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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遂愿

  沈惜好几天没跟裴语微见面了,即便是前几天有见面时,在一起的时间也很有限。

  那天生日会后,照例是闺蜜的姐妹趴,丈夫或男友一概不能参加。

  接下来一周,裴语微工作挺忙,也只有在下班后才能和男友见面。

  到星期三,她干脆被带着飞去天津公干,直到昨天下午才回来。

  在家陪父母吃过晚饭,才能抽出时间。

  小丫头本想连夜就过来,沈惜在电话里听着她的声音里饱含掩盖不住的疲惫,劝她好好休息一夜再说。

  或许是因为昨晚十点多就上了床,一直到今天上午十点才起,完全睡饱了,出现在沈惜面前的裴语微显得精神焕发,已经没有多少倦意。

  沈惜给女朋友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惊喜——承诺许久但一直没有兑现的虾爆鳝面。

  到了六月天,鳝鱼肥美鲜嫩,正是吃黄鳝的好季节。

  沈惜穿了件白衬衫,松松地挽着袖子,套上围裙,站上灶台。

  煮开沸水,把浆好的虾仁氽了一下,等虾肉变得玉白晶莹后捞出;用旺火将油锅烧到七八成熟,把洗净沥干后的鳝段丢进锅里炸。

  “沙沙沙”的爆脆声直响,逗得裴语微在餐桌旁坐不住,跑来灶前探头探脑地瞧,被沈惜抬手在翘臀上狠狠拍了两下又赶了回去。

  等用葱段、姜末将鳝段煸过之后,加料酒、酱油、糖及少许准备好的肉汤,煮上几十秒钟,收汤起锅,放到一边。

  又用旺火砂锅煮肉清汤,倒入之前爆鳝时的原汁,待汤滚起,放入少许猪油和味精,将汤汁倒入之前同步在沸水锅中煮熟的面条中,再将鳝段、虾仁放入,浇上一小勺沸麻油,一碗香喷喷的虾爆鳝就可以端上餐桌了。

  裴语微喝第一口面汤就险些被烫到,幸好被沈惜拦住,没让她直接往嘴里倒上一调羹热汤。

  她一边吹着面汤,一边嘬着面,吃得既有些狼狈却又眉开眼笑。

  这碗面的味道当然比不上正宗杭州奎元馆的手艺,但已经是沈惜最近这几天连续试做后所能达到的最佳水准了。

  为了让小丫头吃得开心,他连着三天的晚饭都是自己下厨做的虾爆鳝。

  “果然不错!沈老头子,你的手艺不错!”裴语微连面汤都喝得几乎干干净净,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肚子。

  沈惜的饭量当然比她大得多,但这几天吃腻了虾爆鳝,今天在自己碗中盛的面其实比她还少,所以吃得也比她快。

  这会将碗筷暂时都丢进厨房水槽,来到裴语微身边,装出一副很狗腿的样子:“大小姐,吃得满意吗?”

  “还可以!”裴语微很配合地起身拍了拍沈惜的肩膀,“有赏!”

  “谢大小姐赏!”沈惜点头哈腰,“不知道大小姐准备赏小的什么?”

  “你等着!”裴语微给沈惜抛了个媚眼,转身走了出去。

  沈惜不知道她有什么计划,也不着急,顺手把餐桌、台面什么的都给清理了,正想着是不是先把锅碗什么的都洗了,裴语微却已经回来了。

  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的裴语微,完全换了装束,此前她穿的是牛仔裤加T恤这样的简约搭配,现在她的衣着,却连“简单”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了。

  她上身套了件黑色的修身西装式小外套,没扣扣子,半敞着前襟,里面肉光致致,竟什么都没穿,只在脖子上挂了条浅灰色斜纹领带,打了个松垮垮的圈,领带下摆晃啊晃的,时不时遮住一边的嫩乳,但随时又有另一边的丰润玉乳和几乎美得发亮的嫩红乳头暴露出来。

  这件外套是裴语微自己的,放在这边以备换洗,而领带则是沈惜的,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她的下半身更是几乎什么都没穿,一条黑色的情趣丁字裤,除了腰间那条细带还算明显,原本从胯下穿过的那条带子,只有前面那一小截隐约可见,后半截则完全陷入幽深的股沟,像根本不存在似的。

  男人还青涩时,看女人总是习惯从上往下。

  十来岁情窦初开,最初感兴趣的通常是女孩子的脸孔五官,后来则会为耸起的胸脯而迷醉,再到后来才慢慢懂得腰、臀和腿的销魂之处。

  三十岁的沈惜早跨过了曾经懵懂的阶段,看女人时总会第一时间找到最致命的点。

  裴语微的脸,带着五分娇俏,三分艳媚,两分英气,后两者很好地中和了前者,是个妥妥的美少女;忽隐忽现藏在外套前襟里的一对圆乳,丰盈挺翘,不算特别大,大概在B罩杯和C罩杯之间,大小色泽都极为诱人的乳头更是娇嫩;但以上这些都不是裴语微身上最出色的部分,她有着纤细的足以将原本只算正常称不上丰硕的双乳衬托得无比惊艳的小蛮腰,足以使任何男人垂涎的翘臀和一对令人忍不住怀疑自己会被她一夹两断的长腿。

  小丫头的个子尽管不及巫晓寒和宋斯嘉,但基本也有170cm上下,接近一米的润滑长腿,总是让沈惜恨不能紧紧搂着亲吻吸吮上半天。

  “怎么样?”裴语微转了个圈,还故作羞涩地拉拢前襟,双手环抱胸前,像要遮挡一下身前的春光,但她也只是稍一做作,随即又完全敞开前襟,单手叉腰,上身微微前倾,丰臀后翘,踮起左脚脚尖,摆了个魅惑的pose。

  沈惜装作花痴般说:“漂亮!性感!没话说!”

  “那……大小姐就赏你这个好不好?”

  沈惜假装没听懂:“这个……是什么呀?”

  裴语微哼了一声,挺起胸,反手在自己几近赤裸的丰臀上轻拍一记,发出脆亮的响声。

  “这还不明白?笨老头子!赏你好好蹂躏本大小姐我喽!”

  “嘿嘿嘿……”沈惜坏笑地搓着手,“那怎么好意思?”

  听他拖着长音,站在几步外也不过来,裴语微有点不耐烦了:“你假……”话没说完,沈惜突然冲了过来,两步就来到她面前。

  裴语微眼睛一花,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她惊叫着,双腿乱弹,却根本挣脱不出沈惜有力的双臂,像腾云驾雾般在空中划了个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轨迹的弧线,随即屁股一凉,背部贴在了一片坚硬冰冷的平台上。

  原来沈惜把她放到了厨房的大理石料理台面上,好在已经是六月天,这几日气温持续上升,上半身又有外套遮蔽,尽管屁股上凉嗖嗖的,倒也不怕受凉。

  沈惜伸手到她股间,拨弄着觅到T裤的细带,拨到了一边,后半部分被翘臀吞没的细带被一点点地从丰美的臀肉间被拽出来,充满韧性的臀部肌肉像有生命般咬着这根细绳,让沈惜一个简单的拨绳动作,手上也明显感受到了层层阻力。

  裴语微的两条长腿被掰开,分到近乎180°的程度,沈惜俯下头毫不惜力地吸舔着她的肉穴,逗弄小宠物似地玩弄着精致的肉唇,不时还往后去,从肉穴开始,滑过整个裆部,顺着股沟一直舔到屁眼。

  在裴语微被他挑逗得近乎崩溃时,沈惜将她翻过来,使她俯趴在料理台上,脑袋探出台子边缘,他那根半硬地斜翘起来的肉棒自下而上地捅进了她的嘴,一边享受着她熟稔的唇舌服务,一边玩弄起她那个从丰润程度来讲逊于施梦萦,但挺翘的曲线却丝毫不差的小屁股。

  还没在她嘴里享受超过两分钟,门铃突然响起。

  “Fuck!”裴语微吐出肉棒,不那么文雅地骂了一句,“谁呀?”

  “不知道,应该不是认识的朋友。”沈惜比较淡定,虽然他也面临着肉棒鼓胀却不得不中途刹车的郁闷局面,“不是快递,就是物业。”

  “我去开门!”

  沈惜略感诧异:“你现在这副样子去开门?!”

  裴语微从料理台上跳下,掐了一把沈惜硬邦邦的肉棒:“怕什么?系上扣子,看不到里面的!我裤子就在客厅沙发上,套上就好了。总比你下面顶得那么高去开门合适吧?万一来了个女生呢?哈哈!”

  沈惜只能由她去。

  只听门铃声又响了两遍,裴语微在客厅大喊:“等一下!马上来!”有一阵没动静,估计是她在穿裤子,很快大门那边有了声响,含混的说话声,很快门就关上了。

  过了一小会,再一次脱了裤子,解开外套前襟,回复之前造型的裴语微又出现在沈惜面前。

  只是这会她脸上带了些困惑,冲沈惜挥了挥手中的大信封:“施梦萦寄来的,什么东西呀?”她不知道施梦萦在布衣人家闹的那一场,自然对这会她突然寄东西来既觉奇怪又摸不着头脑。

  “施梦萦?”沈惜莫名联想到去年九月通过邮件收到的那一大堆艳照。

  前几天才闹得那般不愉快,施梦萦送来的东西,实在很难让他产生好的预感。

  “我开了?”裴语微请示男友,沈惜扬了扬下巴,表示随意。

  裴语微从信封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U盘,再抖抖信封,发现其中别无他物。

  她拿着U盘翻来覆去打量了几圈:“要不,上去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沈惜撇撇嘴,抱怨道:“大小姐,才刚开个头,小的还没拿赏呢!”

  “哎呀,待会再赏!放心,大小姐说到做到,待会任你蹂躏糟蹋!”裴语微起了好奇心,把刚逗起来的欲望都压下去了,“走!走!”

  沈惜只好被她拽着直奔工作间,找出一台去掉了无线网卡,平时只用来连接外部移动储存设备的老笔记本放到办公桌上,插上U盘。

  裴语微懒得搬椅子,一屁股坐在男友大腿上。

  好在小丫头个子虽高,身材也不干瘪,但体态匀称,纤秾合度,体重将将刚过50公斤,就身高而言,也不算重。

  32G的杂牌U盘里装着一个个MOV格式的视频文件。

  “什么啊?看看!看看!”裴语微挥着胳膊指挥男友,沈惜只得点击鼠标,打开第一个视频。

  施梦萦出现在镜头里,跪在地上,看着像是在某个小公寓客厅里的沙发边。

  她已经搬了家,沈惜没去过她现在住的房子,所以也不知道镜头里是不是她的新家。

  跪着的施梦萦穿一身类似连体泳衣的近乎全透明的黑色内衣,从肩到脚都被紧裹,和泳衣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胸处非但没有遮挡,反而从锁骨到肚脐以下,开了个超大的V字领,虽然双乳被绷在内衣中没有完全露出,但还是各有一小半裸露着,更别提丰满的肉躯在几乎全透的黑丝下泛着令人心摇神动的肉色。

  镜头里还能看到一双男人的脚,施梦萦明显是冲着他跪着,抬着头,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又像讨好又带几分生硬的笑。

  镜头摇转,沈惜终于看清了坐在沙发上那人的模样。

  这人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向来冷静如他,也没忍住“咦”了一声。

  “这人是谁啊?”裴语微扭了扭屁股,使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反手抓了抓沈惜已经软了大半的肉棒,转脸问道。

  沈惜想了想,觉得整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化繁为简地说了句:“老熟人。”

  确实是老熟人。

  坐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施梦萦,目光中带着再明显不过的贪婪光芒的男人,居然是巫晓寒的前夫周旻。

  周旻、施梦萦,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怎么搅在一起了?

  而施梦萦又为什么愿意穿这么一身挑逗性十足的内衣跪在他面前呢?

  回想起去年在孔雀醉酒吧包厢发生的事,沈惜终于想起最后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之一是裴语微的表哥徐芃,另一个好像是……周旻的堂弟还是表弟来着?

  施梦萦就职的公司好像就是他们俩开的吧?

  难道就因为这么一层关系,镜头里的两个人就凑到一起了?

  这时镜头又转回到施梦萦身上,镜头外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来,小梦狗你说一说,旻哥今天大驾光临来享用你的烂屄,你是什么心情啊?”

  这个声音沈惜听着陌生,只能确定应该不是周旻说的,看来此刻站在一旁举着DV或者手机正在拍摄的,是另一个男人。

  施梦萦原本一直盯着周旻的眼神转向镜头,带着一丝过度夸张的媚态,像三流演员在刻意表现演技似地笑着说:“小梦狗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小梦狗现在没有大鸡巴操,都睡不着觉,可我现在已经是个烂货,大鸡巴男人都不肯来操我了,今天旻哥要把他的大鸡巴插到我的烂屄里,实在是太给我面子了!谢谢旻哥愿意操我!小梦狗一定更骚更浪更贱,保证让旻哥满意!”

  镜头还没有转到周旻,就听到他说:“那待会你可……”

  沈惜没听完他的话,就关掉了视频文件。

  裴语微正听得认真,愣愣地问道:“哎?你干嘛?”

  “这有什么好看的?”沈惜淡定地反问。

  裴语微嘻嘻笑道:“我还挺感兴趣的,再看一个吧……”

  沈惜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啃噬,一边啃一边说:“我们还是自己来演一场吧……大小姐,小的讨赏!”裴语微被他啃得浑身发软,下身泛滥起了汩汩的春水,但她还是扭着身躯,不依地说:“不嘛!我还想看!看完再赏你!看完以后大小姐我不要脸地伺候你,你想怎么爽就让你怎么爽,好不好嘛!?”

  沈惜的牙齿稍稍用力,咬得重了些,让小丫头“呀”地叫出来。

  当然,沈惜也只是用这招表示无奈,咬过之后,还是按照女友的要求,点开了下一个视频。

  视频中换成了卧室的场景,一个没露脸的男人坐在床边,看穿着应该就是刚才的周旻。

  施梦萦则坐在他身前的地上直面镜头,被男人的两条腿夹住。

  周旻扯开她胸前大V领的左半边,将一个肥美的乳房从内衣中剥出,双手齐上使劲揉搓,能看得出他一点都没有留力,将整个肉球揉搓得完全不成形状,等玩够了这边,他又如法炮制地去玩弄右边的乳房。

  整个过程里,施梦萦都一直配合地发出像舒服到了极点的呢喃。

  施梦萦的身材算是比较丰满的,她比裴语微要矮四五公分,而在沈惜记忆中,分手前的施梦萦至少还要再重上两三公斤左右,不过她身上的肉主要集中在下半身,单论乳房也只能算是尺寸正常。

  可是在此刻的镜头中,感觉她的双乳和分手前相比好像涨了半圈,整个人看上去更添几分丰腴。

  镜头基本上一直对着施梦萦的乳房,偶尔会有她的表情入镜,可能是因为措手不及,施梦萦匆匆闪现在镜头里的表情显得麻木,虽然始终不忘呻吟娇喘,还时不时些“旻哥你好会玩”、“小梦狗被玩得不行了”之类的话,但一闪即瞬的神情却和口中吐露出的这份淫浪格格不入。

  周旻可能玩腻了乳房,突然低下头说了句什么,施梦萦扬起头,热烈地迎合着将双唇凑上去,两人热吻良久,刻意都把舌头露在外面,绞成一团。

  在最后两人的唇即将分开的瞬间,周旻故意往她嘴里吐了口口水,施梦萦突然神色剧变,画面突然也变黑了,视频戛然而止。

  “她给你寄这些视频,是什么意思啊?”裴语微似笑非笑。

  尽管在确定关系后,裴语微大部分时候都像个天真萌妹,但沈惜知道那只是她乐意表现出来的一面而已。

  问题在于,千万不要以为她真的就是那么一副样子。

  平日里表现得像个“傻白甜”,是裴语微的聪明之处,在和谐的恋爱关系下,有一个既贴心又能搞定大多数事情的男朋友,裴语微乐于扮演那么一个角色。

  再说,她也知道哪怕自己表现得再“蠢”,沈惜心里也清楚,自己实际上并非如此。

  恋人间默契地保持一种双方都感觉舒服的状态是一回事,错误的了解和认知则是另一回事。

  所以面对女友此刻半认真半玩笑提出的这个问题,沈惜当然要认真应对。

  只是,所谓的“认真”指的是心态,在外在态度上,他还是刻意显得随意,耸耸肩说:“不枉她和你闺蜜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想出来的招数都差不多。”

  裴语微似有所悟:“她是要报复你?”

  沈惜无奈一笑:“应该是。”

  “不是已经分手一年多了吗?为什么隔这么久才来报复你?再说这段时间夹着那个姓崔的渣男,她为什么不去报复他?”裴语微可没那么好糊弄,随即想到了问题的重点。

  沈惜苦笑着用最简短的话把那天在布衣人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去报复崔志良,也许她把一切归咎于我,姓崔的只是在我对她造成的伤害里多捅一刀;又或者她完全只是被情绪操控,挑了个最近刚惹到她的报复……”

  裴语微星眸一闪:“那她成功了没有?”

  “啊?什么?”

  裴语微指了指笔记本屏幕:“你看了什么感觉?”

  沈惜皱着眉头闷了一会,缓缓开腔说:“你别说,还真有点……嗯,怎么说呢……”

  “哦?怎么了?”

  “我以前觉得她身上有很多问题,但肯定不是这种随便放荡的女孩。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有些感慨……再说她豁出去了拼命拍这种视频,心里应该特别恨我,特别想让我难受吧?可我……真的没啥感觉,反倒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裴语微神色不变,突然像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说拍视频这个人会不会是我表哥啊?”

  “不知道,我希望不是他。你总能听得出是不是他的声音吧?”

  “嗯,应该不是……”裴语微回忆了一下,“哎,我还想再看几段!”

  “后面估计差不多,无非就是那些事,有什么好看的?”

  “我好奇,想看看嘛!”

  沈惜只好又打开视频,这次他没按顺序点,而是直接往后选了第六或第七个视频。

  镜头里,施梦萦换了套装束,连体内衣被剥掉了,全身一丝不挂,只在脖子上戴了个黑色皮质项圈,从项圈上挂下来两条金光闪闪的金属链,顶端各坠着一个金属乳夹,死死地夹着乳头,将两个翘起的乳头压得扁扁的。

  项圈正中正对下巴尖的位置还挂了个铃铛,稍有摆动就“叮叮叮”响个不停。

  她坐在周旻身上,男人的膝盖顶住她的两腿内侧,用力朝两边分腿,彻底暴露出两人正在交合的下身,镜头推近对准肉棒插入的位置,浓厚的黑毛间白沫浮鼓,一根黝黑的粗壮肉棒像在为救助垂死病人而捣药般不要命地向上狠杵,完全是把身前这个女人当成了没有知觉的充气娃娃。

  施梦萦像在受刑一样地叫,声嘶力竭,时不时冒出几句“旻哥你太厉害了”、“大鸡巴”、“男人中的男人”这种毫无新意,却总是能戳中很多男人爽点的淫词浪语。

  沈惜稍停了一下,看了一分多钟全是类似角度的单调的活塞运动,这才不耐烦地拉动视频进度条。

  往后拖了一刻钟左右,镜头里两人的位置、姿势大致没变,但周旻的腿已经收回,不再像刚才那样大张着支撑施梦萦的双腿,但女人的腿还是像刚才那样完全张开,朝两边撇着,明显是她自己刻意要暴露下身。

  男人依然保持不断耸动冲击的姿态,但镜头所对准的女人肉穴却是空着的,施梦萦兴奋得不停颤抖,下身一拱一拱朝前耸动,叫得比刚才更加歇斯底里。

  毫无疑问,周旻不可能是在打空枪,既然肉穴里空空如也,那他的肉棒正在插的,肯定是女人下身的另一个洞。

  裴语微看得目不转睛,没注意自己此刻的神情变得古怪,像在看什么刺激又略带惊悚的镜头,微微偏转脑袋,两腮肌肉时不时有轻微抽搐,像随时都要闭上眼睛,又舍不得地继续聚精会神盯着看。

  “她是被插后面吗?”她不自觉地咽着唾沫。

  “是啊!”沈惜坏笑着将左手垫到她的臀下,用中指尖在她的屁眼上轻轻点了点,“就是这里哦……”

  裴语微扭了下身体,喃喃地问:“有这么爽吗?”

  沈惜继续坏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裴语微突然扭头,目光灼灼地死盯着男朋友:“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肛交?”

  沈惜本是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见女友如此认真,赶紧也正经起来:“嗯……如果做得好,肛交的感觉是很不错,不过我没有特别喜欢,看感觉,也要看兴趣,再说最后效果如何,还要看两个人能不能配合好。”

  裴语微沉吟不语,呆呆地想了会,似乎暂时把这个念头抛到一边。

  这回她也不招呼沈惜操作,自己动起了鼠标,点开另一个视频。

  视频里,施梦萦身上连那个项圈都被摘了,赤裸的上半身完全仰倒,两个脚踝各被一根粗红绳紧紧捆住,绳子的另一头拴在床头两侧的吊灯臂上,这样一来,她的双腿就难以自控地被扯成一个大大的V字型朝天抬起,扯起的幅度之大,使她整个肥硕如白滑巨桃的臀部一览无余,前后两个洞穴都清楚地暴露在镜头里。

  肉穴中插了根嗡嗡作响正大幅度摇摆抽动的电动阳具,周旻跪在她的身侧,一边享受她努力仰起头的口交,一边在她的一边乳房上狠狠抽打,结结实实地扇着“奶光”,一边打一边问:“爽不爽?”施梦萦艰难地吐出肉棒,含糊不清地说一句“爽”,然后又含住龟头吸吮。

  镜头外那个男人插口道:“来,看镜头!”施梦萦依言一边吮着肉棒一边看过来,周旻同样转过头来,挑衅似地笑了笑。

  裴语微又打开倒数第二个视频,直接朝后拉了几分钟。

  周旻站在床边,狠插着跪趴在床上高撅屁股的施梦萦,伴随着一声声如同拷打般抽打屁股的声音。

  他还在反复追问爽不爽,施梦萦像完全陷入疯狂一样,左右摇晃脑袋,长发乱卷,遮住她大半面孔,看着像一个狼狈的女鬼,她用尽全部气力尖声嘶叫:“爽!旻哥你操得最爽!小梦狗不行了……小梦狗……被你,被你征服了!小梦狗离不开你的大鸡巴!”

  周旻得意地笑:“老子要射了!你自己说,我射在哪儿?”

  “射在屄里!我的烂屄就是用来装旻哥的精液的,射我!我要怀旻哥的种!今天怀不上,明天再给旻哥射!射给我!我的屄里每天都要装满旻哥的精液!”

  裴语微噘噘嘴唇,她倒是不在意听到这种语无伦次的叫床,反正她自己爽起来,也说过类似的胡言乱语,只是求个刺激而已,又不当真。

  正因如此,她才看得有些乏味,直接又往后拉了一小段。

  施梦萦换了姿势,像一条蹲坐着,将前爪收在身体两侧讨好主人的宠物狗般,她撇着两腿,任由肉穴中浓白的浊液汩汩流出,淌到地板上,竟像个小瀑布似的,也不知周旻究竟在里面射了多少。

  “哇塞!这家伙这么变态!”裴语微像是看了个热闹。

  沈惜做了个鬼脸,没说话。

  通过和巫晓寒的少许交流,他知道,周旻这家伙除了喜欢嫖娼的恶习,别的方面都还说得过去,工作能力不算差,对两家老人也挺巴结,床上功夫更是了得。

  若非夫妻感情破裂,只讲在床上,巫晓寒承认这男人是可以完全hold住她的。

  镜头里一些无聊的花样,裴语微没有耐心继续看,终于彻底关了视频。

  “看完了?”

  裴语微歪着脑袋,狡黠地转了转眼珠,没说话。

  沈惜没好气地问:“大小姐,小的可以领赏了吗?都已经软了!”裴语微忍住笑摸了一把,果然之前就疲软大半的肉棒,现在基本偃旗息鼓,她好奇地问:“看了这种视频,你怎么不兴奋啊?坏掉了?”

  “靠!”沈惜发力将她拦腰抱起,“坏没坏,你试试就知道了!”

  “啊呀!你等一下!等一下!”裴语微还想说什么,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被沈惜越举越高,慢慢他托在腰上的手已经朝下滑到臀上,还在继续将她举高。

  “你要干嘛,要干嘛!?”小丫头被吓到了,惊慌地连声追问。

  沈惜霸道地命令:“坐上来!”

  “什么呀?”生怕自己会摔到地上的裴语微此刻惊慌失措,脑子完全是乱的。

  沈惜的声音听上去不容置疑:“坐到我肩上!快点!”

  裴语微稀里糊涂地照做,抱着沈惜的头将自己一对长腿盘了上去。

  而且不像小孩子那样从脑后坐在别人肩膀上,她和沈惜是面对面的,双腿盘起后肉穴正对着沈惜的嘴。

  沈惜双手牢牢扣紧她两条大腿,而生怕自己被抬得太高,难以保持平衡的裴语微不敢将腿盘在沈惜背后,还是留在他身体两侧,紧紧扣着腋下两肋的部位,双手则死死抱紧他的头,深怕一不小心就来个倒栽葱,只是这样一来,她那只有一条丁字裤细带保护的肉穴算是彻底紧贴在沈惜的唇边。

  沈惜老实不客气地重重地吸弄着她的肉穴,啧啧作响,一边吸一边在房间里到处走,像骑马一样上下起伏的裴语微感受着双腿间异常的快感,被别样的刺激颠得一边乱叫一边扭动,时不时又觉得自己摇摇晃晃的,大有即刻就要摔落的风险。

  “敢说我坏掉了!”沈惜松开口,恶狠狠地说,“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又把嘴凑上去继续舔弄,还努力将半根舌头都捅进肉穴中卷动,弄得裴语微整个下体有一种要炸裂开来的错觉。

  她带着哭腔哀求起来:“饶了我吧!Daddy,我不是大小姐了,我是你的小婊子!最贱最贱的小婊子!Daddy别欺负我了,干我吧!小婊子求Daddy干死我!”

  沈惜抬眼瞥了她一眼,最后又狠狠卷弄十几下,这才小心翼翼将几乎瘫软的裴语微放了下来,二话不说将她翻转身,按倒在办公桌边,毫不费力地捅入早已汪洋恣肆的肉穴中。

  两人沉浸在甜蜜的肉欲中,暂时也顾不得再去讨论别人拍的视频了。

  伴侣相处有甜有苦,几乎与此同时,听着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响声,齐鸿轩的心情随着慢慢阴沉下去的脸色也变得沉重。

  这两天,他过得坐立难安。

  宋斯嘉又出差了,昨天,也就是星期六走的,去上海。

  同行的,还有方宏哲,而且,只有他一个。

  在知道自己要和方宏哲一同去上海开会时,宋斯嘉原本不想去,但课题组里其他成员偏偏都不方便,只有他们两人在时间上合适。

  宋斯嘉不方便把自己不愿与方宏哲过多接触的真实原因直接说出来,在和课题组老大沟通后,她勉强接受下来。

  回家后,通知丈夫自己又要出差,她没有注意齐鸿轩听说只有她和方宏哲两人同行时的神情。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还要去开会?”齐鸿轩看似随意地抱怨。

  宋斯嘉不以为意:“我也不想啊,会期就两天,加上来回时间,端午节以前就能回来。”

  昨天傍晚,宋斯嘉和方宏哲一同入住了研讨会方面安排的宾馆,当然是分住两间房。

  晚上夫妻俩通电话时,齐鸿轩再次确定妻子的归期。

  “嗯,明天就开会,后天下午结束,当天赶飞机可能有点来不及,应该会再住一夜,周三就回家。”

  “哦,那就是要在那边住三晚……”宋斯嘉也听不出丈夫这句话里的真实想法,“你这次住在哪里啊?”

  宋斯嘉报了所住宾馆的名字,齐鸿轩故作兴奋地说:“哈!这么巧?去年我去开会也住这个宾馆。你住哪个房间?会不会跟老公我住同一个房间?”宋斯嘉当然不会觉得一个房间号有没什么可瞒,随口报了出来,齐鸿轩遗憾地说:“唉,不是,我是住三楼的……”

  “你想太多!哪有那么巧的?”宋斯嘉完全没理解这段对话的真正含义。

  到了今晚八点多,按说无论晚饭吃到多晚,妻子都该回房间了,齐鸿轩就开始往她住的217房间座机打电话。

  他故意不打手机,为的就是查探宋斯嘉有没有待在自己的房间。

  虽然之前就有猜疑,但在打这个电话之前,齐鸿轩心里对妻子还是信任的成分更多一些。

  他觉得宋斯嘉应该是不屑于做那些摆不上台面的事的女人,如果她觉得婚姻已经糟糕到需要出轨的地步,那以她的性格,首先会想到找自己摊牌谈离婚,而不会是背地里去找别的男人;再说,就算她要找男人,也不该是方宏哲啊!

  然而,没人接电话的现实,却让齐鸿轩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疑窦丛生。

  接下来四十分钟时间,齐鸿轩连打了三个电话,始终没人接听,时间跨度长得都够宋斯嘉洗两次澡了,齐鸿轩终于丢开了心里为妻子找的一切理由,狠狠将手机丢开,总算残存一点理智,只把手机丢向沙发,没有直接砸在地上。

  沉着脸不知坐了多久,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快指向九点二十了,齐鸿轩又拿起手机,又拨了一次电话。

  “嘟、嘟、嘟……”听着筒里传来的等待音,齐鸿轩的食指不断焦躁地点着膝盖。

  还没人接?

  他的怒气逐渐上升,再也没有耐心,准备挂了电话就打妻子的手机,问问她这么晚到底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就在他刚把手机从贴着脸的位置拿开,准备挂电话时,手心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同时宋斯嘉的声音也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喂?你好,请问哪位?”在宾馆座机看不到来电显示,她确实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的。

  齐鸿轩忍住气,用比较和缓的口吻说:“呵呵,是我……”

  “老公?”宋斯嘉感到莫名其妙,“干嘛打宾馆电话?”

  “呵呵,很久没给宾馆房间打过电话,还要前台转,挺好玩的……”齐鸿轩随口打着哈哈,心里却恨恨地想:如果不是打这个电话,谁知道你到底在不在房间!

  “你在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闲扯了几句,齐鸿轩看似无意地问道。

  “洗澡啊,我怕是会务组有什么通知,直接冲出来的,都没全擦干呢,也没穿衣服,哈哈!”

  宋斯嘉难得地开玩笑说自己现在裸着,齐鸿轩更是罕见地没理会妻子主动坦白是全裸的话头,继续问:“这么晚才洗澡啊?”

  “嗯……”宋斯嘉说到这里似乎有个小小停顿,如果不是因为齐鸿轩集中了全部注意力,几乎是带着存心挑刺的心思在听她说话,轻易还真发现不了。

  “吃过晚饭在房间看资料,一个没注意,就这么晚了。”

  “吃完饭就回房间了?难得去外面开会,不是应该和别的学校的老师聚聚、聊聊吗?干嘛这么早回房间啊?”齐鸿轩下意识地咬着后槽牙。

  “今天有点累,懒得聊了,明天不是还有一天嘛。”

  “哦……”齐鸿轩没把话说破,不着边际地瞎扯几句后说了晚安。

  确定已经挂掉了电话,他再次气冲冲地把手机甩到沙发上,这次没掌握好力度,手机在布面沙发垫上弹了两下,重重摔在地上。

  齐鸿轩一时也顾不上去捡,愣怔怔地坐下,面色阴晴不定。

  妻子第二次说谎了,上次和方宏哲约会,她就没说实话,今天明明很长时间不在房间,再一次说了假话。

  这不是妻子的个性,如此反常,让之前还只是稍有起疑的齐鸿轩不得不认真开始考虑妻子是不是真的出轨了。

  电话的那一头,同样有些发愣的宋斯嘉顾不得赤裸的身体上有些部位还湿哒哒地滴水,无声地坐到了床边。

  刚才她确实说谎了,实际上她回房间还不到二十分钟,澡都还没完全洗好,就接到了丈夫的电话。

  宋斯嘉不方便坦白全部的实情,晚饭后到将近九点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和方宏哲在一起。

  就宋斯嘉本心而言,她准备和方宏哲彻底断绝一切工作之外的来往,但吃晚饭时方宏哲端着自助餐盘主动坐到她对面,周围都是其他学校的与会学者,宋斯嘉不方便表现出过分冷淡的态度,只能任由他在一边搭话。

  不过方宏哲今晚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显得真诚,他希望能得到一个和宋斯嘉认真谈一次的机会,还保证这肯定是最后一次谈两人间的事,算是做个了结。

  宋斯嘉觉得如果能不和这个将来势必还要与自己长期共事的同事彻底翻脸也算是好事,就答应了他。

  当然,宋斯嘉不可能去他的房间,方宏哲也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两人只是在宾馆的小咖啡馆找了个角落位置,大约谈了两个多小时。

  宋斯嘉耐着心思听方宏哲絮絮地讲述有关于他的一切:学术理想的消解、夫妻感情的破灭、中年男人的苦闷,以及在来到宁南大学遇到宋斯嘉后重新被唤起的爱的冲动,最后他没有食言,充满诚意地道了歉,承诺自己只求今晚把心里的话说清楚,以后不会再纠缠她。

  宋斯嘉对他说的绝大部分话都毫无兴趣,今晚这场谈话,与其说是“谈”,不如说就是方宏哲一个人在说,而她只是坐着听而已。

  她之所以能保持住耐心,只是为了给方宏哲一个倾吐衷肠,发泄情绪的出口,也是为了等他说出最后那层意思。

  但是,这件事不方便和齐鸿轩直说。

  告诉丈夫自己和一起出差的男同事谈了一晚上“感情”,宋斯嘉下意识觉得这是个坏主意,但她又不想为掩饰这事而刻意编一套说辞,索性说一个最简单的谎,反正今晚之后,方宏哲这个从来都算不上有多严重,但总搁在身边又觉得讨厌的麻烦就不复存在了。

  说起不严重却又讨厌的小麻烦,沈惜这边也有一个。

  看过施梦萦那些视频,裴语微只在刚开始问了一次“她这是什么意思”,后来两人盘肠大战了整整一个下午,这件事似乎就被抛到脑后了。

  但是沈惜不会以为裴语微彻底忘了这事,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过去。

  他必须赶紧妥当处理这件事。

  星期一晚上,沈惜破天荒地主动给施梦萦打电话,约她第二天晚饭时见面。

  他没把地点约在“布衣人家”,不是怕施梦萦再见孔媛又会发神经,只是考虑离她的公司近一些,让她过来方便。

  其实,即便施梦萦再来“布衣人家”,也见不到孔媛了,她已经正式辞职。

  在施梦萦闹过之后,孔媛认真考虑了两天,决定离开茶楼。

  她在“布衣人家”差不多待了半年,工作努力,表现出了一定的能力,和同事相处也不错,但她还是非常自责,因为在这么短时间里,她给茶楼带来了三场麻烦,尽管没有同事在她面前说什么,但她还是觉得对不起所有人。

  沈惜说她之前欠下的钱,已经在从吴昱辉那里弄回来的钱中扣除了,所以孔媛继续留在“布衣人家”工作是为了还人情,但现在她觉得,离开这里,可能对沈惜和茶楼的同事都更好。

  孔媛暂时没想好接下来该做什么,但她这次要比上次从荣达智瑞辞职要坦然得多,有四十万元存款随身,她可以从容地思考将来走哪条路。

  她也没有完全切断和沈惜间的关联,虽然辞职后她搬出了茶楼为员工租的公寓,但她也再去找新的房子,而是直接回到当初离开“欣丽”后住过一段时间的沈惜那套老房子。

  当然,这次她不会再白住,而是按正常标准交房租。

  同时她也添了一位室友,过完年,沈惜把那套房子其中一间卧室租给了诸葛雯英,这次又租一间给孔媛,她们两人都只需承担一半房租,皆大欢喜。

  今晚见到的施梦萦,脸上带着几分沈惜从没见过的神态,既觉陌生,又微感异样。

  “好看吗?”施梦萦说出的话,和曾经记忆中的那个女孩也有明显差异。

  沈惜原本想说的话不得不都留在肚子里,他发现自己有些想当然了,施梦萦不像他事先设想的那样思维混乱,情绪不定,被别的男人趁虚而入;相反的,她更像是谋定而动,一切都在她本人的掌握之中。

  既然如此,那他可劝可说的,其实并不多。

  “我没怎么看,不好评价。”沈惜淡淡说,“我约你出来,是想说,如果你只是想发泄,那不妨换个方式;如果你自己乐意,那……悉听尊便。不管是哪一种,和我都没什么关系,你把视频之类的寄过来,其实我也不会认真看,白白浪费了你的好意。”

  “是吗?”施梦萦似笑非笑。

  沈惜突然很后悔,今天约施梦萦出来,他对她这一年来的变化缺乏整体了解,过于草率地相信自己对前女友有足够认识。

  他今天本是充满诚意,想要好好与她谈一谈,但看到她此刻的神态,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失策了。

  施梦萦的心情很愉悦,沈惜的欲语又止,落在她眼中就是拙劣的遮掩。

  自己上周六寄出的那段视频肯定起到了作用,只是对面这个故作成熟的男人,出于幼稚的自尊心而不愿承认罢了。

  话不投机,只在咖啡厅吃了顿简餐,沈惜便匆匆离去。

  施梦萦心里痛快得很,在她看来,沈惜从没像今天这样狼狈无语过,主动叫她出来,却没说任何有意义的话,进退失据,根本是昏了头。

  看来周晓荣的设计成功了!

  尽管有些安排的台词使她反感,和那个叫周旻的男人上床时部分细节也使她恶心,但总的来说,周晓荣这次的安排收到了效果。

  看着沈惜离去的背影,施梦萦暗中决定,今后可以延续这个套路,让这个恶心男人晕头转向,烦不胜烦!

  至于接下来该如何穷追猛打,还是要听听周晓荣的主意。

  自从寄出视频,周晓荣几乎每天都会问她哪天才兑现承诺。

  今天下班前又问了一次,施梦萦告诉他下班后会和沈惜见面,谈过后再说。

  晚上十点多,周晓荣巴巴地打来电话询问详情,施梦萦干脆地说:“你别烦了,明天去公司满足你!”

  周三上午公司中层开了个会,接近十点散会,周晓荣刚回到办公室,就迫不及待把施梦萦叫了过去。

  看着他满脸猥琐的期待,施梦萦没好气地问:“干嘛?”

  “你昨天不是说我的计划很成功,你今天要满足我吗?”

  “那又怎么样?”

  周晓荣毫不掩饰地从裤裆里掏出肉棒,搓动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施梦萦皱起眉头:“你这个人有病!着什么急啊!我又不会要赖,下班就过来让你操,这样总行了吧?”

  周晓荣嘿嘿笑道:“为什么要等下班?现在就可以操啊!”

  “你神经病啊!?上班时间,全公司的人都在,操什么操?万一有人来找你怎么办?”

  “就是要这种刺激的感觉嘛!”

  “你想都别想!”

  周晓荣板起脸:“上次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的计划成功,我什么时候想操你,你就直接脱裤子!怎么?现在说话不算话了?”

  “干嘛非要现在?”施梦萦真是摸不透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下班以后公司里没人,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吗?你为什么非得现在操?这会就算给你操,我也不敢大声叫,也不可能玩别的花样,有什么意思?”

  “嘿嘿,我就想现在操你!”周晓荣还真是犟上了。

  施梦萦无奈地站了一会,横下心,走到门边锁上门,一边往办公桌这边走一边解着衣扣:“烦死了,随便你!操吧!”

  坐在办公桌旁的徐芃,看着在发呆,其实心底满是焦躁。

  每过几分钟,他都会留意一下施梦萦的座位,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她一直没回来。

  离开前施梦萦接了个电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刚接通电话时她叫了声“周总”。

  周晓荣和一个普通客服间不存在什么工作上的交接,现在这个时间,这死胖子叫她进办公室,还会有什么事呢?

  从上周五开始,徐芃和周晓荣之间就绷住了,一直没说过话,刚才开会,他也刻意坐到比较偏的位置,不像过去那样通常是坐在这胖子身边。

  作为荣达智瑞的金牌讲师,虽然公司今年的课程量较去年同期有所下降,但徐芃的课并没有减少。

  其实张昊翔辞职后,他和岑颖淑、彭晓东这几位和过去相比反而更忙了。

  上周大部分时间徐芃去了省外上课,直到周五夜里十点多,才坐飞机回到中宁。

  登机前,徐芃给施梦萦打过两个电话,想告诉她自己今晚准备到她那里去谈一谈,但对方都没有理会。

  下了飞机又打了两个,施梦萦还是不理,徐芃猜到她很可能是和周晓荣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不在这几天,周晓荣可能天天都赖在施梦萦身上,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不再继续无谓尝试打电话,坐出租车直奔施梦萦家。

  尽管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在施梦萦家撞见的一切还是大大出乎徐芃的意料。

  他想过施梦萦可能正在被周晓荣操,无论是一丝不挂还是屁眼洞开,都不会令他感到惊讶,但在走进卧室后,他看到的却是施梦萦正跪在另一个男人身后仰着脖子艰难地帮他舔着屁眼。

  撅着屁股正在享受的男人,居然是周旻这个王八蛋!

  站在一旁的周晓荣笑得颇为尴尬。

  他知道徐芃应该这次回来得晚,可能不会来施梦萦这边,就算来,自己和堂哥应该也已经完事闪人。

  没想到可能是因为玩得太爽,周旻一直舍不得走,他又不能直说怕徐芃过来最好还是趁早走人这种伤面子的话,结果这一幕还是被徐芃当面撞破了。

  徐芃二话没说,上去就给了周旻一拳,从学生时代起就和混混们玩大的周旻不顾自己光着身子,晃着鸡巴就跟徐芃揪打在一起。

  说实话,徐芃真打不过他,很是吃了点亏,最后还是周晓荣死拉活拽,好说歹说,终于分开了两个人。

  这样闹了一场,周旻不可能留下来继续享用施梦萦,悻悻地穿好衣裤离开;徐芃则铁青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一言不发;施梦萦如置身事外般,冷淡地去洗了澡,安静地待在卧室里;只有周晓荣既要送忍着气离开的堂哥下楼,又要和施梦萦沟通,答允保证会处理拍好的视频好让她第二天就寄出去,最后来到客厅陪徐芃沉默对坐。

  周晓荣对徐芃很有意见,不就是让我堂哥来玩一下施梦萦这贱货吗?

  你就算再看不上他,再舍不得拿施梦萦和人分享,可这次是这个骚货自己求着被人操,再说该玩的也都已经玩过了,至于这么不给面子,非和我堂哥打一架吗?

  但看在这么多年朋友份上,周晓荣忍着脾气没发作。

  他也知道,徐芃此刻保持沉默,一半是在宣称他的强烈不满,另一半也是在忍耐,生怕开口后两人间会呛起来。

  说到底,他的心里还是念交情的。

  那晚之后,两人基本没有交流。

  徐芃心烦气躁,甚至直到今天还没问过他,周旻到底怎么操上了施梦萦?

  这两天冷眼旁观下来,发现施梦萦和周晓荣私底下好像没有再相会过,心结稍有缓解,没想到今天又发现这两人在办公室里玩猫腻。

  施梦萦这贱婊子,是不是正被那胖子在办公室里操得昏天黑地呢?

  徐芃几次都想去敲开周晓荣办公室的门,给他添点堵,有两次甚至已经起身,最后还是生生压住冲动,坐回座位。

  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等到施梦萦从东侧行政区回到大办公室,徐芃险些没忍住想去盘问她刚才到底在干什么,突然发现她直奔自己而来。

  “周总说请你去他办公室。”站在徐芃面前,想起那天他和周旻打的那一架,施梦萦心里有点怪怪的。

  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她似乎离徐芃越来越远,和周晓荣倒是越走越近,这种茫然和尴尬,使她在徐芃面前绷得特别紧。

  胖子找我?

  徐芃楞了一下,从施梦萦平静得近乎死板的表情里也看不出什么,满腹疑惑地起身朝周晓荣办公室走去,施梦萦无声地跟在后面。

  一走进办公室,徐芃立刻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那一丝男女交媾后特有的的淡淡的酸骚气息。

  操!

  果然没干好事!

  见到徐芃,周晓荣也没说废话,直接讲请他过来的目的。

  其实这个话题刚才开会时就提过,还是老生常谈:拓展客源。

  区别在于开会时,周晓荣只强调了要抓紧这方面的工作,叮嘱程莎带着客服部全面撒网,多方网罗新客户,其他各个部门要全力配合。

  而现在,他提出一个明确的目标对象和徐芃商量。

  “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公关宁旅集团。”说起公事,周晓荣的嘴脸突然让施梦萦恍惚觉得有些陌生。

  不管心里对这胖子有多少意见,既然说起了正事,徐芃也转换了心情,变得认真起来。

  周晓荣所说的“宁旅集团”是中宁旅游集团有限公司,在中宁算是个相当有规模的国企。

  岑颖淑刚开发出一门名为《新环境旅游市场营销》的课,试讲后总体感觉相当不错,对宁旅集团充满针对性,所以徐芃听说周晓荣正在公关宁旅,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结果呢?”

  “别提了!我三次登门拜访,从HR经理聊到分管副总,一直没能得到个准信!”周晓荣说得很沮丧,眼睛却一直往施梦萦身上瞟。

  “课的问题,还是别的问题?”徐芃明白这里面弯弯绕很多,各种可能都有。

  周晓荣撇嘴:“不是课的问题,肯定是想要好处。那个姓杨的副总,我打听过,是个好色的。本来有老婆管着,还时不时搞出些花花事,去年还是前年,老婆死了以后,现在更没顾忌了。看来,我们还是得投其所好!”

  听到宁旅集团的副总,徐芃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发呆,没注意听中间的内容,听到最后“投其所好”几个字,脸色又沉了下来。

  “你想让谁去投其所好啊?”

  周晓荣嘿嘿笑了笑:“毕竟是个国企副总,眼光应该很高,我们得让公司里最能拿得出手的员工去啊!要不……”他突然转向施梦萦说:“小施啊,要不你为公司牺牲一下?”

  “哼!”徐芃知道这胖子在打这个主意,眼见最近的施梦萦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就想着“开发”她其他方面的功能,估计也是希望她能在一定程度上接程莎的班。

  他也顺势看向施梦萦,想知道最近越来越没有底线的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

  “牺牲什么?”施梦萦刚才没有认真听,有点懵懂地反问。

  周晓荣只好把刚才说的又简单重复了一遍,强调说:“反正你想要报复你前男友,多给他戴几顶帽子也好啊!”

  施梦萦冷笑着说:“你上次不是说之所以要找你堂哥来,是因为他和沈惜之间有恩怨,只有他操我才能刺激到沈惜吗?怎么现在换成别人也行了?沈惜认识那个副总是谁啊?”

  “这个……”周晓荣一时被噎得没词。

  施梦萦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说:“这种事情你少找我,我没兴趣!”说完不等周晓荣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出办公室。

  她觉得很好笑,周晓荣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真以为她是个淫贱烂货吗?

  她能同意成为周晓荣的母狗,配合他的计划和别的男人上床,完全只是想要报复沈惜,而她完全看不出陪客户上床这种事能伤害到沈惜,甚至会让他从心底更看不起自己吧?

  感觉自己这次真的刺激到了沈惜,使施梦萦似有所悟。

  今后找男人,必须找和沈惜有关的,能给他带来各种联想或代入的那一类,这才能真正达到自己的目的。

  至于出卖自己换取好处,施梦萦没有任何兴趣,她不是商品,还没堕落到这一步!

  她的这个态度,让周晓荣颇为尴尬,一转脸又看见徐芃黑着脸坐在那里,他还等着要听听施梦萦刚才所说“找你堂哥来”这件事的解释呢!

  “马上要放端午假,你是不是又给施梦萦安排了很多节目?”徐芃揶揄地问,“这次又准备再叫几个人来啊?”

  “呵呵……”周晓荣尴尬地打着哈哈。

  确实,周五开始要连放三天端午假,这是上半年最后一个假期,过了这三天,下次再想有假,就要到三个多月后的中秋和国庆了。

  对于像袁姝婵这样每天要按时打卡上班,时不时还得应付加班的国企办公室熟女而言,假期是非常宝贵的。

  放假第一天,她足足睡到中午才起,懒洋洋地窝在床上,用两部电影打发掉下午的时间。

  五点左右,换好衣服下楼,今晚她和郭煜约好了一起吃饭。

  袁姝婵对郭煜这个男人的好感,已经到了找个合适的契机就能试试床上感觉的程度。

  不说先后欠了对方两个人情,无论是在沟通中得到的愉悦还是在一次次暧昧中被挑起的欲望,都是这些年来只有沈惜可与之相提并论的。

  上周四晚上将他请到家中吃夜宵,不管“下面给你吃”这个说法究竟是玩笑还是挑逗,袁姝婵其实很明白,在那个时间点请一个男人到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她突然板起脸送客后,郭煜表现出的从容和淡定绝对值得打高分。

  他不是那种木讷而不懂风情的男人,在该争取和试探时充满了积极性,正因如此,在该表现出尊重女人意愿时,他能表现得如此得体,更为难得。

  和这种男人来往,是有滋味的。

  故意赶走郭煜后的第二天,正好是星期五,两人在QQ上遇见,一直聊到了后半夜。

  袁姝婵有意无意地问郭煜,通过这段时间的来往,对自己有什么评价。

  问过这句话后,迟迟不见对方回应,久到袁姝婵以为他已经沉默下线,打了一个问号试探他到底还在不在。

  又过了一会,才见郭煜回答:“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很重要,我认真地想了一下。”

  “有答案了吗?”

  “嗯……我觉得……你……”

  零零碎碎的带三个省略号的一句话逗得袁姝婵心痒痒的,正想问到底是什么评价,对话框里突然蹦出八个字:“曾经沧海,媚骨天成。”

  袁姝婵蓦地一愣,这八个字看着完全不搭边,但细细品来,却觉得好像再没有别的更合适的字眼来形容自己了。

  即将年满三十二岁,无论是生活还是情感,经历都已足够丰富,养成了袁姝婵通透的眼光和态度,还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纯粹的女人诱惑力。

  要感受到最后那一点,并不难,几乎只要是有眼睛的男人,都不可能忽略明明并不是很漂亮的她身上那股完全掩盖不住的魅惑。

  产生扒光了她、压倒在身下的欲望简单到只需要具备动物的本能,而从中读出“曾经沧海”四个字就没那么容易。

  只要不是以结婚为目的,袁姝婵对男人的评判标准就不会那么复杂,好男人、坏男人、专一男人、花心男人,这些统统不重要,她只对能读懂她、有趣、有品位的男人感兴趣。

  在听到了这八个字后,袁姝婵其实从心底已经放开了最后一道防线。

  只要出现合适的机会,她就不会再抗拒让郭煜试试自己下面到底松不松。

  当然,她不会直接在QQ上说这个。

  机会,还是需要郭煜自己争取。

  接下来他们还像过去一样海阔天空地聊,说起“快乐”时,郭煜见缝插针地说:“快乐总是小的,紧的,一闪一闪的。”

  袁姝婵一眼就能看穿其中的隐喻,这就是对面这男人丝毫不惹人讨厌却又充满欲望的趣味,引得她嘴角含笑,毫不犹豫地答了句:“流氓!”

  “怎么是流氓呢?这可是木心说的。”

  “我知道是木心说的,但你说出来就是流氓!”

  郭煜回了个笑脸,没再多加解释,而是突然发问:“所以你有‘快乐’吗?”

  “什么意思?”袁姝婵又开始装傻。

  说来也怪,每次她飞速地反应出言下隐含的意思,郭煜总有点怏怏的,像是说相声的被刨活那么难受;可每次她一故意装傻,他又特别来气,恨不得马上对准她的骚屄狠狠插上几百下。

  “我是说,你是小的、紧的、一闪一闪的吗?”

  “你猜?”袁姝婵发出一个“羞羞”的表情。

  “我想,应该是小的,紧的,但可能暂时还不是一闪一闪的。”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好好爱抚,你怎么会那么快就一闪一闪的呢?”

  “哈哈,那你来爱抚啊!”

  郭煜兴奋地一仰身:“真的?”

  “我可没说现在,看以后有没有机会。”

  郭煜轻轻骂了句“操”,失望地说:“好吧,害我白高兴一场,还以为现在要马上冲到你那边去呢!”

  两人都没想到,在这段玩笑过后,郭煜能让袁姝婵变得“一闪一闪”的机会居然那么快就出现了。

  说来也巧,第二天胡康益就攒了个局,为一个近两年跑去北京发展,这几天回老家度假的女设计师接风。

  这女人比袁姝婵小一岁,当年还在中宁时两人交情不错,许久不见,有数不尽的话要说,她们两个又都是爽快善饮的,在朋友当中,喝起酒来也没有顾忌,饭局快结束时,整桌人就她俩喝醉了。

  而这段饭,胡康益还叫了郭煜。

  因为是同行,过去他和这女设计师也有几面之缘,可能是因为欣赏各自的专业能力,两人交情虽然一般,但彼此印象很深,所以胡康益没忘让郭煜也来参加。

  见袁姝婵醉得厉害,胡康益本想亲自送她回家,但残留了最后一份清醒的袁姝婵却坚持不肯,指着胡康益和他老婆两个:“你还不跟方菲回家?”又胡乱指了指郭煜:“他送我就好了!”

  在郭煜的车上,袁姝婵彻底进入梦乡,对身遭一切没了半点知觉,最后连怎么进自家家门都不知道。

  等她第二天清早忍着针扎般的头疼从床上坐起时,发现自己换上了平日常穿的睡衣,鞋袜都脱了,但内裤没换,身上带着汗酸酒臭,应该睡前没洗过澡,不过胸罩已经被解去,睡衣内的上半身完全是赤裸的。

  脑子里没有任何换衣服的印象,但根据经验判断,自己身上好像没发生过什么。

  晃晃悠悠走到客厅,袁姝婵一边走一边轻拍脑门和脸颊,她只记得好像昨晚最后上了郭煜的车,后面则完全是空白。

  是他把自己送回来的?

  那到底是自己无意识地换了睡衣,还是他动的手呢?

  如果是他,难道就没有借机干些别的事?

  正想着,因为窗帘紧闭而显得暗沉沉的客厅沙发上突然坐起一人,头发乱糟糟的,睡眼惺忪,咧着嘴问了句:“醒啦?”

  袁姝婵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吓了一大跳,脱口叫了声:“我靠!”

  定睛看去,这人正是郭煜。

  “你怎么在这儿?”

  郭煜揉着眼睛,看得出昨晚他应该没有睡好。

  “送你回来,觉得留你一个人不放心,就没走。”

  “你不用回家陪老婆啊?”

  “呵呵,我老婆这个月开始被公派去英国进修护理技术,星期一刚走,要去五个月!女儿扔在我岳父岳母家里,没人管我。”

  “好吧……”袁姝婵揉着脑门,“你怎么睡沙发?”

  “那我还能睡哪儿?跟你睡一起吗?”虽然不算完全清醒,但郭煜还是没忘调笑。

  “神经!那个房间里还有张床。”袁姝婵指了指另一个关着门的房间。

  “我怎么知道?我不方便在你家里乱翻。”郭煜挠了挠头,原本严肃的神情突然变得嬉皮笑脸,“万一有你藏的性感内衣、情趣玩具什么的被我翻出来多不好?”

  袁姝婵呸了一声:“不好?你昨晚没看不该看的?不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

  “这不能怪我,你吐了自己一身,我不能直接把你丢床上不管吧?换下来的衣服我塞在洗衣机里了,还没洗呢,就是为了证明我不是禽兽。实在是没办法,才给你换衣服的,衣服都脱了,我不能让你整个晚上都被胸罩勒着吧?”郭煜前面这段话说得很正经,马上又换了玩笑口吻,“那么大两团肉球,一直被箍着,你会透不过气来的啦,哈哈……”

  “去死!”袁姝婵嘴巴上显得不饶人,心里还是很承郭煜的情。

  能为担心自己一个人醉酒后可能会有意外而在沙发上睡上一整夜,还没有借此良机对自己做些什么,尤其是两人最近明明已经有过多次暧昧,算得上是很不容易了。

  经历过这些事,郭煜觉得两人间其实已经捅破了窗户纸,彼此的关系随时可能发生变化。

  果然,在端午假期第一天的约会过后,他试探着问袁姝婵要不要去他家里坐坐,得到的答案是:“好啊,反正你老婆去英国了,我也不担心会破坏你们夫妻感情喽!”

  记得我老婆不在家就好!

  这种情况下还能答应去他家坐坐,郭煜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两个月的苦心耕耘,看来今晚很有希望收获果实!

  郭煜家大约一百五六十平方的样子,无论是装修还是摆设都充满了设计师的灵性和医务工作者的古板混杂在一起的错落感。

  袁姝婵不是到好友家来做客的,也没有去各个房间一一参观的兴趣,进了家门,就随意地靠在了客厅沙发上。

  之前吃饭时,两人都喝了点酒,袁姝婵的双颊带着晕红,笑吟吟地望着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郭煜。

  郭煜朝她的方向挪了几下屁股,问道:“累不累?”

  “有点,今天第一天休息,本来应该在家里好好睡上一整天的!”

  “你还是抽时间陪我吃饭,真给面子!这样吧,我来帮你按摩一下。”

  袁姝婵假意朝后缩了一下:“你会按摩?”

  “嗯,试试不就知道了?”

  袁姝婵瞅着他,许久不曾说话,郭煜正想加把劲再劝一句,却见她突然一言不发翻转身趴在了沙发上。

  往常两人约会,袁姝婵通常都是直接从单位过来,穿的基本都是规规矩矩的制服。

  今天她是从家里出来,穿的要随意的多。

  最近几天突然热了起来,连着好几天,日间最高气温都达到30℃以上,袁姝婵今天只穿了一条短到大腿根的低腰紧身牛仔裤和一件吊带衫,看着神清气爽,只看外表,比实际年龄要小好几岁。

  这么一身装束,趴在沙发上,腰间一抹雪肤外露,被紧身牛仔裤绷得形状清晰的蜜桃翘臀更是扎眼,两条腿虽然并得很紧,但因为大腿根以下完全赤裸,还是充满了巨大的诱惑力,郭煜暗暗吞了口口水。

  可能郭煜真的正儿八经练过按摩,一上手在袁姝婵肩膀上几下熟练的揉捏,就让她吃到了劲,舒服得哼哼起来。

  “怎么样?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你,你去,盲人按摩店……按摩店上班,也没,也没问题啦!”袁姝婵哼哼着说出这句话,断断续续的,那种媚到骨头里的味道差点让郭煜把持不住,直接压到她身上,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

  按部就班一点点按下来,按完腰部后,郭煜特意问了句:“接下来按屁股和大腿,可以吧?”出乎他的意料,袁姝婵倏地在沙发上侧转身来,眼中春水盎然,挺了挺胸,笑意盈盈地问:“我想按一下这里,行不行?”

  郭煜不加掩饰地死盯着她高耸的胸部,视线从她起伏的前胸慢慢游移到圆润光洁的大腿间,随即又回到袁姝婵脸上。

  两人目光对视,看着她眼神中的荡漾,感受着她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郭煜明白现在的袁姝婵已经卸下了一切防备,变成了一个纯粹动物意义上的女人,那自己也就没有任何必要还要瞻前顾后。

  他毫不犹豫伸手撩起了她的吊带衫,又将胸罩向上扒,将大半乳房,至少是几乎全部乳晕的部分剥了出来,不客气地揉搓起来。

  袁姝婵媚眼如丝:“你这是在按摩?”

  “不是按摩,是女人最喜欢的那种……”

  “谁说……女人,最喜欢……”袁姝婵被他搓得气喘吁吁。

  郭煜把一半身体压在她身上,捻住一颗乳头像小时候玩橡皮泥搓圆球似地搓动着,低声说:“不喜欢吗?真的不喜欢?要不要我测试一下?”

  “怎么,怎么测试?”

  郭煜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拉开拉链,慢慢将手插了进去。

  牛仔裤过于紧身,衣料摩擦着他的手背,带来一种辣辣的痛,但这会他完全顾不上,指尖触到的润滑令他心满意足。

  他敢打赌,这骚货今晚肯定穿了丁字裤,不然不可能这么容易一下子就摸到了肉穴口。

  “这不就试出来了?你不喜欢的话,下面怎么湿透了?像流汗一样,满手都是……”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汗?”

  “呵呵,好!那我尝尝!”郭煜把手指头放进嘴里使劲嘬,“味道比我想象的要淡一点,我还以为……”说着他俯身凑到袁姝婵耳边说:“还以为你下面会特别骚呢……”

  “呵呵,说不定等会味道会浓起来哦……”袁姝婵瞟了他一眼,突然仰起头,“我也尝尝自己的味道!”一边说,她一边紧贴到郭煜身上,挽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热烈的湿吻。

  郭煜用自己强壮的手臂把她整个人圈着抱紧,两手往下摸到了屁股上,将已经被解松的短裤往下扯,松脱的短裤直往下掉。

  他的手放到她光溜溜的屁股上,两手分别托着一边弹性惊人的臀瓣,用劲将袁姝婵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袁姝婵顺势把已经掉到脚踝上的短裤踢掉,两条腿搅在郭煜腰间,整个过程里两人的舌头始终绞在一起,吻得无休无止。

  袁姝婵的身体变的滚烫,她知道自己下面流水的状况,粘稠的淫汁在放肆地流淌,代表着她肉体的渴求。

  肛门破处后一个多星期里,她和沈惜连着约会了好几次,把自己的身体喂得饱饱的,顺便也一次次用熟了屁眼,使这片刚开辟的处女地在极短时间里得到了充分的开垦。

  没过多久,沈惜交了新女友,虽然还是对她很关心,对她的事尽心尽力,但两人间再也没有了肉体交流。

  说起来,袁姝婵有差不多三个月没有得到满足了,对一个身体健康、精力旺盛、情趣盎然的少妇而言,确实略显久了些。

  郭煜手指和舌头上的功夫非常了得,急需满足的袁姝婵本就容易兴奋,在他高明的手段下,欲望更是最快速度被充分挑逗了起来。

  两人好不容易才分开了唇,郭煜又把她放回到沙发上,两手扶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向后推了一点,用眼神热烈地上下“爱抚”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

  袁姝婵抬手脱掉吊带衫,又将早被推到脖子以下,皱成一坨,完全遮不住双乳的胸罩摘掉。

  “真是太完美了!”郭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丰硕的乳房,笑眯眯地说,“坦白说,那次我帮你换睡衣,没忍住揉了几下,脑子里只有一个词……”

  “什么?”袁姝婵托着乳房,轻轻揉搓,好奇地问。

  “奇尺大乳!”

  “奇耻……”袁姝婵先是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随即反应过来,被逗得咯咯直笑,“哪有?也就一般大吧!”她扬手扯着郭煜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到自己的乳房上,骄傲地挺立着的乳头,被他强健有力的手指夹在中间,一波波地荡漾开久违的快感。

  郭煜一边揉捏玩弄着乳头,一边低下头,吻着她洁白颀长的脖颈和滑腻丰盈的肩膀。

  “啊……哦……”胸前被揉得有些痛,袁姝婵低声呻吟,半闭眼睛,将两腿大大张开,郭煜坐到她身旁,将一根中指最前面两根指节插入她早已湿滑不堪的肉穴,汁液迅速将他的指尖吞没,安静的房间中除了袁姝婵明显已充满欲望的喘息外,就是淫荡的汁水被搅动、水泡不断被挤破的声音。

  “我等了很久哦……”郭煜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中指继续攻击肉穴,大拇指则巧妙地按在她充血鼓胀的肉蒂上挤压。

  “等什么?”袁姝婵呻吟得愈发响亮,却还假装听不懂似地抛给他一个媚眼。

  郭煜没有急着回答,他的双手都在忙,右手从袁姝婵颈后绕过,揽着她的肩膀而落在她右乳上,揪着乳头,轻轻揉捻撕扯;左手的几根手指在肉穴、阴唇、阴蒂间忙得不亦乐乎。

  他的舌头灵活地在袁姝婵脖颈、脸颊、耳垂处游动,甚至不时钻到她的耳朵里,在耳朵眼儿边上打转。

  多重快感使袁姝婵变得浑身绵软,像摊泥似的赖在他怀中,除了下身不由自主地前后摇摆,配合着他的手指抽插自己肉穴的节奏,其他部位完全动弹不得。

  感觉已经将她的肉体调整到了欲罢不能的状态,郭煜才再次凑到她耳边,说出他一直没回答的答案:“等着干死你啊!”

  “来啊!”袁姝婵毫不示弱,尽管身体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被郭煜掌控,但她依旧满怀信心地发起挑战,“有本事就来干!看谁干死谁!”

  “不急,不急……”郭煜嘴上说得和缓,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我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一身烟酒汗臭,你也不怕熏到了?还是去洗个澡吧,不然……”他又换上招牌般讨人厌的坏笑,压低嗓门说:“不然我的鸡巴吃起来又腥又臭,上面应该还有尿哦。”

  袁姝婵白了他一眼:“要干就干,哪那么多废话?你就不怕洗一个澡,多等半个小时,等凉了?如果没感觉了,我可就走了,到时候你别说你没爽到全怪我!”

  郭煜呵呵笑道:“怎么会凉,会爽不成呢?我们一起洗不就好了?”说着,他终于抽出肉穴中的手指,随手拉住袁姝婵股间那根丁字裤的细带,扯得老远又松手弹回去,大概正好弹到肉穴正中的敏感部位,刺激得袁姝婵尖叫了一声。

  郭煜迎着她半恼半骚的眼神,嘻嘻笑着脱掉她身上最后这点遮挡,袁姝婵也撅起屁股来配合他的动作,他把脱下的小布片丢到沙发上,双手分别搭在袁姝婵肩后的背脊处和膝弯,将一丝不挂的她整个抱了起来。

  身高在165-166cm上下,丰腴圆润的袁姝婵可不轻,好在郭煜还算健壮,抱起来不算吃力。

  丰满的乳房在摇摆中甩出一股股诱人的波涛,郭煜忍不住一边走一边俯身啃噬乳头,袁姝婵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咯咯笑着问:“你行不行啊?我很重的哦!”

  “还好吧?我觉得你应该也就100多斤吧?”

  “哈哈!你是在奉承我吗?我都快到120斤了!”

  “你有这么重?”郭煜确实没想到,“我看你虽然丰满,但不是很显胖啊……”

  “嘿嘿,我的体脂率是27.6%,基本已经到了正常标准的极限,再重一点就超标了,嘻嘻……”

  “那说明你身上的肉长得是地方,该细的细,该有肉的地方全是肉!正是极品的骚货啊……”郭煜继续在她的乳房上舔弄,弄得一边乳房上湿哒哒的全是口水。

  袁姝婵从不介意在这种激情时刻被叫做“骚货”,前夫叫过,沈惜也叫过。

  她反手在他裆下抓了一把:“那你呢?你该粗的地方会不会很细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郭煜已经走到卫生间门边,一脚踹开虚掩着的门,侧身抱着袁姝婵走了进去。

  卫生间里既装了浴缸,又设置了淋浴房,他将袁姝婵搁进浴缸使她平躺好,然后在一边脱衣服。

  袁姝婵不耐烦地跳出浴缸:“懒得泡澡啦,冲一下就好!”

  脱光了的郭煜显露出在他这个年纪算得上很不错的身材,当然没鼓起八块腹肌,但也绝不是一整团赘肉,隐约还有肌肉轮廓,最重要的是裆下那一大坨,兴致勃勃地高挺着。

  袁姝婵虽然在床上风情万千,但过去亲眼见过的肉棒,即便算上“半途而废”那次看过的费家勇,也不过三根而已,郭煜的肉棒绝不逊色于其中任何一根,与沈惜相比究竟谁更厉害一些,那也得等它进入身体后才能完全比较出来。

  饶是如此,已经完全从包皮中挣脱,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的硕大龟头,还是让袁姝婵看得目不转睛。

  郭煜见袁姝婵不耐烦泡澡,找出个浴帽递给她,揽着她的腰走进淋浴房,调好水温,和她一起站在莲蓬头下。

  微温的水从头淋下,他借着水的润滑,抚摸拨弄着袁姝婵光洁的脊背、挺翘的臀丘和精致的肉唇,随手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肉棒上,自信地笑道:“怎么样?细不细?”

  “马马虎虎!”袁姝婵感受着掌心滚烫的触感,故作淡定地撇嘴。

  郭煜也不着急,在手心搓了点沐浴露,在袁姝婵身体正面、背面认真地搓洗起来,连下身也不曾轻忽,最后再取下莲蓬头上上下下冲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顶得高高的肉棒问:“现在是不是该你来帮我服务了?”

  袁姝婵二话没说,接过莲蓬头,先用温水简单冲洗,又将龟头攥在掌心轻轻搓了一会,嘴角含笑在双乳中倒上足够的沐浴露,跪倒将肉棒塞到原本显得雪白,但在沐浴露泡沫映衬下又透出几分嫩红的乳峰之间,用手夹紧双乳,卖力地挤压肉棒,直到整根肉棒都被抹上了沐浴露,这才再次用水冲洗。

  看着这个通体白嫩的丰满女人跪在身前为自己乳交,郭煜明显能感觉到本已胀到极限的肉棒在两团柔嫩乳肉间似乎又粗了半圈。

  他爽得哼哼唧唧地呻吟,摸着袁姝婵的头说:“你玩这个好像很熟练嘛!”

  “那当然。”袁姝婵冲他妩媚一笑,“你以为你运气这么好,会是第一个被我这么伺候的男人?”

  听到这句话,郭煜很是不爽,情不自禁地问了句:“那我是第几个?”

  袁姝婵做了个鬼脸:“等会如果你能让我高潮,我就告诉你!”说着她最后又用水冲了一遍,保持跪姿没变,嘴角含笑盯着郭煜看了会,突然张嘴将肉棒吞了进去。

  也许因为她此刻也是欲壑难填,没能控制好力度,一下子就把这根滚烫而坚硬的大家伙捅得很深,放肆地碾过舌尖,擦过上颚,狠狠顶到柔软的喉咙口,完全没有准备的胃部突然抽搐了一下,喉头涌起一股酸液。

  还好这时郭煜主动将肉棒退了出去,让她的喉头稍微舒服了一点,可还没等她控制好胃中的不适,肉棒居然又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这次甚至更加深入,龟头直接撞入她颤栗的喉管。

  幸亏袁姝婵过去也试过深喉,几乎是下意识地放松了喉管,这才勉强将已经过于深入的龟头容纳了下来,可胃底的痉挛还是没能控制好,一下子反起胃来,弄得满嘴都是辛咸的胃液味道。

  袁姝婵苦笑地压制着反胃,心头浮起一丝自作自受的荒唐感。

  以前她习惯慢慢挑逗男人,不管是前夫还是沈惜,她都喜欢一点点地给甜头,也喜欢看到他们双眼冒火的样子,等他们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就轮到她来享受凶猛的冲刺。

  可今天连她自己都有些失态,倒是把自己搞得过于狼狈了。

  好在郭煜很快发现了她的异常,抽出肉棒,将她扶了起来,体贴地问:“是不是插得太深了?”

  袁姝婵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不适,拿起莲蓬头又冲了冲肉棒,不想再提这个会让自己显得有些尴尬的话题,正想跪下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口交,郭煜却托着她的胳膊肘,没让她再跪下,凑到她耳边说:“还是我来吧!”

  他将袁姝婵的身体转了过去,让她扶着墙面,他的肉棒滑到了她的股间,深深陷到臀沟中,慢慢地蹭了起来。

  袁姝婵两片臀瓣饱满异常,拼在一起如同一个肥美的大桃子,插在股沟间,肉棒的舒适感甚至还要强于刚才被双乳包夹,他一耸一耸的,就像在抽插似的。

  实际上,以现在这个姿势,他确实随时可能会将肉棒顶进肉穴。

  在这种皮肉摩擦中,袁姝婵也快到忍耐的极限了,她扭过头气喘吁吁地说:“你想插就插进来好了!”听郭煜嘿嘿笑了声,感觉到他调整了姿势,赶紧补充一句:“等一下,我还没说完!”

  郭煜略感惊讶地停下进一步的动作,还是像刚才那样缓缓地磨蹭,好奇地问:“什么?”

  袁姝婵像是故意要气他似地扭着屁股:“你可以直接插进来,但只能插一小会,我相信你不至于插个三五十下就射了这么逊吧?你可以插五十下,然后要戴套哦!”

  “呃……”郭煜并不是非要直接插不可,想过袁姝婵可能会要他戴套,但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然被如此要求,还是有些不爽。

  更何况又听袁姝婵说了接下来的一句:“你现在还不能直接射在里面……”

  郭煜皱了皱眉头,沉默不语地伸手到袁姝婵股间拨弄了几下,确保肉棒对准了位置,一下子毫无窒碍地一捅到底,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终偿所愿的呻吟。

  郭煜沉着嗓子吼道:“操!我终于干到你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终于干到你了!”郭煜狠狠抽插着,一点循序渐进的意思都没有,“每天都在想,把你从头干到脚!干死你!”

  “那你现在干到了,还不干得爽一点?啊……干得狠一点!啊嗷~”

  郭煜闷声不语地又狠插了二三十下,趴到她耳边问:“听你这意思,别人可以直接射在里面?”

  “是啊!”袁姝婵咬着嘴唇,只用鼻腔发出诱人的呢喃,张嘴也不呻吟,只用娇媚的声音回答,“别人可以想怎么射就怎么射,你现在还不行……”

  “那我怎么才能射在你里面?”郭煜不忿地加大力度猛插了几下。

  “我不知道,看你的表现……”袁姝婵忍着肉穴中的爽快,又熬了一会,突然挺起身来,反手抓着肉棒将它从自己的肉穴抽离,一甩头,笑嘻嘻地说:“时间到!去戴套吧!戴上套,今天晚上你想怎么干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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