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变故开始
巨树城自然神殿中,木兰秀眉微蹙,坐立不安,不时地张望着外面。
其他祭祀分立两旁,也都是不时向外面瞟着。
巨树城主祭企图暗害圣女,最终被圣女诛杀,这在自然神殿从诞生到现在的历史上,还是绝无仅有的。
那些有望成为主祭的高级祭祀们,表面上虽然什么都不流露出来,但心中却在觊觎着主祭的位子。
但,也只能是觊觎罢了。
历来,各个精灵帝国帝都分殿的主祭,都由自然神殿派遣,几乎都是三大祭祀的嫡传学生,由三大祭祀在各国挑选有天赋的孩子培养而成。
今天,他们获得通知,三大祭祀中会有一位祭祀亲自前来,不知道,这位新主祭的人选会不会在跟随前来。
按照往常,三大祭祀亲临各国帝都,迎接的仪式绝对不亚于迎接圣女的仪式,可这次神殿却一再重申,不要传出消息,一切要低调安排。
好在有圣女在这里,一切由圣女安排,不然这些祭祀真不知道大祭祀口中的低调,应该是什么样的排场。
终于,一个低级祭祀前面带路,后面几个身穿暗绿斗篷,将全身都罩在其中的人进入了大殿。
说起来,分殿这些祭祀在他们一生中,都很少见到三大祭祀,所以,他们都把目光看向了圣女木兰,希望圣女殿下先出声迎接,好歹让他们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已经拥有近两千年岁数的大祭祀。
木兰不需要看,从小到大接受三大祭祀的培养,这三位对她无比慈祥的大祭祀早已是熟悉无比,毫不夸张的说,在脚步声的轻重申,她就能准确地分辨出来的人是谁。
“光老师,没想到来的是您。”木兰起身,本想迎上去,可意识到这里还有其他的祭祀,应该以礼仪为重,迟疑着坐下,声音清脆的说道。
自然神殿光、水、土三大祭祀,来人赫然是三大祭祀之首——光。
光祭祀和无数精灵老人差不多,都是一头雪白的头发,修理整齐的雪白胡子,看起来慈祥无比,满面红光,很难想像他已经将近两千岁了。
“赞美自然女神,愿自然女神赐福于您,圣女殿下……”光祭祀虔诚地行礼。
圣女木兰同样用制式化的语言回报了光祭祀的赐福。
两人见面之后,其他高级祭祀开始恭敬的对光祭祀行礼,用他们所熟知的自然女神赞美语,恭维着这位大祭祀。
光祭祀谦恭的回礼,毫无架子,就像是一名普通的长辈,这无疑令那些祭祀们松了一口气,同时对光祭祀产生极大的好感。
当然,更令他们感到惊喜的是,和光祭祀同行的人中,都是充当护卫的自然神射手,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主祭人选,看样子,有可能这次会破例的在巨树城分殿中挑选下任主祭,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虽然会经历激烈的竟争,但好歹有一线希望。
“你们先退下吧,为我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圣女殿下禀报。”光祭祀笑呵呵地说道。
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高级祭祀殷勤的躬身行礼,领着光祭祀和圣女木兰,到了后面专门用于和神殿总殿联系的魔法房间。
片刻后,镶嵌着魔法阵的房门关闭,房间和外面被分隔成两个世界。
光祭祀坐在圣女木兰的旁边,淡淡地微笑消失,眉头紧紧皱起,说道:“我没想到波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会和别人联合起来,企图加害您,这是我们的疏忽,让您承受这样的危险,我很抱歉。”
圣女木兰笑了笑,说道:“老师,这纯属意外……长时间和那些心怀叵测的野心家们接触,波特即使从前是最虔诚的信徒,也无法承受各式各样的诱惑,好在我安然无恙。”
光祭祀叹息道:“波特的事情,为我们敲了一记警钟啊!”
木兰看着光祭祀,沉吟了片刻后,干脆地说道:“所以,为此,我准备对神殿进行改革!”
“怎么改革?”光祭祀怔了怔,问道。
“保留各城神殿,但,神殿中所有的祭祀只拥有传教的权力!”木兰说道。
光祭祀脸色猛地一变,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只拥有传教的权力,那是人类世界那些小教派不得已才会选择的方式,而我们是自然神殿,所有精灵族都是我们的信徒,他们信仰女神,他们尊敬我们,我们不需要那样做!”
圣女木兰淡淡地笑道:“老师,神殿中有一条规矩,就是神殿不得参与任何精灵国家的政治,但是我们现在这种模式,已经参与到各国的政治了,这和女神的初衷是相悖的。”
“圣女殿下,我不得不提醒您,您要知道,如果按照您所说的那样改革的话,用不了多少年,我们神殿将会在信徒心目中淡化,他们的信仰会慢慢的驳杂,最终改变!”光祭祀说道。
“如果女神的仁慈可以散播,让信徒们感受到女神的慈爱,那么,他们由怎么会背叛女神呢?而现在,我们的神殿已经成为了很多政治者手中的武器,利用神殿来压迫那些善良的信徒们。”圣女木兰的脸慢慢冰冷起来。
“不会的,只有波特那一个害群之马而已,绝对不会出现第二个波特!”光祭祀固执地说道。
圣女木兰不动声色地在怀中拿出一张羊皮纸,慢慢地送到光祭祀的面前。
这张羊皮纸是凯瑟琳送来的,是凯瑟琳利用权力,以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获得的一些确实可靠的证据,上面记载着天藤精灵帝国天藤城自然神殿分殿的主祭,以及其他高级祭祀历年来和官方某些人勾结,所获得的好处。
上面的内容对光祭祀来说,简直是惊心动魄,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上面的每个字。
“不,这是污蔑!不会的,绝对不会!”光祭祀红光满面的脸变得苍白起来,将羊皮纸按在桌子上,大声喝道。
圣女木兰慢慢地将羊皮纸在光祭祀手中抽出,看着上面的文字,绝美的容颜浮现出的尽是悲哀。
她用很清晰的声音,低声念着:“每年在信徒口袋中获得的金币,是有数十万之钜,在神殿的地下,有一个暗室,里面关押着历年来会参加圣女评选,最终却没能当选,选拔日过后很快失踪的女孩,她们供高级祭祀们玩乐,同样还要被祭祀们提供给那些高位者……”
“光老师,这和波特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天藤城的马斯特主祭没有波特那样的野心罢了,现在看来我是多么的幸运啊,若我的选拔也在各个精灵帝国的话,那我现在也可能是那个暗室中的可怜人。”圣女木兰低声说道。
“你还知道了什么?这些是怎么弄来的?”光祭祀问道。
圣女木兰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事实上,我已经透过一种特殊管道,将马斯特主祭逮捕,并且将神殿搜查了一遍,之所以会把这些写在纸上,是因为这些都是有确凿证据的!”
“特殊管道?是什么管道?我在神殿中什么消息都没听到,主祭被抓,我居然没获得消息,这是什么管道?”光祭祀疑惑道。
“神殿以外的特殊管道。”圣女木兰说道。
“木兰,你知道你做这样的事情太欠考虑吗?居然假手外人来处理这些事,消息传出去,我们的神殿会遭受致命的打击!”光祭祀急声说道。
圣女木兰看着焦急不已的光祭祀,感到极度的悲哀,到了这个时候,这位她所尊重的长者第一个考虑的不是该如何肃清神殿祭祀的队伍,让这种蛀虫消失,而是不考虑那些受害者,先考虑神殿的名誉。
木兰眼中的亲情光芒渐渐的消失,她又如从前那个木兰一样,不食人间烟火,眼中毫无任何情感波动。
“光祭祀,您不要着急,这种事我会考虑,放心,您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出现!无论我未来会是以什么身份存在,但我对女神的虔诚不会改变。”圣女木兰淡淡的说道。
接着,木兰的眼神突地闪现出刹那间的柔和,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随即,当柔和光芒消失的时候,她的神情变得决然起来。
“这是我身为圣女的最后一件事,所以这次我会行使圣女的权力,做我所想做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人影响,也不允许任何人干涉我!”木兰站起身,说道。
光祭祀吃惊地看着圣女木兰,惊讶说道:“木兰,我没有听错吗?你要放弃圣女的位子?你忘记神殿的规矩了吗?圣女的一生要贡献给女神!”
圣女木兰微笑着看向光祭祀:“光老师,我以为三大祭祀中,您是最明白事理,也最善良仁慈的,所以我才一再要求由您亲自来,我以为我的劝说会让您有所表示,遗憾的是,您让我很失望……呵,我没忘记,圣女除非死亡,不得离职是不是?看来,我需要找别人来和您说了,哦,也可以这样说,圣女木兰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木兰,一个纯粹的女人,毫无任何所谓神圣职责的女人!”
光祭祀怔怔地看着木兰,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半晌后,他喃喃说道:“木兰,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让我感到陌生。”
木兰笑了笑,说道:“女神让我变成了最虔诚的信徒,她最忠实的使者,但是我忽然想明白了,虔诚不一定永远深居在神殿,单纯的祈祷并不能说明我有多虔诚,同样,那种祈祷也不能真正的造福大精灵族,光老师,我想换个方式,一个更有效的方式,做一些比从前更有价值的事情……”
“木兰,你这样会遭到神殿的惩罚的!”光祭祀叹息着说道,他恍惚地明白了一些什么。
“那就惩罚吧!不过,神殿可能做不到,因为,我的面前有一堵为我挡风速雨的墙……光祭祀,我先离开了,明天我会为您介绍一个人,如果他不能让你有所改变的话,那对于未来,我不敢做任何的保证!”
说完,木兰迈开脚步,离开了房间。
光祭祀看着木兰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中,老脸上的惊骇都无法消失。
很久后,光祭祀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走出房门,无视那些祭祀们虔诚的行礼,仰头看着天空,他有强烈的预感,自然神殿有史以来最大的变故即将发生了
但有变故的,又何止自然神殿?
入夜。
保罗家族位于巨树帝国边境,和天藤精灵帝国接壤的金石镇。
小镇属于保罗家族的领地,依靠着金石山脉而生,自从几年前,金石山脉发现了巨大的金矿之后,这里就成了保罗家族重要的经济据点之一,这几年中,保罗为了躲避乔安娜,也为了躲避万一和王后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从而徒生横祸,一直躲避在这哩。
不得不说,保罗对女人的手段差劲至极,但是经营能力却是很强。
依靠着巨大的资源,几年间,已经把这个小镇发展壮大,成为一处城堡,不但修建了四通八达的宽广道路用来运送矿藏,还驻扎了很多隶属于保罗家族领地的兵丁,让这里牢固无比。
自从保罗为了接替家族族长位子,回到帝都巨树城之后,这里的管理暂时交由保罗唯一的侄子处理。
保罗的哥哥很多年前就重病死去,他对这个侄子非常好,一再栽培,俨然是要把他的侄子培养成他之后的家族继承人,看来,他是铁了心的不想碰乔安娜,不想有自己的血脉了,事实上,也正是他培养自己侄子的意图太过明显,才增加了乔安娜的仇恨,最终让他自食恶果。
保罗的侄子,康纳德,保罗,只比保罗小十二岁而已,今年也已经三十岁。
相比于保罗的文弱,康纳德就显得魁梧粗犷,身材高大,满脸洛腮胡,这点倒是和多多差不多,就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精灵……
此时,在金石镇,保罗家的府邸中,康纳德正主持着一场热闹的宴会。
虽然金石镇处于边陲,但有了钱还有办不到的吗?
大厅中,各国鲜美水果一应俱全,一派酒池肉林的景象。
身穿薄纱,身材性感的人类美女在大厅正中翩翩起舞,身上薄纱随舞姿飘动,娇躯上的性感部位时隐时现,端的是诱人无比。
在客人位置,除了金石镇的保罗族人,还有一个人类入座,若多多看到的话,绝对会毫不迟疑的将这个家伙轰杀,他就是西斯,凯恩。
当日利用魔法卷轴逃出天藤帝国的王宫,无奈魔法卷轴的传送距离有限,西斯,凯恩又不敢在精灵众多的地方出现,无奈之下,只好就近逃窜到了金石镇。
银鹰王子和保罗秘密勾结的时候,西斯,凯恩会做过银鹰王子的一次使者,来过金石镇,所以,康纳德认识西斯?凯恩,并且将他收留,热情款待。
“伯爵大人,请问公爵大人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凯恩是今天到达,从到达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保罗的影子,以至于他不得不接受盛情,端起酒杯追问。
康纳德笑了笑,说道:“凯恩先生远到而来,先喝了这杯酒再说。”
事实上,康纳德并不知道保罗的计划,那种野心计划自然是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狡猾如保罗更是如此,即使对他这个侄子也守口如瓶。
所以,康纳德只知道凯恩是叔叔的贵客,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告诉保罗的去向,是因为他好不容易独当一面,自然要面面俱到的做好,尤其是对待叔叔的贵客,更加热情款待,今后贵客向叔叔夸奖他,他也算是在叔叔面前多了一点面子,若是直接告诉凯恩说保罗已经返回帝都多日的话,他担心凯恩会立刻离开,让他少了这个款待的机会。
凡事最怕的就是阴错阳差,很多时候会因此酿成大错!
凯恩看似无奈地喝下酒,却并没有继续追问,他的目的只是让康纳德认定他是保罗的好朋友,是那种会有重要事情接洽的朋友。
事实上,他来到金石镇只是探听一下而已,在他看来,银鹰王子的失败已经决定了,保罗也不会有好下场,当他看到金石镇毫无变化的时候,仔细思索之后,才打着朋友的名义,利用之前和康纳德会见面,准备最后利用一次这个倒霉的家族,依靠他们离开精灵辖区。
毕竟,要离开精灵辖区,要横跨巨树帝国的国土,以凯恩目前这样的处境,实在太困难了。
西斯,凯恩和康纳德你来我往的觥筹交错,毫不吝啬对康纳德的赞誉,令康纳德心情大好,更是把凯恩当成贵宾。
西斯,凯恩看着康纳德有些醉意的时候,举起杯说道:“康纳德伯爵大人,我敬您一杯,之前我找保罗公爵有重要事情,现在看来,即使公爵大人不在,有您也是一样……保罗公爵真是好福气,有您这样能干的侄子,难怪保罗家族会日益强大!”
康纳德最喜欢听的就是这种话,登时哈哈大笑,将酒喝光,大包大揽地说道:“凯恩先生,不用客气,既然您是我叔叔的好朋友,那也是我的长辈,若有什么事情的话,和我说也是一样。”
西斯?凯恩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瞒您,因为一些事情,我需要秘密的离开巨树帝国,到达曼佗罗……之前保罗公爵和我商定好,我在天藤帝国的事情办完,就来这里找他,他会为我准备一切,呵呵,没想到他不在这里。”
康纳德哈哈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这事容易,明天一早,我这里会有秘密车队离开,目标就是人类辖区……”
凯恩举杯赞叹:“公爵大人果然好气魄,看来精灵辖区的闭关政策对保罗家族是毫无影响,将生意做到人类辖区才会财源滚滚,今后保罗家族的车队通往曼佗罗的时候,我凯恩会全力帮助。”
曼佗罗可是三不管地带。
无论精灵辖区还是人类辖区的商队,尤其头疼的就是曼佗罗,每每承载货物要通过那里,所付出的金钱都是一笔高额数字,而且即使是掏钱了,还未必就百分百的安全。
康纳德听到西斯?凯恩说得这么有把握,不禁好奇道:“凯恩先生,恕我冒昧,我只知道您是我叔叔的朋友,却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您能告诉我您的真正身份吗?”
西斯?凯恩微微一笑,轻声吐露:“隐者工会会长i…”
康纳德登时吃惊地看着西斯,凯恩。
隐者工会在很多人眼中都是极为陌生的,但保罗家族这样经常通商,见多识广消息灵通的商业家族,却对隐者工会并不陌生,早就有心思要接触隐者工会,只可惜一面不能如愿罢了。
“我就知道我叔叔的朋友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康纳德的态度登时谦恭下来,举杯说道:“凯恩会长,我敬您一杯,隐者工会的大名,我在小时候就经常听说了,那时候,听说隐者工会中都是归隐的强者,当时还心血沸腾地想要在那里找一个老师呢。”
西斯,凯恩恭维道:“大精灵族魔法天赋是人类无法比拟的,谁有资格成为您的老师呢?”
康纳德愈发觉得这位凯恩先生顺眼,一时间,屡屡举杯,只恨相见太晚。
西斯,凯恩不得不敷衍,心中却是焦急,虽然明天早上就离开这里,但却担心夜长梦多。
可眼前又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无奈之下,只能先把这酒宴应付过去再说了。
酒是越喝越多,夜是越来越深。
金石镇外,堪比不远处巨树国边陲要塞的高大城墙,却无法阻挡一群黑影。
黑影个个娇捷之极,在黑夜中如同鬼魅一般,每每只是看到城下有个影子,眨眼间,却出现在城头。
城楼上的守兵来回巡查,那些鬼魅般的黑影只在他们身边一闪,他们便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鲜活的生活瞬间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猩红的血液在布满他们印记的城楼上无声流淌。
以布克为首的暗夜精灵族精英们,在这个夜晚充当了地狱的勾魂人。
几代以来,在迦罗帝国精心训练出的杀戮技巧,此时成了多多最得力的冷血工具。
按照保罗公爵夫人交出来的名单,金石镇是第二个目的地,这里的康纳德也是最有可能不服从保罗公爵夫人领导的家伙,那么,他就必须死!
金石镇多年以来,居民们早已慢慢的乔迁离去,当然,所谓的乔迁只是保罗家族对外宣称而已,那些原本就数量不多的居民究竟哪去了,只有保罗家族自己知道。
此时在金石镇中的,除了保罗家族低价购买的各个种族挖矿的奴隶,其次就是他们招募的这些雇佣兵,不过,这雇佣兵也是名义上而已,实际上,是他们为了应付贵族不得私自养兵的法令而打得招牌罢了。
暗夜精灵的超强天赋,再加上夜色给他们增强的能力,以及在迦罗帝国淬炼出的暗杀手段,令这些暗夜精灵战士们无往不利,势如破竹,一路上见人就杀,偏偏还杀得悄无声息,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们所走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一个活口,顺利的抵达中心地带的府邸周围。
按说,暗夜精灵战士就算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但也不会这样顺利的,其原因就是,真正有实力的大精灵族都在参加府邸中的宴会,而这些拥有颇为高贵血统的大精灵族,本能上就可以感应到暗夜精灵族的气息。
啪!
康纳德手中的酒杯陡然碎裂,杯中酒被他体内用处的火系魔力燃烧起来,形成青莹莹的火焰。
其他贵族惊诧的看着康纳德,随后逐一地察觉到情况不对。
“异端!”康纳德猛地站起身,身为贵族,从小接受着针对暗夜精灵族的教育,以至于他可以敏锐的察觉到这古怪的来源。
其他贵族们也都站起身,神情惊诧地看向外面出现的暗夜精灵。
该死,这可是精灵辖区的中心地带啊,这些杀不尽的异端是怎么出现的?如何跨越漫长的巨树国土,来到这里了?
这些大精灵族们不知道,可西斯,凯恩却是知道一切,看到暗夜精灵族的出现,不禁暗暗叫苦。
以他的实力自然可以脱身,但他却不敢让任何一个暗夜精灵族看到他的存在,万一那个该死的多多知道他的行踪,开始严密巡查的话,那他很可能无法回到曼佗罗,而是被杀死在巨树帝国的国土内。
西斯,凯恩开始慢慢的向后移动,利用那些惊慌失措的仆人们,挡着他的面容。
看样子,今晚这金石镇是凶多吉少了,既然之前的计划泡汤,总不能自来一次,弄些金钱还是好的,来时并没带多少金币,以至于失败后,西斯,凯恩最大的困难就是囊中羞涩,归途中需要金币的地方很多,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金石镇所有人的死活和他无关,他想的,只是如何脱离险境,回到曼佗罗城休养生息,寻找机会。
暗夜精灵族的战士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人,此时目标全聚集在大厅中,虽然都知道要杀光这些人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但却没有任何人退缩,一锅端可以早点完成任务,奔赴下一个目的地,尽快,最好的完成圣女交给他们返归族中的第一个任务!
暗夜精灵族的战士们,在布克振臂间,凶狠地冲向大厅,他们一个个都像是死神的镰刀,带着地狱的来自地狱的阴风,撕破空气的速度所引起的呼啸声,像极了地狱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