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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过去?那很无聊的哦~(反派个人篇)2

  “墨墨 墨墨!你看这里有好大一片花海诶!”明媚的日光毫无保留的照射在泽明的身上,小家伙在草地上欢快的跑动着发出一阵响动,而奶牛猫则紧随其后,“我在呢,你这家伙慢一点啊喂”他跟在泽明身后跑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泽明止步在一片花海之中,他手捧鲜花轻笑着招呼奶牛猫上前,“你怎么跑那么快,我都跟不上了”奶牛猫紧赶慢赶终于是跟上了眼前的小萨摩,他闭上眼轻轻的把手放到泽明的头上想去抚摸,“呐,墨墨,我的脖子。。咯。。好疼,你可以帮我。。。咯咯咯。。。看一下嘛?”怪异而熟悉的声音传入奶牛猫的耳中,他猛地睁眼望去,天色早已暗下,泽明纯白的毛发此刻已被染的鲜红,血正咕嘟咕嘟的从脖颈处深深的刀口中流出,“咯咯咯。。。墨墨。。。。怎么。。。咯咯咯。。。了?”泽明满是血丝的眼睛此刻瞪得老大,而他怀中抱着的哪是什么鲜花,那分明是肠子与内脏,而肠子的另一端正连在自己那被打开的腹腔,“怎么了墨墨,你好像不舒服。。。咯咯咯”泽明向奶牛猫伸出手来,他的身后,还有曾无数次在他梦境中抓捕自己的父亲与白狐狸,他害怕的向后躲去,“怎么了。。。咯咯咯。。。墨墨不愿意。。。咯咯咯见到我们吗。。。我们。。变成这样子。。。。咯咯咯咯可都和你有关啊。。。。。。”三人步步紧逼,奶牛猫恐惧的瘫倒在地,眼睁睁看着三双手齐刷刷的向自己伸来。

  

   “哈啊。。。。。。”好在又是一场恐怖的梦魇,奶牛猫从梦中惊醒,他急忙坐起身,却因牵动伤口产生的剧烈疼痛而躺回床上,“我。。没死?”他抬起手来,手上正打着点滴,上面的血迹早已被擦拭干净,熟悉的消毒水味传入鼻腔,“这是医院吗?”他感到一头雾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身边并没有人,他只好看着头顶的吊瓶发起呆来。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拿着果篮的阿拉斯加轻轻走入病房中,“你醒了?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见奶牛猫醒来他显得很开心,“你放心,这里是公牛企业的私立医院,你已经安全了”阿拉斯加拉过椅子坐到了奶牛猫的身旁,伸出宽大的手中轻轻拍了拍奶牛猫的脑袋。

  

   没有回答,奶牛猫只是木讷的躺在病床上,双手死死的握着,即便上面还打着点滴,“只差一点。。。”他喃喃自语着,“你说什么?”阿拉斯加没能理解他的反应,只好坐在病床旁默不作声。

  

   “明明只差一点啊!”压抑的情感终于爆发,是啊,只差一点,明明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一起出来了,他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了,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明明可以有一个更好的结局,“只差一点!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为什么啊?为什么是他不是我?!”泪水夺眶而出,攥紧的拳头不断敲击着病床,他无视了身体传来的剧痛,心中仿佛有一把钝刀在不断划动。

  

   “明明。。。明明我只要一开始就不和他搭话就好了啊。。。”此时的奶牛猫已经泣不成声,手背的滞留针已经脱出,他本想继续敲打,一旁的阿拉斯加却轻握住了他小小的手,随后将他拥入怀中,“哭吧,别再伤害自己了”许久未曾感受到温暖和关爱的他在阿拉斯加怀着放声大哭,委屈 在这段日子中的恐惧 伤口的疼痛 失去友人 家人的心痛,此刻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尽数发泄出来。

  

   当护士再来查房时只看到脸上挂满泪珠的奶牛猫静静的靠在阿拉斯加的怀中,护士把被奶牛猫甩开的滞留针轻轻的扎到另一只手上,又将被搞的不成样子的左手温柔的包扎好,掏出随身携带的糖果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随后才离开了病房,而阿拉斯加就这样坐在奶牛猫的身旁陪伴着。

  

   “唔。。。我睡了多久”深夜,奶牛猫终于醒来,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没有梦魇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这点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你睡醒啦,来吃点东西吧”阿拉斯加笑着将一块看起来形状略微有点怪异的苹果递到奶牛猫的嘴边,“啊。。。可能看着有点奇怪,但是我已经尽力把他削成小兔子的样子了”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奇怪的阿拉斯加,奶牛猫却不觉得讨厌,反倒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些自己几乎从未体会到的东西,他轻轻张开嘴咬住了那只“小兔子”。

  

   苹果酸涩清香的汁水顺滑着喉咙,这让他莫名的想起了曾和他一起吃过的糖果,想到这里奶牛猫的鼻子忍不住一酸,“诶!?我削的苹果就这么丑嘛?那那那,那咱们不吃苹果了,换一个好不好?”阿拉斯加看奶牛猫情绪不对立马像是哄孩子一样哄起了眼前的小家伙,虽然他完全会错了意。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好一会儿才做到不去想起那些事情,奶牛猫抬起头想问些什么,但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的名字,张开的嘴巴只好再次闭上,“哎呀,你瞧我这脑子,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公牛企业的售后经理,我叫驻望”而眼前的阿拉斯加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着做起了自我介绍。

  

   “那么。。。驻望。。。叔叔?请问除我之外还有其他被救出来的人吗?”即便看着他咽气,但他还是抱有着一丝侥幸,“啊。。。。。。我有这么老吗。。。不过还是有的哦,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孩子也被救出来了”驻望看着眼前奶牛猫那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神情,“你是有什么重要的朋友也在那里吗?”他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试探的问着。

  

   半小时后,驻望无奈的走出病房,在得到回答时奶牛猫脸上的神情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脑海中,那是一种失落与愧疚绝望揉捏在一起的表情,他深知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留一些时间与空间给他,但他也感到自责,如果自己能再快一些,就可以救出更多的孩子了,“怎么啦?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这可不像是你哦”先前的护士与他早已是旧识,“我没事,只是有点。。失望?”他憨笑两声试图掩盖自己的愧疚,“对自己吗?”护士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对自己感到失望,这并不是你的问题,至少因为你,那个孩子不会再有更可怕的遭遇了不是吗?”护士一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笑着安慰道。

  

   “快点回去陪他吧,你不是都决定了嘛,你还忍心让他一个人呆着?”听完事情经过的护士催促着,“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给他些私人空间吗?”驻望不解的挠头,“你是不是傻?经历了那些事情,你让他一个人呆着瞎想?不怕出点什么事?”护士戳了戳他的脑袋提醒着,驻望也急忙回身走向病房。

  

   病房中,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奶牛猫的脸上,晚风吹动窗帘与他的刘海,黑色的猫耳与尾巴时不时的晃动,他就这样静静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中正握着那颗与当时别无二致的糖果。

  

   驻望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不忍打扰,“那个。。。叔叔,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奶牛猫没有看向他,“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个点了,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好” “现在,可以吗?”奶牛猫打断了对话,扭过脸对着驻望,他的眼眶红红的,但却并没有眼泪从中流出。

  

   医院的太平间中,驻望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奶牛猫在一排排的冰柜之间寻找着一串编号,“我们到了”终于,轮椅在稍微往里的位置停下,“虽然已经找人处理过尸体了,但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驻望不放心的提醒着,顺便拍了拍奶牛猫的头,而奶牛猫则是一言不发死死的看着眼前的柜子,看着他的样子驻望也只好无奈叹气,随后便打开了冰柜拽出柜内担架,上面躺着的则是已经冻的冰冷坚硬的泽明。

  

   他被处理的很漂亮,脖子上的伤口被缝合之后处理好,看不出一丝痕迹,身上的污垢也都被清洗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奶牛猫的错觉,泽明看上去就仿佛睡着了一般,“这是?”奶牛猫看见泽明的左手握拳仿佛在抓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发现他的时候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或许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驻望解释着,奶牛猫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向泽明。

  

   很奇怪,奶牛猫仅仅是将手摸过去而已,泽明那只冻的冰凉的手便被很轻松的掰开,但是因为长时间的冰冻本不可能那么轻松,那感觉甚至不能被说是掰开,反而就像是泽明自己松开了手一样,一阵塑料摩擦的声音传出,一坨紫色的塑料小球被奶牛猫拿了出来,轻轻的把小球展开,那正是那颗糖果的包装纸。

  

   此刻的他就算再怎么强忍却也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他趴在泽明冰冷的尸体上抽泣,心中的感觉早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他就连哀嚎都做不到,就只是趴在泽明身上不断抽泣。

  

   “看起来他很珍视你送他的东西呢,不要再哭啦,你也不希望他走的不踏实对吗?”驻望蹲下身轻轻扶起正哭的稀里哗啦的奶牛猫,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将那断了线的泪珠擦去,“才没有!都是因为我!他肯定会怪我,就是我的错”泣不成声的奶牛猫如孩童哭闹着。

  

   “小傻子,他到最后都把这个当做宝物一样握在手里,你觉得他会怪你吗?”温暖的掌心捧着那冻的冰凉的脸蛋,他看了一眼奶牛猫身后干净如镜面般的冰柜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轻笑着将满怀愧疚的小家伙拥入怀中,毕竟,从柜门反射出来的小萨摩可是轻笑做着嘘声的动作呢。

  

   黑暗的走廊内,坐在轮椅上的奶牛猫擦拭着眼泪,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袖子已经被泪水浸湿,驻望就这样静静的在他身后推着轮椅,二人穿过一间间病房,从房门的玻璃朝里望去,被救出的小家伙们正睡的香甜,不知道此刻正在做着什么样的美梦呢。

  

   许久之后,二人终于回到病房,奶牛猫想要爬回床上,但双手撑住床边时腹部产生的剧痛却让他险些摔倒,“谢谢,诶?!”那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将奶牛猫扶起随后抱在怀中,随后轻揉的放回到病床上,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他并不适应,却也并不讨厌。

  

   很轻,很软,回头得多做点好吃的把他喂胖点,这是驻望脑子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时间还早,你要不然再睡一会吧?”驻望将被子盖在那小小的身体上,随后扶着床边的栏杆静静的望着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家伙。

  

   咕噜噜,突然一阵声响从那小小的肚子中传来,奶牛猫脸红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用被子捂住脑袋,隔着被子的他只听见一阵轻笑,“好啦好啦,没笑话你哦,来”听着驻望的话语,奶牛猫一点一点的探出头来,此时的驻望正拿着饭盒夹起一块鸡胸肉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小家伙。

  

   “啊啊啊,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的”他连忙摆手,想要接过饭盒,但驻望却趁着他张嘴的功夫一下子把那块肉塞进他的嘴巴里,确实饿坏了的他忍不住咀嚼起口中的肉块,驻望见状也趁热打铁在他咽下上一口后连忙喂下一口。

  

   很快驻望便将一份便当全都投喂给了眼前的小猫,“想喝点什么?我有带饮料过来”驻望拿起早就放在一旁的袋子,“水就可以了,谢谢。。。叔叔”可即便如此奶牛猫依然没能放下戒心,他并不敢贸然确认眼前的人究竟是发自真心的还是另有目的,驻望拿去一旁的温水瓶到了一杯清水递给他,而他只是将杯子捧在手中并没有喝下去,“怎么了?”驻望不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些什么,而他只得到了一个简短的回答。

  

   “烫”

  

   住院的这段日子,驻望一直陪在奶牛猫的身边,给他去取餐喂饭,甚至上厕所都想要跟着,时而讲些并不是很好笑的冷笑话,又或是在晚上会故意讲些并不会吓到他的鬼故事,他每天都会给带上一些新鲜的花束插到床头柜的瓶中,“可惜还不能出去,那就在这里看吧,楼下的花坛很漂亮呢”如果没猜错的话楼下的花坛大概已经遭殃了吧,想到这里奶牛猫不禁捂住嘴巴笑了起来,他逐渐接受了这位叔叔,不知是不是错觉,奶牛猫总是感觉自己被当做儿子养了?

  

   “啊,如果能带你出院就好了,真想带你去附近的公园玩一圈,那里风景很不错的,话说墨墨有考虑过出院之后去哪里吗?”驻望照例坐在病床旁脸上饱含笑意,没两天就是他可以出院的日子了,“老实说,我没有想过。。。”奶牛猫思索了一段时间后回答道。

  

   “那么要不要跟我走?”驻望带着笑意询问,他的过往早已被他知晓,“诶?我。。。”这段日子才开始沉入心底的记忆再次上浮,血红色的时间在他的眼前不断闪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墨墨的过去在来了这家医院之后我就知道了”驻望看穿了奶牛猫在纠结什么于是开口道,“至少在我看来,不是你的问题哦”他如往常一般笑着看上去完全不在意这些。

  

   “您知道了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想法?像我这样。。。。。。谋杀了父亲和继母的家伙怎么看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吧”他低垂下脑袋,小小的拳头逐渐握紧,“如果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就不会趴在朋友身上哭的那么伤心了呀”宽大温暖的手掌摸在奶牛猫的头上,“孩子都是一张白纸,会完美的呈现出周边的色彩,或许你曾呈现出的色彩并不美丽”驻望顿了顿,随后扶起了奶牛猫的头与他对视,“但是你已经在我的面前呈现出自己的色彩了哦,很漂亮呢,并不是外界所说的坏孩子呢”他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他笑着向他发出邀请

  

   “就算我做过那样的事?”

  

   “我不介意这些,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就算我后来逃走了?”

  

   “我也不介意这些,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跟我在一起不会有好事发生的”

  

   “谁说的,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天我很开心呀,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的话那我就更开心了,那么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请您,带上我吧”他低垂着脑袋,泪滴不断砸在白色的被罩上,如做错事在等待原谅的孩子,驻望本打算收回手来给予眼前的小猫一个拥抱,不料却被死死的握住了手腕,“诶呀,我又不会走,没事哈”他连忙解释,“可以。。。再放一会儿吗?”听到这夹杂着抽泣的请求,驻望只好不再动弹,就这样静静的将手放在奶牛猫的头上,微风带着些许花瓣从窗户吹进病房,仿佛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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