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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中卷 女厨

男屠女厨增改版 龙啸九天 27987 2023-11-19 02:56

  (九)

  

   大唐文成公主和亲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后,为雪域高原带去了中原的发达文明,在吐蕃国内进行了农林牧副各方面的改良和发展,大大地提高了吐蕃的经济实力,经过几年的励精图治,国力日益强大。

  

   以上这些信息,不断通过吐蕃的商旅传播到东乡国来。这些消息,听在桑拓王耳中,也激励了他的灵感,学习中原文明也罢,富民强国也罢,先放在一边。

  

   单说桑拓王后宫里十来个后妃,有本民族的,也有吐蕃、突厥、回鹘、吐火罗等族的美女,惟独还没有一个汉族的妃子。

  

   听说汉族妇女在儒家礼教的熏陶下,遵循三从四德、性格温良贤淑、饱读诗书礼易,熟悉针线女红。作为女人应有的优秀品质在汉族妇女身上,都能得到完美地体现。

  

   桑拓王早就垂涎三尺,渴望怀中能拥有一个汉族王妃。

  

   可是大唐的女子是何等的尊贵,岂能轻易下嫁到你小小的偏远落后的东乡国呢。再说身边这个强悍的帕丽旦王后也决不会同意的,因为美丽聪慧的汉族女郎肯定会盖过她王后的风头。

  

   文成公主和亲的成功事例,启迪了桑拓王,他决心效法吐蕃赞普的做法,向唐朝天子提亲。在为了促进国家富强、人民安康等光冕堂皇的言辞包装下,满足自己好色的欲望。

  

   那些习惯于拍马奉承、见风使舵的王公大臣们,自然是极力拥护赞成的,帕丽旦王后也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对于有利于国家民族的事情,也不便拿出反对的理由。所以就这样决定了,于是派出使节,带着礼物贡品,赴唐都长安求亲去了。

  

   这一日,大唐太宗皇帝早朝,有关官员呈上东乡国特使捎来之桑拓王求亲的表章。

  

   唐太宗时年已趋垂暮,又沉迷丹药,脾气愈加火爆,阅后勃然大怒道:“区区蕞尔小国,竟也异想天开,欲与我天朝大国攀亲通婚。真是不知自量!告诉信使回去对桑拓说:叫他死了这条心,安分守己在那里做他的国王,若再惹事生非,朕派大军灭了他们!”

  

   “吾皇不可!”

  

   是谁胆敢驳斥皇上的金口玉言啊?

  

   众大臣一听就知只有门下侍中魏徵有这个能耐,魏玄成闪身出班,向唐皇参拜后说道:“东乡国虽小,也是一方邦国。其人民虽少,亦为陛下赤子。我朝当友好相待,以示圣皇抚育黎元之心,显我大唐天朝乃文明之国、礼仪之邦。何况东乡前来求亲,乃是友好之表示,我亦应以礼待之。若是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则非先圣仁人之意。望吾皇三思之。”

  

   “何须对他们如此客气!量这东乡区区弹丸小国,我大唐兵强马壮,只需派出一万兵马,不消数月即可将之斩尽杀绝!”说话的是素来直爽的大将程知节,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

  

   “义贞此言差矣!”魏徵反驳道:“东乡虽然国小势弱,但地处偏远荒漠,雪山连绵,沼泽密布,交通十分不便,大军征战讨伐,光这粮草辎重的供应,已很困难。就算灭了东乡,必将引起西方突厥、吐蕃、吐谷浑等国心生疑忌,从而对大唐产生对立和反抗的情绪,势必搅扰得西部边境日夜不宁。依老臣之见,还是应允通婚,结世代友好之盟,方为上策!”

  

   “前日将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引得今日东乡前来求亲,明日若是西边的西突厥、吐谷浑,北边的薛延陀、契丹,东边的高丽、日本,南边的六诏、真腊都来求婚,朕哪有那么多女儿前来应付?”唐皇还有些疑虑。

  

   “陛下不必烦恼,当年王昭君出塞和番,那宁胡阏氏本也是个普通人家女儿。吾皇何不效仿前人,找哪家王公大臣或平民百姓家之女,只要相貌端庄、人品出众的,收进宫来,认做皇家义女,岂不就成公主了吗!世间美貌女子何其多也,皇上还怕供不应求吗?”

  

   唐太宗最大的优点,是能听得进逆耳忠言。此时也觉得魏徵言之有理,就依了他的话。命人回复东乡使节,准了这桩婚事。又命人四处寻觅合适女子,充当公主,远嫁东乡。

  

   世间女子虽多,可是要找一个恰当的少女冒充公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一般官僚富豪等大户人家,谁也舍不得把自家的千金小姐,远嫁到数千里之外的荒漠草原,在冰冷苦寒和风沙尘土中,伴着粗鲁野兽般的蛮人,一辈子过着吃羊肉、喝酸奶的艰苦日子。而那些平民百姓人家的小家碧玉,又缺少宗室贵女所特有的那种高贵风范和仪态。于是高不成、低不就地寻觅了一年多,也未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年,唐太宗已是年迈体衰,病入沉疴的境遇。一日午后,正迷迷糊糊、似醒非醒地倒卧于龙塌之上,思想起东乡国求亲之事,在众多繁杂的公务之中,本是小事一桩,可是朝中文武百官,膝下女儿何止百人,竟无一人肯主动献出,替朕分忧解难,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摇首叹息了一声。

  

   时值一个专司供奉皇帝膳食的小宫女,送来一碗银耳莲子羹,听得皇上叹息,吃了一惊,觉得当今圣上英雄一世、文治武功,高高在上、一呼百应,还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好解决,一时好奇,也忘了自己的身份,竟大胆地问了一句:“圣人烦闷叹息,不知有何为难之事?贱婢能为陛下分忧吗?”

  

   好个大胆的奴才,一个小小的宫女,竟也想为皇帝排忧解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哎!别提了。”唐皇身体不爽,又心烦意乱,也未注意说话的人是谁,寂寞之中有个聊天说话的人也不错,就回答道:“还不是为那东乡国求亲之事,堂堂天朝大国,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陛下不必烦恼,后宫中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三千粉黛,宫女、丫鬟不计其数,难道就选不出一个像样的人来吗?”小丫头倒也是伶牙俐齿。

  

   “后宫佳丽虽多,却无一人愿意下嫁到东乡那种荒凉的不毛之地去呀!这种事又来不得半点勉强,否则本是一桩友好的亲情,倒变成了敌对的仇恨,反影响了两国的关系,那就违背了初衷。”唐太宗倒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开明君主。

  

   “我给陛下提一个人,保准她本人愿意,就是不知圣上满意与否?”

  

   “快说,是哪一个?叫什么?”

  

   “就是贱婢自己!”这宫女赶紧跪伏于地,羞惭着轻声说道。

  

   唐皇吃了一惊,脑子清醒了许多,这才发觉和自己说话的竟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若在平时,不要说小小宫女,就是皇妃、贵人,胆敢干预朝中大事,皇帝一怒之下必当严惩!今日唐皇虽也因这个小宫女破坏了皇家规矩有点不高兴,但也佩服她的大胆和机灵,特别是听她说愿意和亲东乡,替自己解了大难,一股恼怒早就跑到九霄云外。

  

   于是他一连串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进宫几年了?”

  

   “奴婢名叫花如艳,今年一十七岁,是专门伺候陛下进膳的宫女,进宫已有十二年了。”

  

   唐皇望了望她的身影,隐约觉得过去的确见过这个宫女,只是没有加以注意罢了。但不知模样长得如何?于是吩咐道:“抬起头来。”

  

   花如艳慢慢地抬起了头,正好碰上了一双虽已老迈疲倦但仍慑人心魄的眼睛,两人对视良久后,太宗皇帝也暗暗惊奇地忖道:“先前还真没注意,这女子相貌的确不错,柳眉杏眼、樱嘴桃腮,微笑之中口边还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整个脸孔像浸透了蜜汁醇浆般甜美。连个小丫头都如此美丽,看来这皇宫内院还真是藏龙卧虎呀!魏卿说得不错,在这宫内就可认她十七八个义女,何必再去求助那些王公大臣们呢!”

  

   唐皇看花如艳长得美丽,又长期生长在宫中,对皇家的礼仪定也熟悉,作为通婚和番的公主,是再恰当不过了;心中不禁大喜,当即认了她做义女,命宫中婆子给她重新梳妆打扮,收拾新屋居住。

  

   花如艳一步登天,转瞬之间,从下贱的奴才变成了尊贵的主子。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艳女荣登,又焉知是福?还是祸呢?

  

   (十)

  

   花如艳只记得自己出自江南水乡常州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父母是什么样儿都已记不清了。她和其他一批年龄相仿的宫女,是十二年前皇宫派人到江南挑选宫女时被招进宫的,当年都是五六岁的孩子。到得宫内,专门请了教习教她们读书识字、宫廷礼仪和歌舞技艺。

  

   逐渐长大成人,女大十八变,陆续淘汰了一些变丑的和学无成绩的,到得十二三岁时,这些花朵般身怀技艺的漂亮女孩,就被分配到皇宫内院服侍皇帝与后妃去了。有的成了歌姬舞姬,有的从事缝纫,有的专事皇室女眷的化妆美容等。

  

   花如艳也是属于学习成绩较差的那类,但是她容貌超群,且聪明伶俐,所以也勉强留了下来,却被分派到了御膳房,专门伺候皇帝的饮食。在一般外人的眼里,能在皇上身边工作,当是十分幸运和令人羡慕的,殊不知身临其境也是痛苦得很。拿花如艳来说,每日三餐外加几道点心和宵夜,和皇上接触的时间不短,可是从来也不敢正眼看上皇帝一眼,以至若干年来皇帝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正是伴君如伴虎,时时刻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稍有过错,轻则申斥拷打,重则要了小命。待到人老色衰时,随便找个人家打发出去了事,这一辈子都享受不到人情的温暖和个人的幸福。

  

   花如艳是个聪明绝顶又能说会道的女人,长久以来,一直就在盘算着如何才能脱离苦海、追求自由,怎奈无有门路可走。可巧今日在侍侯皇帝饮食时,点滴了解到他为东乡求亲一事的苦恼,于是萌发了跃跃欲试的心情,看看周围无人,就大着胆子冒死说出了自己的心愿,不想一举成功,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命运。

  

   第二天早朝,唐皇正式册封宫女花如艳为宁远公主,同时命礼部准备嫁妆礼品、仪仗随从,送公主远嫁东乡国。

  

   小艳本人也想效仿文成公主那样,要为东乡国的发展做些贡献。当年文成公主带去了许多菜种、手工业品、医药及生产技术书籍等,促进了吐蕃文化和经济的发展。

  

   那么现在成了宁远公主的花如艳又能给东乡带去点什么呢?她学识不高,不会诗词歌赋,也不曾练功习武,又没有做过工、种过田。除了给皇上端盘子递碗、斟酒倒茶外,可说是身无一技之长。

  

   怎么办呢?于是她请教了宫中几个对西域有点了解的老宦官,请他们出谋划策。大家认为:身处御膳房多年的她,虽然只是个跑堂的,但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做几道可口的菜肴吧,对高贵的御膳来说,只是个蹩脚的二把刀厨子,可是在民间的餐宴上也算得是个不错的厨师了,到了东乡这种只知水煮牛羊肉的地方,肯定将成为一个著名的高级女厨。

  

   民以食为天嘛,就把中原的饮食文化带到东乡去,也是功劳一件。主意一定,她随即开始筹集菜谱及东乡国里不常见的食品和调料,如葱、姜、蒜、大料、酱油、醋、黄酒、盐、糖、火腿、腊肉、咸菜等等,每样都装了几箩筐、几大桶,还外带了几只东乡国没有的肥猪和家禽。

  

   准备停当,朝廷又招募了一批随从护卫、仆妇丫鬟,一行百十来人,选个良辰吉日,从京城出发,浩浩荡荡向西部的东乡国开去。

  

   西域古道,路途的艰险是不言而喻的,单说那第一关就是渡黄河,虽说甘青一带的黄河源头尚未形成奔腾之势,宽只有数丈而已,但水流之湍急、波浪之起伏也是吓人的。

  

   且渡河之工具既无桥又无舟,用的乃是当地土人制作的羊皮筏子。就是把羊宰了,砍了脑袋,剁了四肢,掏空了内脏,用线绳缝制将切口密封,吹足了气,形成一个个椭圆形的球体,排成行列,用木板和绳索固定起来,漂浮于水面上,就成了个羊皮筏子。

  

   如此轻巧的一个载体,上面坐着人、畜和货物,被激流冲击,其惊险程度就可想而知了。亏得当地渡工技巧高超,全部人马、辎重都有惊无险地渡过去了,没有什么损失。

  

   可是渡河时人们之心惊胆战,人叫马嘶的丑态,也成了当地民众的笑柄。

  

   再说西域之天气也寒冷得可怕,中原已是三月阳光明媚之际,那里却还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纵然身穿皮袄、足蹬毡靴、头戴绒帽仍冻得瑟瑟发抖。又是一片荒漠,没有人烟,夜晚睡眠就在冰天雪地里,搭起帐篷,生堆篝火露营,稍一大意,就再也起不来了,这一路上陆陆续续也冻死了七八个。

  

   像这样的艰苦跋涉,到了日月山顶上,能不两眼泪汪汪,心内多惆怅,回首望家乡,低头思爹娘吗!

  

   再说这个原来的小宫女,如今的宁远公主花如艳,她出身贫寒,读书不多,不懂得待人接物的道理,从小又生长在皇宫内院,没有和外界社会接触的机会,不知道为人处世的方法。

  

   在这种艰难困苦的环境中,本应好言相抚,激励大家团结一致、克服困难去争取胜利。但是在她眼里只有皇帝后妃们高高在上、威风八面,任意驱使和打骂下人,宫女宦官们低声下气、畏畏缩缩,承受着欺凌和奴役的经验。

  

   今天她也从受欺压的奴隶变成了尊贵的公主,所谓:小人得势便猖狂,于是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公主,效仿起皇帝的样子,使起小性子,稍不如意就羞辱、打骂,弄得一行人个个情绪低下,怨声载道。

  

   在天灾人祸的压迫下,有几个人就开小差逃跑了。但他们却没有郑屠当年的造化,竟又叫小艳公主的卫队给逮了回来。公主雷霆大怒,叫他们把衣服剥光了,在冰天雪地里鞭打,最后连伤带冻又死了几个。这样一来,更是人心惶惶,敢怒而不敢言,但心中却积攒了仇恨,为她后来的遭遇埋下了祸根。

  

   正因为花如艳的不仁不义,使得她的下属离心离德,表面上尊她一声“宁远公主”,背地里却不以为然地说:“呸!什么公主?不就是个皇宫里的女厨吗!”久而久之,这个“女厨”就成了花如艳的代号。

  

   花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经过了艰难险阻的历程,终于到达了东乡国的都城。

  

   “唐朝公主下嫁到我国来了!”这爆炸性的新闻立即传遍了东乡的四面八方。

  

   这一日,游牧在各地的民众,又都聚集在那条一里长街上,等待着唐朝公主的到来,猜测着这个公主是个怎样的美貌娇娘。就像祭天大会一样的热闹,喧嚣着,狂欢着。

  

   可惜的是,他们仅仅看到了一支疲惫不堪、散兵游勇式的队伍,护卫着一顶风尘仆仆的花轿,快速地穿街而过,进入了王宫。广大民众没有看到天朝大国的威武王师,更没有见到唐朝公主的美貌真谛,正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心中不免有些怨气和不满。所以对小艳公主有了一个不太良好的第一印象。

  

   后来不知又从哪里传出,这个小艳公主根本不是什么狗屁公主,不过是个下贱的女厨而已,他们更是觉得受到了侮辱和愚弄,人人对其嗤之以鼻,鄙视至极。以至后来,新王妃花如艳的威望和尊严在东乡国人民的心目中是十分低下。

  

   凭小艳公主之貌美,桑拓王之好色,两人乍一相见,虽然小艳旅途劳累,面带倦容,周围又聚集着众多花枝招展的美人佳丽,相比之下仍十分出众。桑拓王看在眼中,这个汉族姑娘恰似锦绣花簇中的一株玉树,挺然临风、清澈靓丽;真想即刻奔向前去,当胸抱入怀中,把她亲吻个够。

  

   可惜碍着四周的许多人和自己国王的尊严,还有那个世上惟一令他忌惮的帕丽旦王后,正统的观念决不会让他没有经过正规的礼仪就同新王妃亲近的。只得瞪圆了两只色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在王后的指使下,丫鬟、仆妇们簇拥着小艳公主到后面沐浴、更衣、休息去了。

  

   这也不能怪桑拓王,就是在座的任何一个男人,没一个不动情的。东乡国的美女虽也不胜枚举,可能是由于民族遗传基因的缘故,多是高大粗壮型的,惟有回鹘姑娘苗条秀丽,最让人喜爱,汉族妇女在东乡寥寥无几,物以稀为贵,今日大家第一次看到汉族的美女,竟然比回鹘的还要娇媚,能不惊奇和诧异吗!

  

   三日后,桑拓王和小艳公主正式成亲了,东乡国的婚俗比汉人简单,没有那些背媳妇、跨马鞍、跳火盆、枣栗子等陈规陋习。就在王宫内院大花园里,大家围着几堆篝火跳舞、唱歌,大碗喝酒,手抓羊肉。

  

   也有一个仪式,无非一拜上天真神,二拜列祖列宗,三就进了洞房。桑拓是个好色之徒,小艳是个还未尝试过性爱的少女,把两人放在一起,这一夜的折腾就不必用文字叙说了。反正把个桑拓王喜得美不胜收,把个小艳公主弄得不亦乐乎。

  

   从此小艳就成了桑拓的掌上明珠、怀中宝玉,两人如鱼得水、如胶似漆、日夜缠绵、形影不离。

  

   夫妻恩爱,本是好事,但久而久之就出了问题!桑拓王只迷恋于小艳一人,自然就会冷落了其他后妃,她们却又不敢埋怨国王,只能把愤怒朝向了小艳,表面上“艳妃”长、“公主”短的,背地里都叫她“骚狐狸、臭婊子、妖妲己”,咒她“不得好死”。

  

   再说国王沉迷于女色,势必耽误了不少国家大事,王公大臣们多有不满,认为她“乱了朝纲”,是个误国媚君的“妖妃、狐女”。

  

   花如艳年纪轻,又缺乏为人处世的经验,不知道以身作则,用真情和诚意来感动大家,改变人们对她的态度。

  

   如今有桑拓王的偏爱,还能相安一时,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她的处境就难了。

  

   综上所述,东乡国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对这个汉族的漂亮公主、当今的新王妃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这就是花如艳后来的人生悲剧的根源。

  

   (十一)

  

   对花如艳来说,选择到这荒漠草原、冰雪风沙弥漫的西域来生活,是心甘情愿的,是她冲破束缚、追求自由的大胆举措。

  

   当然她是胸怀坦荡地衷心地热爱这片土地,愿意为东乡国的繁荣与进步竭尽所能的。所以,她才根据自家的特长,希望能做一个中原和东乡之间饮食文化的交流使者。而在现实生活中她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桑拓王和小艳公主甜美的蜜月过去不久。那一日,桑拓外出公干,小艳闲暇无事,心血来潮,寻思着趁此机会做几个小菜给国王尝尝,他若高兴,我传授烹饪技术的工作就可以开始进行了。于是漫步走进王宫的厨房,厨子伙夫们看到新王妃到来,自是百般殷勤为其效劳,小艳见那厨房里除了牛羊肉外只有白菜和蚕豆,还有就是动物油和盐巴而已。

  

   她掂配了一下,量材使用嘛,安排厨子们按她的要求洗的洗、切的切、剁的剁,又回到住处拿了一些从中原带来的葱、姜、酱、醋等调料,亲自掌勺烹调,做了四个家常小菜——“黄焖牛肉”、“软炸里脊”、“扒羊肉条白菜”、“砂锅炖羊肉”。

  

   作为一个女人,又在御膳房里待过,这样的家常便饭,岂不是得心应手、如探囊取物一般,很快就搞定了。待到天色渐晚,桑拓王归来,看到满桌菜肴,金黄鲜亮,整个屋内,喷鼻幽香,于是迫不及待地动筷品尝。只觉得那牛肉焖的肥烂不腻,里脊炸的外焦里嫩,羊肉扒的清香鲜口,砂锅炖的细嫩甜香;不由得边吃边赞,赞不绝口,口无遮拦,竟一口气风卷残云将四碟小菜吃得个精光底朝天。吃完了还不过瘾,他又双手捧着盘子,用舌头将把残渣剩菜、残汤剩汁舔了个干干净净。

  

   诸位千万别误会,以为这是高贵的桑拓王在美食面前馋态毕露的丑相,国王还不至于那么没出息。这是当地土著民族的风俗习惯,食毕必将盘碗舔个干净,虽有点不太雅观,却也表现了丁点儿都不浪费的美德。

  

   闲话少说,且看桑拓王舔完了盘子,用手抹抹嘴巴上的油腻,朗声说道:“好吃,好吃,真好吃!”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周围道:“这是谁的手艺?”

  

   “看你这馋相,饭还没上来,就把菜吃光了。”小艳笑着说道:“怎么样?味道好吗?这可是我亲自下厨,专门为大王你做的!”

  

   “你还有这么一手绝技,看来今后我的口福不浅哟!”

  

   “岂止一手,我还有好几手呢!我们汉人的美食多去了,让我以后慢慢地一样一样做给你吃吧。”小艳看到机会来了,就边卖弄、边宣传地继续说道:“说到这厨艺,讲究的是色香味俱全。可惜我国只有牛羊,不见其他,其实猪肉、鱼肉、鸡鸭等都可做成美味佳肴!可是这些物品在东乡国里都属禁品,真是没有口福啊!”

  

   原来祭司们宣称猪肉为不洁之物,不可食用,可能是因为猪身上病菌多,易传染给人类,且未经阉割的猪肉有一股骚味,久而久之,渐成禁令;而鱼类,在当地土人眼中乃是一种神,决不能捕捞杀生,否则当以亵渎神明,用宗教的名义治罪,因此青海湖里的湟鱼滋生,已到了影响繁殖的境地,却无人敢去捕捞。至于鸡鸭等家禽,那里的人们孤陋寡闻,还不知道是一种可食的美味呢!

  

   “那有什么了不起!”桑拓王不以为然地说:“祭司们管得了大头百姓,却管不了我国王,我王宫里想杀就杀、想捕就捕、想吃就吃,谁也管不着!”桑拓说得一点不错,州官可以放火,百姓哪许点灯。

  

   接着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哪里去找这些鸡鸭鱼肉的,说也是白说,想吃也没门呀!”

  

   “国王陛下真的想吃?”小艳问道。

  

   “想吃得很,馋死我啦!”桑拓回答。

  

   “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我是国王,谁敢把我怎么样!”

  

   “好,那我就告诉你,夫君。”

  

   小艳王妃欲把中原的饮食文化传播到东乡来,第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要打破他们饮食的禁区,然后才是厨艺的传授。她也深知,要冲破宗教的束缚,必当借助国王的力量。如今看到桑拓王鼎力支持她,也就放下心来,于是把秘密说了出来:“这些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几千里地呀,多不容易。又怕你们怪罪,不敢运进城来,放在郊外一家汉族老乡家喂养着,我这就派人去,全部运进王宫来。只是这最为鲜美的鱼,无水即死,我可无法带着上路。好在不远的青海里,有的是湟鱼,陛下只需派人去打捞得来,不就都有了吗!”

  

   小艳王妃终究是年少、幼稚,不知道世事的险恶,低估了宗教势力的残酷,他们管不了国王,管你一个小小的弱女子绰绰有余!当然这是后话了。

  

   听了小艳的言语,桑拓王高兴得跳了起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把她粉嫩的脸蛋亲个没完。忽然小艳想起了一件事,赶紧用手推开他的脸,躲过他的嘴,说道:“别高兴得太早,还有一件事,这鸡鸭都好办,惟有杀猪的事?你们这儿屠牛宰羊不在话下,不知可有杀猪的?”

  

   桑拓愣了一下,脑子转了几圈,忽地笑道:“我这里有个郑屠,他过去就是个杀猪的屠户。”于是两人计划停当,五日后,小艳王妃亲自下厨,烹调一席宫廷御宴,桑拓王和帕丽旦王后要大宴宾客。

  

   郑屠是在赌场里和朋友们吆五喝六时接到叫他进宫杀猪的命令,一时间心中感到有三分荣幸、三分激动、三分向往,还剩下一分就是不安了。

  

   能到王宫里为国王的宠妃效力,本是人们求之不可得的美差,何况干的还是自己的老本行杀猪,抚今追昔,能不感到十分荣幸、万般激动吗!再者新王妃是个汉人,又是个美人,从亲情和感情上说,他也非常想结识这位自己故国的美女。

  

   令他不安的是,杀猪虽是自己的专业,却并不精通,又有多年未曾操刀,不知还玩得转否?所以他连赌资都来不及收齐,就赶回了家。闭门准备,磨刀霍霍,又买了只羊来试刀。终归他已有了杀人的经验,杀一只猪应该没有问题,这一分不安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天清早,郑屠提着工具进了王宫内院,在宫内厨子的帮忙下,把猪拉来捆好,虽然不太熟练,手也有点发抖,好在周围也没有杀猪的行家,没人来评论优劣,还算顺利地把猪杀死,剖开、分离了骨肉及内脏,送入厨房。

  

   任务完成了,就该出宫回去。可是他还有一个心愿尚未了结,就是想见新王妃一面。于是偷偷打听了她的住处,竟贼胆包天地意欲登门造访。

  

   郑屠在宫廷也有个“祭师”的头衔,时不时地常在宫内走动,人们也都认识这个杀人的刽子手,看着他闹心,所以都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他,倒给了他一个在王宫中随便寻摸的机会。在一个小丫头的指点下,他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小屋里发现了小艳王妃。

  

   (十二)

  

   这间小屋正是小艳王妃储藏她从中原带来的食品调料的仓库,屋内高架低柜放置着许多桶、罐、坛、筐,里面盛的都是油、盐、酱、醋,四周墙角的盆中还用泥土培养着葱、蒜、姜等物,墙上还挂满了火腿、香肠、腊肉。

  

   这些东西从外表到内容,全是一派中原的风貌,在郑屠的眼中这已是久违了的色彩,一时间乡情、思念都拥上了心头。更使他久久不能平静的是,眼前的这一位红装素裹、娉娉婷婷、玉树临风的小艳王妃,正是他朝思暮想、寤寐以求的梦中情人之形象。他情不自尽地发了呆、傻了眼,口中不住地喃喃呓语道:“世上还真有和我心目中描绘的美女如此相像的人儿啊!”

  

   此时的小艳正爬在一个高架上取物,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天神故意的安排,不早不晚,正在此时,她忽然一失足从高架上摔了下来,这边一声惊叫,那边猛然清醒,立即飞身一跃,愣把王妃接在手中。一阵清香掠过,郑屠登时醉迷过去,竟忘了应该赶紧撒手退却,仍把王妃紧紧抱在怀里。小艳在庆幸自己没有受伤之后,发觉正被一个陌生男人搂抱着,不禁脸红发烧,急忙挣脱开去。

  

   依着她当时身为高傲的王妃所有的盛气凌人,定会对这个无礼的男人严加申斥,甚至要了他的小命!可是,当她见他一身汉装打扮,首先有了几分乡情,再看他容颜俊秀、风度翩翩,就增加了几分爱意,何况人家还伸手救援了一把,又多了几分恩情。

  

   这样一来,原先的那一股恼怒就化解得无影无踪了。于是变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问道:“你是何人?怎么跑到王宫内院里来了?”

  

   郑屠不愧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在漂亮王妃面前虽有一时的失态,却也很快镇静下来,答道:“我是本国的祭师,是专为王妃娘娘杀猪来的,见娘娘失足,一时心急,不期冒犯了娘娘,望王妃恕罪。”

  

   “哦!你就是郑屠,原来你也是汉人哪!我就说在这东乡国里怎么还会有杀猪的人呢?”小艳的一双眼睛也在不停地打量着郑屠,从那眼神看来,她对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也产生了几分好感。

  

   到过国外的人都有这样的体会,他乡遇国人,恰似见亲人,天涯逢知己,陌路如故交,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何况小艳和郑屠都是沦落异乡的可怜人,又都是人见人爱的俊男美女,用不着勾通,就能心有灵犀,再加上郑屠是个出了名的采花高手,小施伎俩,像小艳这种正处于爱得疯狂年龄段的少女,很快就成了他的俘虏。

  

   “来,帮我把它们收拾收拾。”小艳指着散乱在地上的物品对郑屠说。郑屠正是求之不得,赶紧帮她把凌乱的东西一件件归置上架,码放整齐。忽然,不知怎的,两人竟同时伸手去拿一件物品,两手相触,如同电击,双方心里都撞出了一个火花,又同时缩回了双手。

  

   郑屠惊恐地望着小艳,而小艳的面容瞬间起了一点变化,只见她桃腮飞红、杏眼发花、樱口含蜜,梨窝突显,朝他报以了一个羞涩的微笑。这千金一笑,恰似爱神之箭射中了郑屠的心灵,顿时激起了千层波浪,他竟然忘乎所以地扑向前去,企图搂抱小艳,却叫她闪身躲开了,还挨了一巴掌。郑屠愕然,这一惊非同小可,调戏王妃,罪不容诛啊!

  

   “你好大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不要命啦!”小艳说道,语气中并无愤怒的表情,反用眼神朝门口瞟了瞟。郑屠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去把门窗关严,插上门闩,回转身来,猛地一把将小艳王妃搂在怀里,手上也做出了几个不规矩的动作。小艳挣扎了几下,但身体已叫郑屠划拉得酥软了,再无气力反抗,也就顺其自然地倒在他的怀里,任其宽衣解带,享受着爱的侵蚀。

  

   在小艳的青春年华里,这是第二个入侵她的男人。第一个当然是桑拓王了,那是一个粗壮、野蛮、性欲十分强烈的男人,每次性交,只知道自家的享受而展开凶猛的攻击,完全不顾及女人性高潮来临的缓慢与漫长,所以他倒是兴高采烈地高潮迭起,她却是苦苦追求而意犹未尽,弄得她虽也兴奋却不能尽兴。

  

   而今天的这个郑屠,大不一样,他是玩弄女人的行家里手,有一套特殊的技巧,把小艳王妃弄得欲仙欲醉、若癫若狂。她一会儿似乎仰躺于碧波荡漾的平湖水面上,熙暖柔美、飘忽舒畅;一会儿又如自高峡飞流而下三千丈,惊恐险峻、魂飞魄荡。最后终于一声霹雳,整个身子爆裂开来,溶化于大江长河之中。

  

   小艳姑娘在十七岁的生命历程中,第一次体会到作为女人是如此的美好,这般的幸福!两人在一起乐了多一个时辰,又相拥着迷糊了一阵,偶听门外人声走动,才急忙起身,穿戴整齐,将那流淌出来的污秽清扫干净,依依不舍地道别。

  

   这一席宫廷御宴,开创了东乡国聚会餐饮的先例。摆了三大席,一席后宫王妃,二席王亲国戚,三席重臣大将。每席都有十几个菜,外加从中原带来的腌萝卜干、酸黄瓜条、酱豆腐块、泡白菜梆等小碟咸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小艳王妃因其事业有成,又巧遇了贴己的郎君,心情特别兴奋,扭捏着腰肢,穿梭于席间,莺声燕语地介绍着菜名及烹调的方法。其实这一席宫廷御宴乃是地地道道的假冒伪劣,人家唐朝的宫廷菜肴:一是原料考究,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动物植物,应有尽有,而这里只不过有些普通的鸡鸭鱼肉而已;二是制作精良、手艺高超,花如艳只不过是个端盘子的姑娘,哪里有那么高的烹饪技术;再就是唐代贞观年间,文风盛行,宫廷御厨里也有略解诗词的师傅,给食品取了许多带有文采的名字。

  

   小艳没有高深的学问,只能把道听途说的故事、人物或象形,生拉活扯地强加在这些菜名之上。例如“游凤归隐”本是描写春秋战国时西施和范蠡的故事,被她作为了清炖鸡汤的菜名。“八仙过海”成了什锦砂锅的名字。那个由火腿、香肠、卤猪肝、白切肉等组成的大拼盘,摆成了个鸟儿飞翔的姿势,就叫做“凤凰展翅”。又把那香酥肉、辣子鸡、烧蒸鸭、松鼠鱼等分别命名为“西施肉”、“仕女鸡”、“昭君鸭”、“貂禅鱼”。最可笑的是把一盘红烧猪蹄叫做了“红酥手”。

  

   不管如何不伦不类、以假乱真,对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东乡人来说仍是大大地开了洋荤,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一时间觥筹交错、匙筷翻飞,直到深夜方尽兴而归。桑拓王喜不自胜,自此对小艳王妃更是百般的宠爱。

  

   从此以后,王宫中隔三插五都要小宴一回,逢年过节更是大宴宾客。每一次筵席,小艳王妃都要亲自下厨,做几样美食给大家品尝。每当此时,桑拓王都在小艳的授意下,请来郑屠宰杀活物,自然而然郑屠就成了小艳的红案师傅,当然也就为他俩提供了偷情与幽会的机会。

  

   可笑桑拓王,为了口腹之快,引狼入室,不过郑屠是他淫虐女人的同好和导师,为他做过不少穿针引线的工作,拿自己的小老婆作为回报也不为过!再说那另外十几个王妃,虽然心中嫉妒桑拓对小艳的宠爱,但为了讨得国王的欢心,一个个也效仿小艳,洗手下厨,跟她学习厨艺,以便今后侍候桑拓王。而小艳本就有传播厨艺的打算,当然倾囊相授。最后连帕丽旦王后都能做出几个像样的菜来。

  

   至于那些王公大臣们,由于吃了几次甜头,也让夫人、小姐们进宫向小艳王妃学艺。于是汉民族的饮食文化也就逐渐地传向了东乡国的民间。

  

   用不了半年,小艳从中原带来的食品调料用得差不多了,于是桑拓王传令商队,按小艳开出的货单购置引进。后来老百姓家里也开始豢养起肥猪和家禽,东乡国的食物结构得到了丰富和发展,花如艳的业绩和功劳是不可磨灭的。

  

   (十三)

  

   光阴飞逝,转眼又到了温暖的夏日,每年一度的祭天大会又将来到,今年玩点什么花样呢?桑拓求计于郑屠,郑屠思考了一番后回禀道:“陛下若有兴趣,今年找一个绝妙秀色、肌肉丰腴、性感淫荡的女子来做供品牺牲,淫虐后斩杀了,若能请出小艳王妃,将此女一身肥嫩的肌肤做几个佳品菜肴祭祀天神,岂不既饱了眼福,又饱了口福!”

  

   “哈,哈!还是你的鬼点子多,就照你说的办吧。”桑拓一听大喜,欣然同意。

  

   “请陛下恩准臣觐见小艳王妃一次,互相沟通一下,以便根据她做菜的需要,臣才好采用适当的斩杀方法。”

  

   其实郑屠和小艳已经在一起鬼混了不知多少次了,还故作姿态地要求国王恩准觐见,真让人笑掉了牙。

  

   “是得找她研究研究,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既要刺激,又有新意!”桑拓这个倒霉蛋,居然又给了他们一次合法的见面机会。

  

   小艳听说要她做人肉餐时,吓得脸儿发白、手儿发抖,急忙拒绝道:“不行,不行。我胆小,平日见了死人都害怕,还叫我杀人,不行,不行!”

  

   “人由我来杀,你自管做菜。”郑屠解释道:“我第一次杀阿依古丽时,也是既害怕又恐惧,后来心一横,眼一闭,就把她当猪一样杀了。你学我那样,把她也当成猪肉做了,不就得啦!”

  

   对于这种食人餐宴,小艳打心眼里感到恐惧和厌恶,就是桑拓王下命令,她也不会干的。但是热恋中的男女,情人的话具有莫大的魅力,不得不使你言听计从。小艳也是如此,听了郑屠的言语,也就默默地认可了。

  

   “以前我在长安宫中时,看到御厨做过一道菜,叫做‘双味菊花乳’,原料用的是细嫩的猪里脊肉。”小艳搜索了一下记忆后说道:“这次我们改用真正的女人乳房来做,你说行吗?不过得选一个年轻的、细皮嫩肉的女人才行。”说着她又把烹调的方法简单叙述了一番。

  

   “行是行,不过不够刺激!”郑屠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这样吧,菜就按你说的方法去做,但在制作的过程中我们加一点东西,如此这般……”郑屠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小艳。

  

   他是个凌辱、淫虐女人的高手,辣手摧花是他的拿手好戏,他的话语把小艳逗弄得满面羞臊、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淫欲陡生,下体也渐渐地湿润了,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了郑屠,浪声叫道:“郑哥哥,我要,快弄我一次。”郑屠也不失时机地给予了她一次性爱的快乐。在淫靡昏乱中的小艳,对郑屠的主意当然是百依百顺的同意了。

  

   于是由男屠女厨共同策划的,东乡国历史上首创的,集淫虐、宰杀、烹调、祭祀为一体的祭天大会筹划完成。

  

   下一个问题就是要选择一位年轻的、漂亮的、细嫩的淫妇来充当祭天大会的供品牺牲。郑屠来到监狱探访,虽有几个女匪、女盗、通奸、杀夫的罪犯,但多是相貌丑陋或肌肉瘦削不适宜做作供品烹调的材料。又访问了几家王公大臣,也没有找到近期犯有过错的女奴。

  

   正在焦急之际,却见查多林带来一个妇女,见到郑屠急忙跪下,不住地叩头相求,嘴里“滋呀,滋呀”地说着当地的方言,郑屠听不明白,就问查多林道:“这个妇人是谁?干什么来了?”

  

   “这妇人今晨到班房来投案自首,自愿作这次祭天大会的牺牲!”

  

   郑屠一听,也惊奇得不知所以,世上只有怕死的,哪有求死的?仔细瞅瞅那妇人中等身材、体形丰腴、面孔粉嫩、五官清秀,也不失为一个美人。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犯了什么罪,要来送死?”

  

   “她叫马利娅,现年二十五岁。”那妇人回答后,由查多林翻译道:“她说她是个淫荡的女人,平日里老公根本满足不了她的需要,于是经常和其他男人私通鬼混,她知道迟早有一天,被人告发了,会被处以极刑,让人幽闭了用石头砸死。倒不如当一名供品牺牲,能在淫乐的享受中死去。”

  

   “想当供品?也有一定的标准,把衣服脱了我看看,够不够条件?”郑屠真是个坏种,又在想方设法作弄女人了。殊不知那女人竟不知羞耻,毫不犹疑地把全身衣服脱了个干净,赤裸着展示在大众面前。

  

   郑屠围着她的身子看了看,并用手捏了捏乳房,拍了拍臀肉,又在裆下摸了一把,却沾了一手淫液;他心中“咯咯”笑道:“真是个不要脸的淫妇,这一身肥嫩的白肉倒是满性感的。最可贵的还是这一对肥大的乳房,确实是做‘双味菊花乳’不可多得的好材料!”遂批准了马利娅的请求,叫人把她带下去好好养起来,又对查多林说道:“这个女人性欲强盛,你多找几个弟兄侍候着她,不要掉了膘!”马利娅是个美人,又是个淫妇,这种任务大家当然是欣然接受的。

  

   今年的祭天大会和往年一样热闹非凡,全国各地游牧的民众都集中到了这个小小的城镇里,短短的一里长街两侧,买卖交易的、赌博耍钱的、摔跤斗技的、高谈阔论的,一群群、一堆堆,等待着供品的出现。祭坛周围,更是人似蜂踊,纷纷朝祭台挤去,指手画脚地议论着。

  

   奇怪的是,如今供品尚未到来,按照惯例,此时人们的注意力应该放在路口,一旦死囚出现可以先睹为快呀!祭台上坐着的只有国王、后妃和一些大臣,虽然也不乏美女艳妇,但大多是见过多次的人物了,不致引起群众这么大的兴趣。

  

   原来他们是专为欣赏小艳王妃来的,新王妃下嫁东乡已有一年多了,其容貌的美艳和厨艺的精通早已名声响亮,传遍了黄河两岸、雪山草地,从她到来的那一天起,人们就想方设法欲图领略一下她的风骚,可惜都没有如愿,听说今日祭天的烹调由她掌灶,那么她的身影定会出现在祭台上,于是祭台上几个稍现陌生的面孔,就成了大家议论的中心,互相猜测着谁是真正的小艳王妃。

  

   其实他们都错了,小艳王妃根本就没在祭台上。她现在正在祭台侧面山坡上的一个帐篷里,这是今天烹调供品的临时厨房。

  

   此时王宫里的大师傅们都去看热闹了,只有小艳一个人,将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就坐在帐篷门口居高临下浏览着四周的情景。她耳听嘈杂纷乱的喧嚷,眼观蜂拥如潮的身影,不禁回忆起自己的故国家园:“这不就像我们家乡的集市吗?又似像京城里的庙会?”忽地一阵长号及鼓乐声响起,“啊!挨宰的女人来了。”

  

   她赶紧朝那大路尽头望去,只见在人群的簇拥下,一架囚车缓缓而来,上面骑坐着一个五花大绑、背插标子的赤裸女囚。她有生以来还从未见过刑场杀人,今日虽非刑场,却胜似刑场,自然心里充满着好奇和探索。

  

   刑车逐渐走近,那女囚的轮廓也愈来愈清晰:“人倒是长得不错,只是身材肥胖了些——哟!这一对奶子可真大!”再看那刑车,她听郑屠说过,这玩意儿自阿依古丽开始已经把七八个漂亮女人送上了祭坛。顿时一股恐惧和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又向女囚裆下望去,只见一根木杵在阴道里插着,随着身体不停地扭动和挣扎,渗出阵阵淫水;脑袋高高仰着,嘴巴大大张着,虽听不到声响,凭直觉也能感到那粗促的喘息和淫荡的哼叫:“啊!她来性了。好舒坦呀!”

  

   看着,看着,小艳心里也产生了一种说不明白的憧憬和渴望,似乎绑在囚车上的女人不是马利娅而是她自己,内心一阵痛苦、一阵欢娱,情不自尽地流出了大股大股的淫液。她赶紧跑入帐篷,想找一块毛巾,慌乱之中顺手抽了一块笼屉布,撩起裙子,塞入裆下,将那阴道里流出的秽物擦拭干净。

  

   待喘息平静后,重新回到门外,向下望去,马利娅已被大张四肢地吊在了刑架上。接着就开始了刮毛、排尿、灌肠等清洁肌体的工作,由于马利娅是自愿的牺牲者,虽然表情上也有痛苦的时候,但各项操作还算配合。

  

   待清理完毕后,让她喝了一碗水,小艳是这场戏剧的编导之一,当然知道这是一碗春药,下面就有好戏可看了。果然,不一会儿,马利娅原本惨白的面容突然变得潮红,脑袋不断地摇晃,身体不停地扭动,嘴巴里也不知哼着什么调调儿。

  

   郑屠拿来一根木棍,在她阴道里来回抽插,查多林用手搓揉着她的乳房,很快一股淫水就从马利娅的阴道里喷射出来,有人急忙拿过一个盆子接住。如此这般来回反复地抽插、搓揉,马利娅的性欲高潮一个接一个,淫水流了一大盆。

  

   此时正在山坡上观望的小艳王妃也被她淫荡的表现刺激得心慌意乱、心痒难挨;为了满足自身对淫欲的追求和渴望,将手伸到了胯下,把两个指头插进了阴道,不断摩擦着自慰。

  

   不料这样一来,淫念愈旺,到了不能自制的地步,这才发现淫水已湿透了下体,赶忙回到帐篷里,环顾四周,也找不到可以利用的物品,只得用洗菜的盆,舀了两瓢蒸锅里的热水,将小屁股洗涮干净,顺手抓过一个芜菁,塞进阴道堵住。心里还捉摸着:“反正待会儿你们连马利娅的淫水都要吃,那就也尝尝老娘的洗屁股水吧!”于是又将脏水倒回蒸锅里。

  

   忽然,外面传来几声凄厉的哀号及一阵阵欢呼的喧闹,小艳心里猜测,大概马利娅的两只肥乳已经被割下来了吧?果然,不大一会儿,厨师们用托盘将两只肥大的乳房及一盆淫水送到了她手中。

  

   小艳王妃目测了一下,又用手捏了捏,一声叹息,可怜原来一对丰硕坚挺的豪乳,如今成了毫无生气的臭肉,软绵绵地趴在盘中,的确与那猪肉也没有多大区别。

  

   (十四)

  

   下面就看小艳王妃的手艺了,在她的指挥下,烧火的、煮汤的、切菜的、调料的厨师们分别忙碌起来。

  

   只见她先把两只肥乳放在案板上,取小刀精细地将它们雕刻成菊花模样,每只乳房大约都刻了五六十刀,然后放到清水中洗去血污及秽物,漂淋干净,放入刚才洗屁股的盆内,加入葱、姜、蒜、盐、味素、鸡蛋清,又倒进一些淫液,盖上盖子腌渍了一柱香的时间,拿出来拍上干淀粉。

  

   那边火上支锅,加油烧至六成热,将双乳投入油中,炸到乳肉略为变色,肉条自然卷曲为菊花瓣状,捞起。此时将其中的一个乳房放入蒸笼里蒸熟,另一个则放入加热至八成的油锅内,炸至金黄色捞出。这才将两只熟透了的乳房放在托盘里形成黄、白两朵菊花模样。

  

   与此同时,那边锅上火,加淫水烧沸,将王宫内采来的各色菊花入内稍烫捞起,也放入托盘中,与两朵菊花乳一起摆成太极图案。这边又用鸡汤、淫水、肉末、火腿、甜面酱调汁,淋在白菊花一侧,黄菊花上则撒上椒盐;最后用白菜叶子垫底,形成了一幅翠绿原野、万花丛中、竞开着黄白两朵大菊花的美丽图案,一盘名菜“双味菊花乳”就此完成了。

  

   “双味菊花乳”装盘成型后,小艳又朝盘中审视了一番,不觉羞愧地摇了摇头,深感厨师这一行奥妙多多,自己的确是学艺不精,没有金刚钻也来干瓷器活。

  

   原来她发现那一朵黄菊花虽然挺拔光灿,却有许多根细小的花瓣被煎炸得焦糊了。而那一朵白菊花就更惨了,本来过油后已经挺立起来的花瓣,又被蒸馏得塌瘪了下去,成了一只残败凋谢了的花朵。

  

   虽则香味扑鼻,却碍着是人肉的恐惧,小艳也不敢尝上一口,不知味道如何?反正也就只有这一副材料,想重做也不可能,将就着叫人端了下去。

  

   等到小艳将厨房归置停当,走出帐篷一看,祭坛上的人正在合十叩首、顶礼膜拜,行祭祀天神之礼仪。

  

   正欲下去凑凑热闹,猛然瞧见那已被肢解了的马利娅,四肢手脚都已卸了下来,两只乳房、两片臀肉也被割去,肚子上还开了一个大口子,肚肠挖掉了,只留下一堆腐臭的脏器,沥沥拉拉地拖在下方,血流遍地,躯干连着头颅,靠着头发的牵连,挂在空中打着转儿。

  

   其实这一幅血腥的情景,小艳是应该有所预料的,因为这正是她和郑屠两人策划的呀!他们打算试着做一些人肉的酱制品呢!手脚把来制成火腿、腊肉,臀肉剁碎了灌在肠子里,做成香肠。

  

   可是年轻幼稚的花如艳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残酷、恐怖的场面,顿时惊吓得脑袋晕眩、四肢无力,一个屁股墩儿就坐在了地上,久久不能动弹。好一阵子,方才缓过劲来。

  

   此时祭台上的国王、后妃及四周人等,已在品尝那盘“双味菊花乳”了。从他们喜笑颜开及高谈阔论的姿态看来,对这一道菜肴是赞不绝口和褒奖有嘉的。

  

   自此以后,每次的祭天大会上,都增加了一项烹饪的表演和美食的品尝节目,男屠女厨也成了东乡国里老幼妇孺尽皆知晓的明星大腕人物。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转眼间花如艳下嫁东乡国已达第五个年头,算来该有二十二岁了。由于桑拓王的宠爱,生活的优裕,情欲的满足,事业的成功,所有这一切都促使她的心情十分地愉快,且又正当青春年华,女人的花季岁月,故而小艳王妃更是出落得美丽动人、性感非常。

  

   可是这一年,东乡国发生了一件大事,看似平常,却直接或间接,或多或少改变了整个国家、国王、后妃以及花如艳本人的命运。

  

   东乡国东北方向的邻国叫西凉国,在西北大地上也算是个大国、强国,因而经常依仗武力抢夺周边国家的牛羊、马匹,掳掠人口作为奴隶。而东乡国与其接壤的这片土地,正是帕丽旦王后父亲的领地。这一年,双方又引起了纠纷,帕丽旦王后为了自家的利益,唆使桑拓王集合全国兵马,支援其父,抗击西凉。

  

   桑拓王在东乡有着最高的权力,却生性怕着王后,于是就统领着举国之兵,御驾亲征。帕丽旦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女人,凶悍异常,精通武艺,为着鼓舞士气,也随军征战和西凉国打仗去了。

  

   国王和王后都走了,王宫里没了阎王,小鬼就翻了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容后再说。

  

   东乡国的兵卒看到国王和王后亲临前线,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一时士气大振,个个奋勇当先,拼命杀敌。也是西凉国的官兵恃强轻敌,指挥失误,竟被敌人杀得一败涂地,溃退数百里。

  

   桑拓王统帅他的部队,历时两月,一鼓作气,打到了西凉国的都城。一路上烧杀抢掠,弄得满目焦土、尸骸遍野,抢夺了大量的牛羊、财富,掳掠了许多无辜的百姓,又将西凉国的王宫洗劫一空,把王宫内的金银财宝及宫娥美女尽皆运送回国。

  

   桑拓和帕丽旦得胜班师,满载而归,举国欣喜,万众欢腾。桑拓王将那掠夺来的财宝、奴隶等分赏给各部落的首领及属下的大臣和官员,当然自己也留下了不少。不过这次战争俘虏的人数太多,分赏完后清点一下,还剩男俘百多人,女奴七八十没有去处。

  

   男的好办,通统送往农场、工地去充当劳工,女的则无多大用途。

  

   因为东乡的生态环境差,经济不发达,每个人都必须勤奋劳动才能丰衣足食,女人体弱,劳动生产率低,只能做些家务或男人泄欲的工具。除了少数官僚富豪之外,一般人家也养不起多少女奴。再说东乡人为谋衣食已辛劳得焦头烂额,哪还有人会到花楼妓院里去过那种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因而这种行业也不发达。所以多余的女人,任你多么花容月貌,也没有什么用途。

  

   东乡国还有一个惯例,每逢战争胜利后,必当特别举行一次祭天活动,以感谢天神的垂青和照顾。于是桑拓王和帕丽旦王后一商量,干脆就把这多余的几十名女俘,全部当作祭天的供品牺牲,请男屠女厨将她们一勺烩了,制成美味的菜肴,来个普天同庆,让大家都来尝一尝祭祀供品的滋味,分享一份天神恩赐的幸福。

  

   郑屠接到命令后,一如既往地提出“觐见小艳王妃共商对策”的要求,桑拓王理所当然地予以满足,又给了他们一次公开见面的机会。

  

   郑屠和小艳大致商量了一下,为了量材取用,决定对这批供品作一次实体目测。两人来到关押战俘的集中营,那些差役们看见王妃驾到,自然是殷勤接待,领着他们在监牢四处浏览了一番。

  

   但见那些女囚们一个个蓬头垢面、衣不遮体,犹如猪狗般坐卧于圈内。虽然说那些绝色的美女先前已被挑选走了,剩下的多是二流角色,但仔细观来,其中也不乏有娇媚秀丽的少女,只是被她们那肮脏的外表遮掩住了。于是小艳王妃下令,将这些女囚全部带往黄河边上,洗涮干净,她要亲自一个个过目。

  

   王妃有令,下属人等不敢怠慢,赶紧依令而行。与此同时,郑屠指挥下人,准备了一间干净房间,摆上桌椅,生着一个火盆,又拿来了烙铁等刑具备用。

  

   两个时辰过后,请小艳王妃上座,郑屠在旁侍侯着,差役们将那些女囚一个个剥光了,带进来请王妃检验。这些女人大多是西凉国王宫中的宫女,本都有几分姿色,如今洗净了身子,恰似吹散了浮云的明月,又都显露出皎洁的光芒,有的娇艳、有的清丽,有的苗条、有的性感。把周围的差役们看得呆傻了,心里直埋怨自己的猪脑子,当年怎么就没想到给她们洗洗澡,没有发现她们的美丽,否则偷偷地弄她几个玩玩,岂不妙哉!

  

   再说郑屠也是个好色之徒,见到这么多光屁股的美女能不心动吗?只因小艳王妃在侧,不想在心上人面前暴露出内心的丑恶,故作镇静而已。其实小艳是个聪明人,早就看出他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窘态。

  

   男人嘛!在如此这般的美色诱惑下,仍然无动于衷?那倒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儿男了!小艳心里也是心痛着郑屠,决定网开一面给他一个享乐的机会,就说道:“郑祭师,你替我下去仔细检查一下,她们哪些是处女?看看每个人的乳房和阴道长得如何?再鉴定一下肌肉的质量。”

  

   郑屠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小艳在照顾他,心中真有说不出的高兴,赶紧报给她一个感激的微笑,说声“遵命”就急忙跑下去,干那早就忍耐不住想干又不敢贸然去干的事了!郑屠对每一个女囚都进行着同样的检查程序,先用手指比画着乳房的大小,再捏一捏、揉一揉,鉴定着乳房的质量,又用嘴嘬一嘬乳头有否乳液泄出。然后把眼光移到下面,观察阴毛的颜色和疏密程度。再把手指插进肛门,并放在鼻孔下闻了闻,又把大阴唇翻开来,看看阴道有多宽多深,处女膜是否完整,再拨弄几下阴蒂,试试她对性欲的敏感程度。最后捏开嘴巴,看看牙齿白不白,有没有口臭。检查结果一条一条登记在案。

  

   而这些女囚们可倒了大霉了,一个个饱受着欺凌和侮辱,开头的几个还试图着挣扎和反抗,立即被虎狼般的差役拧着胳膊、压着肩膀、揪着头发、扯开大腿,强迫着接受检查。后面的人看到反抗只能换来更大的痛苦,也就彻底地放弃了抵抗,俯首低头、满脸红晕、羞臊答答、十分无奈地承受了。当然其中也不乏有几个小骚货,故意做出一些挑逗放荡的姿态,发出几声撩拨淫浪的音响。

  

   郑屠将她们都编了号,一共七十二名,分为三等:甲等者多为尚未开苞的处女,年轻美貌的少女和性感多情的少妇,但必须是细皮嫩肉的,数一数占了大多数共四十二名;乙等者容貌一般,却也都是丰胸肥臀的淫荡妇人,也有二十名;丙等者则是年龄较大,容貌丑陋的,人数不多只有七名。

  

   还剩下三个,编号是:三号、二十五号、四十七号,则是超出一般的绝色美女,这三位是将要得到特殊照顾的女囚。

  

   在一阵惶恐的啸叫声中,差役们用火烧烙铁在每个人的屁股上印下了号码及等级标识,整个检查工作就算完成了。

  

   (十五)

  

   了解了供品的数量及质量后,小艳和郑屠回到宫里,一同商量,设计出了一道名叫“金钱三宝”的大菜,并根据烹调的需要,策划了一整套行刑的方案,这才各自去做准备。

  

   因为这次屠宰的供品数量众多,非男屠女厨二人的力量所能完成,所以小艳又请了几个对厨艺学得稍有心得的王妃出来帮忙,由于桑拓王对祭天活动的情有独钟,众王妃为投其所好,当然都争先恐后地愿意给小艳当助手。

  

   郑屠手下自有查多林等一帮刽子手和差役、兵卒可用,根据技术水平作了分工,这些人平时在刑场上,也就是些摇旗呐喊的龙套角色,今天也能亲手宰上一两个美貌妇人,何乐而不为。

  

   准备停当后,就派人将监牢里那三个绝色美女押到先前强暴阿依古丽的那间密室内,好吃好喝供养着,准备桑拓王何时闲暇性起时前来快活,待国王享受完毕,郑屠和他的手下也决不会放弃这个享乐的机会。

  

   然后又开始筹备祭坛、刑场及烹饪所必须的一应装备。

  

   万事就绪,单等祭天大会的到来。

  

   这一次祭天大会和往常一样,听得消息的人们,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到这个小城镇中。

  

   其实每年每次的祭天,虽也有创新,也各有特色和看点,但大体上的程序却是差不多的,大家也都习惯了,一般说来,人们先在街道两旁或祭坛周围交易着、戏耍着、闲聊着,待欣赏完女囚的游街示众后,一起来到刑场,观看行刑和祭祀的仪式,鉴赏烹调的美食,运气好的话还能分到一口尝尝。

  

   今天也没有例外,清晨天明,观刑的人们就早早起来,有买卖任务的,找个地方摆摊设点或走街串巷,没事的,邀约几个狐朋狗友,认识的、不认识的,聚在街头,嬉笑玩耍、高谈阔论,等待着游街女囚的显身。

  

   忽然那边有人跑来,一路高叫道:“可了不得啦!那么多人,都捆着呢!”

  

   众人不知所以,赶紧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那人也说不清,只是一个劲地嚷道:“快去看,快去,快去!都剥光了衣服在那儿捆着哩!”

  

   这时又有人跑过来告诉大家:“快到祭坛去,真是不可多得的美景啊!”

  

   于是众人生意也不做了,游戏也停止了,扔下手中的活计,互相簇拥着,没头没脑地急忙奔向祭坛。

  

   到得那里,举目观看,直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惊奇诧异,一个个傻里呱唧地愣在那儿动弹不得。

  

   嗬!多么宏大的场面啊!极端刺激的情景哟!所有在场的人们无一例外地、自然而然地,下体肿胀鼓起了一个大包!昨日还是一马平川、寂寥沉静的黄河岸边,一夜之间栽上了无数根木桩,每一根上都捆绑着一个剥得精赤条条的女人。

  

   中间还有许多值勤的公差在站岗放哨,弹压着民众的过激情绪。

  

   又有十余处用砖头石块垒起的炉灶,支着军队行军造饭用的大锅。

  

   河滩上的群众虽不密集,却也多得遮挡了相互之间的视线,所以也看不清、数不明到底有多少根木桩?多少个死囚?多少位公差?多少座锅灶?但是近在自己眼前的几个女囚还是看得清楚明白的,但见她们双手反抱着身后的木桩,用麻绳捆得紧紧的,将那一对对大奶子顶得高高凸凸的,两腿大大地张开,再捆在钉入地下的木撅之上,把那裆下最神秘的黑森林覆盖着的桃园仙洞中的绮丽风光,一览无遗地展现在大众眼前。

  

   这种极其动人、强烈刺目的景观,怎能不使人想入非非、欲望丛生呢?于是就有人开始动手动脚地胡闹起来,而那些貌似威武肃穆的公差,此时却也睁眼不顾,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人们更加胆大,竟发展到有人用手指或树枝去捅她们的阴道和屁眼,刑场上响起了阵阵淫荡的笑声和羞臊的哀鸣。

  

   “请问差爷,这些都是今天的供品吗?都得宰杀了做菜吗?”有几个胆大点的群众问那站岗的差人道。

  

   “这还用问,不是供品绑在这里干嘛?还能脱光了让你们看?”差役答道。

  

   “这么多呀!到底有多少个啊?”又有人问。

  

   “这个我也说不清,总有五六十个吧!这前面的都得宰杀了做菜,那祭台后面绑着的一排是专门用来供应调料的,你看台上还有,那是肉案。”这个差役嘴上缺个把门的,把这次祭天大会的秘密都泄露了。

  

   “供应什么调料?什么叫肉案?”这人打破砂锅问到底。

  

   “待会儿自己去看吧!”也许是发觉话说得太多,怕引起麻烦,抑或是卖个关子,这个差役把话打住了。

  

   “这些炉灶是干什么用的?”又有人问道。

  

   “你不是瞎子,没看见灶里填着牛粪,锅里盛着水,这是给你们涮人肉吃的大火锅。”又一个差役回答道。

  

   人们听得自己还能亲手割一块美人肉涮着吃,立时激动得情绪高涨、欢声雷动,笑闹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哄闹的欢声笑语之中,,忽听有人叫道:“看哪!二十八号尿了!”原来这批死囚从昨夜绑到现在,尿急之人不在少数,这个女囚实在憋不住首先发难了,“好大一泡骚尿啊!”再看那女囚羞臊得满面通红,低下了头,闭上了眼。

  

   “快看,三十五号来性了,流水啦!”果然这个女囚禁不住众人的挑逗,阴道里喷出了阵阵淫液,人们更是一片哗然!“快,快,拿盆子接着,别浪费了!王妃说了这都是上好的调料。”带班的差役赶紧指挥着行动。

  

   人们这才明白,祭台后面绑着的那一排,是专门用来榨取淫水的女囚。

  

   不大一会儿,那边又有人叫道:“快去看吧,城里开始游街示众了!”啊!怎么还有游街的?于是许多人又蜂拥着朝城内奔去。

  

   到得那一里长街上,举目观望,在一队兵卒的戒备下,从北向南驶来了三架牦牛拉的大车,慢腾腾、晃悠悠。

  

   到了近前一看,果然每架车上都站着两个差役挟持着一名女囚,也是剥得赤条条的,反剪双臂,五花大绑,背后还插着亡命招子。

  

   仔细看来,这三个女囚可都是绝色的美女,前面的一个屁股上烙着三号,是个苗条清丽的少女,中间的一个编号为二十五,是个丰满妖娆的少妇,后面的四十七号,则是个玲珑秀美的姑娘。只可惜容貌虽则美艳,却都是神态凄凉、泪流满面样子,最可悲的是他们叉开的两腿间,暴露出的阴部全都红肿着,且还挂着点点滴滴白色的黏液。可想而知,昨夜又不知遭受了多少人的强奸和淫虐。

  

   面对如此凄美肃杀的画面,立时激起了众多观众的恻隐之心,原本赶来起哄、逗乐的人们,也安静了下来,带着一丝惋惜和惆怅的心情,跟随着囚车回到了刑场。

  

   刑场上仍是一片欢腾,观众的叫嚣声、喧嚷声,死囚的哀号声、哭泣声,此起彼伏,飘荡空间。

  

   三个绝色的女囚从牛车上卸下来,也没有松绑,就原封不动地用绳子拴着胳膊吊上了刑架。

  

   再把三号的右脚和二十五号的左脚,二十五号的右脚和四十七号的左脚捆在一起,三号的左脚与四十七号的右脚则分别绑在刑架两边的立柱上,远远望去就像是三个并排的“人”字。

  

   由于三人的身体都悬空着,百十来斤的体重全都加在了两个肩关节上,其疼痛之苦就可想而知了。不消片刻,就显出了呲牙裂嘴、眼斜鼻歪、虚汗淋漓的丑态。

  

   (十六)

  

   鼓乐声响,国王、王后、文武官员登台入座,在虎豹似的图腾前点燃了香炉烛火,祭司和长老们念起了祈祷文,开始了祭天的仪式。这时细心的人们才发觉,祭台上的桌案竟然是用女囚的肉体铺成的。可把大家吓了一跳,甚至有人惊叫出声。这都是郑屠和小艳两人的主意,因那丙等的女囚,年老貌丑,肉质粗糙,不宜饮食,只有拿来做了肉案。即将女囚的小臂及小腿斩去,四肢取得一般长短,俯立于地上,用木钉固定,宽阔的背脊就当成了桌面,放置物品;可谓残忍至极。

  

   仪式结束,开始行刑屠宰,下面就该郑屠出场了,经过十余年的实践和锻炼,郑屠杀人的胆量和技巧都已今非昔比,杀个人已如探囊取物、小菜一碟。只见他手执一把薄片小刀,神态潇洒地走上台来,一手揪住三号的奶头,一手使刀轻轻一划,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颗似枣儿般紫红色的奶头连着乳晕已被割下,捏在了他的手中。不到喝一碗茶的时间,三个女囚的六颗奶头都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托盘当中,人们耳中听到的是歇斯底里的啸叫和痛苦哀伤的嚎啕。

  

   把杀人与杀猪视为等同的郑屠,早已是个麻木不仁、失却了人性的家伙,对死囚的哀鸣当然是无动于衷的,仍毫不手软地继续着他的杀戮。只见他扒开了她们的大阴唇,把三颗黄豆般的小小阴蒂和六片薄薄的小阴唇挖了出来。切除这些小玩意儿对于远处的观众来说,除了听到女囚痛苦的呼唤外,看得并不十分真切,所以并未引起大众的关注。但是接下来的对六只大乳房和六片大阴唇的剐割,就大大地震撼了观众。一时间,人们激动得争相观看,纷纷朝祭台涌去,又恐惧和惊慌得向后远离而去,掀起了阵阵骚动。郑屠把三个绝色女囚的乳头、乳房、阴唇、阴蒂切下来后,都放在托盘中。最后将三人上臂的三角肌也都割下,一并命人送到山坡上的帐篷厨房里,交给小艳王妃做菜去了。

  

   待处理完这三个绝色女囚,郑屠朝下一挥手,台下散布在人群中的差役们一哄而起,都拔出了尖刀,仿照郑屠摸样,朝那些绑在祭台前面木桩上的甲等女囚开刀,将这些头等的美女一个个切乳头、挖阴蒂、剖乳房、割阴唇。而绑在祭台后面的女囚都是乙等的,容貌虽属一般,却都是些十足的淫荡妇人,每人灌了一碗春药后,就被差役们用木棍在阴道里抽插,用手掌在乳房上搓揉,挑逗着她们的性欲高潮,准备着收集淫水和乳汁。这一下子,整个场面都沸腾了起来,人们就在自己眼前、近在咫尺观看着一个个美貌的女人被一刀一刀地剐割,刽子手凶狠残暴的姿态,女囚们痛苦悲哀的表情,一一历历在目。没有一个人不为之激动得心潮起伏、感情奔放。有人看得高兴,情不自禁地振臂高呼、放声呐喊为刽子手们助威打气;有人为女囚的可怜无辜而哀声叹息,诅咒着人世间的不公,却又无有扭转乾坤的能力;有人因刑罚的野蛮残酷而惊吓得胆战心惊,急欲寻路逃离这血腥的现场,却又被拥挤的人群阻挡着无路可走;更有那许多的壮男健女被眼前的淫虐场面刺激得情欲亢奋、性欲高涨,竟在光天化日的大庭广众面前,做出了本是羞以见人的自慰行动。

  

   再说小艳王妃,原本对制作这秀色的餐宴,是十分恐惧和反感的,但由于桑拓王的爱好和郑屠的私情,在他们的蛊惑之下,也就乐于此道了。可是自从那次屠宰马利娅后,她才发觉自己有个毛病,就是生性胆怯,见到血腥就会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因此,每逢祭天大会,虽然她也出了不少粗暴残忍、没有人性的坏主意,却是不敢亲临现场,只能站得远远的看看热闹,然后就埋头案板锅灶烹调做菜。今天也是如此,看看快要杀人了,就赶紧回到帐篷里,耳听得场面上群众的喧闹和死囚的哀号,却不敢探头瞅上一眼。当那三个绝色女囚的肉料送来以后,先放入清水中浸泡,以祛除血污和秽物,捞出来沥干净了,就开始精心地制作起来。

  

   既然叫做“金钱三宝”当然菜中含有三宗宝贝:

  

   第一宝是金钱饼,将六只乳房都剥下表皮,放入清水中洗净后切碎再剁成肉茸,加入盐、葱、姜、味素、料酒、五香面、乳汁等,腌制片刻;盛于盆中,淋淫水搅拌,根据乳肉的肥瘦适当掺入剁碎的上臂三角肌。再把肉茸搓成一个个丸子压成圆饼,拍上干淀粉,用正四方形花刀切去中心部分,使其成为外圆内方的铜钱型;拖上蛋清,再在青稞炒面里滚一滚沾上粉粒。再放入八成热的油锅里炸至金黄色捞起,装盘。金钱饼就做好了。

  

   第二宝是珍珠丸子,用上述同样的方法将乳头、阴蒂、小阴唇制成混合肉茸,在手心中搓圆,要做到又小又圆,宛如珍珠。将淫水烧沸,加盐、味素、糖、乳汁等。放入珍珠丸子,汆熟捞起。冷却后装盘。

  

   第三宝是金元宝,将六块大阴唇拔光上面的阴毛(这一次做菜,因供品数量太多,没有来得及进行刮毛的工序,三人中不知是谁?毛发茂盛,大阴唇上长满了黑毛)剥去外皮,用刀雕刻成元宝模样,洗净后置于盆内,加入盐、葱、姜、蒜、味素,鸡蛋清、淫水,腌制稍长时间。然后放入油锅内炸至金黄色捞出,抹上甜面酱,就像是金元宝一般。

  

   最后取一大托盘,将金钱饼码成下大上小的金字塔形,把珍珠丸子撒在金字塔上,周围放着六个金元宝。再将锅里的原汤加盐、糖,味素、水果汁、乳汁、淀粉,熬稠了,浇在三宝上。这一盘“金钱三宝”就完成了。

  

   就在小艳王妃制作第一盘“金钱三宝”的时候,从其他女囚身上割下的乳头、乳房、阴蒂、阴唇也都陆续送来了,于是被邀约来帮忙的另几个王妃和王宫的厨师们皆忙碌起来。按照小艳刚才的示范,十几个火眼一齐工作,将这些肉料洗、剥、剁、搓、炸、汆等等,每三个女囚的肉料做成一盘,连原先做的那盘样品共十四盘,先后都完成了。最后小艳又都检查了一遍,那几位王妃的手艺确实是糙得多,有炸糊了的金钱饼,有变了形的金元宝,还有那珍珠丸子做得倒像是带棱的宝石。管它三七二十一,一人抄起一盘通通端了下去。

  

   小艳王妃亲手做的第一盘,肉质最好,技艺最高,当然是敬奉给国王、王后及众王妃品尝。其它的则分别赐与王公大臣、官员、差役等人。但见那一盘盘“金钱三宝”放置在祭台的肉案上造型美观、色彩艳丽、富贵堂皇、香气逼人,品尝之后更是赞不绝口,都说那金钱饼外酥里嫩、香甜可口,珍珠丸子玲珑剔透、滑润过舌,金元宝柔韧筋道、余香留齿。一个个吃得舔嘴咋舌、意犹未尽。

  

   再说祭天大会的宰杀供品与刑场处决囚犯不同,后者是当场要将人犯置于死地,前者则只是根据菜谱取用必须的肉料,至于供品的生命如何终结?刽子手们是不去考虑的。所以绑在木桩上已被割去乳房和阴部的女囚,此时都还仍旧痛苦地活着。她们眼望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群野兽般的人们嬉笑间吞噬入肚,心灵的悲伤伴随着体肤的疼痛,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凄惨哀号、有的怒容满面、有的茫然失措。这些难以掌握自家命运的可怜虫,终究也逃脱不了死亡的结局!

  

   对于祭天大会上被剐割得伤残了的肉体如何处理?一般来说,由于供品是天神的祭品,哪怕分食到一点残羹也是厚福非浅,所以剩下的一些断肢残躯,大多被老百姓自发地分食了,骨骼腑脏则投入黄河里喂鱼,要不怎么东乡人把鱼也当做神来看待呢?今天的祭天大会,国王有令,要与民共享,普天同庆。所以男屠女厨也就决定,按照民俗的习惯,把这一过程公开化、合法化了。就在祭台上的人们兴高采烈地品尝着“金钱三宝”的滋味时,郑屠一声令下,下面众人一齐行动,点燃了炉灶内的牛粪,烧开了铁锅里的凉水,每个差役手中都拿出几十把薄片小刀,分发给周围的人群。拿着刀子的人们,就近走向身边的女囚,从那残破的身躯上、屁股上、手臂上、大腿上割下一块又一块的肉来,放入铁锅里涮着吃。一时间,整个祭坛又如开了锅似的沸腾起来。人们欢笑着、哄闹着、激动着、赞叹着,女囚们悲泣着、哀号着、啸叫着、呻吟着,烧锅里带着血腥气味的水蒸汽,混合着灭绝了人性的热情,在高空飘荡。一直到了深夜,祭天大会还在继续!

  

   天明起来再看,祭坛上已是人去场空,只留下几十具散乱堆放着的骷髅残骨,连祭台后面供应调料和祭台上作为肉案的女囚,都被剐割得一干二净,通通做了屈死的冤鬼。

  

   这一次祭天大会,场面之宏大,宰杀供品数量之多,是东乡国空前绝后仅有的一次,也是男屠女厨联袂制作的最后一次祭天大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后来由于世事的不可捉摸,国运的变迁,别说没有能力筹办如此大规模的活动,就是郑屠和小艳本人,也都成了祭天的供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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