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红绳’,牵动着我的心
金黄色的‘红绳’,牵动着我的心
金黄色的‘红绳’,牵动着我的心
我的名字是“申鹤”。但比起这个俗名,更多的人称呼我为‘仙人’,或是‘魔女’——这是那些俗世之人对我的称呼。是掌握仙力、能够向他人施加恩惠的‘仙人’也好;是拥有着孤煞的命格、戾气深重的‘魔女’也罢。总之,我确实是人群中一个孤独的异类。早就断绝了与尘世的来往,即使是与这个世界上我所剩不多的亲人——重云一家,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说起来,其实我和璃月港的人也没有很大的不同。我并没有天生的仙人根骨,但我童年时曾经被父亲用作追魂仪式的祭品。在与秽神的抗争过程中,一枚冰系的神之眼出现在我的手上,而我也在打败了秽神之后,被我现在的师父‘留云借风真君’收为弟子。
十几年如一日,我的修行愈发精进。又有‘红绳’束缚我的种种感情和孤煞命格,我早已脱了‘俗’、成了鸡群中的鹤、人群当中的异类。也许正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我已经修成了‘仙人’,或是‘魔女’吧。
这样的修行一直很顺利,直到那天……
那天以十分平凡的方式开始。因为修行的缘故,我吃的一直都是清心、琉璃袋等药材。眼看洞天中的存货要见底了,我便辞别师父、出了洞天,准备去璃月港的“不卜庐”采购一些。
刚从洞天中走了出来,便见到了一位面容英俊的少年——他与旁边的小精灵说笑着,笑容和善而温暖。一般来说,那些求仙的人往往都是怀着一种极其焦急而侥幸的心态,这种心里有鬼的人常常表现为眼神东张西望、飘忽不定。一些特别贪财好色的人甚至还会做出流口水、坏笑着搓手等看起来就十分龌龊的动作。这些所谓的“求仙人”无非就是想不劳而获而已,但我总觉得这位少年不是这样的:他看起来是那么从容不迫,就像是来散步的一样……不过,他来我们这偏僻的山林洞天之中,到底是要干什么?
好像很久没有在一个人身上如此地注视过了。刚看到他的时候便觉得心里轻飘飘的……离开后又觉得我的心中空落落的……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好像就是所谓的“情绪”。是我断绝了很久的东西。
等我买好这几天吃的清心、琉璃袋,回到洞天时,他已经离开了。据师父说,这位来自异世界的“旅行者”,是来请她出山解决璃月危机的。而璃月的危机,正是那位统治了璃月千年的“岩王帝君”遇刺仙逝了……
后面的细节我没有再听师父多说。尘世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我并不关心。如果师父说要我去随她老人家解决什么问题,我跟着师父就是了。但唯独是那个“旅行者”、那个男人……师父提到他的时候,我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挂念的感觉……
申鹤:“师父,既然你已经同意了旅行者请你出山的请求,是否需要弟子去协助他的行动?”
留云借风真君:“你在暗处协助他吧。不要打扰他的行动便好。”
申鹤:“明白。”
我当时也并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但那时我的自我判断是我对他有十足的好奇心、想要更多地了解他。在师父同意后,我自然也成为了那个躲在幕后、悄然为之开路洗尘的人……
在他的背后解决那些想要来偷袭的愚人众、看着他对骗骗花唱歌的时候,我也会在远处偷偷地笑、最后,更是在低处见证了他大战奥赛尔的英姿……
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种情绪和修炼力量的时候抑制的杀意不同,而是一种略有些温暖、一想到就会微笑的感觉。在见证他冒险的过程中,我多次地用手悄悄地摸我的红绳,然而它并没有松动一分一毫……
在岩王帝君仙逝带来的种种危机结束后,我便开始了这样的思考:难道是我的情感恢复了吗?难道,我可以返回人世了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又返回了在被师父收养之前,我曾住过的那个村子。
看到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有些认识我的老人叫我“阿鹤”,我便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向他们打个招呼,就这么走了过去,心中依然是毫无波澜。
来到房屋早已被拆除、只能用一块空地基来辨认的家门前,我在台阶旁坐下。回想起童年被父亲用作转生术的祭品,那种失望和无助也有些淡了,虽然很清楚自己与血亲的缘分早已彻底断绝,但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客观事实而产生更多的、情绪化的感想了。
倒是想起和秽神战斗的那段时间,脑海中闪过我和秽神战斗的回忆画面,我的杀心瞬间大起……我只得将红绳系得更紧,在原地站了好些时间,才将自己心中的那份杀意用打坐平息下来。
这份失望,和上次并没有什么不同。
望向西方的绝云间,我摇了摇头。
申鹤:“果然人世是不适合我的吗……”
还是在那些人异样的目光中,我慢慢地走回绝云间,将那些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和在后面津津乐道地嚼着舌根的成年人们抛在脑后。
老人:“听说阿鹤跟着那位来自异乡的旅行者一起解决了这次的危机呢……”
这句话让我早已变成一口枯井的心像是遇到了活水一般,泛起了一丝波澜。我有些不可置信:原来我并不是已经可以回到人世了,而是这位来自异乡的男子……竟能够牵动我的情绪。没错,这个世界依然是这个世界、我依然是我,但我和这个世界间突然多了一条特殊的纽带——那就是他。是那位名为“空”的,来自异邦的旅行者。
留云借风真君:“怎么样?申鹤?”
回到洞府之后,师父一如既往地问我下山的感受。
申鹤:“还是那样……没什么感觉……”
倒也不能说是很失落,只是真的有些无感了。不知道是红绳的束缚,亦或是我这孤煞的命格使然,一说到这些与我无关的人,我总是提不起劲。
留云借风真君:“无妨。我们聊点别的吧。仙人们和甘雨的故事嘛……已经和你说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师父十分擅长聊天,而且她只是想让我能够好受一点罢了,但每次师父和我说的话,我都当做是“聊天技巧”这方面的修习,虚心地去听、去感受师父聊天的技巧和话术。也可能是因为我做得太刻意了,以致于对师父那高超的找话题技术,我竟提不起一丝兴趣,有时候聊到我自己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尴尬……
留云借风真君:“那今天我们聊点新的话题。你还记得那个来自异邦的旅行者吧?”
旅行者?这个名字让我眼前一亮,低落的心情瞬间高昂了起来,我竟难得地对师父找的话题感兴趣了起来。
申鹤:“弟子记得、弟子记得!”
甚至说话的声音都高了一档。
留云借风真君:“我跟你说,他可是个不得了的大英雄。身手了得,据说他在蒙德的时候啊,亲手降服过风神被腐化的眷属‘特瓦林’。而且,他还被西风骑士团授予了荣誉骑士的称号……”
师父口才很好,讲起话来总是这么滔滔不绝。
申鹤:“嗯嗯!好厉害!”
留云借风真君:“这些大道消息我想你肯定也听说过了,但更有意思的是我有一些来自特瓦林的小道消息……”
申鹤:“是什么、是什么?”
不愧是师父,竟然知道我不知道的有关于他的事情。
留云借风真君:“据说他除掉特瓦林背上的毒瘤后,从一个大的平台上摔了下来——”
我的心不由得为之一紧。
申鹤:“受伤了吗?”
留云借风真君:“那倒没有。特瓦林说,当时他就这样‘啊’、‘啊’地大叫,从空中狼狈地摔了下来。最后特瓦林接住了他,将他载回了蒙德城……”
师父模仿着人类男性扯嗓子惨叫的样子,让她的叙述更加绘声绘色了一些。但比起师父精彩的聊天技巧,我似乎更关心故事的结局。
申鹤:“哦……没受伤就好……”
刚刚还悬着的心现在落了地,愁眉也因此舒展开来。
留云借风真君:“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申鹤:“嗯!师父,请你更多地讲讲那位旅行者的事情!”
一听到他的事情,我的心情总是能变得愉悦而期待起来。想要更多地了解他的事情、想要更多地听到他的故事……抱着这样的心情,我继续听师父讲了下去。
留云借风真君:“说起来,这孩子好像特别擅长从空中摔下来,擅长的程度大概和我擅长聊天的程度差不多吧。”
申鹤:“哦?”
留云借风真君:“那次大战奥赛尔,你也知道吧?他不是从群玉阁上摔下来了吗?”
申鹤:“嗯。师父你们不是把他们接住了吗?”
留云借风真君:“你是不知道,他摔下来时那真是手舞足蹈啊!”
申鹤:“是吗……真有意思呢……”
我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笑容,看来师父这次的话题的确可以堪称是精品中的精品,甚至还有些幽默。但想着他的英姿、想着他和我遇见时那英俊的脸庞……我的心里就会涌出一种奇怪的感情,这种感情,就连红绳都不能完全束缚住……
留云借风真君:“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呢。我看看……今天应该是练静功。”
按照一般的练静功流程,我双腿盘坐,双手放于小腹前,开始运行自己体内的真气。
练静功的首要在于“炼气化神”,即内心抛开一切杂念,将所有的精力放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和体内真气的流动上,将所有的精气从四肢调往头部,以此达到一种“神完气足”的境界。修到最高的境界,便是这满盈的精气可以将自己的魂魄暂时推出身体,以精神的形态遨游天地古今,做到真正“无所待”的“逍遥游”。
但今天我总也静不下心来,找不到自己的调息方法,更无法感知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只是坐了一小会儿,脑子里想的便都是他的事情,又是脑补他大战特瓦林,又是回忆起在他身后暗中保护的点点滴滴,或者是想着他从群玉阁掉下来的危险时刻……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
留云借风真君:“申鹤!”
申鹤:“弟、弟子在?”
留云借风真君:“练打坐要静!笑什么呢?”
对啊,我在笑什么呢?是因为自己一想到他的事情就会笑吗?好像也不是。应该是师父说的话实在是太幽默风趣了吧。
申鹤:“师父刚才说的话太有意思了……”
留云借风真君:“擅长聊天这种事情,本仙自是知道。算了,今天就饶过你吧……”
她没有再追究今天我打坐状态的异常,而是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洞府,享受美味去了。
……
璃月的危机平定了下来,我也回到了每天跟着师父练功的日常。只是这几天多了一丝尘世的牵挂,总也在扰乱着我的心思。尤其在练静功的时候,再也没法那么轻易地静下心来了……
平静的日子总不会很持久。最近,我的师姐甘雨回到了师父的身边,一个人修行的平常态被打破,我开始了和师姐一起在师父的门下练功的生活。
起初我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个师姐,只不过是觉得她生得大方漂亮、苗条,而且身材也很凹凸有致,和师父口中那位又胖又胆小,能够缩成一团球滚下山的小女孩天差地别。
师姐的身材确实不错,不过我也没产生什么别的感想。
——
一天后
——
早上,我从别的地方采了一些琉璃袋和清心回来,作为今天的早餐。在远处,我突然注意到师父和师姐旁边多了一个金黄色的身影。
留云借风真君:“是谁在扰这山间清静?”
师父应该是刚飞到这来吧。
旅行者:“是留云啊……我们是来找甘雨的……”
留云借风真君:“你们是专程来找甘雨叙旧的吧?看你们相谈甚欢……”
专程叙旧?相谈甚欢?旅行者和师姐之间竟然是这样的关系吗……感觉好亲密啊。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和师姐的关系竟这般亲密,我的胸口就一阵绞痛。看着他们三人的视线转向这边,我赶紧找了个树丛躲了起来。
……
留云借风真君:“没关系,找话题可是我擅长的事,毕竟千年来很多时候要和自己聊天,打发时间。”
师父又在炫耀她那高超的聊天技巧了,但是这次我一点也不想学习师父找的话题,只想从师父的话题内容中看到哪怕是一点那位旅行者和师姐并不熟的证据……
留云借风真君:“哦对了,既然是甘雨的朋友,那我给你们讲讲甘雨这孩子小时候的故事吧……”
什么?不……他竟然是师姐的男朋友?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这种程度了吗?我只感觉我的心越来越痛,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我抓起一把刚采到的清心啃食了起来,味蕾上感觉到的味道也和眼角旁滴下的泪水一样苦涩。
甘雨:“喂!留云真君!”
留云借风真君:“哈哈哈……这有什么,你小时候那么可爱,你的朋友也肯定很想知道吧?”
旅行者:“确实……有点兴趣……”
他很感兴趣对吧?我就知道……他对师姐的感情是很特别的。将心比心,我太能理解他的想法了。毕竟我对他的感情就是特殊的,而我自己就特别愿意听师父说有关他的事情……反过来想想,他的心理肯定也是相似的吧:对一个人的感情特殊,便对她的一切事情都感兴趣……
留云借风真君:“呵呵……甘雨这孩子啊,从小最喜欢的事儿就是被摸摸头上的角。那会儿我照看她的时候,总要我摸着角才能入睡……”
旅行者:“呜哇!”
留云借风真君:“……甘雨那时候还胖胖的,胖到什么程度呢?随我上山的时候,只要稍一失足,就会咕噜咕噜滚到山脚……”
旅行者:“噗……”
他笑得好开心啊。一定是他对师姐的故事非常感兴趣吧!一定是吧!
留云借风真君:“……有一天,甘雨装上一个访仙的人,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类。想不到居然把她吓得躲在石缝里两天两夜,我找到她的时候,她一边哭一边跟我说有怪物……”
旅行者:“哈哈哈……”
每一阵笑声都像是一把钢刀,将我的心捅得千疮百孔。
甘雨:“留!云!真!君!”
师姐走去奥藏山修行了,而旅行者也跟了过去……
留云借风真君:“申鹤!”
对了,差点忘了,师父能够感知到附近人类的存在。在师姐和旅行者走远后,我从树丛里钻出来,找到了师父。
申鹤:“刚刚我看你们相谈甚欢,便没有打扰……”
留云借风真君:“哦?你怎么无精打采的?这样好了,我来给你讲讲甘雨和那位旅行者的故事……”
师姐和他的故事……不!我一点也不想听!
申鹤:“不、没有……我、我只是早饭没有吃饱……我去买一些清心,之后我自己会做修行的早课……”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愣是将泪水禁锢在眼中,没有让它在师父面前滴下来。
到平时修炼的山林之中打坐,不论怎么样也静不下来。想起我在他身后做的点点滴滴:为他清除了史莱姆、骗骗花等魔物,我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他最后却成了师姐的男朋友……师姐又做了什么呢?她什么也没做!她不过是比我更能进入那位旅行者的视线罢了!
先前的痛苦转化为愤恨和怒火。是的……我已经被他背叛了。
我被背叛了……我被背叛了!
我从背后取下我的“息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开始任由我的冰元素力爆发……
申鹤:“我好恨!”
……
等我恢复理智的时候,周围早已是一篇狼藉,貌似周围的一切环境都成了我撒气的工具:树木被连根拔起、地面被降下的冰锥砸出深坑,完全冻结成冰雕的野猪也被“息灾”捅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脆弱一些的岩晶蝶更是直接被直接震碎,只能从地上的冰渣看出它翅膀的痕迹……
就在我懊悔之际,师父从天上飞了下来。
留云借风真君:“申鹤,我察觉到这片地区有冰元素的异动。果然是你。”
申鹤:“对、对不起师父……我没能收敛住我的杀性……”
在师父面前,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没能控制住自己力量的愧疚,亦或是被他背叛的那种伤心……
留云借风真君:“奇怪。你最近一段时间不是控制得很好吗……难道是红绳的法力不管用了吗?”
也是……师父知道了这种事,怕是会让我多系几根红绳了。这样也好……因为红绳能够抑制我的情感,这样我大概就不会胡思乱想有关他的事情了吧。
留云借风真君:“跟我回去。我给你多系几根红绳。”
申鹤:“弟子明白。”
……
但即使是系上了红绳,脑海里有关他的事情却没有停止过运转一刻。倒是自己的心态冷静了一些:以普遍理性而论,毕竟自己只是在他的身后为之悄然开路洗尘,他应该甚至都不认识我吧?既然不认识我,又何谈背叛呢?而且,他的身上散发着异世界的气息,我和他大概是不可能的吧……对,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我的瞎想罢了……
但是,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师姐不过是他的女朋友而已,在生米煮成熟饭之前,事情当然是有转圜的机会的。如果有下次机会……我一定要争取在他的面前,帮他做各种事情,要让他能看到我的努力!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我之前做的方法不对!一定是因为我在幕后、师姐在台前,才让师姐“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不,什么叫“我要争取”……我一定要在他的面前好好地展现自己!我要向他证明我才是他最得力的伙伴和助手!
然而就在我下定决心后不久,为了寻找自己的妹妹,他又踏上了自己的旅途,离开了璃月……
我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之前是师姐、现在又是这个甚至是素未谋面的女人,阻挡了我通往他的道路。是因为我这孤煞的命格在与我做对吗?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能够让我再度产生感情的人……为什么我和他之间总有一层可悲的障壁,挡着我走到他的身边!
他离开的日子里,我陷入了巨大的忧虑当中。
我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他有好好睡觉吗?会不会因为冒险太忙了而睡得少了呢?他有好好吃饭吗?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做饭……他不会也像我一样天天采药材吃吧?话说……稻妻的药材也像璃月的药材一样难吃吗?稻妻那边冷不冷呢?他穿的又够不够御寒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自己的安全、会不会太拼了……他会不会又从空中摔下来呢?希望这一次依然会有人能够接住他……
思考这些问题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折磨。白天只要不打坐,别的训练项目总能让我暂时麻痹自己对这些问题的思考,但一到夜晚,我便再也无法抑制我的担忧。本来我的睡眠就很浅,一想到他穿的少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场景,又或者是他从高处落下而没有人接住他……这实在是令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好折磨……好痛苦……
清晨,我从床上惊起。
是的,我又做噩梦了。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大多数的想法我尚且可以用“胡思乱想”搪塞自己,但这一次我的梦境是那么真实……而且我知道,这是我修炼的几种方术之一——“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修炼“观”术可以让修炼者通过梦境去感知她所感兴趣的信息,而这次梦境揭示的景象则是他倒在一个满是烟雾的房间里,而旁边有一位不怀好意的男人和另一位看起来不怀好意的女人,貌似在商量要怎么处死他……
留云借风真君:“又做噩梦了?本仙告诉过你,睡觉时也要戴好红绳,不可懈怠。”
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的“观”术修炼的还不够,根本没有办法通过这模糊的梦境去推测他的具体位置,就算知道,我也没有进入稻妻的门道……
申鹤:“是,师父。”
我拿起一旁的红绳,放在手心上掂量。
是啊……与其这样没意义地折磨自己,不如抛开自己的这些念想,起码少想他一些,痛苦和折磨便会少一分吧。
留云借风真君:“去休息一下,今天先不用修炼了。”
我来到湖边坐下,看着这么美的景色,心却是不论如何也无法安静下来。冥冥中我听到自己内心的一个声音——“你是孤辰劫煞,不该与任何人再有交集”。
难得的休闲时光,我来到望舒客栈,用过一碗龙须面后,对着他们的留言板开始发呆……
看着上面形形色色的留言,我想,我也写点什么好了。
从一开始与他相遇写起吧。
(留言板内容):今日在山野之间遇到了倾慕已久的孩子。望之而不可即,是我忧心如焚,寝食难安。
我又想起了最近每天晚上想念他的种种。
(留言板内容):对于心仪之人,温暖嘘寒,慈心系之,衣食健康,皆为所想,本为常事。
我哀叹。以我这孤煞的命格,怎么也无法到达他的身旁吧……若是将他强行留在身边,万一我这孤煞的命格又将他克死,可如何是好……不行,不可以……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留言板内容):可那个孩子注定是此世的游子,身上散发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我若想强行将之留在身侧,只会徒增悲伤……
我又回忆起那些在他身后悄悄帮助他的日子。只是在远处看着他,便觉得特别地安心。
(留言板内容):因此便压抑心火,只在山野间追踪其脚步,挂念其遭遇,悄然为之开路洗尘……
但又十分地不甘心。凭什么我的师姐就可以接近他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在他的身边啊……我好恨师姐……我好恨……
(留言板内容):但是,每次看到那孩子与他人亲密无间,又令我心深恨之……我该怎样才能继续隐忍此种背叛?
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就写到这里吧。
即使是红绳也无法完全束缚住我的忧虑和思愁。在略轻一些的折磨中又不知度日如年地消磨了多少时光……
一度觉得自己已经绝望,一度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就这样渐渐地淡忘他。
或许是这孤煞的命格对我的再度折磨,又或许是我摆脱这孤煞命格的契机——
我打听到一个消息。
最近天权星凝光要重修群玉阁。
这当然不是关键,若是平时,璃月七星的事情我根本不会过问、更不会关心。在这条线索的背后,是他最近回到了璃月港,也准备参与到重修群玉阁的工作之中。
是的。我的机会来了——我一直在期待着的,曾经在心里许诺过的,“一定要在他的面前好好地表现自己”的诺言。
确定了这条消息属实后,我赶忙赶到了玉京台——也就是凝光宣布消息的现场。赶到那边,我在远处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影——金黄色的头发,纤细的身材,旁边漂浮着一个白色的小精灵。
是他!是那位来自异邦的旅行者……是我日思夜想却一直见不到的男人。我盼他、我想他、我担心他的安危……现在他终于回到了璃月,我终于可以待在他的身旁了……
申鹤:“旅……”
两个自称是“情报商”,但与我素未谋面的男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陌生男子甲:“嘿嘿,小姐,这次你终于没地方跑了吧。放心,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出点钱就能换到宝贵的情报,大家谁都不亏嘛。”
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陌生男子乙:“老大,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你看她身上的气质明显和别人不同,头发也是白的,不像是普通人……”
这个人倒是有点眼力。不过看他那充满提防和恐惧的眼神,估计也会是那类称我为“魔女”的胆小鼠辈。
陌生男子甲:“那又如何?好不容易遇见一只肥羊,不宰她一刀,咱们的赌债怎么还?”
申鹤:“我说了,我不需要你们的情报。”
我是有钱,但是要用我的钱去还他们的赌债……没有这样的道理。平时遇到这样的人我根本懒得理会,但今天他们挡住了我去找他的路……
申鹤:如果你们刚刚没有听到,那我再重复最后一次。
这是我能给予的最后的警告了。
陌生男子甲:“唉…小姐,你说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一点常识也没有啊。这不是你需不需要的问题,你只要乖乖地把钱拿出来,交给我们就好。”
挡住了我找他的路,如果真的碍了我的事,我要怎么杀掉他们呢?先把他们冻成冰雕,然后再用“息灾”戳穿吗?
申鹤:“我…”
不行,果然还是太便宜他们了。必须让他们死得更痛苦一些……不如先用“息灾”把他们戳穿,然后再慢慢地冻起来……
陌生男子甲:“别狡辩!你有钱,我看到了。先去琉璃亭,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却只是稍微尝了尝。然后又去新月轩、万民堂,把招牌菜全点了一遍,又是每样只吃一口。如果不是富家千金小姐,哪来如此奢侈的习惯?既然你这么有钱,分我们一点怎么了?”
不然呢?不然我的消息哪来的呢?若不是我坐在各大饭店打听食客们谈论修建群玉阁和旅行者的事情,我又怎么能找到这里来呢?
不对……师父说过了,不能在璃月港里杀人……不能动杀心、不能动杀心……打他们一顿,然后赶紧脱身好了。
申鹤:“虽然师父叮嘱过,不要在璃月港里动手…算了。或许…这也是命吧。”
正当我在纠结要怎么打他们才能让他们长点记性的时候,远远地,我一眼就看到那位我心心念念的旅行者正领着千岩军向我走来。看到这一幕,刚刚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也露出了笑容。
陌生男子乙:“老大,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那位胆小一些的骗子好像察觉到了我表情上的异样,他的表情也更加害怕了。
陌生男子甲:“怕什么,咱们卖情报又不犯法,她要是敢动手,咱们告她个倾家荡产!”
旅行者:“这几个人在强买强卖。”
他帮我解围了!他心里有我!我就说我之前在他背后做的那些事情,他还是能够感应到的……对,我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只要我继续努力下去,我和他一定能……
千岩军:“哦?又是你们几个。”
千岩军把那两个骗子带走了。真是罪有应得。
旅行者:“放心,这样就没问题了。”
申鹤:“…申鹤。”
有点开心地说不出话来了,但又不知道在他的面前一下子将我的情绪都表达出来,是否有些不太合适……?
旅行者:“申鹤?”
申鹤:“我的名字。请不必在意人们对我的称呼,我不是仙人,也没什么神通。生于驱魔世家的旁系,长在远离璃月港的山间,只能算是个仙家弟子,仅此而已。”
派蒙:“哦哦,原来你叫申鹤呀!我的名字是派蒙,这位是旅行者!”
当然了小精灵,即使你不跟我说,我一眼就能认出我日思夜想的男人……至于你叫什么,我其实不关心。既然你是他的朋友……好吧,我记住就是了。
申鹤:“我听说过你们。刚刚,谢谢你们帮我解围,虽然我自己也能解决。遇到恶意滋事的人,人们似乎都会选择上前说教,我不太明白。明明可以直接将这些拦路碍事、心存歹念的恶人斩草除根,为什么要这般麻烦?据我判断,只要抓着那个人的脑袋敲三下面,他应该就会服软。”
就在我向他展现我的力量和高超的处理坏人的技巧的同时,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地叫了起来。
旅行者:“好像有什么声音……”
申鹤:“是我的肚子在响。因为没有吃饱。”
旅行者:“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在问我想吃什么!他一定很关心我……对,他心里有我!
申鹤:“清心、琉璃百合、琉璃袋…这些是我平时吃的。”
他带领我到不卜庐饱餐了一顿这些药材后,我们便开始商讨起了在重修群玉阁的比赛中夺得第一的方案——
申鹤:“只要把排名比我们靠前的人全部干掉,我们就会成为第一名。”
没错……敢于挡他路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旅行者:“不行!不能这样……”
申鹤:“是吗?但我听说竞争本身就是相互倾轧、相互算计……”
旅行者:“我们要堂堂正正地拿下第一名!”
既然是他决定的计策,我一定会遵从。
第一件要找的宝物就是「鸣霞浮生石」了,据我的师傅留云借风真君在故事中说到过的表明,那位叫做「鸣海栖霞真君」的洞天之中,应该就有一块上好的「鸣霞浮生石」。我们到了「鸣海栖霞真君」的洞天之中后,洞天之中出现了一些魔物……
申鹤:“看来我们被当成入侵者了……无妨,像这样的麻烦,我来处理就好。”
这便是我一直在期待的,在他面前表现我自己的机会。一路过关斩将,我们也终于见到了在洞天中央的「鸣霞浮生石」。
申鹤:“浮生石在未激活的状态下,并不会浮到空中,外观虽与寻常石头不同,但重量却相似。只有激活之后,浮生石才会显露出真正的模样,挣脱尘世的桎梏升入高空。”
派蒙:“原来是这样!申鹤真是见多识广!”
申鹤:“因为我的师父很喜欢聊天。闲下来的时候,她会拉着我,讲许多传闻。许多事我听的时候不感兴趣,却没想到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虽然我并不都喜欢师父所谈论的话题,但幸好平时作为“有朝一日能够重返尘世”的修炼课题,我有在强迫自己去用心体会师父的说话艺术。“无心栽柳柳成荫”,平时听到师父说的那些话,能够帮上他真是太好了……
旅行者:“这块石头怎么看也有上千斤重,要怎么搬回去呢?”
申鹤:不必担心,这点重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旅行者:“要注意安全……”
申鹤:“放心,我知道大块的浮生石非常珍贵,会小心搬运,不会有什么磕碰损坏。”
就这点重量,难不倒我的……一块小小的浮生石,又怎么能够挡住我通向他的道路呢?对,这块浮生石不是我的拦路石,而恰恰是我的垫脚石……一块垫脚石,又有什么可以说是重的呢?
旅行者:“要注意安全的是申鹤。”
申鹤:“我…?”
旅行者:“没错!就算是申鹤,被这么沉的东西砸一下也会受伤吧。”
申鹤:“这样啊…多谢。那我就带着浮生石先走一步。之后,再在工地会合吧。”
他在关心我、他在关心我……这一定是因为他心里有我……一定是这样……对的……他心里有我!太好了!
一想到这些,我就更有干劲了。驱动我体内的仙力,在短期内可以爆发超乎常人的力量,但代价是这之后会疲惫上一段时间。对我来说,这副作用相当于是没有——因为这可是要帮他做的事情。
申鹤:“疾!”
就这样,我一个人将浮生石扛到了工地现场——
七星的跟班:“体积、成色均是上佳,保存又这么完好…我宣布,这一项你合格了。在「鸣霞浮生石」这一项上可以给你满分…请问你的名字是?”
申鹤:“我的名字并不重要,我也并非是来参赛的。这块石头是别人托我运来的,他应该很快就到——”
远处,那位金发的少年在向我微笑着招手。
……他心里有我!一定是这样的!
派蒙:“申鹤,刚刚我们来的时候,听到好多人在夸你呢!”
申鹤:“…是吗?”
派蒙:“好冷淡的反应!奇怪,这时候难道不应该感到开心吗?要是有人夸派蒙很厉害的话,派蒙一定会挺起胸膛,露出骄傲的笑容!”
这个小精灵话好多啊。看起来憨憨的,还有些过于自大的样子。
申鹤:“以前,我也收到过差不多的赞美。他们称我为仙人,在我面前毕恭毕敬,仿佛我与他们隔着遥远的距离。可我终究不是…啧。”
我的胸口突然一紧,身体也完全疲软了下来。是方才使用的“术”的副作用上来了……
旅行者:“你还好吗?”
申鹤:“没事,也许是从进入洞天开始,一路消耗了不少力气,身体有些乏了。”
他听到了这番话,皱着眉头,一副十分关切的样子,一手搭上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
他的身体……好温暖!我感觉我已经无法呼吸了……
派蒙:“我想想…百闻刚刚说,附近的民居暂时改建成了旅店,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吧!”
申鹤:“不必费心,我在野外寻一处僻静的地方,打坐一段时间就好。”
不行了……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停跳了,他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待在他的身边,好危险……
旅行者:“不可以,遇到危险怎么办!旅馆肯定比野外舒适。”
申鹤:“…好。我记住了。”
但也许我和他之间会发生什么事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论他对我做出什么,我都会顺从的……
在旅店订好房后,他扶着我走进了我的那间客房。
旅行者:“不要紧吧?”
申鹤:“我还好,休息一下就行了……谢谢你的关心。”
旅行者:“那我现在离开?”
不……不要……好不容易有和他共处的时间,却因为我这不争气的身体而不得不被浪费掉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帮他做了那么多,现在看到我虚弱的样子就要离去吗?他的心里到底是有我还是没有我?他会不会再度背叛我,去找师姐呢?不,仔细想想,一路遇到了不少女人……比如那位璃月七星的跟班……?或者秘书?姿色就尚可,回想起一路遇到的任何女性,我都觉得她们很可疑……不、我不要他离开……我要自己争取……
申鹤:“那、那个……请、请你留在我的身边……我、我的睡眠很浅,还请你……稍微像哄小孩子睡觉那样,稍微帮我……助眠一下。”
我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不肯放开。他拉着我的手,坐在了床上、将我的头放在了他的腿上。在我的后脑勺上传来了男人肌肉的实感,我也在他的温柔乡中开始了许久未有的安心睡眠……
在梦中,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让我拜托孤煞命格的人——当然是他。我与他结为连理、过上了幸福的夫妻生活,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他陪伴在我的身边,那是我们的孩子……
申鹤:“嘿嘿……空,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我醒了。睁眼一看,房间里空荡荡的,我的枕头也从他的温柔乡换成了一个真正的天鹅绒枕头。
这还真是“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不,就连“觉时之枕席”都变了……
他果然还是背叛了我。不,仔细想想,一开始住店的时候我们就订了两间房,其中一间还在打扫,现在他离开我,一定是房间打扫完毕,他也回去休息了吧。
为什么那些打扫房间的人就能把业务做得这么高效呢?我好恨他们……如果他们能够做得慢一些,他是不是就能在我的身边待久一些呢?
不,但仔细想想那些打扫房间的人做得也对吧……毕竟在冒险的途中他也出了不少力,他肯定也很累吧……这么一想,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呢?是啊……都怪我太任性了、都怪我太敏感了……明明已经订了不同的房间,为什么还会幻想着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
我看向窗外,想着刚才的梦境……
哪怕是有一丁点的可能,我也想要继续接近他。我想,他应该是我打破这孤煞命格的唯一契机了。他是我唯一的拯救者、他是我心中唯一的光……
申鹤,你要继续努力!
……
还剩两样材料没有找到。第二天,他和我一起在旅店结账,接着去工地打听消息。我们在工地遇到了另两位拥有神之眼的参赛者——那位说话豪爽些的叫北斗,而另一位小巧玲珑些的女性貌似是唱璃月戏的,叫云堇。
……
派蒙:“哇…这样来看的话,我们三个人就是竞争对手了呢!”
竞争对手?拥有神之眼?这下麻烦了……不行,得想个办法、找个机会除掉这两个碍事的女人……挑什么样的时间和契机下手好呢?
云堇:“恕我冒昧,申鹤小姐…也是来参赛的吗?”
申鹤:“不是。我没有什么想问凝光的问题,只是想帮旅行者赢。”
云堇:“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更好的提案。凝光小姐说过,前三位找齐材料的人均可获得奖励。三次提问的机会,我们三人正好平分。与其相互竞争,不如团结起来包揽前三名。几位意下如何?”
这是什么话……你们竟然想要平分旅行者应得的奖励?这怎么行……我果然还是得快点下手!
旅行者:听上去很不错!具体要怎么做呢?
哦……原来他不在意啊。那我也没意见。
他们的商讨继续了下去。于我来说,不论是什么样的内容,我都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我只需要听他的吩咐、帮他做事即可。
为了打造“千奇核心”,我跟着他来到了天衡山——也就是我的家,那个早已破败不堪的房子曾经在的地方。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回村,因为有了他的陪伴,我不再觉得自己是这茫茫天地中最为孤独的那一个了。
申鹤:“上次来的时候我其实很难过,不过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不会再这么想了。”
明俊:“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胡思乱想。但这次你不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吗?”
申鹤:“是啊,我的…朋友。”
我多希望他对我来说不只是朋友……但至少就现在来说,这个事实是我不得不接受的。找齐了矿石之后,只要将【千奇核心】交给铁匠老章打造便可。剩余的便是驱动这一切的【仙家符箓】。当然,这个也是我能够帮他解决的……如此算来,一共三件宝物,我为他出力解决了两件。旅行者……这次,你该把我放在视线的中央了吧。
我们来到了天权星的秘书处,将最后两件宝物交付到她的手上,我们的团队毫无悬念地拿到了第一。
最后的准备工作也已经完成。按照约定,凝光解决完云堇的问题,接下来就该旅行者了。然而,他却把问问题的机会让给了我。
我好感动。我的付出果然没有白费……他的心里果然还是装着我的。
申鹤:“…凝光小姐,你觉得我能融入璃月港吗?”
我期待着回到人世的一天。想来想去,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我最迫切地想要知道的。
凝光:“这倒是一个有趣的问题。璃月港是一座包容的城市,只要你遵守这里的规章制度,它就不会拒绝你。所以,重要的是,你能否对璃月港产生「归属感」。”
申鹤:“归属感?”
凝光:是啊。喜欢一个地方,融入一个地方…总是要有理由的。或许是在这里遇见过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事,也或许只是享受璃月的氛围,习惯了这样去生活。总之,每个人都需要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
我明白了……遇到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想要去习惯的生活……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旅行者,暗暗下定了决心。我已经找到了留下来的理由,只要他可以接受我就行……
申鹤:“…我明白了。”
其实我还有许多问题想问:我要怎么做,他才能接受我?他喜欢什么?在稻妻的那些日子里,他有没有受罪?……然而,规则就是规则。虽然只能问一个问题多少有些可惜,但好像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和他一起登上群玉阁,我们一齐看向远方。
说实在,我并没有因为这庞然巨物的升空而感到一丝的开心。这东西倒也不是没有见过,至少师父的洞天就是以这种方式运转的,不过是规模小了一些罢了。真正让我露出笑容的,是他在一旁欣慰地笑着的样子。是的,只要他开心,只要他露出笑容,我便会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和喜悦,甚至还会觉得十分地温暖。
凝光:“果然来了吗……「旋涡的余威」跋掣!”
远处的海面风云骤起,一头身形似蛇的怪物出现在海面,引发了海啸。群玉阁上,改装的归终机万箭齐发,海面上的北斗舰队和海岸上的千岩军也在用远程武器尽量对其造成伤害。
有魔物!准备战斗!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他突然提起自己的剑冲了上去。
我喜欢他的勇敢,但他常常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如同师父给我讲的那些有关他的故事一样,这次他也从空中掉了下来、被那怪物击晕在一块礁石上。而那蛇形的魔物拍起巨浪,整向着他在的那块礁石袭去……
不好!那魔物要对他继续进攻!
我解开红绳、拔出息灾,冲了出去。
一些回忆开始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父亲:“你生来就是这样的命。只要活着,就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还不如就这样死去,换她回来……”
父亲说的对。这次即使是我会死去,我也要拼命保护好我在乎的人。
留云借风真君:“什么时候,你有了为他人使用力量的想法;什么时候,你才能够真正融入人类社会。”
我明白师父的意思了。我想要为他使用我的力量。全部力量……为了保护他,顺便也为了保护在场的其他人。没错。这魔物竟敢伤害我在乎的人,我要它死!以命相搏,大概是我最擅长的事情了吧。我并不珍惜我自己的生命,当然更不会去珍惜它的生命了。对!我要保护他、我要杀掉一切阻挡他道路的人。只要我能够全方位地帮助他,让他依赖我,这样他便不会抛弃我了、这样他便能够一直在我身边了。
解放了我的所有力量,在愤怒和悲伤的影响下,我感受到了未曾拥有过的力量。我挥动息灾,将向四面八方袭去的海浪完全冻住。
刻晴:“放!”
趁着【漩涡的余威】的攻势减缓,各方的火力都倾斜在了那位魔神余孽的身上,使得它不得不逃跑。
申鹤:“……”
糟了……太久没有解放过红绳束缚住的力量了。我感觉头有些晕、身体也开始脱力了……
旅行者:“没事吧?你还好吗?”
他出现在我的身后,温柔地接住了我。我看向他那满是关切的眼眸,幸福地几乎就要晕了过去……
申鹤:“只是力量有些消耗过度,没关系的。”
还有些喜欢他过度导致的心律不齐和心理紧张。不过我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是了。
千岩军:“感谢这位小姐出手相助!我替千岩军所有的兄弟们,向你表示感谢。”
正当我在他的怀里看着他那深情的眼眸之时,一位士兵走了过来,向我们表达谢意。
申鹤:“我……”
和他一起获得这样的成就和感谢,我也十分荣幸。
旅行者:“申鹤主动保护了我们,就像戏曲中的英雄一样。”
英雄……我是他的英雄吗?太好了,这样就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了……一定是这样的!他心里有我!
申鹤:“太好了。下次听云先生唱戏,我应该可以对那些赞美感到坦然了。虽然我并未想做英雄,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凝光:“暗中观察这么久,可有结论?”
师傅在远处现身。
留云借风真君:“哼,你问本仙的意见?若非申鹤出手,绝不会如此顺利。申鹤,几年前我看着你偷溜下山,又面色难过地悄悄回来。这次来璃月港,你的心境可有所不同?”
申鹤:“有。虽然说不清楚……不过,比想象的开心。”
当然有所不同!可以待在我所欣赏的男人身边,所有的事情在我的眼中便不再是悲惨凄凉的黑白色,我又一次在他的身旁看到了彩色的世界,不过每个镜头的中心都是他罢了。
留云借风真君:“那就好。旅行者,申鹤这孩子,就有劳你了。”
师父是在把我许配给旅行者吗?好!太好了!不愧是师父!师父真是天下第一善良而且通情达理的仙人!
留云借风真君:“说来,本仙记得许多她小时候的趣事……”
我收回刚才的想法,来得及吗?
申鹤:“这个就不必了。”
师父总是这样,喜欢在别人面前讲我的黑历史。在其他的仙人面前,我是无所谓的,但是唯独在他的面前,我想维持一个尽量完美的形象。
留云借风真君:“是吗?哼,一个两个都这样。不爱听也罢,本仙不说就是。本仙回去了!”
师父飞走了……危机解除,我也松了一口气。在击败魔神之后,我和旅行者迎来了一次由凝光举办的,盛大的庆功宴。众宾团坐,看着那位唱璃月戏的云先生上台,在戏曲中演绎从我的经历中改编厨的故事——
云堇:“曲高未必人不识,自有知音与青词……”
我悄悄地看了一眼在我身旁认真地欣赏着戏曲的他。
是啊……“曲高未必人不识,自有知音与青词”,他就是我的知音、我的青词……
——
戏曲结束后
——
申鹤:很好听。而且…谢谢你。
云堇:“不客气,多亏有你,《神女劈观》才能变得更加完整。戏会落幕,人生却不会。相信今后,你一定可以顺利融入璃月港。”
申鹤:“谢谢。我想,我已经找到改变的「契机」了。”
陌生男子:“云先生…嗝…原来你在这里。嗯?这位白、白发姑娘看着好特别,简直就像是仙人一样。莫非你就是那位神女?还有这位,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吗?嘿嘿嘿,看来这次我真是不虚此行……不介意加张椅子吧,来,咱们一起聊聊天…”
放肆……你这个酒鬼,我的男人岂是你随意可以接触的!
申鹤:“如果你不想用鼻子或者眼睛把剩下的酒喝完,就快点离开比较好。”
旅行者:“冷静,申鹤——”
既然是他的要求,就让这个酒鬼直接滚好了。我向这个酒鬼使了一个凌厉凶狠的眼神作为警告,后者自然是乖乖地离开了。
按照修道者的清规戒律,喝酒自然是不允许的。然而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喝得有些多。我看向我一直心心念念的旅行者,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申鹤:“旅行者……我、我想做你的妻……七星身边那样的保镖……”
想要说出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我太懦弱了,无法承受他的拒绝。
旅行者:“是想要成为我的旅行伙伴吗?可以哦。”
申鹤:“真的吗?太好了!我、我居无定所,所以,我想,能不能……住进你的尘歌壶里……”
旅行者:“没问题哦。”
他和善地微笑着,这微笑给予我一种非常温暖的感染力。
旅行者:“申鹤,你很努力了呢。一直以来,我都有在好好地看着呢。”
即使是命格孤煞的我,也可以得到他的关心吗?他真的好温柔、好体贴!他心里有我!我非他不嫁!
……
晚上,尘歌壶客房。
……
我看着我和他的家中的一切,心里开始回忆起自己这几天的经历:才几天的时间,我竟然跨出了这么大的一步。只要这份努力继续下去,我便能摆脱我孤煞的命格、最终和我的心上人永结连理了吧。
申鹤:“申鹤,你要努力!”
我竟然久违地笑出来了。
没错,即使他还没有完全认可我,但是我不可以不朝着成为他的贤妻的方向努力!不论是什么形式,我要在他的面前证明我自己的努力!
作战开始。内容:为他准备早饭。
早早地从尘歌壶里起来,传送到了绝云间。按照我每天采摘草药的路线去采摘清心和琉璃袋,在他醒来前回到家中,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他的房门外。随着一阵闹钟的响声,他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旅行者:“哈啊……申鹤,早……这是?”
申鹤:“我们的早饭。我早就准备好了。”
看到他十分诧异的目光,我顿时感觉到了异样。对啊……他并不是清规中人,自然是不吃这些东西的。我瞬间产生了十分大的失落感和无助感。是我不好……我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
旅行者:“诶?没、没事的……至少这些琉璃袋,做‘岩港三鲜’是足够的。我做给你吃吧,你等一下……”
他摸着我的头,以十分温柔的语气安慰着我。他真的好善良……明明是我没有做好,他却这么照顾我的感受。
就在我还沉浸在那温柔的摸头杀的时候,他将那盘做好的“岩港三鲜”端了上来。吃到他亲手做的食物,看着他那满意的笑容,那种感觉别提有多美妙了……
旅行者:“怎么样?好吃吗?”
申鹤:“请多来点!”
他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地满足和温暖,为了让他更加开心,我一遍遍地喊着“多来点”……各种各样的美食上了一盘、一盘、又一盘……自己的肚子愈发地撑了。
旅行者:“这盘‘天枢肉’如何?”
申鹤:“好……呕!不、不好意思,借用一下洗手间……”
看着从我的胃中吐出来的、他花费心血做的美味佳肴,我的心中升起无尽的悔恨。
我好没用……我又做错事情了……
我感觉我已经没脸见他了:我明明说他做的东西十分美味,到最后却完全地吐了出来,我真虚伪……他会不会就这样抛弃虚伪的我?一想到自己就此又要断绝与人间的联系,回到山间去做一个了无牵挂的人,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跑到了主宅外的台阶前坐下,掩面而泣。
旅行者:“怎么了,申鹤?”
申鹤:“我好虚伪……我又搞砸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向我松籁温暖的话语和笑容——
旅行者:“没事的。我知道的。申鹤一定是不想辜负我的心意,所以才吃多了对吗?”
他真的很善解人意。被他温暖的话语和笑容所打动,我开始怀疑:难道即使自己是如此孤煞的人,也配拥有这样的温暖吗?
但转念一想,我又真是没用:明明是想要让他高兴,到头来却是他来安慰我……我什么也做不到……
在这样的负能量产生之际,我想着,罢了,毕竟他安慰我也是希望有效果的吧,如果这个时候我再不识相,他真的会不理我了。我暗自系紧红绳,束缚住这些胡思乱想,谢过了他的宽慰。
申鹤:“谢谢你,空……”
我很喜欢他。我想向他告白、成为他的妻子,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拥有他、为他使用我的力量、在他身边照顾他了吧。但在正式成为他的妻子之前,至少要为他做一顿像样的饭……
我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那碗龙须面。就它了。
每一步都需要我亲自把关!
首先是小麦,精选挑出颗粒饱满者磨粉,制备三袋面粉,够我实验使用。
从面粉到面条,照着食谱上的文字去一步步地做——
先是将盐用清水融化。接着将淡盐水冲入面粉,用筷子搅成面絮。用手将面絮揉成光滑的面团,盖上一块湿布,饧上15分钟。将面团再反复揉搓一遍,案板上撒上干面粉,将面团压扁,之后往四周擀开、再将其擀成很薄的薄片。在切好的面条上撒上点干面粉,用手抻面……直到做出筋道、粗细均匀的龙须状、口感柔软缠绵的面条时,已经花掉了我半袋面粉。
葱花炝锅后,加入高汤与配菜,最后下入面条,熟后捞出摆盘。
这一步并不难。但总感觉差了些什么……我看着碗里的面条,开始思考差了些什么……对!是我自己的心意!接下来的制作和摆盘就不能按照食谱上来了,要加入我自己的东西。
将蘑菇切成薄片单独烤熟,然后用面饼做成白色的爱心状,意味“我爱你”。
还是差点什么……
将禽肉剁成肉泥,用工具刀在白色爱心的中间再刻上一道爱心的痕迹,然后用肉泥将其填充成红色,将禽肉面饼单独烤熟。
将这些放在桌上我还是觉得差了些什么——因为这道菜常用的火腿还没有用上。
将火腿雕刻成红绳状的好了。意为“你才是真正能锁住我的红绳”。
趁他不在家偷偷用厨房进行练习,然后再抹去所有痕迹……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昼夜,我终于能够熟练地雕刻火腿了。
终于到了我计算中的那一天。我主动要求给他做饭,一切流程早已练就滚瓜烂熟,最后也将那一碗“连心面”端到了他的面前。
申鹤:“你才是真正能锁住我的红绳。若你懂得这份心情,就请留在我身旁。我、我爱你……”
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因为我怕他不喜欢吃,或者对我的摆盘不满意。
他看着那碗面、又看向我,诧异了良久,几滴泪珠也从他的眼角滚落。
拜托了……就算不喜欢,也吃上一口吧。
他开始动筷了。虽然吃的很快、很顺畅,但是为什么他的眼中总是有泪滴滴落呢?难道是我又搞砸了吗?
申鹤:“味道如何……”
他站了起来,抱紧了我,男人温润的泪滴落到我的肩膀上,伴随着令我撕心裂肺的、他的哭声。一时间,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他好像很伤心。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申鹤:“空,为什么要哭呢……”
旅行者:“我只是心疼一位为我而努力着的女孩……不论是在我身后帮助我的申鹤、在我身前努力着的申鹤,或者是背着我偷偷努力的申鹤……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如果我不能领会这份心意,岂不是太不男人了……”
一路以来的委屈、在孤煞命格中产生又被红绳久久压抑不能发泄的痛苦、终于被心爱之人接受和承认的快乐交织在一起,我的眼泪从未流得如此顺畅过。我们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彼此、抚摸彼此的头,相拥而泣了许久……
申鹤:“老公。”
空:“嗯?嗯。我在。”
申鹤:“来做那个吧……我曾梦见过我拉着我们的孩子,一家三口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他转过头来,我终于看到了心爱之人那洋溢着幸福和欣慰笑容的脸庞,这让我无比安心。
申鹤:“脸,都哭花了呢。”
旅行者:“申鹤也一样……嗯、啾……”
想跟他在精神和身体上都结合在一起。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拉着他走进了我的房间。
既然是我们的第一次,不论怎样,都想让他有个最好的体验。
申鹤:“夫君……我要怎么做呢?”
他坐在了床上,拍了拍大腿,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旅行者:“先坐在这里吧。”
对了,既然要做那种事情,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把衣服全脱了?这么想着,我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数脱了下来。
申鹤:“好看吗……?”
旅行者:“嗯!很好看!嘿嘿……臀部也是安产型的呢~”
他在夸我能生!好!就从今天开始造娃娃吧……造多少个小旅行者好呢?一个?两个?少了些。十个?一百个……?我好像也没那么能生吧……
旅行者:“来,申鹤。”
他再度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糟了……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面,忘记干正事了。
申鹤:“是!来了夫君!”
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第一次如此亲近地感觉到我家男人的温度和他那纤细的身材与结实的肌肉,这种感觉令我着迷。
旅行者:“申鹤……你真的,好漂亮……”
他将我的手掌紧紧地握住,在我耳边轻声爱语。听到了他如此认真的夸赞,我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依偎在他的怀中,完全顺从于他。
旅行者:“皮肤好光滑、好软……”
申鹤:“夫君也好英俊……我第一次遇到夫君的时候,就将你认定为我的男人了……”
即便已经害羞到脸上就像是要喷火一样,还是想要将自己的心情传达给他。我的身体越来越软,也渐渐地将全身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他那结实的胸膛、温暖的体温和同我一样“砰砰”直跳的心脏。虽然很害羞,但因为这份幸福而传达到胸中的喜悦完全盖过了初经人事的羞涩。我的脑袋开始发烫,好像就要爆炸了……
申鹤:“夫君想怎么做,都可以……我为夫君所拥有,就像夫君为我所拥有一样……按你的想法来吧,我的夫君……”
他的手慢慢地伸向我的乳房,慢慢地抚摸了起来。
申鹤:“呀啊……”
我还是第一次亲身体会到被人摸胸部。稍微低头看去,他那对厚实的手掌已经陷入到我的胸部深处,像是在发面团一般地揉捏着我的左半边饱满,而他的右手还在紧紧地握着我的右手,这份温暖和浪漫也在我的心中蔓延开来。
申鹤:“怎么样,我的夫君……”
旅行者:“又大又软,我很喜欢哦。”
他如此的兴奋,我也很开心、很安心。抚摸、揉弄、然后玩弄我已经硬起的小豆豆……我在他的怀中,在抚摸导致的乳房摇动中,发出各种各样不像样的叫声。
申鹤:“呼……呼……夫君……夫君真行……就是这样,夫君、夫君……”
他的手就像是吸在了我的那对柔软上面一般,但这样的抚摸究竟还是太温柔了,虽然能够知道他珍惜我的心情令我十分开心,但我想给他带来最好的体验,希望他能更多地放开自己,在身体上享受他的妻子。
申鹤:“夫君……更粗暴一点也没关系的。”
听到了这样的请求后,他两只手并用,像是画圆一般揉捏着我的那对玉峰,手指像是在挤着我的乳肉一般向山峰的顶端移动。舌头也开始舔弄我的脖子,伴随着轻咬和潮湿的吻。我的呼吸开始更加紊乱和不像样。
申鹤:“夫君!这个好舒服……”
……他的食指和拇指一起将我的乳头夹住。
申鹤:“夫君、夫君……最、最喜欢你了……夫君……我爱你……”
旅行者:“申鹤……不,以后要叫老婆了……我也爱你……”
互相呼唤着彼此的名字,内心的兴奋和幸福的感觉不断高涨。
旅行者:“嘶、吸溜……”
申鹤:“好痒、好奇怪……舔我的耳朵的话就会……”
我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但正是这样强烈的快感让我想起来一件事——
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舒服,是不是应该进入正戏了?
申鹤:“夫君……可以的话,我想快点……我们两个一起舒服吧……”
我翻过身来,在他的默许下将他放倒,然后骑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心爱的夫君那英俊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的心中也有无限的暖流流过。
我将手伸向他的脖子,他也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秘处前感受到了他那硬邦邦的生殖器,我强烈地意识到现在就要和我的夫君合为一体了。
申鹤:“夫君……合为一体的时刻,终于要来了……我们现在开始双修吧……”
我抬起了腰,阴道吞没了他的肉棒。发出了“噗嗤”的水声之后,龟头进入了我早已濡湿、准备好了的蜜壶。
申鹤:“夫君的大肉棒……进来了、库……呜!”
我感觉我的体内有一层薄膜被顶破。
虽然从小就被留云借风真君收养,但她也同时对我进行了人类的常识教育,其中自然包括性教育。我想,这就是课本中说的所谓“处女膜”吧。
好痛!这就是我的第一次……
申鹤:“嗯……哈、哈……夫君的大鸡鸡,进来了……”
但我不可以让夫君扫兴。不能展现出来自己的痛苦、我可以忍耐。对,忍耐一下就好了……
旅行者:“老婆,你的声音有点奇怪呢?”
被他发现了,那就实话实说吧。
申鹤:“哈、呼……没关系的。这点疼痛,比起想要与你交合的心情,完全……不算什么。”
旅行者:“我明白你的心意了,申鹤。”
无视身体上的苦痛,专注于想要与他结合的心情,我缓缓地在能活动的范围内晃起了腰。在他的肉棒上,小穴就像是被牵引着一样,这份肉欲上的快乐逐渐盖过了缓缓消退的痛苦,我也开始渐渐地加快动腰的速度。
申鹤:“哈啊~哈啊❤~夫君真行、夫君真行……”
秘处的入口不断被摩擦着,巨龙在我的洞穴中像是抓挠一般地给予我快感。作为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愉悦的证明,秘处的粘液混着处女血一起流了出来。
申鹤:“终于❤~和夫君做爱了……❤嗯嗯~”
慢慢提升了速度,不断上下动腰。身体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他的肉棒推开了我的层层褶皱,那灼热的温度就像是要将我融化一样。融化的不仅是我的秘处,更是我那早已结冰、变为寒冬的心灵。终于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终于能够体会到他的温暖……身体和心灵的感觉一并将我推上快感的更高峰,我动起腰,用我的蜜壶慢慢把肉棒吞了进去、又吐了出来,腰上感到了无比的快感。
更加贪婪地想要强烈的刺激,我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
申鹤:“夫君舒服吗……❤夫君、夫君……❤空、我想让你变得舒服……”
旅行者:“❤嗯~呜……好棒……❤申鹤很棒!”
在寥寥几秒内连续发动数次猛攻,我肆无忌惮地晃动着腰。淫荡的声音一浪更比一浪浪……想要更舒服的欲望让我不断地以骑在他身上的体位吞吐着他的分身,大脑也因此变得空白、呼吸也因此变得困难,但在达到极限之前不停地重复地做着上下动腰的运动、让他的肉棒能够抽插我的小穴。每次吞吐他的大鸡鸡的时候都会发出“咕啾咕啾”的、淫靡的水声,每次进出的时候,小穴便会发出十分下流的声音。肌肤碰撞的声音、结合处的淫靡水声,和他的低吼声与我自己的喘息声叠加在一起,不管哪个都让我精神一震。
申鹤:“夫君真行、夫君真行……❤好棒、要、要上瘾了❤……”
他也开始难耐地动了起来,在抽送中不断撞击着我的里面,肉棒的形状被我充分地感觉到了。
配合着他的节奏,我的动腰节奏也变快了起来。在扭动腰的同时也稍微旋转一下自己的身体,以便能够让他的分身刺激到我穴道内每一处敏感的地方。
旅行者:“库、呜……我、我快要❤……射了……”
申鹤:“哈啊……哈啊……❤夫君、我也要、不行了……就这样,在我的体内射出来,让我怀孕……”
旅行者:“嗯……啊~❤~”
他紧紧地抓住我的腰,和我一同运动。
申鹤:“哈啊~❤哈啊~来、来吧~❤夫君的宝宝水,射出来❤……让我怀孕……”
他的巨龙持续给予我的小穴内部以无上的快感。
申鹤:“去了❤、要去了……夫君,也,一起❤,用我的小穴,高潮吧……”
旅行者:“哈啊……申鹤,一起……哦❤~嗯~❤”
小穴中传来了频率很高的、黏糊糊的水声。他在我的小穴中一下顶到了最深处。
申鹤:“哈啊~嗯❤~啊啊啊啊啊!!!!”
好几发白浊液,不间断地射进小穴里面。我伸直了脚尖,不断颤抖身体、陶醉在极致的、肉欲所带来的快感之中。从结合部中流出的精液弄脏了肌肤、然后流淌到床上。我的身体也慢慢地软了下来,就这样瘫倒在他的身上。
申鹤:“夫君真行❤……”
就这样趴在他那结实的胸脯上,我在他身上喘着粗气。看着他那温柔而怜惜的眼神,我更加有了一种自己已经突破了那愁梳孤煞命格的实感。
申鹤:“谢谢你,夫君……我不再感觉孤独了。”
旅行者:“嗯。从此以后,我也有了自己的伴侣呢。所以,不用谢。”
虽然这幸福的实感十分强烈,但想起过去经过的事情,我便感觉有些害怕,害怕他嫌弃我、还是有些害怕得而复失……
申鹤:“你不会……嫌弃我孤煞的命格吧?”
旅行者:“孤煞的命格?”
申鹤:“嗯。曾经,父亲想用我的血肉换回母亲的生命。自从被他丢在山洞,我一度期盼过他会回来救我。一天、两天、三天…我拼尽全力与魔物厮杀,直到倒下都没能等到他……有一回,我瞒着师父偷偷下山回到村里,却发现原本的村庄荒弃了,父亲早已去世。我突然明白,自己与血亲的缘分彻底断绝了。在乎的往事永无后话。自那日起,我一度舍弃人间种种…直到遇见你。”
他听了我的诉说,默然落泪,紧紧地抱住了我。
旅行者:“申鹤……我不信这些。但我相信,我们以后一定会更好、更幸福的,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克服好吗?”
申鹤:“好。夫君……我爱你。啾……”
过度使用力量的疲惫平等地落在了夫妻二人身上,我和他也在一个轻柔的吻后相拥而眠。
……
第二天早上。
……
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好了。没有他离开璃月时的那份担忧、没有我们一起修建群玉阁,他离开后的那份怅然若失,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做的梦,只是觉得自己紧紧地抓住了幸福和未来。二人睡过一夜,睡相也都不成样子,他流着口水,四仰八叉地睡开了去。我在欣赏他可爱睡相的同时,看向了他那金黄色的麻花辫,莫名地感觉和师傅束缚我杀心和力量的红绳有些相似。不过红绳也会抑制我的情感、让我变得冷漠无情;但他却是温暖的、令我感到安心和幸福的。我轻轻地抚摸这金黄色的‘红绳’,细细的感受它那比我的头发稍粗糙一些的触感,回想我和他相识相恋的种种……
是的,这一股金黄色的‘红绳’,一直牵动着我的心,而我也终于来到了这股‘红绳’的身边……
我悄悄地走了出去,将洞天中已经成熟的琉璃百合和清心摘下,一滴滴地将晨露和清晨的花蜜舔下,含在口中,然后再悄悄地回到被窝里躺下。
旅行者:“哈啊……申鹤早……嗯……啾……”
他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起来了。我迫不及待地将嘴对了上去、将我搜集的晨露喂给我的丈夫。
申鹤:“啾……早安。晨露很甜,要分一点给你吗?”
看着他那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我也感觉到口中的晨露非同寻常地甜美。与有着崭新味道的晨露相伴的是,崭新的幸福生活已经悄然降临在了我的身边。
——申鹤本篇《金黄色的‘红绳’,牵动着我的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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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月卡解锁4k字H场景、45月卡解锁另外8K+部分。总共限定剧情1W2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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