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爱丽丝书屋 历史 大明乌纱

第180章

大明乌纱 西风紧 5000 2024-12-15 15:35

  的话来了,余琴心红着脸说道:“好像……乳尖涨起来会更好看,您等等。”她说罢轻轻揉着自己的乳房,那充满弹性的两个东西在她的纤手中变幻着各种形状,而且她还用指甲轻轻刮着乳尖,以使得它们能充血发涨。她仰起头,轻咬着柔嫩的嘴唇,轻轻哼了一声。

  如果说刚才张问只是身体有反应、那活儿竖起来的话,现在他几乎要流鼻血了。

  他手里拿着毛笔,面前摆放着画纸,却无从下笔。余琴心无疑是可遇不可求的美女,而张问最喜欢画的是春宫画,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画了。

  他沉住气,闭上眼睛,想镇定一下心情。他明白画出她的相貌……和那对姣好的乳房形状,他能办到,但是要画出余琴心的神韵,张问心里十分痛苦。

  毕竟张问不是专业画师,没有把全部精力用到丹青上,他现在很痛苦,他非常想画出余琴心的那种味道,不仅仅是相貌,他很想画出她的灵魂,但是张问深感笔力不足。这是一种煎熬和痛苦,就像写文章的人明知道心里有个什么样的人物,却无法有效地用文字表达得淋漓畅快。

  余琴心饶有兴致地看着张问,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伤感、时而闭目沉思,却连一笔都没有下。她发现:懂她的人,其实是这个交往不深的张问。

  良久之后,张问长叹了一声,说道:“我能画出你的相貌,但是我画不出你的灵魂。你的画像,我不想画了,怕画出来不能准确地表达出我心里所想的样子,会更加失望。”

  “那你就别画了。”余琴心拉起外襦,批在了身上,“留在心里吧,不用强留在一张纸上。”

  她很快就穿好了衣服,站了起来,作了一个万福,说道:“时候不早了,妾身告辞。”

  “啊?”张问突然非常失落,他还从来没有有过如此强烈地想和一个女人发生肌肤之亲的冲动,一种惆怅感涌上了张问的心头。这个余琴心,她撩拨完张问,就像泥鳅一样要滑掉。

  因为此前张问对她说:因为儒家有用,所以独尊儒术。实际上意思是劝解她现实有用,远离无用,所以她听从了张问的劝解选择了现实。现实是她想得到张问,就不能让他得逞,余琴心太明白男人了,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余琴心意味深长地对张问笑了笑,说道:“一会柳自华要来,大人可以和她再谈谈哦。”意思是张问可以找柳自华解燃眉之急。

  “什么?柳自华要来?”张问顿时吃了一惊,他就像被当头淋下一盆冷水、心里的那股子欲火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本来张问写信给余琴心和她联系上,目的就是联系上柳自华,余琴心是怎么知道的?张问的冒险计划,只有少数两个心腹知道,这种疯狂的干法别人连想都想不到,余琴心难道已经知道了?她要是没看透其中关系,为什么直接就找来柳自华了?张问一头雾水。

  余琴心见张问神色有异,有些奇怪地说道:“张大人怎么了……对了,您一定觉得突然。是这样的,紫禁城里情况有些复杂,柳自华受皇上专宠,许多嫔妃都很忌恨,明里暗里在算计柳自华。我因为很早以前就认识柳自华,又在皇后娘娘身边,能得到许多消息,就常常提醒柳自华。柳自华也在我面前常常提起大人,今天我算定大人要到这里来,便叫上柳自华也见大人一面……”她又低声带着揶揄的口气说道,“柳自华很喜欢大人哦。”

  张问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就想嘛,余琴心怎么可能看透自己的玄机啊?余琴心和柳自华是旧识也非常可能,她们出身都相同。而且柳自华并不是皇帝的妃子,她要出宫相对嫔妃们来说是更容易。

  女人的心思很多时候都不是那么单纯,张问明白,恐怕余琴心叫上柳自华并不是因为她们姐妹关系好、要满足柳自华喜欢张问的心情,余琴心是要用柳自华来和自己比较,高下立判:余琴心只和皇后、一个太监在一起,柳自华却和一个男人(皇帝)在一起;余琴心和张问谈论高雅话题,却若即若离惹人遐思;柳自华显然是投怀送抱,身价立降。

  余琴心的安排不得不说是十分用了心思的。

  张问想了想,说道:“我还是不见她了,恐有东厂眼线,探得我与柳自华见面,诸多不利。”

  余琴心听罢歉意道:“大人所言即是,这点我倒是疏漏了。柳自华是待皇上身边的人,而我只是陪皇后娘娘练琴而已,我们有所不同。”

  张问又说道:“你早就猜到我要来这里了?”

  余琴心笑道:“自从那次在这里和大人见面之后,你未写书信前,我没有重来此地;你给我写了信,我就来这里了……我可不是要重游故地触物生情哦,只是听说大人画女子笔法甚妙,想找大人画像而已。况且我们不是朋友么?我也挺在意大人这个朋友的。”

  余琴心说得是有理有节,比较客气,但是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对张问来说真的就是一种打击。不过朋友而已嘛。

  她一开始撩拨张问,诸多亲密言语,之后说这样的话、完全就是一种绝情与冷漠。简直是先给一颗葡萄吃,再给一个巴掌。她这样的绝色、这样的手段,如果不是遇到张问,恐怕别人早就给引诱得丧魂落魄、惆怅万分,动情得几乎要写一整本宋词三百首才能倾述出胸中的感情。

  饶是张问已经看透了她这套游戏,张问心里也忍不住有种难以排解的感受,很是遗憾,又很美,而且她还给人留着希望,就看你能付出多少了……不过这种感觉只是在张问心头一闪而过,他注意的事不是男女之间那点事,他被更大的事吸引着。张问理解余琴心,但是余琴心却看不透张问。

  余琴心走了之后,张问立刻叫玄月去截住柳自华,别让她到古董店来,而张问则径直离开了古董店。难得能够联络上柳自华,张问又吩咐玄月叫柳自华帮忙在皇帝身边做一点事……这件事是张问计划中的一部分。

  张问回家等了许久,玄月回来禀报。张问将她带到内室,问道:“柳自华答应了做那件事了么?”

  玄月沉声道:“属下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张问眉头一皱,“柳自华难得出宫一次,错过了这次机会,不又得多费周折。”

  “东家,我们没有必要冒险教唆柳自华做任何事,有另外的机会。柳自华说五月初五端午节,皇上会带她去西苑碧水泛龙舟,有现成的机会,我们何苦再自找麻烦?”

  “此话当真?柳自华真这么说的?”张问脱口问道。

  玄月道:“她亲口说的,肯定没有什么差错。”

  “好,很好。”张问冷冷说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问的疯狂计划因为这个意外事件变得更加疯狂,他临时决定要把皇帝弄进水里淹死!不错,他就是要干掉皇帝!如果皇帝意外驾崩,目前大权在握、势力极大的内阁大臣张问,只需要把那个刚出身不久的婴儿扶上帝位,以后朝廷就该谁说了算呢?

  这样的事不是一般大臣敢干的事,甚至想都不敢想,但是张问就是敢干。在他心里,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干的,庙堂之上和战场上一样,只有胆子大才够刺激。张问就是这样的人。

  他一个人,静静坐在屋子里,想了很多。

  第六折 肯羡春华在汉宫 段十四 大内

  张问在房间里独坐了大半夜,他一个人,一句话都不说,痛苦地思索着心中的理想和现实的距离。

  当绣姑看着他这副模样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有一种心痛。绣姑的心被张问一个人填满,但是她看着张问那憔悴可怜的模样时,却帮不上任何忙,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张问,不去打搅他……而当张问最后默默地走到外院那口枯井旁边、坐到那块青石板上面时,绣姑更是觉得自己离张问好遥远。她无法理解张问的想法,现在甚至觉得自己也无法真真走入张问的内心。

  遥远,面对面的时候,心的遥远。

  张问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口井旁边的,就像是本能的反应一样。当他感到无力、孤独、痛苦时,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表妹。因为在十年前,张问和表妹小绾读同样的书、交流同样的思想,只有她一直和张问有心的共鸣,而今小绾已经不在人世,但是张问却把她当成了心灵上的一种寄托……如果,现在小绾还活着,她还能和张问保持思想同步吗?这是一个无法证实的问题。

  张问的痛苦来源于他的迷惑和矛盾。他本身是个小地主出生;但是后来的经济来源显然不是来自地租,现在他的主要经济来源于腐败(其实是地主利益分成的一种形式)和沈碧瑶的商业利润。从经济收入上,张问就是个矛盾的人。

  当张问跳出了地主利益分成的收入形式后,才使得他能够更清楚地、用旁边者清的眼光看到了明朝的症结所在(他看到了现状和过去,他的迷惑来源于对未来的揣测和探索)……大明朝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当然还是地主,忽略天灾和动乱,张问的思想回到最基础的东西:就是这个统治基础,地主们掠夺了社会发展的绝大部分好处、土地兼并让这种好处最大化而且有突破极限的趋势,可悲的是这种好处都用在了贪婪和奢靡的生活上,以至于国家无法动员力量解决外敌、内乱、福利等诸多问题。在一个人口数亿的国家,连很少的军费都十分拮据,就很明显地说明了这个问题……这是大明的现有政治体制对资源的无法控制,无法动员资源,就无法应对历史的挑战。

  张问看到了现状,当他接近权力之巅的时候,产生了一种责任感,他在思索怎么解决?这是一件让他十分痛苦的事。他是指靠不了那些占尽好处的地主了,在这个世间上,从来没有让别人自愿从嘴里吐出好处的好事。他目前依靠的势力其实是以沈碧瑶为主的江南商贾世家……然而,这个势力相对于庞大的地主们来说,实在有点渺小了;况且这一派官员的利益、不止来源于沈氏等张问后宫集团的势力基础,随着他们在朝廷站稳脚跟,会积极地通过腐败参与到地主利益分成中去。所以,很不稳靠。

  他现在策划的一系列暗算皇帝朱由校的行动,谈不上篡位,但是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政变夺权。张问假设夺权成功,他应该如何治理天下,要怎么改革制度,连他心里也没底。

  一方面是政变的危险和变数;一方面是成功预期后的那种无力感。两种巨大的压力折磨着张问,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他就这样一直坐到天明,待朝阳的光芒晒得他浑身泛热时,才从内心世界中回过神来。

  这么坐了一夜,内院里张问那些妻妾都知道了,她们都很无奈,本来有争宠的苗头都觉得没意思了……和活人争宠容易,但是你能争过一个死人吗?其实她们都不知道张问在想什么,因为社会原因,大部分女人的思想格局都太小了。

  秦玉莲在屋檐下遇到了张盈,便忍不住问道:“姐姐……相公的表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玉莲和张盈在辽东时就认识,关系很好,所以别的女人都称呼张盈夫人的时候,秦玉莲叫张盈姐姐,而且敢直接问张盈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

  张盈皱眉道:“她十几年前就死了,我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张盈长得很像小绾,但仅限于长相而已。恐怕张问愿意娶张盈为正室夫人,并一直对她很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张问从外院默默地走了回来,秦玉莲便回避了,张盈和他一起走回屋子,对张问说道:“那件事我都安排好了,相公是不是要在朝廷里做好准备?”

  张问默然不语。

  “相公要做这件事,盈儿也不强劝你,但是,就算皇上驾崩,京师还有诸多皇亲国戚、勋亲贵族,还有京营锦衣卫,还有许多不可预料的变数……相公必须做出必要的布置,要不要以支援辽东为名,将温州大营北调?”

  张问平静地说道:“北调温州大营是画蛇添足,如果京师真的被别人控制了,就凭温州大营那点兵力能干什么?能打进高墙壁垒的京师?兵力方面,我只需要京营周遇吉一部就够了,只要晓之以大义,为了保障政局的稳定过度、杜绝大明内乱,周遇吉会站在朝廷正统这一边。”

  “还有东厂和锦衣卫、京营大部,都受王体乾等太监节制,而王体乾也会站在我这边。因为反对者的手段,无非就是以皇子太小、为了防止太监和外臣勾结专权为由,想扶持皇上的弟弟朱由检上位。朱由检有个亲信太监叫王承恩,如果朱由检登基,铁定想把内廷的权力移交到王承恩的手上,王体乾的地位不保,他只能支持小皇子登基,才能保证自己的权力;而我也支持小皇子登基,和王体乾的目的相同。王体乾只是个太监,他如果没有外廷大臣的声援,铁定要被攻击、一不小心连性命都有危险,我和他有朋友之谊,又是现成的能稳定局势的大臣,他不和我合作,能怎么办?”

  如果说对付魏忠贤是完全的阳谋的话,这次张问的布局就是完全的阴谋。阴谋,不能泄露自己的意图,阴暗面的东西,一旦见光立马流产。如果张问的意图被人知道了,他立刻死无葬身之地,阴谋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简体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