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兽人向怪文 四篇
愚人节兽人向怪文 四篇
愚人节怪文 四篇
文 / 清水写手Creed丶杰
第一位幸运观众黑石获奖发言:
“好嘞,启明黑狼健壮,群友咸猪手”(?)
提取关键词:启明,健壮,群友,抚摸,黑狼
一
遍体的汗腺终于肯稍微收敛一点了。黑石拧干自己的汗巾,换了一条干净的,搭在自己的肩头。午夜的锻炼时间结束了。
健硕的狼体走向浴室前,回了一条微博信息。
狼的嘴角扬起笑意。愚人节嘛,当然是要开心。哈哈哈,可怜了启明,虽然你我都是黑狼,但还是你这位老兄需要付出得多一点。毕竟,大家都爱看他被迫害。
舒舒服服洗完个澡,黑石躺在床上,开始设想着,启明会被整蛊出什么洋相。行了行了,自己也该盖上小被子。“准备进入梦乡。”
迷上眼睛。视野陷入一片令人安心的黑暗。
“……”
洁白的络腮胡干燥得反卷,就像是暖气爬上了他的脚踝。温暖顺着他精瘦的小腿慢慢游移上来。随后,狼体上干涸的皮毛不得不再度释放出汗液,让自己的身体从燥热中解救出来……
“……这是。”
黑石开始在这自己置身的黑暗里无所适从。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胸脯的狼毛荡着并不令他愉快的涟漪。狼脚爪开始紧张,脚趾卷曲,里面的血管开始异常的活跃……
“我这是,怎么了……”
黑石想睁开眼睛,但是怎么睁,都无法……
这个时候,一声低沉的狼的嗓音从他耳际传来:“呵。”
“嗯?!”
黑石这才被允许缓慢睁开眼睛。
这个瞬间映入眼帘的,是金黄色的微光,从某一个兽人的健硕胸膛上,以及从对方凶神恶煞的脸庞上散发而来的。“醒了啊?”这三个字缓缓从床旁的猛兽的口中重重吐出,像是狼齿咬碎猎物后,音调残忍地从咽喉挤出来的那样。
“大、大大大哥,你你你!?”黑石吓得想立刻退后,但是发现四肢被四条绳索绑在床的四角,他只能拼命挣扎,床铺疯狂抖动,支架和弹簧发出无可奈何的悲鸣声,“你怎么来的!?”
站在床旁边的,正是启明。他高大、威严,笑起来时狼牙会很明显地展露在面颊上。他没有说话,是因为觉得此时多说无益。
“启明!我我我我们无冤无仇啊!放开我啊!”
黑石的嗓音颤抖地让人心疼。他胸腹的一片洁白狼毛被冷汗打湿,皮肤毫不均匀地散开淋漓的水渍。他吞咽口水,却无可奈何地让嗓子眼高悬。他听到了启明这头狼发出令人怖惧的声音“呼——呼——呼——”像是风暴到来的前夕。
“无、冤、无、仇?”
金黄的条纹在黑狼的面颊上缓慢游动,他一字一顿地说话,压迫着空气进一步冰冷下来。
黑石慌张得不行:“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黑石的手腕再度尝试挣脱开来,但是仍旧无法做到。手腕被勒红了,甚至留下十分滚烫的疼痛。这确实不是梦境啊,怎么回事!?
“再回想一下,你做了什么,嗯?”启明黑狼活动了一下指关节,抬头,松动一会颈椎,然后保持着狩猎者那般的微笑,并且,向床上这个可怜的无法抵抗的黑狼族朋友接近过去,露出獠牙,“愚人节快乐,黑石先生。”
不,不,不,不,别别别!
噩梦进行了剧烈的潮涌!“唔啊!——”疼痛像是爆炸的榴弹一样,黑石一刹那感觉腹部无比疼痛。疼得立即让他挺起小腹,手肘失控地撑着床铺,胸口几乎停下了起伏。
他看不见伤口,但他的确是遭遇了摧残。“呼嗯嗯嗯嗯呃——”可怜那平整的肌肉,腹部极快地在平坦或是收缩当中来回切换,像是受惊。它受到的是一击贯穿的力量,力道即便快速消失了,但留下的疼痛像是钻孔一样持续存在着。
“啊啊啊啊啊!”黑石的眼睑几乎苍白。他呐喊着,却无人救他。
黑石仰着下巴,脖子全是热汗。汗水在床单上汇成“人”型,毛发涓涓的汗流让这个水渍越来越扩大。
痛……好痛……嗯嗯嗯嗯啊……感觉肌体快失去知觉了……
他做不到任何的反抗了,只能龇牙咧嘴的,看着逐渐模糊的天花板。慢慢的,柔弱的狼瞳逐渐陷入长久的疲惫。
这个时候,那个狼爪子出现了——是一个指骨分明,肌肉紧实的黑狼的手,它摊开着,爪尖轻柔、肉垫温暖……它抚摸起黑石“受到重创”但无比完好的小腹。
这是在?……
那是训练过拳击的手掌。在启明的手指上面,遍布着亲历各种磨练后诞生的褶皱和茧子,那种粗粝感,能与黑石本身就疲乏的肌体,摩擦出无比震撼的质感。
这只手正在放肆地摸着这个可怜的同族的腹部。
黑石的痛苦缓缓减少,找回了呼吸的频率。“呃啊……啊……啊……”他的毛发开始缓缓舒张,失神的眼睛望向床外,那个同族的身影……
也许是出现幻觉了。他看到了不止一个人……
源源不断的手出来了——它们散发着不同的味道,露出不同的兽毛以及纹身,有龙族的有猫科动物的有犬科动物的……这种感觉好熟悉,却想不到曾经出现在哪里过了。于是乎,此刻的黑石仍然保持着大字型的躺姿,浑身无力。双乳上、腋窝处、脚面上、两腿间,却全部都是轻重不均的触摸。
黑石大气不敢出,只能默默忍受。
胯间的皮毛被翻得乱七八糟,胸脯的洁白毛发倒是挼得整齐得不能再整齐,还有就是,那个器官,被挼上、扯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黑石的血液仿佛因为这群人的接触而变得古怪和燥热。救命啊,救命啊……马上就要快被……啊啊啊!
这头狼的眼睑泛白,嘴巴像是吐了泡沫一样,咽喉里全是口水,咕噜咕噜的,可怜极了。
巨大的黑影仍然在这暗淡的阴暗当中,幽幽地发出自己肌体上明黄的光。那像是某种妖异的图腾一样,狼嘴一张一合,面颊的纹路也随之轻快抬起和低下。黑狼缓慢地吐出祥和又沉稳的字句:“愚人节快乐。”
第二位幸运观众炒肾君获奖发言:
“阿虎耶、鲁加、络腮胡大叔、脚臭足控大猛S”(?)
提取关键词:大叔,络腮胡,足,脚臭,猛S
二
硌狮族青年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关上门。
门里面烛火跳动,木质的地板延伸到最里面,四周是黝黑的木墙,烛光跳动着令人不安的影子。
“呼。”
里面坐着一位大人物。胡子拉渣,头发遮住了眼睛,但是他魁梧的身形仍然让人惧怕万分。他是穿着靴子的,发灰的靴子几乎盖不过这位大叔的雄浑味道,所以即便在远处,都能感受到这双脚扩散而来的野蛮力量。
这个大叔的手肘垫在左膝上,身躯向前挺着,保持着这样一个豪放的坐姿:“你是,来找我的吗?”这个鲁加族男人说话了,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振。烛火跳得更慌张,墙壁上是他躯体的巨影。
“嗯……”硌狮族小哥咽了口唾沫,他走了几步,佝偻着后背。走近这位大叔后,他毕恭毕敬地放下自己的武器和行囊,跪坐下来,“……”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无尽的腼腆和羞涩充满了这个大猫的脑海,只因为他说不出口。他想要面前这个人的同意,“我,我我……阿虎耶阁下,您好,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硌狮族仍然在哽咽,不断吞咽口水的过程里,还在抓耳挠腮,时不时望着地面,时不时又望着对方的皮靴——
那厚重又老旧的皮革制作而成的足部防具,牢牢地绑住硕大的鲁加族男子的脚,包裹着它糙实的气味和豪迈的力量……这怎能不让他心动。
我,我……
“怎么着?”这个鲁加大叔抿着笑意,嘴唇像是嚼着硬实的牛排一样嚼动话语,“找老子有什么事啊,小猫咪?”他故意将腿翘起来,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这样正常的动作,居然引得那个硌狮族目光向上一抬。
“我,啊这……”
“小猫咪,好好说话吧,慢慢组织语言,我有的是时间。”阿虎耶笑了,眸子里透露着有些危险的光,“不过请我猜猜看,啊,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大叔向自己的脚下指了指。
那个散发着浓烈的男人气味的脚。
这个时候,大猫青年忽然心脏快了一秒,脸颊迅速绯红,几根猫须像是打架那样飞快抖动。“您您您,”匆忙之下,他总算是把喉间那口焦虑的滞塞气流给吐出来了,“您说得……没错……”他无需隐瞒下去了。现在,大猫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这样一只脚。它近在咫尺,惹人想要更加接近去感受它的温度和气息;但又难以触碰,因为那样对自己而言那也许是一种亵渎,这样一只雄性的足部,应该就这样好好的装在鞋子里,不该被自己所染指。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这个青年陷入了百般踌躇当中。然而,大叔忽然招了招手。“过来,小子。”
“哦!哦。”
大猫很乖地,慢慢趴着爬行过去。他仰起头,是这个成熟又不羁的鲁加大叔的面庞,他的每根发丝都透露着自己的粗野,皮肤更甚,仿佛经历了百般历练和厮杀,才有如此这样动人心魄的男子气概。
鲁加男说话了:“我知道你要什么了。而且幸运的是,我可以让你有这样一个机会。”
“啊啊啊!……唔。”大猫青年在兴奋之余,双手颤抖地紧扣十字充满感激,“谢谢您,谢谢您!”
但就在这个时候,大叔的手指忽然伸过来,抬起大猫的下巴。
“啊这!您,您这是……”
大猫的下巴被轻轻地勾起来,他脖子处毛发也随之柔柔地散开,露出他略微紧张的喉结。弧线很好看,也许确实是需要一些身体锻炼,不过这个角度来看,嗯,很乖,很听话。“听着小子。”
“在!”
“接下来在你面前发生的事情,你即将要经历的一切,都给老子好好地记在你的小脑瓜里,知道了吗?”阿虎耶露出一个神秘又阴沉的微笑。“那是你宝贵的‘人生经验’。”
“是!是!我知道了!”
这位大叔开始慢慢的,解开靴子的皮扣,慢慢的慢慢的,把自己的大脚从里面伸出来……
……
就是这样,烛火换成了油灯,房间里的光感一瞬间亮堂,墙壁上赫然出现了汹涌又激烈的身影。
激烈的不仅仅是人影,还有房间空气里看不见的酸涩和浓烈味道。
“哈啊!”
大叔奋力地赤着脚,踩着水盆里面那一棵棵腌制用的酸菜——他使出好大的力气,小腿猛地根据力道旋转,脚面灵活地给酸菜施加力道,保证自己每一次施力都能够把最令人可口到窒息的脚面味道渗透到蔬菜里去!
硌狮族大猫在一旁惊喜地看着这一切,并且快速地把眼前的动作、姿态、细节步骤都给牢牢记在脑子里。甚至他还带出记事本,好好把这些要点记下来。
“看到了吗?小子!”阿虎耶忽然站着,叉腰,挥洒额头上凛冽的汗珠,“这就是你要的,老子的独门秘技!”
脚下的酸菜全部变得足够滑腻,而且宛如被碾碎了一样好看,最重要的是,味道!那股独一无二又让人难以忘却的味道,深刻地记录在每一片菜叶的脉络里!
“哦哦哦哦哦哦!”大猫青年眼睛里闪着光,他亢奋着,难以置信望着这个大叔,“这就是猛‘S’级别的酸菜制作过程吗?!大家都热烈追捧的这味食材居然是在这样狭小的房里,用这样豪放的形式生产的。这多么有力量,多么有艺术感!这简直是太让人赞叹了!”
大叔爽朗大笑:“好小子!你学到了吧!你来这一趟完全不亏,对不对?!”
“是的!谢谢您!”
大猫青年鼻腔内外都是这猛烈的酸菜气息,他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这样美妙的味道,以后自己也能做得到!
嗯!要努力了!
……
愚人节快乐。
幸运观众清纯菲斯狼获奖发言:
“我要这个的→【哆啦A梦】”
提取关键词:机器猫?!(?)
三
今天的小镇里阳光灿烂,清风舒爽,真是一个好日子呀,又……
“哆啦A梦!胖虎又欺负我!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快帮帮我啊哆啦A梦!”
又是平凡的一天。
“大雄真是的。”哆啦A梦插着圆滚滚的腰,撅着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了大雄?”
结果大雄抱着面前这个蓝色的机器猫救世主就是一顿大哭,哭声撼天动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胖虎他又在说我什么也不会,只有哆啦A梦!我只能依靠哆啦A梦!呜呜呜呜!我怎么这样弱啦!”
“好啦好啦!”哆啦A梦尝试安慰他,摸摸他的后背,“大雄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啦!比如……比如大雄你擅长什么来着?”
大雄停止了啜泣,他一哽一咽,说:“把花生丢到空中然后用嘴接住……这样的事情。”
“不是这种事情啦!啊,啊我是说……有没有别的正常一点的爱好。大雄你喜欢做的事情?”
大雄这才好好的思索了一下:“……写日记。这样总算可以吧。真是的。”
“嘿嘿嘿。”
哆啦A梦从口袋拿出新道具——
『菲斯清水铅笔!』
大雄:“这,这是……!”
哆啦A梦:“这是神器的写文铅笔哦!只要你喜欢写作,那么把你脑内的东西写下来,它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哦!”
大雄:“好哦!谢谢你哆啦A梦!我这就用用看!”大雄直接夺过铅笔,开始翻出自己没用过的作业本,开始写字。
哆啦A梦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大雄你要小心一点哦!这可是很厉害道具,要小心点用哦。”
这样啊……那么,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意外,就先实验一下好了。
大雄在笔记本上开始慢慢的写——【今天,我周围的人都变得友善美好,就像是故事书里那样。】
忽然“砰”的一声,从窗外传来。
不好了!
大雄和哆啦A梦急忙窜出头去看。“天哪!”“这!这位大叔!”
一个住在附近的邻居大叔在街上走路,忽然他的脊背变得僵硬。脚掌变得很宽大,将他的皮鞋撑爆了。衬衫上的领带也被粗糙的脖子皮肤给蹭掉下来。大叔的皮肤变得棕黄、坚韧,头的两端生长出了牛角。他开始吼叫,原本能发出正常人类声音的,现在却总在前面加上一个牛鸣:“哞——”
大叔被自己忽然变得魁梧的体型吓了一跳,公文包都被掉到了地上。“哞……真是奇怪啊,我怎么一惊一乍的……”他的摇了摇牛脑袋,稍微扣好自己衬衫扣子,把领带系整齐来,鞋子就没办法补救了:今天真是发神经了?为什么会穿那么挤的鞋子来上班呢。
随后大叔跟对面的穿围裙的母鹅小姐打了声招呼,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
大雄:“哇!真的耶!和故事书一样,大家都是童话故事里的人物了!”
哆啦A梦:“是吧,很神奇吧!只要这根清水铅笔在,你写下的清水都会变成现实哦!”
大雄:“真厉害啊哆啦A梦!诶,不过,为什么你不会变成动物呢?”
哆啦A梦:“这个嘛……哦!因为我是机器猫啦,你用清水铅笔写下是你‘周围的人’,所以根本不算我在内啦,大雄。”
大雄:“这样啊……那,如果我用铅笔改成‘大家都变成机器体’呢?”
哆啦A梦:“喂!等一下!”
可是大雄仍然用『菲斯清水铅笔』写下了新的一行字——【大家都变成机械体吧!】
结果窗外又传来了声音。还是那个大叔——
这个牛兽人大叔忽然站在原地不动,肌体僵硬,并且四肢发出无比奇怪的声音。最后,“咔啦——”一声,他的脑门炸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大雄和哆啦A梦吓得抱住了对方。
结果那个牛兽人大叔裂开的脑门又慢慢合上,就像是金属装置启动了复原系统,成功缝合了机器外壳本身。“诶,今天真是……”他的音调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电路声音,直到说完这半句话,他的声音才重新变成老牛般粗糙低沉的声线,“好倒霉啊,出门还忘记放机油了……我已经记不住东西了,看来我得更新全新的机械记忆芯片了。”
“……”
清水铅笔写的东西全部都一一灵验了。
大雄:“这东西真的太神奇了……就像整个世界被我们重新书写了一样。”
哆啦A梦:“其实影响的范围也没有多大啦,也就是我们这个镇子的范围而已……大雄,你玩完了铅笔后记得把字给涂掉,不然会一直影响那些人的生活的哦!”
大雄:“哦哦哦,好的,我不会忘记的。我现在就涂掉。太棒了!哆啦A梦!因为你我变得很开心!你真厉害!”
机器猫挠了挠自己圆碌碌的头,微微笑着。
正当大雄用橡皮擦把已经写下来两句话擦掉。但是,他还想着,写下新的一句话。
哆啦A梦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他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谢谢你哆啦A梦。”于是他写下来了这样一句话——【希望哆啦A梦以后一直对我那么好,不,越来越好,我们彼此不分开!】
“……”
“哆啦A梦?”
“……”
哆啦A梦像是故障了一样。他一声不吭,呆呆地看着大雄……
“怎么了哆啦A梦?”
“……大雄。”
“嗯?”
忽然,蓝色的胖胖的机器猫突然扑向大雄,沉重的躯体按着这个人类少年完全动弹不得!“哆啦A梦!你在干什么!”
哆啦A梦完全没有多说什么。他的机器外壳的脸颊很光滑,机械体的外壳和人类的肌肤相互触碰的时候,会让他感受到一种丝滑又舒服的触觉。
“放开我啦!你这样很重欸!你在干什么啊!”
哆啦A梦确实很怪异,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离不开大雄了一样……他张开自己胖乎乎的怀抱,拥入大雄,并且用自己的小巧的胸腹去来回摩挲对方的衣襟。
“你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直到哆啦A梦非常冰冷的手开始伸进大雄的衣服里,并且难以自制地开始痛快的摸他人类的腹部。圆滚滚的手,此刻并没有多少可爱的成分了,它学会了占有,学会了索取。
“慢着,哆啦A梦,啊……”
大雄的一声轻呼,仿佛一瞬间力量被倾泻一空。
他的肌体似乎不听使唤了。
大雄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哆啦A梦的名字,而他从这个有些亢奋的哆啦A梦眼里,瞧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炙热和认真。
在手臂彻底酸软,腿部被金属的低温给侵入之后,试着去回忆……刚才自己到底写下了怎样可怕的文字,才会变成现在这种可怕的情况……
清水铅笔滚落在笔记本的旁边。在纸张的上面,【希望哆啦A梦以后一直对我那么好,不,越来越好,彼此不分开!】的这句话之下,突然多了一行非常可怕的句子——
【……愚人节快乐。】
幸运观众雷川傲风的获奖发言:
“雷川傲风,白虎,外貌就是普通白虎的身体,头上是六条左右分别对称的斜杠,喜欢被玩。”(狗头)
提取关键词:普通的白老虎、斜杠标记、爱被玩
四
小白老虎是在雪地里被发现的。
青年用粗麻手套疯狂挖掘雪地寻找食物的时候,发现了这头奄奄一息的小生命。
莱宁·瑞文,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他没有跟随那些避战的人群离开家乡,而是选择留在了这里。家乡叫雷川,极北的土地十分贫瘠,莱宁需要从这块皑皑白雪当中,挖出诸如地瓜或者萝卜的东西。
但是,他今天挖到的黑白条纹的小家伙。它还活着,小小的鼻子呼吸着,眯着眼睛。它大概还在做梦,微微倾斜的白虎纹偶尔舒张或者是紧张。一阵雪风袭来,这只小动物会缩起自己的后脚掌到腹部处,让长着茸茸虎毛的前虎爪抱住它。
“……上帝啊。”莱宁惊讶着。因为这只小奶猫嘴巴一直在抿动着,就像是在梦里吮吸鲜乳一样。
于是乎,莱宁立刻把小白虎塞进自己破布一样的外套上,他得回家,煮一碗暖汤给它。
黝黑木材搭建的屋子,在灰白的雪风里憔悴地轻轻摇晃。屋顶升起了炊烟,是莱宁点燃了炉火,他使用了非常珍贵的烂萝卜和半个地瓜,泡出一锅温汤。
小家伙已经醒了过来。它的叫声和凄厉的猫叫一样,在被单上翻滚,却不擅长站起来。很万幸,它还活着。“乖,乖,很快就会暖起来了。”莱宁这样跟他说,舀出一碗热汤,坐在小白虎的身旁,为它加了一条被毯。他不希望小虎崽的生命消逝在这冬日的凛冽里。莱宁轻轻吹凉了汤,喂小老虎喝下去。
它很饥饿,暖意的汤汁像是泉水一样咕噜咕噜下胃。额头虎纹费劲地伸展,就像是终于嗦取到母亲的汁水那样。
“慢慢喝,不要急。”莱宁抚摸着它的后颈,它便乖巧地放慢了咽食的速度。小老虎的眼眸金灿灿的,像极了冬季里雪漫高原上的新日。“也许你长大以后,会是一头非常帅气的大老虎。”
“嘎嗷……嗷嗷——”
小白老虎吃饱喝足后,耸动脖子上的皮毛,重新躺回毯子上,并且,露出自己圆滑又柔软的肚皮出来。
“哈哈哈哈哈你好可爱啊!”莱宁伸出手轻轻挠动这个小家伙的肚子,使得小老虎蹬着肢体,尾巴晃来晃去的,虎嘴发出开心的咔咔声音。
毕竟还是幼崽,他需要更多的关怀。“那么,这样就算是你在我的家里住下了,小老虎。诶,给你起一个名字吧!”莱宁是在风雪中捡到的它,它在风雪的淹没之下仍然生存到了现在,“你生于狂傲的雪风,叫你‘傲风’好了。怎么样,傲风!”
小老虎软绵绵的虎爪扒着莱宁的手臂,就仿佛是在告诉他:请别停下抚摸。
“好好好我不停,继续摸啦,傲风。”
……
雪原上仍然没有多少生命的残余。这里接近极地,却比极地还要冰冷。
莱宁抬起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冰山和冻疮了的植物。他手上攥着的是又老又小的萝卜。
此时的小白虎傲风已经长得老大了。他的虎躯长得有一米半,虎爪踏在雪上会留下深深的印记。在野外的树林和荒野中出现这样的印记也许是代表着危险,但在莱宁的家附近,这样的信号只会代表着安全。
大老虎会用脑袋蹭蹭自己主人的胳膊,莱宁无论何时,都会心情愉悦地抚摸着它的脑袋。“哈哈,抱歉啊傲风,先别闹,唉,今天我们仍然没有打猎到生物……”
但是傲风并不在意这个,它的脑袋在此刻得到了抚摸,粗长的尾巴就会像是荡秋千一样快乐地晃荡。
“傲风啊,有些时候我会觉得,你在我身边就像是很酷的‘雪橇犬’。是的,大人当中的猎户们都有这样的同伴。它们是人类的好朋友。也许……你没见过人类吧,毕竟这个地方是被遗弃的地方。”莱宁蹲下来,好好抚摸这个大动物的侧脸,以及宽大的胸腹,“欸,你是猛兽,我却不能喂养给你最棒的食物。不过,你是百兽之王,你得吃到动物,比如,兔子!对,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尝尝兔子的味道……”
结果莱宁没说完话,被挠痒挠得虎躯震颤的大白虎,它甩弄脖子,倏忽地双爪直立,两掌趴在自己主人肩头,让主人摔了一个大跤,并且让他被自己的舌头好好地舔舐脸上的冰渣子。
看来大白虎相比起兔子,更加喜欢的是主人的脸颊。
“诶呀……好啦好啦快起来啦……真是的。太阳快下山了,这里又会冷得像是地狱一样了,不会有别的生物了。我们回去吧。”
今天又是收获甚少的一天。莱宁放下自己防雪的外衣,回到家第一件事,生起火,抖落衣服上大块大块的冰雪。傲风它也在门旁甩落自己身上像是白糖霜一样的雪,才进屋子的,坐在火炉旁边,看着里面跳动的火苗。
莱宁搅拌着锅里的东西,仿佛充满了兴致。“今天的菜谱也是萝卜汤哦!”他假装惊喜的跟自己的同伴说。大白虎转头望过来,稍微抿动自己的虎嘴,很配合地表现出“垂涎欲滴”的表情。
“你还是那么可爱啊,傲风。”
门外突然出现了敲门声。
这个声音吓得莱宁立刻放下了勺子。他双眼愣怔,神情错愕。人类,是人类……这个地方来了新的人类!是……是父母的朋友吗?
在傲风的视角里,他看到了自己的主人从未有这样的亢奋,他冲了过去,并且用几秒钟的时间整理自己的衣服,保持自己的体面。他打开了门,并且说:“您好!?”
门外是一名流浪汉。
他的眼神像是破碎的圆月,衣衫褴褛,骨骼佝偻,瘦俏得有些恐怖。他的嘴唇说起话来,颤颤巍巍:“你好,善良的孩子……能分给我一口热汤吗?”
“……啊,”傲风看到自己的主人期待的眼神忽然消失了一分,但是不要紧,他仍然保持着足够多的热情和友善,“快请进,可怜的先生。”
“谢谢。”流浪汉拄着权杖,走入了这个单薄的小屋。
此时傲风从毯子上站了起来,让这个流浪汉吓了一大跳。他后退了好几步,瞳孔睁得大大的:“啊啊啊啊,是老虎!我以为这是一块兽皮地毯!上帝啊!”
结果傲风并没有露出自己凶恶的獠牙。他来到这位新奇的人类面前,坐下,仰倒下来,并且露出自己的腹部,和柔软的脑袋。
“……”
“这是我的朋友,老虎,傲风。”莱宁关上了门,并且舀了一碗汤给这位先生,“它是一头友好的老虎,你看,他在邀请你摸摸它的肚子。”
“这、这样吗?”流浪汉有些迟疑地,伸出手去抚摸这个有些平滑但也有些粗糙的虎肚皮,果然,这个大老虎开心地蜷起两只虎爪,摇晃自己的腰部,“真,真的是啊……”
“它很喜欢被玩哦。只要你愿意,它可以被你摸得一天一夜都不累。”
“真是……太震惊了。”流浪汉先生接过热汤,感激地喝下去,这时他的表情才有一丝丝血色,“谢谢,谢谢,善良的孩子,我的朋友,你救了我的命。”
莱宁也坐了下来:“是我和傲风去挖采的萝卜哦。”
“是吗?谢谢你们,我的两位朋友。”流浪汉再腾出一只手,摸摸这头大老虎的脑袋。老虎眯着眼睛,让自己的虎须畅快地摇动。“它真的不会伤人吗?”
“哈,哈哈,”莱宁苦笑道,并且露出自己左边的小臂,上面全是深深浅浅的猫科动物的挠痕,“从小到大,这顽皮的家伙给我遭不少的罪啊。”
“谁的以前还不是顽皮的小鬼呢?哈哈哈哈。”
莱宁好像好久没有那么开心了,这个家里还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类呢:“流浪汉先生,你是从哪里来的?”
“首先,我是一名诗人,不是流浪汉。亲爱的朋友。”这个男人用木炭做的笔写下了自己国家的名字,“我从南部的国家来的。战争让我遭到了驱逐,只因为我写出了让他们不舒服的诗歌。于是我动身来到了北方,去无人之境来寻找诗词的灵感,在这漫天星辰和满地白雪的地方,寻找人类的希望……不过,我找到了,你们俩就是人类的希望啊,我的两位朋友们,人类可以和猛兽建立起了深刻的感情,你们的精神一定会在我的诗歌里面成为文明的承续传播下去。”
“啊,谢谢。……对了,您需要灵感的话……我们这里的晚上很宁静,天空的星辰无比的美丽,如果不是暴风雪的天气,我会带你去看一看。”
“陷入战争泥沼的人们,不曾仰望过这样干净的星辰,而年轻的你却领略过它无数次的美。”诗人猛喝了一口汤,然后过了半晌,他问:“孩子,我想知道你的父母在哪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我的父母?也是因为战争死掉了。”
“啊,对此我很悲伤。”
莱宁还是故作轻松地笑着:“没事,先生,我也没怎么见过我父母的样子。但是,确实是战争夺走了他们的生命。火药和枪支……真是可怕的东西,不是吗?”
“是的。战争啊……真是见鬼。”诗人叹了一口气,感叹着自己的命运,也感叹着面前这位青年的命运,“你真是一个倔强又勇敢的孩子,能带着一头老虎都能在这冰天雪地里存活下去,本身你就是一个幸运的人。”
“幸运……是的,我确实很幸运,先生。我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了,我还有傲风。”
“说得对,那我祝你们平安幸福。”诗人站了起来,仿佛又有了行走的力量。
莱宁愣了一下:“您就要走了吗,不多留一下吗?外面可是很快就有暴风雪了吧。”
“没事的孩子,我已经从你身上获取了巨大的力量。我现在就必须动身,我需要传递你身上的焰火,就用我这只木炭的笔来书写诗词!等着吧,我的朋友。啊,还有你,我的朋友。”诗人最后揉了揉大老虎的前脚掌,就像是绅士之间礼貌的握手礼。之后,他便推门而出,消失在雪夜里。
莱宁望着这个紧闭的门窗。屋内再度只剩下一人一虎了,冷清又寂寞的感觉,和平常完全一样。但是此刻的莱宁却没有多大的忧伤,诗人的造访让他更加相信了:来到此处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的,他需要做的只是等待。“马上就是春天了。傲风。平原上的冰雪会消融的,那么就会有新的人类前来,而且人们一会喜欢这里的。明天开始我们打扫卫生吧,也许今后会不断不断地有人类造访我们的家!怎么样?!是不是很期待!”
“嗷——”
莱宁搓了搓手,暖和了自己被冻伤的耳朵。还有,他会好好摸摸这位朋友的虎耳。到时候,他要给所有人介绍自己这位白色的猛兽朋友!
四月的第一天。
傲风闻到了厚雪消融,绿意复苏的味道。他蹭动自己主人的小腿,让他走快一点。
“春天的气味啊,傲风,嗯!我好像听到了鸟鸣,还有草丛的窜动声音。”莱宁久违的背上弓箭,整装待发,精神高亢,“没准我能给你猎到第一只兔子!来,傲风!我们一起努力!”
于是莱宁立刻动身,跑向针叶树林以及满地绿植的地方。
傲风本来是跟在他的后面的,但是,春风吹入它的耳朵,让耳朵像是蝴蝶扇动翅膀一样,他听到了新的声音,嗅到了新的味道。这个味道也许是新的生命,是自己的主人一定会喜欢的存在。
傲风暂时离开了主人。
古老的橡树下,瘫坐了一个古怪的穿着黑军装的男人。他别着军勋,枪支被背在其身后。他饥肠辘辘,像是从远方逃来的士兵。
然而,一头猛虎靠近了他。
“(粗话)!老虎!”他立刻举起枪支,并且疲劳且缓慢地填上子弹。
但是这头白老虎确实慢慢走过来的,四肢一步一步地踏着轻柔的雪。来到士兵的面前,它在干净的地面躺倒下来。
“……”
老虎露出了自己洁白的肚皮,爪子勾起来,两枚虎瞳柔柔地望着这位先生,就像是期待着对方对自己做出什么亲密无间的事情那样。
士兵愣在原地,但是还是没有停下子弹的装填。
傲风见这个人类似乎不为所动,于是乎又站了起来,抖落自己身上的雪,乖巧无比地接近这个人,打算去蹭动他的靴子,让对方亲近一下自己。
“别过来!混蛋!”
于是乎……
枪声贯穿了这个雪原。
……
一会儿后。
“傲风?刚才那是什么声音!”莱宁小跑地赶过来,他终于发现了野兔,并且用自己拙劣的射箭技艺击中了它的右腿,这才用手逮到它的,“傲风,我们终于能吃兔子肉了!我终于实现了对你许下的诺言!这是野兔肉!你看………………”
“……”
橡树下的士兵,正在打算拿出匕首,给面前死去的猛兽剥皮拆骨。
“……”
士兵抬起头来。
他的双目睁圆:“怎么会?这战区外的无人雪地怎么会有年轻人?!”
莱宁没有听到士兵说了什么。
他看到自己的同伴,这头威风的大老虎——
它的脑袋直直的面向自己的主人的方向,金黄的瞳孔没有光泽。它拥有着和雪一样洁白的虎皮,此刻被鲜血染得红艳艳的,这是它生前也没见过的颜色。此刻已经肢体崩溃了一半,四肢伸向不同的方向。尾巴垂在地上,像是拖曳着的死气沉沉的上吊用的白绳。
“……”
“喂,小孩!搭把手!”士兵招呼着莱宁过来,“你没见过吧,这是上好的虎肉,这玩意在战乱区域可是千金难求啊。这肉你我分,我们能吃上一个星期!”
“……”莱宁的面目宛如呆滞,像是风雪当中的雕塑一样苍白。手指一瞬间松懈,带着伤的野兔获得了自由,瘸着腿地跳走了。“你在……做什么?”
“嗯?傻小子,你说什么呢?快过来帮忙啊!那么多的肉呢。”
莱宁此刻举起了弓箭。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莱宁的鼻息像是冰面破裂的怒河,他的嚎啕比冬日的每一场暴风雪都更要瘆人:“你在!干什么!”他的目光像是被掐灭了火苗,破碎的神采令人哀伤,“你在碰……我的,家人!”
他是我的家人……傲风是我的家人……你为什么要杀死他……
士兵立刻举起枪:“臭小子你疯了吧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莱宁的弓拉满了弦,他如此的悲恸,以至于无法稳住这颤抖万分的弓弦。他眼泪和鼻涕一同涌出来,滴落在本身就灌满了风雪的衣服上。
他唯一的家人,已经不再动弹了。
不再主动靠近自己,不再用脑壳蹭动自己的衣袖,不再让自己摸摸它了。
他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士兵大呼:“别逼我!小子!”
……
雪原上传来了第二声的枪响。
它横穿了这片无人之境。雪风呼啸,涌起缄默的波涛。
莱宁看不见自己眼前的洁白。
疼痛,取代了一切。
原来父母死去的时候,也是在体会这样的痛苦啊……他们真是辛苦了啊。
莱宁的视野慢慢变黑,化作孤独的黑夜。他还能回想起无数个晚上和傲风喝完萝卜汤后,熄灯入睡。他们享受着这个安心的黑暗,享受着彼此均匀的呼吸声音。
但是此刻他所陷入的夜晚,无比的孤寂。
他看不见了。看不见傲风,但他还能听到一点点声音,即便这不是傲风的声音——那是男人擦拭了冒烟的火枪枪管,以及翻折开匕首,给老虎开膛破肚的声音……
对不起,傲风,我没能实现我和你的诺言。
那就……提前说声晚安吧。
你知道的,有些冬天黑夜会到来得很快,不是吗?你看,天黑了,你也看不到东西了不是吗,哈哈?
我骗了你,春天还没到来呢。哪有什么野兔,哪有什么会突然造访的客人?现在还是在冬夜里呢。
好好睡觉吧,晚安……晚安……等到真正的春天来,我就带你去猎野兔,我们尝尝鲜!
……对不起……傲风……
我对不起你……
……
星夜。
雪原里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像是冰雪开裂,从土里钻出春天的嫩芽。
一只年轻的胳膊从雪地里钻了出来,它接触到了地面,于是舒展着手臂上柔软的虎毛。
他从大地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他爬出来了。粗糙的皮毛上都是白雪,还沾有一点点的泥巴。他抖落身上的雪,像是抖落满身柔软的白糖霜。
一把垮掉的弓从自己后背上掉下来,只不过弦已经断裂了。看起来好像是自己的东西吧,但是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额头上是奇怪的虎纹,左右两边向中间倾斜的三条斜线,他天生容颜怒目,是一头吓人的猛兽。
但是他现在却陷入沉默当中。他望着漫天的星辰,却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孤寂。
面前是一块石碑。他树立在一个破屋的前面。屋子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有关的记忆了。
破屋被战火波及,屋里的毛毯和床单经历过猛烈的燃烧。值点钱的锅炉和碗已经被劫掠走,找不到踪迹了。
但是,屋前新立的石碑上却还放着吃剩下的干涸的萝卜,以及某人纪念所用的枯萎的花。
他用手去摸,把握、捻动那个萝卜和花。此时,他看到了自己的左手臂上,或大或小、或深或浅地刻着猫科动物留下的挠痕。很奇怪,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伤?……
在这石碑上,有着用木炭做的笔留下的一段诗歌——
『这里埋葬着的,是我的两位朋友。
一个代表着光,一个代表着风。
冰冷的命运将他们一分为二,
我却希望他们在星夜下合二为一。
大地北方的无人之境上,
汤汁是希望之神,洒下那芳香,
猛虎为春日颔首,细嗅蔷薇花。
他们拥抱着彼此,分享着温暖,
仰望星空的孩子,他不会孤单。
晚安,
晚安。
直到冰雪消散,苦尽甘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