乖得像是小狗狗一样,神楽朝她笑了笑比划了个OK的手势,就这样跟加藤惠一起出门。
神楽此时还一直开着【女性自慰雷达】,听加藤惠的话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抱歉加藤,稍微能绕一下路么?我想去一下教室,然后从那条走廊去旧校舍。”
“诶?嗯…倒也没关系。”
加藤惠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