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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番外

结婚狂想曲 何索 12597 2024-09-07 19:08

  疯狂

  第一眼,他就知道非得到这个女人不可。

  那时的她一身雪银男装,娇俏精美的脸上带着的是愉快的笑容,手里拿着柄纸扇,优雅的敲着自己的下巴,灵活的大眼转来转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才一会儿,就自己噗嗤笑了出来,是那样的生动可爱。

  他站在走廊上,不理会前面带路的人,而是立在原地,看着她在百花盛开的院子里和贴身的丫鬟调笑。

  铁石的心涌起一股平日里面对权势时才会起的狂热,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有了弱点,而为了他完美的人生,他势必得把这个弱点铲除!

  一个人如果要作出番事业,如果要成功的把天生的责任给履行得毫无瑕疵,那么他绝不能贪恋或沉迷于任何身外之物,他他甚至不能有任何别的胡思乱想,更不能有弱点。

  一旦出现了转移他注意力的事物,那么紧接着的就会是沉沦、是毁灭,他会走上他父亲的道路,将好端端的一个国家给弄得乌烟瘴气,成为被后代唾弃的废人。

  他绝不会这样!他花了十数年的时间才将这个属于他的国家给导回正轨,他不会允许任何败坏它的契机出现!

  面不改色的改变了上门拜访这全国第一家族的目的,他以着自己尚未拥有后位的理由向院子里遇见的那个小女人求亲,他承诺,一旦可以迎娶,他会立她生下的男性孩子为太子。

  小女人的家人不同意,他们的理由是,他们是商贾之家,怕铜臭玷污了皇室的高贵。

  他知道所面对的这个家族有多可怕,这个家族在他的祖先控制着这个国家之前便已存在着,是历代朝政者所必须笼络的对象,只因为这个家族掌控着全国的经济命脉,根深蒂固不容动摇。

  如果他真的想去尝试,那么代价会是整个国家经济的全面后退。

  凝重的气氛被那个小女人的进入打破,瞧着在坐的各位脸色的不豫,小女人笑得有趣,琥珀的眸子闪烁着浓浓的笑意,狡黠又可爱得不行,“不就是嫁人的嘛,谁都不会比当今的皇帝更尊贵了不是么?我嫁。”她笑嘻嘻的,仿佛在玩着一个任性的游戏,那么的简单替所有人下了决定。

  她的家人面色顿时惨白,反衬着他的面色是如此的势在必得。

  她的家人在无奈之下,只得要求他,如果她生下的是女儿,势必得送回来,男孩儿则可以留给他随便料理。

  她家近几代好不容易只得了她一个女儿,是珍惜无比的,哪怕她是如此的任性随意。

  他满意的带着她北上,回到那个庞大坚固的黄金宫殿。

  回到了他的地盘,他就可以任意的处置她了,只要毁灭了她,那么全天下不会再有任何一件事物会干扰他的心神,他会继续专注着他的国家他的权势,一如他一直走的这条路,就这么的走下去。

  不同于他阴狠的心思,她却是那样的快乐阳光,总是对于身边每一样平常的事物发出感叹,甚至对着路边的野花都会赞叹,还会扯着他的袖子让他看。

  那只是一株杂草,在森严的宫殿里根本不该存在。他阴冷的瞪着,心里想的是要让这宫殿中的总管好好的挨一次鞭子,以惩戒他的失职。

  她歪着头好笑的看着他紧锁着的眉,忽然踮起脚,仰起头,当然也要拉扯着他的衣襟让他低下头,然后亲吻上他的眉心。

  然后,她悄悄道:“为什么你不快乐呢?”

  他似被火灼一般的退后,甩开她的手。她的声音竟然让他有那么丝迷惑,是妖孽啊!

  她有点惊讶的看着被摆脱的小手,立即笑了起来,顽皮的皱了皱小鼻子,蹦蹦跳跳的不怕死的靠近他,再度捉住他的袖子。

  他低头以着最严厉的目光瞪住她。

  她却像只小猫,笑眯眯的将小脑袋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

  手心在刺痒,很想掐上她的脖子。

  如果把她给杀了,那么心头陌生又难受的悸动便会消失吧?

  那样的感觉太奇怪了,严重干扰着他的思绪,竟然也就这么让她偎依着了。

  立后大典举行,深的夜,他终于得以撕扯开她的衣服,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藏在她身体内,让她会对他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她全然敞开,娇呼着接受着他的探索,以着那么娇小的身躯承接他高健庞大的身躯,没有抵抗没有退缩,甚至是张开双臂拥抱他,迎接他。

  那样柔软和温暖,在她温柔的抱紧他的脖子时,他复杂的在找到快感的同时,发现了自己开始沉沦。

  沉沦在她快乐的笑靥里,沉沦在她狡黠的笑眼里,沉沦在她香甜的呼吸里,沉沦在她纤细甜蜜的身体里。

  他无法抗拒,无法自拔,就算每每会在神智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质问自己,可再见到她全然信任的笑脸,他无法再有任何别的心绪。

  只想就这么纵容自己死在她的温柔里算了。

  国家、权势对于他似乎遥远了很多,他处理着和以往一般繁重的国事,会觉得有那么丝疲惫,曾经获取他全部心神的权利争夺、巩固,现在竟不能让他提起任何兴趣。

  偶尔一日,翻看到过去自己的文章,才恍然发觉自己是陷入陷阱了,陷入了那个祸害他的女人的陷阱。

  她让他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抱负,失去了身为一个男人一个皇帝应有的责任之心。

  他想起了迎娶她的最初想法,是杀了她。

  当她在他身下辗转嘤咛时,他下不了手,明明是那样纤细的颈项,他一只手就可以把它轻松捏断,可他下不了手。

  他几乎要痛苦了,他的目标是将这泱泱大国给治理成全天下最强盛的国家,可一旦有她在身边,他无法做到,他只想让自己沉沦在她温暖柔美的怀抱。

  他想狠下心来除掉她,可他舍不得,只因为她是除了国事以外,唯一引起他兴趣,让他品尝到甜美味道的事物,若失去了她,他会回到以往那个冰冷的世界里。

  他不想回去,在知道了温暖和甜蜜的味道之后。

  他陷入深深的自我质疑和犹豫中,直到她有了他的孩子,直到她生产,直到她难产,她在虚弱中对他绽放那一贯灿烂的笑容,她无力的捉着他的袖子,她轻轻的笑道:“我放你自由。”

  这一刻,他才知道,她一直将他如此的珍视的,她一直包容着他的反复,她一直用她的笑来抚平他的不安,她一直在爱着他的时候很好的隐藏着她的不安。

  那一刹那,他疯狂了,他不要自由,他只要她陪在他身边!

  她笑得是如此苍白的美丽,她知道这个男人注定是天空翱翔的雄鹰,任谁都是无法挽留住他的脚步的。

  精美的笑眼在他面前第一次缓缓的滑落了隐忍了太久的泪,“是我太任性,嫁给了你,可我真的很爱你。”爱上他是件太容易的事,他那抹孤寂又刚毅的灵魂,让她投入得无怨无悔,只希望用自己的一切来驱散环绕着他的孤独。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几乎是乞求了,“你好起来,我立你的孩子为太子,然后我带你去远游,只带着你!”

  她呼吸逐渐短浅,可她还是为他的话笑得更加美丽,是她太过自私,才束缚了他的羽翼,如今放他飞,哪怕带来的会是短暂的痛。

  她读过他的文章,知道他的雄心他的未来是给予这个国家的,她只是个小女人而已,能短暂的拥有过他的宠爱,她已满足。

  “忘了我吧,做好你该做的事,我会在来世等着你牵我的手。”

  他咬紧牙关,深深的低下头去。

  听不见孩子呱呱落地的啼哭,看不见周围跪成一圈的太医,他深深的将脸掩埋在那双曾经最爱捉着他的袖子的冰冷小手中。

  让全身的感知都被她带走吧!没有了她,他要这些无用的情绪做什么!

  让所有的感情,所有的知觉,所有的爱恨通通陪着她埋葬。

  他只需要那一句话:

  “我会在来世等着你牵我的手。”

  从此,他不再碰任何女人,从此,他的眼里除了这个国家,不再有任何事物和人存在的余地。

  恶搞结局夜色中,她的心是冷然的,她决心要趁着这个夜,彻底的将一切解决,将三个人的关系处理得利落干净,不再拖沓,这一点都不像以往做似任性而果断的她,就算她识得了情滋味,也不代表着她的性格会大变,更不会意味着她要因为那两个笨蛋失去自我。

  他们两个都是笨蛋,大笨蛋!

  她只是一个人,他们到底想把她怎么办?拿刀子来割成两块一人一块的拿去做标本的收藏一辈子吗?

  所以说,既然他们两个下不了决定,就由她来吧!

  那边那条龙是已经搞定了的,要他等着就等着,说明她驯兽的本事无比高超,剩下的就是另外一只凤。

  有点麻烦,因为那只凤的个性和她太过相似,都是不容易受指挥的类型,都任性又骄傲,那个头疼啊!

  该怎么办?

  当然对于天才的凰来说,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看!

  她手里端着一个小花盆,盆子里种的是她精心料理出来的绝世无双驯兽草药,再刁蛮粗鲁的野兽只要吃下这个,都得乖乖的听话!

  哼哼哼,不要小瞧了她,在荒芜人烟的小岛上窝了半年不是白窝的,就为了找个清净的地方培育这种罕见草药。

  现在培植成功,看来前景的利润可观,她其实应该先去申请专利,好大卖特卖,这样她就会有更多更多的钱去挥霍了,哈哈哈!

  是谁说女人一定要依附男人而活的?那两匹兽如果再不听她的话,她就到处洒钱去养小白脸,就不信养他百八十个的,不出一个极品高宠!

  哼哼哼,只见黑夜中飞驰的凰一脸得意,她甚至高傲的抬起头,优雅的伸手拨开挡在眼睛上的长发,结果——悲剧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因为要无比的高贵的拨开长发,所以她很骄傲的闭上了眼,没有看见前方的一棵十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树!

  哐当巨响一声,凰维持着优美的拨发动作就这么硬生生的撞上了那棵巨树。

  僵硬的维持在半空中与树相吻的姿态半晌,凰缓慢的,缓慢的沿着树干保持着僵硬的身姿滑下,倒地,昏迷。

  寂静是夜,忽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就在凰躺倒地方的上空,那棵大树猛然的剧烈摇晃起来,无数的树叶纷然飘落,厚厚的将飞凰全部遮掩住后,树干又传来了可怕的断裂声,随后——劈啪——就见那巨大得十个人都不能环抱起来的大树就这么猛的折断了!

  树倒猢狲散——恩,应该是树倒树叶散,就见一棵光秃秃的大树倒在那里,相对的另一边是厚重的树叶堆。

  据说,被树叶掩埋住后,会很快的发酵成为地肥被大地吸收回归……

  另一端,那漆黑的夜里,客栈的一双人间里,龙在苦苦的笑着,手里拿着一朵还剩下一片花瓣的向日葵,低沉浑厚的声音似哭似笑:“果然,你还是不会回来是么?”蓦然,他抽泣一声,扑倒在棉被上,宽厚的肩膀抖动起来。

  死寂的夜啊,那幽幽的哭声,将这个世界都笼罩上了层悲哀的颜色。

  突然,一声大吼划破这悲伤的境界:

  “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学鬼哭?吵死了,让不让人睡觉啊!!!”

  啜泣骤止,凝固半晌后转为号啕大哭!

  为什么他的心都快碎的时候还有人这么不讲道理的干扰他?

  太过分了!

  挥泪起身,抽出一柄利剑,挥舞两下,“哼!一肚子鸟气没处发泄,惹火我也是不好过的!”

  龙带泪冷笑,“想当年,我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龙头大哥,居然敢朝我放话?不想活了!”抬起一脚,蹬开门,杀将出去。

  这寂寞的夜啊,顿时被那哭嚎和杀伐声彻底的破坏了。

  三天三夜后,披头散发的龙扛着柄滴血的长剑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路上,双目呆滞两眼无神,嘴里念念叨叨着:“我都撕了99朵向日葵了,还是不回来的兆头,既然不回来,那么我还活着做什么,索性找那厮拼了!”

  路上,正见雪衣银边,玉树临风的凤在路边的一家茶馆喝茶接受众人的膜拜。

  龙的眼圈顿时红了,大吼一声:“我杀了你!”持械冲了上去。

  客栈里无数小姑娘尖叫:“帅哥当心啊!”

  凤以45度角转过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细美的眼带着轻蔑的笑,慢慢的,斜视过去,看着那冲杀过来的落魄男人,美眸闪过疑惑:“难道是我太帅,连乞丐都如此的嫉妒?”

  “凤!你给我去死吧!”龙大吼着一个箭步上前——轰的,被路过的奔驰马车撞飞到一边去,滚了两滚不动了。

  所以说,从小父母就教导着,过马路前一定要左右看是正确的。

  凤一个挑眉,不理会围观的小姑娘们的脸红尖叫,优雅的起身,将茶钱放下,举步朝外走去。

  小姑娘们尖叫:“啊啊啊啊~帅哥~”

  似乎烦不甚烦这恼人的叫声,人生得太帅实在是太困扰了。

  凤噙着绝美的微笑,缓缓的边走边回头,朝那些疯狂的小姑娘们慢慢抬起手,挥舞——

  轰的,又一声,被路过的马车撞飞到另一边去,滚了两滚,也不动了。

  所以说,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不吸取教训的下场也不过如此啊。

  所以说,本文的三位主角的生命历程深刻的教会了我们:

  1、人生处处是意外。

  2、走路的时候不要乱闭眼睛不看清楚前面有没有树。

  3、过马路切记要左右看。

  t无聊的男人们清晨,被外面的巨响吵醒,见怪不怪的揉了揉眼睛,让小秋将我搀扶起身,“他们又干吗?”都在一起快一年了,这两个人还不能安分一下吗?

  ……我说错了,应该是翩凤,他就不能有一天不能稍微将龙玄释正眼看看吗?

  成天找借口找茬,早上还借口要帮助龙玄释提升功夫,自告奋勇去指导。

  我看分明是幼稚的想私下做些什么,连续半个月来,他们已经把这家里的三座假山给轰平了,就算这个家后面的悬崖很深很深,也不需要那么多碎石去填浅一点吧?

  小秋指挥着丫鬟们帮我梳洗,努力忍着笑道:“殿下说今天要教姑爷硬气功。”

  无言了……感情他们这一回把主意打上后院的墙了?

  我是不介意后院的墙会不会少一面,只是那墙后就是无底深渊,很怕半夜有谁起身眼神不好掉下去……

  梳洗打扮,一身清爽的去用早膳,看着管事们送来的帐簿,一直翻看到第五本,门外才走入两个男人。

  一个高大深沉,面带着和煦的微笑,双眼在冷俊中带着温柔。

  一个修长俊美,满脸是高傲和任性,双眸里满是贵气和狂妄。

  我托着下巴,张嘴让小秋喂着早膳,分神瞅他们一眼,要笑不笑的将帐本翻到下一页,“早安。”

  他们走过来,分别在我的左右面颊上印了吻,便落坐在我的左右侧。

  龙玄释温暖的一笑,“吵着你了是么?明日,我们会注意些。”

  翩凤撑着下颌,斜坐着看我,“告诉你不要边用膳边看帐本,对消化不好。”说罢一把抽走我手里的书册,丢到一边去。

  默默和他对瞪了一会儿,才撇了撇嘴,捧起茶意思意思喝一口,“我吃好了。”朝他甜甜一笑,弯身捞过那本帐册,起身走人。

  慢吞吞的绕到后院,看着被震塌了好大一块的墙壁,我抱住手,挑起眉毛。

  “都退下。”低脆的喝令自身后扬起,随即,温暖的双臂缠上我的腰,“飞凰,你觉得我们在这里开扇窗子如何?”

  我缓慢的转过头,看他笑眯眯的俊颜,“翩凤,我才发现原来你这么别扭的啊。”

  他白我一眼我,“你说什么?”

  我耸肩,“每天的功夫培训,翩凤,我可从来没见你培训过我什么。”

  白皙的脸皮微赧,他忽然低头吻住我,“飞凰,你好香。”

  毫不客气的扯他的发,“别转移话题……唔……”他的吻很急切,是因为前几日我的月事的缘故么?

  好不容易得以喘息,我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任他用牙齿去咬我的领口,“喂,差不多一点好不好?这里是户外!”

  “有什么关系,现在是夏天,你不会着凉的。”他故意痞痞的笑,一把抱起我,走到旁边的石桌上放下。

  被坐上一瞬间的凉意惹得哆嗦了一下,皱了皱鼻子,仰头看看亮堂堂的天空,“一点也不舒服,而且我才起床,不想又休息。”

  他的手在我的扣子上僵住,低头瞅我的双眼带着询问。

  我眨巴着眼回望。

  好一会儿,他才抽回了手,用力亲了亲我才道:“飞凰,你变残忍了。”好哀怨的抱住我蹭了蹭。

  有点稀奇的笑了,这家伙居然变得体贴了很多,打哪儿学来的?龙玄释那里么?拍拍他的脑袋,我笑道:“晚上我等你,乖乖。”

  他居然也给我很配合的撒娇下去:“我要惊喜哦~”

  全身的鸡皮疙瘩差点跳起来,这点我可以肯定绝不是龙玄释影响的……

  好不容易把这位最近声称醉心投身于武林事业中的男人给一脚踹走,我才摇头走回书房去料理属于我的产业去。

  书房里的龙玄释正在看着他新经营的海运行业的帐册,见我进来,往日冷然的面上是温和的笑,起身过来,握住我的手,到两张并排的书桌边一同坐了,才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会很忙。”

  侧过脑袋看他温柔的笑,慢慢的扬起了眉梢,“早上,你和翩凤就规划好了我今天的安排?”这两个人,简直要把我剖开两半似的,一个月内,扣除掉月事的那段时间和我懒得甩他们的自由日子外,单数归翩凤,双数归他,还真把我瓜分了?

  他微微一笑,拿起毛笔,在他的帐册上批阅着字,“你是我们的妻子,不想要你,那是假话,翩凤的占有欲强也不是新鲜事。”

  眉毛挑得老高,忽然恶意的一笑,起身,推开他的手,就这么霸道的坐到他怀里去,“哪,所以你就决定把今天的我让给他,换取的条件是要他对我体贴一点?”我说先前翩凤怎么这么乖呢,原来就算是敌对的男人,也会对彼此有诚信的啊。

  他被推开的手就保持着张开的姿势,垂眸笑看我,黑眸是柔柔的情,“你又不是物品,怎么能说让与不让?”

  这男人是行商的,翩凤是行政的,两个都是老奸巨滑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我笑,笑得好奸诈,“哦,那你们的约定中有没有说翩凤拥有今天的我,而你连碰都不能碰一下?”

  黑眸浅浅的眯了一下,笑意浓了,“这倒未曾说过。”

  瞥他一只搁在书桌上,一只大张的手,“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满脸无辜,“我手上有毛笔。”

  恩,可以肯定,这一招是翩凤的。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狼狈为奸的?

  慢条斯理的将手揽上他的颈项,“是么?那你就这么抬着好了。”凑上前,故意的吻上他的唇,慢吞吞的磨蹭,慢吞吞的舔湿,再慢吞吞的探进去撩拨。

  他喉咙的深处传出低低的呻吟,手居然还真的依旧那样张着。

  笑眯眯的低头温他的下巴,咬他的喉结,双手一点也不老实的解他的腰带,眼角瞟一眼他开始有些颤动的手臂,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飞凰。”他被勾引得有些情动的沙哑了嗓子,垂下头来亲吻我的额,我的鼻,寻找我的唇。

  笑嘻嘻的躲,“今天我属于翩凤哦。”看到他浑身一僵,嘀嘀咕咕的笑起来,边笑边把他的上衣拨开,露出壁垒分明的结实胸膛,一个吻一个咬一个笑:“今天我属于翩凤哦~”

  看他们还把我当物品的推来分去,想着就很不爽!

  当我咬上他的乳头时,他低吟出来,张着的手握着笔成拳,“飞凰,你这个小淘气。”哑哑的嗓子满是克制。

  “你继续撑着。”我幸灾乐祸的往下亲,身子紧贴着他的腰腹往下滑,滑到他双腿间跪下,面对着他结实有力的小腹,直接忽略掉跨间的隆起,张手贴住他的小腹,仰头朝他妖媚一笑,“还撑得住么?”

  他额上有汗珠了,温和的笑容有点发苦,“你在气什么呢?”

  “你说呢?”给他个无辜的眨眼,侧头亲吻他的腹肌,感受它的抽动和他的呻吟,心里除了抱怨,其实是快乐的,因为他对我的挑逗是如此直接的反应,毫不隐瞒的坦诚,这让我觉得被全然的信任着,被爱着。

  当我的舌顽皮的伸入那小小的肚脐眼时,他闷哼出来,一把丢掉笔,双手捧住了我的脸,不让我再胡来了,他低头瞧着我,俊脸是涨红的,“飞凰,别折磨我了。”

  舔了舔下唇,看着他的喉结上下吞咽一下,觉得好笑,“你想要我么?”

  “怎么可能不想。”结实的将我从地上抱上他的大腿,他扎实的吻住我,有力又强壮的将我全部笼罩,几乎要将他的气息全部喂入我的嘴里我的身体里那样的吞噬着。

  当他终于移开了唇,吻向我敏感的喉咙时,我仰头躺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懒洋洋的笑了,“翩凤不是你一味宠着,让着,就会知道你的好的人。”那家伙只会得寸进尺,和我一样……

  他反复吸吮着我的颈子,再偏头含住我的耳垂慢慢的舔弄,“他和你是双生子,看到他总是想着你,不自觉的就会宠起来,飞凰,你们都是可爱的孩子。”

  缩了缩肩膀,我咯咯笑了,可爱的孩子?

  我听着是很受用,翩凤听了怕不是要气炸了。

  瞟一眼他双腿间高高的硬物,再侧头看他,“你当真忍得住?”

  他无奈的浅笑,“翩凤的性子和你一个样,想要讨好都很难,况且我想和你们生活一辈子,忍一忍,并没有什么损失。”

  这个男人是当真要将翩凤完完整整的接受,所以才如此的忍耐和包容?

  是为了我呵。

  皱了皱鼻子,抱住他的脖子,去咬他的耳朵,小声道:“太退让了不行的,强势一点才会占上风。”

  “又不是打仗。”他失笑,“我们是一家人,不用争什么上风的。”

  为他的话垂眸而笑,忽然掀起眼睫,魅惑的伸舌舔过他的唇,“哪,我帮你解决如何?”软软的用手抚摸上他最灼热的部位。

  漆黑的眸子燃烧起灼热的火,他黯哑了嗓音,“飞凰……”

  “嘘……”我笑得是如此娇媚。

  他垂下眼,瞧着我的一举一动,沙哑的呢喃了,“妖女……”

  入夜。

  晚膳后,我在泡温泉的时候,翩凤很不客气跳到水里来和我一起泡,“我要的惊喜在哪里?”俊美的面皮有点不悦的看着我,细美的眼里闪烁着“吃醋”两个大字。

  我瞥他,“干吗?”莫名其妙的也能吃醋?晚膳我可没跟他们两个任何一只多说一句话,因为我忙着看帐本。

  他在不深的池子里走过来,坐到我身边,霸道的把我抱入怀里,脑袋埋在我的肩窝里磨来蹭去,“我看见了。”

  脸一热,他看到早上在书房里的事了?“喂!非礼勿视,你书怎么读的?”一想到我的所作所为被看见,羞恼得直垂他的肩膀。

  他握住我的小拳头,坐直了和我额头顶额头,近距离让我看他眼里的“吃醋”字眼,“什么非礼勿视,你是飞凰,我有什么看不得的?”薄唇撇出委屈的弧度,“你早上拒绝我,居然跑去讨好那个男人。”

  脸红红的瞪他,“翩凤,你这个偷看人家隐私的小人!”

  他也瞪着我,“对于我,你有隐私可言吗?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卡壳了……呃,好象是没哪里他没看过的……“讨厌啦,我不喜欢你和龙玄释处理我的方式。”抗议了再说。

  他剑眉一扬,满脸惊讶,“处理?我们什么时候处理你了?你把我们爱你的方式当作处理?”

  这个时候称呼“我们”了?先不管这个,我眯上眼,“什么今天归你,明天归他,你们不是把我当东西处理还是什么?”

  他怔了怔,忽然脸也红着转开去,好小声道:“你要是愿意让我们同时上的话,我们也不会这样分来分去的啊。”

  脑袋轰然一炸,我一把挣脱他的手,一掌巴到他脸上去,“你不要脸!”尖叫了,什么话这是!

  他委屈的捂住脸看我,“就知道你会生气,那你要怎么样嘛?”

  窘迫的瞪他,用力瞪他,“在你们脑子里,除了上床就没别的了么?!”

  他把眼睛转开去,“你以前自己也说过,男人上半身是理智,下半身是禽兽。”

  缓慢的眯上眼看他,冷笑一声,“说得好,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站起身,捞过边上的大布巾把自己包住,“你不是要惊喜吗?既然你和龙玄释这么默契的喜欢分来分去,还是一起上,那就去找他解决吧,本小姐懒得理你们。”

  转身走人也。

  留下翩凤在后面哀号:“不是吧……飞凰,你不是不喜欢我和那男人斗得你死我活的?也是你想要我和那男人和平共处的啊,我把真话说出来,你打人也就罢了,还要我去玩龙阳之好,我不要啊……飞凰……呜呜呜……”

  风雨和彩虹龙玄释的爱抚总是温柔中带着点蛮横,就像他对待着我,很克制自己的温柔,可心底里,还是带有掠夺的本性,所以我所承受的总是无比的温和与强大的压迫,虽然说这样的感觉有点怪异,但因为是他,我接受得并不困难。

  当全身都被撩拨得火烫,皮肤敏感得任何一丝接触都可以燃烧起熊熊火焰时,他在我身体深处缓慢的扩张移动,便成了煎熬,在这种时候,人的本性是野蛮的,极度的渴求会引发粗鲁的要求。

  我咬了咬下唇,终于忍不住攀住身上的强壮男人,拧着眉低声命令:“快一点。”讨厌,他到底是在担心我的承受能力,还是故意要挑逗我到失控?

  龙玄释闷哼了一声,双肘撑在我两侧,隔着帐子透进的光线让他冷俊的面容一半隐藏在黑暗里,表情很严厉克制,“你很紧。”沙哑的,他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这句话,“我会弄伤你。”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我其实很想一个白眼翻过去,就算我不是个过于纵欲的人,可和他在一起的次数也至少超过十个手指了,次次都这么问,我是该感谢他的体贴么?

  身体在颤抖,小腹盘旋的饥渴很强烈,下身紧紧含着那根滚烫的坚实巨大,却怎么也无法填补越来越难以忍耐的空虚,“不会,拜托……”

  他仔细的看着我的表情好一会儿,才握紧了拳,开始加快冲刺的速度和力量。

  那突然增强的快感让我紧紧闭上眼,仰起头呻吟起来,“龙……”狂风暴雨般,快慰在我根本来不及抵挡的瞬间而至,是那样的狂野又快意!

  拱起的细腰下是他探入的大掌,牢固有力的将我的臀儿托起来抵向他不断冲击的欲望。

  我辗转低吟,快乐得要昏迷了,在他快速又强悍的进逼下,很快进入了高潮,刹那的失神中除了至极的快感,我会以为自己已经死掉。

  好久好久,那冲击震荡的快乐才慢慢的褪去,我瘫软在他汗湿火热的怀抱里,感觉着那逐渐柔软却依旧巨大的蛇体慢慢自我的身体里滑出,带出一片濡湿,可我没办法去理会了,手脚依旧虚软的只能由他抱起我去清洗。

  当一身清爽的回到床上,我已经是困意满满的蜷缩入他宽厚的怀里。“龙,晚安。”陷入睡意前,不忘先和他打声招呼。

  他轻柔的吻着我的额,“好好睡,宝贝。”

  他唤我宝贝啊……弯出个笑,闭上眼,心情非常的好。

  可还没睡着,门那边就传来了脚步声,然后翩凤的声音出现在床帐外,“龙玄释,你的管事来找你。”

  我有点惊讶的掀开眼,才要张嘴说话,却被龙玄释轻轻的一个吻印上,“嘘,没事。”他眼里是温和及宽容,然后撑起强健的身躯,用被褥将我盖好后,很从容的撩开帐子起身出去穿衣服。

  翩凤的嗓音痞痞的,“身材不错,肌肉是肌肉,想来你经常锻炼嘛。”

  低沉浑厚的声音里带着笑,“飞凰刚睡下,我想,你已经吵醒她了。”说完,迈着沉稳的脚步出了门。

  看到翩凤的人影在床帐外面顿时僵硬住,我撇了撇嘴,还是开了口:“我还没睡着,翩凤,你搞什么鬼?”

  帐子被推开到一边,翩凤弯下身来对着躺在床上的我皱眉,“你干吗要在他房间过夜?”

  我无语半晌,“上次他在我房里过夜,你也是大半夜的说有急事把他叫走,然后来责怪我让他进我的‘闺房’,现在你怎么还有意见?”瞧着他难看的脸色,“你总不能让我和他都睡柴房去吧?”

  他直起身环抱住双臂转开头,闷闷道:“我想见你,我不要在想见你的时候得来他这里见到你。”

  凉凉的冷笑,“是你和他达成协议一人拥有我一天,干我屁事。”

  他倏的把脑袋转过来,俊美的面孔上是不怀好意的笑,“算了,反正他一出门不到天亮是回不来的,你到我那里去睡吧,我想抱着你睡觉。”说完还真的双臂伸出。

  一掌拍开他的爪子,我有点恼,“我是人,不是物品,不是你们两个争来争去的东西!”可恶,他到底把我当什么看?

  他拧起剑眉了,“我不想睡在他的床上。”

  深呼吸深呼吸,终于忍耐不住的抱着被褥坐起来,“翩凤,为什么什么都要分你的和他的?无论是这院落,这房间还是我,你分那么清楚做什么?是一家人了就一家过得好一点,不要闹来闹去的好不好?”

  他慢慢收回了手,锁着眉头瞧了我半天,忽然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我眨巴着眼,愣了愣,慌忙的跳下床,随便套了几件衣服追出去。搞什么啊,我只是把话说白了点,他闹什么脾气?

  一路追回他的房间,见他连门也不关的背对着躺在床上,我望了望顶上的大梁,无奈的坐到床边,推了推他的肩膀,“哪,生气了?”

  他翻过身来仰躺着看我,长长的叹息了,“我知道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知道你喜欢他,他爱你,我知道他因为你而试着接受我,可我不行。”抬起手,轻轻抚摩我的脸,他撇着薄唇,“飞凰,我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不想中间搀杂着个他。凤和凰够了,还要龙做什么?”

  我将眼睛转开去,钻牛角尖的事情,谁都是说不通的。

  他皱着眉头,“说我自私也好,我真的很难和他分享你,尤其是当我独自拥有了你快一辈子的时候,冒出个外人要来占有你的另一半心,我很难接受,就算我尝试了。”

  这样的感觉我知道,换个角度说,如果是我和翩凤之间冒出另外一个女人,相信我也接受不了的。

  “那该怎么办?我们将来是要在一起的。”我们三个在这所属于翩凤的山崖之颠的别院里安了家也快半年了,他还是无法适应龙玄释的存在,是过度的时间不够么?

  “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他,这个属于我们的家,少了谁都不完美。”

  他怔怔的看着我,忽然执起我的双手凑到唇边亲吻,“飞凰,他恐怕是除了你以外,这世界上唯一包容我的人了。”

  柔和了双眸,“除了你,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包容我的人。”

  他皱起好看的眉头,“难道为了这个包容,我就要接受和他分享你么?”

  ……嘴角抽搐,“我是人,不是物品和食物,不要用‘分享’的方式来对待我。”

  他好象没听见似的长叹一口气,“虽然我很不爽,但为了他这个包容,我可以勉强忍受他。”

  说得好伟大,斜着眼看他,“你有没有站在龙玄释的角度想过我们三个的问题?”

  他马上换上一副很拽的嘴脸,“没有,你呢?”

  我干笑,“也没有。”探手立刻揪住他要咧起的嘴角,“先别得意,他是真的为我们着想,所以我们也应该为他想想才对。”既然是一家人,那么大家都得互相体谅嘛。

  他坐起身来,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弯出个笑,“好啊,我可以为他想想。他不是武功不行吗?我可以锻炼他。”

  ……无言半晌才道:“你是想趁机恶整他吧?”这人!好恶劣!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他振振有辞,“想要我莫名其妙的接受龙玄释,他没点付出怎么可能?”

  虽然很想提醒他,龙玄释不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但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还是把话咽了下去,算了,随便他吧,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个男人的磨合期了,与我无关。

  掩口打个呵欠,我起身准备要走,被翩凤拉住。

  “干吗不在我这儿睡?你想回到那男人床上?”浓浓的醋味立刻飘香万里。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要见彩虹吗?先经历了风雨再说。”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看着他幽怨的俊脸,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呵呵,真期待着看到他和龙玄释和睦相处的那一天的到来啊。

  思念那天,站在冬日的窗边,看着明净的天,忽然想不起来,你走了有多久了。

  天黑又天亮,天冷又天暖,过了有多久呢?

  我以为,将一切掩埋了,便会忘记过去,便会恢复一无所知的幸福。

  我以为我成功了,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有再想到你,就算是梦里,也未曾梦过你,我真的以为我彻底的把你忘记了。

  直到见到了那孩子狂乱的眼。

  那是一双为了爱人不顾一切的疯狂的眼,甚至绝望到可以马上去死的眼睛。

  尖锐的刺痛深深扎入心底,我以为我已经忘却了的痛!

  那瞬间,周围的一切都飞快的在改变,好象又回到了你的床前,浓郁的血腥弥散,你苍白却绝美的笑,你精致的琥珀笑眼,你晶莹的泪……

  那泪,滚烫的,淌入我的心。

  从来不知道你的哭泣会让我如此难过,我恍然想弥补,却再也没有机会,眼睁睁的,让你的小手在我的掌中冰凉了去。

  就算是身为皇帝,面对着生命,也是如此的渺小。

  那个时候,我也是想抛弃一切,跟着你走的。

  没有了你,我的生命是如此的寂寞。

  我是胆怯的,不敢去深思一个人的日子该怎么过,所以我只能选择把你遗忘,把你深深的埋藏入心的最里面,深埋至我以为已经全部忘却的地方。

  结果我发现,我只是想不起来,并没有真的将你遗忘。

  如果忘记了,那么心便不会如此的痛,撕心裂肺,痛得无法呼吸。

  我怎么能如此的愚蠢,让你受了苦。

  我怎么能如此的无知,让你受了委屈。

  我怎么能如此的自欺欺人,将你遗忘。

  凄冷的天,孤独的飞鸟在天际带出一条白色的线,它说,你从我梦里经过,留下了痕迹又悄悄的抹去了。

  我垂下眼,看到自己的手背,一滴又一滴的飞溅起透明的液体,逐渐模糊。

  原来,你不在了,是这样的感觉,全身都被寒冷包裹着,连骨子里都是冰冷。

  你的笑,明媚若春日太阳的笑,都无法驱逐开周身的寒,只因为它只存在于我的记忆里,而不是我面前,不是我可以亲眼看到亲手触摸得到的。

  你的温暖,不再,我的冰寒,不褪。

  再也没有你来牵扯我的袖子,再也没有你来亲吻我的眉间,再也没有你来充实我的胸膛,再也没有你,在我的世界。

  我的掌中,一无所有。

  我有的,只是你留下的那几句话。

  你说:我会在来世等着你牵我的手。

  可我伸出的手,空空如也。

  为什么我要在没有你的这个世界存在着呢?为什么要和你相逢,我得一个人苦苦等到来世?

  心在抽痛,我以为已经遗忘了的剧痛。

  那双绝望的眼,他还有选择可走,但我呢?为什么我所拥有的注定是失去你?

  为什么?

  苦涩的笑了,捣住濡湿的脸,笑着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为什么?

  你来到我的生命,又离开了。

  我有的,仅仅是回忆,除此之外,只有一个支撑着我的希望。

  有一抹娇影,有一抹微笑,会在远远的那一端,等着我去牵她的手。

  那个时刻,我将不再放开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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