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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随笔集第三季 还乡篇2

明日方舟随笔集 守夜人 12214 2023-11-17 17:04

  “常规干员无法胜任的任务,全部交给我来处理。”

   “我......我从没试过去毫无保留地相信一个人……”

   “也许有一天我会得到那个人的认可,在那之前……”

   ………………

   “请注意,龙门五区所有入城关口将在十五分钟后关闭,请还需入关的人员抓紧时间,积极配合工作人员进行矿石病检查,一旦发现任何未登记的感染者,请立即向最近的警员通报。近卫局将依照《紧急处理法案》依法对其进行拘捕。请注意,龙门五区……”

   “破广播,吵死了。都这么多年了,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也不嫌烦的。”

   脚步稍微有些摇晃,诗怀雅站在关口外骂骂咧咧。

   她喝了不少,不过还不至于伶仃,口中吐出的抱怨声也不过是她最稀松平常的习惯之一。

   今天够她好好吹一阵子了,毕竟连那只绿毛鬼都被她喝到了不省人事。

   虽然无论按质按量来说,诗怀雅小姐都是完败。

   “诗怀雅警司您喝多了关口也快关闭了咱们差不多也该进去了,虽然我也知道您非常难过但真的快要来不及了,陈警司啊不对陈女士你快劝劝她……”

   阿消扶着她,平日为了防火所做的负重训练派上了用场,不说诗怀雅,甚至是烂醉如泥的星熊,她都可以轻松将其拖走。

   就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站在罗德岛与龙门对接舱边缘的蓝发少女,代号陈,前龙门近卫局高级警司,在几小时前完成了她的卸任仪式。

   与她一起参加仪式的还有星熊警长,她喝的很开心,开心到没能下楼来送自己的老同事最后一程。

   等她醒过来之后,绝对会后悔万分的吧,绝对。

   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在罗德岛那半边,没有迈出一步。

   “好了,别担心小耗子,我没醉!”稍稍挥手把阿消推到一边,转身看着那双暗红色的眸子。

   “我说,姓陈的。不过是几颗石头而已,你要是求求我,我找找关系也不是不能给你压下去,你说你怎么就是那么想不开呢。唉呀~嘛,我也知道,事到如今说什么也都晚了,就你那万事不求人的倔脾气,论谁也拦不住。嘛,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是因为拉不下脸来求我才选择留在罗德岛的……”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影响还是别的原因,诗怀雅的语气越来越激动。

   “毕竟我这个富家大小姐哪里都比不上你啊,不管是战斗也好是指挥也好,只是一只瘟猫而已,这种人哪里担得起你陈警司的请求……”

   “哪里……接的下这近卫局啊!!!啊!?姓陈的!?”

   “近卫局……不能没有你们……”

   哽咽声。

   完全不在乎衣服是哪家的名牌,胡乱地用手袖擦净抑制不住流出的眼泪和鼻涕,嘴上依旧毫不饶人地说着对方的不是。

   从在单位里第一次共事,战斗时对方的不听指挥,战术会议上的分歧,战后包扎技术的稀烂,到今晚酒会时骂她“叉烧猫”,全部一件不落地数落出来。

   “可恶的肠粉龙!你*龙门粗口*!”

   “诗怀雅。”

   “饺子包的那么难吃!也好意思拿出来!呜呜呜……”

   “诗怀雅……”

   “还有那个星熊也是,仗着她长得高就总是欺负你!你可是她上司啊!”

   “诗怀雅警司!”

   论起嗓门,确实,龙门上下没人比得过她。

   抱怨算是暂时停下了,可抽泣绵绵不绝。

   “龙门……近卫局……”立正,非常标准的军资。

   敬礼。

   抽泣声消失了。

   然后,深深一鞠躬。

   “就拜托你了。”

   ………………

   罗德岛再次启程,它将要奔赴下一座移动诚邦。

   一周的时间,太短了,实在是太短了。

   夜已深,走廊里几乎没有了人员的迹象。

   把星熊送回房间后,她想到处走走。

   龙门无疑是令她魂牵梦绕的城市,那里是故乡,是家。她爱着那里,龙门的大街小巷她都走过。码头、招牌、坡道,那些风景印在她的心上,永远都不会忘记。

   只是可惜,自己已经不能留在那里了。

   无法继续付出贡献,甚至只会给它带去灾难。

   离开龙门,其实对于陈来说是最优的选择。

   于理,未登记在册的感染者就应该被驱逐在外。

   于情,要分三点来说,其一,她实在不忍心对那里造成伤害。其二,她本就很讨厌与魏彦吾这样老奸巨猾的人物打交道。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条……

   “啊!非常抱歉!”与门里出来的红发瑞柏巴女性撞了个满怀。

   微醺的陈稍稍有些没站稳脚步,向后踉跄几下,险些倒下去。

   不过在事件发生前,萨弗拉族的少年便轻松地搀住了她。

   “没事吧?”

   “嗯。”

   “啊。”三人同时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弑君者和浮士德,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老熟人了。

   “陈……陈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离开浮士德的搀扶重新调整好站姿,脸上稍稍有些泛红。

   大型聚会时,她习惯穿上那身大红的旗袍,炎国的服饰对于龙族来说确实是非常合适。

   “塔露拉在吗?”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口。

   “啊,塔露拉啊,在的在的,她一般都不会离开的。”指指房间内。

   “谢谢。”错身往屋内走,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喂,我说……”

   “嘘。”浮士德拉住了弑君者。

   “嗯……”多多少少有些不爽,但毕竟自己作为曾经的敌人,即使被划分为了资深干员,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不过陈还是被她叫住,转过身来看着他们。

   倒是很明显没有敌意,但就这样冷不丁地看着自己,还是觉得让人心里发毛。

   “抱歉,刚刚是我们失礼了。”浮士德保留着一贯冷静的风格,坦然致歉。

   “弑君者,浮士德,二位干员。”陈开口。

   “罗德岛干员之间最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不计前嫌’,无论曾经我们站在何种对立面上,现在我们都只是狂风海啸中一片小船上的乘客,大方向上我们的道路都是一致的,不必再纠结于曾经的那些琐事。”

   “何况,你我之间本就是平级,下次见面时毋需拘谨。”进屋,关门。

   ……

   “咋说呢……不愧是当官的,说这种话的时候都感觉‘严格’的气息扑面而来呢。”挠一挠头,说是平级,但硬是没感觉到。

   “诶,你说她找塔露拉干啥,而且还穿那么……妖艳,好像还喝了酒的样子,要么咱……”

   “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言。”看着柳德米拉的眼睛,浮士德非常平淡地否定了她的一切想法。

   “……行吧。”

   ………………

   除了高级资深干员和极个别特殊人士外,这扇门的指纹密码锁每日都会更换开启权限。

   九重十八道碍口,消毒,安检,人脸识别……层层递进,终点是罗德岛的大脑,绝对的战略中心——控制中枢。

   得益于良好的AI技术,这里并不需要特别多的人手便可顺利管理,因此在这里值班的干员们,也都遵循正常的轮班休息制,劳逸结合地工作着。

   除了一个人,他会被任命担任“基建副手”一职,要求在每天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岗。当然,极其丰厚的津贴补休收益,以及“将罗德岛控制在掌心”的绝对权力,完全可以作为高强度劳动量的报酬。

   轻车熟路的绕行向前,在没有战斗任务时,陈也常常被安排到此处进行工作。

   除了仪器声和脚步声外,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再往里走,硕大的空间会让人一瞬间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之前的道路都狭小得有些寒酸。

   巨型的落地显示屏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字资料,立体图像,宿舍使用状况等所有你能够去想象到的东西。

   在显示屏之前阳台状的凸起上,数台操作平台中央坐着一个人。

   椅背有些高,只能看见她露出的半个脑袋。

   算下来,这是庆功宴后陈第一次与塔露拉单独见面,她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

   站在她后方几米的位置,突然有些发愣。

   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这个问题慢慢浮了出来。

   只是突然间的一个念头而已,她想找塔露拉,乘着酒劲,和自己曾经最最崇拜的姐姐见上一面。

   完全没有准备好说辞。

   “……塔露拉。”嘴唇发干,很多年没有过这样欲言又止的感觉了。声音甚至有些发颤。

   说出这话时,她移开了眼神。

   等了几秒,对方居然没有动静。

   很奇怪,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或许在听见脚步是时候她就应该已经发现自己来了才对。

   难道……

   “塔露拉?”往前走了两步又喊了一次。

   没有反应,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停在椅子后,心率快的出奇。

   好久没这样了,嗯,就这样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

   “姐姐!!”

   “哇啊啊!这里没有异常!!没睡!我清醒得很!”

   ……

   “噗!呵呵……哈哈哈哈!”陈捂着嘴,嗤笑出声,细细数来,她早就忘记自己上一次这样发自内心地嗤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前一秒还在梦周公的塔露拉,反应过来当下所发生的事情后,脸烧得通红。

   “呵呵……你真是……没怎么变啊,呼呼!”虽然刻意有憋笑的意思,但一开口便忍俊不禁。为了不笑得更厉害,她把头撇向一边,选择暂时不去看那片火烧云。

   仅仅只是出于礼数考虑,在她的面前,自己没有必要摆任何架子,戴任何面具。

   毕竟,那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

   “晖……晖洁!呃……不对,陈!嗯……”

   有点想抱怨几句,但是细细一想,刚刚自己确实是在偷懒,再加上……

   自从塔露拉其实一直在躲着陈,除了那天喝多了之外,她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自己酒量能差到如此地步。

   从不辞而别,到敌对,到现在重新站在同一屋檐下,她想不到该如何面对曾经的妹妹。

   那日倒是在酒精的驱使下抱着陈的大腿痛哭流涕,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但喝多了的事,能叫事吗。

   况且之后发生了什么自己也记不大清了,也不知道当时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让妹妹更加讨厌自己。

   虽然现在看起来她心情好像挺不错的样子……

   陈的心情确实不错。

   “晖洁就好了,姐姐。”梳理了一下鬓角垂下来的散发,然后顺手,仰起头,抬起白皙的臂膊,这件衣服本就是无袖的设计,从手肘,到上臂,到光洁的腋下,一切都是那样完美。解开了脑后的两团发髻,及腰的蓝发随着头的摇摆而散开。

   所有人都说,你穿这身时还是散发好看。但她始终坚持用着团头。

   因为那是姐姐给她绑的第一个发型。

   顺手拉过了一旁的椅子,坐在了塔露拉的对面。

   “放心,干员陈今天不是来查岗塔露拉的。”稍稍坐正了一些,腰直了起来。双腿并拢斜着点在地上,它们细得一点都不似一名久经沙场的警长。

   两只手交叠,放在一腿的根部。微笑着看着对面的人。

   何等的端庄大方。

   只需眉头放缓,陈无疑是个美人。

   正襟危坐倒也不准确,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非常放松。

   “晖洁,今天只是想姐姐了。”笑得更盛,柳叶细眉也弯着,眼睛眯了起来。说出这句话时,她的鼻头突然酸了一下。

   看着这一幕,塔露拉的嘴角难以抑制的往上扬了起来。不是嘲笑,或是觉得奇怪。

   她为自己才貌双绝的妹妹感到发自内心的骄傲。

   “晖洁……你……哈哈,真是想不到,当年的假小子,居然都长得那么漂亮了。”这话有八成是脱口而出。

   之后她马上就后悔了,一是突然这么说搞得好像有些羞耻,以及……

   “没!那个!你别误会!我我没有什么用‘姐姐’身份评论你的意思,那个……就是单纯觉得你好看……嗯!”

   所以说,她真的不适合当领袖。

   在她第一次上岛时,博士向她了解了非常多的内幕。包括在背后利用推动她的集团,国家间的阴谋,家族的无奈,以及最重要的一点。

   “有一个声音在指挥者我,它教我如何去管理整合运动。”

   “但从某一天开始,它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只能继续假扮成曾经‘领袖’的样子。”

   “我累了,真的累了,浮士德……不,萨沙,非常抱歉一直瞒着你们……但是,是的,为了感染者这一信念我从来没有改变过,被乌萨斯胁迫时也好,被那东西洗脑时也好,即使是现在……是的,也正因为这样……罗德岛的博士;陈先生,请你……请你,帮我解脱吧。”

   有趣的是,她虽然当时下了很大决心说出这些话,原因之一是觉得自己已经死定了。

   浮士德当然知道,不过好在他口风也紧,不然这段话恐怕早就在原干部群体里传开了。

   当做笑话传开。

   不过,在“假死”脱掉包袱之后,塔露拉很轻易地就与那些本就没大没小的下属们打成了一片。谁能想到不苟言笑的“暴君”塔露拉,其实本质只是一个心地善良,有些呆呆的姑娘。

   “不,不会,”向前靠了靠,两人坐得更近了。“姐姐这样说,我很开心。”

   “晖洁……”看着她,然后拉住了她的手。

   陈没有作什么反应,非常顺从地任由其将自己的手拉过。

   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和面前的人倾诉。

   抚摸着手掌与指腹。硬。

   “果然,不管怎么保养,手上的痕迹果然还是难得掩去。”

   握剑,挥刀,姊妹二人的手,如出一辙。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塔露拉扶着她的掌心,恐怕是这只手上最后一块还稍显柔软的地域,轻轻地说。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她答。“负重越野也好,生存训练也好,每天上万次的挥刀……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目标去追求着。我已经变强了,比以前强了很多了。我……”

   “你离开以后,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追上你,才能找到你……”

   “我不知道你那么长的时间里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但是我却清楚,和那些比起来,我吃的那些苦根本不值一提,毕竟那是你,是塔露拉……”

   “你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走了……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为了再见到你,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当时那个脸臭的小孩了,我也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警司,一个高级资深干员……我只是想,下次见面时,让你知道,我也可以像你一样……”

   “晖洁……只是想姐姐了……”

   声音逐渐哽咽了起来,直到后来甚至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能连贯说出。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眼泪,只见到珠帘一样的水滴不断从她脸上滴落。

   “晖洁……”塔露拉倒是没有觉得伤感,相反,或许喜悦之情还更多一些。

   毕竟思念姐姐的妹妹,与想念妹妹的姐姐,相距仅一面之遥,而且再也没人可以将她们分开。

   塔露拉的手被她攥得死死地,仿佛这只是一场梦,生怕酒醒之后,这位白发女性又会消失。

   轻轻扶上她的脸,将她的头抬起。

   “姐姐在这里,就在这里。”用拇指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塔露拉露出了微笑,里面透着自豪。

   “突然地离开真是对不起,但我不会再那样做了。”把她搂回了怀中。

   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慢慢地,泪渗了下来,凉凉的,却又如此炙热。

   “晖洁……你一直是我引以为豪的妹妹。”贴在她的耳边悄声地说。

   “嗯。”呜咽中的简短回答,也足够有分量。

   只有哽咽,与换气声。她从不习惯于放声大哭。

   紧紧抱住自己的姐姐,用尽全力,像是想要一次弥补少数年来的亏欠。

   塔露拉起先是摸着她的头,蓝发是那样的柔顺。

   “我记得,以前你的头发也就披肩而已,”顺着捞起一把,顺滑得仿若丝绸。“已经留到这么长啦。”

   “姐姐倒是……一直都是短发……呜~”即使已经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也还在回答。

   “乖啊乖啊~”抚着她的后背,帮她捋顺气息。

   由于常年偏好低双马尾的缘故,百丈苍丝从肩部向下便呈现着左右分行的趋势,非常均匀地垂在身体两侧。

   “唔……嗯嗯~”冷不丁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不似哭泣的奇妙声响。把塔露拉吓了一跳。

   “怎怎怎怎么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突然间手足无措。

   “嗯……没……”她也稍稍放松了紧抱塔露拉的双臂,扭捏着退回来了一点。

   眼神飘忽,泪痕之下一片红霞。

   “那……那是怎么……”还想继续问下去,但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是哦,这身衣服貌似是露背款式来着。

   那岂不是因为刚刚自己的顺抚……

   坏心眼冒出来了。

   “就……那个……背……”越说声音越小,感觉她心里名叫羞耻的火山就快要喷发了。一边说,一边还有往后缩的意思。

   塔露拉肯定不能放着她逃走,何况现在她还在自己怀里,基本上任由宰割。

   于是她不但没有放任这条小龙溜走,反而重新用力把她抱了回来。

   同时,两双手一起爬上后背。

   “背?啊我明白了!感觉痒抓不到是吧,没问题!姐姐帮你!”

   “不是!等!呜哈啊啊啊啊~~”

   发出了非常不得了的声音。

   其实最初塔露拉也只是摸了上去而已。由于正值盛夏,虽说控制中枢里有着中央空调的控制,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闷热。

   所以说,由于体表细微汗液的影响,摸上去总的来说非常滑。

   “咿咿咿~~哈啊啊~~别……”

   从最下端接近腰部的位置,用一根指头沿着脊椎往上滑,陈一下子挺直了身子,声音顺着喉咙鱼贯而出。

   惊叹于其皮肤的光滑,塔露拉发现除了脊椎附近,与衣服边缘的贴合处手感和刺激效果也非常好。

   一阵阵酥痒感从后背直冲大脑,加上本就有些微醺之感,让她现在感觉天旋地转,混乱不堪。“姐姐……别……痒……”还没发现塔露拉只是想捉弄她。

   忘记什么时候了,她本来应该是坐在椅子上的,但何时自己已经被转移到跨坐在塔露拉腿上的姿势。

   所以连逃都逃不掉,只是拿手搭着对方的肩膀,想把她推开,或是把自己推出去。

   “哪里痒?这儿吗?还是这儿?”终于从抚摸转变成了爬搔,这一下突然的触感转变,带给了陈晖洁巨大的刺激。

   “呜呀!哈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姐姐打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也想起来曾经为了让自己露出笑脸,她也常常用这种方法捉弄自己。

   而且自己一次都没有赢过她。

   心理一阵不甘,一阵恼火,一阵报复……

   “哇呀哈哈哈!你……!”还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哪知塔露拉早就不满足于现状,干脆直接挠上了她的肋骨。

   顿时爆笑出声,之前通过忍耐而微微扭动颤抖的身子立刻变成了一条疯狂挣扎的泥鳅。

   可惜还是没能逃出自己姐姐的掌心。

   “呜哈哈!别……呼哈哈哈哈哈!”

   “别挠肋骨……呼呼哈哈哈哈!”

   “放开……嘻嘻……别逼我呀哈啊啊!”

   塔露拉乐此不疲,甚至已经找回了一点小时候的感觉。

   “对嘛对嘛,笑出来就好了,那么可爱的脸,就是要多笑笑才对嘛!”甚至连玩闹时的台词都与从前一模一样。

   “我想想,晖洁你是哪里最怕痒来着?啊!对了,腋下……呀啊啊啊!!”

   可惜小时候总归是小时候,那时塔露拉仗着年长的优势,让自己的妹妹毫无还手之力。不过今非昔比,两人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小龙要开始反击了。

   突然间对腰部的袭击让塔露拉迅速收回了手,主动权一下就转变了过去。

   “姐姐……呼呼……你也笑笑吧。”

   “呜呀哈哈哈哈!等等等等!哈哈哈哈哈!!”

   让自己颇为震惊的,一是历来被自己压在身下“玩弄”的可爱妹妹居然学会了还手,二是,想不到自己原来这么怕痒。

   长这么大了,还是头一次作为被挠的一方。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也就只和妹妹玩过这“游戏”。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是……呀哈哈哈!别挠腰唔呼呼呼呼!”

   一下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们作战经验丰富的陈前警司,以攻代守,瞬间扭转了局势。

   本来以为是用来成功束缚对方的骑乘位,结果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枷锁。后面是椅背,根本不可能有多少躲闪的空间,妹妹还坐在自己腿上,想站起来拉开距离也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她推下去,当然难度很高。

   虽然论起力量来说塔露拉是占上风的,只是现在她第一次体验被按在角落挠痒的感觉,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犰狳。

   也得益于她的不断挣扎,让陈不能很好地抓住痒点进行攻击。

   “啧,别乱动啊,姐姐这样我很难操作的。”

   “不是!哈呀呀!你还想怎么操作啊啊啊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拿回主动权。

   必须抓住一个空档,进行反击。而且不能是普通的位置……

   瞄准……腋下,突袭!

   “呀啊啊!!”随着一声惊叫,塔露拉直接将其扑倒在了地上。

   两只手始终插在被夹紧的腋下,时刻不敢放松。

   “你……你卑鄙呀啊哈哈!”只要轻微蠕动就会引出笑声。

   “呼……呼……怎么样,这就是‘战略情报’丰富的好处,可以针对敌人弱点进行精确打击!”

   “可恶……”脸憋得通红,眉毛也重新皱了起来,牙关紧咬,死死瞪着自己的姐姐。

   看见这幅表情,反而燃起了塔露拉浓浓的欺负欲。

   虽然单纯只是蠕动带给她的刺激非常不尽如人意,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貌似也还算恰到好处。

   细微的瘙痒感一阵一阵地从自己的敏感点传到脑中。虽然这种强度正好能让人扬起嘴角,但笑出声却远远不够。

   况且陈晖洁连嘴角都不想扬起来。

   “果然成长了不少啊,记得从前基本上只要我一碰到这里你就会马上笑出来的。”

   可惜成长的只是忍耐性,该怕痒还是怕痒。

   所以必须迅速想到破局的办法,不然这样被攻破防线是早晚的事。

   刚刚在椅子上,腰,肋骨,腋下,基本上都照顾到了,虽然效果都很不错,但还不至于到达致命弱点的程度。

   怎么办?只能赌一把,往她的下半身去赌。

   但是脚又摸不到,现在自己要是勉强伸直手臂也只能碰到她的膝盖,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在膝盖与大腿的交界处一捏。

   “呼啊~”塔露拉没有料想到妹妹居然还有余力偷袭,而且这阵刺激不同于刚才,让她感到的不是应激性的反射,而是全身一软,脱力感充斥。

   也就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陈从其身下滑出。

   拉开了几米的距离,猫着腰,好像随时准备扑上来。

   “看来咱们这场战争离结束还有段距离呐。”塔露拉也站起来,做好了迎接进攻的准备。

   即将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敌人”,是战场上以一敌千的骁勇,是前龙门近卫局的当家,也是从未胜过自己的可爱妹妹。

   眼神里写满了认真,好像真的在面临生死强敌,但心里却无比放松,嘴角挂着笑意。蹬掉了脚上红色的高跟鞋,赤脚站在一尘不染的钢化玻璃地板上。干员陈,在调整好呼吸后,将要发起冲锋。

   塔露拉不需要,因为她自认为想要制服自己的妹妹简直易如反掌。

   就是这般自信,毕竟要论起战斗方面的事,自己也是罗德岛内数一数二的强者。

   “我上了!”

   这点距离,不过两步。

   地方本就不大,四周还全都是精密仪器,格斗术施展不开。踢腿挥拳首先被排除。都没有佩戴武器,即使带了也不肯能兵戎相见,抄起椅子砸呢?当然也不可能。

   所有的一切进攻方式被封锁后,所剩的,也是最有效的——

   擒拿,以及寝技。

   缠斗,字面意思上的缠斗。

   伴随着时不时对腰腹部的突袭挠痒,两人在在地上激战。

   最后事实证明,还是塔露拉技高一筹。在拥有相同天赋与相似训练量的前提下,年龄的优势帮助她成功将自己的妹妹反向压在了身下。

   跪坐着压在她的腰臀处,完全限制了她起身的可能性。

   “可恶!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厉害的吗!?”用手肘乘着地,把上半身稍稍抬起来一点。发育良好的胸部在这种姿势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向前爬,伏地挺身,或是翻转,每次想要发力时都会被塔露拉攻击痒点,弄得她即刻脱力。

   “嘿嘿,怎么样,小晖洁要是现在认输的话,姐姐就这样放过你也不是不行~”说的时候还捏了一下她的肋骨。

   值得一提的是,塔露拉并非正向骑在她的身上,她面对的方向是另一面。

   “不……不可能!咿!”

   “那就别怪姐姐我不客气了~”首先下手的地方是尾巴。

   其实这都不算是挠痒,从尾巴根开始,两只手握住,然后按压推拿。

   一下发出了奇妙的叫声。

   除了揉捏之外,翻到尾巴下方没有鳞片覆盖的部分,轻轻爬搔。

   简直就是狂舞的墨蛇,可惜不管怎样摆动挣扎,尾巴的根部活范围是及其有限的。

   “我说,晖洁啊,庆功宴之后,你是不是长胖了?”印象中她的尾巴没有那么圆润的来着,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怎……怎么可能呼啊啊~~~你别……嗯呀~~别弄……”

   本来也只是想捉弄捉弄,毕竟这种位置,真要玩的话,还是留给自己将来的妹夫去开发探索吧。

   “好,那我就换个地方~”突然挠上了大腿内侧。

   “唔嗯!”腿一下就弯了上来,被塔露拉一把握住脚踝。

   垂涎已久。

   甚至之前主动脱掉了那双红色高跟,给自己省下不少功夫。

   虽有茧痕,但整体脚型是非常漂亮的。

   看得出来平时不怎么穿高跟鞋,在她的跟腱处,皮肤稍有磨损。

   脚趾的主人有些不知所措,导致它们也收不到准确命令。收紧,好像显得自己很惧怕似的,向外张开,也不对劲,所以摇晃调整了一阵后,选择普通地耸拉在那里。

   或许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蜷缩的意思,毕竟还是紧张。

   当然,当塔露拉的手爬上去后,就完全抓起来了。

   其实陈的脚并不算很怕痒,但仅仅也只是不那么怕痒而已。

   “你呼哈哈……住手,嘿呀哈哈~”

   “嗤嗤……咿嘻嘻,哈哈哈哈~”

   “唔呼……嘿呀……放开哈哈……”

   上半身在挣扎,下半身也在挣扎。尾巴不停拍打着地板,另一条没被抓住的腿弯过来想要踢开她,可是每次都被挠痒所逼退。

   塔露拉对这个姿势非常满意,虽然没办法刺激她最大的弱点,但看着妹妹倔强不甘心却又收效甚微的反抗,也着实令人愉快。

   自己貌似完全占领了上风。

   不过我们的陈晖洁同志,不可能就这样乖乖束手就擒。

   也得亏姐姐心疼自己,没有重点照顾自己的上半身,不然她求饶只是早晚的事。

   不过现在,也就只好以怨报德了。

   忍着脚底传来的阵阵痒感,塔露拉跪坐着的脚就放在自己身侧不远处。

   一下搂住一只小腿,用最快的速度褪下了她的鞋子。灰色丝袜包裹着的尤物就这样暴露了出来。

   其实由于袜子的原因,并不能很好的看清里面的脚到底长得怎么样,但摸上去后,“柔软”这个词被首先地感受到。

   “嗯嗯?怎么?想报复我吗?脚的话呀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就像前面说的,塔露拉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怕不怕痒,到底哪里怕痒。

   幸运的是,也同时不幸的是,貌似现在自己的最大弱点,被妹妹找到了。

   塔露拉差点直接从地上蹦起来,陈被吓了一大跳,但却没有松开环箍住其小腿的胳膊。

   也就是这一瞬间,主被动就逆转了。

   迅速而流畅的翻身,脚腕绞的姿势迅速成型。塔露拉处于绝对的劣势。

   之后,就看见妹妹狡黠一笑,下一秒她就变成了躺在地上生产笑声的机器。

   “不是等一下啊啊啊呀呀呀哈哈哈哈哈!”

   “错了我错了!停下呀哈哈哈哈哈!”

   “怎么这么……哇呀啊啊哈哈!停啊哈哈哈哈!”

   立刻就投降了。

   这个初次的脚部挠痒体验,确实刺激。

   不停地用手拍打地面,笑得花枝乱颤。

   陈确实好好地报复了一下自己的姐姐,一次就把十几年分的给报复够了。

   到停下时,挠的人也累了,被挠的人也累了。

   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泪从眼角滚落。不是因为委屈难过什么的,单纯只是生理反应而已。

   陈坐在她身边,也在调整呼吸。

   稍稍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妹妹。

   伸手,她拉住。

   支起身子,帮她梳理被汗水黏在脸上的发丝。

   笑,两人对着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欢迎回来,姐姐。”

   “啊,我回来了。”

   ………………

   当控制台收到绝密信号提示音打断两姐妹叙旧,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陈从塔露拉怀中睡眼惺忪地起来看见屏幕上的密信内容时,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今日16时,归。”

  

   人员变动:代号诗怀雅、阿消、白雪、槐琥 离岛。

   还乡篇2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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