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巫山洛水
卷一:祸起萧墙
江湖风波恶,人间行路难。
——江城如是说道。
永定河中游有座巫山,依傍着云雾下的河水,堪称嶙峋险恶。
巫山派弟子却在山上潇洒飘逸,闲庭信步,想是长久居于山上,早就习惯了险峻的地形。
“臭小子,给我好好练功!”
巫山派顾掌门狠狠踹了其中一个弟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面容清秀的少年便是江城,巫山派第三代弟子,论资谈辈是三师兄,但论起弟子中的武功,比他厉害的却只有大师姐洛云曦,那位被钦定的未来掌门。
“这次去天山派送秘籍的任务,本想交给云曦的,但她游历在外,你二师兄又不堪大任,就派你和凌瑶同去。”
江城接过那卷被布裹着的秘籍,塞入怀中。
“切记小心天欲神教的人,她们修习的《吞天决》诡异无比,江湖中已有不少好手遭到暗算......”
“好了好了,弟子知道了,现在就去找小师妹出发。”江城受不了顾掌门的唠叨,拱了下手,便沿着石板路一溜烟儿跑掉了。
一把推开凌瑶的房门,却见她正用纤纤玉手捂着肚腹,蹲在门前。
“三师兄?”凌瑶被吓得一激灵,连忙站直了身子。
“呃......小师妹你哪里不舒服吗?”江城心中疑惑,若是小师妹身体欠安,怎可与他一起去天山?
“没事,午间用膳吃的有点撑而已。”见江城并未发现五师弟消失不见,凌瑶松了口气,对他嫣然一笑。
不知为何,江城脑中突然闪过了那部骇人听闻的《吞天决》,但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小师妹从小和他玩到大,她什么品行自己还不清楚?怎么可能去修炼那种魔教功法?
交代任务后,凌瑶点点头,趁江城去准备马匹之际,在自己房间里揉搓起雪白的肚皮来,其中竟似有活物微动,但一会儿就平静下来。
“五师弟,好好被我消化吧,你知道的秘密,就烂在我肚子里吧。”
凌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嘴角微微勾起。
......
江城翻身上马,对着顾掌门露出灿烂的笑容,“等我回来,和师傅喝庆功酒!”
这时的他还是如此天真,没有追问详情,只带了一把佩剑、几锭银子和那本师傅嘱托秘籍,想的也只是怎么解决路上的吃喝问题。
凌瑶也跳上一匹马,对顾掌门挥挥手,策马奔腾而去。
望着二人纵马向西,渐渐化作两个小黑点,顾掌门忽地叹了口气,“真希望他们走的越远越好。”
一旁的弟子脸色稍变,他明白巫山派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也只有江城和凌瑶被蒙在鼓里,师傅此举,一是为了用秘籍换来天山派的救援,二是送走最具潜力的弟子,保存巫山派的实力。
那名弟子心中悲凉,沉声对着顾掌门说:“师傅,已经飞鸽传书给大师姐,让她不要回巫山了。”
“巫山派弟子们,我苦思冥想,也只能救得寥寥几人,今天便是战死于巫山,也不能毁了我巫山派的气魄!”
“弟子愿与巫山派共存亡!”
......
日落西沉,秋风飒飒。
两匹骏马飞驰在山林小岛上,林中时不时传来些许鸟鸣声。
为首的少年容貌颇为俊秀,眼中透露着欢脱之色,另一名少女娇美不可方物,也不过十七八岁年纪。
江城和凌瑶已经出了巫山地界,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山间雾气缭绕,他们也放缓了马匹的速度。
凌瑶驱马缓缓靠近江城,突然低声问道,“江师兄,你听说过《吞天决》吗?”
江城点点头,“传闻是魔教两大绝学之一,而且只有女子可学,能瞬间将敌人吞入腹中,转为自己的内力......可谓是杀人于无形。”
“三师兄,”凌瑶的眼神却黯淡下来,“你对天欲神教......是这样想的吗?”
江城察觉凌瑶语气不对,疑惑间想要回头,背后冷不丁中了一掌。
那掌打在背后,却震得他气血翻涌,身子往前便摔下马来,一口血喷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小师妹!”江城万万没想到从小与他玩到大的凌瑶会突然偷袭他,“你的掌力怎么变得如此深厚,一掌之下竟直接封住了我的经脉。”
掉落的剑离江城只有咫尺之遥,但他却动弹不得,拿不了剑。
“怪你大意,”凌瑶白嫩如玉的小脸上头一次显露出哀愁,“三师兄,往日向来是你与我走的最近,但今天为了神教大业,就请你去陪五师弟一趟吧!”
“什么?!”
凌瑶轻启朱唇,一股没来由的吸力自她口中呼啸而来,江城经脉被封,内力阻隔,自是抵挡不住这股怪异的吸力,身体一下子被缩至拇指大小,直接进了那粉唇深渊中。
江湖上都只知《吞天决》食人于无形,却不知这门功法脱胎自天欲神教另一大绝学——胎归大法,邪门归邪门,但修炼到一定程度还能在拳脚间封人经脉,可谓防不胜防。
江城如今倒是明白这些,可惜已是凶多吉少。
只听“咕咚”一声,喉头肉洞便张开怀抱,将江城整个吞入温润湿滑却要置他于死地的食道中。
卷二:阳炎龙杀
“咕叽~”
食道强有力的肌肉迅速压迫着江城的身躯,将他带入更深处。
随着胃部中突如其来的下坠感,凌瑶感到江城已整个进了她的胃中,胃袋捕捉到猎物,迅速运作起来。
“对不起,三师兄,对不起......”凌瑶突然跪地,一手捂住肚腹,失声痛哭,“我只是想活下去、活下去!”
数月以来背着其他同门修炼《吞天决》,一开始还有品尝活人的新奇快感,但随着修炼的深入,心理负担和罪恶感却越来越重,自己终不是天生的恶徒,自小与师兄弟感情深厚,前日吞食五师弟已是迫不得已,今日自己竟又向心爱的江城师兄下手,她如何承受得起?
一直以来积攒的不堪,终于在此刻尽数爆发了出来,她眼神空洞地望着林间,泪水控制不住地涌出,从那清俏秀丽的脸颊滑落。
“噗通~”
江城一下子摔进胃底的津池中,身上免不了被溅到灼热的液体。
他挣扎着爬起,却看到蜿蜒的胃壁褶皱下,竟躺着一具被消化的不成样子的白骨,轮廓像是个个子不高的少年,而身上残破的布料,依稀可以看出是巫山派弟子......
“为何......如此?”
江城脑中闪过一幕幕和小师妹朝夕相处的画面,始终无法将她和骇人的天欲神教联系在一起。
“咕噜噜~”
伴随着脏器的运作,沉闷的胃鸣声在江城耳中如同轰鸣,食物被消化的酸味更是让他几近崩溃。
津液顺着穹顶的沟壑处流下来滴在他的身上,灼烧着他的皮肤,他感到此刻正置身于一个肉袋状的处刑室中,自己就是这凄美处刑图的主角。
在这纷杂的乱世,能死在小师妹的美腹里,似乎也不枉此生?
见求生无望,江城莫名地便产生这般念头来。
思虑纷乱间,那本被布裹着的秘籍忽地从他怀中落出,从秘籍中掉出一封信函,上面赫然是三个大字:求救信!
江城心中猛然一惊,急忙伸手便接住那封信函,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经脉已经解开。
借着凌瑶胃囊中粉肉的泽亮,他翻看起来,几个呼吸间便明白这是顾掌门向天山派求援所书,而这本秘籍正是求援的筹码。
巫山派危在旦夕!
“不行,我不能死!”
江城强忍住身体周遭传来的剧烈灼痛感,见周围幽囊正朝自己不断缩来,便知道自己所剩时间已然不多,而那具不名师弟的骨骸已被胃底伸缩的幽深肉穴吞噬,陷进可怖的肠海中。
修炼《吞天决》的女子,内里脏器韧性十足,寻常拳脚根本伤不到她们,江城那把佩剑偏偏没被凌瑶一同吞下,一时间手无寸铁,想是她早就算计好了。
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看看秘籍过把眼瘾!
作为习武之人,江城在这方面倒是上道。
这本秘籍记载了一种叫阳炎龙杀的罕世绝学,能将灼热内劲通过手掌边缘散出,化作无形剑气伤人。
催动阳炎龙杀极耗内力,江城却缺乏这方面的修炼,此时只得在胃囊中静坐不断积蓄内力,任由酸气腐蚀他的身体。
感到腹内的江城不再挣动,凌瑶突然笑出了声,笑中又带着哭腔,几近癫狂。
江城脑中一遍一遍过着阳炎龙杀的招式,又想到凌瑶背叛师门、巫山派将遭灭顶之灾,一时思绪错乱,身上真气也变得紊乱无比,猛地睁开眼,大喝一声,控制不住地一掌将内劲打向前方。
“呲啦”
那道内劲化作灼热的剑气,穿过胃液,瞬间溅起一片水花,下一刻便捅穿了胃壁。
“唔啊啊啊啊!”
少女痛苦的惨叫声传进江城的耳中,鲜血喷洒在脸上、身上,他才反应过来。
“我......我做了什么?”
足足有他身体两倍大小的血洞,突然传来一股吸力,将他吸了出去。
江城落在草地上,恢复了身子大小,这才缓过来:好快、好凶的招式!
他忙回头看向凌瑶,只见凌瑶手脚如同提线木偶般下垂,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急探鼻息,已是奄奄一息。
她的腹部竟被阳炎龙杀开了一个半尺大小的口子,鲜血不断渗出,此刻已成致命之伤。
江城眼见凌瑶伤势如此之重,心下一颤,眼中酸涩起来,叫道:“小......小师妹!”
他几步上前抱住凌瑶,泪涕横流,“为什么会这样......”
“三师兄......”凌瑶原本空洞的眼中泛出泪光,“你待我很好,我对不起你......我这么做......只是想找条出路......”
见她目光散乱,一对眸子不如平时清澈明亮,雪白的勃颈上沾着几滴血污,江城心疼无比,过去数年间二人在巫山上玩耍嬉闹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今日却叫他们生离死别。
凌瑶的呼吸已是越来越微弱,她伸出冰凉的手指,抚摸江城的脸颊,神志不清道,“三师兄,我爱你的为人......你快逃,离巫山越远越好......”
说完便松开手,慢慢合上眼睛,停止了呼吸。
江城心中一沉,似乎世界都死了一般,忍不住掉下泪来。
却见从凌瑶怀中掉出一本书册来,定睛一看,正是《吞天决》。
安葬好凌瑶,他当即便想将那害人的《吞天决》撕成碎末,但那本《吞天决》却不知用了什么材质制成,坚韧异常,只好收在自己兜里,免得落入奸人之手。
收拾好情绪,江城快马加鞭继续赶往天山派,正走在山道上,忽然前方便出现一群人马,为首之人一袭紫衫,身形苗条婀娜,显然是个女子。
江城不由大喜,那不正是天山派掌门南宫雪么?此前见过她和师傅对弈,这个面貌娇柔的年轻掌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求援有望了!
他翻身下马,快步朝南宫雪一行跑去。
南宫雪注意到来人后,眼中闪过一丝戾色,随即恢复平静,“你是巫山派的江城?”
“正是......”
江城正疑惑南宫雪的淡然态度,却见寒芒一闪,一道剑光刺向他的面门,幸好他及时反应过来,躲过这记快剑。
“南宫掌门,你这是做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江城退后两步叫道,心惊之余也有了些许猜测。
南宫雪冷哼一声,说道:“你来求援的事,我早已知晓,但天山派为何要趟这趟浑水?再说说你,如果只是带着顾老头给的秘籍,我还不会动杀心,但如果我猜的没错,《吞天决》也在你身上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江城喃喃道,随即便从腰间拔出佩剑,“既然南宫掌门如此用心,就尝尝在下的巫山剑法吧。”
卷三:胎归大法
“江城,如果你交出《吞天决》和秘籍,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南宫雪淡淡道,语气中颇有嘲讽之意。
秋风瑟瑟,山道旁的草色已经枯黄。
“南宫掌门更喜欢灭口吧。”
江城说出这句话后,便觉得这秋色较从前更浓了。
南宫雪手中宝剑化作一道飞虹,破空而来,逼人的剑气一下子便将山道间萧瑟的西风刺碎!
“叮”的一声,火星四溅,两把剑碰在了一起。
江城顺势侧过上身,他早就看到南宫雪的破绽,此时便急速收手,用缥缈的虚劲带动剑身向南宫雪胸前刺去。
不仅剑法精妙,姿态也美妙,纵是巫山派顾掌门在此都要拍手叫好。
谁曾想头顶风声大作,南宫雪竟一拳砸在江城的右眼上,顿时天地黑作一团,他连退数步,怒道:“你这不管不顾同归于尽的打法,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你们那顾老头,也只会教些规规矩矩的剑法,教出来的弟子也规规矩矩,一点也不会变通!”南宫雪收拳笑道,“任你巫山剑法再漂亮,杀不了人有什么用?不够快、不够狠,再花里胡哨也是白搭!”
南宫雪的话在江城心中震荡起来,自己的巫山剑法已经练得分毫不差,但是......杀不了人,有什么用?
他猛地想起此前顾掌门让大师姐出去游历的原因:见见世面。
难道师傅自己也知道这套剑法只是不堪中用的花招?不,一定是南宫雪想扰乱自己的想法才这么说的!
江城不服气,挥剑又和南宫雪拆了数十招,却越来越累,身上也多了好几道伤口。
“你马上就要毙于我的剑下,”南宫雪颇为游刃有余,和江城对招间身形来来回回,好不自在地说道,“用迂腐不堪的巫山剑法还能和我斗上数十招,你已经够格了,去死吧!”
只见南宫雪剑势斗变,犹如骤风暴雨般向江城倾泻而去,江城自是无法抵御,手中剑也被点飞出去,心下大骇。
我不要死!
这个念头一下子充满了江城的脑海,从前他十分羡慕师兄师姐能够出走江湖,四处行侠仗义,如今方知江湖凶险,潇洒可没那么容易。
命都没了,还当个屁的大侠!
他下意识便伸手遮挡,不曾想一下子使出了阳炎龙杀的招式,灼热的内劲化作剑气从他掌中射出,一下子便破了南宫雪的剑势。
南宫雪大惊,连忙躲闪,那道剑气掠过她的身侧,将她身后的巨大石碑打穿,留下了一个大洞。
冷汗从她鬓角流下,若非躲闪及时,自己已经被那可怕的剑气钉在身后的石碑上了。
“不可能!巫山派绝不会教这么刚猛霸道的功法!”南宫雪惊魂未定地低喊着,拿着宝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一代天山派掌门竟然打不过一个巫山派弟子,这事要是传出去让她的脸往哪搁?
远处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山道间竟出现一队女侍,身着黑红相间的奇异服饰,中间还抬着一个轿子,上面坐着一个娇媚入骨的女子。
那女子从轿子上一跃而下,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尽显妖娆,似在向人发出邀请。
“天欲神教教主上官玉莲!她怎么会在这里!”南宫雪脸色大变,她身旁的一众天山派弟子听到这个名字也吓得全身发颤。
“诶呀,没想到堂堂天山派掌门,竟会为难一个小辈。”上官玉莲娇声笑道,眼中却是睥睨之色。
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块小石子,轻轻一弹,化作一道流光射中南宫雪的宝剑,那把宝剑顿时被打成两段。
“快走!”南宫雪招呼一声,也不管江城在前,众弟子在后,自己便欲上马溜之大吉。
“哼,想逃?”上官玉莲冷笑一声,一脚踏空,身子竟已飘至半空。
“好绝的身法!”江城见此情景心中震荡不已。
“就让南宫掌门试试本座的胎归大法吧!”
卷四:巫山惨案
上官玉莲浮在半空,身下红裙忽地撩起,场面好生香艳。
那双似涂了白浆般的秀腿间,肥厚的玉蚌赤裸地挺立,内里的无穷肉色一览无余。
魔教教主果然放荡!
江城心中这么想着,眼珠子却忍不住往上官玉莲那淫秽之处张望。
突然一股极强吸力凭空的从那双腿间扑来,他急忙往一旁的山丛中钻去。
“嗯啊啊啊♥♥♥......哈~哈......”
上官玉莲奇怪的呻吟声传遍了整个山间,随后便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好在那股吸力并非针对江城,他躲过一劫,悄悄把头从丛中探出,却见上官玉莲已轻盈的落在地上,而南宫雪和那众天山弟子已然消失不见。
“嗯♥~南宫雪也算个美人儿,可以好好滋养本座的胞宫。”
感受着来自体内的反抗,上官玉莲把手搭在小腹上,稍微夹紧了双腿,以免一片水润从胯间的秘密花园渗出。
“教主,那个巫山派弟子骑马跑了。”上官玉莲身后的女侍走上前禀报道。
“让他去,本座自有打算......”
想要抓住江城还不是轻轻松松?只不过这个少年之前施展出的奇异功法引起了她的好奇。
上官玉莲为了实现野心,身边自然需要能人异士,更何况这个名为江城的少年的确引起了她的兴趣......或者应该说是,性趣。
......
已是深夜,天空月色皎洁。
“该死的南宫雪,耽误了我这么长时间!”
江城甚至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驱赶那若有若无的睡意,照着原路驱马赶回巫山。
他的心中,一直有股隐隐的不祥预感。
途中经过一个小镇,江城也没有停下来休息,只是看到一支商队从东而来,个个神情惊慌不已,其中有个年长的前辈出于好意,对着这位独自骑马的少年喊道:“别去!别去!”
江城不管不顾,一路向东,那个方向正是巫山地界。
居诸不息,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他远远看到巫山派的旗杆,笔直地插在泥土中。
江城心中才稍稍放缓,巫山派旗帜没倒,只是那顶端似乎有什么白白的东西挂着,距离远,看不真切。
他催马往前几步,看清那东西后,大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旗杆顶上插着顾掌门的头颅,苍苍鹤发在空中凌乱地飘动着。
“师傅!!!”
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干净利落的一招取下顾掌门的首级?
顾掌门的尸体就在一旁,诡异的是,他的那把巫玄宝剑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往山上走,遍地都是巫山派弟子的尸体,他甚至发现了那一直被调侃酒囊饭袋的二师兄,唯一被人夸奖的帅脸上,布满了凌乱的刀伤......
江城再也忍受不住,双膝一跪,一边落泪一边呕吐起来,直吐到身体脱力。
本来再过一年,他就能正式踏入江湖,为巫山打出名堂,转瞬之间,自己就被孤零零地抛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中。
“不报此仇,我江城誓不为人!”
燃起了报仇的念头,江城逐渐恢复了理智。
他在一片狼藉中翻找着,希望能够找出仇人的蛛丝马迹,直到在一片废墟中翻到一片破布,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五岳”。
五岳剑派?他们不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名门正派么......怎么会这样......
“黑白本为一道,那五岳剑派估计也多出些巧取豪夺的伪君子。”
中原武林曾有泰山、衡山、华山、嵩山、恒山五大门派,遥相呼应、互不对付,直到两年前出现了一个来自北朝的神秘高手,竟然以一己之力将五大门派全部收服,因五派皆以剑术闻名,故将五派合并后的超级门派称为“五岳剑派”。
有人说那名高手效力于北朝女皇宇文琼,收服五派正是为了震慑中原武林,方便北朝鞑子南下侵袭中原。
但不管怎么说,都没人亲眼目睹那名高手的真容,只是传闻他暗中控制五岳剑派,在江湖上活动着。
如果这起巫山惨案是五岳剑派一手造成,那必然会牵扯到那名神秘的北朝高手。
江城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仇人的强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顾掌门教授的那套巫山剑法根本不足以让他复仇,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其缺点的确让南宫雪说中了:华而不实,生死时刻,敌人怎么可能配合你那花里胡哨的招数?
而阳炎龙杀......威力足够但却极耗内力,难以持久作战。
“到底是为什么......巫山派做错了什么,招致五岳剑派的仇杀!”
江城长叹一声,他心中已有了想法,当务之急是找到游历在外的大师姐洛云曦,只有二人合力方能报仇有望。
寅时,天色渐亮,江城从废墟里摸出了些许没被夺走的银两,走在下山的路上。
这已是这两日以来,他第二次下山,身后的巫山,早已没有他第一次下山时欣荣,只剩下令人窒息的荒凉。
忽地山下传来一声嘹亮的哨响,紧接着便听到一众女子喊着口号,挟裹着滔天气势而来:“上官教主,驾临巫山!巫山掌门,速来跪接!”
怎么又碰上天欲神教了?
江城心中大骇,回想起上官玉莲的胎归大法,着实恐怖非常,南宫雪也算是一代人杰,当时竟不能抵挡,直接被吸了去,如今只怕是凶多吉少。
如若再和这魔教缠斗,自己不知要几时方能找到大师姐!
江城正思索间,忽觉一阵香风从身旁拂过,不及他反应,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已搭在他肩上,一袭红衣跃入眼帘。
那娇媚的女子咯咯笑道:“好可怜的小子,五岳剑派好狠的心呀~竟把你的师傅师兄弟一锅端了~”
语气中,丝毫没有怜悯之情。
“上官教主,”江城心知自己无路可逃,干脆心一横,单膝下跪道,“若您能助我一雪此仇,我定好生报答您!”
上官玉莲闻言不禁一愣,随即美目一转,娇声问道:“你倒有几分胆色,不过谅你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拿什么报答本座呢~”
这话若是常人听了,只会觉得其中满是诱惑之意,立时全身酥麻,但江城却如临冰窖,害怕得全身发抖。
他察觉到了那股杀意,本是低头不敢直视,却感到那双玉手竟抚摸起他的面庞,疑惑间便抬头看向上官玉莲。
只见上官玉莲舔了舔鲜红的嘴唇,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你见识过本座的胎归大法了吧~想不想亲身体验呢♥~”
卷五:囚室少女
上官玉莲轻轻解开红衣,圣女峰尖端的两颗相思豆亭亭玉立,就连她身后的女侍看了都羞红了脸。
细巧浑圆的殷红乳尖和微微颤抖的动人姿态,都让江城心神荡漾,不知何时,二人已经双唇相印。
“嗯......呼......嗯~嗯......”
“教主!”女侍们都觉得不妥,以往上官教主施展胎归大法,从没这些前戏。
江城只觉下身滚烫,此时的灼热之劲甚至胜过催动阳炎龙杀之时!
眼神逐渐迷离之际,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一个支撑他不迷离于乱世的念头:向五岳剑派的幕后主使复仇!
他清醒过来,急忙推开上官玉莲,擦干净嘴边的拉丝,“上官教主,江城背负血海深仇,不便久留,告辞。”
“哼,你信不过我,”上官玉莲一挥衣袖,娇笑道,“呵呵,可惜~打从一开始,你就中了我的胎归大法!本座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时候!”
江城忽地感到一阵晕眩,强打精神再次睁开眼时,却骇然的发现,自己竟紧紧贴在上官玉莲雪亮修长的双腿间,眼前便是微隆的阴阜,柔软的耻毛连同粉红色的肉穴竟紧紧裹住他。
“嗯~啊♥......哈~哈!”随着上官玉莲的阵阵呻吟,江城被那吸力牵扯,愈发深入,粉嫩的肉褶层层涌动,似要将他箍成一团,湿滑紧实的甬道不断将他推入这绝伦酮体的深处。
“嗯啊啊♥~不行了♥......好舒服......呜啊!”
上官玉莲只觉体内的江城突然变得灼热起来,宛若金刚钻般不断朝自己的深处进发,其实是江城不自觉地散出了阳炎龙杀的灼热内劲,这反而帮助上官玉莲将他进一步吸入莲宫。
江城抬头便能望见那粉红凸出的小孔,宛若花蕊般喷吐出浓郁的女性气息,浓稠的玉液也从那花芯中不断涌出,他心中只剩下绝望。
“咿——呀!!”
随着一声绵长娇媚的呻吟,宫口被江城的身躯挤开,他一下子被吞入那密壶中去......
琼浆玉液彻底包裹住江城,他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嗯......哈......哈......”
上官玉莲身子都软了下来,两名侍女连忙上前搀扶着她。
“他在我胞宫中......热乎乎......”
上官玉莲感受着江城带来的新奇体验,她一边面色潮红地克制体内的躁动,一边下达了回总坛的命令。
实际上江城虽然昏了过去,但身上的灼热内劲不仅没有消散,还不断刺激着莲宫中的肉壁。
......
巫山脚下,一名蒙面剑客连续击倒了几名天欲神教女护卫,更引人注目的是,剑客背后还背了一把琴,人群中一阵骚动。
激战中,剑客的面纱不知何时脱落,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美目淡淡的飘过众人,风过天地一片肃杀。
“巫山派!琴剑双绝——洛云曦!”
护卫队头目惊呼着,下一刻便感到一点寒芒架在她的脖子上。
“女侠,饶我一命~”
“你们把那个巫山派弟子带去哪儿了?”洛云曦冷冷地问道。
“教主......把他带回总坛了......应该是送进地牢......”
“啪”
她被洛云曦赏了一记手刀,晕死过去。
日月如梭,两天后,天欲神教总坛的地牢中,江城缓缓睁开眼。
“咦——怎么回事?我记得自己被上官玉莲用胎归大法......”
一醒来,黑漆漆的房顶便映入眼帘,坐起身则看到自己身处牢房之中。
江城心中顾不得这些,怀着欲复仇而不得的满腔悲愤,爬起身便高喊:“放我出去!我要复仇,为什么要阻碍我!”
“咦?怎一醒来便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
江城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女声,转头去,却看到关着自己的牢房里,竟还有个人。
他的心脏突突直跳。
原来世上还有如此精致美丽的生物?
牢房角落坐着的少女,看样子也就十几岁,挺翘的鼻子精致可人,眉目娇美,神姿秀丽,双颊红红的似搽了胭脂一般。
这般神韵,哪像个阶下囚?
“敢问姑娘是?”
江城拱手问道。
“公孙婵,”少女双手叉腰,颇有些气势,“我以为你和那上官玉莲多亲近呢......没想到和我一样是被捉来的。”
“公孙小姐何出此言?”
“你是被她亲自关进来哒。”
江城明白过来,言语中知晓眼前的少女似乎不是神教中人,又见其眉目间跳脱的气息,恍惚中想起死去的小师妹,心中不由多出了些亲近感。
“你看着不像坏人,耳朵凑过来。”
看到少女招手的样子,江城不觉好笑,这天真模样,真和凌瑶师妹颇为相似。
“我是北朝第一高手公孙陌的妹妹,如果你能助我出去,哥哥一定会重重赏你!”
少女清脆的声音仿佛天籁,透露着一股傲气,江城本意也不想被囚禁在这地牢中,当即便答应下来。
只是万万没想到,自此以后,两人间竟会擦出不小的火花。
卷六:烛阴神功
“对了,你叫什么?为什么被抓来?”
公孙婵用手指戳了戳望着她出神的江城。
江城犹豫了会儿,笑着说,“我叫江城,是影宗弟子。”
他不是傻瓜,巫山派被灭之事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必然得编一个假身份护全自己。
“影宗?怎么这么耳熟......”
公孙婵微微蹙眉。
她当然会感到熟悉,影宗是一个盘踞在南疆地区的势力,江湖上行走的人多少会有点了解,但这个势力在数年前就覆灭了,如今早已不复存在。
江城拿影宗作为挡箭牌,也有自己的考量。
“我有招阳炎龙杀,可以把牢房的门锁弄开,但动静太大,会引起守卫的注意。”
江城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草席上。
显然,他和公孙婵应该属于身份特殊的囚犯,呆的牢房也稍微上点档次。
“哼!要是哥哥在这儿......使出他的烛阴神功,收拾这群家伙轻轻松松!”
公孙婵的话一脱口,江城心中微动,如果救出她,让她哥哥公孙陌传授烛阴神功给自己,岂不是离报仇更进一步?
烛阴神功记载在秘籍《烛阴真传》上,据说是由秦汉时期的烛阴宗主所创,可以吸收天地之气,内力将绵绵不断地增加,更神奇的是,它的烛阴真气拥有将练功者化作小人的功效,在侦察方面也属上乘功法。
“小江子,你看这是什么?”
少女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江子?这什么称呼啊,我明明比你大两三岁吧......”
江城颇为不满地看向公孙婵,随即便愣住了。
公孙婵从怀中掏出一本经书,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古体字样:燭陰真傳。
“我看不懂这上面的口诀,给你喽!”
说着她便将这《烛阴真传》往江城怀里一丢,仿佛那秘籍是她随手从大街上捡来的一样。
“我费了好大功夫从哥哥那儿偷来的,你好好练,待你能自行化作小人,便可出去偷钥匙了......小江子,听清楚了没?”
公孙婵见江城没有反应,有些气恼地问道,却见他捧着那本秘籍,怔怔的坐在那里。
良久,江城似是受了刺激般大笑起来。
“公孙小姐真是我的福星!”
公孙婵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打量着江城,她不明白江城的举动,江城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毕竟,深切的痛苦不会在倾诉中减弱,反而更显出幸存者的无力与软弱。
仅仅诵读几遍后,江城便觉体内真气流动,原来烛阴神功主要修养烛阴真气,正好中和阳炎龙杀过剩的阳刚内劲,「阴阳互济」才能不至于走火入魔。
调息完毕后,江城睁开眼,觉得牢房内的环境都明亮许多,心中对公孙婵更生喜爱。
深陷背叛和阴谋的少年,头一次有了发自内心的开心。
“公孙小姐大恩大德,江城没齿难忘!”
他扑通一声单膝跪下,把公孙婵吓了一跳。
“什么大恩大德?哼,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和我套近乎......”
公孙婵娇嗔道,脸上却笑靥如花,显然不讨厌江城的说辞。
烛阴神功修到三层便可动用真气化作小人,五层便可让江湖群雄黯然失色,八层即可横行天下,世间再无敌手。
江城日夜不停地照着《烛阴真传》修炼,这天夜里终于将这份绝顶内功推至三层,又有阳炎龙杀相助,武功大进。
公孙婵一声欢呼,仿佛修成神功的人是她一样。
这两天江城除了打坐修炼便是给公孙婵讲江湖故事,关系亲密了不少,他才发现眼前的少女竟是第一次偷跑出来,江湖经验少之又少。
“小江子小江子,快变成小人给我看看!”
她抓着江城的手臂晃来晃去,双目似一泓清水,闪着纯真的热情。
江城当即念动口诀,烛阴真气从丹田升起,迅速沿周身经脉运转起来,几个呼吸间,他便缩小至蝼蚁大小。
“咦?小江子,你去哪儿了?”
公孙婵一时寻不到江城的踪影,心中有些急切。
“我在这儿!”
在江城眼中,自己一下子被巨物环绕,不过他的五感也变得灵敏起来,少女身上的幽香沁入鼻端。
公孙婵用双手捧起小小的江城,眼中放光,“好可爱!”
手心的温度逐渐传遍江城的身体,让他一时慵懒起来,抬眼却看见公孙婵瞪着乌黑的眼珠子看着他,白玉般的脸上透出珊瑚之色,娇如春花、丽若朝霞。
他一时有些心驰神往,愣愣地看着公孙婵,直到听见“咕噜噜”的响声。
公孙婵的肚子在叫。
她看着江城,有些不怀好意地舔了舔嘴唇。
“喂!你想干嘛?”
江城心道不好,曾经小师妹给他带来的阴影一下子涌上脑海。
“没事的,你有烛阴真气护体,消化液对你没什么影响,”公孙婵将江城捧至玉口前,“我想体验一下——腹中有活物的感觉。”
少女呼气如兰,唇内潮湿的热浪轻轻喷在江城的脸上。
江城笑了笑,“罢了罢了,你助我在复仇道路上又进一步,我理应偿还人情。”
说罢便踩上柔软的香舌,烛阴真气在他身边围绕,使他看清暗处,公孙婵的口腔便像个红透的水洞,深处小舌还悬着几根晶莹剔透的涎液。
“咕嘟~”
公孙婵很主动地将江城咽下去,显然这名少女对自己的“食物”毫不设防。
包裹在柔软湿滑的管道里,江城有些怅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被吃掉,但小师妹......至始至终是他心中的痛。
浮生一场梦,人间几度秋。
正思索间,自己的躯体已是从那轮肉菊中落出,掉进了一个宽阔空间,落红润泽,软肉起起伏伏,似主人般欢快活泼。
温暖的水汽四处蒸腾,“咚咚”的心脏鼓动声更是充斥着江城的耳朵。
“体内脏器运作得活泼有力,就像是公孙小姐本人一样。”
江城评论道,忍不住伸手抚摸起胃壁,上面附着了一层透明的液体,摸起来湿滑黏稠。
“小江子......你干什么呀!”
公孙婵感到胃中肉脘被来回触碰,知是江城所为,脸上飞起红晕,虽是娇羞,却也藏了三分喜悦。
“咕噜~咕噜噜~”
胃囊温暖,声音沉沉,江城顿生困意,过会儿便靠在鼓起的软肉上,任由这脘宫中的肉囊将他包裹起来,反正有真气护体,也不怕胃液。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公孙婵问了句话:“小江子,我们以后永远......不要背叛对方......”
人一生中总有一个机会信任另一个人,不管结果如何,之后都不会再信任第二个人,公孙婵选择将这个机会交给江城。
“嗯......好......”
或许是公孙婵动了情,或许是他自己动了情。
江城伴着少女消化食糜的声音睡去,眼角留下一行清澈的泪水,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卷七:秋菊之下
几天下来,江城逐渐掌握了化作小人的能力,只是每次化形后,都会被迫进公孙婵腹中“住”上一段时间,他一开始以为这只是源于公孙小姐奇怪的癖好,后来才发现自己也乐在其中......
直到有一次双方疏忽了,闹出了笑话。
公孙婵以极其羞耻的姿势趴在草席上,螓首和酥胸俯地,雪白的玉臀高高挺翘,放松下体的力量,将臀沟中紧缩的菊花蕾拉成一个圆圆的小孔。
“嗯~这样好害羞啊~”
她口中轻轻呻吟起来,朝下的脸颊也飞起一片红霞,更何况有个小东西正在体内不断刺激着后庭。
随着粉色褶皱的伸展,菊花蕾向外鼓起,内里的肠肉都尽显无余,一个小人从那花芯中钻出,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唔~嗯~小江子,给我出来!”
随着“啵”的一声,江城下半截身也从那花芯中挤出,带出一串浑浊的肠液,径直掉到下面装满清水的水盆中。
“咕呜呜~我要被水淹死啦!”
“不准看我屁股啊啊啊!”
显然两人并不在一条频道上。
待江城洗干净恢复身形后,脸上便多出了一个红色的掌印,自然是公孙婵赏他的。
公孙婵抱着双腿,蜷缩在囚室的角落里,半天没跟他说话。
数小时前,公孙婵正呼呼大睡,丝毫没听到江城在她腹中的叫喊,肠肉不断把江城推向更深处,最后造成了这幅尴尬的局面。
他很无奈,只得挠挠脖子,“我......去偷钥匙了。”
“去!别回来了!尽占我便宜,哼!”
公孙婵把脸蛋埋在双臂间,涨起一层红晕,眼珠子却滴溜溜地偷瞄江城。
......
缩小的江城越过牢房的锁孔,跳到地上,看到外面的走廊上摆着一张木桌和两张木椅,抬头便望见两个木牌挂在走廊的墙上,上面写的名字估计就是守卫牢房的女侍。
“诗诗、香寒......等会要不吓唬一下她们?反正发现不了我。”
江城一边想着,一边爬上一张木椅的椅脚,他发现自己变小后身体变得轻盈又灵活,几下就爬到了椅座上。
站稳后他能勉强望到桌面,上面摆着一副镶金边的钥匙,和他们牢房的锁孔正好匹配!
他正高兴间,突然听到走廊里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似乎神志不太清楚,“好酒~我们......再来~”
另一个女声听起来倒是轻快,应该没有醉酒,“诗诗,你喝太多啦~唉,被教主发现咱俩就完了!真不该带你出去喝酒......”
“喝!为什么不能喝?我......我一边喝,一边把那些臭男人杀个精光!”
名叫诗诗的女侍还摆了个挥剑的姿势,要不是她浑身沾了酒气,倒确有几分英气。
“好了好了,你快去那边坐下,别耍酒疯了。”
香寒十分无奈,推搡着诗诗往木椅这边来,江城大惊失色,诗诗那浑圆的巨臀不正好对着自己么?
他避无可避,只好运气烛阴真气护体。
诗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丝毫没有察觉到犹如蝼蚁般的江城,她自认为凹凸有致的身材,却给屁股下的小人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她放松身体,浑圆臀瓣便兀自柔柔展开,又缓缓闭合,一张一合间将薄如蝉翼的黑纱尽数夹入臀瓣,江城好死不死的正好被黑纱带着夹了进去。
秘处被大片黑纱笼罩,看不清晰,但迷人的雪臀却时而滑开,江城被抵在臀沟中,正好看见黑纱下圆圆的肉孔,周围布满了细密的褶皱,散发着阵阵淫臭。
他难以形容这种感受,淫臭夹杂着醉酒发酵的女性体香,这无比下流的气味充斥着他的鼻腔,险些昏死过去——大仇未报,难道要死在这里?
所幸过了一会儿,诗诗便趴在桌上睡着了,江城差点顺着那黑纱被裹紧褶皱和菊穴中,所幸这时雪臀一松,他便从那臀沟中掉了出来。
“啊......真拿你没办法,你自己在这儿睡吧。”香寒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向走廊走去。
待听到脚步声渐远,江城跳下木椅,用烛阴真气恢复身形,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诗诗,心中盘算要不要趁机杀了这个女侍。
他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臀压之辱?
“算了,这家伙也是无心之举,杀了她只怕会打草惊蛇。”
江城顺走桌上的钥匙,打开牢房门,把坐在草席上的公孙婵扶起来,轻声对她说:“得手了,今天就带你出去。”
卷八:洛水归兮
天色阴沉,一只老鸦穿过河岸,怪叫了一声。
“啪嚓”
洛云曦剑势减缓,她身后已经倒下数十名天欲神教的女侍,但仍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围上来。
眼前人影一闪,几人便纷纷倒在地上不再动弹,洛云曦身法极快,远非这些女侍能敌,她们身上连中几剑,再起不能。
“你不是巫山派弟子吗?怎么使的不是巫山剑法?”
剩余几名女侍大骇,不敢上前。
大雨倾泻而至,却冲不淡两岸的火光,洛云曦静静的站在桥边,看向对岸的地牢入口,当真如洛神临世一般。
一袭黑色的服饰被雨水打湿,越发衬得她肌肤似雪胜冰,手中长剑寒芒闪耀,杀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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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阿城我真是煞费苦心,”她长叹一口气,“出来后可得请我酒喝。”
江城在走廊中一开始牵着公孙婵小跑,听到外面响起锣鼓声后便直接把她抱起来跑。
后来他才发现,那锣鼓声并非针对逃跑的犯人,而是有外敌前来。
运起烛阴真气,狠狠撞开地牢入口的铁门。
雨哗哗落下,将两人裹在其中。
“终于看见外面的天了,依然这么暗啊。”
“下雨啊,天当然阴啦。”
公孙婵从江城怀中跳下,在雨中伸胳膊踢腿,久违的新鲜空气让她畅快无比。
她回过头,眼中波光流转,旋即踮起脚尖在江城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趁江城没反应过来跳上一匹矮脚马。
“小江子,谢谢你,”她看了看站在雨幕里的江城,“三天后来长安的潇湘楼,我和哥哥会在那里等你。”
说完便策马离去,留下心中空荡荡的江城。
他走向两岸中间的桥,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大师姐,”他喊了一声,“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江城和洛云曦已有两年未见,但师姐的温柔,一直印刻在他心中,这次再见时,只见洛云曦墨发不束,肤比雪白,眉目如画,可称得上是风华绝代,但那笑容中却比从前多了些凛冽和隐忍。
“我是追着天欲神教来到这里的,”洛云曦一挥袖,手中长剑收鞘,淡淡问道,“阿城,你和那个小女生似乎很亲近?”
“都让师姐你看到啦,”江城嘿嘿一笑,随即便正色道,“那位姑娘的兄长是北朝第一高手公孙陌,如果我们能联手,报巫山血仇便不再是难事了。”
“嗯,”洛云曦点点头,“你打算怎么做?”
“三日后约在长安潇湘楼,”江城眼中闪烁坚定之色,“到时候便会一会这个公孙陌。”
......
长安城内,一处酒楼上,一处木桌旁,洛云曦和江城相对而坐。
“阿城,你还记得师傅的巫玄宝剑吗?”
“记得,”江城点头道,“我返回巫山时,发现那把宝剑不见了,多半是被仇人抢走了。”
江城心中清楚,被抢走的巫玄宝剑,其实是师傅准备送予他的下山礼物......他早已下定决心,会用这把被夺走的剑斩下仇人的头颅,不管他们是谁。
洛云曦眼中也燃起深深的怒火,“如果那日我在巫山......或许......”
“大师姐,这不是你的错,”江城从怀中拿出那块写着“五岳”的布块,“我们的敌人......是名震中原的五岳剑派,此间势大,非你我可敌,还是要徐徐图之。”
“阿城——”洛云曦抬头深深看了江城一眼,露出了一个令江城感到熟悉的笑容,仿佛从前那个陪伴他和小师妹的温柔大师姐又回来了一样,“你变了好多。”
江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洛云曦看着江城的表情变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来长安的路上听你讲你学会了烛阴神功?百闻不如一见,一会儿和我切磋切磋。”
“师姐,你确定?”江城惊讶地看向洛云曦,“这门内功有些阴损,用在师姐身上恐怕不太好......”
洛云曦秀眉一挑,“你是在瞧不起师姐?我游历两年可不是在浪费光阴!你尽管使出来,让师姐我好好讨教一番。”
卷九:绝代风华
洛云曦从房间的洗池中一下子掠出,和此前寻找江城时透着杀气不同,眼中尽如水一般清透柔和,回眸时的妩媚,更如洛神下凡般惊艳。
温液漫过凝脂肌肤,柔荑似雪,点水掠身更显魔鬼般惹火的身材。
她有些气恼,江城竟然拒绝自己的切磋邀请。
“小气鬼,练了功也不给师姐看看——哎呦!”
她本欲出浴擦拭身子,突然觉得腹中一股异样。
“喝了那杯茶后肚子就一直不太舒服......”
洛云曦一手敛住墨色青丝,一手捂住雪白的肚腹,便从水池中站起,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水色潋滟,真似个出水芙蓉,堪称绝代风华。
“咕噜噜~”
腹中不合时宜的叫声却让她一下羞红了脸。
“都怪阿城,哼,定是他气得我肚中胀痛!”
洛云曦这气话却是歪打正着,江城此前正是潜在茶水中,被她不慎一饮入腹。
她哪里知道,自己埋怨着的小气鬼师弟,正坐在自己胃脘的琼池内捣乱呢~
江城原本正感叹这脘宫樱壁透亮,美轮美奂,自己处在这一片温软中当真是得了神仙般待遇,忽听得洛云曦小声埋怨,心下便是一横:“既然师姐想尝尝烛阴神功的滋味,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伸手捏住粉红的肉壁,他甚至能透过细腻的黏膜看到其下青红血管的脉络,扯出串串晶莹的液体来。
“真是处温软之地,就是仙境大抵也不过如此。”
随后又一拳打在柔软的胃壁上。
洛云曦没有修炼过《吞天决》,胃脘自是柔弱,腹内绞痛下便是一声嘤咛。
“嗯——啊......”
她疼得娇呼一声,躺倒在床上,玉手揉搓起自己雪白平坦的肚皮,试图缓解其中的胀痛。
江城嘻嘻一笑,师姐这般揉搓肚腹,正是给在胃脘中的自己按摩啊。
周围的软肉此起彼伏,洛云曦这般揉搓,使得腹内温软的幽囊左右推移,江城被裹在其中,畅快至极,仿佛正被师姐亲手按摩一般。
越想越飘,他晃晃头清醒下来,看到刚刚被自己一拳打红的软壁,惭愧之情油然而生,便将手掌搭在那发红处,微微放出灼热内劲,他已经能自如控制阳炎龙杀的力道,此时掌中只剩几丝温热,不仅不会伤到洛云曦,反而会让她感到腹内舒适无比。
洛云曦揉搓着柔软的肚皮,忽觉胃脘中温热起来,仿佛一股暖流自脘宫中升起,渐渐蔓延至全身各处,让她舒畅自如。
“好舒服!”洛云曦惊道,玉手轻拍肚皮,“为何今晚小腹一会儿胀痛一会儿温暖?不小心吃了什么东西吗......”
江城看着四周蠕动的胃肉,不忍再糟蹋这令人神往的仙境,轻轻叹了口气:“等夜里师姐睡下,我再从她口中出来便是了。”
......
夜色如墨,清风徐徐。
“爹!!娘!!”
上官玉莲从噩梦中惊醒,全身冷汗淋漓。
“教主,您又......”
一旁侍奉的女侍香寒有些担忧地看着上官玉莲。
“香寒......本座隔三差五便做噩梦,心魔挥之不去,是不是一点也不像一教之主?”
这话说得香寒一阵愕然。
“不,不会的!能带领天欲神教走向辉煌的,只有上官教主一人!若不是教主当年把属下和诗诗捡回来,属下哪会有今日?”
香寒低下头,坚定地说道。
“这样吗......”
上官玉莲看向香寒,两弯似蹙非蹙的秀眉中竟隐有些许哀愁。
没人会想到,如上官玉莲这般妖艳入骨的危险之人,也会露出软弱的一面。
她至今记得爹娘惨死在家中的一幕,强盗手中沾血的刀光,显出渺小软弱的自己,几经波折下自己还被卖入青楼,从此活在人人唾弃的地狱中。
直到某一天,又一次差点被人折磨死时,她意外进入了天人之境,领悟了日后令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魔教绝学——胎归大法,亲手杀掉老鸨,将那几个欺辱过自己的人渣尽数吸入体内,统统化作血水。
一幕幕不堪的过往在上官玉莲脑中闪过,她本不愿回忆,奈何噩梦频繁......
于她而言,这些记忆就像毒药,不断腐蚀着早已支离破碎的内心。
“属下斗胆一问,教主放走那个巫山派弟子,是不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教主自己的影子......”
香寒小心翼翼地询问,教中也只有她这样的心腹能这么问。
“怎么会?阻挡本座道路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送他们去解脱!”
上官玉莲冷笑道,她打心底里这样认为——死亡从来都是解脱,活下来的人往往要忍受更大的痛苦。
“这件事,我自有安排,”她的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妩媚和危险,“不忘深仇之人必有大爱,我想看看,到底什么才叫由爱生恨。”
卷十:楼阁赠剑
次日天明,江城敲开洛云曦的房门,准备辞行去潇湘楼会见公孙兄妹,却见洛云曦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
“师姐,你还有这雅兴?”
江城颇有些好奇。
“我在写书,写一部我们的书,”洛云曦不再执笔,一双妙目凝视着江城,“还记得几年前,我和你一起去巫山后的山洞探险,结果山洞坍塌,你背着受伤的我逃出来,咱俩还一起被师傅骂了一顿......”
“这么久远的事,师姐也要写上一笔呀。”江城笑着笑着停了下来。
象征巫山的东西,早就不复存在了。
“师姐,我先去潇湘楼了。”
洛云曦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狐疑地看向江城,“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在自己房间里?”
“怎么会呢——”
邻近日中,江城催马来到潇湘楼,不知怎的,他心中有些烦躁不安。
“小江子!”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江城循声望去,公孙婵正向他打招呼。
“快来,哥哥等你好久了!”
她牵住江城的手,将其带进了潇湘楼一间包厢内,包厢内聚集了五六个人,其中一个青年坐在一张宽椅上,脸色苍白,瘦削而憔悴,背后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高大剑客。
“这是我哥哥公孙陌,”公孙婵拍了拍那个看起来重病羸弱的青年。
江城困惑起来,名动武林的北朝第一高手公孙陌,竟是一名病弱的青年?他身后站着的高大剑客似乎还更有些说服力。
旋即江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察觉到这名青年身上骇人的杀气,兴许那副病弱的相貌,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面目。
“久仰公孙公子大名,今日有幸见到公子的英姿!”
江城抱拳行礼,很快他的观察便被证实。
“江少侠请免礼,你将小妹救出地牢,我才该感谢你,这样——我年长你几岁,以后咱们便以兄弟相称。”
公孙陌的声音铿锵有力,丝毫不像病弱之躯,更令江城在意的是,此人的眼神似毒蛇窥伺周围,只有看向妹妹公孙婵时会带上些许温情。
公孙陌顺带向江城介绍了身后站着的魁梧剑客,这不说还好,一说却让他精神紧绷起来。
“江贤弟,这位是华山派掌门,雷不凡。”
华山派掌门?那岂不是五岳剑派中人!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不对劲,公孙陌作为北朝第一高手确实威风,但又哪来的权力能使唤雷不凡这样的一派掌门?
江城心中越想越觉得情势复杂,但面上依然镇定,“原来是雷掌门,幸会幸会。”
雷不凡微微点头,没有察觉到江城语气中的怒意。
这时公孙陌又将话题转了回来:“听小妹说江贤弟是影宗弟子,可是影宗早在数年前就毁灭了,江贤弟是怎么从南疆来到长安的?”
他忽然不笑了,眼睛里露出刀锋般的光,凶狠地盯在江城脸上。
江城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小江子定是在南疆有熟络的关系,托人来到长安的。”
公孙婵见氛围不对,连忙开口解释。
公孙陌笑了笑,他似乎对妹妹一直是宠爱有加的态度,“好,既然小妹这么说,我就信了。”
江城舒了口气,还好公孙婵帮自己说话,否则今天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个当哥哥的,一直为调皮的小妹头疼,只要她平安无恙,比什么都强,”公孙陌转而继续对江城说,“我有意将小妹托付给江贤弟——不知意下如何?”
好一招以退为进!
江城心中暗骂公孙陌狡猾歹毒,自己不管同不同意都是骑虎难下。
公孙婵俏脸瞬间通红,狠狠瞪了哥哥一眼,低下头。
江城只得跟这几个人嘴上打起太极,最后也没回答结果。
公孙陌请江城大吃了一顿,之后便口称有事,带着雷不凡先行离开。
江城心中疑云不减,打算悄悄跟上公孙陌看个究竟,在他准备离开潇湘楼时,公孙婵拦住了他,准备送他一件礼物。
少女纤长的玉指在他额头上戳了戳,恰如二人在地牢囚室中一样亲密。
江城心中一颤,自己自发誓复仇以来,怎么反而变得多情了?
公孙婵从桌上的包裹中取出一把剑递给江城,看得出,她颇为不舍,“这是半年前哥哥送给我的,我很喜欢,从地牢出来后特地找人在上面刻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既然你会使剑就送给你吧。”
江城拉开剑鞘,左右翻看起来。
这无疑是把宝剑,剑刃泛着森森光芒,剑柄两边各刻了一个字,“城”和“婵”。
这把宝剑,说是定情信物都不为过。
“好剑,我喜欢,真是惭愧,我却没什么好送你的......”
“嘻嘻,我只要你多陪陪我就好。”
少女轻笑了几声,朝江城吐了吐舌头。
无疑是她发自内心的笑,然而却深深刺痛了江城,以至于他拿着那把宝剑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心中仅剩不多的柔情渐渐退却。
这把剑,就是师傅准备送给他的下山礼物——巫玄宝剑!
半年前巫山被血洗的惨状,又一次如潮水般地涌入脑中。
北朝高手公孙陌、华山掌门雷不凡......这些人终于在他脑海中串成了一条线。
仇恨犹如火山爆发般喷涌出来,他紧握着巫玄宝剑,熊熊怒火在眼中燃烧。
公孙陌就是一切的幕后主使,半年前他带着北朝女皇宇文琼的命令,率领五岳剑派灭掉巫山派,砍下顾掌门的头颅,将他准备送给江城的巫玄宝剑夺走,后又转送给妹妹公孙婵。
最后,这柄剑又鬼使神差地经由公孙婵送回到了江城手中。
眼前的少女越是真心,江城越是心如刀割,他并没忘记那天在公孙婵腹中,与她互不背叛的约定。
但是天意却让他做那个负心的人,将那把巫玄宝剑对向曾与自己共患难的少女。
卷十一:雪夜重伤
江城还记得,巫山惨案发生时,尚在仲秋,此时已到了严冬腊月,大雪在一夜之间裹住了长安城,街上行人稀少,车马罕至。
他决定在这个严寒的季节结束一切。
公孙陌和雷不凡拐进了一处幽暗的小巷,这是他们往常交流五岳剑派事宜的地点。
二人的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刚开始还在数十歩之远,瞬间便到了脑后,一股寒气直贯脑后而来。
公孙陌转身轻盈地躲开,身手敏捷得不像是个病弱之躯,雷不凡侧头堪堪躲过,头发被削掉了一片。
那尺纯白剑芒越过二人,在巷子尽头的墙壁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裂纹,墙上的灰尘被震得簌簌抖落。
“好凶的突袭!”雷不凡惊呼,随即拔剑向偷袭他们的蒙面剑客刺去。
蒙面剑客剑势虽凶,但浑身都是破绽,雷不凡觉得自己可以反击。
当即,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尽数自雷不凡手中刺出,他一向以这套华山派剑法自豪,可这一次,身经百战的他却有点乱了。
蒙面剑客就像是不要命一样,雷不凡的剑明明可以插进这个人的肚子,但好几次那人的剑都逼至他的鼻梁,他只能找机会架住剑,以至于本来用作攻杀的「狂风快剑」变成了防御手段,十招过后便落了下风。
“嚓——”
飞落的雪花上沾染了溅出的鲜血。
一眨眼的功夫,雷不凡倒在巷中,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脖子上出现了一抹明显的血痕。
纵横江湖的华山掌门,竟死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巷中。
“江贤弟,好功夫。”
公孙陌鼓着掌从黑暗中出现,飞雪落在他病弱无色的脸上,显得他更加阴冷无情。
江城见公孙陌识破自己身份,便扯下蒙着下半张脸的黑布。
没料想自己疯狗一般的剑法竟杀得了雷不凡,江城庆幸自己一边斗剑一边运转烛阴真气,否则胜负就难说了。
“你明明可以救下雷不凡,为什么无动于衷?”
江城看着公孙陌冷冷问道。
眼前这个病弱之人,比雷不凡要可怕许多。
“正好检验他的能力,技不如人死不足惜,”公孙陌语气淡然,“我早就知道江贤弟不是影宗的人,看你一脸恨意,应该是巫山派弟子——”
话未说完,江城已经一步向前,他觉得很畅快,不必再忍耐、不必再自责,以前所有肉体和心灵上的痛苦都化作了巫玄宝剑的劈、砍、削,全部宣泄到仇人身上。
公孙陌竟以掌代剑朝他拍来,深厚的内力顷刻间爆发而出,每一掌都似开山大斧一般,威势惊人。
江城一惊:“这是「烛阴万象掌」!”
他在《烛阴真传》上看到过这套掌法,须将烛阴神功练到六层方可领悟,双掌合力有千钧之力,中掌者非死即伤!
江城不敢硬接,只恐血肉之躯抵挡不住,手中的宝剑也讨不得便宜,拆至近百招,忽听公孙陌大笑一声:“天下能在我掌下走过百招的人,除却魔教教主上官玉莲,也只有你了!”
仇人的夸赞反而激起江城内心的滔天怒火,此时自己已落下风,百招过后只怕要反为公孙陌所制,干脆弃剑而走,见公孙陌要追上时猛地回身将阳炎龙杀自掌中打出。
灼热内劲引得数丈方圆之内劲风如刀,飞雪乱舞,公孙陌却不畏惧,聚拢烛阴真气,以「烛阴万象掌」硬生生接下,竟将阳炎龙杀直接化解。
阳炎龙杀已是江城杀招,此刻黔驴技穷,只得继续持剑对峙,公孙陌却瞅见空隙,俯身一掌击在江城胸部,只听“噼里啪啦”爆裂声响起,江城倒飞而出,身上经脉寸断,倒在雪中口吐鲜血。
“你杀了雷不凡,我现在杀掉你,也算一命偿一命了。”
公孙陌走到江城跟前,正想一掌了却这个巫山派余孽,却见江城手中紧握的,正是巫玄宝剑。
公孙陌心中恼怒,妹妹竟将巫玄宝剑赠给江城,显是芳心暗许,自己若是就这么杀了这小子,不好向妹妹解释。
他便伸手去抢,哪知江城半死不活之际,依然紧紧抓着巫玄宝剑。
自己的神力所向披靡,竟难以从这将死之人手中夺过剑柄。
“休想......再抢走......它......”
江城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执念未了。
“找死!”
公孙陌正想一掌劈死江城,忽见眼前一闪,四面八方似乎都冒出人影,惊异下不敢动手,江城便连人带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洛云曦救走江城,连夜离开长安,带他去寻找巫山脚下的名医。
疾驰的马蹄在雪中踩出一排排深浅不一的印子,路边的积雪都为之颤栗。
名医曾是北朝女皇宇文琼身边的御医,这几年隐居于巫山脚下的小镇中,不问世事。
心急如焚的洛云曦见江城伤势如此严重,心中只剩下这个选择。
来到巫山脚下的小镇中,她把江城扶下马,之后便背起他,一步步向名医住所走去。
此情此景,恰如当年江城背着她逃离坍塌的洞穴。
“阿城,为什么总要瞒着我......一个人去承担这一切。”
洛云曦眼中不由沁出泪水,一双美目中尽是忧思,她发觉自己和江城之间早已有了超越同门师姐弟的情感,但这种情愫却说不清也道不明。
卷十二:阴阳互济
“老东西,你对他做了什么?!”
洛云曦一把抓起名医的衣领,愤怒地质问道。
她一早回来不见躺在床上的江城,被名医指了指床正中心,才发现江城竟然变成拇指大小,看见这一幕她差点晕过去。
“洛女侠,请你冷静点,我这是在救他!”名医见洛云曦情绪几近失控,连忙安抚道,“我从江少侠的怀中发现了一本名为《烛阴真传》的内功秘籍,上面记载了救治的方法——幸好江少侠修炼过烛阴神功,否则就是扁鹊再世也救不了他。”
洛云曦松开手,接过那本《烛阴真传》,上面的确记载了治疗练功者的方法......
“洛女侠,我已用针灸将江少侠体内烛阴真气逼出,所以他的身体才会缩小,”名医见洛云曦脸上一片绯红,便知她已明白过来,“至于怎么做,就看你的选择了。”
洛云曦连声向名医道歉,捧起变小的江城,转身出了屋子,名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命运多舛啊......”
《烛阴真传》写的十分清楚,修炼烛阴神功者,除非肉体毁灭,不然多大的伤都可以痊愈,方法写得很直白——以烛阴真气化作蝼蚁大小,将修炼者整个贯入女阴。
“把阿城......塞进......”
洛云曦踏过一片雪地,找了间没人住的空屋子,看着捧在手中小小的江城,轻轻喃道。
窗外,飞雪飘飘,屋内,烛光摇曳。
她褪去衣物,露出洁白娇嫩的胴体,在烛光的映衬下,宛如羊脂白玉,肌肤胜雪,在月光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两点樱红在她挺硕的豪乳上微微颤抖,她今时方才察觉,自己的身材在两年间已发育得如此成熟。
洛云曦坐在床上,伸手将江城往雪白的双腿间推移,幽幽芳草间露出粉褶,亲手拨开粉嫩的内唇,江城便被缓缓塞入其中。
“嗯~呜♥”
洛云曦尽力压抑着冲动与快感,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呻吟出来。
浓烈又私密的女性气息刺激了江城体内的烛阴真气,烛阴神功竟自行运转起来,开始一寸一寸地修补江城断裂的经脉。
江城渐渐恢复意识,虽然依旧迷迷糊糊,但依稀可以感知身边的环境。
自己的身体似乎进入了一个温润腻滑的甬道中,黏乎乎的浆液从头顶上涌出,他似乎也成了那琼浆中的一份子,只不过此刻却在逆流而上,似乎越往深处,越闷越热,他还隐隐约约听到女子不清不楚的娇喘声。
“嗯......咿呀......哈——”
这阵阵嘤嗔,竟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只是意识模糊,他实在难以分辨。
狭长紧致的深处,他意外地感到安心。
“阿城......再深入点......嗯哈~啊啊♥~”
这声喘息直接刺激到了江城,他一下子清醒许多:这不是师姐的声音吗?
未及多虑,江城便感到头顶顶住了一个小环,紧接着那小环忽如花朵般绽放,先是箍住他的头,接下来又是一阵扩张,将他的身体也箍了进去。
“唔~嗯♥......啊......嘶.....哈——”
洛云曦只觉下身又酥又痒,力气不支倒在床边,身上香汗淋漓,似是经历了场大战一般。
即使现在赤裸着身子,她依然不觉得寒冷,甚至感到小腹内有一股阳气忽地窜出,与自己的阴躯结合,反倒是温暖起来。
江城落在宽敞柔绵的空间里,竟随着周围的肉褶起伏,他觉得安心,脑海中恍恍惚惚出现了师姐背着自己在雪地中前行的画面。
怪了?自己不是被公孙陌打杀了么?难道是回光返照?
他忽觉身上阳刚内劲窜出,配合着烛阴真气,渗入到周围起伏的肉壁之中,而四周的软壁也回馈出女阴气息,缓缓流入他的丹田......
「阴阳互济」方为「武学最高境界」,百余年前,烛阴宗主著下《烛阴真传》,隐晦地指出这一点,直到今日,江城方才领悟,迷迷糊糊间,在阴阳之气互相流转下冲破了烛阴神功六层!
风雪再次降临,夜色中一轮雪白的月悬挂于天际。
五岳剑派全员出动,将小镇重重包围,公孙陌亲自来到小镇外,他扭头对身后的公孙婵笑道:“你想找的小江子,就在这里。”
公孙婵被公孙陌点了穴,动弹不得,几个弟子架着她,硬逼着看着哥哥向这个小镇挥起屠刀。
“小江子,不要死。”
她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下,在雪夜中泛起一圈圈涟漪,一滴一滴砸落在雪地里。
卷十三:婵逝之时
“好冷!”江城一下子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上冒出一股股热气,好像......还有点湿湿的。
窗外飞雪夹杂着冷风拍打在屋门上,而洛云曦竟坐在床头穿衣服。
黑色的外衣正好遮住内里薄纱下令人血脉喷张的肉体,江城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师姐......我刚刚......做了什么吗?”
“不——你什么都没做。”
洛云曦回头看了他一眼,脸颊有些红晕。
屋外传来阵阵喊杀声,她穿戴整齐,起身转向屋外,眼神霎时冰冷起来,“好一个五岳剑派,都追到这里了。”
“我和你一起去......”
江城正想从床上起身,哪知动作一大,便感到全身发麻,竟连下床都困难。
“你刚刚伤愈,现在急需休养......这一次,我保护你。”
说完,她推开门,提剑而去,身影迅捷无比,江城想叫住都来不及。
十步、五步......雪夜中的小镇视野并不好,洛云曦主要依靠听声辨位,她手中的剑接连向几个不同的方位刺去,顷刻间数名五岳剑派弟子已经倒下。
为了日后北朝女皇的统治,公孙陌没有对镇中居民痛下杀手,只是将他们尽数赶走,等到夜晚才对小镇发动袭击,哪想到却方便了洛云曦,她隐匿于黑暗中,犹如鬼魅般对付着五岳剑派。
五岳剑派弟子加起来少说也有百余人,此刻却奈何不了区区一人。
又响起几声惨叫后,公孙陌再也按奈不住,病白的脸更加阴沉,大声喊道:“各派掌门,祭出五岳剑阵吧!”
明亮的闪光照亮小镇,洛云曦的位置一下子暴露了出来,原来是四名掌门手中长剑叠于一处,各施本门极致武学,变化多端,擦出阵阵惊人的火花。
原本加上最强的华山掌门雷不凡,这合力施展的剑阵毫无空隙,五人内力攻向一点,血肉之躯根本无法抵挡,只是此时雷不凡已死,五岳剑阵的威力大打折扣。
可纵是四位掌门合击,天下又有几人可挡?五岳剑阵就如雷霆震怒,闪电生威,却比闪电更快,更可怕。
“洛云曦,去地狱见你师傅吧!”
“我早在地狱里了!”
洛云曦嗤笑一声,一剑朝那五岳剑阵刺去。
剑阵流动,一下子将洛云曦围在中间,四支长剑汇出精芒,同时出手,密不透风的剑气誓要将她搅成碎片。
洛云曦左遮右挡,江湖中她已然是顶级高手,但双拳难敌四手,斗到后面只守不攻,完全落了下风,好几次敌人的利剑都差点劈到她头上。
情势危急时,只听天空中一记破空声,四支长剑突然攻势一滞,随即便朝那声音出处攻去。
“阿城!”洛云曦喜道,她没想到江城恢复得这么快。
江城跳进五岳剑阵中,身上忽出一声震天龙吟,内力外放,磅礴的气流将周遭积雪吹成雪浪,一下子将四名掌门震飞出去,五岳剑阵遂破。
寒芒闪过,巫玄宝剑缓缓收鞘,四名掌门尽皆胸口中剑,倒在雪地中。
“他不仅没死,内力还比从前更强,一下子杀了五岳剑派所有掌门!”
公孙陌心中惊道,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已经突破烛阴神功六层,与自己站到了同一高度。
“为了北朝大业,此人万不可留!”
他从黑暗中显出,身影陡然闪过,一掌向江城背后打去。
片片雪花,被凌厉的掌风劈开!
公孙陌此前躲于暗处,这招偷袭出人意料,江城内力外放还没缓过神来,此时更是避无可避,如若被这掌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一抹倩影闪出,挡在江城和公孙陌中间。
原来公孙婵趁众人围攻之际已经解开穴道,此时见哥哥要对江城暗下杀手,顾不得其他竟直接用肉身来挡。
公孙陌大惊失色,正欲收手已是来不及,「烛阴万象掌」携裹着天地风雷之威,砰的一声,击在公孙婵胸口。
江城察觉身后风声不对,回首正见这一幕,只觉肝胆俱裂,失声叫道:“不!!”
公孙婵受此千钧一击,摔了出去,江城飞身上前,抱住她,落地后便不由自主跪了下来。
公孙陌见自己出手竟害了妹妹,心中惊骇,垂下手怔怔站在那里。
“小江子......今日,我赎清罪孽了吧......”
“婵,你好傻啊!”
江城眼中含泪,他探知公孙婵肋骨尽断,五脏震碎,就是扁鹊再世也救不回来,只是自己都不愿相信,这个陪他在地牢中度过艰难时光的少女,就此香消玉殒。
“还记得......地牢......约定吗......公孙家背叛你......但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
江城听她已是神智不清,紧紧抱着她,悲痛欲绝,“是我负了你,为什么要为我这么做!”
怀中的公孙婵合上双眼,身子渐渐软下来,再没有机会回答他的话了。
江城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感到喉咙哽咽,只能发出些不清不楚的悲鸣。
洛云曦站在江城身后,不由得也落下泪来,她当然知道师弟怀中所抱少女是谁——江城昏迷的那几天,嘴里总会迷迷糊糊喊出几声“婵”,她听的真切,那股悲戚正是发自肺腑。
江城缓缓放下公孙婵,冷冷地看着公孙陌,眼中布满血丝,神色却不见悲喜,只是淡淡说了句:“我要你死。”
公孙陌只听得一声龙吟从江城身上传来,少年双掌并出,宛若一条青紫狂龙向自己直扑而来,他将烛阴真气全力逼出都无法抵挡。
“七层的......「烛龙摧心」!”
说完这句话,他便直直倒了下去,胸口鲜血狂涌,染红了整片雪地。
雪轻轻飘在江城的肩上,他站在雪地中,迷茫地望着远方,仿佛那里有位少女,轻轻呼唤着他。
“阿城,你救不了所有人。”
洛云曦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说道。
“师姐,复仇——是不是一种诅咒?”
江城流不出泪,只是呆呆望着天边的那轮明月。
这一次,洛云曦也没有答案。
卷十四:女皇遭罪
五岳剑派名存实亡,公孙陌身死的消息震动武林,消息传回北朝皇宫,掀起轩然大波。
“怎么可能?”
女皇宇文琼丢下上奏的文书,修长的美腿狠狠踩在御书桌上,美眸中怒火中烧:“公孙爱卿武功冠绝北朝,如今身死是折孤一臂!高欢何在?立即领军南下夺取中原十二城......”
“陛下!”一名太监匆匆跑进皇宫,踉跄的姿势有点滑稽,但没人关心这点,“北境内发生多起谋杀官员事件,疑似天欲神教所为......”
“真是祸不单行——”
父兄将基业交到宇文琼手上,她花了多年才肃清朝中反对的势力,为了完成一统南北朝的大业,更是派北朝第一高手公孙陌对中原武林进行打压、规训,没料到其中还是有几个刺头。
天欲神教教主上官玉莲武功盖世,不可力取,但没曾想那巫山派的顾掌门也是个硬骨头,最后宇文琼大手一挥,公孙陌和被收服的五岳剑派联手消灭了这个不自量力的势力。
血流成河又如何?待她一统南北朝,功绩自可流传万世!
可偏偏进展到最顺利的时候,公孙陌身死,天欲神教也开始在明面上对付北朝势力。
“难道是上官玉莲的阴谋?”
宇文琼自然想不到,五岳剑派会毁在一个成名不久的小子手里。
“高欢,改变计划,调集兵马,三天之内攻下天欲神教!”
“臣遵旨。”
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上将军高欢率领军队经过巫山时,遇到了一个戴着斗笠、叼着叶片的女剑客,那名女剑客武艺高超,转瞬间突入中军,直接将大意的高欢擒走了。
几天后,高欢灰溜溜地回到了北朝皇宫,被宇文琼大骂“废物饭桶”,贬到禁卫军中当了名偏将。
巫山脚下的小屋中,江城正擦拭着巫玄宝剑,“师姐,你既然捉住了那个北朝将领,为什么还要放他走?”
“你师姐这两年游历在外可不是吃素的。”
洛云曦嘻嘻笑道,自和公孙陌决战后,她便很少再看到师弟展露笑颜,希望言语中能稍微感染下师弟,“我在苗疆时意外得到几颗三尸脑神丹,逼着高欢服下,以解药要挟他,让他成为北庭中的内应。”
“还有这一手?”江城一愣,“看来刺杀宇文琼有望了。”
若要彻底杀死一个人,就必须在杀人的同时斩断目标的“关系”,公孙陌最大的“关系”便是北朝女皇——宇文琼。
要复仇就要彻底,江城打算一举消灭宇文琼,仰赖师姐对高欢的果断出手,让他近乎疯狂的计划成功了大半。
......
北庭中不少人都知道女皇宇文琼有磨镜之好,会定期从民间搜刮舞姬,让她们在皇宫中表演舞技,如果其中有人让宇文琼看上,便会被带去寝宫服侍她。
太监刘根负责这次招揽舞姬的任务,和以往不同的是,禁卫军的高欢突然找上了他,给他怀里塞了不少银两:“刘公公,这次麻烦安排几个人进去,她们是我远方亲戚......”
刘根并不生疑,给钱一切都好说,他才懒得管这些。
北朝皇宫中杯酒琳琅,舞池中央一群美艳动人的舞姬穿着薄纱,翩翩起舞。
其中一名舞姬在灯光的映照下,美得尤其突出。
她身披黑羽,面着薄纱,随着悠扬的乐曲,身子如风抚软柳般轻轻舒展摇曳起来,羽衣下脂粉飞舞,玉臂挥舞间,阵阵异香便在宫廷间弥漫开来......
高欢躲在一根石柱后面,有些害怕地看着这名舞姬,她不是别人,正是逼着自己服用三尸脑神丹的洛云曦。
宇文琼心中喜不自胜,见女子面纱下的红唇勾出一抹调皮的微笑,更使她心花怒放。
退朝后,洛云曦果然被人带到了宇文琼的寝宫中,屏退左右后,无需多余的寒暄,两女便滚到了床上。
“果然,还是女人更懂女人。”
宇文琼伸出手指勾起洛云曦的下巴,“这张脸蛋真是漂亮,就永远留在宫中服侍我吧......”
说罢,她便吻上洛云曦的双唇,湿滑温热的触感让她有些着迷。
双舌相缠间,两个女人都觉得有点燥热。
“嗯嗯......唔!”
宇文琼急忙推开洛云曦,连嘴边拉出的银丝都不及清理。
刚刚二人相吻时,她感到有什么东西从洛云曦舌上跳到她口中,钻进她的嗓子眼,该死的惯性还让她一下子把那玩意咽了下去!
“你好大的胆子——给孤喂了什么东西?”
宇文琼惶恐地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两条秀腿乱蹬,在床上往后挪移了好大位置,女皇的威严荡然无存。
“呵呵,是甜点哦~”
洛云曦引人邪念顿生的声音此刻在宇文琼耳中却像是催命的魔咒。
宇文琼伸手捂住雪白的肚皮,惊恐地摸出一个会动的鼓包来,进到胃里的东西竟还是个活物!
江城从胃囊底部站起,自己早已被宇文琼的胃液弄得浑身湿漉漉的。
四周充满褶皱的粉嫩肉壁随着肠胃轰鸣不断蠕动起伏,那些佳肴美酒在这个闷热无光的地方被混成大团的食糜,腥臭的酸气一时充斥了他的鼻腔,让他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一拳又一拳地砸在蠕动的胃壁上。
“唔啊!肚子——肚子好疼!”
天生被娇惯的女皇哪忍受得了这种疼痛,整个人倒在地上翻滚起来,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肚子,眼泪都流了出来。
“嘘——女皇陛下,请小声点儿。”
洛云曦欺身压在宇文琼身上,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你如果叫的很大声,我会很苦恼的~”
卷十五:上官玉莲
“不要......呜呜呜!”
宇文琼恨不得立刻把禁卫军调来,处死眼前这个骑在她身上的妙龄女郎,再把肚子里晦气的东西吐出来一脚踩死。
“阿城,你是要慢慢折磨她,还是直接弄死?”洛云曦弓起身子,将耳朵贴到宇文琼雪白的肚皮上。
忘情是一种无情,滥情也是无情,而江城却不是无情之人。
他记得师傅的头颅被悬挂在旗杆上,浑浊的眼中充满不甘——就因为不想卷入南北朝间的权力斗争,被阴谋杀害。
他记得二师兄天天在巫山上抱怨脸不能当饭吃,日复一日的练剑习武,虽然总是被师兄弟嘲笑,但江城从心底希望他能闯出一片天地——拜你宇文琼所赐,他再不能有机会证明自己,死时脸上全是狰狞的划痕,死后也不能瞑目!
“一切都要归功于你啊!宇文琼!”
宇文琼听到腹中传来的咆哮声,便见自己雪白的肚皮膨胀起来。
“呃啊......啊啊啊啊!疼——疼死啦!”
宇文琼惨烈地叫道,胸前硕大挺立的双乳都从华美的布料中挤出,膨胀的肚皮滚圆如球,洛云曦一时间也止不住她的呼喊。
“她叫的这么大声,为什么附近的禁卫军还没来?”
洛云曦心中起疑,见宇文琼大肚泛红,被折磨得直翻白眼,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连忙对着那颤抖的圆肚皮说道:“阿城,你出来下,外面有情况。”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落下,宇文琼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接着她的肚子迅速瘪了下去,好像刚才腹中那团乱动的活物彻底消失了一样,一道紫光便从她口中窜出。
江城恢复身形,落在地上,从腰间拔出巫玄宝剑:“我发过誓,要用巫玄宝剑砍下仇人的头颅,今天便是这北朝女皇的死期!”
他举剑便刺,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红影,宇文琼便从地上消失。
“上官玉莲,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城颇为惊愕,那道红影显出真身,正是天欲神教教主——上官玉莲,此刻宇文琼的脖子正被她掐在手中。
“宇文琼可以死,”上官玉莲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但我还要她的指印颁布退位诏书。”
“指印?”江城略一沉吟便明白过来,“你想取而代之?”
上官玉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妩媚中是一片冰冷,冰冷中又透着无止境的贪婪,这种侵略性无时无刻不体现在这个女人身上。
“咔嚓——”
上官玉莲拧断了宇文琼的脖颈,一代女皇就这么死了。
江城没想到上官玉莲动手这么快,他亲手复仇的愿望一下子落空了。
她另一只手中真气化刀,但见血光一闪,宇文琼的左手拇指便掉在地上。
上官玉莲捡起那根手指收在怀中,将宇文琼像丢垃圾一样扔到一旁。
江城和洛云曦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握紧剑柄。
上官玉莲怎么会察觉不到他们的神色?凤眸中尽是夺魂摄魄的妖艳,她向江城伸出纤细的手,柔声说道,“江城,如今你大仇已报,何不跟本座共享天伦之乐?宫中的舞女几乎都是本座的人,你们潜入宫中的计划能这么顺利,还要归功于本座——”
“冠冕堂皇!”江城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计?当日你放我和婵儿逃出地牢,就是为了牵制公孙陌,如果我没猜错,此前师姐带我逃回巫山的消息,就是你派人放风给公孙陌的——把所有人当作棋子互相残杀,自己最后攫取利益,真是好一出算盘!”
“想在一个无耻的世界出人头地,你就得加倍无耻,”上官玉莲见江城点破,也不遮掩,反而笑靥如花,“你那心爱的公孙婵不就是因为这点才会死......哦,还有你的小师妹,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呀——”
她收回玉手,凤眼微眯,“阻碍本座道路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上官玉莲正欲动手,却见四道影子从寝宫外围急掠而来,竟是女皇座前四大高手“青面”、“赤鬼”、“修罗”、“夜叉”。
“陛下,属下救驾来迟——不!!”
为首的“修罗”看到宇文琼的尸身倒在一旁,发出一声惊呼。
“三千禁卫军被我杀个精光,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上官玉莲看向四大高手,舔了舔血红的朱唇,“也好,大战前先吃些点心。”
众人只觉眼前有团红影一闪,香风拂过,“铛、铛”几声,四件武器已经全部落地,四大高手也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
江城和洛云曦在一旁惊骇不已,素闻上官玉莲身法绝世,没想到轻功也如此卓绝,能以肉眼不及的速度擒下四大高手,当世找不出第二个人。
“我这招「游龙戏凤」如何?”
上官玉莲掩嘴一笑,突然张开娇嫩的红唇,幽邃的深喉中显露出胴体深处的潮湿肉洞,一股吸力没来由的朝众人袭来。
江城意识到是《吞天决》功法,急运烛阴真气护住洛云曦和自己的身躯,四大高手就没这么走运了,宛若蝼蚁般被上官玉莲扩张的湿热口腔吸入腹中肉袋内。
“魔教妖女,不得好死!”
四大高手的遗言回荡在寝宫中,久久不散。
卷终「上」 苍莽辟易 紫凰功成孕烛龙
传说,大荒之中居住着通身绛紫的凤凰,名曰「紫凰」。
不鸣则已,一鸣动九霄。
时人皆惧,遂诬其为凶兽。
五年前,潇湘楼。
老鸨推开上官玉莲的房门,叉着腰粗鲁地朝她吼道:“怎么搞的?又一个客人跟你过夜后失踪了,他是京城里的大人物,我们惹不起!”
上官玉莲回过头,凤眸中带着惊恐:“我不知道!他们......真的跟玉莲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装什么装?”老鸨一把抓起她的长发,用手狠命扯,“还有,潇湘楼里妓女没有自己的名字!你叫莲奴,记住没?”
上官玉莲被拉到地上,眼神无神道,“我是莲奴、我是莲奴......”
老鸨见状,飞起一脚踢在她白嫩柔软的小腹上,“一直这么叫你,还不长记性?上次把你赶到雪地里,罚你全身脱光淋冷水,都忘记了吗!”
上官玉莲倒在地上,也不喊疼,只是凭空冒出一句话来:“你这样做,会踢坏肚里的客人......”
“哈哈,都开始说胡话了,”老鸨从桌上拿起一把小刀,“把你那漂亮的小脸蛋刮一刮,就会老实了吧!”
“不......不要,”上官玉莲害怕地往后缩,伸出双手护住脸颊,眼中满是乞求,“不要......”
发霉的木质地板被踩的咯咯响,老鸨一步一步靠近上官玉莲,“没办法,你总让我失望......或许把你卖到别的青楼,你会更卖力点?呵呵。”
“噗嗤——”
上官玉莲突然一掌打在老鸨身上,巨力之下,老鸨就像被戳破的气球,来不及吐出半个字,就直直的飞出去,半个人都插进墙里。
不,是只有上半身飞了出去。
上官玉莲沉浸在飞洒的鲜血中,美丽的身姿在鲜红色下映衬得格外妖娆,嘴角勾起,无辜可怜的姿态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上邪紫凰功」大成了!”
不久前,她从「上邪紫凰功」中领悟出绝学——胎归大法,并用从前欺辱过自己的客人试验,又编出秘籍《吞天决》。
视野穿过上官玉莲裸露的柔软肚皮,一颗七窍玲珑心不断跳动着,另一层隔膜内,便是蠕动运作的胃袋,晶莹剔透的肉壁下,几具白骨骷髅端坐在酸水食糜中,一身皮肉早已消融。
感受着腹内血肉的美妙滋味,她舔了舔鲜红的朱唇,“都说了,客人们都在肚子里......”
总有一天,她会让所有嘲弄她的脸再也笑不出来!
当晚,潇湘楼发生大火,不论嫖客或是妓女,几乎无人生还,直到两年后才被重建成酒楼。
......
“这家伙明明刚吞吃了四大高手,身手却一点没慢下来!”
江城手握巫玄宝剑,屏息凝气,不敢分神——上官玉莲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她随手抄起的短剑已经在自己和师姐身上留下数道伤痕,而他们俩却只能凭着本能对付她。
上官玉莲轻声笑道:“今日除掉你们,本座篡位后便再不用担心武林中的威胁——只是江少侠,杀了你倒是可惜,此前被本座胎归大法吸入时,你可让本座舒服得紧!”
“不知廉耻!”
洛云曦一下明白过来,一挺长剑刺去,江城也从侧面夹击,剑锋处不断渗出烛阴真气,当世两大高手联手出战,攻势如此凛冽,却也没让上官玉莲露出败象。
上官玉莲短剑越舞越快,以攻代守,洛云曦见势不对,将内力加注于长剑,一记纯白剑芒急速扫出,只是上官玉莲身形飘忽,化作一团红影绕过剑芒,反而一腿踢中洛云曦小腹。
洛云曦只感身心震荡,长剑落地,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幸好江城攻势更急,逼得上官玉莲分心,这一踢收了力,洛云曦才不至被震伤五脏六腑。
此时却传来一声龙吟,原来是江城瞅见机会,当即一招「烛龙摧心」轰向上官玉莲面门,此前公孙陌便是死于这雷霆万钧的摧心掌法下。
这招奇快无比,顷刻间便到了上官玉莲面前,她反应也十分迅速,收稳身形后立即弃剑出掌,全力催动「上邪紫凰功」迎击江城。
一声凤鸣从上官玉莲双掌间传来,两道掌劲在空中相撞,正似烛龙斗紫凰,在空中不停地交汇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二人皆连退数步,江城手臂颤抖,脸色铁青,嘴角已有血迹渗出,显然是受了内伤。
上官玉莲也好不到哪去,两条手臂鲜血淋漓,胸口断了好几根肋骨,硕大挺立的雪白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身上鲜艳华美的红衣还破了好几个洞,露出洁白滑嫩的肌肤。
“好!第一次有人能和「上邪紫凰功」碰个两败俱伤!”上官玉莲暗运内力打通经脉里的滞气,嘶哑着嗓音道,“尝尝本座的胎归大法!”
江城此时内伤脱力,正暗自运功调息,却见上官玉莲要施展胎归大法,急忙又后退几步,洛云曦上前扶住江城,给他绵绵不断地输送内力。
上官玉莲一脚踏空,半空中撩起红裙,大腿根部处黑色的耻毛暴露在空气中,粉色肉穴内里的淫肉上布满了粘稠剔透的拉丝。
江城却没心情欣赏这香艳场面,他强行运转烛阴真气,希望能够抵挡上官玉莲的胎归大法,突然脚下震动,不断有石块从寝宫顶上落下。
“不妙,刚才你们对掌的余波太强,寝宫承受不住要塌了!”
洛云曦一边护住江城一边喊道,可上官玉莲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疯婆娘!你是要我们同归于尽吗?”
江城气得大喊,全身酸痛,他发现此时根本调动不了烛阴真气。
“成败在此一举,不把你们胎归掉我寝食难安!”
诡异的吸力瞬间传来,江城和洛云曦一下子缩至拇指大小,眨眼间便被上官玉莲双腿间的蜜穴囫囵吞入。
“啊哈♥♥♥!终于......啊♥!”
上官玉莲面白如雪,香舌吐出,一片淫液更是顺着大腿根部流下,待感到二人尽数被吞入胞宫后,便急运身法,如闪电般窜向寝宫门口。
“轰隆隆——”
巨响传来,寝宫彻底倒塌,尘土漫天。
卷终「下」 巫山洛水 浮云生死江湖情
寝宫转眼间变成了废墟,天欲神教教众踩着皇宫禁卫军的尸身前来迎接上官玉莲。
上官玉莲冷哼一声,挥袖间罡气横扫,那些尸体立刻四分五裂,化作一滩滩血水。
“终于扫清了所有阻碍,不,只是开始,本座要让天下人臣服!”
凤眸射出凌厉的杀气,全然不顾自己胞宫内的大敌——在她眼里,他们已经与死人无异了。
江城和洛云曦陷在宫壁软肉里,柔嫩的软肉逼得他们贴在了一起。
“阿城,这里好闷、好热......”
洛云曦忍不住扭动身子,粘液流遍了全身,她忍不住想,难道江城之前在自己体内也是这种感受吗?
耳边尽是内脏希索声响,江城将脑袋上的粘液晃掉,“师姐,此处不可久留,上官玉莲功法异常,立时三刻,我们都会化为血水,被这妖女吸收!”
“噗呲、噗呲——”
周围宫壁的褶皱中不断渗出淫液,浓郁的气息呛人鼻喉,二人的处境十分危险。
“宫口滑腻,扒拉不开。”洛云曦伸出沾满粘液的双手,刚刚插进那满是爱液的小孔中,自己竟有了些奇怪的感触。
“但上官玉莲低估了烛阴神功。”
江城运功,纵身钻入层层粉褶中,顶开一道道肉浪,竟将那嫩红褶壁攒得发白!
上官玉莲已坐上轿子,即将被抬回皇宫,之后便是用宇文琼的手指颁布诏书,自己登基指日可待。
但她忽觉小腹胞宫中冷热之气乱窜,心下暗暗一惊——江城的烛阴神功已练到这般境界!不由后悔自己把二人吸入胎内,此时反成了引狼入室。
“嗯~呀❤️”
豆大的汗珠从她前额落下,两腮一时绯红起来——江城竟用烛阴真气钻出肉壶,带着洛云曦钻入湿滑柔腻的甬道内。
“咿啊啊啊❤️!”
她肉身乱颤,忍不住俯身捂住小腹,蜂腰玉臀更是不住扭伸起来,整个身子跌在轿子中,两腿微张,露出幽幽森林来,饱满的阴阜上,一寸风流穴暴露无遗,淫液四溅而出,下体的涨感更是让她如孕妇临盆般羞耻。
自成为天欲神教教主以来,她何曾如此丢脸过?
抬轿的女侍听到教主的叫声,便将轿子放停,也不敢掀开帘子察看,只能躲得远远的,免得教主难堪,最后又怪罪到自己头上。
“不行......啊啊啊啊❤️”
上官玉莲肚皮摇晃,两条秀腿颤抖不止,今日之耻,竟让她忆觉数年前在潇湘楼中暗无天日的时光,正似那些可恶的嫖客,用狰狞不堪的阳物在自己小穴中来回抽插,最后猛地拔出,那令人心惊的撕裂感立时能让她晕厥过去。
“不!我不要!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羞耻到极致的娇啼从轿子中传来,把轿外躲开的女侍都吓了一跳,上官玉莲破开轿帘,身子从中甩出,摔在地上。
女侍见状大惊,想要上前扶起上官玉莲,却被她内力外放掀飞了出去。
上官玉莲坐在地上,双腿大开,冷热交加间,她一会儿觉得自己腹中像是凝冰成雪,一会儿又觉得腹中好似火山喷发,直到双腿间的花芯再次绽放,将两个湿漉漉的小人和一滩淫液同时喷了出去。
“嗯❤️......哈......不愧是烛阴神功,”上官玉莲捂住一时虚弱的小腹起身,两团丰满的雪峰不住地上下摇晃,一双凤眸狠狠瞪着恢复身形的江城和洛云曦,“现在杀了你们却也不迟——看招!”
说罢便十指发劲,两手屈成爪状逼去,劲风扑来,二人急忙躲闪。
“这女魔头竟还有精力对敌!”
洛云曦躲闪的同时忍不住骂道。
“「上邪紫凰功」会让本座的内力绵绵不断地增长,你们受死吧!”
上官玉莲因方才破胎之事羞愤至极,连催数掌,加紧攻势,气恼不能速速将眼前二人击毙。
三人将轿子打成稀巴烂,这场大战甚至把方圆数丈的草木切成了粉末,时至此时,江城和洛云曦的武学造诣早已超脱于世,但上官玉莲身形却同虚灵般飘忽,下手又似鬼魅锁魂,实招似虚招,虚招似实招,一掌又幻化成数十掌,二人联手也逐渐被逼至险境。
江城冷汗直冒——若不是师姐牵制,自己恐怕早就毙于这女魔头掌下,眼下情势危急,纵使二人联手,也难寻破局之机。
忽听远处有女子纵马高喊:“教主,我们来助你!”
原来是香寒、诗诗二人见此处战况混乱,担心上官玉莲一个不慎,为二人所害,急忙前来救驾。
上官玉莲闻声一惊,急忙喝道:“别来送死!”
江城见来者是昔日地牢看守自己的女侍,计上心来,翻身滚出战团,一招「烛阴万象掌」向香寒和诗诗打去。
这一掌于十余丈外打出,但扑到两名女侍近前竟威力不减,二女立时就要毙命,却见红影一闪,上官玉莲闪至她们面前,运起全身内力化解了这一击。
这也令上官玉莲漏出了罕见的破绽,右腿被洛云曦一剑刺中,单膝跪了下去。
江城顺势运起灼热内劲,以阳炎龙杀带动巫玄宝剑向上官玉莲最虚弱的小腹刺去。
“噗呲——”
灼热剑刃穿透肉体的声音传来,江城一惊——这上官玉莲怎么不及抵挡?连忙收力,但也晚矣,血水迸溅而出,撒满一地。
上官玉莲跪坐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她再也无力对抗二人了。
“我不想取你性命。”
江城走上前对上官玉莲说道:“从此以后,我和师姐隐退江湖,再不过问武林纷争。”
上官玉莲捂着渗血的腹部,抬头看向江城,娇美的脸上露出凄惨的笑意。
“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江城,你怎么隐退?”
她忽地上身向前,似是使足了毕生力气,也不管插在小腹上的宝剑又深了几寸,伸出纤纤玉手紧紧抓住正想拔出剑柄的江城。
“你!”
江城发觉自己手腕被她紧紧扣住,挣脱不得,洛云曦想上前阻止,却已来不及。
“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一天!”
她握住江城的手,将巫玄宝剑用力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你不会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有多么孤独......”
黄昏至,枯叶飞,寒风起,玉莲死。
时间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
也碾碎了上官玉莲的野心。
......
两年后,江城和洛云曦重返巫山,此前洛云曦雇人打理,巫山上下整顿一新,江湖上不少好手闻知二人挫败魔教教主之举,闻风来投,都被他们赶下山去。
江城回头看向下山路,似是没有尽头,山林间的梧桐荫还是枝繁叶茂,骄阳正好,风过林梢,仿佛回到了彼时的少年心气,只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他拔出巫玄宝剑,剑柄处刻着的“婵”和“城”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美目明辉、潇洒秀丽的少女,他心中悸动,轻叹一口气——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阿城,你看,”洛云曦拍了拍江城的肩膀,从怀中拿出此前她用作记录的书来,“我们的故事,已经写满整部书了。”
江城接过书,一页一页翻起来,“我记得师姐曾问我为书取名之事......”
“嗯。”
江城抬起头看向洛云曦,忽觉眼前的师姐当真是洛神降临,眉目如画、肌肤赛雪,美得令人窒息,当即笑道:“常言道:巫山洛浦本无情,总为佳人便得名。师姐既然常被夸是洛神临世,那此书名中自然要有洛水之意。”
“洛水?这倒十分有趣。”洛云曦微微颔首,“事由巫山起,事由巫山终......就叫《巫山洛水》吧!”
“好名字,正切合我们巫山派行云流水的风格。”
江城转头望向远方,穿透云层,似乎看到了曾经踏足的中原故土,那里依然不太平——女皇宇文琼死后,大将高欢也被天欲神教教众所杀,其弟高洋与宇文琼之侄宇文护争夺北朝控制权,在中原地区掀起惊涛骇浪,天下再次大乱,直到一名叫杨坚的年轻人进入宇文皇族......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上官玉莲说的没错,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
他看向从山下缓步而来的两名天欲神教女侍,两柄剑出鞘,显然不是拜师,而是来寻仇的。
洛云曦挡在身前,但江城却示意她不必插手此事。
“香寒、诗诗,”江城将巫玄宝剑横在胸前,“人人都有报仇的权利,来吧。”
这似乎是场实力悬殊的决斗,但当年他和师姐大战上官玉莲,不也是以弱胜强么?
剑光闪烁,有人站立原地,有人倒下不起。
最后一片落叶化作碎片飘散,巫山上又恢复了寂静。
江城抚摸着巫玄宝剑的剑柄,这次,他也不知剑是快了还是慢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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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有诗云: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江边作牧多暇日,城头拄颊俯横塘。
洛水北岸锦屏西,云堆曦发觅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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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