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游车祸死亡的女中学生
当地报道:昨日,我市XX中学3班学生乘坐一辆车牌号为Z•A41082的大巴到S山国家公园开展春游活动,车上共23人,包括20名学生,1名司机,1名带队老师和1名导游。返程途中在山区国道上与另一辆小轿车发生相撞事故,车上23人中13人当场死亡,3人送医后不治身亡,5人留院观察,其中3人伤势较重,另有2人轻伤已经出院。相撞的轿车上前座的一对夫妻当场死亡,后座的孩子受伤送院治疗。根据目击者介绍称,事故发生前巴士速度较快,在转角处突然发生侧飘,在道路上旋转一圈后与一辆轿车发生碰撞,随后侧翻滚落下10几米高的悬崖。据现场图片显示,巴士倒扣在崖底小溪里,小轿车车头部分严重损毁,地面上遍布碎片和黑色的刹车痕迹。根据警方公布的信息,死者多为女生,且坐在车辆前排未系安全带,两名学生在车辆翻滚瞬间甚至飞出车外。就事故原因警方不排除刹车失灵或者疲劳驾驶。在此我们提醒广大司机朋友,山路行车注意控制车速,行车前检查好车辆。安全带就是救命带,无论乘坐何种交通工具都有系紧!
我叫唐逸菲,是Z城XX中学的学生。在班级里我的颜值虽然算不上最好看的,但也能排入第一梯队了。那天是我们春游的日子,我们破例脱掉老土的校服,穿上自己的便装来到S山国家公园游玩。那天我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外套一件红色衬衫,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一整天都向我们班的男生们展示着我白嫩的美腿。不只是我,我们班大部分女生都精心打扮一番,犹如鲜花争奇斗艳,吸引一只只“蜜蜂”的注意。
下午4点多,我们踏上了返程的巴士。玩了一天的我们都非常疲惫,一上车很多同学都靠着靠背闭目休息,只有那群好动的男生还在后面打闹。
巴士沿着盘山公路行驶着,转过一个个弯。我靠着车窗发呆,周围的景物快速后退,车速似乎正在慢慢加快。我们的班主任站起来,说道:“盘山公路上比较容易急刹车,大家把安全带系好!”
当然没有人会理她,男生在嬉笑,女生在休息。我感觉车子好像开始震动,轮胎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正纳闷呢,突然听到我们班主任一声尖锐的尖叫,随即巴士开始迅速朝一边打转,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煞车声。很多睡觉同学一下子没有控制好重心,失去平衡摔在了过道上。窗外一会儿是悬崖,一眨眼又是岩壁。我耳边只有刺耳的刹车声,和男女生混合的尖叫。眼看着离悬崖越来越近,我身边坐着的秋颖一把抱住我,紧接着时间似乎突然凝固了,巴士似乎拦腰撞上了什么东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向车里,一时间分不清上下左右,只看到原来趴在过道上的同学都“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车顶上,然后又掉了下来,朝两边飞去。一团白色的东西伴随着尖叫砸开了我身边的玻璃,飞出了车外。没等我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一眼看去外面就是十几米深的悬崖。没等我闭上眼睛,只听一声巨响,巴士重重的摔下了悬崖。我被抛起,落下,躺在车厢顶部,一个很重的东西压在了我身上,让我抬不起身子。我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眼前只是一片漆黑。周围传来微弱的呻吟声,还有流水冲刷车体的声音。我感觉头上流下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可能是我的血吧。全身都没有感觉了,好想睡觉啊。我懒洋洋的爬在车顶上,枕着玻璃碎片沉沉的睡去了。
黑暗中我听到了警笛声,听到了模糊的交谈声,还听见沙沙的摩擦声。正在我极力想弄清楚周围什么情况时,我的左手突然被一个重物压住了。睁开眼一看,是一只军靴——一个消防员一只脚踩在了我的左手上,而他却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不过我立刻反应过来,脚踩在我手上,背上还压着东西,自己却感觉不到,原来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那消防员踩着碎片缓缓后退,双手拖着一个人。虽然散乱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但是通过破碎的黑白条纹衬衫和黑色热裤让我知道这是坐在后面的袁琴。撞击让她衣冠不整,内裤也露了出来,肚子处被划开一个口子,恶心的肠子挂在创口处,显然她也没能在这场可怕的车祸中存活下来。那消防员把她的尸体从被破拆开的车体拉出去时看了我一眼,叹一口气,也许是对我的惋惜吧。我环顾车厢,所有东西都掉到了车顶上,有书包,零食,手机,还有鞋子。我通过几只鞋子判断出了它们的主人,奶奶曾经说过如果鞋子离脚就说明鞋子的主人已经死了。天呐,如果真如这样,那我最好的几个朋友岂不都......
我不敢往最坏的地方想。这时那个刚刚把袁琴拖出去的消防员走回车厢里,身后还跟着另一个消防员。两人把我背上压着的重物推到一边,让我压迫的后背得以放松。
“又是个女生,这么算算,已经有10多个死者了。”
“都没有系安全带,伤亡才这么大,只能但愿送医抢救的几个都能得以痊愈吧。”
此时的我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美貌。披头散发的我脸上都是血迹,嘴巴微微张开,四颗门牙歪七扭八,从脖子一直到脚上都有玻璃等碎片划出的血痕。不过庆幸的是我衣着还算完好,鞋子也还穿在我脚上,虽然感觉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已经变了位置,但是没有脱离开躯壳也算是万幸。比起之前被拖出去的袁琴,能在这场可怕的车祸中保留下还算干净的全尸,可以说已经是上天能给与我最大的恩惠。
两个消防员并不打算再让我这样舒舒服服的躺在残骸里了,溪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夹杂着血液穿过车厢向下游流去。之前听说这是Z城生活用水水源地的源头,不知道Z城的市民们知不知道这几天他们的用水可能是我们的“洗尸水”。
一个消防员拖着我的肩膀,另一个把我的双脚并拢,握住我的脚踝,慢慢把我往车外抬。他们的每一步都很小心,仿佛怕磕坏了这具得以完整保存的少女身躯。就这么小心翼翼的挪了几步,他们把我放到了一个塑料担架上。担架的两头系着两根粗麻绳,一直伸到崖壁上放。
“好了。”消防员朝上面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就被“嗖”的一下拉到了1米多高的地方,然后停一下,再往上拉一点。每次停下时,担架总会摇晃一下,并且往下掉一点,弄得我提醒吊胆。即使周围有很多枝条,但是如果上面的人真的脱手,那么全身不受控制的我就自由落体般掉落下去,被再次“鞭尸”。
好在这“人力电梯”没出差错,我被成功吊上了十几米高的悬崖上,回到了公路上。从这里下来时我还是个大活人,现在上去了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这变化快的和变戏法一样。崖壁边站着四个人,都穿着红色的衣服,胸前写着“S山救援队”。见我被拉上来,两个人松开绳子,蹲下来把我从担架上往马路上拉。一个人用他粗糙的大手紧紧扣住我的两只手腕,另一个人则把我的双脚并拢,握住我的脚踝,两人合力把我拖向道路内侧。
“可怜啊,又是个女娃。”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叹息。
“这是第13个了,下面确认已经没人了。”站在路边的一个民警说道。“太惨了,还有两个轿车上的死者”说着站在他旁边的女民警指了指路的那一头,一辆前脸面目全非的轿车被撞到了一侧,正副驾上一男一女满脸是血,斜靠着倒在座位上。消防员正在破拆车架,把他俩弄出来。
我被拖到了另一条车道上,这里早已整整齐齐躺了12个人,他们都没在这场可怕的事故中幸存下来。躺在我旁边的正是前面被拖出去的袁琴,那血红的肠子被堆在她肚子上,散开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芳容。如果她隔壁班的的男朋友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变成这样,会不会疯掉?他俩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甜,可惜现在已经阴阳两相隔了。也许他知道我们出了车祸,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友也成为了死者之一。
尸体的视角并不大,我没法看清所有人,不知道谁还活着,谁已经和我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总之现在我们多数肚破肠流,衣冠不整,我能留下一具表面完好的尸体真的都算万幸。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他们总不可能让我在这里躺上一晚上吧?苍蝇驱虫也就算了,万一遇到野狗咬我们的尸体......
显然我是多疑了,救援队和警察也想赶紧把我们这十几具尸体运走。一辆卡车开了过来,车后斗上跳下来三个壮汉。他们都穿着淡蓝色的工作服,戴着口罩和手套,一眼就看出他们是专业的收尸人。
先前的消防员也来搭把手,他们爬上了卡车,在上面接应。三个收尸人开始着手把我们搬到车上。最后被救上来的我却享受到了优先的待遇:两人先朝我走来,一人吊着我的双手,另一人则握着我的脚踝,有意无意间分开了我并在一起的双腿。不过我连衣裙并不短,而且里面也穿了安全裤,他们在努力也无法窥探到我的私密三角洲。当然这只是我的自我安慰,因为裙子已经破碎而且沾满血迹,之后进行“遗容美化”的时候肯定都要被脱下来,到时候我不得不毫无遮拦的向一群陌生人展示我的身材了。
接着我感觉到一双大手用力顶着我还有弹性的屁股,把我往上一推。接着这个机会,还狠狠捏了一下我的屁股蛋。虽然不会把我这个死人弄疼,但是同时我也没法揭露这双咸猪手。如果我还活着我可以大叫,可以用提包打他。而我死后只能当一坨任人宰割的死肉,止不住让别人乘虚摸一把。这只色狼今天也是幸运日,我们班好看的女生多的是,够他享受一阵了。
那双咸猪手顶着我的屁股把我往上一推,站在车斗里的消防员也就能抓住我,把我提到车上。两人往里一拉,我顺势一翻,就咕咚一声滚进了车斗里。第一个上车的我享受到了特殊的待遇,最中间的一块位置留给了我。接下来就是等着其他和我一样不幸的人被送上来了。他们按顺序麻利的清理着现场,身边挂着肠子的袁琴、脸缺了一块的蒋菲菲、一条腿不知去向的林笑笑......总之死相一个比一个惨,相比起来我真是“特殊”。最后上车的,是我们的班主任夏雪梅。今年35岁的她已经是2个孩子的妈妈,但是依然风度不减。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纺纱连衣裙,脚上还穿着肉色丝袜,尽显她的美貌和身材。只可惜现在她的脸已经因为撞击而变形了,头也扭到了一个奇怪的角度,显然已经没救了。
结束了工作,两个消防员跳下车斗,那三个收尸人则爬了上来,在车门边席地而坐。那个估计把全班女生屁股都摸了一遍的色狼,嫌夏老师躺的地方占了她坐的位置,于是使劲把她往我们这里推了推,趁机还摸了摸她那条丝袜美腿。夏老师的脸正好贴着我的鞋底,平时爱干净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死后被迫贴着脏兮兮的鞋底而躺吧。一个收尸人拍了拍车厢,司机就发动了卡车,带着一车的尸体离开了事故现场。
卡车沿着盘山公路而下,三个收尸人坐在一起,抽着烟谈着各种各样的事情,那个色狼一边聊天,一边用手摸摸旁边夏老师的丝足。这头夏老师已经对他“白眼相待”了,实在是死人没办法,推测夏老师现在也是无奈又无助。我们班强壮的男生,虽然活了下来但是都去了医院,几个瘦弱点的男生也和我们躺在一起。另两个收尸人,也装作若无其事一样继续嘻嘻哈哈。
这时我突然看到我面前的一只手颤抖了一下,食指轻轻敲了一下。我很快追踪到了那只手的主人,是躺在我旁边的周文倩。此时的她脸上都是血迹,脖子的位置被划出一个口子,胸口的衣服爆开露出丰硕的乳房,估计早就被那个色狼体验过了。但是让我惊讶的是她嘴唇还在动,仿佛想要呼吸,眼珠子则不停的转着,盯着我看。当然此时她眼里的我只是一具毫无生气,满脸鲜血的死尸。周文倩还活着,不过也已经是垂死挣扎了。那三个收尸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动静,我也不可能呼喊救命。而事实上就算我也活着,我也并不想救她。这个凭着有钱的老爸而在班里嚣张跋扈的富家千金大小姐,早就被我们大部分人人列为“重点孤立对象”了,只有几个忠实的小跟班和那个放荡的学长喜欢和他在一起。可是现在又有何用呢?看着她慢慢死亡似乎还让我有一种快感。
终于,她吞下了一口气,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睛里瞬间失去了光芒。同时我感觉到腿上一丝暖流,余光一瞥发现一缕黄黄的尿液从她内裤中渗出,流到各处。妈的,这富婊子就这么当众尿了,真是丢大脸了!随着车身的晃动,温暖的骚尿流向各处,即使变成了尸体,她依然那么惹人讨厌。
我们的落脚点是山脚下的殡仪馆,一看有那么多尸体来了,估计全殡仪馆的人都来“欢迎”了。卡车停在了殡仪馆的后院,在这里可以看见殡仪馆的后墙。这里的红砖墙看起来非常有年代,上面甚至还长草了,今晚我们过夜的地方估计有点年代了。当尸体条件肯定不会很好,那里面不会有柔软的大床和蚕丝被,等待我们的只有冰冷坚硬的铁板床和薄薄的一层塑料布。
卡车正对着后门停稳,车上的三人中一个人打开后车斗跳下了车,两三张铁床被推到了卡车尾,我们开始按顺序由外到内被抬下车,推进殡仪馆的后门。大概过了四五分钟,我两边的同学都被抬走了,车斗里只剩下我孤身一尸。
终于轮到我了,一个收拾人拉住我的双腿,把我往车尾拖。我的双手慢慢滑过头顶,身后拖着一片长长的血迹。不过那不是我的血,因为随着一路的颠簸,许多同学的鲜血流到了一起,整个车斗底几乎都是鲜血。
我的小腿已经离开了车斗,搭在外面,在半空中荡来荡去。而我的大腿和上半身还留在车上。我耳边传来喊声:“再推一张过来!”也许殡仪馆都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尸体,似乎难以维持这么多尸体的需要。不过尸体的需求也没什么,我只希望有床给我躺,有足够的水洗掉我身上的鲜血,以及一套体面的衣服。总不能让穿着又破又烂或者光着下葬吧。
接我的铁床终于来了,当尸体有一点福利就是去哪里都能被推着走,再也不用迈开自己两条腿了。在山里走了一天,腿都酸了,现在正好能让我休息休息。我的腿先被拉到了我的铁床上,上面又湿又冷,估计刚刚已经躺过几个我的同学了。接着我的上半身也被拉了上去。他们把我举过头顶的手臂拉了下来,把我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正好遮住衣服的破洞。当最后一具尸体,也就是我从车上被拉下来后,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跳上了车,拿着一根水管开始冲洗车上的鲜血。
殡仪馆的后门被推开了,我被推进了一条昏暗的长廊中。虽然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但是仍然感觉这里寒气逼人,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厉鬼从暗处跳出来吓唬我这位“菜鸟级别”的鬼混。反倒是推着我的收尸人还挺轻松,嘴里还哼着小曲。
铁床被推到了走廊镜头,又是一扇冰冷的铁门。很奇怪的是我现在还能感觉到铁门的温度。门从外被推开了,里面宽敞且明亮,而且十分“热闹”——我的同学都在里面。这是一间四四方方房间,三面都是密不透风的白墙,只有一面有成排的窗户,不过已经被纸糊了起来看不到外面的景象。瓷砖地上被铺了一块巨大的塑料布,塑料布上没隔一米就躺着一个惨遭不幸的同学,他们无一例外身上都盖着白布单,只露出胸部以上的部分,胸前还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和一个数字,估计是死后特有的编号。在他们的脚边,有他们的鞋子和随身物品。这个房间也有不少活人,除了穿着隔离服的殡仪馆工作人员还有警察,他们穿梭在我同学尸体之间,拍下一张张照片,或者检查他们的身体。
门口站着一个警察,见我一进来,他就把一张A4大小的白纸贴在我胸前,在上面写下了一个“15”,接着开始翻看手机,是不是瞟一眼我的脸。虽然车祸时收到了很大的冲击,但是我的面部还算完整,正常人看照片还能认出我是谁。最后那个警察终于在名单上找到了我,确认无误后,在胸前的纸上潦草的写下我的名字,招呼一旁的工作人员把我抬走。
早先进来的12个同学排成两排,整整齐齐的躺着。他们在最外侧给我留了一个位置。如果让我选择,我想和我的好闺蜜刘梓涵躺在一起,或者我们班的帅哥王峰。不过王峰似乎幸免于难,而刘梓涵则躺在靠前的地方,周围已经没有位置了。两个殡葬工抬起我,把我从铁床上抬到了地上。他们把我无处安放的两只手摆在身体两侧,把我的腿拉直,再把一张白布单盖在我的身上,只露出我的脸。
现在的样子,就像幼儿园小朋友睡午觉时候的样子。男女生整整齐齐躺成一排,盖着小被子沉沉睡去。唯一的区别就是老师变成了一群素不相识的警察和殡葬工。
这里没有钟,而我手腕上的手表也在车祸时摔坏,永远停在了我死亡的时间。我估计现在已经日落了,那些警察和殡葬工也加快了步伐,看上去急着去填饱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
这也许是唯一能凸显出我们“优越感”的地方:活人要为了生存四处奔走,用尽一切办法果腹。而尸体并不需要这么“累”,相反我们只需要安静的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在这里,不用进食,更不用呼吸,一切都交给活人来安排。现在我中午吃的面包,依然待在我的胃里呢。
这时,一个警察推门走了进来。“唐逸菲是哪一个?唐逸菲?”他在叫我的名字,可是我却不能回答。做登记的那个警察指了指我:“靠窗那排最后一具。”那个警察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袋子和一个破破烂烂的书包。我一眼就认出那肯定是我的书包。
书包和袋子里的东西被放在了我脚边,就和其他人一样。我看看了,都是我的随身物品,还有屏幕开花的手机。我爸爸在我出门前,特意叮嘱我不要把手机弄坏,现在可惨了。不过看我这个样子,他也不能再批评我了。不知为何,我心中居然有些庆幸。
那群警察和殡葬工终于忙完了一切,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这间房间,最后一位还很“贴心”的帮我们关了灯。“哐”的一声,门被关了起来,接着是落锁的声音。随后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只剩下空调呼呼吹风的声音。
我第一次感觉这么无聊。手机就在脚边,却不能用;周围那么多同学,却不能和大家说话......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躺着,即使自己衣冠不整也不在意,即使自己少了一条腿也不在意......
这个房间并非完全漆黑,一点点光线透过被纸糊住的窗户,使得房间里微微有点亮光。墙角的空调显示这里温度只有10度,而我穿着裙子光着两条腿却感受不到寒冷,我的身体已经彻底冰凉了。
躺了不知道多久,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已经“卡拉卡拉”的铁轮滑过瓷砖地板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在门口停了下来。
铁门被打开了,铁床被推了进来,上面躺着一个人,被白布盖着。
白布被掀开了,两个殡葬工把担架上的人抬到了我身边。她头上缠着纱布,纱布透着血,只露出半边脸。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伤口上抱着纱布。当她软绵绵的被殡葬工抬起来时,样子就像是打满补丁的布娃娃。接着又有两人被推了进来,和我们并排躺着。可是光线昏暗,我分不清他们是谁
门外还有人在说话,但是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隐约听到了几个词,好像是“车祸”、“医院”什么的。他们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刚刚被拉来的尸体原来都是我的同学。他们比我们幸运一些,车祸发生后还没有和我一样死亡,被送到医院抢救。可是,被死神盯上的人,能多活多久呢?他们只是晚了一点来到这里罢了。况且当我已经舒舒服服躺在“空调房”里“睡觉”的时候,他们还在接受徒劳的抢救,被电击,被扎针,还被脱光了衣服。可最后结局却和我们一样。真是可怜又可笑。
也许你们认为我的想法没有人性,那是当然。因为我已经不是人了,我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一天前别人称呼我是“一位女孩”,现在则是“一具尸体”。也许明天这时候我就要被称为“一摊骨灰”了。
房间里很冷,那几个殡葬工呆了一会儿就冻的直哆嗦,发着抖走出去了,顺带把门再次锁上了。而我还穿着裙子,光着腿,衣服也破烂不堪了,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冷。身上的伤口不流血了,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走廊里时不时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少。直到最后,走廊灯被关闭了,然后远处传来厚重的“轰隆”一声关门声。周围彻底一片漆黑了。这座建筑中也许已经没有活人了,只留下我们这些尸体。
我以为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明天对我来说是个未知数。我也有点担心我家人,怕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晕过去。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远处突然传来了铁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手电筒的灯光打在玻璃上,让原本黑暗的房间里有了一丝亮光。接着,我听到了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是谁?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这个地方?
一个人的脑袋探了进来,虽然周围很昏暗,但是我看得出这脸很熟悉,好像是......错不了,是收尸时候那个摸我屁股的色狼。
这么晚了,他不休息还鬼鬼祟祟的来这里,难不成还想占小便宜。说着他拉着另一个穿着蓝色体恤的陌生人走了进来,那人看到躺在地上的我们,脸上居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自己选还是我给你介绍?”那色狼叉着腰,露出骄傲的表情。另一个陌生人则环视着屋里的尸体,看起来非常兴奋。
“别着急,你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够你把这里的妹子都玩一边了。”果然,他们这么晚偷偷过来原来是要占我们的便宜!虽然明知道我可能就要被两个色狼摸个遍,甚至失去贞操。但是所有人都无能为力,我们现在甚至不能遮住暴露的私处,更别说反抗他们了。
那两个色狼就和在超市选购商品一样,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还伸出手摸一摸。那个蓝衣服的色狼估计是看到了我们班的班花许文琳,简直口水都有流下来了。他迫不及待的脱衣解带。我看到许文琳那条穿着丝袜的大长腿被他举了起来,抱在怀里狂舔,简直恶心至极。许文琳有洁癖,而且非常注重自己的贞操,断然拒绝了很多男生的爱意。然而现在她却要被一个色狼侵犯,甚至把肮脏的口水留在她的腿上,简直是一种折磨。
此时的我,还有一丝侥幸。因为这两个色狼精力再怎么旺盛,也不可能把玩这里的每一具尸体,只需要我的一两个同学奉献一下自己的肉体,就能保证其他人的安全。那个蓝衣服的估计已经被许文琳的肉体深深吸引住了,暂时不会选择别的猎物。而另一个老色狼还在斟酌,我希望他去玩周文倩的身体,那个小婊子的巨乳和丰臀绝对能让他神魂颠倒。或者我们的班主任夏雪梅,即使是个熟妇,她的身材依然还没有走样,那一双黑丝美腿更是吸引了无数男生的目光。
果然,那个老色狼径直走向了我对面的周文倩,真是臭味相投。周文倩曾经吹嘘过她可以让任何男人神魂颠倒。果真如此啊!连变成了尸体都会被色狼盯上。那个老色鬼先狠狠的捏了一下她袒露的乳房,嘴里还嘀咕着什么。那老色鬼一把拉下她的内裤,只见她的阴唇又黑又憋,内壁外翻,周围阴毛浓密的包围着。她的阴道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开发过,肯定又宽又臭,死后发冷了依然散发着一股骚气。那老色鬼用手狠狠的按了一下她的阴唇,大拇指捅了进去。虽然周文倩现在不动声色,但是她要是活着肯定会痛死,而看着她被一个老色狼肆意侵犯,更是大快人心。
不过就和欧亨利写的文章一样,那老色鬼似乎被她那开发程度很高的阴道不感兴趣。也对,谁会喜欢一个妓女的阴道呢?
那老色鬼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看四周,随后目光锁定在了我身上,脸上的表情渐渐变态了起来。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只能看着他慢慢朝我走来,跪在我脚边。他把我的裙子掀倒肚皮上,接着抓住我的脚踝,慢慢把我的双腿分开,就像打开宝藏一样。他热呼呼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大腿根部。虽然我从来没有过做爱的经历,但是相关的视频还是有所了解的。果然,就如那些视频里的色狼一样。他的手指勾在了我的安全裤上,慢慢往下拉。我能感受到那只粗糙的大手已经把我的屁股抬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我着急的快要哭出来,可现在是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我的人生第一次那么无助!
我又看见了周文倩,她袒露着乳房和骚逼,也许此时真得意的看着我受罪。我很害怕,很惶恐。在我的内裤划过我的大腿时,我想到我即将失去自己的贞操,甚至比周文倩还有卑贱。说她是妓女,毕竟她在和男人做爱前还是收了不少好处;而我更像是性奴,我的肉体完全是免费提供给这个老色鬼把玩。
那老色鬼俯下身子,用他的舌头贪婪的挑逗着我的阴蒂。我对于阴部打理的非常好,认为阴毛简直是丑化了美丽的阴部,所以我就成了很多色狼口中的白虎妹子。现在我已死透的唇肉静静贴在一起,白嫩的私处此时更是挑起了那老色鬼的性质。
我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我看到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那根又脏又粗的阴茎,看起来简直令人作呕。我精细打理我的阴部,就是为了把它奉献给一位帅哥,以至于我每次自慰的时候都很小心,生怕破坏了阴部的美感。可是现在一个陌生的龟头已经顶在了我的阴唇上,那一丝缝隙被满满挤开。同时,那老色鬼的两双大手抚摸着我的乳房,我本来就破碎的衣服被他撕成碎布,粉嫩的乳头露了出来。那老色鬼流着口水欣赏着我的乳房,口水一点点滴在我的小腹上。接着,我感觉一个热烫像铁棍的硬物硬生生的插入我的阴道。我未经开发的阴道本来就很紧致,况且死后更加僵硬了,而此时那根阴茎就那么硬生生的插了进来,冰冷的血液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粗大的阴茎就像一根滚烫的火棍,摩擦灼烧着我冰冷的阴道壁。当下我的臀肉完全夹紧,而那根阴茎就像利刃一样撕扯开我的阴道。所幸我已经没有痛感了,否则我肯定已经疼的大喊大叫了。活人可以通过扭动挣扎四肢来宣泄自己的痛苦,但我这一具尸体只能默默的忍受。
那老色鬼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挺动着下身撞击着我的下体,粗大的阴茎在我的阴道进进出出的,直捣我的幼小的子宫。我的身体随着他的撞击扭动着,脑袋微微晃动。原本错了位的内脏更是在我体内不受控制的滚动着,一些鲜血混合着奇怪的粘液从我鼻腔里流了出来。
那老色鬼一边用粗大的阴茎抽插着我娇嫩的阴道,一边俯下身来,抚摸着我的乳房。他张开嘴巴,呼出浓浓的酒气。他用那一口烂牙咬住我的粉嫩冰冷的嘴唇,贪婪的吸吮着。我从来没有想到盼了这么久的初吻,居然给了一个满口酒气的色鬼!他似乎毫不满足,用他的舌头玩弄着我的舌头,同时把肮脏的口水全部吐在我的嘴里。以前有人朝我吐口水时,我毫不留情的给他一个巴掌。可现在我半睁着我无神的双眼,对于他这样的侮辱完全无能为力。
他接着又把头埋进我的乳房之间,同时前后摇动的速度又加快了,呼吸也更加粗重了,撞击也更加猛烈,我的尸体就像要被那巨大的阴茎贯穿、撕裂一样。他的龟头就像铁锤一样轰击着我的子宫,每一次撞击都充满力量,好像想要直接刺入我的胃部。
“哦哦哦~”那老色鬼脸上陶醉起来,他的阴茎在我体内抽搐着。我感觉到他射精了,滚烫的精液流入我的体内,刺激着我干涩的子宫,以至于我死亡已久身体,都微微的因为痉挛而颤抖着。
一阵剧烈的冷颤后,可怕的时刻终于结束了。那老色鬼依然在我阴道里抽插着,排干最后一点精液。过了几分钟后,才不甘心的将挂着一丝精液的阴茎拔了出来。此时我本来美丽的阴部已经变得惨不忍睹:阴道敞开,阴唇外翻,精液夹杂着血丝从阴道里一点点流出来。
我的噩梦终于结束了,那老色鬼又抓起隔壁一双丝袜脚玩起了足交。我不知道那是谁,不过她肯定也在默默忍受着痛苦。
那老色鬼最终还是累了,他抓过我的左脚,把我和他刚刚操过的丝袜脚放在一起,贴着他热呼呼的阴茎。那只丝袜脚上还留下了他的精液,也沾到了我的脚底。另一边,那个蓝衣服的色狼依然举着某人的美腿抽插着,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疲惫。
直到最后他也倒在两具尸体之间,两人的暴行在终于结束。他俩也不傻,知道要收拾一下这一片狼藉的现场以防被人发现。那老色鬼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块破布,擦掉了我身上的口水和精液,还把我的内裤提上了。我被分开的大腿被他拉直,靠拢,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我们在这里安详的躺了一夜。等一切收拾的基本妥当,他俩才悻悻的离开,离开前居然还不忘把门锁上了。
于是,我被迫兜着一肚子精液继续孤独的躺在这里。外面可能就要天亮了,我只希望今天赶快把我火化,以防止那个色狼再来折磨我了。
过了不久,殡仪馆开始日常的工作了。大铁门被打开,殡葬工们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尸体已经被侵犯,只是拿着名单一个个比对过去,确认没有尸体丢失罢了。一个戴着帽子的殡仪工指了指我,两个殡仪工就把我抬了起来,放在一张铁床上,推出了房间。我要去哪里?我不知道,现在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调遣了。
我的父母就站在门外的走廊上,见我被推出停尸间,他们便哭着冲上来,搂抱着我冰冷的躯体,撕扯着我本来就破烂不堪的衣服。殊不知自己的女儿早就被别人玷污的身体,子宫里还留着温暖的精液。而当妈妈摸到我沾上精液而潮湿的内裤时惊叫了起来:“我女儿内裤怎么又粘又湿?是不是被人动过了!”
“老妈妈不要担心。”一旁的医生模样的人好声好气的说道,“人去世后肌肉会松弛,会不自主的排出体液,这属于正常现象。”说着用白布盖上了我。这医生说的有理,实际上却无意中帮了那群人渣一个大忙。
看来他们并不想让母女团聚太久,后面的家属还在排队,不少同学的父母攥着纸巾靠着墙痛哭着,等待他们变了形的宝贝女儿。而我则被推进了一件亮堂的房间里,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消毒剂的味。不等我“准备好”,冰冷的水就从水管里喷射出来,射在我的身上。一个殡葬工不由分说的就把我身上本来就破烂不堪的衣服撕扯下来,让我伤痕累累的躯体袒露在众人面前。车祸造成的瘀伤处变成骇人的紫色,伤口边还有暗红色的血块,而阴道依然敞开着,边角处流出一点点血丝。那几个殡葬工还不在意,也没有被我的肉体有所吸引。可能在他们眼里我和商铺里的死猪肉差不多,丰满的乳房已经瘪了下来,精心打理的阴部也因为那个老色鬼的暴行而变得肮脏丑陋。我洁白的皮肤变得有些蜡黄暗淡,让我整个人黯然失色。等冷水冲洗掉我身上的脏污,再用一条粗糙的浴巾擦干身上的水。那条浴巾干起来并不干净,不知道擦洗过多少具死尸。几个殡葬工机械式的处理着我的尸体,一条浴巾从头擦到脚,丝毫不在意干不干净卫不卫生。接着,他们用棉花团封住了我的鼻孔和耳道,并且用胶水把我的嘴巴也粘了起来。我不清楚这样做的目的,但是我知道,当我的阴道也被棉花团塞住时,那个老色鬼留下的精液也被拥有留在了我的体内。
当然,他们肯定不会让我光着出去。他们给我准备了一套崭新的正装校服,西装+英格兰短裙+过膝黑袜,以及一双刷的光亮的小皮鞋。看来我的同学也会穿的和我一样,我们曾经一起学习,现在一起被追悼,真是天大的玩笑。
不过我注意到他们并没有为我准备内衣内裤,我就这么光着屁股直接穿上了裙子,变成了别人口中的“真空”。每次穿这张短裙,我都会很小心自己的动作,生怕不小心走光。但是现在我两条腿并拢在一起,很优雅的夹住裙子,也就不担心没有内裤穿了。
给我化妆的是个漂亮阿姨,虽然她板着脸,机械的为我画上估计和所有女尸一样的妆容。我脸上被涂上了很厚的粉底,可能是为了掩盖发灰的肤色。不知道雨涵会不会研究口红的色号,不过这会儿也没得选。她没有为我扎辫子,而是简单的把我一头秀发束到脑后。最后我的双手被交叉放在胸前,压着一朵白花。我现在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姑娘,拘束的躺在床上。
他们用玻璃罩子把我罩起来,就像是水晶棺材一样,第一次感觉自己像公主,居然是在死后!我被推进了灵堂,这里面堆满了鲜花和花圈,墙上整齐挂满了我们16位的遗照。墙上的照片中,我们都快乐的笑着,而现在我们则面无表情的躺在棺材里,面对别人毫无反应。也许这就是语文老师讲的“对比突出”吧。
我的“同行人”被陆续推了进来。最中间的是我们的班主任夏雪梅,她穿着黑色的西服和西裤。应该是以前学校发的,倒是挺合身。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在她身边是班长蒋菲菲,车祸让她失去了半张脸,现在他们可能用模具给她填上了,总之她现在不像当时那么惊悚,但是依然看起来怪怪的,好像脸歪了一样。然后再依次排开,我的好闺蜜刘梓涵躺在我旁边,她也好漂亮,虽然车祸后血流满面,但是现在就和睡着了一样。
几乎全校同学都来了,校长和教育局主任分批上来给我们致悼词。虽然隔着玻璃棺盖听不清楚,但是那种冗长的套路话我们都烂记于心,什么“我们一定会记住你们的”好像我们为国做出了伟大的贡献,是烈士,而不是因为车祸死亡,死后还被人奸尸的倒霉蛋。发言结束了,接下来大家纷纷走过我们身边献花。开始我的几个家人走过还都是哭天喊地,接下来的同学走过则是一张张冷漠脸,机械的把菊花放在我们身边,就和完成学校布置的任务一样。
等到最后一个同学离开,那些殡葬工便开始清理现场。成堆的花束被推在墙角,我们一个个被推离礼堂,来到隔墙的焚化间,这里是每一具尸体最后的归宿。
以前我们学校去医院体检时总要验血,我很怕,每当前面的队伍移动时,我都会紧张的发抖。可现在我马上就要化为灰烬了,我却非常冷静,内心似乎毫无波动。看着前面的同学一个个被送进火炉,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慢慢变红,最后出来一摊骨灰。我居然还有些期待。就算在美丽的肉体最终也会变成骷髅,现在我是深深理解了这句话。何况我这具被人玷污过的肉体。前面的韩笑笑被推进了焚化炉,按她的性格肯定吓坏了,可是有什么用呢?火焰依然吞噬了她的身体,任凭她的父母怎么哭喊,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个装着骨灰的小木匣子罢了。
终于轮到我了,我父母抱着我的身体哭泣着,但是人生总是要分离的,毕竟合久必分嘛。看着殡葬工拉开歇斯底里的父母,我确实有些伤感,但是没有别的选择了,炉门已经打开,是时候分别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大的惨剧,如今也戏剧化的发生在我身上了。
焚化炉里又黑又热,周围的墙壁被烧的漆黑,炉底还有一层灰,那是无数人的骨灰,我也要成为它们中的一员了。汽油洒在我的身上,接着炽热的火焰从12个喷嘴中喷出,点燃了我身上的衣服,然后是我的身体。我的肌肉开始萎缩,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就像是烤架上的烤肉,是不是还发出爆鸣声。我全身上下的毛发已经被火烧掉了,皮肤开始发焦。我的身体“痛苦”地微微地卷曲起来,皮肤一块块炭化掉了下来,变成一摊灰烬。
两分钟后,我只剩下一摊发黑的骨架。再过了两分钟,炉里只有一摊灰烬了。
火灭了,炉门被打开,殡葬工用一个小铁铲把我的骨灰一点点拨出来,倒进一个小木匣里。交给我父母。
后来,他们在事故地为我们建起一座雕塑,下面埋着我们的骨灰。之后那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故,虽然没有出人命,但是每次都有人说是因为我们阴魂不散。管他呢?反正不是我干的。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1352991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1352991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