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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坚冰’,融化为‘浪花’

   直到那‘坚冰’,融化为‘浪花’

  在蒙德解决风龙危机后,我成了西风骑士团的“荣誉骑士”。当然了,这个“荣誉骑士”的头衔中,“荣誉”毕竟是虚的,还是要干“骑士”的工作,接取日常委托,才能够在蒙德将生活维系下去。做骑士团长又不会做,打工还是要打工的,难不成以偷电瓶车为生么?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这就是那时我在蒙德生活的真实写照。跑腿和清剿魔物早已信手拈来,自是不在话下。璃月和稻妻也去过,倒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征伐魔神和与雷神决斗这样的大风大浪。本来是想要在异世寻找自己唯一的亲人,却发现她倒陪深渊教团打得火热,真是造化弄人。总之,在生活的大起大落之后,我还是愿意回到蒙德这样的自由之都,过上几天闲散舒心的日子:在委托处理完毕之后,赏月、品酒,都有一份悠然自得的闲情雅致。

   那时的我早已习惯了这样悠长安逸而又有些闲散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上起来后便去冒险家协会将委托接了,天黑之前便能回到住处。回到住处之后倒是各种娱乐活动都有余,倒是落得清闲自在。只不过一直以来赏月也好,饮酒也罢,都是自己孤身一人。虽说有一种‘自在超然’的洒脱,但总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空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闲了?

   也不清楚是不是上天知道了我的近况,当我突然觉得自己太闲的时候,工作便找上了门来——

   (笔者注:本作品和《永护蒙德》没有任何联系)

   这天,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琴,突然找上了我。我接到消息之后也是自然地赶往了骑士团的办事处,而这个时候在门口轮值的卫兵是两名刚加入骑士团的新人。看着她们担忧的神情,我不由得联想起了代理团长对我的委托,已经开始隐约感觉到也许会是像风龙危机那样棘手的问题了。

   当然,只是自己揣摩还不行,踏进办公室前至少问问守门的两位吧。

   旅行者:“怎么了朋友们~愁眉苦脸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虽然有些紧张,但脸上还是要保持微笑,毕竟我可是大英雄‘荣誉骑士’嘛。

   卫兵1:“好像是那位游击队长又来了……”

   卫兵2:“提着剑气势汹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代理团长了……”

   旅行者:“哦……我是指,有没有什么大的变故?比如风龙危机这样棘手的问题,让你们如此愁眉苦脸呢?”

   卫兵们:“没有……游击队长这个人就已经够令人发愁了……”

   真是莫名其妙……不过是一个骑士团的成员而已,难道说这个人性格古怪?或者是很难打交道……?真是令人疑惑。算了,不管这些,我还是先走进代理团长的办公室,听听下一阶段的任务吧。

   琴:“荣誉骑士,最近我们骑士团的‘游击小队’缺乏人手,能否请你暂时填补一下这个空缺?”

   稳坐于西风骑士团办公室的正中央,那位金发的女强人正襟危坐的样子就像一座泰山压于我的眼前,而她的话语则更是雷霆万钧,令人不可置否。虽说是‘请求’的语气,但毕竟是上司的要求,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旅行者:“当然。最近我正觉得有点太闲了呢……哈哈……”

   远处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琴的目光转向声源处——

   琴:“嗯。说曹操曹操到,你的新同事来了,荣誉骑士。”

   我转头望去,一位少女出现在我的面前:黑色的蕾丝头带与淡蓝的短发相衬,但却不能完全束缚她放浪不羁的发型;发丝随着窗口吹来的微风摇摆,刘海之下那坚定的眼神向坐在办公桌前的我俯视,带着一种略轻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狗一样。(我是优菈小姐的_)泡泡袖下白色的袖套修饰她那修长而纤细的手臂,终究收敛到那淡蓝手套上的纤纤玉指。她将背后那把浅蓝色的大剑收好,双手放在那雪白的大腿前,也像代理团长那样正襟危坐了下来。

   她稍微调整淡蓝色披风的位置,使其不至于落地。我趁着她调整仪态的空隙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白瓷般的脸颊之下,黑色的领口阻碍了我的视线。左肩上散发着惨白光芒的应当就是她的冰系神之眼了——这神之眼用淡蓝色的羽毛装裹着,似乎在暗示着她贵族宗室的身份。在那之下,白色的衣物包裹着她那对傲人的双峰,随着她快速坐下的动作而上下像是史莱姆一般地摇摆着。最终,那对白色的巨物振幅逐渐减小,它们也安分地停在了这位少女胸前的位置,在黑色皮带的束缚下,那对饱满玉峰的挺拔形状则更加明显和诱人。只是好奇地往她领带的中间瞄了一眼,我便暗自叫苦——那蓝色领带的两边是两层轻如薄纱的黑丝内衣,若隐若现地透露着她侧乳那浑圆的形状。若是多看上几眼,怕是自己的那里就要压不住枪了,但是抱着这份好奇心,又不忍将眼神一下移开,于是便向下看去——只见那两峰之间的黑丝一直延伸到她的肚脐上,而那神秘的小眼却被金色的装饰物挡住了,真是让人有些失望……不过那黑色紧身衣包裹着的水蛇般的腰肢倒是让我大饱眼福——尤其还是在她的衣物已经被汗水稍微浸湿的情况下,那纤细的腰肢的形状便更好地被衣物勾勒了出来。

   黑色的蕾丝紧身衣之下连接的是她白瓷色而透着些粉红的大腿,不知道是不是在赶来的路上充分地运动过了,那白玉般的大腿上还渗着几滴香汗,渐渐地沿着那健康而丰满的大腿内侧流下了去。看到那温润饱满的大腿内侧,我已经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再加之她刚才看狗一样的表情,我倒是想像条小狗一样跪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嫌弃的眼神,将她腿上的香汗都舔了去。淡青色的过膝靴束缚着她的那对纤细的小腿,让人看得眼珠子都快勾出来了……

   她坐定在椅子上,优雅地拿出手帕,将脸颊上的汗珠稍稍揩干,便又优雅地将手帕放了回去。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间,无处不在泄漏她的贵族气息。比起她的从容自在,我这边为了强压心中的邪念,就辛苦得多了……

   旅行者(内心OS):“她和琴一样,可是贵族家的大小姐……不要想这些,不要不要不要……别想别想别想……”

   琴:“荣誉骑士,这是‘游击小队’队长优菈,你的新同事。”

   优菈:“哦……嗯。这位一直看着我的就是所谓的‘荣誉骑士’了?”

   她悠然地用余光瞄了我一眼,让本就心虚的我吓得一颤——

   旅行者:“哦!是……是的!毕竟未来是同事嘛……连长相都不清楚怎么行呢……”

   完了……这也太没有底气了吧。

   优菈:“敢这样无礼地打量我……这个仇,我记下了!”

   果然还是遭人恨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看向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的那点邪恶的念头被人看破、拆穿了,总觉得有些羞愧的无地自容……我甚至有点悔恨,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算了……

   琴:“荣誉骑士……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优菈明辨是非,才华出众,偶尔发表危险言论,也只是她的性格使然,不要介意……”

   优菈:“哼!不需要你这个古恩希尔德家的女儿说三道四的!这个仇,我也记下了!”

   她倒是一下把我和琴都得罪了。若说我是因为对她的美色动了邪念,自己心虚也就罢了;代理团长也不过是打了个圆场而已,怎么也被波及到了呢?大概确实是因为这个人心中总有一种自己是贵族的优越感,发自心底地瞧不起我们吧?又或者是她的心里确实就很阴暗,一点小事也能被化为仇恨……

   琴:“以后她就是你的同事了。”

   代理团长又转向优菈——

   琴:“以后游击小队的事务,你一个人处理不过来的,就以委托的形式去拜托荣誉骑士吧。他做起工作来倒是挺靠谱的。”

   她好像又有些不放心地转向我——

   琴:“以后实在是有矛盾了,水火不相容之时,可以来找我调解……”

   其实骑士团的成员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坏的人吧。虽然这个新同事嘴上总是挂着‘记仇’、‘复仇’的,但估计毕竟有代理团长发表公论,想必她即使给我小鞋穿,也不至于太过分吧?

   不过一想到以后要和这样难相处的同事一起出外勤,我就感觉有些提不起劲……我不禁暗自叫苦:

   旅行者(内心OS):“苍天哪!我是感觉太无聊了,但是您老人家也别给我派一个难对付的贵族大小姐啊!”

   尽管这么想,但还是要正式和新同事互相自我介绍一下。

   旅行者:“啊……你好,优菈小姐。我是空,目前是骑士团的荣誉骑士。之前帮着骑士团处理过风龙危机……嗯。大概就这些……”

   优菈:“游击小队队长,「浪花骑士」优菈·劳伦斯,向你致以问候…嗯,劳伦斯,没错。如你所见,我是罪人的后裔,是骑士团的内鬼,正在向他们复仇。至于我的经历……罪人的经历,有什么好了解的?反正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敌视,被当成潜在的危险分子吧。”

   她还真是出言不逊……也听说过‘劳伦斯’家族在蒙德很不受待见,但其实看到优菈、听到了她那种奇怪的论调,我也感觉不足为奇了……

   总之,第一次的见面充满了尴尬,我也对优菈除了外貌的方面留下了全方位的负面印象:除了那冰雪美人般的容颜外,她的内心也像是坚冰一般寒冷而无法触及。回头想想,还好当初没有将这样的印象给刻板化和脸谱化,不然我将会错过我生命中最爱的女人……我的妻子。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第一次的外勤颇具戏剧性。这姑娘不知道从哪弄来了我尘歌壶的“通关文牒”,一大早起来便看到了她的身影——

   优菈:“该起床了!”

   当时我还以为是梦来着……被她叫起来后也没有搭理人家,倒头便继续睡去了。在半睡半醒之间被摇了多时,做了一个被她骑在身上摇床的梦,股间不觉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她也不含糊,只是用手大力拉扯,将我的被子掀开——

   优菈:“哇!呀!”

   听到女性的大声惊叫后,我方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顿时清醒的我坐了起来,看了看满脸羞红的优菈,又看了看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和裤子上的那个小帐篷,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旅行者:“卧……超!非礼啊!”

   是的,我有裸上半身睡的习惯……意识到走光的我赶紧用手臂抱住了自己的胸前。这一刻,我又气又羞又愤……气愤是因为自己的清梦就这样被打搅了,羞耻是因为……这样的一幕竟然被一个女孩子看到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她给我把被子盖上,让我能够遮住自己的上半身。

   优菈:“今天出、出外勤……盗、盗宝团营地侦查,你、你先穿衣服吧!我回避一下!”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了出去、关上了房门。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羞耻心和有些恼怒的心情,我还是换上了平时冒险穿的那套衣服,走了出去,伸了个懒腰。

   旅行者:“哈……啊……要不,吃个早餐再出发吧。”

   优菈:“不。我给你准备了‘游击小队’的标准军粮。路上吃。”

   她塞给我一个派,带着我走出了尘歌壶,继续说道——

   优菈:“日出前两个小时,值岗一夜的哨兵最为疲惫,是我们活动的绝佳时间!”

   旅行者:“啊……好好好……呜嗯,所以今天的任务是魔物营地清剿嗯呜?”

   我一边往嘴里大口塞着她给的军粮一边问着她任务的详情。

   优菈:“嗯!前面就是了!你,负责右边那个。”

   盗宝团的营地有一个在高处的岗哨,上面站着两个哨兵。如优菈所说,两边的哨兵都已经昏昏欲睡,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悄悄地爬了上去。我们突然出现在后面,两人一边对着没经过训练的匪寇抹了一下脖子,然后再轻轻地放下他们的尸体——

   旅行者:“身手不错。西风剑术?”

   优菈:“西风剑术?想和我学两手吗?等你学成再找你报仇,想必能增添不少乐趣。”

   旅行者:“不敢恭维、不敢恭维……下一步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从东边出来了。金灿的光辉照耀蒙德,也意味着我们偷袭的时效即将过去……

   优菈:“视野不错!登上高地,就能将周围的敌情尽收眼底。”

   旅行者:“确实!左边的帐篷下应该是首领,而右边打地铺的两位应该是她的爪牙……”

   我手指向右边,而优菈指向了左边。看来她要亲自对付首领,而我则负责将那两位小兵干掉。我们安静地从塔上爬了下来,而后我拿起单手剑对着那两位倒霉孩子的脖子上轻轻一抹便了事。

   优菈也完成了她的工作,从帐篷中走了出来,与我会合。

   优菈:“好!今天早上的仇,我记下了!”

   旅行者:“不是、这、今早明明是……”

   这也太冤枉人了,我真是百口莫辩了。今早明明是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我尘歌壶的洞天文牒,私闯民宅叫醒了我、还看了我的上半身裸体……她怎么还要记我的仇,这人到底还讲不讲道理了?

   起床时的恼怒一下子恢复了过来,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额头上也青筋暴起,怒气堆起火山,正要发作时——

   优菈:“为了报复你,今天你的每日委托不用做了!我来帮你做!报酬嘛……自然是你自己去领。你先回去补觉去吧!”

   啊?

   不是,这就是她的报复吗?这人的逻辑可真奇葩,真是亘古未见……

   我可能确实有点困,但她的声音倒也挺清脆,我肯定没有听错。

   旅行者:“那……我真的回去睡觉了?”

   我其实本来是以为她是在骗我。直到我起床赶往冒险家协会时,才发现今天给我分配的委托都已经被验收了,而我只需要领取报酬就行了……

   我有点懵。

   这人的‘报复’方式着实太令人迷惑了。用摩拉克斯的话说,普遍理性根本解释不了这种人的逻辑。嘴上说着是“报仇”,但实际做出来的事却是“报恩”……

   也许优菈的心理没我想象中那么阴暗吧?当时我是这么总结这件事的……

   当然,我和她的孽缘远远没有到此为止。很快我们就第一次牵上了手,不过当然就不是那种情侣之间怀着一种对彼此感情和身份的认可的牵手。说来话长……

   大概也就是第一次‘游击小队’外勤任务的几天之后吧。下午,我处理完了每日委托,哼着小调从冒险家协会往回走,本来是想在‘猎鹿人’稍微吃点东西再回去,却无意瞥见旁边的‘蒙德百货’环形地围了一圈人。

   促销?不对啊,按理来说应该是排成一字长蛇阵才对。那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还是去看看的为好……

   旅行者:“不好意思,让一让……”

   好不容易挤到了人群的前面,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优菈吗?

   她以一副十分凶狠的目光盯着围观群众,紧握拳头,好像马上就要对民众大打出手的样子。我第一时间的判断就是优菈那特别的说话逻辑——张口“这个仇,我记下了!”,闭嘴“复仇”、“报复”,很有可能是与民众发生了口角,而作为西风骑士,发生了这样口无遮拦的行为,其它民众自然不会站在她的一边,而认为那位与她口角的民众才是弱势方……一想到她那有些阴暗的心理,我就有点为蒙德的民众们担忧:毕竟他们手无寸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冲动的优菈伤害到?我暗自握紧了我的佩剑,准备随时制止她出手伤人。

   但是我总觉得自己的判断有哪里不对。有那么一种直觉告诉我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直觉从何而来。我并没有急着立刻出面,而是抱着一种“多看看、多想想”的心态站在那里观察整个局势。

   民众1:“劳伦斯家族的余孽怎么也配加入骑士团!”

   民众2:“你们劳伦斯对蒙德的荼毒还不够吗!滚!”

   民众3:“自由蒙德不欢迎封建贵族!”

   ……

   我看到泪光在中间那位被围少女的眼中打转。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不甘和委屈。她紧握双拳、牙关紧咬,应该只是硬扛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即使是这样,她背在背后的那把大剑甚至都没有被碰过一下。我不知道她这个年纪的少女是如何忍受这样的非议的……

   但她只是故作轻松地说出了那句她的“口头禅”——

   优菈:“这个仇,我记下了。”

   她根本就不会用武力去报复这些蒙德的群众。否则她的大剑挥舞起来,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一个也跑不了。她只是忍着、克制着自己……她才是弱势、被霸凌的一方。而被霸凌的原因,我也从哪些民众口中推敲出来了一些——大部分来自他们对劳伦斯家族的刻板印象,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优菈那平时怪诞的说话方式。

   民众4:“滚出骑士团!滚出蒙德城!”

   那人甚至从自己的购物篮中掏出了一个鸟蛋,砸向优菈。她倒也不闪不避,但我早已经看不下去了。我向前一步,伸出拳头在空中捏碎了那个鸟蛋。因为用力过猛,捏碎的蛋壳划伤了我的手心,但我也顾不了那些了。

   旅行者:“差不多得了!”

   向前一步,我走到了优菈的身前、拔出了我的佩剑。不管怎么说,我这个‘荣誉骑士’的头衔还是好用的,众人听到了佩剑拔出那“铮”地铁器摩擦声、见到了我,顿时安静了下来。

   旅行者:“我听说你们觉得她不配加入骑士团是吧。啊……好!”

   我故作沉着语气,一摆手,指向她,另一只手又指向西风骑士团的方向。

   旅行者:“她加入骑士团是大团长同意的、代理团长认可的。现在代理团长也让这个家伙成为我的下属了。”

   我稍微挪动了两步,侧目怒视着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民众。

   旅行者:“我听说你们觉得她加入骑士团是我们瞎了狗眼。说清楚。你是指大团长呢,还是指代理团长呢,还是指我这个直接上司呢?还是说我们都是笨蛋呢?诶,这个,你们什么意思啊?”

   踱步、低头,我从小指掰到中指:分别代表大团长、代理团长,和我自己。以沉着的语气说完了这些,我突然提高声调和音量——

   旅行者:“说说!你们什么意思!安的什么心!觉得我不行,我们去代理团长那把话挑明了;觉得代理团长不行,我带你们去找大团长就是;觉得大团长不行那就更简单了!谁想现在就挑起骑士团所有担子的!向前一步!你来做大团长!”

   我双手抱于胸前,对他们怒目而视。虽然表现得很愤怒,但其实我的逻辑思维很清晰:首先,应该利用对他们恶意的揣测和扩大,将他们对优菈的攻击上升到对骑士团攻击的高度;其次,将他们对骑士团的攻击再顺藤摸瓜地具体化到荣誉骑士、代理团长和大团长的身上;最后,因为我们三人个人威望的存在,他们将会被压得无话可说,至少现在会互相揣摩彼此是不是真的有那一份恶意,甚至审视自己的内心,生出一份愧疚来。这一定程度上利用了他们彼此之间的不完全信任关系,甚至是他们审视自己内心时的那种疑惑。总的来说,我对这些人是一种“小事化大,大事化巨”的逻辑,并且在巨化后给予他们痛斥和威望上的压制。

   感觉刚才被划破的手心有些生疼,我握紧了拳头,将已经被血染红的手心略作止血。

   我瞪眼怒目,用另一只手指着刚才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民众。

   旅行者:“你刚才不是说‘她不配’吗?你,向前一步!”

   那人低下头,略向后退了几步。我指向另外一人——

   旅行者:“你!你觉得我们这些笨蛋收了这么一个‘荼毒蒙德城’的东西对吧!向前一步!”

   那人转头、夹着尾巴离开了人群……我指向下一个人——

   旅行者:“还有你!你不是要打倒‘封建贵族’吗?来来来!”

   那人也退了几步。我又指向刚才那个扔鸟蛋的人:

   旅行者:“哦!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再砸几个鸟蛋嘛!”

   我拍了拍我的胸脯——

   旅行者:“朝这儿来。这次我绝对不捏了。怎么!都哑巴啦?”

   见他们都安静了下来,我赶紧开始讲道理:

   旅行者:“其实如果她挥动大剑的话,你们哪一位能够战胜她?没有吧?她倒也没那么多恶意,只是说话方式离谱了点。对不?”

   旁边的围观群众刚被我惊吓到了,见我递了个台阶下,便也纷纷点头。说罢,我转向优菈,她以一种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感激的眼神看着我。

   其实我也不能真的把话说得太绝,让那些民众去西风骑士团讨说法。所以,我采取了“各打五十大板”的方法,对优菈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让大家都有个台阶下……

   旅行者:“你买什么?让我看看!”

   我直接从她的手上抢来了购物清单,上面写着“牛奶六瓶”、“小麦两株”。我从怀里掏出800摩拉,递给布兰琪。

   (笔者注:月亮派配方=3x黄油+2x面粉=6x牛奶+2x小麦,肉和蛋是打猎所得所以不用买)

   旅行者:“不用找了。”

   在她拿货的时候,我继续转头对民众们说道——

   旅行者:“这个家伙以后我会好好教育的。你,跟我走!”

   我在拿了牛奶和小麦后直接拉住了优菈的手,带她离开了人群,只留下所有的旁观群众在我的一番骚操作之后风中凌乱。当然,这也就是我们的第一次牵手了。

   离开了事发现场,也就到了晚上了。对手上的小伤简单地包扎一下过后,我和优菈在‘天使的馈赠’共坐角落的一桌,然后点了两杯啤酒。

   优菈:“谢谢你刚才帮了我……那些人居然都……算了,这个仇,我记下了。”

   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转头张望了一下,确定旁边确实没有人之后,她的眼泪也就再也忍不住了——

   优菈:“真是的……就那么在意我的血统吗?”

   她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眼睑下的泪水。随即,她用肘部捅了捅我的下肋——

   优菈:“喂!淑女在哭诉的时候,要放下酒杯,给她借一个肩膀……”

   旅行者:“好、好……”

   优菈:“有人劝过我低声下气,谨言慎行,说这样也许能获得谅解,但他们会这么想,只是因为他们没当过真正的「罪人」。…「罪人」是不会轻易被原谅的,那还不如洒脱一点,上门复仇,堂堂正正地去较量。要是赢了我,我听凭处置,可要是输了,就得满足我的要求。比如…唉,至少也要好好地把东西卖给我吧。但,西风骑士团倒还挺像样的,至少他们更看重一个人的「才能」而非「身份」……”

   在她说这些的时候,我只是将肩膀借给她,静静地在旁边听着她的倾诉。除了一开始对她言行的怪诞感,这个时候的我倒对这个女孩产生了一些同情……她只是在我的肩膀上稍微待了一会儿,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便又双手抱于胸前,回到了平时那副傲视一切的状态。

   优菈:“你也该去好好了解些贵族礼仪了……这次的失礼,我就原谅你、不记你的仇了。”

   旅行者:“哈……好、好、好……劳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优菈:“阿嚏……”

   她捂脸打了个喷嚏,这俊俏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我也不禁笑了出来——

   旅行者:“你看,遭报应了吧。”

   优菈:“估计是古恩希尔德家的女儿又在背后嚼舌根了吧……”

   大概是因为今天我也帮她买了小麦和牛奶,优菈今天主动支付了酒钱。临走,她突然叫住了我——

   优菈:“谢谢你。”

   旅行者:“帮了一点小忙罢了。”

   优菈:“有的时候酒馆生意太火爆,我被要求和人拼桌。听说我是劳伦斯家的人,摆谱的、挑衅的、明着暗着使绊子的,就从各种地方冒出来了,但,你是不同的……”

   她的眼神中闪出几分落寞,但看向我时又充满了希望与感激。

   旅行者:“说实在,你也没有我一开始想象中那么坏啦。”

   她微微一笑之后,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

   优菈:“明天早上有外勤任务。八点到荆夫港集合。任务是清剿深渊教团、缴获它们私藏的巫毒之物。记得穿衣服,不要再光着上半身了……噗。”

   将我调侃一番后,她又掩面轻轻一笑。

   旅行者:“是……知道了队长……”

   我自己可就有点尴尬了……

   ——第二天——

   相比于之前的偷袭任务,这次我们倒是要和深渊法师正面对决。救下璃月的律法专家【烟绯】后,在她的协助下,我们轻松地击倒了那几个深渊法师。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不, 是观赏到优菈的剑术——

   横砍、纵劈,充分地利用人体各个关节旋转的惯性。斩击不失力量的同时,又兼顾那一份有余裕而悠然自得、自成一派的优雅。大开大合的动作就像放浪不羁的狂舞,舞毕,敌人的鲜血之花便也悄悄地绽放了……

   (笔者注:优菈的普攻对刚体绕轴转动惯性的利用其实相当合理【尤其是普攻第三下那个转圈砍的动作】!感觉应该是融入了舞蹈、体操和重剑术?)

   这种舞蹈般的剑术看起来真是让人入迷。如若不是我的手头上也需要应付敌人,真希望就这样多欣赏一下她那杀气和美丽兼具、力量与优雅共存的舞姿。我只觉得她像是一个‘冰’的精灵,那么地庄严、优雅而不可侵犯。不……与大剑共同进行着这样放浪不羁舞蹈的她更像是海面上自由翻滚的美丽浪花:旋转、翻腾,依托大海的力量绽放,又自然而优雅地收敛,如同海潮一般将敌人卷入狂澜之中……

   我好像有点理解‘浪花骑士’这个称号的含义了:应该就是指这浪花一般的剑舞吧?

   这之后,我们将那堆危险品交给了那位懂司法的专业人士处理后,便先行踏上了路途,返回蒙德城。

   好巧不巧,路走到一半,天就突然阴沉了下来,雨滴也顺理成章地落到了我们的身上。

   我自然是没有准备雨伞的,不过对这样的情况我也是见怪不怪了。该赶的路还是要赶的,回到城里洗个澡、将衣服晾晒了就是。

   毕竟是贵族大小姐,这方面准备的就是比我细腻一些。优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伞,然后向我这边招呼——

   优菈:“快到伞下来,别被淋湿了。要是你得了病,身体早早就垮掉,那我找谁报仇去?”

   毕竟是同事的好意,我也没有拒绝,直接就钻到了她的伞下。但一把小小的女式伞并不可能容下我们两个人。所以,当天晴雨停、我们二人走到蒙德城门口之时,优菈的左半边已经全湿了:她的泡泡袖完全瘪了下来,袖子完全贴住了她纤细手臂的形状,勾勒出苗条可人的曲线;更要命的是:她左半边的衣物已经湿了,从右边看去,那水蛇般的腰肢的形状已经被衣服贴合地不能再明显;湿润的衣物紧贴她那丰满的白史莱姆,胸前那小豆豆的形状也因为湿润的衣物而若隐若现。若是不去看她的两峰之间还好,一眼望去便看到了薄黑纱间透着那鲜嫩粉红的、健康的肉色,这样的画面简直让人把持不住……

   我的心里突然窜出一股可耻的私心。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优菈这个样子……这样的画面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到。对!不能让他们看到!他们看到的话,一定又会说什么‘劳伦斯家族的人就是不检点’这样的鬼话来。

   旅行者:“喂!优菈!站、 站到我的后面……上次毕竟说了你是我的下属,我们至少得演的像样点吧……”

   那股奇怪的私心作祟,让我的话语听起来就是少了些底气。尽管如此,优菈还是默默地抓住了我披风的一角,乖乖地走在了我的右后方……

   午觉后便是风平浪静的下午。安柏拿着一封书信找到了我——

   安柏:“荣誉骑士!这是璃月的律法咨询师【烟绯】给你和优菈写的感谢信!”

   我拆开来略微看了一下:

   (书信内容):“……兹感谢空先生和优菈小姐的搭救之恩、感谢二位在工作上予以的协助。”

   安柏:“如何?如果你能够将这封感谢信念给蒙德的群众听的话,应该能极大地减轻他们与优菈之间的误会吧?”

   我稍微思虑了一下,毕竟这封书信中还是涉及了我的名字,就这么由我自己念出来,多少有点自吹自擂之嫌……

   旅行者:“毕竟提到了我,感觉我来念的话有点不合适……还是你来吧。这样,我从我的家具里找一个结实的柜子给你带过去,就当临时演讲台用了。至于优菈本人……我去通知就好。”

   将各项事务都做好后,我引着优菈到了宣讲现场——

   安柏:“近日,西风骑士团游击队长和荣誉骑士于荆夫港港口救下一位女性,并在其帮助下展开调查,将藏匿于港口地区的深渊教团成员一网打尽。获救女子是璃月著名的律法专家,因此事件,璃月和记厅特向骑士团致函感谢游击队长和荣誉骑士…”

   群众1:“劳伦斯家族的人,也没那么坏嘛!”

   群众2:“哦哦!荣誉骑士教导有方嘛!”

   群众3:“我们好像错怪她了呢……?”

   群众4:“虽然平时总是出言不逊,但也是有善行的呢……”

   ……

   至少从群众的反应来看,我们一下午的努力没有白费。

   转头看向优菈,她依然是那一副傲视一切的表情、依然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与之前被围攻时不同的是,她所刻意掩饰的不再是自己的痛苦,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释然,和喜悦。

   散场之后,我并没有急着将柜子收回,而是拉着优菈来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巷子中,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旅行者:“淑女请自便。”

   她终于忍耐不住,趴在我的肩膀上梨花带雨地哭了出来。

   旅行者:“嗯……我也知道。一直以来你承担了这么多……真是不容易。没事了……以后会慢慢地好起来的……”

   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在无意识之间,我的目光也变得柔和。安慰后的无言之间,她的啜泣声慢慢地停了下来。

   旅行者:“其实我们两个还挺像的。对于蒙德,我们都是【外人】。”

   优菈:“只不过,你这个外人受到欢迎,而我一直被提防,被人敌视。”

   她拿出手帕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后又收回,摇了摇头。心中有千百个想要立刻安慰她的念头,但到了嘴边就是难以启齿。我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预备着听她倾诉她想要倾诉的一切……

   优菈:“竟然趁我之危……这个仇,我记下了!”

   又来了。叉着腰摆出一副十分神气的表情傲视着我,我算是明白这家伙总算是回到正常状态了。

   虽然是打着要“长期复仇”的名义,但她实际上因为为我撑伞,而让自己的身体都被淋湿了。虽然平时叫嚣着“报复”,但她其实也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甚至会因此感动到哭泣……我开始意识到她其实是一个善良体贴的女孩,虽然我不能理解她为什么嘴上总是说着一些很令人疑惑和讨厌的话语,但我也知道了一开始认为她的“心理阴暗”其实是天大的误会……

   旅行者:“哈!期待你的报复!”

   ——

   没想到‘报复’当天晚上就应验了。

   ——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看见优菈全身湿透地坐在我的身上,贴身的衣物显出她那对傲人巨物姣好的形状,她在我的身上上下运动着,那对丰满的玉乳也随着她运动的节奏摇摆……我有一点想要脱身,但四肢都软绵绵的、不听使唤,应是被她下了蒙汗药……

   ——

   第二天早上

   ——

   旅行者:“哈!优菈……不行……你这可是……强暴蒙德城的英雄……!是死罪……”

   睁眼,却发现卧室里确实没有别人。

   是梦吗……

   下意识地伸手去探了一下自己的睡裤,手指和布料间产生了粘腻的感觉。

   还真是……

   但总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也许我在期望它不是个梦吧。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这就是我第一次朦胧地意识到自己对优菈的那一份心动吧。

   还是赶紧洗洗的为好……正当我洗着裤子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正是刚才梦中的那位……我顿时吓了一跳,甚至还以为我没有睡醒。

   旅行者:“卧槽……谁啊?优菈?你、你来干什么?你怎么会有洞天文牒的?”

   她倒是笑吟吟地看着我的窘态,手指了指我正在洗的裤子。

   优菈:“切磋。并且趁机向你复仇。至于【洞天文牒】是怎么来的……之前你去稻妻后,在骑士团留了一个【洞天文牒】,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可以直接拜访来着。倒是你,昨天晚上一定做了个好梦吧~嘿嘿~”

   看着她戏谑地笑着的样子,我有些恼,又有些羞。急于扳回一城的我,用讲黄段子般随意的腔调对着她说出了实话。

   旅行者:“是啊。我梦见你给我下了蒙汗药,喊着你平时挂在嘴边的什么‘复仇’之类的怪话,一丝不挂地骑在我身上榨我。”

   我指了指裤子上还有些没洗干净的地方——

   旅行者:“哎呀!真是成功的复仇呢!我真是一滴都没有了呢~”

   出乎我意料的是,优菈并没有厉声喝止,或者是愤怒地说出她的口头禅——“这仇,我记下了”而是带着些羞赧地低下了头,手不安地放在身前、手指因无处安放而攒动着,脸上那两抹绯红更是清晰可见。

   优菈:“是、是这样吗……我、我在你的梦里……也在向你‘复仇’吗……”

   她突然一副十分羞涩的表情也让我十分意外。这脱离剧本的反应,反倒让我没法继续我的表演了。

   旅行者:“啊……没错。是、是这样。切、切磋的事情……等、等我洗完裤子再说?”

   优菈:“哦!那……那我就先去厨房准备了……”

   厨房?准备?按理来说,这种以‘复仇’为目的的切磋,不应该是磨刀……之类的吗?去厨房能准备什么?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旅行者:“行……吧?之前你来过一次,厨房在我卧室的旁边……”

   当我洗完、晒好裤子后,我便回到了主宅。在我眼前浮现出了一副十分香艳的光景——

   优菈在我的厨房里,哼着小曲、围上了围裙,正在搅拌蛋液。为了方便干活,她将自己的靴子、外衣和手套都脱了下来。在那层薄薄的围裙的两边,那细嫩的手臂带着些健康的红润颜色正画圆般地周期移动着;白瓷色的香肩和淡蓝色的头发相得益彰、浑然一体。稍微走近,她身上渗出的香汗散发着那令男人迷醉、发情的味道,似乎想要勾引我做一些不轨的事情。再向下看:那雪白的大腿之上,安产型的美臀随着她搅拌蛋液的动作而律动着……我不禁咽了口气,本来想要制止自己的邪念,却越是制止,越止不住地想要继续观察。

   旅行者:“这、这就是所谓的复仇和切磋吗……?”

   感觉自己的舌头好像打结了。甚至有点止不住自己的口水外流。倒也不是想象了她会给我做什么好东西……就是想舔舔她身上的香汗来着。我馋她身子,我下贱!

   优菈:“嗯!切磋厨艺!至于复仇……让你成为我试验新甜品的小白鼠也算是一种复仇了!”

   旅行者:“哦……原来是这样。优菈平时还有厨艺这方面的爱好吗?”

   优菈:“嗯,我喜欢亲手做点心。”

   旅行者:“甜品一类?”

   优菈:“点心不一定都是甜品,比如冰镇后的番茄肉冻蛋卷,就很适合搭配冰树莓薄荷酒。”

   旅行者:“这样啊……感觉好厉害。优菈是行家呢。”

   虽然平时自己也会做些东西,毕竟为了省钱也不能每顿饭都在【猎鹿人】解决。但论及对厨艺的深刻理解,果然像我这样的糙汉子还是不如优菈这样细腻的女孩子。因此说到这里,我便有些接不下去话题了……

   旅行者:“那,需要我帮忙吗?”

   优菈:“不需要。如果你在旁边帮忙,我岂不是没机会下毒了?”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我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想起她在梦里给我下的蒙汗药。刚刚借着说话能转移注意力还好,在此刻二人那有些尴尬的沉默之间,我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在我的视线中,优菈的衣服仿佛越看越少……最后在我的视线中只剩下了那轻薄围裙之后,优菈那健康而丰满的酮体。随着她准备点心的动作,那对白瓷色间透着些健康的红润的雪脯摇晃着,她的嘴边时不时吐出妩媚的喘息,仿佛在勾引着我与她交配……

   不行,我得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了。再这样看下去,只怕是帐篷都要支起来了,到时候让优菈看到,就是千言万语也洗不清我的罪名了……

   也不知道闭目养神了多久才将自己的邪念压制下去,再睁开眼,优菈已经将点心做好了。

   优菈:“来尝尝吧。”

   金黄的派呈现出月牙般的造型,从圆月的中心辐射,每隔一定角度便有一道划痕,显然是为了方便食客撕开后食用。麻花状的边角与瓷盘上的蓝色花纹相得益彰,散发出浓郁的熟兽肉香味。

   旅行者:“这是……”

   优菈:“骇浪派哦。所谓‘月亮派’,也就是前几天你吃的游击小队军粮,就是这个‘骇浪派’的修改版啦。”

   想起来了。不过,‘月亮派’的味道,倒是记不太清楚了……毕竟那个时候起床太早,事情太急,所以难免狼吞虎咽、猪八戒吃人参果,没有好好地品味美食。

   掰开那月牙般的美食,取下中间一角细细品尝:咬下一口,牙关先是突破了那筋道的、金黄外皮的防御,烤的正好的兽肉在牙齿的挤压下溢出其肥美浓厚的汁液,给予舌头上感受香味的每一个味蕾在淋浴般的美妙享受。第二波冲击则是咸鲜的烟熏风味,那饱满浓郁而厚重的触感犹如金戈铁马,一下子就袭击并占领了我的全部口腔。稍微用细嚼慢咽的体会,在刚咽下之后的一刹那甚至还能感受到蛋液的顺滑感……

   优菈:“怎样……?这次我学着月亮派的做法试着改进了一下骇浪派,通过延长烘烤时间来为派皮增加韧性……这是我和我们小队的厨师姑娘学的。”

   旅行者:“哦!哦!非、非常不错!十分感谢……还有吗?我还想吃……”

   光顾着享受美味了,却没有给予美味的创作者应有的感受,这也是一种失礼。而比起‘不错’、‘感谢’这种谁都会说的套话,一句简单的‘我还想吃’更能直接地表达我对她料理水平的认可……

   优菈:“这么贪心啊!这个仇,我记下了!还好我做了不少……”

   我也再没去揣测她所谓‘记仇’背后可能有什么恶意。在长期的相处当中,我已经渐渐明白了她所谓的‘记仇’就是一种奇怪的口头禅罢了。戒备之心渐渐地放下,我在面前这位看似冰冷阴暗,实则善良温柔的女孩那有些开心的笑容上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说实话,她穿着围裙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她做的饭也很好吃、人也不坏……如果能将她娶回家来做妻子,那该多好啊。就是不知道优菈愿不愿意了……毕竟她是贵族家的大小姐,我们的身份终究还是有别吧?

   优菈:“我能常来吗?”

   正当我在揣测那些身份上的差别之时,优菈突然打破了那份沉默,认真地看着我问道。

   旅行者:“啊……常来……能!当然可以!我去让阿圆给你弄一个专属的洞天文牒。骑士团这个紧急联系用的……你还是得给他们还回去。”

   吃完,我擦了擦手,走出门去找阿圆要了一个洞天文牒——

   旅行者:“给你。你用手指按一下……嗯。指纹识别完成。以后也就可以随时随地进入我的尘歌壶了。这个专属的洞天文牒只认你的指纹,和骑士团的那个不同,别人是没法用的哦。”

   优菈:“谢谢……那,我晚上是不是也可以来这里住呢……这样就不用扎营露宿了对吧?”

   我心里一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她是个贵族大小姐,但她肯定也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她理应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对,她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会发生成什么样的可能,我认为她可能已经对我有足够的信任,但更倾向于相信她对我的好感足以让她认可并允许这样的风险的存在……

   我的心跳的好快。

   旅行者:“可以是可以……为什么?”

   优菈:“之前从劳伦斯家族离开后在安柏家住了一段时间……加入骑士团后又是住女骑士宿舍。很想要有一个……能让我有归属感的地方,让我能够回去呢……可以吗?”

   她带着一种可怜楚楚到几乎是乞求的眼神看着我,硬生生叫我无法拒绝……

   旅行者:“好。以后就把这个地方当自己家吧。”

   她扑过来抱住了我。在感觉她那柔软的身体之余,我也清晰地感受到了我肩膀上那从她脸颊上滴落的泪珠。本来正想要抚慰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便一把将我推开,走出了门去,只留下一个潇洒而又难以捉摸的背影……

   困惑、捉摸不透,却又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中的那份喜悦……人还真是奇怪。

   忙了一天后,再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经历了一天的劳累,回家之后还是想吃点东西。当然,吃饭之前得先做饭不是?

   一进门我就发现了那双被她脱下来的长靴。我顿时有些欣喜和兴奋——好像我和优菈已经到了一种同居的状态了?

   走到厨房,我果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围着围裙,从烤箱中端出还散发着热气的骇浪派。那一刻,看到了她如此家庭化的一面,我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温暖和安心,甚至产生了一种她已经是我妻子的错觉、突然有一种想要抱她的冲动……随即又忍住了。毕竟我们的关系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虽然事实上同居了,但两人的关系却又不能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若说是男女朋友,又没有人表白、挑明这层关系;若说是普通朋友,那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同居状态则更无法解释了……

   优菈:“吃饭吧。”

   旅行者:“嗯。谢谢。”

   没有人再说什么,比起那种令人尴尬的沉默,这更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宁静。我们只是在享受美味佳肴的同时看着对方的脸,虽然眼神多有交织,但是没有一个人去躲,只是互相打量着对方的神态和表情……

   我喜欢她。我也知道她喜欢我。我很确定:我看她心中的那种小鹿乱撞、心中时常产生的各种对她的错觉和幻想,这些无不在映射我已经爱上优菈的事实。在刚刚的眼神交流和最近她的种种行为来看,她的的确确是喜欢我的:她少有地让我品尝了自己的料理,并且主动继续给我做饭、她认可了同居可能带来的风险,选择和我住在了一起……

   饭后,在我的坚持下,我还是将碗给洗了,而优菈则是自己一个人在尘歌壶里走了走。在分别洗澡之后,我们面临一个最尴尬的问题——睡觉。

   是的,我的尘歌壶里就一间卧室。卧室也就一张床。幸运的是:这张床倒也够大,能容下两个人,而我倒也不缺被子。

   旅行者:“一人一边……吧?”

   我当然知道她认可了二人同居的风险。但我也不是很确定我是否应该碰她……那方面上的。我不知道这会不会适得其反,甚至让我们友尽。所以我选择退缩,所以我倾向于保守一些……

   优菈:“嗯……好的。”

   她的眼神先是有些失望,而后又貌似有些欣慰。我暗自揣摩:失望大概是因为我没有碰她、欣慰则是很开心我是个正人君子吧?虽然我只是有些患得患失就是了……

   旅行者:“那晚安哦。”

   优菈:“嗯……”

   为了不产生邪念,我只好放弃面对她。然而我背对着她躺下并不能让情况好转:在沐浴过后,她的身上散发着迷人的体香味和洗发水的味道,包括身后那同样有些凌乱和紧张的呼吸无不在提醒我:此时我的身后正躺着一位魅力十足的女性。如果这个时候去碰她,那恐怕自己刚刚在她心中树立的正人君子形象就要轰然倒塌,并且被她看穿我在对她的感情上那患得患失、懦弱的本质。因此,我只好强忍下去,并且暗自抱紧了自己的被子,就当是抱着优菈了。

   ——次日——

   旅行者:“哈……啊……”

   打了个哈欠,我缓缓睁开双眼。

   优菈:“荣誉……骑士……”

   她正侧身压着我的身体,而少女的大腿也压在我的腿上,幸亏中间还隔着两层被子。我有些心动,又有些心悸。心动是她这没有防备地半趴在我身上的样子实在非常可爱,后怕是因为怕我马上就会做出什么……

   旅行者:“优菈。起床了。”

   ……

   后来还是找阿圆用木材给优菈单独打造了一张床……毕竟这样保持克制也太折磨了,而想要做什么却又感觉没有到那一步。总感觉我对优菈的了解还缺了什么部分、总感觉我们的感情确实也没有到那一步,但是……究竟是差了那一部分、究竟还要走哪一步?我们的关系,貌似就卡在了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那之后不久,我不再需要临时顶替‘游击小队’的队员位置了。那些伤员也在伤愈后渐渐归队,我和她已经不再是关系那么近的同事,但依然保持着十分暧昧的同居关系。

   轮流做饭洗碗、一起读书、一起在尘歌壶里散步……很多情侣,甚至是夫妻才会一起做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做过了。但是我们的关系却没有再向前一步。如果说我初见优菈时对她的印象是“被坚冰环绕着的冰山美人”,那么现在挡在我和优菈之间的那层坚冰已经被融化到了最后一层。隔着这最后的一点障碍,我已经开始感觉到她那颗温热的内心。

   击碎这最后一层薄冰的,便是接下来骑士团派给我的任务——

   最近骑士团得到消息,劳伦斯家族的余孽似乎有与愚人众勾结的迹象。作为既不属于骑士团、又不属于蒙德城民众的【旅行者】的我,自然能够最大限度地降低那位旧贵族的戒心,更好地完成调查任务。因此,作为最佳人选的我,也就只好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找到调查对象“舒伯特”后,事情进行的比我想象中还要不顺利——先不说这位劳伦斯家的旧贵族能不能接受调查、说实话的问题,光是因为我那所谓的“粗鲁又轻浮”的礼仪,便在一顿训斥后将一脸懵逼的我打发走了。

   说实在自己不是没接触过贵族。不论是代理团长也好,或者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住在一起的优菈小姐也好,她们都没有那么多陈腐规矩和穷讲究。尽管代理团长身上散发着一种完全不容置疑的压制感和那种饱经沧桑的老辣,但她说起话来还是很平易近人的;至于优菈,她虽然嘴上叫嚣着所谓“复仇”,但她也从未和我真正计较过礼数到不到位的问题。倒是这位——张口“粗鲁又轻浮”、闭嘴“无知的外来者”,又要求我一个大男人单膝跪地,甚至连让我“受鞭刑”这样难听到极致的话都能说出口……我站在那里,几乎将自己的情绪克制到了极致,听这个老混蛋站在那衣服颐气指使的样子喋喋不休了一番,他倒自言自语着走开了……

   可恶。真的太可恶了。要不是他是我这次任务中要调查的目标,我才不会忍这种自己也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人,还要穷讲究、摆着一副烂谱,好像他是全天下最伟大的人似的。

   算了……克制、克制、再克制……一定要忍住自己的怒气,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

   生着这样一股闷气,晚上,铩羽而归的我回到了尘歌壶中。优菈回家早一点,所以她就先下厨了。我则气恼地坐在了沙发上,用力地捏起了抱枕——

   旅行者:“这个狗娘养的舒伯特……真是可恶!欺人太甚……”

   优菈:“舒伯特·劳伦斯?我的叔父?”

   旅行者:“嗯……哎……”

   长吁短叹之间已是气馁万分,不过感觉社会就是这样:人总是有时得意、有时失意。工作无非是在得意与失意间徘徊,如此而已。

   她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桌,以一副十分关切的表情看着我——

   优菈:“怎么了?”

   旅行者:“哎……他涉嫌与愚人众勾结,尚无直接证据,因此只能展开调查,却不能将其绳之以法。这个家伙可是烦得要死啊……说什么我不懂礼仪……你是真不知道那副颐气指使、喋喋不休的样子有多可恶……气死我了!”

   我手脚并用地给优菈比划了一番当时舒伯特对我摆出的那副烂谱,但实际的情况是:那个家伙的可恶程度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优菈:“贵族的陈腐规矩,我也被迫背诵了几百条。劳伦斯家的礼仪,我可以教给你。”

   我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优菈,随即灵光一闪、茅塞顿开——对啊!我怎么忘了眼前这位大活人的全名便是“优菈·劳伦斯”呢?如果要完成任务的话,找她学习贵族礼仪再合适不过了……

   旅行者:“行!明天一早,贵族知识特训开始!”

   在尘歌壶中上谈吐基本知识课、然后一起在雪山练习贵族仪态……经过一天艰苦卓绝的一对一特训后,我终于掌握了与贵族相处的基本要领,同时也隐约感受到了优菈作为劳伦斯家族长女从小就在背负的那种沉重的负担。

   虽然很恶心人……但不得不说我把贵族那一套装腔作势还学的颇有舒伯特那人模狗样的味道。就是学贵族的时候千万不能照镜子,因为可能会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强行恶心着自己,我再次找到了舒伯特。除了优菈教我的那套狗屁用处没有的陈腐规矩之外,我还加了一些自己对舒伯特的揣摩和理解:先是给他赔礼道歉、再以“贵族都是宽宏大量的”这样的客套话去以“贵族道德绑架”这样的手段去让他原谅并且接受我,最后再“不成敬意”地送上“小小礼物”——优菈安排我提前准备的酱菜煎肉。就连要戴上面具、防止愚人众发现,我都能够临机应变出“这才符合贵族的礼仪”这样的鬼话来……

   哇!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我的心好痛,我感觉我的嘴都要烂掉了……嘴上烂一点,心里也就烂了一片。我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肺肠子翻出来洗一洗、拾掇拾掇;我恨不得自己罢免了自己‘荣誉骑士’的头衔……我的心中那一份愧意翻江倒海:我有愧于骑士团、有愧于自己、有愧于天地……

   不行……不能表达出来。想想吧……我现在可是在执行骑士团的任务呐……忘啦?

   跟着舒伯特走进愚人众的秘所,与他一起会见愚人众。得亏这个傻贵族对礼仪的要求苛刻,但自己的智力属实堪忧——只是因为我‘循规蹈矩’,便轻易地相信了我,并以自己那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在愚人众的面前帮我解释戴着面具的原因。看着愚人众的成员【达列尔】对他那副十分不屑而又恶心的表情,我是第一次发现我竟然还能和这帮恶人有一种同病相怜般的共同语言。

   在和他们的核心成员【谢尔盖】沟通过后,我已经作为人证掌握了舒伯特勾结愚人众的所有症状。

   不行了,装不下去了。

   我特么蚌埠住了。

   旅行者:“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疏远。不装了,我摊牌了。爷是西风骑士团的荣誉骑士!”

   其实我很少自称“爷”,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套令人恶心的说话方式将我自己压抑地太久了,物极必反,现在我开始将自己心中狂野的那一面完全地释放了出来。

   但正当我想神气一下的时候,这两位倒从不同的方向跑了……我轻松地打倒了路上的愚人众,然后追上了舒伯特。我打开那扇门,那淡蓝色的身影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旅行者:“优菈?”

   看到优菈已经将舒伯特绑了起来,我倒有点吃惊。

   优菈:“看来是赶上了……功劳也不能全让你抢了啊。”

   舒伯特:“难道,这家伙的礼仪,全都是从你那里学的?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

   比起舒伯特的恼羞成怒、歇斯底里,优菈虽然没有那么激动,但她显然也有些愤怒。

   优菈:“你想过你给多少人添麻烦了吗?你又想过,为了平息这次的事,我要和多少人结仇吗?”

   舒伯特已经被彻底激怒,虽然手被绑缚着,但他的嘴上还在不依不饶地骂着优菈。

   舒伯特:“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家里怎么出来一个你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怪物!”

   那个男人被绑缚半跪着看向我,龇牙咧嘴地咆哮着继续骂道:

   舒伯特:“啊!是你!是这个男人!我说她最近怎么没有在骑士团住了!果然是你!她肯定是着了你的道了!你是不是用那玩意儿把她征服了?哈哈哈……啊……咳……我猜她的肚子里一定已经有了你的孽种了吧!这就是骑士团和你之间肮脏的权色交易吧!我呸!”

   我看到泪水在优菈的眼眶中打转。她的大剑可以帮她做到很多事情:魔物、愚人众……都不在话下,但是她唯独不会对手无寸铁的人挥舞这把大剑,再强的武艺也并不能帮助这个本性善良的女孩去抵挡那些本不该她承受的侮辱谩骂,哪怕一分一毫。

   这人简直丧心病狂……他在侮辱优菈作为一个女孩子的清白、他在用恶毒的言语玷污我们的感情……而优菈却不能做什么。她也不会做什么。一直以来,她只是忍耐、忍耐、再忍耐……直到忍耐成为了一种习惯、直到坚冰将她本就温热的内心层层冻结……

   但幸好,我不受贵族的那些陈腐规矩限制。我更没有那忍气吞声的坏毛病——

   旅行者:“放你奶奶的臭屁!闭上你的狗嘴!”

   舒服!太舒服了!不仅是因为维护了优菈和我的尊严,更重要的是刚才实在压抑的太久,果然还是来上两句痛快的璃月国骂才能够一扫刚才心中的那种恶心感。

   我用尽全力一脚踢上了舒伯特的腹部,让这老混蛋在地上滚了三圈、挣扎着吐血,眼泪都流出来了。当然,他已经疼到根本没法张嘴了……

   她背对我轻轻地揩了揩自己的眼泪,然后制止了我进一步殴打舒伯特的动作。

   优菈:“可以了。他是人证……不过,谢谢。任务要紧……至于他,我会让游击小队的其他成员带走。我们一起去取回物证吧。”

   和优菈一起出战,轻松地打败了剩余的愚人众。这之后,优菈将抓获的愚人众和缴获的城防图都移交给了游击小队的其它成员,委托她们再转交给骑士团。

   优菈:“走吧……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我们在龙脊雪山的七天神像旁背对背坐下,没有人去看对方的眼睛,只是有些尴尬地看着万里雪飘,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旅行者:“你为什么会加入骑士团呢?毕竟劳伦斯家和骑士团的冲突好像很大来着……”

   优菈:“打入敌人内部,不就能更方便地复仇了吗?所以我才加入骑士团啊。”

   其实我知道优菈是一个善良的人。本以为她还是不够信任我、还是不够坦诚,但我稍作思考后便得出了结论——她并没有必要对我刻意撒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为了‘复仇’、做‘内鬼’,优菈怎么能够在那些不理解她的人面前树立起一个加入骑士团的合理理由呢?如果说“我要洗刷劳伦斯家族的罪恶”的话,大概也没有人会相信她吧。毕竟‘罪人’的帽子一档被扣上,便很难摘下来了。

   没错……之前所有的疑惑之处都联系在了一起。当最后一块拼图被安上之后,我才看到了所谓‘仇恨’与‘报复’的本质所在——首先,这是优菈为自己举起的一面盾牌,用来抵挡那些不理解她的人。这面盾牌,或者说‘面具’,用久了便长在了她的脸上,再也无法脱离,便成了习惯……

   旅行者:“那个……你们家的事情……我其实一直还不了解呢。能和我……说说吗?”

   优菈:“劳伦斯家族是在堕落后才背负恶名的,在此之前,这个姓氏也曾满载荣耀,可惜所有人都像是忘掉了那段历史。”

   旅行者:“那你的叔伯……你家里的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优菈:“如果家族里的那些人一直执迷不悟,甚至继续荼毒蒙德,那他们和劳伦斯这个姓氏,就该被我亲手抹杀…这大概是我唯一想要履行的「家族责任」吧。在那之后,我就随意改个姓氏,由你来起都没问题!”

   由我来起?我倒是之前就知道蒙德的女子在嫁后会随夫姓,优菈这样的贵族尤其像会是守这种旧规矩的人。不过,我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旅行者:“由我来起?”

   优菈:“嗯……没问题。”

   我懂了。再让她多说,就是我的不识趣了。优菈也低下了头,脸上浮现出两抹红晕,将她的手递到了我的身边。

   我所缺的对她应有的了解已经补全:从小受到贵族陈腐规矩的严格限制,她渴望自由的新生活;饱受别人歧视的目光,她又渴望一个理解她的人出现在她的身边。没错,她一直在等待一个能将‘坚冰’融化为‘浪花’的人。她需要我、她一直在等待我……

   此刻的我再也没有什么疑惑。我无比地自信。我拉住了她的手,深情地望着她,吻向了她的唇——

   旅行者:“嗯……啾……”

   她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将唇凑了过来。

   优菈:“啾……诱导你娶了劳伦斯家的女儿,便是我对你最狠厉的报复了哦……”

   她有权追求自己的新生活。‘坚冰’最终在我的面前完全融化,化为那美丽的‘浪花’。

   旅行者:“走。回家吧……回我们的家。”

   她保持着拉着我手的姿势,擦了擦洞天文牒,我们便回到了主宅的客厅。

   旅行者:“改姓就不必了。以后把‘劳伦斯’去掉好了,就叫‘优菈’吧。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有追求你自己幸福生活的权利。”

   优菈:“嗯!我有我自己的复仇之路!毕竟和你仇到深处……早就难解难分了。”

   旅行者:“我听说你很喜欢跳舞。教我双人舞吧。”

   我打开留声机播放起了舒缓的音乐,而优菈也站了起来,搂上了我的腰。

   优菈:“随着我的舞步进退就行了,很简单的。”

   对贵族的交谊舞倒也有一些了解,而且实际上那舞步也并不很难:只要搂着伴侣的腰进退步就行;最难的部分也不过就是两人拉着手旋转而已。

   但我还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感受着她手掌上传来的那温热的实感,看着她那如浅蓝色湖泊般碧波荡漾着浪花的眸子,我的眼神,甚至身心都舒缓了下来。我一点点地将她搂地更近、更近……直到嘴唇可以相贴的距离。

   算了,也别装什么好学生了。我就是想亲她……

   手臂在她的腰间轻轻用力,然后将头凑了上去。

   旅行者:“嗯……啾……”

   她浅浅地笑了,眼中闪出期望的光——

   优菈:“不好好学习舞蹈的坏学生可是要受到惩罚的!还敢袭击老师,更是应该受到报复……”

   她热情而主动地吻了回来。大概是我们还是太青涩了,也没有接吻的经验,她一不小心将我的嘴唇咬破了一些。

   优菈:“不好意思……弄疼你了?”

   旅行者:“没关系的……来。吻我……”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我们在夹杂着舞步的一阵阵浅尝辄止般的亲吻中,逐渐挪到了卧室。

   轻柔地将她推倒在床上,我也躺了下来。没有言说什么,只是学着色情读物中的内容,将右手托在了她的胸部下方、左手伸进她的衣物,直到探索到那曲径通幽的地方。

   旅行者:“好软……好温暖……”

   左手食指处略感觉到了一丝湿润,基于之前学的一些有关两性的知识,我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的,优菈的身体也为我做好了准备。了解到这一事实,我的分身突然站了起来。

   优菈:“试着……摸摸看吧?”

   旅行者:“嗯。亲爱的……”

   我开始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般地对她诉说自己的爱意。用手画圆般的抚摸着优菈那饱满的乳房,借此感受她身体的温暖。这刚刚运动后略微发热的身体,再加上那骚动着鼻腔的塞西莉亚花香水味……这些要素刺激着我的大脑,将我男性好色的一面渐渐激发出来,我的身体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反应,已经充分勃起的分身也为之一颤。褪去了那份笨拙和羞涩,手上爱抚的动作也逐渐变得平滑起来。

   优菈:“呜呜……呼、呜……嗯~嗯~呜……哈啊、啊……呜……哈啊~哈啊~嗯……被荣誉骑士这样触碰……好舒服……哈啊、哈啊~”

   优菈发出有些难耐而难掩甜美的喘息,在我的怀中小幅度地挣扎着。一想到自己的手正在让优菈舒服,我也就更肆无忌惮地加大了幅度和抚摸的频率——

   优菈:“呜!”

   可能是我握胸的力道太大了,优菈的身体痉挛般地颤抖了一下,我慌忙减轻了力道。

   旅行者:“疼吗?优菈?”

   优菈:“哈啊、哈啊……没、没关系的……不要管我……”

   被这甘美的娇喘声盛情邀请,我稍微减轻了一点揉捏胸部的力道,隔着衣物爱抚那饱满的玉脯。观察着怀中爱人的反应,用意识和理智提醒我自己要温柔、再温柔,要克制自己的欲望、要慢慢来,不能伤害她的身体……

   一点点地加大力道和速度,优菈的声音中也渐渐少了些苦痛的影子、在吐息中混杂了情色的气息。

   旅行者:“习惯了吗?优菈?”

   优菈:“哈啊……哈啊……习惯什么的……没有这种事……”

   不愧是她,竟然这个时候都在嘴硬吗。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旅行者:“如果不想要的话就算了哦。”

   优菈:“不、不行……呜……好,我说。荣誉骑士的手很舒服,继续下去吧?”

   旅行者:“我还有个条件。毕竟你也答应嫁给我了,以后的称呼是不是该改成‘亲爱的’或者‘老公’呢?”

   优菈:“嗯……知道了,亲爱的……呜……竟然逼我叫出这么羞耻的称谓,这个仇,我记下了!”

   和抗拒般的言语不同,优菈的身体倒是很诚实——将背靠在了我的身上,好像是在撒娇似的。手微微触碰到优菈湿润的蜜穴口,我感到自己的喉咙发出了奇怪的声响。

   优菈:“拜托了……老公……”

   最开始,我并没有用什么力,而是用指腹轻柔地在她的蜜穴前纵向移动、施加刺激。

   优菈:“呜……哈啊……呜呜~这、这种声音、擅自跑了出来……”

   旅行者:“没事吗?”

   优菈:“嗯……继续、稍微、再用力一些……”

   比起刚才用上更大的力道,较为用力地挤压、摩擦着整道阴唇。

   优菈:“呜!啊啊……哈呜……嗯呜……”

   就好像是对我的手指产生了反应似的,优菈的那对丰满而健康的大腿开始颤抖。

   优菈:“呼啊……!啊、啊……呜呜呜……嗯、这个样子……啊、哈啊……哈啊!好舒服啊……亲爱的……求你……”

   原来在身体感受到快感的情况下才会变得坦诚吗?不过,优菈能好好地感觉到快感,倒是也能让我同时感到满足呢。

   旅行者:“亲爱的……”

   我拼命地爱抚着优菈,试图向她传达我的心意。优菈的眼神开始迷离,吐出温热湿润的空气,含情脉脉地看向我的方向。

   优菈:“空,谢谢你接受了我……最喜欢你了……不对,我爱你……”

   这是来自我怀中深爱的女人的告白。被这样重要的人道出爱意,包含幸福在内的各种令人愉悦的感情在我的脑海中打转,将我的整个脑袋都刺激得有些奇怪了,这大概就是所谓“充分发情”吧。

   旅行者:“优菈。我也……爱你。”

   爱意在这小小的卧室中慢慢地弥漫开,各种感情和亢奋逐渐高涨,爱抚的手上也加大了力道。

   优菈:“啊呜……嗯啊~哈啊……库啊……”

   一只手透过布料对丰满的胸部揉搓,而另一只手则温柔地刺激她的蜜穴口。重复着这样的过程,优菈的娇声逐渐变得甜美,在不大的卧室中四处回响。

   优菈:“哈啊……哈啊……空、嗯嗯……好、好舒服……啊、啊~呜……”

   她眉头紧蹙,小脸扑红,像是抗拒着我的爱抚般,在我的怀中不安地扭动着身体,而那丰满柔软的大白兔在她那微弱的挣扎和我的抚摸下活泼地跃动着。就好像是对刚才的话语做出验证一般,优菈的私处被缓缓流出的爱液渐渐地湿润了。手指的每次运动都会激起优菈下体那里‘咕啾咕啾’的水声,这刺激着我的鼓膜,让我的亢奋进一步高涨。

   旅行者:“女孩子的那里……还真的会湿成一片……这样的啊……”

   她将流着生理性泪水的眸子投向了我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期待。

   优菈:“哈啊……啊啊……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呢……呐?”

   像是乞求一般的邀请。我点了点头作为允许后,优菈将整个酮体转向了我的方向,她脱下了自己的披肩后,将她的黑色吊带紧身衣缓缓脱了下来:先是解开吊带,那对白瓷色而透着些粉红的香肩就这样在我的眼前显露了出来;再往下,她将自己的文胸也顺带解开,那光滑白嫩的玉脯在烛光的照耀下还泛着些白里透黄的色彩。黑色蕾丝紧身衣被一点点褪下,露出白嫩的水蛇般的腰肢。最终,她撇开腿,将紧身衣连同内裤彻底扯下,粉嫩的小穴暴露在我的眼前,像是呼吸一般地一张一合。尽管胸部和小穴这两个该露的地方都已经露出了,但她依然穿着自己的袖套,袖套上浅白色的布料和眼前少女白里透红的肌肤相得益彰,真叫人看得完全呆了……

   优菈:“啾……”

   趁我看呆的时机,优菈将我直接推倒、她的嘴唇直接吻了上来,就势骑在了我的身上。

   旅行者:“等下……”

   优菈:“说什么呢!刚才你就一直在顾及着我的感受所以没进去吧!”

   旅行者:“嗯……”

   我没有否认,而是避开优菈的眼神,点了点头。

   优菈:“可恶……明明我也是你的爱人……你这样是对我的轻视!这个仇,我现在就要报!”

   我的分身被优菈一下子吞入了她的体内。

   优菈:“啊……好……痛!哈啊……哈啊……”

   无论做了多少的事前准备,还是无法完全消除优菈的破瓜之痛。更何况,她这一下子就坐到我身上的动作,又实在是操之过急……

   优菈:“啊……呜呜……”

   优菈痛苦地哀鸣着,全身上下都痉挛般地颤抖了起来。

   旅行者:“来,抓住我的手,就不疼了……”

   我将我的手递出,以便优菈可以扶住。她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甚至感觉被她的指甲抠得有些生疼。

   旅行者:“相信我,深呼吸……”

   优菈尝试了一次深呼吸,但是痛苦之色还是没有从她的脸上消失。即使如此,即使优菈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还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优菈:“哈啊……哈啊……大、大仇得报……”

   旅行者:“优菈,你……”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优菈:“我没事!”

   尽管她的表情依然像是在因为痛苦而抽搐一般,但她依然用这样逞强般的言语在与自己的痛苦抗争着。

   旅行者:“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优菈:“可恶……这样我更要加倍的报复于你了……”

   大约是我的这份体贴让她感受到了幸福,她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欣慰而温情的笑容。

   优菈:“要正式接敌了!”

   尽管脸上还有着些许勉强自己的表情,但优菈已经缓慢地动起了腰。

   优菈:“哈啊……哈啊……你这个混蛋的鸡鸡……在我的里面进进出出……啊、哈啊……不、不赖嘛……”

   处女的阴道是那么紧致,甚至挤压的我的阳物有些生疼。我是多么想要现在立刻自己动起来,然而,毕竟是第一次,我还是有点害怕弄疼了她,索性就按她自己的节奏来吧。

   她的手臂略微用力,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因为体位的关系,我的分身潜入到了地穴中的相当深的位置。这似乎给优菈带来了痛苦,她的眉头也蹙在了一起。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停下自己扭动那水蛇般腰肢的动作。

   旅行者:“优菈……不要勉强自己啊。”

   优菈:“怎么可能……不要小瞧我啊!哈啊……啊啊……终、终于等来了这么一天……原来流泪,也可以是在这么幸福的情况下发生呢……”

   是啊,比起之前的那种委屈和不甘,现在在我身上的优菈则是因为生理上的疼痛而流泪,而她的心中想必也是和我一样幸福的吧。就好像是让我不要担心,优菈强行眯起眼笑了。

   优菈:“确实……哈啊、啊呜……但、但我可是西风骑士……区区这点疼痛……算什么呢……”

   虽然我明白她作为女骑士,对疼痛的耐受力肯定超乎常人,但我更明白优菈的私处不比她身上的其它地方,这里的疼痛必然是最敏感的。尽管看破了这一点,我却没有着急点破——因为我完全能理解优菈的心意。她不能接受我对她单方面的付出,她也一定要给我一个好的初夜体验、不能让我等太久了……就这一点来说,怀有一样想法的我也就能理解她了。

   是啊……毕竟淑女都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了,如果再要去强行点破那就是我的不识趣了。

   优菈:“哈啊……哈啊……这种奇怪的感觉……呜……慢慢地,舒服起来了呢……”

   即使还处在痛苦之中,优菈的嘴里也开始漏出了轻轻的娇声。遵循着人类欲望的那一份本能,她的腰部动作也逐渐变得规律起来。

   优菈:“库……呜……”

   优菈身体的每次震动、运动,那紧致怡人的处女穴道都会带给我的分身甘美的快乐。

   旅行者:“哈啊……哼……”

   被这份快感所刺激,我的口中也开始忍不住发出了闷哼。

   优菈:“哈啊……呜呜……!空、也觉得……舒服吗?”

   旅行者:“很爽哦。优菈呢?”

   优菈:“不清楚……有点痛……但是……也很想做下去……哈啊、哈啊……啊、库呜……男人的那个,好可怕……这个仇,我记下了……”

   这句话大概已经不是那种想要我安心,或者是说她单方面在逞强而已了。我这点推测的佐证就是,优菈骑在我身上发出的娇声更加频繁了,而她的腰部动作,也在逐渐加速。

   优菈:“呜啊、啊啊啊……哈啊、哈啊……虽然很痛……但也很舒服……呜!甚至想,一直这样复仇下去……啊~啊~啊~”

   旅行者:“好啊……那就,一直在一起……”

   将满溢的心意付诸言语,交换着甘甜的情热。她抓着我的手也没有再那么用力,而是放松了下来。褪去了最初的稚嫩笨拙,她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流畅起来。随着动作流畅程度一起提高的是优菈口中娇声那一浪更比一浪高的妩媚和风骚,以及其中蕴含的甘美。

   优菈:“啊~啊~呜~哈啊……哈啊……呜啊……”

   若说她之前的喘声是那种颇有些放不开的、带着些悲鸣般的痛苦的闷哼,现在她的声音更像是脱离了牢笼的雀鸟,欢快地叫着、享受着自己的性快感。

   与此同时,她紧致的小穴也被略撑开了一些,腔内的空间也不像之前那般局促。我感受到的快乐也在这紧致穴道的榨取之下不断增幅……我只觉得好热,不论是脖颈也好、身体也罢,都在不断地出汗,呼吸也变得愈发地困难,只得在闷哼中抽空贪婪地吸入新鲜的空气。

   旅行者:“呜、库……哼、啊……优菈、我……不,亲爱的……我已经……”

   初经性事的快感让我逐渐失去了余裕,下腹部那份甜蜜而让人无法拒绝的快感荡漾开来。

   优菈:“嗯……呵呵,快要败了……哈啊~吗?啊、哈啊……可以哦……在你喜欢的时候,射出来吧……”

   不行……我可是男人。要是在这个时候比她先去了,那叫什么事嘛……?我紧咬牙关,像是反抗般的往下腹部用力,让我的分身向上一挺。

   优菈:“呜……!啊、哈啊……我、我也……我也快……呜啊……要去了!”

   她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以一种疲惫中夹杂着些恳求般的眼神看着我。一边这么说,她的分身一边紧紧的收束。爱液从优菈的阴内无休无止地溢出,仿佛是在倾诉着极限的到来,她的阴内也在阵阵颤抖。

   优菈:“哈啊……哈啊……把复仇……进行到底……”

   旅行者:“呜……嗯……一、一起……”

   即使是咬紧牙关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优菈:“拜托了……”

   在她这少有的恳求语气中、在那因为充分发情而碧波荡漾的眸子下,我的防线即将被最后冲破。

   优菈:“第一次,就在里面……咿、呜呜呜呜……啊、嗯啊~哈啊~”

   伴随着某种绽放般的释然,我在优菈的最深处达到了顶点。被温热的精液刺激,优菈也最终和我一起达到了高潮。我的分身如同活物一般在她的体内跳动着,一股股地注入精液,而优菈也沉浸在高潮和被体内射精的余韵之中,脸上露出了恍惚的表情。

   优菈:“呵呵……哈啊……原、原来是这种感觉啊……热热的,好像……全身都要融化了呢……”

   带着那副恍惚的表情,优菈的身体晃了晃,渐渐地倒了下来。

   旅行者:“优菈……!”

   ——幸好她胸前的那两个“缓冲气囊”的减压性能很好,我们不至于撞到彼此的头。这么一想,身材好也是很有妙用……的呢?

   我趁势抱住了她,安抚般地摸着她那丝滑的秀发,轻轻地在她耳边低声爱语。

   旅行者:“优菈……辛苦了。”

   优菈:“嗯……谢谢你。那个……”

   她以一种极为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但我没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

   优菈:“吻我……笨蛋……”

   我紧紧地抱住了她,仰头将我的嘴唇凑到她嘴唇的高度,然后向她递出浪漫的一吻。室内在那一刻是如此的安静,甚至能感受到优菈胸腔中那平稳的心跳。在“啵”的一声后,两人的嘴间拉出一条晶莹剔透的丝线……

   优菈:“喂!淑女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你,你应该主动献吻才是!算了……我想过了。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这些仇不计较也罢。毕竟和你仇到深处……早就难解难分了。”

   她看着我的眼神除了深情,又添加了一份焦急和一点小小的恼怒。仇到深处、难解难分……这还真是优菈所特有的抒情方式呢。也许现在我们还没有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但我相信,在长期的婚姻生活当中,我们必然会变得愈发地幸福、愈发地了解彼此、也会更加默契。

   旅行者:“好啊……既然已经仇到深处,便在对方的身边,折磨对方一辈子吧。”

   激烈运动后的疲惫感现在早已占据了脑海。我把优菈放下,两人向着对方侧躺,大腿彼此交织,像是将对方当做抱枕那样拥抱着彼此。

   优菈:“那么贪心,理应给你记上最深最重的仇——不过,你还会和我结下更多仇的,不如就等到哪天一并清算吧,这样能省掉不少麻烦。也许是十年后,二十年后……”

   旅行者:“那你也不怕忘了……哈……啊……”

   我打了个哈欠,听着优菈继续说道。

   优菈:“放心,我不会忘的。在那之前,你可要生龙活虎,平安无事啊。”

   旅行者:“嗯……”

   这样的话语是多么的令人安心和温暖啊。就这样抱着她柔软的身体,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半醒半睡之间我仿佛又听到了她的碎碎念——

   优菈:“真是的……像你这样心如明镜的家伙,应该会睡得比谁都香吧……愿柔风伴你,度过安详的一夜。”

   只属于优菈的、温柔的【仇恨】之路,对她来说才刚刚开始——

  

  

   ——优菈本篇《直到那‘坚冰’融化为‘浪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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