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山间钟乳
“钟乳石作为水和二氧化碳在溶洞里形成的碳酸钙沉淀物,一般情况下只会是生成在溶洞里面…”
序岩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听着教授在讲台上神采飞扬地讲述着枯燥乏味的课本知识。他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中的课本。
“不过,我们曾发现过一种山间钟乳,就在S城外郊的地貌保护区。出于保护,我们没有去调查它的成因,只是拍了照片。”
教授说着,打开一组相册,相片上的钟乳石并非灰白的颜色,反而看起来五颜六色地煞是好看。
而现在,这些钟乳石就在序岩的面前,他低头向一片陡峭的山崖缝隙间望去,隐约能看到那片令人兴奋的万紫千红。
“好美…”
序岩的心激动地跳着,作为一个登山冒险家,他曾征服过无数山峰,也曾见识过各种地貌。帅气的外貌和矫健精壮的身材让年仅19岁的少年在网络上爆红。不过这并非序岩的本意,他只是想向各位分享自己新奇的所见所闻。而出于兴趣,少年成功考进了S市大学的地质勘察专业,虽然课本索然无味的知识令他略感失望,不过常常能因此得知哪里有足够满足自己探险欲望的丰富地貌。
序岩拍了几张照片,拉紧了安全绳,打算慢慢降到山崖间的底部,去近距离观察这些钟乳-他并不想触碰它们,作为专业人士,少年明白这样的天材地宝是自然数万年的哺育成果。
把活结缠在腰带上,然后两只手拽着身子,健壮而活力十足的少年踩着山崖的侧壁一点点向下慢慢攀爬,攥紧的手绷紧了双臂的肌肉,在紧身登山衣上勾勒出完美流畅的肌肉线条。序岩的腰腹稍微用力,饱满的腹肌也随之鼓起,分成明显可见的八块,颇为诱人。
一步,两步,三步…序岩轻车熟路地缓缓下降,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也随之慢慢变得潮湿冰冷。
“说起来也算是半个溶洞吧,不过为什么这些钟乳都是彩色的?”
序岩一边想着,一边轻轻蹭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拿出相机,打算拍下身后的钟乳-那枚钟乳竟长在阳光之下,按理来说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啊!”
脚下的石块突然一松,从岩壁上落了下去,失去了支力点的少年被安全绳吊在了空中,晃来晃去。
“呼…还好有安全绳。”
序岩松了口气,但依然后怕的心跳如雷。他拉着手里的绳子,试图荡到一侧的岩壁上,至少让他先找一个支点。
然而少年或许高兴的太早了,安全绳随着少年的晃荡来回摩擦在尖厉的岩石上,竟如同一把利刃一般把绳子割断了!突然失去了绷紧的力气,序岩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身体不受控制地坠入深渊。
“呃!啊!啊!”
序岩一边惨叫着,一边重重砸在陡峭的山岩上,身体顺着山岩继续滚下去,一次次碰撞在少年精壮的四肢。
“呃!”
终于,序岩躺在了山崖的底部,往上看去只能看到一线天空。序岩感觉全身仿佛被击碎碾压一般地剧痛,他的眼睛被额头伤口的血染成了红色。勉强睁开半只,他看了看自己的状态:四肢全都被折断了,左臂甚至是能看到骇人臂骨的开放性骨折,肋骨也断了好几根,一下下呼吸都让胸口生疼,而内出血似乎更加不妙,少年一口口吐着血,头脑都因为失血过多而愈发模糊,耳畔,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还在顽强而飞快地搏动着,试图挽救序岩年轻的生命。
“啊啊…好痛…今天就是我的结局…了么?好不甘…啊啊…咳咳…”
序岩的嘴角流着血,眼睛无力地望着天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等待着自己的死去-这比看着一只猛兽慢慢逼近自己还要恐怖。
“咕咕…吱吱…”
山崖深处,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正在蠕动,滑腻腻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
“哈啊,哈啊…这里…会有生物吗?”
序岩忍着剧痛,强行扭动腰肢靠坐在山岩上,冰冷的山岩无情掠夺少年的体温,冰冷潮湿的崖底逐渐变成少年天然的棺椁。
“这是…蛇?”
序岩模糊的视线看到一个细长的生物慢慢向他袭来,不是蛇一般的鳞甲皮肤,而是软粘光滑的冰冷触感,像是海里水母的触手一般,灵活而令人恶心。
“它会吃了我吗?”
序岩看着触手一点点靠近自己,心里有些紧张,却也坦然了不少,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好迎接自己的最后一刻。
触手显然对这个莫名闯入的少年颇感好奇,它轻轻触碰着序岩的身体,随后扭动了几下,突然从四面八方伸出来更多的触手。缠住了少年断裂的四肢。
“唔…不痛了?这是?”
序岩颇感震惊,他感觉全身轻松,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了,似乎是触手分泌了某种物质麻痹了自己的痛觉神经,然而仅仅如此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只不过能让序岩走得舒服一点。而触手们显然把少年当成了玩具,它们缠着少年的四肢和脖子,便开始肆无忌惮地触碰少年精壮的肉体,它们分泌出淡蓝色的粘液,竟将序岩身上的衣服片片溶解,很快,序岩美好的少年胴体便暴露在空气中,而触手似乎十分享受少年精壮的胸腹肌肉的美好触感,它们一下下蹭着序岩的胸肌,时不时轻碰少年粉嫩的乳头。
“嗯…嗯!诶…不要!…”
序岩低下头,看着触手在自己的身体上蹭来蹭去,敏感的少年肉体慢慢起了反应。本来微弱跳动的心脏也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跳的又快又重。
触手们觉察到少年的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在一动一动的,顶动着贴在乳头上的触手,似乎对这具年轻的肉体起了兴趣,开始了更为深入的探索。
“喂!不可以!”
触手们兵分三路:除了留在少年胸口玩弄乳头和触摸心跳的几根,其他的或沿着胸肌好看的弧线一路向上绕到了少年精致的锁骨,或顺着明朗紧实的腹肌线条从正中一直伸到肚脐和小腹。一直向前的触手被序岩的阴茎挡住了去路,平静状态的阴茎小小的,可可爱爱地趴在硕大的肉卵上,触手们明显对这里兴趣盎然,它们戳了戳少年的阴囊,然后又缠住了少年的阴茎。
“放开啊…你们在干什么?!啊啊啊…”
虽然没有了痛觉,但是序岩第一次体验自己的阴茎被陌生的触手包裹的感觉,正值青春的羞涩令他的脸胀得通红,然而缠绕阴茎的触手居然还在轻轻套弄,就像少年平时偷偷撸动自己的肉棒一样熟练。
“唔…”
序岩的阴茎被这刺激逐渐变得硬实粗大,慢慢勃起,粉红的龟头也从包皮里露了出来,惊人的尺寸触手不得不多缠几圈,慢慢收紧的触手挤压着少年的肉棒,仿佛再有人给序岩口交一般,吸吮着少年体内的精华。
“哈啊,哈啊…”
序岩浑身燥热,性交一般的快感让他不得不大口呼吸来为发烫的内脏散热。然而从少年口中呼出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不慎吸引了触手的注意,这些触手一起向上寻找气息的来源,然后趁着吸气时张口的瞬间无情侵犯了少年的口腔。
“唔!”
而此时,玩弄序岩肉棒的触手也注意到了少年身体的另一个入口,那粉嫩可爱的嫩菊。一时间的前后夹攻让少年应接不暇,在短暂地挣扎之后少年放弃抵抗,眼睁睁感受着触手探进自己的体内四处游走。
越来越多的触手逐渐袭来,并且开始疯狂寻找入侵序岩体内的方法,有的强行插进了少年的马眼,顺着尿道一直冲向少年滑嫩的前列腺;有的则强行冲破肚脐,探进了少年温暖的腹腔,还有的甚至伸进了少年的耳朵里面,正在耳膜的一旁好奇地触弄着那片薄薄的组织。
“唔唔…”
序岩没想到自己死去之前还要被莫名的生物强奸,过分的羞耻让他真的希望自己现在就死去,然而心脏有力的跳动直接吞噬了他的希望,他仿佛一个玩具,被触手吊起生命,肆意玩弄。
探入后穴的触手一点点深入男孩蜿蜒曲折的肠道,同时把里面的还没消化的秽物溶解消逝,配合着冲进肚脐的触手搅动着序岩的肚肠,被裹在大网膜里面的一团腹部脏器在触手的搅动下逐渐混乱,让序岩很不舒服,一下又一下的干呕。
从口中探入的触手沿着食道一路向下,攥紧了男孩的胃袋,序岩感觉自己的肚子鼓鼓的,低头看去在平坦结实的腹肌上多出了一团触手的轮廓,不知道是真的触手,还是自己的肠子,这触手一路向上,绕过肝脏和两颗肾冲破了序岩的膈肌。
“呃!”
序岩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此时那些曾让他自豪的肌肉排不上半点用场,他眼看着触手强行撑开自己的肚腹,结实的腹肌也被撕成两半,露出肚子里粉嫩可爱的小肠。
而深入耳道的触手此时终于突破了耳膜的防线,探进了少年的颅腔,触手在序岩的大脑上点点按按,控制着男孩的阴茎高高翘起,序岩仰着头,眼睛不住地翻动着,他知道自己要死去了,因为他已经觉察到胸口一阵闷闷的感觉。
是那根从肚脐伸进去的触手,此时已然缠绕住序岩健康强壮的心脏,心脏跳动的空间收到了限制,变得有些勉强,而触手似乎在故意逆着少年心跳的节奏挤按序岩的心脏,让他的心脏还没泵出鲜血就强制收缩。如此往复,序岩混乱的心跳终于不再能为这具年轻的躯体供给鲜血,开始变得微弱而无力。而序岩也站在了死亡的边缘,只是被塞住的肉棒,让他连濒死时的射精都做不到。
“再见了,这个世界。”
序岩低声喃喃,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抽痛,是触手彻底捆紧了他的心脏。心脏骤停的感觉让他有些难以接受,视线慢慢模糊,而他最后看到的,是一块五颜六色的钟乳。
S市大学,地质研究所。
教授正在翻看着面前的一打有一打资料,当他在崖底看到自己学生的时候,险些被吓晕过去,他看到序岩被五颜六色的钟乳石贯通,那些钟乳石从他的后穴闯入,然后从口中穿出,x光的结果表示少年的内脏几乎没有收到影响,钟乳甚至顺着蜿蜒的肠道在男孩的肚子里盘了一圈。更加诡异的是,少年的心脏被一根从肚脐穿进去挤压内脏的钟乳石包裹住了,这块钟乳仿佛割断了光线,让他们不能看到少年心脏的具体情况,大脑也是如此。
“怎会如此?!”
教授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他找来生物学,医学乃至刑侦学的博士共同讨论,也想不到怎样把一个活生生的大小伙子封进一块钟乳石。序岩散落折断的四肢和暴露在外的肠子也仿佛变成钟乳石般坚硬光滑,整个人似乎都在慢慢被同化一般。
“钟乳石…可以这样产生吗?”
“这不是钟乳石。”
生物学的教授终于开口,在软磨硬泡了半天之后,他终于得以拿走序岩的一条手臂做化验。
“这是某种真菌,说清楚点…就是蘑菇。”
“真菌?!”
“嗯…这种真菌好像会以触手的形式出现,然后捕获玩弄猎物,并慢慢吸取对方的生命力滋养自己。它们喜欢动静最大的地方,所以包住序岩的阴茎和心脏也是情理之中。”
“真菌…那我们要烧了他么?”
“不必,这种真菌只会在洞穴里放出致幻孢子,然后与猎物性交,并在猎物充满快感的时候杀死…不对捕获猎物。”
“你的意思是…”
生物学教授把听诊器按在序岩的左胸,然后给地质学教授戴上,一阵平稳而有规律的节奏传来。
“噗通!噗通!噗通!”
序岩的心脏,还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