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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飞星落 第十四章

情花孽 老鸦奇遇记 4625 2024-12-08 16:11

  飞星回到屋中,只感觉浑身舒爽。

   方才体内亮起红光之时,飞星觉得那情欲已不像之前那般难熬,也不知是只因自己的意志力更强了,还是因为自己踏入仙途,使得魔花的效力减弱了。

   方才魔花既未现身,飞星还是乐观地倾向后者的。

   夜已深,如今六识虽开,但飞星还没达到辟谷之境,睡眠也仍是需要的。

   他打了个哈欠,走向床铺。

   忽然,一道影子从他眼前闪过,虽然他便感觉自己的嘴巴被捂住了。

   只见一道倩影趴在飞星的背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用一种十分不雅致的姿势缠住他的身体,如同一只大型的八爪鱼。

   “嘘——!”

   背后那人挥手布下一道隔音禁制,而后从飞星的身上落下。

   飞星转头一看。

   “阳春真人?你怎么在这里?”

   来者正是阳春。

   只见她发髻有些凌乱,衣服上和脸上还有几道不知何处粘上的土灰,宛如一只小野猫。

   飞星头上那发带正是用她的麒麟坐骑的毛发编织的,正因如此,她才能确定飞星的位置。

   来到蓬莱仙岛,她仿佛游鱼入海、鸟雀出笼,在岛上撒了一天野后,这才偷偷默默地溜进灵宿剑派所在的楼宇。

   谁知三楼二十四间房都住满了人,她无奈之下只能跑到飞星的房里来了。

   毕竟其他人她不熟,熟的那三位师姐断然不会让她留在这里,说不定还会拎着她当即返回宗门。

   “你都能来,我怎么不能来啊!”

   阳春叉腰道,伸手从桌上拿了个饱满多汁的蜜桃开始啃起来。

   飞星问道:“那不知真人找我有何事?”

   “事情是没有啦。”

   阳春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但别跟别人说我在这里,明白不?”

   “不甚明白。”

   “不明白也没关系,记住别说就行。”阳春说道,“没别的房间了,今晚你这里借我住一下。”

   飞星说道:“真人,我见书上说男女有别,你我尚不熟络,怎可同住一屋?”

   “可以的,可以的。别总是听书上的。”阳春摆摆手道,“我们现在熟络熟络就行,别这么见外嘛。”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在飞星的床上躺下。

   飞星问道:“真人也需睡觉?”

   阳春理所当然道:“不睡觉是因为不累,我今天逛了一天玩累了,当然要睡觉啦!”

   飞星点头道:“原来如此。”

   他向床边走去。

   阳春睁眼看向他。

   “你干嘛?”

   “在下境界低微,体魄未曾达到不需要睡觉的状态。”

   “你不会要跟我睡一张床吧!?”阳春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睡地上去啊,懂不懂照顾老弱妇孺啊!”

   飞星认真想了想,平静说道:“真人境界比我高,算不得弱,未曾婚配,并非孩童,也算不得妇孺,这……莫非真人年事已高?”

   “你才老呢!我肯定比你小!”阳春起身叱道,小脸涨红了,像只发怒的小猫。

   尽管她经常拿她那些师姐们打趣,嘲笑她们年纪大,但当落在自己身上时,她的怒气可不会少上半点。

   飞星说道:“我确实不知道自己究竟年岁如何。”

   “我不管!”阳春干脆将四肢伸展开,将整张床都霸占了。

   飞星无奈道:“真人……”

   “我不听!”

   “至少擦擦脸再睡吧。”

   ……

   阳春梳洗了一番,坐在床边,看向飞星。

   飞星睡在地上。

   因为没有枕头的缘故,他只能侧躺着,将手臂垫在脑下。

   阳春看他这般,心中不禁生出些怜悯和内疚。

   但总不能让他跟自己同睡一张床吧?

   虽然他看起来也像个正人君子啦……

   阳春心中纠结了许久,开口道:

   “飞、飞星。”

   “真人有何事?”

   “你、你……”

   阳春感觉脸有些热,话到嘴边,最后变成了——

   “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新鲜事?”

   “就是有趣的!”

   “我近来都在修行,读书的时间少了许多,因此……”

   “哎呀,不要书上的,我说你自己身上或者身边发生的!”

   “这……”

   眼看飞星沉默了许久,阳春说道:“高兴的事也行啊,这总有吧!”

   高兴的事?

   飞星认真回忆了一番。

   之前他得知体内寄宿魔器之后,玉霜说要传他仙术,当他知晓自己或许可以不用死时,确实挺高兴的。

   可事关魔器,多说多错,还是不说为好。

   飞星说道:“似乎没有。”

   “这都没有?”阳春叹息道,“唉,看来你也跟我一样每天都很无聊啊。”

   她话音一转,乐道:“不过今天我终于来蓬莱仙岛了!我跟你说,我之前看到一头好大的异兽,身高如楼,耳若蒲扇,鼻长如鞭,长着两根几丈长的獠牙……”

   飞星问道:“是巨象?”

   阳春眨眼道:“什么巨象?”

   “我在书上看到过,是西南仙山的一种仙兽,与真人方才描述的如出一辙,它们喜群居,食仙果,看似凶恶实则颇为温顺。”

   “哦。”阳春停顿了一下,而后又说道,“我还见到一种鸟,像是长了角的金雕,而且叫声特别离谱,你猜像什么?像婴儿的哭声!”

   “那便是蛊雕吧。”飞星说道,“它们虽为禽类,却以人为食,十分凶险,不过倒是颇为罕见。”

   阳春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还有一种怪牛,长着四只角,眼睛像人的一样,耳朵却像是猪的。”

   “此为诸怀。”飞星说道,“它们声如飞雁,其状虽怪异,实可圈养,而且肉质鲜美,蒸烤皆宜。”

   “你……”阳春的声音一变

   “嗯?”

   只见阳春坐起身来,恼火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飞星见状也坐了起来,不明白自己哪里惹怒了她。

   “这……书中有所记载啊。”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逛逛,我就不信你什么都知道!”

   “我确实知之甚少,而且我要留在玉霜真人身边,不能离开。”

   阳春问道:“为什么不能离开?”

   飞星说道:“因为……真人特意将我带出来,我怎可只顾游玩呢?”

   “没意思。”阳春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挥手将灯火熄灭,而后背过身去,生闷气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之中,阳春忽然轻声道:

   “你要是睡得不舒服,上来睡也可以,反正这床还挺大的……”

   话虽已说出口,但她心中其实仍有所纠结。

   “唉,等——!”

   她转过身来刚要反悔,便看见飞星已经坐在床边躺了下来。

   “嗯?”

   飞星转头看向她。

   两人同床共枕,手肘相触,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阳春甚至能闻到飞星身上的气息。

   昏暗之中,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没什么……你、你老实点,别乱动啊!”

   感受到心中悸动,阳春不禁向床内缩了一些。

   等会儿他要是敢乱动,我就把他踢下去!

   想着飞星不过才是六识境,阳春稍稍安心了些。

   飞星认真说道:“我的睡相应该挺好的。”

   月偏怜雪雪无芳,星不照梅梅自香。

   尽管客观条件上看起来没什么可担心的,但身边躺着个年轻男子,阳春又如何睡得着?

   而且还是个罕见的美男子,至少阳春未曾见过容貌能与他媲美的男人。

   因为事关寿命,修仙之人更重视境界,对这些事情没有凡人那般在意,但她正值芳华,常年跟随在流汐掌门身边,深居灵宿剑派不与男子接触,心中免不得胡思乱想。

   他要是趁我睡着对我动手动脚怎么办?

   虽然他打不过我,但他届时要是要挟我,我若不从便将我在此处的事情告诉师叔们怎么办?

   因为修了仙法的缘故,金丹期的阳春虽然已非少女年纪,但她肉身的成长仍未完全成熟,思维、见识亦是如此。

   她越想越怕,越想越乱,只感觉身后的眼睛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

   “嘎!”

   窗外寒鸦忽鸣,阳春吓了一跳,调动体内剑元,猛地转过身来——

   只见飞星仰面朝天,正睡得香沉。

   阳春松了一口气,心中闪过一丝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失落。

   这么快就睡着了,你是猪啊!

   她看着飞星这般腹诽着,伸手捂住了他的鼻孔。

   “噗——”

   气息从飞星的唇间排出,这模样令阳春不禁一笑,于是又盖住了嘴唇。

   飞星的腮帮子迅速鼓起,阳春觉得好生有趣,堵了一会儿后,怕把他闹醒了,才松开手。

   她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残余着飞星那双唇的触感。

   接着,她仿佛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伸手戳了戳飞星的脸颊,又拨弄几下他的嘴唇,捏几下他的耳垂,手指顺着脖颈一路滑落,心思也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微妙地变化……

   反正只是摸几下,我都让你跟我睡一张床了,摸几下你不会少块肉——

   她的指尖停留在飞星的颈下,透过衣裳不断触寻着他的锁骨,而后又落在胸口,按压几下,偏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不禁有些意外。

   男子的胸肌不都是硬的吗?难道他没有?

   她又按了按飞星的腹部,也没有想象中的坚硬触感。

   真是个瘦弱的家伙!

   倘若飞星此时醒着,一定会平静地告诉她:肌肉在放松时都是柔软的。

   阳春坐了起来,将飞星的手掌拉起,与自己的手掌五指相对。

   哇,竟然比我大这么多!

   指尖在飞星的掌心打着圈,又戳了戳肩臂以及腰间的软肉,待上半身都玩过一遍后,她的目光自然向下看去。

   腰腹之下,两胯之间,那是龙盘虎踞之地。

   关于这方面,与玉霜相比,阳春所知道的知识更少,她打从出生起便待在灵宿剑派,宗门中可没人会教她男子的身体是如何的。

   紧张、忐忑、好奇、刺激,还有一道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交织在她的心中。

   只是摸一下,只是摸一下的话……

   指尖不知不觉中开始缓缓朝着那方向伸去。

   “呼……”

   阳春的呼吸渐粗,胸口心跳愈快,指尖便悬在那处的上方。

   喉咙滚动,她吞咽一口,张开手往下探去,

   “嘎!”

   窗外寒鸦又鸣,阳春又吓了一跳,猛地收手,躺了下去。

   她沉重地呼吸着,一颗玲珑心扑通扑通地仿佛要跳出喉头,伸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闭上眼睛在心中呐喊:

   我刚才在干什么啊啊啊啊——

   不行,不能胡思乱想了,睡觉睡觉!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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