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
打工。
打工。
连续三天在教堂打工，格温德林由内到外都散发着圣职者特有的神棍气质。
来人了必定笑眯眯地打招呼，遇到有困难的人就一定会去主动帮忙，要是被帅气的大姐姐调戏了甚至会红着脸地告诉对方请自重……格温德林回想着这三天发生过的事情，还有这三天里面到底有多恶心的自己，痛苦得想要原地暴毙。
若是问何方神圣能够让格温德林三天内脱胎换骨，那答案一定就是白丝神官小姐了。
“魔法，我用了魔法。”
白丝神官小姐最得意的法术并不是复活或者解咒，而是洗脑。格温德林就被那么法杖晃了晃眼睛，他的内心马上就住上了一个虔诚优雅的见习修女。他当时的确是发自内心那么做的，可洗脑魔法消失后又惊觉自己的意识被动了什么手脚，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格温德林，我们白丝帝国的男孩子其实都是很优雅的，为什么一定要故意表现得那么粗鲁呢？”
只是走路步子大了一点，吃东西的时候快了点，说话的方式接地气一点，就算粗鲁吗？格温德林很想这么问，但他是真的怕了，万一又被洗脑了那可怎么办。
“我，我明白了……”
格温德林耷拉着脑袋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实在太可爱，白丝神官忍不住抱了上去，用脑袋蹭他胸前那两坨软绵绵的巨大棉花糖。她是看着格温德林一年间从畏畏缩缩的新人变成了敢到处冒险的愣头青，虽然远远说不上是独当一面，但对于一个只有15岁的孩子来说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对于白丝神官来说，格温德林就像她那在叛逆期的妹妹一样，有时候让人生气，有时候又特别讨人喜欢。
“啊啊啊好可爱！好乖好乖~”
吸了格温德林好一会儿以后，白丝神官红着脸冷静了下来。
“总之，你的债务还清了，从今天开始你可以继续自由冒险。”
“喔！”
格温德林听到后握着小拳头叫了出来，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子又让白丝神官有点按捺不住了。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希望你可以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绝不可以因为能够无限复活就乱来，知道吗？”
“我也是有反省的啦，这次一定会小心。”
真挚的感情应当得到真诚的回应。在格温德林心中，白丝神官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建立关系的人，也是一直支持着他的重要的人，她比谁都要更加关心自己。大家都将格温德林看成了救世的勇者，而白丝神官却是确确实实地注视着自己这个人，而不是这个身份。
“知道就好，那就祝你旅途愉快~”
格温德林微微点头，在白丝神官的目送下离开了教堂。
***
每次死亡都意味着从头开始，这个从头开始主要体现在物质上。
所有装备和道具都会丢失，绑定灵魂的空间口袋空空如也，是个不得不接受的现实。在教堂打工了三天赚了一点点零花钱，加上白丝神官私底下给的路费也就500G的样子，别说购置装备道具，住半个月旅店就用完了。钱一直都是大问题，格温德林从来就没富裕过，一直在贫穷和脱贫边缘之间反复横跳。
若是普通的RPG的话，打怪刷刷钱，卖点垃圾素材换换钱，解决温饱还是可以的。不过在这里行不通，行不通并非因为这些办法不能用，而是做不到——格温德林太弱了。
首先打怪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格温德林打不赢这个世界任何一只怪，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等级1，战斗技能没有，天赋技能也只是武器会发光，这样的格温德林连城外的史莱姆都打不赢。
并不是史莱姆太强，而是格温德林实在太弱。本来敲敲键盘按按鼠标的事情变成了真的要挥舞武器，要做的事情性质变得完全不一样。怪从哪个方向如何进攻？如何防御？没学过，当然也不可能反应得过来。至于回避，那就更加难了，翻滚还是后跳？没能及时站起来或者站不稳摔倒了怎么办？也没机会学习，因为怪（主要是史莱姆）会扑到自己身上然后大快朵颐。
被攻击很恐怖，受伤更不必说，但最恐怖的还是死亡。格温德林虽然没说出来，但他心底里对死亡充满了恐惧，一想到会被怪攻击就会害怕得离有怪的地方远远的。正面跟怪战斗练习战斗技巧？格温德林只是来玩游戏，他可没做好接受这种修行的心理准备。
他尝试过让路过的女剑士帮忙，但完事了以后他拿不到一点经验，反倒是引来了女剑士的怀疑，怀疑格温德林是不是在耍自己。毕竟只是只史莱姆，这个世界不会还有人打不过史莱姆吧？有，当然有，就是格温德林本人。
自己无法战斗，也没组队经验，格温德林的等级就一直都是1，穷得难以形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他的主要收入是冒险者公会的收集素材委托，单纯探索不战斗的话也的确有那么几个地方是可以去的，格温德林也就是靠那些委托维生。不幸中的大幸是这些低级委托没人瞧得上，每次都被格温德林一个人做完了，虽然报酬跟蚊子腿差不多但胜在数量够多而且可以反复做，格温德林得以勉强维持生活。
明明身为勇者却活得像个无业流民，有时候他甚至觉得留在教堂里面当修女说不定还有前途一点。
“结果还是老地方吗……”
格温德林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又在市民广场里坐了好一会儿，最后不得已才再次踏进了冒险者公会。
冒险者公会是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格温德林刚进来便感到扑脸而来的热闹气息。宽敞的大厅如同闹市般人来人往，旁边的酒吧已经坐满了无所事事的冒险者们，一排柜台面前早已排起了长长的人龙，仿佛整个白露城的人都聚在这里了。
“请出示……呃，欢迎光临。”
一身白丝修女打扮的格温德林刚进来便被门口的职员拦了下来，不过她看到是格温德林以后便马上把路让了出来。
格温德林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他快速地通过了检查通道，径直来到了公告栏处。巨大的魔晶屏显示着当前被公开的委托，格温德林挤进去了人群仔细地看了起来，但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采集相关的委托。
他感到很奇怪，上面居然清一色都是讨伐委托，而且几乎都是附近会出现的魔物。像是史莱姆啊哥布林啊打人草啊之类的一般都不会主动出现在人类的地盘附近，想要找它们得去远离城市的森林才行。因此一般出现跟它们相关的讨伐委托，不是有人想要它们身上的某些零件当素材，就是有几只冒失鬼跑到城市附近，这样的委托一天有一两个就算不错了。
但今天却清一色都是它们的讨伐委托，显得很诡异，这看起来就像是这些魔物已经将这个城市团团围住似的。
格温德林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费劲地挤出了人群随便找了一个路过的职员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等？为什么白丝修女在这里？还有你们怎么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
职员小姐看到格温德林以后那营业性微笑马上消失，一秒变脸气鼓鼓地盯着格温德林。格温德林寻思修女也是个受人敬仰的职业，怎么在冒险者公会如此不受欢迎。
“一年前你们白丝教廷说勇者降临了，我们便不再公布清理魔物巢穴的委托，结果呢？魔物数量从那时候开始便不减反增，前天甚至爆发了魔物潮将白露城附近的所有交通要道都占领了，所以才要找大量的人去讨伐魔物啊。”
“……不对啊，冒险者要清理那些巢穴很简单吧，为什么要全部交给白丝教廷处理？这跟勇者降临了有什么关系？”
“你是刚接受洗礼的吧？”
职员小姐似乎意识到自己找错人出气了，表情缓和了不少。
“魔物巢穴有个核心，那个核心必须由圣力来净化才能彻底消灭，就算由我们来处理那也是清理一下里面的魔物，实际净化还是你们教廷的人来做的。一年前白丝教廷说我们有勇者了，那这些活儿都由勇者来包揽了嘛，杀怪净化一气呵成。我们也没管这事，反正勇者为了奖励肯定把附近的巢穴搜刮得一干二净的，我们公会也乐得清闲。”
“啊。”
格温德林人傻了。
“对吧？是不是你也觉得很荒谬？负责清理巢穴的勇者不知道在干嘛，反正没去做这些任务，现在可把整个白露城害惨了，唉不说了忙着呢。”
职员小姐匆匆离去，留下傻眼了的格温德林。
脑子转得再慢的人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因为勇者格温德林太摸了导致白露城被杂鱼魔物围攻。
这时候要做什么？城是绝对不可能破的，公会和教廷两边随便一边动真格都能将那些杂鱼魔物扫清，那接下来呢？
格温德林意识到大事不妙，马上拎着修女服的裙摆快步离开了冒险者公会。但等他刚推门走出街道时便意识到一切已经太迟了，因为两个全副武装的白丝圣骑士正在门口等着他。
“呃，那个……”
格温德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
白丝帝国政教合一，白丝教廷和白丝皇室以血缘为纽带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一如皇帝和教皇是姐妹关系一样，白露城的城主和教区长也往往是姐妹关系。白丝帝国有专门的机构来培养这样的姐妹，这些孩子从小就受到了英才教育被精心培育，从外貌到头脑都远比一般人要优秀，可以说是整个帝国就是由无数这样的姐妹来支撑起来的。
而现在出现在格温德林眼前的，便是站在白露城的权力顶点的贝丽丝姐妹。
姐姐普罗莉丝是城主，妹妹萝加洛是教区长。两人都有着一头秀丽的白色卷发，凹凸有致的身材既带有少女的青涩，也有着成熟的韵味，就算是在遍地美少女的这个游戏世界格温德林也认为她们是格外惹人注目的大美人。
他曾经远远见过城主在城堡上发表讲话，内容已经不记得了但城主那凛然的英姿依旧记忆犹新。要是能够以一个更加平等，更加让人放松的情况下跟她们见面的话，格温德林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跟她们如同在GAL或者小黄油里面有一点甜蜜的回忆。
现在，大概是做不到了。
因为格温德林现在被绑在床上，而身上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白丝睡裙，而贝丽丝姐妹正一左一右地注视着他。
怎么看都不像是进入了可攻略女角色的路线，倒是有点像坏结局。
“真大。”
“嗯，很大。”
姐妹两人轻轻地搓揉着格温德林胸前嫩滑的乳肉，格温德林必须咬着嘴唇才能忍住不发出丢人的声音。
“任性的勇者大人，连身材也很任性呢。”
城主普罗莉丝轻轻捏了一下粉红的尖端，格温德林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这时候她才满足地松开了手。
“该怎么处理您比较好呢？调教一番以后变成我们姐妹的床伴，还是直接做成娃娃给我们陪睡……好像都不错。”
“姐姐，先说正事。”
教区长萝加洛出声提醒，但她看起来也对姐姐的提议充满兴趣。
“有道理。”
疯了，这对姐妹都疯了。
格温德林完全不敢说话，城主的眼神是认真的，她的语气也全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感觉。
“勇者大人，您应该很清楚为什么您会出现在我们姐妹的卧室里面吧？”
“……我知错了。”
无力反抗的格温德林马上认错，不过普罗莉丝好像不是想听这样的话，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没记错的话，勇者大人今年15岁，距离18岁成人礼还有三年……但您探索过的区域，还真不少呢。”
普罗莉丝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魔晶石，用魔力激活了以后便投影出一张世界地图，一条显眼的红色曲线从白露城出发后左右乱拐，最后又突然中断，周而复始。红线经过的区域一次比一次远，甚至深入到地图上的黑色迷雾区域还继续往前，整体地看的话简直就像太阳一样以白露城为中心向四周辐射。
“的确是令人敬佩的冒险精神，不过勇者大人是否还记得自己本来的职责呢？”
萝加洛仿佛永远是那副恬静的表情，她静静地看着格温德林，看得格温德林心里发毛。
格温德林可不是因为女神一句话就能成为勇者的，他这个头衔是女皇根据教会的评定而直接颁发到个人，但得到这个身份以后就正式归入白丝教廷管理。因此萝加洛作为教区长，算是勇者的直属上级，也就是说比起皇室，勇者更加偏向教廷那边。现在自己直属上司亲自对自己问话，格温德林说是一点也不慌那是骗人的。
“勇者的职责是消灭邪恶的黑丝魔王，嗯，我有在做哦？”
说句真心话，格温德林压根就不在乎什么黑丝白丝。只要穿在美少女身上黑丝白丝都是好丝，当然这也是不可能说出口的，要是说了出来就算是勇者也有可能直接被绑上烧烤架。
“有没有在做，看结果就知道了。教廷发布的任务进度一直为零，外面魔物泛滥，黑丝联盟还在肆无忌惮地宣扬邪恶的教义，这让我如何跟教众和国民交代？”
再狡辩下去就太难看了，格温德林决定闭眼等死，一旦复活便远走高飞。
这个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着格温德林的脸蛋。他下意识睁开眼睛，却看到普罗莉丝那双充满着温柔和怜爱的眼睛。普罗莉丝的反应跟想象有点不一样，完全不像是失望的样子，倒不如说充满着好感，更是让格温德林摸不着头脑。
“就算到了这种时候，您也不愿意多辩解几句呢。像您这样的人，为什么偏偏就成了勇者呢，女神大人真是爱捉弄人。”
“……？”
格温德林被吓怕了，大气不敢喘一下。
“勇者大人可能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但其实我们什么都知道。”萝加洛的双眼不知为何充满着负罪感，她以非常沉重的语调说道，“我们偷偷对你的灵魂用了一点小魔法，能够让我们对勇者大人你保持观察。这一年间，我们没有直接干预勇者大人你的行动，便是想要看清勇者大人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你们……时刻都在偷窥我？”
这话可不能听过就算了，格温德林又惊又怒。但此时此刻又无法发作，憋得脸蛋通红差点说不出话。
“不，不是勇者大人您想象的那样。”
在一旁的普罗莉丝连忙解释道。
“我们用的不是您想象的那种窥视人的魔法，你具体做了什么我们是不知道的。我们只是可以时刻得知您在哪里，然后您用过或者您被施加过什么魔法，有没有攻击或者被攻击之类的，仅仅如此。”
“那还可以接受。”
冷静下来一想，格温德林便理解白丝帝国这种做法其实是很有必要的，毕竟谁也无法保证年轻的勇者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可这只是一个游戏，格温德林是玩家，有必要真实到这个地步吗？
要是有客服的话，他真的很想当面质问对方，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一年间，勇者大人你竟然没有伤害过任何生物，甚至连攻击行为也非常少有，若不是我的亲身经历我甚至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拥有救世的力量却不愿意伤害这个世界所有生命……这就是我们所看到的真实。”
格温德林听得目瞪口呆，这萝加洛教区长说着说着居然捂着嘴哭了起来，自己把自己感动了还行。他一时还不好判断对方在拐着弯嘲讽自己太菜还是真的解读成那样了，只能闭上听她们继续说。
“还有冒险者公会的事情，您几乎一个人包揽了止血草和解毒草的采集委托，明明这些都是连初出茅庐的冒险者也不屑于去做的事情。您可能不知道，我们白露城商业的确很发达，但发达也有发达的坏处，那就是收益低的买卖没人去做。”
说起来好像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这种低级委托每次无人问津，格温德林很轻松就把所有委托都接下来了。
“像止血草这样的基础草药材料，其实需求量极大，通常情况下只有我们亲自委托专业的采集师才能大批量的拿到手，当然价格也远远高于售价。但是在过去一年，你一个人改变了这个现状，不仅让我们节省了一笔非常可观的开支，还让这些药草保质保量供给到位，实在不得不令我折服。”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只是单纯因为我只能做这种拔草活儿度日才这么做？
格温德林花好大劲才把这句话给咽下去了。
“……说起来，勇者大人你还定期为教堂义务劳动，我听不少修女说过这件事。她们说不敢相信勇者大人竟然穿上修女服热情地为居民们排忧解难，简直就像是真正的修女一样。”
那是我穷得交不起复活费被洗脑打工啊……
某人的心声，注定无法传达到这对姐妹的心中。
普罗莉丝和萝加洛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点了点头。
“我们曾经讨论过好多次，要不要提醒您专注于主要职责上，但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姐姐和我看到默默地付出却不求回报的勇者大人，心情真的很复杂。”
咔嚓的一声，格温德林感觉自己的手恢复自由，连忙放了下来活动一下。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对脑子好像不太好使一直在说怪话的姐妹到底想干嘛，但还是看得出她们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决定先观望一下。
“——我们决定推举勇者大人成为圣女。”
教区长说出了不得了的话，格温德林听到以后愣住了。
“您已经用行动证明了您的品格，若是这样也没资格成为圣女的话，那白丝教廷历代圣女又会作何反应呢？果然，勇者大人非常抗拒呢，但是没用的，这是半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格温德林看事态好像变得有点失控，想要说什么却又被上了个沉默魔法，只能使劲儿摇头摆手表示千万别这么做。当然，他的反应也在这对姐妹的意料之中。
何等谦逊，何等无欲，何等高洁的勇者啊。
这下她们更加确信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
“今晚应该就可以清理完魔物了，道路畅通以后御使最迟明天就能到达，在这之前就请勇者大人好好休息吧。”
“一直以来默默地为白露城付出，真的辛苦您了。”
在格温德林逐渐变暗的视野中，贝丽丝姐妹趴在床上对着他深深地叩头行礼。他鼻子都快气歪了，恨不得握起拳头给这对姐妹一拳，只是为时已晚，睡眠魔法的效果非常强劲，他马上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
第二天，白露城附近的魔物被一扫而空，而来自王都的信使也顺利到达白露城，御使竟是一位白丝大主教。在庆祝魔物潮褪去的庆典上，格温德林（沉睡中）在一番精心打扮后被抬了出来，白丝大主教趁机为他举办了隆重的洗礼，让庆典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就在格温德林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成了第九十九任白丝圣女，教皇亲自赐名“艾克蕾西亚”。同时，因为那对巨乳实在太丰满诱人被认为是丰饶的象征，也有了《神乳圣女》的外号。
有道是：
慈悲救世之光光洁无暇
丰饶神圣之乳乳润众生
——神乳圣女•艾克蕾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