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黑暗笼罩着狭窄单间相拥的男女,那名为禁忌的火苗在两人周遭摇曳,晃荡,灼热的气息快速的交融着,仿佛会一触即燃。
我呼吸粗重的感受着怀里那熟悉的气味,只觉得有股热血直冲脑门,让那本就被酒精调动的大脑,直接将我浑身的血液都点燃了起来,那急促跳跃的心脏,仿佛是在狂欢,雀跃。
我觉得自己是清醒的,是有理智的,是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会有什么代价的,但……意识在这一刻却没有控制住身体,脑袋仿佛趋于本能的,带着火热的气息一直往下,直到一道极端冷漠的声音打破这黑暗的空气。
「你…抱够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声让我恍然醒悟,慌忙停下动作,松开她柔软的细腰,快速的连声道歉解释,「我,我不知道您在厕所,我…我刚刚是想来洗澡的,不…不好意思,我那个……我没看见什么。」
磕磕巴巴的说完,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这不欲盖弥彰吗,顿时脸都热了几分。
好在是任绾妤并没有在意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那,那您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我急忙推门出去,可等重新回了房间,才发现自己澡可都还没洗,然而经历刚刚这事,我实在不太好意思再出去浴室了,这也直接导致,我现在的身体,仿佛火烧一般在源源不断的发烫。
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下体的二弟此刻那坚硬的程度,仿佛随时都会胀到爆炸般,可这种时候,自己也只能努力的压下狂躁的欲火,纷杂的邪念。
然而本来脑子里就在幻想她自慰时的淫靡画面,结果一出去,居然又撞见一回,这直接导致自己脑海里又多了一段清晰的新素材,身体更为的躁动,怎么都压抑不住,
我就只能这么煎熬难受的,迷迷糊糊的,伴随着酒精,欲望,困意逐渐合上了眼,进入了梦香。
随着一阵光怪陆离的浑噩后,梦境回到了卧室,回到了任院长的床上,我感觉自己拥入了一具柔软的,滑嫩的火热女体,我用的双腿死死的缠上了她那丰腴的大腿,粗大坚硬的肉棒紧紧的抵住她圆润绵软的臀肉,来回的蹭着,舒爽的快感让我呼吸变得粗重火热,脸颊不住摩挲着她柔顺丝滑的长发,缓缓探到了她脖颈间,她似是受不了的开始挣扎,只是她的力气根本就摆脱不了我死死的束缚,我深入索取着,贪婪的在她修长雪颈间吮吸着,整个上半身不觉间压在了她身上,胸口都感受到了两团坚挺的饱满,柔软,充满着惊人弹性,这是女性独有的魅力,也是男人趋之若鹜的宝藏。
搂着怀中曼妙的手掌极为熟练的,自然的就攀上了乳峰,而我干涸的嘴唇也仿佛有所感应般,在梦中亲上了身下两片湿热的柔软,那软滑的触感让我脑中升起一股梦幻的真实感,甚至怀中挣扎的火热娇躯传递来的僵直都是那般的贴切,可随着口中涌入的香甜气味让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不受控制的含住柔唇开始大力的吮吸,拥着滚烫躯体的手臂也再一次紧了紧,捏着无比柔软的乳峰,疯狂的感受这美妙触感。
梦境的虚幻或真实,身体的火热与气息的交融,只让我更为贪婪的索取甘甜,浑身被欲火燥动而燃起,可那还在享受甜蜜的嘴唇却是猛的一阵刺痛传来,让我不自禁,啊的一声痛呼,松开底下软嫩的香唇,疼得下意识睁开了双眸。
唇上那火辣辣的痛感让我本处于迷醉困倦的意识瞬间清醒,我下意识伸手就想摸痛处,这才发觉手心之中的柔软,很自然的就捏了一下,弹性柔软的肉感片刻侵入了手心之中,也让我微微回神,原先惺忪的睡眼终于聚焦,就在这漆黑的房间,温热的床上,我看见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冷艳脸蛋,极为熟悉的脸,即便黑暗模糊了五官,但我还是清晰的看见了。
任院长……怎么在自己身下!?
我几乎下意识都要认为自己还在梦境中,
这是梦吧?
这肯定是梦吧?
这绝对是自己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吧,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春梦吧?
我很想告诉自己在做梦,甚至我一度都觉得这么离谱的事会是梦,可唇上那被牙齿咬后残留的阵阵刺疼却是在明确的告诉自己,这根本不是梦。
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心跳砰砰砰的加速跳动着,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在浴室撞见了任院长自慰,然后不是慌慌张张的回来了吗?虽然还是幻想着与她旖旎的画面入睡的,可这一醒来,她怎么会出现在床上,还是在自己身下,而且自己刚刚是不是……
亲了她!?
唇上的痛感仿佛在告诉着自己,自己没有猜错。
「绾…绾…绾姨……」
我这会都顾不上嘴唇的痛感,也没时间思考任院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即便黑暗的环境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也已经清楚的感受到了她那扑面而来的怒意。
「你给我起来!」
她冷冽的声音中夹杂着说不出的愤怒,把我吓了一跳,我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都从她身上爬起,赶忙掀开被褥下床,站在床边低着头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绾姨,我…我……」
她在床上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着,我也是这才发现,她并不是睡在床上的,而是躺在床沿边上,压着被褥,就连拖鞋都还挂在脚上,看这架势,我恍然意识到她该不会是我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我拉上床的吧,那她不会误会我…是故意的,为了轻薄她?
想到这,我脑门顿时冒汗,想要解释自己刚刚是睡着了,可这会又不敢说话,生怕火上浇油,而任绾妤也似乎是终于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平静的从床上坐起,语气冷淡的说道,「浴室没人,你可以去洗澡了。」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迷糊做着梦的那一段时间里,该不会才过去几分钟吧,所以任院长还会来卧室提醒自己可以去洗澡,一想到这,我更觉得任院长肯定会误会,毕竟开始在浴室自己就鬼迷心窍的有要亲她的趋势。
「任院长…我……」
我想要解释,结果直接被她冷声打断了。
「你想说什么?」她语气又带上了几分怒意。
「我……」
我发现就算解释也已经改变不了自己亲了她的事实,而且说自己是睡着了不知道怎么亲的她,她估计不会信的吧……
就在我苦恼纠结的时候,任绾妤也已经没给我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起身走了。
看着已经消失在放门口的背影,这下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了,我长出口气,这会放松下来,脑子里居然就开始回想起先前唇上火热柔软的触感,弹性饱满,带点成熟的香味……那本就微微翻涌的内心几乎又是被点燃。
我大口喘了两口气,只觉得自己太畜牲了,亲了别人就算了,等人走了自己居然还在意淫,特别是她还是任老师的妈妈……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我连忙出门去浴室冲澡去了,只是这大晚上的还是比较冷,只敢用半温的水给自己灭灭欲火降降温度,直到水流浇过头顶,我才感觉自己舒服了不少,虽然脑子里的杂念还在就是了。
不过…这会清醒了些后,我又不禁想起先前的事,刚刚是突然被吓到了自己没法多想,这会静下来我才想起,印象里,自己在梦里可是对任院长又抱又蹭的,还在她脖颈间胡乱的亲来着,虽然当时迷迷糊糊的,我不能确定前面抱着她娇躯蹭来蹭去那段到底是真的梦境还是现实发生的,但我很肯定,后面埋在她脖子里亲绝对是真实的,因为我现在还能回忆起自己被她金发摩挲脸带来的酥痒,以及清晰的感受到她是那时候才开始挣扎的,然后到后面亲上她嘴唇,才被她猛的一咬,让我介于梦幻与现实的意识恢复了正常。
所以……当时自己抱着她蹭的时候,她怎么会没有反应,而且都没推醒我,我不敢肯定那段时间有多长,但至少是能让她反应过来,把我一把推开的吧。
我突然就感觉到有点古怪了,任院长当时是……被我突然拽上床抱着她乱亲,吓到了吗?
我只能做出这样的解释了,至少这样还算合理,可心底深处却有个异样的想法不经意的冒了出来……
冲完澡,出了浴室,也不知道是欲火太旺盛还是酒精作祟,我感觉口有些干,想着客厅好像有饮水机,就借着走道微弱的灯光靠了过去。
昏暗的客厅只剩饮水机咕嘟咕嘟的出水声,略显宁静。
我大口大口的将杯里的水喝光,可觉得还没能解渴,就又接上了一杯,也就在这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阳台居然有道模糊的人影,手中的水杯差点被吓掉,好在是,我认出了阳台的人是谁。
只是看着自己只穿着一条裤衩的样子,我顿感尴尬,喝完水杯里的水,赶忙就回了房间,在房里呆了半晌,脑子里思绪很乱,最后还是选择穿上衣服,重新走了出去。
这会她还在阳台上靠着,吹着冷风,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犹豫着走了过去,来到她身后,此时的夜风呼呼吹着,带起她背后的淡淡金发随风而起,长裙裙摆微扬,露出小截白嫩的肌肤,紫色衣裙紧贴她高挑娇躯,勾勒出侧边曼妙的身体曲线,我莫名感觉这个画面挺美的,但我不敢多看,一到她身边,我就又主动的开口道歉,「绾姨,刚刚的事…对不起……」
话一出口,我才醒觉,自己今晚就这么短的时间里,都不知道说了几个对不起了……
「我是想跟您解释一下,我…我当时……」
任绾妤根本没有给我说完的机会,冷眸就已经打了过来,「你觉得我很贱吗?」
我被她这话吓了一跳,差点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啊?当然没有!」
任绾妤冷冽的目光就这么直直的逼视着我,「撞见我做那种事那么多次,你…心里,早就这么想了的,不是吗?」
我是真的被吓到了,连连摆手道,「怎么会,我知道您是有这方面的病才会……」
后面的话我不太好意思说到了,因为我其实是知道她很在意自己身体的这个问题,不然前两次也不会问我她奇不奇怪这种问题的,这不可被外人知的病就仿佛是她心底深处一根绷紧的弦,虽然藏的很深,但绝对是很敏感的,我清楚肯定是自己哪里把她这跟弦触及到了,所以才会导致她现在情绪变得激动,暴躁。
她几乎是愤怒的冷视着我,接下了我没有直说的话,「才会什么?才会自慰吗?这是病吗?不,这不是,没有人会有这种病,这是下贱,是放浪,是淫荡,是一个正常女人不会做,不会想的事,你敢那样对我,不就是认为我贱吗,觉得我跟荡妇一样,觉得对我做出任何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就跟那个陈宏元一样,你们不都是这样认为的吗!」
我慌忙道,「不是的,绾姨,您,您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您先消消气,听我解释好不好?」
任绾妤冷冷的盯着我,「不,我现在很稳定,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在想什么,包括你说我会做那些事是因为环境,也只是糊弄我的不是吗?你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些原因造成的吗,又会因为这些改变吗?」
「我……」
我表情愣住,本来我以为自己是糊弄得很成功,今天才得以来到任老师家里,结果没想到她居然知道,是的,这么离谱的借口,任院长做为医生,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双手愤怒的攥紧,那轻颤着的手臂在表示着她的情绪并没有她所说的稳定,「你明白我为什么知道你糊弄我还答应你让你帮忙看看吗,是因为你撞见我做那些事,并没有因此低看我,没有觉得我淫荡,没有认为我放浪形骸,我觉得你是还像平常一样看待我,尊重我,但现在我发现自己想错了!想的很错!」
我这会是真的急了,虽然我清楚任院长对自己这事很敏感,但我都不知道程度居然这么的深,还一下子想那么多,只得慌忙解释,「不,不是的,我没……」
结果我话还没说完,客厅居然又传来细微响动,是又有人起夜了,我只得止住话语,刚想又拉起任院长躲一下,结果她却准备离开了,我知道她是要回房,但我也知道今晚要是不把这事跟她解释清楚,以后都不可能有机会了,所以,我只能拽住了她柔滑的手腕,给她拉了回来。
她本就愤怒的眸中顿时又染上一层寒霜,可起夜的那人已经来到了客厅,她也怕被看见我跟她现在不正常的样子,只能用力的甩着手,想要挣开,只是被我紧紧拉着不放,她力气不大,根本甩不掉。
然后她直接抬起一脚,对着我小腿狠狠来了一下,瞬间就是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让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感慨真不愧跟任老师是母女,这踢人的动作力度都一模一样。
接着不知为何的,脑子里莫名就回想起了以前大胸阿姨跟自己说过的一件小事,以前医院有个院长还被任院长一脚踹废了某个地方,顿时只感觉下体升起凉意,稍微侧了侧身体,等起夜的人已经去了浴室关上门,我自觉这里已经不是说话的地方,直接拉着她,朝着房间走去。
刚走一步,任绾妤又是一脚踹来,但见我依旧不松手,她也就安静下来了,只是阴沉着一张本就冷漠的脸,死死盯着我。
一直到重回房间,关上门,她才终于又开口了,只是声音却如寒冰般冷冽,「刚刚没亲够,还想在亲一次吗?」
「您说什么呢,绾姨,您真的误会我了。」
她冷冷的盯着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仿佛在压抑着无比强烈的怒火。
我知道自己不能磨叽下去了,赶忙解释道,「其实刚刚您来房间喊我的时候,我是睡着了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然后不出意外的,收到了任绾妤那仿佛看白痴般的眼神,不用想,她根本就不信。
「我真的没有骗您,我当时……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才……」
「呵呵,所以你这不就是觉得我很贱,随便对我做什么事都无所谓不是吗?这不就是你的想法吗?」
「不是……」
任绾妤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不是?在浴室里你不就想那么做了吗?」
「我……」
这话我没法反驳,因为我当时确实有那么想过……
任绾妤见我说不出话来,眸中的怒意更深了,狠狠的甩开了我的手,冷声道,「所以你想解释什么,是想在侮辱我一遍,还是在你那所谓的梦里再做一遍你想做的事,反正如你所想的一样,我下……」
「不,不是,绝对不是!」我急声打断了她。
任绾妤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冷冷的直视着我。
我神色认真的看着她说道,「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您,因为在我心目中您一直是漂亮的,成熟的,冷艳的,高贵的,就算是……您身体有那么点小病,但我每次撞见也只会是脸红心热,怎么可能像您说的那样把您想的那么不堪。」
我出了口气,见她冷眸似有异色浮动,又赶紧再次说道,「包括在浴室里,我…我当时是情急之下抱着您的,您不觉得,您这么成熟漂亮,我一个生理心理正常的青少年对您产生坏心思,不好的想法,难道是很奇怪的事情吗,而且…您白天不是还问过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其实我当时就想说喜欢您这样的,只是我怕被您误会,才没敢说,所以,不管我心里怎么想,我也从来没表达出来过吧,最多就是在心里想想,君子还论迹不论心不是吗?」
「这种对漂亮女性的憧憬,幻想,喜欢,虽然是很不耻,很不正当,很对不起您对我的看重,但…您总不能说成是我看不起您吧?」
「不过您也没有骂错我就是了,因为我先前是一直在幻想您,才会在梦里梦到您,导致现实里对您做了那些事,但我当时真的是迷迷糊糊的,真的不知道,否则我绝对不可能,也不会对您做出那种事的。」
任绾妤表情逐渐僵硬呆滞,眸中那原先的愤怒在缓缓消失,她就这么眼神仿佛空洞失神般的愣愣看着我,直到好半晌后,她才似回过神来,眼眸第一时间就移开了,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中,我觉得自己得打破双方此时的沉默,试探性的询问道,「您…能原谅我吗?」
「你说的是真的?」
她并没有看我,语气也依旧带着平日里的生冷,不近人情的意味,但很显然,已经没有了原先那愤怒,暴躁。
我以为她问的是自己亲她的事,所以立马举手保证道,「绝对没有,我说的全是实话。」
她轻轻点头,缓了会才说道,「我年龄……比你大很多,你喜欢我是不对的。」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提起这个,但本就是我原先为了解释说过的,嗯…也不算假的就是了,想起来还有些脸热,当着别人面说这种话其实还是挺羞耻的,不过看她没有多在意的样子便准备点头应是。
结果她只是稍微顿了顿,就又语气轻缓道,「但…我不反对你对我的喜欢。」
「?」
我脑门当时就是一个问号,根本没反应过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反对的意思是支持吗?自己没有理解错吧……我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但我还是理智的先选择附和她的话说,「不…不反对吗,谢谢您……」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
我干咳一声,这自己怎么知道,自己对她其实一直都是敬而远之吧,唯一算有心动的感觉,就是前两天在江南酒店,她从浴室出来,长发披散没有戴眼镜的那一画面,不过我清楚那只是男人荷尔蒙对漂亮女性的感觉而已,虽然也可以算是喜欢,但她可是任老师妈妈,自己最多就是吃她的颜,脑子里幻想幻想而已,哪能回答她现在这么尖锐的问题,可自己刚刚才跟她说过喜欢,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应该是…第一次在我小姨病房见到开始的吧。」
我故意说是第一次见面,好让她也知道一下自己是见色起意的。
「这么早吗?」
她低语了句,接受了我所说的话,还不知为何的,我第一次在她始终冷漠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被她掩了下去,她又看了我一眼,才语气平淡道,「嗯,我知道了。」
然后房间又恢复了平静,兴许也是因为原先她冲着我大吵了一顿,现在所有误会解释开,她表现得就不是很正常,可能也有点尴尬在里面,所以她眼神没有像以往那样凌厉,甚至都没有怎么看我。
大概安静了有十几秒,我实在有点受不了现在这过于尴尬凝滞的气氛,只得又开口建议道,「现在有些晚了,您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回我,她就这么又在原地沉默了几秒,才语气平淡道,「我还有件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
「跟我到床上来吧。」
「啊?啊!啊!!!」
我连续三个啊,第一个是没反应过来的疑问,第二个是反应过来后的震惊,第三个是加重了心头的颠覆,以及对她亲口说跟她上床的不敢置信。
然而她全然没有要跟我解释的意思,收回了目光,先一步往床边走去,脱鞋上床,掀开被褥躺入了里侧,接着,眸光就转向了我。
我还在傻眼的愣在原地,全然没意识到她突然在说什么,直到她视线打来,才回过神来,自己…应该是没有听错吧?我很清楚自己肯定没有听错,她是真的让我跟她上床的,但这……这怎么可以,她在想什么啊……
任绾妤见我呆在原地迟迟不敢动,估计猜到我在想什么,在被褥里挪了挪身子,背对着我,语气依旧冷淡,只是稍微有些怪异,「你不用误会,我只是有事跟你说。」
「啊…是啊,我知道。」
我一时脸热,心里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朝着床边走两步后,我又意识到什么是自己想多了,她要有事跟自己说,站在这说不就好了,有必要喊自己上床说吗……
总感觉很是怪异。
就这么又纠结又不解又心跳加速的来到床边,慢吞吞爬上床,只是没好意思掀开被子睡进去,就微微躺下了边上。
任绾妤察觉到我上了床,也并没什么反应,「睡进来,外边冷。」
我看着被褥中背对着我的任院长,脸热的答应一声,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褥一角,轻轻睡了进去,自己刚刚在被窝里发热了好一阵,这会里面还是很暖和的,包括残留着她身上那股好闻的药香味,让我那小心脏一下子又躁动不定了起来。
而任绾妤,也是直到我睡进来,才又扭回身子,躺在床上,侧头看向我,被她目光一盯,我根本不敢乱动,老老实实躺好,表面上维持着该有的镇定,可脑子里却已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心跳也不自觉又加快了几分。
「身体的问题是我第一次初潮开始出现的,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但一直伴随我到了如今。」
我脸都禁不住微微发热,都不知道她喊我到床上来说这种私密的事情做什么,可见她好像是很认真的要跟我聊这事,我也只能尴尬的接口,「那您以前……也是自己解决吗?」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躲起来,解决。」
「以前一个星期,最多会有两三次,而且吃过药后,还能多忍耐一两天。」
我知道她是要说正事了,也就认真的听了起来。
「但自从那天你帮我解决之后,身体的那种感觉开始变得频繁,也更强烈,而且这两天一直会有反应。」
任绾妤说着,又看了我一眼,「所以才让你撞见这么多次。」
她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自己昨天今天,光撞都撞见她自慰两次了,只是因为她有性瘾症的缘故,我就没多想,但现在看来,兴许有巧合的因素在,显然她的频率肯定也很高。
「是不是曾建林给您下的那个药有后遗症?」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是……」任绾妤很肯定就表示了否定。
「……」
我这下是不明白了,不过看她这么果断的就否认,大概是知道自己身体出了什么原因都,也就疑惑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
「啊?」
我满脸疑惑,「我?我怎么了吗?」
任绾妤很快收回去目光,却是很平静的向我陈述道,「那次你帮我解决后…是我第一次觉得,身体彻底放松安宁了下来,没有以前结束后的空落感,那是很奇怪的感觉……」
她有些不自然的停顿了下,才继续说道,「也是那次过后,隔天身体反应来的时候,就会开始回忆起那种感觉,我…没经历过,但我知道那大概是女性身体的荷尔蒙自主对男性的需求,是没办法压抑的生理本能,以前没有感受过,并不强烈,但经过你上次的事后,身体开始抵触我自己解决,就算结束,也还是会很快反弹,不会得到缓解。」
「不…不会吧,说不定是您哪里弄错了,哪可能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她这性瘾症简单来说不就是由于身体的特殊原因导致欲望旺盛吗,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将欲望发泄完,应该可以就可以了啊,以前她每次不也都是这样的,什么回忆自己帮她自慰的感觉,一想到这,我不禁有些脸红心热,小腹仿佛又开始有火苗燃烧。
任绾妤也似乎因为对我说起这种事表现得很是不自在,但她依旧一副平静的模样,「身体的反应不会欺骗人。」
「可是,您没有交过男朋友之类的吗,您跟他们……咳,如果真是什么荷尔蒙的生理需求,您当时应该能感觉的出来吧。」
我觉得如果真如她所说身体有这么奇怪的反应,那性经历不该更强烈吗,怎么会因为我用手而印象深刻的……
任绾妤微微偏了偏脸,「知道我身体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
算是侧面回答了我第一个问题。
「是,是吗……」
我自然知道另一个人是谁,那天在电梯里跟她提一下就导致她愤怒暴走,在她这里都算是禁词了,所以我都不好问她跟陈宏元那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但其实我还是挺震惊她没有交过男朋友这件事的,按道理说,性瘾症,对生理需求肯定是很强烈的,当然我并不是觉得她应该这么做,只是感到很不可置信,这真能忍耐的住吗?
我心里感慨着,任绾妤忽然转过了身,侧躺着面对我,只是眸光微低,没有看我,「你白天说过,你没有喜欢的人是吗?」
「是啊。」
她语气停顿了下,才看向我继续说道,「刚刚也说过,喜欢我是吗?」
我脸就又忍不住热了一下,真不知道她老是把这种羞耻的事情挂嘴边做什么,但她都问了,自己也只能继续点头,「是,是有点。」
任绾妤嗯了声,双眸忽的微垂,没有戴金丝框眼镜,稍显得柔和的视线没有再看我,只是微微动了动她那水润饱满的粉润樱唇,就连语气都变得平和轻缓。
「所以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只需要你帮我,再试一次……」
随着话落。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留出一道我已经控制不住的吞咽声响,我心跳砰砰砰的急速跳动着,我认为自己的听力是没有问题的,自己的理解是不会错的,我也觉得任院长是清醒的,是没有说错话的理由的,所以……让自己帮她再试一次,究竟是什么鬼!
再帮她自慰一次!?
上次是因为她被下药没法自己解决,自己才迫不得已帮忙的。
那这次……
我呼吸微乱的看着侧躺在边上,表情平静的任院长,全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难怪她白天会又问自己跟任老师确定没有关系,又问其他那些让我当时莫名其妙的问题,原本我以为她还是没相信自己跟任老师的关系在试探,所以现在看来……她是早有这种打算了,而且今晚发生的事情,是让她加速了内心的想法吗?
房内死寂着,我都不知道傻愣了多久,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我发现如果换一个成熟美艳的女人对自己说这种香艳请求,自己是很难拒绝出口的,但任院长是谁,她可是任老师的妈妈,自己未来的准丈母娘……
这种事怎么可以!
自己跟任老师的关系以后肯定是还要摊牌的,本来妈妈姑姑她们那边就已经是很让我头疼的了,我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今晚真的敢帮她,以后她知道实情后会不会剁了我,特别是一想到她这暴躁的性格,我几乎都能预见以后自己凄惨的画面,后背逐渐升起一股凉意,都要灭了我小腹处熊熊燃烧的火苗。
「为什么不说话?」她打破了房里的安静。
「您…您应该是跟我开玩笑的吧?」我干笑着,做着最后的挣扎。
任绾妤很平静的盯着我,「没有。」
心跳随着她这句话落又开始乱跳起来,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被酒精麻痹的脑子都使得自己不是很清醒,包括十多分钟前,脑子里都还在幻想她,意淫她,所以此时视线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冷艳高傲的脸,潜藏在心底深处的欲望不可谓不盛,她那光洁白皙的肌肤,成熟冷厉的气质,就连那两片同任老师一样微微上翘的粉嫩唇角,都是那么的性感诱惑,仿佛可口的甘露般,吸引着口渴的路人,去浅尝,去吸吮。
我目光变得火热,不太敢继续盯着她看,「这怎么可以……」
任绾妤似是也移开了视线,轻声道,「只是让你像上次那样而已,不是做过一次吗?」
「可……」
我想说上次是因为迫不得已的,可不知为何我不太想这么说,自己内心就这么不停的动摇着,脑子里仿佛有着天使小人跟恶魔小人在不停的争斗,我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改口道,「我…是一直把您当长辈看的。」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
我发现自己先前的托词成了现在拒绝不了的理由,都说喜欢她了,怎么还会拒绝这种事情,而这无法拒绝的理由,仿佛也在此刻成了天使小人被斩杀的借口。
「我也…并不讨厌你。」
「啊?」
「我觉得你是个好孩子。」
额……好孩子?
我隐隐觉得她对我有点不一样了,似乎是自己帮她自慰,让她跟自己之间的关系,有了点点变质,但更主要的…似乎是自己先前那跟自爆表白一样的解释……
可自己说的还真的都是实话……就是过于羞耻了。
「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强求。」
她说着重新躺回了原位,似等待好我的回复就要准备下床离开。
「没,没,我…可以帮你再试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