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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飘茵落溷

  “都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儿?”沈惜笑着打趣刚刚来到他面前的袁姝婵。

  端午假期第二天,沈惜本想请袁姝婵吃顿晚饭,却被告知她另有约会,于是改约在下午一起喝咖啡。

  约的地方就在宁南大学附近,离袁姝婵家不远,他就没有刻意过去接她,说好在这边路口见面。

  沈惜本以为自己会先到一步,来到约定的地点时,正巧看到袁姝婵从一辆出租车里钻出来,两人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怎么,平时喊累,一放假就又玩得熬夜了?”

  “没熬夜,不过……也差不多。”袁姝婵捂嘴小小打了个哈欠,“昨天在解决生理问题,忙活到半夜,今天总有点睡不够。”他们两人原本一直都是有话直说的,只是自从相识后,沈惜也习惯了除了她的前夫外,自己就是唯一与袁姝婵有肉体关系的男人,突然听她这么大大方方说出来,一时有些愕然,很快就反应过来,呵呵一笑,没有接口细问。

  这种事,如果袁姝婵愿意说,他不拦着,但也绝不会主动积极打听。

  “往哪边走?”袁姝婵一时似乎也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往前后左右指了几下。

  沈惜示意左前方一个路两侧密植绿树,浓阴苍翠的小路口。

  “这么偏僻的咖啡馆你也熟?”

  沈惜点了点远处隐约可见的一个大门:“那边不是宁大北门吗?撑死了就500米,大学时我常来这边。”正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路旁一家不大不小的服装店门面,怔怔地出神。

  “怎么了?有美女?”袁姝婵轻轻推了下他的胳膊。

  “不是,呵呵。我读大学那会,常来这边的两家咖啡店。等会我们去的是其中一家,还有一家,原本开在这儿,叫‘可乐小姐的店’,挺有意思的,有个让人难忘的老板娘。”

  “呦?老板娘?”袁姝婵的眼神里带着意味深长的戏谑。

  沈惜无奈地摊手:“唉!你想什么呢?她比……”他原本想说“比我大好几岁”,突然想到了喻轻蓝,发现自己好像只关心女人是否具备足够魅力,并不在乎对方的年龄,何况眼前的女人也比自己大,不由得自嘲一笑,改口说:“那时候,我还……”这次又想说“那时候我还年轻无邪”,可又想起当时自己已经和段婕上了床,正是浓情蜜意不知疲倦的阶段,无论如何都和“无邪”搭不上边,一时再想不出别的说辞,随便接了句:“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我就是挺喜欢这边的气氛。”

  “怎么改成服装店了呀?”

  “我也不知道。从英国回来,我还来过两次,但后来一直没见过老板娘,服务员说她去上海看病了。算起来,我最后一次和‘可乐姐姐’见面,差不多是八年前的事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没过来,再来时,发现这里已经关门了。不知道‘可乐姐姐’的病好了没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别的地方继续开咖啡店。我想,在这座城市,或者另一座城市,这家店依然开在某个角落吧。”

  袁姝婵点点头,没说话。

  沈惜又愣了半分钟,突然挥挥手:“走!那边!”

  进了咖啡馆,找个小小的包厢,两人面对面坐下。

  “一放假就想请我吃饭,你怎么这么好?不用陪你那小女朋友?”

  “前天去应林了,估计明天上午回来。”

  “哎呦,真是大忙人啊,假期也那么多事?明天才回来,那你们这假期不等于就泡汤了?”袁姝婵耸了耸肩膀,“也是,假期呢,只有我们这种上班族才稀罕,哈哈!怪不得你有时间请我吃饭。”

  这话大半也只是玩笑,袁姝婵也没准备在这话题上继续,笑眯眯地看着沈惜:“话说,你也不关心一下我昨天到底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

  “这个……”沈惜摸摸鼻尖,笑道,“如果没有意外,或者别的我不了解的情况,多半是你把郭煜给吃了吧?”

  “哈哈!也只有你会这么说。换成别人,可能都会觉得,只要上过床,那就是我被男人吃了。”

  沈惜撇了撇嘴:“那是什么年代的老观念了?别人不说,咱俩当然都不会那样以为了。再说,只有笨女人才会被吃,你嘛,不去吃人就不错了。”

  他话里话外尽显轻松,但心中并非全无触动。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一旦明确被告知面前的女人昨天晚上和别的男人在床上酣战直到半夜,多少还是有些酸意。

  只是,这算是正常的男人心理,并不代表什么。

  要是连这点情绪都没有,那沈惜恐怕要主动去看心理医生了。

  但沈惜明白,有情绪和不加控制随意表达情绪,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站在他的立场,是没有任何理由去干涉袁姝婵的私生活的,所以他绝不会把心底的触动表现出来,这点小情绪,稍加消化也就过去了。

  “原来今晚约了郭煜,所以连我请吃饭都不愿意来了,以后我是不是只能靠边站啦?哈哈。”

  “谁说我约了他?”袁姝婵翻了个白眼,“我会连着两天去见同一个男人,这么给他面子吗?我也没那么饥渴吧!”话是这么说,但一说到“饥渴”两字,袁姝婵胸口突然有些发闷,小腹一热,两腿之间似乎变得湿润潮滑起来了。

  好几个月没有正经做过爱,用她自嘲的话来说,“下面都已经结网了”,昨晚难得尝鲜,算是痛快地过了把瘾。

  此刻回忆起来,不但下身有些发麻,有种像被实物侵入的错乱感,甚至连乳头都开始痒了起来,好像回到了昨晚激战方酣时的状态。

  因为袁姝婵坚持要戴套,所以两人就不能继续在卫生间“作战”,于是他们擦干了身体,转移到了卧室。

  郭煜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包全新未拆封的避孕套,放到一边,将袁姝婵压到床上,手口并用,又抚弄起她的身体来。

  “你……还,还挺有耐心的嘛……”袁姝婵忍着从头到脚难耐的麻痒,假作不在意地笑吟吟地说。

  “那没办法,中间断了这一下,还得把你的状态调到最好,那才完美啊。”郭煜先是用手指揉压了会阴蒂,又小心翼翼将中指指节往肉穴中探了探,可能是觉得湿润度还不够,俯下身埋头在她两腿之间卖力地舔了起来。

  足足舔了四五分钟,他抬起头,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唇上滑了一圈,笑道:“怎么样?现在,你这里是不是变得‘又小又紧,一闪一闪的’了?”

  袁姝婵原本已经被他舔得浑身绵软,甜美的快感层层累积,到了即将满溢的状态,听到他这句话,不知为什么,下身突突突地跳跃起来,肉穴周围麻酥酥的,有种想要竭力张开,期待侵略者进入然后毫不留情地大张挞伐的错觉。

  她半眯着眼睛,嘴硬地啐了一口:“哼!流氓!”

  郭煜家卧室的顶灯可以调节亮度和色泽,他把灯光调成了淡淡的玫瑰红,映得袁姝婵的裸体被烧成一片细腻的媚红。

  她竭力抵御呻吟出声的冲动,但逐渐急促的呼吸和扭摆幅度越来越大的腰臀,却明明白白地出卖了她此刻的真实欲望。

  在郭煜的抚弄下,袁姝婵觉得整个身体即将溶化,唯一的不足,就是身上那个最贪婪的“漏洞”始终没能得到完满的充实,她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翻起身一把握住郭煜的肉棒。

  或许因为一直在帮她前戏,手中这根大家伙比刚才在浴室进入她身体时似乎要软一些,但还算是挺翘的。

  粗壮的肉棒她一只手都握不紧,最粗的位置比鼓胀的龟头好像还要再宽上一圈,在她手心里,肉棒迅速向最佳状态挺进,她双眼移不开地盯着,毫不犹豫送进嘴里,使劲吸舔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袁姝婵感觉整个口腔所有空隙似乎都被填满,鼻孔前满是男人浓密的阴毛,导致她呼吸困难,她想换用嘴来吸气,可每次尝试都被正在嘴里抽动的肉棒顶了回来,她又好气又好笑地发现,自己居然差点因为在嘴里塞了根肉棒就窒息,这真是件荒唐无比但一想起来却又让人浑身滚烫的事!

  虽然时间不长,但她下颚肌肉却很快就彻底僵了,厚润的双唇大张着,一丝口水难以控制地从嘴角淌下。

  没过多久郭煜就恢复到最佳状态,笑着从袁姝婵嘴里抽出肉棒,在她潮红的面颊上抽打了几下。

  袁姝婵在嘴里卷了几下舌头,浓重的肉棒气味从齿间一直延伸到舌根,满嘴腥骚,她咽下所有的唾液,二话不说,躺平身体,摊开双手,将双腿完全张开。

  郭煜拿过避孕套,没有急着戴,盯着袁姝婵最后一次试探问:“第一次,不如直接插吧?”

  袁姝婵用手指揉弄着自己的肉蒂,指间满是汩汩流出的浓稠汁液,她此刻是无比饥渴的,但还没有完全失控,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危险期?”

  袁姝婵笑而不答。

  郭煜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好吧,那还是安全第一。”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由自主问了一句:“那有谁可以不戴套直接和你做吗?你前夫,还是别人?”

  袁姝婵抬手攥住他的肉棒,使劲撸了几下,反问道:“关你什么事?你插不插?等会再软了,我可不帮你舔了!”

  郭煜笑嘻嘻地说:“不会,你肯定会舔的!”他握住袁姝婵紧攥着他肉棒的手,稍微用力将肉棒顶端仰起,肥壮的龟头对准了她的脸。

  “你需要这根大鸡巴捅进你的小屄屄里,如果你没能得到满足,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它变硬,对吗?”一边说,他一边把龟头顶在肉唇边一下下轻轻耸动,“你的小屄屄湿透了,想要大鸡巴进去吗?”

  “想!”袁姝婵极其确定地点头,可依然死攥着肉棒,摆明自己决不会让他直接插进去的态度,“骚屄痒了,我想被你干,你有本事的话,活活干死我最好!但你要戴套!快点来干我吧!”

  郭煜慢吞吞地戴上避孕套,俯下身趴在她的身上。

  “我还是好奇,谁可以直接插你啊?要是只有你前夫可以,那我还比较平衡,如果还有别人,那我岂不是被比下去了?”

  袁姝婵又白了他一眼:“你本来就没在上面啊,说什么被比下去了?哈哈!当然有人可以直接插我,比你年轻,比你帅,鸡巴比你大,花样比你多,所以他能直接射在我里面,你不行!”

  郭煜抿了抿嘴,满脸郁闷:“不是吧?我的待遇这么差?”对这女人说的话,他其实也是将信将疑,女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常常都是信口开河的玩笑,可信度不高,无非是袁姝婵现在随口说的这些让他难以感觉愉快。

  “如果今天你把我干死了……”袁姝婵眼波流转,似笑非笑,“我可以考虑以后让你也直接射在里面。”

  “这可是你说的!”郭煜的眼神里冒着认真的光,袁姝婵刚点了头,他就猛地一挺腰,整根肉棒毫无保留地撞进了肉穴,刺激得袁姝婵微仰上身,整个人瞬间像一张弯弓般僵挺,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

  伴随郭煜发狠的抽弄,皮肉相撞,“啪啪啪”的脆响不绝于耳,袁姝婵的口鼻间不住发出含混的哀鸣,浑身颤抖,既像狂风中的无助落叶,却又鲜活滚烫得生机盎然。

  六月初的天,即便是晚上,气温也已经很高了,可又还没到尽情吹空调的时候,缺少降温的外力,没过多久,剧烈运动着的两人就变得大汗淋漓,汗水的气味混杂着交媾散发出的骚香,分外刺激人的欲望。

  郭煜一边不停耸动,一边俯身吸吮袁姝婵的乳头,时不时还用舌头在她整个肥乳上滑动。

  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可要想两不耽误,若非熟极而流,还是很不容易的,但郭煜做来轻描淡写,毫不费力,想必平日里对这个花样操练得非常纯熟。

  郭煜之所以在抽插时还不忘去攻击乳房,原本只是因为眼看两团肥乳伴着抽插的节奏在面前不断划圈,抖出一层层令人心摇神驰的肉浪,这才忍不住俯身舔舐,没想到身下这女人被舔了一会,整个人明显绷紧,阴道也彻底紧缩,死死“咬”住了他的肉棒,流出的淫水越发丰沛,两人交合的部位黏哒哒湿漉漉的,润滑得一塌糊涂。

  “你喜欢被吃奶?”郭煜继续舔硬邦邦的乳头,抬起眼打量眼神迷离、满面晕红的袁姝婵。

  “嗯……”女人轻轻应了一声,并没说话,不知道是觉得没必要多说,还是无力开口。

  “你喜欢一边操一边舔奶头?”郭煜又问了一遍。

  袁姝婵还是只轻轻回了个“嗯”,她倒不是害羞,纯粹只是陷于波涛汹涌的快感中,顾不上而已。

  但郭煜不满足于这种回答,用手掰着她的脸朝向自己,大声又催问一遍:“大声回答我!你喜欢被舔奶头?喜欢一边操一边被舔?”

  他停下了舔弄,连下身的耸动也变得既缓且轻,快感迅速消退的慌张使袁姝婵大张凤眼,扬起了脸,满脸不足:“是!我喜欢一边被操一边被男人舔奶头!快点动啊!”见郭煜还是不动,她又急又气,突然促狭地笑了笑:“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郭煜哼了一声,翻身从她身上起来,坐到了床边:“你坐上来!”

  袁姝婵毫不迟疑地起身,岔开双腿骑到郭煜的腿上,捏着肉棒向上挺直,对准肉穴狠狠坐下,“啪”的一声,她的屁股狠狠砸在郭煜的大腿上,汁水飞溅,她不由得闷哼一声,双手环抱住郭煜的脖子,情不自禁上下扭动起来。

  “对,就是这样,自己动!”郭煜凑到她耳边,坏坏地笑:“我行不行,你现在没感觉吗?鸡巴不是就在你的骚屄里搅和吗?硬不硬?”

  “嗯!”袁姝婵随口应了一声,她全神贯注地扭摆身躯,时而上下摇曳,时而画圆搅磨,忙得不亦乐乎,也爽得难以形容,哪顾得上跟他废话?

  郭煜双手向后撑着床,欣赏了一会袁姝婵骑在自己身上主动起伏的媚态,开口说:“你不是喜欢一边操一边被舔吗?现在不想要了?”

  袁姝婵没回话,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垂到身体两侧,她的整个人还在上下动作,同时高高挺起胸,示意郭煜过来舔。

  郭煜没动,一脸坏笑:“你自己把骚奶子送到我嘴里来。”

  袁姝婵媚媚地剜了他一眼,下身磨动不止,双手捧起左乳,往郭煜的嘴边送去:“来,吃吧,大骚奶来了!”

  郭煜还是略微向后仰着身子,笑嘻嘻地没有凑过来,等着袁姝婵将送奶入口的动作做得更完整,但很快他发现这样会导致袁姝婵不得不踮起脚,原本钻在肉穴中的肉棒马上就要脱出来了,他终于意识到不能弄巧成拙,脑袋猛地往前一落,一口吸住小半个乳房,满嘴塞满肥糯香滑的乳肉,舌头又疯狂转动起来,没多久就把乳房整个上半部分抹得亮闪闪的满是口水。

  袁姝婵见他吸舔得痛快,嘴角还带着得意的笑,胸前快感刺激不断之余,又想逗逗这个男人:“我的乳房上面也不知道被别的男人涂过多少口水和精液,现在等于变相都被你吃了,不介意啊?”

  郭煜没吭声,又舔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大模大样朝右乳扬了扬下巴,袁姝婵也不废话,又依样画葫芦地捧着另一个乳房送了过来,这次郭煜没再舔得太久,很快叼住乳头吸吮,玩了几分钟才松开嘴,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又不是刚被舔过、射过就来我这儿,肯定早就洗干净啦!再说,现在你的骚奶子上的口水不都是我留下的吗?哈哈,等会我的精液也会在上面哦!”

  袁姝婵切了声:“谁说你可以射在我乳房上?”

  “不能射在里面,至少可以射在身上吧……”郭煜似乎对现在的姿势失去了耐心,话没说完,就再次狠狠扑倒袁姝婵,压在她身上猛插起来。

  女人布满汗珠的躯体再一次猛地收紧,感受着肉唇被巨大的肉棒毫不留情地肆意挤压、撕扯,汹涌的快感一波波袭来,呜咽哼鸣声愈发骚浪,袁姝婵轻轻弓起丰满躯体,双腿盘到郭煜腰上,慢慢箍紧,相交的足尖挺得笔直,斜斜向天。

  滚烫粗大的肉棒反复穿透紧窄的肉洞,郭煜可能此刻也有些难以抑制激情,一点都没注意节奏和力量的变化,只是死死压着女人一味狠捣。

  袁姝婵急促而亢奋的哀啼忽高忽低在房间里回绕,现在的她几乎失去了对所有事的关注,绝大部分意识都集中在正在发生剧烈摩擦的下身,无穷无尽的快感正在那里堆积,急待喷发。

  郭煜又毫不客气地吻上了甩得波翻浪涌的乳房,一口叼住一粒乳头,使劲吸吮。

  在发硬耸立的乳头又一次被湿滑的舌头卷住的瞬间,堤坝彻底被洪水冲垮的崩塌感终于彻底充盈了袁姝婵的全部意识,她近似哭泣般嚎叫起来,肉穴壁腔狂野地抽搐跳动,不可阻挡的高潮仿似巨浪一波波冲击着她的全副身心。

  压抑已久的肉欲一旦得到释放,就如全无阻挡的滔天洪流,冲刷一切,淹没一切,无可抵挡。

  如此强烈的高潮自然不可能瞒过郭煜的眼睛,他没有停止抽动,只是稍加放缓了节奏,但在几下稍加温柔的抽动后依然还是会来上两记狠的,全无保留地整根捅进女人身体的最深处,结合处喷涌而出的淫水一次次因为激烈的冲击而四处飞溅。

  “爽不爽?骚母狗爽不爽?”

  “爽!啊……再来……啊……”袁姝婵说话时不住地倒抽冷气,但还在断断续续索求不止,“骚母狗还不够啊……啊,继续,干我!干死我!啊……”

  “叫‘大鸡巴老公’!”郭煜也快到自己的极限,近乎空白的大脑一时难以决断究竟应该像刚才说的那样射到袁姝婵的胸上,还是争取在喷发前的瞬间塞进她的嘴里,再三犹豫下,他现在说的话也有些忘乎所以。

  没想到正在高潮余韵中载浮载沉的袁姝婵却依然出乎意料地清醒:“你是谁的老公?想得美!”

  郭煜一愣,正要说什么,却见袁姝婵满脸媚态地瞅着他:“你可不是什么‘大鸡巴老公’,你是大鸡巴公狗,用你的大鸡巴干死我这贱母狗!”

  郭煜被她充满了欲望的眼神一刺,突然难以控制地浑身发烫,再顾不得其他,只想将肉棒塞到深处,再到更深处,要在这女人颤抖而大汗淋漓的身体深处凶猛地喷发!

  他嗷嗷叫着,滚烫的精液有力地一股股爆炸开来。

  袁姝婵大声呻吟,又像在哭泣,癫狂般抽搐颤抖,直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彻底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才稍加平静,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细小的汗珠布满全身,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到了这一刻,郭煜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肉棒和这女人间还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刚才这次射精虽然痛快,却颇有不足。

  云收雨散,去卫生间好好冲洗了一下,当袁姝婵光溜溜返回卧室时,差不多已近午夜。

  郭煜坐在床边等待,一见她出现,起身从枕边拿起一套玫红色的连身真丝睡衣。

  “我老婆个子比你矮一点,不过睡衣应该关系不大,这套是全新的,我老婆还没穿过,你先凑合一个晚上吧。”郭煜略带抱歉地说。

  袁姝婵没接他手里的睡衣:“我等会就要回家了,干嘛要穿你老婆的睡衣?”

  “啊?”郭煜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袁姝婵肯定会留宿。

  正在放假,第二天无需早起,而现在也只是时近午夜,还有大把时间可以享受。

  他相信等袁姝婵回到床上,两人肯定还会再好好调情,酝酿第二轮的激情,没想到袁姝婵却压根没想过要留下来。

  “我又没说今晚住在你家。”袁姝婵冲他抛了个媚眼,扭身走出卧室,应该是去客厅穿衣服。

  郭煜赶紧把睡衣丢到床上,追了出去:“这么晚了,你干嘛非要回家啊?”

  袁姝婵一边穿内裤一边笑吟吟地说:“现在这个阶段,只有一个男人可以在我家留宿,我呢,也只会在一个男人家里过夜。你暂时还没到那份上哦,继续加油吧。”

  郭煜挠了挠头,略显尴尬地看着这女人带上胸罩,坐在沙发边套上牛仔裤。

  “我真好奇,你说的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更想知道我和他的差距到底在哪里?对了,我今天是不是还没干死你啊?”

  “你说呢?”袁姝婵反问。

  “我以后还得再努力啊!”郭煜流露出半真半假的沮丧。

  袁姝婵穿戴完毕,拎起自己的包,经过郭煜身边的时候,轻轻用包砸了他一下:“有没有以后现在还不知道呢!我可没说你一定还有机会哦,再说再说!”

  “我送你吧!”郭煜抬头看了看挂钟,“毕竟都这个点了,你一个女人,不安全。”

  “不用!”袁姝婵扶着鞋柜穿鞋,扭脸说,“我看过了,你家小区门口有一趟夜班车正好到我家那边,下车回家也就一站路,也不是小路,热闹得很,肯定没问题。”

  郭煜又坚持着劝了两句,见这女人打定主意不要他送,只好作罢。

  打开门,袁姝婵突然扭转身,凑到郭煜耳边轻声说:“刚才我说谎了,今天是我安全期第一天,就算你射在里面也没事,所以……不是因为危险期哦!就是你现在不能直接进来,嘻嘻……”

  郭煜的神情突然变得很精彩,袁姝婵冲他吐了吐舌头,扭脸就走,再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想起郭煜昨晚最后露出的那个表情,袁姝婵忍不住嘴角含笑。

  “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沈惜微感好奇。

  “没什么,女人的事,别瞎打听!”

  “哦,对了,你不是在学舞吗?那边除了舞蹈班以外,有没有教瑜伽什么的?”

  “有啊,干嘛?你想练瑜伽啊?”

  “我还是算了吧,是帮我堂嫂问问。”

  到了端午假期,沈伟长总算忙里偷闲,离开苦溪的工作,回市区家中来休息。

  昨天他请了沈家这一辈几乎所有兄弟姐妹去家里吃饭,只有又带孩子和大姑子一家外出旅游的沈惋除外。

  沈伟扬夫妻、王逸博夫妻——这小两口是正儿八经的合法夫妻,尽管婚宴安排在明年,但前段时间已领了证——都到了,而女友出差的沈惜还是只能作为同辈中唯一的光棍独自出席。

  纯粹是顿家宴,餐桌上自然也不会说些别的,男人间或许偶尔还聊几句严肃话题,女人们说的则离不开孩子、身材、小八卦。

  吴静雅无意中说起最近感觉自己好像胖了些,问堂弟知不知道哪里有比较好的健体塑形的机构。

  沈惜不知道堂嫂为什么要问自己,可能是因为之前建议堂兄堂嫂给小侄子报跆拳道班锻炼身体,让吴静雅以为自己在这方面比较有资源吧。

  问题是其实沈惜并不了解这方面的情况,也得四处找朋友打听,今天遇到袁姝婵,随口就问上一句。

  “我那边确实有瑜伽班,我帮你去问问课程和费用吧。”袁姝婵从包里掏出手机,“你把你嫂子的电话给我,我问清楚情况,直接跟她联系好了,省得总是找你中转。”

  一下午的工夫转瞬即过,到四点半左右,两人离开咖啡馆。

  沈惜没约到袁姝婵的晚餐,就把这顿饭的时间挪出来给了徐蕾,前几天这小鬼刚结束高考,是该找机会好好慰问她,而现在正好过去接她。

  袁姝婵则准备回家重新收拾一下,赴下一场约会。

  今晚她约的人确实不是郭煜,在这方面她也没必要骗沈惜。

  与她有约的人,是于子扬。

  于子扬是一个月前辞职的,刚开始同事里没什么人知道这件事,差不多两周前他正式离职,从那时算起,两人有十来天没见面了。

  “看你现在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好像早就应该辞职啊。”刚在餐厅包厢中坐好,服务员还没递上菜单,袁姝婵就对昔日同事开了句玩笑。

  当然,这话多半也是发自内心,今天的于子扬看上去确实和往日办公室里那个沉默寡言,明明很年轻,但说话行事却总是带着几分暮气的青年截然不同。

  “呵呵,别啊,姐姐你这话的意思,听着怎么像是嫌我早没从你们眼前消失啊?”于子扬接过菜单,将其中一本随手递给袁姝婵,示意服务员为两人倒茶,顺便故作懵懂无辜地扬手在自己身上指了几下,“有那么大的变化吗?我怎么没觉得?”

  “变化大了去了!”袁姝婵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菜单,随手合拢放到一边,“怎么样,大老板,自己的生意做起来顺手吧?”

  于子扬应该常来这家餐厅,对这里很熟,几乎没怎么翻看菜单,直接就点了三四个菜,等服务员离开后,转脸面对袁姝婵长出一口气:“唉,八字还没一撇呢!办公用房算是租好了,人手还差几个,得再招两三个行政、财会,注册手续正在办理。自己做生意,听上去很痛快,其实还是很麻烦的。”

  “不管怎么说,总归还是自己创业更自在吧,不用看人脸色,也不用反复做那些根本没意义的事情。”

  于子扬微笑着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因为追求未成这层关系,两人之前在办公室见面时会有少许的尴尬,但两年同事,关系处得很好,两人又都是豁达性子,没过多久就调整好了状态,今天这顿饭吃起来也相当愉快。

  聊得兴起时,袁姝婵发现于子扬好像还没有放弃继续追求自己的想法。

  于子扬比她小三岁,宁南大学毕业,去荷兰读了硕士,回国后据说本想自己创业,不知怎么后来在家里的安排下进了国企。

  他进公司后,职位安排在党群部,办公位与袁姝婵相对,所以这两年里两人差不多每天都对面而坐,很多工作又都是合作完成,所以私交发展也快于他人。

  当着公司同事的面,于子扬管袁姝婵叫“前辈”,私下里却早就改口叫“姐姐”。

  袁姝婵原本从没想到这小子早就开始惦记自己,更没想到他还不是一时兴起,被自己明确拒绝后过了这么久,都没断了这念头。

  在于子扬看来,现在的机会应该比以前更好。

  那时两人同在一个部门,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多么多张嘴,女大男小的办公室姐弟恋肯定会成为公司里最热门的八卦,而袁姝婵很可能不愿意把自己放到那样一种境地中去。

  而现在自己辞了职,这方面的阻碍应该已经变小了。

  在这顿饭快要吃完时,他索性挑明了自己的心意。

  “你说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袁姝婵好奇地问。

  于子扬皱起眉头做鬼脸:“唉,姐姐,怎么你一上来就是这种终极问题?”

  “当然得问,我想不明白啊。你是海归硕士,我就只是个二本文凭;我比你大那么多,还离过婚,你也不是不知道;长得……我也就是一般吧,你倒是说说,到底喜欢我这个欧巴桑什么呀?”

  “硕士、二本什么的和我喜不喜欢你没什么关系吧?反正我们有共同话题,能聊得起来就行了啊。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特别原因,我只需要知道跟你相处特别愉快,而且我内心无限期待这种愉快的时间能延长再延长,对别人我没有这种感觉,这就是喜欢吧?”

  袁姝婵抿嘴而笑。

  “虽然我说不清楚为什么喜欢,但是我能说出在哪个时间点,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你心动了。”

  “哦?”袁姝婵往前靠了靠,“哪次?”

  “你还记得去年我们一起去榆北收费站吗?”

  “嗯……记得,陪中宁日报那个记者去采访嘛。”

  “那次采访了好几个点,你全程都陪同的嘛。我就只跟去了那一次,还记得霞林隧道旁边那个工房吧?那次刚下完半个月的大雨,工房被泡了,我们想带记者去看一下一线工人艰苦的工作环境。我到那个门口,犹豫了一下,工房里面的积水没有退,里面乱七八糟的,我在想要不要等在外面,或者让记者向工人简单了解情况,没必要真的进去。你那天穿了双奶白色的皮鞋,可毫不犹豫就跟着记者往工房里钻,直接往黄泥汤里踩。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下子,我突然觉得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人。”

  袁姝婵愣了一会,迟疑着说:“因为这个?”

  “当然,我不是因为这个才爱上你,爱一个人要包含很多方面的内容吧,但就在那一刻,我发现了自己对你心动了。”

  袁姝婵沉默了一会,于子扬也没啰嗦,就这么静静陪她坐着。

  许久之后,袁姝婵拿起自己喝剩的小半杯红酒,一饮而尽,盯着于子扬的眼睛认真地说:“坦白讲,我对你的感觉也挺好的,我并不是不喜欢你这一款。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比自己小的男人,如果只差那么半岁一岁,我可能一点顾虑都没有。但现在我比你大三岁多,还离过婚,如果真的在一起,肯定会有很多麻烦。如果我年轻十岁,可能不会想那么多,爱了再说,我跟前夫当年就是这样。可我眼看就要三十二岁了,我现在不会再相信只要有爱情,就什么都能克服,这种想法太幼稚了。”

  “是可能会有很多麻烦,但可以一起克服啊,如果你对我也是有好感,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试试啊。”

  “你是从荷兰留学回来的,你可能真不在意我比你大,也不在意我离过婚,可你家里的老人也能跟你一样,对我这些情况一点都不在意吗?”

  于子扬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当年我和前夫结婚前,我家里是激烈反对的,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认准那个男人了,非要嫁他不可。为这个,我跟爸妈三天两头大吵大闹,最严重的一次,我跟我爸爸闹翻了,把家里客厅手边能抓到的东西全砸了,电话、瓷瓶、花盆、果盘,烟灰缸,最后连电视机都砸了。”

  于子扬默默地听袁姝婵讲述往事。

  “后来我闹成功了,家里实在拦不住我跟前夫结婚。婚礼那天,我爸是被我妈死劝活拽带去的,全程没露过一次笑脸。为这次婚姻,我跟我爸妈间的关系搞得特别僵,是最近这十来年的时间一点点重新修补起来的。我后来离婚了,但我对这场婚姻本身不后悔,我前夫也不是什么坏男人,只是后来我们合不来。可当年跟爸妈闹得那么凶这件事,让我很介意。我不想在自己三十多岁的时候,再谈这种从一开始就不被家里人认同和祝福的恋爱。你知道吗?这是一种刚开始爱,就发现好像身边所有人都在盼着你分的糟糕感觉。实话实说,你家里人几乎不可能对我有好感的,能不当着我的面劝我们分手,已经算很体面了。我既不想自己被人这么嫌弃,也不希望万一你像我当年那么固执,走我的老路,为谈个恋爱和家里老人闹得那么不愉快。”

  于子扬又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必须承认,袁姝婵今天说的这些都是现实的困扰,他之前一直关注于自己能不能赢得心上人的好感,对后面更长远的事还没怎么想过。

  现在想起来,确实可能麻烦不断。

  他这副沉默不语,没有立刻表态的模样,反倒让袁姝婵添了许多好感。

  “另外我还想说,你对我的了解其实并不多,否则可能你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袁姝婵又倒了半杯红酒,再次一口喝尽,“如果我告诉你,在上一段婚姻中,我出过轨,你怎么想?”

  于子扬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是因为这个所以你离婚了吗?”

  “不是,我前夫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婚内出过轨。但我不能自欺欺人,不能因为我前夫不知道,所以就以为这事不存在。我现在告诉你,我有过这样的经历,你怎么想?”

  于子扬用一只手托着下巴,一时无语。

  “你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出轨吗?”

  “我不接受出轨,假设我们结了婚,然后你出轨,那我可能会提出离婚的。但现在你是告诉我,你过去曾经出轨过,我不知道整件事的复杂经过,不知道你和前夫间的日常相处模式,不知道你出轨的对象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你出轨时的具体细节,所有这些我都不了解。‘出轨’两个字说起来很简单,就是个概念,有些人只要听到这两个字就喊打喊杀,但我不这么觉得。这个女人和那个女人,可能行为上都是出轨,但个中具体的因由、过程都截然不同,我不喜欢把一个行为标签化理解,然后直接给一个僵硬的态度。要想作出评价,还是需要了解得多一些。而且,我也不接受说某人曾经怎样,将来就一定还会怎样这种理论。”

  袁姝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足有十几秒钟,突然收拢了脸上的严肃神情,笑道:“可大家都说,出轨是有惯性的哦,呵呵。”

  于子扬撇了撇嘴:“抽烟、酗酒也都有惯性……”

  “啊?”袁姝婵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小时候也挺叛逆的,家里管得严,我特别喜欢跟老爸对着干。初中开始我学抽烟,一直抽到读研究生,最凶的时候一天要抽一包半,但后来我觉得应该戒,于是就戒了。我大学时有一次失恋,跑出去喝酒,到后来养成习惯了,每天晚上一定要找地方喝,哪天没喝醉就睡不着。这种日子大概过了一个月,后来不至于每天都喝得那么凶,但还是会三天两头出去跟哥们喝大酒,有两三次都因为酒精中毒送去医院打吊针。读研究生的时候,我把酒也戒了,现在只偶尔少少地喝一点红酒。所以我完全不相信什么只要过去怎样,将来就会永远怎样这种事。人,一定可以改变自己,只看他想不想改,有没有理由去改。”

  “哦?”这下轮到袁姝婵有些沉默了。

  于子扬往两人的杯子里各自稍添了些酒,举杯示意:“往事无论浓淡,经年不说悲喜。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都要往前看。”

  袁姝婵和他轻轻碰杯,这次她没有喝干杯中酒,只是稍稍沾唇就放到一边。

  于子扬从她的神情里看得出她接下来还有很要紧的话想说,就耐心等着她开口。

  “好,我们都往前看。说说现在的事。你知道,你进公司那会,我刚离婚,现在也两年了,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没再恋爱,没谈婚论嫁,但不等于我一直没有男人,这个意思你明白吧?”

  于子扬笑笑:“我明白啊,我觉得这个比出轨正常多了。”

  “一般男人不是都应该会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只适合上床,讨来做老婆很不保险的吗?随时可能给你戴绿帽子哦。”

  “姐姐,我是从荷兰回来的,你知道那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吗?哈哈……”于子扬笑着摇头,“我是这么想的,作为一个精神和肉体各方面都很正常的女人,如果你对我确定有爱意,也可以尽可能把这份爱延续下去,而我能在心灵、肉体各方面和你达成默契,那我根本不应该担心自己会戴绿帽子。如果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好,或者说我根本做不到,那我们需要的是沟通,实在不行,那只好分开,这不是谁对谁错谁好谁坏的问题;如果我把作为一个丈夫该做的都做好了,你还会去外面找别的男人,那只能说明我的眼光太差,找了个不正常的女人。反正到目前为止,我觉得你应该不是那样的。”

  “呦,这么自信啊?”袁姝婵看着那张青春飞扬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种强烈的喜悦感,笑着打趣说。

  “嘿嘿,这不是自信,只是一种感觉。”

  “你想太多了啦,我可还没跟你恋爱,心灵、肉体的默契八字都没一撇,你觉得自己的感觉靠谱吗?”

  于子扬特别较真地点点头:“我觉得自己的感觉很靠谱。”

  “呵呵……”

  “姐姐,你说我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呢?你上次可是一口回绝,说我肯定没戏,今天愿意陪我说这么多,是不是我死刑改死缓了?”

  “死个头啊!说点吉利的不好吗?好吧,我承认,通过今天的谈话,上次我的彻底否定有点过了,你应该还是有机会的。不过,我要特别强调一点,现在只是恢复了一点可能,我可没有答应做你的女朋友,现在你和我的关系还是和过去一样,没有任何变化。所以,我可能等会刚和你分开,就马上去找炮友约会,这你能受得了吗?”

  于子扬苦了苦脸,带了几分不甘心地说:“姐姐,你这样直接告诉我,当然会有点不爽啦,但这事我管不着。再说了,这只能说明是我魅力不够,不能马上吸引你,甚至还比不上你的炮友。所以在还没能彻底搞定你之前,我也没资格管你的私生活,对吧?不过,姐姐……”他揉了揉脑门,又使劲抓了抓脑袋,“你尽量别让我知道你找炮友约会。知道某件事可能会发生,和明确知道这件事正在发生,是两回事。我能接受你约炮友,但如果要知道了你正在约会,我可能忍不住还是会瞎想,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看他这副呲牙咧嘴却又特别认真的模样,袁姝婵笑得更开心了:“你还真的挺有意思的,过去没发现。本来你在我心里只是个及格分,现在差不多有75分啦,哈哈……要是换成姐姐我年轻时,有80分我就嫁了,可惜现在我已经结过一次婚,要求变得更高了,没有90分以上,我可不会再考虑嫁人哦。”

  于子扬嘿嘿一笑:“没事,高标准严要求嘛,我从小习惯了。”

  袁姝婵被他逗得一乐,很快又板起脸,愣了一会,突然非常严肃地说:“小朋友,姐姐很认真地最后建议你一次,你还是不要追我了,你值得更好的。”

  “嗯……”于子扬也不反驳什么,在脸颊上无奈地挠了两下,“可是说不定,未来的每天,都能在你身上发现新的好啊。”

  “好吧……”袁姝婵长出一口气,“姐姐我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你可别来找我哭。行了,我们走吧,姐姐我要去和炮友约会了。”

  于子扬听到这句话一时有些发呆,很快反应过来:“啊?呃……好吧……那,走吧。”

  看他强自淡定,终究难掩失落的样子,袁姝婵忍不住笑了,放低声音问:“如果你不想我去找炮友,那要不你今天尝试一下这个角色?”

  于子扬转了转眼珠,明显是认真考虑了这个建议,随即一板一眼地说:“姐姐,我觉得你有种拿我顶包的感觉啊?下次吧,等你真觉得我身上也有能吸引到你的点了,我们再上床吧!”

  “聪明!”袁姝婵也收起了之前的戏谑表情,“你要么就是我的旧同事,要么就是我男人,我是不会在想好要不要做你女朋友之前跟你上床的。”

  和于子扬分开,之前最后喝的那两杯酒令袁姝婵此刻升起几分醺然,下午和沈惜聊到郭煜时产生的一点点生理冲动这会又泛了起来,胸腹间像塞了团乱麻,胀鼓鼓的,脑子里挤满了乱糟糟的念头。

  “要不去找郭煜?”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第一时间又被袁姝婵否决了,昨天刚上过床,今天就没必要再主动送上门了,还是回家睡觉更稳妥。

  这个夜晚,在熏熏然飘飘然中心底绮念难抑的,还有宋斯嘉。

  周二下午从上海飞回中宁,宋斯嘉根本没时间休息,马不停蹄就忙开了,其实只要再过一天,端午假期就要开始了,可偏偏这学期她在周三上午和晚上都有课,所以假期前的这一天她反而是崇大校园里最忙的一个。

  就算进入假期,她也没得空,期末考试即将开始,假期第一天,她几乎把整天的时间都用来最后确认这学期上的两门课的考试内容。

  总算今天痛快地睡了个懒觉,赖到中午才起。

  下午丈夫开车带她去了中宁植物园,六月里,花菖蒲开得正盛,植物园照例办了六月花展,近四分之一的园区,超过20公顷土地遍植各色花菖蒲,色泽鲜丽,摇曳轻盈,徜徉于花海之中,宋斯嘉最近累积下来的疲惫和紧张终于消解了大半。

  吃过晚饭,夫妻俩又去了近几年刚兴起的“漫漫时光”休闲区喝咖啡。

  这里位于崇林江畔,不少风情各异的咖啡馆、休闲吧、小剧场、博物馆遍布其间。

  年后这几个月,宋斯嘉始终陷于不可自拔的忙碌之中,连周末和沈惜打羽毛球的固定节目也被迫取消了很多次,难得像今天这样悠闲,吹着江风,品着咖啡的醇香,放空所有压力,单纯享受时间的流淌,这个夜晚令她颇感心旷神怡。

  回到家中,洗完澡,宋斯嘉发现今天的节目原来还没有结束。

  齐鸿轩关掉家里几乎所有的灯,只在客厅点上了十几支蜡烛,打开许久没用过的CD机,放入一张久石让的经典钢琴曲CD,在幽光浮动、音韵流转中,他取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笑嘻嘻地说:“老婆,我们很久没有轻松地聊天了,今天我们就一起喝一杯吧。”

  “好啊!”宋斯嘉虽然不惯饮酒,但过了身心放松无比愉快的一天后,也没有理由拒绝丈夫把酒谈心的邀请——其实,两人之间有效沟通原本就不算多,能多聊聊肯定是好事。

  齐鸿轩搞这一套当然有他的盘算。

  妻子最近连续两次对自己撒谎,还都与那个姓方的教授有关,这不能不让齐鸿轩浮想联翩。

  尤其这次两人还结伴去了上海,在妻子撒谎说一直待在房间的那个夜晚,她到底在哪里?

  到底在干什么?

  尽管有这么多疑问,可齐鸿轩却想不出适当的追寻答案的办法。

  最直接的途径当然是和宋斯嘉摊牌,告诉她自己不但知道她那天晚上并不在房间,还知道她曾瞒着自己与方宏哲约会,要她对这两件事都给出明确的解释。

  可上次在咖啡馆发现妻子的秘密时,齐鸿轩也在私下密会苏凌艳,这使他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后来为了查探妻子是否待在房间,他又从一开始就在刻意设局试探,一旦全盘揭开,势必要把他事前事后那些小心思小伎俩都牵出来。

  面对宋斯嘉,齐鸿轩在心理上始终有些势弱,尤其是他一贯希望在妻子面前打造自信大气的形象,不愿把内心的恐慌和猜疑暴露在她面前,所以直接质问这条路他是不愿走的。

  思前想后,齐鸿轩决定试试“酒后吐真言”这一招。

  他知道妻子酒量一般,除非是像学校院系聚餐之类的重要应酬场合,或是春节、老人寿辰时的家宴,否则她基本上不沾酒精,即便当初办婚礼时,她也没喝多少酒。

  要是能让她喝得迷迷糊糊难以自控,在适当引导下,或许就能让她说出一些隐秘的真相。

  在齐鸿轩刻意的殷勤下,三分之二的酒都进了宋斯嘉的喉咙,他惊讶地发现妻子的酒量比他想象得要好一些,直到现在还没有喝醉的迹象,好在早有准备,他又拿出了第二瓶酒。

  “还喝啊?”宋斯嘉略感奇怪,说是夫妻谈心,但之前这一个小时里,两人聊得不多,话题也是天南海北的尽是闲扯,丈夫劝酒倒是很勤,她现在已经有些发晕,只是勉强还能支撑。

  照她的本意是不喝了,但看齐鸿轩兴致很高,反正第二天还是假期,在家里喝醉了也无伤大雅,索性也就由得丈夫去了。

  齐鸿轩为今晚的计划一共准备了四瓶红酒。

  想要宋斯嘉陪他喝白酒,想都不用想;至于啤酒,他觉得就算妻子酒量再差,想靠啤酒把她灌醉到能毫不设防地吐露秘密的程度,那也不容易。

  他本以为妻子在喝完一瓶红酒后就会露出醉态,然后他就可以开始试探诱导,并确定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劝妻子继续喝。

  没想到宋斯嘉平日里虽然很少喝酒,酒量却比他想象的要好,直到第二瓶红酒见底,她才终于有了明显的醉态,斜倚在沙发背上,坐姿再也无法保持端正,身体在沙发上蹭来蹭去,脸颊红扑扑的,说话声也难以自控地放大了许多。

  劝已经醉了的人继续喝酒通常不费事,齐鸿轩又劝妻子喝下两杯酒,慢慢把话题往上海之行和方宏哲身上扯。

  可是和喝醉的人对话往往让人无比头疼,所谓“酒后吐真言”,一般是喝醉的人自己主动畅言,要想通过问答的方式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可没那么容易。

  醉后的宋斯嘉确实不再设防,说话与平时相比也不怎么经大脑,往往很多话都是脱口而出,可十次里有九次是答非所问,偶尔准确应答一句,也会很快转到别处去,前后意思根本无法连贯。

  齐鸿轩费了老大功夫,还是一无所获,反倒弄得自己满腹郁闷。

  宋斯嘉眼神变得越来越迷离,娇躯扭动,双腿反复交叠,双颊通红,眉眼含春,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关系,竟是一脸媚态。

  她很少喝醉,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一个小小的秘密,而宋斯嘉之所以极少喝酒,除了不喜欢酒的味道以外,更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小秘密——在醉意之中,她发现自己心中的欲望特备容易被唤起,喝得越多她越想做爱。

  至于在醉意极盛时,她会不会因为欲望而做出一些不雅的举动,宋斯嘉是不知道的,一来从小到大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二来每次沉醉后醒来,记忆往往也会缺少一大块。

  她现在就有些欲念难耐,她想要做爱,想要被爱抚和亲吻,想被拥抱和深情凝望,想要嗅到怀中男人的气息……

  换作平时,看到妻子的这副神态,齐鸿轩可能就把持不住了。

  但今天他一直惦记着自己的计划,所以没能马上捕捉到妻子传递出来的信息。

  另外,最近他心里也有一层约束。

  陈建芬专门找了位老中医帮他开了个温养方子,每天都得煎服中药,睡前还要泡药足浴,虽然那位医生没有嘱咐禁欲,但陈建芬还是要求儿子在第一个月疗程里尽量养养身子,“弱精症”这件事是齐鸿轩心底的一块大石,所以即便平日里他不怎么在乎老妈那些啰啰嗦嗦的叮嘱,这次倒是认真贯彻下来了,所以今晚他一直都没对妻子产生什么想法。

  等他终于承认今晚的计划失败了,注意到妻子此刻不同寻常的娇媚,却已经来不及了,没过多久,宋斯嘉就沉沉睡去,怎么都唤不醒了。

  抱着妻子来到床上,宋斯嘉睡得很沉,呼吸均匀,面上的桃花色尤未退去,透着寻常难见的特别的媚意。

  齐鸿轩关了房间里的灯,也上了床,但许久都没能睡着。

  他斜靠着床背,时不时看一眼身边酣睡的妻子,面上阴晴变换,晦涩不明。

  最近在心情上与齐鸿轩有几分相似,自然还有施梦萦,患得又患失,偶有得意,大部分时候却心如蚁簇。

  好在她有一点比齐鸿轩强些,现在的施梦萦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每天睁开眼,都清楚为了平复心底的痛苦,自己要做什么,怎么做。

  假期最后一天,时近傍晚,施梦萦默默地坐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赤裸的身躯在闪烁暗沉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明暗不定。

  她翻找整理着七零八落散落在沙发、茶几、地上的衣裙,终于在沙发角落找到了内裤,抖了几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弯下腰把内裤往脚踝上套。

  突然她的胳膊被一把攥住,随即整个人都被拽了过去,被另一具热烘烘的赤裸身体牢牢缠住。

  “这么着急穿衣服干嘛?再坐会,万一我恢复得快,还能再来一发!”周旻嬉皮笑脸地说。

  “算了,这种地方一直不穿衣服,我也不大放心,万一被人看到呢。”施梦萦朝周围看了看,KTV小包厢里简陋的陈设一览无余,总算这家店比较高档,环境还算干净,否则她不可能同意在这里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放心,没人会看到的。刚才拍得怎么样?”周旻说着想去拿施梦萦的手机,却被她挡开了。

  “拍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反正这次基本就是你对着我拍,还能拍成什么样?唱歌、跳舞、吃鸡巴,操屁眼这些都在镜头里就行了呗。”施梦萦目无表情,轻描淡写地说,周旻讪讪地笑了下,没有坚持。

  话是这么说,为确保该拍的镜头没有遗漏,施梦萦还是打开手机,简单查看了一下。

  自觉第一段视频对沈惜造成了影响,施梦萦觉得自己接下来应该再接再厉。

  兑现承诺去周晓荣办公室和他做爱时,她提出要需要第二次的“剧本”。

  周晓荣倒也不负所托,当天晚上就打电话跟她商量新的创意。

  他建议这次换个场景,让“剧情”显得更丰富。

  在野外、影院和KTV三个备选方案里,施梦萦选了最后一个,时间定在端午假期的最后一天。

  参与拍摄的当然还是周旻,因为提出希望施梦萦去公关宁旅集团结果吃了个大瘪,周晓荣知道暂时不能再建议让别的男人加入。

  当然在计划中,拍摄当天,周晓荣也是要参与的,没想到在朋友的KTV里订好位置隐蔽的包厢,一切安排妥当后,周晓荣突然在假期里被告知家里给他安排了一场相亲,老妈要亲自压着他去见那女孩,时间上和KTV的拍摄重叠,这下周晓荣只能缺席。

  他也问了施梦萦,究竟是推迟拍摄,还是她自己单独和周旻出去。

  施梦萦没怎么犹豫,无所谓地说:“反正你都安排好了,那我就自己和他去拍。”

  在约定好的时间,施梦萦和周旻在KTV见面。

  虽说上次玩得火热,但即便算上一年前在孔雀醉酒吧的匆匆一会,两人今天也只是第三次见面。

  他们彼此间其实只有肉体间的交流,少数几句对话差不多都是“剧本”上的对白,实际上根本不熟,无话可聊,没有周晓荣居中牵线,单独待在一起,气氛非常尴尬。

  周旻叫来了十二罐啤酒,既然没什么话可聊,就用酒来开路。

  喝下几罐酒,施梦萦也想通了,眼前这男人无非是她找来的一个“演员”,甚至说只是个“道具”,又不是真的来和他约会,什么沟通、气氛之类的都不必去想,该做什么直接做就完了。

  “会不会中途有人进来,万一被人看到……”施梦萦现在最关心的是安全问题。

  周旻拍胸脯保证:“放心,这里的老板跟我和晓荣是哥们儿,事先都打好招呼了。”

  确实,这个包厢是特意安排的,位于某条过道的最深处,进出其他包厢的客人一般不会往这边门前走;老板也叮嘱过服务员,没事别往这边瞎蹓跶。

  “看,想得多周到!”周旻走到门边,拖出一把放在门后的沉重的实木高背椅,顶到了门边。

  “这儿的老板特别为咱们安排的。正规KTV包厢一般不让锁门,用这个顶住,就算有谁走错门,也不会一推就开。”说着,他又在门上部的玻璃镜上轻拍两下,“这个口应该是透明玻璃,从外面能看进来。但这里每层都有一两个角落包厢装的是磨砂玻璃,还有特别的隔音处理,就是方便有些人到这里来玩。放心,怎么折腾都不会惊动别人的。”

  “哦。”施梦萦冷漠地应了声,仰头将今天喝的第四罐啤酒中的最后一点酒喝尽,面无表情地起身,“那我们开始吧。”

  “行啊!”周旻见施梦萦开始解裙带,忙说,“等等等等,你就这么脱啊?”

  “那还要怎么脱?”

  “给你找段音乐……”周旻在点唱机旁忙活了一会,点了好几首劲爆的舞曲,直接把原声放了出来,“来段脱衣舞吧,我拍一段。”说着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施梦萦机警地扬起手,挡住了镜头。

  “不用你的手机!只能用我的手机拍。”她死死盯着周旻,直到他尴尬地放下手机,这才放下挡在面前的手,从包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我不会跳你想看的那种舞,以后我看看能不能学学吧,今天跳不了。”一边说,她一边走到点唱机边切掉了刚才周旻点的那几首歌。

  “那多没意思……要不,你随便扭几下吧。”

  “非要跳的话,我来挑个歌吧……”施梦萦蹲下身,找了好一会才选定了歌,“就这个吧,我小时候学跳舞经常跳这个曲子。”说着她又开始脱衣服,“但这个歌不可能跳什么脱衣舞,还是光着跳吧,你拍下来。”

  施梦萦今天穿了白底褐纹的格子长裙、纯白吊带打底小背心和藕色修身V领冰丝空调衫,脱起来很方便,没几下就赤条条地全都脱光了,她站在茶几前四五步的位置,熟极而流地摆好舞前的预备动作。

  播放的曲子是《小背篓》,周旻听着不由自主地笑。

  这么老的歌,真是有十多年没听过了。

  还别说,小学、初中那会学校组织的文艺演出里,某支舞蹈用这首歌来当配乐的几率还是很高的,只是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能看到一个色情版。

  实话实说,就算施梦萦从小无数次登台表演舞蹈,但过了这么多年,她不可能记清每个动作套路,所以今天她只是仗着十几年练习民族舞打下的底子,和着音乐随意摆动身体,临时设计一套简单的能踩上点的舞蹈动作。

  总算《小背篓》这个曲子她以前跳过好多遍,有几个经典动作还没彻底遗忘,在曲子进到某个阶段,她背转身去,两手娇柔地虚掐兰花指搭在胯部两侧,伴着乐曲左右轻摆着臀部,刚开始还只是做记忆中正常的舞蹈动作,扭了几下以后,她突然意识到现在正在拍摄,于是向后尽可能地撅起了屁股,在扭动的同时,双手掰着臀瓣往两边拉扯,把下身前后两个洞穴都暴露出来。

  保持这个姿势扭了足足十几秒,施梦萦才转过身来,顺势做了个背上小背篓的动作,在这一瞬间,要不是因为她浑身赤裸,双手上扬带起两团肥乳摇晃不止的淫荡画面,单看动作和神情的话,倒还是充满了小时候认真跳这支舞时的天真无邪。

  她向前走了几步,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光屁股坐到地上,最后果断地俯身将茶几上的果盘、酒罐往扫到两边,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双手后撑,双膝并拢,曲腿在身前,以臀部为轴,脚跟为支点,左右摇摆曲起的双腿,晃了没几下,她猛地张开双腿,臀部前顶悬空,近距离地再次将自己的肉穴暴露在镜头里。

  周旻现在与她之间的距离其实触手可及,用手机镜头对准肉穴拍了很久肉穴的特写,突然嘿嘿笑了起来:“贱婊子,你的屄怎么这么黑啊?”在“演戏”时,施梦萦基本都是自称“小梦狗”的,但周旻总觉得这个称呼并不能令他感觉到足够的刺激,他喜欢叫她“婊子”,每次在自己叫了“贱婊子”、“烂婊子”之后,听施梦萦应声,他都有特别的心理满足。

  他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向上移动镜头,经过小腹、双乳、脖子,在施梦萦开口回答之前对准了施梦萦的脸。

  这时《小背篓》的乐曲基本已经放完了,施梦萦保持臀部悬空,双手后撑的姿势早就累了,合拢双腿,屁股落回到茶几上,看着镜头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我是个烂屄,我每天被男人操,操得发黑发烂了。”

  周旻伸出手抠着肉唇,继续问:“你被几个男人操过了?”

  施梦萦眼睛都没眨一下:“不知道,没数过,很多很多,我喜欢被男人操,要是哪天烂屄里灌不满精液,我就睡不着,所以烂屄才会这么黑。”

  “真他妈是个烂婊子!”周旻用力在肉唇上拧了一把,放下手机。

  施梦萦问:“怎么了?刚才的都拍了吗?”

  “拍了!”周旻随口应道,起身掏出肉棒,迫不及待地上前掰开施梦萦的腿,“先不说那个,你这烂婊子先让我操几下!”

  “拍……”施梦萦没有反抗,但还想让这男人把手机举过来。

  周旻不耐烦地说:“不用一直都拍吧!一边拍一边操不爽快,先让我爽过再说!”

  施梦萦闭上了嘴,没再说话。

  她也明白,让这男人参与“演出”,自己的肉体就是付给他的报酬,现在是对方收取报酬的时间,她也无话可说。

  “爽不爽?贱婊子爽不爽?啊?”

  一如既往的无聊问题,无论是周旻还是周晓荣,好像都特别喜欢一边操一边问这种问题。

  施梦萦大感无趣,偏着脸一声不吭。

  其实,从肉体角度来讲,她现在真的挺爽的。

  无论尺寸,还是技巧,周旻都很不错,只论肉体感觉,不管是周晓荣还是范思源,带给施梦萦的快感都远比不上周旻,徐芃和崔志良也要逊色不少——至于董德有,施梦萦压根就没有想到他;而沈惜则好像过于久远,久到她都想不起和他做爱是什么感觉了——但是施梦萦懒得在做爱过程里一次次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何况她也知道等会当面对镜头时,还有一堆周晓荣教给她的淫词浪语要说,干嘛提前费这功夫?

  身下的女人闭口不言,只是若有若无地闷哼,这让周旻少了许多乐趣。

  但施梦萦的阴道实在是个宝贝,尽管这一年来被开垦的次数很多,但就算此时此刻是徐芃插入肉棒,他也一定会发现和去年六月第一次进入她身体时一样紧致,丝毫没有变化。

  周旻情不自禁拿身下的女人和自己的前妻比较,无论巫晓寒如何风情无限,毕竟被他操足了十年,此刻回想起来,单比肉穴,恐怕还是施梦萦更胜一筹。

  既然施梦萦懒得互动,周旻索性也就闭上了嘴,闷着头狠狠抽插着。

  小小过了一把瘾,感觉继续下去就可能要忍不住射精了,他才放缓冲刺的速度,恋恋不舍地又轻捅几下,意犹未尽地抽出肉棒。

  “行了,先操几下烂屄过过瘾,等会再来。起来,贱婊子,听说你唱歌很好听,给我表演一个?”

  施梦萦全不在意他话中的轻侮,起身坐到沙发上,点了首《囚鸟》。

  在歌唱方面,施梦萦有接近专业的实力,无论是流行、通俗还是民歌都不在话下,这是她生命中做起来最有把握的事。

  一曲《囚鸟》唱罢,又一口气连唱了《傻瓜》、《容易受伤的女人》等三四首歌,丝毫不显费力。

  在她唱歌时,周旻又拿起了手机,对准坐在沙发上的施梦萦,使她赤裸的身躯在镜头里纤毫毕现,还不忘配着旁白:“婊子施梦萦跳过裸舞,现在表演裸唱。有我的大鸡巴在边上,这婊子根本穿不住衣服,随时随地都想脱光了诱惑我,渴望我的大鸡巴去宠幸她,是不是啊?贱婊子?”说着他又掏出刚塞回裤子没多久的肉棒,走到施梦萦身边,甩着肉棒在她脸上“啪啪”地抽打。

  知道自己正对着镜头,施梦萦就算心中对他这个举动颇感不满,脸上还是作出一副陶醉无比的表情,仰着头尽情“享受”。

  恰好到了间奏部分,周旻拿肉棒挑了挑施梦萦的下巴,她会意地张开嘴,嘬住龟头使劲吸了几下,一边吮着,一边偏着脑袋看屏幕,直到字幕提示副歌即将开始,她才吐出肉棒,重新放开歌喉。

  施梦萦表现得如此配合,周旻玩得起了兴头,得意之余,也点了《怒放的生命》和《勇敢的心》来唱。

  他唱歌时施梦萦也不得闲,被要求跪在他两腿间为他口交,周旻还不忘玩弄着她的乳房,这样一来他双手都不得闲,只能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对准两人所在的位置,大致确保使两人都能出现在镜头里。

  周旻唱歌也还不错,每到高潮处,五指不由自主地用力攥紧,抓得满手肥腻的乳肉在指间乱滚。

  施梦萦忍痛拼命吞吐肉棒,在《勇敢的心》来到高潮处,周旻唱出“这是奔跑的感觉,就像挣脱的感觉……”那一瞬间,他终于在施梦萦口中喷发。

  这是他今天的第一发,精液既多且浓,前几股喷射后,施梦萦没有及时咽下,很快嘴里就装不下,匆忙吞咽时呛到了,忍不住咳嗽出声,喷得周旻小腹和自己胸脯上一片白花花黏糊糊的。

  “别浪费啊!”周旻哈哈大笑,抄起不远处的手机,对准施梦萦,指挥她善后。

  “过来,把我的肚子舔干净……”

  “这边,这边,哎,对……把你自己奶子上的都抹在手上,往脸上擦,对,像涂润肤霜一样,抹均匀点,好,手上还有吗?那再吃回去吧,手指缝里的都要舔干净。”

  “鸡巴上的也别忘了,给我弄干净!”

  施梦萦听着他的指挥,一一照办。

  “好吃吗?”

  施梦萦一边吸嘬肉棒,一边抬眼看着镜头,使劲吸了最后几下,弄得龟头“啵啵”作响,这才一脸恋恋不舍地吐出肉棒,突然又低头在龟头上亲了一口,答道:“旻哥的精液最好吃!又香又浓,还要!”

  “哈哈,放心,只要你这贱婊子够骚够浪,要多少等会旻哥都射给你!”

  第一发射完,随着生理状态的疲软,周旻亢奋躁动的心绪终于也平复了些。

  没有镜头对着的施梦萦坐开了一点,基本不跟他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唱歌。

  两人先后唱过几首歌后,周旻又腻到施梦萦身边,上下其手地抚弄她的身体,不时还要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肉棒上撸动,施梦萦对此稍感不耐,但把这些视微报酬的一部分,并不反抗。

  唱歌是很能打发时间的,两人交替着各唱了三四首歌,中间再稍花些时间喝杯酒,调下情,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

  周旻自觉状态快要恢复了,又在曲库中挑了首民歌,让施梦萦再跳一曲裸舞。

  在她跳完后,又直接让她过来舔肉棒——周旻现在多少已经有了心得,只要镜头对着施梦萦,她基本上就言听计从,哪怕稍微出格的要求,她多半都能忍。

  在施梦萦温热的口中,肉棒火速地恢复到一柱擎天的状态。

  周旻拍拍她的脸颊,腻腻地笑:“贱婊子,这次操你的烂屄还是操屁眼?”

  施梦萦看了眼镜头,夸张地媚笑:“随你高兴,旻哥想插骚屄就插骚屄,想插臭屁眼就插臭屁眼,梦婊子身上的洞,都是给旻哥玩的。”

  “那这次就弄你的臭屁眼吧!”周旻非常满意地示意她转身,“你接着唱,我给你的屁眼润滑一下。”

  忍着屁眼里手指的抠弄和黏滑冰凉的润滑油的滚动,施梦萦继续唱之前点好的歌。

  唱完《哭过的天空》,电视屏幕上出现的下一首歌是《青藏高原》。

  嗓音清亮高亢的施梦萦最拿手的正是这一类歌曲,高中、大学里每当遇到文艺演出,她上台表演大多会选择唱类似的歌。

  可是,她从没在身后有一只讨厌的手不住抠弄抽插屁眼的状态下唱这首歌,好好一首歌难免唱得断断续续,七零八落。

  《青藏高原》刚开始没几句,周旻觉得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就示意施梦萦坐到自己身上用屁眼吞入肉棒。

  可施梦萦想唱完首歌,虽然听话地分开双腿站到他身前,也慢慢蹲下身,臀瓣已经接触到了肉棒,但她的注意力一直保持在唱歌的状态上,保持半蹲姿势,并没有真的让肉棒进入屁眼。

  周旻倒也不急,耐心地一边撸动肉棒,一边抠弄她的屁眼,就在副歌最高潮到来,施梦萦高扬脖子,运足气力唱出那一声“呀啦嗦”的时候,他悄然将龟头顶端对准那个已经被弄得像小孩急促呼吸似地时不时半张开的小洞,在“那就是青藏高原”这句歌词被唱响的同时,他突然箍着施梦萦的腰猛地向下一拽,同时自己也狠狠挺腰,肉棒一下子就撞进肉穴,在润滑油的作用下,势如破竹地尽根而入,彻底透穿整个肛道。

  施梦萦最后一句才唱出一半,那个“高”字正拖着长音,突然变成一声尖锐的浪叫。

  在麦克风的作用下,这声叫喊显得格外刺耳,偏又拖得极长。

  她猛地回头,想要骂上一句,话还没出口,就被周旻疾风骤雨般的抽插弄得晕头转向,只能从嘴边拿开麦克风,捂着嘴苦苦地承受着男人的冲撞。

  “唱啊!再唱一遍,还是唱这首歌!”周旻恶趣味发作,下身耸动不停,示意施梦萦将这首歌再唱一遍。

  施梦萦一动不动,低着头像毫无知觉似地任由他操弄。

  周旻只是那么一说,见她无意配合,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这女人被开发不久,紧得单凭肛道紧缩就能夹得他肉棒生疼的屁眼上。

  “拍!别忘了拍下来!”施梦萦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嘱咐了一句。

  “好!那你可别忘了发骚,贱婊子!浪起来!”周旻嘿嘿笑着拿起手机。

  施梦萦几乎瞬间发动般双手抓头,揪着自己散乱的长发,发痴似地尖叫起来。

  看过全部视频,该拍的基本上都被镜头捕捉了,虽然因为灯光、晃动等原因,画面算不上完美,但有一种别样的真实感,施梦萦觉得还算满意,收好手机,拿起空调衫披到身上。

  “这么晚了?”周旻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下午五点了,“要不请你吃个饭,然后我们去开房,再好好大战三百回合,哈哈!你上下三个骚洞我今天还没操够呢!”说着,他想摸一下施梦萦的脸颊,却被她毫不客气地推开。

  “没空!我约了人,晚饭后还有别的事,你这段饭就省了。如果以后还要拍视频,我再联系你!”拍完了视频,施梦萦对他的态度就变得非常冷漠,几乎就是一副不想和他多说话的样子。

  出了KTV,施梦萦连声“再见”也没说,直接离开。

  走过一个路口,她从包里取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我办完事了,在哪里见?”

  电话那边问清她此刻大概的位置所在,说了个距离不远的餐馆,约施梦萦在那边见面。

  今晚约了施梦萦的人,算不上是熟人,可在某种程度上又比很多熟人更“了解”她。

  至少,除了那几个已经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外,他是唯一一个曾经从头到脚清楚看过施梦萦每一寸身体的人。

  正因如此,在见到那个曾在香格里拉酒店为她拍过裸体写真的摄影师时,施梦萦心中不免浮起一丝古怪的感觉。

  她已经想不起这摄影师的名字,记得他有个网名,但具体是什么也毫无印象,只记得他应该姓朱。

  直到他再次自我介绍后,才搞清楚他叫朱辰骁,网名——同时也是做摄影师时的笔名——则是“迦楼罗”。

  “怎么样?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我师兄的画室,你是不是还没想好?”

  施梦萦点点头,她此刻心里还是很纠结,没有最终下决心。

  “没关系,像我之前说的,今天就是过去看看,你和我师兄认识认识,沟通一下。如果最后你还是这么犹豫,说服不了自己,这也正常,那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就当今天出来多认识一个朋友,好吧?”

  施梦萦稍感放松地笑笑:“好吧。”

  三天前,在端午假期前最后一天,施梦萦下班后接到一个电话。

  来电显示令她颇感惊讶,她已经许久没有联系过这个人,而且本以为今后不会再有任何关联了。

  打电话的人,就是朱辰骁,只是之前被存在施梦萦手机里的名字是直截了当的“心缘摄影”这四个字,所以当时她还是没想起这人叫什么。

  电话里,朱辰骁先是客套地问候了几句,绕了个不大不小的圈子,慢慢才说到正题。

  原来他认识一个当下非常著名的青年画家,是他当年读美术学院时的师兄,前不久托他推荐一个气质独特的人体模特。

  根据画家的要求,朱辰骁先后推荐给他三个过去合作过的模特,在她们去他的画室面谈过后,都被谢绝了。

  大感头疼的朱辰骁最终想起自己曾经的一个客户施梦萦,好像很符合这位大画家的要求,于是来问她对此有没有兴趣。

  “你别看我现在的工作是摄影,当年我也正儿八经是中国美院毕业的,只是后来没坚持画下来。我师兄就不一样了,他是认真做艺术,把这个当成一生追求的人。”生怕施梦萦担心这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圈套,朱辰骁很是吹捧了那位师兄几句,捎带着又云山雾罩地夸了一通施梦萦在艺术方面的感悟力和表现力,说上次在拍摄过程中就看出她与一般女孩不同,充满灵气。

  施梦萦被捧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事好像就是单纯与艺术相关,虽然听朱辰骁的意思,作为油画模特可能需要全裸,但和色情全不相干。

  现在的施梦萦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陪周旻这种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上床,甚至还能对着镜头大声说自己是婊子、母狗,给画家当裸体模特又算什么?

  当然,她还是难免担心,万一朱辰骁忽悠她,去画室以后,除了当模特以外,对方又动起别的花花心思怎么办?

  现在的施梦萦,对男人的理解和一年前已经截然不同。

  朱辰骁应该是察觉到了施梦萦有所保留,难下决断,就说不必那么急着做决定,约了今天一起吃顿饭,然后一起去见一见那位画家,到时再给最终答复也不迟。

  吃过了饭,朱辰骁带着施梦萦赶往他的师兄位于抚祥湖边的画室。

  这一片位于丽桥区东北方位,是中宁著名的文创基地,画室位于一栋四层小楼的最顶层。

  朱辰骁对这里应该很熟,无论是户外一大片弯弯绕的拐路和密布的绿植,还是室内门户重叠的设计都丝毫迟滞不了他的脚步,直到走出四层的电梯,在画室大门外才停下来,他按了下门铃,很快问答器里传出了一个不算清晰的男声:“哪位?”

  “师兄,是我。我把最佳的模特人选给你带来喽!”

  话音刚落,“咔哒”一声,大门的电子锁开了,问答器里没再传出任何声音。

  “请进……”朱辰骁示意施梦萦跟他进去。

  穿过一条长廊,走进一个类似起居室的房间,朱辰骁大声说:“师兄,人在哪儿呢?”

  左侧一扇开着的门里传出刚才那个声音:“你们先坐一下,我马上过来。”

  没过多久,一个青年男子从那扇门走了出来,边走边说:“迦楼,麻烦你了……”正说着话,他走到两人面前,与施梦萦四目相对,这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拢,两人对视,不由得都有些发愣。

  施梦萦眼神闪烁,并没开口说话,这青年男子苦笑着看了眼朱辰骁,很快视线又回到施梦萦脸上,迟疑了几秒钟,向她伸出手:“小施,很久没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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